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三小姐第48部分阅读
逃婚三小姐 作者:未知
来,皇甫铭志也开怀不少,还是蝶依会说话,骂人不吐脏字,高啊!
“嗯,回去吧。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狗对你叫一声,你总不能对着叫回去,太失分寸了!”皇甫铭志回答着,也不对里面的皇后告别,拉起蝶依和弄月便往外走。他也是看出来了,里面的皇后,也不是什么好鸟!
温怜月在原地怔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忽然散发出磅礴的怒气,他们说什么?他们把她比作那下贱的狗?过分,太过分了!
“贱人,给本宫站住!”对着三人的背影大吼一声,温怜月便追了上去,今天她不雪耻,就不叫温怜月!
三人哪里会听她吩咐,她喊他们站住,他们走得更快了。这是齐国的地盘,他们不便动手,要真是在自己地盘,没准还真割了她舌头丢去喂狗,丫丫的,说话太难听了,简直污染空气!
“站住,你们给本宫站住!”温怜月见三人加快步伐,更是卯足了劲追上来。
“弄弄,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蝶依是汗滴滴的凉呀,丫丫的,真的是犯贱不是?骂人不够,还追上来接着骂?你丫真是白活这么多年,还一国公主呢,妓女都比你有修养!
君弄月何尝不是嘴角直抽,要说三个人里就他没轻功没内力啊,他们两人跑起来是轻松了,可亏了他呀,两条小短腿追呀追,真是有够悲催的!
“何止是她,皇后的眼神也诡异得很,看弄弄像在看什么私人物品,真是亏了他能待这么久,要是我,早都翻墙了。”皇甫铭志说的有些幸灾乐祸。
……君弄月黑线,丫丫的,我也想翻墙啊,短手短脚的翻不过去啊……
“女人过了四十,容易心慌心烦连脾气都变了,这是更年期症状,上了年纪大多都变态,理解理解就好。”边跑蝶依还不忘调侃。
“呃……什么是更年期?”在求知欲上,两男是一样的强悍。
呃……轮到蝶依无语了,这怎么解释?还真没法解释。
“猫猫呢?”没法解释只好转移话题了,话说她进宫主要是冲着那死猫来着。
某兽听到自己终于被提起,纵身一跃便从草丛里钻进了蝶依怀里,这死女人,现在才想起他,真是太过分了!
“咦?说猫猫猫猫到,果然是神兽啊!”某女眼光大亮,就冲它知道跟在他们身边这激灵劲,她也不相信他是个平凡的猫。一定要拿回去好好研究,将剩余价值利用到底!
“那女人好像没追了!”君弄月忽然开口,回头一看,果然没见了人影,呼,还好不追了,他可是累死了。
“哦?是呢,大概是开窍了,咱们走吧。”蝶依勾唇一笑,抱着猫猫,带着两男,如来时一般,悠哉悠哉出了宫门,回了使馆。
回了使馆君弄月便抱着蝶依一阵猛亲,也不管在一旁的皇甫铭志嘴抽眼抽一脸鄙视,他倒是亲得不亦乐乎,说是要把这段时间的相思之苦给亲回来。弄得蝶依一阵无语,丫丫的,这也是补得回来的么?进宫之前,也没这么亲密啊!
“几个吻有什么好补的,还是早点学习学习床上的技术,那个才是大利益,要补回来的呢!”皇甫铭志抓着机会就忍不住糗他,见他一张脸黑了下来,才开心起来,“昨夜毒小子可是补了一晚上,不过你今天就不必了,谁叫你不会呢!”
……
“皇甫铭志!”君弄月满脸黑线,叫得一字一句,这该死的,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
一旁的猫猫却是无限悲催的缩了缩脖子,哎呀,万一将来的某一天弄弄同学知道是他捣的鬼会不会很有意见啊?呃,话说,它可是为了他的修为,可是好心好意的所……
萧蝶依看着桌子上不断后退的某人,不知为何,就觉得那件事和它脱不了干系,顾不得两男的争吵,她一把便抓了某兽,困在了胸前,魔爪在它身上东抓西扯的游离起来。
某兽怒,看着某女就是一阵腹议,这个狡猾的家伙,肯定是看穿他的心思了!
见到猫猫的怒态,蝶依笑得更加开怀起来,哎呀,她还想该怎么下手榨干他呢?不想现成的机会就送上门了不是?天助我也啊,哈哈!
“今天给你买了些天山雪莲,要不要尝尝?”
天山雪莲?某兽眼中兽光大发,攀着蝶依的手便不住的点头。
蝶依勾唇一笑,呵呵,会点头了呢!
“你们别闹了,咱们陪小家伙吃雪莲去吧。”蝶依阻止了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抱起某兽就要出门。却不想听见外面起了争执之声。
“你们是什么人,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快出去?”萧庭的声音不怒而威。
“这位将军,咱家是奉命而来,要见华国郡主和二皇子传个口谕,将军还是行个方便的好。”公公也不是省油的灯,不卑不亢却抬出了齐皇压人。
“奉命?奉命你带这么多人围着使馆所谓何事?我们可是华国的臣民,齐皇这么做未免太不把华国放在眼里!”萧庭看着那黑压压的带刀侍卫就是一阵心慌,今日刚派出去一半的侍卫,现在使馆之中就剩下不到半百的人,偏偏这个时候齐皇发难,怎么看怎么不寻常。
“将军严重了,一切等见到郡主和皇子只有分晓。”公公打着哈哈,不进却也不退。
蝶依走出门看见那黑压压的人群便蹙了眉,这样的阵仗,不像来传口谕的,倒像是来包围她软禁她的,可是没道理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怎么回事?”蝶依蹙眉站了出来,这时候,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郡主,二皇子,君公子。”公公一个个行礼,毫无漏洞,行礼过后,眼睛却直直看向三人,冷然道,“怜月公主没了,死时被人割去舌头扔进了狗窝之中,三位贵人涉嫌谋害公主,传皇上旨意,事情查清之前,还请三位配合调查,不要踏出使馆半步。”
什么?蝶依瞳孔猛的一缩,温怜月死了,还死的那么凄惨?刚刚还在身后追着谩骂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皇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一个千恩万宠的公主也能这么轻易的被杀?
难道是齐国为了困住他们,故意杀了人诬陷他们?
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蝶依冷冽的视线盯向公公,开口道:“我们去皇后宫中接人,一路有太监同行,路上也有宫女太监无数,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如何咬定是我们杀人?齐皇莫不是想借机发难吧?”
“随行的太监死了。宫女太监们见公主孤身一人追在你们身后,过了御安殿便不见了踪迹。御安殿是冷宫,人迹罕至,没有人看到公主是在哪里失踪,被何人所杀,而几位也是在嫌疑范围之内的。”公公被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是耐心解释,且句句在理。
蝶依一时间也找不到话来辩驳,到底是谁要害他们呢?
看这公公的态度,再结合温怜月的受宠程度,似乎不像齐国自己做的,难道真的有人可以潜进宫里杀个公主还神鬼不觉?这个人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呢?
“贵国公主遇难,我们深表遗憾。但我们人正不怕影子歪,也请贵国尽快找出真凶,还我们清白才是。”皇甫铭志朝着那太监颔首,算是接受了这变相的软禁。
太监微微失礼,让人将使馆团团围住,才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凤凰展翅 46 刺杀
“这件事很诡异!”蝶依看着门外的人群,心中升起一抹不安,然而一时之间却没有头绪,只能抱着猫猫回头向房内而去。
君弄月更是蹙了眉,他其实对温怜月诸多厌恶,蛮横无理不说,连对自己最亲的皇后也是试探加怀疑,从那日她用内力将皇后甩出去就可以知道,她那样的人确实死有余辜。但按照他的观察,温怜月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草包,至少她还是有几分武功的,怎么会就这么说死就死,还死得这么凄惨呢?
墨家人敏锐的危险意识提示着他,这天,要不太平了!
他这几日一定要守在蝶依身边,可不能让她出事了!
打定主意,君弄月也尾随蝶依而去。
温怜月的死最痛心的还是要属皇后。
此刻,她站在温怜月遗体旁,看着那白布盖住的人,眼圈发红,却是一滴泪也流不出来。她不相信她的女儿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她刚刚还在她面前活蹦乱跳,刚刚还在发脾气,刚刚还在帮她教训那两个贱人,可现在,她竟然死了?
不,不会的,是假的,一定都是假的!
皇后眼中发出诡异的红光,夺过身旁侍卫的剑,对着那白布打着几个剑花,瞬时将那白布划了个稀巴烂。温怜月惨淡的死相出现在她面前,她惊得后退一步,眼中却凶光更甚!
“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疯子竟敢冒充我的月儿,哪里来的魔鬼?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你死无全尸,我要你碎尸万段!”
皇后呐喊着手中的剑便朝着温怜月刺去!
“娘娘,娘娘息怒,那是公主啊!”一个侍卫拔出大刀挡住了皇后的刀,才避免温怜月死了还不得安宁。皇后却被这侍卫惹得怒气更甚,手中的刀一转便朝侍卫刺去,侍卫哪里料到这一遭,一时不查,殒命当场!
“啊!”皇后眼泛凶光,随即把刀拔了出来,温热的血四处喷洒,溅在几个丫头身上,胆小的丫头哪里见过这般血腥的画面,瞬时尖叫着往外,却一个个在出门之前便被灭了口。
皇后疯了!
在看到温怜月尸体的那一刻就疯了。
她的女儿死了,她没有媳妇了!女儿都死了,靠什么留住儿子?她还有什么借口留住君弄月?和他一起离开?不可能的,她怎么可以天天看着儿子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她怎么可以和杀死女儿的凶手在一起?
他们都说是萧蝶依杀的,跟着的人都死了,她的女儿天天在皇宫里活得好好的,怎么一见了萧蝶依就会丢了性命?是她,肯定是她,她仗着自己是天命贵女就为所欲为,仗着自己是天命贵女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萧蝶依!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皇后这是何意?”皇帝派了人守着宫殿,一接到皇后发疯杀人的消息便赶了过来,他已经莫名其妙的失去一个女儿,在没得到她身上的东西之前,她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温醇意!”皇后看着来人,双目赤红,面如厉鬼。
温醇意看着一阵厌恶,这个女人发起疯来简直是魔鬼,亏她竟然忍了她十几年!然而十几年都过去了,又岂在这一时,他无喜无悲便走了过去,柔声道:“皇后莫要伤心,朕定会查处凶手绳之以法,还怜月一个公道。”
温醇意宠爱温怜月,不单是父亲对女儿的爱,更夹杂着无边的利用价值。他认为温怜月至少有一半的可能会传承到墨家知天命的技能,只要她的天赋一觉醒,对他而言,将是一比巨大的财富。可是如今,在她天赋觉醒之前,她便死了,他除了痛心更多的是不甘心,他付诸这么多心血的女儿竟然就这般死了?
所以,不管是明里暗里,于公于私,他都想把那背后的人揪出来,敢杀了他寄予厚望的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然而皇后却不这么看,一双与世无争的眼眸中露出凶狠的光芒。“查,还有什么好查的?难道他们做的还不够明显吗?还是说你就那么想留下那个萧蝶依,那么想借着她一统天下?温醇意,三天之内提她的头换灵脉的令牌,否则,过时不候!”
她根本不想去查是谁杀了温怜月,或许在她内心里,温怜月不过是她身边的一个影子。当年刚刚被抢进宫来,她的确生了随着夫君而去的念头,可是她忽然发现自己怀有身孕,那是她和夫君的孩子,她怎么舍得带着他一起去死?
于是,她来了一招瞒天过海,在温醇意留宿的时候拉了身边一个宫女过来充数,好在温醇意从来不曾留宿,总是完事就离开,所以这么些年,她虽然生活在这宫殿之中,身子却是干净的。
她和那个宫女同一天临盆,她用自己的力量送走了儿子,却无法顺利带自己离开。并且那时候暴露了实力,为了避免被温醇意发掘打压,她只能忍辱负重的活着,只求有一天可以看到自己的孩子,可以和他再续天伦。
十几年过去,她抱养着那个宫女的孩子,她视她如几出,她疼她爱她,从一开始就是把她当成儿媳来教养,她相信他和自己的孩子会重逢的,而她果然和自己的孩子重逢了。可是,儿子的身边却多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那个该死的萧蝶依,都是她,如果没有她,弄月就会喜欢怜月,就会依赖自己,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不和谐的问题。怜月不会死,她可以有儿子,有媳妇,不多时还可以抱上孙子,可以其乐融融,享受天伦,可是现在,一切都没了!
不管人是不是她杀的,总归是因她而起的。这宫里自从她出现,就没有太平过,她的生活就没有顺心过,都是她,错的都是她!
杀了她就好了,杀了她一切就太平了。怜月没有了,她可以再养一个女儿,不,是媳妇,弄月也会对自己好的,他本来就对自己不错,都是因为萧蝶依才变了,都是萧蝶依!
杀了她,一切就结束了,太平了!
“杀了她,灵脉就是你的,甚至我会联系我的父亲,让武脉也支持你,杀了她!”皇后的声音阴狠无比,她已然陷入自己的执念里,已然不能正常思考,已然疯狂成魔!
时间飞逝,虚晃又是一日。
不知觉间,已到了为燕国践行的日子。原本燕国和华国的践行是要在一起的,但因为出了温怜月的事情,蝶依他们被列入嫌疑之中,所以无法出席。
温子然这两日来连连追查背后的凶手,却一无所获。按道理,他不觉得蝶依或者皇甫铭志会是那种没脑子的人,会在齐国的皇宫,杀死齐国的公主。但有时候越是想不到的事情,越有可能,如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一样。
何况,从他教沈兰心取得墨心邪的信任时便可以看出来,他最擅长的就是似是而非的伪装。所以这时候,温子然迷惑了!难道真的是蝶依杀了怜月?
坐在宫殿之中,透过堂中的丝竹舞女,温子然锐利的眼光扫在司雪玉和司雪衣身上。就算是萧蝶依杀的,也决计不会是因为听不惯怜月的羞辱。如果真的是华国做的,那便只有一个理由,他们要和燕国结盟,要向燕国展示诚意!
燕、华联盟?哼,想得美!
“雪玉公主今日在我齐国境内游玩,可有留下些美好回忆?”温子然举杯,向着司雪玉抬手,脸上笑意无边。
“那是自然,齐国的风土人情吃食美景都是极好的。”司雪玉同样举杯,也是笑意无限,她不在乎自己在哪里,在干什么,只要身边陪着的是墨心邪就够了。
“如此便好,本殿之前一直担心委屈了公主,若是公主喜欢,本殿倒也没了顾虑。今日就请燕太子做主,将你们燕国的第一美女许了本殿做太子妃如何?”温子然的话听起来真心实意,没有任何多余的色彩,眼睛看着司雪衣也是诚挚加诚挚。
司雪玉和司雪衣却是齐齐脸色大变,联姻?
“我儿多次向我提起雪玉公主,总说公主貌若天仙才华横溢,自那一日殿中相见公主的舞姿便频频出现在眼前,那琴音也时时萦绕在耳边,早想向太子将公主讨了来。又怕公主不习惯齐国的风土人情,唐突了佳人,这不,这时候确定了,才敢有此一说呢!”齐皇附和,看着司雪玉的神情,全然就是看儿媳的样子。
“父皇总不为儿臣做主,儿臣还不是只有自己抓住幸福?”温子然嗔怪的看了皇帝一眼,皇帝摇头笑得无奈,俨然一副父慈子孝情深意重的模样。
“若是太子没有异议,本殿来年待大地回春便亲自来燕国迎娶雪玉公主如何?”
……司雪玉看着那一脸笑容的男子,心里呕吐了千百遍,如何,如你妹的何啊?老娘心里只有墨哥哥一人,整个齐国的人都知道,你丫就这么喜欢绿帽子?不知道的时候也就罢了,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便联手演了一场戏,想把萧蝶依吃干抹净,现在转过头来装什么情深意重,你丫无耻!
若不是知道司雪衣早已经另有安排,她早冲出去拒绝了,但现在却只能坐在这里生生忍着,一张脸憋得通红,看着温子然那伪善的笑脸,心中压抑,不由狠狠踹了身旁的司雪衣一脚,都是他脑子进水,联姻?狗屁啊!
司雪衣被踹得嘴角直抽,这算是什么事?之前他想联姻吧,被晾了七八天无人问津,如今他找到出路了,倒是贴上来了?司雪衣越发肯定了玉无情的说辞,不是燕国要和齐国联姻,现在是齐国要和燕国联姻!然而有了玉无情和花想容两大后台,他何必委屈求全?
“皇上,太子,雪玉顽劣,哪当得起贵国太子妃的重任……”
“燕国皇帝的国书之中不是明明白白告诉朕,此番雪玉公主是来联姻的么?找一个担不起这位子的人来联姻,当我齐国好欺?还是燕国公主眼界之高,看不上我儿?”司雪衣话音未落,温醇意已经沉下脸。他这是威胁,燕国既然来了,岂有好好回去的道理,这个公主不留也得留!
虽说她不守妇道不干不净,但齐国不至于养不起一个闲人。只要齐、燕联姻,华国和燕国就不可能亲密无间的结盟对付齐国。这场联姻,怎么算,齐国都是赚的!
“自然不是……”司雪衣硬着头皮开口,眼神却瞟向了玉无情,他不想多费唇舌了,如今出手,倒也是个好时机。
玉无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来之前已经约好,他的人守在宫外接应,司雪衣用他自己的人刺杀齐皇,但是发号施令的活还得他做。此时几人注意力都在司雪衣身上,玉无情沾着杯中一滴水从指尖弹出,急速而去,打入殿外的树枝上,树枝上的哑铃随即而响!
“有刺客,保护皇上!”
黑衣人忽然如潮水涌入,门外、窗棂、屋顶,且个个出手狠辣,见人就杀!
宫殿地方有限,根本不会派太多士兵镇守,何况这样的情况,谁料得到会有刺客?自从那次刺杀之后,温醇意已经加紧了宫中的防卫,而这些此刻,是如何进得了宫中?
此刻,温醇意来不及多想其他,看着那大门被关闭,听着耳边的尖叫闻着鼻尖的鲜血萦绕,他慌了。这是关门打狗的打法,宫内有再多的守卫又如何,只要出不去,他今日必然葬身于此!
“不要恋战,冲出去!”温子然也是一眼看出症结,护在温醇意身边,便向大门打去,至于情深意重的司雪玉,早被他忘在一旁了。
温子然和温醇意都是高手,在侍卫的集中保护之下,很快打到门边,打开门便要冲出去,却忽然感觉一股破风之势传来,抬手却见对面箭矢凌厉而来,再关门已来不及,温醇意随手抓了个侍卫挡箭,瞬时便成了刺猬!
“混帐!”一把丢开那侍卫,关上门,温醇意龙颜大怒,门口设置了箭矢,难保其他地方没有,他们是无法贸然闯出去了!今日,注定有一场血战!
同时,司雪衣、司雪玉、玉无情和花想容也被他们的亲随围城一团,他们的情况比温子然二人好很多,却也是满身血污,如今正不断朝着温醇意靠近。
外围的侍卫自然不会阻止他们,这时候,同盟越多,危险越小,最明智的选择便是所有人集中在一起,一致对外。自然,他们不会想到,这些刺客,本就是司雪衣招来的!
黑衣人攻势凌厉,招招杀意,若是细心便可以发现,大部分的黑衣人都围着温子然父亲进攻,只有那些受伤的才会退下去在司雪衣他们附近做做样子,然而大家都忙着护主,忙着保命,竟忽略了这一层!
“护驾,护驾——”
眼看己方受伤越来越重,连太子和皇上都挂了彩,那些侍卫们边对敌边扯开了嗓子大吼,就盼着能有援兵过来,哪怕解决了外面那些弓箭手也是好的。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喊,外面总是没有人来。要问为什么,就多亏玉无情的机智了。以少对多,自然不能硬拼,为了化弱势为优势,玉无情特意提醒司雪衣离开之前,要对齐国的招待表示感谢,特定献上一首燕国国粹凤凰花鼓!
于是,里面在打打杀杀,外面却是那对花鼓手在演奏,什么样的声音能传得出去?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他们!
眼看两队人马隔得越来越近,玉无情眼中的光芒越来越亮,他就要报仇了,他终于要报仇了!
与此同时,皇后在宫中等得颇不平静。今天是三天的最后期限,然而萧蝶依的头,还没有提来!
“来人。”
“在!”一侍卫领命上前。
“去昭和宫看看践行宴结束没有,让皇上宴后来这里一趟!”皇后的语气嚣张霸道,手中握着皇上想要的东西,她有嚣张霸道的资本。
“是!”侍卫微微蹙眉,却也是领命而去。
话说这侍卫走到昭和宫外,却见宫门紧闭,倒是里面不断传出鼓声。侍卫犹豫不决,虽说宫中没有白日关闭宫门的习惯,但皇上的心思千回百转,谁又猜得透?倒是他,如今到底该敲门进去呢,还是打道回宫呢?
想起皇后几日前那杀人不眨眼的样子,侍卫哆嗦了一声,还是决定敲门。皇上在殿内娱乐,敲个门的声音,也打断不了他的兴致,何况这鼓声这么大,谁会注意到殿外的这点小声响呢?到时候进去了,他和皇上贴身的太监说一声,让他转告便是,如此也算完成了皇后的嘱托了!
打定主意,他上前敲门。里面的人听到声音,均是一惊。相视一眼,决定开门,待他进来的同时杀人灭口。
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隐匿在门后,一打开门,男子走了进来,却见那凤凰花鼓在殿外演奏,而殿门还是关闭的。他心中一惊,已然想到不寻常,然而还未开口,凌厉的杀气袭来,瞬时间已是脑袋搬家……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再次关上门,各就各位!
凤凰展翅 47 逃亡
这两日,最舒适的要属某神兽。蝶依买了那么多天山雪莲,便是为了给他疗伤,自从看见那堆雪莲,他便两眼放光扎进了雪莲堆里,直到今日还没出来。蝶依坐在窗前,看着那雪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不由失笑,吃了这么多,应该能有点用了吧?
化形什么的她也不奢求,不过开口讲话应该没问题吧?能开口讲话那就方便多了,神兽嘛,总是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能力,其他的她也就不奢求了,好歹把自己这内力提上来吧,不然还真是逃跑都后劲不足的!
“依依,依依!”君弄月忽然跑进了房中,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怎么了这么高兴?”见他手中拿着几片红叶,蝶依有些不解。
“蝶依你看,这是我刚刚在阁楼下的水池里捞上来的。”君弄月眉开眼笑,将手中的叶子递给了蝶依。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弹著相思曲,弦肠一时断。情诗啊?你写的?”看着君弄月那乐呵的样子,蝶依一下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君弄月见蝶依猜出来,脸上的笑容更甚:“是啊是啊,依依,这可是我几天前在宫里的时候写的,当时我想你,又见不到你,只好把这思念刻在叶子上,丢在了宫中的水池里,原本没想着你能收到,却不想刚刚在楼下的水榭看见,真是上天怜我,依依,你高不高兴?”
“什么?这是你在宫里写的?”
“是……是啊。”见蝶依忽然站起身,神情惊骇,君弄月虽然不解,却还是点头应了。
“你在宫里写的,顺着水池流到了咱们使馆下的池子里?”蝶依再次确认。
“嗯。”虽然不解蝶依为什么这么紧张,但弄月还是点头了。
蝶依却是心下一咯噔,糟了!
她当初一来就看上这使馆的水榭楼台,觉得这里有江南烟雨的气息,却不想今日,竟然会带来大祸。这两日,她总觉得水池的水面低了些,起初以为是冬季枯水的原因,如今才明白,是这水被人引到了别处!
定是有人挖了一条暗道与这水池相通,通到了皇宫!
也就是说,有人要入宫刺杀!
那日温怜月被杀,她们被嫁祸,她百思不得其解,杀一个公主嫁祸给她,究竟有何意图?别说她没做过,温子然也不是笨蛋早晚能查出来,就算她真的做过,齐皇难道会因为死了一个公主就让她偿命?那是不可能的!
可如今结合着一看却是明白了,杀温怜月是引子,最重要的目的怕是要杀齐皇!对方这么辛苦的嫁祸,只是为了让齐国第一反应刺杀他们的,是华国的人!毕竟危难当头,人的辨别能力降低,首先怀疑的,当然是最有嫌疑的!
是燕国做的!
燕国今日入宫践行,刚好有机会和温醇意、温子然相处。他们早已派人从水路入宫埋伏好,到时候只需要安排一些混乱,将殿内殿外隔开,便可关门打狗。自然,他们也知道齐国不是草包,他们时间有限,带着有限的刺客在宫中要想全身而退很难,所以事先,他们就为自己找了一个背黑锅的!
到时候齐国带着人杀过来,燕国却可以趁机离开。齐皇若是死了,无论太子还是朝臣都可能一怒之下杀了自己等人偿命,就算齐国不动手,只怕燕国留下的人也会暗自帮他们动手。而若是他们死在齐国,华国和齐国也算是就这么掰了。届时,燕国再与华国结盟,共同伐齐,华国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司雪衣这是想一箭双雕!
杀了齐皇,削弱齐国的实力。杀了自己,削弱华国的实力,再与华国联手,借华国之手灭齐,最后恐怕就是倒戈吞了华国!
这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想不到他那样的人,竟然会有这般心思!
“快,把皇甫铭志和萧庭叫来!”看穿全局,蝶依一刻也坐不住,他们必须马上离开,否则,将面临死局!
司雪衣竟然敢下手,背后就一定有后台,他能安排刺杀齐皇,就一定留了一手对付他们。只怕到时候齐皇死与不死,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蝶依,出什么事了?”见蝶依一脸焦急,皇甫铭志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如我所料没错,燕国入宫刺齐皇,嫁祸我们,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什么?”三个男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觑间,脸上都是无可抑制的震惊。
“没时间解释了!萧庭听令,留下五人与我在院中比试武艺,吸引他们的注意,其他人立即收拾东西从水中找到出口,护送二皇子和君公子离开,不得有误!”
“不行!”萧庭没回答,皇甫铭志和君弄月齐齐阻止,从蝶依的脸色上就可以看出事情的严重性,这时候他们怎么能留下蝶依在这里离开?
“没有商量!”蝶依吐出四个字,出其不意打出两颗石子封住两人的昏睡||狂c|。两人不料由此一着,齐齐倒地。
蝶依伸手捞过弄月,萧庭则扶住皇甫铭志,眼中却是浓浓的不赞同。
“郡主,臣不能留下郡主在此!”萧庭也是华皇的轻信,不需蝶依多言,已然看清了严峻的形式,这个时候,谁留下,谁就意味着死亡。
“萧庭,燕国嫁祸我们,目的是什么,你难道不明白?他们是想人我死在齐国!如我所料不错,如今外面有齐国的士兵守着,水下的出口处定然有燕国的士兵守着。无论我走与不走,面临的都是杀招,而他们不一样,燕国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甚至,为了让他们证明我在齐国死得有多惨,燕国会暗中帮你们回到华国。”
“更何况,大家一起走了,齐国更会认为是我们刺杀的齐皇,到时候就算我们闯过了燕国的杀阵,又怎么闯得出齐国的追杀?我们如今可是在齐国的都城!所以,我必须留下,一来燕国不会动你们,二来也可以减轻嫌疑,让齐国尽快看清事实,还我们清白!”
蝶依分析得有理有据,萧庭瞬时僵在原地无言以对。她说得都是道理,哪里都对,可是却没想过,若是齐国转不过弯,她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蝶依看清了萧庭眼中的悲凉,心下微叹,这几个月的相处,她自然知道萧庭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然,她也不敢把皇甫铭志打晕了托付给他。
“萧庭,二皇子就交给你了。还有这个,回了华国,你带着这个去将军府找我爹,他会告诉你用处的!”
萧庭沉痛的摊开掌心接过蝶依递给他的东西,赫然是萧仁贵给她的兵符!
萧庭一见便变了脸色,他曾经更过萧仁贵一段时日,自然是看过这兵符的,他一向都是随身携带,还是放在心口之处,足见其重要性,可是如今,萧蝶依却给了他?这是她对他的信任,却更说明了她如今处境的危险,若不是九死一生,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别人?
“郡主!”萧庭沉痛的喊着,男儿的热泪随即而下。
“萧庭,我把这个给你,可不是让你给我哭丧的,本郡主一定不会死!你拿着它,在本郡主不在的日子里,帮我守好华国,守好将军府,守好我的夫君们!”
蝶依不知道自己要经过多少波折才能顺利回到华国,在她不在的日子里,也不知道三国的局势会如何,但不管怎么样,墨心邪已经被她弄丢了,她不能再失去其他人,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是!”萧庭见蝶依这么说,才微微放宽点心,招了个士兵进来,带着两个男人,红着眼眶离去。
与此同时,宫中的情况也是万分危急。
刺客个个都是好手,温醇意和温子然已经伤痕累累,而玉无情他们也终于与他们打入一个战圈。温子然舒了一口气,有了他们的加入,抵抗也总会好一点不是?
而昭和宫外的士兵们,也渐渐觉出不对。在宫里当差,没有一点敏锐的危机意识,总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当那凤凰花鼓演奏到第三遍,很多人开始蹙眉了。
“这凤凰花鼓已经响了三遍,咱们过去看看。”巡逻的一队人马走了过去。
而同时,死在门边的那个侍卫,血迹顺着地面不断的流啊流啊流,终于在这时候,溢出宫外!
“看,地上有血迹!”一个侍卫第一眼发现异常。
“不好,有刺客!”
“护驾!”
一时间皇宫乱了起来,所有的侍卫潮水般向昭和宫涌来。弓箭手支持一阵,便抵抗不住那潮水的蜂拥,一个个肉搏起来。
而不少侍卫也拼命的挤向殿门,他们快一秒钟,皇上和太子的危险就少一分!
里面温子然和温醇意听到士兵的声音,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等到了,马上就脱离险境了,快了!
“滋——”
“砰——”
第一声是剑入肉体的声音,而第二声却是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产生。
“皇上,你没事吧?”玉无情看着瞪大眼不可置信望着自己胸前匕首的齐皇,冷笑一声,却佯装着急,扶住了他倒下的身躯,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却暗中使力,将那匕首更插深了几分。
“嗯……”皇上一个闷哼,血迹沿着嘴角而下。他双目睁圆,死死的揪住玉无情的衣服,想要开口,却感觉到哑||狂c|之上插着的银针,他现在有口难言!
是他要杀他!他一早就打入自己的战圈里,却一直不动手,还佯装帮自己杀刺客,却在大门被打开的时候,在他看到希望的时候,从衣袖中挥出了一把匕首!
玉无情,你狠!给人以希望,在人最松解的时候,最乐的时候,拉下最黑的深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和玉无情从来没有瓜葛,他为什么杀他?
“父皇,父皇,父皇你怎么样?”刚刚吩咐侍卫将刺客全部拿下,一回头却看见自己的父亲胸前插着一把刀,温子然腿一软几乎要摔倒在地。他的父皇,他的父皇啊!
“大家快散开,皇上呼吸不畅,需要空间!”玉无情一句话,瞬时阻挡了温子然靠近的步伐,玉无情是神医,在这生死关头,他说的话,谁会不听?
“神医,你一定要救救我父皇,一定要救救他!”温子然让大家退开,对着玉无情就是几拜,他算得上是个孝子。
玉无情轻轻颔首,回头却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摊开随身携带的银针,便雨点般洒落在皇帝身上。
皇帝脸上一阵扭曲,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而下,虽然他的生命到了尽头,却并不会妨碍他的痛感。玉无情下的每一针,针对的都是身上最痛的||狂c|。
“齐皇,这种滋味怎么样?临死之前都没个人靠近你,甚至你儿子还把我当成救命稻草来拜呢!”玉无情边施针,边轻声在齐皇耳边说话,临死,也要气气他,让他死不瞑目!
果然,齐皇一听,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明明这匕首就是他刺的,却因为开门的当头没有人注意到,更偏偏因为他神医的身份,他的儿子还那么恭敬的将他的身家性命交到了他手上,听他的话离开,更放任了他对他的为所欲为。
“知道温怜月是怎么死的吗?被我杀的,听说那孽种死了你很伤心?呵呵,现在不用伤心了,你也可以下去陪她了。”
玉无情冰冷的笑着,将那胸前的匕首拔了出来,却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打了个旋,更将那血窟窿扩大了几分。齐皇眼眸瞪大,双眸圆睁,额头之上皆是青筋毕露,显然已是痛到极致!
后面的温子然也蹙了眉,这拔刀的动作怎么这么怪异?然而还没问出声,又见玉无情几根银针落下,在伤口周围一圈下去,那血,竟然止住了!
温子然松了一口气,不再质疑,玉无情毕竟是神医,旁人哪里能这么快的止住血,也就他能做到罢了。温子然不知道的是,透支生命的疗法,他玉无情有的是,这样的止血,不过是加速他的死亡罢了!
眼看着齐皇眼中的光亮越来越暗,玉无情伸手撤了他哑||狂c|上的银针。他不想留下证据,更何况,齐皇已经没有能力再多说什么了!
“为,为什么?”这是齐皇临死前最后一句话,他的骄傲不容许他死不瞑目。
玉无情勾起唇角,冷笑:“十五年前,玉家!”
凤凰展翅 48 生死之间(1)
温醇意双目紧缩,十五年前,玉家!
为了一统天下,他这一生做了许许多多未雨绸缪的事情,比如把自己的妹妹送给华皇,把几岁的萧招弟送去华国,又比如在十五年前灭了玉家!
自从收到消息,说玉家的媳妇是墨家的人,与天下龙脉有关,他便动了杀人夺妻的念头。女人只要人是自己的,那什么不是自己的?虽然玉家是齐国的臣民,可他不曾后悔,便是重新选择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灭了玉家。而他痛恨的是,自己竟然大意的没有斩草除根!
总以为那个体弱多病的孩子丢进井里就必死无疑,却不曾想会出了今日的祸端!
生命一点点的流逝,温醇意倔强的撑着最后一口气不肯咽下,只想再看温子然一眼,想告诉他,斩草除根!
然而玉无情岂会给他机会,他要的就是让他死不瞑目,要的就是他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一股内力沿着他的手直达温醇意心口,既然你留恋人世,我偏就让你不得好死!
噗——
心脉尽断。
温醇意带着无限的困苦悲催,赫然长逝。
“皇上!”玉无情手一顿,叫出声来,带着深切的沉痛。他是医者,医者仁心,这样不过分。
“父皇!”温子然一听玉无情的声音,心下一咯噔,连连跑了过来,看见的却是温醇意一双没了焦距的眼大睁着,死不瞑目,父皇这是死不瞑目啊!
温子然怒气滔天,喉中一紧,便涌出一抹浓重的血腥,然而他狠狠的咽了回去,双拳紧握,目光狠厉:“来人,随本殿出宫!”
顾不得打理他自己满身的血污,顾不得安顿好皇帝的遗体,顾不得还在一旁等待的燕国使者,看着地上那倒了一片的黑衣人,看着他们还有些湿漉漉的衣服,想起温怜月的死,温子然起身,带着一脸的煞气,领头离去!
玉无情看着温子然离去的背影,微愣,他这是去哪里?
再看了看满地的死尸,他知道,司雪衣派出来的都是皇家死士,他们压根没想过活着离开,在那些官兵冲进来,他们自知不敌的时候便纷纷自刎,一个活口都没给温子然留下,不得不说,司雪衣这方面,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太子哥哥……”司雪玉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往司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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