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17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小吃摊。 秋读阁
而刻意想要遇到的却总是不能如愿。
比如担心自家搭档没有几步就折过头尾随丸井的桑原。
比如一心想要帮柳生,朝着真田方向跟过去想要拦下真田的仁王。
还有,想要错开,又有些期待遇到谁的藤堂月。
看缘分这种走失遇见的游戏,上次在唐人街就玩过。所以这次藤堂月并没有刻意的算计谁的路线,只是心里也有些单纯的期待。
不是说缘分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么?只是这次,自己遇到的会是谁呢?
不自己的走远,偏离了人群,走到广场一个僻静的角落。而长廊的另一头,也走近另一个人影。
“真田?”
藤堂月不确定的开口,语气里是满心的期待。
“呵呵,月希望遇见的是真田么?看来要让你失望了。”走出了长廊,接着远处的灯光,藤堂月看清了来人,这个人是幸村。
提议过后,幸村抱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心态。挑了个清静的地呆着,没想到,藤堂月也会走到这边。
“幸村,我……”
“月不必太拘谨,还是说我让你很不自在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我不是月想遇见的那个人,是么?”
藤堂月就是这样,紧张到一定的程度,反而能释然。
幸村是个明白人,而刚才的提议,看似公平,实则是幸村帮忙不会主动开口的真田创造机会。眼下被幸村看穿了的藤堂月,也就没有闪躲的必要了。
“也不是说非得遇上的那个人才是自己的缘分,只是好像心里面不自己的期待。美好浪漫的东西,大家都愿意去相信吧!虽然那只是些巧合。”
“那么月期待的缘分是真田么?”
“我以为是。”
“以为?”
“是呀,以为!因为只是以为,所以才不确定,所以才要靠这些巧合来确定,来给自己一个相信的理由。”
听到这里,幸村也开始动摇了。原以为两人是真爱的喜欢,现在却出现这么多的不确定。是因为,他么?
“因为柳生所以不确定?”
看藤堂月答得直白,幸村也没有再拐弯抹角。
“呵呵,你怎么会这么想?”
“不是么?那么如果遇到的是柳生,月也会确定那是自己的缘分么?”
这个问题很是尖锐,倒不是幸村不留情面,只是这个混乱的局面总要解决,到不说自己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至少要让藤堂月不再逃避。
这个问题,藤堂月不是没想过。倒也不是排斥。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柳生对她的好她都感受到,有感动,甚至是心动过。那么优秀的男生,以最适合你的方式给予着关心和体贴,却没有给你任何压力和负担,木头人也有被撼动的时候吧。
只是心底的那份执念,那份自己认定了的感情。虽说自己先动摇的放手,可真正的说放开又岂会那么容易?真的说放就能放的就不是爱了。
所以才会在期待的同时想要闪躲,没有朝着人群中去,而是走到了这偏僻的一角。
看着愣住了的藤堂月,幸村继续说道:
“既然有期盼,就试着完全的相信一次吧。不要有杂念和闪躲,只抱着希望遇见缘分的信念,再走一次,看看遇见的到底是谁。”
是呀,与其心神不定的惶惶度日,不如找一个结果。虽然不能代表最后的归属和自己真正的心意,至少能求一个心安不是么?
“嗯。”
应了幸村的话,藤堂月回头继续行走。只是这次不再闪躲,而是满怀的期待,低着头,顺着铺满鹅卵石的小路前行,直到脚下的石子路走到了尽头。
抬头,是另一个长廊的入口。隐约的看着里面的人影,藤堂月再次不确定的开口:
“柳生?”
“月。”
沉默了片刻,柳生从长廊中走出,轻唤了藤堂月一声。
这一刻,藤堂月说不上欣喜却也没有失落,更多的是一种心安。
月光下的柳生,多了一份柔和,平日里的高贵不那么外显。优雅却不失温柔。
“一起走走?”
“嗯。”
两人并排着走离了长廊,白色的鹅卵石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点点白光,颇有点星桥的味道。
“呐,月。我们这样有没有点银河相会的味道?”
“呵呵。”藤堂月笑出了声。“柳生,你这可是一知半解了哦!牛郎和织女相会的地方是银河没错,可他们是隔着银河的,是喜鹊们在七夕这天飞来搭成桥,让他们相会的,所以那叫鹊桥相会。”
“真是可惜,这里好像找不到喜鹊。”
“柳生……”
有些错过不是没有遇见,而是遇见后的业障遮住了发现的双眼。
这个业障可能是眼睛表面看漏的东西,也可能是心底一时的动摇和不确定。
……
慢慢地走回了广场,柳生止住了脚步。
“月,在这里等我一下。”说着,不等藤堂月回答便急忙走开了。没多久回来,手里已经多了些东西。
“这些东西,用来干嘛?”看着柳生拿着小竹子,五颜六色的长条诗笺和笔墨纸砚,藤堂月不解的问道。
“日本的七夕节是从中国传入的。早期,七夕原是朝廷贵族的祭祀活动,但是江户时代起,成为一种民间祭祀活动。 在民间,大人和孩子一起在五颜六色的长条诗笺上写下愿望和诗歌,连同用纸做的装饰品一起挂在小竹子上,然后把这支小竹子立在院子里,并将供品一起摆上,以许愿少女的手工艺技术能提高的象织女一样好。 七夕时装饰的小竹子漂亮的可以说是夏季的圣诞树。 七夕结束后,把这小竹子和供品一起放到河里,意味着希望自己的心愿能够到达天河。”解说完毕,柳生接着说出自己的意图。
“所以买来这些东西做一个许愿树。”
“听起来很不错哦。不如叫大家一起吧,那样可以把小竹子贴得满满的。”说着藤堂月掏出了电话。
“喂,堂姐么?你快来……”
看着一脸兴奋的藤堂月,柳生没有开口阻止,更没有说出那句话:这棵许愿树我想单独和月完成。
结果无所谓,只要她开心就好。
约摸着十多分钟,大家都到齐了。分配好长条诗笺和笔,每人找了个顺手的地开始写下自己的心愿。
比如趴在地上的切原写到:明年我一定要带领立海大重夺冠军的宝座,还有英语测试每次都能通过,还有以后有好吃的丸井前辈都不会跟我抢……
……
五颜六色的长条诗笺陆陆续续的贴满了竹条。
先写完的切原好心的接过藤堂月的纸条要帮她贴。
“哇,藤堂前辈你的毛笔字写得好好。比真田副部长的写得还要好!”说着,看了看自己那个狗爬字,不等丸井打击,自己都一副嫌弃的表情。
“那是当然,你藤堂前辈也就那一手小楷还能拿出手。”表扬都不忘记吐槽两句的是由佳。
“呐,我比比看。”说着,毫无忧患意识的切原不怕死的抢过了真田的纸条,左看右看了小半天,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费劲的咽了口口水,转身将两张纸条一贴。再转身,是一脸谄媚:
“都不错,都很好。”
“切原你耍赖!怎么能你一个人评论,我也要看啦!”说着,丸井就要上前看纸条。
而周围的几位也明白了个大概:纸条上的内容……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既然大家写好了,就放竹条了。”说着,柳生在丸井靠近的那一刻,拿起了竹条放到了广场外围的河里。
……
之后是散场,由于顺路,藤堂月自是和柳生一起。
只是搅窝子这种人才是从来不缺的。
“就不用麻烦柳生了,今天我回本家,跟月一起走。”
“呐,由佳你还真是不解风情咧!”吐槽的是仁王。
“仁王雅治你什么意思?”
“这么特殊的日子,你也应该给莲二一个表现的机会吧!”
一句话成功的堵回了由佳下一轮的攻击。总不能说,就是应了柳的请求,由佳才放弃了两人独处的机会隔断藤堂月和柳生的吧?
由佳有苦说不出,又不能拿仁王发作,只能在心理吐槽:仁王你够聪明!然后狠狠的瞪了真田一眼:都是你个不争气的!最后一副无能为力的看向柳。
“两个女生也总归不安全,那就麻烦柳生送他们回去了。”既然隔不开,丢个灯泡总归还是可以的吧。
于是,这一路就在由佳不停的叽叽喳喳和捣乱藤堂月和柳生的对话中到达了藤堂本家。
……
只是今晚依旧是某些人的不眠夜。
是谁隐匿于黑暗中,暗自神伤的成全。
是谁因为双眼而怀疑了心中所想,一叶障目的错过。
是谁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是谁看到了不该看的,胡乱着应付。
又是谁自以为是的成全打乱原有的平衡和别人费力保护的周全。
尘封的回忆
跟柳生道别之后,由佳瞄了一眼目送柳生的藤堂月。
“月,你不是真的移情别恋了吧?”
“如果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含笑着扔下这句话,藤堂月率先走进了屋子。留下在原地发呆的由佳。
如果是一口回绝,由佳会觉得是在自己的意料之内。如果是羞赧的默认或者反驳自己,由佳会认为柳生成功的趁虚而入,然后吐槽真田的不争气。只是现在这种状况,算是承认么?还是不承认?
最怕别人模棱两可的跟自己玩太极的由佳纠结了一阵子,还是没结果。于是,
“哎呀呀!藤堂月你给我说清楚啦,不然今晚你别想睡觉!”洗漱完毕的由佳没有到客房里入睡,而是尾随着到了藤堂月的房间。丢下那句话,一个大字摆在了藤堂月的床上。
“睡过去一点。”藤堂月走到床前,摇了摇由佳。待由佳一个翻身腾出了位置,藤堂月躺了上去。
“呐,堂姐你帮真田还是柳生呢?”不答反问。
“我当然是帮真……不对,我当然是帮你啦!”
真田也好,柳生也罢。说来跟由佳也不存在谁的交情好些的关系,有所偏向也只是应柳的请求。说到底,自己真正在乎的还是自家堂妹的幸福。她喜欢就好。
“可我觉得,堂姐的偏真田多一些咧。”
“其实真田跟柳生对我来说都只是柳的队友这样的关系,虽然因为柳的关系,我可能明显帮了真田一些,可最后还是看你的选择的说。我当然是希望你选的是自己喜欢的那一个。可是你这个口气,我能理解为你现在的心向着柳生多一点么?”
“堂姐你需不需要每次都这么煽情哦?弄得人家瞎感动!”刻意打趣的口气,用玩世不恭的口气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感情,往往调节气氛。
这不……
“喂,你这个丫头!还真是……”
“堂姐,谢谢。每一次……真的谢谢!”
“月……”
良久。
“月,你睡着了么?”
“没有。”
再度挑起话题,由佳不想再涉及到那伤脑筋的三角恋情,或许藤堂月也需要时间自己来理清。只是睡不着,又难得好久没有谈心的两姐妹独处。话题不自觉的牵扯到了那个大家一直缄口不提的事上。
“时间过得好快,一转眼。全国大赛都已经结束了两个多月了。”
“嗯。”
藤堂月轻轻的应了一声,由佳也没再说话,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虽然是刻意的封闭了两个多月,现在想起来,藤堂月依然能清楚的记起那天大家都信心满满志在必得的样子。
……
时间回到两个人月前。
“呐,大家加油哦!赢了我请大家吃中国料理!”
“藤堂前辈,还是算了吧!就你那手艺,我宁愿吃桑原前辈煮的料理!”
“赤也你还真是不给我面子!”说着,藤堂月故作生气却没舍得下重力的在切原头上一拍。
“月你也别生切原的气了!你知道他一向不会说人话的。”丸井开口安慰藤堂月,如果没有后面那句话,“不过,这次切原倒是说了实话!”
“讨厌!连闻太你也这么说!”
“哈哈。”
“哈哈。”
……
就在这轻松的打趣吐槽中,决赛拉开了序幕。
只是第一场,就足够让藤堂月紧张得忘记了呼吸。
如果说以前的比赛已经让藤堂月看的惊叹不已,并且已经羞愧到都不好意思再在立海大男网部各位正选面前班门弄斧的打网球。那么这场决赛彻底颠覆了藤堂月对网球的看法。
就在真田使出关东大赛决赛时保留的两个绝招时,藤堂月没顾得上担心对手,当然更不会担心真田。只是震惊得将嘴巴张成了o型,然后开始感叹:
其实让他们打网球真的是大材小用了,如果用在军事上,日本就能申报无污染纯天然的超级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来替代核弹了 (我承认我是太久没恶搞了,所以来这么煞风景的一笔。)
只是当对方选手的肩部变得跟叉烧一样红肿时,藤堂月开始担心。两只手使劲的拽着衣角,眉头也皱成了一团。
她到不是爱心泛滥的替对方选手担心。护短是人性使然,藤堂月也不例外。所以切原和不动峰那场比赛,比起被打伤了腿的对方队长,藤堂月跟关心两眼充血的小海带。所以半决赛时,对方选手在切原爆发后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藤堂月在训斥切原的同时心口不一的对着对方选手暗啐了一句:活该!所以藤堂月此时担心的不是大家都在关注的对方队员的肩关节,而是同样红肿得跟叉烧一样的真田的膝关节。
看着一脸紧张的藤堂月,柳生宽慰道:
“别担心,真田能拿下这一局。”
的确,在应用了幸村交代的战术后,真田渐渐拿回了主导权,现在的形式也是一片大好。所以大家才忽略了……
“我不是担心比赛的胜负,而是……”
不等藤堂月说完,场里的真田一个踉跄。
随着真田腿部压力带来的红肿,场内的两个人可以说又回到了相同的起跑点。
只是比起所谓的胜负,藤堂月更看重的是真田的伤。
只是比起所谓的胜负,柳生更看重的是藤堂月的心。
倒不是说现在柳生还有心思去想那些个有的没的,只是当时的情况,大家都在关注比赛的形式、比分、以及手冢的手部负担带给立海的优势,而忽略了真田也同样红肿的膝关节。藤堂月当真是一颗心全在真田身上,才会大家都忽略了唯独她最先注意到。
与其说吃醋这种意料之中的关心,不如说更多的在意自己对三年的部友的在意和关心还不及只跟他们认识了三个月的藤堂月。
究竟有多爱才会全身心的投入去关心另一个人。那么一直以默默地守护者自居的自己又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和扭转局面的可能?
看着在真田获胜后没有半点开心的样子,急忙拿着喷雾器进行急救处理的藤堂月,紧缩的眉头下面那双眸子里写满的是关心。
无所谓胜负,只担心他的安慰。
只是接下来的比赛没有给任何人思考的时间。
切原的二度进化,让柳生第一次看到藤堂月真正生气的样子。
没有歇斯底里的谩骂指责,亦没有对拿下比赛后臭屁嚣张的切原一顿训斥。只是对着切原和柳淡淡的说了一句:恭喜你们。便找了个老远的地方坐下,没吭一声。
“生气的话,为什么不发泄出来?这样憋着会得内伤的。”走近坐在一角的藤堂月,柳生打趣的想疏导生闷气的某只的心情。
“没有发泄出来么?那么柳生又是怎么看出我在生气呢?”
“呃……”
明着是反问,柳生却听出了藤堂月不想继续的意图,没再多话,而是安静的坐在一旁陪着藤堂月。
直到第二单打的仁王落败。
“不去安慰他么?你们可是搭档。”
“正因为是搭档才知道此时的雅治不需要人安慰,如同现在闷着一肚子的憋火不愿发作的月一般。”
“柳生,我……”
“嘘。”
嘘声是从柳生嘴里发出,可竖起的食指却放在了藤堂月欲言又止的嘴边。
“不想说就别说。”
“呵呵。”柔声的微笑,是真的放松。或者说身边这个男生从未给过藤堂月什么压力,相处的时间不算长,可每次在一起总能解除藤堂月眼前的困境,或者放松她当时紧绷的心。
“柳生认为我应该生气么?面对为立海大的三年霸拼尽全力的大家,我有什么立场什么资格来生气?”
修长的中指,扶上眼镜,代替了柳生的答话。
不是回避,也不是默认,而是知道藤堂月本就不是真的对他提出问题。换句话说,了解了藤堂月的习惯。只要她开始讲述时,一般的提问后面都会稍微停顿后继续自己的观点。那个停顿是给对方反驳的机会,那样她会根据对方的观点而改变自己的所说。若如对方缄口,她便会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
“我不是生气,而是难过。为那样的切原难过。他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为了所谓的胜利背负那些外人强加给他的骂名?”
“月认为我们残忍么?或者说卑鄙?”
这是第一次,柳生没有等藤堂月说完而开始提问。
也许她会停止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也许会说出让柳生不悦的攻击立海大的言论,也许会让藤堂月厌恶为了获胜而牺牲掉一些信念的立海大。可是比起这些,柳生更想得到这个答案——藤堂月此时对立海大的看法。
只是,藤堂月的答案真的让他意外。是对大家的信任么?那么又是怎样的信任才会如此真心的去理解。
“呵呵。”不是自嘲,也不是嘲讽。像是单纯的听着什么让她开心的话题。“柳生为什么会这么问?”
“比如半决赛时为了让切原的觉醒而加诸在他身上的,比如放弃了正面对决的真田,比如为了操控切原的无我状态组成双打发挥最大功效。”
三个比如,藤堂月已是一片肃然。
“这些话虽然知道是柳生对我的试探,可听起来还是让人很不爽。不管出于什么动机,都不应该是从立海大部员口里说出来的!别人可以不理解,可是我却理解。或许这么说太自以为是,可我却愿意这么认为着。”
顿了顿,藤堂月指着看台中的一个大个子。
“呐,柳生。那个人是四天宝寺的队员吧?”
柳生定睛望去,藤堂月指的人是四天宝寺的石田银。
“四天宝寺,三年级正选石田银。”
“他的绝招是波动球吧。为什么他把对手打得飞出场地浑身是伤却没有人责备他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为什么赤也就要被指责?说起来,赤也是红眼后无法自控,可他却是有意识的吧?
还有他。”藤堂月指向手冢。
“他的手冢领域逆运用不是也放弃了正面对决么?他就该被称赞为了胜利而不惜牺牲自己赌上自己前途的重情义有责任心的英雄,而真田就该被说成是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卑鄙么?”
“还有输给切原和柳的那对双打队员。他们不是也利用优势互补的组成了不错的组合么?他们就是灵活组合,互补搭配,睿智?切原和柳就该被指责成伤人的凶手么?”
说到这里,藤堂月以是泪流满面。
柳生依旧沉默的没有多语,搭在双腿上的右手,伸进了包里。
瞬时,手帕递到了藤堂月的面前。
“谢谢。”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藤堂月继续。
“体育竞技类的比赛不就是比体,智,心,技么?不管是智慧还是计谋,只要不违反规则和道义就是合理的。我从来不认为这些有什么不对。相反,输了就找着借口来否定对方,那才是失败者的表现。对方的选手可以在赤也的攻击前选择下场,也可以不逆用手冢领域而加大自己的手的负担。但他们没有放弃也没有逃避,而是正面迎战,像一个勇士一般来面对挑战。这样的他们值得尊敬无可厚非。我气是气不过那些对立海大说三道四指指点点的人。不管外人怎么看,立海大在我心中都是永远的王者。只是看着真田、幸村和赤也还有立海大的大家被别人那么说,我还是会难过,会生气。同样的对比下,又有谁能称得上是他们眼中的标准的光明磊落?”
听完藤堂月的话,柳生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
“月,既然认为我们是真正的王者,那么就该同样相信,我们能承受在我们的努力拼搏下赢得的光环和荣耀,那么我们也必定能承受随之而来的压力和诋毁。因为我们是真正的王者立海大!”
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说,只是平缓叙述。可用那样坚定自信的语气说出,是比激动人心的演讲更能深入人心的存在。
藤堂月点了点头。
“嗯。”是相信,全心全意的信任。
只是一个心结解开,往往会有新的心结产生。虽然说成挫折更合适。
……
那场比赛后,大家没有吃到藤堂月的中国料理,不是嫌弃,而是……
很长一段时间,藤堂月刻意的回避着男网部的各位。
她知道,有些东西需要他们自己消化,作为王者的他们能承担。不想面对只是不想他们在恢复之余还要多出心力来安慰她,来刻意的掩饰那些压抑的情绪。不给他们负担便是最好的安慰。
没多久,便是漫长的暑假。除了补习英语时在真田家见过几次幸村和每天清晨遇到加入了晨跑的柳生。这个假期,藤堂月没有再遇到网球部的其他人。
直到这次七夕的集体同游。
算不算结束
“堂姐,他们都是真正的王者哩!”
藤堂月突如其来的感叹打断了由佳的思绪:
“是呀。他们,不败!”
“哈?堂姐你还真是热血呀!”被由佳突如其来的一声暴喝吓了一跳。
“热血?过了这个夏天就没有什么值得热血的了吧。说起来,月,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升学考呀!你的日本史……”
“大不了换个地方念呗。说来去立海也是你跟堂哥拐带的吧?”
“拐带?我说你这丫头还没有没良心呀,哈?不要忘了真田,呵,真田哦!”
“还这么念念不忘?那你去追呀,前提是如果舍得你们家柳的话。”
“我到希望哦,不过还不是我家的。”
“于是我可以理解为你们还在跑马拉松么?”
“你以为谁都有你那狗屎运,电……”
吐槽到此,由佳一下子停顿,接下来的是道歉。
“月,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呐,堂姐你真的很不厚道咧,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藤堂月打趣的语气让由佳松了口气,可同时有又有些莫名的情绪:这样看来是彻底放开了么?那么这段感情真的到此为止了?
“月,说真的,你现在到底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由佳想问很久了,不止柳让她帮忙旁敲侧击,她自己也很想知道自家堂妹的想法,可是考虑到藤堂月的心情一直没问。现在看来恢复差不多了,也是时候问问她了。
只是由佳问得认真,某人却答得敷衍。
“嗯,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藤堂月故作沉思,“让我好好想想。想起来了,那就是我还没来得及想。呵呵。”
“月!”
“我是真的没有想,不是敷衍堂姐你的。刚分手也觉得每次跟真田见面都很别扭,可是他帮我补习英语以来,相处多了也就不觉得什么了。现在也能像跟柳他们一样自然相处,反而少了交往时的局促和不自在。所以觉得就这样做朋友也不错。”
“没想过破镜重圆?”
“没想过。没有破,怎么去圆?或者说从来就没有过镜子,不过是一场虚无的幻境。”
“那个乌龙告白成功你还是这么在乎么?”
“不知道。有时想想觉得是自己太固执了,错误的开始换来了个完满的结果,可又被我的执念给抹杀掉了,会觉得很可惜。可又觉得感情一定要认真的开始才能算是真正完满。更多的时候是迷茫吧,纠结这两种想法,就连自己都糊涂了。自己在乎的到底是什么?似乎那个完满比喜欢的本身更被看重。那么自己爱的到底是那个人呢,还是为了爱去爱。”
“你心中的执念是什么?”
“看似是执着那个开始,很在意那样不纯的交往。现在想来,其实是我一开始的想法就把一切都给套死了,后来发现这个套其实只套住了自己才会很失望吧。报了很大希望开始一段自己期望的感情,而那个人也是理想中的。可发现那段感情不过是个乌龙,跟自己理想中的不一样了,所以失望,所以才会接受不了。所以我自己也迷茫了,到底是爱真田多一点呢,还是爱那份期待的感情多一点。”
“这么说来,我好像明白了。只是觉得你们就这样over了,感觉很可惜。你们都那么要好了。”
“所以就这样相处也不错,而且这样相处下来我发现对他也可以很自然说笑,也没交往时的顾及呀什么的。果然是因为爱而去爱的么,现在看来还是朋友的感情多一些。”
“那么柳生呢?”
话锋一转。
听完藤堂月的叙述,再可惜,由佳也只能为真田画上句号了。说来到底是在乎自家堂妹多一些,藤堂月都这么说了,由佳自然不会再施压。
藤堂月沉默了片刻:
“堂姐你确定你是真的想跟我谈心而不是存心给我找不自在的么?”
“喂,你就这么看我?”听了藤堂月的话,由佳很不悦:什么嘛!好心关心他还这样说,小鸡肚肠!(米有错~就是小鸡肚肠~由佳跟藤堂月学成语最大的特点。)
“你的问题老是那么尖锐。尽挑人家不想想的说。”
“真田不想提我可以理解。柳生也不想提,难道,嗯哼?”
“那个啥,柳生很好呀!”
心虚也好,转移话题也罢。藤堂月突然的打哈哈看在由佳眼里就是:绝对有猫腻!而由佳精神一向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说起八卦,她认第二谁敢认第一?
“呐,你不想说就算了。我心爱的堂妹我自然舍不得为难你的。所以说,明天问柳生去。”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藤堂月已经可以看见黑暗中的由佳煽动者两只翅膀,头顶两只犄角,拿着个叉子邪恶的看着她坏笑的样子了。
不过,反威胁这种手段,藤堂月也已经是玩得如鱼得水般自在了。
“我想柳会更感兴趣松子的。”
一秒,没反应。
两秒,还是没反应。
三秒,继续没反应。
……
“和呼,和呼……”
“喂,堂姐,不带这样耍赖装睡的!你起来给我认输啦!”
……
等了小半天,不见由佳像往常般的讨饶或者发飙,而是打呼的装睡。
果然,长时间玩这招,由佳也开始免疫了。
摇了一会,由佳依然一副我就是不醒,你摇我当按摩。
“咻。”
叹了口气,藤堂月终于放弃,然后加入了挺尸的行列。
只是那个问题也无疾而终了。
果然还是没能问出来呵。暧昧呀暧昧。继续玩暧昧 o
……
英语补习照旧,只是这个午休的补习,藤堂月没像往常一样用“谢谢”来结束。
“真田,就到这里吧。”
“……”
没回答,因为纳闷。刚才不是已经说过结束了么?现在这句话算什么状况?
看出了真田心里的疑问。
“我的意思是英语补习就到这里了,以后不用再麻烦真田了。”
“……”
这次是听懂了,不过还是没法回答。
半晌。
“讲解还是没办法理解么?”
“不是,真田讲得很好,我的提高就是说明。只是觉得已经到顶了。英语的话我预计是及格,现在滑过优良已经很满足了。所以想把时间花在其他科目上。而且真田也该全新都入自己的复习中哩。”
这话答得在情也在理。
所以英语补习计划也到此画上了休止符。只是柳提给真田的计划似乎还没完成到一半咧。夭折呀夭折。
于是这段感情也是over而告终了么?
英语补习结束,晨跑继续。
暗示着什么?又或者是大家的猜想臆断?真的是一段感情的终结另一段感情的结束么?
……
清晨的晨跑依旧继续。
当藤堂月跑到樱花小道时,柳生像往常一样已经在那里做热身运动了。
扬了扬右手,藤堂月习惯性的做了个朝前的姿势,柳生也默契的心领神会,小跑过来,然后是相同节奏的并排慢跑。
开始一起晨练时,两人都相谈甚欢,可是在一分心就容易出意外的藤堂月每次聊得正欢就要摔个跟头或者跌个踉跄后,柳生以保障藤堂月的安全为名,要她慢跑时专心跑步,聊天放到了晨跑结束后一起上学的路上。
说来绅士是真聪明。
慢跑短短十来分钟,而上学加上等车少说也有二十多分钟。
一句:“以后晨跑就专心跑步吧,聊天的话,放在上学路上吧。”巧妙的将独自上学变成了两人一起。不突兀很自然。
晨跑也好,一起上学也罢。虽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两人拉深了对彼此的了解,何况日久生情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存在的。藤堂月的不排斥,跟由佳聊天时不掩饰的对柳生的好感和昨夜谈论到柳生时的刻意回避似乎都暗示着什么。
只是情有很多种,对柳生的是哪种,莫说别人,恐怕连藤堂月自己都还不能判断清楚。
结束一段感情时,另一个人给予的关心总是会被放大,内心接受起来更容易,也更容易被感动。
这些说起来,藤堂月都懂。所以没有急着回应,所以只是保持着原来的相处模式。
只是真的做起来才会发现行动已经跟心底的那份坚持背离了。所以柳生跟她一起晨跑藤堂月没拒绝,柳生提议的一起上学藤堂月也没拒绝。
如果硬要说成是爱那种感情,理解成喜欢那种感情更贴切。就像喜欢切原的直率可爱那种喜欢;就像喜欢柳的精明算计那种喜欢;对柳生,是他对藤堂月温柔体贴的那种喜欢。
这种人做朋友很适合,做恋人更是难得。前提是,如果这是藤堂月一开始的选择的话。
现在,到底有些东西横在心里,没办法释然。贸然的交往,难说不是另一段错误的开始。况且现在贸然的答应也是对柳生的不公平。毕竟心里还是有那个人的。
说到底不是你答不答应而是人家根本就没有明显表示吧! 这是某堂姐的吐槽。
……
只是升学考呀升学考!即使是在日本也是如此压迫人的强悍的存在呀!
缠人升学考
升学考的前夕,某些人已经开始活动起来了。
比如打死也不愿意放弃信念的某固执怪。
“堂姐,你帮我看看这些学校里面哪个比较好?”
看着大堆的各学校简介,由佳有些无奈的开口:
“月,你真的不再考虑立海大了么?”
“不是我不考虑它,是它不考虑我呀!总不可能要人家违反规则录取单科不合格的我吧?我没那么大牌哦,早知道再在中国呆一年,高一插过来就能蒙混过关了,失策呀!”
“我说你还真是没什么变化咧!我指骨子里的花花心思。你就没想过把日本史给做及格了么?”
“我也想呀!不过我的良心不允许。”
“有那么夸张么?”
“不是夸张,这是原则问题!我外公当然就是抗日将领,我可是听着抗日战争的故事长大的。”
“月,你姓藤堂的吧?”
“咳咳咳……”
由佳一句话,成功的把义愤填膺的某只给噎到。囧了半天,有些恼羞成怒:
“所以我才交白卷嘛!不予置评总可以吧!”
“可以,可以,怎么不可以?不就是黄掉自己的前途吗?可以得很!”
“堂姐,你别说得好像只有念立海大才有前途似的。”
“可是我跟堂哥都念立海大噎!再说了,前途哪里都有,真田和柳生只有立海大才有哦!”
话是没错,只是由佳说来怎么听怎么别扭,藤堂月一脸黑线的看着由佳:
“我发现找你过来讨论学校问题是个天大的错误!”
“那你找堂哥呀!他比较正经没废话。”
“你终于意识到自己说的全是废话了么?”
“藤堂月,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那啥,我去打电话问问堂哥的意见。”
看着即将爆发的某堂姐,藤堂月识相的开溜。
开溜是真的,打电话也是真的,堂哥比较正经不说废话还是真的。不过堂哥的意见却跟满是废话的堂姐由佳大体一致:让藤堂月考虑答满及格分的日本史试卷。
“堂哥怎么说?”看着依旧没精打采的藤堂月,由佳也猜了个七八分。
“让我考虑看看,把日本史写满及格分。”
“哦。”
由佳难得的没有吐槽,而是有些担心的看着藤堂月。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能。要是这次考试日本史的试卷涉及到的题目牵扯到中国的低于及格分数线之下,我倒是能做及格。”
“……”说了跟没说一样!
只是比起后面被由佳吞掉的那句,她有一句更想问的。
“呐,如果真田开口留你的话,你会不会放弃你所谓的原则?”
“第一:你很无聊!第二:真田没那么无聊!”
“我承认我是很无聊呀!不无聊谁会牺牲大把的时间陪你在这里干耗着?不过真田就……留住自己喜欢的人那不叫无聊吧?”
“真田喜不喜欢我,你又知道哦?拜托你别这么臆断!真那么爱猜,臆断柳的心思去!”
“他才不用我臆断!至于交往,只是名誉上的东西,我们不需要那个。不过你那话我可以理解为真田开口说喜欢你你就会留下么?”
“都说了是原则问题了。我不可能为谁而让步的!”
“切,你就是死心眼牛脾气!”
……
学校的事商量无果,升学考却不等人的到来了。
不知道是藤堂月运气太好,还是学校决定远离政治问题。这次的日本史多半是自家的发展史,有争议的试题不多。
于是考完后的藤堂月心情大好的将那些个学校的简介当作废书废报给回收掉了。
话说咱这文意外很多吧?好几章没来个意外什么的大家都很不习惯了吧?所以咱们现在补上一个。
拿成绩那天,立海大的公布榜前可以看见某女生捶胸顿足的巴不得一头撞在公告栏上。
这个女生就是我们的藤堂月。
藤堂月不负众望的挂了一科,那一科是日本史。
原因么,早就因为纠结两个祖先而头疼到不行的藤堂月彻底放弃了这一科。所以她答的不涉及纠纷问题的纯日本试题也漏洞百出。离及格线的遥远,是一步之遥的遥。
“藤堂前辈……”
“不用安慰我!”藤堂月右手横着抵在公告栏上,脑袋深埋在右胳臂上,左手后伸做了个收声的手势。然后很有气势的回头。
“什么都不用说了!意料中的结果我承受得来!”一副我很坚强的不亚于真田的沉稳。
哇!藤堂前辈真的很坚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