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桃花遍地美男艳第3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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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遍地美男艳 作者:未知

    而逃。hubaoer

    三个字,虽未出声,却像刺一样扎在我心间,顿时感觉难以呼吸。

    “公子请留步,公子”副将回过神想阻拦,可刚伸出手人已然到了门外,便对手下吩咐道:“你们快快去追,务必跟紧保护公子,不得出半点纰漏!”

    其中四名女将抱拳应下,朝我俯身再礼,这才跟了出去。

    “等等,我自己去!”玉阁目不能视,这么激动的跑出去,怕是连路都走不好。于是我着急的想往外冲,不料副将斜跨一步横在了面前,见此,我挑眉怒道:“大胆!”

    何春双目澄明不畏不惧,抱拳,字字铿锵有力道:“公主,属下既派人去追,必能保证公子安然无事,之所以斗胆阻拦,是有几句话一定要和您说!”

    我见她神情坚决,便耐下性子道:“如此,你就快讲。”

    “公主大难不死,我等自然由衷欣喜,但属下相信,我们这些心意万万比不上公子对您的千万分之一。”何春款款而谈,面色动容,“这些时日公子随军东奔西走,战绩显赫,在外人眼里是为国效忠,可属下知道,他所做的所有事,皆因‘爱恨’二字。对云国是恨,而对您是爱,方才那番举动固然对您不尊,但请您看在公子的一番痴情份上,勿因一时之气而做出休夫之举。何春自知逾越,干涉您后院之事”

    何春慷慨陈词,越说越来劲,我听的却越来越糊涂:“何将军,我何时说要怪罪于他?”

    她一愣:“公主不是因怒想要惩治公子?”

    惩治他?我也得舍得~

    “自然不是。”我崩溃的拍拍她肩膀:“这回你可以让路了?”

    “是,是。”何春弯腰退回一旁,长长舒了口气:“属下愚昧,圣上亲自为您办了婚事,想必您是极为喜爱公子的,虽说您肯定不会不对不对,公主先请~!”

    我点头,拉着慕瑾准备掀帘出帐,忽然觉的她说的话很是怪异,停下脚步问道:“你刚才说,姨母亲自为我办的婚事?”确实下旨准过这事儿,但因为被南宫悠劫出皇城而耽搁了,这哪又来的婚事?!

    何春亦迷茫的看着我,试探着问道:“您从皇城而来,不知此事?”

    我一惊,难道这期间还出了什么大事?随即抓紧她的衣领问道:“谁和谁大婚了?!”

    “公主息怒!”这么一来一回,何春明白这公主恐怕不是从皇城而来,自然不知这些事情,便理理思路尽量简单的解释道:“您不慎坠崖后,圣上曾派人大规模搜救但一无所获,开春时驸马便带着几位公子回了皇城,请求圣上赐予大婚。后来包括四皇子在内的四位公子便明媒正娶的到您的府中,算是您拜过堂的夫婿了。”

    拜拜堂?我浑浑噩噩的听着她的话,下意识问道:“姨母定知我凶多吉少,怎能同意?”

    何春笑了笑,眼神中带着艳羡的味道:“公主不知几位公子当时的执着,怕就是老天不许,他们也会那么做的。只是大婚当日,行礼的对象是您的牌位,自然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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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有话说:恩恩,跟牌位成亲,亲们感动不~~~?\(o)/~

    不思量,自难忘(3)

    耸立着的大旗在风中发出瑟瑟的声响,仿佛野兽在呜咽哀鸣

    一个纤弱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向北边的营帐,中途几次绊倒,却没有半刻停留的爬起身,继续向前。

    自从毁了这双眼后,程玉阁还没如此慌乱过,初次感觉黑暗的那一刹那,竟意外的带来安心,他笑着流下眼泪,认为自己终于找到不伤及性命却又可以忍受心痛等她回来的方法。

    方法找到了,人确实也回来了,可为何还会如此难过到心如刀割?

    “公子,您别激动,前面有坡,小心~~”四名跟着的女兵眼看着公子又一次摔倒,可男女有别也不好上前搀扶,只能提前告知以求他能自己避开那些碍人的沟沟坎坎。

    程玉阁摸到自己的帐边,守卫的士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将军衣衫不整的跑了回来,脸上似乎还有泪水。

    “将军,您这是”一个男兵刚想上前帮忙,却被程玉阁给喝了回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进了帐篷。

    不久,又跑来四个女兵,这几个男兵马上就想歪了去:自己家将军虽然已嫁了那个不知生死的长公主,但如此姿色、胆识,军中不少女将士都有爱慕之意。刚才这么落魄的逃回来,完全失去平常的仪态,难不成是她们想要轻薄?

    想到这,领头的大兵鼓起勇气将刀提起,威慑道:“几位大人,将军已是有妻主的人,虽然公主已不在人世,但也不是你们能窥探的~”

    “窥探个屁!我们是奉副将之命保护公子安全的!”

    “可是”尹国女兵再军队里的地位大都尊贵,这样一怒一吼,男兵态度自然软下来,但依旧硬挡在那,绝对不会由她们胡来。

    就在此时,只见一道白影晃过,帐帘像是被风吹起,之后又悄无声息的合上去。

    “你们给本王安静点。”接着,火盆旁映出一张巧然而笑脸,身穿极其贵重的毛狐披风,雪白的像是枝头含苞待放的茉莉,散发异香。

    几个男兵的嘴巴都快咧到了下巴上,直到帐内传来什么东西砸碎的声音才缓过神,其中一人结巴道:“将军帐里还有别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想冲进去,那个狐狸般的男子又鬼魅般出现在帐门前,悠闲的拨弄的指头,斜睨着他们道:“当然有人,你们的将军还有他那本该不在人世的妻主。”

    地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药瓶,床边的帘帐也因拉拽而歪向一边,混乱的场面,只有案头的火烛依旧忽明忽暗的燃烧。

    程玉阁侧倒在床铺上,面色惨白,嘴中不停的喘着气,右手抵住心窝,全然失去了方才的沉静:“请,请公主让我独自静一静。”

    现在的我不比当初,在逍遥谷中修炼的那段时日,不但武功激进,连力气都大了不少,玉阁稍稍不注意就被推到在床头。

    我沉默片刻,小心翼翼的将他瘦骨嶙峋的手放入掌心,动用内力温热:“我在这等着,你用不着顾及,等想好了,静好了,咱们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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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有话说:咕~~(╯﹏╰)b写的自己都郁闷来着哎

    留言~~~票票~~

    不思量,自难忘(4)

    “公主在这,我静不下来。”

    “静不下慢慢来。”本想装模作样硬起心肠对他,可看见那双曾经明亮耀眼的眼睛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心疼的一塌糊涂,鼻音浓浓的轻问:“玉阁,你跟我说,眼睛是怎么回事?为何会看不见的?”

    他逐渐缓和心神,将头斜埋在被褥间:“我自己弄的。”

    “什么?”我愕然的抚向他紧闭的双眼,简直不敢相信听见的话,“你自己为何要自己把眼睛弄成这样?!”

    “为何,你竟问我为何?”程玉阁眉间纠结,歪头‘看’向我,静静的抽出一只手,沿着胳膊缓缓探至我的脸颊,细细的婆娑着。眼中登时笼上了雾气,紧接着,豆大的泪滴如疾雨般顺着脸颊落进棉被,不多时便晕湿了大片,“公主,那你又为何要跳崖?”

    我语结,他们如此奋不顾身,我又怎能眼见着任何一个因此受伤或者失了性命?既然神玉显灵能达成愿望,自己拼死一搏总比众人面临困境的好。

    “为什么?”他的手停在我脸颊边,目光如炬,仿佛能看见我脸上的犹豫。

    “因为不想让你们出事,即使只有微小的可能性,也不允许。”我看着他,缓道。

    不料想,程玉阁听见后大笑两声,眼中的泪流的更凶,随后猛的支撑起身子靠近,我这样看着,确实比以前高了一个头尖儿。

    “好一个不允许!公主,将心比心,你不愿我们出事,难道我们就能忍受眼睁睁的看着你掉下悬崖摔死!?”他爆发出凌厉的气势,像以前那样对我大吼,却比每一次都歇斯底里,“你将九烟公子置于何地,将萧公子置于何地,又将四皇子置于何地?!自从你落下去的那刻,这些人的心已随你一同死了去,公主,你让程玉阁怎样不恨?”

    听到这里,我的泪水早泛滥成灾,在此之前,从没有后悔过的决定,现在想来是那么幼稚、独断、不负责任。自以为爱得彻底,为他们做什么都可以,实际上恰恰把他们伤的彻底

    “对不起。”我哽咽道,从未感觉这三个字的分量那么重,“玉阁,是我错了,真的大错特错。”

    最后一个字说出后,整个人被紧紧抱住,他把我按向自己的肩膀,像藤蔓缠绕着大树,没有一丝缝隙。我任他搂着,腰间被禁锢刺痛更转化为了甜蜜,消瘦的肩膀映在眼中是那么坚实、可靠,以至于有了想永远这样下去的念头。

    “尹夏初,我告诉你,如果有下次,你再这么抛下我们让自己深陷危险,我程玉阁就会二话不说随你而去,你死我死,你活我活!”

    霸道任性的小野猫终于又回来,我轻叹着狠狠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腰,道:“不会再有下次,等事情了结,我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咱们就住在那,一辈子”

    接下来的两天,我和慕瑾便在军中住下,等待玉阁移交好手头的军务和我一道启程寻人。

    常胜将军要被公主拐带走的消息在军中不胫而走,每天都有一大票的人跟我请求把玉阁留下,说什么两国交战万不能失去领兵之将但都被我婉拒回去,虽然打仗很重要,但我怎么可能再放手留他一人在这?趁这机会,路上还得套套他的眼是如何弄失明的,尽快找个神医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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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有话说:第四更 还有四更小白先吃饭去。囧

    千山疑似故人来(1)

    主帅军帐。

    “四皇子前些日子被女皇召回皇城,驸马带人去潜去云国,就路途上看,离我们最近的是萧公子,他就在奉京城。”程玉阁凭记忆摸索着指向沙盘上的一个凸起的地方,说道。

    “奉京?”我心中大喜,奉京离白沙河不算远,只要沿凤灵江而上走几天水路便能到。若去皇城,最快也得半个多月,现在又正与云国交手,只能先找到扶苏,再想办法通知西展和九烟找地方汇合。

    慕瑾在一旁闲得无聊,拎着茶壶翻来覆去的倒水,看见程玉阁一脸的愁思,笑道:“程公子该不会怕莲儿见到他们而冷落了你,才冷着张脸?”

    程玉阁行兵打仗磨练这么久,自然不会再因别人一句话暴跳三尺,而是颇有礼貌的还嘴:“慕王爷的心思不是谁都会有的。”言外之意就是说,怕被冷落的那人是你~

    “是么?”慕瑾似没放在心里,沉思片刻,忽然想起什么反问道:“莲儿,你要找的人可是叫萧扶苏?”

    我点头应道:“没错,咱们就要去奉京找他。”转而看见玉阁疑惑的样子,便小声解释道:“他之前得了场病,失忆了。”

    “失忆?”程玉阁联想到之前的密报,说是西夏摄政王旷朝多时,老王爷不得已出面坐镇重新辅政,原来竟是因为这个,“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他握了我的手,凉凉的手心说不出的舒服,哼了声道:“要是以前,他肯定会粘着你,一口一个‘为夫’叫的人心慌。不过我可以帮他看看,也许能找到失忆的症结。”

    “莲儿”慕瑾看我俩嘀咕半天,冷下脸,细长的眸子威胁似的看着我,“这个萧扶苏也是你夫婿?”

    我点头。

    “喔…”他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弯起手指轻扣桌角:“据我所知,胡月王族内乱,王上被刺,七皇子忽然归国力争储君称号,这个皇位怕早晚也是非他莫属。莲儿,你的夫婿可都是些不得了的人物。”

    扶苏相当胡月的王?不可能,怎么可能那么个如玉般的男子,总是温柔的包容我的一切,从来没有对权力有过强烈欲望,为何回去专门给自己套上个黄金牢笼!

    “报~~~~~~~~”

    我只顾消化慕瑾刚说的话,程玉阁则起身摆出素日在军中的扑克脸,道:“进来。”

    将士急切的下跪,禀道:“报告将军,军营门外来了一位公子,自荐当帅投奔我军。还说还说”

    程玉阁感觉事有蹊跷,皱眉问:“还说什么?”

    “说知道长公主在,只要公主见他一面,便会同意让他指掌大军!”

    我一愣:“那个人长什么样?”

    将士想了想,俯身答道:“身材高大,气度不凡,以属下看是个不得了的人物,长相”他怯怯的看了眼慕瑾,“虽不能和慕王爷相提并论,但有千秋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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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有话说:美男们,赶紧齐聚一堂吧阿门!

    千山疑似故人来(2)

    自清晨钻入帅帐就没再出来过,程玉阁不放心的往我身上又加了层披风,这才走到门外,发现外面居然下起小雪。不远处的白沙河上飘起淡淡的薄雾,和着晶莹的雪花,天地间几乎变成了清一色的灰白。

    将士领着我们三人往营地大门走去,一路而过,只要见到的士兵都十分恭敬的朝程玉阁行着军礼,虽看不见,但他都能及时回礼,动作自然流畅,俨然一派大将之风。

    慕瑾这两天的话不多,在我身边也总是若有所思的想些什么,就像现在,他一边走,一边侧过脸看着河水,尖细的下巴像玉雕一般,浓密的睫毛上落了些许的雪粒,落寞的神情看着让人心疼。

    我悄悄牵上他的左手,瘦长的指节因冷泛起淡淡的青色,原来他的手也总是这么凉的

    “莲儿?”慕瑾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背牵着,对于寒冷他并无多大感觉,高兴的时候就多穿些,不高兴的话只穿件单衣也没有什么寒意,但手上接收的热度让他破天荒的发现,温暖其实是件很惬意的事儿。

    军营正门。

    程玉阁停住,保持远望的姿势,傲然直立,实际是在用耳朵倾听来人的脚步声,从而判断他的功力。

    “公主和将军在此,你还不赶紧下跪!”守门的小兵挥舞着长枪对立在雪地的男子吼道。

    男子但笑不语,负手站在那里,如缎黑发被风丝丝吹了起来,然后又裹着飞雪垂在肩上,转眼间满头晶莹。他如朗日皓月一般跃入我的眼中,衣摆翻滚像是天边无限变化的流云,一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魄让周围众人无不崇拜,光华无限。

    “莲姑娘,别来无恙。”他终于踱步而来,眸似繁星笑如春风,“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活着回来。”

    我笑将额前的散发拨到脑后:“百里公子,好久不见。”

    百里墨缩在袖中的手攥了攥,垂眼,温柔无比:“是啊,当真好久不见。”

    如果这时看那双故意避开的眼睛,定会发现他其实根本就不平静,闪烁的眼神,略微发抖的声音,几乎深入掌心的指尖,每一样都会把真正的感情暴露出来。他在隐忍,用自己引以为豪的理智压抑的比火山喷发都要炙热的感情,对于她,纵有一肚子的肺腑之言想要诉说,但话到嘴边,只化作一句饱含深意的:好久不见

    慕瑾抱着肩膀慵懒的站在我身边,对程玉阁道:“程公子,不介意陪本王参观下大营?”

    “请。”

    说罢,二人便‘故意’将我留在这,一路远去。

    我哑然失笑,以前处处宣布所有权的摄政王大人,忽然有绅士风度,还真让人吃不消。

    白沙河畔,水中倒影着一高一低两个身影,缓缓沿河岸而行。

    “莲姑娘。”百里墨低声喊住我,依然在笑,但却能看出眼低那片萧瑟。

    我转过身,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抬眼看着那张风流不减的脸:“百里公子远道而来,是想在尹国军中打仗,有番作为?”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眼角的冰冷逐渐融去:“只是想报恩,若非莲姑娘当日不顾危险靠近崖边救柳儿,便不会有后来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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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有话说:我愁,呜呜呜,这要写到猴年咯

    千山疑似故人来(3)

    一阵强风呼啸而过,刮的人睁不开眼。

    我抬起胳膊想遮住风势,可它似乎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百里墨的胸膛正在眼前。

    长长的沉默,却没有预想中的尴尬。

    很自然的,他将手绕道我的背后,轻柔的覆上,手掌贴着我的腰背,若即若离。而我也疲惫的靠在他怀中,看着漫天的大雪,叹道:“冬天似乎总也过不完,我离开的时候天气刚刚有些转暖,待回来,又是碰见这大雪天。”

    他轻轻‘嗯’了声,稍稍把手收紧了些:“会觉得冷么?”

    “还好。”我眷恋的在他怀里蹭了两下,心情像是一下好了许多,调侃道:“咱们百里公子陪多少女人看过雪景呐?”

    百里墨似是为难的想了会儿,煞有介事的低头看着我的眼睛:“莲姑娘是第一个。”

    我噗嗤一笑,想站直身子,但又被他压回到胸前:“你啊,花花大少的身份早就暴露了,干嘛还在我这儿装纯情少年呢?随口问问罢了,不用说我也知道答案。”

    “我是说真的。”他抬起一只手,缓缓抚着我的长发,眼神是难得的纯净,“以前的事情我并没有想隐瞒,追女人就是消遣,既是这样,自然不用费心去陪人看风景,只要抓住她们的弱点,投其所好达到目的便是。”

    “目的?你的目的难道就是上床么?”

    百里墨回望我,哭笑不得的点头:“莲姑娘还真是直接。”

    “总比拐弯抹角的强。”我得意的努努嘴,“不过,你能不能别再叫我‘莲姑娘’?这个太虚伪,听着老感觉我是兔子你是老鹰,莲儿、初儿,任选其一。”

    “莲儿。”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能唤出这两个字,而且怀中的人儿听见后,笑着点头承应。

    我点起脚尖,稍微一侧头,便吻上他的唇。

    雪花在他身后飘扬而下,眼前琥珀色的瞳孔忽然放大,紧接着有种清雅的梨花香味围了上来。那唇瓣很冰,但也想象中的同样柔软,百里墨挺直了身子让我亲着,如呆了般不知回应。

    “喂,你到底是不是身经百战的采花高手啊?”我佯怒着从他嘴边移开,纳闷道。

    百里墨仿佛刚回过神,眨了两下眼,懊恼着叹了口气:“莲儿再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下实力?”

    哦呵呵呵,你当我傻子呦~

    “没门!”我大笑着推开他朝前方走去,“百里墨,我要带玉阁去趟奉京,主帅重伤,这里就交给你了。”

    “那我能否预先收一下利息?”

    话毕,他又一次挡在我身前,俯身攫住唇瓣,手指插入我的发间,舌尖灵巧的撬开贝齿,探了进去。那还有半分生涩?

    不知过了多久,脸颊早已红似缤纷桃花,娇艳无暇,身子瘫软在他怀中,这才把我放开,喘息道:“路上小心,我定为你打下那片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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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有话说:下章放出的话就快一点了,看文的亲休息重要,千万别耽误工作和学习喔!

    明日更新时间待定,小白可能要出门见同学~

    提前通知下,大家不要着急等。

    难以言喻的眷恋(1)

    数日后,奉京城。

    大船靠岸时,和上次一样是浓的化不开的夜色,几十里凤灵江畔,岸边稀稀落落的灯火倒影在水中,偶尔有船驶过,江中的光点便被荡的粉碎,像是一块块散落了的珍珠。

    山水依旧,却再也看不到当初人潮涌动的热闹情景,听不见昔日悠扬婉转的戏子歌喉。

    我跳上码头,看着蜿蜒而去的街道,本应宾客满至的饭馆茶楼破败的立在街旁,楼前悬挂的招牌在风雪中打着转儿,啪啪的拍打着墙面。

    这次出门并没有惊动太多人,在军中挑选了十来个身手不错的士兵,扮作下人一路跟随而来。程玉阁跟我在一起后,明显比在军中开朗许多,士兵们看着自己的将军在公主面前偶尔的任性举动,都吃了一惊,但都从心底里感到高兴,因为那才是将军原本的样子。

    慕瑾在码头上转了一圈,惋惜道:“平日听说尹国奉京山水秀丽,商客遍地,不比皇城逊色多少。看来我是错过了”

    我点头:“先前来的时候,这儿还是江水迢迢人影摇摇,一等一的灵韵之地。只不过,战火无情,慕瑾啊,西夏中立的决断确实是明智之举。”

    “天冷,到地方再聊。”程玉阁也从船上下来,吩咐几人拿好行礼,便挽起我的手朝漆黑的街道深处走去。

    前往白沙河的时候,程玉阁曾在奉京小住过几日,用的是本地官员的宅子,在这当官可是尹国朝中公认的肥差,哪家小店没给当官的送过银子?所以他们的宅子不但多,而且精细,要贵气有贵气,要意境有意境。

    两个侍卫在前面掌着灯,路上算是有了光亮,几个转弯后来到一扇大门前,阶梯两旁坐着两头威风凛凛的石狮,大眼大嘴,夜里瞧着有点让人发憷。

    没等我们敲门,它‘吱’的一声,自己先开了。

    里面走出一位步履蹒跚的老人,花白的头发很是刺眼:“老奴见过将军大人!”

    “不必多礼,房间可准备好了?”程玉阁很自然的拉着我上了台阶,完全不像是双目失明的人。

    “是是,今早便打扫好了,请随老奴来。”老人手里也拎着一个白花花的灯笼,映在地面,只照到很小一块光亮。

    不消一刻钟,十几个人便安置妥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倒在床上,床边是扇红木窗,窗纸上映着斑驳的树影,窗棂偶尔被风吹动,总会有股清冽的芬芳透过缝隙钻进来。

    是梅花的香气

    我突然想起那次在落梅谷,清晨从慕瑾的寝殿出来,迎头碰到扶苏,他白衣胜雪的站在梅树下,彷如那纯洁秀美的景色融为一体。

    像被蛊惑的直起身子,跪坐在窗前,将窗扇推开,果然看见满树的白梅在映雪怒放,我轻笑着支起下巴呆呆的看着它:扶苏我果然是相思成疾了么?

    “初儿。”一声呼唤,恰似花开无声。

    我定住身子,看向树下飘渺如风的人,依旧是亘古不变的白衣。虽看不清楚他的面孔,但那个声音,那个身影是扶苏。

    如梦如幻。

    难以言喻的眷恋(2)

    他就站在那里,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

    揉揉眼睛,那人依旧站在梅树下笑的风华绝代,单看见那个笑容,泪水就涌出眼眶。我轻跃出窗台飞奔而去,再一步之遥处停下双脚,仰头看着那张在梦中出现无数遍的容颜,忍不住用手抚上去,哽咽道:“扶苏,对不起,我想你了,真的很想。”

    那双如弯月般的眸子满载温柔的望着我,淡笑着将我拥入怀中,手掌轻柔而有节奏的在腰间拍着,似在安抚。

    “扶苏,你生气了对不对?”我把头埋在他怀中,闻着熟悉的花香气。

    半晌,无人回应。

    “是生气了对不?所以才不跟我说话。”

    我紧张的抬眼,他垂眼笑着,声音是那么好听:“初儿,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什么?”我怔住。

    “道别,我要回胡月,做胡月的王。”他说完,脸上换做另一种表情,虽然挂着微笑,但让人没由来的感到冰冷,“誓言已毁,扶苏不会在留在此处,今晚是最后一面,初儿,这是你的选择,不要怪我。”

    “你在说什么呢,什么叫誓言已毁?我听不懂,听不懂”我死死抓住他的衣服,俨然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扶苏低头,一根根的掰开我的指头,虽然拼了全力去抓,但那些力气在他面前是那么微不足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挣脱,身子逐渐远去

    “不要,扶苏你不能走!”我流着泪了追上去,可那抹白影在不知不觉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慌乱四顾,只剩窗下一树雪白的梅花暗自吐着芬芳。

    之后,我哭着在梦中惊醒。

    床帐边的金黄流苏前后摆动,窗子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个小缝,外面的天色已微微发凉,几瓣梅花被风卷了进来,飘飘摇摇的落在被子上

    我抹去脸上的泪,把花瓣托在了掌心:原来是梦

    咚咚咚。

    “公主?醒了么?”程玉阁扣着木门,刚才屋中隐约的抽泣声怎样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情急之下推门便迈了进去。

    “醒了醒了。”我见他正摸索着往床边走来,赶紧下地搀住,“以后在不熟悉的地方就等我扶着,可别不小心撞到受了伤。

    “习惯了,要是在屋里都能受伤,还怎么上战场打仗?”他不在意的说着,然后侧脑袋‘看’向我,担心问道:“为什么哭?”

    我窘迫的扯扯嘴:“做梦罢了,你的耳朵真灵。”

    程玉阁停在床前,转身面对着我,一双眸子泛着琉璃色的光,语气坚定:“我虽不及驸马和四皇子他们可靠,但如今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不再是当初什么都做不好的程玉阁,难道还不足以给公主些依靠么?”

    “不是,确实因为做梦。”我怕他误会赶紧解释。

    他似是怀疑,反复确认才信了我的话,小脸也恢复原先的平和,说道:“昨夜我已经派人去联系萧公子,约好汇合的地方,咱们准备下就动身。“

    我沉默片刻,不安的点了点头,脑中浮现起昨晚做的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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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有话说:这两天见同学,所以旷工咯,从明儿起开始正常更新,每日保证三更,若时间多了会加更。因为过段时间要准备论文,所以会加紧把文文完结的,以上!

    难以言喻的眷恋(3)

    奉京城,一品轩。

    最初看见高挂在门前的招牌时,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烫金的大字,浑厚的笔锋,无一不让我想起皇城的一品轩,想起府中那些久违的面孔。

    青衣、绯色、风景轩、于秋还有影春丫头,他们还好么(作者有话:嗯,他们快发霉了,得拿出来晒晒太阳。)

    程玉阁应是感应出我的惆怅,不由分说将我的手攥在掌心,露出让人安心的笑:“萧公子经常会来奉京,索性就把一品轩也开到了这,现在恐怕已经在等着了。”

    “玉阁,扶苏他”越是离得近,我就越害怕昨晚的梦会变成真的,手心渐渐被汗浸湿,“他确实想要回胡月当王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程玉阁知道扶苏曾经回过胡月,暗中培植不少心腹安插在胡月王庭内,若他当上胡月的王,对付云国便更得心应手,所以从这点说来程玉阁是不反对的,“你担心萧公子会因此远离?”

    我沉默了下,缓缓点头道:“昨夜做梦,就梦见扶苏要回去当他的胡月王,不再回来。”

    程玉阁蹙眉,一反常态的严肃起来:“公主,你可以怀疑任何事,但绝对不能怀疑我们任何一人对你的心!”

    慕瑾此时从马上翻身而下,面有倦色,歪头斜睨着程玉阁,笑了声:“世上最难琢磨的便是人心,你这话说的太满。”

    话刚落,程玉阁还未出口反驳,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从一品轩内走出。瞬间,清冷的街道染上了淡淡的浮光,寒风似被阻隔,空气中充斥着春天的气息。

    来人一身金黄流云缎袍,腰间坠着半掌大的翠色雕龙玉佩,随着走动来回摇摆,头顶金冠脚踏云靴。玉雕般的脸上,一双水眸弯弯如柳,温柔的向我看来,和记忆中的分毫不差。

    这便是扶苏,却又不是扶苏。

    现在的他多了王者之气,不再是公主府中被软禁多年的男宠,亦不再是满心满眼只有公主一人的萧扶苏。经历生死离别,惊心动魄之后,他将昔日淡雅的白衣压至箱底,从未再近过身,在人前均是锦衣华服。因为喜欢他温润如玉的女子已经从这世上消失,一切又回到了最初,一无所有

    从未想过我和他的见面是这样的,回过神来,人已被他死死的抱在怀中,他的手是那么有力,压的我背后生痛,但却毫无怨言。

    “初儿。”他的侧脸紧紧贴着我的耳畔,呼吸都乱了去:“你”一个字后,便又没了音。

    我在他怀里僵了身子,那个梦的阴影一点点消退,欣喜的感情沾满了心头,却也说不出半句话。

    随行而来的人都没一个敢吭声,只是低头默默立在旁边做鸵鸟状,程玉阁对身边随从说了两句,自己便先进去张罗酒席。唯独站在马旁的慕瑾,眯着一双桃花眼毫不避讳的看着拥抱的难舍难分的两人,不知为何失了平常心。

    他隐约记起,自己也曾这么抱过这个女子,可能,还更为亲密些。

    “该死。”慕瑾脸上隐约浮起怒气,眼中尽是犀利,他合上眼,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向那个男人出手,迈步向一品轩走去。

    紫色的长袍晃过,坚硬的石板路‘嘎查’一声裂出了长长一道口子。离得最近的侍卫长大嘴巴瞧了瞧,吞了口吐沫挺直腰板:这个王爷,不好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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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有话说:今日更新到这儿,明天继续!亲们晚上早些休息喔~~群么口

    难以言喻的眷恋(4)

    没有太多言语,但手间传来的温热让我深刻感受到,身边坐着的确实是扶苏。

    席间,他体贴的往碗里夹我最喜欢的菜色,如同最初相识那样,以至于几乎让人忽略了那些细微的变化,可越是如此,越加重了我的不安。

    “初儿,我带你去个地方。”他俯身在我耳边轻轻吐着气,声音像是浸了蜜糖一般。

    我猛的缩了脑袋,强忍着耳边的麻痒胡乱点头道:“好,我和玉阁他们打个招呼。”

    “我已经派人去跟他们说了,初儿只管安心随我去便好。”他弯着眼睛笑了起来,语气却由不得让人拒绝。

    这个一品轩完全按照皇城主店仿制,走廊的雕花,窗台的木格,连厅内的细小摆设都找不到任何不同之处,让人叹为观止。我左右四顾,回过神来已身在后院。

    “到了。”走在前面的他停下脚步,身子挡住我的视线,之后一点点的转身,墨发在风中飘起,“初儿,我最怀念的就是和你在公主府呆的那段时日,没有家仇国恨,没有阴谋战火,只有我们两个。每天醒来第一眼便能看见初儿的熟睡的脸,我会用吻把你叫醒,然后服侍你穿衣用膳,闲时坐在荷塘边的青石上,看你最喜欢的红莲,夜晚可以拥着你入睡”他垂眼淡淡笑着,把我松开后,摸上左手食指上的银戒,紫色的水晶因为摩擦而变的无比光亮,“如果我放弃继任胡月王位,初儿可会随我远走高飞,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隐姓埋名度过下半生?”

    手上的热度忽然消失,我望着他,根本不知如何回答。远走高飞…?我也想过上平淡的生活,在一心一意朝这个方向努力,可我身上担负的不仅仅是扶苏的幸福,他们任何一个的缺失,都会让生命变得不完整,痛不欲生。

    扶苏盯着我,忽而笑了,他抿起嘴说:“说笑而已,只想看看初儿不知所措的样子。”说着侧身站在一边,指着远处的拱门道,“再给你个惊喜。”

    门被推开,我怔怔看着眼前的阁楼庭院,心被一股酸疼感淹没。

    蜿蜒而去的小径两旁都精心栽上了耐寒的花草,朱红木楼前,一棵参天大树直耸入云,树枝光秃秃的,地面铺上厚厚一层黄叶,因为前两天的风雪被冻在了一起。主阁门梁上,挂着写有‘揽月阁’三字的牌子,门前的两个丫头也穿着和府中下人相同的衣服,正屈膝朝我见礼。

    我站在那,仿佛回到了公主府。

    “也是按照府中的样式建的,喜欢么?”

    “”眼前景象渐渐模糊,我捂上嘴,忍住泪意:“为什么?”

    扶苏一愣,反问道:“初儿不喜欢?”

    我连连摇头,扑进他怀里:“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那就好。”扶苏拍拍我的头,揽着我慢慢走进揽月阁,“其实我也是借花献佛,不是在这,似乎就会夜不能寐”

    当时的我不十分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直到回程的路上问起玉阁,他才悄悄告诉我,在这近一年的时间,扶苏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最严重的时候曾经连续六、七天不曾安慰的睡上超过一个时辰。脸每年都要按时服用的冰莲也被他抛到脑后,身子也慢慢衰败下来,后来南宫悠出了这么个主意,且相当见效,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众人都得赶他回奉京小住些时日,身体才不至于被拖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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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有话说: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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