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凤霸天下第50部分阅读
特工皇妃:凤霸天下 作者:未知
那三个疆域人最初的时候有些轻敌,疆域的功夫也很诡妙,他们甚至以为如迷阵般转上几圈就可以把这穿着笨重的人解决。dierhebao
可是刚打了不到三个回合便知道自己错了,这个人除了怕那笛声之外,好像再没有其它办法可以将其抵挡。
而偏偏他们的笛子已经被人打碎,唯一剩下的那一个好像也遇到了更难缠的对手。
东盛与疆域方面的优势随着慕容雪的到来被瞬间打破。
这边的笛声刚一止住,身后那些原本倒在地上的炎赤将士立时站起身来,在方毅的带领之下呼喝着就朝着已经撤退的东盛大军追了过去。
眼瞅着大军压境,孙欣吓得调头就跑。
一时间,东盛的兵马跑得乱七八糟,除了炎赤的方向之外,其它三方全都是逃兵。
暗卫们来了!
方毅有点儿不知道该指挥将士们往哪头去追,想问问东方凌,却见其自跟三个疆域人战在一处,一刻也分心不得。
而慕容雪那边更是困难,她对上的那个疆域人的身手明显比其它三个要好上许多,以至于一对一的独打,都让女子显得很是有些吃力。
就在他拿不定主意时,忽听得身后有大批的马蹄声响起,很整齐,不像是正在追赶东盛败兵的将士。
方毅心里大惊,第一反映就是怕东盛方面又从别处弄出一批人马来突袭。
正准备招呼前面的将士立即回救,却听得身后那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在经了自己身边时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直奔着前方东盛阵营而去。
他不解,再仔细看去,但见得来的那些人一个个只是普通百姓的打扮,但未着铠甲,但是每个人身后都背着一只特殊的弓弩。
方毅认得出,那东西与东方凌带着身边的十名暗卫所用的一模一样。
思绪间,只见那些冲上前去的人并没有取出身后背着的边弩,而是一个个都抬起了右臂,同时勾动食指,用他们手里拿着的一样奇怪的东西不停地往前面射出一支支短箭。
那种兵器打出的短箭射程很远,就连跑得最快最远的孙欣都没有逃得过短箭的射击,狠狠地在后心处中了一箭。
方毅看出来,这些将士们打出来的箭并不只是虚张声势。
他们手指的每一下勾动都会精准无比地瞄准一个目标,几乎就是箭无虚发。
这样的场面他见过,这样的兵器他也认得。
那是被东方凌和那十名暗卫称为箭枪的东西,是落雪公主亲手制造出来,除了她和东方凌之外,就只有暗卫们才会使用。
压倒性的胜利
方毅的脸上现了惊喜,而后又在那些人将箭枪换做连弩开始对着东盛的逃兵展开大十规模的屠杀。
死了主帅的东盛将士哪还有心恋战,但现在是战也战不得,跑也跑不了。
于是有的人选择去拼命,也有的人选择跪在地上等死,更多的人,则是举起手来,冲着炎赤方面大喊:
“我们投降!不打了!饶咱们一命吧!”
方毅长出一口气,他知道,这要命的仗打到今天总算是有了一次最显著的胜利。
而在这时他也想起,东方凌曾经与他说过,所谓暗卫,是他与落雪公主秘密训练的一批死士。
他们不旦身手高强,所用兵器也极为精良,世间绝无仅有。
那暗卫一共有一百人,而今看来,跟着慕容雪一起来的,应该就是其它的那几十名暗卫将士吧!
一时间,方毅热血沸腾。
那种感觉不只是打了一场胜仗就可以比拟的,他是觉得终于看到了希望,终于在那要命的笛声下翻过身来,不用再受制于人。
随着暗卫们的突起,炎赤大军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方毅一边命人将俘虏押到己方阵营,一边又将目光投向了东方凌与慕容雪那边。
那头的打斗还在继续,东方凌已经将两名疆域人打翻在地,只剩下的一个也就快要顶不住了。
慕容雪那边却是有些危急,打斗间渐渐地显出了吃力。
不过她这边吃了力,那疆域人也没好到哪去。
慕容雪夹在指缝间的几枚银针已然将他的衣物划出了无数道口子
黝黑的肌肤寸寸外露,严重地侵犯了他的自尊。
慕容雪被催眠
于是,那人不再恋战,而是选择急速后退而逃。
慕容雪哪容得他逃,眼见人抽了身开始后退,她脚下加劲,急急追去。
那人一边退一边又把笛子凑到了唇边,毫不犹豫地吹了下去。
这一次的吹奏有些奇怪,曲调与以往不同,不是单纯的催眠,也不是单纯的利用特殊声波刺穿人的耳膜从而震荡其大脑。
他像是把两种曲子都揉合在一起来吹奏,同时人也不再后退,竟是双脚频动,利用轻功身法以慕容雪为中心围着她就转起圈来。
刹时间,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渐渐地,那疆域人的身影已经看不太清了。
那本来只是围着自己转的一个点瞬间连成一片,她觉得自己只身于一个圆环中,有很多人在不停地跟她说话,但她却一个也抓不住。
这种感觉很可怕,她已经意识到自己正被这种高强度的催眠所扰,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就送了命去。
慕容雪强迫自己闭了眼来,同时心里不停地在思考该如何去应对。
她知道,她所能用来思考的时间很短,也许就在下一秒,自己的思想就也会被那笛声所控制,再也不是她自己的。
有那么一刹那,她又想起了凤素儿,那个国安局的同伴。
人称闪电的她,是四大王者中将催眠之术掌握得最好的一个。
如果这时候的自己换成了凤素儿,怕是这个不断做怪的疆域人早就去见阎王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手臂微微一动,衣袖里有个硬物被触到。
她一下子想起,那是自己在半路上买下来的一支短笛。
东方凌和暗卫也所制于人
她的那一支给了白莫生,怕到了图州之后再用得上,就在路上买了一支。
这一支是木质的,质地虽不及那疆域人所用,但用起来却也差不了太多。
慕容雪深吸了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的思绪从那笛声之中脱离出来。
不需要太久,只要那时间够她也把笛子凑到唇边就好。
她这样想起,笛子已经从衣袖中滑落到手心。
那疆域人似也看出她意有所图,于是转动的身法更快了些,笛音的节奏也更急了些。
慕容雪拼命地想要让自己有移动的能力,可是来自那笛音的威胁似乎比刚才更甚,以至于她的神智又在一刹那间开始混沌起来。
东方凌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那三个疆域人已是他的手下败将。
他是想要生擒,所以并没有下死手去。
只是在将人打伤之后再封其|岤道。
可是没想到,那三人却是在倒地的一瞬间都唇角湛血,而后无声无息地死去。
他没有时间去探究那几个人是怎么死的,因为就在这时候,慕容雪与那一个疆域人的打斗正趋白热化。
他随着两人的脚步追了去,身后有数名暗卫也跟着追来。
可还不等追到近前,那疆域人的笛声已起,人也开始围住慕容雪不停地转来转去。
东方凌只觉得一阵头晕,但是感觉却并不及慕容雪那般强烈。
甚至还及不上以往做战时所遭遇的笛声。
但还是不能够让他如平常人一样,还是让他以及身后跟过来的暗卫们都不得不单膝跪地,以手中兵器支撑着身体的重量而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把你的箭枪给我
这一次的笛音虽然不及从前那般致命,可却总是会让人在头晕的同时还感觉气脉不畅,像是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东方凌支撑着再往慕容雪处望去,渐渐地,他看得出她似乎是很想要抬起自己的手臂。
再顺着手臂往下看,原来在她手中不竟是不知何时拿了一只木笛。
慕容雪的挣扎东方凌看在眼里,本以为她也是因为身体被控制而拼命地想要挣脱开。
可现在看来,她应该是想要把那笛子凑到嘴边,也跟那疆域人一样吹起。
一想到这儿,东方凌赶紧定了心神,用力地提了几口气,总算是将泛起的那股恶心的感觉给压了回去。
他猜想,可能是那疆域人将全副心思都用在了慕容雪身上,所以那笛音也是专门冲着她而去,这才令周围的人没有那样太过强烈的被控制的感觉。
但虽然不至于被控制到一动不动或是痛苦倒地,人们却还是没有办法让身体进行太大的活动。
比如说打斗,比如说向前跑,这些都是做不到的。
东方凌扭头,冲着跟在他身侧的一名暗卫道:
“把你的箭枪给我!”
那暗卫想也没想,回手就将别在腰间的箭枪取下递给了东方凌。
其实对于暗卫来说,每人一支的箭枪是无论无如也不得离手的。
慕容雪说过,哪怕是人死了,那箭枪也得由同伴给带回来!
他们都知道,那东西杀伤性大,便于携带。
对于没有内力去使暗器的人来说,是极好之物。
如果落到旁人手,再被人大规模仿制了去,对于暗卫甚至对于炎赤来说,都是大大的不利。
笛声对峙
但现在不同,现在管他要枪的人是东方凌,是他们的主子。
那些关于武器的禁令对东方凌和慕容雪来说是不管用,所以暗卫很乐意地将枪朝他递过去。
东方凌握枪在手,这一刻,实在是禁不住要再叹慕容雪的聪明。
现在他被那曲子震得提不起内力,想要助她也无能为力。
而这箭枪刚好在这种时候发挥了作用,他只要对准那边手指轻轻一勾,就立即可以起到杀伤性的效果。
他努力将手臂抬起,直冲着那疆域人用身影划出的那个圆圈猛地勾动扳机!
根本也瞄不准,他只是想要借此打乱那疆域人的节奏和脚步,从而让慕容雪解脱出来。
他的这几发箭枪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那疆域人全身心都用在与慕容雪对峙上,根本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已经对他发起了突袭。
当然,他更没想到的是后面来的那些人居然还有力气向他使出暗器。
虽然他已将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圆圈里的那个女子身上,但这笛声应该还是会对周遭的产生一定的影响才是。
他不及多想,利器已经近了身,便不得不先顾了自己的安危。
于是,笛声停。
于是,脚步止。
于是,慕容雪突然间就觉得自己可以动了。
她的反映极快,在意识到自己恢复了行动自由之后,想也不想,迅速就将手里那只木笛凑至唇边。
几乎是与此同时,那疆域人也躲过了东方凌射过来的几只短箭,然后也再次将笛子放到嘴边。
两人同一时间吹出曲调,虽各不相同,但所导致的效果却是同样的旁人无法接受。
高山流水化为利器
这一次,就连东方凌都受不住了。
整个儿人彻底跪在地上,以手死死地撑住地面,这才不至于让身体倒下去。
可是那声声入耳来的一如刮骨般的声音还是不断来袭,大滴大滴的汗珠自额头上滴下来,手臂上的青筋也暴跳着,看起来十分湛人。
后面的暗卫还不如他,有的甚至已经倒地痛苦的打滚呻吟。
但是慕容雪显然已经顾不上他们这边,她正全力以赴的与那疆域人拼着内力。
没错,这笛声是用内力吹出的。
经了几次与疆域人的交手,她已经学会了照着他们的方法,将自身内力通过吹奏乐器来传出去,从而达到伤人的目地。
那疆域人吹的是什么曲子她说不上名字,但却听得出是典型的印度蛇曲调子。
而她,则是干脆将一曲《高山流水》化为了伤人的利器,随着木笛悠扬而出。
两人相对而视,彼此的目光几乎都能够喷出火来。
那疆域人的帽子早就掉了下来,一头披散的长发,再加上异域人特有的深邃轮廓,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妖媚的女子。
他的眼睛似也能慑人心魄,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像是要将面前女子的魂魄都吸到他的目光中。
但慕容雪也不示弱,她的催眠学得不及凤素儿那样好,却也不算太弱。
至少不会在这疆域人的注视下败下阵来。
两人就这样以笛声拼着内力,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渐渐地,那异域蛇曲的声音开始小了起来。
渐渐地,那疆域人开始步步后撤,尽可能的保持在与慕容雪十步之遥的距离。
疆域人败退
但是他退一步,她就追一步,却也追不到太近。
高山流水的声音越来越大,吹奏之人铁了心要乘胜追击,不停的加快,不停的让声音越来越响。
东方凌拼着全力抬头去看她,却瞧见她那执笛不断按动的手指不知在何时竟流出了血来。
那血就随着她十指的翻动不停地涌出,已然染红了一大片白衫。
他看得出,不但流着血,慕容雪十指的动作也开始僵硬、缓慢。
甚至她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大,头上的发也有些凌乱了。
东方凌很想大喝一声,叫她停下来!
他要告诉她不追了,不打了!
可他就是怎么样也发不出声音,就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气息微薄,喉咙也被封住。
东方凌这边急,慕容雪那头更急。
眼瞅着那疆域异人就要在两人的比拼下败下阵来,可她自己这时候也是强撑着才能继续吹奏。
而且很明显的,那疆域人也看出了她现在也撑不了太久。
于是步步后退,就与她打消耗战。
可是再怎么消耗,那疆域人还是照慕容雪弱上一点,没挺得过多久,就见其突然怪叫一声,手中的玉笛一下子碎裂开来,震得四处纷飞。
但见得那人突然以一只手捂向胸口,迅速捶了一拳,而后狠狠地瞪向慕容雪。
只瞪去一眼,就再不多留,转身迅速逃离而去。
她很想追,但是双脚刚向前窜去两步却又停下。
就在两人的笛声突止时,东方凌那被束缚的神经和身体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缓解。
只是暗卫们还不行,还要在原地再缓上一会儿才能恢复意识。
吐血了
他想也没想,一见慕容雪要去追人的脚步顿了住,马上就知道,出事了。
果然,就在他刚一起身就准备往她那处奔去时,站在前面的慕容雪突然将头微向上仰起,而后身子前探,猛地一口血就喷腔而出!
那鲜血映上了当午的太阳,反射出来的光照得人几乎无法正视。
东方凌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只觉得就在那个女子吐口鲜血的时候,他的心都被那些血被一同提了起来。
再顿不得自己刚刚摆脱了束缚还有些僵硬的身子,他几乎是扑着向前,总算是在她倒地之前的一瞬间将人给接在了怀里。
可是慕容雪满身是血,身上、脸上、手指上,没有一处不染满了血迹。
他甚至不知道该抱她哪里,甚至不知道该抱住哪里才能让她不痛。
终于,女子闭住的眼睛微微地张开,看到的,却是东方凌那正噙满泪水的眼眶。
一时间,她有些时空般的错觉。
有点儿不知道自己所面对的不是不是现实。
“……雪。”终于听到他的声音,是小心翼翼的,是带着试探性的。
她努力将自己的手臂抬起,胡乱地抓住东方凌的衣襟,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张嘴,却又是一股鲜血自喉咙里涌出。
东方凌一把将她的手反握住,急声道:
“你别说话,别着急,咱们这就回营里!这就回去!”
话毕,一咬牙将人从地上抱起。
而后回身,拼了全力地往炎赤大营的方向奔去!
一边跑还一边冲着已经赶来的方毅大声喝道:
“传医官!快传医官!”
她的梦
慕容雪好像是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又回到了十岁以前的当初。
那时候的她最喜欢缠着满头白发的爷爷教她练功夫。
练武很辛苦,但是她不怕。
最开始的时候到不是因为她喜欢,只是觉得那样的爷爷很像是故事里说的神仙。
以至于后来,她再也不敢坐到爷爷的膝盖上去揪他的白胡子,她认为那样是对神仙的亵渎。
于她来说,那是人生当中最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所以那段日子在梦里会常常出现。
可也只是一瞬,这梦再做下去,就是那一场浩劫般的大爆炸。
所有的人都死了,就只有她还活着。
可是那样的活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她的梦在继续,就好像是在演一个人的回忆录一样,一点一点的将她的生活向前推进。
接下来就是长官,她看到了长官,再跟着他走进了国安局的大院儿。
最开始她不肯,可是长官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她那被炸飞的一个家族的尸体全都重新拼了起来,又给了慕容世家一个极其隆重的葬礼。
她就在那葬礼上大哭一场,而后,就好像是自己一下子长大了几十岁一般,再也没有了孩童那纯真的笑容。
于是,她被长官牵着手,领进了国安局大院儿。
于是,从那以后,她开始走上了一条与以往完全不同的道路。
终于,她梦到了那最后的一次任务。
她跟几个同伴在飞机上发现了炸药,大家选择跳伞,却刚好少一个伞包。
她对大家说:你们快跳,不要管我。
然后没多久,那飞机就炸掉了。
她醒了
那次死亡没有一点痛感,直到她再醒来,甚至以为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这个梦很长,长到了还能将她与东方凌的初次见面重新演绎一遍。
他收留她,为她摆平太子一案。
他让她杀人,她为他去太芓宫里把假龙袍又塞回去。
她跪在雪地里,他拉她起来,碧晴为她扫去沾在膝盖上面的积雪。
那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待她好,这些,她都记得。
还有她在暗室里审人犯,他却在看过那人犯的凄惨之后对她说:以后这样的事还是少让你做。
东方凌的心,就是在那一刻软了下来,也动了感情。
还有唐楚,她梦见他的笑,梦见他的好,梦见他拉着她的手不停地叫着:雪雪!雪雪!
一怔间,她一下子就醒了。
再听到的,就是有人正在她的身边不停地喊着: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也不管用多么珍奇的药材,总之我要她活着!听到没有!本王只要她活着!”
这是东方凌的声音,记忆中,东方凌从来也没有这般急切过。
他是冷静的,冷静得让很多人都说只远远望向他都会觉得胆颤。
可是她一直都不曾怕过他,甚至每到失意或是落魄时,最先想到的全都是他。
东方凌于她来说像是一股力量,有他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
眼还没有睁开,躺在床榻上的人就先抬起臂,直往那声音发出的方向寻去。
她的手刚一伸出,东方凌的声音就一下子顿住。
像是没有想到她会在这种医官们都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居然会自己醒来。
正喊出一半的话顿在喉间,再将伸过来的小手给握住,一时间,竟不知再如何开口
——————————————————————
亲爱的们,快过年了,大家心情好不?妮妮最近好忙好忙,在帮着爸爸妈妈办年货,收拾屋子,还要接待各方来客。春节期间更新肯定会少,不过妮妮尽量每天都更一点,请大家见谅!不要生妮妮的气哦!
怕什么,这可不像你了
“东方凌……”到底还是她先说得话来,声音虽微弱,但却很清晰。
他一步上前坐于榻边,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不住地去抚她的额头。
“雪!”东方凌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可以将那份从末有过的急燥给压回心底。“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她微微摇头,又顿了顿,半晌,总算是将眼睁开。
定了定神,却见东方凌眼底正泛着一层血丝,握着她的手也在轻轻地颤抖着。
她硬挤了一个笑来,道:
“怕什么!这可不像你了!”
“傻子!”他猛地俯下身,将榻上的女子紧紧抱住。
本还聚在营帐里的军医和几员副将一看这场面,赶紧的都退了出来。
有医官暗里抹汗,只道还好那落雪公主醒了来,她若有事,他们几个的脑袋怕是也保不住了。
东方凌抱得太紧,以至于被他拥住的慕容雪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她却不忍心去提醒,因为这个拥抱她也曾奢望了好久。
就在她还在京都时,就在她疲于奔波几天几夜都不曾合眼时,不知道有多少次,她只要一静下来,就会想要握住他的手。
实在是太累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是太累了……
似懂得她的心思,东方凌将怀中之人轻轻松开,而后抚了抚她垂下的发,轻声道:
“累了就睡一下,这里有我,不怕!”
他的“不怕”二字刚一出口,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面前的女子竟就沉沉睡去。
那张绝美的容颜再度复了平静,那种安心的淡笑狠狠地刺进他的心脏,生生地疼。
她要的,真的是征服吗?
他究竟是做了什么啊?
有那么一瞬间,东方凌真就想好好地问问自己,他究竟是做了些什么?
这个女子是这般美好,他却一次又一次地将她带入战火纷飞的杀场,一次又一次地让她身陷险境。
他说要给她征服,可是现在,他真的是有些犹豫了。
征服,她想要的,真的是征服吗?
心底微叹,却也明白,眼下不是想这些儿女情长的时候。
之前她一直也不醒来,医官们束手无策。
他知她受的是极重的内伤,却不知道该怎么样施救。
内伤需要敬杨,如今人已醒来,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让她休息。
可是……原本平平常常的一件事,如今看来却很难。
不能再放心把她送回京都,可跟着自己又没有办法避免接下来的征战。
东方凌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他总是想要给慕容雪最好的,他想过她若愿意享福,他就打下一片江山来让她任意玩乐。
她若愿意混迹在朝政巅峰,他不介意去做一个闲散皇帝,把整个国家都交到她的手上。
他甚至想过,如果她不要权势,也不要地位,只想要隐归田园去过一份自在生活。那他就陪着她一起去浪迹乡间,管它皇位由谁去坐。
这么些年,他早就在与她的相处中一点点的改了心性。
慕容雪就像是一个有仙法的女子,她与他一样冰冷,与他一样不可一世。
可是他留了,看了,爱了,也就再也放不下了。
印象中,慕容雪受伤至此,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硕王府被侵了蝽药,她却在明明知道的情况下又去救了霜儿回来。
我会一直守着你,一辈子!
那一晚,他不放心任何人去碰她,去照顾她。
他只想自己来,哪怕是男女有别,哪怕是伤风败俗,哪怕是在外人看来那绝对不应该是凌王所做!
……
床榻上的女子终于睡得越来越沉,他想要起身去帐外看看三军将士。
可是人刚一动,却发现自己的手正被她紧紧地握着。
哪怕是在睡梦中,他一动,她也下意识地跟着再将五指收拢了些。
慕容雪从来都是坚强的,可是再坚强,终究是一女子。
东方凌明白,她是累了,也怕了。
轻轻在她的脸上揉了几下,他将声音酝酿至最轻,而后开口道:
“放心,我不走!就一直守着你,一辈子。”
这承诺也不知她是不是听得去,但是在他说了之的后,她就真的松开了手,再一次安心熟睡。
他笑她像个孩子,也笑自己是个傻子。
……
就这样坐在床榻边陪她一直到降了夜幕,营里的事自有方毅去处理,受伤的将士由医官调理过。
东盛这一次受到重创,一时半会复不了元气,两军的僵持又再度展开。
其实东方凌是很想借此机会一举攻下前面的那座城,可是一来慕容雪受了伤,二来,他的人手也确实不够。
如果强行攻进东盛国境,前面那座城是没有问题,但接下来怎么办呢?
他有兵攻,却没将来守,只要东盛再派了兵马来,好不容易攻下的城就得再拱手让回。
正想着,但听得营帐门口有方毅的声音传来。
不大,却刚好让他听得见。
那方毅道——
“王爷!好消息!”
东方凌神经一震,虽还不知道他所指的好消息是什么,但能让方毅如此激动得声音都打颤,就一定不会令人失望。
东方阳到了
“进来!”他直接开了口,同时也下意识的将手拢到了慕容雪的耳边。
虽然这样做根本不可能挡住声音的传播,但这就是人的一种心理作用。
他爱这个女子,自然就想要护这个女子。
方毅一挑帘,快步跑了进来,于他面前站定,而后又急切又兴奋地道:
“王爷!好消息!六殿下带着大军来助咱们了!人已经到了营前,就等着您去接呢!”
“什么?”东方凌霍然起身,这个消息于他来说实在是令人振奋。
六殿下!
东方阳!
东方阳带着大军来了!
一想到这里,他猛然扭过头,看向睡在床榻上的女子。
一时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堵在心口,让他不知道该以何种情绪来将它表露出来。
他明白,这一切全都是慕容雪的功劳。
早几年前他们就有过约定,如果不是他开口,东方阳的大军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离开锋台大营。
而现在他既然来了,那就一定是经了慕容雪的调遣。
这个女子不但自己带着暗卫来助他,还调了锋台营的将士来……
再想到这儿,东方凌的汗却又渐了下来。
锋台营的将士来了这里,那京都怎么办?
他本来是想要锋台营在关健时刻去护京都的。
如今暗卫和东方阳都到了这边来,那京都怎么办?
他不知道慕容雪做了什么样的安排,她刚一来就受了重伤,人虽然是醒了,可还是疲惫得沉睡不起。
但再想想,慕容雪做事不会有错,她既然能把锋台营将士和暗卫都带到这边来,那京都那边应该也是有了万全的准备。
————————————————————————————————
大家过年好呀!好想你们!妮妮在外地,过年身边一直有很多人客人和小朋友,所以真的没有办法写字,让大家久等啦!新年快乐!
兄弟相惜
方毅在旁看着他一直站着未动,一直看着床榻上的人。
于是上前一步,小声道:
“王爷!您还是先去见六殿下吧!这里属下派人守着,一定保证公主安全。”
“嗯。”他点了点头,而后再低下身去,于女子耳边道:“六弟来了,我得出去看看。雪,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等着,我马上回来。”
话闭,再不儿女情长,一扭身步出帐外。
帐帘挑起的那一刻,又是一脸的冷毅。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素以冷面著称的王爷就在一帘之隔的刚刚,还正溢着一脸的柔情守护着自己心爱的女子。
“二哥!”见东方凌从帐子里出来,刚带着大军赶到的六皇子东方阳扯开嗓子就喊了起来。
两兄弟几经分离,再次于置身混战的军营里相聚,相惜之情更是突显。
东方凌快跑了两步上得前去,同时展开双臂,与同样快步奔来的东方阳紧紧拥在一起。
两人互相捶打着彼此的背,以此来表达兄弟之间的感情。
“二哥!”东方阳的嗓子有些紧,声音也带了哽咽。“二哥!兄弟来晚了!”
“不晚!”他狠狠地拍着东方阳的肩膀,“不晚!来了就好!你来了,二哥也就松了口气!”
“二哥!”东方阳有点儿委屈地道:“不是我不早来啊!我那不是一直都在烽台大营等着你们的消息么!这不,二嫂刚下了命令,兄弟我可是一刻都没耽误,马上就来了!”
“嗯!”东方凌重重地点头,而后却又道:“你们怎么是分着走的?没一起来?”
我跟谁一起来?
一句话,问得东方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什么分着走的?我跟谁一起来?”
“跟那丫头啊!”东方凌随口就答,而后却又一跺脚,道:“你们不是在一起的!”
东方阳总算是明白一点他这话的意思,于是紧着问:
“怎么?雪来了?”
他们三人极熟络,东方阳没事的时候会调侃似地叫慕容雪二嫂。而在有正经事的时候,也会跟东方凌一样,直接跟她叫:雪。
东方凌点了点头,指着自己的帅帐,道:
“在里面躺着呢!今儿晌午到的,正赶上我这边跟东盛交战,受了内伤。”
“什么?”听说慕容雪受伤,东方阳大惊。
在他的印象里,慕容雪几乎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若不是她与东方凌有情愫摆在那里,他几乎要以为那个女子根本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下得了凡尘。
如今听说她受伤了,东方阳有一瞬间的呆愣,要他二哥拉了一把才能回过神来。
两人一边往帅帐处走着,东方阳一边追问:
“她怎么会受伤?什么人能伤得了她?”
直到东方凌将他带到熟睡的慕容雪近前时,东方阳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与方毅打了个手势,东方凌示意其继续守在帐内,这才又扯了刚到的六哥又走了出去。
“哎呀二哥!”刚一出了帐子,东方阳赶紧甩开手臂,急得直跺脚:“二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是跟我说说呀!”
再指向帐外正由副将们带为安置的锋台营将士,又道:
“她去营里找我,让我马上带着大军前来助你!我当时还真问了她要不要跟着一起来,可是她明明说京都那边走不开的。为啥一转眼的工夫,她人却先我一步到了?”
大军来了,粮草也是问题
东方凌也颇为无奈,自想了想,而后道:
“她应该是比你后启程的,甚至会晚上两三天。你是行军,带了三十多万人,就算是赶得再急,就算是先出发几天,也快不过只带了八十多人的她。”
说话的人轻叹,已经有人搬了椅凳给他二人来坐,也有将士在他们面前生起了火堆。
坐下之后,东方凌这才又道:
“她来的时候,炎赤的大军正被东盛那边的几个疆域人折磨得凄惨,我连我都动弹不得。她来了,打乱了对方的阵角,我拿下了其中三人,可明显是那些异人首领的一个却跟雪对上了内力。雪将之重创,对方逃,她却也被内力震伤,怕是……怕是伤了心肺。”
东方阳一直提着口气,到最后也没能放了下来。
东方凌的话就像是在说故事一样,他可以凭着他的叙述将那一场大仗再现于脑中,但却没办法想像他所说的被人折磨到动弹不得是什么样一种况状。
不过疆域人他到是听说过,京都那边的事一直都有烽台营的将士不停打探回报。
虽说不及慕容雪了解得那么多,但是大体的情况还是知道一些。
也知道控制住京都的,除了三皇子东方寒的人之外,还有他从东盛请来的救兵,和一批从那个神秘部落疆域赶来的人。
终于,深吸了一口气,算是接受了慕容雪受伤的事实。
再顿了顿,又道:
“那现在怎么办?”他呶呶下巴,指向正在安营扎寨的将士。“几十万大军,多呆一天,就要多供应一天的粮草。若能速战速决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能,就得赶快想办法解决粮草的问题。”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东方凌点头,表示明白。
再放眼望去,新扎的营帐已经快延伸到图州城脚下了。
如今他再打不起消耗战,图州的囤粮供得了原先那些人,却绝对供不起这几十万大军。
可是眼下慕容雪重伤,他又不得不考虑一但开战她该怎么办。
一边想着,一边将目光落在就护在他周围的几名暗卫身上。
展放就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这地儿就在慕容雪的帐外,他留在这里,一方面是保护东方凌,一方面也方便同时保护慕容雪。
更何况,展放做为暗卫头领,他的第一任务就是贴身保护两位主子。
刚刚东方凌与东方阳的对话他都听在耳里,现在看到东方凌正往自己这处看来,不由得一个激灵,而后赶紧主动开口,道:
“王爷!想把公主再送回去,那是不可能的!咱们这一路疾行会不会被人发现不说,六殿下的大军一动,那京都那头肯定早就得到了消息。现在再想送人回去,恐怕是比留在这里还要危险。”
他说的都是实情,东方凌怎会不知。
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再看看东方阳,两人同时摊摊手,表示没有办法。
两人现了一阵子的静默,半晌,还是东方凌主动开口说话。
不管怎么说,东方阳来了,他总得跟他讲讲图州这边的战局。
于是,用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东方凌从头到尾给他把事情快速讲了一遍。
中间没有任何打断,东方阳明白自个儿二哥的习惯,在他说话的时候,他最不希望有被人打断的情况发生。
王者的霸气
不管对方听不听得进,也听不听得懂,都暂且听他把话说完。
若有问题,待他收了音之后,再统一提问。
一直以来东方阳都觉得,这就是所谓的那种王者的霸气。
父皇如此,二哥亦如此。
这么多兄弟中,东方凌是跟武帝生得最像的一个。
不是容貌的像,而是性格和行事做风的像。
两人都有一样的狠,也有一样的霸气,更有一样的心机。
甚至,东方凌比起武帝来,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从小他就明白,对于这个哥哥,他唯有全心相伴相助,才能够为自己争取来平安,才能够让自己不至于在众子夺嫡的血战中因为没有阵角或是站错了阵角而被错杀。
皇位的争斗不输于一次狩猎,但凡参与争斗的,失败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好在他的选择是对的,对于这个二哥,他东方阳也是真心实意地佩服与敬爱。
良久,东方凌话毕。
在他收了声的同时,东方阳也开了口,道:
“二哥你是说东盛方面的将士,除了东盛的人,还有三哥手里那部份为赤大军?”
“嗯。”东方凌点头:“老三将他那部份兵马派来协助隐逸,隐逸把他们全部都安排到了这一支先头部队中。混战之中虽然我已经下令对这一部份人尽量生擒,但还是战死不少。”
“那些将士是心甘情愿为东盛卖命的?”东方阳气得牙痒痒,“这不是让咱们自相残杀么!那些个糊涂兵还真听话!”
“不听能怎么办?”东方凌也咬牙,“老三是他们的主帅,主帅发话,下面的人若是不听,那就是违背军令,是要掉恼袋的!不过被生擒了的将士们还是都服了软,说他们根本不愿意为东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