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三小姐第67部分阅读
逃婚三小姐 作者:未知
沉着脸发问。qiuduge秋读阁手机版
“当然是……”你字还没出口,心下一咯噔,看到旁边的花想容,徒然想起在边城的那一幕,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故意隐瞒的,只是没有明说而已,怎么知道今天就会酿成这种祸端呢……
“蝶依,你告诉他,在边城,在那镖局里,咱们是如何拜堂成亲入洞房的!”花想容丝毫没看出蝶依脸上的尴尬。
墨心邪一看蝶依的表情,唇角不自觉就弯了起来,死女人,不好交代了吧,这下看你怎么说!
“想容,其实……”其实什么其实,这种事情说出来多打击人家呀,还大庭广众的说,更不得了了,不行,不能说!可是……迎上对面那如鹰的容颜,蝶依又是一阵压力山大,前有狼后有虎……
“想容,我觉得应该是谁先有孩子,谁就是正夫。”
……众人默,墨心邪冷笑,哼,这倒是个好方法!
“什么?墨心邪?凭什么?”花想容炸毛了。
墨心邪这次却没有搅和,同是男人,要是美梦被撕破,他知道那疼痛,所以只要保住这正夫的位置,他倒是不介意花想容一直误会的。瞧,他多善良呢!
蝶依黑线,靠近他,轻轻道:“你打又打不过他,权力又没他大,还占了……呃,你知道的,还想当正夫,万一哪天他一个不爽,把你灭了……”
蝶依说得极其隐晦,花想容却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对啊,自己占了第一次了,得天独厚的,不能把正夫的位置也占了去。不然好事都让他一个人占了,岂不是会引起公愤?好吧,他很大度的,让给他就是!
“咳咳,既然如此,就按蝶依说的办。墨小子先有孩子,就让他当正夫吧。”
花想容一脸大度,墨心邪一脸邪笑,加上蝶依一开始那动作,及那满脸的黑线,在场的人儿哪个不是人精,知情的暂且不说,连不知情的也一看便是明白了,这蝶依的第一人,怕还是墨心邪呀!
解决了这正夫,剩下的便是第二人了。说起来这椅子摇布的也怪异,中间竟是有三个位置,也就是说蝶依左边坐了墨心邪,右边却是空了一个位置出来的。花想容挣不到左边那个位置,右边那个总行了吧?确不想还是被拦了下来。
“皇甫铭志,你这什么意思?”花想容怒气又起,让了墨心邪也就罢了,还要让他,那是不可能的!
“花想容,弥天的皇帝,你不让他上座?”
呃?敢情这位置是给皇甫余一争的!
皇甫铭志见他迟疑,趁热打铁:“平日里余一忙着批奏折处理国家大事,晚上的福利比咱们哪个都少,但他对咱们却比谁都好。好吃好住好喝,宫里有什么贡品自己没尝一口就给咱端来了,就冲这个咱们也得感恩。何况他是蝶依的原配!”
众人一听,也挺有道理,那小子经常忙的不可开交,都不知道多久没来梨雪园了,他的时间都被他们给瓜分了,让个位置给他也没啥。其实除了正夫,其余还不都是妾?二妾三妾四妾的又有什么分别呢?
再说他一个皇帝,高高在上的,到了梨雪园却屈居大家下面,却是不妥。于是花想容乖乖再让一位,到了第三的位置上!
“这第四就北辰坐吧。”皇甫铭志看得开,一屁股坐到了第五个位置上。他不会忘记,当初要不是他的蛊毒发作,蝶依都和他私奔浪迹天涯去了,说起来,是他和皇甫余一阻断了北辰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一个位置而已,他让得起。何况要是按在蝶依心中的位置排,他又怎么会是第四,没准……皇甫铭志看了看墨心邪的位置,安静的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意思不言而喻。
“我要的却只是心里的那个位置罢了。”玉无情清冷一笑,坐在了皇甫铭志旁边的第七位,那第六自然是给了云鹤群了。
不得不说,这玉无情合魂之后还是变了许多。以往的路寻欢绝不会这么好说话,谁不让他坐上首,他绝对一把就掀了桌子,干脆谁也不做算了。但如今却是不同了,他沾染了玉无情的风格,变得冷清随性了。
弄月瘪瘪嘴,他没财没势没武功,年龄又是最小,毫无悬念排最末了。好在最末也是第八,还有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第九呢!想到这个,他眼光一亮,兴奋了。
于是九人的位置便这么定下了。
于是怀着歉疚的心情,顶着巨大的压力,蝶依在接下来的五天都留在了花想容的房里。为啥?皇帝封后都是在正宫娘娘房里留五天的嘛,她以此向花想容示好,万一哪天东窗事发,他也不至于太火大不是?
于是花想容更是眉开眼笑,坚定了自己的认知,更进一步悟出了些许道理。忍一忍,让一让换来的好处那是巨大的呀!看来以后也得多让着他们,反正蝶依会知道自己的好的。
第六天让蝶依迈进墨心邪的房就没那么幸运了。
死小子磨刀霍霍,待她一进门便用内力关上门窗,接着便是衣袂纷飞袒胸露|狂c少儿不宜限制级画面上演,直折腾得蝶依一阵阵死去活来。
“说,花想容那是怎么回事?”吃干抹净之后,还不忘兴师问罪。
“这我哪知道。“抱着被子闷闷开口,刚刚那么汹涌,生气了,不理他,哼。
“要不再来一次?听说运动运动脑子会清醒一点的。”某男不怀好意再度翻身而上,那叫一个说干就干。
“诶,别,别,我说还不行嘛,我说啊!”
“来不及了。”
呃……靠……
于是,床在摇,铺盖在飘,男人在咆哮,女人在尖叫,男人在咆哮……
许久之后,屋里再次传出一个满足的声音:“你现在可以说了。”
“我都累死了……”某女很不满,真的很不满。
“我憋了大半个月没憋死,你能累死?老实说,不然我又来了。”
呃……人兽啊,人兽啊!
“我什么都没做。”蝶依委屈的开口,感觉到身边人不善的气息,又加了句,“都是猫猫惹的祸啦,和他契约,把我身上的伤口都修复了,连带着那里,也一并修复了的嘛。”
“当真?”
“当然。”她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哪里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就不是她做的,现在都很难圆过去,别说真是她做的了。她要是做这种事情,还不被他们俩合着宰了?
“嗯,算你老实。明天也来我房里。”
“这不好。”她都在花想容那呆五天了,再在这边呆那么久,其他人还不把她卸了?
“那我去你房里。”
呃……
于是第二天又是一夜折腾。
于是第三天,众人不平衡,开始各显神通了。
先是皇甫铭志约蝶依进宫,说有一个疑难政事要商量,于是她去了,被两兄弟在龙床之上吃干抹净了。
再是北辰云鹤群打架斗殴,云鹤群重伤。蝶依爬出宫就拼命赶去兰鹤楼看伤患,结果被两个男人守株待兔了。
再然后一身疲惫回了梨雪园,好不容易闲下来安安心心泡个澡,一转身某弄月小受躺在床上,衣裳半退,眼光迷离,愣是一个风情万种娇俏无限,于是没忍住,化身为狼了。
这一下可不得了,憋久了能憋死,发泄多了也会纵欲过度身亡的啊。某女搂着弄月一觉睡到天昏地暗,那是一个四肢无力双脚浮华……于是被抬进寻欢阁了。
玉无情只是冷笑一身,把所有人哄了出去,声称要静养调理。于是一副药下去她恢复了元气,再一副药下去又活蹦乱跳了,谁知还没蹦出房间,再度被压倒了,天理啊,天理在哪里啊……
番外 2 彼时年少1
江南的水患猛如虎,来势汹汹,吞并了华国大片的庄园,也吞噬了数万人的生命。那些幸存者们,顶着烈日,拖儿带女,面色凄苦的走在乞讨的路上。
因着饥饿,因着病痛,一批批的人倒下,又一批批的人加入,这支队伍有一个目的地,那里叫京城!
人人都说京城好,那里的地瓜都比家乡的大,去了那里,天子脚下,皇上定然会给他们开仓放粮,给他们活计生路。想到这里,一张张黝黑的脸上多了一份坚定,前行,再前行!
而其中,一个娇小的孩子也在举步挣扎着。那个孩子约莫五岁大小,并没有父母亲人陪同。脏兮兮的衣物之下,却带着几分高雅的贵气,大概是个富家的公子吧,人们这么想。然而若真是富家公子,定然是撑不到京城的,连他们常日里挨饿受冻的大人都倒下一批又一批,他一个孩子,弱不禁风的孩子,能支持多久?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他们错了。这个孩子一直都在。
中间,他掉过几次队,也有人惋惜过那年幼的生命,可第二天,他又不知道从哪里爬了出来。神情疲惫,疲惫之中却透着隐忍和坚定。
他的脚磨破了,鞋子外面是已经变得暗红的血迹,走近了还能闻到脚下散发的臭味,那是腐烂的味道。像他那般养在安乐之中的人,比不得他们皮糙肉厚,走了这么长的路,自然会磨起水泡,腐烂发臭什么的也是正常。让人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掉队。
“为什么不休息两天再走?”当时有一个老人家如此问过萧招弟。
“掉队了肯定会饿死的。”虽然年幼,但这样浅显的道理他懂。一大堆的流民在一起,他们手中有部分粮食,虽然不足以吃饱,但也不会饿死。何况官兵们见他们人多也不敢动手赶人,他们就是凭着这个才能走过一个又一个城市直达京城。若是掉队了,看见是难民,官兵绝不会允许他独自进城。
“脚会废掉的。”老人家惊讶于他吃苦耐劳的精神,看着他的腿,充满怜惜。
萧招弟无语,低下头,泪水还是流了出来。会废掉吗?那怎么办?他要是成了瘸子,就不能帮父皇打江山,不能当将军当皇帝了。可是他现在要是放弃这个进京的机会,就不知道要再等多少年了,就算他等得起,他也长大了,就不适合再当细作了……
“不会的,到了京城会好的,一定会好的。”擦干眼泪,萧招弟忽然又坚定起来,想起离开时候温醇意对他的敦敦教导,殷勤希望,身体中又充满了力量。他不会让父皇失望的,绝对不会!
乡民们惊讶于这个孩子的忍耐,都对他分外照顾起来。尔后还有一个乡野大夫给他摘了些草药敷着,那臭味才得以缓解,但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好在,京城也就在眼前了。
进了京,萧招弟便和众人分开了,只因他的目的地与这些人不同,他要去的是将军府!
“蜻蜒,你有没有闻到院子里多了点味道?”三岁稚女还不知道快乐为何物,忧伤为何物,在百草园那荒凉的地方,也是玩得不亦乐乎。
“好像有点臭。”小丫头假装正经,歪头想了想,补充道:“好像是脚臭。”
“咦,蜻蜓你好恶心,快找找,看看是什么啦!”蝶依说着,两个小身影便在园中穿梭起来。
“蜻蜓,这里,这里有个人啊!”
蜻蜓听到叫声,连连跑了过去,果然,见一个小男孩倒在了杂草堆里,粗衣麻布掩饰不了他的风情,看自家小姐那红扑扑的脸和亮闪亮闪的眼睛,蜻蜓就知道,蝶依被一眼击中红心了。
“小姐,你不要叫,引来护卫会把他赶走的。”蜻蜓比蝶依大,自然也懂事些。看着院墙之外的那个破洞,知道他定是从那个洞里钻进来的,想不到住个破院子也挺好,上天竟然送了个哥哥来和小姐作伴呢!
两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萧招弟运到了床上。也亏得百草园除了主仆二人便全是草,其余丫头偷懒的偷懒,外出的外出,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多出的人儿。两个孩子也没什么提防之心,将人运到床上,便打了水,东擦擦西摸摸,将一个灰不溜秋的人儿擦了个干干净净。
当那如玉的小脸露出,小蝶依更是忍不住眼冒红心,好美的人儿哪!比姐姐整日里瞧着的那三皇子不知道美了多少,改日一定要喊姐姐来瞧瞧,好歹自己也有一个地方值得炫耀了!
“小姐,你看,他的鞋子脱不下来了。”蜻蜓为难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蝶依往脚下看去,却看见那暗红的血迹,禁不住心中一疼,看他这个样子,肯定是哪里来的难民,脚都走成这样,该是走了多少路啊!
“蜻蜒,你去厨房熬点粥,等他醒了,再给他吃。这个脚要请大夫,我现在就去告诉夫人。”
“小姐不可以的。”蜻蜓一把拉住了要外出的蝶依。
蝶依不解,生病了就要看大夫啊,为什么不可以?
“小姐,他不是府上的人,夫人肯定不会给他请大夫的,说不定还会因为他罚我们呢,咱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可是他的脚再不治会废掉的。”蝶依很是为难。
“小姐,他脚上有股草药味,说不定是他自己懂得如何医治,等他醒了再说吧。”
蝶依犹豫一阵,终是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萧招弟足足睡了半天,在黄昏的时候才醒了来,看着房间的摆设,闻着自己身上清香的味道,有那么一刻竟陷入了迷茫,这是在哪里?他记得他刚刚明明被狗追了,后来,后来他沿着将军府不断的奔跑,最后钻进了一个小洞里,然后酬
“哥哥,你醒了?”
一张明艳的笑脸忽然出现在眼前,小女孩看着他全是好奇的打量与善意的温柔。
萧招弟一愣,这样的笑容看起来纯粹阳光,竟是他可望不可即的梦。这个女孩是仙女吗?想到这里,他抬起左手,在自己的右手背上狠狠一掐,嘶的一声,钻心的疼。
“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脚痛?”蝶依脸上的笑容顿时化为了担忧,正要多解释点什么,却听见他肚子咕咕的叫声,两人均是一愣,随即蝶依便反应过来,“原来哥哥是饿了,你不要担心,我已经叫蜻蜓给你熬了粥了,这就端来。”
萧招弟却是羞得满脸通红,他是皇子,高高在上的皇子,如今被一个小女孩看到如此窘迫的一幕实在尴尬。然而这窘迫维持了一秒钟,便被浓浓的食欲取代,因为,蜻蜓端着一碗白花花的米粥,走了进来!
若是在以往,这些贱民的食物,他是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可是对于当了三个月难民的他而言,却胜过山珍海味。他一把夺过那白米粥便狼吞虎咽起来,饿,真的好饿。
“哥哥,你慢点吃,不着急,厨房有很多的。”蝶依惊讶于他吃饭的架势,禁不住走上前安慰,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虽然爹爹和姨娘不喜欢他,外公外婆表哥也不喜欢他,甚至下人们也对她不好,但至少她每一顿都可以吃饱,不用走路,不用穿烂衣服,真好!
萧招弟三下五除二将一碗米粥喝得干干净净,甚至连碗里的一粒米也被刮了上来。蜻蜓见状,又去盛了两碗过来,同样被他吃干抹净,到最后五碗稀饭下肚,他打了个饱嗝,这回是真饱了。
“谢谢,啊——”想下床道谢,但休息半天,那脚早已化脓,这一着地便又挤出脓水和血水来,疼得他一声尖叫,眼泪直冲而上。
“哥哥,你没事吧?”蝶依和蜻蜓一左一右将他扶到了床上,看着那地上的血脚印,忍不住心中一阵阵的疼。
“小公子是不是懂药理,可以把药告诉蜻蜒,蜻蜓溜出去给你采。”
谁知萧招弟却是摇了摇头,他本是极其聪慧的,可是当时一直在饥饿之中,而且山野大夫,每日里用的药也不一样,也叫不出名字,这让他如何识别?
“这鞋子黏在你脚上,我们力气小都拔不下来,不如哥哥自己拔,然后我和蜻蜓烧点热水,用热帕子给你敷敷,姐姐说这样有用的。”
萧招弟闻言点了点头,这鞋子他也有十来日没脱了,确实该换换。他身上穿的都是干净衣裳,虽然是个小裙子,但是干净的,所以他一点不介意。只要把鞋子也换了,他便又是整整洁洁的皇子了。
然而这鞋子又岂是说脱就脱的。那鞋底早已经和肉黏在了一起,萧招弟咬着牙,狠心一撕,一股恶臭随即散发出来,甚至还飓出脓血来,看着蝶依脸色惨白,只得寻了个借口出去。不是他嫌弃,实在是哪鞋子上撕下来一块肉,看着太吓人,没有尖叫,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萧招弟何尝不是泪流满面,他不是想哭,而是忍不住,痛到极致,眼泪不由人,自己就涌了出来。两只鞋子脱下,他就像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直接痛晕了过去。
蜻蜓任劳任怨,打扫好房间,又烧来热水给他敷脚。他在睡梦之中痛得眉心紧蹙,却终究没能醒过来。
“蜻蜓,蜻蜓你摸,他额头好烫哦。”半夜,两个女孩像两只小老鼠,围着萧招弟不停的转悠。
傍晚下人们回来的时候,蝶依谎称不舒服,不让人进房伺候,生怕她们闻到什么不该闻到的味道。这样才躲过一劫,没让任何人发现萧招弟。而她和蜻蜓自然也没出房门,就在软榻上睡了。
可半夜听到床上轻轻的呢喃之声,蝶依走进一摸,才发现他发烧了,这样可怎么好?
“小姐,我听说身体太烫,会把脑子烧坏的,你说他醒了会不会变成傻子?”蜻蜓也终究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个时候已然乱了阵脚。
“不……不会吧。”蝶依更是迷惑不已。
“小姐,咱们明天把他丢出去吧,他要是傻了,留在院子里会出事的。”
“不要!”蝶依一口拒绝了蜻蜓,“他不会傻的,肯定不会的。”她还等着等他病好了就带他去见姐姐,和三皇子比比谁更好看了,怎么会傻呢,绝不会!
“蜻蜓,你去睡吧,我帮他降温。”
“啊?小姐,怎么降啊?”蜻蜓一脸茫然。
“你,你不用管,反正,我有办法的。”蝶依明显的底气不足,小脸红透,好在是在夜里,蜻蜓也看不真切。
蜻蜒半信半疑,还是决定听从小姐的吩咐,转身回去睡觉了,她已经决定了,如果他明天醒来真的傻了,她一定说服小姐,把他丢出去。
身后,蝶依放下帘子,将小男孩脱了个精光,又将自己脱了个精光。老师给大姐和二姐讲课的时候,她偷偷听到,传递体温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坦诚相待!
只是,这样,自己算不算失了清白呢?黑暗之中,蝶依一脸纠结,萧招弟却因为身侧的冷源,不断向她靠近,不多时,便将她揽进了怀中,一夜好眠。
不能让蜻蜓发现她的异样,第二日,蝶依早早醒了过来。一摸萧招弟额头,见温度退下去不少,她露出个欣慰的笑容,将衣服穿了上去,也帮他穿了衣服。然后下床。她决定了,要想个办法请个大夫来,不管怎么样,她一定不会让他傻掉或者残废掉的,一定!
小人儿走后,床上的萧招弟也睁开了眼睛,看着蝶依离去的方向,他满脸的挣扎,怀抱中清新的味道还萦绕鼻尖,小女孩的笑脸犹在眼前,他贪婪这温度,这芬芳,可是他……
不可以,他要去将军府,他来华国是当细作的,绝不能贪恋这点小温暖。但是对方为了他已然失了清白,他虽然不大,但也是堂堂男子汉,绝不能不负责任!好在他们都还小,等他长大了,功成名就,他再来对这个女孩负责,也来得及。想到这里,萧招弟唇角一弯,露出了几个月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天大亮以后,百草园的下人们便又出去溜达玩耍巴结讨好其他主子了。蜻蜓见萧招弟已然大好,对蝶依佩服的五体投地,跑厨房也更勤快了,然而吃饱喝足之后,大家目光放在萧招弟双腿之上,也明白那伤确实拖不得。
“蜻蜓,给我拿把剪刀来!”蝶依目光一沉,已经想到了办法。
蜻蜓不疑有他,拿了剪刀便递给了蝶依。蝶依做到床上,脱下鞋袜,一狠心便将剪刀扎进了脚板心!
“啊——”
“小姐——”
“姑娘——”
三声惊呼同时响起,蝶依疼得满头大汗,浑身颤抖,一把丢开剪刀,脚底下鲜血直流。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萧招弟被吓坏了,这女子明明才三四岁模样,怎能对自己下如此狠手?实在是……
“蜻蜓,去外面取点脏泥巴。”蝶依咬着牙,强行控制着自己不要晕倒。
“小姐,小姐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去告诉大小姐,我现在就去。”
“蜻蜓,站住!”小女娃这时候倒是体现了她身为小姐的威严,“去取污泥,不然我把你赶出去。”
“小姐……”蜻蜓满脸犹豫,实在不知道该如何。
“快去!”蝶依沉下脸再说一声喝,声音稚嫩,却很好的震慑住了蜻蜓。
取来污泥,蝶依二话不说,将受伤的脚伸了进去。
“你疯了!”萧招弟想拖开她,却碍于行动不便无法起身,只好干着急。看到这里,他是傻子也明白了,蝶依是想把自己的脚也弄成他那般,好喊人来救。他这时候才忽然发觉,他是被他们主仆二人私藏在房中的!
七月的天气,脚伤的发作很快,在床上躺了一天,第二日蝶依的脚便有灌脓迹象。萧招弟看着一阵阵心疼,蝶依却是越来越开心,只要他们的病一样,医生开的药就可以给他用,就可以治好他了!
为了不让人怀疑,萧招弟被雪藏起来,反正更亲密的接触都有了,所以藏自然是藏在床上最安全。都是小小的人儿,占不了多大地方,倒也没让人发觉。
同床的日子里,聊天成了两个孩子唯一的乐趣。而聊天,自然少不得从性命性别年龄身高爱好开始,蝶依一切是如实以告,萧招弟一切都是胡编乱造,当然,他其实很愧疚的,但为了以防万一,不得不如此。
也亏得他谨慎,不然在不久之后重逢的时候,可真没办法圆谎。
他紧紧的将蝶依两个字刻进了心里,还拿出随身携带的玉佩放在了她手心,没有明说,也不知道蝶依明不明白,总归他是当它是定情信物的。他没有问蝶依的身份,怕日后会影响自己的行动,但他把玉佩放在她身上,就一定能在日后找到她!
接下来,蝶依理所当然的生病了,脚下也灌脓了。蜻蜓慌慌张张去告诉萧月娥,萧月娥领了京城最好的大夫来给她看病。开药方的时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蝶依说:“大夫,你一定要给我用最好的药,苦一点也没关系的,多开几服药最好,我要多喝一点。”
这个最怕苦最怕喝药的妹妹现在主动要多喝一点?
“姐姐,脚痛很不好的,我都没法出去玩,我多喝一点好得快。“蝶依是这么解释的。
“傻瓜,不是这样的。喝药有喝药的道理,哪里是多喝就能好得快的,你呀,老老实实按照大夫的吩咐来喝。”
“就要多喝,就要多喝,多喝一点我觉得它好得快!”
在蝶依蛮横无理之下,她如愿以偿了,也如愿以偿的引起了萧月娥的怀疑。
于是她派人盯紧了百草园,纵使蝶依再怎么小心翼翼,还是被萧月娥发现了端倪。怪不得大夫说她的伤口中有泥巴,看起来像故意弄出的伤口,原来她真是故意的,为的就是给那个男孩疗伤!
不愿意直接教训自己的妹妹,萧月娥一直等到蝶依伤好能够下床走路,才决定出手解决这件事情。趁蝶依出去遛那只鹦鹉,她独自一人进了百草园,进了蝶依的房间。
“蝶依,你回……”萧招弟在这里小半个月,早和蝶依混熟了,话也多了起来,听到开门声以为是她回来,却不想是另一张脸,顿时呆在了原地。
“你是谁?”萧月娥没有惊讶于他的容貌气质,她和蝶依不同,她是萧家的掌上明珠,常年和贵人打交道,出入皇宫等地,看多了气质不凡的人,自然不会被萧招弟吸引。而蝶依能看见的,也只有随她回府的三皇子,那还是远远的看,所以萧招弟就如鹤立鸡群那般,脱颖而出。
“我……我……”萧招弟挣扎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时候的他也只是个单纯的孩子,没有学会太多的谎言与勾心斗角,竟不知该如何应对此时的场景。
“我不管你是谁,你一个男孩子,天天在蝶依房里,会毁了她的名声。而且她为了你吃了很多苦头,她是我心尖尖上的妹妹,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现在你的伤也好了,这些银子你拿着,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萧月娥是强势的,不给萧招弟任何反驳的余地。
“我……”萧招弟想说不想走,但是想起来自己的目标是将军府,又顿住了,他本来就是要走的,“我可不可以再见见她?”
“不行,你直接走吧,她现在对你那么好,怎么会让你离开。你直接走了,时间久了,她就会忘记你,当你没来过,快走吧。”
萧招弟垂眸,其实他真的想再见见那个可爱的女孩儿呢,想再看看那个为他受伤流血,陪他说话玩耍的孩子,可是……
罢了,分开是暂时的,等他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务,他一定会回来的,他要娶她,和她携手,鸟瞰天下。
番外 3 彼时年少2
“小姐,小姐,不好了……”被叫回来拿东西的蜻蜒完完整整的看到了刚刚的那一幕,想着蝶依对男孩的喜欢和付出,在萧月娥发现之前,已然飞奔出去,希望还来得及。
“怎么了?”拿着鹦鹉的蝶依扬起笑脸,一派天真。
“小姐,大小姐要把公子赶走,她已经去百草园了,怎么办?”
“什么?”蝶依一惊,手中的笼子掉在地上,鹦鹉一声惨叫,却没能引起她分毫注意,“你说大姐姐要把他赶走?”
蜻蜓急急点头:“小姐,咱们快回去吧,现在回去,也许能拦住他。”
蝶依二话不说,拔腿就跑,那以往她疼爱不舍得伤一分一毫的鹦鹉却被丢在了地上,孤零零的扑腾着,分外可怜。
百草园,萧招弟站在院墙边上,看着那个洞口,双手死死的握成拳。进来的时候是因为被恶狗追着,加上神志不清才会慌不择路,可如今出去,她竟然还要自己钻洞,这……实在是太损他一国皇子的威严了!
“不是我刁难你,而是府中无人知道你的存在,你只能从这里走。三妹妹在府中本就不讨喜,如果让人知道她还私藏了你在房中,被姨娘告状,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三妹妹对你极好,你总不能害了她吧?”萧月娥苦口婆心。
“我看你也不是穷人家的孩子,如果真的有心,喜欢妹妹,就回家差人来府上提亲,如若不然便忘了这半月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打扰我妹妹的生活。否则,下次再见,我定不饶你!”虽然年幼,但母亲走了三年,萧月娥已经学会怎样独当一面,怎样如母鸡一般护住自己的妹妹,自己关心的人。
萧招弟没有说话,这半个月里小女孩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相信萧月娥说得没错,蝶依是个不受宠的女儿,所以救一个人都要偷偷摸摸,穿的衣服也是半新半旧,住的院子也是杂草丛生。他的存在,会给她带来伤害。在他没有成长之前,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之前,他确实不该出现了。
深深的忘了一眼这个救他于水火危难中的地方,萧招弟别过眼,钻进了那个洞里,此后一里一外,咫尺天涯!
“哥哥,哥哥……”蝶依急急跑回来,却只看到萧月娥一人站在院中,顿时急了,“姐姐,你把哥哥怎么了,你把哥哥怎么了?”
“蝶依,没有哥哥,只有姐姐知道吗?乖,你的鹦鹉呢?”萧月娥本想教育她一番,但看着她因为着急而红透的脸,看着那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她又不忍心了。蝶依从小就很懂事,不跟人争什么,也不哭不闹,唯一亲近的就是自己。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在乎的人,却被自己赶走了,一时之间肯定难以解释的。
“你骗我,你骗我,你把他赶走了,你为什么把他赶走,我讨厌你,讨厌你!”蝶依哭着便向前,俯身也想往那个洞口钻去,她知道哥哥一定是从这里走的,她追出去找他,肯定找得到的。
“蝶依,回来!”萧月娥脸色大变,一把拽住她拉了回来,蝶依哪里是她的对手,一下就被拉出老远,还直接被她推进了房里。
“成何体统?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孩子你伤了自己已经够荒唐了,如今你堂堂将军府的小姐还去钻一个狗洞?”萧月娥是气急了,才会对蝶依如此疾言令色。
“体统,什么体统?哥哥钻得我就钻不得,我是人,哥哥就不是人?我从来都不和你们争什么,从来都不和你们抢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和你们没有关系的人,你就这么容不下吗?”长期的抑郁再瞬间爆发,虽然她还小,可是有些事情,她已经懂了。
奶妈还在的时候,她活的无忧无虑,以为这样的生活就是幸福,可是有一天,她去姐姐那里玩,看到那个男人也在,看到姨娘和二姐姐也在,那时候那个男人抱着姐姐,姨娘抱着二姐姐,他们四个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好和谐,好幸福。
她在旁边足足站了有半刻钟,却没有任何人发现自己,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那多余的一个,根本融不进这个家!
那时候,她回去问奶妈,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她从来没见过;为什么那个男人不会抱着自己;为什么姨娘和那个男人不会来自己院子里吃饭;为什么姨娘从来不对自己笑……
那是第一次,她知道什么叫心酸什么叫嫉妒,她知道有些东西,是姐姐有的,而她可望不可即。
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她发现了大皇子、三皇子会常常找姐姐玩,发现表哥也常常在姐姐身边,甚至姐姐还会去外公府上住,可是她,永远都只是眼巴巴的看着。
无数次,她都仰起头问奶妈,为什么他们不喜欢自己,为什么他们不和自己玩。她也是将军府的小姐,还是嫡出的小姐,她的身份和姐姐是一样的,为什么他们只看见姐姐,却看不见她?
奶妈只是温柔的笑着,抚摸着自己的头,将自己抱进怀里,却并不说话,然而她还是听得到她隐隐的叹息,无人的时候,她更是看见奶妈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哭泣。
后来她懂了,是她的问题让奶妈心疼了,是她害奶妈哭了,所以以后她再也不要出百草园,再也不要问这些愚蠢的问题了。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终归求不来的。
可是就这样委曲求全,命运还是没有放过她。就在半年前,那个大冬天,她小小的身子冻得瑟瑟发抖,这百草园极其简陋,四处透风,根本无法御寒。而府上又克扣她的炭火,没有暖炉,屋子里更是如寒冰冷凝。
奶妈心疼她,一时气愤就跑去理论,却不想撞上姨娘心情不好,竟然是竖着出去,横着被抬了进来,屁股之上大片大片的血花,看起来触目惊心。
那时候她哭着求着,求姨娘给她请一个大夫,她却说奶妈冲撞了主子,没有乱棍打死已然是轻饶,罪人不能请大夫。于是她又哭着求着去见姐姐,却赶上姐姐去了丞相府,没有人给她传信,也没有人放她出府,于是她的奶娘就那么伤重而亡!
于是百草园,才剩下她和蜻蜓相依为命!
“蝶依,住嘴,谁教你说这种话的?蜻蜓,你是怎么照顾主子的?就让她学成这样?”萧月娥又气愤又伤心,气愤的是,蝶依一个将军府的小姐竟然拿自己和一个来历不明的贱民相比。伤心的是,在她眼里,竟是如此看待一心一意为她的自己。
岂料她话一说完,蝶依便母鸡一般冲到了蜻蜓面前,牢牢的挡住了萧月娥凌厉的视线:“蜻蜓,你还想对蜻蜓怎么样?奶妈被你们害死了,哥哥被你赶走了,你还想对蜻蜓怎么样?你想打死她?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打死我?关心我的人都被你们害死了,你们就是要看着我生不如死是不是?”
轰——
萧月娥后退两步,脸色苍白,直直坐到了凳子上,她看见了,蝶依眼里,是满满的仇恨!
是什么让她们姐妹变成了这样?她记得以前蝶依很喜欢去她院子里玩,很喜欢粘着她的,是什么改变了她们?蝶依有多久没和她一起睡了,有多久没踏出这个院子了,有多久没喊她一声姐姐了?
奶娘,从奶娘死之后,再没有了。
“蝶依,姐姐不是故意的,姐姐当时……”
“你闭嘴!”蝶依泪流满面狠狠的打断了她,“不是故意的,一句不是故意就能换回奶娘的命吗?奶娘那时候不是故意的,那今天呢,哥哥呢?”
萧月娥被噎了个哑口无言,她从来不知道为什么蝶依会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可是现在她好像有点懂了。
蝶依只是太寂寞,太孤单,太需要一个人陪。府里的人都太势力,除了蜻蜓,根本没人陪她。而她自己又有太多的事情要忙,她以为她奋力的往上爬,讨得爹爹的欢喜,外公的赞誉便能改变蝶依的生活,可她忘记了,当她被光环围绕,蝶依便衬得越发黯淡,越发凋零。
也许她错了,她应该花更多的时间来陪她,让她感受亲人的温暖。可是,如果她陪着她,会不会两人一起万劫不复?她不能啊,如今的不快乐都是暂时的,她只要往上爬,终归还能在蝶依出嫁的时候说上话,许一个好人家,许一个幸福的未来,若是两人一起沉沦了,那就真的一辈子万劫不复了,
蝶依的现状,她无法改变,但蝶依的未来,她一定要好好把握。那个男孩,必须赶走,为了蝶依的名声和将来,她绝不能留下他!
“蝶依,你如果想要伙伴,我去求爹爹招几个婢女来陪你,但是男女授受不亲,男子是绝不能入百草园的。而那个孩子也必须离开!”
冷静的话语让蝶依心头再次一碎,她原以为姐姐是疼自己,对自己好的,却原来,她和其他人一样。
泪不再流了。当心伤到极致,心痛已经不是泪水能诠释的了。擦干脸上的泪水,她冷漠的转身,打开房门:“大小姐请吧,虽然百草园破烂,但好歹是蝶依自己的地方,以后大小姐就别来了。”
“蝶依……”萧月娥看着她脸上的淡漠,心中一痛,这不该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沉重,她只是个孩子,她应该扑蝴蝶踢毽子,开心的笑闹,而不是如今这边,满脸冰霜。
“走吧。您这般高贵的人,怎么适合呆在这种地方呢,屈尊降贵实在折煞蝶依了。”
往日里怎么教都教不会的规矩,在这一刻全都用熟了,行礼,低眉顺目,问声细语,每一项都完美到极致。萧月娥这时候才明白,不是她蠢笨学不会,而是她不想。
知道妹妹性子倔强,她也没再多说,决定先晾她一阵子,等她气消了再来解释。出门的时候看到墙上那个洞,她心思一沉,随即下令,喊了人来把那个洞堵上,随着这一声令下,萧蝶依最后再为这份姐妹情留下一滴泪。从此,她们不再是姐妹了……
那个洞堵上之后,蝶依在哪里不吃不喝呆了三天,最后晕倒在洞旁,被人抬回了房。此后她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却除了蜻蜓,谁也别想靠近一分。
萧月娥没想到那个人对妹妹如此之重,看着姐妹之情丝毫没了情分,除了叹息就是叹息。尽管蝶依不想她以这样的方式对她好,但她期待着,期待着蝶依长大,懂事,期待着早晚有一天,蝶依会明白她的苦心的。
然而这一份期待没有变成现实,另一份惊讶却来临了。
大夫人出门祈福,竟然带回来一个孩子,要收为养子。这不是让她惊讶的地方,毕竟将军府一直无后,收个养子引路,让姨娘们怀上也不是多大惊小怪的事情,怪就怪在那个孩子,竟然是蝶依院子里那个!
“姨娘怎么会收这么大一个孩子为养子?要知道她如今大了,就有自己的思想,指不定心向着哪里呢。”要收养子,自然是收襁褓之中的最好,怎么会收了个5、6岁的?
“月娥呀,姨娘刚刚去上香一见到他就觉得颇为喜欢,而庙里的大师也帮忙看过了,这人是大贵之相,对咱们将军府的将来有很大帮助。菩萨面前说话,绝不会假的。”大夫人回答得恭敬。她对蝶依苛刻,但对萧月娥却不敢,毕竟她是被众人捧在手心的。说起来萧月娥才是这后院的主子,而她不过是个姨娘罢了,和奴婢没什么分别。
大夫人将萧招弟的来历都说了个清楚,知道他是江南来的难民,萧月娥蹙眉,总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却又找不出蹊跷在哪里。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