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我爱宅第42部分阅读
四爷,我爱宅 作者:未知
然而,耿绿琴还有后续的话要补充的,“人,活着就是折腾,甭管折腾的事有无意义吧,总之折腾就值得肯定,否则人生太过苍白,而且不能对我们没做过的事说没意义。dierhebao”她又一次想起了许三多,丫的好多人对三呆子说过太多有意义的话了,丫真幸运。
最后,洪总舵主长叹一声,“看来在下的担心多余了。”
“所以,这事就顺其自然好了,咱们也别闲吃萝卜淡操心了,这是他们的事,咱们有闲有空的时候打个酱油,捣个小乱也就是了,正角儿不是我们。”
洪总总舵一脸抽抽地走了。
春喜等人再次对自己主子抱以万分景仰的注视。
他们主子的境界已经达到了一个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旁人是归心似箭,搁到裕妃娘娘这儿那就是无比希望这条路走得越慢越好。
当然客观事实总是不以人的主观意愿为转移的,京城还是一天一天的接近了。
耿绿琴回到宫里的时候,某四正病着。
“皇上,身子是自己个儿的,您怎么能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那汤药可苦,不像西药,她一闻那味儿就嘴里直冒苦水,所以她一直努力把自己养得壮壮的,就是拒绝跟中药进行亲密接触。
“咳咳……”雍正爷用目光剐了自己的妃子两眼,合着她以为他乐意怎么着?
“奴婢都不用问,就知道皇上一定没学那幅画上的人把心情放开了,这人心事重了,人的精神就差。再加上皇上您日理万机,事必躬亲的,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是遭不住的啊。”
“你就怕朕舒心是吧?”
“……”耿绿琴困惑以对。
“把人交给他照看,你存心是吧。”
哦,原来是十三的事啊。
裕妃娘娘心领神会,嘴上说道:“病人是要养的,尤其那种病,养就得进补,进补那就得花钱,钱这东西是好东西啊,皇上您说呢?”
雍正爷嘴角抽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同情老九。再想到当初那满满一匣子的银票,他就觉得现在自己九弟那心情也不见得比自己好到那里去,心里顿时就平衡了。
“那甘家呢?”
“这个呀,俗话说堵不如疏。咱们大清入关都这么些年了,他们虽然一直没消停过,可到底折腾不起什么大浪来。再说了,要瓦解敌人,最好的办法那是从内部腐蚀。”耿同学振振有词,其实她压根没腹稿完全想哪说哪儿,整个顺嘴说。
“腐蚀?”雍正爷对这个词相当地不感冒。
“他们要反就让他们反,反正下面不成材官员也有,让他们顺便给清理清理也就是了,还省了咱们的人手,何乐而不为呢。”
雍正爷悟了,心说:你打的竟然是这么个主意。
“所以,爷,这事您就甭操心了,谁把谁带沟里还不一定呢。”
雍正爷于是点了点头,表示此事他暂时不追究了。
因为,他相信就算将来事情发展有所偏差,有她在,偏差的方向被她拉回来再拉得离题万里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148
某九到做到,坏人姻缘的事做得如火如荼。
身在深宫的裕妃娘娘之所以么清楚,那是因为自打回宫之后,直过两年,也就是雍正十年的时候,可怜的儿才最终得以出嫁,想来两年跟那两个腹黑的叔叔做斗争十分之辛酸。对裕妃娘娘来,最扼腕的莫过于——没能亲自见证热闹滚滚的两年。
皇宫上空的也很蓝,云也很白,偶尔也能有两只鸟雀飞过。
有时候耿绿琴站在院子里看到那些小鸟飞过,心里极度不平衡,忍不住就会让身边的侍卫想着法地把鸟给打下来,关到笼子里呆两,然后再放。
弘安那不孝的孩子,前两跟着他那不着调的二哥出宫去,本来是去瞧瞧来京探亲的弘时哥哥,结果就成打狗的肉包子,去无踪影。
耿绿琴对此很不爽,但也无可奈何,谁叫长不翅膀飞不出去呢?
日子过,几个月过,后世闻名的圆明园阿哥弘瞻出生。
几年后宫里直挺静的,冷不丁的有人冒头,由贵人而升谦嫔的刘氏立时就成其他人眼红的对象。
耿绿琴也是见过位谦嫔的,模样挺水,又胜在年轻自然要脱颖而出并不足为怪。
但觉得过于冒尖并不太好,不过,想,过些日子,位少也就懂得其中的厉害关系,而那与并无关系。
裕妃娘娘低调本分地呆在的安馨院,除偶尔祸害下空路过的鸟雀,基本是与世无争的。
宫里的人都知道永笀宫的位主子素来是不大喜欢抛头露面的,当然,也别有谁想去招惹位看着好像不怎么得宠的资深后妃。
曾经有人无意中看到小太监打扮的裕妃在养心殿出没,尔后起而效渀,结果却是被雍正帝厉声斥退,就此失宠,然后所有人便都知道,有些事那位主子能做,他们却是万万做不得的。
就好比先帝的内侍总管李德全被称为谙达,在先帝亡后又留在的身边侍候,宫中的老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也只有些新进宫人不明深浅才会错打算盘。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漫看边云卷云舒。
宫里的人觉得用两句诗来形容裕妃的性子那是最合适不过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位在他们眼里无欲无求的人最大的心愿就是出宫去,而个念头却是最最胆大妄为的想法。
时间越接近雍正十三年,耿绿琴就越此忐忑,总感觉事情不会帆风顺,那种感觉挥之不去。
而感觉在十二年末的时候终于被落实——年过不惑之年的裕妃娘娘中大奖。
得到个消息的雍正爷龙颜大悦,扔下手边那大堆的公务直奔永笀宫而去。
彼时,自打被太医在诊出喜脉就直苦着脸的裕妃娘娘正无比惆怅地趴在院子里的小矮几上。
远远地穿着侍卫服的某八暗自摇头笑笑,负着手慢悠悠地走过。
“大冷的怎么让们主子搁外面呆着?”雍正爷进来就看到回廊下某个人披着狐裘的身影,声音顿时严厉起来。
“皇上,奴婢想清醒清醒。”老蚌生珠啊,只有生过的人才知道个中滋味是个啥,确定不怎么好。
转过年某四就要没,算临别赠礼?
丫的,也太扯!
“清醒什么?什么表情,太医。”走近看的神情,雍正爷立时转向旁边的太医。
老太医赶紧回禀,“回皇上,娘娘切正常。”
“皇上,奴婢真没事。”就是郁闷而已。
“还不扶们主子回屋?”
雍正爷目光扫,春喜等人马上行动。
耿同学虽然不太想回屋,但怕春喜些人受责难便也就认命。
“有什么话不妨给朕。”到屋里其他人都识趣地退下,只留下帝妃二人,雍正爷坐到妃子身边揽着话。
“爷,算怎么回事嘛,弘历的儿子都大,又怀上,都当人奶奶啊。”没脸啊。
“算什么事啊,也值得脸苦成样。”
自然也知道事在个时代没啥大不的,他的小老婆们都比儿还年轻呢,只是个人心理上有些接受不罢。
接下来的日子裕妃安安稳稳地安的胎,而宫里对裕妃有孕事直讳莫如深。
春喜那回来给耿绿琴听,也忍不住皱皱眉头,某四搞什么?胎是不打算上玉碟的吗?那怎么也没听他那金口吐个啥玉言出来宽的心?要不是,怎么会风声也不让人露的?
在绿鸀琴困惑狐疑中,日子走到那个历史性转折的,而当时正身怀六甲身材臃肿行动不便,接到某四薨掉的消息时整个人都呆。
半才回过神来,心里百味杂陈。
,盼好久好久,可是真盼到,心里又觉得空空落落的。
毕竟,起生活几十年啊,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总也不是的。
皇帝薨,妃子们都要去守灵,而就在耿绿琴打算让春喜搀扶自己去的时候,新皇却传来旨意,裕太妃身有重疾,就不必亲到。
……
丫的,死小子,谁有重疾?
没听怀个孩子是重疾的?
裕妃娘娘虽然对儿子很冒火,但想想不去就不去吧,那个地方此时定是悲悲凄凄的,气氛对孕妇也确实不太好。
九月初三,乾隆登基,大赦下。
而没多久,裕太妃也千辛万苦地讨旨得已到儿子和亲王的府上生活。
乾隆当然是不想放母亲出宫的,自己亲妈耶,可惜,玉碟上他亲娘另有其人,而他生母也是据此强烈要求到亲子府上去生活,为此,和亲王小五被自己四哥舀眼刀剜又剜。
当轿子抬出紫禁城的时候,耿绿琴忍不住掀开轿帘回首宫门,时百感交集——总算是活着出来!
出宫的第五,太妃娘娘就在儿子和亲王府生下第二个儿,当时把和亲王给乐得差激动得买鞭炮去放。
当然是差点,这件事是宫廷密事,不能宣扬。
还有,裕太妃喝碗补汤后陷入沉眠,觉醒来却发现变化。
不不,当然还是那个,就是从黑夜变成白,从和亲王府变成辆正在行驶的马车厢。
还不是最惊悚的,最惊悚的是对面坐着的人。
耿绿琴眼睛眨又眨,最后才颤抖着声音开腔,“四爷——”诈尸啊!
“看来真没吓到。”
狗屁,已经被吓到好不好。
“爷真爱开玩笑,怎么可能没吓到。”
已故雍正爷——某四正抱着自己的小儿,神情颇是柔和,“丫头定不能教成锦绣那样的。”
“锦绣那样其实挺好的。”耿绿琴实事求是的。
胤禛瞪眼,“好什么?像匹拴不住的野马,让到京里来看看朕都死活不肯来。”
那还不是怕您兴致来给扣到宫里圈养么,乃们皇家太爱干圈养事,搁谁不怕啊。
“爷,您那自称还是改改吧。”耿同学良心建议。
“嗯。”
“咱们是要去哪儿?”
“扬州。”
“春喜他们呢?”耿绿琴被吓散的神经恢复正常想到最重要的事。
“老八他们跟咱们一道出来的。”
这下,耿同学放心了。
“当时您不是身子不大好,怕病气过给奴婢,所以不让去请安问好的吗?”是有预谋的,八成是怕看出猫腻,所以某四选择最保险的方式——隔绝!
丫的,真黑!
眼巴巴盼么多年,结果临临还是被人装布袋里。
捶胸顿足的恨呐!
“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您应该瞒到底。”别让知道啊,咱们就各自活着得。
“是必须要瞒着的。”是某四的辞,然后就再没下文。
耿绿琴内牛。
内牛的还有京城和亲王府的主人——弘昼,怎么能样呢?额娘怎么能就样不辞而别呢?
等到第二和亲王将此事密奏于乾隆爷他四哥时,内牛的队伍持续壮大,额娘怎么能扔下他们就走呢?难道锦绣弘安是的孩子,他跟弘昼就不是?
结果没几,拽着自己丈夫到处得瑟的锦绣格格深夜潜入和亲王府找母亲时,发现额娘没,直接踹开五哥的门兴师问罪。
于是,宫里的小四四,宫外的和亲王平衡了。
原来额娘抛弃不止是他们。
就不知道哪让他们知道抛弃他们不止他们额娘那个人时,介时他们的表情是如何模样。
“五哥,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锦绣格格很是鄙视地看哥哥。
“早不让额娘出宫的,偏推波助澜的,现在把人看没吧?”是当皇帝的小四四的。
“以为额娘就算动心眼也得出月子啊,谁知道还没出月子人就跑。”小五同学觉得很冤枉。
“不,不对。”乾隆猛地站起。
“怎么,四哥。”锦绣眼睛睁大。
乾隆在地上来回走几步,然后看着弟弟妹妹:“件事从皇阿玛薨开始就不对劲,皇阿玛走得急,据高公公只留下不许额娘前去拜祭守灵的旨就去。”
当时太乱,皇帝薨,就跟塌样,许多疑都来不及细察,现在想来漏洞实在不少。
“来人呐,传高勿庸。”
没多久,传旨的小太监回来,高勿庸却没来。
“高公公投井自尽。”
“尸体呢?”
“没找到。”
兄妹三个对视眼,明白。
皇阿玛您这手太不地道!
149
胤禩番外——那一缕幽香盈怀
一树烟绿的树下,一身素淡的旗袍,两把头上的发饰简单得近乎朴素,甚至于脸上都找不到胭脂水粉过多的痕迹,她就那样清清淡淡如一缕轻烟般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这位爷,能麻烦您帮我把小鸟放回窝里吗?”她这样对我说,言笑晏晏的样子随性中透着几分可爱。
看她的装束便知她是哪府的内眷,看模样还有些面善,但我却一时想不起究竟在哪里有见过她。
我让侍卫帮她将小鸟放回树上,然后离开。
却没想到在跟四哥告辞的时候会看到她迎面走来——原来她是四哥的女人。
而十弟的话也唤醒了我的记忆,她是那个耿格格!
当初那六个秀女乌龙去四的事件让人印象深刻,而她也因那件事而被指给了四哥。
隔天,九弟从四哥庄子那边回来后,神秘兮兮地对我说:“八哥,我算知道上次四哥进献给皇阿玛的屏风出自谁手了。”
“谁?”
“耿格格啊。”
我讶然,“她?”
“是呀,很惊讶吧,我刚看到她的画时也很惊讶。”
“你今儿碰到她了?”
“嗯,我路过四哥的庄子外面遇到她跟自己的丫头玩闹,差点摔跟头,顺手搭了一把,然后就看到了她手边的画册。”
原来是这样啊,原该如此的,那样气质的一个女子合该是读过书的。
没多久我就亲眼看到了她作画,到四哥家小酌,没料到会遇到在花园假山旁笔走龙蛇的她。
我们一行人谁都没有出声,因为她画的实在太过专注,那样的神情那样的目光让人不忍打扰属于她的那一方天地。
那画不是大家熟悉的画法,反而像极了西方画师的笔触,但很立体,仿佛画上的人随时可走出来一般。
等到四哥让她当众作画时,她便改了画法,笔墨挥洒之间立时便将园中景色入了画,进了心。
四哥言辞之间对她颇有回护,我们心照不宣,这样的女子换了我们也是要放在心上的。
只是没有料到她会做出那样胆大妄为的事情来——跑了!
我们都想这样的行为被抓回来之后,她的下场一定很惨。
但是,所有人都没料到皇阿玛会插手,会回护,甚至钦点了她随驾塞上。
途中她失足落车,但却反应敏捷迅速,看得出是有几□手的。
她言谈随性且大胆,调侃起十四弟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诙谐的言谈让人不禁会心而笑。
到了塞上的她显得很快乐,喜欢四处走动,她的脸上永远会带着那样一种明媚而又让人羡慕的笑,对她身边的丫头亲昵得像是姐妹一般。
让人没料到的是,我跟她会避雨到同一个蒙古包。而她为了避嫌,竟然要冒雨回营地。
既然要回那便一起好了,她一个女人都能冒雨回去,爷身为男人也不能落了下风。
可惜,我高看了自己的身体,第二天,她活蹦乱跳我却卧床不起,她还登门慰问表达了关切之意。
因为我的病,皇阿玛让她暂时禁足不许离开营地,可即使这样,她仍然很自得其乐,整天领着那个□喜的丫头和两个侍卫总是折腾着。
月下吹笛,本是抒遣情怀,却与回帐的她不期相遇,而她对乐理显然并不白擅精,听得出生疏许久,但等她慢慢熟悉之后,轻快的调子便飘散在了夜空中,让人的心情也不禁随之开怀。
接下来的日子她随侍在皇阿玛的身边,时不时地就惹得皇阿玛开怀大笑,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多的乐子。
那一年的五台山之行,皇阿玛遇险,而我也负伤。
当她扶着我在山林间疾步而走时,我突然很想让那一刻永远停滞不前。
如此与众不同又兰心惠质的女子,却是四哥的女人,我嫉妒四哥,嫉妒得发狂。他一直都比我强,比我幸运,就连身边的人他也得天之眷。
她看似娇弱,实则柔中带刚。
面对凶狠的刺客,她当断则断,杀人的恐惧她深藏在心却又很好地自我消除隐忧。
她与寺中的方丈有过几次语意不明的对话,似乎只有他们两个彼此心知肚明,而她对于老方丈似颇有不满,却又莫可奈何。
她好像特别喜欢调侃十四,那嬉皮的话随口就说出来,把十四整的愣是一点脾气也没了。
后来,我发现,她跟老九更是百无禁忌。
及至老九的福晋生辰,我看到她送老九那一柄折扇才顿悟,也许是因为她是懂老九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看似多情风流的九弟内心其实就像那画中的身影孤寂清冷。
她对老九的调侃颇富新意——“知道你过得不好,我也就安心了”,让所有人为之失笑。
老九与她之间很有几分损友的味道,如果她是男儿身,只怕真的会与九弟结成莫逆之交,可惜她不是。
这也许正是九弟的扼腕之处吧。
皇阿玛偏宠她,偏宠得光明正大,而她却显得有些避之惟恐不及。
她从四哥身边逃了两次,这我们心里都是清楚的,只是谁也没想到,这第三次会是皇阿玛指使领导的。
是的,她跟皇阿玛离京了,只有他们两个。
这让我们所有人大吃一惊,各自心中揣测无数。
在那么个敏感的时候皇阿玛离京,谁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要做什么,谁也不清楚他老人家在想什么。皇阿玛的英明睿智是我们难以企及的,却也是让我们惶惶不安的原因。
他老人家不带侍卫随从,却独独带了她,一个轻易就与百姓打成一片,在外生存技能很好的人。她在皇阿玛的心中份量很重,重到我们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四哥的女人,却始终与四哥保持着距离,仿佛不愿意更接近四哥,反倒与九弟、十四弟看着更亲近。
可是,我却知道那只是因为我们这些人都不是她的爷,距离远了近了并没什么大不了的,四哥的信任让她有恃无恐。而正因为四哥是她的爷,她因而不愿太近,却也深知不能太远,她是何等聪明的一个女人啊!
九弟说她跟民间的登徒弟很有缘,这个说法其实很贴切。她似乎总是无意中就会招惹到那些登徒弟,不是她自己就是她身边的丫头,总之那真是个让人打心里想笑的特质。
青楼妓馆不是女人能去的地方,可她去的光明正大且百无禁忌,还搏了一个风流的名头。最后,还让老十六背了一个大黑锅。
于是,十六匆匆追了过去。
可惜,要抓住滑得像泥鳅一样的她不是那么容易的,十六弟到底还是让她给甩了。
她在外生活得很好,超乎想象的好。
回来后,皇阿玛说让人教她射猎,她申明除了九弟谁都可以,结果偏偏是九弟教她。
然后,两个人教、学之间便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而九弟其实乐在其中。
图蒙海是皇阿玛指给她的贴身侍卫,本来严肃老成的人随着在她身边越来越久,越来越有被同化的趋势。有他在她的身边,她折腾起来就更加的无所顾忌。
她说自己不会跳舞,可是皇阿玛显然早有准备,所以她最后还是跳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跳的很杂,也足以证明她的见识过人。
可是,她突然就病倒了,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已经回京的四哥让人传来消息,扎针。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毫无征兆的倒下,而扎针果然是有用的,只是她醒来之后的说辞让正好赶上的九弟和十四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似乎永远都是那么轻易就将快乐带给了身边的人,四哥的身边有她是何等幸运的事啊。
竟然烧窑!
九弟跟十四向她讨了礼,而她竟然亲自动手烧窑给他们做礼物。
她身上究竟还有多少惊奇让人发现?
康熙五十三年,我没料到会有那样一场风波迎接我。
在那样一个龙颜震怒,冰天雪地的时候,她有些单薄的身影慢慢走近,然后去敲那一扇不知道后面是什么的大门。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句话,只有一句话。
她用一句话敲开了皇阿玛的金口,她何其聪慧!
而她那句戏谑之言也颇有趣味,“都说美丽动人,为了美丽,冻一下人也是应该的”,这样一个女子怎么能不让人喜爱呢?
不怪乎皇阿玛偏宠她,她值得!
十四弟远征青海的时候,她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成了监军。
在边塞之地,她更有惊无险地被天地会那帮反贼掳走了。
只是,恐怕就连那帮反贼的头领洪总舵主也未料到这是他人生最大的变数与不幸,后来他成了她最强有力的帮凶,老九就是被他救出来的。
皇位之争自古便只有惨烈,而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登上皇位的四哥最终却放过了我,这实在大出意料之外。更让我意外的的是,我成了她宫里的一个无名侍卫,离她那么近那么近。
我已经一无所有,可如果能这样生活在她的身边拿所有的一切来换又有什么不可以?
150
十四番外——恨不相逢未嫁时
女人见过不少,但像耿格格那样的爷以前还真没遇到过。
爷是皇子,是大清的十四贝子,可是她压根没把爷放眼里,想调侃就调侃,想怎么调侃就怎么调侃,最可气的是皇阿玛还护着她,爷竟然还不能把她怎么着。
那一吻完全是巧合,可事后爷反而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她却活蹦乱跳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照样该调侃还调侃,完全不避讳。
这是怎样一个性情的女人啊!
可是,随着接触越来越多,越来越深,爷的心却有些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九哥他们看得分明,我却无可奈何。
明知道应该避嫌,可就是忍不住想要接近她,哪怕只是片刻的亲昵也好。
她总是有那么多的新奇让人刮目相看,允文允武,上得厅堂,出得厨房,骑得烈马,也挽得开御弓。
她也许并不晓得皇阿玛那把弓寻常人等是根本不可能动到的,可是皇阿玛顺手就扔给了她,而她那一脸的愕然加苦色,让我们一旁的人看得哑然失笑。
总是那样,一直那样,让人的心不知不觉地就跟着她的喜怒哀乐起起落落。九哥说“十四,把心收一收吧,那是四哥的女人”,八哥只是伸手拍拍我的肩,从不置一词。
是呀,我何尝不想收回心呢?
可是,感情这种情又怎么可能随心所欲呢?
有时候,我甚至会想如果当初皇阿玛把她指给我该有多好,我也就不必有今时今日的煎熬了。
她从四哥身边一逃再逃,四哥那样性子的人却对她一忍再忍。
我们都清楚,就算不是因为皇阿玛,四哥也不会舍得真难为她,毕竟像她这样的女子对我们这引起人而言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碰到了就要珍惜。
我们身边的女人很多,可是都是家族的提线木偶,牵扯的东西太多,本来的性情早就扭曲变形,敢像她这样率性而为的人凤毛麟角。
她是耿德金的独女,却在入四哥府的同时就与娘家切断了所有的联系,她像是一个没有根的浮萍,飘到哪里算哪里。
她不为耿音家争什么,也不想拖累自己的阿玛额娘什么,是福是祸她自己担了。
她唯一提点过自己阿玛的也许只有一句话“不懂转弯那就直着走,直有直的好,不容易走弯路”,这甚至算不上什么提点,也不过就是她的一句大实话,她自己便是如此行事做人。
不争不抢,顺其自然。
八哥送的鹰出事了,皇阿玛龙颜大怒,我们所有人都被迁怒,这个时候谁敢出头?
她也是不敢的,可她还是来了。
一直以来她在皇阿玛心中的位置都很微妙,像女儿又不是女儿,忘年交中又掺杂着父女的情份,而且她总是有自己独特的思维语言轻易地就缓和了紧张的气氛,她不自知,但我们却是明白的。xiaooshuo所以,额娘和宜额娘才会搬了她来。
而她也不负所望,成功地缓解了胶着的气氛,让大家都能松一口气。
那一年我成为抚远大将军,而我却不知道她早已在边城等着我的到来。
监军!
这样一个敏感的职位却是由她来担任的,而她也干得很漂亮,让我们所有人都挑不错了,因为她把能挑的错都挑了,不能挑的她也找想方设法地给挑了。
似乎,她宁愿一个人干了所有的坏事,把空间均给我跟四哥。
冲突吗?
多年以前我跟四哥就站在了权势的对立面,他是我的亲哥哥,可我却没办法靠近他,四哥太过严肃,不如八哥温润,其实曾经我只是想得到哥哥的关怀罢了,可是四哥给我的总是严厉。
也许,他是为我好的,可是,年少的我却是不懂的。
事隔多年,有时回头看才会发现许多事当时只是我们不自知罢了。
那一场挟持让所有人无法忘怀,我更无法忘记那几夜的锥心刺骨的痛,可是,身为男人,身为皇家的男人,我们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与不得已而为之的无奈。
她能平安归来让我们所有人喜出望外,而她很生气,我们理解。
皇阿玛常说她是员福将,确实如此,有时她的无心之举总是能给我们带来意外的收获,西宁那一场搜城,我们得到的远比想象得多得多。
边塞苦寒,而她从无怨言,依旧嬉笑怒骂着过着自己的日子,也连带着让我们这班人也跟着愉悦了起来。
青海湖,是她心心念念想去的地方,可是直到我们班师回朝她也没能去一趟,与青海湖失之交臂想来对她而言是一种遗憾。
四哥登上皇位,我跟八哥他们理所当然地成了输家。
寿皇殿外的匆匆一瞥,宛如惊鸿,她的容貌依旧,岁月仿佛格外厚待于她,不曾让她沾染太多的风尘。
在四哥的女人中,表面上她一直不是最得宠的,可是,我知道其实她是四哥心里最柔软的那处,也是最不能碰触的底线。
我们这样的人,爱一个人,宠一个人,却越是不能述之语言行动,否则反而会害了这个人,这就是皇家最大的无奈。
八哥、九哥他们都去了,而我独守着寿皇殿,虚度着春夏秋冬,缅怀着自己曾经的风光。
有一次,她到寿皇殿拜祭皇阿玛,我竟然在她身后看到了八哥,我震惊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我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八哥,已经死去的八哥为什么会在她的身边?
八哥朝我做了手势,我懂得,九哥——九哥竟然也活着的!
而且,是她救了九哥。
曾经与九哥没大没小损来损去的她最终却伸手救了九哥,该说她跟九哥的情谊总是让旁观的人哑然失笑还是该说我其实很羡慕很嫉妒。
她把所有的人都赶出殿外,一个人跪坐在皇阿玛的画像上嘀嘀咕咕大半天。
其实,我们都没有走远,她的话我们有听到一些,但大多还是图蒙海转述的,我们的功夫都没有他好。
她在跟皇阿玛抱怨,抱怨着四哥的不厚道,哀怨着自己得而复失的那匣子银票,甚至于她向往嫉妒着皇额娘能够在扬州潇洒过活……额娘他老人家竟然还活着吗?
果然,她仍然是这样随时能带给我们惊奇的人。
后来,我一个人在寿皇殿时突然想明白了,其实,那些话她是说给我听的,让我安心,安心地待在这里,待到某一天。
绿琴,我多想这样叫你一声,可我不能,我跟着十三哥喊你小四嫂,这称呼透着亲昵,也透着戏谑。
四哥归天之后,她也随着弘昼出宫居住,可是我却知道后来她失踪了。
四哥不在了,所以你海阔天空去了,是不是?
一直以来,外面的天空总是让她贪恋,让你不顾一切,现在束缚你的人不在了,所以你头也不回地走了,哪怕你的儿子当上了皇帝,你也走得这样毫不留恋。
我甚至有种错觉,仿佛一切的一切她早已洞悉一般,就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一切照着它原本的轨迹发生着。
绿琴,几时她还会再回京来看一看?
我想,你应该会回来的吧,毕竟你的儿子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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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老太后,不,现在是太皇太后的德妃娘娘看到耿同学时是不吃惊的,但是看到自己儿子时就绝对是吃惊,身子晃好几晃,才算勉强稳住身子。
弘时被吓得更不轻,自来他便对自己的阿玛存着份敬畏之心,现在冷不丁地要跟自己的皇阿玛朝夕相处,他的心里压力有重。
耿绿琴在边不着痕迹地打量大家的表情,很有几分幸灾乐祸,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只有个人被吓,不如大家都被吓下才世界大同嘛。
“们现在来的正好,算算日子,老九和十三他们也是时候到边来。”德妃如此。
某四点头,每年个时候十三弟会到扬州来,他是知道的。而老九则不定,所以他不免有些疑惑,“老九今年跟老十三起过来?”
太后太皇道:“来信是么的,许是今年有边的生意吧。”
大家围桌吃顿团圆饭,其实严格意义上也不能是大团圆,但小范围内算是团圆。
饭后,两对母子档各拉各的家常,丫环侍卫各自伺候自己的主子自不在话下。
德妃跟雍正爷那边的话题自然是皇家正统的严肃,但裕太妃跟弘时边的话题就完全地不着五六。
所以,春喜帮人仍然是跟着他们抽风的主子凑热闹的。
某四是当过皇帝的人,那气场大家还是习惯性敬而远之的。
虽然耿同学也是太妃的资格,但是打从久远之前就没能给大家竖立个不亲和的形象来让大家退避三舍,现在要竖立那也为时过晚,况且本人也没那个意愿,所以的身边永远是和和乐乐团和气。甚至有时候气氛过于热烈,让看着眼红的某四同志眼红嫉妒之余就会适时地去泼冷水让大家降降温。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好汉不提当年勇。
当过皇帝,也就是皇帝已经是过去进行时,这个以前就决定骨子里倡导民主平等的裕太妃不会太把他当个事。
“弘时,是不是挺害怕的?”
弘时嘴硬地道:“没有,儿子哪那么胆小。”其实他怕死。
“扯,那当时谁那小脸白得跟张纸似的。”
“儿子只是没想到皇阿玛他老人家还活着。”
“的也是,”耿绿琴赞同地头,“当时看到他的时候第反应就是——诈尸啊。”
旁边的人被自家主子过于直白的法逗笑。
“四弟、五弟他们知道吗?”
“估摸着现在怎么着也回过味来,不过,为时已晚。”长那脑袋尽当摆设,但凡他们聪明,也不能被某四抓着呀,在祖国大好河山到处晃荡事吧,还是乐衷于自己行动。
“娘,下儿子就能尽尽孝心。”
“难啊。”
“难道们不留在扬州吗?”
耿绿琴朝外面看看,带几分感慨地道:“好不容易出来,怎么地也得到处走走看看,扬州地方是不错,可是,别处的风景更佳。江南烟雨与塞北的秋风烈马样让人心往神驰,心旷神怡。”
“儿子陪您去。”
“当你阿玛是摆设啊。”裕太妃白儿子眼,然后压低声音,“其实我比较喜欢你陪着去。”身份不一样,弘时跟着,弘时是被欺压的。跟着某四,是被欺压的。
悲摧的是,道选择题的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上,扼腕啊!
弘时想也是,皇阿玛扔皇位隐退,为的可不就是裕额娘么,差使果然旁人是没办法抢去的。
“对,弘时,听跟九叔合伙做买卖?”
“是的。”
“那家伙没黑你吧?”耿同学精神振,热切地看着儿子。
弘时笑下,“九叔怎么会坑我呢。”
“那可不准,那家伙黑着呢,再黑他那么多次,保不准他提内损失堤外补,从儿再找补回来呢。”
“合着,爷就么出息?”适逢其会听到某人背后对自己人品评的某九不乐意。
耿绿琴不假思索地道:“哟,九爷您的出息可大,听壁角事您不是也干?”
“咳咳……”随后现身的十三手握成拳搁在唇边掩饰地轻咳。
“爷就想着是该出来祸害世人,却怎么也没想到速度么快。”某九感慨。
“那可真让九爷您失望,拨开云雾见青的大好日子当然要尽快享受,都已经虚度那么多年,谁知道还能蹦达几年啊,不赶紧地傻啊。”
“要傻就没那么多事。”
“九爷,可听出来,话里可透着不满。”
“就是让听出来呢,要不爷不白。”
“九爷,看到就没想问问别的人?”
某九立马问道:“八哥人呢?”
“跟四爷在后院跟娘话呢。”
顿时,大家就欣赏到某九那变幻莫测的脸色。
十三也惊疑不定。
耿绿琴的脑袋从左往右看,又从右往左瞄,最后:“你们进来的时候下面的人就什么都没跟们讲?”
“没有。”两位爷异口同声。
明白,就是大家都以为对方清楚明白,结果就搞成两差子,双方完全搭错线。
“四哥……”某九的嘴唇抖抖,“他就么出来?”声音到最后有涩,千辛万苦挣到的皇位,他就么轻易的放手?
“他不么出来,难道还敲锣打鼓召告下不成?”耿同学嗤之以鼻。
“怎么听话么不满呢?”
“什么耳力,九爷,该找大夫看看啊。”
“绿琴。”
耿绿琴立时收声,丫的,曹操曹操就到,真禁不住念叨。
“老九。”
“四哥,别来无恙。”
耿同学左右瞄瞄,两兄弟真能装,想当初斗得跟两只乌眼鸡似的,现在算相逢笑泯恩仇?
扯淡!
“看着也还不错。”
“谢四哥关心。”
“九弟。”
“八哥。”
兄弟情也是分人的,八八九九兄弟俩相见欢的情形毫不逊色四四跟十三那边的看头。
耿同学兴致盎然地欣赏难得见的兄弟团圆戏码,人生要是没有八卦该是多么地乏味啊。
午饭,某九跟十三没赶上,晚饭的时候,他们四兄弟就凑成桌麻将的数,耿同学强烈要求弘时不得到那桌凑数,打麻将五个人太多,四个人正好。
其实弘时也是不愿意到那桌凑热闹的,他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妹妹,坐在耿绿琴身边。
饭局才刚开头,甚至大家都还没动几筷子,大门被人踹开。
侍卫们立时动作迅速地出去查看,然后集体回来,表情很复杂。
“娘——”
声清脆的喊,宛若平地声雷,顿时就让裕太妃乐。
“锦绣土匪回来。”
土匪?
称呼真贴切,在场所有人在心中表示赞同。
“娘。”又一声喊。
耿绿琴眼瞅,不是那只当肉包子的弘安是谁呀,“时安,师父放大假?”
腹黑小正太已经是位翩翩少年郎,唯美中不足的是声音正处于公鸭嗓的变声期,颇富喜感,“我对师父说,如果不回来看娘,娘就会去看,于是师父就让回来。”
所有人默。
弘安的师父是谁?
他的姐夫是他的师兄,就是么简单。
所以,洪总舵主的人生也是个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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