四爷,我爱宅第38部分阅读
四爷,我爱宅 作者:未知
李德全赶紧答话。dierhebao
“皇上要吃碗燕窝吗?”耿绿琴瞥了眼旁边小桌上的瓷罐,特贤惠体贴地说。
雍正点头,“正好有些饿了。”
“春喜。”耿绿琴赶紧叫人,心说:可算是有人帮着分担了。
春喜利落地盛了一碗呈上,心里对主子这种逃避进补的行为十分地鄙视。
雍正那碗燕窝粥没吃完,耿同学就出状况了,突如其来的阵痛让她疼得直冒冷汗,真正是坐立不宁,春喜过来扶她被她手攥得发紫。
“传太医。”
然后接下来永宁宫里便是一片兵荒马乱。
而这一胎比起前三胎来都折腾耿绿琴,把几个太医吓得脸色都不对。
常在宫里行走,自然是十分清楚这位耿主子的地位,尤其皇上亲自在这里坐镇,那股无形的压力让他们频频擦冷汗。
一直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后,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划破了永宁宫的上宫。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娘娘生了位小阿哥。”
雍正伸手接过嬷嬷手里的孩子,看着那个闭着眼睛哭个不停的小小人脸上的神情柔和极了,这个孩子他终于看到他出生了,弘历弘昼和锦秀三个他一个都没赶上,心里一直有个疙瘩。
雍正的目光往里屋一瞟,底下的奴才马上就伶俐地回答,“娘娘平安,现在只是累极睡过去了。”
“好生照看你们主子,出了岔子小心你们的脑袋。”
“嗻。”
等到耿同学一觉睡醒已经是后半夜了,春喜把一直温着的粥端来,服侍着主子吃了。
“主子,皇上在这里呆到很晚才走的,一直不舍得放下小阿哥呢。”春喜很小声地汇报情况。
耿绿琴看看躺在自己身边的小婴儿,笑了,“皱巴巴的有什么好看的。”
春喜说:“主子还说,几位小主子也就这个小阿哥是皇上看着出生的。”
耿绿琴顿时觉得是有那么一点对不起某四同学,理亏得没吭声。
第二天,宫里各处都派人送来的礼物。
而第二天,某四抽空也过来了一趟,告诉某琴这孩子不会上玉碟。
对于某四这言而有信的品性耿同学十分满意,却不会因为这个而放弃逃离皇宫的打算,这里太压抑了。
如今某四虽然即位,但所有的人都尚未正式下诏受封,她们这些原雍亲王府的内眷们具体也还没个明确的高低位置。
对于品阶,耿绿琴是不在意的,反正皇后以及未来的太后都不会是她,她也庆幸不是自己。
出了月子,她继续窝在自己宫里,哪儿都不去,闲话不听,闲话不说,安静本分得让身边的人都差点以为自己主子转性了。
然后,有一天,耿绿琴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被留下了。
太后的气色不太好,据说是因为某四跟十四两兄弟近来闹得不大愉快,她这个当娘的自然就有些为难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外面的人怎么说怎么看,也不管史书怎么记怎么写,耿绿琴看到的事实绝对不是那样的,她觉得德妃仿佛苍老了不少。
伤神伤心最伤人啊!
“丫头。”已经成为太后的德妃依旧跟康熙一样习惯地叫着某琴丫头。
“皇额娘。”
太后叹了口气,只是看着远处不说话了。
这个时候耿绿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干陪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后再次开口道:“先帝的灵柩要送去遵化了。”
这个她倒是不太清楚的,耿绿琴只是听着还是没说话。
“他们兄弟的事哀家管不了,也不能管,可是哀家看着难受。”
“皇额娘不要太过伤神,不会有事的,皇上跟十四爷毕竟是亲兄弟。”十四虽然被某四派去守景陵,但好歹也算是给老康守墓,那也算尽孝,而且远离了京城的这些是是非非,谁又能说某四这不是对兄弟的一种保护呢?
“丫头,”太后伸手抓住某琴的一只手,用力握了握,“哀家累了。”
“奴婢告退,皇额娘要多注意休息。”这应该就是变相的逐客令了吧,可是能不能先把她的手放开,她其实也很想闪的了。
“到时候,你陪哀家坐一辆车吧。”
“……”耿绿琴突然有丝不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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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耿绿琴看看一身平民装束的太后老人家,心里长叹。
虽说虱子多了不怕痒,可是,到底它还是会痒么。她是想离开皇宫没错,但她也绝对不想带上雍正的老娘啊,这都什么事啊。
有太后这尊大佛在,出走容易是容易了,可是后遗症估计也很大。
所以,耿同学现在虽然自由了,头却灰常疼。
从太后跟她说了那话后,大部队护送康熙的灵柩去遵化一出宫,耿绿琴就很不安,随着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康熙顺利下葬,眼瞅着就要平安无事返回京城了,然后她担心了半天的雷终究还是砸了下来——回京途中太后出走了,带着她。
其实耿绿琴一点儿不反对老太后离家出走,前提是别拽着她呀,拐走雍正的老妈这个罪名说实话那有点儿大啊。
而且吧,望着京城的方向耿绿琴有些闷闷不乐,她的小儿子还在紫禁城呢,不上玉碟就应该五湖四湖可劲儿地去蹦达,现在留在了京城算个毛事啊?
“丫头。”
耿绿琴收回心神,应声道:“娘,什么事啊?”
太后眼神复杂地看着京城的方向,道:“接下来咱们去哪儿?”
她就知道,耿绿琴在心里叹气,嘴上还得回话,“咱们往济南走吧。”趵突泉不错,可以去看看,反正出来了,没准哪天就被逮回去了,能逍遥且逍遥吧。
一行人于是便直奔济南而去。
随行的这些人,有春喜、图蒙海、小孟子还有一个曾经的总管大太监李德全同志以及一位太后的心腹嬷嬷,再来就是太后、耿同学和锦秀这三位主子了。
人数不算多,可也不能算少,反正对耿同学来说实在不是理想中的队伍人选,就算带了古尔泰和扎克伊也比带个老太后强啊……
太后是晚了大部队一步回京的,但太后失踪的消息却以最快的速度最绝密的形式回报到京。
接到消息的雍正帝脸色阴沉,对于自己那个已经是累犯的女人气都不知道该怎么气了。再加上这次太后也跟着,他也想象得出某琴多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他太相信她就算要跑也绝对是要自己一个人跑的。
太后失踪的消息全面封锁,到五月的时候没办法直接宣称暴病而亡,也有了后世猝死之说。
已经跑到山东荷泽看荷花的太后听到这个消息时,平静的笑了,她知道自己这就算真的自由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耿同学却感慨万千,娘的,后世那母子失和、雍正轼母的谣传就是由历史这样不负责任地产生的。
然后有一天,太后对耿同学说:“丫头,我这里也都安置好了,你回京吧。”
……
皇家典型的过河拆桥啊!
耿同学无力极了,只能笑笑,“好。”
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没错,现在太后所在的地方就富庶的扬州,风景如画环境优雅的一处寻常院落。
“娘,我把图蒙海留下吧。”怎么说也是太后呀,这安全总得有点保证才行。
太后摆了摆手,“不必,好不容易离了那个大笼子,我就想过点平静的日子。”
“那我把春喜留下。”这些年下来春喜已经很有眼色很伶俐了,有她在,她也离开也放心。
太后笑了,“你这丫头有心,可这丫头不是你身边得力的人么,留给额娘,你也舍得?”
“就是得力才留给额娘的,过些日子我让别人来换,到时候额娘别不放人就成了。”
太后神情微微一变,“换人啊?”
耿绿琴点头,握住太后的一只手,诚恳地看着她说:“娘,不能保证您的安全,爷和我都不会放心的。”
太后点头,“额娘明白你的担心。”
“那我就可以放心回京了。”唉,小儿子还在宫里,本来也是得回去带他离开的,虽然真的有些不甘心再次回到那个华丽的大牢笼去。
第二天耿绿琴就再次踏上回京的路,当马车驶离扬州城的时候,她掀开窗帘有些留恋地看了一眼,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来了。
悄无声息地回宫,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某四不召,耿同学也不好主动去找晦气,可是那件事总是要赶紧处理一下的,春喜这丫头总不好扔在外面不管的。
“小喜子。”
“奴才在。”
开了口吧耿绿琴又犹豫了,这种主动上竿子招惹某四的事她还真不太愿意干,想想扬州的春喜,咬咬牙,狠下心,说道:“你去养心殿打听打听,看皇上几时得闲。”
小喜子马蹄袖一甩,脆生生来了个“嗻”,然后就办差去了。
李德全看看小喜子走远了,这才开口道:“主子,您自己过去更好一点儿。”
耿绿琴看他一眼,心说:我自己过去?我不找k呢,某四不召见就说明丫还火着呢,我怎么地也得先派个人探探口风不是么?小心才驶得万年船。
李德全笑了下,继续说:“主子听奴才的,没错。”
耿同学一想,也是,李德全怎么说也伺候了康熙几十年呢,这帝王的心思总还是有些相通之处的。
“那咱们就过去看看?”她不太有自信地说。
李德全点头,“过去看看。”
只是,当他们走到离养心殿不远的时候,耿同学后悔了,她对李德全说:“我们还是回去吧。”万一再被某四训斥那就得不偿失了。
李德全很想笑,却也不好再劝她,“奴才听主子的。”
两个人还没完全转过身,就听到后面有人喊,“皇上有旨,宣裕嫔娘娘进去。”
得,还跑不掉了。
耿绿琴颇有些哀怨地瞅了李德全一眼,心说:都你出的馊主意。
李德全就当没看到,跟着她往前走。
到了养心殿里,雍正正在批折子,耿绿琴规规矩矩地上前请了安。
雍正出声免了她的礼,却再没下文,耿同学也不敢有别的举动,只能站在一边当背景,眼睛就不由四下瞧了瞧。
说起来自打某四登基成了雍正帝,她还是第一次到养心殿来,这里让她感到亲切的是那些窗户上的玻璃,让她无比怀念曾经在一个时空的居住条件。
“高勿庸。”某四头也不抬的唤人。
“奴才在。”
“让耿主子到里间休息休息。”
“嗻。”
耿绿琴跟着高勿庸到东暖阁歇息,她本人很郁闷,有在这儿坐着她还宁愿呆在自己的宫里清闲自在呢。某四也是,有事说事,没事就放她回去呗,搞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摸不准是要打雷还是要下雨。
郁闷!
某四真忙啊,这是某琴在暖间喝了一壶茶,吃了两盘点心后的感慨。
等到高勿庸再次端着盘点心进来时,耿同学实在忍不住了,问了句:“高公公,皇上这么忙,我是不是可以先回去?”
高勿庸道:“主子还是等着吧,皇上就快忙完了。”
还等?她等得很无聊的好不好?
“高公公——”
“主子,您唤奴才高勿庸就好。”
“那怎么好呢。”
“别的称呼奴才不敢当。”高勿庸赶紧说明,这位主子那在皇上的心里不是一般重,就算书阶不那么显眼,但事实胜于雄辩,而且她本人也对那些虚名从来不放在眼里,就他看给她给个后位她只怕有机会也一样会往宫外跑。
“高勿庸,”耿绿琴压低了声音,“能不能给我找本书看?”干坐很无聊了。
高勿庸笑了笑,“奴才给主子拿去。”
耿绿琴忍不住扭头看了看身边的李德全,又朝高勿庸离开的方向瞄了一眼,为什么她老觉得这在皇帝身边的人都这么诡异呢?
结果,耿同学不一注意就在养心殿的西暖阁呆了几乎一天,连午膳都是跟某四一起用的。
说到某四的午膳质量,耿同学就忍不住对老康曾经的丰盛嫉妒怀念之,好歹她以前也经常混吃御膳的呀,都是皇帝,到某四这儿就太简约了。
等到太阳都歇班回山后时,雍正终于有空召某人到跟前问话了。
“见朕有什么事吗?”
耿同学已经完全没脾气了,老实地说:“奴婢想请皇上派两个人把春喜换回来。”
雍正看了看她,瞧她那一脸的平静加淡然,心里就不免有些动气,“就没别的话对朕说吗?”
耿绿琴抿抿唇,瞅瞅西暖阁此时就剩他们两个人,便往某四跟前凑了凑,很诚恳地说:“奴婢又闯祸了,爷您看着罚吧,可春喜还是得先换回来。”
某四瞪她一眼,她一直就是这么个油盐不进的样子,他真是拿她无可奈何,她认错从来很认真,但也一直知错不改,屡教不改。
勇于认错,死不悔改,那说的就是耿同学这样的。
“皇额娘还好吧?”
“很好。”已然是乐不思蜀了,把您跟十四抛弃了,反正儿孙自有儿孙福,太后她老人家在她锲而不舍的劝说下已经放平心态了。
“怎么还想着回京来呢?”某四不咸不淡地问。
耿绿琴心说:我拐跑了你老妈怎么地也得因来报备一声呀,要我自己跑了,打死我也不会回来的。嘴上说:“奴婢这不是舍不得爷吗?。”话说的相当自然流畅,一点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朕看是舍不得弘安吧。”
被人戳破心思的耿同学毫不怯场,微笑道:“爷把奴婢看成什么人了,奴婢怎么会那么没心没肺的,况且奴婢答应过要陪着爷的嘛。”一切可以拿来用的借口都要毫不客气的拿来,先糊弄过去再说。
“哼。”雍正轻哼一声,“朕还以为你早忘了呢?”
“怎么会呢,人而无信不知其可,奴婢这点信用还是有的。”背信就背信吧,反正她以前没干坏事不也被罚得穿越到这里来了么,还特点背的整给某四当小老婆了。
“回宫这么久今天才来找朕?”
丫的,他还没完了?
“奴婢怕爷正在气头上奴婢过来会自讨没趣。”耿同学有一点儿很好,那就是该诚实的时候绝不说假话,该低姿态的时候绝对放得下身段,抹得开面子。
“爷还以为你真什么都不怕呢?”
“那怎么会,奴婢的胆子还是很小的。”
雍正被她的语气神态给逗得忍不住微笑起来,“过来给朕捏捏肩背。”
“嗻。”
耿绿琴心里呼出一大口气,想着警报总算解除了,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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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弘安没有上玉碟,所以耿绿琴可以亲自带他,同样没上玉碟的锦秀也在她跟前蹦达着。(忘尘中文提供阅读
看着自己的额娘抱着幼弟坐在椅中,妹妹半蹲在跟前探头看,屋内的气氛说不出的和乐安祥,这让相携而来请安的弘历弘昼非常的嫉妒加羡慕。
同样是额娘的儿子,他们却没有这样的幸运可以常伴额娘身边。
“儿子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在我这里就少来这些虚礼,只要你们两个健康快乐,额娘自然就吉祥了。”
弘历、弘昼笑着围上去,看额娘怀里那个粉嫩的婴儿。
“额娘,弟弟真可爱。”弘历笑着伸手摸摸弟弟的小脸蛋,惹得他咯咯笑。
“你们小时候比他还可爱。”
弘昼笑,“真的?”
“当然是真的。”耿绿琴伸手摸摸儿子的头,心里再一次对清朝的半瓢发型表示鄙视。
弘昼有些憨憨地一笑,“额娘,我不是小孩子了。”
耿绿琴亦笑,“在我眼里你们永远是小孩子。”
弘历看着小弟,不无羡慕地说:“当小孩子真好,可以被额娘这么抱着护着。”
耿绿琴拍拍他的肩,微笑道:“傻孩子,就算你七老八十了,在额娘跟前你还是孩子,还是可以跟额娘撒娇抱怨,额娘只要有能力就一定会护着你,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弘历扬唇微笑,眼神坚定地看着母亲,“儿子长大了就该儿子护着额娘。”
“有志气。”耿绿琴欣慰地点头,未来的乾隆呀,确实有能力为她保驾护航。
母子四人有说有笑地围坐在一起,难得中午还一起用了膳,然后弘历弘昼就不得不跪安了。
皇子一成年便有了许多的束缚,这是皇家人的无奈。
临近年关的时候,春喜也回到了宫里,跟着自己的主子热热闹闹地一起迎接新年。
雍正有时忙得疲累时就会到耿绿琴这里坐坐,在这里他可以卸掉一身的重负,只是单纯地休息。
她从不争宠,又总油盐不进,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是依然能带给他独有的安心与愉悦。只要她在,他便心安,在这偌大的皇宫中,他这一国之君要找一个清静的所在却反而很难,而她倒似乎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悠然自处,笑对人生。
弘安已经跌跌撞撞地开始走路,锦绣的武功也越来越好,常常是锦绣在院子里舞刀弄剑上窜下跳,而耿绿琴则看护着儿子学走路,春喜那些人就在旁边伺候着,看着。
在这红墙绿瓦的紫禁城中,这里仿佛自成一隅,不受外界的影响而自得其乐。
耿绿琴如今很不喜欢侍寝,那什么绿头牌还好,就是一想到要被洗白白披件大氅裹着抬进皇帝寝宫,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侍寝有毛好啊,她实在不明白,像货物一样被搬进去又搬出来,真是没尊严。
为此,向来不太钻营的耿同学撒了大把的钱出去贿赂敬事房太监,千拜托万拜托,让他们一定把有她的绿头牌永远冷藏。
雍正后来知道了事情真相,给了敬事房的太监好大一顿排骨吃,他说怎么老看不到某人的牌子,本来以为是别人使了坏,结果是她自己行的贿,他就那么不受她待见是吧?
这事恼得雍正爷简直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明面上还什么也不能说,最后还是高勿庸说了个主意。
然后,裕嫔娘娘好好的主子不能在自己的院子里逍遥快活,被整成了养心殿当值的贴身小太监,把某琴郁闷个半死。
“给爷磨墨。”雍正爷一脸正气地说。
“嗻。”裕嫔娘娘暗自磨着后牙槽,心说:丫有本事天天叫老娘来当小太监。
你说这都什么心态啊,典型的见不得穷人过个年。皇帝你当着,苦自然就得自己受,这是你自己争来的,她毛也没争,怎么也得搁养心殿里罚站啊?
耿同学觉得这实在没天良,她灰常不平衡。
然后,到了晚上耿同学悲摧地发现她白天当某四一天跟班,鞍前马后地忙一天,晚上还得当某四的抱枕,帮这位爷揉肩捶背有时还得尽尽夫妻义务满足某四的需求。
当然了,她也不是天天当差,否则她闺女只怕要造反,被宫里其他人发现某四也不好自圆其说。
然后经过一段时间后,耿同学总结出来了,每当某四政务繁忙或者动了点不纯洁的念头时,她就会被高勿庸那厮叫去当小太监。
真是他母亲的……擦,她表示对高勿庸这老小子很有意见,八成那损主意也是他出的。
于是,虽然敬事房不安排了,可是某琴却悲哀的发现自己侍寝非但没少反而变相的变多了,这真是得不偿失啊。虽说去某四寝宫不一定就尽义务,但是她对当按摩女也是有很大意见的,某四睡着她捶着,她谋杀亲夫的念头都有了。
想法耿同学很多,但也只是想想,有时看某四操劳一天的国事确实很辛苦,她为□的,虽然是小老婆吧,但给他捶捶腿脚,捏捏背的也应该,更何况他是她每月例钱的最终发放人,这点义务是该尽尽的。
总的来说,雍正爷跟裕嫔娘娘的相处还是很融洽的。
时间走到雍正三年十一月,一向体弱的小年糕病重。虽然雍正一再恩赏加封,但终究未能让她的病有所起色,最终撒手西去。
自古红颜皆薄命啊!
耿同学在自己的院中听到消息的时候也不免唏嘘,她知道接下来就是年糕的哥哥年羹尧同志了。
果然,很快年家就以吹枯拉朽的速度败落了。
那一阵子雍正爷的气色也不是很好,说到底年羹尧是他一手提拔并倚重的心腹大臣,本来想还来一段君臣佳话,到底还是功亏一匮。
雍正爷的心情不好,裕嫔娘娘就不得不陪着宽慰,当然是以小太监的身份。
耿绿琴虽然于史不通,但大致也知道这个阶段也是某四跟某八他们斗得最狠的时期,对于那些人,某琴从心里是同情的,曾经也都相处的挺不错的,可她也只能表示一下同情罢了。
那天,在自己宫里闲来教弘安习字,顺便检查锦秀的功课时,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耿同学不由想到了桃花九,曾经她的文房四宝都是某九提供的,她也没少打他秋风,跟他争锋相对,想到那个曾经风华无限又带些妖孽的男人就要没了,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离开书房,耿绿琴到了院子里,望着宫墙外的天空怔怔出神。
“主子,您有心事?”春喜小心地问。
耿绿琴笑得有些怅然失落,“时间过得真快。”
春喜点头,“是呀,一转眼小阿哥他们都长大了。”
“所以找个时间嫁了吧。”
“主子——”
耿绿琴笑了下,幽幽地叹了口气,“春喜。”
“奴婢在。”
“把李德全找来,我有话跟他说。”
“嗻。”
李德全到书房的时候,只有耿绿琴一个人在,而外面有图蒙海守着,他就知道主子跟自己要说一些体己话。
“谙达。”
“主子。”
耿绿琴犹豫了一下,慢慢开口,“如果我派人去打听九爷的事会不会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她自己在这深宫中生存也不容易,能尽心的前提也得保证自己的安全,皇家有时候禁忌太多。
李德全神情一恸,颤声道:“主子——”先帝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时候能念及九爷他们实属难得。
自古以来锦上添花不乏其人,但雪中送炭却总是少之又少。
“我就是问问,没真想做什么,我也怕惹事非。”耿同学赶紧解释。
“主子有心了。”
“有心无力也是枉然,以前没少占九爷的便宜,如果一点忙都帮不上总也是种遗憾,于心不安呐。”就算能让某九在监禁之中生活得好一点也算是她尽心了吧。
“奴才给主子叩头了。”
李德全突如其来的反应让耿绿琴一时吓到了。
“谙达……你做什么?”
“奴才这里有先帝留给主子的一道遗诏。”
“……”耿同学完全的蒙了,她想过许多,但是遗诏啊,太惊悚了。
等到她看过那道遗诏之后,耿绿琴差点抓狂,老康,咱不带这样的啊,怎么能这样呢?她说进宫之后她想着法儿地去找那两幅画怎么就像泥牛入海踪迹全无的,而且旁敲侧击的也没听说被拿去当陪葬书么,敢情是留着当质押书的啊。
“先帝知道依八爷、九爷的性子多半会跟皇上走到极端,先帝不愿见到最不幸的结果,这件事恐怕只有主子才有可能阻止。”
她有个屁办法,她原本不过打算顶多拿些钱财贿赂一下牢头狱长啥啥的,县官不如现管么,难不成她还真能阻止这些大爷们斗个你死我活,能拦着某四灭掉他的兄弟,断绝隐患?这也太难为她了啊。
可是……一想到那幅大草原壁画跟时蝴蝶会的画,她就心痛,难不成她就得含着泪把那两幅画亲手烧给老康当迟来的陪葬?
黑!真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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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绿琴的头很疼,她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从何着手为好。
可是,这算是老康最后的一点念想,就算很腹黑,但她也只能勉力而为,但结果她并不看好。如今她连这皇宫都未必能出得去呀,皇城守卫不比雍亲王府邸,加之某四对她这个屡犯看得又很严的,基本有点难于上青天的意思了。
李德全跟图蒙海探到的消息都透露出一个意思,某八和某九已经到了性命交关的时候,而她还在坐困愁城啊。
愁死了!
给某四当贴身小太监的时候,她瞧着某四那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想想自己正在为救他的对头而烦恼不免有些愧疚。
一边是某四,一边是老康,一个现任的,一个卸任的,全是皇帝,她整个儿就是一夹心饼干啊。
就在耿绿琴为了出宫的事麻烦的时候,事情来了。
那天,她照例到养心殿去当小太监,没呆多久,就跟着高勿庸出宫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十二爷胤祹的府上,昀时此时就被半软禁在那里。
后世说某四为了小四四乾隆能坐稳帝位把有异心的昀时给灭了,这个记载让耿绿琴心中忐忑,担忧不已,那孩子以前看着挺不错的呀,这才几年工夫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某四什么也没说,只让她跟着高勿庸出宫,而高勿庸这老小子也毛也没说,只把她领到胤祹府上弘昀住的屋子外就退到院外去了。
耿绿琴一个人站在屋外沉吟了半天,这才敲门。
“进来。”
推门而入,入目是一室的凌乱,散乱的书藉与掀翻的杯盏,还有那抹趴俯在书案上的颓废身影。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气,显见人是喝多了。
“给爷再拿两壶酒来。”满是醉意的声音沙哑中透着压抑与绝望。
“昀时。”耿绿琴在心里叹气,出声唤他。
趴俯的身影一僵,尔后慢慢直起,以一种极慢地动作抬起头看过来,当来人完全映入他的眼眸时,他的嘴巴颤抖了半晌才发出了声音,“裕额娘……”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呢?”
“裕额娘……”弘时踉跄地从桌后奔出,扑跪到耿绿琴的身前,嘶喊道,“儿臣没有派人去杀四弟,儿臣没有……”
耿绿琴看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俊秀爽朗的少年,深深地叹了口气,伸手抚上他凌乱的发上,轻轻地道:“额娘相信你不会,你是额娘看着长大的,弘历是你的弟弟,有额娘跟你的母子情份,弘历跟你的兄弟情份在,你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弘时抱着她的腿放声大哭,自从事情发生,皇阿玛不听他的解释,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可是裕额娘仍然信他,这就足够了。
耿绿琴只是慢慢地抚着他的发任他哭,有些委屈是需要发泄出来的。
等着哭声渐歇,她才开口道:“起来吧,额娘给你梳梳头。”
耿绿琴从屋里找来了梳子,慢慢地帮他把发辫梳好。
“裕额娘……”弘时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吧。”
“您怎么会来看我?”
耿绿琴笑了笑,“是你皇阿玛让人带我来的,要早知道你如今是这般情境额娘说什么也该早点请旨过来的。”
弘时眼眶一红,“额娘向来不理这些事的,不知道也是有的,都是儿臣不好。”
“身体是自己的,怎么能这么糟蹋呢?”耿绿琴颇不赞同地扫过那些倾倒酒壶杯盏。
弘时低头,几不可闻地道:“儿臣已经没有未来了……”
“胡说什么呢?”她轻斥。
弘时抬头,直直地望过去,“裕额娘,儿臣知道你是好人,可是那次的事,死的人是儿臣的手下,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皇阿玛甚至都不要儿臣了,儿臣如今是待罪之身。”
“有误会解释清了也就是了,”耿绿琴顿了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你们这些人往往都是身不由己的,你不争你身后的人也要争,你不想动他们会逼着你动,你皇阿玛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你皇阿玛才会这样对你。”
弘时看着眼前这个雍容美丽的女子,在他的记忆里她的容貌似乎一直没什么大的改变,只有气质神韵逐年发生变化,如今更加的内敛优雅从容与豁达。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你皇阿玛让人带我来看你的目的,不过,额娘向你保证,只要有一线希望,额娘一定会劝你皇阿玛饶了你的。”
“儿臣谢额娘。”弘时撩袍跪倒,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为了她的信任与爱护。
耿绿琴伸手扶起他,拍拍他的手,安抚地说:“弘时,无论将来是个什么结果,当下要好好活,要对得起自己,人,如果自己都不爱惜自己了,怎么还能要求别人来爱惜呢?”
弘时点头,“儿臣听额娘的。”
“好好地,”她握紧他的手,“好好地活着,你还年轻,以后你就会懂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东西比金銮殿上的那把椅子更重要。”
弘时望着她没说话。
耿绿琴笑了下,压低了声音道:“不要以为额娘在说风凉话,如果可以选择的话,额娘一点儿都不希望那个位子是留给弘历的。”
“额娘早就知道了?”
“额娘宁愿不知道啊,傻孩子。”
“难道额娘不为四弟感到高兴吗?”弘时不懂。
耿绿琴摇头,伸手拍拍他的肩,“那个位子太孤独了,高处不胜寒,一个人却连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找不到有什么可值得高兴得呢?你还没到那个程度不就已经先尝到苦果了吗?”
“会一样吗?”
“怎么会不一样呢?”耿绿琴反问,“大臣们时时揣度着你的心思,身边无数的眼睛盯着你,甚至最亲近的枕边人都时时在算计着你,弘时,你觉得呢?”
弘时默然无语。
“远离那个位子未尝不是好事,不用感觉失落,老实说额娘替你感到庆幸。”
“额娘,你的想法一直都是不同的,皇爷爷曾经对我说过,我由额娘教养对我而言是大福分,儿臣今天才明白其中的深意。”
“你皇爷爷高看我了。”
“不,皇爷爷没说错。”
“主子,该回去了。”高勿庸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弘时不舍地抓紧她的手,“裕额娘……”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再见到她。
“没事,安心呆着,额娘总会想出办法的。”
“儿臣的心安了,额娘也不要太勉强,有些事如果是注定的,儿臣就认了。”弘时脸上闪过毅然。
“心安就好。”耿绿琴拍拍他的手,然后转身离开。
弘时目送她离开,一直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很久很久,无论什么时候裕额娘都能给人带来安定,或许这才是皇爷爷、皇阿玛他们一直那么喜欢她的原因。
耿绿琴和高勿庸并没在宫外多作逗留,离开胤祹府便直接回了宫。
这让耿同学十分扼腕,好不容易有机会出宫却什么事也办不了,郁闷!
回宫之后某四什么也没问,耿同学也乐得轻松。
当晚,裕嫔侍寝。
耿同学一边帮着平趴在龙床上的某四捶捏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
“弘时怎么样?”在说了一些闲话之后,某四终于把话题引到了正题上。
耿绿琴手下微顿,然后继续捶打,“精神很颓废,大概是皇上当时斥责得太重了。”
“你知道的,朕不得不如此做。”
“三阿哥的本性并不坏。”
雍正半晌无语,然后就在耿绿琴以为他睡着之时,他再次开口,“你觉得朕该怎么处置他?”
“这话奴婢不好说。”
“朕……”雍正没有回头直接抓过她的一只手臂,握住了她的手,声音透出几丝疲惫,“你想朕怎么处置他?”
耿绿琴听出了话外音儿,打铁趁热,趁热起帆,急忙道:“如果皇上觉得他留下来不合适,不如就放他自由吧。”
雍正哼了一声,“像皇额娘那样吗?”
耿同学没趣地摸摸鼻子,娘的,她这夹心饼干当的,真憋屈!
“朕不想有人再继续朕的旧路。”雍正如此说。
“皇上不去试,怎么就知道走不出一条新路来呢?”耿同学有些豁出去地说,事情总得有个解决,这父子相残的戏码怎么想也太过惨烈了。
“绿琴。”
“奴婢在。”
雍正发出一声轻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老实回答朕一个问题,朕就告诉你朕最后的决定。”
“皇上请问。”
雍正猛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身下,贴着她的耳际轻声道:“为什么要行贿敬事房的太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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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绿琴心“嘎噔”一声吊了起来,心说:到底还是东窗事发了啊。
“别骗朕,说实话。”
好吧,耿同学狠狠心,咬咬牙,说:“奴婢不喜欢被扒光了扛进来,感觉就像被人蒙了麻袋当货物贩卖了。”
雍正瞪她。
耿绿琴无辜地回望过去,你丫的要听实话么,说了你又不乐意了,真难伺候。
“这是祖宗的规矩。”
“奴婢明白,所以奴婢也没做别的事。”老娘对这制度有意见不行啊,我只是不想当货物难道也有错?我又没联合号召你后宫的大小老婆们来一次女权运动,你丫不至于要扣大罪给我吧?
“就你想的多。”最后雍正给了这么一句结论。
接下来裕嫔娘娘就被人狠狠地收拾了,完事后,记性很好的裕嫔娘娘还不忘追问了句:“皇上您的决定呢?”
“睡吧。”雍正爷将人往怀里一搂,表示就谈话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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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裕嫔娘娘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雍正爷一把。
丫的,这个言而无信的某四!
第136章
事情再难也得想法子解决,首先要解决出宫的难题,于是耿绿琴便把主意打到了两个儿子的身上,弘历弘昼这对兄弟进出宫廷稀松平常,捎带一两个太监侍卫是不成问题的。
那天趁着两兄弟过来请安,耿同学就对两个儿子说了,“你们等我一下。”
弘历弘昼面面相觑,不晓得自己额娘又想做什么,可也只能老实地等在厅里。
没一会儿工夫,换好装束的耿绿琴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一身的太监服。
两兄弟对视一眼,头疼了,异口同声地喊:“额娘——”
“把我带出宫就没你们的事了。”耿绿琴不为所动地说。
那事情就闹大了,到时候额娘要是不见了,皇阿玛一定宰了他们两个,两个阿哥看着自己这不知道又抽什么风的额娘,苦恼了。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啊,额娘我不就是想出宫一趟么,你们至于摆这副苦瓜脸给我看吗?”
弘历说:“额娘,您跟儿子说,您出去做什么?”
“去你十二叔府上看你们三哥。”
两兄弟互视一眼,这次由弘昼开口,“额娘,皇阿玛不许我们去探视三哥的。”
“所以是我去啊。”耿绿琴理所当然地说。
两兄弟再次对眼。
耿绿琴伸手一人在脑门上弹了一下,鄙视道:“你们有完没完了,多大点儿事你们眉来眼去个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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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伺候着的春喜、小孟子、小喜子都低头眼观鼻鼻观心,憋着笑不敢出声。
弘历摸着自己的脑门不无委屈地看着亲娘,“额娘,您得保证不会甩了我们跑人才行。”额娘素行不良,人要从他们手上跑了,皇阿玛准饶不了他们的。
弘昼附和,“对对,额娘,您得保证。”
“俩小兔崽子,有这么跟自己老娘说话的没?”
弘历丝毫不怯场地道:“要不,额娘自己去跟皇阿玛请旨好了。”
弘昼第一时间闪开。
耿绿琴下手快狠准一把就将大儿子揪到了自己跟前,弘历唉唉直叫,“额娘,你下手轻点,疼……”
“啰哩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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