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农第6部分阅读
唐农 作者:未知
都敢下水,曲江池里那就当了自家澡堂子似的。hubaowang到是让程伯伯您操心了,小子知错了!”
“哼!”老头横我一眼:“你也看李泰这小子不顺眼?”
敢跟我面前说了这话,那就是当我是自己人,就冲这份情意,我也没啥隐瞒的。
“这魏王说到底可不是皇太子,可我看了他身边那些人,各个都像是忘了皇太子的存在,这就说明魏王本身有问题。有些事是要讲分寸的,小子我胆儿小,不敢凑合了里头。”我点点头解释道。
“呵呵,以你的年纪来说,小一辈儿的里面,你的眼力算是这个!”老头儿竖竖大拇指:“我老程是粗人,可魏老黑和岑文本的眼光,我是服气的,他们俩都说一个人有错儿的话,那人肯定有问题。换了一般人也就算了,可皇家的人,一旦有了问题,那最后准没个好下场。”老程拍拍我的肩膀:“小子,福之这小子随我,粗人一个,看得出他对你服气,所以你要多提点提点他,知道不?”
“程伯伯放心,小侄必定用心。”赶紧点头。
“到大考之前,就别出去了,在府里随便干什么,外面乱哄哄的,凑合着没意思。”说完老头溜溜达达走了。
嘿嘿,咱自己也没想出去了不是。
一连几天,待了府里给双儿上课,照着以前学的汉语拼音声母和韵母照搬,我足足花了一天的时间,把拼音的构成、发声、组合等等汇集成册,然后又用了三天的时间才让双儿明确掌握了23个声母和24个韵母。
“瞧见没,这个是千字文,少爷我已经全部用拼音标注好了,双儿你读了试试!”
双儿用我教的拼音法,果然一口气儿就给千字文都读了下来。这下方便了,教学速度那是噌噌的!
我刚给双儿教拼音的时候,程福之还笑话我,结果当双儿五天内掌握了千字文的时候,程福之眼睛都瞪出来了。
“这也太快了,当年我学的时候,足足用了两个月才学会的啊!”程福之眼泪汪汪的感叹不已:“乐休早生个十年就好了,跟你学学问快多了!”
“呵呵,你现在学也不晚,咋样,学不学?”
“算了,俺也不指望有多深的学问,够用就行了!在咱行伍上的人里,我小程算是高文化了。”程福之嘿嘿一笑,溜了。
学了语文,数学也不能落下。
九九口诀表,百以内加减乘除的简单计算公式,直接也编本册子,照了教快,省的到时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没个计划。
双儿好学,人又聪明,肯下功夫,比我当年用功多了,我教什么学什么,从不叫苦叫累,标准的三好学生!
这天正坐在院子里树荫下面教双儿注音版的论语呢,程福之领着魏征和有点儿矮胖的男子就进来了。
“乐休,今儿碰见魏大人和褚遂良褚大人,跟他们说起你用了种怪方法几天就教会了双儿千字文,他们不信,我就带他们来看看。”程福之一进院子就嚷嚷。
“李逸见过魏伯伯,褚伯伯!”赶紧起来行礼。
魏征拉我起来,这还没说话呢,就见褚遂良拿了双儿的课本儿叫道:“这是啥怪字?”
没办法,解释吧,就说是自己总结的一套速学汉字的方法。然后给魏征和褚遂良一通讲解,于是大唐长安话版标准普通话诞生了。
“乐休此举,功在当代,利于千秋啊!”听我解释完,魏征和褚遂良用我讲的方法一试,果然但有所字,必可注音,顿时给俩老汉激动地乱抖。
“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奇才,竟有如此奇法,此法一出,蒙学启迪之难迎刃而解,迎刃而解啊!”褚遂良击掌叹道。
“咋样,俺没瞎说吧!”程福之得意洋洋的问道。
“刚才失礼,还请福之见谅!”这褚遂良果然与传闻中一样,也是个直脾气,直接就给程福之赔了一礼。
一下给程福之闹个大红脸,忙着给褚遂良又鞠躬又还礼的。
“乐休,你所创之法,可有名称?”魏征一脸正色向我问道。
“这个叫汉字拼音法。”我心里叹口气,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这剽窃也是,剽啊剽的就习惯了,还是那句老话,发明者都没生出来呢,这世上就我一个人会的东西,算哪门子剽窃?
“乐休,请务必将此法公布于天下!我这里代天下读书人谢谢你了!”魏征向我一躬倒底。
“魏伯伯,这是干什么?”我急得忙上前拉,这个没拉起来呢,褚遂良又躬到底了:“请乐休务必将此法公布于天下。”
我晕!“公布,公布,两位伯伯想咋公布咋公布,我绝对没意见,求您二位快起来吧,再这样,小子我是活不成了!”我这急的满头大汗的。
重新落座,魏征眼尖儿,一眼又看见双儿手里拿的基础算术。
“小姑娘,你手里的册子可借我一看?”魏征直接向双儿说道。
双儿两个眼睛直看我,我点头后,她才将册子递给魏征:“请魏大人过目!”
还好这里面我没写啥阿拉伯数字,都是用汉字标注的,要不又得解释。
褚遂良没啥忌讳,直接凑了头到魏征边儿上一起看,一看俩人又看半天,边看还边捏了指头算。
“乐休,此算式是何意?”褚遂良指着一条算式问道。
得了,还得解释!
又是一通解释,俩老头看我的眼神儿就像是在看神!
“天纵奇才,原来真的有天纵奇才!”褚遂良喃喃道。
“乐休,这个……”魏征又指指算术册子,有点儿不太好意思。
“公布,都公布!”我赶紧挥挥手:“十年育树,百年育人!既然两位大人觉得有用,都公布,小子绝不敢藏私!”
“如此,乐休必将名垂青史!”怕什么来什么,俩人像是合计好了,又行礼。
俩老汉拿了我的汉字拼音和基础算术俩个册子,兴冲冲说是见皇上去了。
赶紧给俩老头送走,回头看见程福之和双儿崇拜的眼神!我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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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总算赶十二点前发了,不行了,先睡觉去了!
第十七章 莫道无力应天灾
贞观十四年,九月初一,诸事不宜。手机下载请到离十五大考还没几天了,可我却丝毫没有心情想大考的事儿。
抱着本儿黄历坐了屋檐下面儿,看着这一连下了两天的细雨,这心里堵的慌。
春雨连绵,种谷种棉,秋雨连绵,白忙一年。这眼看就是开镰收割的时日,该死的怎么挑了这个时候下雨。
程老妖精和程福之都赶去了农庄,府里所有的壮丁都抽了去抢收粮食,留在府里的人也都是愁眉苦脸,没有了往日的爽朗劲儿。偌大个程府静悄悄的,只听见雨打瓦片的滴答声。
笨笨又大了一圈儿,蜷了我脚下懒懒打个哈欠,平日里正是撒欢的时候,这两天似乎也被这不该来的秋雨弄的浑身无力,丝毫不想动弹。
“少爷,喝杯茶吧!”双儿端了茶水给我,忧心忡忡的看看这天,再看看皱眉不语的我,轻声道:“要是这雨再下两天,今年的庄稼至少就减产一半儿呢。”
“怕是不止,你看这云,又浓又厚,丝毫不动弹,这说明天上没有一丝的风,而且这些日子该是天热的时候却感觉不到热气,恐怕这雨完了就该发寒了,浸了水的粮食再被这寒气一捂,八成都得发了霉烂,今年怕是不好过啊!”我轻轻摇摇头。心里却想到了史书的记载,贞观年间数次天灾,这贞观十四年的雨灾怕也就在其中了。
听了我的话,双儿竟然深信不疑,哽咽着拉着我的袖子急道:“少爷,您是天上星君下凡,您懂这天象,您就想想办法吧,不然……不然……”双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恐怖的情景,哭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天上星君下凡?这是谁说的,这不明显教坏小孩子么!
“这都是谁给你胡说八道的,什么星君下凡,这话可不敢乱说,是要砍头的!”我拉着双儿,一边儿给她擦抹眼泪,一边儿教育她不准封建迷信。
“满长安城好多人都这么说,就连府上好多人也这么说,都说少爷您年纪轻轻却一身本事,定是天上的星君下凡。”双儿认真看着我说道:“连双儿这快死的人,您都能给救了回来,您一定是星君下凡!少爷,您就想想办法吧,不然不说老杨叔他们,这满长安得有多少人挨饿啊!双儿小时候经历过灾荒,这长安城里的大户人家还能到远处拉粮食回来救急,这城外庄子上,好多人都饿死了,我娘就是那个时候……若不是我爹忍着挨饿养活我,双儿也肯定随着娘去了,可是我爹却饿坏了身子……不然也不会……也不会……”双儿说的泣不成声,难以自禁。
听了双儿的话,我这心里也不好受,这年头,农为国本。全天下的人都靠了这几亩地吃饭。加上物资流通程度不高,运输能力差等情况的制约,这一旦有个天灾,那就是不死也脱层皮的下场。
算了,尽我所能吧,多救回一石粮食,就等于救了条命。
“双儿,我尽我所能,能救回多少粮食算多少粮食。”我又擦擦双儿的眼泪。
“来人,备车,带我去老杨庄!”
出了城,一路上都是在抢收粮食的农民,好多当兵的也参加了抢收,看来李大帝也急了。三不五时还能看见穿了官袍的人冒雨站在已经淤水的田里指挥。
心急,直接套了马车,本想自己骑马来的,可一考虑到咱这认道的本事,还是认命的选了马车。这是赶了救命,可不敢浪费时间。
驾车的把式听说我要去救粮食,跟打了鸡血似的,直接给车上套了两匹马,玩了命的飞奔,这破车没避震,我坐了车厢里跟坐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脑门子都撞成释迦摩尼了,kao,早知道我还不如自己骑马呢!
“李公子,到了!老公爷在前面地里呢!”马车终于停下了,车夫拉开帘子就叫。
“到……到了?”我这儿两个眼睛跟前儿是星光闪烁,两个脚飘着就下了车:“老爷子在——呕——哪儿?——呕——”一句话没问完,我连吐了两回。
td,下回打死不敢坐马车了,这跟生死时速似的,我这儿还没救别人命,先给自己命送了。
吐完,好点儿了,奔了程老妖精跟前儿:“老爷子!”
“你小子来干啥?找抽啊!让你在府里待着,这下雨淋病了咋办?”程老妖精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开口就喝骂。
“老爷子,您信得过我不?”没理他,直接就拉了他袖子问。
“干啥?”老妖精一愣。
“救灾!”我看着他:“我要您把人都交给我指挥!”
……
老杨庄晒谷场上一连搭起二十几个毡毛雨棚,下面是一排六十多个临时搭起的炉灶,老杨庄所有农户家里的大铁锅都被我征集起来架了灶上,大姑娘小媳妇的都拉出来,三个一组,一个烧火,一个挥铲,一个捋麦穗儿。
田里抢割的麦子,统统分给这些娘子军,所有浸了水的麦穗儿都捋了下来连壳扔了锅里干炒。直到把湿漉漉黄中带青的麦穗儿炒干炒透,变成深黄|色,然后给炒好的麦穗儿堆了麻布袋里,装满一袋扎紧袋口,先给运了米仓里放好!
而田里我让老杨头组织了二十人的精壮力量开挖排水沟,先给所有淤了地里的水排出去。天上下,地上排,下的没有排的快,到了傍晚,虽然田里还是泥哇哇的,但总算不淤水了。麦田只要不淤水,就还能多挺两天。
天黑了,田里忙活的人也忙不下去了,都涌到雨棚底下帮忙,老杨头一溜给雨棚子下面挂了三十多个灯笼,还挑着空地点了五六堆篝火。照的雨棚里如同白昼。
“福之!”我叫道。
“在!有啥吩咐!”程福之抄了镰刀就过来了。
“给镰刀扔远,挑十个壮硕点儿的,拿着那个。”我指指临时征集来的十来柄木锤:“狠狠捶打这几袋麦子!”
“啥?”程福之一愣。
“叫你捶就捶,磁愣啥?找抽啊!”程老妖精过来就是一个五百扇了程福之后脑勺上,然后站了雨棚子下面吼:“早上说的明白,如今包括我在内,这庄子上全听乐休指挥,哪个要是给我磨磨唧唧的,我老程认识你,可我这拳头可不认识你!都明白不?”
“是!”雨棚差点儿被给掀了!
程福之立马就挑了十几个人,抄了木锤就给这几袋炒好的麦子一顿捶打。
“行了!”我看看差不多了,上前拉住他。
给袋子打开,把里面的麦子倒了一个大簸箕里,边上下翻抖,边跟了吹气,飘飘扬扬的麦壳就飞洒了出去,露出一片黄澄澄的麦米。
“成了!”我抓了一把递给程老妖精:“虽然味道没有长熟的麦子好,但磨了粉做东西一样能吃,就是不太劲道。”
“哈哈哈哈哈哈,能吃就行,遇了这天灾,能吃饱肚子就是福气,还敢要求劲道?”老妖精抓了这把麦米跟抓了宝一样。
“把田里所有浸水的麦子都这样处理一遍,至少能给今年的收成保下来个七八成。”我拍拍手:“虽然不能跟丰收的年景比,但就算碰了这种灾年,咱也过的去了!”
“这么多?”程福之傻傻看着自己舂出来的麦米:“之前听庄子上的老人说能给收成保下个三四成都是老天开恩了,靠乐休你的法子,保下来的粮食居然翻了一翻!”
“呵呵,咋样?厉害吧!”我搂着程福之的肩膀得意洋洋,咱就是干这个的!
“知道你本事大,没想到大成这样,连天灾都有办法抗了过去,这简直厉害的没谱了!”程福之两眼放光的看着我:“没说的,以后兄弟你说啥我干啥,保证不带打磕愣的!”
“你老老实实跟着乐休我就放心咯!”程老妖精拍拍我和程福之的肩膀:“走,吃饭,忙一天,肚子饿了!”
“老杨头,这里交给你了,所有人都按了乐休安排的办法弄,保证明年秋收前庄子上没人饿肚子!”
“是!老爷放心,保证没有丝毫差错。”老杨头儿眼睛里眼泪汪汪的点头,“咕咚”又给我跪下了:“李公子这是救了老杨庄上下的性命啊,我老杨头给李公子磕头了。”说完就要磕头。
我这儿还没给他拽你起来呢,雨棚底下哗啦跪倒一片。
“大家这是干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知为什么,我这心里热呼呼的,眼睛里泪汪汪的。
……
程老妖精应我的要求,连夜把我一纸对抗雨灾的方法送进了皇城。
第二天,长安周边所有的庄子上都开动了起来,长长短短的排水沟挖了一条又一条,大大小小的炒麦灶台被搭了起来,整个长安都弥漫着一股炒麦的香味。据说卖麻布袋和米缸的商铺老板笑的嘴都咧到了耳根子上,但面对官兵明晃晃的钢刀,愣是没敢趁机涨价,不由让我更加高看李大帝一眼。牛!真牛!
这老百姓一旦有了共同的目标,其能量之巨大,能令天地变色,终于连绵的秋雨看看人们都不把它当回儿事儿了,又坚持下了两天,最后实在无力为继的灰溜溜走了。
秋雨过后秋风起,这天一下就寒了起来,但长安所有人都没担心的样子,想想也是,整个长安周边百分之八十的粮食保住了,这仓里有粮,心里不慌,只要不会饿肚子,天冷点儿又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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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去扫墓,不仅路上堵,墓区里也堵,郁闷!晚上凑了一桌人一起吃饭,散的晚了点儿,回来赶紧发一章上来,呵呵!俺勤劳吧!看在俺这么勤快的份儿上,您的推荐票票是不是别藏着掖着了?
第十八章 如此考试?
人的畏惧心理来自于无知和不了解,当真的了解了、明白了,也就那么回事儿了。最新章节,最快更新尽在
当初秋雨绵绵的时候,整个长安城一片愁云惨淡万里凝的景象,可当大家知道了应对的方法后,整个城市又焕发出了往日的生气,人人脸上都带了笑容,走路都有了精神,最多就是抱怨两句骂声娘,说这秋雨下的不是时候,减了收成,但从头到尾也没听见一个骂天的。想想也是,当今李大帝是天子,你骂天不是等于在骂李大帝的老子?呵呵,看来这天不能骂,至少不能当了人跟前儿骂,这一点禁忌定要牢记!
其实这老天爷的儿子也不好当,这日子本来好好的,可突然来个天灾啥的,就得理解成老子发怒了,儿子有不对的地方。这不,咱们李大帝前两天就向天下颁布了《罪己诏》,认为自己不够勤勉,德行有所差池,惹得天心震怒,降罪大唐。还林林总总给自己找了五六条罪名,连带着长孙皇后也认为自己后宫管理不善,没有起到母仪天下的责任,呈了折子,自罚裁减零用钱啥的。你说这天下雨,跟他俩有啥关系?他俩就算想管,也得管的了不是。
一早坐了程广驾的车上往大考的考场去,看看窗外世情百态,说也奇怪,这心里竟然没有丝毫紧张,要知道当年我要考大学的时候可是激动的两天没睡好。
“李相公,到了!”程广停了车,恭声说道。
“好!”我下车伸个懒腰,转转脖子:“还是老把式你技术好,上回赶去老杨庄上坐了趟马车,差点儿就给我这骨头颠散了!”
“呵呵!”程广挠挠头,笑的开心。
“我这就去了!你等会儿再过来接我吧,不然我指不定又转哪儿去了。”跟实在人说实在话,不用在意啥礼仪用词的。我这不认道的名声在程府里是人尽皆知,有时候在程府里转转都能迷路,所以很多程府的侍卫奴婢,见了我第一句就问:“李相公,又迷路了?”
“您放心,老公爷吩咐了,今儿我就在这儿等您,哪儿也不去!”程广拍着胸脯说道。
发现了,老程家从上到下,说话没事儿就拍胸脯。不知道跟那个叫金刚的大神有啥遗传关系没。
科院门口人头涌动,但秩序良好,都拎着个小篮子自觉排队,准备接受检查后进院子考试,年纪老的能有五六十,年纪小的跟我差不多十几岁。你说这古人物质文明明显低于后世n个档次,可这道德建设跟后世比,那简直就高了n的n次方个档次。想想后世高考的情景,又是警察封路,又是武警戒备的,可那考场门口还是能乱的跟菜市场似的,这明明都是人,可这素质咋就差这么多呢,我们究竟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曾经看过一篇文章,上面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随着科技文明的不断进步,人类的道德文明已经退化到连原始人都不如的地步了。”或许夸张,但事实却不容置辩,这又是什么道理呢?
看看这个,瞧瞧那个,不知道自己应该排在那条队伍上,实在没辙,拿着自己那个写了“秀才”俩字的竹牌子,向门口站着的一个考场管理人员询问:“这位大哥,麻烦问问,我这个应该到哪儿排队?”
“可是李逸李公子?”那位看了我的牌子直接冲我拱手行礼。
“正是在下!…………这位大哥,咱俩认识?”我明明没见过这人啊。
“李公子您可是长安城里的大名人,这十年来敢报考秀才科的可就您一位!您请随我来,中书、门下、御史台的官员都已经到了。”那人笑笑,也没说自己叫啥,直接给我领进了院子。
“这个……咱不用检查一下?”我看看那些正在接受检查的赶考学子。
“呵呵,李公子说笑了,能在中书、门下、御史台三部官员监考下作弊的人,这世上怕是还没有。”
“这到也是!”我想想点头。心说能作弊的你跟前就站了一个,就是你不知道而已,嘿嘿!
左拐右拐的到了一间单独的院子门口,那人冲我说了句:“李公子请,下官另有要事,先行告辞!”说完走了。
摸摸鼻子,既来之则安之,咱推门就进去了。
“乐休可是来了,快过来坐!”院子里,四个老头坐了大树下面的石桌旁正聊天,见我推门进来,其中一位立即招手。
一看,四位都认识,魏征、岑文本、褚遂良、房玄龄。
什么场面说什么话,这咱可懂,如今这四位是咱的监考,可不能随便,正正规规上前行礼:“学生李逸李乐休,见过各位……”
“乐休快来看看,我这仿得帖子可还使得?”礼还没行完,话也才说了半句,就被褚遂良一把拉了石桌旁,向献宝似的,指着桌子上几张纸叫道。
大叔,您是大名鼎鼎的书法家,您的字是我能品论的么?再说了,我是来考试的,您拉我品哪门子字啊?都说褚遂良是个痴人,这话还真没说错。
可又不敢不品,人家官儿大,还是咱的监考,不敢得罪。
草书《卜算子·咏梅》,这字写的好,真好,乍一看能当了我自己写的,但许多细节的处理上不符合后世的书法审美观。
赶紧先夸两句,再指出几张临帖上一些细节处理不妥的地方,结合着后世书法审美观,又给后世的书法品鉴方法给几位解释一遍。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褚遂良听的如痴如醉:“一语中的啊,我这心里总有股奇怪的感觉,但却说不明白,如今听乐休一讲,豁然开朗,豁然开朗啊!我这就再写几遍去,各位失陪!”说完直接冲屋子里去了。
喂,你别跑啊,你跑了我咋考试啊!我这儿呆住了,再看看另外三位,指指跑没影儿的褚遂良:“三位大人,这个……”
“乐休,今早军报,侯君集带突厥及契苾部联军3万人,一战攻克田地城,高昌王麴文泰听闻我大军出征,忧惧而死,其子麴智盛继位,与我军在田地城下大战,结果被我大唐一战破城,如今正退守保都城。而西突厥余孽一万余人来救高昌,乐休认为如何?”房玄龄捋着胡须打断了我的话。
“西突厥援军不足为虑,其远涉而来,怎及我军以逸待劳,且突厥骑兵长与野战,不擅攻城,只需一将率军进驻可汗浮图城,突厥必不敢妄动,拖得两日,其粮草耗尽,不战自溃。麴智盛更是不必担心,其如今一心依靠西突厥援军,必守城不出,我军只需围而不攻,待西突厥援军溃散,不用我们攻,麴智盛就得撤军高昌城,只需筹备妥当,衔尾猛追,高昌灭国指日可待。相信侯公军报中必有应对,何须学生我多言?”历史书上就这么说的,这个咱熟。
“好!千里之外,洞若观火!”房玄龄拍案笑道:“卫公眼力果然老辣!”
我这儿说说,跟卫公李靖又有啥关系?
“这个……”赶紧考试吧,这时候不早了。刚想开口,又被打断了。
“据闻乐休前些日子跳了曲江池,不知所谓何故?”岑文本说话了。
这个不敢乱说,不过在座的岑文本、魏征、褚遂良都是上过折子参过李泰的,属于李泰的对头,房玄龄自己本身对李泰也不感冒,曾经反对过房遗爱跟李泰来往,这会儿提起这个,估计是要我说实话,心里琢磨了半天,才整理好说辞:“我观魏王行事锋芒毕现,有咄咄之态,不合温润如玉,华光自敛的君子之道,心中不喜,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才有跳池之举,实乃意气用事,不上台面。”
按理这话已经有所逾越,但在座之人哪个不是目光如炬之辈?明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假话别说我编不出来,就算是能编出来,也肯定骗不来这几位,所以干脆坦荡点儿,反而显得以诚示人。
“好!好一个不合温润如玉、华光自敛的君子之道。”岑文本笑了:“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果然一语道破心意,我辈不孤,我辈不孤也。”
魏征拈着胡子道:“前些日子卢公连夜加急送了宫里的救粮之法可是出了乐休的手笔?”
“啊?您咋知道的?”当初我条子上没署名啊。半天不吭声的魏征猛不丁来这么一句,我下意识的就回答道。
“哈哈哈哈,程府上什么时候有懂了农事的人?何况此法历来不为所知,乐休在程府老杨庄上一翻施为,更是被老杨庄农人津津乐道。我又岂会不知?”魏征笑笑:“可是,乐休何以肯将此秘法示人?需知只要拖得几日,这秋粮尽墨,程家积粮可是奇货可居哦!”
放屁!我脸色一变,拱手正色道:“学生幼时,曾听父亲讲起前朝末期与祖父恳田种粮之事,当时父亲随口作诗,诗曰:‘父耕原上田,子削山下荒;六月禾未秀,官家已修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念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彼时学生年幼,不解疾苦,如今想来,时而泪垂,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之苦,学生体会甚深。农为天下本,粮为天下先,无粮何以为国?此天灾之时,有奇货可居之心者,非人也!学生万万不敢做此有辱祖宗颜面的事。谋思这救粮之法,实为农人一年心血所想,实为国之安定所想,故此,岂敢藏私?”(作诗的人还没出生,先借来用用。)
“好一个,谁念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贤父孝子,众之楷模也!”魏征听我说完,良久叹道:“我等代这天下农人谢过乐休高义了!”说完跟老房,老岑三个老头向我一辑到地。
“诸位大人,折杀学生了,学生不敢!”我急忙要还礼,结果被人拉住了。
褚遂良手里攥着几张新写纸,正色站在我身后:“这礼是我等代天下受灾的农人谢你的,你必须得受!”说完给刚写的纸扔了一边儿,也向我行了一礼。
四个老汉行完礼,相视而笑:“今日与乐休一番交谈,直有快慰平生之感,奈何俗事未了,得向陛下复命去了。”说完竟然都要走。
kao,你们走了,谁给我考试去!
赶紧上前给这几个不负责任的拦了下来:“几位大人,是否忘了什么事?”
几个人面面相窥:“没有啊!”直接给我鼻子气歪了。
“几位大人,学生这是来考试的,你们要走了,谁给我出题,谁给我监考啊?”不能拐弯抹角了,咱得直接了当。
“哈哈哈哈哈!”四个老头看着我乐。
“乐休你回了程府,静候佳音即可!”房玄龄拍拍我的肩:“要不你搬了我府上住吧,遗爱被我遣回封地去了,府上正冷清的慌。”说完跟其他三个乐呵呵走了。
一阵秋风扫过,两片叶子悠悠荡荡从我面前飘过。
几个老汉给我一个人扔了这院子里,二五不着调的到底算怎么个意思?你们到是给我解释清楚再走啊!
郁闷的拎了篮子从科院里被人领了出来,又走丢了,被管理人员发现,一顿盘问才放了出来。
刚才看见人家考生都在奋笔疾书,多有感觉,咋我这就早早被放了出来呢?
“李相公这么快就出来啦!”程广蹲了车旁边儿正跟几个车把式唠嗑,看见我出来急忙迎了上来,给我手里的篮子接了过去:“您果然大才,这么会儿的功夫就考完了!以前听说别人考试都要考到晚上呢!是不是这试题太简单了?”
“啊!简单!”我机械的点点头,就说说话的事儿,连笔都没动过,没比这更简单的。
“我就说嘛,您可是星君下凡,这种考试还不跟玩儿似的!”程广声音说挺响,还一脸得意的瞄了刚才跟他唠嗑的几个车把式一眼,颇有点儿装大尾巴狼的架势。
要真考了也就算了,可这考都没考,不就等于在玩儿么!这不是有人在玩儿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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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被抓了单位加班,恨死!
第十九章 用与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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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魏征、岑文本、褚遂良四个离开了。
李大帝一个人坐了书房里,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笑容,而是种深切的疲惫。
“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靠在椅子上,李大帝喃喃着刚才魏征转述的诗句,自嘲的笑笑:“我又何尝不想,可这君王的位子看似风光无限,这背后的艰辛又有谁可以了解?”静静坐着揉了揉眉头,李大帝深深叹了口气。
“去皇后那儿转转!”走出御书房的李大帝,又是一身刚强。
“二郎,你怎么来了?”弥漫着浓浓中药味儿的立政殿内,躺在床上的长孙皇后,强撑起身子,看着快步而来的李大帝。
(编者按:长孙皇后(601—636),河南洛阳人,小字观音婢,其名史无记载,祖先为北魏拓跋氏,曾祖裕,平原公。祖兕,左将军。父晟,字季,涉书史,趫鸷晓兵,仕隋为右骁卫将军。母亲高氏为北齐清河王高岳之孙,乐安王高励之女。长孙皇后于仁寿元年出生于长安,大业九年(13岁)嫁给李世民为妻。李世民升储登基以后,被立为皇后。贞观十年(636)六月,长孙皇后在立政殿去世,时年36岁。同年十一月,葬于昭陵。初谥曰文德上元元年八月,改上尊号曰文德顺圣皇后。剧情需要,这长孙王后死不得!望大家理解!嘿嘿!)
“别起来,快躺下!”李大帝两步赶到长孙皇后床前,直接给要起身的长孙皇后掺躺下,又温柔的给垫了个枕头在长孙皇后头下面,方便讲话。
“你们都出去!”李世民握着爱妻的手,看看周围站的像木头桩子一样的宫女,皱皱眉头吩咐道。
“是!”所有木头桩子消失了。
“二郎有心事?”长孙皇后摸了摸李大帝的眉头,轻轻将那微微叠起的皱纹抹平。
“呵呵,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李大帝轻轻笑笑,轻轻抓着爱妻的手给塞回被子里。
“你呀,也只有有心事儿的时候才想到到我这里来。”长孙皇后微微笑笑,苍白的脸上荡漾着一种温柔和自信:“还是那句话,除了事关儿女,我只听,不说话。”
“你呀!”李大帝摸摸爱妻消瘦的脸庞:“快快好起来吧,不然我这一肚子话,也不知说给谁听。”
“我这不在听么?”长孙皇后将脸依偎在李大帝微微有些粗糙的宽厚手掌中。
“有一个小子,”李大帝靠了床头:“居然报了十年无人应考的秀才科。”
“哦?”长孙皇后挑挑眉毛。
“呵呵,要说这小子,到是有趣的紧。”李大帝开始缓缓讲述如何在看见一个挂着“秀才”牌子的小子蹲了街边啃胡饼,如何看他智分马驹,如何与他酒楼闲话,这小子又是如何斗瓷麟宝阁,如何谋划高昌,如何跳了曲江池,如何雨中救粮,如何科院应对。一桩一件缓缓道来,讲的详尽。
“这小子,别的且不说,这诗才到是堪称绝世,到京之后,所吟所做堪称篇篇绝唱,字字珠玑。一手书法更是集名家之大成。”李大帝捋捋胡子,苦笑道:“可其人偏偏却是不修边幅,大大咧咧的,喜欢和知节这种粗胚混了一块儿。而且爱好怪异,养个什么不好,偏偏养个狗熊,这不认道儿的名声更是响亮,据说连程府里那点儿地方都能转晕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长孙皇后一路听下来已经笑了好几回,这会儿正捂肚子呢:“二郎且慢些说,让妾身缓缓气儿,这么有趣儿个小子,当真少有。”
看着爱妻脸上因笑而泛起的红晕,李大帝一阵欣慰,帮着爱妻顺了顺气儿:“何止少有,这历朝历代以来也算是头一份儿了。”
“听了这一番介绍,妾身到是认识了这个我大唐的怪才子。”长孙皇后舒缓了一下后说道:“二郎可是为如何安排此子烦恼?”
叹了口气,李大帝缓缓点点头:“如今辅机(长孙无忌)和乔松(房玄龄)说这小子目光长远,想让这小子先入尚书、门下或中书三省锻炼;玄成(魏征)和景仁(岑文本)说这小子一身正气,璞玉一块儿一心想让他进御史台;登善(褚遂良)说这小子锦绣才华想要这小子到秘书省,就连李世绩和程咬金也来给我添乱,硬说这小子胸有韬略,智谋过人,非要给拉了军中。国子监那些个老先生也天天上折子要见见这个编写了汉字拼音法和基础算学的大才。”李大帝揉揉太阳||狂c|:“大考还没开始的时候,这要人的折子就已经呈上来了。朕也头疼,到底怎么安排这小子。”
“青雀儿(魏王李泰的小字)被下了面子,会没个动静儿?”长孙皇后伸手想替李大帝按摩头部,被李大帝又把手给塞回被子里。
“以青雀儿的脾气,怎么会没动静儿,如今驸马都尉柴令武为首,韦挺、杜楚客联合着一帮下级官员,弹劾李逸狂妄自大,持才傲物,轻慢王子……呵呵,可是热闹!”李大帝冷哼一声。
“唉,这孩子……,果然还是不知收敛!”长孙皇后叹口气摇摇头。
“好了,不说这个了,观音婢(长孙皇后的小字),你说,这李逸到是该不该用?”李大帝看着长孙皇后。
“看来二郎到是对这怪小子器重的紧。”长孙皇后轻轻将一丝头发捋了耳后,虽在病中,却仍风情无限:“陛下身边的老臣都已经老了,说句不中听的话,将来无论哪个孩儿继承了陛下的事业,这些老臣还能用几年?想来陛下你自己也已经有了决断,来臣妾这里相商不过是想坚定自己的心意而已。”
“唉——,虽然几个孩子不争气,可该留了给他们的,还是得留给他们啊!如今这宫里,谁又能像你一样,专为我想呢?知我心意者,非你莫属啊!”李大帝深情的看看爱妻:“观音婢,答应我,早点儿好起来,再过了两年,待挑选了皇儿继位,我就和你二人像以前一样泛舟湖上,观花园中,长相厮守!”
长孙皇后笑着点点头。
李大帝走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长孙皇后眼角流下一滴清泪:“二郎,若是真的能再和你泛舟湖上,赏花园中,那该多好啊,可惜,过去的日子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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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未雨绸缪
“玩你?”程老妖精翘着二郎腿,捧着我送的福寿茶碗儿,斜着眼睛上下瞄我两眼:“你有啥值得玩的?”
也是,你说我一个要啥没啥的穷小子,有啥值得这些大佬们玩儿的,不够废那功夫的不是?这么想就明白了,那这莫名其妙的大考又算啥?
“啥也不算!”老妖精眯着眼像是瞌睡了:“会考试就会当官儿了?屁!官儿是靠本事的,可不是靠了考试就能当的!懂么?”
“没懂,真没懂,那还要科举干啥?”
“滚远,你一个考科举的都不懂科举是啥玩意儿,还敢问我一行伍上的老粗?找抽啊!”老妖精眼睛一瞪,咱赶紧跑。手机下载请到
我真是昏了头,都说了问事儿要问对人,找程老妖精问读书考试的事儿,我还真td找抽!
算了!爱咋咋地,反正本来就没指望科考,咱的理想是种地,哈哈哈,再熬了一个月,咱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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