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网王之凤眸悠悠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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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王之凤眸悠悠 作者:校园港

    神经又缓了过来才对着站在讲台上的十方老师恭敬的行礼,“您好,十方老师,我是浅间吹夏,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坐下。”

    “是。”

    “等一下。”站在台上的老师看看全都神思不属走进教室的学生,对浅间吹夏道,“跟大家说两句吧。”要不然的话这节课多半没人会有心思听课。

    “是。”吹夏看看班上大半熟悉的面容,回视他们熟悉的难掩惊讶激动的眼,脸上浮上标志性的笑,指尖滑过眉梢,琅玉脆声:“好久不见,我是浅间吹夏。”

    安静,静得让人连动动眉毛都不敢。

    好在吹夏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左手屈指在课桌上轻轻一敲,惊回众人。不知道是谁开始鼓掌,接着两个三个,然后呼啦啦一大片掌声连绵。

    “好了,开始上课。”

    见众人回神,十方老师翻开讲义,嘴唇微张刚准备开讲,砰的一声教室门被撞开,桃城和海堂如巨星临门般的出现在门口,两人互相拉扯瞪眼,看似又死扛了。

    吹夏看着这熟悉的一幕,抚额。这都怎么分的班啊,怎么把这俩不对盘的家伙分到一组了?真是。

    “桃城武!!海堂熏!!”

    “诶诶,十方老师,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桃城迭声的道歉,看似很是熟悉这样的情况,弯腰致歉十分熟练。

    “对不起,嘶。”海堂也规矩的跟着道歉,只是面上表情全无,放空状的看上去很是目中无人,半点诚意也无。

    十方老师面色不善,刚想照往常一样让俩人罚站去,就看见浅间吹夏嘴角挂着的熟悉的笑意,眉梢顿时一松。

    啧,这不是现成的磨刀石吗。

    “浅间同学,校规校纪中对于迟到的人的惩罚是什么?”

    十方老师的话一落站在门口的俩人就猛地抬头看向那个空了三年的座位,傻傻的愣了会儿,不敢相信。

    那、那是浅间吹夏吧?那是青学的夏姬吧?

    桃城觉得自己一定是睡眠不足幻觉了,为了确认伸手向海棠身上一使劲儿,听到他“嘶”的一声后他高兴了开心了,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也没有幻觉了,忍不住大呼:“吹夏,你回来了?!!”

    “吹夏,嘶——”

    俩人刚想提脚进教室就被吹夏一个挑眉吓住,然后后知后觉的想起他们刚刚似是又迟到了,忍不住齐齐叹气。

    完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吹夏看了眼俩人有些垂头丧气的脸,细眉弯弯的泛着笑,回着老师的问话:“视情节轻重而定,从道歉、检讨、罚站等不一而论。”

    “那你觉得这次该怎么罚?”

    我觉得?还是让那俩有自觉的人觉得吧。吹夏没有回话,立身转头看着那俩人,挑眉,“你们觉得该领怎么罚?”

    “值日一周。”俩人对看一眼,齐道。

    “那么,本周本班所有事情都拜托给桃城君和海堂君。”

    “是,”俩人看看吹夏懒声答着,末了又习惯性的加了称呼,“经理。”

    听到俩人的称呼吹夏挑眉,看得俩人心肝儿一颤,不禁自省:怎么了怎么了,他们说错什么话了?没有吧,他们都自觉的认错领罚了,怎么他们经理还挑眉?

    “好了,上课。”十方老师瞪向门口的两人,出声,“回座位。”

    这节课注定是走神课,全班上下都规规矩矩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听着老师的讲解,但是心神却早已飞散,忽悠忽悠的浮在青学上空。

    不仅仅是二年八组,青学的其他班也都有如一。

    站在讲台上的十方老师也甚是无奈,看着大家的视线都似有若无时不时的落在吹夏的身上,郁闷难休。等到下课铃一响,他便匆匆收拾讲义迅速离去,临去时还回头看了眼重又被人群围住的浅间吹夏,高兴。

    虽然作为一个老师,他上课的吸引力还比不上一个学生,但是吸引力太大了也不好啊不好。

    站在人群中的吹夏在大家还没围上来之前就换上了笑容,一边回答大家天南地北的问话一边抽着脸上的神经瘫笑,笑容僵硬无比。她觉得自己现在估计要换种表情都难如登天,好在也不用换,只要微笑就行。

    不停的微笑,一成不变的微笑。

    百里站在包围圈外遥看着身陷其中的吹夏无奈的扬唇,面上得意之极。哼,夏姬,你现在知道我当初被误认的惨状了吧?……活该。

    桃城武和海堂熏桃城站在她旁边,看着已经被人群遮住身形的夏姬讶异。他们从来都知道夏姬在青学的人气旺盛,但是却没成想是如此旺盛啊。

    阿门,夏姬,祝愿你活着出来。

    三人相互看了眼,不约而同的轻声笑起来,然后逆着奔进教室的人流奋勇的挤出去。这地方,还是留给青学的夏姬吧。

    而吹夏此时也无语凝噎,不用说了,这状况少不了学生会和网球部的推波助澜,要不然认识不认识的怎么会都选在这世间如此热情的过来攀谈。

    青学的学生都知道,浅间吹夏讨厌被围追。

    神啊,拜托,降一个王子来拯救她吧。没有王子来个骑士也行,再不济,王子骑士的坐骑该有吧?她现在迫切的想要远离人群、远离问候。

    好吧,浅间吹夏,你就是自个儿找不自在是吧?既怕人忘记了又怕人被这么惦念,你这是纯粹的找抽型人。

    “要让我知道谁这么缺德想的这个点子,我非送他回老家。”吹夏咬牙切齿。

    被惦念的不二小熊顿时几个喷嚏不断。

    其实,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上周五, “青学的夏姬下周一将盛大回归”的帖子惊然突现校园论坛,其文笔之优雅细致,情感之丰富饱满,辞藻之张扬华丽,文情并茂的将前学生会会长的风姿雅韵一一填上述来,引得无数人争相阅读。

    里面详细记录了吹夏的学习生活,历数其作为学生会长期间的得失成败,包括吹夏的成绩一览表,活动记录表,甚至将吹夏在国三那年学园祭上的精彩表演的视频传上论坛,附上一叠吹夏及前学生会成员的精装玉照,最后,将吹夏与网球部长跋涉般的“恋爱”写得极富传奇色彩催人泪下。

    其点击率之高,跟帖之多,创了新高。

    所以说,八卦的力量是伟大的,学生的求知欲望是无限的。

    广播

    好不容易熬过了伤神的上午,午间铃声一响起,吹夏就先一步走出脚步,直直的向着室走去,神情丝丝倦怠,嘴角无奈,脸上笑容却一刻都没停。

    推开广播室的门时,正在试音的女生有些好奇的转头看她,一见到吹夏手上的指环顿里眯眯站起,对着吹夏甜笑,“会长!!”

    吹夏看着她,摇摇记忆,名字便浮出来,千草雨,前学生会艺术团的挑梁主持。

    “午安,千草。”

    “午安。好久不见了。”

    “嗯、好久不见。”吹夏看看这个比三年前更加从容自信的曾经属下,揉揉僵硬的脸无奈道,“借我五分钟,ok?”

    “您随意。”

    吹夏走上前摆弄两下试试音,清清嗓子,清冷散漫的声音便透过广播回荡在青学上空,混着耀眼的阳光洋洋洒洒一般铺泻开来,清亮而透彻。

    “午安,a,我是浅间吹夏。”

    她的音色如一,吐字的速度如一,不自觉间就带上曾做学生会长时的傲然与风吹雨打也不改的慵懒,让听见的人一边带笑一边回忆,不由会心笑哂:果然是浅间吹夏的行事风格,出手雷霆,一劳永逸。

    “时隔三年再次站到这里,有点物是人非的错觉。花还是那花,树还是那树,人多了不少,但旧识都在,可是为什么看不见丁点含蓄矜持?还是说今天是热情待客日?”

    她的声音带着调侃,说话方式半点没变,随意简单,而且目的明确。

    “虽说吹夏已是晚归,也理解大家对我的好奇与期待,但却也受不住如此盛情的注目和喜爱,所以,a,咱们偶尔还是要表现一下内里的矜持美。而且,吹夏既然回来了,以后相处的机会多着呢,不急不急。

    那么,以后就一起努力吧。

    祝大家午休愉快。……忘了说,我的承诺依旧有效。”

    ……我的承诺依旧有效……

    整个青学的午休都回荡着这句话,夏姬的承诺依旧有效。

    或许因为离开因为时间他们对浅间吹夏会抱怨会不满,会大声驳斥她这句话的可靠性,但是,心,还是会,相信,不由自主。

    或许,这就是,浅间吹夏之所以是青学的夏姬的原因。

    不管多久,只要她回来,永远都是青学的夏姬,别人取代不了。

    “我不能保证当选学生会会长后能做出多么伟大的成绩,但是能承诺带领学生会迈上新台阶更上一层楼,我能承诺只要你们需要,浅间吹夏一直都在这里,随时静候。

    为你们的梦想,为你们的青春。

    以浅间吹夏的名义。”

    光风晕染中吹夏的声音显得极不真实,但是又那么明晰的响在耳边,令一众听者极是欣慰,真的是夏姬啊,夏姬。

    而此时他们口中的夏姬在说完上述话以后则光明正大的偷懒翘课躲在天台,四肢轻轻舒展躺在极为干净的地上,衣摆被沾着阳光味道的风掀起,裙摆全被压在腿下,露出细致的腿骨。仔细一看,上面淡得带粉的痕迹七七八八,不明显,注意的话却绝对让人忽视不了。

    那是她这三年的成就。

    把学生会的衣服盖在脸上,挡住讨厌的蓝天白云和风丽日,不一会儿吹夏就睡着了。或许是心理不踏实,她睡得很浅,丁点响声就能醒来,所以当放在口袋里的那个回到日本后才新买的电话抖动时吹夏立时就睁开了眼。

    “oxioxi,我是浅间吹夏,请问你哪位?”

    “小夏,我是伦子妈妈。”

    “伦子妈妈,有事吗?”

    “嗯、我刚买了新鲜的鱼回来,晚上过来吃饭好吗?我给你做你爱吃的蒸鱼。”

    “好啊。”吹夏捂着嘴懒洋洋的一个哈欠。

    “顺便叫上龙马,你们早点回来。”

    “嗯。”

    挂了电话看看时间,吹夏又愣了会儿神,等到放学的铃声响彻校园后她才拍拍自己的衣服悠悠然站起来。先回教室取了自己的课本书包,离开时正好碰到绪方印弦,他举止风雅的倚在楼梯的拐角处,似乎特意等她。

    “有事?”

    绪方挑挑眉,拿过吹夏的书包往学生会走去,步履轻松神态潇洒,到了社办他从文案架上取出一大叠资料放到吹夏面前,“这是这三年的资料,慢慢看。”

    “这可不是我的活儿。”

    “我也只是物归原主而已。”绪方说着,拉过椅子坐下,拧眉看她,“我这打工的,都三年了还没领到一分薪水。”

    吹夏扑哧一笑,“这话真逗,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回来,别这么快偷懒。”

    “迟早的事。”

    嘿,还真说对了,如果浅间吹夏打算在青学上学的话回到学生会只是迟早的事,有老师及现任学生会长的推荐,缺腿的鸭子也会被拎上架的。

    “而且,我已经将推荐表交上去了。”

    果然,吹夏一猜就知道这人是先斩后奏的,愤愤然的冲他瞪眼,“就算回来了,这些事也不是我做的。”

    绪方的眉毛打卷儿,咬牙切齿:“这也不是我的事!”

    说对了,这些事以前都是贞治在做,毕竟号称青学的移动资料库,贞治在数据文案方面的天赋极高,兴致也很浓。

    “所以说嘛,你直接给贞治不就好了?”

    “……他已经退会了。”沉默了一下绪方才低声说道,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吹夏,生怕错漏她脸上的一个表情、

    “……那其他人也都退出学生会了?”

    “嗯。”

    “……为什么?”

    为什么要推出学生会?该不是因为她的离开耍脾气吧?

    青学的学生会成员年年考核,一级一级往上升,等到国三的时候基本高一的入会人员都已经定好了,所以以流川青木他们的能力是不可能被刷出去的。

    除非是自动申请离职。

    “呃、说来复杂,很复杂。”

    绪方有些心虚的看着正在转动自己思维而忽略其他的吹夏,擦擦额角的汗,长长叹气,又佩服又无奈。

    其实,她还真是猜对了,大家就是耍脾气离开的,反正领头的都不在了,这里也没什么留恋的了。但转而又觉得不放心,怕吹夏哪天回来了她的地盘就不在了,他们也不愿意将吹夏的东西交给别人,于是绪方留下来了。

    想到这里,绪方的眉毛又卷了,为什么自己会猜输了?没错,就是剪刀石头布输了!!他看了一眼吹夏,坚定的握握拳,绝对要将这个山芋还回去,哪来的丢回哪儿。

    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来软的,再不行的话,软硬一起!

    他就赖定吹夏对他们的心软和愧疚。

    “那、他们现在都在哪些社团?”

    “流川在剑道部,百里在话剧部,风林在音乐部,贞治在网球部,青木在绘画部。”

    看来大家都有自己的一片天空,吹夏看看绪方,忽然觉得他无限高大极富牺牲精神,“辛苦你了,你真是一个好人。”

    别,他就只是一俗人。安静了一会儿,绪方问:“吹夏中午所说的承诺什么的,还算数吧?”

    “当然,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吹夏开口,然后又弱弱的补充,“呃,那个要一起升高等部的话你当做没听过好了。”

    噗!

    “吹夏你还是真会掩耳盗铃。”

    “嘛,中文学的不错啊,居然随便会说成语了。有进步。”吹夏随意的翻着高等部的学籍档案,这里面大多都是自国中升上来的,只有少部分是从其他学校转过来的,她一边看着一边将新档案录入脑海。

    咦?方泽洋子?

    吹夏脸上泛笑,想不到她随便翻翻都可以翻到她的档案。

    方泽洋子,女,青学三年一组13号,去年从圣芳女子高中转学到青学,成绩优异,擅长钢琴及日本料理,现任学生会成员及女生部副部。

    唔、看似很完美的一个人啊。

    “你在看什么?”

    实在受不了吹夏一副想要将人生吞活剥的样子,绪方出声询问。

    “哈、没什么。”

    绪方瞟瞟文案表面三年一组的标志,了然的笑笑,看得吹夏满身疙瘩,扔出手上的文案,“不准那样笑!”

    拜托,你刚刚笑得可比我恐怖多了。

    网球部

    出了学生会,吹夏慢步向走去,心里估量着现在过去的话部活应该结束了吧,刚好叫上龙马回家吃鱼。

    网球部隔着学生会不远,不但不远,还挺近的,当浅间吹夏还是学生会长时她就常常倚在学生会办公室的那扇窗户边看着不远处网球场上活力四射的他们,常常一看就看到他们部活结束,然后在不知不觉中便将视线投落在那个清冷峻拔的身影上。

    不由自主,身不由已。

    等到乾贞治拿着他搜集的资料严肃对比分析出“浅间吹夏喜欢手冢国光”的结果时,她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她对他的在意早已超过了欣赏。

    原来她在不知不觉间便将心落在了某个地方。

    ……不知道现在捡回来还可不可以。

    拐了弯还没走近网球部,吹夏就听到砰砰不停的击球声和女生细细亮亮的加油声,脸上不由漫无奈瘪嘴,果然这个地方是美女集中营。光是看着那一圈又一圈的包围圈吹夏就半点没有想过去的欲望了,她好不容易才脱离人群苦海,现在过去那是自找苦吃,她还是回头是岸吧。

    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在脑海里搜索出龙马少年的电话号码,吹夏站在不远处一键一键的按着数字,只是刚按了三个,便被一声凭空响起的“经理”惊得把电话掉在地上。

    “经理,好久不见了。”

    吹夏无语的弯腰捡起电话,转头看着笑得阳光灿烂的不二小熊,万分无奈,“好久不见,不二。”

    “经理这是来销假的吗?”他的眼睛笑得眯眯,额间刘海碎长,清爽晃动。

    “不是。”

    “?”

    “伦子妈妈让我来叫龙马一起回家吃饭。”

    “喔呀。”

    又不是叫你吃饭你喔呀什么?吹夏不雅的翻白,半点形象也无,看得跟在不二周助后面的裕太少年惊讶,这就是青学的夏姬?怎么跟他想象中差好远。

    说起来,吹夏对这位不二弟弟倒是熟悉得很,所以看到他穿着网球部正选服跟在周助后面也没怎么惊讶,脑袋里马达一转便大概猜出了几分,熟稔的招呼了声,“你好,不二弟弟。”

    哄——

    名为不二弟弟的某位少年脸色轰隆一声黑掉,看着吹夏哼哼的仰头不理。

    噗,吹夏见此忍不住笑了,看着不二哥哥脸上也是同样的笑意,鼓励道,“革命尚未成功,周助仍需努力。”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中文不二早已习惯,虽然还是不明白话里的意思,但见她脸上笑意盈盈也知道是戏谑,转了话题问,“经理要进去吗?”

    “不。”她可不想再次被围,“还有,我不当经理已经很久了!!”

    “可是部里的经理职位栏还是填的是吹夏的名字哟。”

    “……那是你们工作马虎,要注意实际、实际!!。”

    “呵呵、龙崎老师要知道吹夏这么说的话一定会很伤心的。”

    “……”

    “好了,走吧。”说罢他拉上吹夏往里走,弯弯嘴角笑着,“经理迟到了那么久,该不会忘了部里的惩罚吧?”

    网球部的惩罚不是喝乾汁就是跑步,不是惩罚你的胃就是惩罚你的肺,反正都是从内部开始,由里及表。

    “你也迟到了。”吹夏挑眉,不过这人味觉一向与众不同,喝乾汁当喝白开水,不能等闲视之。

    “我可是打了请假条的,经理!”

    “代理的!!而且只有一个月!!”

    周助不理会,一路拨云开雾径自走向网球部,吹夏扭了几下手腕都不能甩开,只能无奈的看向裕太,无声:帮忙啊。于是裕太同学走到他们前面分开围住网球部的人群,开路,看得吹夏那个牙痒痒,终于明白不二家的人都带着隐形的恶性因子!!

    “你还真是有一个好弟弟!!”吹夏瞪着周助切齿。

    “呵呵、裕太当然是好的。”

    “……你个弟控!!”

    “那经理不就该是部长控了?”周助笑眯眯的回话,转头不意外的看见吹夏精致的脸容染了半烟红晕,唇角飞扬,故作懊恼的拍头,“阿咧,抱歉,这么私密的事好像不该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吹夏已经被气得无语凝噎了,脸上红晕更盛。

    进了网球部,不二动动手脚热身了几下就拿着球拍跟裕太练习去了,留下吹夏一人站在休息区揪着发卷儿回视着盯着她不转眼的网球部众人。

    “哟、大家好。”她笑着问候。

    回答她的是一个热情而紧紧的拥抱,直把吹夏勒得脖子快断气了来人都还没放开的意思,她只好开口,“英二,我脖子快断了。”

    “啊、断了再接上。”

    “……”这是什么情况,三年不见网球部的单纯大猫已经变成冷面大猫了?

    “这样吹夏就留在东京不能乱跑了。”

    “谁告诉你我乱跑了?”

    “……不二说你迷失在人生的路上了。”

    “……”

    “英二,你这样吹夏会喘不过气来的。”就在吹夏快要窒息的时候,大石同学成功的将菊丸从吹夏身上拉下来,拉住左右摇晃的大猫,对吹夏不好意思的致歉。

    “抱歉,大石君,打扰你们的练习了。”

    “不会不会。好久不见了,吹夏。”

    “好久不见。”吹夏看着这个变化不大的网球部副部长,微弯腰行礼,“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吹夏回来了我们都很高兴。”大石腼腆的抓抓头,一手拉住还在蹦跳不休的英二,对吹夏道,“经理随意,我们先去练习了。”

    说完他强行拉着英二离开,还没一会儿菊丸又蹦蹦跳跳的偷溜回来,盯着吹夏的眼睛无比严肃的说道,“吹夏现在坐在这里不准动,乖乖的等我们结束。”

    噗——“好。”英二同学,你还真不适合装严肃,一点都不严肃郑重。

    见吹夏发笑,英二的脸也瞬间崩了,一双猫眼亮晶晶的也都是笑意,看着她嘀咕,“都说了这样不行嘛,贞治还非说好。”

    “好了,英二,我答应等你们部活结束,快回去练习吧。”

    “真的?”

    “嗯嗯。”

    吹夏举起三指发誓状的严重声明了才让英二回到训练场上,不过,网球部今天流行迟到吗?怎么连部长都不在。

    “吹夏在找手冢吗,手冢被教练叫走了。”

    不知何时乾贞治走到吹夏身边,一边拿着笔看着场上的队员记着笔记,一边跟吹夏说话。

    “你这是在偷懒吧。”

    “没关系,手冢至少还有十分钟才能回来。”

    “是吗,啊哈,这次你算错了。”吹夏说着,看着贞治的身后,敛身行礼,“手冢君,打扰了。”

    贞治的手几不可见的抖了抖,转过头,准备好跑圈的打算在看到身后空无一人时嘴角抽搐,无语至极。

    “哈哈,贞治,骗到你了吧。”吹夏为自己可以这么轻易的骗到贞治而扑哧大笑,脸上漫延的笑意传递给网球场的每一个人。

    “呐,大石,夏姬看起来很高兴哟,我们也快点做练习吧。”英二眯着左眼将双手自头上放下,甩甩手上的球拍,“哟西,加油。”

    她的笑容还是那样耀眼,清脆的笑声回荡在网球部上空,惹得大家纷纷侧目,不自禁的慢下来看她。见到如此明显的心不在焉,吹夏无奈:“我就说在外面等要好些吧,喏,好像妨碍到你们练习了呢。”

    “没关系,部长不在,偶尔放松一下还是可以的。” 乾贞治扶扶眼镜,“吹夏如果觉得不好的话可以履行一下你的经理职务,我记得吹夏还没有正式提出离职申请吧。”

    ……拜托,经理只是打杂的又不监督大家练习,况且,都离开三年了,申请不申请不重要了吧,难道还停薪留职?

    虽是这样,吹夏还是朝着懈怠的各位大声说话:“训练不认真,全部绕场30圈。”不过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种虚张声势气势不足的感觉,但大家却都认真的跑了起来。

    郎才又女貌

    吹夏的的声音不高,却清晰明亮,话音落下后网球部的各位都自觉的跟在正选后面跑了起来,一圈一圈的绕着网球场环成一环,经过休息区时还偏头对着吹夏表达一下好久不见的开心和笑脸。

    你们这是跑步还是遛弯呢?

    吹夏翻白,却有些无可奈何。

    她跟网球部的这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显然大家都摸透了她的习性,相处都很随意,敬意放心头。

    “哟呵、大家都很认真啊!”已近垂暮却依旧中气十足的声音蓦地响起,吹夏不用看就知道谁来了。

    “好久不见,龙崎老师,打扰了。”

    “哟、吹夏来了。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没长什么肉啊?”

    您以为我这几年是被当猪养了么……吹夏不雅的瘪嘴看着这个龙崎教练,似乎时间在她这里是停滞的,一如以往般的矍铄,嗓门大得开山一样。

    “老师也没什么变化啊,一样的精神。”

    “是嘛,哈哈。”龙崎教练看了眼正在跑圈的队员,见他们跑得气喘脸上却笑容肆意,开心道,“吹夏要回来吗?你的职务还留着呢。”

    “……老师,我头疼。”

    噗——

    “那吹夏先歇歇,歇够了再回来。”似是知道吹夏被学生会被赶上架的事情,龙崎教练好笑的拍拍吹夏瘦削的肩,鼓励道,“加油啊!!”

    “嗨。”

    “不仅学业社团要加油,其他方面也不能放松。”说完,她眨眨眼示意吹夏跟在她身后一同进来的一直沉默不言的部长大人,哈哈大笑离开,束起的长发随着她的笑声上下起伏,神采飞扬。

    吹夏脑门黑线,听着这话大有深意的戏谑撇头看向站在后面的手冢,银色边框的眼镜遮住他妩媚的凤眼,身形冷峻,浑身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打扰了,手冢君。”

    “啊。”

    “要不我先离开?”

    “不用,你随意。”手冢干脆的回道,拿起球拍训练去了,转瞬之间看不出任何留恋。

    留恋?吹夏你病还没好么?人家已经有家室了!!!

    想到方泽妹妹,吹夏唇角轻抿,转身时眼睛却正好晃见站在网球部外围的方泽洋子,古典似的美人长发披肩,嘴角泛着温柔的浅笑,安静的站在那里,一任晚风吹拂。

    啊!不管心里怎么不喜欢吹夏还得承认她是一个很有存在感的女生,优秀、美丽,周身散着浓郁的日本韵味,加上刚在学生会翻看到的资料,越发觉得她很不错。

    手冢的眼光向来不错的。

    她转头看着正在与龙马少年对打的部长,网球部正选服穿在他身上很是合适,本就清隽的一个人套上蓝白社服以后更显温润,不经意间挥洒的王者气势让人信服不已。

    ……郎才……女貌……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真的会有这样的感觉。

    吹夏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又阵阵疼痛,靠在椅子上眯眼,缓了自己的心情,然后又自嘲的笑起来。浅间吹夏,你还想怎么的?一直以来的纠缠都没有一个结果,你还想怎样?现在一切都已定数,你又能怎地?

    吹夏的脸慢慢泛白,起身走进休息室,终究忍不住抵着门板蹲下/身体,抱着自己的腿深深呼吸。

    “浅间桑,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我建议你再疗养一阵子,现在出院的话你的身体可能会受不了。”

    嗬、怀特医生,怎么办,我好像找不到自己的感觉了?好难受。

    “感觉不适的话,慢慢调整呼吸,尽量放松,实在不行的话及时去医院看诊。情绪不要太过悲喜。”

    ……呼……吸……

    ……呼……吸……

    良久,吹夏挪挪自己的右手,感觉到手指伸缩的触觉,又慢慢站起来。走到洗浴台掬起一捧凉水拂向脸颊,感觉水滴顺着渐渐的下巴慢慢坠落,滴答滴答落到地板上。吹夏甚至能听到那小小的声音在耳边绽放的瑰丽。

    哈,浅间吹夏,你还能怎样呢?

    虽然一再对自己说你心系的那个部长是不会改变的,他对你也是在意的。但当自己听到未婚妻时还是忍不住疼。那又怎样呢,浅间吹夏?一直以来不是你在努力的追赶他吗,怕自己位卑进不了他的眼,所以加入学生会努力当上会长,即使你那么追求自由简单。你还想骗自己是因为想要更好的生活才这样努力吗,还想骗自己手冢君是清冷的一个人,所以不需要回应自己的感情;或者想说是因为他是部长想要带领大家取得全国大赛的冠军,所以没有时间精力去想这些事情;或者……

    浅间吹夏!!!……不要自己骗自己了,你的骄傲不仅在能力上,还有那份自知,进退自知。你不仅是浅间吹夏,还是夏浅浅,骨子里溶着骄傲肆意的夏浅浅。

    不要这样,轻易让心流泪。

    好一会儿吹夏回过神来,躺在长凳上稍稍休息,然后站起来打开门往外走,刚开门就见到径直朝这边过来的正选,“已经结束了吗?”

    走在最前面的龙马看着吹夏脸上湿湿的水,连两颊的头发也湿了,刘海一簇一簇的,领口明显的水迹,皱眉:“怎么回事?”

    怎么看起来那么狼狈?

    “啊,湿了一下脸。”

    “喏,擦了再回去,妈妈会担心的。”龙马扔过兜里的纸巾,嘱咐。

    吹夏接过纸巾朝大家挥挥手,错开身向外走。练习场的人走了个七七八八,剩下几个在收拾球场。吹夏走过去,蹲下身捡起球,旁边的几个人看到是吹夏惊得忙站起来鞠躬:“浅间前辈!”

    吹夏摆摆手,朝着其中一个看起来很陌生的人笑道:“诶,青学的新生?”

    “是。我是今年刚升上高等部的云则亮,请多多指教。”

    “刚进网球部?”

    男生很腼腆的点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夏姬,比起论坛上的照片好看多了,脸上未干的水迹闪闪发光,耀眼。

    “还习惯吗?”

    “嗯,前辈们都很照顾我们。”

    “那就好好努力加油。”

    “是。经理!!”云则亮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弯腰行礼,郑重大声。

    “……”吹夏无奈。好吧,估计她这经理的头衔不容易取下来了。

    接连几个抛球进筐,感觉手灵活了许多吹夏才停下来,望着站在网球部门口的方泽洋子,轻声问道:“方泽同学每天都会来网球部吗?”

    “嗯,方泽前辈每天都会站在那里等部长一起回家。”男孩忽地想起学校网站上写的绯闻,立时结巴,忐忑道,“呃,浅、浅间前辈,我……”

    “呵、没事。只是问问。”吹夏轻笑,问自己:要放下吗,夏浅浅?

    一片沉默。

    她朝男生眨眨眼睛,“我也觉得方泽同学和手冢君十分好呢。”说罢她低下头嘲笑了一下自己的虚伪,又说话,“云则同学,龙马出来以后请转告他我有事先走了,今晚就不去他家吃饭了。拜托。”

    她直起身子看了眼休息室,弯弯嘴角,转身离开。

    “浅间同学,”走出网球部刚好迎向方泽洋子的目光,软语柔笑的跟她说话,“你好。”

    “你好,方泽同学。”

    方泽洋子娟丽的脸上挂着丝丝明媚,轻声道:“要走了吗?不等大家一起吗?”

    “啊,不用,反正又不同路。”

    是啊,不管自己如何努力,不同路就是不同路,就算遇见了还是会分开。

    吹夏洒然一笑,“再见。”

    手冢一家

    等到网球部一行人整理好出来就只看见站在门口的方泽洋子,半点不见吹夏的影子。龙马皱皱眉,拿出电话刚想拨号就看到云则亮走到他面前:“龙马同学,浅间前辈说有事先走,晚上不去你家吃饭了。”

    “知道了。”使劲盖上电话,龙马墨绿的瞳孔显出不满,以及担心。

    “啊?为什么吹夏不等我们就走掉,为什么,大石,为什么?”本来心情甚好的英二听了云则的话很失望,扑到大石身上一直追问,眨着大大的眼睛里面满是失望。“说话不算话,明明答应我要等我的,哼哼。”

    周助揉揉英二火红的头发,这个人活得真的很纯粹干净:“嘛,英二,明天上学就能见到吹夏了啊,我想夏姬一定有事吧。”转头看着贞治,“贞治也注意到了吧?”

    乾贞治拿着网球袋的手僵了一下,“嗯,吹夏刚刚哭过的几率是百分之一百。”

    掩饰的手法很幼稚,或许说根本就没打算掩饰,自然很容易被发现。

    “浅间同学是不是碰到困难了,总觉得这次回来以后变化很多啊。”思考良久的大石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周助看着不动如钟的手冢——应该是僵住了吧,牵了自家弟弟挥手同大家告别。

    回家路上,沉默良久的不二弟弟终于开口:“浅间前辈曾经是网球部的经理吗?”

    “嗯,手冢在德国治病期间,吹夏帮忙管理网球部,代理经理。”

    “很厉害吗?”为什么大家见到她都很开心。

    “呵,说是代理,却是网球部不可或缺的存在。”周助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望向悠远的天空,只是后来,突然就消失了。

    消失得那么彻底。

    害大家都疯了似的找人,找得昏天黑地不分昼夜,全然不顾已近极限的身体状态,要不是龙马的父亲带着她安好的消息出现,他们或许还会一直找下去,直到倒下。

    那件事以后网球部的队员七七八八的倒了一大片,吃药的吃药挂水的挂水,休息了好一阵子才又重新恢复到以前。

    只除了一人,

    ——手冢国光。

    夕阳西下,斜影长长中走在回家路上的两人分外沉默。

    手冢一如以往的面无表情,其冰山外号愈发稳固,心绪变化变得越发不动声色,让人难以捉摸。走在他身侧的方泽洋子抬眼轻轻看了他一下,抿唇拭发,清缓道:“没有关系吗,手冢君……如果需要,我可以代你向浅间同学解释一下。”

    “……不用。”手冢拿着网球袋的手紧了紧,然后又慢慢松开,声音清冷平缓,“我自己会处理。”

    他的凤眸深深的沉下去,眼前似乎再次浮现吹夏那张满是水迹的面庞,长发衣领也一并湿掉,那双杏眼盈光流闪带了丝微红,望见他们微微避开了去偏头离开。

    安静、沉默、以及无奈。

    那不是青学的夏姬该有的修辞。

    浅间吹夏……

    回到家里时手冢妈妈正在厨房做饭,手冢爸爸陪着手冢爷爷在客厅下棋,家里一如以往般沉静肃穆。

    恍如严谨的悠远的古馆,大气而厚重。

    “我们回来了。”

    方泽洋子站在门口微微鞠礼,放下书包进了厨房,瞬时安静的空间里传出她和手冢妈妈的轻谈细语,为清冷的家蒙上一层温软。

    手冢放下书包走到棋盘边,跪坐,问候:“爷爷、父亲。”

    “嗯,国光回来了?”手冢爷爷见自家孙子回来,缓声道,“来,陪爷爷下一盘。”

    “是。”

    手冢点头,盘腿坐在父亲原有的位置。手冢爸爸见状拍拍自家儿子的肩,松了眉梢,回房看书去。

    跟一个棋艺自己强的对手下一盘永远赢不了的棋真是折磨。

    还是回去看书的好。

    其实手冢爸爸的围棋下得极好,只是手冢爷爷比他更好,碰上这样的棋道高手手冢爸爸虽然卯足全力还是会兵败山倒。

    “不用重新开始,我们接着下就行了。”

    “是。”手冢捏起黑子仔细看着棋盘,细思良久才放下一子。

    棋盘上手冢爸爸的黑子与爷爷的白字厮杀的惨烈,两方各据半壁江山。略看一下似乎不相上下,但是细看就知道黑子已经被逼到绝境,想要反击很是困难。

    他忽然想起吹夏曾经说过的话:“下棋呢比得就是布局破招,落一步破十步,一局下来阵亡的不是车马炮,而是脑细胞,既累人又费神。”

    彼时她还是青学的学生会长,领着学生会组织每月一次的全校主题活动,既为培养大家共同的兴趣爱好又为丰富大家的校园生活。

    在那一月的围棋活动期间,她因看中了那份冠军奖品,在学校守了一个月的擂台,下了一月的围棋,直下得她要吐血,直到最后气息奄奄状的折桂领奖:“终于领回来了,要不我这精神损失费要找谁陪啊?”

    那时他才知道吹夏下得一手好棋,也是那时他才发现自己对她如此不了解。

    其实到现在手冢也觉得自己对她的了解相当少,少到即使她说了喜欢还是会轻易的消失。

    “怎么办,手冢君,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仍记得吹夏说这话时的表情,漂亮的杏眼紧紧的看着你,嘴角轻轻的勾起,眉色含春水波荡漾,语调软软的听起来感觉似是漫不经心,但手冢却从中感觉到了她的紧张。

    那一刻,他的心蓦地飞扬飘转,整个人恍恍惚惚似乎辨不清方向。

    回过神来只听到那个婉转的女声径自说着:“你现在可以不用回答我,等你拿到全国大赛冠军的时候再回答也是一样,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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