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十三岁第78部分阅读
太后十三岁 作者:未知
为他舍不得,他将她视为自己的心头的至宝,就连捧着都生怕伤了她,又怎么会真的打她。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可是她这般刁钻,又这样的聪慧,如果他一直应着她,也难免不会让她更为骄纵,因为她原本就这样通透,这样的聪慧。
“起来用膳吧。”南宫辰轩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也显得冷清,他掀开被褥起身,拿了金色的狐裘的长袄就要包裹住慕容娇娇的身子,但是他的手突然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迟疑,随后竟吩咐宫人道:“进来伺候贵妃更衣”,说罢,他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就转身出去了。
慕容娇娇依偎在床榻上,看着南宫辰轩的僵硬离去的背影,贝齿咬住了下唇,眼底却闪过一丝挫败的恼然,这个人,又冷落她!他一定有是想到了什么才这样。
更衣梳妆,重新穿上了一双羊羔暖靴,披了狐裘长袄,密密实实的罩在自己的身上,感觉很是温暖。前往外殿,宫梁上悬挂的八角山水,四环明黄穗子摇摇的垂落,中间的白玉坠子晶莹剔透,凉风吹来,伶仃作响,清脆悦耳。
大殿外的猩红绣团凤的地毯上摆设的一张案几,上面已经摆上了很多点心。现在已经过了正午用膳的时间,也没有到用晚膳的时辰,所以便先摆上了各色茶果点心。南宫辰轩坐在案几前,他面前摆着一碗燕窝,见慕容娇娇来了,抬手将燕窝放到她的面前,又将案几上的芙蓉糕和几样她平日爱吃的点心都推上前,面无表情的道:“你正午没有用膳,当心饿坏了身子,才三天,朕都觉得你清瘦了。”
慕容娇娇是真的清瘦了一些,从狐裘护腕中抬出的素手格外的纤细单薄,那张白皙娇美的面容也有些憔悴,看起来似乎没有太多精神。南宫辰轩打量着她,前三日,他白天刻意回避她,冷落她,将自己关在凌霄殿与一堆又一堆的奏章打交道,可是现在看着她,却突然察觉到了她的恹恹神色。
慕容娇娇的确有些饿了,觉得胃里很空,可是看到这些东西,却又全然没有胃口。她蹙着秀眉,抬头想说自己不想吃,可是南宫辰轩却似已经从她那眼神中看出了她的心思,剑眉陡然一凛,沉着脸就起身走到她的身侧,他知道自己这样娇宠她是不对的,可是却还是十分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碗,舀了一勺吹了吹,感觉不烫了才送到她的唇边,并且沉声道:“将点心和燕窝都吃完,你正午没有用膳。”
慕容娇娇很不情愿,不过开始张开了嘴,含住了勺子。(最稳定,,)南宫辰轩见她很听话,剑眉微微舒缓,抬手捏起了一枚小巧别致的芙蓉糕给她,口气也不在那么强硬:“晚膳想吃什么,可以跟我说。”
慕容娇娇含住芙蓉糕,这个自己曾经还算比较喜欢的点心,此刻吃起来也并没有什么滋味,她味同嚼蜡的吃着,也想不出来想吃什么,便道:“没什么想吃的,淡素一些就行。”
南宫辰轩剑眉再次蹙起,眼底深邃,情绪不辨,他凝视着慕容娇娇略显苍白的娇容,觉得她并不是再故意苛待自己,而是真的不想吃,于是目光更为深沉了,但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的将碗中的燕窝全部喂他吃完了。
慕容娇娇吃下了一碗燕窝,也在南宫辰轩那不可抗拒的眼神之下,勉强的吃了两三块芙蓉糕和马蹄酥,终于不觉得再饿了,她有些懒倦的依靠在凤榻上,样子懒懒的,似乎很不想动。可是那两只雪白的素手却一刻都没有停着,特别是在南宫辰轩打算离开去凌霄殿将今日的政务处理完时,她的小手就不知不觉的揪住他的衣袖,死死的拉着。
女人会的缠、黏、任性、刁钻和古灵精怪,慕容娇娇似乎在成亲之后的短短三日里全部都已经学会了,并且是无师自通。也许,这个后宫的空旷,无人争斗,使得她的戾气全消、威严不再,因为她能够看见的,也能够动心思的,也就只有自己的丈夫了,所以,出于女人的天性,她便将一切的注意力都落在了南宫辰轩身上。
南宫辰轩刚起身,就拧着剑眉低头望着自己被慕容娇娇赖皮一般揪住的衣袖,整个人怔了一下,然后他看到了慕容娇娇清透而有些哀怨的眼神。她其实不哀怨,可是这一刻却偏偏不想让他走,所以便装作出了这一副样子,南宫辰轩心里很清楚,不能娇惯她,南宫辰轩立刻握住她的手,道:“朕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可是他还没有将她这不安分的手放下来,慕容娇娇的另外一只手却又握住他的大手。
虽然慕容娇娇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这样的亲密,这样刁钻的调皮,却已经让南宫辰轩的心都软下来。慕容娇娇看到了南宫辰轩漆黑的眼底闪烁着挣扎,不禁勾起了唇角,可是她这细微的得意表情却不小心落入了皇帝的眼底,他眸光陡然一收,立刻拨开了她的手,不再看她一眼,随后负手信步走出了凤仪宫。
功亏一篑,慕容娇娇看着南宫辰轩的背影,以及他在踏出凤仪宫大门时,身子微顿,似乎有些徘徊,但最终还是离开的身形,身子软软的歪斜在一旁软和厚实,铺设着大片白色狐裘的凤榻上,看来她还要戒骄戒躁,否则也不知道这场冷战究竟要打多久……
……
过了寒冷腊月,春分时,便是各国朝贺,敬天祭祀,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日子。因为还有一个多月就是腊尽春回,所以整个皇宫里也开始纷纷忙碌起来,今年是帝王登基的第七年,亦是大周王朝最为鼎盛的时候,所以,必然会分外的热闹繁华,所以宫殿内外的布置也比往年更为隆重。
短短六年时间,南宫辰轩便将曾经与中原一直对立的西域收拢羽翼之下,铲除了心怀不轨的慧德贵太妃母子,开启边塞官道,打通丝绸之路,最关键是的擅用贤臣良将,守卫边关,多年秋毫无犯。这些功绩,在大周王朝的本纪和史册上是不可忽略且闪烁的文字,至少就算是当年开辟疆土的太祖皇帝和传承数百年,守卫江山的先祖都不曾有过了荣耀。
三皇五帝,千秋百代,南宫辰轩即将十七岁,但是这千古一帝的头衔却已经随影随行的跟随他,受天下人膜拜敬仰。
有这样的丈夫,慕容娇娇应该觉得无比荣耀,可是她虽然已经成为大周王朝的第一贵妃,现在却悲催的连自己的丈夫的心都抓不住。不过,她可以凌厉逼人,也可以百折不饶,因为她比谁都明白,现在什么是最重要的,什么是她最想要的。
于是,晚膳时,几道四溢着香气的饭菜被宫人端进了凌霄殿,摆在了正在埋头沉思,批阅奏章的南宫辰轩面前。
帝王剑眉微动,因为这样的香气他很熟悉,御膳房的手艺再好,再花俏,也远远比不上某个人的手艺,所以,他当下抬头,但却只看到了一群碧衣宫人。人群中没有她的身影,南宫辰轩剑眉微蹙,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随即又恢复了冷沉,低头看奏章。
林安见帝王没有吩咐,立刻吩咐她们将饭菜放下而后退下,随后捧出藏在袖中的明黄|色荷包,取出银针,一道一道的菜都试过之后,便摆好碗筷,对帝王道:“皇上,劳累了几个时辰,也该歇歇了,这是贵妃娘娘亲自做的饭菜,您快用膳吧,天气寒凉,又下雪了,可别等到凉了,辜负娘娘的心意。”
又下雪了,冬日里,皇城经常下雪,皑皑一片看不到尽头,苍凉却又干净的美丽。
南宫辰轩沉思了片刻,放下笔,却只是凝视着那些饭菜。她为他做了饭菜,却不来这里,几个时辰前,她明明还那么的黏腻他,可是现在却又不见人影。闭眸,南宫辰轩不由得按住额头,这个女人又在耍什么心思?她总是如此的不安分,令他在忙碌之余,都挂念不下。
不管她,南宫辰轩睁开幽沉的眸子,起身走到案几前用膳,这个女人不能太娇宠,她曾经为了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他,他为何就不能狠下心不管她?可是这个念头只在心里一闪而过,南宫辰轩却又蹙起了眉宇,想起了今日她站在雪地里,双足都潮湿的荒唐清醒,心口又开始烦躁起来。
林安看着南宫辰轩面色变化无常,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看着帝王走到案几前,站起就坐下,然后又站起。面色一时沉凝,一时忧虑,随即又显得烦躁不安,他顿了顿,觉得帝王可能是担心贵妃,却又不愿意说出口,便道:“皇上,您先用膳,奴才去看看贵妃娘娘是否也在用膳。”
南宫辰轩眉宇依旧蹙紧,而林安这句话却才让他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动作,他大手按在案几上,心神不宁,可又不允准自己去看她,便道:“去吧。”
“是”林安忙转身跑出了凌霄殿。
凤仪宫的偏殿小花园中,几支红梅盛开正艳,娇丽芬芳,暗香阵阵,幽幽的笼罩着整个宫殿。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沉了,慕容娇娇觉得有些困倦,却有不想这么早就睡,她必须等南宫辰轩回来,否则自己花的心思,就全部白费了。所以,她只能披上斗篷,到着小花园里欣赏风景打发时间。
天色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冰珠似的雪花,洋洋洒洒,羊羔靴子踩踏在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慕容娇娇走到梅花树前,看着那如宝石潋滟的花骨,抬手折下了两个枝条,交递给身后的宫人,道:“将花朵摘下碾碎,与安神香一起放进香炉里。”
“是”宫人立刻捧着枝条去办了。
南宫辰轩最喜欢的是铃兰,可惜寒冬十月,铃兰花早就枯萎了,根茎处于休眠状态,根本不可能开花,不过梅花香气寒凉冷清,轻悠淡雅,若有若无令人无法捕捉,更难以琢磨,相信,南宫辰轩也是会喜欢的。慕容娇娇看着那树枝上的粉嫩的花朵,红唇微微勾起,又对另外一名跟随的宫人道:“去年摘些梅花来,碾碎了,本宫要沐浴。”
“是”一旁的宫人忙应声。
小雪依旧沙沙的下着,待凤仪宫的寝殿中,袅袅升起淡淡梅香的袅绕烟雾时,林安匆匆的来了,但是却不巧,正赶上贵妃沐浴,于是他只能向他人打探贵妃是否用膳,但得到的却是贵妃胃口不佳,未曾用膳,打算沐浴歇息了。
于是林安便匆匆的赶回了凌霄殿禀报。
慕容娇娇沐浴之后,便躺在了床榻上,看着香炉中烟雾袅袅,红唇勾起一抹笑意,觉得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便问一旁的宫人:“凌霄殿是否有人过来?”
“回禀贵妃娘娘,林总管来过,询问了娘娘是否用了晚膳。”宫人小心翼翼的整理幔帐垂幕,遮掩了慕容娇娇的身影,缓缓的回答。
慕容娇娇垂眸,抬手拢了拢身上的寝袍,眼底闪动着笑意,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青丝垂落枕边,闭眸睡下了。
不足一刻,大殿外就响起了急促而沉稳的脚步声,慕容娇娇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可是却依旧装作睡熟的模样。幔帐簌的一声被掀开,带着沉重呼吸的男性气息瞬间充斥在整个帐拢之间,慕容娇娇感觉到一双眸子落在她的侧容上,随后,那沉重的呼吸瞬间停住了,而后,更为沉重的声音带着压抑响起。
整个寝殿,充斥着寒梅的冷香,慕容娇娇的肌肤亦是如此,可是这香,却若隐若现,似有似无。
慕容娇娇慢慢张开双眼,刚才沐浴过的小脸带着微微的粉红,目光清透晶亮,她慢慢的转身望向站在幔帐外一动不动的男子,然后,浅浅的笑着,那眉眼似闪动着勾人魂魄的妩媚。南宫辰轩看着她,已经明白她的目的了,他剑眉紧蹙,似乎有些恼怒了,可是慕容娇娇却不给他生气的机会,从被褥下抬起雪白的藕臂,将素手伸向他。
如此大胆而带着邀请的动作,令南宫辰轩一震,瞬间,他的眸子乌黑深沉,握着幔帐的垂幕的手也陡然握紧,甚至渐渐泛白,青筋暴起。他薄唇紧紧的抿起,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干涩的沙哑,道:“林安告诉朕,你还没有用晚膳。”
白玉般的臂膀露在空气中有些冷,大殿内比平日幽暗的烛光透过大红的绫罗纱幔,让她的手看起来似乎包裹在淡淡的光晕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她浅柔一笑,道:“臣妾还不饿。”
大婚之后,她第一次自称‘臣妾’,这这样绵软的声音却让南宫辰轩的心一动,目光更为深邃。也许是怕她冷,所以南宫辰轩握住了她的手,却是强硬的将她塞进了被褥中,他不想承认自己的确被她的主动震撼了,今夜的她如此美丽,令他无法克制内心的心猿意马和澎湃x福动,但是他更明白,她这一步一步都是在俘虏自己,所以他硬生生的压抑住了。
南宫辰轩的确不是那么好诱惑的,可是她却也不那么容易被拒绝,慕容娇娇反握住他的手,在他整个人怔住之时,起身用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贴在他的胸前,浅浅的笑着,轻声道:“皇上好像一直都在躲避臣妾,为什么?”
南宫辰轩目光一震,看着自己身前满身沁香,几乎令他迷醉的女子,喉间一紧,却立刻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冷沉道:“别这样,娇娇”,他的呼吸乱了,也许是没有想到慕容娇娇竟然敢如此大胆,亦这样的不讲章法,可是他还是以被蛊惑了。
慕容娇娇知道自己成功了,她大胆的靠近他,可南宫辰轩却似自我保护一般的将身子微微后倾。慕容娇娇眼底微动,莫名的感觉挫败,他是想要她的,甚至可以说渴望,因为她能够从他的眼底看到那如火一般的热烈,可是他的身体同时还是抗拒她的,仿佛她就是一种毒药,让他笔直如蛇蝎。
这个男人是她一生的依靠,她也将自己的心都交给他了,所以她不能放弃。慕容娇娇停顿了片刻,与南宫辰轩对视,沉默充斥着宫殿,只有鼻息间隐隐的梅花香气。骤然鼓起勇气,慕容娇娇倾身,在南宫辰轩的薄唇上轻吻了一下,素手紧揪住他的衣襟,似乎生怕他会拒绝或者推开她一样。
“辰轩,我爱你……。”她轻轻的在他耳边呢喃,想要他知道,她已经决定了要爱他,并且今生不悔。
南宫辰轩的身子再次僵住了,笔直的挺立,甚至环抱住慕容娇娇的手臂都猛然收紧,让她有瞬间的窒息。他凝视她,眼底的深邃和渴望已经无法控制,更如同浪涛一般,似乎要将慕容娇娇都席卷吸入,声音更是富有磁性的暗哑深沉:“别这么折磨我,娇娇,你知道我渴望什么。”
他的声音格外的阴沉,仿佛,在警告她,不允许她再用这样甜蜜的毒药来伤他,原来,他是根本不相信她的话。新婚之夜,她说了这句话,他的反应热烈,几乎令她无法承受,她原本以为他是相信的,可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误会和那道无形的墙竟然已经将他们阻隔得那样遥远了。
“我是真心的,辰轩。”慕容娇娇眼底流露着失望和伤痛,那样清晰,清晰得南宫辰轩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他的心骤然疼痛,真心,这句话他等了多少年,自己已经不记得了,他以为自己就算等到鬓角华发也未必能够等到,所以他已经不在意了,他在决定娶她,将她放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抱有幻想,以为她会将自己全身心的交给他,就算是今日她的无赖,她的刁钻和赖皮,他也都只当做她不愿意被他冷落而已。
或许,她是在意他的,毕竟她愿意接纳他,愿意与他接触,甚至耍小心思让他来找她,其实他已经很满足了,可是还觉得内心空洞着,似乎残缺什么,可是这一刻,他的心突然被填满了,从未如此欢喜过。
可是这种欢喜,没有片刻又被惊惶冲散,他不能够承受得到又失去的痛苦,或许说,再不能承受。他更不能在她的甜言蜜语中沉沦,因为他分辨不清楚她的真心假意。
“如果你只要我留下来陪你,不必要说这些。”南宫辰轩艰涩的说道,可是心却被紧紧的揪起来,他原来是这样的懦弱,懦弱到都不敢去相信她的话了。原来爱情可以令人这样的疼痛,痛得肝胆俱裂,撕心裂肺,如果他早知道是这样的感觉,或许当初他就不会那么执着了。可是,当他感受道怀中的温软时,却有无比庆幸,庆幸自己的爱了,也拥有了,否则今日他不会如此的眷恋什么,更不会这样的期待什么。
慕容娇娇恼了,原来那堵无形的墙竟然这样的厚实,令她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拆卸它,可是她不能够放弃,于是她更加环紧了南宫辰轩的脖颈,甚至平生第一次如此主动的,吻上了他的薄唇,然后呼吸紊乱的笨拙的深入。
南宫辰轩震住,他的鼻息瞬间被慕容娇娇身上温暖的香气充斥,薄唇上温暖的感觉让他全身将以如磐石,好不容易克制压抑的火焰也瞬间窜出来,亦一发不可收拾之势焚尽他的理智。环住她的腰身的手越来越紧,最后竟然不可扯下了她腰带,将她按在床榻上。
两个人呼吸相闻,目光对视,都微微的喘息着,而慕容娇娇却是平静第一次大胆的抬手,将他发束上的金冠取下,探手到他的腰间,将那沉重的墨玉龙扣卸下,褪去他厚实的长袍。在褪去最后一件亵衣时,南宫辰轩猛地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沙哑的颤抖:“再说一次。”
慕容娇娇呆住,有瞬间的迷茫,但随即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需要勇气,也需要理由,而这个理由就是……
“辰轩,我爱你……”慕容娇娇的声音带着生涩,但听到南宫辰轩的耳中时,他却蓦地闭上了双眼,够了,足够了,他瞬间如同吞噬一般的吻住了她,激烈得慕容娇娇甚至忘记了呼吸,更失去了力气,她只能闭上双眼,将自己全部交付给这个男人,同时得到他的爱怜,因为她明白,这一生,他是她逃不过的魔障绢网,也如南宫辰轩所言的,他们不能相爱,那就只能相互折磨,而她不是一个笨拙的要拿一生去痛苦的人,所以,她选择幸福……
夜,深沉如黑幕笼罩,白雪飘飞,淅沥作响。而凤仪宫的寝殿内却满室暖香,风情旖旎。
娇娇驭夫记之战略(三),理直气壮
“你曾经伤害我六年,但我要你一辈子,娇娇,记住我的话,你既然开了口,就注定要与我一生一世的纠缠下去。”炙热的缠绵之后,慕容娇娇累倦的昏昏欲睡,她依靠在南宫辰轩暖和的怀中,几乎感觉不到这深冬的寒冷,但却听到了南宫辰轩在她耳边繁复的倾诉着这句话。
她伤害了他六年,他索求她的一生,这算不算是奇特的公平和补偿?
半梦半醒之间,慕容娇娇有些茫然,她睁开困倦而惺忪得几乎只能模糊看到南宫辰轩那张俊美的面容和深邃如雾,沉着冷静的眸子,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她却抬起了藕白如玉的臂膀,环住了他的精壮的胸膛,让自己更为贴近他,耳鬓厮磨,亲昵无间,而后哑然的道:“好……”
南宫辰轩身子一震,他看着怀中主动贴近自己的女子,她缓缓的合上了眼睛,那样子看起来极为倦累,更似一刻都撑不住了,不多时又跌进了睡梦中。
“这算是你的承诺么?”南宫辰轩的声音异常沙哑,他看着紧靠在自己怀中,不知是因为这深宫的夜太过寒冷,她急需温暖还是她真心的想要与自己相依。可是这么一瞬间,他突然又觉得什么都重要了,曾经的种种,在他的记忆中占有不可磨灭的痛楚,而那时的她,总是对自己闪避、排斥甚抗拒,可是现在,她主动的靠近他,说爱他,甚至没有再见过安太医……
安太医…南宫辰轩幽冷的眸子瞬间蒙上了一层冰霜,胸口更是交杂着不知什么滋味。她让安太医配置了避孕丸,更是让安太医让他忘记了以前的种种,娇娇,你竟然能够如此的残酷,如此的狠戾,决然的让他此刻想起都觉得肝胆俱裂,五脏俱焚。
南宫辰轩立刻阻止了自己的继续回忆那般痛楚的过往,他深吸一口气,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她已经在自己的身边了。
多少个日日夜夜,梦魇辰缠绕,他所求的也不过就是能够再看见她,能够感受得到她的温度,能够一低头,一睁开双眼,就看到她的娇美的睡颜和感受到那温暖的体温,嗅到她发肤的醉人沁香,而现在,他已经得到了,所以还需要计较什么?
南宫辰轩将怀中的人儿拥得更紧了些,而慕容娇娇亦不像从前那般,即便在睡梦中仍然知道要抗拒他,她只是乖顺的又朝他怀里钻了钻,随后那只不太安分的手又开始摸摸索索,似乎在寻找什么,最后,竟然探进了他的衣襟中,纤细雪白的手指勾住他的寝袍一角,再次安静的睡了。
“睡着了还这么不安分”南宫辰轩的声音更为沙哑,他喉间滚动着炙热,刚刚才退却的热情似乎又因为她这个无心的,细小的动作而再次澎湃狂热起来,他凝视她细密微翘的长睫,忍不住轻吻,而后只能将下颚抵在她的额前,叹息的呢喃道:“娇娇,你怎么能这样折磨我……”
她不知道,她有时的一颦一笑,一个眼神都会令他心绪翻滚,她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会使得他激动雀跃,或者肝胆俱裂。娇娇,或许她就是他这一生的劫数,他逃不过……
……
酣然一觉,慕容娇娇睡得舒畅,醒来时,枕边早已经冰凉。
南宫辰轩五更天就上朝了,而此刻……慕容娇娇的眼睛瞥向窗外,却发现已经已是日上三竿。昨夜的大雪已经停了,但那片银白的光却从窗格处照耀进殿,闪得人眼花。(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宫人见慕容娇娇醒了,立刻上前来伺候。慕容娇娇起身,梳洗更衣,披了件金色狐裘长袄,前往前殿用早膳,而后,便踏出了凤仪宫呼吸了这冬日的寒凉的空气,想松松筋骨。
皑皑白雪,将昨日的所有痕迹又覆盖了,除了门前南宫辰轩早朝时走过了龙辇车轴印记和侍卫的足迹,远远延伸,一直到宫殿红漆大门之外的凌霄殿。
抬手呵了一口气白气,刚吃完早膳,全身都是缓和的,慕容娇娇踏下石阶,靴子踩踏在雪地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令人心情舒畅。身后,六名宫娥跟随,但慕容娇娇却抬手挥退:“本宫想一个人走走。”
那些整日跟随她的侍卫被在掖庭监各挨了三十板子,冬日的伤口一向愈合的缓慢,所以这一两个月里,她是不必要担心他们再来烦人了。独自走到了凤仪宫旁侧的后花园中,白雪已经将所有的一切都覆盖住了,河岸垂柳亦是被冰冻成了一条条细密的珠坠子垂落在冰封的河面上,看起来颇为像穹天玉树。
花园里,除了梅花恣意盛开,绽开那含着水珠的宝石红的花瓣,金丝般的花蕊,在阵阵寒风吹拂而来之时,摇摇摆摆,沙沙落下满身的白纱罗锦,所有的冬日萧条皆被这银装遮掩。
慕容娇娇沿着河岸边行走,看着暖和的阳光折射在这一片无遥的冰封河面,不由得心生童趣,低头委身捧起一堆雪,在掌心压实,然后扔向河边。只闻啪的一声,厚实的冰面无丝毫不受影响,但是雪团却被砸得粉碎,在透明的湖面上炸开了一团雪白的。
委身又捧起了雪,压成雪团,可是在打算扔向河面时,却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沉闷,伴随着说呼出的感觉。她秀眉微蹙了一下,素手抚向胸前,额头也一阵昏眩,扔下了手中的雪团,慕容娇娇抬手扶住一旁的柳树,在片刻后觉得缓了过来,但是整个人却还是有种说不出的倦乏。
莫不是又感染了风寒?慕容娇娇很清楚自己的体质,她这幅身子说健朗也还算是健朗,但是在行宫的两次风寒却都似徘徊在生死线上,到地府走了一遭,而这次,感觉虽然与前两次不太相似,可是头上的晕眩却令她不得不立刻回到凤仪宫去休息。
回到凤仪宫,慕容娇娇就觉得身子软软的,特别是大殿内的掺杂了蜂蜜的梅花香萦绕之时,她依旧挥退了众多宫娥,褪下了狐裘,躺在了床榻上小睡片刻。这次感觉风寒来得也并非十分猛烈,至少她不感觉自己格外的发烫,所以便以为睡一觉便好了,可是一合上双眼,就觉得倦意铺天盖地的袭来,似乎累及了一般。
朦胧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唤她,可是睁开朦胧的双眼,却只看到了几个人交错忙碌的身影,随后,又闭上了眼睛,因为她还是觉得累,好像没有睡醒。
坐在床沿上的南宫辰轩剑眉紧蹙,他身后跪着一群太医,正准备请脉,但是在看到帝王这幅冷酷严肃,眼底沉溺着烦躁的神情时,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一旁的宫娥更是个个面如土色,近前伺候的更是诚惶诚恐。
南宫辰轩看着慕容娇娇那怠倦不醒的模样,冷声道:“究竟怎么回事?”
近前伺候的宫娥吓得全部跪下,六人低垂着脑袋不敢回话,而南宫辰轩则是耐性全无的道:“说。”
“皇上赎罪,奴婢们该死。贵妃娘娘一个时辰前起身过了早膳,可是之后便要一个人出去走走,还不准奴婢们跟随,可,可,可不足一刻,贵妃娘娘就神色苍白的回来了,也没有说什么,入殿便歇息了。”那为首的宫娥经不起吓,立刻吞吐的将今日的事情禀报了。
后宫虽大,但除了一些宫人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凤仪宫四周更是冷清,平日无人经过,而且慕容娇娇只出去了一刻,想来根本不走远,所以她绝不会遇见什么人。南宫辰轩蹙紧的眉宇渐渐缓和,她前两日似乎就极为容易走困,起初他只是以为自己让她太累了,所以才会如此,可是今日看起来她似乎比往日更为怠倦了。
“你们退下”南宫辰轩冷声说道,随后望向与其他太医一同跪拜在地上的安太医,道:“你过来为贵妃请脉。”
“是”安太医立刻起身,接过药童手中的帕子,走到床榻前再次跪拜了下来。南宫辰轩探手握住慕容娇娇被褥下温暖的手,剑眉蓦地一动,她身上的温度也没有格外的烫,但是还是比以往高了一些。
雪白的皓腕露出,安太医瞥了一眼便立刻低垂下脑袋,随后将一条干净的帕子放在慕容娇娇的手腕上,抬手诊脉。而在安太医手指按住经脉的一瞬间,他的眉宇陡然一动,随后面色带着震惊,整个人都僵直起来。
南宫辰轩见他的反应,目光陡然一沉,随之大手就揪住了他的衣襟,声音无比寒冷,甚至还带着几分惶然:“究竟怎么了?”
安太医的手一抖,面色更为难看了,如果他没有诊错的话,贵妃可能已经有孕了,可,可皇上大婚才四五日……
南宫辰轩眼底更为冷了,他突然站起身,将安太医揪了起来,喝道:“朕问你话。”
安太医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几乎都已经被拎了起来,他立刻吞吐的道:“皇,皇上,贵妃娘娘她,她,她有孕了…应该,应该有一个多月。”
南宫辰轩的身子猛然一怔,俊美僵住。安太医看着帝王的身侧,心更是一直下沉,难道汝亲王的丑事也要发生在宫闱了么?皇上先失去了太后,后来好不容易得到了这样的一颗类似的明珠,如今又……
可是就在安太医胡思乱想的时候,南宫辰轩却突然放开了他的衣襟,俊容上的情绪瞬间变得复杂,那似震惊,似错愕,却又似喜悦与紧张,几乎混乱如麻,随后,他僵硬的望向床榻上睡得模糊,却又似被吵醒了,而慢慢睁开朦胧双眼的慕容娇娇,眼底闪动的漆黑的光泽,情绪不辨。
“皇上……”安太医不明白帝王究竟怎么了,只能颤抖的唤道。
“下去”南宫辰轩声音格外低沉有力,喉间更似有隐藏不住的喜悦。
安太医不明所以,但是却极为灵敏的与其他太医一同退出了寝殿。
慕容娇娇睡醒了,可整个人还是懒洋洋的,她模模糊糊的看着南宫辰轩,在实现清楚一些时,却浅浅一笑,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木讷讷的问道:“下朝了?你用膳了吗?午膳我做给你吃吧。”
南宫辰轩的胸口已被喜悦撞击得生疼,现在就看到慕容娇娇如此的娇憨的模样和那柔情的话语,心口的情绪激荡得已经令他自己都有些承受不住。这些美好和幸福是他以前都不敢奢求的,虽然他曾经无数次的想象,无数次的勾勒,但却都没有这一刻这样的完美,这样的令他胸口充实和溢满某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他凝视着慕容娇娇那清透的眸子,低首吻住了她的额前,随后闭眸将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双手环住她轻盈得几乎没有多少重量的娇小身子,声音突然就沙哑了:“好,你做给我吃。”
慕容娇娇在他的项颈中轻笑,也轻轻的吻了他的脸颊,随后起身,钻进他的怀中,疑惑的问道;“我刚才好像看到很多人,发生了什么事么?”
南宫辰轩怔了一下,却将她紧紧的拥住,她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身为乱囵,她竟然连自己身体的变化都没有注意过,真不知道该说她是过于将精明用在别的地方了,还是对这些琐事太过于迟钝。大手轻抚她柔软的发髻,他突然勾起唇角,笑道:“没事,娇娇,已经正午了,我饿了。”
慕容娇娇笑起来,立刻掀开被褥就要起身。南宫辰轩目光瞬间扫向了她依旧平坦的小腹,心口激荡着异样的情绪,但口中却道:“天这么冷,你还这么冒失,快将裘袄披上,若是在这个时候你感染了风寒,看我不家法伺候。”
慕容娇娇乖巧的披上的裘袄,却无心的问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就不能感染风寒?”
南宫辰轩顿了一下,却立刻收起了心口所有的喜悦,装作若无其事地的委身,为她穿上小巧别致的金丝绣凤的小羊羔毛靴子,平淡的道:“因为朕想要一个皇儿或者公主。”说罢,他的手停住,抬头望向她好似还没有睡醒,透着粉色嫣红的小脸,声音带着几分忐忑:“娇娇,为我生个孩儿吧,我想要我们的孩子。”
慕容娇娇看着他,心头瞬间柔软,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而他却还是如此犹疑不定的试探话语来问她是否愿意为他延绵子嗣。的确,她以前不曾想过,因为那时自己的处境,自己的心境都不一样,可从她答应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决定将自己的一生交付给他了。
“好”慕容娇娇有些羞涩的回答,她很想爽快的答应,但是想到昨夜自己的主动和此刻的暧昧,她却有些不自在起来。
南宫辰轩眼底一沉,眸子瞬间幽深起来,也许是她回答得太过轻快了,所以他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娇娇,再说一次”南宫辰轩声音骤然沙哑。
慕容娇娇脸上已经有些火辣了,可看到南宫辰轩那期待的表情时,却突然理直气壮起来,她道:“你的孩子当然由我生,难道还有别人跟我争吗?”
南宫辰轩愣了一下,但随即明白了慕容娇娇话中的意思,自从成亲后,他的俊容上第一次浮现了笑意,他小心翼翼的将慕容娇娇拥抱在怀中,密室的抱紧,胸口的激荡几乎令他喜不自胜。多年以后,当他儿女绕膝之时,想起她最初那理直气壮却有含着羞涩的神情时,依旧有暖暖的笑意凝聚唇角,深情的目光从来都不曾有一丝减少和笃定的凝视坐在自己身侧,已经贵为皇后的娇美而凌厉的女子。
他是这个天下的主宰,可是主宰他的,却只有她……
百年人生,从最初相遇的那一刻开始,南宫辰轩就明白,尘世间的万卷书册,无数描绘人世情爱,缱绻缠绵的词句,而最动人,最美妙的,最令人心醉心碎,沉迷其中的却莫过于……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大漠孤鹰(一)
在广阔的西域,茫茫大漠,黄沙笼罩的这片无边无际的天地中,我是驰骋天地的王尊真神,至高无上,无与伦比。
我的一生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要扛起西域极大部落统治的责任,将这片大漠与草原相间的辽阔国土一直延伸到那无孔不入的大漠黄沙侵蚀的地方,而在我二十三岁那年,这塞外凌冽的黄沙已经蔓延到了中原终南山的城门之外,所以,我的脚步也跟随着来到了这个祖辈们曾经一度不敢踏足的地方。
中原的先帝,那个利用最得宠的贤贵妃潇氏的父兄守住这片疆域边关的皇帝南宫浩风驾崩了,这个消息如风沙尘暴一般传递到西域的王城时,我的母妃真格娜纱大王妃手执密信大步踏进了王宫,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南宫浩风的死,对于我们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因为我知道,就在前不久,南宫浩风才刚册立太子,而这个太子爷只有十岁。
十岁的孩子,又是皇子,必然被娇惯,不如他们大漠的男儿爽利凌厉,所以,这不过就是一个政治傀儡罢了,而且主少国疑,一个十岁的孩子就算能够在诸多皇子之中脱颖而出,顺利继承大统,但治国平天下这等大事,只怕他也担当不起。
十岁,这个年龄就算在西域,也不过只是一个|狂c臭未干的孩子。
于是,我志得意满的不曾将这个孩子放在眼中,我的母妃也一样。因为我们母子俩为了将孤独氏族的势力壮大起来,已经将西域原本的八大显赫家族并列起来,如今整个西域除了最高统治的孤独一族之外,只剩下三大部落的首领,即突厥、胡骑、西凉。西凉原本不属于西域的部族之一,他们曾经生活在敦煌和丝绸之路附近,但是随着大漠的迁徙,西域与中原数百年的纠缠战乱,西域有大片的领土被中原夺去,而中原的敦煌一代也被风沙侵蚀,最终成为了西域的一部分。
当前,西域的情势十分不稳定,虽然三大部落中,有两大部落的首领都出自孤独氏族,都是出生低贱的庶出王子,或者当年没有能够登基成为西域可汗的王叔,而西域动荡而暗潮汹涌的局势,则是从我的母妃,真格娜纱大王妃的亲妹妹勾引我的父王,最终怀孕生下巴达邑开始的。
那是一个大漠的一个凄寒的深夜,那年我七岁,王宫盛宴,父王请了八大部落的首领极其诸位王妃进宫庆贺,因为那一年是我们西域牛羊最多的丰收年。在大漠生存,不仅要在势力上争斗不休,更是要与天斗,这时的他虽然还小,但却从出生开始就年年听说冬日冻死牛羊,使得很多部族百姓熬不过这个冬天而饿死的情况。
可是就是这样的盛宴,突厥部落的首领,也就是我父王的亲弟弟,我的王叔的妻子,突厥正王妃却亲自上前敬酒,偷偷在我父王的杯中下了暖情药,然后在父王以为自己不甚酒力,回宫时,她也是离席跟随,最后,事情便发生了。(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我至今仍然记得巴达邑出生的时候,父王眉眼之间虽然不刻意,也不明显,但仍然带着淡淡的喜悦。整个西域都知道了真格氏族的丑闻,也为此,父王和王叔决裂。
其实,为了收拢部族的势力,父王可以直接杀了他们母子,以堵悠悠之口,可是父王却没有,而是将巴达邑的母亲纳为了二王妃。
我还记得,封妃的那一天,母妃绝望和痛苦的眼神,多年以后我在想起来当时的情境,我才发觉,当时我忽略了太多的东西,比如说,母妃从那一刻就开始对父王死心,而全心全意的教育自己,将我培养得强大;比如说,父王平日表现得极为不在意巴达邑母子,可是却在暗地里时常召幸真格娜雅二王妃,甚至在驾崩前的两年里,大多时间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