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唐朝胖媳妇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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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胖媳妇 作者:未知

    叫嚷。玉川书屋

    “当年的事情怪不得谁,今天你既然来了,我就希望你好好的,做一个侍妾应该做的事情,若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让我知道,是容不得你在此的,还有,不要叫我姐姐,你也不是什么妹妹,你只是个妾,要叫我夫人,等你什么生了孩子,成了正儿八经的二房再喊我姐姐也不迟。”我扭头就走。

    不用看也知道她在后面咒我,我浑身都在颤抖,气呼呼回到房里,心还在狂跳,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生气的缘故,我没想和新人做对头,可没想娶到家里的妾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我感觉自己浑身发软,以后的日子如何面对,我真的不知道了。

    秦罗不知道是真的悔改准备好好的做个妾还是做做样子,总之做了早饭,最我还是那样恭敬,而我冷着面孔,反而显得小气,婆婆对我也有些不满意,只是在背转身子,秦罗嘴角那冷冷的笑,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会满足做个妾,做个二房这么简单,注定我以后的生活不会平静。

    “夫人,你脸色不好啊。”钱小顺对我说。是啊,过个年本该喜滋滋的来的,那成想我这个年过的这样憋屈难受。钱小顺看起来挺幸福的,应该是过了一个快乐的肥年,里外一身新的袍子,还加了缝了毛边的皮坎肩,猛一看却有几分老板的气度了。

    “小顺,你看,等天热了,山楂和栗子都不是时令季节,我们没什么可卖,瓜子口味多算是我们的特色,蜜饯别的地方也有出售,但是我们自己特色的东西就少了,我想我们应该卖点别人没有的,这样才能所赚钱。”我没有回答小顺的问题,想起年前那个冰窖的事情,是要好好利用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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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求子观音庙的卦师

    给小顺说了我的想法,就是夏天在冰糖葫芦、糖炒山楂断档的时候卖冰糕,钱小顺对我的新奇的想法已经见怪不怪了,虽然不明白冰糕是什么东东。

    问了采冰运冰的事情,是要抓紧了,出了正月,再拉冰就少的多了,还好城北邙山就有,第二日雇了工人大车就开始忙活这些,回家后找人依旧封了那个门,从那院子的后街又开了一道门,这样在后面倒腾什么,前面是看不到了,平时只有我和小顺有钥匙,我可不希望那个秦罗来搅和,虽然这几日她都是安安生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妖蛾子,毕竟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简单。

    后来想一想,理出几个口味的冰糕,幸亏唐朝后来和契丹游牧关系交好,牛奶羊|狂c也能买到,居然让我凑齐了做雪糕的原料,让小顺订制几百个两寸长一寸宽两指深的木盒子,先弄了几个拿到山上冻了,小顺吃了说味道还不错,于是找人看着,趁现在冷,先在山上冻好了,搬到冰窖里存着,等夏天来卖。

    店里的生意还算平稳,至少每日盈利还是客观,虽然没有年前礼盒的轰动,但是偶尔也有卖出,我又想了想,弄出些新名堂,比如那盒子都有自己的名称,祝寿的就是笑口常开,里面装开口油栗,山楂丸,瓜子,蜜饯。那结婚的就是早生贵子了,里面是蜜枣、桂圆、莲子、瓜子,唐代居然没有花生,我打听了一下原来他们管花生叫长生果,只有南边有种的,因为不知道榨油的用途,生吃味道不好,本地虽然少见,却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情况要记住,回来卖炒花生用的着。

    还有吉祥如意,里面肯定有橘子蜜饯,幸福安康里面主要是杏仁系列,那礼盒卖的又好了些,已经走上了正常系列,年不能长过,但是总要有人生病、结婚、过寿吧,而利润的重点也在礼盒上面。想一想要不捎带把山楂卖成玫瑰花的品质,弄个类似话语的山楂代表我的爱,从一个列到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把那“相思谁解酸甜味,一片冰雪映丹心”发挥发挥,让那些公子小哥疯狂的买,丫鬟小姐天天相思的吃,趁上元节“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的时候火一把。

    兀自谋划这些店里的事情,便不想家里的事,可是天总是要黑的,便又不知道如何面对。

    那秦罗倒是安生的很,晨昏请安,早饭暮炊,从那以后也不喊姐姐了,一口一个夫人越发的恭敬,仲欱还是歇在我的房里,只是看秦罗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本来他对秦罗也无甚么厌恶之处,如果没有我,人家早就是夫妻了不是,再看看我虽然有些愤懑,倒不是撒泼打滚醋婆子一样,那秦罗低眉顺眼,举止处处小心,既然娶了人家过来,倒不好亏欠人家什么。三妻四妾的传统思想在仲欱的脑袋里是很正常的,有钱了多娶了老婆没什么大不了,那仲欱还不出来狎妓吃酒不是,虽然这钱大部分是老婆挣的。

    婆婆每天盯着我们三个,不知道我不在家的时候那小蹄子总是怎么做的,至少婆婆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友善了。

    我心里越是难过,便越不想回家,可是全家似乎就剩我一个人在生气,渐渐的把自己隔离开来,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拱手把仲欱推到了别人的怀里,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不想讨好仲欱,更不想讨好婆婆,和秦罗那样的女子争宠,我做不到,于是总独自伤神,对仲欱也不理不睬,虽然仲欱每日到我房里,二人却从无欢颜。

    我不是个骄傲的女子,可是我有我的尊严和原则。

    钱小顺看我虽然各方面打点的妥帖,也感觉出了什么事情,有钱嫂子在家里做活,自然也瞒不了他,现在家里已经不加工什么了,都放在作坊里,钱嫂在家里主要是帮厨打扫。

    “小顺,你还没娶媳妇吧。”午后店里客人少,坐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没有呢,夫人,有好的给小顺找一个。”钱小顺咪咪眼。

    “小顺喜欢什么样子的呢。”我问道,小顺机灵嘴甜,店里两个妙龄女售货员虽然对他青眼有加,小顺总是左右逢源又不失分寸,倒是看不出这小子有什么动心的意思。

    “我说了夫人可别生气。”小顺看看我。

    “我生什么气。”我低头笑笑,我现在没心情生气。

    “其实我想找个和夫人一样的,夫人别多心,我说的是心性和头脑,我要找的夫人,要和我一样,做生意,干事业,我不需要一个只会做饭带孩子相夫教子的女人,那样固然好,可是我钱小顺不要那样的夫人,如果我置一份大的家业,还要一个出得厅堂的夫人才好,如果能帮我分担生意上的事情就更好了,那样才是我心里的夫唱妇随。”钱小顺道。

    “看来小顺志向不小,装着做大买卖的心思,我可没小顺说的那么厉害,我还以为你要找个像我一样胖的呢。”我浅浅的笑笑,这小顺看来没把这个卖山楂的生意放在眼里。

    “夫人说笑了,小顺志向大不大,全看夫人,只要我跟着夫人干,就能做成大买卖,我是认定了,其实说到胖了,夫人,您没发现街上的美女一个个都把腰捆的很粗吗,自从年前寿王选妃订了杨家那个丰腴的女子,又在宫廷内宴上赐下缠枝牡丹杏黄带,丰满就成了时尚了,而夫人就是时尚的代言人啊,那腰带不是夫人得了么。据说是按照那个未来的寿王妃的腰订制的,但是我大唐女子不能得见王妃仪容仪态,夫人就成了代言,要不怎么那么多人来店里呢。”小顺说道,和我呆的久了,小顺一口二十一世纪的名词用的很是恰当。

    弄了半天,我成了杨玉环的代言人了,为倡导丰满,为了皇家颜面,说胖好看,就造个声势和由头,于是满大街的女子都恨不得一口气吃的吹起来,我抬头看看那两个卖货的丫头,好像就是粗了不少,我还以为是偷吃了火爆油栗的缘故,现在仔细悄悄,那腰上屁股上胸脯上不知道包了几层手巾帕子。

    小顺倒是打算的好,可是我这样的女子估计唐朝不多,我总不能说我是穿来,那样小顺还不傻掉。

    孤独,是我这几日最强烈的感受,我不想和任何人说,只有仲玥无声无息的爬到我的身上,搂着脖子不说话,这孩子把什么都装在心里,孤独,只有仲玥听到了我的心跳。

    十五日,婆婆要全家都去送子观音庙,我本不想去,但是提前那婆婆就已经下了死命令,不去就休了我,休了我也不怕,只是我不忍看见仲欱那忧郁哀求,夹在中间难做的眼神,为什么这个人我不能好好的去爱,好好的去抚慰,难道我就没有一点错,我在心里问自己,也许我也有。

    正月十五求子,是历来风俗,那观音庙前人真是多,新娶了媳妇肯定是要来的,娶了多年像我这样无出的也要来,只有闺女没儿子的也要来,那庙里并无和尚尼姑,只是住了几个女居士,供些香火,做些泥娃娃到十五的时候供众人来求,那泥娃娃可不白拿,是要施舍供奉的,这独家生意看可比我那糖炒山楂卖的好,门口摆的到处是卦摊,求卦问卜,大都是忐忑的来,踏实的走,也有愁眉苦脸的,估计是银钱不够那卦师不肯美言总是有的。

    买了香嗑了头,奉上施舍,便有居士递来用红线系着的泥娃娃,我看着手里的这个东西,做的倒不是很粗糙,看来那些居士虽然是骗人,但是心里是虔诚的,是不相信自己在骗人,不像今天的和尚道士自己都不相信却要别人相信。

    “看什么看,还不抱好了在怀里,回家放在被窝里一个月不许拿出来,知道么,送子观音是很灵,我已经许了大愿,生了孩子,我以后连续三年,年年来谢,捐银百两,修缮真身,给我挣点气,罗儿。”婆婆严肃的说道,后半句却拐到秦罗那里。

    我看看那女人,爱意拳拳的把那泥娃娃捧在怀里,确实比我做的好。仲欱看看我,给我一个鼓励的微笑,我却转过头去。

    “老夫人,抽个卦签,包你心想事成。”一个先生看婆婆注意那卦摊,便出言相邀。

    婆婆还是动心了,我是不大相信这些东西的,虽然有人说很灵的,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虽然有时候也身不由己,就算是结果早已注定,难道一路上的选择不是我们自己做的么,上到山顶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要看的是路旁的鲜花美景,我想每一个人在路上看到的风景应该都是不同的。

    “一花独占满园春,可怜并蒂难相随,花开花落空相许,不见落花抱子归。”那签却是抽的古怪,虽然诌的可笑,有心的人还是看得懂的,我不知道算卦的有什么把戏,反正我们总是能抽到和自己经历相似的卦签。

    “老太太,今天是来求孙子的,这一花独放我就不说了,那另一朵花估计就算有心,也是空相待,可是如果就这样花开花落几春秋,那花籽还是没有的。”那卦师摇头晃脑故作高深的说道。

    我心里暗暗鄙视,这里是送子观音庙,不是来求这个难不成来旅游的,再说我和秦罗怀里都抱个泥娃娃,明摆着就是来求子的,那秦罗穿戴不比我差,一样抱个娃娃,自然也不是丫鬟侍女。那卦说了等于白说,不过是伤了我一道,谁家的大媳妇不厉害些。

    “那可有解法,我明年能抱孙子么。”婆婆很急切的问道。老年人容易上当这是真的。

    “我不说,你再抽,看看天意,观音的意思。”那卦师道。

    “花开花落空几许,不见落花抱子归,一花香散春风里,一花一子又一春。”那卦签好像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一样,居然处处中伤与我,真怀疑是不是那秦罗安排好的圈套。

    “这又什么意思。”婆婆问道。

    “这是天意,老夫人家里花虽然多,但是花朵树就不盛,也就是说女人多了阴气盛,不利男子,阴阳不平,自然不宜添子进丁,所以空有花开,没有结子,一花香散不好说,可是那一花一子一春却是好兆头,老夫人肯定有一个儿媳得子,快了话明年春天就会出生,这是肯定的。”那卦师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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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一花香散三十里

    “这样说来,却是有些道理,我家老太爷自从大媳妇过门就走了,现在家里四个女人,只有儿子一个成年男子,那里顶的上这么多阴气,可是一花香散,总不能休了一个。”婆婆说道。

    “那就是了,阴气太过,自然有些人是承受不了的,但也不一定就要休了,有很多方法,只要是阴气不那么集中就好,上天也只是说散散就好。”那卦师就坡上驴,把公公的死也算在我的头上了。

    这散肯定是散我,都花开花落好几许了,没有结果,那秦罗是春天来的,一花一子又一春,如果生个孩子,应了又一春是应该的,谁让我来的时候不好,是秋天,也是个空空的秋天。

    一路无话,我想那秦罗肯定是高兴的要死,要不了多久,我这朵花就要被跑路的。

    正月十五,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长相厮守估计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注定是要分离的日子。我知道婆婆对是越来越不满意,如果半年前的时候不能让我自生自灭的离开,是她还要焦家的一些颜面,如今我好了,又半年过去了,肚子还是没动静,婆婆最后的希望也幻灭了,没有休了我主要是我还带来了经济效益,可是这经济效益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他们有钱娶了妾,我唯一的优点是我自作自受不是么。

    其实人性是很奇怪的东西,你是最可怜的,往往会得到很大的同情帮助,可是一旦你不再拥有那些让你不如人的地方,你招来的就是厌恶和抛弃,我现在就是这样,我似乎再也的不到仲欱怜惜的目光,他总是用惊讶的看着我做这个做那个,好像他的夫人很陌生一样。而婆婆也不再因为骂我,赶走我而感到愧疚,而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婆婆和仲玥坐在上首的桌子两边,我只有立着的份,而那秦罗就站在婆婆后面,怎么看怎么像审判我不是。

    “今天那卦神仙的话你们都听到了,你们说说怎么办吧。”婆婆说道,说是你们看,其实眼睛看着仲欱,就是要他说话。

    “母亲,那算卦问卜求的是心安,总是不大准的,再说卦师不是说了,明年春天才见分晓呢,母亲何必太急。”仲欱说道。

    “不急,不急,和你家媳妇一起进门的张家的媳妇,小子都满街跑了,现在肚子里又有一个,你没听见么,阴气胜,我就没指望她给我生孙子,前几年我压根就不想,我还怕生个孙子也是个憨子呢,现在更不用指望了,至少有了秦罗,那卦师都说了,一花独占,年年空许,还不是说你的媳妇,至于那一花香散,就是要休了你媳妇,现在上天都是这个意思了,你还有什么好说。”婆婆是铁了心的。

    “母亲,休妻万万不可,兰芝她虽然三年多没有孩子,但是其他无状,母亲不能这样。”仲欱说道。

    “我给过你们机会,这也怨不了我,秦罗来了以后,处处矜持,温良娴淑,针黹女红,样样精通,自有宜男之相,不是我逼你,你看你那媳妇,天天在家么,在外面和那些男人谈笑欢颜,有损颜面,做为妻子,不守妇道,做为儿媳,无有子息,我也没见她拿过一样针线来做,娶个妾都天天给我甩脸子,三从四德,那样做的好,为娘不是不讲道理,这些年焦家没有薄待与她,我也不是容不下她,只是天意如此,我也不想断子绝孙的。”婆婆道。

    “母亲,休了兰芝,孩儿不从。”仲欱就这么一句。

    “那你不到秦罗房里又怎么说,你的媳妇生不出孩子,我给你又找一个,你却不去,难不成要我老太婆死了也闭不上眼才是。”婆婆怒道。那秦罗只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站在婆婆后面,却不添油加醋,貌似真的贤良淑德一个好女子。

    仲欱不语,只是低着头。

    “那卦师说了,一花香散,一花才能有子,家里这么多女人,阴阳不合,什么时候能生出个孩儿,是不是要我死了,才能得上天眷顾。”婆婆开始流泪,老人家想孙子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那秦罗要是能生出孩儿还真奇怪了,我真不知道秦罗这步棋是精还是傻,那些从良的女子有几个好好的养育了孩子得,难道秦罗对自己的身体这么有把握。

    仲欱也无了主张,从小时候父亲大多在外游历,都是母亲做主,没有了父亲的仲欱,三年来更是习惯听从母亲的安排,对于纳妾,虽然感觉在情感上对不起我,但是在他的价值观里也不是背叛,至少没什么不可以。他在我房里多一夜,心里对秦罗的愧疚多一分,至少他认为一个清白的女儿家跟了他,也没得到任何好处不是。他在等我原谅,等他心安理得,轻松的走进秦罗的房间里,当然那是迟早的事情。

    “仲欱,你休了我吧。”我说道,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泪水已经在我眼睛里打转,我恨自己不争气,我应该恨仲欱,但是我心里就是恨不起来,这个男人不能保护我,我应该决然的离开这个家,可是我还是留在他身边,我嘴上说要他休了我,可是我的眼泪却在欺骗我。

    “兰芝,你不能这么说,我不会休你下堂,什么时候都不会。”仲欱听了我的话很是吃惊,但是态度却是坚决,男人总是要两全其美的。

    “既然她自己就要走了,你还留她做什么,我焦家休了她也不是无理取闹。”婆婆虽然惊讶我的爽快,但并因此就感到内疚。

    “母亲,不能休,那兰芝有武惠王妃赐下的缠枝牡丹杏黄腰带,她就是我永远的妻子,兰芝不能休。”仲欱说道。

    我倒忘了这一层,可是当初被别的夫人羡慕的腰带,如今是我的护身符和挡箭牌,我感到可笑,我刘兰芝居然需要一个腰带来维护自己的身份。

    “婆婆,秦罗说句话可以么。”那秦罗一直默不作声,仿佛和自己无关,这会忽然道。

    “你说吧,罗儿,以后说话不用这么客气。”婆婆一脸慈爱的看着她,真是越看越顺眼,我总是做不到事前请示,事后汇报,在这方面,那秦罗做的的确比我好。

    “相公不肯休了夫人,其实是相公重情重义,不到秦罗房里,是相公感觉亏欠夫人,秦罗也没有怨言,只是今天那卦师既然说了,秦罗也想早点生个孩儿,这样婆婆开心,相公以后那里安歇,也都放心了不是,其他的秦罗不敢多想,其实那卦师只是说阴气盛,也不一定就要休了夫人,秦罗自知理家置业不如夫人,何不让夫人暂时离开一阵子,在外面避一避,等秦罗怀上孩儿,夫人还是夫人,秦罗依旧是秦罗,这样好不好。”那秦罗解围道。

    她这么好心,替我说话,还是这女子心思缜密,看上我做生意的本事,自然知道离不了我,才这样说的,不过,这算盘打的就是好,我在外面挣着钱,你们在家里花着,人家都是小三藏在外面的宅子,这下可好,正牌夫人让路,你们在家里宣h药作乐。但愿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罗儿真是良善,还替别人说话,我都替你感到委屈,这个法子也好,只要能有孙子,我也不是非逼媳妇走,你要是愿意,以后和秦罗做个姐妹,一般大小的平妻我也高兴的很。”婆婆一下子把秦罗的高度拔到了平妻的位置,看来如果不是那缠枝牡丹的腰带我的地位是岌岌可危。

    “仲欱,你紧着去办这个事情,明天就让你媳妇避出去,你也专心在家里,等秦罗有了身孕才好。”不等我反对,婆婆已经开始安排起来。婆婆也不傻,虽然我无所出,但是半年来我做的事情她还是看在眼里,没有我,聘秦罗那一百两还没着落呢,说起那一百两我就牙痒痒,我真是贱。

    “母亲,咱们家没有外宅,你让兰芝到那里去,传出去还不笑话咱们焦家不是。”仲欱说。

    “也是,花钱置办,说不定几个月就用不上了,让别人知道又是话柄,可恶那刘家娘子。住那呢,我看就住咱们庄子上吧,那里甚好,离的远点,那里的天地空旷,媳妇到那里逛逛,说不定阴气散发,也能生个孩儿出来,我怎么没想到这么一层呢。虽然不会生孩子,媳妇却是个能人,一个山楂能卖的那么好,说不定那庄子也能打理的很好呢。”婆婆说道,这老太太想起钱也是咪咪的笑,看来人都是爱财,可是吃我的喝我的花我的,回头整治我,还真不如休了我。

    我抬头迎上的是仲欱无奈的目光,为什么我总是心软呢,虽然不如意,但是我还是接受了,拱手把自己的相公让给别的女人,我还要瘟神一样远走,刘兰芝,你真的憋屈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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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乡间

    我记得刚来唐朝不久,说起庄园的时候,仲欱还说带我来看看,但是半年过去了,也没走到这里,没想到我是这样来了,并且来了可能就不走了,我也不想再回去,以后不管那秦罗生不生孩子,和我没有关系了,离开了那个家,我心里还是轻快的,至少我不用再面对那个女人,我可以轻松的呼吸,我也不想生活在一个无法欢笑的地方,我承认,我很压抑在那里。

    虎妞一身山里红赶着马车,我对她的服饰偏好很是奇怪,对那匹马更是好奇,一般的牲畜看见红色就很暴躁,可是虎妞这个山里红怎么转悠那马都听话驯服的很。

    仲欱坐在车辕上沉默着一语不发,心情应该不是太好。

    我没带仲玥,那庄子听仲欱说还是很破败的,现在还没出正月,乡下冷的厉害,虽然仲玥扁着嘴不停的流眼泪,还是把他放在家里,许诺过几天安顿好就来接他的,这个家里,也只有仲玥和我一样不留恋什么。

    我不是来度假的,也不是来避难的,我想常住这里,把这里建成我兰芝自己的家,真正的家,而不能容许我不喜欢,我不愿意进来的人来,我不能等三十年我熬成婆婆去做一家之主,所以我想有一个我做主的地方,也许这个庄子就是我启航的地方。

    马车停在一个土丘上,我下了车,俯看这一片土地,洛阳也是平原,只是已经有了很多的丘陵,一个个小土山在远处连绵不断,我知道再往西就是远了就是石头山了,土丘已经是好地方了,正月的乡下,都是灰色,偶尔还有未化掉的白雪,从脚下的土丘下去,就是一些庄户人家,远远的看去,有五十户之多,只是看起来房舍并不很好,离那村子不远有一处较大的院子,就是焦家在此居住的地方了,再往东一片绿绿的麦田,一条河从麦田边流过,因为是冬天,没有奔流的气势,那河在庄子前,蓄了一个池塘,说是池塘,就是河在那里转弯,宽阔了些,我想起小时候村头那条河,那转身而去的河水在村头留下半个圆弧,每到春天,一弯清水浸漫,于是柳绿了,草青了,小村也滋润了。

    阳光下,感觉身子也和煦起来,从城里出来到这里已经是正午,正是家家炊烟起的时候,太阳清亮的刺眼,一览无余的小村格外宁静,我感觉回到了童年的时候,我喜欢这里,真的。

    我觉得我应该属于这里,我来到唐朝,虽然是带着别人殷切的希望,可是阴差阳错我到了仲欱的身边,我想要让我周围的人过的好,让喜欢我的人和我喜欢的人过的好,后世的我虽然是一个都市白领,可我却是在农村长大的,一直有对泥土的眷恋和热爱,在水泥林立的城市里找不到我的梦想,没想到千年一梦的唐朝,却圆了我一个田园的梦想,即使那土地是贫瘠。这里,没有都市里的烦躁和抑郁,没有带着面具的微笑,我的田园就在眼前了,我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虎妞似乎感觉到我心情的变化,把那马儿吆喝的飞了起来。只有仲欱是沉默的,一路送我来,只是坐在车辕上沉默,我想他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怕一开口就伤了彼此才是。

    村庄并不富裕,家家户户都是用泥巴和稻草砌的低矮的院墙,不用踮脚也看得见院子里的情形,虽然贫穷,各家的院落都是干净整洁的,也有几户人家院里栽种的应该是果树,估计再过一个月,杏桃羞凡色,梨花带雨浓,又是一番盛景了。因为是正午,正月正是农闲,家家都很安静,偶尔一两个淘气的孩子,不吃午饭在村子里戏耍,看见了生人,好奇的跑来又害羞的奔走。

    一路从村里穿过,说是村子,就是五六十户人家,这个百户真是徒有虚名,地方官吏也敷衍了事,公公也不计较,人不够,地不够,真是大有发挥的余地。

    村子东头隔开有100来米,就是焦家在这里的院舍,前后两进的院子,正房配房倒是不缺,我想公公当时也有定居乡下的打算,要不还修的这么齐全,院子再往后一个小小的花园,荒废的已经看不出是花园,如果不是断墙废井仍在。

    仲欱去找村里管事的,算是村长,我来了以后,自然是要常住的,房舍需要打扫,炕火要烧起来,还要做饭烧水,总是要人帮忙的。我心里盘算的不光是这些,有这么一个庄园,我应该好好的利用不是,后世一片土地的价值是不可想象,即使以后和仲欱在一起,我也只希望是在这里,而不是洛阳城里那个院落,这里应该是兰芝的世界,有人不是说事业成功的时候,爱情也会降临么,我希望在时间的长河里,我和仲欱之间的灵魂真正的想通,我知道,仲欱爱我,但是更渴望了解我。

    房舍因为长时间没有人住,总是有些阴晦暗潮,虎妞在好奇的四处开门查看,打开房门窗格,正午的阳光投射在门口的青砖地面上,那湿气就缓缓的从那青砖的缝隙里蔓延出来。仲欱领着一个老人家过来,老人后面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面容很是沉静,甚至是冷淡。那老人衣着虽然俭朴,却是干净整齐,面色红黑,自然是常年劳作的颜色,虽然头发胡须花白,精神却是矍铄,尤其是那一双眼睛,虽然恭敬却带着几分威严和精明,看来这个村长在村里应该是很有威望的。

    “夫人好,我是着村里的管事刘老汉,听老爷说夫人要在这里常住,就叫了小女惠娘来给夫人打扫房舍,回头过了饭口,我喊几个年轻人修墙清炕,各处看看是否需要修缮,本来每年都有修缮,但是夫人来了,还是要查看一下的好,夫人那里有需要改动的,也一起说了,我好让他们做。”那老汉对我施礼说道,神色很是淡然,看来对我的到来没什么感到兴奋和奇怪的。

    那惠娘并不说话,只是淡淡施了一礼,便自走开各处整理起来。

    下午在那刘老汉的带领下,七八个壮年男子来收拾了房舍,到晚间,屋里终于有了些暖意,炕火烧起来,烛台也亮了,那惠娘做了饭菜,一声不吭的走了,外面是浓浓的黑色和乡村的寒冷,没有月亮的乡间黑夜像是一头猛兽,安静的是那样吓人,乡间人大多节约,晚间便早早安歇,也好省下几两灯油,虎妞呼噜呼噜的喝着粥,我也无声的吃着自己的饭,只是仲欱还是有些难过,空气也是死一样的沉寂。

    我没有想好是否原谅仲欱,对他暧昧的态度还是有些哀怨,就算是原谅,这个气还是要赌的,毕竟我也是有原则的不是。

    我听见了鸟鸣,在窗棂前,一棵不知名的花树,虽然只有光突突的枝丫,看得出也是疯长了几年,我侧侧脸,没有我的仲欱,是的以后就没有我的仲欱了,我和相公分居了。但是我的新一天要开始了不是。

    院里有缭绕的白雾,空气里凌冽而清新的寒气,东厢那边的厨房里已经有了动静,我蹬着门槛看见惠娘已经来了。

    “早啊。”我心情极好,没有拘束和不想见到的人的感觉真好。

    惠娘头也不回的继续忙活。

    “做什么饭呢。”我感觉自己很厚颜无耻,可是被人晾的感觉真是很尴尬。

    继续背影中。

    “你今年多大了,嫁人了没有。”我不相信还搭讪不了了,虽然我不是很会和人套近乎,我也不是个流氓也不是同志的,为什么不搭理我,我也没得罪你啊,难不成又是仲欱的一个爱慕者,对我有天然的抵触心理。

    那惠娘背影一顿,手里攥着菜刀转过身来,不是要辟人吧,我也没说什么,不就是问一点女性小小的隐私,好懒我是夫人,让你说你就要说的。

    “我今年二十五,没嫁人,夫人满意么。”惠娘回身冷冷的看着我,手上似乎被刀划了个口子。

    “满意,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我随便问问,二十五不结婚,这里流行晚婚是吧。”我干干的笑笑,我都说些什么啊,看见惠娘的眼神居然有些心虚。

    那惠娘也不理会,还是忙活自己的事情,这个姑娘有些奇怪。

    我信步朝村子走去,早起散步是个好习惯,天生不是享福的命,换个地方,居然睡不着了。

    “夫人一个人出来可不好,这里民风不好,乡野村夫不要冲撞了夫人才好,夫人还是呆在院舍的好,饮食起居自有惠娘料理,我听老爷说夫人住一阵子就走,还要忍耐。”那刘村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旁边出来,雾气里我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村长早啊,我看这里淳朴自然,空气也新,我还打算常住呢。”这个村长也古怪,仿佛不是欢迎我。

    太阳从身后升起,缕缕金丝可见,农户人家都起的早,就算没什么事情也不改这个习惯,但都冷冷的看着我,并无几分热情在里面。

    看来要在这里做点事开头并不容易,几年的荒废让这些农户几乎忘记了焦家的存在,也不喜欢焦家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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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扔银子的基础设施建设

    吃了早饭,又喊那村长过来,想问一问村里的情况。

    谁知道比我想的还要不好,村里只有56户人家,这一片地本来不好,没人愿意要的,后来封了焦家,迁的农户大都不愿意,来的就不够,公公也不计较,后来私逃的也有,家人无继的也有,只剩下56户,270多口人,平整耕地200亩,两个沙丘200亩抵充原来不足的耕地,其实那沙丘不但不成庄稼,还倒是个麻烦,因为封了耕地就不能种树长草抛荒,可是那沙丘长不了庄稼,又被砍的光秃秃的,春天是黄沙漫漫,夏天暴雨,泥沙俱下,往往掩了青苗,阻塞河渠,还要人清理,真是吃力不讨好,那主河的上游,是一家封的大户,有权有势,拦河建了堤坝,雨季泄洪,旱季劫水,下游的焦家处处不讨好,却有碍于权势,公公性格淡然,也不去理论,所以即使是临河的200亩平地,也总不能保证好收成。村里人往往只有半年的口粮,幸好焦家早就不要赋税出产,要不日子更加难熬。

    “那上游是谁家的封地,也太不讲道理了些,河是大家的,凭什么他们自己霸占着,难道官府不管。”我问道。

    “那上游是当今寿王在洛阳的封地,当然没人敢惹,那官府更是巴结还来不及,那里会管,我们只得认倒霉就是,反正习惯了。”村长口气有点不屑,看来对焦家很是失望。

    寿王李瑁,看来非要和这个本来应该是我的夫婿的人打打交道了,可是人家寿王未必理会我,那河道的事,还要另想办法。

    “那下游是些什么人。”我问道。

    “我们下游因为都是不成庄稼的沙丘,倒没有归属,都是山野林地,再远就有别的河汇流,所以直接受影响的只有我们这几百亩地。”村长对这一带还是很了解的。

    “如果我们在这里也修了河坝水闸,下游是没有人受影响是吧。”我问道。

    村长抬头看看我,神色有些不屑的道:“说是这个道理,但是我们那里有钱有人去修河坝,只是想想罢了,夫人想修河坝,村上可是没钱的。”

    估计那村长肯定是在嘀咕,女人就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那河坝不是想一想就出来的。

    “钱不用你操心,你直说行还是不行。”我有山楂店做支撑,还有年前的银子,这年头劳动力还不很便宜的,我不信我就修不了一个普通的拦河坝,当然村长不知道焦家现在已经有了一点银子做基础。

    “能修当然好,但是还要挖宽村前的河,一些离水近的庄户要搬一搬,不过要是能修好,以后旱涝地产都有保证,我想他们也会乐意的,只是夫人您真有银子,真愿意往这里面扔,要知道,即使收成好了,因为我们地少,也没多少产出的,如果夫人想从这里赚钱,有点得不偿失啊。”那村长说道。

    “村长只管找人就是了,告知各家,来干活的都有工钱,不白干,我想把这里整饬好,你们生活也好点,难道你还不愿意么。”我说道。

    村长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只是对着突如其来的好事还不是很适应,还是有些怀疑是不是我只是一时的冲动,怀疑归怀疑还是很高兴的忙活去了。

    这个事情也要抓紧,马上开春了,如果等三四月间天旱浇不了水,现在一地青青的麦苗也白搭。那上游即使是有权势,也是要看一看,如何商量个法子让那水闸别关的太死,互惠互利和平共处才是,寿王注定我要和你打交道的。

    我住的院舍离村子有一百多米,离村前的河道也有五六十米的距离,如果在这里临路开几个池塘,既能旱田储水,涝的时候还能泄洪,里面种藕养鱼,岸上种桑植麻,塘泥肥田,蚕沙养鱼,这是小学课本里就推崇的立体循环养殖,现在挖池塘的泥土刚好运过去修拦河坝,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么。用步子踱了踱,开三个三十米见方的池塘就好,种地吃饱肚子,干副业才能有钱,投资吧,谁让我喜欢这田野呢,谁让我想给仲欱和自己留一个世外桃源呢。到时候我从这里到庄子里勘查,就是三潭映月,一路荷香,处处蛙鸣,行行麻桑,去看风景的路上就是风景,正是我要的效果。

    信步沿河往上游走去,何冰还未解冻,虎妞兴奋的砸着冰块,我告诉她砸开冰窟窿里面有大鱼的,她就更加跃跃欲试,只是现在怎么说也是打了春的天气,河冰很薄,一脚上去就吱吱嘎嘎的乱响,更何况她那单位重量,冰面更是承受不住,只得看着河眼气,我告诉她我准备挖几个池塘养鱼,只要她好好干,到时候有的是鱼肉吃,这才罢了,不过虎妞却又说其实她最喜欢吃羊肉和牛肉,因为那老太婆说是腥臊,三年都没吃过了。她说的老太婆就是婆婆。是啊,唐朝玄宗时候,胡人很多,受北人影响,中原也爱吃羊肉,只是吃法简单,我那两个沙丘反正不能种庄稼,种草养牛羊也不错,只是如何在官府那里通融还是问题,毕竟名目上还是耕地的。这是个不错的意见。

    在焦家土地的尽头处的河道上,就是有一道拦河坝,河坝的那边就是寿王的范围,也是开挖了很大,里面的水也比下面多,看来道春汛的时候,如果承受不了,开闸放水,那下游的焦家河道,因为沙丘年年泥沙流失,往往阻塞,来不及排走春水,淹了青苗也是难免的,到四月份,北方干旱,那河坝即使水多富裕也不会给焦家用,到时候麦子灌浆,缺水肯定减产,看来焦家的农户真是憋屈,怪不得那村长羡慕人家有钱有势的主子,来带着农户都沾光,远远的看去寿王农户的院舍,似乎比起这边要好的多,大多是青色,应该是砖瓦房屋,而这边都是土坯茅草,所以看起来就是灰黄。建设新农村,盖房子修路搞卫生,事情多了去了。我溜达了一圈,并没有人过来,看来对方也没把我这个女人当盘菜,不屑于搭理他们这个穷邻居。

    小小的焦家封地突然热闹起来,村上来了五十多个壮劳力,听说发工钱,很多壮实的妇女也来了,孩子们来看热闹,老人也好奇,整个村子的人几乎都出现在河道上,我看那劳力并不多,问村长是不是都来了,村长面有难色但还是告诉我,原来庄稼收成不好,家家户户都食不果腹,几乎有一半的劳力都偷偷的去城里做工,本来抛下主家的地产去做工是不对的,但是情有可原,我也没多计较,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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