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燕回第10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燕回 作者:
,现在还是眼馋地盯着菊丸手上的蛋糕。“哇,好准啊,我也想有一个这样的姐姐!”菊丸两眼放光,想到自己悲惨经历的不二则暗自叹气,单纯的小孩,你应该庆幸你的哥哥姐姐都不像由美姐……
再看场内,龙马已经打赢了迹部。不二毫不意外,心里想着我也算“尽人事、知天命”了吧?亲眼看见迹部利落地把自己的半长发剃成了一个标准的毛寸,不二不禁大为惊奇,xf说得没错,迹部景吾果然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连自己剪的头发都和沙龙里做的差不多,不二真正领教了所谓的“零缺点”是何意义。不过越前该不会是蓄意的吧?连工具都预备好了?不二猜想。此时的越前则是一脸胜利的笑容,心里也笑开了花:总算赢了你,猴子山大王,看看我们谁更有资格站在不二前辈身边吧!(乱入:原谅这个小孩,他还没有从热血少年的形象中摆脱出来……)
比赛结束后,冰帝率先离开,围观的四天宝寺、不动峰、立海大也纷纷离开。抬脚欲走的幸村余光瞥见背对自己的不二揉着越前的头不知说了什么,而越前随后扬起的笑容在他看来就像示威。没错,他在那个笑里看到了和自己看周助一样的神色。能打败迹部的一年级……幸村边走出场地边想,希望青学可以挺到决赛,构成威胁的人还是亲手打败比较妥当。
也许是因为不二没有上场的缘故吧,第二天和四天宝寺的比赛他是第一个上场的。四强间的比赛已经换了比赛场地,挪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体育馆里。立海大和名古屋星德的比赛先进行,三场比赛下来,全胜,复出的幸村直到现在也不用出场。
看到这种景象,原来存在的对立海大的质疑统统消失不见了。就算是没有幸村,立海大依旧还是王者啊!更不要说幸村已经好了……看着场边那个披着立海大正选外套、扎着水蓝色头带、没有任何动作还隐隐现出王者之气的人,大家噤声,同时对青学和四天宝寺产生了怜悯之情。无论是哪个胜出了,都挡不住王者立海全国三连霸的步伐吧?顶着大家或担心或幸灾乐祸的目光,青学和四天宝寺的比赛开始了。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部员,为什么总要和部长级的人物打交道?心里碎碎念的不二和白石隔着拦网握手,完全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没有人会相信。小小部员?就算是部员也是比部长还要强大的部员。而白石仔细盯着面前的人,这么近看不二的机会可不多:“好久不见。”你好像比之前更漂亮了。不二惊讶地抬头,我们认识么?好像只有我认得他吧?不过接下来白石故意倾身在不二耳边说的话让他身体一僵:“不记得我了吗?美丽的燕千代小姐。”他他他、他居然知道?不二有点呆怔,盯着白石嘴边的那抹轻笑,突然一股怒火冲上脑门:好个白石,知道我是男生还故意调戏我!不可原谅!(乱入:其实他那时候还不知道的……现在,让我们提前为白石默哀三分钟!)气头上的不二和得意于击溃了不二心理防线的白石都没有发现,刚刚他们亲密的动作被人收在眼底时,青学处在冰火两重天下(龙马的眼里烈焰熊熊,而手冢身边则是冰天雪地);立海大众人觉得部长脸上又出现了那种躲之唯恐不及的笑容,纷纷退避三舍;而冰帝那边,某人的脸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看台上的裕太更是冒火,那个白石居然对老哥做出这种事!
既然你故意激怒我,就要有相应的勇气来承担我的怒气。不二立起手指转着网球,看台上的观众都轻呼了一声。好厉害,那么小的球也可以……对面的白石意外地眨了眨眼睛,左手也这么灵活?他之前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把场上沉闷的对峙气氛唤活的是桃城的一声大喊:“不二前辈,第一场的胜利就拜托了!”这个不用说我也知道,不二向后挥挥手。他轻轻地把球往上一抛,身子随之跃起。和他的轻缓动作完全不衬的是高速旋转飞出的网球,完全看不见,相当出乎人们的意料。只见场边的计数器急速闪动,最后停下的时候,全场哗然。他们看见了什么?鲜红的“230”告诉他们不是幻觉,刚刚那个球的时速居然达到了如此高的速度!
白石只觉得眼前一花,他条件发射地去接球,扑过去的身子加上伸出的球拍还是没有够到。他抬眼看见旁边的千岁一脸严肃,那眼神显然是在责怪自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太掉以轻心了,白石自责。他爬起身来拍拍土,看向不二的眼睛里,瞳孔颜色越来越深。看不清啊,隐藏得太深了,这个人……
之后的三个球,虽然白石提高了警惕,但是显然大家都没有料到如此高速的球并不是不二的极限。看着测速器上越来越大的数字,裁判连每次宣布得分时都有点迟疑,因为他要等着控制室的电脑回放分析以后才能知道不二的球到底有没有出界。“1-0,won by fuji syuke!”全场寂静,这场比赛开始好像还没到一分钟吧?要是照这个速度下去,这场比赛搞不好可以申请用时最短的吉尼斯世界纪录。
青学的众人一脸呆滞,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知道不二什么时候练成了如此高速的发球。乾不可置信地翻看他的笔记本:“凤的子弹发球最高记录也才220公里啊!”震惊的大石用手肘推推菊丸:“英二你看清楚那个球了吗?”菊丸紧盯着场内,喃喃道:“完全没看清,实在太快了……”手冢面上冷静,可是眼镜已经掩饰不了他睁大的暗色凤眸了:不二,你……龙马依旧戴着他那顶有着鲜红的r的帽子,手却紧紧抓住了护栏。
再看其他学校,四天宝寺明显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一群人全僵在了原地,只有千岁激动地看着场内的不二:七年了,他终于又重新见到了不二,而且是终于不再隐藏自身光彩的不二!橘习惯性地把手指搭上鼻梁,他承认他现在看见的不二比之前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耀眼。而冰帝众人又吃了一惊,青学的不二,不算他那可怕的飞燕绝杀,居然还有没人见过的招数?呃,他还是人不是……这个事实沉重打击到了一心想要下克上的日吉。和日吉一样受到打击的还有切原,他沮丧地发现自己和不二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无暇顾及其他人的情绪变化,迹部丝毫不掩饰他对不二的欣赏,而向来面不改色的真田也显出了激动之色。再看幸村,他难得皱着个眉头:这么说来,上次周助和我打球的时候果然没有用出全力吗?
十秒钟后大家终于回过神,夹杂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的是询问不二招数名字的声音。不二缓缓开口,在一片嘈杂声中,大家只听见最后两个字:“无影!”
章二十九
惊艳一战,不二出师! 达到天衣无缝之极限?
原来消失的发球改进以后效果还是不错的,不二笑眯眯地想。抬眼瞥见老头在后排龇牙咧嘴加手舞足蹈,不二差点笑出来。呵呵,估计他是不满我的惊喜了,没有第一个让他看见。只见穿着标志性黑色浴袍的南次郎在激动的人群中努力往前挤,不二挑挑眉,现在知道偷偷在后面看不是好的选择了?
双方交换场地,白石的发球局。白石号称“圣书”,生平最得意的就是完美无暇的网球,擅长的手是左面。显然这次他准备全力以赴,因为他一出手就是得意技——圆桌抽击。在四天宝寺啦啦队的一片叫好声中,不二凝神盯着前方的球,右手迅速挥出。“啊——那是什么?”众人惊呼,好像燕回闪,又好像比燕回闪更加复杂……不二的声音给了大家答案:“三重回击技之凤凰回闪!”
“是凤凰耶,凤凰!”摸鱼三人组激动得语无伦次,他们今天见到了一个完全不同以往的不二前辈。众人的震惊不用多说,而在转眼之间,不二又拿下了一局。他抬起右手端详,对付左撇子还是用左手顺一点,看在白石调戏了我两次的份上就给他这个机会。不二微微攒了攒眉,看在上帝份上,白石,你就好自为之吧。白石看着对面的人,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不二根本还没有进入无我境界,只用了两个招数,就赢得了压倒性的胜利。本来教练把我安排在单打三的预料是不错,但是他可没说不二周助是这么难缠的对手啊!虽然对今年青学的评价已经很高,不过我明显还是低估了天才的实力。
接下来的比赛,不二使出了麒麟落地和白龙,看得青学众人热血沸腾,而四天宝寺的显然都相当郁闷。场上比赛的可是他们部长啊,被人这么压着打……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而且不是说青学不二是个右撇子吗,那现在用左手用得比谁都流畅,绝招迭出的那个人是谁?远山金太郎不禁怀疑起他听到的流言,据说三头六臂的家伙形容的真是越前那个小孩吗?(乱入:你自己不也是?)他现在觉得不二周助和这个称呼真是很配啊!能让白石吃瘪,那可是动动手指自己就害怕得不得了的白石耶!千岁目光深凝,这么多年,我潜心研究无我之境的秘密,感觉自己已经是最接近这个秘密的人,为什么现在却有一种感觉,就是场上的人换成自己,也一样会输得一败涂地?不二一直都那么淡然、那么洒脱,为什么我不可以?
“给三重回击注入了新的活力啊,不二。”橘沉吟道,凤凰、麒麟、还有白龙,你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不二的左手看起来比右手还要当得起黄金的称号,刚刚左手三重回击出现的时候,大家终于发现了不二一直隐藏的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根本就是个二刀流!可怕的人,如果不是他不再隐藏,真的会有人发现这一点吗?橘相当怀疑。
再看四周,立海众人面色严肃,一点惊讶之色也无,因为他们早已知道这个事实;冰帝的人,除了迹部一脸赞赏(不愧是周助,他的网球还是一样的完美),其余人等统统掉了一遍又一遍下巴:神啊,您确定造物时是公平的吗?而青学的人们已经出离愤怒了,尤以菊丸为最,嚷着要让不二请客,居然瞒着他们所有人!手冢震惊的同时,突然想要知道为什么不二这场比赛如此卖力,是因为白石和他说了什么吗?龙马丝毫没有发现对面南次郎的存在,心里暗想,不二前辈果真是深藏不露的人……是不是应该重新确立目标?不过要更加努力是肯定的了。
在不二轻轻松松依靠无影和三重回击进化版打下5:0的时候,白石已经接近穷途末路了。他抹抹额上的汗水,今次真是失算到极点,本来以为可以刺激到不二,现在看起来完全起了相反作用。他看见不二依旧轻松惬意,手指转着网球,洁白的衣角在风中飘舞。他迎着从圆形天空洒下来的灿烂阳光、微微笑着说出“不错的风”的时候,白石那一瞬间产生了一种感觉,这样下去也不错,能够一直看见不二风华绝代的样子……不过千里知道我这么想的话一定会觉得我昏头了吧,白石有些自嘲地笑,不知道他如果回头就可以看见千岁眼里一样的憧憬。
当白石发出的旋转球以更加复杂的方式飞回去的时候,和前几次一样,全场又一次寂静了。第五种回击球——百腕巨人之守护——超平方旋转——不二是怎么做到的?摸鱼三人组觉得今天他们的词汇实在有够贫乏,面对如此精彩的比赛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不二前辈简直无敌了……好、好厉害,那就是不二前辈……”手冢也惊讶地出了声:“不二,你……”而紧张地关注着老哥比赛的裕太感叹道:“果然还是大哥厉害啊!”枉他刚刚那么愤怒于白石的举动,早该知道挑衅大哥的都没有好下场。而他旁边的观月在经过不二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和打击之后终于有点习惯了不二的作风,他有点庆幸场上的那个不是自己:“嗯——果然是怒了呢,你哥哥。”为了教育我他连故意连输五场都做得出来,白石也该庆幸自己的好运气了吧?
半决赛里最快结束的比赛诞生了——十分钟都不到!不二没有注意到一地的下巴眼球,他正在和白石赛后握手。“知道你输在哪儿吗?”不二轻轻地说,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白石接了他的话:“不应该挑战天才的尊严,是不是?”听出了白石有点苦笑的口气,不二轻叹:是个聪明人,但就是聪明得晚了点。场上的闪光灯从比赛开始就没有停过,而感叹于白石后知后觉的不二也没有想到,几年之后,他的这场比赛和下场比赛的照片和录像还会在网络上、报纸上、杂志上广泛流传,并且被著名媒体的网球评论员认为是“可以媲美他金满贯的完美表现”和“根本是武士南次郎之后、网球史上的又一座巅峰!”
虽然白石输了比赛,但他仍然热情高涨地冲着上场的金色和一氏大喊:“简单二人组,上啊,我看好你们噢!”完全无视了他们俩听到那个称呼时的不满和抗议。青学出站的是桃城和海堂,不二看着场上的两个人为了不被人认出而都戴着个假面,慨叹青学果然都没有正常人。不过再看看满场热情的观众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十分钟内回过神来,全部都向着青学方向挤,更有几个大胆的女生已经冲过来和不二搭话了。嗯,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难道就是形容的这个景象?都怪白石,不二暗暗翻了个白眼,还是先撤退吧。这么想着的不二突然觉得有人在拉自己,回头一看,越前?
满腹疑惑的不二跟着越前回到更衣室,短短的路上招来蜜蜂蝴蝶无数,但都在龙马堪比极地死光的眼神下退散了。待到不二看见青学更衣室里那个吊儿郎当的人,“是你找我?”不二松一口气,找张椅子坐下。南次郎一边把不甘不愿的龙马送出去,一边调笑:“我都叫不动自家青少年了啊,还是你比较有魄力,一提要帮你先溜出去龙马就立刻答应了。”心里却在狂呼:为什么?明明我才是正牌的お父様!(乱入:您老只有这时候才会想到自己是爸爸……)殊不知龙马的心思只是要少几个情敌……南次郎转过身,脸上是不二以为永远不会在他脸上看见的严肃神情:“不二,答应我一个请求吧!”请求?本来坐得好好的不二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这个语气……老头没被人调包吧?
虽然青学后面还有比赛,但对于已经比赛完毕的不二和得到龙崎教练默许的南次郎来说显然不构成障碍,于是,顺理成章的,不二又被拖去和老头比赛了。不同于平常吊儿郎当的比赛,不二惊讶地发现南次郎果然不愧他终极boss之称,简直就是个网球怪物。光他会的招数就可以打完五盘绝不重复,和千面只有半吊子的自己比肯定是绰绰有余的啊!但是,反正网球只是一种运动,无需多少执念吧!
这场比赛没人记分,两个人就在寺庙里的破烂球场上打得不亦乐乎。最后一球和夕阳一起落下,已经没有了意识的不二球拍滑落,人也摇摇欲坠。南次郎急忙伸手去扶,虽然他也很疲惫(这种感觉多久没有了?),但是想到刚刚不二的表现,他不禁乐滋滋地哼起小曲来。本来是打算在决赛前把龙马和不二都叫去点拨一下的,可是今天看了不二的比赛实在忍不住了。多有天分的孩子啊!享受网球,南次郎心里默默念,不二,你做得很好。所谓天衣无缝之极限,你不是很容易就达到了吗?金色落日下,背着栗色头发少年的身影渐渐远去。
待到不二睁开眼睛时,惊讶地发现越前居然在旁边看着自己。他一下翻身坐起,望向窗外,天已经黑得很彻底了。“完了完了!”不二哀号一声,这么晚没回家,由美姐该抓狂了吧?他一把抓起桌边的包开始翻手机,旁边一个声音响起:“我已经通知不二前辈的家人了,她说前辈在我家住一宿也可以的。”不二紧绷的神经一下松弛下来,还好,他可不想领教魔女发飙。越前这小孩干得不错嘛!
不过,我到底怎么会在越前家的?不二开始回忆,先是和白石比赛,然后被老头拖走,讲了一句不知所谓的话,而后又开始打球……后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全不记得了呢?好像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打断不二的还是龙马的声音:“前辈还没吃饭吧?”不由分说就把不二拖出去,桌上的饭菜正散发着热气。
饭后,不二想去问一下老头比赛后来怎样了,龙马又先一步拦住了他:“不用找了,老头早就喝得醉醺醺了。”啊?不二满头问号,今天有什么喜事吗?怪不得伦子伯母一直在进进出出,老头的酒品一向不好。龙马所没有说出的是,在比赛结束后又去街头网球场练习了的他今天一回来就发现菜菜子表姐忙着收拾狼籍的客厅,而妈妈努力想把醉卧一边的老头搬到卧室去。虽然老头酒品不好,但是说说酒话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待到看清南次郎手里的酒瓶标签,更是大惊,那不是老头收藏的上好烧酒吗?每次就看见他小心地抿一口就宝贝地藏起来,今天居然舍得全喝了?
待到安置好老头,回房的龙马看见榻榻米上的不二时,瞬时明白了,肯定和不二前辈的网球技术脱不了干系。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跪在旁边的坐垫上,眼睛直盯着睡相优美的人。一个人怎么可以完美到这个程度?龙马深深叹气,回想起白天里不二的惊人表现。那么自信的挥手投足,那样完美的发球回击……那个有着绝代风华的人就躺在身边,龙马伸出手去握不二的手。和在山阳新干线上一样,还是一样的温暖,沉思着的龙马目光渐渐坚定。想要这份温暖的人实在太多,他必须和其他人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晚上不二和龙马一个房间,伦子伯母给不二多铺了一张榻榻米。两个人并排躺在上面,不二终于想起了和四天宝寺的比赛:“越前,比赛怎样了?”龙马闷声回答:“赢了。”怎么今天的越前好像特别反常?不二支起身子,借着月光打量了旁边的龙马一个来回,怎么好像突然长大了?龙马突然睁开眼睛,闪闪发光的猫眼吓了不二一跳:“不二前辈以后能叫我龙马吗?”不二一怔,“当然了,只要越……呃,龙马愿意的话。”再一想,“龙马也可以叫我不二哦!周助也可以。”礼尚往来嘛,人家别扭的小王子都主动开口了。龙马眼睛一亮:“真的吗?我可以叫你周助?”不二点头,龙马在他的眼光下又一次开口了:“那周助,我能和你一起睡吗?好像有点冷……”典型一个不知道怎么靠近他人的别扭孩子啊,不二失笑点头,现在可是夏天,他第一次发现越前似乎有恋兄情结。收回之前的猜测,越前根本就还是孩子,不二伸手搂住连人带被子滚过来的龙马想(他小时候抱着弟弟睡的习惯无意识复苏了)。而此时龙马正在心里庆祝:以退为进,yeah,策略成功!
番外——迹部篇
当女王遇上天才之当时年少(一)
真是无聊,为什么每年都要举行这种宴会呢?我烦躁地转着手里的笔,墙上平时很欣赏的油画现在看起来也变得索然无味。耶稣没事生日干什么啊?还要我拉小提琴……本来这也没什么,但如果是年复一年地拉同样的曲子给同样的人听,圣人都会发疯的!我低咒了一声,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喊了一声“进来”,而后爱丽丝推门而入。完了,我看到进来的人以后心情更加郁闷。果不其然,她马上就说了:“迹部王子殿下,您怎么还没有换好衣服?长公主殿下等着见您呢!”头痛,我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立刻就换,ok?”我的公主母亲一定知道我不会拿忠心耿耿的爱丽丝撒气,所以才让她过来的。
换好衣服,我让爱丽丝收拾房间,表示可以自己过去。实际上我根本没有兴致走一些七弯八绕的回廊去聆听母亲的教导,那些东西听过一遍就够了。下了楼,我漫无目的地穿过修剪整齐的园林,不知不觉地走进了圣乔治教堂。我居然走到了西区?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嘉德骑士盔甲、佩剑和旗帜,我勾起嘴角:人们是怎么说的?用那样羡慕的口气,以后我也会葬在这里?这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荣耀。我从大厅里出来,拐向了城堡中心的方向。那里有一座圆塔,也许看看温莎镇的风景会比较惬意。
高高的穹窿底下回荡着我一个人的脚步声,有时候真觉得这个地方毫无人气。顺着走廊转了一个弯,咦,居然有人?还是一个从没见过的漂亮小孩,我放低了脚步。和王室沾亲带故的人我基本上都见过,难道这是据说今年要出现的亚历山德拉姨妈的谁?走近了,我仔细地看他,弯弯的眉眼,很乖巧的样子。他正在研究穹顶画——不过,难道本大爷是空气吗?我有点气鼓鼓地站在了他的前头。
眼看着要撞到我身上的人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他退后两步,一声“ごめんなさい”脱口而出。说完可能觉得不对头,又说了一句“sorry”。声音很柔和,英语和日语发音都很标准。我开口:“看在你道歉态度还不错的份上,本大爷就原谅你了!”他往我脸上一扫,脸上的笑容深了起来:“真不好意思啊迹部君,刚刚我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人呐……”嗯,他认识我?“你怎么知道的?”少年笑得更灿烂了,“当然了,华丽丽的迹部大爷谁不认识啊?”他伸出手,“不二周助,以后请多多指教了!”看他刚刚那一眼,估计是从泪痔上认出我的吧?我也伸手,“迹部景吾!”
果然和亚历山德拉姨妈有关系,反正我也不想回去,那就一起走走吧,这样就算母亲问起,她也没有话说的。这样想着的我带着互报家底的不二,从画室、觐见厅、客厅、滑铁卢厅一一转过。让我惊讶的是不二根本不像一个孩子,我自认为言辞锐利,常常被人认为目中无人,可他每次都能准确领会我的意思,并加以他自己的看法;不得不说,他的看法相当中肯——哦,我喜欢这个人!“之后几天我带你在这儿转转吧?”我主动开口,和不二在一起肯定比呆在城堡里学习礼仪好得多。看见不二笑得开心,不知怎的,我觉得本来黯淡的天空突然明媚了起来。
应该感谢爱丽丝的,我在回去的路上愉快地想,完全忘记了母亲的嘱咐。待到看见房间外焦急地转来转去的爱丽丝时,我才发现大事不好,母亲来了!规规矩矩地推门进去,在母亲开口之前先发话:“我想在圣诞节前陪伴我们远道而来的客人。”真别扭,可在王室就要这么说。母亲听见我的话,奇迹般的缓下了脸色:“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亚历山德拉姨妈这次回来,我希望你给她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这样我就名正言顺地每天和不二穿过伦敦的大街,在大片高耸的尖塔、垂直风格的窗户、四分或六分拱顶下消磨时间。说实话,我从不知道普通人家长大的小孩是怎么样的,从小我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见到的不是王子就是公主——不二是第一个。在一群王室贵胄中间,谈论的只是政治和经济——政治我没有兴趣,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简单到死的经济问题他们要讨论那么久。在我看来,那是动动手指就能解决的事,早几年前我就对父亲公司的运作了如指掌了。因为“为王室作出的卓越贡献”,我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王子殿下的头衔,这句话的主语大概是迹部财团吧,毕竟我是独生子。
管那么多呢,现在我的兴趣在不二身上。我很疑惑,他怎么能一直保持微笑呢?真的有那么多开心的事?不过他真是我见过的最博学的同龄人,形容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决不过分,好吧,除了不知道希腊语和拉丁语之外。
现在我和不二正在亨利七世礼拜堂里,不二似乎对上面晶莹华美的钟||乳|石拱顶产生了极大兴趣。就因为一个王子身份,所以到哪里都要跟着这么一群人吗?到哪里都要戒严,殊不知这样更容易成为目标——我向来讨厌身边一溜严阵以待的保镖,英格兰又不是科西嘉岛!(意指意大利猖獗的黑手党)我这么嘀咕了一声,身边的不二朝我扬起了一个加倍灿烂的笑容。上帝,为什么我有不好的预感?
午饭之后,我知道我的预感是没错的,看看那些脸色铁青、脚步虚浮的保镖们就知道了。不知道不二用了什么方法,我询问地看向他,而不二只是微微一笑,迅速地把我拉出酒店大堂,金碧辉煌的建筑和一声声焦急的喊叫被远远抛在后面。耳边回响着风的声音,栗色头发在前面飘舞,旁边闪过一片片模糊不清的房屋人影——我忽然很享受这种感觉,像展翅的鸟儿高飞。
在一条通向广场的小路上,不二才停下脚步。他低头看看手表,而我这时才有机会开口:“不二,我们到底要去哪儿?”不二神秘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然后开始倒计时:“三、二、一——”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股大力拖进了一片水花中。可恶!衣服全湿了!我眯起眼睛有点恼怒地盯着喷泉外的罪魁祸首,他正指着我笑得前俯后仰。要玩是吧?本大爷奉陪!我立刻动手,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把他一起拖进来,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正在得意大笑的我看见那一抹漂亮的蓝色,周围飞舞着的水花在阳光下泛出了七彩的颜色,衬得更加晶莹纯粹。
我在那一刻失去了语言,世界上任何一种景色都不能媲美这样的眼睛。他反应过来,立刻试图把我推进更大的喷泉里——本大爷怎么可能还上一次同样的当,绝不承认刚刚是有点愣神。行人纷纷驻足观看,一个金发一个栗发两个孩子在冬日的暖阳下追逐,他们身边是一道又一道美丽的水光彩虹。
最后回到酒店时,本来乱成一团的保镖和酒店保安看见湿淋淋的我们,一下就噤声了。“华丽的王子殿下今天一身都湿透了,果然是很劲爆的样子啊!”不二低声调笑,我没睬他,径直吩咐不许把今天的事告诉母亲。不二,你看出来了吗?表面风光其实并不开心的我?
所以第二天不二说想要去法国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究竟是想要自由的生活还是不忍看到总是微笑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我也分不清。所以在驶向多佛尔的列车上,我盯着窗外一副又一幅闪过的岩画,思绪渐渐飘远了。把我拉回现实的是不二温热的手指,他正在捏我的脸。虽然本大爷的皮肤很好,但不是用在这个方面的吧?我有点恼怒地转过头:“不二——”声音忽然消失了,近在咫尺的是不二水光潋滟的碧眸。我看着里面满满是自己的倒影,心跳突然停了半拍,血液慢慢爬上了耳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我赶忙转向窗外。
不二可能觉得我生气了,因为他的声音明显带上了小心翼翼:“迹部?”我没敢转头,听见不二跳下座位的声音,而后身边一沉,一个温暖的身体靠了过来:“迹部?”不动。“景吾?”声音里已经带了点哀怨。还是不动,绝不承认自己有点心软了。旁边的人沉默了两秒钟,再次说出的话让我青筋暴跳:“景子?”一般不是只有女孩子才叫什么什么子的吗?我一下子忘了自己的别扭,转头就一阵痛批:“不二周助,谁允许你叫这个不华丽的名字的?”他半转过头,眼眶里好像有水气:“因为迹部你都不理我嘛……”呃,这个该怎么办?我从来没见人哭过啊。“我没有不理你啊,你不要哭好不好?”说完只想打自己一个耳光,真是蹩脚的安慰啊!显然不二也这么认为,他把脸全转过去了,我只能听见他有点抽噎的声音:“可是你刚刚还吼我……”我手忙脚乱:“可是景子实在太不华丽了……”不二没出声,我看见他嘴角开始拉了下来。呃,要叫就叫吧,我着急了:“不然叫小景吧!”
但是下一刻我就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错误的,因为不二的灿烂笑容立刻出现了,快得让我感觉刚刚那个情绪低落、委委屈屈的不二是幻觉。“这可是小景自己说的哦!不可以反悔!”改口还真快,我更确定自己被骗了。不过你当本大爷什么人啊,反悔这种不华丽的事,本大爷才不会做呢!我不禁腹诽,而不二已经扑了过来抱住我:“我就知道小景最好了……”我反手抱住他,如果这样能看见若即若离外表下的你,名字算什么?
当我们到了法兰西、在处处都漫溢着特有的浪漫气息中逛了一天,回到酒店却发现只定了一个房间时,我的好心情一下烟消云散了。我承认我从婴儿开始就没睡过kgsize以外的床,上面还有水晶和象牙雕饰——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天,我看着不二,居然有心动的感觉?这算什么,和心爱的人同床共枕?不二显然不知道我的烦恼,我今天才发现什么都知道的不二eq好像有点迟钝。他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扬起笑脸对我说:“双人床……小景,你就当作是两张单人床吧!”我哭笑不得。
等到不二洗澡出来的时候,我一下就皱紧了眉头。这个人,难道一点常识都没有吗?“周助,过来!”话出口自己都心惊了一下,原来,已经这么想靠近了吗?不二一点异常反应也没有,乖乖地走过来坐下。没异议?那就是默许了?我开心,连自己正在给别人擦头发也没有觉得什么,栗色的发丝掠过手指,很柔软:“头发不及时擦干可是会感冒的!”但是听到不二的回话时差点没气晕,保姆?“那还不是你这个家伙让人担心?”手下的身子震了一下,不二的声音带上了真心的赞美:“真的呢,小景,你是一个很可靠的人哦!”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微笑吧?我也笑了,用我一贯的嚣张语调:“那当然!本大爷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等我差不多完工的时候,发现不二居然睡着了。黑线,我都没发现,原来我还有这种天分:“真是的,本大爷什么时候变成仆人啦?”说归说,我还是很认命地把人抱到床上。也许是感到冷了吧,我躺上去没多久,不二就靠过来,直接手脚并用抱着我了。我轻轻掰了掰他的手,死死的。什么时候我这么小心翼翼过?长叹,我认栽!
不二好像对紫色的小花有着特别的兴趣,看看他第二天在枫丹白露宫时的纯粹欣赏和第三天在普罗旺斯掩饰不住的失望之情就知道了。我用大蒜美乃兹拌龙虾——这是最正宗的吃法——抬头看见不二盘子里七零八落的普凡西田鸡腿,叹口气,把自己盘子推过去,招手示意侍者再来一份:“快吃,要看薰衣草开花我下次陪你再来!”不二一下精神抖擞,开始认真对待面前的食物。我松了口气,正想往马赛鱼汤里加辣椒酱的手突然有点迟疑:这个,不二难道算好了我会这么说?瞧这会吃的欢实样。
十岁的我不知道,先爱上的人就输了;十岁的我也不知道,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十岁的我更不知道,一句本来只是安慰的话语,真的有实现的一天。
番外——迹部篇
回到城堡之后的禁足就不提了,看见母亲精致妆容掩饰不住的怒气,难道我不是很合格地做到了她的要求?虽然我知道,她只是过于担心她的孩子受到任何伤害。亚历山德拉姨妈来看过我一次,直到那时我才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公主殿下。她有着一双宛若海洋的蓝眼睛,金发在明亮的烛火下泛着光芒,就是有这样一种人,岁月也不能带走她的光华。她深深地看着我,只说了一句话:“做你想做的事。”明明没有指名是什么,为什么我有一种被看破的感觉?
圣诞晚会上,我终于摆脱了年年拉小提琴的命运:因为女王陛下的目光也被不二吸引住了。不二一曲弹毕,四座皆惊。还好这些人眼光不差,不然我不保证以后再也不参加这类晚会,轻轻晃着手中的水晶酒杯,我暗暗想。女王陛下和母亲显然惊异于不二的云淡风轻,一边的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adel sitzt geut,nicht i gebt”女王陛下深以为然,赞许地看着我。很衬周助,从此以后,这句话就成了我的座右铭。
圣诞之后,知道不二一家全都离开城堡、去了阿尔卑斯山脉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向女王陛下请求陪同。不二看到我的到来显然很惊讶,我郁闷:“周助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欢迎本大爷么,啊嗯?”我花了多大劲啊,不二周助你敢嫌弃本大爷试试!我可是为你放弃了熊熊燃烧的壁炉啊!他重新扬起招牌微笑:“怎么会呢,小景来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啦!”看着那样的微笑,我忽然起了心思,很想看另外一面的不二:“不会是技术太差不好意思被本大爷看见吧?”
事实证明,要看到不二另一面的代价是非常惨重的。不要以为我没发现,刚刚那句话说出口时裕太满脸怜悯的神色;那时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仔细端详冰场上的繁复图案,这是中国传统的花鸟画吧?专业级别的啊……结果就是我欠下了不二一个要求,而时间的发展证明,现在的我的确是干了一件傻事。多年之后不二提起这个要求时(他记性还真好),我有那么一瞬间想到如果时光倒流,我绝对不会重复同样的错误!
在不二回国之后,我度日如年。看着一样沉闷的书本一样沉闷的课堂,我不禁诅咒这个有着不知几百年历史的学校,还有自己的王子称谓。因为是王子,就必须在国王小学就读,而后和西班牙的王储、威尔士的亲王之类一起上中学、甚至大学?然后每天干的事就是和政治、或者证券打交道,永远也看不见那抹让我心动的微笑?我不能想象这种生活,这种情况必须改变。脑海里突然闪过亚历山德拉姨妈的话:“做你想做的事。”她早就料到有这一天?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父亲的专线,告诉他我改变主意了,让他安排我去东京的财团总部,以后干脆就在自家投资的冰帝上学好了。父亲非常高兴听到我终于想要接手财团这个消息,答应立刻安排。而在父亲劝说下,坚持要我在英国念完中学的母亲也让步了,允诺在小学毕业之后就陪我回日本。亚历山德拉姨妈说的是对的,做我想做的事,不然我和不二可能再也不见。
又是一年圣诞节,我发现这个日子只能让我更加想念不二。决定了,我今年一定要见到他!火速登上往日本的专用飞机,当然之前不忘给亚历山德拉姨妈打个电话报备:我相信她能够更好地安抚母亲的忧心。当我马不停蹄地赶到不二家时,看见挂着相机正准备出门的不二,那一瞬恍若隔世。久违的微笑,春风般的气息……我倚在车门边看着他,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他吗?他现在是要去哪儿?不二看见我显然很惊讶,站在门边不动了。“周助你还要本大爷等你多久?”我忍不住了。
“小景你怎么来了?” 不二明显还没回过神。“不是说过要去远洋巡航吗?”我毫不犹豫地动手拖人,这家伙,根本没把本大爷说的话放心上!看来现实和我的理想的确有差距,最起码开头不是我想的那样——不二肯定不知道,南太平洋岛屿远洋巡航是我理想中的约会地……
两天后,游轮已经接近目的地了。我看着海平面上隐约出现的珊瑚礁群,心情更加愉快了。只有我和不二,这趟旅途显然是非常美好的。旁边的不二此时却半真半假地抱怨:“都是你,害我原定的采风计划泡汤了。”嗯?原来周助对摄影有兴趣?我挑眉,“你都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