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凤霸天下第55部分阅读
特工皇妃:凤霸天下 作者:未知
也笑了。
毕竟东方凌来了她总是高兴的,甚至把刚才那暗卫说的其它的话全都抛在了脑后。
直到展放说了一声:
“怎么大顺太子狮子大开口了?”
这时候她才反映过来,好像刚才听说是唐楚武帝要了一半的东盛国土!
那实在是不少!
“主子!”展放开口道:“你说那个太子是想要干什么?这不是趁火打劫么!咱王爷带着兵打得那么辛苦,他只不过去造了个声势,只动了动口,就要去一半的土地?”
对于唐楚,展放毫不吝惜地表现出质疑。
在他看来,那个整日里嘻皮笑脸没个正经的人根本也没个太子样儿。
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大顺的皇帝能生出这么一个儿子来。
听说还是独子,真不知道是大顺的福还是祸。
对于他的态度,慕容雪也不想解释什么。
唐楚是好是坏是忠是口茭她心里自然有数,至于别人说什么、怎么说,他自己都不会在意。
“皇上不是应了么!”她淡淡地道:“既然应了,就说明唐楚开出的条件炎赤还是能接受的。能接受,那就说明并不算过份。”
展放不再做声,他也看得出慕容雪与唐楚的关系很好,她的妹妹还是大顺皇后的义女,这里面的关系自然更加不俗。
见他们谁都不再说话,到是霜儿又开了口,问她:
“姐,是不是姐夫来了,你们就要回去了?那……那我也跟你一起走好不好?”
慕容雪微笑,点了点霜儿的头——
“好好儿的公主不当,跟我回去干啥?大顺多好!风和日丽,何苦回去挨冻!”
姐姐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怎么会挨冻!”女孩突然变得有些激动,不但一下子站起了身,还在原地不停的跺着脚、转着圈儿。
慕容雪突然想起以前东方凌曾跟她说过,他说霜儿不但脆弱,而且敏感,而且还容易突然就爆发出暴躁。
很显然,现在的霜儿就是这样的状态。
但见得她在原地转了无数个圈之后终于停了下来,却是抓着慕容雪激动地道:
“姐!你是不是不想我回去?我回炎赤去怎么会挨冻,那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家啊!什么公不公主的,跟亲人比起来,公主算什么?姐你是不是讨厌我?是不是不要我了?”
她越说越激动,越激动就越想说,以至于最后干脆跪到地上,可怜巴巴地看着慕容雪,眼眶里全都是泪水。
慕容雪赶紧去拉她,却怎么样也拉不起来。
试了几次之后干脆放弃,然后微叹一声,道:
“怎么会不要你?”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就是因为太在乎你,所以才给你多一个选择。大顺有大顺的好,炎赤有炎赤的好,你当然可以自己选。在这里是公主,回到炎赤也一样是公主,这是我许你的,谁也抢不去!”
“那你走我就走!”霜儿的话接得很急,就像慢了一步慕容雪就会改主意一样。“你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霜儿再也不要跟姐姐分开!”
她能说什么?
只有点头。
其实她也想要把霜儿带回去,但是看她又跟大顺的皇帝皇后还有唐楚都相处得这么好,就怕自己一提出来要带走她霜儿会为难。
现在既然她说想回去,那当然是最好的。
就这么一个妹妹,她实在是想要把人留在身边,然后给她最好的生活。
东方凌来了
东方凌跟着唐楚一起回到大顺是十天之后的事情了。
对于唐楚跟炎赤要了东盛一半国土的事情似乎并没有太多的人知道,除了皇帝皇后和慕容雪这边的人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大臣在私下说起过。
那一天,她特地穿了一件湖蓝色的裙装,衬得脸色好看了些。
东方凌是跟着唐楚一块儿来看她的,两个人往她面前一站,慕容雪就觉得好像时光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他们为唐楚大婚而来的那个时候。
可是一转眼,却已经人事物非。
现在的她一身伤痛,现在的他们,也是身经百战。
见大家都沉默,到底还是唐楚先看不下去了,于是嘻嘻地笑了两声,再伸出手在慕容雪的眼前晃了几下,道:
“雪雪!先了情郎是不是很感动?哎呀你看看你!眼都看直了,这样可不好呀!女孩子要矜持!”
一句话,又让大家一下子笑了开来。
慕容雪无奈而笑,只道唐楚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可以让任何局面都因他的话而哄笑一堂。
见人都笑了,东方凌也坐下了,唐楚这才摸摸鼻子后退一步,再道:
“好啦雪雪!事情我也给你办完了,人我也给你带回来了!不可以再怪我了哦!你们聊着,我要去看看母后!”
一边说一边还一把拉过了霜儿,道:
“妹子,走!哥给你买好吃的了!”
然后两个人快步而去,再没在这院子里多留一刻。
慕容雪中着他们跑去的方向皱皱鼻子,对于唐楚,她一直都是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见东方凌来了,展放也带着十名暗卫一齐给他行礼。
情至深,言至浓,行,才至真
东方凌也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带了些疲惫地令他们先行退下。
等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不待慕容雪开口,他便先道:
“好点了么?”
她点头,却不语,只是不转眨地看着他,像是要把人整个儿都看进心里。
他失笑,抬手往她脸上揉去,然后故意用很轻松的语气道:
“让我看看,有没有胖一点!”
她这才“噗嗤”一声乐了出来,然后去握他的手——
“怎么能不胖,霜儿天天逼着我吃,不但要吃正餐,平时还得吃点心。又不能活动,天天不是躺着就是坐着,不胖才怪。”
“胖点好!胖点好!”他连声道:“你以前就是太瘦了!”
她笑笑,再不语。
就一直看着东方凌,看他的眼睛,看他的脸。
然后又开始数他的睫毛……
慕容雪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做这般琼瑶的事,可是直到现在才明白,之所以有很多行为和言语在平时看来会有那么点儿肉麻,那完全是因为情未到深处。
情至深,言至浓,行,才至真。
他就这样拥着她,任她一遍又一遍地将他的手指弯来拧去。
谁也没有去提那一场关于东盛与炎赤之间的战役。
但在日落时分,东方凌还是轻开了口,对她说:
“可惜,西遥失踪了。”
这件事情总是让人觉得很是麻烦,就在暗卫回报说西遥失踪时,她就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派暗卫去将人寻到,然后干脆杀死。
“我得去一趟疆域。”东方凌再道:“这次是有大顺帮忙,才能让炎赤在不伤及一个百姓的情况下顺利渡过难关,但是那疆域既然已经不再沉默,那就必须得入那虎||狂c|去打探个究竟出来。更何况,西遥说是失踪,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故作姿态又给带了回去。她已经不再是以前大通山里的女子了,对她,再不能故息。”
有贵客到
慕容雪明白,无论如何,那疆域都一定是要去一趟的。
只不过现在她的身体不允许,而东方凌一个人去她又实在担心。
于是想了想,又道:
“要不然让白先生陪你走一趟吧?”
她知白莫生的本事,如果有他跟着东方凌,至少也能让她放心一点儿。
东方凌却一下子就笑了,然后摇摇头,道:
“不用!我又不是偷偷摸摸的去!这一次,我要摆着炎赤太子的驾明正言顺的出访疆域,我……”
这边正说着,忽听得回廊那头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渐近。
她自他怀中直起身,两人一齐朝那处望去,但见得展放领着一名大顺宫人正往这边走来。
到了两人近前行了礼,便听得那宫人道:
“凌王殿下、落雪公主!我家太子请二位到前殿去,说是有贵客到访!”
“贵客?”
两人异口同声,而后慕容雪道:
“不去!大顺的贵客,我们跟着凑什么热闹?”
那宫人又是一附身,然后道:
“太子殿下早知公主您会如此说,所以让奴才告诉二位,那位贵客来到大顺,是为了见你们的。”
这下子他们没法再拒绝了,不但不能拒绝,反而还生出了几分好奇。
是什么人来到大顺就为了见他们?
两人相视一眼,而后起身,由东方凌搀着她一齐跟着那宫人而去。
他们知道,既被尊为贵客,那应该不会是敌人。
可若是友,又实在想不出究竟是谁。
就这样带着疑惑一路行至前殿,刚转过弯,便远远地瞧见那大殿的门前静站着十几个异域装扮的人。
疆域之王
那些人身上所挂的饰物实在是够多,以至于第一眼看去,竟没能让他们辨得出是男是女。
当然,很快地他们就看出究竟。
却也在这里同时发出一声疑问:
“疆域人?”
没错,那些奇怪打扮的人正是来自疆域。
虽然他们并没有扣上那个大大的连着斗篷的帽子,但饱受过疆域折磨的东方凌和慕容雪还是能一眼就认得出,那些人确实是从疆域而来。
那就更加令人奇怪,难不成唐楚所说的贵客就是他们?
两人满带着疑问随着那宫人入了前殿,刚一进去,便瞧得坐在唐楚下手边客坐上的一人,正扬着一双妖魅的眼向他二人看来。
慕容雪一怔,似从那人的眼中读懂了些什么。
那人也在这里站起身来,也不语,还只是用目光望向他们。
但是他那双深邃的眼却似在传递着某种信息。
慕容雪深吸了口气与之对视,足有半柱香的时候,忽然莞尔一笑,然后抬臂抱拳,道:
“疆域的王,我猜得没错吧?”
东方凌也在这时微摇了头,然后同样以手抱拳,却是道:
“看来,我不用再走那一遭了!”
唐楚就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坐在主座上,不起身,也不说话。
到是那位贵客在他们二人各说了一句之后向前行了两步,然后正了身子面对他们,再然后,竟是深深的一揖。
两人都有些糊涂,可是一转念,东方凌却又马上开口:
“你这算是道歉?”实在是有些无奈。
按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一个在你面前鞠躬道歉之人。
一声道歉,化得了恩怨?
可也正是因为疆域,令炎赤这边不但损了许许多多的将士,更是差一点就败在隐逸之手。
如果不是最后疆域人突然撤走,怕是这场仗打到现在谁输谁赢都不一定呢!
“是道歉!”那人终于开口说话,声音有些阴柔,但目光已经不再是最初的那般邪魅,而是满带了真诚。
东方凌回道:
“一声道歉,化得了恩怨?”
那人摇头:
“自然不能!”
“那就请拿出你的诚意!”他步步紧逼。
那人再深深一鞠,然后侧身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东方凌也不多言,自扶着慕容雪坐到椅子上,再接过丫环手中的靠垫来给她靠好,这才自己又坐在了旁边。
那疆域人看了一眼慕容雪,便抬手入怀。
再摊开手掌的时候,有一个小瓷被递到他们面前。
“这里面有丹药一十八颗。每三天一粒,可以让她身体的恢复时间最少缩短一年。”
东方凌眼一亮,很想去接,因为对方的话让其心动。
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比让慕容雪健康起来更重要了。
但只微动一下的手还是顿住,因为他不知那药是真是假。
毕竟疆域这个地方于他们来说始终都带着神秘,甚至有传说说喝了他们的水都有可以因此而中蛊,更何况是一瓶药。
见他不接,慕容雪却是主动伸出手来往那瓶子上抓去。
他一怔,小声提醒着:
“不可轻信!”
她却摇了摇头:
“不怕!他不会害我。”
慕容雪的这份胆识惹得那疆域人哈哈大笑,大殿内的几个人也到这时才发现,原来长得这般妖魅的男人,也可以爆发出如此爽朗的笑声。
刹帝利
“好!好一个落雪公主!”那人再开口,对慕容雪赞叹不已。
说起来,这人年纪并不大。
至少在慕容雪看来,他还只是一个青年人而已。
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在古人看来已是壮年,但于她来说却并没有多老。
他长得实在好看,高鼻、微厚的唇,狭长的眼于窝中深陷,轮廓分明,绝对不同于中原男子。
那是一种来自异域的长像,慕容雪看得明白,那根本就是一个印度人。
但他的汉话说得极好,一点都不显生硬,一听就是从小便学得,不像是半路出家。
“赞我有何用。”她话锋一转,“我这一身伤,还不是拜你们所赐。说来说去,还是技不如人!”
这一番话虽是自嘲,却也点出了疆域人之前的所作所为,提醒这人他们并没有忘记。
那人听后点了点头,主动将责任承担了去。
然后再开了口,道:
“我都明白!今日亲自来大顺相见,也是想要将这之前所发生的种种跟两位还有大顺太子解释清楚!”
“我就不用了吧!”唐楚笑嘻嘻地说起话,“刹帝利,你还是想办法跟这二位解释明白,再拿出点儿诚意来做出你应做的补偿。”
很显然,唐楚跟这人已经算是熟络,至少可以直呼其名了。
东方凌一挑眉,道:
“刹帝利?疆域王族的姓氏!”然后微微摇头,“你的汉话讲得不错,但是礼节看起来却并没有学了多少。咱们说到现在,你的身份也都是我们所做的猜测,你不认,也不否。”
愿望神虫
“哈哈!”被称为刹帝利的人又大笑起来,然后连连点头:“炎赤人果然好气魄!你不知道,很多人在我们疆域面前都不敢多说一句,就像是说句话都有可能随时被害一样!”
一边说着一边向头顶举了举手,这似乎是他的一个习惯性动作,并以此来表现自己的诚挚!
“辛格刹帝利!我的名字!你们可以直接叫我刹帝利或是辛格。整个儿疆域都在我刹利帝家族的统治之下,我,是疆域的王。”
大殿里面了一阵子的寂静。
这话由别人来猜是一种感觉,由他亲口来说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几人对视半晌,终还是那刹利帝再次主动开口,说起了疆域帮着东盛的究竟。
任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场战火纷飞的政乱,除去隐逸本身的野心,疆域之所以参与进来,竟是因为这样一个既莫名奇妙又稀奇古怪的原因——
“我疆域各代王候都传有一只‘愿望神虫’,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一言两语我与你们也说不清楚。而简单来讲,那就是一只被下了蛊咒的飞虫。那虫子是上四代祖爷爷传下来的,说是载着一个祖爷爷对恩人的承诺。疆域历代王族都清楚,那愿望神虫一共有两只,一只在许诺者手里,而另一只则是由受诺者收留。当有一天那个人拿着另一只神虫来到疆域时,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来,疆域王族都得无条件答应并遵守。”
他这话说得慕容雪一下子又将思绪飘回了几多年前,那时候的她还生活在二十一世纪。
在那样一个科技高速发展的时代,她还是在苗疆生活过很少一段时间。
可怕的蛊咒
愿望神虫……让她忽然想到了苗疆的一个传说。
说是有两个本来是连在一体的虫子,通过一种蛊术可以令他们分开各自而行。
在那同时,那虫子也将承载下一下郑重的允诺。
当有一天有人拿着其中一只虫子来到许诺者面前的时候,就算是要他自杀,那个施蛊之人或是被他传承的后代也得依言而行。
因为一旦不依,将会给自身或是部族带了极其可怕的后果。
能对愿望神虫施蛊的人并不多,那种蛊术是苗疆最古老也是最神秘的。
传说只有一个部族的族长会那种异术,但他从来不曾用过。
如今刹利帝又讲起这个故事来,再一次让慕容雪有些迷糊,不知道那个被称为疆域的地方是怎么得以将古印度与中国苗疆的文明结合到一处的。
这边想着,刹利帝的声音还在继续,他道——
“之所以必须遵守,是因为最初对那虫子施蛊的祖爷爷下了一个很可怕的蛊咒。他许若如果不能依然去帮助恩人,整个儿疆域将不复存在,子民将死于烈火,死于天崩地裂!”
随着屋里的三名听客一齐倒吸了一口冷气,刹利帝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再道:
“祖爷爷的那个恩人就是东盛皇族,现在的皇帝和那太子隐逸是他的后代。他们也将那神虫一辈一辈传了下来,所以,当那隐逸拿着神虫去找我帮忙时,我没有一点逃避的可能!”
“那为何后来又突然将人调了回去?”慕容雪开口,这话是她听暗卫们讲的,说是疆域的人在突然之间走得一干二净。
蛊咒是这样破的
“哈哈!”刹帝利一阵笑,而后又道:“愿望神虫可以赠人,也可以辈辈相传,甚至可以丢失再被旁的不相干的人捡到。任何一个人拿着那东西到我疆域来,我都得答应对方提出来的要求。不过那要求也仅只一次,用过了,神虫就会死去,直到心愿达成,蛊咒便会自然而然的解除。”
“难不成是隐逸跟你提出的要求你做到了?”慕容雪一边自语着一边却又摇了摇头,“不可能。他跟你提出的要求肯定是助他打败炎赤,这个要求根本没有达成,你是……”
她突然顿住,而后心头一震,忽然瞪大了眼睛,再道:
“我知道了!”看了看东方凌,再看看唐楚,“我知道了!遥儿偷了他一样东西,莫非就是那神虫?”
刹帝利点了点头,直言不讳:
“正是!”再继续解释,“神虫在被许诺都提出要求之前可以随便转赠,就算是放飞了它被别人捉去,也一样对捉住她的那个人有效。可是一旦对方跟许诺者开出条件,那在任务达成之前东西就绝对不可以离身。或者说,是不可以离身太远。放在枕头边或是书案头还是可以的,却不能离开主人超过一里。”
“那你们又是如何知道神虫离了身的?”这问题是东方凌提出的,听到现在,关于那个疆域的神秘不但一点不减,反而让他觉得越来越深。
那个部族实在是一处没有办法被外人探究之地,处处有险,步步惊心。
“因为两只虫子是呼应的。”刹利帝跟他们解释,“一旦提出要求的人失了虫子,我手里的这一只就会在另一只虫子离了他身边一里之外的第一刻死去。虫子死了,蛊咒立时即破,再不需要遵守!”
迷底终于揭开
说到这,那刹利帝又再站起身,郑重地冲着东方凌和慕容雪又鞠了一躬。
然后道:
“我疆域千百年来都不与外界相处,不但王族不愿滋生事端,同时也控制着部落子民不向外流散,就是怕我族异术给旁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请相信,我们绝对没有与炎赤或是大顺做对的意思,实在是没有办法违背祖愿。如今神虫已死,我也在第一时间将自己座下异士全部召回。曾经给两位带来的害怕,在下诚心道歉。”
迷底终于揭开,他们也终于明白为何从来都无声无息的疆域要突然冒出来帮助隐逸。
看来隐逸是瞎了他祖上留下来的好东西,到最后还落得个国破家亡人也死。
“刹利帝!”唐楚在这个时候又开了口,还是笑嘻嘻的一副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实实在在的为炎赤争取着利益。他说:“光道歉有什么用!你看,我帮了炎赤,他们就送了一半的东盛给我!你给人家带去那么多麻烦,怎么也得有点补偿呀!”
话说完,还冲着慕容雪眨了眨眼,然后再看向东方凌,那眼神分明是在说:怎么样?我够义气吧!
经过这一场变故,东方凌与唐楚之间的关系似乎更好了一点。
他们本就视对方为尊,又都知彼此皆是君子,除却慕容雪这个因素,几乎没有任何理由不成为朋友。
但是对于唐楚的这种性子,东方凌也实在他拿没辙。
在炎赤的时候,那么生死危急的关头,他都还能嘻皮笑脸地打着哈哈,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傻子。
我许你二人一人一诺
可是东方凌明白,这才叫艺高人胆大。
见那两人纷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唐楚还是嘻嘻地笑着,也不生气,只是冲着刹帝利道:
“你都来承认错误了,总得拿出点儿什么来吧!”
刹帝利点头,再想了想,而后道:
“只可惜,我疆域地境虽也算广,但却有一多半都是深山密林。除去这些不说,毒虫蛊咒更到处都是。这样的地方就是给你们,怕是也没有什么用,弄不好还会事得其反。莫不如这样,我许你二人一人一个承诺,任何要求,只要是你们提出,在下一定照做。”
两人一听,皆对视了一眼,而后是慕容雪开口道:
“又是一个愿望神虫?”
刹帝利却摇了头——
“不是!愿望神虫的蛊术是历代疆域大王代代相传的,我自然也会。不会经了这一次事件,我决定让那种蛊术在我这里就做一个终止。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愿望神虫的出现,免得后世再有人因此受害。”
一边说着,一边扬起手臂,突然就用右手手指在左臂上划开了一个小口。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手脚,那小口刚流了一点血出来就止了住,然后竟又自动愈合。
“虽然没有愿望神虫,但我对自己施的这术蛊对这承诺的约束同样奏效。唯一不同的就是承诺不能送人,更不可代代相传,还望二位见谅。”
东方凌与慕容雪久久未语,各自均在心中有一番思量。
半晌,东方凌最先开口道:
“既然如此,我便受了!”顿了顿,再道:“我的愿望现在就在心里,刹帝利阁下可愿成全?”
我要橡胶树
“但说无妨!”刹帝利请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自己也坐回椅子上,又道:“还是叫我辛格吧!听你们中原人叫我的姓氏似不大习惯!”
没有人对此有异议,毕竟确是如他所说,总是刹帝利刹帝利的叫,很不舒服。
慕容雪到是没什么,只是对于唐楚和东方凌而言,辛格这个名字,更贴近他们一点。
“好,辛格!”东方凌点了点头,道:“我朝你要一样东西!你们疆域可有一种树,划开树体,里面有|狂c状的汁液!”
辛格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微怔了下,然后点头:
“有,当然有!在疆域偏西的地方就有。”
“多吗?”他再问。
“不多!”辛格摇头,“我去过那里,大概只有两个山头的地方有那种树生长。是自然而生的,并没有人栽种。”
“我要那两个山头!”东方凌毫不客气,他一直记着慕容雪所说的话,一直对那种可以减轻颠簸的马车轮惦记在心。“我炎赤可以帮着你们解决子民迁移的这事,总之,我要那两个山头成为炎赤的领土!”
这个要求几乎是在公然管辛格要地了,唐楚冲着他竖起大拇指,赞他有魄力。
而辛格也确实说话算话,也不问原因,就在东方凌提出这要求的同时双掌一击,大声道:
“好!那两处山头和山上山下所有的都归炎赤所有!我疆域一诺千金,说给就给!”而后再道:“也不用你们帮着解决子民迁移,那地方根本也没有人住。那是疆域最西边儿的两座山,说来也奇怪,那种树就长在那地方,别处还真没有。我也是听人说起过那种树很奇怪,这才去看过。但也没瞧出个究竟来,就还是一直荒在那里。现在你要,那就拿去吧!”
这笔帐我该找谁去算
大殿里的谈话很愉快,东方凌为那两座到了手的山头而高兴,慕容雪也跟着兴奋起来。
这段日子以来的茫然似乎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她突然明白,其实除了刀光剑影的生活,她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的。
比如说去照顾那一片橡胶树;
比如说去弄些改善生活的小玩意让炎赤现代化起来!
一想到这儿,她的兴奋突起,整个儿人竟是明显地比之前精神了许多。
东方凌与之心意相通,自然明白慕容雪想到了什么。
不由得伸出手往她脸上捏了捏,也不顾旁边还有外人,就开口道:
“小心思又转起来了?笑了?那么大一个炎赤呢!够你折腾的,看之前把你给愁的。”
唐楚提议今晚在闻乐坊摆宴,请辛格和东方凌吃一顿!
几人皆喜,慕容雪却在这时忽就想起一件事来。
于是她拉了一把就要跟着唐楚一起往外走的辛格,问道:
“你们那边有一个人,几年前去过炎赤,带走了我的妹妹。”她一边说着眼神渐渐变得凌厉。
若说有什么事能让慕容雪一直痛苦一生的,就只有霜儿。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被折腾成今天这副模样,她只要一想起,心脏就会像针扎一样的痛。
“辛格。”言语间已经然冰冷,“我的妹妹九岁不到那年被那人劫持,再卖入青楼。这么些年来饱受璀璨,不但身心皆无法恢复,甚至已经丧失了一个女人最基本的传宗接代的能力。辛格,劫持她的就是你们疆域人,甚至在东盛与炎赤这一次事件中他还曾经出现过。”
慕容雪牙关紧咬——
“请问——这笔帐我该找谁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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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霜儿的事
她的话说得激动,甚至到了最后就连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
东方凌不得不去顺她的背,帮其平着气息。
而那辛格似也知道慕容雪早就会有此一问,被她拉住的同时又回过身来,然后看了看她,想要再鞠躬行礼,却又觉得总是这样子来表歉意实在有些让人腻烦了。
便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唐楚也在这时回过身来,这一次他收了笑容,再看向辛格时竟也是一脸正色,然后道:
“没错!辛格,这件事情你必须得给咱们一个交代。”
辛格举起手来,像是发誓的样子,那动作做起来会让人感觉到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说——
“请你们相信,在东盛的太子拿出愿望神虫来找我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但是吉尔认识!”
他点挥挥手,道:
“你们说的那个人,他叫吉尔,是我疆域十大行者之一。十大行者可以自由出入疆域,所以他的离开并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他与那东盛太子相识,也是他的自由。当然,后来也是他带着隐逸来到疆域,这才能把愿望神虫带到我的面前。而他之所以动了令妹,我在听说之后也确实查过。原因……”
他看了看慕容雪,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然后道:
“原因是他根本就抓错了人!吉尔说隐逸求他带回来一个女子,与他描述了相貌也给了画像。依他所述,那日你们一起出府,隐逸安排人扔出了花炮,给他创造了一个抢人的机会。可惜,他误将霜儿……当成了你!”
到底是该怪辛格还是该怪她
话说至此,真相总算大白。
而东方凌与慕容雪也终于明白,原来几年前炎赤京都大街上的那一串鞭炮并不是正常响起,而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再想想,可不是,那时候隐逸就住在炎赤。
看来,炎赤那时候的防范实在太过松懈。
隐逸在皇宫里还能跟疆域人搭上线,实在是太讽刺了些。
辛格的话还在继续,他道:
“吉尔趁着那女孩昏迷的时候给隐逸看过,这才知道是弄错了。隐逸一怒之下不再理他,吉尔便拿了那姑娘出气,这才有了之后的事。”
辛格的话都说完了,慕容雪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竟都是因她而起。
隐逸想要得到她,于是不惜借助疆域朋友的能力。
那时候大家都还小,霜儿又跟她长得很像,疆域人单凭画像最终将人认错,这才造成了今后几年霜儿所遭遇的凄惨。
一时间,她不知道再该说什么。
是该怪辛格还是该怪她自己?
“是我的人犯下错,按说我该将他据送到你们面前任凭处置。可惜,我十大行者在这一场战事中已经折损六人,吉尔也在其中。”
“他死了?”三人同时发问,有震惊,也有遗憾。
辛格点头,然后看了看东方凌跟慕容雪,再道:
“说起来,也算是你们为那姑娘报了仇。因为在图州折损的那三人中,就有吉尔。”
她微闭了眼,努力去想在图州遇到的那向个疆域人。
可惜,她分辨不出哪个是吉尔。
因为疆域人一直都是用斗篷连着的大帽子把整张脸都扣住,根本就看不到面容。
蛊到底是什么
再加上当时她专心对付那个最厉害的,其它三人都是被东方凌擒下。
“报仇?”东方凌突然开了口,带着轻哼,“怎么算是报仇?那几人根本不是死在我的手里。你们疆域人的死法千奇百怪,没有一个是能够活捉的。”
辛格也不瞒,老实地点头,道:
“没错。十大行者早在入我王族麾下的时候就被施了忠心蛊。一但他们心生叛逆或是被敌人生擒,那忠心蛊就会自动发作,取了他们的性命。”
“蛊到底是什么?”问话的人是唐楚。
一边问一边又向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再道:
“边走边说!霜儿的事算你再欠下的一个人情,辛格,你注定是欠炎赤的!”
慕容雪没心思再听他们的话,只是看到辛格在听唐楚问了蛊到底是什么之后也是茫然地摇了摇头,便不再去理他们。
蛊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到二十一世纪都没有人能够真正的解开。
在她看来,所谓蛊,就是一种还没有办法被人类发现并掌握的细菌。
它可以在各种不同类型的寄体上繁衍生长,而这种寄体多半是虫子。
至于疆域人,或是后世的苗人,他们之中纵然有一部分人已经懂得这种细菌的各类不同的使用方法,但要他们从科学的角度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们还是没办法做到的。
就像有人说,很多蛊根本解不了,那就是因为苗人只懂得那细菌的使用,不懂得如何解除。
机械性地跟着几个人往殿外走着,慕容雪突然很想要找来面纱把自己这张脸给罩住。
最开始令隐逸心动的,就是这张脸吧?
霜儿来了
还有她的自以为聪明,自以为一切可以尽在掌握。
却没想到,早在多年以前那隐逸就生出了想要撸走她的歪心思。
但当时她却没有查觉,甚至还白痴到去救他。
一想到这些,慕容雪只想狠狠地抽自己两个耳光。
原来说来说去,真正害了霜儿的,却是她这个亲姐姐。
正这样想着,忽觉得扶着自己的东方凌好像住了脚,手也向后扯了一下示意她也停住。
此时一行人已经绕过了前殿的圆场,正从一条宽敞的大道往闻乐坊那边而去。
唐楚显然已经吩咐了下人准备席宴,大道旁边的甬路上时不时地就有下人端着各式托盘走来走去。
她将思绪收回,一抬头,这才发现原来是正有人从对面款款而来。
那是一女子,不喜不悲,面无表情。
她认得出,是霜儿。
正想着,人已到近前。
看了众人一眼,然后款款行礼,轻语道:
“霜儿给几位问安了。”
辛格一怔,自报家门的“霜儿”二字让他明白,这就是之前说起的那位姑娘。
不由得心中感叹,明明就比她的姐姐还小一些,可是在霜儿的脸上却明摆着历经世事的成熟与沧桑,眉眼间已然没了女孩子的那一份天真和单纯。
疆域人的洞悉能力很强,辛格在看着慕容霜的时候双眼微眯,那一双深邃的眼似能将人看个通透。
霜儿的反映也很奇怪,她似早已经知道与自己面对面的这个人是什么身份,见人见她望来,不但不怕,反而将自己的目光也迎了上去。
两个人就这样静立对视着,足有半桩香的时间。
这都是你们疆域人教我的
“霜儿。”她轻唤。“到姐姐这来。”
女孩却没动,只是冲着那辛格突然展了个笑脸,很抚媚,很好看。
辛格由衷赞叹——
“真美!你跟你姐姐真是太像了。”
“是么。”霜儿随意地答着,而后却是道:“你是说我这样的笑很美吧!是不是觉得很熟悉?这就是你们疆域人的招牌笑容啊!邪邪的、魅魅的,让人看了一眼就再也转移不了视线的!”
霜儿的话开始尖酸刻薄,再次面对面的看到一个疆域人,让她心底这么多年来积累的幽怨和仇恨一下子涌了上来。
“你们疆域人教会了我很多啊!”霜儿步步向前,几乎就要与那辛格贴身而站。“教我唱,教我跳,教我怎么扭动身体可以吸引男人,也教我用什么样的眼神可以把妖魅发挥到极至。最后,他还教我怎么样跟男人上床!”
她的声音越来越颤,一直到话不成章,上下牙齿都抖动到了一处。
辛格没有后退,就任由着她一步一步贴上身来。
想要跟她说声对不起,哪怕这事情并不是他所为,但他身为部族之王总该有一份责任。
但这声对不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样的伤痛又怎么能是一句对不起能够还得了的。
渐渐地辛格目光如炬,直射向霜儿的一只衣袖。
女孩唇角一弯,也不避讳,而是幽幽地对他说:
“你躲呀!”
旁边的人没明白霜儿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见得辛格摇了摇头,跟她道:
“不躲!”然后也笑了笑,说:“这是我应该受的!”
霜儿行凶
话刚说完,就见霜儿突然一只手臂往后退去,再猛地一下直刺向前。
慕容雪真真儿地看到在她的手中正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亮在空气中,继而以极快的速度刺向辛格的腹部。
她没去拦,一来是因为霜儿确实有这样做的理由,她的恨是杀十个人也不足以为解的。
二来,她刺的是腹,不算要害。
辛格纵然是要吃些苦头,却也不至于丧了命去。
只是没想到,突然之间,就在霜儿的匕首已经顶上了他的身,就要破皮而入的时候。
女孩儿的动作竟停住了。
他们三人谁也没想到她竟会有此一举,可是很显然,辛格想到了。
因为就在霜儿停住的那一刹他便开得口来,道:
“以前你不相信我,现在你狠我。早知道有今天,当初会不会选择跟我走呢?”
直到他说出这句话来,慕容雪突然就有些明白,这辛格跟霜儿本来就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