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唐农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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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农 作者:未知

    赞来求亲了!”

    “求亲?程伯伯您没闺女儿吧?”吐蕃求亲干我啥事儿,我这儿一时还没反应过来。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

    “有也不嫁了野人!”程老妖精一个五百就砍我脑门子上:“走,跟我去见魏老黑!”

    “不行了,挨了伯伯一下重击,小侄这就的准备去置办后事了,伯伯您饶了我吧!”这火烧火燎的给我找来,肯定没好事,咱装死耍赖。

    “嘿嘿,老程我是装死耍赖的祖宗,小子你还嫩点儿,告诉你,就是死也得等见了魏老黑再死!”老程直接给我提溜起来。

    忘了,这货干过混世魔王来着,能跟他耍赖的人大唐还没有!

    到了魏府门口,老妖精就说了一句:“见了那几个文邹邹的就浑身骨头酸,老了,经不起折腾,你小子自己进去吧!咱走先!”

    kao,他给我扔这儿了!

    没进魏征府,先看看这门脸儿,跟程府比就是一个天一个地。看人家老程家,门口俩大石狮子那是张牙舞爪的看着凶恶,老魏家的这两明显发育不良啊,咋看都跟被人打过一顿似地。

    门上漆都掉了,也不说补补,怎么说也是皇上跟前儿站着说话的主儿,这也太寒碜了。

    才敲门,魏续就迎出来了,直接就给带了书房里,也跑了,真没义气!鄙视他。再瞧这书房里,嚯,人挺多,老魏,老房都在,还有一个老的和年轻点儿的不认识,一介绍,也是名人,岑文本和上官仪。

    “晚辈拜见各位大人!”这些都是文人,不能跟在程府里一样说哪儿算哪儿,不然被他们盯上,就是被教育死的下场。

    “乐休大名早有耳闻,《将进酒》、《爱莲说》名动长安,《卜算子》、《塞下曲》更是占尽风x福,更兼《吐蕃策》、《高昌策》真知灼见!”岑文本笑着给我拉起来:“果然少年英才啊!”

    这都啥二五不着调的啊?!《吐蕃策》《高昌策》俺没写过啊?这老头不是起太早没睡醒吧?

    “上次初见乐休,乐休就曾断言吐蕃赞普松赞干布比会遣使向陛下求亲,而且会讨取我大唐物资技术,当时我和陛下都将信将疑,如今事在眼前,才知道何谓天纵奇才。且前些日子陛下突然下诏征讨高昌国时,我等尚未明其理,直到昨日陛下相告,我等才恍然大悟。乐休眼光,果然非比寻常。”魏征冲我点点头:“昨日吐蕃大相禄东赞替松赞干布上殿求亲后,陛下曾召见我等,商讨如何处理,如今朝野上下亦是争论不休,乐休当日所虑我等已尽知,但那目光短浅之辈却极力鼓吹陛下结亲,今日请乐休来,就是看看乐休可有妥善处理之法。”

    得,明白了,《吐蕃策》和《高昌策》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老头这话告诉我两层意思,一是告诉我之前我说的那些混话在坐的都知道了,你也不用藏着掖着了。二是告诉我在坐的都是自己人,至少目前是自己人,大家都反对和吐蕃结亲,可是要拒绝也得有个让人信服的理由不是,吐蕃的低姿态让很多官员都倾向于结亲,所以这事儿更要妥善处理。既然你早就预见了这个情况,就由你说说主意。

    kao,可这不是我预见的啊,是我历史老师这么教的不是,要不您几位把我那个老师抓过来问问?……这倒霉催的,这么大的事儿,您几位找我一要啥没啥的半大小子商量啥啊?

    低头乱寻思,没敢吭声。

    “乐休但说无妨,即便有些许关系,我等帮你担下便是。”老房也说话了。

    说,我要是知道咋说就好了。

    可再急,不敢跟这几位急不是。

    点头再给几位行个礼:“此事干系重大,且容晚辈考虑片刻,想个万全之策!”

    几个老头眼睛一亮,可我却没注意。后来听魏续说,其实这几位当时是想给我几天时间考虑的,没想到我自己说只要考虑片刻就行,让这几位欢喜坏了。悔得我当时差点儿就给自己几个嘴巴子。

    几个老头同时点头,没问题,你考虑!

    松赞干布若没记错的话似乎是605年生的,650年死的,你说这短命鬼还有十年就死了还弹跳啥,文成公主,似乎原名李雪雁,是江夏郡王李道宗的女儿,625年生,这才十五岁,这松赞干布他咋就下的去这牙口呢!

    想个什么招儿呢?李代桃僵?不行,汉元帝干过了,结果给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换出去了,听说没给汉元帝肠子悔青了。

    再想想,半道儿抢亲?b,找死,电视剧看多了闹的。这么大的国婚场面你去抢一个试试,不给你全家砍了挂门楼上那就不算完!真当皇帝都是《还珠格格》里那种白痴?

    诈死?不行啊,文成公主诈死了,那还有别的公主不是,松赞干布又不是冲了哪个公主来的,这本来就是一桩政治婚姻,是谁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身份,哪怕是头母猪,只要李大帝敢承认这是大唐公主,松赞干布都能给高高兴兴娶了回去。

    唉,政治婚姻害死人啊!…………等等,政治婚姻?!哈哈哈,咱咋没想到这个呢。

    松赞干布今年35岁,他有老婆啊,而且老婆是吐蕃南部泥婆罗(今尼泊尔)的尺尊公主!这也是一桩政治婚姻,要是没有泥婆罗的全力支持,他这吐蕃赞普的位置估计就不那么稳当了。我大唐公主重要还是他吐蕃赞普的位置重要?嘿嘿,松赞干布,你就别怪我给你下狠招了,咱不但给你的婚事搅和黄了,还要让你家里夫妻纠纷不消停。

    这心里有底,咱胆气儿就上来了,笑眯眯的就开始了:“诸位伯伯,这松赞干布明显是在藐视我大唐天威啊,这等亲事结了,恐怕今后我大唐就再无颜面二字可言了!”先给他上纲上线,这样谁再敢提出跟吐蕃结亲,谁就得扣个唐口茭的帽子拉出去批斗。

    “哦?居然有这等事儿,乐休尽管明言,若确有因果,断不容有小人毁我大唐声誉!”房玄龄是老油条,看了我的样子立马出来给我配戏了。

    “想来各位伯伯不知道吧,这松赞干布在贞观十三年就为稳定国内局面通好泥婆罗,娶了泥婆罗尺尊公主为妻,要说松赞干布这吐蕃赞普的位子能够坐稳,与这尺尊公主的大力支持是分不开的,如今他松赞干布遣使前来我大唐求婚,是否说明了这一点?若是没说,岂不是存心欺瞒?有何诚信可言?若是说了,难道我煌煌大唐公主只配给他吐蕃松赞干布做小吗?这无论说与不说,他松赞干布置我大唐颜面于何处?这松赞干布要想娶我大唐公主,行,先给他那个泥婆罗尺尊公主休了再谈,否则这松赞干布若不给咱们说个明白,我大唐百万将士岂肯与他干休?”

    “这松赞干布果然已娶了泥婆罗尺尊公主?”岑文本噌一下就站起来了。

    “小子敢用项上人头担保!而且此等大事,几位伯伯一查便知!”

    几句话说完,就没咱什么事儿了,在座哪个不是热血硬派?那可都是要脸不要命的主儿,就凭咱前头扣得大帽子,要是再有人敢提跟吐蕃结亲的事儿,估计几个老头光啐吐沫就能给这货啐死。(史实当时共有吐蕃、天竺、大食、仲格萨尔以及霍尔王等五国婚使同时派了使者求婚,唐太宗老人家为示公平,还给他们同时出来五道难题考人家来着!京剧、越剧都还有戏文,热闹,好看!)

    看着几个脸儿都绿了的老汉心急火燎就要往李大帝那儿冲,这儿就算没我什么事儿了!干了件大好事儿,这心情舒畅,就一个字——爽!

    刚想走,就听有人叫了句:“乐休且留步!”回头一看,上官仪。

    ……

    皇城一座寝宫内。

    文成公主李雪雁正端坐桌边,安静的翻看着一本佛经。

    “姐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看什么佛经!”兰陵公主李淑一头就闯了进来,给佛经夺过来扔了一边儿。

    “看给你急的,来先喝杯水!”文成公主微微一笑。

    “这可关系到你的终身大事,怎么能不急!”兰陵又一把把水放了一边儿:“吐蕃那地方据说都是野人!天寒地冻的,去了可咋活啊!”

    “呵呵,看你说的,那吐蕃人不是还在上面儿活的好好地么。”文成公主笑了笑。

    “他们这种野人怎么能跟我们比!”兰陵撇撇嘴:“姐姐你真不急啊?”

    “急有什么用!”文成公主帮兰陵捋了捋散开的头发:“就是市井百姓之家,哪个儿女的婚事是自己能做主的?更何况咱们帝王之家,这婚事就更没有自己任性的道理。这个道理你我早就知道了,何须多说呢?”

    “可是……可是你也听父皇讲过,那李乐休说吐蕃之所以求亲,只是贪慕我大唐物资文化、技术工匠,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娶个什么样的公主!”

    “唉——”文成公主轻轻叹口气:“妹妹,等你在大几岁就明白了!”

    “公主!公主!”一个小宫女一气儿跑了过来。

    “什么事儿?没个规矩!”兰陵这儿正气不顺呢,要不是跑过来的是自己贴身的小宫女小喜鹊,就能一个耳刮子呼过去。

    小喜鹊吐吐舌头,赶紧行礼:“小喜鹊见过文成公主、兰陵公主!”

    “免礼,跑那么急,可是有什么事儿?”文成公主微笑着说道。

    “刚才我听当值小太监说,皇上把那个吐蕃大相叫禄什么赞叫过去大骂了一顿,还赶出皇城去了呢!”

    “真的?!”兰陵公主一下蹦起来了,文成公主的眼睛也一下瞪大了。

    “是真的!”小喜鹊肯定的点点头。

    “那父皇现在人呢?”兰陵公主问道。

    “皇上现在和房大人、魏大人、长孙大人他们几个到御书房去了!”

    “小喜鹊,你可真是个喜鹊!”兰陵蹦到小喜鹊边儿上捏捏她的小脸。

    “到底怎么回事?昨天还客客气气的,今儿怎么就给人赶了出去?”文成公主问道。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小喜鹊摇头。

    “这都问不清楚,笨死了!算了,我去问父皇!”兰陵公主兴冲冲就走了,小喜鹊给文成公主施了一礼,跟着兰陵走了。

    呆呆坐了一会儿,文成公主也开心的笑了。

    ……

    kao,恨死!上官仪你堂堂一个秘书郎不说去干点儿啥正事儿,拿着本儿诗集,拉我一农民谈啥诗啊!

    谁不知道你上官仪是初唐宫廷作家,齐梁余风的代表诗人,擅五言,所作之诗格律工整,词藻华丽,绮错婉媚,人称上官体。

    你一大文豪,跟我谈诗?这不欺负人嘛!有本事跟我谈种地啊,谈不死你。

    心里腹诽,可面子上还是拿着上官仪的诗集认认真真看一遍,然后毕恭毕敬给诗集还给人家:“游韶(上官仪的字,逼着我叫,不叫跟我急)兄所做之诗,观其风格词藻华丽,绮错婉媚,似是继承了齐梁余风,但取字用词上更注重平仄对偶。”搜肠刮肚的夸奖人家:“尤其这首‘启重帷,重帷照文杏。翡翠藻轻花,流苏媚浮影。瑶笙燕始归,金堂露初晞。风随少女至,虹共美人归。罗荐已擘鸳鸯被,绮衣复有蒲萄带。残红艳粉映帘中,戏蝶流莺聚窗外。洛滨春雪回,巫峡暮云来。’(上官仪八咏应制二首之一)更堪称律诗典范。乐休佩服!佩服!”

    “乐休果然博学,为兄少时长于南方寺院中,故诗风受南朝余风影响颇多。”上官仪欣喜的看着我:“为兄本来自觉诗才尚可,但拜读乐休大作之后,顿感自惭形秽,与乐休诗作之大气磅礴相比,为兄所作之诗却显得华而不实了。故今日斗胆相留,想请乐休提点于我!”说着又给我行一个礼。

    能不大气么,纵观中华历史,也就一个诗仙李白。他指点你够了,但我不行,就咱这水平,也就教教双儿这种小学生的料。你让一小学老师去给博士生导师上课,那不纯粹找抽么,人家不嫌寒碜,咱自己还丢人呢!

    “游韶兄万万不可谈什么提点二字,折杀乐休了!”我这儿连忙还个礼:“其实,一个人所处环境不同,机遇不同,其看这尘世的角度就会不同。诗为心声,所以才会有各种风格的诗词产生,这种风格之间本就难分什么高下,应人所好而已。作诗者因自身文学功底而排设格局、遣词用句间产生的差异才导致了诗词的高低之分,游韶兄本身满腹经纶,才华横溢,遣词用句更是个中圣手,又何以妄自菲薄呢?竹不慕花之妩媚,花不慕竹之有结,梅兰竹菊,各有仪态万千,顺其自然便是最美,难道不是么?再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游韶兄若要去刻意改变什么到反而落了下乘哦!”一番话说的自己有点儿舌头打结,这应该说明白了吧,要是这小子再纠缠不清,咱只好开口骂人了。

    “竹不慕花之妩媚,花不慕竹之有结,梅兰竹菊,各有仪态万千,顺其自然便是最美……顺其自然便是最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上官仪听了我的话,不住喃喃自语。

    这小子不是傻了吧?怕很,躲先!

    “哈哈哈哈哈!我悟了,悟了!”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上官仪一把拉了袖子:“好一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的之,听君一席话,游韶茅塞顿开,在此谢过乐休兄弟了!没说的,走,今日咱们无醉不归!哈哈哈哈”

    kao,想不去都不行,力气没这货大!决定了,明儿开始就跟程福之学武,还就不信了…………

    “少爷,您醒啦!”

    “双儿,啥时候了?”头有点儿晕,昨儿又喝多了。

    “再过半个时辰就晌午了。”双儿抿着嘴偷笑。

    “啥?!”

    “别啥了,像你这号的读书人,全大唐都少有!”程福之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都怪上官仪,非拉着喝酒!下次绝不让他给逮着!”我抱怨道。

    “你就知足吧,想拉他喝酒的人多了,那还得看他高不高兴,能让他拉了你喝酒,你还想咋地?对了,你的信!”程福之一边儿给自己倒水,一边儿扔个信封给我:“老爹从宫里给你带来的。”

    “哈?宫里,又啥事儿?”

    “不知道,老爹让你自己看,我还有事,先走!”说完一口给水喝完兴冲冲走了。

    洗漱完了,运半天气,才壮着胆子给信封拆开,一张精致小笺,一笔清秀小楷:“十五灯会,邀君共游,酉时三刻,曲江码头!”,居然没署名。

    哦,今儿八月十五了,但这没头没脑的算怎么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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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赶慢赶,总算完成了今天的6000个字,呵呵,下班才开始写,所以早不了不是!看夜游我这么辛苦的份儿上,大家的推荐票是不是也别藏着了?

    第十五章 我本楚狂人 凤歌笑孔丘

    下午又给双儿上了俩时辰课,然后狠狠心,一连布置了六大章作业,号称明儿早上检查。请用访问本站然后看看时辰,给程府管家打声招呼,一个人施施然出了程府,目标:曲江码头。

    边走,心里暗自有点儿过意不去,这给双儿的作业是不是布置多了?小丫头才刚开始学,要是为此产生啥厌学情绪就不好了。可是不用这招儿咱怎么去约会呢?难道跟双儿明说少爷我去约会,带着你不方便,你就别跟着了?这也有点儿说不出口不是。算了,以后少布置点儿作业,这次也算是事出有因不是。

    想到这儿我又想明白了,怪不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数学老师那个千年老光棍布置作业布置特别狠呢!哼,哼,原来根儿在这儿呢!

    抬头一看,妈呀!这又走到哪儿了?td,咱这么聪明个人,咋就不识道儿呢,这方方正正的长安城,我怎么就能老给自己走丢了呢?

    得了,找辆车吧,可东南西北走一圈儿,楞没找到车!中秋灯会,用车高峰期啊!眼瞅着约定的时辰快到了,咱这着急上火的,最后抓住一个赶驴的老汉,好说歹说,出十文钱高价,请了他老人家带我去曲江码头。

    骑了头黑驴背上,老头背着手牵着驴晃晃悠悠的朝曲江码头溜达,你还不好意思开口催,人老头儿明显五十出头了,这时速能达到两迈那是极限了,你还想咋地?

    好容易隐隐看见曲江码头的影儿了,驴歇菜了,死活不肯再往前走,“嗷嗯,嗷嗯”的直叫唤,老头一连给了两下狠的,这驴倒是动弹了,可您老别往后跑啊~!不行了,赶紧跳车,哦不,跳驴,咕咚一下就栽了路边儿坑里,kao,这是哪个杀才没天理,在这儿挖这么深个坑啊?少爷我这可怜的屁股呦!

    这驴看我下来了,也不跑了,晃晃悠悠的就挪了路边吃草,还不时“嗷嗯”两声,行!您狠!算我怕了您了还不行么。

    等小半晌儿,老头才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赶紧给驴还了人家。咱自己奔吧!

    老头还在背后直叫唤:“这位小相公,要不俺还您两文?”

    “两文?不行,怎么说也得还我三文!”我又奔回去了。

    怀里揣着拿回来的三文钱,这用一文少一文的,可不敢浪费了。

    灰头土脸扭着腰我总算奔到了曲江码头,可到了我又傻眼了,这也太可恨了,你写信倒是属个名儿啥的不是,这车来车往,人头涌动的我找谁去啊?玩人不带这样的。

    蹲了棵大树底下沮丧,自己骂自己,咋就这么不稳重呢?不认道儿也就算了,一张小纸片儿就能给魂儿勾了去,你当自己潘安宋玉啊,以为穿越了就牛b了,大姑娘小媳妇的都得哭着喊着要跟了你,你说两辈子加起来你也奔五的人了,咋还这傻这天真呢?

    我这儿正自我检讨呢,那儿有人就扔了一文钱在我跟前儿,还叹息:“年景再好,也有这可怜人啊!”

    我靠!当我是要饭的?恨得抄起那文钱就想给扔了那人头上,想想又缩回来了,这下乘车……是乘驴的成本又降一文,况且用钱扔太浪费,咱换块儿石头?

    低头找石头呢,就听有人半惊半疑的问:“这是……乐休?”

    抬头,认识,房遗爱!

    “呵呵,房兄,也来观灯啊?”赶紧给刚捡起来的石头在背后扔了。

    “乐休你这是…………”

    “呵呵,没啥,体味世间百态!”打死我也不说是摔了坑里头。

    “…………乐休果然奇人,行事出人意表啊!”房遗爱一脸不敢苟同的样子。

    “呵呵,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说完拉了房遗爱的雪白的袖子:“房兄这是一个人出游?”手底下用劲儿,给手上的肮脏都擦了他袖子上,让你小子穿新衣服。

    “哪儿能啊,这不应魏王殿下之邀,一同前来游湖观灯!”房遗爱没注意我的小动作,得意洋洋的掏出个信封来给我显摆。

    “魏王?”我嘴上应付着,眼睛盯着信封,眼熟。

    房遗爱点点头:“魏王殿下雅好文学,才华横溢,更兼书画双绝,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

    哦,魏王李泰啊,也没个好下场。

    “这书信莫不是魏王殿下墨宝?”

    “正是!”

    “听房兄所言,小弟见猎心喜,不知可否一观?”虽然心里有点儿明白了,但咱还是得确认确认。

    “当然可以!”房遗爱给信封递了我手里。

    咱也不客气,抄过来就拿出信纸看,一看鼻子给气歪了。

    “十五灯会,邀君共游,酉时三刻,曲江码头。”跟我手里那封一样啊!

    “果然是好!好!”恨得差点儿就奔回去揍程老妖精一顿,话也不说明白,要早知道是啥狗屁魏王的帖子,我至于这样么我!

    还了帖子,客气两句想走,没走了,被一个太监拦住了:“房公子,李公子,魏王殿下已经恭候多时了!”

    明显欺负人,我刚才蹲树底下的时候你咋不出来,现在蹦跶出来干嘛?

    “这位公公,你看我这身去见魏王也不合适不是,要不下次?”

    “乐休哪里话,奇人必有奇行,乐休大名小王早有耳闻,今日诚心相邀,还望乐休不要推辞!”离不远一雕栏画舫上,一大胖子说话了。

    诚心,你这是诚心玩我来着,你说你一膘肥体壮的写字咋就写的那么轻柔妩媚,这不诚心膈应人么!

    既然走不了,咱还就不走了,到要看看你这魏王李泰能玩出什么花花儿来!

    昂首就跟着房遗爱登上画舫,船缓缓离岸而去。

    画舫二层,十几个人分席落座,我跟房遗爱一张案子,侍女搬酒上菜,一层鼓乐丝竹其鸣,气氛不错。

    “今日中秋佳节,得各位才子赏光,泛舟曲江,共赏美景,实为一大幸事,今日咱们无需拘泥俗礼,尽管赏月饮酒,来,大家满饮此杯!”李泰当先站起身举杯道。

    “谢魏王殿下!”

    这算是开场了。

    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咱还真不客气,心里暗自盘算着这位魏王李泰。

    李泰,字惠褒,小字青雀,唐太宗第四子,母长孙皇后,始封宜都王,武德四年三月徙封卫王,出继怀王后。贞观二年又徙封越王,为扬州大都督。再迁雍州牧、左武候大将军。改封魏王。雅好文学,工书画,倍受唐太宗宠爱,史载“宠冠诸王”。按惯例受封王子都应去往封地(所谓“之官”),不得长驻京畿,但李泰封王后,因为太宗偏爱,特许“不之官”,长年留在太宗身边。太宗因为泰好士爱文学,特令在他的府邸设置文学馆,任他自行引召学士。后来其王府司马苏勖劝李泰学习古代贤王那样延宾客写书,李泰就上奏章,撰写《括地志》,引进著作郎萧德言、秘书郎顾胤、记室参军蒋亚卿、功曹参军谢偃等人一起撰写。卫尉供帐,光禄司供给饮食,士人中有文学的多与他交往,而贵族游子弟更是攀龙附和,所以李泰可说是门庭若市。但这李泰还嫌太慢,有心速成,要成大功业。就分道计州,编辑疏录,完成了这《括地志》五百五十篇。李大帝非常高兴,下诏收藏到秘阁,赐锦段万匹。后来,李大帝还到李泰在延康坊的住宅去慰问他,除了赏赐府僚布帛多之外,还赦免了长安城所有死囚,并免去了坊人一年地租,至此,李泰声望在长安城可谓如日中天。后来因为李泰每月的花销比皇太子李承乾的还要多,谏议大夫褚遂良看不下去了,就进谏李大帝,李大帝这才有所收敛对李泰的宠爱。

    李泰这货一心想干倒太子,继承皇位,接着府邸可设文学馆的便利,拉拢了驸马都尉柴令武、房遗爱等做为心腹,让韦挺、杜楚客等人相继管理王府中事。这些人帮助李泰联合朝臣大臣,相为朋党,在大唐朝形成了魏王集团势力。

    这如今风头正盛的李泰约我来赏月观灯,难不成想拉拢我?我应该没啥值得拉拢的吧。

    我这儿正暗自琢磨,就感觉旁边有人拉我,一看房遗爱。

    “干啥,正饿呢!”我看他一眼,咱心里想事儿,这手和嘴可不闲着,这边儿这块牛排没塞完,那边儿已经抄起个鸡腿来。

    有便宜不占是傻蛋啊!这别的不会,白吃白喝还不会么?

    房遗爱没理我,直接打个眼色,我叼着鸡腿冲他打的眼色四下一瞄,四周围一圈儿都是鄙视的眼神儿,kao,这么多好吃的不吃,看我干吗啊?

    “乐休想是饿了,来人,再多上些食物给乐休。”李泰笑呵呵的说道,可眼里的却闪过一丝藐视,呵呵,咱要的就是这效果。

    “谢谢魏王殿下,我这儿还真饿着呢!”说完咱就当啥也不知道,继续开吃。

    “咳,嗯!”房遗爱脸儿都绿了,一旁还直发响儿。

    “无妨,乐休天性爽直,本王看了喜欢,咱们且先吟诗作对,等乐休吃完再让乐休品评。”胖子李泰还是笑呵呵的,可是这“本王”二字咬的甚是清楚。

    这下没人理睬我了,咱也乐得清静,连房遗爱也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样子,一伙人凑了画舫边儿上吟诗作赋去了。

    没人更好,我吃的更爽快,吱溜一口小酒,咱撇了手里的鸡骨头,抡圆了膀子就抓了半扇羊排到手上。

    一通胡吃海塞完,又灌了两口小酒,咱这才开始慢条斯理的擦手。

    “乐休刚才可是错过了,本王这里可得了数篇佳作哦!”李泰还是不放过我:“乐休诗作名动长安,快来点评点评!”

    听了李泰的话,几个书生都是鼻子朝天的看着我,那意思是要跟我较量较量。呵呵,咱还就不怕这个。

    “如此,乐休洗耳恭听!”我拱拱手。

    几个书生估计冲了魏王的面子,又声情并茂的来了通诗朗诵。

    切——,当你们做出点儿啥惊天动地的东西来呢,也就这么回事儿,无非歌功颂德,啥花了月的,啥倒履思若渴,吐哺天下心,也不看看魏王的身份,这是该用在他身上的词儿么?再说了,这李泰李胖子真从嘴里吐点儿什么出来,你敢吃么?恶心不死你个小样的。

    前前后后,十几人似乎人人有份儿,都有那么一两篇诗词。等他们吟完了,李泰笑眯眯的看着我:“乐休,以为如何啊?”

    “一般,还真一般!”我撇撇嘴。

    “狂生!”

    “口出狂言!”

    “大胆!”

    周围一片喝骂。

    房遗爱躲我背后,伸了脚在我脚踝子上直踩。

    “乐休何出此言!”李泰的脸一下就拉了下来。

    “你,就是你,刚才那句‘玄黄迎撵净长街,天光灯火映月明’是你写的?就凭这句子你视如今天子为何物?明儿就把你拉西市上砍了算便宜的!”我冲皇城拱拱手,算是敬了李大帝。

    “还有你!‘万民齐颂广恩德”,好!真好!你说皇上听了这诗会不会高兴呢?”我又冲皇城拱拱手。

    两个被我点名的书生,脸色一下变的煞白。

    “你!你!你!你!”我随手乱点,周围呼啦一下空出一大片,要的就是这感觉:“你们几个的诗若是在皇上跟前儿做的,我少不得夸你们一声,可在这儿做了,你们这是安的什么心,不会是打算陷魏王于不义吧?”看那几个傻孩子抖的跟筛糠似的,就这点儿出息。

    “魏王殿下您说呢?”我看看李泰。

    李泰脸色一变再变,强笑道:“今日大家酒喝多了,稍有逾越之词,其情可悯,其情可悯!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哦——!了解,酒喝多了嘛,是!大家都酒喝多了!”我点点头。

    “乐休名动天下,大作本王钦慕已久,值此盛世佳节,还望乐休不要藏私,以慰本王心愿!”李泰坐回位子上,又变的笑呵呵的,一挥手,就有人端上笔墨纸砚。

    “如此,献丑了!”我看看周围老实不少的书生,知道这些人都能给我恨了骨髓子里,这都卯足了劲要在我写的诗里挑骨头呢,嘿,做你们的春秋大梦,也不看看咱什么人!

    提笔沾墨,咱唰唰唰就写完了,提了壶酒,又灌两口,酒壶一扔,咱冲魏王拱拱手,噗通!跳了曲江池里。

    “啊?!”众人大惊,奔了栏杆上就往湖里看!

    嘿嘿,咱游水走了!

    众人长吁一口气,惊魂未定的再回来看我写的东西:“天将今夜月,一遍洗寰瀛。暑退九霄净,秋澄万景清。星辰让光彩,风露发晶英。能变人间世,攸然是玉京。”(原作是谁,大家自己查查,嘿嘿!)

    李泰看着我留在桌上的墨宝,半晌才低声道:“好一个李乐休,好一个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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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位里躲了偷偷码字,嘘——别让我领导和同事知道,嘿嘿,今晚丈母娘驾到,这提心吊胆的,可不敢马虎!大家见谅,见谅!

    第十六章 十年育树 百年育人

    一轮皎洁的明月悬空而挂,散发着温柔月光,漫天星斗映满整个天空,熠熠生辉。最新章节,最快更新尽在曲江池水静静荡漾,如镜的水面上倒映着漫天星月,恍若另一个天空,远处几艘画舫灯火通明荡漾其上,随着清风相送,不时传来的丝竹鼓乐,一时间让人生出如梦如幻,恍若仙境的感觉。

    我仰面躺了水面上,静静看着这一片干净的天空,随波逐流,随风而荡,不是不想游了,而是游不动了。天知道,望山跑死马,坐船上的时候咋就没感觉这曲江池这么大呢!早知道我就不耍帅跳船了。

    可是却不后悔,凉凉的池水里一泡,脑子竟是无比的清楚了。毕竟跟李泰李胖子混肯定没前途。这货就是块大大的臭肉,平时看着恶心,但想想舍不得扔,等苍蝇、蛆了啥的恶心东西都吸引来了,成污染源的时候,第一个拾掇的就得是他,一旦他被拾掇了,那些苍蝇、蛆了啥的就是被拍死的下场。想想好笑,如果我不是有了这千年的历史知识,如果我真是一个初到京城的毛头小子,估计别说李泰李胖子亲自来招揽,只要他露个意思,咱这倒贴的肯定快。

    呵呵,自嘲的笑笑,要是换了前世的我,肯定没心思琢磨这个,这会儿估计正恶形恶状睡的香甜,说不定还做梦跟某个漂亮小姑娘发生点儿啥不正常关系呢。这人啊,注定要受环境的改变。就譬如我,一门心思想种地,可偏偏别的乱七八糟的事儿搞了一堆,地还没种上。不过总算有个盼头了,再熬两个月咱就有地了,到时候打死也不干别的,还是守着自己的地实在。

    想着想着瞌睡了,不好,这可不能睡,睡了就沉了湖底长眠了。赶紧活动活动手脚,有点儿僵了,但总算还能动弹。

    瞄准了一处看着最近的岸边儿,鼓足余力咱就游了过去。

    “小姐,那边儿好像有个人!”离我不远处一叶小舟上,一个小姑娘一手扶了船边儿上,一手指着我所在的方向回头叫:“而且还动弹呢!”

    说是小舟,却也不小,船头船尾各立了俩提着灯笼的壮硕汉子,操舟的是一个中年船夫。船当中放着一张小桌,桌上放的不是酒菜而是笔墨纸砚,一名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少女正端坐在桌边儿上。

    听了这小姑娘的话,几个人都朝小姑娘手指的方向看。

    “是个书生!”立在船头的一个汉子看看说道。

    “贵叔,划过去看看!”那少女立刻对操舟的中年船夫说道。

    “是,小姐!”

    我这儿正游的筋疲力尽,突然看见一条小船就在不远处,连忙招手。小船像是看见我了,也加快了速度朝我过来。行了,省的我叫了,说实话“救命”这俩字还真没叫过。

    “伸手!”船到身边,立了船头的一个汉子猫腰伸了只手给我。然后抓着我伸过去的手一把就给我拽了船头上。

    坐了船头上喘了口气儿,冲船上诸位拱拱手笑道:“谢过诸位援手之恩,若不是诸位,估计小子我这百十来斤就便宜了这池里王八了!”看见船上有女眷,我也没往里凑,大概我说的有趣,船上几个人都笑了。

    “这大半夜的,你一个书生,咋在这曲江池里扑腾?”拉我上来的汉子看着我问道。

    “这游曲江池,当然是要靠游的嘛!”我笑笑。自己笨,被李胖子涮了,怪谁?本来还指望有点儿啥桃花运的,看来只是自己色迷心窍罢了!

    “你这书生说的到也有趣,照着你这个说法,那来游曲江池的人都像你一样跳了池子里游,这曲江池不就像下饺子的锅了么?”穿着青绿衣裙的小丫头在一个汉子背后探个头笑道。

    “呵呵,可不就是,天为锅,地为炉,这世间万物可不是在这天地锅炉中苦苦煎熬?”笑笑:“在这锅百味汤里,你说的那饺子汤不过是个作料罢了!”kao,这曲江池子里泡泡,咱居然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了,难不成被啥大神附体了?

    想想自嘲的笑了笑,心境变化而已,以前没想明白的现在想明白点儿了,站起身,给身上水拧拧,拱拱手算是行礼了:“不知诸位是否方便给我送到岸边?”

    船上沉默了一下,一声幽幽叹息:“可不是如此。贵叔,咱们也回去吧!”

    “是!”操舟的中年男子也不多说话,点点头,小舟掉头向码头划去。

    “书生,你也不问问,是谁救了你?”小丫头耐不住船上的沉默,又问道。

    “呵呵,我问了你会告诉我?”我冲她笑笑。

    “不会!”小丫头冲我吐吐舌头。

    “那不就结了!”我摊摊手:“我问来干嘛?”

    “你!”小丫头气结,跺跺脚,不理我了。

    我笑笑也不说话,往船头上一坐,两条腿垂了在水里晃荡,反正已经湿透了,也不在乎不是。闲的慌,唱支歌玩玩。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水面倒映着美丽的月光,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小星星迎着月亮,

    星光洒在水面上,

    水中的鱼儿望着我们,

    悄悄地听我愉快歌唱。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做完了一天的功课,我们来尽情欢乐,

    我问你亲爱的伙伴,谁给我们安排下幸福的生活。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经典!为了符合环境,小小改动了一下。)

    轻轻唱起小时候的老歌,思绪像是又回到了童年,多少年没唱了,现在唱来倍觉温馨。那时候没感觉,大家混了一起唱,现在才知道,原来歌是要用心唱的。

    小丫头开始赌气不睬我,后来听我唱歌,听听就蹲了我身后。

    “书生,你唱的歌真好听,能教我不?”小丫头两个眼睛闪啊闪的。

    “行啊!”我笑笑,开始教小丫头唱歌。

    小丫头是唱歌的料,嗓子又甜又亮,一路教完,小丫头又唱一遍,居然一字不差,让我赞叹不已。

    “行了,你已经出师了,唱的比我强了!”我笑笑。

    “嘻嘻,谢谢啦,书生!”小丫头冲我一笑,钻回去了。

    这歌教完了,也到码头了,我站起身,郑重向冲船上各位行个礼:“谢谢诸位援手之恩,相送之德!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诸位,后会有期!”说完,没等船停稳就转身跳上码头,走了。

    “书生,你叫什么名字?”小丫头在背后叫。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没回头,就挥了挥手。

    “真实个怪书生!”小丫头嘟嘟嘴,转身回去掺了自己小姐下船。

    “呵呵,奇人必有奇行,别大惊小怪了。”少女扶着小丫头下了船,回身给操舟汉子施礼:“今日谢谢贵叔了。”

    “小姐客气,本分之事!”操舟汉子抱拳道。

    “如此,倩儿就先回去了!”少女笑笑,在四个护卫的保护下乘上一辆马车走了。

    “阿嚏!”狠狠把流出来的清鼻涕吸回去,我这儿又迷路了。

    ……

    “平日里看着挺聪明个小子,咋关键时候就犯晕呢?那么大个曲江池你都敢跳?”程老妖精坐了椅子上把案子拍的咚咚响:“就算跟魏王不对付,那又怎么样?他还敢不给你送回来?你这要是跳出个三长两短的,我老程还要不要在这长安城混下去?”

    我就知道老妖精上完朝回来找我没好事儿,果然不是,这唾沫星子都能喷了我脸上。

    “程伯伯息怒,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连忙一脸讨好的给老头儿顺气:“道不同不相与为谋,这不是看着不顺眼,待着更难受才跳了湖里爽快爽快么。这游水的本事我打小儿就会,黄河里都?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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