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网王同人-燕回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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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王同人燕回 作者:

    你都去过哪些地方?”不二兴致上来,细细描述他的旅程。当知道不二常常一个人背着大包小包挤新干线时,我不由开始皱眉。他还真是乐在其中,可我完全不能想象不二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样子。决定了!明年不二生日,我要送他一辆越野车!以防万一,我还是连驾照一起送了吧!南半球正值夏季,在晴朗的天空和碧蓝的海水之间,两个少年正在标着巨大“atobe”的游轮甲板上享受他们的日光圣诞——这样的情景,好几次出现在了我回到英国之后的梦中。

    ————————————我是两个月的分割线——————————————

    其实我很想在情人节送不二那个礼物的——叹口气,我看着床边摆着的金色相框。两个少年靠在一起,之前我是多么想吻下去啊。不由得有点鄙视自己,什么时候迹部大少也开始优柔寡断了?顺手拿起一本德语书,细心的女仆在里头夹了一张书签,飘着淡淡的香味。这个味道……薰衣草?我看了一眼,图案是英格兰常见的原生薰衣草,上面印着飘逸的斜体字“vandu peduncuta”,下面有淡紫色的花体“waitg for love”。什么意思?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邮件提示音响起了。迹部家快递员工的速度还不错,我点开意料之中的邮件,果然是熟悉的水仙花开头:“小景,我很喜欢你的礼物,但是你怎么知道我会开车的?”后面跟着的签名是一只笑得过分灿烂的熊。看来真是很喜欢啊,我盯着那只熊想。旁边另外两个液晶屏幕上光标跳动,一排又一排信息飞速闪过,那是动辄上亿美元的交易清单,可我更愿意面对那只熊。

    目光落回桌上的书签,对了,薰衣草!我迅速键入这个名词,随后出来的信息让我大吃一惊:等待爱情,那是薰衣草的花语。周助知道吗?还是说他下意识的在等待?我陷入了沉思,也许周助并不像我认为的那样eq迟钝……生于王室长于王室的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从伊丽莎白时代就已经流行的抒情诗、那么一首著名的英国民谣:

    “薰衣草呀,遍地开放。

    蓝花绿叶,清香满怀。

    我为国王,你是王后。

    抛下硬币,许个心愿。

    爱你一生,此情不渝。”

    那样我就可以早七年知道,周助等待的,到底是什么。

    ——————————我是六年之约的分割线————————————

    和母亲的小学之约总算到期,我为这一天的到来早就做好了充分准备。最能说明问题的是中午我还在英格兰的天空下呼吸,傍晚学生们放学时,我脚踩的地方属于青学。平民的学校都是这么破破烂烂的吗?我皱眉,应该让不二和我一起读冰帝的。再看看四周沸腾的人群,这阵势简直比忠心国王的民众还要狂热。

    在我的忍耐快要到达极限的时候,姗姗来迟的人终于出现了。二话不说,我立刻上前抱住他,只有确认手中的温度是真实的,我才能真正相信我以后可以不用对着照片思念远方的人了。不二略带无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景你太激动了吧,我快要被你勒死了……”呃,我不甘不愿地松手,不二接着说:“小景你回来了?”那肯定的语气,好像早就知道我会回来的一样,明明亚历山德拉姨妈说帮我保密的啊!

    久别重逢,我很有兴致地听着不二谈论他别扭的弟弟好像想要转校了(转了好,不要总缠着他哥)、叫英二的前桌总是一逗就成功、某只鸡蛋头总是罗罗嗦嗦、一个戴方框眼镜的总是手不离笔,开口则必“数据告诉我……”,网球部里还有一座活动冰山,最后总结性发言时说:“小景,你真应该来青学,有那么多有趣的人!”我一边冷汗涔涔,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一边试图把不二叫过冰帝来,没想到他的回答居然是:“难道小景是在挖角吗?”我的脸瞬黑,周助你不想过来也不用这么挖苦本大爷吧?心想青学冰帝也不远,以后麻烦点算了。不过之后当我知道不只青学的冰山,还有立海的部长也在觊觎不二时,已经悔之晚矣。

    之后我天天送不二上学、接不二放学,不可避免地碰上了第一个情敌——不二说过的冰山。手冢国光是吧?听着名字就知道是个严肃刻板的家伙,看到人我就更确定这一点了。头发一丝不苟,镜片边沿泛着冷光,我打赌他换身西装随便跟谁说他是某企业高管或者政府官员绝对不会被人怀疑。不过从他一看到不二向我走来就开始散发寒气的样子,明显清楚了我的意图。知道有什么用,再不动手后悔的可是你!我颇为玩味地打量他,周助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迅速清场的情形,他也没说话,果然还没采取行动啊!不过,看他那种木头样,搞不好现在还没发现自己的真正心情吧!我扬起笑容,快走几步把不二拉走,慢慢郁闷去吧,冰山!

    当不二和我说由于我的人气问题影响训练时,我的第一个反应是这肯定是手冢的意思。看来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行动,还是说冰山突然开窍了?我答应了不二,但是以防万一,派了家里的私家保镖在暗中保护他顺便看着有没有可疑人物接近,特别指明了要注意那座冰山。面面俱到、算无遗策才是迹部财阀的办事风格!

    但是事实证明,这次我的确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不二的魅力!天知道我在青学学园祭时发现我相当欣赏的幸村精市居然也是不二的熟人,而且也管他叫“周助”时,脸上差点破功。一看那和由美姐相似的笑容就知道,这两人绝对是一家的!这绝对比直来直往的手冢让人头疼,我气场全开,跟着的忍足额头渐渐有点冒汗。幸村显然也一样,也只有不二的粗神经才能无视我们之间的电闪雷鸣、风云变色。之后我就撤回了安排的眼线,这根本就是防不胜防嘛,我又不能把不二锁起来不见人!

    ——————————————我是一年之后的分割线————————————

    我很想扶额,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孩,简直比我还要嚣张。怪不得不二让我小心,看看这眼神,以为本大爷是那么容易打败的吗?而且看他的意思,似乎是想和我争不二?彻底没语言,周助真是——通杀啊!不过,难道这小孩以为,在网球上打败所有对手就可以站在不二身边了?方向完全错误啊……

    想到轻井泽的那场比赛,用上了飞燕绝杀的不二,那样凌厉的球啊……我肯定那只是一个未完成的招数。那时我才发现,我根本不像我以为的那样了解不二,譬如,我根本还不知道不二八岁时就跟着武士南次郎修习网球。平时他都在隐藏,我不敢想像如果他愿意展现他的球技,会有多少人沉浸在他的风采之中。再加上他的钢琴、他的滑冰、他的剑道、他的文采……我毫不犹豫地相信,不二周助这个名字绝不会湮没在碌碌无为的人群中。

    十五岁的我以为知道了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情,却不知道它的花语其实是等待真爱;

    十五岁的我以为知道了不二的大部分生活,却不知道他为了他的梦想即将离我远去;

    十五岁的我以为知道了确定目标展开努力就好,却不知道如果没有迅速的一击即中,等待我的会是漫长的寻找和等待。

    番外——手冢篇

    青春台上青春游之被熊撞上的倒霉冰山(一)

    问:一只熊撞上了冰山,会怎样?

    ——引子

    正常的回答是那只熊不死也去半条命,冰山啥事也没——但是对我来说,事实是另外一种答案:冰山的心被撞裂了,以至慢慢融化;而罪魁祸首的那只熊,依旧毫无所察置身事外。

    ——————————我是叙事的分割线————————————

    第一次见到不二,是在国小三年级时的东京都少年网球大赛。名不见经传的不二一路轻轻松松过关斩将一举夺冠,看见他在场上游刃有余的表现,场边的我不禁睁大了眼睛——我那时刚练习网球不久——原来,无论年龄大小,网球一样可以达到这种境界。他捧着奖杯对着季军笑得非常灿烂,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看着他的人。在那之后,我奋发练习,心中一直想着下次比赛能够遇上他。但是,我彻底失算了,不仅下一年他没有来,之后更听说他转学到了六角。我拿下了之后三年的冠军——难道就这样错过?

    应该说,上天其实待我不薄——在我以第一名的成绩升入青春私立学园时,我意料之外又非常开心地看见青学樱花道上的人。不二?还是一样笑眯眯的样子……那时我刚从教师休息室中出来,老师让我准备一下开学式上的演讲。本来是一个相当枯燥的差事,但是在看到不二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那是有回报的——这样,不二至少会把眼光停留在我身上吧?即使就是那么一瞬,他会注意到我的存在。

    分班安排出来以后,我正想着要不要去六班找他,他就在一个蹦蹦跳跳的少年的拉扯下出现在了走廊。天赐良机啊!我直直走过去,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说:“虽然知道这样的请求很冒昧,但是请一定加入网球社!”真希望我有点严肃的个性不要吓到他,我微微鞠躬离开了。

    网球部第一次部活时,我早早就到了场地,时不时地望向入口——虽然在大和部长那里看到了不二的申请表,但还是看到人比较放心。当他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时,我肯定自己不自觉地挑起了嘴角——因为不二在揉眼睛。你不知道,我等着和你的比赛多久了!

    大和部长显然也清楚不二的实力,因为他要求我们两个进行特训。可是,为什么不二一副如避虎狼的样子?不仅拒绝了大和部长的提议,而且在练习时隐藏实力——为什么?我一边绕场跑圈一边想,突然场内传来惊呼声。我停下脚步,场内有一年级失手把球打得过高,眼看就要砸到不二。在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不二的背影。只见他微微侧身,球拍一斜,网球就稳稳地飞回了底线。果然他是故意隐藏的!

    部活之后,是我和不二轮值。我正在捡起满地散落的网球,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其实你是左撇子吧,手冢?”我惊讶地回头,不二正抱着一筐满满的网球朝我微笑:“你怎么知道的?”我练习时一直用的右手啊?他但笑不语,转身走向部活室,留下原地发楞的我:才一天就被发现了?果真是实力深不可测的人啊……

    之后不二的偷懒状况愈演愈烈——连部活都不怎么参加了,每天都有理由向龙崎教练请假。奇怪的是向来严厉的教练除了苦笑一抹之外,对于不二的情况居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实实在在地郁闷了:为什么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社团见面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不用说我期待已久的比赛了?我从不知道被祖父教导要清心寡欲的我也有上火的一天。在几乎喝完家里储备的粗茶还不见效之后,我决定主动出击解决这个问题。

    又一次在走廊里堵到不二,他显然相当惊讶:“呐,手冢……”我生怕又听见有什么事的理由,急忙打断他:“请跟我比一场吧!”他更惊讶了,但是很快又笑起来:“可是部长禁止私下比赛啊,作为下任部长的重点培养对象,手冢你怎么能带头违规呢?”他知道的还真清楚,部长说的青学台柱大概是这个意思吧?不过,向来自由散漫的不二什么时候把规定记得这么牢?我郁闷了。不二看着我,突然换了一种轻快的语气:“不过是手冢的话,我当然可以跟你比……”真的?如果现在前面有镜子的话,我觉得我的眼睛一定在闪光,但是不二接下来的话让我倏地从云端掉到谷底:“但是……”又怎么了?他接下来的话让我高兴也不是郁闷也不是:“手冢你必须天天把字典借给我哦!那个实在是太沉了~~”配合他那个故意挤出来的哀怨表情,我只能含糊地应一声“啊”,这难道是天才的正常表现吗?

    正转身欲走,不二带着笑意的声音追了上来:“原来手冢不是冰山啊,刚刚表情很丰富哦!”我迈出的步子僵了一下,努力控制下意识摸脸的举动:这人,实在太可怕了!向来只有母亲可以看出我的表情的!渐渐清楚不二的个性之后,我才意识到这次我是结结实实地被耍了。

    在答应和我的比赛之后,仍然不见不二有什么努力的迹象。在一个大和部长提前放人的星期五,不二一样请假,我匆匆往家赶,希望可以有足够时间在晚饭前和祖父练习一下柔道。远远看见前方一个栗发少年,不二?原来他每天所谓的有事就是散步吗?我莫名的愤怒,三步并作两步赶上他:“不二,散步就是你所谓的有事?”他看见是我,先是有点惊讶,但是转瞬就挂上了招牌笑脸:“呐,手冢,你还挺关心队友的嘛!”黑线,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试图把谈话转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上,可是不二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我的话:“开学都一个多月了我才发现我们俩个居然同路啊……”好吧,现在只要是个人都知道不二不想告诉我答案,我气闷地闭上嘴。

    快走到交叉路口时不二突然开口了:“呐,手冢,要好好照顾你的手哦!还有,要谦虚,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最好不要太锋芒毕露!”这个,哪里跟哪里啊?我完全没有明白,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他似乎有点想叹气,不过什么都没有再说。

    其实网球部里一直有些前辈不满大和部长对我的特别重视,在知道我其实是左撇子后情况愈演愈烈。天知道我用右手不是看不起他们,只是想不能让前辈输得太难看而已。但是他们显然不能理解我的苦心,最后还“失手”打伤了我的左手。“失手”?我从大和部长嘴里听到这个词语时简直想冷笑,真是有准头的失手啊!我承认我不能够理解,祖父教我的冷静自持在这个时候通通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所以我转身就离开了网球场,就算左手再痛,也要等我把退部申请写出来!

    但是大和部长不接受我的退部申请,甚至还让我跑二十圈——难道他也不知道事实吗?我瞪了大和部长一眼,不清楚里面有没有怨恨的成分。我一向是有原则的人,违心用右手比赛已经是我的极限——如果为了此事还要和他们一起受罚,想都不要想!这样不容许后辈超越的社团,不进也罢!我气鼓鼓地跑圈,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大和部长这个方法不错,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一定让那些前辈也跑跑圈,跑累了就没力气欺负后辈了……果然是气晕头了才会有这种想法,我摇摇头接着跑。但是之后的事实发展证明,我这招是没有上场的机会了,在不二和他们比赛过之后。

    跑完之后,场边的大和部长看着汗流满面的我,问:“手冢,你还想退部吗?”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一向就是太有原则,所以刚刚明明可以对大和部长的罚跑扭头就走,我还是跑了。他叹气,摘下他的墨镜,蹲下身来,用他的黑眼睛和我对视:“手冢,我知道这次不怪你,我原本以为你会更成熟一点的……”他又叹了一口气,说:“等一个月好吗?如果一个月之后你还是想要离开,我绝不拦你。”我转身就走,这是我第一次没有规规矩矩和前辈道别后离开,事实上,我觉得我这时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已经非常难得了。一个月,能够改变什么?

    气头上的我完全忘记了告诉不二我左手受伤这件事,在周六的比赛时,我也不想告诉他。因为就算是受伤,我还是想和不二比赛,这个机会可能仅此一次,而不二要是知道我受伤的话肯定不会和我比的。我的确高估了自己,左手越打越痛,而本来笑眯眯的不二脸色越打越阴沉。6:0——我扶着针扎般的左肩跪到了地上,“这就是你所期待的吗?除非是完美的手冢国光,否则以后我都不会和你比赛了!”不二的声音好像结了冰,我透过眼前因为疼痛产生的水雾,只看见他从我身边走过时攥得青白的手指关节。完全搞砸了……我只有这个想法。

    在这之后,我每天都带着两本字典上学——我手冢国光向来言出必行,不二实现了对我的承诺,轮到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我第一次去到六班时,差不多每个人都大睁着眼睛。至不至于,不就是送本字典吗?不过看到不二一言不发地拿走我手里的字典时,所有人都噤声了,估计谁也没看到过微笑之外的天才吧?

    部里的气氛也沉闷得可以,连一向粗神经的菊丸都规矩了起来。原因还是不二,原先经常请假的人现在比谁都来得勤快,连一向第一个到的我都变成了第二。看他练球的那个狠劲,不知道的还以为网球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但是就算这样,我还是注意到,他的招式无论怎么变化,球的落点都是一样的,可他和那堵墙离了足有二十米啊……都怪我,白白糟蹋了一个和高手比赛的机会。

    不二不仅部活来得勤快,而且突然对和前辈切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咄咄怪事,我疑惑地看他们比赛,不二不是从不搭理那些前辈的吗?而且,他的球怎么可能那么没准头,居然打到对手的手臂上了?再来一次,哦,脑门……一次又一次重复,前辈那鼻青脸肿的衰样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亏他还能一副“我很抱歉,但是我很无辜”的表情对前辈说:“真是对不起啊前辈,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学网球,控制不好力度和方向。对不起啊,实在是非常对不起……”刚学网球?我怎么记得我学网球两个月时不二已经拿了一个东京都大赛冠军了?而且在我看来,那些球的力道和角度都控制得很好啊,不出血又绝对严重内伤,不二技术果真是一流啊……

    我们一群一年级的和其他前辈就一起无语地看着不二把所有嚣张跋扈的二年级前辈如此这般的教育了一遍,冷汗那个嗖嗖。在经过左手那件事后,我一点也不同情那些前辈。我敢保证,现在问谁想得罪不二,肯定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想到不二对我说的要保重我的手的话,再看向正一脸真诚地说“我只是太缺乏练习,前辈再指导指导我吧”的不二,还有已经一脸青紫又不好意思拒绝不二要求的前辈,我不禁产生了一个想法:不二这么做,是因为我吗?他是在为我抱不平吗?

    在我给不二送了两个星期字典之后,他好像有点忍不住了。看着我,他的语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部活之后等我。”他终于原谅我了?我颇有点雀跃,之后的数学课,老师犯的错误我都没有指出,因为我正全神贯注地考虑怎样才能让不二更快消气。

    回家路上,我努力酝酿合适的措辞:“不二,那个……”他瞥了我一眼,直接抢过了话头:“呐,手冢,你为什么天天给我送字典啊?”我茫然:“那不是我答应你的吗?”不二扶额,似乎要是前面有个电线杆他就会立刻去撞的样子:“真的有这种人……不管是上帝还是玉帝,谁赶紧送给我块豆腐吧!”我更茫然:“豆腐?我想超市里应该有得卖吧?”不二结结实实一个踉跄,之后看我的目光简直可以杀人:“我是开玩笑的,知道不?你用不着天天送字典!”“那怎么行,我答应过的。”我直觉地反驳,要是不送你还不知道会和我怄气到什么时候呢!他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嘴里喃喃道:“……真是……极品……”

    一月之期很快就到了,在不二的劝说下我改变了想法,我是热爱网球的,所以不能忍受它受到任何亵渎——不二说得对,不需要逃避,只需要改变——我一定会改变这种状况!

    番外——手冢篇

    青春台上青春游之被熊撞上的倒霉冰山(二)

    从此之后,我和不二经常一起回家。虽然大部分时间是他在说,我偶尔答上一两句“嗯”。不二好像对我的寡言不抱有任何希望,实际上比起让我说话,我发现他对如何让我变脸更有兴趣。天才的性格一般都异于常人,我每次都对自己这么说。奇怪的是,我发现一向喜静的我也相当适应听着不二稀奇古怪的想法回家,而且相当享受一侧脸就能看见不二淡淡的微笑——这直接导致不二所谓的竹马从英国回来时我的郁闷心情。

    迹部是吧?他怎么这么闲?看着不二和迹部远去的背影,我没有察觉自己有点咬牙切齿。刚刚那个叫迹部的,脸上的笑容是怎么一回事?那么玩味,一副我知道了你不知道的事情的样子。乾凑了过来,八卦地问:“手冢,你知道不二和迹部是什么关系吗?根据我的资料显示迹部第一次来找不二的时候就拥抱了他,好像很熟的样子……”什么?拥抱?我觉得脑袋里好像有根弦绷紧了,气温立刻降到了冰点以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这么烦躁?这时菊丸哆嗦的声音传来:“我就跟你说倒春寒很冷的你不信……”更烦了,我发现我的寒气好像又上了一个等级。

    大概是被那个迹部的超强人气影响到了吧,这么想着的我很快就向不二表达了希望迹部不要打扰我们训练的意思。不知为什么,听到不二毫不犹豫的同意之后,我很是松了一口气,乾的八卦果然不可信,什么“迹部和不二89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完全没谱的一件事嘛!

    不二是相当优秀的,这不仅体现在他的网球技术,还体现在他的成绩上——很好,上个期末又是一串99,真当大家都看不出来吗?还有他的人气——被公推为青学建校200周年学园祭执行委员会会长。事实上,我觉得要是他和我一起去竞选生徒会长的话,我的绝对优势地位就要打个问号了。倒不是我不自信,这么说是因为我无意中发现他很早就和弟弟一起回家了,而那时他还声称学园祭忙不过来,要退出网球部的正选阵容——他根本就是不想做,而不是做不到!

    但是,所谓不二的女朋友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自从话剧社开始正常排演之后,关于那个女主角就是不二的女朋友的流言就甚嚣尘上。似曾相识的烦躁感汹涌而来,在我听见不二等同于默认的话语之后达到了顶峰:不二你为什么不否认?难道这是真的吗?只好罚那些八卦的家伙统统去跑圈。

    学园祭,我要说,非常精彩。走了一圈,我突然瞄到不二在向我招手。我走过去,“呐,手冢,要不要尝尝乾制作的饮料。强力推荐哦!”我看看他的笑脸,虽然气味有点古怪,但是,如果是不二的话,应该可以相信的吧?

    我又失算了——才喝一口,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手指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可是看到不二期待的表情,我楞是把抱怨咽了回去,把剩下的饮料一口气喝完。呃,我从没有像那个时候一样渴望一杯清水……

    那时我完全没有注意到为什么不二有女朋友我那么烦躁,而在话剧公演时看见男女主角拉着手时居然私心的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就算这样我还是注意到了除迹部之外的外校成员,立海部长幸村和老对手真田,中间好像还有一个关西的部长?不久之后,我终于知道了他们对于我来说,对手的定义之下还要再加两个字,就是——情敌。

    在不二弟弟转校之后,不二明显地情绪低落。完全看不下去他嘴角下垂的样子,我试图安慰他:“不二,裕太只是小孩心性,说不定过几天就回心转意了。”好像想到什么,他突然眼神一亮:“呐,手冢真是体贴的好部长啊!我没事,反正还有人陪我。”对哦,我怔了一下,我怎么能把那位叫平燕千代的忘了?“对啊,你还有美女相伴。”完全没注意到话里的酸味。不二惊讶地看着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笑容促狭了起来:“呐,手冢,有点酸味哦!”什么酸味?我茫然,不二只好接着提示:“难道你不是看上那位美女啦?刚刚你绝对是在吃醋啊!”胡说!我怎么可能吃那个女孩子的醋,要吃也是吃你的醋——等等,刚刚我在想什么?我、吃不二的醋?我震惊了。

    不二没有察觉到我一瞬间的僵硬,神秘兮兮地前后看了一下,接着小声说:“我说手冢你还是放弃比较好哦,因为——”又观察了一下四周,“手冢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哦,那个女友就是我啦!”我这下彻底僵硬了,满脸惊讶之色。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开心地拍拍手:“我先回去啦!”

    事实真相给我的打击太大,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坐在房间的书桌旁了。平时我一回到家不是练习柔道就是温习功课,可是今天什么也不想干。我真的是用这种心情看着不二的吗?所以在看见别人和不二在一起时,听见不二有女朋友时,我都那么烦躁?这就是所谓的喜欢吗?可是,我和不二,都是货真价实的男孩子啊!不行不行,我烦躁地摘下眼镜,重重往后一靠,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也许只是比较有好感而已呢?大概冷冻一下就好了吧,我这么想,决定之后和不二分开回家。

    所以我撒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谎——我本以为这种事永远都不会出现——希望也是最后一个。自己相当汗颜,想我堂堂网球部长,还是新上任的生徒会长,一向被祖父教导要诚实守信,居然就为了解决自己的心烦撒谎了!幸亏我平时信用看来还不错,不二深信不疑,他只是稍稍撇了下嘴,大概是认为减少逗我的乐趣了吧。虽然我不介意他有些孩子气的举动,但是我现在看见不二就心虚,以防万一还是调整好自己心态再说吧。

    午饭时刻,我第一次利用自己学生会成员的特权——我有天台的钥匙。虽说平时我还能耐心地拒绝一群想送给我爱心便当的女生,可是今天确实没有心情。我随便吃了点鳗鱼茶,这平时最爱的食物也不能让我的心情好起来。我放下便当盒,走到天台的边沿。清风拂来,我的思绪也渐渐飘远了:到底,我对不二抱着怎样的心情呢?一开始的确是想和他比赛来着,可是在自己完败之后,发现了从未见过的不二。他是微笑的,同时也是冰冷的;他是温柔的,同时也是凌厉的。在不二明目张胆地教育那些二年级前辈时,自己的确是偷乐着的;难道就在那时,对不二的看法改变了?不满足于看到他的微笑,不满足于对他的了解,不满足于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我真是栽了,无奈地摇头,为什么会这样?爱情迅疾而来,毫无道理——这句话谁说的来着?我一定把他树为自己偶像。

    我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办法,逃避不是我的作风,既然清楚了目标就应该为之努力。正想回身接着吃午饭,忽然微黄的树叶中透出的一抹墨蓝引起了我的注意。栗色的头发,不二?我惊讶地推推眼镜,他在树上干什么?再仔细一瞧,黑线啊,居然睡着了?秋天的阳光相当和煦温柔,透过层层叠叠摇摆的树叶洒在睡着了仍然保持微笑的人身上,风里夹杂着秋天特有的干爽气息和叶子摩擦的轻微簌簌声,金色斑驳的光点和栗色的头发细细碎碎地摇晃着。这样一个沉睡的天使——无论谁看见了都会为之心动的吧?我不禁咬牙,这个人真是……

    圣诞临近,秋冬学期也接近末尾,我还要进行每周一次的手臂复查。手伤好得出乎意料的慢,这让我有点儿着急。这样拖下去,就不仅仅是时间问题了,上次和真田比赛,手伤更严重了。如果不能赶快好起来,答应大和部长的话,什么时候能够实现?我忧心忡忡,抱着手臂走出医院大门,却意外地看见身穿驼色大衣的不二在门外轻轻跺脚取暖。等我吗?看看漫天飞舞的雪花,我不由得皱眉:“为什么不进去等?”他听到我的声音,转过头来,脸冻得发红,但还是一样的微笑:“我怕打扰到有事的人啊!”这个人,有时候真是温柔过头了啊!

    我们走在路上,不二撑着他的黑色雨伞——明明我比较高,可他就是不让我撑伞——轻轻问我:“呐,手冢,怎么样了?”我不想他担心,只是说:“还好。”他似乎不相信我的话,深深看了我一眼:“有时候不要太逼自己了,我们大家都会支持你的。”他又知道?我侧头,他嘴角的弧度已经掩饰不了眉宇间的淡淡忧愁。又让你担心了吗?目光向下滑落到不二握着伞柄的手,通红通红——他到底在冰天雪地里等了多久?我抑制不住的心疼,想都不想地把自己的手包上去。不二惊讶地看着我,我察觉到自己动作的突兀,努力掩饰自己的不自然:“那我们一起努力。”不二愣了一下,而后粲然一笑。身旁的雪花仿佛融化成了春天,手里的温度也渐渐上升,我那时只想到了永远。

    夏季学期到来的时候,网球部来了一个新生,越前龙马。龙崎教练告诉我他可以挑起青学支柱的重担,而我更关心不二和他熟稔的关系。不得不说,这个小孩的确有嚣张的本钱,第一次参加排位赛就打败了大石和乾。不二和我一起去柿木国中观察情况的时候,提到越前,他笑眯眯地说:“手冢你就放心吧,越前绝对可以的。”他对越前的莫名信心是从哪儿来的?而九鬼趁我不察,从后面抓住了我的左臂。“听说青学的手冢左手废了哦,是不是真的?”讨厌的挑衅语气,我懒得理他,径直把手抽出就走。而九鬼更大力地抓着我,调笑道:“看来是真的……”我不知道他后面还要说什么,因为不二已经用他冰蓝色的眼睛盯着九鬼,我能察觉到抓着我的手有点发抖。“急什么,等你们能够对上青学再说吧!”不二说,声调冰冷,九鬼的手软了下去。我有点同情九鬼,得罪不二的后果估计他想象不到。其实九鬼挑衅的是我——不二,谢谢。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准确的,柿木国中完败给黑马不动峰,不二对于这事只发表了一句评论:“听说九鬼被他们教训得很惨哦!”看着他心满意足的笑容(j计得逞这个词实在不能用来形容他),就算有人告诉我他完全没插手这件事我都不相信。

    在和不动峰比赛之后的校内单打战,龙崎教练安排了不二和越前对打。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希望越前激发不二的热情,但是对这件事有着不太好的感觉。这样做真的好吗?虽然不二总是在隐藏实力……看着不二一次又一次地用上巨熊回击,我叹气,其实不二一直是个固执的人,比如说现在。

    一场暴雨中止了比赛,在龙崎教练的命令下,所有人都回去了,剩下我和背对着我的不二。他知道我和越前的比赛,也知道自己总是在享受比赛带来的快感,但是,他怎么能从这些东西中得出“如果构成障碍的话,就把我从正选中除名吧”这种荒谬结论?是谁在我接近放弃的时候对我说要坚持下去,是谁在我手臂受伤的时候对我说会支持我?是你啊,不二!我积压已久的情绪爆发了,猛地抱住了风雨之中的不二:“不要说这样的话……不二,青学永远需要你。”我的头埋在他的颈窝,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清香。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绝好的表白时机。

    可没等我把话说出来,他已经从抑郁的心情中恢复了,打趣过我的头发之后跑回了部活室。我一个人站在雨幕之中,心想估计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在和冰帝比赛之后(我相当怀疑不二帮河村特训的目的就是不让我和迹部对上),我被龙崎教练赶去九州养伤,在车站,我盯着不二说出了“等我回来”。不二,等我,我回来时,就会是你所期待的完美的手冢国光了!

    十五岁的我不知道,永远只存在童话里;

    十五岁的我不知道,只有爱情是不够的;

    十五岁的我不知道,其实最要不得的就是等待;

    十五岁的我不知道,一时错过可能就是一生错过。

    后记:

    they say nothg sts forever

    没有什么能够永恒

    we’re only here today

    我们只是今日在此而已

    love is now or never

    爱情只存在于现在、或者虚无之境

    brg  faraway

    使我远离

    ——————————————————————ltr《take  to your heart》

    正文 章三十

    第二天,因为三天后才是和立海大的比赛,知道老头要带越前和自己去轻井泽,不二立刻就答应了。这倒不是他有多怀念在树上睡觉的生活,而是因为,他关于最后和立海大比赛的记忆中,越前失忆那绝对是记得很清楚的。想当初我可是被xf这个轻飘飘的“失忆”雷到死去活来,这次我一定看着老头,绝对不能让他乱来!不二暗自握拳,虽说不想改变历史,但是已经偏离轨道的历史他就再推一把吧!这样不二就和龙马一起开小灶去了,留下青学其他部员在炎炎夏日里冻得浑身发抖。

    本来龙马是很乐意和不二一起空手接球,一起倒挂在树上做腰力练习,一起……前提是某个猴子山大王不在的话。老头训练的地方从来人烟罕至,那棵水仙花是怎么找来的?不二看向愤愤的龙马,一脸歉意:“龙马,对不起啊,都是我的错。”龙马不解:“这关你什么事?”不二看了正在挥拍的迹部一眼,苦笑地晃了一下自己的手机:“这个是小景送我的,里面有gps。”龙马咬牙切齿,可恨的有钱人——以后我送不二前辈,哦,不是,是周助一个带有铱星定位系统的手表,对了,里面还要再装一个gps干扰装置!

    没等龙马发完牢马蚤,迹部已经放下球拍走过来了。“周助,要不要陪我练球?”迹部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不二旁边越前的存在,径直询问不二。不二丝毫没有察觉到迹部和龙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笑眯眯答道:“好啊,不过小景你可要手下留情啊!”迹部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下:“少来,上次是谁把我打得落花流水的?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麻痹本大爷了!”不二原来还准备装一下吃痛的表情,听到这话,只好无奈道:“被你看出来了~~”

    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个人,龙马气闷,转身就走。不二察觉了,急忙叫道:“龙马,你去哪里?”龙马脚步停了一下,没回头:“去跑步。”不二不放心,接着喊:“不要跑太远啊,小心一点!”还是不放心,跟着他吧:“小景,我等下回来陪你打啊!”迹部郁闷,周助你弟控那习惯什么时候改改?不过再看龙马的背影,迹部的嘴角轻轻挑起来:真的只是孩子呢……在树桠上小憩的南次郎睁开一条眼缝:奇怪了,青少年真的这么讨厌那个冰帝部长?

    由于迹部大少的存在,一行三人当然不可能按原计划住那个很像鬼屋的别墅,用迹部的话来说,就是:“本大爷家的帐篷也比这个东西华丽!”幸亏他后面收住了,没有再来一句:“对吧,桦地?”不然估计龙马会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摆个臭脸给他看,而现今唯龙马安全为上的不二肯定也不会毫无疑义地住进他家别墅。似乎三人中最高兴的就是南次郎,“终于不用自己掸被子啦!”一干人等齐齐黑线,迹部暗自吐槽:这个,真的就是网球史上的传奇、有“武士”之称的越前南次郎?要不是自家和凤家的情报网都确定他就是武士无疑,估计自己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除了龙马坚定不移地要求和不二一个房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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