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5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定要出面么?”
“呵呵,婶婶,你觉得以月现在的性格会去计较些什么?既然她不愿意计较,就让我去替她计较吧?”
“由佳,我……”
“婶婶放心,这件事我有分寸的。 秋读阁”
看着由佳的坚持,知道拦不住。
“那好吧。我相信由佳能很好的处理好这件事的。”
“嗯,那么婶婶我就先回去了。祖父跟叔叔那边请你帮我转告一声。”
“好的,再见。”
“婶婶再见。”
……
出了本家的大门,看了看时间。七点过一刻么,还不算晚。那就现在解决吧。
掏出手机,拨号。
“喂,柳么?我是藤堂由佳。”
(由佳,有什么事么?)
“有点事要麻烦你,我想要浅草一木的电话,如果没有,幸村精市的也行。”
(浅草一木的电话我这里没有,幸村的是……)没有追问要号码的用途,就这样直接的告诉了由佳。
“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他们的号码?”柳这样爽快的回答没有追问,由佳反倒不习惯了。
(那现在问,由佳同学,你要他们的电话干什么?)
“呵呵,你呀。好了,我还有点事要办,就先这样吧。至于你的疑问么,改个时候再为你解答。拜拜。”
“拜拜。”其实由佳不说,柳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由佳和浅草一向没有什么交集,今天突然问浅草的电话,应该是和上午在学校发生的那一系列事件有关。那个一身女鬼装扮还磕破了头的女生是由佳的堂妹吧,看来是要给自己的堂妹讨公道了。知道由佳处事一向有分寸,也就没多事的追问。
通过幸村总算联系上了浅草一木。原以为在幸村那里会费些口舌,没想到也是一问就有了结果。由佳不禁感叹,现在的人怎么都这么好说话?当然,除了那个浅草一木。好不容易说好,
两人约在立海旁边的一家冷饮店。
由佳先到,点了一杯果汁也没什么心情喝,晾在一边。半依着椅背,心思全放在了呆会见面后说辞的设计上。
只是当看见浅草进门后由佳便知道,自己设想的一切说辞都派不上用场了。因为进来的不止浅草一个人,还有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
都到齐了么?也好,那就一次性解决了吧。
三人看见由佳,直径走了过来,找凳子坐下。只是,谁也没开口。
幸村和真田对眼前的由佳自是熟悉的,经过去年海原祭的合作,也知道这个女生不似外表看来那么肤浅,内在很有思想。而因为是两个部的部长,很多事都要在一起商议组织,幸村对由佳的了解就更深了,甚至还有些熟络,所以现在这个场面不免有些尴尬。
只是聪明如幸村,又怎会不明白由佳在等着他们开口?对于这件事,在座的四个人中自己是最没有发言权的,没必要冒然开口让对方掌握了主动权。虽说这件事是浅草有错在先,真田又补上严重性的另一错,但一个是自家表姐,一个是自己的好友兼队友,孰轻孰重还得拿捏清楚。
幸村很聪明,由佳也不笨。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由佳收回直视着对方的眼神,耷拉着头,开始玩弄手上的果汁杯子。
果然,有人沉不住气了。
“藤堂由佳,这么晚找我们出来到底什么事?我们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耗着,再不说话我们可走了。”
“呵呵,浅草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约的只是浅草你一个人吧?所以你口中的‘我们’,我很不理解捏。原来灵异社社长这么大牌,出门都还带俩护花使者,还冤枉我说是我叫的?浅草说话要慎重呀,像这种浪费网球部正副部长宝贵时间的严重罪名可不好随便给别人安上呀。”
“你……”被抓到话把,浅草一时语塞。
看见自家表姐吃了瘪,还连带自己和真田也被说了进去,再不开口更待何时。
“呵呵,藤堂你误会了。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正巧浅草表姐和真田都在我家,而且今天的事我们也有责任,所以就一起过来看看藤堂你想怎么解决。”
藤堂。连称呼都换了么?自海原祭的合作后,跟网球部的正选们都混得很熟了,除了没怎么说过话的真田,大家都改口叫自己由佳了。这个时候换回去了,看来幸村开始护短了。只是,会护短,会关心自己人的可不止你幸村精市一个呀。
知道正面交锋自己讨不到什么好,于是由佳玩起了太极。
“解决今天的事?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我是看我家那个被人欺负了都不会吭声,知道人家设了陷进等着她还往下跳的傻堂妹加入了灵异社,这才想请灵异社的社长浅草一木同学出来联络联络感情,以后多关照她一下。只是现在看来好像晚了一步,已经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端了么,幸村部长?”
没料到藤堂由佳来这么一手,幸村也为之一愣。不过,要说到玩绕圈圈这种游戏,比心机,比算计,比说话的技巧,幸村不见得会输给谁。
正想开口拿回谈话的主导权,又有人很是不配合的抢先开口了。只是,这次不是自家那位急躁的表姐,而是一向稳重内敛的真田。
“藤堂月额头上的伤,是我磕的,我不会推卸责任。”
“不会推卸责任么?什么……”由佳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完,就被手机铃声所打断。
掏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月。
迟疑了两秒,还是接起。
“月,有什么事?”
(堂姐你在哪?)
“在外面有点事,你累了就好好休息,不要……”不等由佳说完,藤堂月便打断。
“地址。你在的位置。告诉我。”
“月,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安心休息。”
“地址!”加重了语气,态度很强硬。由佳叹了口气,败下阵来。
“立海旁边那家冷饮店,就是我们经常去的那家。”
“我马上过来,在我到之前,堂姐,请你什么也不要说。谢谢。”
“嗯,我等你。呆会见。”
“呆会见。”
收起手机,藤堂由佳开口道:
“等着吧,月她马上过来。至于那些时间宝贵的,可以先走。”
“藤堂由佳,你别……”
“好了,浅草表姐。既然当事人要赶过来,我们就等等吧。”幸村开口打断了浅草。
十五分钟后藤堂月到达冷饮店。走到他们跟前,在由佳的旁边找了个位子坐下。因为奔跑的关系,气息很混乱,坐下后大口大口的换着气。由佳将自己的饮料推到藤堂月的面前。
“先喝点水,急什么。”
也不顾什么形象了,藤堂月接过水大口大口的灌下,放下杯子,平稳了气息,这才开口到:
“不想让大家等急了,毕竟一切因我而起 。”
“月,你……”貌似打断与被打断也形成了惯性。没等由佳说完,藤堂月又打断了她的话。
“堂姐,你这样保护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哦。”说着还配合着做了一个害羞的姿势。周围的氛围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不过捏,偶尔也要等我自己解决一些事情。”看着堂姐点了点头,得到首肯的藤堂月再次发言:
“呐,堂姐。你刚才有讲过让人不开心的话吧。”
“没有呀。我讲得很开心呀。”
“呵呵,大家不要介意,堂姐一直很护我。这个东西。”说着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上的伤疤,继续说道:“她比我还要在乎捏。”
平时的藤堂月话不多,可不代表不会表达自己的想法;平时的藤堂月不爱参加什么话题,可不代表不会观察周围的人和事;平时的藤堂月很文静,可不代表可以被任何人吃得死死的。
对于堂姐的一再妥协,是因为知道堂姐对自己的关心。而浅草和灵异社的事自己总归是要解决的。只是任何时候亲人都是强大的后盾捏。自己有堂姐,人家不也有幸村么?
护短是人的天性使然,正面交锋,没有半点把握可以赢过那个男生。说实话,向这样对等的跟他坐着就已经很有压力了。那份王者的威严,不似真田般的放在脸上。虽然一直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可却真切让人感受到不怒而威。在这种气势的压迫下,自卑感会扩大,扩大到不用对方说任何话就将你打到。气势上的差距,决定了藤堂月不可能再从气势上去压倒对方。既然不能战胜那就去淡化,漫不经心的插科打诨,始终保持着的微笑,都是很好的武器。
所以一开始并不忙着直插主题,和堂姐的几句看似与事情无关的对话,柔和气氛。然后再看似不在意的提及到自己额头上那突兀的伤疤。知道在座的都是些有担当的人,这样做的效果无疑可以增加对方的自责感。
就这样,还没开始进入主题,便营造了有利于自己的氛围掌握谈话的主导权。
“呐,浅草,这个东西,”藤堂月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你真的认为自己没有一点责任么?”
圆满的解决
“呐,浅草,这个东西,”藤堂月又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你真的认为自己没有一点责任么?”
“我……”
看着没了语言的浅草,和并没有帮腔的幸村,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只是,藤堂月忽略了听见她这句话后,脸沉得更深了的真田。
“我就觉得浅草一点责任也没有捏。”摆了摆手,一脸严肃。几乎都能让人信以为真了。看着茫然无措的浅草,藤堂月继续自己的话。
“装鬼虽说是浅草的注意,但是我自己答应下来的。这与后来额头的磕伤有关联性,却没有因果关系。所以我不认为浅草你需要负什么责任。”
听到这话,真田再也按捺不住了,一扫以往的稳重。
“额头的伤,我会负责。”
被突然开口的真田弄得有些发愣,不过还是很快恢复过来:真田是误会自己那句话的意思了。虽说真田的开口在自己的意料之外,但还是应付得来的。
“呵呵,看来今天想对我负责的人有很多捏。不过真田同学,你想怎么负责呢?出钱给我整容,养我一辈子,或者是……”故意的掉足胃口,“直接以身相许?如果是这样,我很庆幸自己被磕成这样哦。”
看着真田由黑变青的脸,努力克制着,调整好情绪后正欲再度开口时,藤堂月适当的打断:
“不过嘛,我们的事先不急。等我先跟浅草把灵异社的问题解决掉再说。还是说真田你迫不及待的想对我负责呢?呵呵。”故意加重了负责两个字的读音。
“言归正传。那么,我和浅草之间唯一存在的问题就是关于我退社的问题了。浅草,你有答应过我只要吓唬完柳生就让我退社吧?”
“是。”这样的藤堂月真的让人觉得可怕,虽然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虽然说话的语气比以前每次对自己说话的语气都温柔。可就是这样的藤堂月,给自己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大脑无法思考,只能机械的应承着她的话。
“那现在人我也吓唬了,浅草你是不是应该遵守承诺呢?”
“是。”
“浅草,要是早上在灵异室你有这么好说话,现在也不用浪费大家的时间了。不过,我额头上的伤算是工伤吧?毕竟是在执行灵异社任务的时候撞伤的。那么身为灵异社的社长和吓人计划的策划人的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些补偿呢?”
听到这里,浅草浑身一震:
“你想要什么?”
“呵呵。”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言论,藤堂月笑个不停,还一会儿才止住。
“我想要什么?浅草你应该问你自己到底能给我些什么。所以我们都再想想,等以后想到我想要而你又能给的我们再谈。那么,就这样吧。表姐,我们回家吧。”不给浅草反应的机会,说完就转移开话题。
“不能走。”出声的不是欠下无头帐的浅草一木,而是藤堂月身边的这位——藤堂由佳。
似乎料到有这一幕,所以藤堂月开口说要离开,却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意思。听见堂姐这一声回答,更是一副如我所料的表情。看着坏笑开来的藤堂月,由佳有些懊恼:这个丫头,连我也算计。不过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不能走么?那各位还有什么事?”自堂姐开始,藤堂月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停到了真田身上。
“额头上的伤我会负责。”逃避这个词是不会出现在皇帝的字典里的。对上藤堂月的眼神,没有半点闪躲,真田再次重复着刚才说过的话。
“呐,真田不知道么?负责这种话是不能随便对女孩子说的哟!不然的话,产生我以为你对我有意思的这种误会就不好了。”
“你想怎么样?”
“呵呵,今天还真是有意思呀。先是状况不断的倒霉了一早上,现在开始转运了,人人都要来对我负责,人人都来问我想要怎么样。对浅草的要求是工伤报销。可是对真田应该以什么原因来提要求呢?话说提要求这种好事是不能放过的,可我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借口来向真田你提要求捏。相反,我要谢谢你。”语毕,竟然起身做了个鞠躬行礼的姿势。
这下所有人都愣住了。
按照藤堂月进门以来的说话方式,越是客气就说明她越是在算计着什么。那么现在的谢谢加鞠躬,后面会延伸出来什么呢?
“月,差不多得了。我们走吧。”
藤堂由佳开口到。对于自家堂妹额头上的伤自然是心疼的,可归根结底真田并不是故意的,道歉就了掉的事,不想它再扩大发展。
“堂姐急什么?没看见我这正道着歉么?你这样显得我很没诚意噎!”
看着周围人一脸你有诚意我惶恐的表情,藤堂月意识到了什么。轻轻笑出了声来。这一笑更是让人绷紧了神经。
话说幸村自藤堂月开口以来就没有再说过话,只是认真的观察着。对于处于被动的浅草,被无缘无故多出的无头帐,幸村亦没有说什么。这次浅草确实过分了,间接造成藤堂月额头上的伤,玩到网球部,累及柳生和真田。虽说是自家表姐,虽说自己一向护内,但必要的惩罚还是要接受的。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的。该有的担当和责任,不能逃避。
只是不明白这个对浅草都持宽容态度的女生,为什么偏偏要为难真田。不过不管什么原因,涉及到真田,自己就非帮不可了。应付这样的女生,真田可是会很吃亏的。
默默的等待着藤堂月的开口,抓住漏洞才好提好友解围。
待藤堂月开口,幸村便发现,一切都是自己庸人自扰了。
收起自进冷饮店以来就玩世不恭的笑容,对上真田的眼睛,正色道: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内疚或自责。我的想法,在今天中午你送我回家的路上就已经清楚的表达过了。既然真田你没听明白,那么我就再重复一遍:在老教学楼那会,谢谢你接住了我,不然,现在的我就不单单是破个额头这么简单了吧。在水龙头那边我晕倒了,谢谢你送我到校医室,不然一副女鬼相的我怕是要被送到保卫处了吧。还有就是谢谢你送我回家,在公交车上谢谢你扶住了我。总之,一切都谢谢了。”
看着仍然不为所动的真田,藤堂月再次开口: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图回报,算计自己对别人有过什么帮助的人。但一直对一些小事耿耿于怀,真的不像皇帝的作风。”
“这不是小事。”面容对女生来说是很重要的,这点真田是清楚的。就像执着于网球的自己,手对自己来说何其重要?可为什么这个女生就能如此风轻云淡的带过脸上那丑陋的伤疤。真的不在乎么?真的可能不在乎么?
“呐,真田还真是意外的执着捏。话说,有一个人在一场事故中被压段了腿,由于肌肉坏死,医生必需对他进行截肢手术才能保住他的命。后来手术成功了,那的人被截掉了腿却保住了命。真田你觉得他是应该感谢医生呢?还是仇恨医生?”
“我明白你的意思。日后如果有需要,请尽管开口。那么我先告辞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纠缠就真的很多余了,既然如此就顺着藤堂月的意思,至于自己亏欠她的以后再补回来吧。
干净利索的表达完自己的想法,告辞,起身。并没有急着出门,而是等着一旁的幸村和浅草。
好友的意图自是明白的,同样的起身告辞。三人两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
回家的路上,由佳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为什么这么轻易的放过浅草?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么?”
“一点都不在乎?何止一点,是很多点。不过,我是很多点的在乎呀!”
“月!”
“呵呵,就喜欢看堂姐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捏。”
“藤堂月!”
“好啦好啦!我不闹了。不过堂姐我没骗你,我是真的很在乎呀!就像你说的,不在乎能晕过去么?只是事情都发生,在乎有什么用。还不如多花点心思想想怎么保养,让它恢复得快一些来的实在。至于轻易的放过浅草,我有么?那番话够她消化一阵子了。明打明的报复,人家有幸村护着,你总不能也把人家的脸磕破吧。倒不如丢下那番话让她回去慢慢纠结去,自责和内疚比报复后的憎恨更折磨人捏。而且我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捞到。这不,从浅草那里赚了个无头帐,还从真田那里赚了个无限期帮助么?有这些已经够补偿我的啦!我不贪心的哦。”
“还说不贪心,真田的无限期帮助噎!我出钱替你整容跟你换这个。”看着早计算好一切的藤堂月,由佳知道自己的担心成了多余,缓和缓和气氛,开始跟藤堂月开玩笑。
“不要!你都有柳了还不老实点!柳不止不喜欢女生太聒噪吧?要是太花心也会不喜欢的哟!”
“藤堂月!你欠收拾是不是?”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
第二卷:隔岸观情
淡淡的喜欢
这个夜注定了有些人是要失眠的。
比如说被藤堂月一席话弄得很纠结的浅草;比如说被自己堂妹那漂亮潇洒的解决完所有问题的能力所折服的由佳;再比如说被某人动摇到心的藤堂月。
一扫往日的迷茫,向堂姐哭诉发泄完以后,自己就决定抱以积极向上的态度来面对新的生活,不止是表面上的风轻云淡,平静安宁。而是心里真正的祥和,以积极乐观的态度去生活。这样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这样的自己才能让所有关心自己的人放心,这样的自己才不辜负六年来外婆的疼爱。
回想起来到日本以后的生活:短短的半个来月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还真是混乱不堪呀。只是在这些混乱的记忆里,有那么些莫名的小感动。
比如妈妈的关怀疼爱,比如堂姐的关心保护;比如总在自己很窘迫的时候及时替自己解围的堂哥,再比如非亲非故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自己的真田。
也许是从小的调皮捣蛋让自己很不讨人喜欢,记忆里充斥满掉的,是每天都有的被训斥。
表面大家看见的只有小小姐又惹祸了;小小姐又在惹祸后跑掉不好好听从管教了;小小姐真的很调皮,连一向温文尔雅的少夫人都被弄得发火了;小小姐真的很胆大,连老爷都敢惹怒了……
没有人知道,其实惹祸的同时,自己也会受伤,那些大大小小的伤都很疼的;没有人会关心调皮过后自己也会内疚,可想起祖父和爸爸妈妈不尽的训斥,心里的小逆反,小不甘就开始活跃起来。因此形成了恶性循环:你越管我越跳,你越打我越闹。
这样的小孩看似顽皮固执,无可救药。其实最容易被感动,哪怕只是亲亲的一声问候。所以到外婆家的第一天,就被外婆的温柔降服得死死的;所以对强迫自己的堂姐没有恼怒只有感激;所以对真田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是好感么?抑或是……喜欢?
一个不相干的人想要闯进另一个不相干的人的生活很难。全日本约一亿多人口,相识的几率是亿分之一。可是这亿分之一的几率偏偏就让藤堂月和真田给撞到了,就这样认识了。
一个认识的人想要走进另一个认识的人的心却是很容易的。在恰当时间的一个眼神,一句关怀,一声问候……况且真田于藤堂月又何止是一个眼神,一声问候,一句关怀?
那么自己到底是因为这些感动而喜欢,还是对心里那份美好爱情的向往呢?
美好爱情不是指藤堂月展开的对自己今后爱情的幻想,虽说现在遇见了有好感的男生,但还没有花痴到开始幻想些有的没的。
美好爱情指的是那个伴随着自己成长的故事,那个外婆淡淡叙述、娓娓道来的关于外公外婆的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故事。
爱情故事,对于八岁的小孩子来讲,听起来不免觉得迷茫,不解。可如果并非刻意的去讲述,而是日常生活中的日然带入,那么听起来也不是那么难懂的,至少能感觉得到当事人讲述时的温馨和幸福。
因为是两个老人共同营造的小家园,居住的房子里,到处都有外公留下的东西。一起运动的时候,外婆就会告诉藤堂月,哪些运动设施是外公做的,然后带入一些相关的趣事……这样对小孩子而言,并不显枯燥乏味,反而听得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藤堂月跟外婆一起生活了六年,外公外婆的故事一点点的融入自己的生活。
外公外婆的爱情很平淡,虽说年轻时是冲破门第的差距才在一起,后来还经过一些政治层面的迫害,但两个坚持下来了。没有表现得轰轰烈烈,没有演绎得惊天动地。只是用实际行动坚持着,甚至不曾有过多余的话语,平凡而伟大。
也许是从小耳濡目染的关系,藤堂月对将来自己喜欢的人的期待,对爱情的希冀,一直以这个模式为标准。不需要多么热烈,不需要多么浪漫。就这样与自己喜欢的人相互依偎,相互陪伴。深深相爱,浓浓相依,淡淡相处,慢慢变老。
如同那句挂在外婆房间里的诗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现在想这些或许还太早,但心底的那份悸动和对这种爱情模式的重合,真田无疑真的是很适合的人选。
且不说真田个性上与外公的相似,也不说自己因他的帮助而感动,然后慢慢有了的好感。只是他那份沉稳内敛的性格就足以与自己所期待的吻合。这样的性格决定了他的感情不会很浪漫,不会很炽热。与这样的人相爱,才能拥有自己期许的,那样浓而不过,清而不淡,不显与表面,却刻在心里,随着岁月的流失慢慢深邃的爱。
藤堂月的性子虽被磨平了棱角,但那份与生俱来的执念却从不曾更改,认定了的事就算看不见未来,错多对少也会去做。一如儿时止不住的调皮捣蛋。何况这次是对自己心底那份喜欢的争取。这个世界上唯一不问对错的就只有爱了。既然无错,执念也就没什么被阻挠的理由了。
所以真田,哪怕你很优秀,哪怕现在的你对我没有感觉。我藤堂月都决定要喜欢你了,幸福这种东西是要用争取而不是等待的吧。
藤堂月暗自下定了决心,终于在天蒙蒙亮时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年少轻狂,幻想太多,注定了这样淡浅的思想和身体都不可能去承受爱这个字。
也许是没有爱过才会如此理智的去思考,就是因为太过理智的将爱情格式化才注定了今后那段痛彻心扉的错爱。
……
睡着时天都已经蒙亮,因此藤堂月稳定了六年的生物钟终于宣告被打乱。
醒来,东方已既白。
看了看时间,晨练是不可能进行了。利索一点梳洗的话,早餐倒还能赶得及。
说动就动,快速的起身,梳洗。
到达餐厅时,祖父、父亲、母亲都已经在用餐了。
“祖父、父亲、母亲早上好。”一一问安,然后在藤堂雅身边坐下,开动早餐。
“月月今天心情不错嘛!”看着一脸笑容的女儿,藤堂雅的心情也从沉重中好转。
“看到我那威严无比的祖父,和蔼可亲的父亲,还有温文尔雅的母亲,心情当然不错啦!”
“贫嘴!”
“我哪有?人家讲的可是真心话哦。”看着故作委屈状的藤堂月,父亲母亲都淡笑开来,就连一向严肃的祖父,眼底都有了丝笑意。
孙女额头上的伤,自己在她晕倒后有去看过。当时还担心,这个丫头会接受不了,现在看来,心里应该是没事了。不过那碍眼的伤疤还是要处理掉的,毕竟是女孩子的脸。
“月,今天就不要去学校了。”
“啊?为什么?”对于祖父突然开口说出的这句话,藤堂月很是不解。不会是要罚自己关禁闭去吧。
“让你母亲带你去医院看看你的伤。”
原来是关心自己的伤呀。突然发现严肃的祖父对自己也是很有爱的,看来以前是自己太调皮,太顽固了。说是家人忽略了关心自己,其实是自己忽略了家人的关心。想开来了,心里有些愧疚,更有些感动,
“不用了,祖父。这点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都伤成这样了还叫小伤?真是不懂得爱惜自己!”语气里有些气愤,生气孙女不会自我爱惜。
“月月,既然祖父都这么说了,就去看看吧。学校那边我打电话给你请假。”看着仍想辩解的藤堂月,藤堂雅急忙开口制止,并对女儿使了个眼色。
“那好吧。”
疑问中的人
藤堂由佳一听见老师宣布下课就直奔三年a组的教室。
昨晚的事虽说月处理得很漂亮,分开时两人也聊的很开心,可想想月头上那慎人的伤疤,还是有些不放心。
探头探脑看了半天,外加后援团ab二人组的情报,终于确定自家那个堂妹今天没来学校。
掏出电话。拨出了藤堂月的号码。
“摩西摩西?”
“月,怎么没来上课?”语气里是毫不遮掩的关心。
听出堂姐口气里的担心,藤堂月心里暖暖的:
“今天请假了。”
“请假?为什么?”
“来医院当然要请假呀。”
“医院?又怎么了?你丫昨天不是彻底清醒还成功的爆发了你那惊人的小宇宙了么?怎么还干那些个精神恍惚随便乱撞的蠢事呀?”说到医院,联系起自家堂妹这段时间来的因为精神恍惚而导致的频繁性乱撞事件,藤堂由佳先入为主的以为藤堂月再次毫不大意的撞伤了。
“不是啦。就是额头上的伤。祖父非要要我上医院检查检查,拗不过他,只好请假来医院了。”
藤堂月对堂姐又变身为一惊一乍的性格有些无奈,虽说双子座的人有双重性格,可堂姐这反差未免也太大了吧?
“这样哦,吓我一跳。医生怎么说?”
“哪有这么快,还在排队咧。”
“那你好好看病,放学了我上本家去看你。”
“堂姐,不……”
“嘟嘟嘟……”
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由佳那边就收线了,留给藤堂月一片忙音。
堂姐还真是……
“17号。”
还没来得及感叹就听见坐诊间里传出的声音。17号,到自己了。
收起思绪,起身,朝坐诊间走去。
……
额头上敷着半流质的药膏,藤堂月只能乖乖的平躺着。
应母亲的要求,医生开了大堆小堆淡化疤痕和消除疤痕的药膏,一回到家就开始上药。因为药膏均为流质很半流质的,敷上后只能平躺着,还不能乱动。自己就这样躺了小半天了。
实在无聊得紧,伸手摸到一旁的手机,想再玩玩已经玩腻歪了的游戏打发点时间。
“月,我进来了。”
听见门外的声音,停止了拿手机的动作。得,这下也不用玩游戏了,陪自己说话打法时间的人来了。
“堂姐,进来吧。”
门被推开,由佳直径走到藤堂月的身边坐下。
“在敷药?”
“明知故问。你不都看见了么。”
“……那我走了。”故作恼怒状。在婶婶那里听说了藤堂月自打从医院回来就不间断的敷药,而且祖父下了命令不把医生开的药敷完不得下床,知道这丫头在床上躺了快一天了,肯定闷得慌,故意使坏。
果然,由佳刚做了个起身姿势,就被藤堂月伸手给拉住。
“你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饱受孤独的煎熬呀。”
“谁让我明知故问惹人嫌咧,还是走了算啦。”说着又紧了紧身。
如由佳所预料的,藤堂月的手拽得更紧了。
“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别再动了,药要流下来了。”
看着藤堂月微侧着身体拉住自己,那半流质的药膏有向下流的趋势。反正目的答到了,不再坚持,由佳坐下开口道:
“就知道你闷坏了,舍不得放我走。”
“堂姐,你又算计我!”有些不悦的嘟哝着嘴。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吧。”
“什么正事?”
“今天你不是没去学校么?早上嘛也就只有你这个温柔善良、对你关怀备至的堂姐我会关心关心你啦!”
有点黑线的看着面前这位又开始抽风的堂姐,藤堂月嘴角抽了抽,努力的想说点什么,可硬是没能答上话。
看着藤堂月那副在自己意料中的表情,由佳偷笑过后,立刻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继续道:
“不过下午就有人坐不住了,跑来问我你为什么没去上学。”点到为止,并没有说出是谁问的。
知道堂姐是故意调自己的胃口,而心里隐隐约约的感觉也慢慢成型,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他了。这样猜想着竟生出了一份期盼,期盼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于是毫不犹豫的往堂姐的陷阱里跳。
“是谁?”
“什么是谁?”看着中计的藤堂月,由佳忍不住想再逗她一把。
“哎,堂姐,你还是这么爱玩呀。那你就慢慢玩吧,我这个病人精力不足就不陪你耗了。”说完闭上了眼。
藤堂月虽然说不上有多聪明,可与自家堂姐接触了这么久又怎么会猜不出由佳的心思?
第一次答话是因为心中的小小期许,可迅速又带些激动的口气出卖了自己的那一抹心悸。她那表面花痴大条内里心细如尘的堂姐又怎会听不出?
喜欢这种感觉,也许是受了外公外婆那份深邃的爱的影响,藤堂月把它看的很重,不希望被别人嘲笑,哪怕是堂姐并无恶意的玩笑也不行。而且堂姐摆明了就是想逗逗自己,自己不配合,她自然也就玩不下去了。
其实这点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可理智硬是输给了心中的悸动,脱口而出的疑问,大脑来不及阻止。
再说由佳,看着藤堂月一副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到,反正我也不在乎的样子,知道没得玩了,乖乖的开口:
“好嘛,我不闹了,告诉你。”不知道是心里那爱使坏的恶劣因子又在作祟,还是只是单纯的想看看藤堂月的反应,由佳那呼之欲出的答案又停住了。
藤堂月表面上一脸的不在乎,其实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苦于必须得维护这满脸不在乎的表情不能发作,藤堂月只能在心里吐槽道:这个堂姐真会调人胃口,还真不是一般的欠扁咧。
“不过我很奇怪噎,居然不是他而是他。怎么能不是他而是他咧?想不通呀想不通。”
听完由佳的话藤堂月再也无法故作镇定了,这个恶劣的堂姐,她绝对是故意的!猛地一起身,也不管那半流质的药膏顺着脸颊留下,藤堂月终于还是很有气势的爆发了:
“藤堂由佳!你别太过分啦!”说着,抄起个枕头砸了过去。
由佳接住枕头,不怒反笑。小样叫你跟我装镇定。(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
不过看着已经愤怒到不顾药膏的流泻直呼自己名字外加投来枕头暗器的藤堂月,看来到底线了,不能再玩了。
“好啦!不要生气嘛!我是真的很好奇,不信我告诉你,保证你会比我还惊奇的。呐,今天下午跑来问我你为什么没去上课的是……”
黑吃黑吃黑
“什么?浅草?”万分诧异的某只。
“对。”万分镇定的某只。
“哈?”万分……依旧不能接受这个答案的某只。
两分钟后藤堂月才缓过劲来,不过仍然是一脸的怀疑。
“堂姐,你不是又耍我吧?”
“你都不顾形象的任药膏乱流,不顾礼貌的直呼我大名,不顾风度的拿着枕头当暗器了我还敢耍你么?”
“可你之前明明说的是‘他’吧。浅草是女生噎!”(日语的她和他发音不同。)
“哦,有吗?可能是我一激动说错了。而且浅草的话,我也没把她当成女生看。”
“堂姐!”明白了由佳是在逗自己故意混淆性别,藤堂月有些愠怒。
“好嘛,我道歉。”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不过,浅草都说了些什么?”
老实说就浅草昨天的态度,藤堂月实在不相信她会翻然悔悟,关心自己。不要被昨天自己的那番话纠结到诅咒自己,打自己小人就谢天谢地了。还是说自己小心眼,把浅草想的太可恶了?
想要抚摸额头的手,考虑到脸上的药膏,举到半空又放下。这个疤自己始终还是在乎的,不然不会乖乖躺一下午敷这些恼人的药膏。
心里的小九九又泛起,自己始终做不到如昨天一鸣惊人时的那般洒脱咧。
猜到藤堂月心里的想法,由佳很配合的开口。
“她当然不是来道歉的。她让我转告你,没事别在家装病,赶快回学校,她欠着你的那件事还等着做咧。”
“呵,我就说……什么?”
突然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藤堂月有些不可思议看着由佳。
“很恶劣的口气对吧。不对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有流露出关心。”
“浅草她……”看来真是自己小肚鸡肠咧。
“月,浅草这个人行事是乖张了些。想什么就做什么,不会考虑后果,全凭一时兴趣。但本质并不坏。其实昨天你离开后,幸村有说过她,她也意识到是自己过分了,晚上幸村陪她去冷饮店就是道歉的。可到了冷饮店,先是被我挑衅,后又被你压制得死死的。以她的性格自是不甘,所以才会有那些争执和误会。说到底,我们都是些很别扭的人,明明愧疚却故作高傲,明明不安却故作冷静,明明关心却故作冷淡。”
认真体会着由佳的话,藤堂月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也总算释然。
“呐,堂姐,其实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咧。只是我们忽略了,单纯的善意,还需要单纯的心来接受。我明白了,至于要浅草做的那件事我也想好了。”眯着眼睛微微一笑,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在憧憬着,“今后的日子会很美好哦!”
“虽然不知道你又在动什么歪脑子,不过我的话你还是没能全明白。”
“什么意思?”
“你明白的只是浅草那一部分,我后面那句话你还是没能理解全。”
“后面那句话”,藤堂月开始一边回忆,一边喃语着:“说到底,我们都是些很别扭的人,明明愧疚却故作高傲,明明不安却故作冷静,明明关心却故作冷淡。”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
“你是说……问过你的人不止浅草一个?”有些探究的问道。
“不愧是我藤堂由佳的表妹,一点就透,聪明!”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