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网王同人灰第8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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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阴天》题记

    “啊~难道是麻药过量了?”漂亮的女人蹲在地上,红润的双唇咬着柔嫩白皙的手指,笑眯眯的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中的流萤,“这下可麻烦了呢~”她提起嘴角哼笑一声,“没时间让你再睡下去了。”说着,站起来,将一整瓶冰冷的矿泉水倒在她的脸上。

    水花四溅,浇湿了深灰色的水泥地面。

    “嗯~”昏迷的流萤皱起眉,头部动了动,避开了水流的冲刷,缓慢的睁开了眼,上方的人越来越清晰,她苍白的唇微微一动,“林原鸠……”

    “啊~是我~”女人将瓶子扔开,用流萤的病服擦着被溅到水迹的斜面,她说着,高跟鞋与地面撞击所发出的清脆声立刻变为了回声。

    流萤这才注意到,这里已经不是病院,而是一间空荡荡的仓库。

    丽人拖着一把椅子,形成的尖锐的摩擦声犹如猫抓般让人难过。被拖拽的浅色的划痕,清晰可见。

    她坐在她身旁,嬉笑道,“脑子没坏。”她伸出脚踢了踢她的身体,“麻药还是过量了,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吧?”

    流萤心下一惊清楚自己的处境,平静的收回目光,“医生呢?”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带出来的。

    记忆中,这个陌生且漂亮的女人和医生一起走进病房,她说,她叫“林原鸠”,是忍足侑士的未婚妻。

    至此,她稍有些印象,曾经在青学和青山家里碰到的土豹子,在那副厚重的眼镜后竟然掩藏了这样的美貌与心思。

    丽人还说,是迹部景吾托她来看她。

    只是片刻,她看到不该见到的东西。医生背后的是一支装有消音器的手枪,手枪的主人,就是这位美丽的女人。

    医生是慌张的,恐惧的。起码从未被卷进任何事端的人,都不可能从容镇定的面对。他在女人的胁迫下,抓起了流萤的胳膊,将准备好的麻醉剂注入了她的体内。

    之后,她眼皮越来越沉重,就着女人甜美的笑声,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林原鸠打断了她的回忆,用鞋尖踩了踩她的脸颊,“自身难保还管其他人?”她娇笑着蹲下来,五指插进乌黑的发丝中,五指一拢,提起了她的头。

    头皮被拉扯的不是太疼,麻醉剂的药性缓解了部分的痛楚。她看到了一辆不认识的黑车,因为离得很近,她可以清晰的看到挡风玻璃上溅满的血迹,而方向盘上趴伏着一名男子。

    “应该感谢我才是,没将子弹射进他的肺里,直接结束了他的生命。”她笑着松开了手,流萤的头瞬间与地面接触,形成了很大的响声。

    流萤闭上了眼,“为什么。”

    “为什么啊~~”林原鸠用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脸颊,“到底为什么呢?啊!原来你已经猜到了是我给了你那美好的一天啊~”她故作惊诧,拍了一下手,“怎么样,很爽吧,他们长得又好,身材又好。”她将手叠交在胸口,“看得我都心动了~”她突然皱起眉,“最可惜的是,你弟弟没尝到你的滋味呢。”

    流萤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疯子。”

    林原鸠满不在乎说道,“谢谢夸奖。”她歪着头,撇了撇嘴,摸着自己的脸,故作可爱,“话说,凉月我的变化很大吗?”

    流萤向她看去,眼睛越睁越大,“你到底是谁?”

    林原鸠站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了,语气变得冰冷,俯视着她,“我说,凉月啊,你也太傲慢了,人家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倒好,把人家忘的这么彻底。”

    “呃~~~”手背传来了钻心的巨痛,流萤哭叫无门,弓起了身子,汗如雨下。

    “小小的惩罚你一下~”林原鸠抬起脚,六七寸长的鞋跟上沾满了血肉,“重新介绍一下吧~你可以叫我浅仓麻衣。”她俯下身,捏住她的两腮,“或者也可以叫我泷泽麻衣~”她轻笑道,“我的好妹妹~”

    “浅仓……麻衣……”

    “浅仓麻衣!”

    女人恐怖的尖叫冲破了小黑屋的房顶,片刻的安宁稍纵即逝。

    一雅转身接过风间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不再看身后被吊起来全身遍布鞭痕刀伤滴着红色水迹的女人一眼。

    “何必呢,弄脏了自己的手。”风间眼中阴鸷无比,他没想到他们这些人竟被两个女人耍的团团转,他停下脚步,转身,“愚蠢,连自己的父亲都分不清。”他吩咐道,“放下来,别弄死了。”他扒了扒有些凌乱的头发,“随你们。”

    “愚蠢?”一雅推开了腐旧的木门,暗黑立刻被光线取代,他抬头看着铅灰的天空说着,“我们才是最愚蠢的。”

    站在他身后的风间不禁皱起眉头,低垂着眸子,以沉默附和了他。

    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静谧,就如门外的天,预示着不详。

    接起电话的风间听到对方的话语后,手机瞬间从他的掌心内滑落,掉在地上。

    一雅回头,对于风间的失态颇为不解,皱起眉头,“怎么了?”

    “她被带走了。”风间脸部扭曲了,揪住自己的头发。

    一雅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按在了墙上,“你安排的人都做了什么!”

    “两位少爷,稍安勿躁。”跟随在后的刀疤大叔恭敬地说道,“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楚小姐。”

    “林原鸠!”一雅松开了风间,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齿才能挤出这个名字。

    “事情完了,我会谢罪。”风间阴郁的说着,“精岛叔,调集所有人手,去找人。”他一把抓住猪又精岛的衣领,从他的腰间抽出枪,“去找林原鸠。”他松开他,将枪上膛,“我要活剐了她。”

    一雅已经坐上了车,打开了车上的可视电话,“十五分钟后,我要见到山本笃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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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你们先让开!”林原鸠单手举着一只针管,对靠着墙哼笑的男人说,“让他们先起来,再搞就死了,我想你们的格调也不至于如此吧?”

    男人站直,手从裤兜里抽出,一道可怖的疤痕从掌心延伸至指缝,极为显眼,“都让开,一会还有的玩。”

    七八个或胖或瘦,或高或矮身形猥琐的男人从地上站起,纷纷退开,走到不远处,其中几个围坐下来。

    林原鸠俯视着已经昏厥的流萤,单腿跪在地上,拿起她的胳膊,自言自语的说道,“很快活吧,凉月,你看,我对你多好。你想要男人,我给你男人。姐姐我对你不错了。”她嘟起嘴,“ne~ne!真没礼貌,人家跟你说话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哼,!”男人高昂着头,痛快的大笑起来。

    “什么嘛,你不也是变态?”林原鸠嗤笑道,“不就是抢了你的男人,弄残了你的手,你就找了这么多人。要多丑有多丑,要多脏有多脏。”她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笑道,“肉都有股糊味了,用鞭子抽也就罢了,还用烟头烫。”

    男人走了几步,蹲下,将手里的猩红的烟头烫在流萤的胸口上,皮肉被烧焦的味道立即窜到两人的鼻息间。

    “啊!”流萤被疼醒,沙哑的嗓子几乎叫不出声了,殷殷的血迹从她的嘴角流淌下来。

    “醒了,醒了!”林原鸠轻笑,“原来还有力气叫啊~”

    男人深吸了口烟,“再 也没有你 。”他看着她正在给流萤注射的不明液体,“你也不怕弄死她?”他的眼睛朝她的腿间看去,透明的水迹正在从她的体内缓缓流出,一摊又一摊的白浊与血液遍及她的身下,“这东西能值不少钱,我们做笔交易,不如你把配方卖给我。”

    “嗯,我在小白鼠身上试验过了~死不了~”她轻快地说道,对于配方问题避而不答,“我怎么会让你死呢?是不是,凉月~”她拍了拍她的脸蛋,“这东西最适合你了~我可是研究了很久呢,一滴都不许浪费。”

    男子起身,俯视着流萤,“贱人,你以为弄坏了我的手,躲在别人背后,我就拿你没办法吗?你不是自命清高吗?现在不是跟妓女一样,只要对方是公的,都能让你爽的上天。母狗!”说着他一脚踹在她的腹部。

    “嗯!”剧烈的疼痛,让流萤蜷曲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来平复痛苦。

    他心思一转,掏出手机,掀起的嘴角流露出些许恨意,将拍好的照片发了出去。

    “啊!!!”痛苦的呐喊响彻仓库,一声接连着一声,恐怖的气氛笼罩着这里。

    声音震惊了正在发照片的人,他急忙走到仓库的另一角,一探究竟。七八个男人已倒在地上,除了一两个正趴伏在地上抽搐,其他的人,面目扭曲,口吐白沫,脸色泛着青黑,毒发身亡。

    几瓶矿泉水,泼洒在地上,瓶口还在流着水。

    “他们!”他惊愕的说不出话,回头去看林原鸠,这才发现已经站起走到身后的她,嘴角泛起诡异的笑容,“你……”

    林原鸠扔掉针管,掏出手枪,对着他。

    男子脸色刷白,惊恐,惧怕让他的双腿几乎颤抖的无法行走,一边摇着头,一边后退,“你~杀了我对你没好处~!”

    “跟你合作很愉快~”林原鸠咧开嘴,甜甜一笑,“不过,也仅限于今天了~拜~~拜~”

    枪响,男人瞪着眼,全然的不甘,身体慢慢的向后倒下,不久一滩血迹从他的身下扩散开来。

    林原鸠将枪扔掉,坐在流萤身边,“又剩我们俩了呢~”她伸手擦着她嘴角的污秽,语调平缓,“你的那些男人也差不多快找到这里了呢~” “杀了我。”流萤瞪着眼,强忍着欲望,“杀了我!!”

    她轻轻一笑,与刚才判若两人,也许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杀了你?”林原鸠摸出一根烟抽起来,“知道吗,我做了这么多事,就是要看你怎么活下去。多少人都说你坚强,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坚强~”她提起嘴角,“老太婆的计划是让我杀了你,可惜我改变了决定,看着你活受罪,呵呵呵呵~我本来就没打算活,你那些男人会让我不得好死。”她轻松地说着,好像跟她无关似的,“我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把你劫走,还将你弄成这个样子,这简直跟杀了他们一样。”

    她摸着她身上焦黑的伤口,“看看,你到底会不会变成我。”

    “嗯~~”流萤闭上眼,夹紧双腿,紧紧咬住已经血肉外翻的嘴唇。

    “药劲上来了。”她拨开她的发丝,“怎么办呢?他们都死了,就算把那东西割下来,也是软趴趴的,满足不了你,等等吧,反正你那些男人都是个顶个的有能力,马上会找到这个地方的。我来跟你讲讲我是怎么把你弄出医院的吧。说真的,真要谢谢忍足君,如果不是他和迹部关系那么好,我也没法知道你被藏在哪里。在医院我说的都是真的哦~迹部家的老狐狸把迹部关起来了,不准他插手这件事,他一方面想知道你的情况,另一方面,他也派人暗地里找我这个陷害你的人。他知道你被关在精神病医院后,一直想办法弄清你的真实情况,忍足跟他走的太近,不能亲自来,他的未婚妻也不好出面,自然由我来看你最合适。可是,他们万万没料到,我就是幕后的这个主谋。”她笑的很开心,“忍足君也出了不少力,他靠自己的人脉找到了你的主治医生,嗯,就是我杀的那个人。我威胁他,他立刻乖乖的领我找到了你,凭着他的身份,我们顺利的到了他的车里,那些警察啊,风间浩志派的人手,看到是他们信任的医生,连检查都不检查就放我们走了。哼,真白痴!”她讽刺道,“我们中间换了一次车,就到了这个地方。知道为什么我能这么轻易得手吗?你的那些男人太顾及你的感受,对不该心软的人心软,害得你被这群畜牲上,自食恶果罢了。要是他们早早抓住竹中千惠子,不出一天,她就会乖乖交代我的身份。看,他们就是念及他们不在你身边时,她的母亲对你不离不弃才如此心软。天真的可以。”

    由于药性的冲击,她的双颊涨红,痛苦的弓起身体,汗水不断的往下淌,如果不是身上的伤口疼痛难忍,意识也早就离她而去了。

    林原鸠悠闲的吐着烟雾,“我说,你嘴怎么就这么硬?开口求我啊?啧啧,都烂了。”她的指尖抚摸着她的唇。

    她紧咬着的牙齿,也不堪重负,从缝隙中渗出了血红。

    “真是倔强啊。”她哼笑间甩着手,打在流萤的脸上,整个仓库都在回荡着巴掌声。

    躺在地上的流萤,双眼充血,喘着粗气,“为什么这么恨我!”

    “凉月,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我能不恨你吗?”林原鸠抱住自己的腿,“如果不是你母亲,今天我就是泷泽家的大小姐,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地位,钱财,男人。”她歪着头,“是你和你母亲抢走了。我即使夺不回来,也要让你过不上好日子。”

    “你什么都得不到。”

    “钱,地位,男人什么的,我现在有了,也不在乎了,不过看着你在苦海中挣扎真的很有意思。”她笑着说道,“当你躲在你母亲怀里享受你快乐的童年时,我却在孤儿院被人欺凌,楚忘渊只被搞了两年,你想知道我几岁失去童贞的吗?”她伸出手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凝视着她的眼睛,“六岁!你六岁的时候在干什么!!说啊!!你也能体会的到吧,被像猪一样的男人们压在身下是什么滋味!”她僵持了一分钟,放下她,云淡风轻的说道,“老太婆是个变态,她从很久之前就策划要杀掉你们,当然,我也是她的一颗棋子,以前是,现在是。她生了我,就把我扔进了孤儿院,从没有来看过我一眼,我十岁那年她找来了,那一年也是我们初次见面,凉月,我还记忆犹新。她带着我躲在车上,远远的看着你,像城堡一样的房子,布满花朵的庭院,小小的你穿着浅粉色漂亮的裙子,飞奔着投入你那带着温柔微笑的母亲,在你的身后是成群的佣人,我还记得你的笑容,从有记忆起,我的生活里除了眼泪,只有苦痛。那种像公主般的生活,是我想都不敢想的,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对我来说那是奢望。她说那本来应该属于我的,全被你夺走了。我只能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衫,吃着变质发馊的食物,没有母亲温暖的拥抱,没有父亲的关怀,你说,我不恨你恨谁?!你母亲将你抱在怀里微笑的模样我永远忘不掉,十年来突然冒出的母亲给我的不是温暖的母爱而是冰冷的仇恨,她连一个拥抱都是那么吝啬给予。那一刻,我发誓,我发誓要把你的一切夺过来,我要让你尝尝我所身处的地狱是何等滋味。”

    “老太婆把我弄出孤儿院以后,直接带我去了静冈的乡下,我在那里见到了养父母浅仓大介一家,他们家就两口人,浅仓原来是在北海道的,有老婆有孩子,孩子活着的话跟你差不多大,比我小一点,可是在一次地震中全死了,不过孩子的尸体一直没找到。老太婆那时正好是志愿者和山本由贵一起去救援的时候认识了他。也就是因为孩子的尸体一直没找到,她才能得了这么个机会将我送到他们家去。浅仓为了还人情,答应了。她改了我的出生日期,让我成为了浅仓麻衣。他未见尸首的女儿。事情就这么顺理成章了,他第二任老婆不能生育,夫妇两人没孩子,起初对我关怀备至,我还一度以为自己离开了火坑,谁知道,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半年后,他就原形毕露,但他也是个会掩饰的聪明人,折磨我也从不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他老婆明知道,却可以眼睁睁的看着,然后漠然的从我眼前走过。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年,有一天,他喝醉了,差点杀了我,濒临死亡时,我不甘心,三天之后,趁他们熟睡,我打开了瓦斯。”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就是我第一次杀人,很简单,没有人怀疑我这个只来了一年的孩子就是杀人凶手。浅仓家没亲戚,更没有人会收留我,老太婆又出现了,她将我带到了东京,见到了你父亲。这样,你父亲便知道了我的存在,不过他谁都没说,家里人,秘书什么的统统不知道。之后,我又被收养了,养父姓林原,叫静信。”说到这,她的眼神黯然,“他是个烂好人,成天笑呵呵的,傻不啦叽。动不动就会买一大堆玩具回来哄我。”她嘴角浮出浅浅的笑容,“如果还活着,我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如若不是收养了我,现在一定还活着。老太婆杀了他,伪装成了车祸。是他让我体会到这个世界还有温情,我当时就在想,如果一辈子都呆在他的身边,什么荣华富贵我都可以不要,甚至抛弃过往的仇恨。可是我也很害怕,我杀过人,我的身体是那么肮脏,如果被他知道,被他嫌弃我该怎么办。就在我还矛盾时,老太婆看出我的利爪就要被磨平了,毫不犹豫的又将我推下了深渊。按理来说,我该恨她,可是我却更恨你。无意中看到山本由贵宠溺的抱着你,我就觉得恨,为什么你轻易就能能得到的关爱,我却得不到!”

    “你错了。”流萤紧闭住眼睛,将已经能活动的手放进嘴里,极力的克制着。

    “错了?也许吧。”林原鸠笑了笑,“老太婆让我去撞竹中素子,我去撞了,老太婆让我进冰帝,我进了,目的无非就是要接近你。你也体会到了吧,被人欺负的耻辱。像我这样一个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人要在冰帝那种比青学还要恶劣的环境中生存是多么困难。面对拳打脚踢,面对冷嘲热讽,我都忍下来了,一切都化作对你的恨,看着你死成为我最终的目的。白天我顶着林原鸠这个名字受尽欺凌,晚上我换成另一种面目作为浅仓麻衣带着空虚的你游走在堕落的边缘,看着你一点点沉沦,那种感觉太美妙了,太痛快了。如果你就那么陷入毒品不能自拔就好了,偏偏让你碰到了与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正在打球的手塚国光。你就那么义无反顾的将他当成了神,当成了对无药可救的自己的一种救赎,当成了那不可侵犯的太阳。一开始我以为你只是崇拜他,没想到你会那么义无反顾暗恋上他,因为喜欢他,你收敛了脾气,开始认真学习,目光也不再跟随在我的身后。不知道为什么,身后少了你,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忽然觉得,又被夺走了某些东西,于是,我生气了,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于是我便告诉了老太婆,终究我们是母女,想法不谋而合。那时,我们都认识菊川叶子,还是你介绍她给我认识的,你看不出那个女人的心机和对你的恨意,我却看得清清楚楚。你害死了她的父亲,她恨你,你又喜欢上了她的青梅竹马,她自然不会让你有丝毫能接近手塚国光的机会。亏你还把她当好朋友一样的看待,她可是在别人背后说尽你的坏话。是我告诉你,菊川叶子也喜欢手塚,让你陷入绝望与两难,一边是朋友,一边是爱情。看着他们在青学出双入对,你又是嫉妒,又是难过,当然我不会放弃这么个煽风点火的机会,终于,你还是按捺不住了。按我的吩咐,你在杯子里放进了我给你的药,因为对你太了解了,所以即便是你发现了幸村的异常,也是不会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不管不顾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可是,我们万万没想到,你掉下去没有死。”她伸手撩开她粘在脑门上的刘海儿,抚摸着那道已经很浅的疤痕,“不但没死,还像变了个人似的。我们都害怕了,怕你记得一切将我们供出来,老太婆让我先到外地躲一阵子,她自己也不敢出现在你的面前,这也是山本由贵一开始没有硬将你们留在他家里的原因。我们等啊等,发现你是真的失忆了,不记得过去我们的点点滴滴,我才又回了东京。老太婆啊,掌握不了你在学校的情况,所以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办,想要知道你的情况很容易,林原的大学同学青山在他死后就一直义务的照顾我,青山足音是个很好的眼线,尤其他们还是楚忘渊母系那边的亲戚。要得到你的一举一动简直易如反掌,过了一阵子我觉得你还是过的太舒服了,所以将已经去了法国的菊川叶子找了回来。这也很容易,只要我说手塚国光看上你了,她二话不说就飞了回来。”

    她向后仰起头,手臂撑在地上,“如果你死在水池里,也就省了我们的事。不想,你不仅命大,命还硬。菊川叶子是千方百计的想将你弄死在那个水池里,可惜毕竟人还是太嫩了。一次没弄死你,两次你还是活下来了,你身边的男人一个个的都太精明,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一边等待,一边寻求机会。”

    “老太婆是个不输于迹部他父亲的女人,如果她的运气再好一点,就不会落得今天身陷囹圄这种地步。”她笑道,“也说不定是你运气太好了。菊川结衣将手塚撞伤后,老太婆就知道事情瞒不住了。她那时候就打算好以后的事情。这十几年她没有白白浪费掉,泷泽谦之信任她,他对她没了感情,却认为她是个不可多得的朋友,才将自己这摊子烂事交给她全权处理,所以,老太婆才会清楚他有几个情妇,都是谁,有几个私生子,他们又是哪一家医院出生的,然后就这么钻了空子。麻生家收养的女孩是另一个情妇生的,这你应该知道了吧?泷泽家的老太爷像打发老太婆一样的待遇打发了这个情妇,已经起了复仇心思的老太婆本想着拉拢一个帮手,谁想到那个情妇的身体太差,生孩子难产,死了。十几年前还远不如现在这样开放,生私生子是极丢脸的事情,他们只能躲在乡下去生,医疗条件差得很,死几个孕妇很正常,而且也没人会同情她们,更不会有人记得她们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也许是怀孕时受尽冷眼讽刺,才让她生出不可泯灭的杀机。两个孩子,一个送去京都的孤儿院,一个留在了东京的孤儿院,截然不同的命运。她早就想好了,如果将对方的孩子扔到京都做棋子,一旦事情败露她会毫不顾忌亲情将她出卖,所以她便狠心将我扔进了那所臭名昭著的孤儿院里。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把楚忘渊推进火坑的原因。”

    “畜牲!”流萤瞪着通红的眸子,眼角还有眼泪留下的痕迹,困难的挤出几个字,“他还那么小!”

    林原鸠皱起眉,“我不是比他还小?她能做一次,就能做第二次!她那个人啊,连人性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因为对方是小孩就会手软呢?嗯,接着说吧,那个孩子被麻生家收养了,她知道后常常去探望,一是,她替泷泽谦之去看她,二是给人一种假象,迷惑众人,让大家误以为她是她的亲生母亲。麻生家的大人不希望自己疼爱的孩子被别人抢走,没过多久就将她送到国外了,其实这样的举动正好让事发后的老太婆称了心。十几年之前,还没有dna检测这一说,现在就不同了。可是,就算这样,老太婆依旧自信的对我说,你一定只会以一杯芒果汁来断定那孩子是否是泷泽家的人。她早就看穿了你的弱点,你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的推理有多缜密。老太婆之所以最后那么狂乱,完全是在演戏,目的就是让你上当,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每说的一句话,都是为了掩护好我这个存在。只有保住了我,才能找机会置你于死地。她为了杀掉你们,能忍十年之久,你以为她会像你见到的那么简单吗?”

    流萤深吸着气,努力的维持意识,来听完接下来的内幕。

    “因为在你手里栽了一次跟头,老太婆让我去勾引和迹部景吾走的最近的忍足侑士,毕竟要想知道你们内部的事情,不接近这些人是不行的。要想骗过忍足容易,可要是能让他背后的家族认同身为孤儿的我,却要难上好几倍。”她指了指自己的头,“这多亏了泷泽和老太婆的基因好,如果不是学习上出类拔萃考进医学院,如果不是得到了忍足君父亲的赏识,就算再有能力也做不了他家的儿媳妇。老太婆进去了,你就以为风平浪静了,过着惬意的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天意,你的手废了,必须要找人帮忙,又恰巧碰上了竹中素子,你大概不知道吧,那时我已经找到了竹中千惠子那个傻瓜,骗她,说她父亲其实是泷泽谦之,因为你知道这件事,才会拿出那么可怜的一点钱去救济他们,而自己住着大房子,吃好的,用好的,逍遥快活的跟她喜欢的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谈情说爱。像她那种连a和b都分不清的没脑子的女人最好骗了。而她呢,对你的恨与日俱增。就这样,即使你退了学,我也掌握到了比以前更详细的信息。在你和朽木一雅宣布订婚后,我并没有出手,站在忍足身边久了,也就知道了,像他们那样的上层社会中的家庭是不会允许你这样曾经有污点的女人进家门的,哪怕是被陷害,哪怕曾经也是名门闺秀。再不济,选择像我这样的,也不会允许你来做名门大家的长孙媳妇。不用我做什么,你就被踩进了烂泥里。说起来媒体其实对你积怨很久了。因为挖到你的消息他们也不能报道,这都是你身边那些男人做的好事,前几年把你保护的密不透风,可是一旦离开了,无异于将羊放进了狼群。凭你的能力一定知道媒体背后这些事,不然你也不会那么感谢迹部的帮助,可是,也有你不知道的,在媒体后推波助澜的不是恨你拐走她儿子的朽木家的主母,而是朽木一雅的弟弟,他想利用这次机会往他脸上抹黑,最好能利用媒体将他彻底赶出朽木家,自己做继承人。朽木家的长辈反而为了保护朽木一雅又和迹部的父亲达成了协议,他们家直接出面只会把局面搞得越来越复杂,引来更多的事端,所以,你成了他们之间的炮灰。这件事让我也学会了很多,凉月,媒体是个好工具,杀人于无形。想一想你从明星变成现在人人骂之的过街老鼠,是不是很神奇?”

    “看着你从豪宅搬入公寓,又从公寓搬入贫民窟,真的很有成就感。如果你一直呆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小屋里,我大概就不会再对你下手了。可是你偏偏倔强的又站起来了,而且你那透亮的眼睛比以前更加坚定,这让我很恼火,为什么受了这么多打击你还能站起来?为什么?我不断的问自己,忽然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没有经过我所经历的!于是利用你家重新装修的那些时间,策划了这件事。竹中千惠子算个合格的傀儡,几年都没在家表现出对你有太多的反感,这让她母亲也放松了警惕。是她复制了竹中素子的钥匙,在你和楚忘渊外出买东西的期间潜入你家,不仅装上了监视器,还在你家的沙发下藏了一大包可卡因,为了感谢那些曾经帮助过我妹妹的男人们,我特地让她在你家的味精罐子里添了一点点‘礼物’。对于他们来说,你是一道美味的大餐。”她用纤细的指尖划着流萤的身躯,引起她全身的战栗。

    “别碰我!”她狂乱的吼着,指甲已经将小腹扣出了鲜血。

    “你啊,虽说美味,不过也是颗烂果子。被关了这么久一定不知道,手塚国光被停赛了,不二周助被早稻田停学,如若不是真田家保了他,凭他家的实力,也只有被开除的份。其他人嘛,都有家里保护着,除了被关禁闭不能外出,没什么太大的损失。”

    她悠闲的说着,而躺在一边的流萤已经不能言语,她怕下次再张口,话语就要变成乞言。

    “二十分钟了。”林原鸠拍了拍手,“果然,人和小白鼠就是不一样。小白鼠在第二次被注射后在5分钟内找不到异性的□后,精神会错乱,到处乱撞,最后自己把自己撞死了。”她俯身,摸着她的额头,“当然,这还不算完,下面的试验更有趣,小白鼠会呈现很有意思的举动,它们的行为明显异常,这样的结果持续了很久很久,离第二次注射时隔了半年。”她对着她耳语,“聪明的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

    流萤双目狰狞,抬起手想要掐住她的脖子,动作却因麻药的作用还显迟缓,被对方躲开了。

    “呦呦呦,生气了~”林原鸠鄙视的看着她,“要恨就恨你的母亲,要恨就恨你的父亲。你一清醒不就对他们供出了我?不是你对他们说大麻是我栽赃给你的?不是说我煽动你给别人下药的?被我的那几滴眼泪哄骗了的不也正是你们,你怎么能忘记呢?说什么你承担一切,赎你父亲的罪,你以为你是谁?!圣母玛利亚?就凭你还妄想拯救别人?”她越说脸上的表情越阴狠,站起来踩着流萤的脸,“你知不知道,你当时的嘴脸让我快吐了!你不过是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可怜虫!”她碾踩了一阵,累了,气喘着,放开她。

    “可怜的是你。”流萤颤巍巍的撑起身体,仰视着林原鸠,“自始至终,你的灵魂都徘徊在地狱里,我跟你不一样。”

    林原鸠被她的眼神刺激了,对着她的肩膀又是一脚,“有什么不一样!你也不过是个和我一样被什么男人都可以上的□,有什么不一样!”

    流萤被她踹翻在地,仍旧凭着一股气爬了起来,跪在地上,“还有人等着我,我不是一个人。”

    她的话戳进了林原鸠的心坎里,“还有人等你?天大的笑话!”她狼狈的笑道,“我可不保证这群轮j你的人里没有得艾滋病的,说不定你现在已经被感染了!”

    流萤稍稍抬起头,凭着毅力硬是扯出了一抹淡笑,“那又怎么样?爱我的,还是会爱我,等我的,还是会等我。”

    “你!”

    “你从来就不懂亲情、友情和爱情这种宝贵的情感。”她皱着眉说道,左手按压住小腹,试图从地上站起来,“你的眼里只有肮脏,只有黑暗,这不是你的错,但不懂得去争取幸福,不懂得去努力,就是你的错。”她浑身颤抖不已,连说出的话都断断续续,“你只看到了他们是怎么失去理性,却没有看到他们是在用怎样的毅力克制药力想将我推出门外,你没有看到我们在绝望的时候还在努力的化解你造成的这一切恶果。”

    她站起来了,在尝试了许多次后,终于靠着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衣不附体,满身伤痕的楚流萤还是站起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站起来……”林原鸠惊呆了,她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忍耐力能强到这种地步。

    她擦去鼻下的血迹,“林原鸠,你说泷泽凉月是可怜虫,其实,你比她更可怜,她比你活得有尊严,她只有十四岁,就知道自己做错事要承担起责任,而你,却没有这份勇气!你说是山本笃姬毁了你的幸福,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难道不是你自己的软弱导致了别人的死亡吗?因为没有勇气坦白自己的过去,才害死了别人!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责任推卸掉!是你自己因为伤口忘记了抗争!是你自己放弃了机会!”

    “闭嘴!”林原鸠低头沉默了一会。

    流萤趁着空,瞥了一眼在她不远处的枪支,朝她挪了一小步。

    林原鸠抬起头,阴狠的瞪着她,“这就对了,麻药的效力和针剂的药效从一开始就冲突了,因为效力减弱,你就有力气站起来,不过别得意太久,不久以后你的人就符合了你的名声。”

    流萤又朝她走了一小步,“这都不要紧,我还是我。我曾经迷惘过,就在昨天我还痛恨自己的过失。就算这样,我还是没想过用死来解脱。这样只会一错再错,伤害还在等着我回家的人们。”她气息虚弱的说道,“我还有家。”

    “哼!你以为你弟弟还在家里等你吗?他现在就在青山家,他们已经准备好要打官司向你讨抚养权了。”

    流萤摇了摇头,“真可怜,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懂。”

    林原鸠上前,扬起手,作势要打,流萤抬起左臂硬生生的拦住了她。这让林原鸠惊恐的退了两步,“你!”

    “你知道人与人的羁绊吗?不论身在何方,不论相隔多远,我们都会为了再次见到彼此而努力。一年也好,十年也好,总有一天,我们会站到彼此的身边。你割不断这种缘分。就算今天我死在这里,他也不会就此被打倒。”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一死了之?”

    “他比你坚强。他跟你受了同样的侮辱,却没有就此沉沦,小小的他在按着自己的步调走出过去的阴影,虽然这条路,他走的很艰难,而且漫长的无边无际,可是他仍然愿意走下去,单凭这一点,你就比不上他。你不过是个失败者。”

    林原鸠被激怒了,满脸的阴寒。

    “你我不过是一直活在各自故事里的人。同样的懦弱,胆怯,为了不再受伤害,为了各种各样的理由逃避着应该走却没有走的路。可是,我们却是不同的,我不会放弃,会一步步的走下去,就算过去的生活周而复始,就算遍体鳞伤,就算头破血流,我也不会否定自己曾经踏踏实实走过来的路,这是我的选择,我就没有理由怨恨别人!”

    “泷泽凉月!!”林原鸠大吼起来。

    “我叫楚流萤。”她迈开颤抖的腿踉跄的行走着,“我只有这一个名字。”她呢喃道,“一直以为,是自己变了,其实,我还是我,平淡的也好,激烈的也好,压抑着的,扭曲了的,也不过是我性格中的一部分。我跟你不一样,我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对挫折妥协,我不会就此不前。他给了我希望,我不能以绝望回报他。”

    林原鸠发疯似的大吼,“站住!”她跑上前去,推到了已经摇摇晃晃的流萤,使劲的殴打她的身体,“你跟我一样,你跟我一样!!”

    林原鸠疯了,流萤却是清醒的,她以自己的毅力和身上正在承受的疼痛抵抗着药力所产生的巨大欲望。在林原鸠的拳打脚踢间,她摸到了枪。

    “啊……你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个?”林原鸠看到枪口直指自己,恢复了从容。从流萤身边推开,她伸出双臂,嘴角浮出讥讽的笑容,“来啊,开枪吧~我不是对你说过吗?我做了这么多伤害你的事情,你有理由杀我的不是吗?开枪啊~”

    一阵阵急刹车冲进仓库内,几秒之后,流萤的背后传来了纷杂的脚步声。

    她一手举着枪,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林原鸠看着那一张张面孔笑的极灿烂,“欢迎欢迎,都到齐了。你们来的有点迟了。”她有意识的看向一堆死人的尸体。

    “林原鸠!”佐野像野兽似的嘶吼道,“你不得好死!”他冲着风间大吼,“放开我!你看不见她吗?”

    风间紧咬着牙,“好好看着,你眼前的女人是怎样的坚强,又是……”他强忍住哽咽,“又是在用什么样的傲骨和毅力撑到现在。”

    佐野机械式的将视线转了过去,苍白的双唇不住的颤抖,他眼睛里是一道道纵横的鞭痕,一个个被烟头灼伤的黑红,她的腿上还流着淡淡的血红。

    “出去。”一雅头也不回,让跟随在后的所有人退了出去。

    一同来的梅田嘴角泛起笑容,眼泪一颗颗的滑过嘴角,“她回来了。”

    低着头的莲,轻轻应了一声,“嗯,回来了。”

    流萤举着枪,步履蹒跚,看着林原鸠那张讥笑着的嘴脸,靠近她,将毫不反抗的她按到在地,用枪顶着她的脑门。

    “扣扳机啊,扣扳机,杀了我~”林原鸠大喊着,声音在空旷的仓库内回旋着。

    “嘭!”枪声响了,一声,两声,三声,接连八声,子弹的硝烟弥漫在空气中。

    佐野上前两步,想要看的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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