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唐农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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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农 作者:未知

    =《多尔衮》]

    第三十四章 家有祸精

    飘飘洒洒的雪花下了一夜,到天亮的时候从窗户里看出去整个大地白茫茫一片,恍如三九寒冬般的情景。请用访问本站北风依然很大,双儿开门进来送洗脸水给的时候小脸冻的通红。

    “你看你,咋就不说加件衣服呢?”给双儿的手握了手里捂着:“看这手冻的冰凉,要生病了咋办。”

    “没事儿,刚洗了手,所以才凉。”双儿低个头,想给手抽出去,可被我握的紧,没得逞。

    捂了一会儿,给双儿的小手捂暖了点儿,我才给手放开:“别太累着了,该让那些侍女了啥干的,别逞能强了自己干,如今这府里不缺人手。”

    “嗯!”双儿点点头。

    说也奇怪,这府里侍女老妈子啥的不少,可都不敢进内院,弄的整个内院全都双儿一个人打理,这么小个丫头,累着咋办?得跟老关叔说说。

    洗完脸,拿青盐水漱了口,站了门口运半天气,才下定决心咬着牙开门走出暖融融的房间。

    “阿嚏!”冷,真冷!小风嗖嗖的往脖子里灌,鼻子一时受不了这刺激,立马抗议。

    “少爷!”双儿看我站了屋檐下面打喷嚏,赶紧给昨晚准备好的裘皮大氅给我披上。

    “呼,呼”听见我的动静儿,笨笨从盖在院子里的窝里奔出来,凑了跟前儿用头顶我的肚子。

    我一把给笨笨的脑袋搂住:“早上又被你双儿姐姐喂饱了是吧?吃完也不知道擦擦嘴,看这嘴脏的!”你别说,抱了这个毛茸茸的大家伙,还真热乎。

    双儿有眼力劲儿,立刻就低了条抹布来。

    一边给笨笨把粘了嘴角的面糊啥的擦干净,一边教育笨笨:“下次吃完要记得擦嘴知道不?”给笨笨一个前爪扥起来,在它嘴边儿上乱撸:“这就叫擦嘴,记住咯!还有,下次你双儿姐姐给你喂完,记得作揖谢谢,要懂个礼数,不然就丢人了!”又给笨笨提溜的站起来,俩前爪搭了一起拱手:“就这样……对了……哎,这才是我家的好笨笨!”

    双儿看我折腾笨笨,捂个嘴儿笑:“瞧少爷您说的,要真这都会了,还不成精了!”

    这明显就是没看过马戏的,别说这个,连骑自行车啥的都能学会!

    “这熊吧,智力其实挺高的,这个教教就会,再难点儿的都行,真的!不瞎说!”我看看双儿说道:“要不咱打赌?”

    “我可不敢跟您打赌!”双儿吐吐舌头:“这满朝的官员都赌不过您,我这小丫头更没这本事了。”

    瞧这话说的,我又不是赌神!

    说起这满朝官员,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给自己挂了城门楼子上,这天可冷,真挂了一天,保准冻个半死。算了,爱咋咋地,反正我不用挂了上面就行,没工夫操心这个,咱还闭门思过呢。

    又跟笨笨闹腾一会儿,老关叔来了,一进院子,那炽热的眼神儿吓我一哆嗦。

    “少爷!”老关叔恭恭敬敬给我行了个礼。

    “老关叔,这是干啥,都说了府里不兴这个不是!”我一把给老关叔拉起来。

    “这礼是我代表庄子上的庄户向您拜的。若不是您早料了这场雪,今年又不知要有多少庄户挨饿了。”老关叔硬拧着行了礼,然后才站起来说:“这前两天庄户上还有为了不让春播想不通抱怨的,如今都傻眼了,老汉我一早庄子上兜一遍,所有的庄户都托我拜谢您呢!”

    这话听的我有些飘飘然的,得意洋洋的就掰扯道:“别的我不敢说,可若说种地,你家少爷我还真不是吹,这满大唐也没比咱更懂的!”

    “那是,要不怎么都说少爷您是星君下凡呢!”双儿旁边也是一脸得意。老关叔深以为然的直点头。

    囧!这个好像跟星君啥的拉扯不上吧。

    老妖精府上书房,呃,估计现在该叫麻将房。

    “咋样,咋样!”老妖精挥手打出一张九条得意洋洋的说:“俺老程的眼光没错吧,现在那些文官儿都蔫了吧?咱军队上的人,绝对说啥是啥,哪是那些书呆子能比的!”

    “你得意个啥,又不是你的本事!”李世绩鄙视的看看老妖精:“啥时候乐休算你军队里的的人了?四筒。”

    “咋不算?!”老妖精牛眼一瞪:“他可是堂堂定远将军!”

    “三筒,没你这样掰扯的!”李靖笑笑:“不过当初连我都心里犯嘀咕,这提前半个多月就能料了这天象的,还真没听说过。如今看来,倒是我少见多怪了。”

    “吃!”一个黑脸儿虬髯的老头坐了李靖下家,老妖精上家,盯着自己的牌看半天,最后下定决心抽出一张,啪的一声给拍了桌子上:“八筒!”

    “糊了!”老妖精一把给那个八筒抓了手里:“我做啥你做啥,可还不是做不过我!嘿嘿!清一色,五花五百文,付钱!”

    “不付!”黑脸老头瞪了老妖精:“凭啥你们庄子上不播种也不知会我一声,害我今年受了大损失!没钱,不付!”

    老妖精立马跳起来:“这赌钱可不兴耍赖的!再说了,谁都吃不准的事儿,知会你干啥!”

    “吃不准你就敢跟了不春播了?”黑老头鄙视的看看老妖精:“我尉迟老黑人粗,心儿可不粗,你不知会我就是你不对,这钱我就不付!”

    看着互相瞪眼骂骂咧咧的老头儿,李靖笑笑着给牌推了桌子上,冲李世绩说:“今儿这牌看来是打不成了,且看这俩老货打架。”

    李世绩也点点头:“有年头儿没看这戏了,今儿定要好好过过瘾!”

    老妖精和尉迟恭正掐架呢,哐的一脚,程裴氏领着个贵夫人踹门进来了。

    “打个牌都不消停,房顶都给你俩掀了!都一把胡子的人了,还学了小一辈儿的浑样子,不嫌寒碜?”程裴氏鄙视的看看俩老头。

    “就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动手动脚的,也不怕动散了你这把老骨头。跟程裴氏一起进来的那个贵夫人更直接,一把给尉迟老黑的耳朵提溜住,给尉迟老黑提溜开了:“我这儿刚好一把字一色听张呢,就听了你吵吵,你说咋办?”

    老妖精跟尉迟老黑互相看看,都没敢吱声。

    “算了,这也过午了,先吃饭。”程裴氏摆摆手,给那个贵夫人拉开:“别让俩位李家叔叔看了笑话。”

    “对了,黑妹子,你家红儿已经十五了吧?”程裴氏突然眼睛一亮。

    原来是尉迟恭的老婆,初唐四大女中豪杰的黑夫人,难怪这么牛。

    “是啊,到现在也没找个好人家,都怪这老东西挑这个拣那个的给耽误了。”黑夫人点点头:“我都愁死了!”

    “愁啥?想娶我闺女,也得我看顺眼才行!”尉迟恭这个倒不含糊。

    “要不,你看跟乐休配了对儿行不?”程裴氏笑道:“乐休都十七了,正好合适!我这叫没闺女,要是有闺女啊,可舍不得把这小子让给你!”

    “这个,名声挺大,但人咋样也得见见才行。”黑夫人略一迟疑。

    “这倒是件好事儿!”李靖一旁点点头,看看尉迟恭:“这小子的人品才学,我认可。”

    李世绩也点点头:“相貌也不错。可惜老夫的闺女都养娃娃了,不然这女婿也要的。”

    “不行,我不答应!”老妖精眼珠子一转吆喝道:“凭啥让尉迟老黑占这么大好处?

    “没你的事儿,这女婿我还要定了!”尉迟老黑立马开始反击:“有本事你也养个闺女出来!”说完冲着程裴氏道:“他婶,安排个时间,让我们见见这小子,若真像你们说的那么好,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

    “你就放心吧,这么多年的关系,我还能骗你们?”程裴氏瞬间变身为专业媒婆,我到了长安的一系列活动更是打听的清清楚楚,连小道消息都有。

    立刻,几个老家伙也掺和进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八卦开始了。

    悄悄猫了门口偷听的程福之一脸同情的表情,可还是听的来劲。

    正和老关叔商量春播呢,突然“阿嚏!阿嚏!”连打两个喷嚏,我奇怪的看看天:“谁惦记我呢?”

    ……

    上河苑

    笑吟吟的李大帝拉着长孙皇后在园中踏雪。

    “皇上今儿兴致不错,不为这春播愁了?”长孙皇后问道。

    “不愁了,我派人查过了,这遭了灾的人家虽多,但真正手里有地的人家却大多无损。几个国公都没春播,皇庄上也是,所以等雪停天晴后加紧春播,今年当可无恙。”

    点点头,长孙皇后笑道:“那些掺和了打赌的官员怎么办?”

    “不怎么办。”李大帝略显得意:“这张赌约放了朕这里,等于给这些人套上了缰绳,又有哪个敢弹跳?呵呵,也算是意外之福了。”

    “那乾儿跟我哥哥……”长孙皇后脸上有一丝疑惑。

    “乾儿我已经敲打过了,无忌人老成精,怎会不知其中厉害?你过虑了。”李大帝自信的笑笑。

    “如此,我也放心了。”长孙皇后笑笑:“在上河苑待了几个月才发现,原来这清静日子过的是如此舒心,您瞧,身子都比以前胖不少。”

    “不胖,就这样才好。”李大帝挽了长孙皇后的腰,在上面轻轻抚摸两下:“看着你一天天好起来,我这心里高兴。”

    “啐!”长孙皇后轻轻啐他一口,脸上显出一丝红晕:“没得叫人笑话。”

    “谁敢?”李大帝乐了,一把给长孙皇后搂了怀里,周围哪里看得见半个影子。

    轻轻靠了李大帝怀里,长孙皇后呢喃道:“原以为再也没有这样的日子了,如今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李大帝轻轻抚摸着长孙皇后的秀发,也是感触良多。

    依偎了一会儿,长孙皇后轻轻推开李大帝,整整秀发:“德贤的事儿可不能再拖了。”

    李大帝恋恋不舍看看长孙皇后,点点头:“也是,说给程家小子半个月时间,可当中诸事繁杂,耽搁了,是该早点儿把这事儿办了。”

    略一沉吟:“这样,我把后两道题一起给了知节,然后四月十五,就在你这个上河苑晚上办个宴席,一来让程福之呈现解题之法,二来邀几个老臣一起聚聚,你看如何?”

    “甚好!”长孙皇后点点头:“要不请几个老臣的时候让他们把子女都带上,这样清河和福之到场也不显得突兀。”

    “我倒是疏忽了!”李大帝抚掌笑道:“还是皇后想的周全。”

    “天色不早,皇上是用膳还是回宫?”

    “今儿不走了,就住了上河苑!”李大帝的眼神儿热切起来。

    ……

    贞观十五年四月初五,天气晴朗,风和日丽,一扫前几日寒风凛冽的景象,这场春雪在三月底就停了,可寒风直到昨天下午才缓缓停了。

    带着双儿、老关叔、还有穿了一身红色马甲的笨笨,晃晃悠悠出门看看田里情况,打算开始春播了。

    笨笨体型越发大了,怕它被人当野熊打了,我让人做了一个牛皮项圈,圈上面悬了一个大大的黄铜铃铛,笨笨摇摇晃晃一走,铃铛响的清脆。红马甲也是我让双儿缝的,背上和胸口还绣个蓝色圆圈,里面绣一个大大的“笨”字,双儿手巧心细,做的那叫个合适,加上双儿还在马甲周边围了一圈白色的狐裘边儿,那叫一个帅,看的我都眼热不已。

    笨笨穿了马甲就不肯让脱,一摇三晃的得意洋洋,还学着站起来给双儿作揖,看着憨态可掬,笑的双儿都跌了笨笨怀里,我和老关叔也直捂肚子。

    双儿出落的越发水灵,皮肤也渐渐白皙起来,鹅黄小袄水绿裙,两根乌黑发亮的长辫子上扎着粉色丝带,一笑起来,小脸儿上俩个酒窝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儿般的灵动。除了个子依然娇小可爱外,让人根本联想不到当初那个瘦瘦小小一脸可怜的黑妞。

    娇小的双儿带着憨态可掬的笨笨在田间地头儿欢乐嬉戏的情景,已经成了庄子上的一道景观,绝对有秒杀眼球儿的效果,不知多少毛头小子流了口水躲了偷看。

    吹着微微小风,嗅着泥土清香,看着欢乐的双儿和撒欢儿的笨笨,我跟老关叔都是心情舒畅,一路走来,留下阵阵笑声。

    “这儿一片天字号田,先强种了麦子,然后再开始种地字号田里的油菜啥的,最后再安排人手给人字号地捂上一遍粪肥,浅浅灌了水浸着,等捂上一个春天,到夏天深深犁一遍,重新翻翻土去了石头,就能顶了大用。”我指着庄子上的地跟老关叔说道。

    “是少爷放心,有了新犁和新耧车,我估摸着十天里就能播完种子。加上咱小李庄这渠,只要没个天灾,今年保证是个丰年。”

    “是啊!”我点点头,看看身边那广阔的沃土,心里充满了豪情。

    “还有少爷上次吩咐的买鹅的事儿,老汉也联系了卖家,两公二十母,已经赶了河湾子边儿上新修的棚子里,不知少爷如何安排?”

    “挑几个庄子上的泥娃娃,一天给五文工钱,每天给鹅先赶了咱修的蓄水池子里泡泡,晚上再赶回去,庄子上管饭。等春播结束,找人给鹅棚边儿上那片滩子用竹篱笆围起来,等修好了,就给鹅赶了河里去养。”

    “好,我记下了。只是这一天五文实在太多了,三天一文就够了。”老关头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呃——”大唐朝的工资制度咱还真不明白:“那老关叔你说了算,有啥要用钱的就向双儿拿,我只有一个要求,别亏待了咱自己的庄户。”

    “少爷放心,肯定亏待不了!像您这么好的东家,少有。”老关头叔笑的灿烂。

    回了宅子,玩累了的笨笨骑了木匠新做的木马上晃荡。双儿去张罗着中午的吃食,我一个人待了院子里开始捣鼓自己那点儿优质种子。

    嘿嘿,天气好,先给所有的种子摊了大石桌上晒晒,等明天我再给园子里的种子田翻一遍,咱就开种,哈哈哈,等培育了一批种子出来,就放了庄子上种。到时候那产量肯定吓到一片,哈哈哈。

    一个人正想的开心,就听双儿叫:“少爷,吃饭了。”

    “好!”喜滋滋的去吃饭了。

    一顿饭吃完,再回来一看,我俩眼一黑,差点儿就没栽倒了地上。一边儿玩耍的笨笨居然两只爪子搭了石桌上用大舌头给我穿越带来的种子往嘴里卷。看看桌子上,我的种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你说我咋就忘了熊可是杂食动物呢!

    “啊——”大叫一声,扑过去就给笨笨嘴抓住,伸手就想给笨笨嘴里的种子掏出来,结果小家伙居然以为我再跟他玩儿,庞大的身子一转就给我挤一边儿去了。

    看着还在吧唧嘴的笨笨,在看看手里熊嘴夺食抢下来的寥寥几颗种子,我都欲哭无泪了!

    妈呀!我的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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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也不说了,赶紧码字,争取再写一章,呵呵!

    第三十五章 缘来是你

    给抢回来的种子全部小心凑一起,仔细分辨下来,发现十几种良种里,只有土豆、玉米、西红柿三样种子还有种植的希望,其他的不是进了笨笨肚子,就是已经被咬碎了。手机下载请到

    心疼的直抽抽!我的棉花、我的双季麦、我的双季稻、我的黑米……双儿奔过来看我坐了地上发呆,吓坏了,赶紧给我拉起来。

    “少爷,咋了?”双儿一边给我把身上的尘土拍掉,一边关心的问我。

    “笨笨把我的种子吃了,呜呜呜……”我想想眼泪就下来了,扑了双儿怀里大哭起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穿越回大唐我容易么?历经磨难整点儿地我容易么?若是没有这些种子支撑着,我能熬了现在么我?结果……结果……都喂了笨笨了。

    我一哭给双儿弄的手足无措,连忙抱了我的头:“少爷别哭,别哭,啥种子,我立马让老关叔给您找了来!”

    要能找了来,我用的着这么伤心么?这些良种已经成了我的一种精神支柱,可现在……这是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受,哇——,我哭的更大声了。

    笨笨看我哭的稀里哗啦的,低着头走过来,趴了我脚跟底下,毛茸茸的脑袋在我小腿上直蹭,嘴里还“唔,唔”,像是个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孩子。

    双儿气的直接给笨笨屁股上一脚:“咋这么调皮呢,看给少爷惹得……咋这么不听话呢!”说说双儿也抽泣起来。

    笨笨被双儿一训,更蔫了,两个爪子抱了头上,给那个胖胖的屁股撅起来,意思是不解气你们再打两下?

    “噗嗤!”看见笨笨的动作,直接把哭过后心里好受点儿的我给气乐了,照了它屁股上就一个五百,结果举起重,放下轻,打在笨笨厚厚的毛上“噗”的一声,跟放屁一个动静。

    抽抽鼻子,用袖子给脸上用力擦擦,没种子就没种子吧,没种子咱就自己培育好了,只要这肚子种地的知识还在,还不信就种不出个好东西来。

    给陪着掉眼泪儿的双儿搂怀里安慰两声:“行了,少爷我都不哭了,你也别哭了,种子没了就没了吧,少爷我还不信没了这种子我就种不好地了!”

    “嗯!”双儿把头埋了我怀里,轻轻点头。

    又给她背上轻轻拍两下,才拉开她,用自己的袖子给她脸上擦擦:“没事儿了,笑一个给少爷看看?最爱看你笑了。”

    “少爷!”双儿直接羞个大红脸,捂着脸跑了。

    笨笨看看我们又来劲儿了,也讨好的给头凑了我跟前儿轻轻顶我。

    “就你祸害的,等着,往后再拾掇你!”我狠狠的给它那肉嘟嘟的脖子上捏两把。

    吃了就吃了吧,难不成还给它肚子剖开?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也舍不得不是。

    刚想开了点儿,老天爷大概看我太乐天,故意跟我过不去,所以又派了程福之夹着滚滚烟尘杀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乐休,救命啊——!”

    怎么又这样儿啊!

    给程福之迎了房里,双儿上了茶后离开了。

    “唉——”看着唉声叹气的程福之,我无奈的揉揉太阳||狂c|:“说吧又什么事?”

    “还记得我跟你讲过的三道难题么?”程福之苦着脸说道。

    “当然,这都这么长时间了,皇上还没忘了这茬啊?”

    “原本我也以为皇上忘了,可昨天老爹又拿回来俩这个!”程福之掏出俩信封子来。

    “该来的逃也逃不了,认命吧!”我摇摇头:“既然拿来了,就拆开看看,又是什么不得了的难题。”

    随手拆开一个,展开一看:牛骨十根,上下同细,节节相同,何分头尾?

    切,当什么大不了的,也就这点儿玩意儿,直接扔了一边儿。

    程福之捡过去,看看后居然也挠挠头说:“好像不难啊?”

    嗯?!这小子开窍了?这倒要问问:“那你说说咋解?”

    “宰上十头牛,给骨头剔出来,然后给每根骨头标出头尾,拿了皇上给的牛骨对着比不就知道了?”

    我这儿直接听了一身冷汗,果然,我不该指望他的,真可惜了那十头牛!

    “要不,你把要宰了的那十头牛给我好了。”我满怀期待。

    “那不行,给你了我宰啥?”程福之鄙视的看看我:“十头牛呢,得剔了多少肉出来!”

    唉——果然天下没有笨孩子啊!

    没理他,直接给第三道试题拆开。

    “九曲细管一根,如何穿线而过?”

    切,这也叫难题?放了后世,也就考考幼儿园的孩子还行。

    直接又扔了一边儿。心里有底了,这就笃定了。

    程福之又捡过去看,一看脸就垮下来了:“给这管子穿线敢嘛,不吃饱了撑的么!”

    “要不你当了皇上的面儿去说?”我品了一口茶,悠闲的说道。

    “那可不行,给你说说就算了,出了这门,我该穿管子还得穿管子去!”程福之给自己摊了椅子上:“要不你想两天,反正要等到四月十五才交答案呢!”

    “就这个,也要想两天?”我不屑的指指桌子上两张纸。

    “难道一天就想好了?”程福之冲我鼓鼓嘴:“你就吹吧!”

    怒了,直接跑了书案上,提笔给两张纸上唰唰唰各写几句。然后扔给程福之:“拿去,还用得了一天?你明显侮辱我的智力!”

    程福之看看两张纸上写的话,再看看我,一张嘴张的能扔进个鸡蛋。

    第一张纸上,我写的是:“取水一盆,骨置其中,头重脚轻,前后立辨。”

    第二张纸上,我写的是:“取虫一只,线系虫身,置于管口,虫过线出。”

    四月十五,晚饭还没吃,长孙娘娘派来接人的马车已经到了府门口。

    你说程福之去是为了娶老婆,我去干啥?可不去还不行,算了,就当混顿饭,看热闹了。

    一路到了上河苑,下车进门一看。嚯,熟人不少,这边儿老妖精、李靖、李世绩,还有一个黑脸虬髯满脸横肉的老头不认识。四个人凑了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又出啥坏主意呢。那边儿长孙无忌、房玄龄、魏征、岑文本几个混了一起,高谈阔论,好不快意。

    赶紧一个个打招呼,作揖行礼行的腰酸。

    最后被老妖精一把提溜了武将一堆儿里:“你一个定远将军,混了文官儿堆里干啥,过来,见见鄂国公尉迟老黑!”

    难怪这么黑呢,原来是门神啊,呵呵。

    赶紧行礼:“小子李逸李乐休,见过尉迟伯伯。”

    “瘦!”尉迟老黑啥也没说,直接围了我转一圈儿:“这身子太单薄,得多吃点儿!”

    这算啥?相牲口呢?看看老妖精,没闹明白咋回事儿。

    “看他干啥,他又没闺女嫁你!”尉迟老黑直接给我脖子拧着转了他面前:“小子,以后多吃点儿,身子骨养壮实,不然经不起我闺女儿折腾!”

    我啥时候说过要当你女婿了?!

    “滚!”李世绩实在听不下去,一脚踹了尉迟老黑的腿上:“越说越没个形了!你不嫌丢人我都害臊。”

    老妖精眉开眼笑的一边儿看着乐。

    尉迟恭冲李世绩吹胡子:“我又没说错,我家闺女能开五石强弓,二百斤的铜锤一手一个,舞的跟风轮儿似的,这小子怎么看也没二百斤,万一被我闺女抡了房顶上咋办?”

    妈呀!您老说的是夜叉,不是闺女!

    尉迟老黑话一说完,李靖、李世绩都一副肚子疼的模样,老妖精更是笑的做了凳子上抽抽。

    “死鬼,又败坏我闺女名声!”突然旁边儿林子里冲出一个黑脸儿贵妇,一把给尉迟老黑的耳朵揪住,给尉迟老黑提溜到了一边儿。

    一见这位,我立马明白大名鼎鼎的黑白双氏驾到了。

    趁了俩“黑风双煞”正一边儿闹腾,咱赶紧开溜,不然等会儿指不定咋样呢,看这俩的尊容脾性,他俩的闺女,咱招惹不起!

    要跑没跑了,一转头,程裴氏领着一个长相不错的白脸贵妇给我堵住了。

    “乐休,来见过白婶婶!”程裴氏笑呵呵的给我一把抓住,跟用铁箍子拷住了一样,想逃都没法逃。

    “见过白婶婶!”我硬着头皮行礼。

    “呵呵,乐休免礼!”白夫人一手轻轻虚抬,算是受了我的礼。

    呼——暗自吐口气,还好,这位看来是个文明人儿。

    “你白婶婶跟刚才那个黑婶婶,都是鄂国公的夫人。”程裴氏还给我介绍:“他们有一个闺女,年芳十五,长相俊俏,知书达理,贤良淑德,更兼聪慧伶俐,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乐休你也十七了,如今你孤身一人怪不容易的,也是该找个媳妇帮衬着了。你既然与福之是兄弟,我跟你程伯伯自当把你当了子侄般的关照,所以呀,这事儿我们就帮你做主啦,你看好不好?”

    呜呜呜呜,老天爷求你别玩儿我了,你这让我说好还是不好呢?

    好?我说的出来么我,光听尉迟老黑的形容,再看这“黑风双煞”的模样……这种大神级别的极品闺女,我应付的了么我。

    不好?你说说试试,程裴氏也就罢了,至少还讲点儿礼数,老妖精能当场给我料理了。

    咬咬牙,反正才是相亲而已,只要表现的糟糕一点儿,让那大神级闺女见了我跟见了屎一样讨厌,那尉迟老黑还能逼了他闺女嫁我?咱好歹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再丑能丑过芙蓉之流?见一面大不了回去吐两天而已,勉强还能挺住。

    拿定主意,我硬逼着自己挤出点儿笑容向程裴氏拱手行礼:“婶婶如此关照乐休,乐休岂有不愿意的理由?只是我与尉迟姑娘从未见过面,这盲婚哑嫁恐怕也是不妥,万一尉迟姑娘看不上乐休,到时岂不耽误了尉迟姑娘?”

    “这个乐休放心,我们做父母的自然也是要考虑女儿意见的,如今红儿陪长孙娘娘及兰陵、文成、清河三位位公主说话去了,今晚自会有你们见面的机会!”白夫人对着我笑笑,很是和蔼。

    好!今晚是吧,我就豁出去了,这面子、名声啥的都不要了,咋地也不能娶了这尉迟姑娘!

    闷着头光顾着自己想了,没看见一旁老妖精、李靖、李世绩三人眉来眼去,一脸得意的表情。

    随着李大帝和长孙皇后的出场,宴会开始了。

    皓月当空,晚风轻送,一溜铜脚宫灯照的整个宴会大厅纤毫毕现,鼓乐丝竹,轻歌曼舞更是一派盛世风情。

    可我偏偏入座针毡,面对满案珍馐更有食不下咽之感,挑个空隙,一脚捅在不远处程福之的屁股上。这小子刚才不知道躲哪儿去了,直到宴会开始才出现,害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找不到。

    “干啥?”程福之冲我挤挤眼。

    打个眼色,又用嘴朝门外面儿嘟嘟,意思是咱出去说。

    程福之心领神会,点点头,率先起身跟前面老妖精、程裴氏告罪,说去方便一下,然后起身出去了。

    好,够兄弟,平时没白帮你!

    我左瞄瞄,右瞅瞅,稍微熬了一会儿,起身告罪,也说方便一下,奔了出去。

    门口溜达一圈儿,没找到程福之,不用问,这个老实孩子肯定跑茅房等我去了。

    让一个侍者带我到了茅房,不然走丢了就耽误工夫了不是,奔里面一看,果然,程福之正猫了里面瞎转。

    “跑哪儿不好,跑这儿猫着?”我皱皱鼻子问道。

    “这可是上河苑,皇上娘娘都在,你瞎逛了试试。”程福之小声说道。

    这到是,我点点头。

    “看你这心急火燎的,啥事儿啊?”

    “你认识尉迟老黑那个叫红儿的闺女不?”这得说清楚,这年头儿没计划生育,想养几个养几个,万一弄错人了耽误事儿。

    “认识,这丫头厉害,从小跟她打架我就没赢过。”程福之一脸沮丧。

    囧!程福之的武力指数在长安城小一辈儿里面那可是顶尖儿冒头的人物,连他都打不过的主儿……,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高八尺腰围八尺的大神形象,一想到要让我娶这种姑娘,顿时寒毛都竖起来了。

    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我又问:“那你知道她的喜好不?”

    “咋,你喜欢这丫头?”程福之一脸惊异。

    “我得有这胆儿喜欢啊!好兄弟,咱这一生的幸福就靠了你了!难道你忍心看兄弟我以后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拉着程福之的胳膊,我差点儿眼泪都出来了。

    “那你问那丫头的喜好干嘛?”程福之一脸好奇。

    “这个,咱兄弟间的我也不瞒你。我想着只要知道那丫头的喜好了,她喜欢什么,我就偏偏不做,她不喜欢什么,咱做的起劲,只要能让那丫头看见我就犯恶心,最好我滚的远远的,那这事儿就算成了。”

    “好主意!”程福之一脸恍然,冲我竖竖大拇指。

    “知道了就行,赶紧的,好好想想,这丫头都喜欢点儿什么?”

    “这丫头最讨厌文邹邹的书生,最恨吟诗做曲儿了啥的。喜欢豪爽利落人儿。”程福之挠挠脑袋:“好像就这样吧?”

    行了,知道这个就行了。看看“黑风双煞”的脾性,估计也生不出个斯文丫头不是。哼哼,吟诗作曲儿是吧,偏要吟道你吐为止!

    施施然跟程福之俩回到筵席上,看见老妖精抓着程福之嘀咕,程福之没说啥,就笑了笑。

    好兄弟,这份儿情谊我记住了!

    拿着筷子装斯文,东戳一下,西戳一下的,味道真不错,咽咽口水,干脆不戳了,等这事儿过了,回家让双儿下碗面吃算了。

    酒要控制,浅尝即可,否则喝昏了头指不定做出点儿啥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乐休,你今儿这做派不对呀,菜不合口味?”老妖精不是东西,居然撩拨我。

    “这个……程伯伯,今日在皇上、皇后、诸位长辈面前,小侄不敢放肆!”悄悄回答老妖精,还直冲他使眼色。

    “嘿嘿!”老妖精一乐,笑骂我一句:“假斯文!”转头不睬我了。

    咱要的就是这效果。

    “福之,朕出的三道题都解了么?”酒过三巡,菜上五味,李大帝微笑着看看程福之。

    “回禀皇上,都已解了。”程福之老老实实回答道。

    “哦,那就呈上来看看。”李大帝点点头。

    程福之将三个信封呈了上去,自有太监接过端给李大帝。

    李大帝和长孙皇后一起看了三个信封上的答案,顿时拍手称秒。

    “不知皇上所出何题,可否让我等也开开眼界?”长孙无忌最是凑趣儿,风度翩翩的就提出了想法。

    “有何不可?”李大帝笑笑:“朕的第一题是:明月当空,何以邀之入怀?”

    下面诸位文官都开始低头苦想,武将中只有李靖、李世绩似乎有些兴趣,如尉迟老黑之流,恍若未闻,仍然自顾自吃吃喝喝。

    “这明月悬空,何止万里,除非真有神仙,否则触之尚且不及,何谈邀之入怀?”魏征想了半晌,摇摇头:“此题根本无解!”

    其余诸位均是点头认同。

    “不知福之如何做答?”李靖问道。

    “福之所答为:只要立于中庭,满杯相邀,明月自来!”李大帝回应道。

    “哦?!”席下一片讶异之声。

    “耳闻不如目睹,是否真是如此,我等何不一试!”李大帝当先起身,和长孙皇后各持一杯美酒,向中庭走去。所有文武自然也有样学样的跟着出去了。

    我也装模做样的和程福之跟了后面,回头一瞥,似乎看见李大帝和长孙皇后身后左侧的纱幔之内,另有一些窈窕身影晃过。没当回事儿,爱谁谁,跟我没关系,只要不碰上尉迟老黑的姑娘就行。

    中庭之中,程福之举杯于月下,果然见莹莹酒光之中,一轮明月在杯中随着酒波荡漾,众人看的啧啧称奇。

    “启禀陛下,您看,这不是就邀月入怀了么?”程福之躬身向李大帝行礼回答。

    “好,果然妙不可言。”李大帝看看手中酒杯,一饮而尽:“如此雅趣,岂有不满饮之理?”

    “果然有趣,当浮一白。”长孙皇后也满饮一杯,一张俏脸上立刻浮现一丝红晕。

    旁边诸位如众星拱月一般围在李大帝身边,皆是赞不绝口,齐声称颂。

    “有酒岂能无诗?如此雅事,必要佳作相应才是。此等良机,正是各位一展诗才的时候哦。”李大帝被捧的开怀大笑,回了宴会厅后居然提议写诗以记。

    恨不得李大帝点了我的名字,赶紧展现一下自己其实也是个吟诗的书呆子,玩儿的就是文雅。可惜,这么多国公大官儿在前,根本轮不到我不是。

    所有文官均是冥思苦想,酝酿佳作,程福之一边儿冲我挤挤眼,暗自竖个大拇指。意思是:兄弟,你这主意真棒。那是,也不看看咱是谁。

    暗自冲他挤挤眼,然后开始听众人吟诵大作。

    要说唐朝文人这诗才堪称冠绝各代,曾经听过这么一种说法:说唐朝文人给诗写到了顶峰,所以宋朝文人开始玩词。宋朝文人给词写到了顶峰,所以元朝文人开始玩曲。元朝文人给曲写到了顶峰,所以明朝文人开始玩对联,到了清朝更加不济,开始玩八股文章,到了近代就更差,但好歹还能玩玩小说,到了现代最惨,没的玩了,只好玩穿越了。

    长孙无忌、魏征、房玄龄、岑文本、、禇遂良、上官仪等都有佳作问世,其中又以上官仪和房玄龄的诗最受好评,咱不管是谁的都说好,就咱肚子里这点儿东西,还没资格评论人家不是。

    “乐休,你的诗才可是如雷贯耳,今日怎能不展现一下?”长孙皇后最后居然点我的名。

    “这个,有诸位大人明珠在前,小子这个萤火虫实在上不了台面。”赶紧谦虚一下,咋样,够假够斯文吧。

    “到底是明珠还是萤火虫,自有我等品评,乐休不必自谦,快快做来一观!”李大帝估计酒兴正高,挥手就给我下了命令。

    好,终于等到了,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咱可是个斯文书生。

    “这个……既然皇上、皇后娘娘和诸位大人定要小子献丑,那小子也只好滥竽充数的凑个兴致,但诗实在不敢献丑,要不就写个词来凑数吧。”我拱手说道。

    “行!准了!”李大帝点点头。

    在案子前低头装模做样走两步,像是在构思的样子,转身走到摆好的书案前,提笔就写,三两下写完收工,将写好的词呈了上去,然后还谦虚:“班门弄斧之做,还望不要见笑。”

    自有唱官儿开始朗声吟诵:“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冷场,呃……要不是怕抢了诸人风头,我也不会抄首《水调歌头》,直接改抄李白的《把酒问月》了。

    良久,长孙皇后轻轻叹息一声:“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此词一出,怕是又要洛阳纸贵了。”说完招手向唱官儿拿过我写的纸,细看一遍之后,向我说道:“好字,好词,我甚是喜爱,乐休可否送了我?”

    “当然,当然,皇后娘娘自管拿去就是。”我赶紧点头。

    “呼——”李大帝长呼一口气:“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好一个李乐休,好一篇妙词,来人,上酒!”

    哗——热油锅里泼了一勺冷水的感觉。

    李大帝和长孙皇后执意要敬我一杯,之后几个文臣更是各个踊跃,一路下来,我这走路都飘了。

    “乐休文章,果然仙人之流,上官仪佩服!”上官仪拉着我的袖子不松手,连喝三杯才放我过关。

    飘回座位后,顾不上啥礼仪了,赶紧要了杯茶,今儿可不敢醉了。

    热闹过后,岑文本拱手说道:“刚才明月之题,果然玄妙,不知皇上另外两题是何题目?”

    李大帝酒估计也多了,兴高采烈就给另两个题目解释了一下,连同程福之的解法都说了一遍。

    李大帝说一个,众人叫一声好,等李大帝说完,下面一片叫好之声。

    “想不到你家小子竟也这么聪明!”尉迟老黑看看老妖精:“太意外了!”

    “哼!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老妖精得意洋洋的鼻孔都能顶了天上。

    “切,老东西没脸没臊的,乐休啥时候成你儿子了?”李世绩一旁鄙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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