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十三岁第70部分阅读
太后十三岁 作者:未知
己的儿子侍妾众多,但多年来却不能给自己添个孙儿吧。hubaowang而想到这个宝贝孙儿,慧德贵太妃的脸上便露出精锐的笑容,她在宫娥给她孔雀镶东珠的金耳铛,戴上垂着翡翠福寿的金项圈之后,抬手在宫娥的搀扶下起身,对旁侧的人道:“去,将侧王妃叫过来,对着世子。”
“是”宫娥们见慧德贵太妃心情喜悦,不由得也觉得轻松了许多,于是纷纷告退。不多时,汝亲王的侧王妃倪氏抱着一个用赤色金丝五毒百福图的包裹着白胖婴儿走进来,她满脸带笑,妩媚柔婉的对慧德贵太妃轻轻一拜,福身道:“臣妾参见母妃。”
“不必多礼”慧德贵太妃笑着抬手,倪氏立刻将怀中的婴儿递过去。慧德贵太妃抱着手中沉甸甸的男婴,眉眼之间都是欢喜,她淡淡的道:“辰诞这个孩子生性软弱,这也是当年被玥宜馨那个妖妇给吓的,不过,那个妖妇终究是得到报应,年少体壮之时就暴毙了,如今,要对付这个少年天子,哀家易如反掌。”
倪氏听闻慧德贵太妃如此野心勃勃,眸光隐动,她娇笑着,乖巧的道:“母妃说的是,当年皇太后把持朝政,肆意驱逐异己,手段卑劣狠辣,如今她已经作古了,依臣妾看,在诸位太后之中,唯数母妃您最为睿智,要对付一个|狂c臭未干的少年天子,自然不费吹灰之力。”
慧德贵太妃对倪氏说的话还是很受用的,她一边哄着怀中的婴儿,这个便是她宠爱倪氏的原因,更是她的希望,她目光微微眯起,精锐而歹毒,冷笑道:“如果大周皇帝此刻暴毙,诸亲王之中,虽然景亲王最为年长,但是他身体虚弱,如今又卧榻病沉,接近而立之年身边连个侧妃都没有,所以他没有资格成为皇帝,但诞儿却先帝的皇长子,膝下又有世子,比能够名正言顺的成为皇帝。红舞,你是世子的母亲,虽然现在位置不及正王妃,但是你为诞儿生下王长子,将来有你的好处。”
倪氏听了,面容顿时笑颜如花,这是慧德贵太妃第一次如此坦诚的许诺她的身份地位,她立刻福身,道:“臣妾谢过母妃提拔,臣妾一定会好好教导世子,不复母妃的一番栽培。”
“你能这么想就好。”慧德贵太妃勾唇笑着,发髻上的流苏和金步摇微微摇晃,在窗格外斜射进来的夕阳红光中流光溢彩,无比奢华,她用涂抹成金色的尖锐指甲慢慢的抚着怀中白胖婴儿的小脸,在那婴儿刺痛,哇的一声洪亮的哭闹起来之时,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她抬眸幽深的望向窗外,冷冷的道:“风水轮流转,玥宜馨,你当初欠哀家的,哀家要一次性都拿回来。”
九皇子是太子,而在贤贵妃和其子先后暴毙之后,她的儿子便是先帝的皇长子,自古富贵登极的只有两种身份的皇子,一是嫡子,二是长子,所以,当朝少帝该有的,她的儿子也全都有了,皇位,那个曾经怯弱受人欺凌的九皇子都能拥有,那么她的儿子,自然也该有。
猩红的阳光隐没在西山之下时,满天红光,如同火烧一般赤红,站在着高处不甚寒的行宫之上仰望,更觉得美不胜收。天色渐渐暗沉,星辰日月隐隐浮现,今夜,明月成缺,但却万里无云,两极之地,参商二星此起彼落,遮掩玄机。扶摇白玉雕砌的栏杆,站在窗前望月,今夜当真有‘手可摘星辰,而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触感。
越接近晚宴,行宫周遭密布的势力便也越是紧闭,甚至到了天网恢恢,密不透风的境地。天色渐渐暗沉时,林安派了小太监来催促慕容娇娇前往海角阁为皇帝更衣,她不及细想,匆匆前往。踏进海角阁时,空气中还浮动着隐隐的胭脂香气,如此浓郁的胭脂水粉香气,想来必然是那个女子盛装而来之时所留下的,而南宫辰轩接见的,只有玉晚柔一人。
慕容娇娇有些不快,虽然她没有在宫殿中闻出其他暧昧的气息,可是想到那个柔美俏丽的女子来过,她便心里堵得慌,可是当她觉得不舒坦时,却又好笑的嘲讽起自己来,她有什么资格生气呢?南宫辰轩虽然留下了她,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许诺,他们之间甚至相处几个时辰,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至于玉晚柔,南宫辰轩召见她,肯定不会一直沉默的与她对视。
素手轻柔的为南宫辰轩扣上墨色龙袍上的盘扣,在林安为他束上紫玉金冠之时,纤细的手指捏着他垂落在胸前的墨色璎珞长穗,指甲在那墨玉珠上划过,发出细微的声响。林安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慕容娇娇紧绷的侧容,却没说什么,而在他转身将小太监捧着的托盘中的锦带取出时,南宫辰轩却蓦地握住了慕容娇娇的手。
慕容娇娇怔了一下,随后有些别扭的挣扎,但他的那修长的手却握得极紧,更是不容许她挣脱一般的硬是颁开她的手,扣住她的手指,紧闭的握着。林安回头,看到这一幕,神色呆了一下,但随后却不动声色的为帝王系上腰带,打点好一切后,便带着众人退下了。
“你在生气。”南宫辰轩低沉的声音含着冷意,却也略带几分沙哑。
慕容娇娇垂着长睫,在听到这句话时,眉心微拢,但却口气有些颓败的道:“奴婢不敢。”,可是一开口,慕容娇娇就后悔了,因为她的口气实在是很捻酸,于是她立刻似蔫了一般的垮下了双肩,神色很是懊恼,但她这幅样子却惹得南宫辰轩轻笑起来。
慕容娇娇听到那笑声,觉得无比刺耳,但是却又不由得好奇的抬头望向他,自从他们再次见面,她还不曾见过他笑,然,在触及他幽深的眼神和那张俊美得几乎足以令人沉沦窒息的面容时,他却不容许她看一般将她的头压在了自己的胸口,有力的臂膀环住她的腰身紧紧的抱着。
慕容娇娇闻着他身上干净而清爽的气息,出了淡淡的龙涎香之外,没有掺杂丝毫其他的味道,她身子微微一怔,随即心口的不舒坦顿时消失了,因为她知道,他与玉晚柔并没有亲密的接触过,然,她还没有来得及欢喜,南宫辰轩低沉的声音便道:“闻到什么了吗?”
慕容娇娇一僵,有些错愕,而南宫辰轩却放开她,深邃的眸子带着几分难得的戏谑凝视她茫然的神色,竟道:“你觉得朕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吗?
慕容娇娇彻底石化了,她错愕的看着他,随之在明白她话中的意义之后,面容刷的一下就红透了,她有些气恼的退开就想跑,然在她拖沓着月白色的长裙和沙沙作响的长袍刚跑到宫殿门口之时,却听到身后带着笑意的低沉声音:“晚上别乱跑,等朕回来……”,慕容娇娇听罢,面容更红了,她飞快的跑走了。
苍穹黑幕,明月皎洁,星斗参天。
清风欲度,习习而来,吹拂着山间的枯枝黄叶沙沙飘落,那漫天飞舞的红叶映在四周悬挂的琉璃翡翠八角灯烛之下,似乎成为这巍巍高耸的终南山之巅最为凄美的景色。今夜是阖宫欢庆日子,绯月台上,早已经歌舞升华,靡靡之音荡漾山间,即便无法眼观,却能够想象此刻的晚宴是何等的盛世繁华。
慕容娇娇在寝殿里来回踱步,窗外的丝乐声缓缓流进,即便在风中隐约,但是慕容娇娇是何等的耳力,她几乎都能够听到那些女眷们齐声向皇帝恭贺敬酒的笑谈之音。她有些呆不住,也知道从窗格走的话,一定会被潜伏的侍卫被抓住,所以她索性就推开寝殿大门,但,迎面而来的便是日常跟随南宫辰轩的两名小太监。那两名小太监见了慕容娇娇便笑盈盈的道:“姑娘要去哪里?林总管吩咐了,姑娘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呆在宫阁里,或者让奴才们送姑娘去海角阁等皇上散宴回宫。”
今夜的宴会,只怕不是那么好散的,慕容娇娇面无表情的道:“我担心皇上,想去绯月台看一看。”
那两名太监顿时就有些慌促了,他们道:“万万不可,皇上特别交代了,姑娘一定要好好的待在宫殿里,切莫乱走,今晚上只怕不太平。”
不太平?慕容娇娇秀眉微动了一下,眼底也略略一沉,但随之却大步踏出了宫殿。那两名太监阻止不及,吓得面无人色,却只能跟随她的脚步朝外面走去。
绯月台是行宫最大的宫殿,据闻当年太祖建造之时,是特地为能歌善舞的揽月公主所建。揽月公主是太祖皇后最小的女儿,大周王朝的本纪上记载,揽月公主貌似皇后,聪颖娇美,三岁能识千字,五岁背诵数百首诗词,并且能歌善舞,是诸皇子公主所不能及。但是这位公主却红颜薄命,十九岁就已经撒手人寰,而太祖悲痛之余,便将曾经的揽月台改为了绯月台,用以祭奠这个薄命的爱女。
“姑娘,姑娘你不能去绯月台,皇上下过口谕……。”两个小太监不敢拦住慕容娇娇,却是一边跟随跑着,一边叫喊,而慕容娇娇在靠近绯月台之时,却回头对他们二人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即在那两名太监微微怔住之时,一个旋身飞跃上了石柱,消失了在了幽深的回廊之中。
绯月台的外殿守卫并不多,看来南宫辰轩并没有在这里布下重兵,以免引起他人怀疑。她悄身潜入,躲过了数名看守的侍卫,在听闻道宫殿外整齐细碎的脚步声时,眼底一沉,立刻跃上了宫梁,扯住幔帐遮掩住自己的身影。此刻,只见宫殿下方的数丈青石地砖上,一群身着碧色宫裙,翩然飘舞的宫娥捧着各色佳肴摇摇走入内殿,宫殿大门开启之时,丝乐之声更为清楚。
慕容娇娇朝内殿瞥了一眼,只见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猩红的长谈铺设,两侧的乌木翘首案几上,坐满了诸位亲王的女眷,满身华贵的慧德贵太妃与婉静太后等人坐在最前侧,帝王宝座的下首,至于各位亲王自是坐在女眷的最上首。慕容娇娇快速的扫视那些人,终于在帝王的下首处找到了南宫浩玄,他身着月白色蟒纹蛟龙长袍,虽然不华贵但却在这万紫千红,繁华盛宴之中更显得醒目,也衬托得她的面容更为苍白。
南宫辰轩端坐在十层汉白玉石阶之上的九龙腾交的金椅上,身后的赤金莲花交叠的灯烛照耀着墙壁上的鎏金菱花图腾,折射出几分金黄的光晕笼罩,令人看不真切他的面容,只觉得此刻的他如同天神一般威严的俯视众生。
在那些宫人入殿之后,慕容娇娇跃身而下,悄然的藏躲在红漆石柱之后,那层层叠叠的垂落的明黄幔帐之中,目光冷清的观察内殿,只见众人都含笑饮酒,相互举杯,欢声笑语不觉,而大殿的红毯上,一群身材妙曼,姿色俏丽的女子正舞动长袖,纤纤甩扭杨柳腰肢,舞得优美动人。但是,怪异的是,慕容娇娇找遍整个宴席,却都没有看到玉晚柔,唯独她的兄长玉溶清坐在南宫浩玄的身侧,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排场,所以很是拘谨。
一曲歌舞落幕,那些舞娘福身缓缓告退,只见坐上众亲王最上席的汝亲王含笑迷眼的盯着那些舞娘,高举手中的就被,饮了一口,含糊不清的道:“听闻这些舞女都是婉静太后平日内侍,真可谓是个个貌美如花,倾城国色,令小王实在是羡慕啊。”
慧德贵太妃瞥了自己这个只知道沉迷女色的儿子一眼,似乎也并不在意,不过那些下席的女眷们却都瞪直了眼睛,个个捻酸带怒,看起来很是不悦。而婉静太后却只是轻柔一笑,缓缓的道:“哀家离开皇宫六年,承蒙先太后娘娘和皇上的鸿恩,被册封为太后,安居封地,荣极一身,衣食无忧,而亲王资质平庸,也不承望能报效朝廷,安邦定国,所以,便也闲暇无事,行舞作乐,让贵太妃姐姐和汝亲王殿下笑话了。”
“妹妹说笑了,其实不能够报效朝廷,为皇上分忧的何止妹妹一人,哀家的儿子也是一个不能够担得起重任的人,不过,幸得哀家最近得了一个孙儿。”慧德贵太妃话语之间满是慈和谦笑,却不知,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只是铺设。
婉静太后看着她,那并不奢华造作的发髻上带着六枚凤头金钗,她轻抚了一下赤红色的金丝绣牡丹宽袖,浅浅笑道:“哀家没有姐姐的福气好,至今没有能够得孙儿,想来,这也是人生的憾事。”
婉静太后的儿子洪亲王听闻自己的母后如此说,吓得立刻起身,显得很是忐忑的道:“是儿臣的错。”
婉静太后看了洪亲王一眼,却微笑的道:“哀家只是平日口中唠叨几句罢了,你也不用如此忐忑,别让诸位亲王和皇上看了笑话。”
宴会上的女眷都掩唇而笑,而洪亲王的几名王妃和侧王妃却是端庄安坐,完全没有因为此事而觉得羞愧,而婉静太后则摆手让自己的儿子坐下,别打扰别人的雅兴。洪亲王见自己的母后面带笑意,并无恼怒之色,这才安心的坐下,而他身侧的正王妃则是立刻执酒为他满上。
慕容娇娇微微眯起双眼,凝视着玉溶清旁侧的空位,疑惑着玉晚柔为何没有参加宴会,南宫辰轩召见她多次,此事行宫上下的人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就算是玉溶清不容许她出席,唯恐辱没家门,但是以这位玉二小姐的刁蛮性子,只怕想阻止都十分不易。
庞贵太妃与敏辰太后看到刚才那一幕,却只是一笑,但是二人的笑意里却带着几分苦涩,他们身后的卢亲王和亦亲王还尚为年轻,刚满二十来岁,年轻英俊,器宇不凡,而他们身侧正王妃也都容貌端庄,姿色娟秀,只是可惜,成亲数年却一点喜讯都没有。
或许,聪慧警敏若婉静太后、观人于微,心思细腻似敏辰太后,甚至恭敬卑谦,当年差点因为莺贵太妃之事被牵累的庞贵太妃心里也都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何纳娶众多妻妾都至今未有后嗣的原因了,毕竟,当年南宫辰轩下药可以悄然无声,但是这些药毒残留在身体内,医术高于安太医的江湖郎中也是能够诊断得出的。
此刻,又一袭歌舞袅袅而来,长袖善舞的宫人们顿时将这原本有些僵持的气氛缓和了下来,因为众人又将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些身子婀娜的宫人身上。此刻,南宫浩玄仰首灌下了一杯酒,随后突然起身,看样子有些熏醉一般,他对帝王微微一拜,声音有些沙哑的道:“皇上,臣病体虚弱,不甚酒力,为不打扰众位的兴致,先请告退了。”
南宫辰轩的面色如同蒙了一层薄纱一般,令人看得不真切,他只是轻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随之摩挲转动着手中的金樽,却不曾饮酒。南宫浩玄委身告退,旁侧的玉溶清立刻上前搀扶,与他一同退下。
看到南宫浩玄走过来,慕容娇娇立刻闪躲了一下,透过重重叠叠的明黄幔帐看着他一步一步离去的背影,他消瘦了很多,再不似当年她在千鹤湖畔看到的玉树临风的模样,慕容娇娇眼眶有些酸涩,但是随即便别过头不再看他。
大殿内,一支歌舞又停歇下来,众人起身举杯敬贺帝王,饮酒之后,一直不不甘沉默的慧德贵太妃再次起身,她那带着笑意向皇帝举杯,道:“哀家愿祝皇上万岁千秋,大周江山世代延绵。”
南宫辰轩淡然一笑,举杯干尽,低沉的声音分外威严:“慧德贵太妃客气了,朕的江山能否稳固,传承千古,万代不朽,也要看诸位亲王的扶持。
慧德贵太妃一笑,道:“皇上说的不错,今日哀家就有一事相求。”,说着,让汝亲王的侧王妃抱着婴儿上殿,她从身着一袭淡紫色金丝绣蟹爪菊的华袍缓缓的走来,华贵的发髻上珠翠步摇伶仃,在金碧辉煌的烛火照耀下,摇曳生姿,华美动人。她微微向南宫辰轩一拜,娇声道:“臣妾拜见皇上
南宫辰轩抬手,让她起身。倪红舞一起身,便含羞带怯的将怀中的婴儿递给了慧德贵太妃,慧德贵太妃一接过那孩子,便露出的欣慰而得意的笑容,上前两步,道:“皇上,这是哀家的孙儿,按照大周祖制,世子传位,也是立嫡立长,如今诞儿的嫡王妃妍氏无所出,倒是舞姬倪氏为我大周添了血脉香火,所以哀家想册封倪氏为侧王妃,这个孩儿为世子。呈递的折子已经批好了,只等皇上允准,另外,哀家恳请皇上能为世子圈名赐字,哀家与汝亲王以及王府女眷都将铭记皇上恩泽。”
慕容娇娇眼底一沉,虽然从这个角度看不到慧德贵太妃的面容和神色,但是却能知道她的用意。
今晚回了趟家里,最近影子状态不佳啊!
108携手同心(六),不肯再爱
南宫辰轩应允了慧德贵太妃,册封了那个白胖的婴儿为世子,并圈字‘瑞,,赐名南宫月允,令下旨册封汝亲王世子生母倪红舞为侧王妃,赐品服大妆。倪红舞原本是只是汝亲王府邸中的一名歌姬,传闻歌声婉转动人,姿色撩人妩媚,所以在王府中一舞,便为汝亲王看中,一夜宠幸之后,便身怀有孕,诞下了大汝亲王世子。
汝亲王妻妾众多,却无人能有喜讯,再加上他原本就喜新厌旧,每日左拥右抱,眠花宿柳,精神日益颓废却仍然不该恶习,所以在身体渐渐被掏空之时,能够得一子,自然是欢喜不甚,所以当下就与慧德贵太妃、倪红舞一同叩首谢恩。
皇室贵胄之间的明争暗斗,也如寻常百姓一样,几家欢喜几家忧,婉静太后、敏辰太后等人看着慧德贵太妃的抱着孙儿傲然回到座位上的模样时,神色都露出了几分寂寥,但同时,也都疑窦重生。不过,看来今天晚上是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慕容娇娇目光沉幽的望向高高在上,似乎也朝这边看来的南宫辰轩,她算错了他的心思,他并不想这么快就动慧德贵太妃,所以,她转身离去。
慕容娇娇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寝殿,而是去了海角阁等南宫辰轩,二更天时,听到了宫殿外的脚步声,她站在大殿中央的红毯上望着门口,在看到他一身倦意的回来之时,浅浅轻笑。南宫辰轩见了她,眼底深邃沉幽,他挥退跟随伺候的众人,走到她面前,沉声道:“为什么要去绯月台?”
南宫辰轩的口气有低沉平淡,慕容娇娇根本无从听出他是责怪还是其他,她垂掩长睫,寻思片刻,却缓缓的道:“慧德贵太妃心思奇巧,虽因受贤贵妃的连累而无法成为太后,但汝亲王毕竟是先帝长子,只怕这一次册封世子之事刻意大张旗鼓是故意而为之,不可不防。”
南宫辰轩狭长的眸子划过一丝冷意,但看着慕容娇娇的眼神却依旧,少许,他冷淡的道:“你说这些,是承认自己的身份,还是想要告诉朕,朕接下来应该如何做才能够除去这个满腹野心的老妇?你去绯月台就是为了这件事?”,南宫辰轩说道这里,口气格外的凝重,话语也显得很是不悦,甚至剑眉也微微蹙起。
慕容娇娇看着南宫辰轩的神色,不敢再说话了,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神色凝滞,而南宫辰轩却一直盯着她,过了片刻,突然将她拥进怀中,口气依旧僵硬,但是却带着几分软化:“朕以为你去,是因为想朕了。”慕容娇娇身子一僵,而他则幽幽的道:“朕一直都在想你……”
说不出心里究竟翻腾着什么样的感觉,慕容娇娇鼻尖一酸,不由自主的环住他精壮的身体,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怀中。分别数月,她根本没有期盼过还能与他相见,更不想再与他纠缠,可是现在的他,却又让她无法离开,她隐约能够感受得到自己的心,甚至知道自己偶尔会想念他,这种感觉是曾经深陷挣扎中的她不曾有过的,可是这样的情愫对她而言,究竟是缘,还是劫?
慕容娇娇突然想起来仓央嘉措的那首‘问佛,:我问佛,如果遇到了可以爱的人,却又怕不能把握该怎么办?佛曰: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闭眸,慕容娇娇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道:“我也想皇上,可是却又怕自己沉陷的,是一个无底深渊,到时候难以抽身,更痛苦万分。”,或许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敢这样回应帝王的情意的女子吧,被皇帝垂怜,谁不感恩戴德,永佩洪恩,而她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南宫辰轩身子一僵,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幽沉的眸子望进她清透的眼中,少许,他沙哑的道:“朕让你觉得自己跌入万丈深渊了吗?”,慕容娇娇看着她,突然有种被他那双黑眸吸走魂'魄的感觉,竟不能动弹,也无法言语,只能这样愣愣看着。
南宫辰轩的拇指在她脸颊上慢慢的摩挲着,食指划过她的孤傲的秀眉和那双清透和清冷的眸子,慢慢的靠近她,气息吞吐在她的脖颈间,温热的,却也是滚烫的,让她不由得一阵颤栗,他声音更为沙哑低沉:“留在朕身边吧,朕想,或许……”,他顿住,似乎不知道应该如何说下去,可是那冰凉的手指却若有若无的抚上了她柔软的红唇。
慕容娇娇看着他,已经意识他的动作,不禁有些闪躲,但是她刚后退了一步,南宫辰轩就扣住了她的腰身,冰凉的薄唇压上了她的唇。亲密无间的接触,使得两个人都怔住了,南宫辰轩从来都不知道这样的碰触竟然会给他带来这样大的冲击,似乎是什么唤醒了他体内久违的欲望,令他有种血液膨胀沸腾,却又痛苦难受的感觉。
慕容娇娇以为他会继续下去,但是南宫辰轩却突然推开了她,握手成拳带着几分低粗的喘息低在自己的胸口,那里,隐隐作痛,甚至带着翻江倒海的苦楚,令他无法再继续下去。一个声音也不断在他脑海里徘徊,告诉他,这个女人若是他碰了,就将万劫不复,永世不能翻身。
慕容娇娇呆住了,她被南宫辰轩推开的那一刻,心底震荡了一下,有些受伤,可是在看到他剑眉凝聚着痛苦时,却又不忍心的上前搀扶著他,急切的道:“我去找安太医。”,但是南宫辰轩却握住她搀扶自己手臂的素手,紧紧的抓住,闭眸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缓和下来之后才道:“朕没事,也许是累了。”
明知道他在排斥与自己接触,但是慕容娇娇却还是说服自己,强颜欢笑,她淡淡的道:“奴婢侍奉皇上就寝吧。”
南宫辰轩回头望着她,在看到她那娇美的笑颜时,眼底沉了沉,随之再次将她拥抱进了怀中……
这一夜,南宫辰轩拥着她入睡!
第二日清晨,慕容娇娇早早的醒了,她看着身边睡熟的男子,红唇不由得勾起浅笑,随之轻手轻脚的起身,穿好衣裳踏出寝殿,却正好与迎面而来,端了清水准备伺候帝王起身梳洗的林安。
林安以为慕容娇娇昨夜是在帝王寝宫守夜的,便开口笑道:“慕容姑娘,皇上可醒了?”
慕容娇娇原本以为殿外无人,所以在看到林安时,愣怔之余不禁有些尴尬,因为此刻的她,长发披散,还带着几分惺忪之意,虽然衣裳端庄,但是毕竟还是心虚的。她想找个借口回答,却见林安突然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望向她身后,笑着道:“皇上醒了,奴才伺候您梳洗。”
慕容娇娇错愕的僵住,猛然回头,却见南宫辰轩站在寝殿门前看着她,慕容娇娇的面色顿时红了,她转身欲走,却听到身后低沉沙哑的声音幽幽传来:“早些过来。”,慕容娇娇脚步一僵,随后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回到寝宫梳洗更衣,将长发绾成简单的发髻,慕容娇娇便到海角阁的小厨房里为南宫辰轩做早膳,今日,那些厨子显得都十分开心,见了慕容娇娇更是礼遇有加。慕容娇娇有些不解,询问他们,却只闻他们道:“姑娘大喜啊,半柱香前,林公公来说了,皇上甚爱吃姑娘做的菜,以后姑娘可是要入宫伴驾的,让我们好生担待着。”
慕容娇娇听后,怔了片刻,但却只是一笑而过。
早膳慕容娇娇做的很是用心,两碟口味不同的桃酥,一碟芙蓉糕和莲心糕,还有一碗酒酿圆子。捧着早膳踏进海角阁时,南宫辰轩已经正襟安坐御案前批阅奏章了,孙将军和丁旭二人也在,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慕容娇娇垂眸踏进内殿,将早膳放在一旁便要告退,但南宫辰轩见她来了,却道:“孙将军和丁前锋也没有用早膳吧,不如与朕一起吧。”
慕容娇娇怔了一下,不禁望向南宫辰轩,错愕于他竟然这般‘平易近人,的与自己的属下一同用膳,而她在抬眼时,却也看到他凝视自己的眼神,深幽平静,但却有很多纵容之意。慕容娇娇立刻收回眼光,将那酒酿圆子盛了三碗,摆好碗筷,只见丁旭已经跑上前来帮忙。
慕容娇娇呆了一下,生怕丁旭这样的不守规矩会引得帝王震怒,但是她再次抬眼时,却见南宫辰轩正与孙将军谈论国事,偶尔扫视她,但却没有什么情绪,她这才放下心,对丁旭道:“这几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皇上召孙将军来做什么?”
丁旭笑嘻嘻的闻着那香气弥漫的酒酿圆子和点心,小声道:“没什么,国家大事,我听不懂,不过我来时,皇上就对我孙将军夸赞姐姐聪慧灵巧呢,只是不知道皇上究竟想什么,可孙将军的脸色并不好。”说道这里,丁旭也露出了几分难过的表情。
慕容娇娇停下的盛酒酿圆子的动作,在军营时,她曾听林安说,南宫辰轩从不近女色,更不容许有女子对他有半点窥视,否则轻者重责,重者杖毙,十分凌厉严酷,所以,他也从不会对任何人夸赞一个女子,可是今日,他偏偏对孙将军还有丁旭说起这番话,其意欲为何?
正在思绪,慕容娇娇的手突然被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握住,她一怔,一回头却看到南宫辰轩,他的大手抽走她手里的银勺,握住她的手指交叉的抱住她的身子,在孙将军和丁旭面前竟然毫不避嫌。她呆住了,想挣扎,但他却笑道:“丁旭,朕会好好待你姐姐的。”
丁旭张大了嘴巴,整个人似石化了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幕,但孙将军却快速上前扯住丁旭就跪下,道:“臣恭喜皇上寻得佳人。”
慕容娇娇秀眉紧蹙,她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两个人,顿时明白了南宫辰轩为何清早召见孙将军和丁旭的原因了,她转头望向他,但是南宫辰轩却将她按在自己的胸口,或许,他也知道自己的计谋很是卑劣,所以害怕看慕容娇娇的眼睛。
南宫辰轩今日见了丁旭,又在孙将军面前与她亲密,也就等于告知了天下,她并非是大周王朝的皇太后,而是孙将军属下,军中前锋的姐姐。
这顿早膳,众人用的极为沉默,孙将军只吃了两块点心就告退了,倒是丁旭高兴的吃了很多,临走时还恋恋不舍的拉着慕容娇娇说了好些话,而南宫辰轩也十分纵容,或许他也明白,他们虽然不是亲姐弟,但是感情却甚似姐弟。
早膳撤下,海角阁内伺候的人也都退了下去。此刻,南宫辰轩才走到她身边,带着小心翼翼口吻问道:“你生气了?”
慕容娇娇长睫煽了一下,淡漠的道:“奴婢不敢。”
南宫辰轩剑眉一动,却立刻扣住她的身子,将她搬过来面对他,深幽的眸子带着几分以前从不曾有过的紧张凝视她,随之将她拥抱在怀中,声音沙哑的道:“从今日起,你就是朕的了,朕会好好待你,给你所有你想要的,只要你不伤朕,朕什么都可以许诺你。”
相似的话语,却不同的口吻。慕容娇娇听着这句话,心头震动,虽然只相差几个月的时间,虽然他已经将自己忘记了,可是有很多东西,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可是,此时此刻,她却意识到了他对自己的反应,他排斥自己是因为心痛,他想要自己是因为熟悉,他留下她,是因为他在和上天下赌注,他赌,如果她回头,他便留下她,如果她离开……或许,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他还喜欢她,或者爱她!
“你不愿意?”南宫辰轩口气突然沉重起来,话语甚至夹杂了薄怒,慕容娇娇看着他,这一刻,她突然内心分明的知道,他一直警惕她,但是却又要留下她,可是,他已经将自己的心深深的藏了起来,不肯让她再踏进一步。抿唇,慕容娇娇突然觉得心痛,她开口道:“皇上爱奴婢吗?”
南宫辰轩的眼底陡然一沉,也许是这个字眼触动了他,所以他竟有些恼怒的放开了她,剑眉紧蹙,眉眼之间凌厉凝冷。慕容娇娇终于明白了,他不爱了,或许,不肯再爱了,于是她垂下眼睫,转身便走。
“站住”南宫辰轩的话语格外的急促,甚至带了几分紧张,但慕容娇娇脚步虽然停下,却没有回头,她闭上双眼,只冷冷的道:“如果皇上因为奴婢的冒犯而动怒的话,大可现在就杀了奴婢。”说罢,大步向前。
“除了爱,朕什么都可以给你。”南宫辰轩脱口而出,而话语说出时,自己都愣了,他为什么要这样迫不及待?为什么这么害怕?而她的背影是这样的熟悉,就如同那数月来一直纠缠自己,让他痛苦不止的噩梦一样,他就是在梦中看着这个背影悄然离去,无论怎么呼唤,那个窈窕决然的身影都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如此相似,如此真实,南宫辰轩的心口瞬间袭来一阵痛楚。
慕容娇娇的心似被什么刺穿了,除了爱,他什么都可以给,他竟然这样毫不婉转的告知她,他不再爱了。呵,慕容娇娇抬眼,硬生生的将即将流出的泪水逼了回去,随之凉薄而淡漠的道:“可惜奴婢却是除了爱,什么都不想要。”
说完,她决然而僵直的踏出了海角阁,只留下南宫辰轩僵直石化的身影。他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晨曦的红光中,胸口的疼痛几乎让他窒息,他挣扎着不追出去,似乎拼命的想为自己保留一些自尊,可是却在眼底失去了那抹色泽之时,瞬间空洞,而后,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慕容娇娇回到寝殿时,胸口沉闷的无法呼吸,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竟莫名的产生了一种浓烈的厌恶。她知道自己很美,也或许就是这种美丽,才使得自己惹来这么多的麻烦,或许,她没有了美貌之后,也就不会再有这些纠缠不清的冤孽。
慕容娇娇握紧了拳头,随之便又踏出了寝宫,寻找安太医。于是半个时辰后,慕容娇娇拿着安太医配置的药水,很快就让镜中出现了一张清秀的陌生面孔,慕容娇娇看着镜子中的女子,照了数次,觉得很满意,便将药水收起来,而这时,林安却匆匆的跑进来,但在看到她时,却呆怔住了,因为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
慕容娇娇对安太医一笑,道:“林总管有什么事吗?”
林安一听是她的声音,但却还是愣了老半晌才回神,开口便道:“慕容姑娘,你,你,你的脸怎么……。”
慕容娇娇语气从容的道:“没什么,只是跟安太医要了易容药水罢了,据闻,我这张脸长得惹人厌烦,也见不得行宫里的其他人,所以便涂了些药水。”
林安眉毛动了一下,看样子他也知晓了慕容娇娇话语中的‘见不得他人,是什么意思了,便也不再追问下去,只是焦急的道:“罢了,罢了,慕容姑娘,你快随我去海角阁吧,皇上昏厥了,安太医说,这一次好似很严重,我都……”
慕容娇娇的面色一凝,飞快的奔了出去,林安看的傻眼,却只能跟在后面边跑边喊道:“慕容姑娘,你等等我呀,等等……”
慕容娇娇踏进海角阁时,这里已经重兵把守,看样子皇帝的状态的确很是棘手。慕容娇娇快速进殿,也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就冲进内殿,却见龙榻上幔帐重重叠叠的遮掩住了,她走上前,安太医见了,立刻拦下来,喝道:“哪里的奴才,竟敢擅闯皇上寝殿,来人……”
“闭嘴”慕容娇娇冷声开口,打断了安太医的话语,也将他怔住了。但慕容娇娇却顾不得他的诧异,走上前,掀开幔帐,只见南宫辰轩面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剑眉紧紧的蹙起,看起来分外痛苦,但是,他却又并不清醒,只似沉沦在梦魇之中。
慕容娇娇欲要唤她,但此刻,大殿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声的急促:“贵太妃娘娘,皇上现在正在休息,您不能进去,娘娘……”
大殿外,一阵华袍拖地的声响,伴随着鞋子上的流苏晃动,发髻上的金钗步摇的伶仃撞击声越来越近,慕容娇娇陡然眯起双眼,慧德贵太妃,她为何在这个时候来海角阁?而且还不请自来?
慕容娇娇看了一眼南宫辰轩昏沉不醒的模样,立刻拉拢好幔帐,在看到一个身照紫红色金丝绣孔雀开屏,衣襟处点缀着无数碧玺,长袖摆动之中,珍珠坠子累累晃动的慧德贵太妃时,眼底划过凝聚的冷意,因为她看到了慧德贵太妃脸上的隐匿的冷笑和眼底的凌厉,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她今日如此猖獗,甚至不通报便直接闯进来,莫非是有人传递消息,告知她皇帝突然昏厥的事情。
慧德贵太妃今日梳着朝天髻,连绵的髻鬓上镶着展翅飞舞的孔雀,两侧的金丝络垂着累累细密的金穗子,看起来华贵异常,而三十五六岁的沧桑,也被遮掩在了那浓妆艳抹之下,她一进内殿,一双浓妆之下的凤眼便扫视众人,倨傲而凌厉。
慕容娇娇与众人一同跪地叩拜,而她则缓缓的道:“哀家是来看望皇上的,皇上如何了?”
慕容娇娇瞬间更为确定自己刚才的想法了,她慢慢的抬眼,却无意中看到了站在寝殿门前,眼神有些闪烁的一名小太监,她眼底划过凌厉的杀意,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低垂着头。安太医在此刻抬身回禀:“回禀贵太妃,皇上并无大碍,只是昨夜酒喝多了,又吹了夜风,所以有些体虚,休息几个时辰便可痊愈。”
慧德贵太妃细眉一条,眼底带着轻蔑,显然是不信安太医的话,足见她关注南宫辰轩已经很久了,而对南宫辰轩这个毛病也早有所闻,否则她今日断然没有这个胆量敢闯进来询问帝王的病情。
而她进来,也只是为了探视虚实而已,并且,一旦皇帝醒来,她可以推脱成词,说自己紧张帝王龙体,所以一时失仪,皇帝也绝不会责怪,虽然她曾因为贤贵妃待罪,但却还是帝王的母妃。
“没事就好,皇上的身子关乎家国社稷,可万万轻视不得,你们可要好好的照料。”慧德贵太妃目光在龙榻上的明黄幔帐上停留片刻,便满意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慧德贵太妃离开后,众人起身,安太医十分不安的望向她的背影,而正好林安也赶到了,他们三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林安便挥退众人,上前问道:“贵太妃怎么会在这里?”
安太医摇摇头,道:“她突然闯进来,看起来必然是海角阁内出了口茭细
林安面色变了又变,知道此事兹事体大,便对慕容娇娇和安太医道:“此事可大可小,但务必要等皇上醒来之后再作决断,玉姑娘去收集证据了,但现在还没有回来,在此之前,我们千万要稳住。”,安太医面色沉凝的点头,但慕容娇娇却被这句话给怔住了。
玉姑娘,一定是玉晚柔,可是她去收集什么证据?
然,就在她疑惑之时,床榻上的人突然怒吼了一声,吓得众人慌了神,慕容娇娇快步上前掀开幔帐,却见他双手挥舞,似乎要抓住什么,口中痛苦哽咽:“别走,娇娇,别走……”
慕容娇娇的心口一阵沉重,而安太医已经拿出了细细的银针上前,她立刻别开眼,不敢去看,可安太医?br /免费txt小说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