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第16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真田)左岸右转 作者:XPO18
日里辛苦练习的大家增添点笑料了。只是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解决一下网球部的气氛问题。
真田的反常肯定是因为藤堂月,然后引起了网球部其他人的反常。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找到关键人物就好。正好帮着自己那木讷的好友解决一下感情的困扰。
只是不明情况的出招,往往会适得其反。况且还是不能按常理来推测的感情问题。所以幸村的话不但没能解开网球部的紧张气氛,反而更加阴霾。
当时,幸村是这样说的:
“那么月就来说说,你跟我们的副部长到底是怎么了?让我们这位本来就很精力充沛的副部长体力大增,一连秒杀掉10多名队员?”
藤堂月的愣神在幸村的计划当中,可是回过神来不反驳也不承认的沉默让幸村不安:看来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就在幸村正欲打哈哈混过去扫退这片让人窒息的沉寂时,真田突兀的开口:
“我们分手了。所以请不要拿我来说事。”
真田是看不过幸村拿自己来压藤堂月才出口的。一旦涉及到真田藤堂月就会语塞,这点他知道。
平时幸村开开自己的玩笑也没什么,好朋友之间嘛,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没什么。可是涉及到藤堂月就恕自己不能保持沉默了。这个女孩不允许别人欺负,哪怕是自家好友,哪怕只是善意的玩笑,都不允许。在乎她远比在乎自己多得多,那样美好值得珍惜的女生,是自己辜负她太多,不想她再受半点委屈,更何况是来自自己的委屈。
只是这句话,听到藤堂月的耳里却变了味: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澄清么?
看着真田的话音刚落就石化掉的大家,气氛很是尴尬。必须说点什么结束这一切,这个地方藤堂月呆不下去了,怕控制不住的失态。
嘴角微微扬起,洋溢在藤堂月脸上的,是与平常无异的笑容。
“真田还真是诚实到让人家很尴尬哩。虽然是事实,也不用立刻撇得那么清吧!”
轻快的语调,明白人都知道藤堂月是在开玩笑。可偏偏有人不明白,比如真田:她误会我的意思了。
刚想开口辩解,藤堂月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既然真田都替我回答了,算是惩罚完毕了吧?那么我先走了。各位,再见。”语毕,不等众人反映,藤堂月转身离开了。
轻快的语调想要大家以为藤堂月是开玩笑没错,可这抹掩藏下的真实,却正如真田的理解那般:藤堂月确实误会了真田那句话的意思,并且不想表面的那般风轻云淡,心里在乎得要命。
只是提出交往的是她,提出分手的也是她。真田说的又都是真的,心里再抵触又能说些什么?从来都不否认心里对真田的那份喜欢,哪怕是认为那只是对于自己向往的感情的谍影。心里的悸动不会欺骗自己,虽然这份感情、这段交往不如自己所想那般,可心里那份喜欢却是真实的。
所以才会心痛吧。
与真田相同的是,藤堂月也不是那种分手后寻死觅活型的。回到女网部便开始不间断的训练,直到体力不支的跌坐在地上。那种瞬间被抽空了的感觉才能暂时让自己不去想,不会心痛。
强撑着,爬起,走到冲洗室,洗去一身的汗渍跟疲惫,藤堂月对着镜子拍打着自己的脸,心里默默地告诫到:这是自己的选择,沉溺也到此打住。接下来,藤堂月,你要坚强!恢复正常吧!自信的笑着的你才是最美丽最优秀的。
冲着镜子,对自己坐了个v的手持,“加油!”
藤堂月欢快的走出了冲洗室。
只是很多时候,快乐,不过是自己为了掩饰悲伤而进行的自我欺骗。
缘于樱花道
睡眼惺忪的藤堂月推开窗户,想让清晨的凉风吹醒尚在朦胧中游荡的思绪。忽然发现外面的空气很湿润:昨天晚上下雨了哩。
雨后的清晨,空气里透着朝气,透着年轻人特有的活力。比如,晨跑中,青绿色的运动裤裤脚沾了些泥泞的藤堂月。
深深的呼吸,那带着清新的、凉丝丝的的感觉,从口腔一直到肺部都被滋润着。这雨后的清晨所带来的清新,本应该是喜悦的,高兴的。连带那些心底的怅然所思也在此刻悄悄褪去。
只是在跑到樱花小道看到被夏雨洗落的满地樱花时,一阵莫名的失落浮上心头,感叹着这清新空气里隐隐的失落,感叹着洗去尘埃后留下的无奈。
不自己的止住了脚步,藤堂月轻声的低吟着:
“依依脉脉两如何,细似轻丝渺似波。月不长圆花易落”
“一生惆怅为依多。吓到你了么?抱歉。”
夜雨过后,树叶上都摇曳着水珠,在晨光的反射中有些耀眼。隔着一排樱花树的距离,藤堂月对上那个修长优雅的身影。
“柳生?今天没有部活么?”
越过树林,柳生走到藤堂月面前。
“真田他们有活动,人员不齐,所以这周自由训练。”(参照动漫版的青少年选拔赛。)
“哦。”
看着应了一声便低拉着脑袋的藤堂月:是因为提到了那个名字么?
“月,不介意一起晨跑吧?”
“啊,不介意。”
老实说,最近因为跟真田结束了交往,藤堂月一直还处于恢复阶段,大脑里运转到的都是两人在一起的曾经。
只是现在面对柳生,仁王的那番话再度在藤堂月的脑子里回响:第二,比吕士喜欢你。
所以现在,要她坦然的面对柳生,很困难。正想着找什么借口开溜,柳生却提出一起晨跑。没有理由拒绝,虽然确定了仁王的话,但是当事人并没有多说什么,自己表现的太反常,反而显得心虚且不礼貌。
整个慢跑的途中,藤堂月都低拉着脑袋,她的紧张和不自在柳生看在眼里。换作平时,柳生绝对不会让她为难,只是现在有些话柳生想当面说清。
无关乘虚而入,绅士不需要那样,只是喜欢这种感觉,自己有告诉对方的权利。
想清楚了怎么做,也明了了心里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绅士果断认真起来,不输任何人。包括那份执念。
现在等的是一个契机。
……
樱花道有个拐弯处,看着临近了仍旧低着头直跑的藤堂月,柳生没有开口提醒,而是止步站住。直到藤堂月发现前面的樱花树一个急急的止住,由于冲力退后了两步,正好和提前站定脚的柳生处在一条直线上。
“月,你在不安什么?”不待藤堂月站定松口气,这个让藤堂月很措手不及的问脱口而出。
也不等藤堂月答话,柳生开口继续:
“是紧张我么?还是说我的存在让你不安?”
一语中的,藤堂月错愕的抬起头,在对上柳生认真的眼神的那一刹那,急促的避开。
逼得太急会适得其反的,况且现在的藤堂月也不能太过刺激。
“看月的反映,是我说中了吧。呐,这样的话,我会很伤心的。”明显的调侃,后半句还带了些仁王感的慵懒撒娇的痞气。只是用绅士那沉稳的声线说出,少了丝痞气,多了份诱惑。
这一瞬间,藤堂月有些晃神,倒不是说被这有些邪魅的声音给诱惑到,而是:眼前这个真的是有绅士之称的柳生而不是仁王s的么?
甩了甩脑袋:我都在乱想些什么呀。
如同真田的很多想法藤堂月能看清般,她此时的心理柳生也看在眼里。眼看用于放松的话达到了目的,接下来该进入正题了。
“休息一下?”配合着询问,柳生指了指不远处的石凳。
“好的。”
被雨打湿的石凳,在温和的晨光中并没有完全蒸发,还留着几小处水渍。柳生拿出口袋里的手帕,却看见身旁的藤堂月正对着石凳上的水渍的倒影做着鬼脸。默不作声的装回了手帕,侧过身,两手随意的往口兜里一插,安静的欣赏着女生的俏皮和消失了多日的欢愉。
自顾自的拌完了能想到的鬼脸,藤堂月感觉到没得玩后回神,这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个柳生。
糟糕,这个习惯这么就改不了了呢?
想到自己的糗态柳生尽收眼底,藤堂月很是羞赧的不敢转过头。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石凳,试图盯出个缝来好让她钻进去。
“月,你再怎么盯它也不会被你盯出个缝来的。”
“哈?被看穿了?”
看着柳生轻微扬起的嘴角,藤堂月那叫一个窘迫:又被算计了 。
“你又拿我开涮,讨厌!”是被算计到后不悦的控诉,只是最后那两个字,不自觉的升调,是藤堂月都没有意识到的撒娇。
一瞬间,柳生有些晃神了。知道藤堂月不是刻意的,所以才晃神。
“那我就说点正经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让藤堂月吃惊的不是柳生突如其来的借诗暗示,而是,整首诗,柳生是用中文念出来的。
“这首《关雎》,想来月是比我更明白其中的深意的。”没有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心意,柳生知道,自己的意思藤堂月能明白。
少了直接说出的突兀,藤堂月接受起来也不会那么不安,也扫去了直来直去带来的尴尬。给两个人都留足了面子,又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而且不乏浪漫。怎么看都很完美。只是……
藤堂月愣了小半天,有些颤抖的开口:
“柳生,你,你会说中文?”(月月,不是俺不给你机会,而是你太不会抓重点啦!!!绅士,也不是俺不给你机会,只是摊上个小白到跟五百除以二划等号的木头,咱也是没办法了呀~)
“就只会这一首。总觉得用中文念出来才能体现出诗中的味道。所以学了很久。”
(话说到这里,月你要是再纠缠那些非重点,我直接把恶搞那章番外拿来做结尾了。并且那个新郎路人甲,我按照赵本山的形象来描写!)
言尽于此,再继续不解风情,她就不是藤堂月而是真田了。
“柳生,我……”
“月,你现在什么都不必说,更不用急着回复我什么。心没有真正安定下来的答案,不是我想要的。况且现在的你,也不适合给我这个答案。我只是单纯的想告诉你,在你的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念关雎给你听。你是我心里的依。”
与其假手于人,不如自己说出来的好。只是怎么说,就得好好思量了。
现在的藤堂月其实不适合接受新的感情。而存留了别的人的感情,以柳生的骄傲,也不屑去夺取。只要告诉她,在她的身边有那么一个人。
依依脉脉两如何,细似轻丝渺似波。月不长圆花易落,一生惆怅为依多。真田是藤堂月的依,而藤堂月,则是柳生比吕士的依。
柳生的温柔,藤堂月又怎么不明白。
只一首诗,没有其他的话语,将那份心意传给了自己。又没有让自己为难的咄咄逼人。连表明心意都如此顾及到自己的感受,想想以前的种种。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合训时替自己解围,或者更早,那块格子手帕。只是,眼前这个体贴温柔的男生,自己辜负了多少?抑或说他付出了多少,自己就辜负了多少。
藤堂月不知道的是,其实比格子手帕那一次还早。早在她到日本的第二天,第一次在路经这条樱花小道的晨跑,有些缘分就已经开始。
备战期末考
切原在与美国队的比赛中受伤的消息是由佳打电话告诉藤堂月的。换句话说,那场比赛藤堂月没去观看。
倒不是说她刻意躲着真田,两个多星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虽然还无法释然,倒也没那么别扭,只是遇到时心里会有一些小小的不自在。
藤堂月没去的原因是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快到了。这里就要带出藤堂月和切原关系突飞猛进的另一个原因了。在考试上,两人是很有共同语言的。也就是说两人的弱项相同——英语。
切原的英语很差,如果整个立海大还能找出一个比他英语更差的,那就是藤堂月了。再怎么说,面对期末成绩一科不及格就不能参加社团活动,以及网球部那位“热心”前辈的高压补习政策。临了,切原也能混个及格。而藤堂月,自从开设英语这个学科以来她就没及格过。
藤堂月离开日本的时候,还没开始学英语,之后的六年都在外婆家度过。
因为是边陲小镇的学校,那里的英语老师的水平大家可想而之。
小学四年级开始开设英语学科,全班42个学生,藤堂月考48分还能混个全班第七。
上了中学,老师倒是开始抓这科的成绩了,毕竟影响升学率。为了不被分流,藤堂月和好友一个负责数学,一个负责英语,相互打打小抄,及格还是很能混到的。
再加上那时也还没什么高考升大学、过四六级的压力。小藤堂月也就没怎么上心。
考试临近,最近一次测验依旧是四五十的成绩。藤堂月不急,她妈妈跟她祖父都该着急了。这不,联系了老师,每天补习三个小时。而补习时间正好跟友谊赛的时间冲突了。
……
接到由佳的电话时,藤堂月刚从老师家出来,急急的朝着医院赶。
“赤也你没事吧?”进屋的第一时间,也顾不上跟大家打招呼。藤堂月很是担心的发问。
“藤堂前辈,我没事。就一点小伤。”
藤堂月往床边一坐,随手将英语课本往床头柜上一放。宽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切原便有些激动的开口:
“前辈你不是吧?我都受伤了还要我学英语!我刚才说错了!我有事,我严重受伤!”
看着周围人向切原投以鄙视的表情,藤堂月有些尴尬的开口:
“赤也,这个不是给你带的。”
“我就说嘛,哪有探望病人还带英语课本的。不过前辈,你到底到这些书来干嘛?”
我说小切原呀,都说了不是给你带的你还废什么话呀!
藤堂月心里吐槽着,面上的脸色却更显尴尬了。
真田是阴沉着脸,想训斥切原又找不到借口。跟藤堂月一个班的他又怎会不知道藤堂月那一包糟的英语成绩?
聪明如柳,幸村,柳生,仁王也猜了个大概。
而知道内情的由佳则是以一副比鄙视切原时更鄙视的表情看着藤堂月。
桑原虽说也好奇,可不话多。唯有在这方面很没自觉性的丸井跟切原最合拍。
“就是说,来看切原,月你为什么带英语书呢?难道是要激励赤也么?”
“这个,那个,我……”藤堂月犹豫着,吞吞吐吐。
就在真田想暴喝一声让他们住嘴和柳生打算转移话题的时候,没少被藤堂月卖出小时候的糗事的由佳不放过机会的吐槽。
“她那是激励自己!切原你以后想在英语学科上找自信就找你的藤堂月前辈的试卷看看吧!”
再温顺的人在被踩到痛处的时候都会愠怒,况且藤堂月也算不上什么善男信女。出口便反击到:
“堂姐你好意思说我,我英语再差也差不过你的数学成绩!”
“就知道你丫头会拿这个说事。我最近一次数学测试也是考到优良了。”
看着由佳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的得意表情,藤堂月有些愤懑:
“那也是柳帮你补习才及格的!”
“我和堂哥也没少给你补习英语,你倒是及格一个给我看看呀!”
“那是,我……”
“那是什么?你什么?说不出来了吧!呐,切原。这个就是你的‘榜样’……”
由佳吐槽得好不痛快,就连柳都看不下去想出口制止了。只是狗急了也会跳墙,何况是从小就压着由佳的藤堂月。
“不及格也比你吃臭臭强!”
顿时,由佳止住了嘴。前一秒还得意到不行的表情,这一刻黑成了猪肝色。
“藤堂月,你死定了!”在沉默了片刻后,由佳咬牙切齿的冲向前,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知道自己一时情急犯了由佳的禁忌,藤堂月一下站了起来,想往外跑。可站在床的里围的她这时冲出去无疑是往枪口上状。条件反射的往离自己不远处的真田的身后一躲,闭着眼睛,将脑袋缩紧,两只手拽住真田的衣服就往冲上来的由佳面前一推。
这一动作,除了藤堂月,所有人的愣住了。
就这样冷场了小半天,藤堂月才意识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合时宜。
尴尬的松手抽身,往切原面前一站:
“那个啥,赤也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大家再见。”说完,小跑着冲出了病房。
柳推了推身边依旧石化住的真田,然后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英语书。
被柳一推,真田迅速回神,更是难得的心领神会,并且如柳暗示的那般,拿着英语书追了出去。
仁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瞥了柳生一眼。这一眼柳生也及时接受到,只是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倾靠在窗前,不为所动。
……
一直跑到公车站,藤堂月才停下来喘气。双腿微弯着,两者手杵在膝盖上,大口大口的换着气。只是气还没喘匀,她那本英语课本就这么映入眼帘。
有些迷惑的抬头,对上的,是真田那面无表情的脸。
看见藤堂月抬头开着自己,真田有些不自在的撇头:
“你忘了这个。”
“谢谢。”接过书,藤堂月同样有些不自在的脸红。
“不用客气。这次考试,能过么?”就藤堂月的成绩,真田一直都很担心。原本打算抽全国大赛之前的这段修整时间帮她补习一下,只是后来的分手,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便胎死腹中。
“不知道。虽然很想对真田说一定没问题,可是真的没那个信心哩。其实堂姐说得也没错,就我那英语成绩,跟赤也比起来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田本想说:其实也没那么糟糕。可就藤堂月历来的成绩……果然,皇帝是学不会撒谎的呀!不过,安慰几句还是可以的。
“不是在补习么?”
“你说这个?”藤堂月扬了扬手里的书。“家里面安排的,那个老师教得确实不错,只是我自己底子太差。老实说他讲些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光是想看懂这些单词的意思就很费劲了。”
“有这么糟糕么?”
疑问出口,真田立刻就后悔了。本想安慰藤堂月两句的,反倒往她的痛处戳了。
好在被由佳打击惯了。比起由佳那些大规模杀伤性的恶意中伤,真田这句话,真的是九牛一毛了。只是看着很是在意的真田,藤堂月反过来安慰起他来。
“没关系的。反正我一次都没及格过,习惯了。”
“那你在中国的时候怎么参加社团活动?”
“我们那边的中学是没有社团活动的,就算有,星星也会给我扔小抄,及格是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藤堂月急忙住口,有些心虚的往真田脸上瞄。
果然,真田听到打小抄,便阴沉着一张脸不再说话。
想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气氛,可越是心急越找不到什么话题。藤堂月只能在心里祈祷:我等的公车你快来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承受不来……
来是来了一辆,不过不是藤堂月要等的那张。
“上车。”
“哈?”面对突然开口的真田,藤堂月有些纳闷:这不是自己要乘坐的那班呀。“真田,我不坐这辆车。”
“我知道,这趟车去我家。”
“哈?”这下,藤堂月更疑惑了。
“给你拿应考笔记。走吧。”说着,真田率先迈出了步子。
……
有些应考笔记,藤堂月学起来也到省了不少力气。再加上每天午休时真田细心的讲解,在临考前,真田找来的两张模拟试卷藤堂月都做上了70分。
只是,期末考的成绩出来,藤堂月还是挂了一科。这些都是后话。
大赛将至时
这几天中午网球部的的聚餐,真田都缺席了。同样缺席八卦党聚餐的是藤堂月。如果这时你从三年a班的门口经过,就能看见眉头紧锁的真田和眉头超级紧锁的藤堂月。
纠结藤堂月的是那一道道英语练习题,而纠结真田的则是藤堂月答出的那些题。要换做是切原,真田不知道都用铁拳招呼了他多少次了。偏偏眼前这个别说打,就是骂两句都开不了口。所以除了纠结一下他那被帽子遮了的眉毛别无他法。
再一次看完藤堂月的作文练习。真田是忍了又忍,就差没有像武林外传里的郭芙蓉那样来一句:世界如此美妙,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了。
也真是难为真田忍成这样。像you is …… 这样的语法错误,怕是连切原也不会犯的吧。
对上藤堂月那充满期待的表情,真田深吸了一口气,说了一句连自己都想抽打自己的违心的话:
“总体来说,还算不错。比起前一篇已经进步很大了,但这几处语法错误得注意……”说是说几处,可改起来几乎是满篇见红。
就在真田第三次纠正you 不能跟is搭配这个错误时,藤堂月很是纠结的开口:
“真田,你还是像打切原那样给我几拳吧!那样我会记得住些。”
“月,你说笑了。真田可不是会打女生的人哦。就算他真下得了手我也舍不得。”后半句柳生是半开玩笑的说出的。
只是不管说者是不是有心,听着却都很在意。
藤堂月是一个激灵,然后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身边的真田。而真田则是最直接的反映。
“柳生,找我有事么?”
“听说你在给月补习英语,我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说着,接过了真田手中的练习册。看了看藤堂月的作文,几乎都是人称的主谓混搭错误。想了想,柳生开口:
“月,你这样记:she/he is,you接are,i跟a,不混搭。”
“she/he is,you接are,i跟a,不混搭。”重复了以便,藤堂月有些惊喜的回答道:“很顺口噎!应该不会忘记了。”
这下三人来了个分工。藤堂月做题,真田批改,柳生想一些好几的顺口溜或者有联系的话帮助让藤堂月记忆。这样一来,效率高了很多。几天下来,一张卷子藤堂月也能勉强及格了。
到了考试那天,不说胸有成竹,倒也能不慌不忙的慢慢答题。
会做的尽量做,不会做的连蒙带猜,再加上坐在藤堂月左前方的由佳有意无意的向藤堂月那个方向推推试卷。想不及格都难了吧?
只是公布成绩的时候,藤堂月还是壮烈的牺牲掉一科。
……
那日中午,藤堂月和由佳带了些寿司去天台答谢帮自己补习的真田和柳生,诸如丸井和切原之类也跟着沾沾光。放榜的消息是后到的柳带来的。
“什么?你说月挂科了?”由佳一副打死你我也不相信的表情。也顾不得一向严格遵守规定的真田在身边,卖出了真田最不允许的舞弊情况。
“且不说真田跟柳生给她补了一个星期的课,就是我故意放水的给她看了大半张试卷她也不能不过吧?”
不等真田开始说教,也不等切原落井下石的吐槽,更没等柳答话,藤堂月一脸平静的开口:
“挂的那科不是英语。”
看着柳点头默许,不止由佳,其他人也是一副想不通的表情。特别是跟藤堂月一个班的真田,藤堂月的成绩他是了解的,除了英语其他成绩都算优秀,就算得不了全优,也没有挂科的可能呀!刚想开口询问,藤堂月再次打断。
“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说着,便独自下了楼。留下一楼人茫然的大眼对小眼。
藤堂月不是心情不好的发脾气,其实那科会挂早在她的意料之中,提前离开只是不想继续那个话题。
当然楼上的人也有几个不茫然的。
比如知道了成绩的柳,再比如猜到了大概的幸村。
幸村拦下正欲追出去真田,对上柳,问道:
“月挂的那科是日本史吧?”
“嗯。”
简单的一个字证实了幸村的猜测,聪明的那几个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当然丸井和切原除外。
看着依旧茫然的两小只,柳补充说明:
“这次的日本史很多题涉及到中国,而月,是半个中国人。”
说到这里,大家均是一片沉默。
如果是这样,补考也就没意义。倒不是说担心挂科不能参加社团活动。女网部已经止步于关东大赛,三年级的夏天也到此结束了,到了下学期三年级的也该隐退为升学考做准备了。然而他们担心的正是升学考。
立海大的录取分数线虽然高,以藤堂月的成绩就算日本史考零分也能打着擦边球过线。关键是为了培养学生的综合能力,学校定了个规定:但凡报考立海大高等部,除了要达到录取分数线,每科的成绩必须是及格以上。
“哎呀,还在老早的事,担心个什么劲呀!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直不了到时候我也把它掰直了!月的思想改造交给我。”由佳好心的缓解气氛,大家倒也好意的接受,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是有些人的心里,担心还是必然的。
……
虽说是全国大赛,立海大依旧没怎么费力就打入了半决赛。套用一句:不是对手太弱,而是立海太强。
只是眼下这场比赛算是怎么回事?
纵使藤堂月对于网球,在男网部那群正选面前充其量也就是个菜鸟级别,也看得出这场比赛的异常。
相比起前面的那些对手,这一队是强出很多没错。而立海大这边的表现似乎也看不出什么隐藏实力的样子,可偏偏比分不是落后一两拍那么简单。
到底是哪里不对,藤堂月感觉得到却看不出来。询问身边的雪野,得到的答案跟自己的看法差不多:感觉不对,就是说不上来。
如果说前两场只顾着找寻奇怪的地方,那么现在更多的是担心了。
第二单打,立海派出的是切原,且不说切原此时落后很多,要是这场再输立海大就无缘决赛了;单就是切原现在被打得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就让藤堂月心疼不已。
毕竟是做过选手的,虽然只是替补,基本的规则她还是知道的。切原没有放弃,而作为场边监督的幸村也什么都没说,藤堂月自然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去阻止,更何况切原这场比赛与立海大的三年霸直接挂钩。
眼神不住的瞄向场外监督那边,可人家一个个跟没事人似的。
除了桑原眼神中透出的微微担心,其他人都一副理所应当毫不担心的表情,与平时观战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是胜券在握么?这么相信赤也?
看着大家那样沉稳,藤堂月拼命的说服自己要相信切原,可是看着切原一次次被打到,一次次的染红……就在她忍不住想要开口制止时,倒在地上的切原开口了:
“柳生前辈,他说什么?”
柳生的回复,藤堂月隔太远没能听清,但切原听完柳生的回答后的表现却足够让她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直到切原拿下比赛后,后面两场的迅速秒杀,藤堂月都没能缓过劲来。
“月,走了。月?”
“哦。”
“藤堂前辈,怎么样,我很厉害吧!哈哈哈!”看着走过来的雪野、由佳、和藤堂月。切原上前开始炫耀。
“藤堂前辈?”仰着头自顾自的笑了半天,没得到肯定,切原不悦的低头,才发现自己面前这位还是一副没有回魂的样子。
“嗯,赤也很厉害哩!不愧是立海大二年级的王牌。”
“那是,我可是……”听到了赞赏,切原又开始自我膨胀起来,没有注意到身边那位敷衍后的继续沉默。
出了会场,为了随即而来的决赛,大家也没有再搞附加训练。直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柳生和藤堂月同路,自是上了同一班公车。而真田,无视掉柳多次的暗示加明示,道别之后,同幸村踏上了回家的路。
“真够迟钝的!莲二你别再管他了!”吐槽的,是望着真田远去的由佳。
“因为对方是柳生吧。弦一郎责任心太重了,决赛近在眼前,他是不想部里闹什么别扭。”
“切,任何借口到了你那里都能称之为理由。说到底他还是更在意他的网球!”愤懑过后,由佳似乎想到了什么。
“喂,换作是你和我,你选哪个?”
“这种假设性的东西没有意义。”
“哼,你是怕我生气才没说:选网球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的吧!”
面对开始胡搅蛮缠的由佳,柳已经习惯怎么应付了。
“由佳,月说的臭臭是什么东西?”
“咳咳咳。”果然。
“那个啥,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拜拜!”
没有放过落荒而逃的由佳,柳跟了上去。
“说说嘛,我又不会笑你。”
“你很烦噎!都说了我还有事,你不要跟着我啦!”
“你说完我就走。”
“不要!”
……
……
“你不开心?”
藤堂月从比赛完就沉默到现在,没有问什么,连对切原也是难得的敷衍。这些柳生都看在眼里。
“哈?没有呀。”嘴上这么说,眼神里却全是闪躲。
“因为切原么?切原的那场比赛?”柳生试探着问道。藤堂月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她有意回避的东西想要知道,只能一语中的。被说中后藤堂月便不会再隐瞒。
藤堂月就是这样,心思一旦被猜中,就干脆自己招了,不喜欢跟着别人的引导绕弯弯。
“为了获胜,使一些计谋和手段也没什么不对,我一直都认为,谋略也属于实力的一部分,何况男网部中都是些聪明人。只是看赤也伤成那样很心疼。如果说是成长必备的代价,倒也是必须的。只是这样的成长是赤也真的想要的么?如果是,他何必要隐藏起来,还需要你们的‘帮助’才来觉醒?”
有些意外藤堂月会这么想,柳生稳了稳自己的思绪,思考着怎么答话。
藤堂月倒也没有在意柳生的沉默,或者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提出的问题会得到什么答案,自顾自的继续:
“柳生,赤也所谓的魔鬼状态,其实就是彻底失去自制力的表现吧?”
刚理好的思绪,瞬间崩塌。柳生没有想到藤堂月看得那么透彻。
而柳生的愣神藤堂月也看在眼里。
“果然。呵。其实那样的赤也也没什么不好。很强,只有他伤对手的份没有对手伤他的份。竞技类的比赛难免会受伤,保证自己获胜并且不受伤也是实力的体现。不管站在哪个角度,我都应该支持那样的赤也。只是看着他那双充血的眼睛除了那颗黄|色的小球什么都没有,我还是会自私的希望他至少能认出我,认出我们。”
看着藤堂月的思绪飘向了窗外,柳生原本打算说的话没有说出:等她自己发现也好,反正决赛近了。
七夕心桥缘
随着8月初的开学典礼,三年级的队员正式隐退。
虽说带着遗憾和不甘,这个夏天到底是完结了,接下来应该重视的是升学考。
不过既然是8月,必定有些特别的日子需要有心人去重视。
8月7日这天,学校放假。原因是这天是七夕节。
看着自家好友不懂得利用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一便利,相反隔着几个班的柳生却走得很勤的和藤堂月关系越来越密切,柳开始思量着怎么好好利用利用这个节日。于是打着三年级的隐退后就没有再聚在一起过的幌子,将大家召集在一起过七夕。
柳是这样想的:就算真田再木讷到没什么动作,也免去了柳生和藤堂月独处的机会。
于是在到了广场后,面对各式各样的小摊,大家都各自各的想自由活动时,柳拍了真田一下:机会我是给你创造了,怎么把握就看你了。 就跟由佳朝着一处小摊走去。
丸井则是拉着自家搭档嚷嚷着:那边有好吃的。跑跑开了。
切原则拉着藤堂月说:前辈,我们也去吃好吃的。
而仁王则是一把拉开拉着藤堂月的切原,说:切原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剩下的就看幸村的立场了。
无视掉绅士意有所指的凝视和真田的局促,幸村直直的看着藤堂月。
柳生和真田都是自己的队友,虽然交情上跟真田要好一些,可感情的事还是当事人自己拿主意的好。
而藤堂月也意识到幸村在等自己的答案。低着头憋了小半天终于开口:
“幸村你喜欢画画的吧?我们去看看那边的手绘画怎么样?”
有想过藤堂月会左右为难的不好选择,就算是避开也应该是具集体同游什么的吧?只是现在这个状况,要怎么理解?
别说真田和柳生,就是一副看戏的样子的幸村也愣住了。
他是想过这三个人中有一个人需要他陪,只是没想到这个人是藤堂月。
不过这虽然是意料之外,到也在情理之中。避开那两个人的尴尬,幸村倒是不错的选择。
于是七夕游除了由佳和柳这对还算正常,丸井和桑原在默契度上也还算说得过去(你们要理解为那个啥,我也没意见。),其他的就显得奇怪了。
幸村和藤堂月,虽然有点风马牛不相及倒也还算是一男一女。
可是仁王和切原,真田和柳生这算什么配对?
要是扭成仁王和柳生,幸村和真田大家还好接受些,毕竟是官配嘛。
(于是我发现我越写越扯远了,这个七夕果然有够让人混乱的。下面回归正题。)
虽然配对很别扭,倒也依旧别扭的进行着。
只是跟仁王在一起怎么玩怎么不自在的切原终于在人群看到了藤堂月的身影,抽这个空挡窜了过去。
随后而来的仁王看清藤堂月身边的是幸村,顿时心里一顿郁闷:比吕士呀,你是真的不争气呀!亏我不辞辛苦的拉开切原这个捣蛋鬼。
于是这两组合并成一组。
切原拉着藤堂月在卖小吃的小摊前到处流连,幸村和仁王则有些无趣的跟在他们身后。
直到在一个小吃摊前遇到了丸井和桑原,这一组扩充到六人。
看着吃得正欢的好吃二人组和被他们拉着到处跑的藤堂月,以及为他们善后的桑原。仁王掏出了手机。
“比吕士你在哪?我们在广场中心五点钟方向,速度过来!”
五分钟后,柳生和真田赶到,除了早玩得没影的柳和由佳,其他人都算是汇合了。
仁王叫住了到处乱窜的丸井和切原,丢了一句:月没你们那么精力旺盛,让她歇歇你们去玩吧!然后朝柳生递了个眼神:兄弟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再不出手找块豆腐撞了算了!
仁王的意图看在幸村看在眼里。
既然仁王你都出手了,那么我帮帮真田不算不公平了吧?
这样想着,幸村在柳生之前开口:
“呐,既然是七夕,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随声附和的是切原。
“就是我们几个人各自挑一个方向走开,看看谁能跟谁遇上。既能看出大家之间的默契度,也符合了鹊桥相会的意境,怎么样?”
“好呀好呀!”
“嗯,好像很有趣。”
“我没意见。”
……
于是在幸村的提一下,大家各自找了个方向走开。
最先遇到的两个人,是丸井和切原,相遇地自然是某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