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第23部分阅读
特工皇妃3凤霸天下 作者:未知
一只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锦袋,两根针从里抽出,却是塞进嘴里,叼着把玩。玉川书屋
“很好!”房门关起时,她呢喃出口,“很好!看来今天,还真是一个好日子!”
另一壶茶水送来之后她没再为难,很快就放来人离去。
[430]床底下有密道
待确定再没有人要进来时,慕容雪开始动用特工人员专业的搜查手段来对这间屋子时行彻底的检查。
屋子不大,很快就查出来只有床榻处有明显的异常。
其实说是明显,那也只是对她来讲。
若是常人想要发现,实在是不太容易。
轻轻将那床板向上抬了一下,果然,露的一小处缝隙里有风吹来。
她冷哼,便知这床底下定是密道。
再一用力,将整张床板都往上抬起,空空的密道口便展于眼前。
她自向底下瞅了瞅,约五六米的地方有个转弯,想来,人就是从那转弯处钻进来,然后再向上行凶。
伸手摸了摸壁沿,一个主意自心头打起。
放下床板,将一切归于原位,再看了一眼桌上的饭食,想了想,干脆坐下来吃个饱饱。
倒不是她胆子大,这饭菜里有没有被动过手脚一事她不是没有想过。
但若不是她刚才认出那送饭菜的小二是常欢,她定然不会放心来吃。
不过既然常欢来了,那这饭菜就一定是没有问题。
因为她们太熟,以常欢对她的了解,如果再想要用在饭菜里下毒这样的笨拙手段来行凶,那实在是侮辱了双方面的智商。
饭菜没事,茶水也没事。
慕容雪吃了个饱,然后自在地拉开房门,大摇大摆地就走了出去。
下到大堂时掌柜的明显一愣,而后主动打招呼:
“姑娘这是要出去啊!”
她点点头:
“第一次来甘阳,到街上随便逛逛。”想了想,又补了句:“看好我的屋子,别让不相干的人乱进。”
“哎!好!姑娘放心。”
她笑了笑,自走出客栈。
[431]偷油
慕容雪心里明白,越是说不让人进,就越会有人想要进去瞧个清楚。
当然,她的屋子里头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人想要去凑热闹,她当然不介意对方扑个空。
说是出来逛街,却也不是没有目的。
当然,这个目的得在甩掉身后两个尾随人之后再去进行。
想要甩掉跟踪者不是难事,她是反跟踪的行家,只绕了半条街,那两个跟着她的人就被甩得没了影子。
也没见慕容雪如何加快脚步,她看起来仍是很正常地走着,只不过左逛逛右看看,渐渐地,那两个人就不见了。
她耸耸肩,打了个鄙视的手势,而后瞅准了不远处的一间药店,加快步子就朝那边走了过去。
自药店出来,她袖口的口袋里多了一小包药粉。
再回到那客栈,却是从后院儿的一扇窗子偷偷地跳了进去。
那窗子直通后厨房,几个伙计正忙着切菜,大厨也在啪啪地翻着油锅。
不要误会,慕容雪并没有弄什么毒药,没想过用袖口里的那包东西在厨房做什么手脚。
她只是摸到油桶的旁边,再顺手提了个空酒坛,趁着大厨不注意舀了一坛子油就又悄然溜走。
这一趟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神不知鬼不觉,想要的东西就已经到了手。
从那厨房又溜回房间的时候,慕容雪无奈苦笑。
她这一身本事是用来杀人的,却没想到如今只沦落到去厨房偷油。
回了房间之后,动作迅速地将床板再抬开,然后抱起那油坛子,顺着四壁缓缓倒了下去。
她的动作很轻,但却不慢,很快地那密道的四壁就都被烧满了油。
[432]各有各的道儿
其实用酒更好,但是白酒的味道太大,钻进来的很容易就会发现这里面被人做了手脚。
一坛子油全都倒了进去,慕容雪这才又将床板合上,又很有兴致地铺了铺被褥,然后才又回到桌前,将袖口里的那一小包药粉拿了出来,然后和在水里喝了下去。
这一切都做完时,还没到晚饭时间。
见天色尚早,慕容雪干脆倒回床榻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一更天,她的生物钟很准,睁开眼时,刚好听到街上值更的人那一声敲响。
还不等人起身,但听得屋子外头有悉悉落落的响声。
她屏住气仔细听去,很明显来人功夫不浅,至少这样细微的声音若是换了旁人,恐怕很难听到。
那声音在窗子底下停住,然后顿了半晌,像是在仔细倾听屋子里的声音。
她将呼吸调整均匀,与熟睡没有两样。
不多时,窗下探了半个头来,紧接着便是窗纸破裂的声音。
慕容雪的夜视能力很强,眼睁睁地看着一只漆黑的筒子从窗户的一角探了进来,而后便是滚滚浓烟。
她邪邪一笑,那烟雾中散着浓烈的蒙汗|药味道,份量下得不轻。
但是她不怕,早知道蒙汗|药是行这等贼事的必备道具,下午从药店里头弄来的那包粉末自然是为了自己保命而求。
此时这些烟于她来说,除了有些微的呛人之外,完全没有任何其它的影响。
这烟吹了片刻之后既停,窗子底下的人也悄悄溜走。
见他离去,慕容雪赶紧起身,却没逃,而是一腾身,盘起腿坐到了屋中间的桌子上。
[433]好戏上演了
她在静静地等待,等着那床下密道里的好戏上演。
一只手从袖里摸出火石,一上一下地抛着,就像是一个下好了套夹的猎人在等待猎物一样,竟是那样的安逸,那样的胸有成竹。
不多时,下面传来轻微的响动,就像是老鼠钻洞一样,沙沙地响。
桌上的人泛起了冷笑,身子直了直,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万分期待。
终于,响动加快,只听得“噗”地一声,好好的床板突然被利器被刺钻,从被褥的最上面一层现出了半个刀身。
她动都没动,只眼睁睁地看着在那一刀之后,又有无数利器一并刺上来,有刀有剑,个个儿锋锐无比。
只是谁都没有刺到异物,下面的人也生了疑惑,不知道是谁带头一下子掀开床板,慕容雪清楚地看到,包括常欢在内,一共六个人从床下探出了半个身位。
那几个人并没有看到慕容雪,也根本没有人想得到会有人坐在桌子上守株待兔。
但听得其中一人道:
“糟糕!那丫头跑了!”
常欢气得一拍床沿,叫骂道:
“该死!我就说那丫头狡猾得很,一定是什么地方露了马脚被她看出来,先一步逃走了!”
“那怎么办?追不追?”
正有人问着,忽听得另外一人又道:
“哎?不对呀,刚才就闻着这床底下油腻腻的味道,欢子还说是厨房的烟熏的,可是你们摸摸这墙上,怎么全都是油?”
此话一出口,常欢突然大叫一声——
“不好!”随即就要将身子往回缩。
只可惜,对手并没有给她逃命的机会。
只见慕容雪抬手一扬,“唰唰唰”,数枚银针就跟长了眼睛一样瞧着那六个人就飞了去。
[434]比鬼还可怕的女孩
银针飞出,一根一根,准确无误地钉入了||狂c|道。
几个人姿势各异地被定在当场,那常欢甚至还是一副缩脖端腔准备逃跑的样子。
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惊恐,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去辨别暗器发出的方向。
终于屋子里的浓烟渐散,有正面冲着屋里的人惊讶地发现正有一个绝美的女孩儿盘膝坐在桌上,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扔着什么东西,另一只手上还捏着几枚没有扔出去的银针。
因为刚刚睡醒,慕容雪的头发还是散着的,称着这没有烛光的黑夜、再配上她那一袭白裙,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虽然这个鬼艳美无比,但是那阴寒的目光却是比勾引的黑白无常还要可怕。
“哼哼!”她冷哼,继而轻启朱唇,忽地一下将手中的火石划开。
一道光亮自她面颊旁边闪现,带给那几个人的恐惧更甚。
常欢的朝向不对,只知道屋子里头有人,但却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样的状态。
但是慕容雪的那两声冷哼却让他彻底的死了心。
他早就知道事情一旦穿帮,带来的将会是毁灭性的灾难,只是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却还是没能算计过她。
屋子里的光亮在不停的闪动,慕容雪甚至拿着那火石摇晃起手臂。
在她看来,那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演唱会上,歌迷们摇动着打火机为偶像加油。
只不过这样的光亮在那几名恶徒看来却像是催命的鬼火,每动一下都将他们心头的恐惧提高一分。
特工是玩儿心理战的行家,她知道怎么做能够更刺激对手的神经,她甚至可以无声地把人逼疯。
[435]有更好的办法让他们死
但现在没有那个时间,她要做的事除了报仇,还要继续奔逃。
甘阳城里打听不到东方凌的下落,那她就只有继续向前,往图州的方向赶去。
再将目光投向那六人,扫视一番,终于在常欢的身上落定。
手里握着几枚银针,她实在很想冲上前去把这几枚银针都插进他的太阳||狂c|里,然后看着他痛苦地死亡。
不过,现在不用,因为她有更好的想法至他们于死地。
这个想法从下午就开始在她的脑中形成,直到现在,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已经快要让她大笑出声了。
嗖!
一枚银针精准地飞了出去,插入常欢的脖颈。
被击中之人闷哼一声,而后竟能说出话来。
只是嗓音撕哑,那声音就算是他在拼命呐喊,也大不到哪儿去,充其量只够屋子里这几个人听得到罢了。
但是说话的权力得到释放,还是让常欢大喜。
正准备开口,却忽地又是一下镇痛,继而他发现自己的身子也能动了。
下意识地朝着发出光亮的地方转过身去,正面刚至,对方的银针又来。
下一刻,常欢又不能动了。
他无奈,重重地叹了一声,道:
“姑娘使得一手好针法,在下佩服。”
“常欢你也做得一出好卑鄙的戏,本姑娘也很佩服。”
她这样说的时候,上半身向前探去,披散的头发落至眼前,就好像是一只讨命的鬼。
常欢张了张口,顿了半晌,终还是道:
“我早就跟主子说过,这个火玩不得。但他就是想要留住你,不惜任何代价。如今报应来了……雪姑娘,你动手吧!你救过我的命,可是我却害你,如果杀了我能让你泄恨,那我这一命丢得也算是值得。”
[436]活活将人烧死
常欢这话说得带了必死的决心,但却没能驳得一丝的同情。
慕容雪的目光依然是那么的冷,那么的邪恶。
他的话还在继续——
“如果杀了我能让你解了对主子的恨,我常欢这辈子,也算值了!”
“你——”女孩终于又有了反映,却是伸出一只手指向他,道:“你做梦!”
话毕,拿着火石的手猛地一扬。
手里的火光在空中划出了一条优美的弧线,就在那六个人的无恨惊恐之中落于他们面前。
密道四壁被浇满了油,一遇了这火,呼地一下就燃了起来。
被封住||狂c|道的人动也不能动,喊也喊不出声,就只能立在原处,眼睁睁地看着那燎原大火蔓延到自己的周身上下,甚至可以听得到发稍噼啪作响的声音,可以闻得到肌肤焦糊的味道。
巨大的疼痛已是难忍,偏偏在这时,慕容雪那一如鬼魅般的声音又再度扬起。
她说——
“你们记着,我慕容雪这辈子没什么太大的爱好,但就是喜欢记仇。任何一个害过我的人,我都不会让他有好下场。算计我,我就要成为你们的噩梦。而且这梦一旦做了,就永远也到不了头。”
大火熊熊而燃,屋子里七个人,只有常欢在扯着嘶哑的嗓音在叫喊。
他们的身体逐渐发黑,他们的头发和衣服很快就被烧尽。
床榻、被褥、帐帘……
渐渐地,半片屋子都融入滚滚火海。
慕容雪仍是挂着邪笑看着眼前的一切,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上一下。
这是一出多么好看的戏,她这两辈子都没有这样痛快过。
[437]你的命还不够
她不是嗜杀之人,但却并不代表她不会杀人,更不代表她害怕杀人。
别说是烧死,就是让她亲手执行那惨绝人寰的千刀万剐,她也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上一下。
这就是蝎子,这就是国安局那个静谧无声,但却没有人胆敢忽视的毒蝎。
这边火势渐大,外头的伙计也发现了异常,开始大声地呼救。
火中六人已辩不得人型,一个一个倒下。
她起身时,见得一个已经认不出模样来的怪物还在一张一合地拼命想要从嘴里发出声音。
她知那是常欢,本想要跳出窗外一走了之的女孩停了下来,想了想,将身子凑近一些,继而开口,冲着那火人大声道:
“记着!你的命还不够!别说是去抵东方凌的一条手臂,就是抵我那一封信,也是不值!我告诉你!东方凌的手若没事,我可以只卸下隐逸一臂来抵他的伤!他那条胳膊若是废了,我就要隐逸的命去给那断肢陪葬!”
她的话刚说完,常欢的身子也随着旁边一人同时倒入火海,瞬间化为了灰烬!
贼人已死,屋子里的火势已经再容不得她多作停留。
慕容雪一闪身,想都没想,一脚踹开房门,直接将冲来救火的小二踢出老远,而后自己飞身离开。
古时的建筑都是木制的,一间房着了火,很快便可以牵连到整间客栈。
这一场火不但惊动了店家,就连其它各房的房客也都抱着自己的衣物冲了出来。
大堂里要多乱有多乱,有男人的咒骂,还有女人和孩子的哭喊。
有常欢的同党企图抓住逃跑的慕容雪,但是混乱的局面给慕容雪的脱逃创造了极好的条件,他们甚至都没能跑得出客栈的正堂,外面的女孩儿就已经骑上马飞奔而去了。
[438]连夜出逃
逃跑的路上她也没有忘记自己连夜出城也不是易事,但好在那客栈的火势越来越大,很快地便染了半边天去。
她奔至北城门时,刚好看到守城的将士在急切地朝那着火的方向张望。
女孩儿露出急色,冲上前去大叫道:
“快!客来悦着火了,火势好大,烧了周围的好几家铺子!快去救火呀!”
那些将士一听她这话,也都慌了神。
其中一人一拍大腿,大声道:
“哎呀!我家就在那边,老婆孩子还在家里睡觉呢!”
慕容雪火上浇油,又道:
“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帮忙救火啊!客来悦边上的房子都给烧了,死了好多人呢!我是来搬救兵的,你们快点帮帮忙吧!”
将士们见她一个小孩子,再见那边确实有大火而生,便不疑有它,匆匆叫了人往那火场奔去。
见人跑远,马上的女孩儿耸耸肩,翻身下马,自顾地走上前将城门拉开,而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她连夜出逃,速度不但没有减慢,反而比先前更快了许多。
常欢是死了,但她身边的危机却并没有解除。
头顶还有几次苍鹰在跟着也一路疾飞,那偶尔扬起的鹫鸣令其心烦。
慕容雪此刻只恨自己手中无弓无箭,若不然,定是将那几人讨人厌的老鹰射将下来。
奔跑途中她并没有忽略周遭的动静,有鹰在,多半就有哨鹰队的人一路跟着。
但是一路观察下来,却发现哨鹰队的人并没有出现在她的周围。
反倒是那几只鹰,时不时地就会有一只调转方向往回飞去。
[439]四天四夜
她知那物定是与隐逸去通风报信,不过却也无所谓,自己快一点的话,四五天的时间就可以赶到图州,身后的人就算是追,多半也追不上的。
只要到了炎赤的地介儿,东盛的人在气势上就会输了一截儿,自然不敢太过放肆。
她是这样想着,却也没忘了从隐逸那里听来东方凌是在甘阳城这边退兵五十里。
所以现在慕容雪的马是在跑,可却不是一直向前。只是从甘阳的北城门出发,行至五十里处便开始围城绕圈儿。
第一圈绕过,没人。
再将距离稍作调整,再绕,还是没人。
一直绕了三圈,连个兵营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头顶天空上的苍鹰又开始叫了,她心里着急,眼瞅着天已大亮,便一咬牙,打了马直接向北。
到图州自然要先经临安,甘阳城离临安不算太远,但是这一跑却也跑了四天四夜。
她是一门心思的向着目标前进,路上渴了就喝口山泉河水,饿了就吃点儿自带的馒头充饥。
很多时候,这一吃一喝就是在马背上完成的,马步根本未停。
但是她这样子人受得了,马也坚持不住。
白马实在跑不动了,她就在附近的村子里将马换掉,再留些钱给那农家,让其好生照料着。
直到她换了第三匹马的时候,临安终于到了!
此时刚过了子时,临安城大门紧闭。
慕容雪将马停住,盯看着那大门起了犹豫。
这里虽然已经被炎赤占领,但终归不是炎赤本土,更算不是要城。
想要找到东方凌,必须得到前面不远处的图州去。
[440]到达图州
如果能从这临安城里穿过,很快就能出了另外一道城门顺利前往图州。
如果是绕城而行,那么最起码也要多走一半以上的路,行程会耽误一整天。
可是想要进城就得等到明日一早,这么一耽搁,又是一夜的时间浪费了。
头顶的苍鹰依然在不遗余力地盘旋着,绕得她阵阵心烦。
自思量了一番,随即狠狠地一甩马鞭——绕城!
这是她的决定,与其傻傻地等,不如自己劳累一点儿,还能赶赶时间。
……
绕过临安赶到图州时,正值初晨破晓。
很是惊讶自己的速度,或者准确地说是惊讶于这匹马的速度。
她居然只用了一夜的时间就赶到了图州,不知道算不算是一个奇迹。
因为到得早,城门还没打开。
门口已经聚集了一些百姓在焦急地等待,她凑到近前,却刚好听到一伙生意人在那小声儿地议论着什么。
仔细听去,却发现自己正是对方谈论的主角——
“你们说,宫里要抓的那个姑娘抓到了吗?”
“哎!谁知道呢!八成儿是没消息,这不,昨儿出城的时候那皇榜还贴着呢!”
“听说那皇榜是后来重新贴的,凌王殿下说了,那姑娘只可活抓,不可以伤到一根手指头!”
“皇家的事儿就是乱套,一会儿要杀一会儿要留的。算了算了,咱还是别理这些,一会儿城门开了赶紧回家去!”
她心念一动,自有主意自心头打起,却还不是很能确定。
片刻之后,城门自里被缓缓拉开,守卫站于两旁,开始对往来百姓例行盘查。
[441]快点儿来抓我吧!
慕容雪仰头向上,空中的苍鹰已经不在,但却无意间在身后的丛林里,发现了几个躲闪的身影。
她嗤笑,本还有些犹豫的念头终于在这一时间确定。
只见她整整衣衫,自马上翻身而下,一直挤到那盘查守卫的身边,再往一旁贴着的一张皇榜边上一靠,道:
“哎!看看!像不像!”
守卫被她说得一愣,半天才回过神儿来。
再看看眼前人,下意识地又是一愣。
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能看到这么美的女孩,足以让这些守城的粗壮汉子将其惊为天人。
她扭头,看头树林里有三个人已经露出头来,正跺着脚作势要往前冲。
女孩一巴掌拍向最前面那个几乎要流出口水的兵将,娇声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抓我呀!”再一回身撕下皇榜,凑到自己面前,道:“还没看清楚么?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慕容雪!抓我去见东方凌!快!”
她这一叫嚣,立即有人将其认出。
一个将士指着面前女孩道:
“没错!宫里要找的人就是她!快把她抓起来!”
一句话,提醒了在场众将士。
于是人们一拥而上,将女孩儿绑了个结结实实。
慕容雪从来也没有这么老实过,从来也没有说面对要抓捕自己的人还这么高兴。
她几乎是笑着看他们把自己绑起来,然后在将士的推搡下还笑嘻嘻地提醒道:
“快点去跟东方凌禀报,就说要找的人已经落网,快点啊!你们可以论功行赏的!”
一个将士鼻子都要气歪了,心道:没想到这丫头长得漂亮,脑子却不大好使。也不知道是不是逃命的时候摔坏了。
[442]入牢
“吵什么吵!”另一人怒了,“凌王殿下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直呼的?”
“就是!想见凌王殿下,可没那么容易!先跟我们回牢里吧!等咱们头儿跟上面禀报完了,再看看殿下愿不愿意见你!没准儿是个假的,想要行刺殿下呢!”
她笑着点头,
“也好!那就跟你们回牢里,正好我也困了。”
她说的是实话,连着四天四夜没睡,铁打的人这时候也受不住了。
要不是有信念支撑着,怕是她早就倒在半路,不管是不是荒郊野也要大睡一觉。
她的话似乎更验证了之前那人的想法,他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这女孩一定是摔坏了脑子。
见她被炎赤的兵将带走,那三个一路尾随而来的人气得全身都哆嗦。
他们追了四天四夜,好不容易人就在眼前了,却没想到她来了这么一招儿,居然自投罗网入了炎赤的大牢。
凭他们三人之力再想要将人弄出来是不可能的,几个商议一番,只得原路返回,再做打算。
慕容雪从来也没觉得过牢房居然也如此亲切,被将士推进牢里的时候,她几乎是扑着就趴向了里面的一个草堆围成的床榻。
将士吩咐守卫好生看管着,再瞅了瞅已经扑向草堆闭眼而睡的女孩,摇了摇头,默默走掉。
她这一觉睡得香,一直睡到午夜时分才又醒来。
不过还真不是她愿意醒的,只是本来守在她牢门前的两个狱监突然“咦”了一声,然后匆匆往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道:
“门怎么开了?你没锁么?”
下意识地睁开眼睛,本就敏感的神经一下子又再度绷紧。
[443]有人劫狱
思绪间,那两名守卫已经走远。
她起身站到自己的牢门口,侧耳听去,只闻得有呼呼的风声入耳,不多时,牢门口却脚步大乱,开始有人高呼——
“不好啦!有人劫牢房啦!快来……”
话还没等喊完,就听得“噗”地一声,紧接着就是有重体倒地的声音。
她知道是有人死了,随着那人倒地,牢房里的守卫也反映过来,呼啦一下子全都集中到了门口,开始真刀真枪地与贼人拼杀起来。
虽然还不知道劫牢的人是谁,但是慕容雪明白,这事儿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十有八九就是冲着她来的。
正想着,牢房的守卫已经顶不住,开始步步后退。
那些黑夜蒙面人紧追直赶,一直将守卫们都逼回到牢内。
慕容雪不想出去,也不想这牢里出事。
不管来人是不是为了劫她的,她都不希望在自己坐牢期间出现任何差错。
不是说已经去禀报东方凌了么,好不容易她才来了这图州,总得见了他的人再做下一步打算。
这样想着的时候,一个到了近前的黑衣人突然一刀劈开了牢门的锁,然后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沉声道:
“姑娘,咱们是来救你的!”
她眼一瞪,冷笑出声——
“救我?”手腕一抖,灵巧地自那人手中争脱,再道:“谁要你们来救的?也不问问本姑娘想不想出去!”
“哎呀姑娘!”那人一跺脚,“咱们是凌王殿下的人,是奉了凌王爷的命令来救你的!”
“凌王?”慕容雪就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不由得大笑出声。“你们凌王还真是有雅兴啊!到自己国家的牢房里来扮贼劫人!这出戏唱的也太假了!”
[444]救人的跟被救的打起来了
话一出口,狠狠地一掌往那人的腹腔拍去。
没想到她突然出手,那人被打得倒退数步,猛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见她动了手,看守牢房的守卫一时间有些傻了。
他们实在不明白,这些人既然是来劫牢救人的,可是为什么被救之人却也跟他们打起来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见守卫呆愣,慕容雪生气了,“人家都欺负到你们头上了,还不快点动手把人赶出去,都看着我干什么?”
她一句话,又提醒了守卫门当前的形势,于是又一番打斗开始继续。
而她自己也加入战团,十指夹针,近身而战,将前来劫牢之人打得渐无招架之力。
见她实在难缠,黑衣人里又有人开口说话,冲着慕容雪急声道:
“雪姑娘!你真的错怪咱们了!你关在这牢里不但见不着凌王殿下,还会被带到三皇子那里去!咱们真的是来救你的呀!”
“闭上你的嘴!”一枚银针飞过去,那人听话地再无法开口。
可是他不说了,自然有人还在继续——
“雪姑娘!再打下去守卫会越来越多,现在不走就没机会了!凌王伤得重,一直都在挂念着你,雪姑……”
话没说完,也步了之前那人的后尘。
渐渐地,黑衣人都被逼至门口,再往前推进一步,就可以成功地将其再送回大街上。
这时候那个牢里的守卫都已经傻了,一个个儿愣在原地干瞪眼。
救人的跟被救的打在一起,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看到。
不过慕容雪也不再跟他们计较,就凭那些人的身手,打过来也是送死,再不然就是给自己凭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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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是东方凌的声音
乖乖站在原地也好,等她解决了这些人,再回牢里去美美睡觉。
不过刚才那两人的话不是一点影响也没带给她的。
至少他们提到她在牢里会被带去见东方寒,这一点她还是上了心的。
不过东方凌的人不会这样白痴来夜里劫牢,他要想把她带走,大可以光明正大地来牢中提人。
再不做他想,女孩开始集中精力与面前贼人打斗。
可却在这时,一个极其意外也极其熟悉更极其让她震惊的声音传入耳来。
那声音道——
“雪!跟我走!”
是东方凌!
她下意识地停住手中动手,也不管是不是有刀剑划过衣服,就这么愣在当场,目光也顺着那声音的来源转望了去。
可惜她扭头还好,这一扭,却不知是哪一个人突然抬起手来,在她的后脖颈处狠狠地敲了一下。
还沉浸在刚刚那一句话中的女孩只觉颈后一痛,随即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见她就要往地上倒去,那发出东方凌声音的黑衣人急步上前,手臂一伸,将人稳稳接住。
“唉!”
重重地一声长叹,继而将面上黑纱扯了下来,竟是隐逸。
“真不明白我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费了这么大的劲把你劫回去,也不知道会不会给自己找了天大的麻烦。”
自顾地摇摇头,将怀中女孩打横抱起。
隐逸明白,就算他知道这根本就是个错误,就算是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这样做。
根本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这丫头从自己身边渐渐远离,为了留住她,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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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更新完毕,雪和凌明天见面,新的生活、熟悉的生活就要开始!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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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没有来,哪有回呢
一众人等匆匆而行,到了城门口是直接打死了守卫冲出去的。
很明显是事先有了准备,出了图州之后立即有马车等在那里。
隐逸抱着慕容雪坐上马上,赶车人直接将车赶进了山林。
终于在大通河前停住,隐逸下车,冲着其它人点点头,于是,一群人立即兵分两路。
有策了马往回返的,也有跟着隐逸一起上了船的。
直到船划离水岸,隐逸的心这才算是略微放下一些。
将慕容雪置于船舱内的软榻上,就这样静静地望着这个既熟悉又带了些陌生的面孔,一时间有些怔然。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机会如此近视于她,一直以来,他与她之间都是有些距离的。
哪怕是她就住在东盛的皇宫,哪怕他们天天相见,哪怕是她也会对他柔声细语般讲话。
但还是有一种无形的距离在他们之间阻隔着,摸不着,也搬不走。
他知道怕是终其一生都没有办法得到她的原谅,可就是想要试一试,如果这女孩儿的心不是冰做的,如果能把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会不会有一天她能回心转意?
只是隐逸不懂,她的心从未曾在他身上停留过,何来一个“回”字呢?
……
慕容雪有了意识的时候,船身正随着波涛不停地晃动着。
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产生,还以为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国安局,长官正在对特工人员进行着太空晃摇训练。
可是这念头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地她便复了清醒。
开始想起自己本该是在牢房,然有人劫牢,然后她就听到了东方凌的声音,然后……
[447]除了仿人声,你还会仿字吧?
情况到这里好像就终止了,哦对,还有她被人从后击晕。
轻轻将眼睛张长一条细小的缝隙,视线还有些模糊,却仍可辨得前方的一片光亮中正有一人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有水声隐隐入耳,她便知道,原来那晃动是因为自己根本就是在船上。
再轻闭了眼,过了几秒钟复又张开时,视力已经恢复如常。
只见得船头站着的那人身材修长,着了一袭青衫,背着手半仰着头望向远方。
她只需一眼便认得出,那是隐逸。
心头那股憎恶的情绪又蠢蠢欲动,却被她暂时强行压住。
而后试着暗动关节,直待确定自己无事,这才邪邪地扬起一边唇角,也没起身,只是忽然幽幽地开口道:
“你还有多少本事?”
只一声儿,站在前面那人身子突地一颤,下意识地就要转过身来,可是一只脚挪了半步,却又顿住。
继而一声轻叹,说到底,他还是没有面对她的勇气。
“我写给东方凌的信都没有音讯,唯一回给我的一封,还说了那些绝决的话。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这个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模仿,不但会仿人声,还能仿字吧?真不知道你得是替我写了怎样的话,才能把东方凌气成那样儿!”
她这话听起来像是闲话家常,但却说得隐逸越来越冷。
慕容雪的声音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渗透力,很多时候听起来似很平淡,可是那些话却可以随着她心里那股隐藏着的情绪而直慑人心,让人或是恐惧,亦或是温暖。
“怎么不说话呢?”她忽然笑了起来,“东盛国的太子殿下,您的潇洒哪儿去了?”
[448]慕容雪与隐逸的对战
话毕,再不等隐逸反映,突然单手抬起,猛地一甩,数道银光就奔他而去。
隐逸也不含糊,左躲右闪地,看似危险,却还是让他成功避过。
本来躺着的女孩腾地一下凭空而起,下一刻,就像是一只毒蝎一般,张着那一双像是来自地狱的眼睛向前直窜而来。
隐逸暗道不好,一边急急地向后退去,一边又得小心不要掉到河里。
大通河河面宽水流急,这一条暗礁险滩不少,真要摔下去实在麻烦。
但慕容雪不管那些,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袭击隐逸。
那名哨鹰队员说的话一直都被她记在心里,东方凌的一条手臂算是废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必然得要了隐逸的命。
这样想着的时候,动作从未曾停止过。
眼、喉、心口、腹腔、下体!
招招直逼要害。
隐逸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尽量地闪躲,不想要跟她过招。
可是渐渐发现,这样子只能让自己越来越被动,如果这丫头下手再狠一些,他怕是真有当场毙命的可能。
于是也跟着出手,准确地将她的攻势一一化开。
但在这同时却也发现,慕容雪的招式极为刁钻,针走偏锋,根本就不属于任何一家武学门派。
有的时候她侧踢腿,看似无力,但是脚踢到近前时,带起来的那股力道却让人不由自由地向后倒去。
还有,他发现跟她打斗千万不可以被其近身。
这女孩的近身攻击实在是猛烈,他万万想不到这样瘦弱的女子竟会有这般致命的暴发力。
她的每一招每一针都透着死亡迅息,有好几次那针都是擦着他的脖颈而过,虽然他躲得快,没被针尖儿划到。但是那针带起来的冲力还是将其皮肤划开了数道不深的血口子。
[449]她吐血了
隐逸的功夫实在不差,两人占了几十个回合,还是没有办法直接分出胜负。
有随行的哨鹰队员紧张地围在一旁,是隐逸示意他们不要上前,但是人们却都能看得出,他们的主子已经开始吃力了。
慕容雪实在是太过逼人,而且她所用的大部份招式他们都是连见都没见过,有那么几下隐隐逸躲得很是狼狈,全身上下的衣物也被她指缝间夹着的细银划破,看起来支离破碎的。
女孩冷笑,她知道隐逸已经撑不了太久了,如果是在平地上,也许还能跟她打上一阵子。
可惜现在是船上,很多时候他连站都站不稳,还谈什么出手。
她却不同,国安局的太空晃摇训练就是要她们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完美地够保持身体的平衡。
所以这船面的晃动于她来说,根本就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
眼见着隐逸一个踉跄,她暗道机会来了。
猛地向前一纵身,指缝间的三枚银针直往他脖颈处插去。
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惊呼,甚至已经有围观的将士上前来要向慕容雪动手。
只是她的动作太快,过来的两名大汉全都扑空,眼瞅着瞪大了双眼的隐逸就要被那针刺中咽喉,有人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暗道完了。
可却不想就在这时,本是势在必得的女孩突然就把动作停住,整个儿人像是被点||狂c|定身一样,直直地愣在那里。
人们正奇怪,却见得慕容雪突然头向前上方一仰,而后就当着众人的面儿“噗”地一下喷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她倒地,指缝间的银针也跟着脱落,就在隐逸的脚边半跪了身子,嘴角的鲜血还在一滴一滴地打落在船板,看得人触目惊心。
[450]被下了药
人们都傻了,谁也没想到为什么前一刻还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吐了血来。
隐逸下意识地也蹲下身去,伸手扶住面前的女孩儿,满面的心疼。
“阿珠!阿珠!”
他是真的心疼,哪怕这个女孩儿前一刻还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但他就是没办法不去心疼她。
那一口鲜血大半都吐在了他的身上,浓浓的血腥味道,闻得他整颗心都在痛。
“阿珠!”他将慕容雪拥在怀中,一声声地唤着。
终于,她的意识再度恢复,却是一睁眼直视着他,半晌,冷冷地道:
“我晕迷的时候?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