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风过留痕第7部分阅读
网王之风过留痕 作者:肉肉屋
有觉得特别。 秋读阁可是自己知道,说着那个名字的语气,很温柔。
教室外的阳光打进来的时候,照在不二的脸上,记得他的评价说,不二很好看。
的确,不二真的很好看,而且聪明的可怕。就因为这样,他太危险了,一不小心,那个小人儿就会跑到他的身边。第一次不明智,不冷静地说话,自己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似乎一直在叫他离开由希。
黄昏时刻,逢魔之时。
那一双冰蓝的眼睛什么都能看透,“那,你自己,对由希,又是什么感情呢?”
其实清楚的很,那个孩子是担心自己,喊得不是很大声,可是知道他的心已经痛到没法呼吸了。可是还是拒绝了他,果然,最后生气了。
整个比赛,他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话,嫉妒和他可以那么亲密的越前,但是每次想和他说话的时候,都刻意地忽视自己。
冷战持续到如今,连自己就要离开了都没办法好好跟他说。这样也好,生气或许能稍稍抵消一下伤心吧。
可是还是想好好地看看他,听他说说话。
“哥——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哥。”
那么委屈,那么痛苦。吓坏了身边的大石冲了出去,那样叫着自己的是那个疼到心眼里的孩子,那个自己最重要的人,那个自己最……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了,反正这双腿已经完全麻掉了,路边三三两两的人,都是回家的人吧。可是我这个路痴,把回家的路忘记了,但是,还好,还好,有人会带我回家。
嗨——长叹一声,如果被手冢那个家伙听见,又该说我了。明明他自己才像个老人,却只会说我,有够讨厌的呢。
他,一定会来吧,一定会的吧,可能吧……
低着头,无聊地看着地上的蚂蚁,爬过来,爬过去,然后再爬过来,爬过去,突然,它们遇到了阻碍,是什么呢,啊,原来是双鞋子。
鞋子!!!
猛然抬头,是他,是他,他来接我回家了。
是这几天第一次对他笑,用尽这几天所有的力气对他笑,抓着他,搂住他的腰,埋在他的怀里,“不要不理我,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发了疯一样地弄湿了他的外套。
可以知道,背上抱着自己的手臂好紧,非常紧,甚至紧得有点发疼,但是却放心了。
“回家吧。”
“好啊”笑着看着他,“但是哥哥要背我,因为,哥哥来得这么慢,我的脚麻了,所以,要背我哦。”笑得有点贼了,呵呵。
“好。”下一秒,已经趴在他的背上了,真是行动派呢。不过,他的背很宽,和有力,很舒服,我应该是赚到了吧,冰山部长的背啊。
“哥哥,我已经不生气了。”
“嗯。”
“哥哥,我不会不理你了。”
“嗯。”
“所以哥哥也不要不理我哦。”
“嗯。”
静——————————————————
“哥哥,要离开了,对不对?”
“嗯。”
“哥哥,你会很快就回来了,对不对?”
“嗯。”
“哥哥,要去哪里呢?”
“德国。”
果然,好远啊,远的够不到。
“ne,哥哥,那——在离开之前,要听由希的话好吗?”
迟疑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一声,
“嗯。”
一副‘马上解释’的样子啊,阻着门口。
唉,好难缠啊,“哥哥不是答应我了吗,什么都听我的,所以,在离开日本之前,我要和你睡!!!”本来理直气壮的,可是还是红了脸,郁闷!!我都开口说了,你还有什么意见哦。
呵。
等一下,似乎听见某个人笑了,我没笑,那么,就只有,万年冰山咯!!
不置信地盯着他看,却迅速收回了笑容,又摆出了一张扑克脸,但至少侧身让我进门。
抱着枕头,拖着超长的抱枕,登堂入室咯。
“哥哥睡这边,我睡这边。”规划好地盘,我爬上了床,拍着另一边,让他上来。
躺在床上,心跳却刺耳的快速,估计全给他听了去。
紧紧地抱着他,把自己埋在他的胸前,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哥哥,哥哥,哥哥……”
心里很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笑,好开心。
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我叫他一声,就应一声,好好听的声音,很舒服。
那场吵架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切好像回到了过去,但是有好像有什么已经改变了。但是我不去想,想不明白的就不想,我很懒。所以,哥哥那么聪明,他会知道答案的。那么,他知道就好,到时候,他会告诉我应该怎么做的。
从来没有意识到哥哥和大石在一起会变得那么八卦,看着他们当着那三个人的面却假装是私下讨论就觉得好笑。
——指出龙马桃子蝮蛇比起同年级时的手冢相差甚远。
——手冢毫不客气地肯定。
——大石八卦地说出当时手冢的记录,也就是训练方法。
——若无其事地离开。
——剩下三个在暗处咬牙切齿背后熊熊火焰燃烧的青少年。
按照周助地说法是,自从上次保龄球事件之后,大石就一直处于亢奋阶段。唉,不知道白痴会不会传染,要不要提醒哥哥离他远一点呢?
结果,还没有将计划化为行动,大石第二波行动又开始了,真是热血啊,先别说我本来是女的,根本没这么激|情,就算是在他们这个年龄的时候,也已经是毫无兴趣了。记得当时做了一个心理年龄的测试,竟然发现15岁的少女啊,青春啊,竟然是27岁的心理,于是更加颓废了好一阵子。
但是,看着青学王子全员到齐,说不去的话,太吃亏了呀。所以抽搐着嘴角,一脸黑线地答应了。
不得不承认,看见太阳初升的一瞬,还是有惊艳的。我们拍了很多照片,很多组合,连一开始拽拽的龙马,都笑得很开心。
最后有一张集体照。
本来,是没有我的位置的吧,可是,看着周助放好相机,往这边跑的时候,有一种很暖的感觉,不管是谁,如果有神的话,我都想谢谢那个人,到这里真的很好。不管以后离开的时候会多难过,现在,真的很幸福。
谢谢。
飞机场上人来人往,但不管怎么说,还是相当空旷的,前提是没有一帮王子在这里当路障。其实情况已经算是好的了,至少那三个低年级的没有来。
一声声的珍重,再见,离开的不只是青学的部长,更是大家的心灵支柱,虽然有龙马顶着,但毕竟是后来的事了。
“哥。”
终于把头往我这个方向转了,唉,什么时候冰山的人气这么高,连我这个做弟弟的想送别也得排队,真是的。
“这次去德国,有礼物哦,相对的你从德国回来的时候也要有回礼哦。”
笑着看他细微地皱了下眉头,而周围的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恩——考虑到他们这么期待,就送一份大一点的好了。
那个,从来都没有试过,如果是哥哥的话,应该可以吧。
“哥,把头低下来。”
下指令了,而某冰山微拢了下眉头,依言而行。
我,向前一步。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向右看
发现≈丧失
坐在回去的车子上,满车的人被刚才的事情震惊了,但是还没有胆子大到挑战某位小恶魔,所以都识相地闭口不谈。更因为其中的一个人,从开始到现在全身上下全部笼罩在恐怖的气氛里,那双平时眯着的双眼,是一路睁到现在,冰蓝色里跳动的火焰不看也能感受到熊熊燃烧,只不过,某只肇事的家伙却全然绝缘体,一点也没有感受到车厢里的不稳定气流。
众人是毫无办法,只能长叹一声。
30分钟以前。
“哥,把头低下来。”
下指令了,而某冰山微拢了下眉头,依言而行。
我,向前一步。
唇上传来相同质地的触感,带着不同自身的冰凉,只是轻轻地触碰,并没有其余动作,但是心跳还是猛然增快,全身的毛孔一阵紧缩。
原来,是这样啊。
退后一点,仰起头,轻轻地笑着说,
“这就是礼物了,哥哥要记得有回礼啊。”
稍显颠簸的车子里,摸着自己的嘴唇,来回的,一遍一遍。
一直想知道接吻的滋味是怎样,当然这也不算什么特别的吻。但是没有想象中的恶心,曾经想过,相濡以沫会是件很脏的事情,虽然还没有深入到那种程度,但是,不否认。
我喜欢那种感觉。那种呼吸到对方的气味,心里就好激动,心脏好像缩了起来,好奇怪的感觉,但是,那之后,真的好开心,好舒服,真想当场就呻吟出来。
这应该算是积了两世的初吻吧,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暗爽一大把,要不是顾虑到车上还有人,真想大笑三声啊。
但是无法闭紧的唇角怎么也合不拢,内心的喜悦怎么也无法压抑,只能用手遮住嘴巴,让阴影里的笑,更加放肆。
我,吻了冰山了,而且没有冻死,大家庆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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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不知道这种兴奋会持续这么长的时间,不管怎么样,哥哥离开了,故事还是会照常发展下去,但是,我希望我能在这个世界留下我的痕迹,只属于我的痕迹。那么,首先必须了解的事,我的网球水平到底如何。
这关乎到我能介入到他们的生活的深浅问题,以现在半个门外汉的情况,是无法走进到真正的网王里的。
可是了解这件事的似乎除了手冢一家,就别无分店了。肯定不能随便去问,那么不管什么也好,手冢由希的日记笔记,或者是手冢国光的,有关过去的纪录必须找出来才行!
说到不如做到,于是乎,在手冢国光离开家门的第二个晚上,我开始了“遗迹”大搜索。
先是自己的房间,虽然当时回来的时候理了一下但是本着不随便动别人的东西的礼貌,所以也没有特别大的翻动,但是这次我是把柜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掏了个空,却发现手冢由希除了课堂笔记之外什么都没留下。
不是吧,这个人也太没有生活了吧,过去的人生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天啊,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看来原主人这条线只能放弃了。
接下来就是偶得老哥了,希望不会让我失望啊。
结果我发现,遗传这种东西的威力是很大的,虽然型号不同,在怎么说都是冰山啊,两兄弟的人生观几乎没差,我靠,看来找楼下那两位似乎也没希望了。
当上帝向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为你打开了一扇窗。这几天的翻箱倒柜终于把彩菜妈妈惊动了。
当得知我是为了“回忆小时候的自己”的时候,立即带着明显已经是脑神经活跃过度的表情屁颠屁颠地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手上拿来了一坨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相册。
看着她表情自豪地沉静在那里飞沫横溅,不禁为她感到悲凉。全家上下似乎只有我这个后来的人才能供她玩乐,任它欺压,才有机会发挥她的潜在的恶搞天赋,真是可怜的妈妈,不过貌似我这个被她整的人更惨吧,不过,算了,我下面还有个手冢,不算垫底,已经是不错了的。
终于打发走了已经准备开始向我倾吐她的恋爱史的某中年妇女,看着面前的厚厚的好几本的相册。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害怕,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总觉得打开这些相册,会知道一些东西,但是又似乎是不想知道的。似乎,打开了这些相簿,周围,将会发生一些变化。
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但是肯定的是——未知。
人类对未知总会有一定的负面情绪,这种情绪可以说在我身上得到了充分的扩大化。怎么办,对经验以外的事情我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
深深地呼吸,平复心中的烦躁,拿起了最上面的一本标记着“小光1~3”的相册,小心翼翼地翻开岁月的痕迹,有些发黄的照片,中间透着陈旧的霉味。仔细的看着冰山部长幼年的时候得一颦一笑。
原来,手冢小时候也不是那么冰嘛,竟然也有嘴角上翘的表情,虽然说,那个幅度是小了点,但是总比现在的面无表情要好太多了啊。
一张张翻过,一张张看过,一张张笑过,似乎哥哥还在身边一样,他离开才没几天吧,为什么觉得这么寂寞的,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
这本照片!怎么回事!一张还可以说是巧合,但是如果是一本的话,就有点不对了。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才对的啊!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本相册是大概由希4岁,哥哥6岁的相册。整本整本的照片里,拿着网球拍认真努力的只是由希,没有手冢。而且貌似在他们俩的合照中,也不见眼前这位小帅哥现在的青学部长对网球有一点灼热的执著。
接下来,就是小由希捧着不同的奖杯,奖状的照片,然后,除了身后的那个貌似是保镖的哥哥,并不见手冢国光拿过网球拍的一张照片。
推理是;手冢由希早于手冢国光打网球。手冢由希貌似从小就很天才。更重要的是冰山小时候对网球毫无兴趣。我靠!
拿着接下来几本,发现两年后,手冢也开始打网球了。于是就看见似乎是稍稍成长版的手冢由希打网球。
那么我可不可以肖想一下,手冢由希如果愿意的话,是可以完全秒杀掉手冢国光的?也就是说,手冢由希比他的哥哥要强很多,而且不是一般的强?
回想起他以前透露出的,欲言又止的,翻出的记忆明明是那么的可疑,我却从来都么没有仔细想过。呵呵,前段时间的我到底在干什么呢!
推理之后就是要求实,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听母亲大人的废话之后,套出手冢国光果然是在弟弟打了两年网球之后才开始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手冢由希如此之强,手冢国光无疑是知道的了,那么我现在这么差劲,相差不是很大?
还有手冢由希为什么会去法国呢?这点可不能问别人了,因为关乎本身的问题,拿出来问得话,我可能真的要倒大霉了。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网球而去的呢?又是为什么?为了变得更强?还是其他什么的?如果是的话,那么之前为了不进网球社而说的话不是完全颠覆了手冢由希过去13年的一切吗?
那么,又是为什么手冢国光没有露出一丝惊讶或者说是震惊而是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呢?在去法国或者说是在法国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使本来的手冢由希对网球的态度发生改变,而这一切,手冢国光也知道?
好,现在这一切没有人能回答,也无法回答,就先搁置一边。
那我再回到原来的目的上。可以说是大概了解到了手冢由希的能力,由此可见,所谓网球之于我而言,就不只是遗忘,而是——丧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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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恢复的话,看来只能去拜托某位无良大叔了,虽然不管是表面上,还是实质上都是自投罗网,为网王僧侣版自来也找乐子,但是好像在这个世界上暂时还没有比他还强的最终boss了。呵呵,也只能跟大叔玩玩了,只要别把我玩死了就行。呵呵。
有时候真是怀疑,自己的行动力什么时候这么快速了,好像来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我整个人也受到了影响,变得这么热血了。我是很讨厌流汗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总觉得这样在阳光底下剧烈运动是不适合自己的。可是现在,却为了动漫中的人,真正相处不到半年的人,自找麻烦。
人类真是奇怪的东西啊。
比如说现在,明明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可是心里却还是想继续下去,照以前的自己,看见头顶上的太阳就已经想睡了,流第一滴汗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哪会像现在,小强一只。仰头看着对面笑的恶心巴拉的可恶的大叔,心里是一阵阵的不服气。我靠,凭什么这种邋遢没用无所事事好色猥琐的大叔会成为各位作者大大笔下的经典boss级人物的代表形象呢?
愤愤不平,一边碎碎念,一边用球拍支撑身体站起来,站到底线,再此狠狠地发球。
“呵呵,青少年,火气很大嘛,这样子很像我家龙马哦。”
依旧没良心地耍着我,可恶,越前南此郎,我对你的好印象完全删除,要不是有求于你看我不把你整成七荤八素。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找你算账的。哼!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这段时间只要一有空闲就去找越前南次郎,虽然好像是有进步但是,不够,远远不够,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比起原来的手冢由希,这还远远不够。
而网球社里则是另外一幅景象了,大石的怪异的情绪高涨仍在持续中,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心理测验的东西,竟然全部是他自己手画的。说实话,那个画,实在是不敢恭维啊。大概也只有网球部里的一个个单纯的家伙还这么兴致勃勃的每一张都做吧。
搞到最后竟然是为了调整出出场的顺序,也不知道有用没用。
怎么说呢,这些天有些累了呢,心里想着想给自己放松一天。离开更衣室的时候,检查了下门锁,确定没有问题了,却在转身的时候,碰上了一个人,撞到温暖的胸膛,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原来是周助。
呼了一口气,笑着问:“不二,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了吗?但不管怎么说,走路要有声音啊,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看右边
脱轨
“周助,有事吗?”
拜托,一个两个的,我没有好saa 的灵视好吧,不要都不说话嘛,这样闭着嘴巴不吭气算什么啊。
无力地扶了下额头,看来今天还真的不用去龙马家了。在休息室门口碰到不二之后,两个人坐在这个公园里已经半个多小时了,熊殿啊,你组织语言也组织的差不多了吧,有什么事快说啊。
“那个——”
“由希,我有话问你——”
靠,我不说你就不说,我一开腔,你也来,呵,郁闷。
“由希,为什么吻手冢?”
嘎?什么,哦,你搞半天问我这么个问题,不是有病吧,嗷嗷嗷,我的天啊。
“因为,他要走了,是临别送行啊,再说他是我哥,有什么关系啊。”一字一顿,最近已经被网球的事情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了,说实在的,真的没什么好脾气了。
“是……吗?”无精打采的声音,疑惑或者说是无力。不对,这不像平常的不二啊,发生了什么吗?
这才注意到情况有点不对的我,悄悄地看向身边的不二。
却不小心,失了神。
亚麻色的头发,柔软而有光泽地服帖的依在脸上,衬得白皙的皮肤更加明亮,发丝间蓝色的眼睛是最纯净的海水般,让人看着一阵清凉,此时却带着忧郁和挣扎,英挺又不失柔和的鼻梁,随之而下,是完美唇线的淡色的嘴唇。不同于精市精致的美,不二的是一种混合着少年英气的但是却又带着柔美的俊。
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竟然抚上他的脸,轻轻地顺着脸庞滑下,突然,惊讶于自己的行为,没有缩回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我……我,对不起……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觉得脸上持续发烫,一定很红吧,热度刺激的眼睛都不舒服了,求救似地看着不二,希望他说些什么,却又害怕他说些什么,呜~~到底怎么了,自己,到底怎么了。
牛奶一样白嫩透着殷红的脸,泛着水雾的大眼,委屈地看着自己,开开合合,被牙齿咬得红艳欲滴的唇,这样的人,这样的眼神,不二周助觉得口干舌燥,突然脑海里又现出机场里的那一幕,握成拳的手一紧,指甲抓进了手心。可恶!绝对不允许!
!!!!!!!!!!!
盯着和自己几乎紧贴着的冰蓝色眼睛,睁大着眼睛,整个人云里雾里。现现现现现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嘴上啃咬,舔舐,轻含的感觉貌似是一个——吻!!
对面的人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伸出手盖上了我的眼睛,接着,嘴唇上又传来湿润的感觉。
舌头有一圈每一圈地舔着,画着,间或地刷过牙齿,会恶心的!心理一惊,但是事实上却一点也没有,只是全身战栗着,这会儿如果是站着的话,早已经软下来了。而眼睛,在那只手下,缓缓闭上了。鼻子里闻到的都是他的味道,暖暖的,像冬日的阳光一样,让人想懒懒地休息,好舒服。
于是,叹息着,“唉。”
舌头却瞅准了时机,强制却温柔地窜进了稍开的牙关,点触着上颚,后脑上的手一使力,整个嘴唇被含住了,温柔地吸吮着,自己的舌头被对方的挑起,随着他纠缠或是被牵引着。渐渐地,脑子里一片浆糊,什么都想不起,只知道沉溺在口中的嬉戏里。
好一会儿,终于放开了我的唇,但是还是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干净好听的声音:“我的吻,讨厌吗?”
讨厌吗?不会,很舒服的事情呢,还想要。好像说出了声音。
呵呵,好可爱,喜欢你,好喜欢,由希,小希,好喜欢,我喜欢你。
接着就不是之前的软软的甜甜的感觉了,比起刚才的可以称之为粗暴的吻,掠夺我的空气,疯狂地扫荡着我的领地,舌头轻扫过牙齿,滑嫩的口腔,找到我的软舌,狠狠地挑逗。受到不二激昂的撩拔,我不由自主地闭紧了眼,双手放到他的肩上,跟随著他的动作,最终难耐的与不二的舌交缠著,羞涩的战战兢兢。
怎么回家的我已经完全没有记忆了,只知道自己一进家门就跑上楼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好混乱,好混乱,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将手指放进嘴里,搅动着舌头,如开头的酥麻立刻袭上全身。为什么,同样是接吻,感觉会是这么不同。
和哥哥的感觉,觉得好平静,却安心,但是不二今天的举动,让我好怕,从唇齿间传来的激烈的情绪让人好像逃,可是,却逃不了,被一圈圈地绕紧,然后溺死在他的吻里,不要,我不要。
我好怕,好怕,哥哥,帮帮我,哥哥,你快点回来。把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间,呆在黑暗的房间里面,我无法说清楚此刻心里的恐慌到底是为了什么。当时只记得好像自己是用力推开周助跑回来的,慌不择路地,如逃难般跑开。
周助,周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像以前一样不好吗,为什么要真么做呀,周助!有谁,有什么人,谁都可以啊,帮帮我啊。
脸上一片湿润。
德国。
“手冢,怎么了,今天的治疗有什么不适吗?”
“哦,没什么,医生,我很好。我先告辞了。”
手冢国光自己也说不清楚,今天为什么全身上下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脱出了轨道,害怕的心情一整天都吊着,很难受。
难道网球社发生什么事了吗?有大石在应该不会有问题。
不会是由希吧,由希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猛地想到了那个孩子,心里就想起了来德国那天的事情,触摸着嘴唇。
回礼啊,由希,我会给你回礼,而你,会接受吗?
先不管这些了,打个电话回家问问吧,应该只是错觉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一定不会的。
解决问题
开玩笑的吧,开玩笑的吧,不是吧,老天你耍我!这到底在搞什么鬼啊,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啊!!!
一个是手冢,现在又多了个不二,我还想好好享受国中生活,做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三好学生呢!怎么这回子多出了早恋这马子事儿来啊,so不要阿~~我承认我有作风问题我改,我改还不成吗?神,你饶了我吧。
当日对着手冢的时候,玩笑的成分其实是占多数的,对手冢,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情,但是我放心的把这样的感情交给他,因为我真的相信他,他可以很好的解决。即使,即使,这份感情的色彩是另一样的,我和他,都可以冷静地把它埋藏,掩饰,冠以兄弟。
可是,不二周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里,是他第一个体会到我的心情,照顾我,安慰我,支持我。就算有小小的腹黑,却也都是依着我不会太过分。说不清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走出一步就是无法回头,我只想保持原状,不要任何改变。这样,不行吗?
可能,不行吧。
感情,最难捉摸的东西啊。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爱情,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新鲜词语,是人生经验以外的东西。但是在现在的世界,似乎有些东西你并不需要亲身经历就能知道它的力量。我不是适合谈恋爱的人,我太自私,太自我,我不会考虑到对方的心情,这样的爱情,就算对方再忍让,我也会觉得不公平,一对一已经无法做到了,更何况,现在面对的是两个,这样的事情,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麻烦。
唉~~不过真是郁闷啊,呵呵,作为女生的20年,一个追求者都没有,换成男的半年不到就出了两个,是多亏了这张脸吧。不愧是冰山家的基因啊,孵出来的都是帅哥。算了,本人名言“想不清楚的就别想”,既然是难题,就留给那两位大哥自己处理吧,我的脑子不适合想这么曲折复杂的事情啊。
但是,光坐着不干事儿,貌似也不是个事儿,还是找个狗头军师参谋参谋吧。
嗯——能比得上不二腹黑的人,有和老哥威力相当,好像整个网王里有这个份量又是我认识的人,只有某位王子殿啊,或者,说是公主殿比较恰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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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海大附中网球部部长,人称美人的幸村精市现在使满头的黑线加具现化的汹涌的汗珠。如今的他实在是相当地怀疑自己还有青学部长手冢以及那位天才不二,他们三个人是不是集体同时患上了深度审美疲劳而且一不小心把粉红炸弹都抛向了某只。
扶住绞尽脑汁的而在做头部运动的脑袋,叹口气把目光投向某位欺骗了可怜的三颗少男纯情心而不自觉反而急于跑路的,现在翘着二郎腿靠着椅子,惬意地吧唧吧唧在磕着传说中中国妇女三八时最爱食用的——瓜子的某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眯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真是太幸福了。昨天,爸爸的客户中有去过中国的竟然送了整整三大袋的葵花子,在严肃的长辈们为如何消灭这种在食用中非常没有礼数的食物烦恼时,我从天而降(其实是闻到熟悉的味道从楼梯上滚下来)一把夺过,镇重地保证自己一定肯定以及确定会把这坨东西妥善处理后,终于迎来了现在的口福啊。
爽就一个字啊~~
||||||||所以相当积极地忽略了幸村美人无语问苍天的痛苦表情。
“咳咳”用力地咳嗽才把陷入yy的某只从不切实际的粉红泡泡中拽了出来,幸村再叹一口气,这个小家伙怎么整一个全自动发电站,还是移动的天,再放任它到处放电的话,要处理掉多少情敌才能安生过日子啊,郁闷。
睁着兴趣盎然一片激动的眼睛,完全是一幅看戏的态度的好奇宝宝,真是为那两个家伙可怜啊,看来自己的攻略也要大幅度地调整一下才行。
“也就是说,由希不喜欢他们吗?”带着几许期待的心情。
“噗——”嘴里猛飞出一片瓜子,“哪有,怎么会不喜欢啊,冰山大和熊殿我都很喜欢啊,可是喜欢是一回事,和他们这个那个又是一回事嘛。”愤愤不平地嘟着小嘴纠正。
冰山大和熊殿!
亏他想的出来啊,不知道那两位要知道小东西给他们取的绰号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啊,很想看看呢~~
看着面前表情如此丰富的幸村,我觉得今天来这里还真来对了,想不到可以看到美人的多重表情啊,真是赚到了呢,说实话,也没有真的指望他帮我想什么办法,只是觉得事情憋在心里很难受想找个人说说,就算不能解决也比较舒畅了。没想到,幸村真的帮我想起办法来了,呵呵,很麻烦吧,我20岁的成年人都搞不定,你们一小屁孩有什么妙计,比我表弟还小,根本是小孩子嘛。
对了!说不定,手冢和不二也是小孩子心性,只是一时的,等过段时间了,比如说上了高中然后就开始交女朋友,然后就不会对我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了!对对对,肯定是这样的,唉呀,我怎么忘记了青春期这玩意儿呢?恩恩。就是就是。
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也不管自己是不是鸵鸟心态,就这么惊堂木一拍,定案!
但是想想也可怜,为了给他们度过别扭的青春期,我的初吻啊,就这么个给牺牲掉了,呜~~
幸村正在沉思,怎么说才能让他拒绝那两位而又不留痕迹不让他发现自己的喜欢,突然,被狠狠站起来的某人吓了一跳。
“幸村,我想清楚了,嗯——应该怎么说呢,男孩子到了一定时期不都有什么青春期,叛逆期之类的东东吗?我想哥哥和不二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吧,所以,大概过一段时间就不会了,今天麻烦你了,我等一下还有事,就不陪你了,你好好休息啊,我下次再来。”狗腿地一边鞠躬一边后退一边告辞,总觉得麻烦他了那么久自己却想通了很不好意思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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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开着的病房的门,幸村已经完全石化了,正朝着虚无发展,碎成粉末在空中飞舞。神啊,小家伙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啊,为什么可以把事实扭曲到这种程度啊,现在真是怀疑,自己,手冢,不二不止是审美出问题了,是整个感知系统出问题了,这种非人类为什么会为什么会会会会……
唉,那么那么的喜欢呢?呵呵,可爱的小家伙。真是,还要逃多久呢?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一边在腹诽越前南次郎这个变态大叔,可恶,一定是报复我以前对他的鄙视态度,竟然这么恶整我,混蛋!!!
刚一进门就被老妈叫去接老哥的长途电话。
“由希。”
好想念的声音啊,真是的,没事自虐把手弄坏了跑到德国去干嘛,这下好,在学校少了个靠山,还把我弄得这么想他,看你怎么赔我。
虽然是心里没好气,但是也不会表现出来,越洋电话很贵的,还是不要用在无谓的发脾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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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位大哥完全被离开前一个礼拜的大石带坏了。呜~~竟然这么能念,大到网球社,小到平时刷牙洗脸没有一件不被他念过,好可怕!我这边是对这话筒鞠躬哈腰一再保证大人不在期间绝对不惹什么祸,更加郁闷的是彩菜小姐放着家务事不做来这边看我的热闹。
苦哈哈地接完电话,想想答应了冰山大不惹祸可是却不小心惹到了熊殿,恩——这个应该不算的吧,是在答应他之前惹到了的说,可是如果被知道了会不会被分尸呢?一般不会,最惨就是被冻死,天!!我好可怜啊。
然后冰山众加一位搞怪中年妇女就看见他们家的幺子在接完长子的电话后,一个人呆在墙角画圈圈,种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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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面对周助时,还是无法做到平心静气,毕竟啊,是初吻呢,就这么个给不明不白的没了,任谁谁都不会高兴吧,特别是对方还有可能只是青春期的并发症天,我靠,我招谁惹谁了我,我容易么我。
所以,在甩了个白眼附加一声“哼”之后,甩都不甩熊殿直接走人的我也就无可厚非了。而在此间不二周助所产生的高气压暴风地带,在此声明绝对不是我的错!看到大猫哭着一张脸和眯眼眯得超级严肃的熊殿对打,虽然一再地告诉自己“死道友不死贫道”,但还是敌不过天生善良的心肠啊~~
站在似乎是学校内定告白地点的大树下,看着对面可以称得上是阴郁的脸,还要斟字酌句不要伤害到对方幼小的少年心,晕~~我的命真苦啊。
“周助,那个”轮到说的时候总觉得别扭,卷着一角,一圈又一圈,“那天的事情,我想我们,那个,恩——就当没有发生好不好,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抬头看看表情不变的他,气得自暴自弃大声道“反正,反正就当作没事好啦,我们还想以前一样啦!”
安静,不,是寂静,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那么清晰。我不是没有耐心的,但是现在我真的是很焦灼,不知道该不该抬头看看这个人。
“好”
好?!我没听错吧,猛一抬头,入眼的事如往常般温柔的笑容,冰蓝的眼色泛着温柔,“如果由希希望这样,就这样。”
痴痴地看着他,“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周助你对着我的时候,都让我看到那么漂亮的眼睛呢?”
看他笑得云淡风轻,“因为想让由希看到的是最真实的自己,我,不想对你有任何隐瞒噢~~”
嘴角抽搐,大汗一滴,这个气氛有点不对啊,貌似某位婆婆级的人物的言情小说经典对白啊,不行,不行,要纠正,所以————“拜托,不要这么言情行不行。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平时不把眼睛拿出来呢?”
拿出来!!!不二周助现在满头黑线,眼睛怎么拿?真是……该怎么说呢,难搞的小家伙啊!!
苦工
跪在地上直叹气,我的天啊,这是第几天了,大石副部长像是上了发条似的,精神好的不得了,不断地找外校的人来做练习对手,我靠,联系,招待,安排,计分,后续,送客全部由我一条龙服务到底,我的天啊,真是腰酸背痛,真是怀疑,网王里明明是没有经理的说,那又是谁来处理这些事情的,貌似我们的正选大人们一个个都很忙的说啊。
之前出现过的王子军团都来过了,除了冰帝之外,想想也对,冰帝怎么是那种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种呢。
不过那天圣鲁道夫来的是后就超搞笑,观月一次一次地挑衅周助,周助一次一次地呼唤裕太,裕太一次一次地无视周助,三个人的怪圈,在不知觉地笑得大声地时候,其余两个人是不好意思(?)而不二则是“温柔”地回眸,差点吓得我半死。
现在和周助的气氛已经调回到原来的地方,虽然他有时候还是会做一些亲昵地举动,但是只要不超出我的底线就行。我不想管他是怎么想我的,我只要自己自在就行,说我没心没肺也好,冷血也好,我并不想把自己扯得太深,这样的话,爬出来也麻烦。
“由希,很累吗?”不二的手罩住了我闭上的眼镜,然后移到了两侧,轻轻地按摩着太阳|岤。我也乐得享受的把头再往后靠到后面,然后碰触到了温暖的墙壁。
“嗯,周助,你说鸡蛋头是不是抽风了,怎么这么厉害,我都觉得他的活力都比得上大猫了。”和他熟了以后,我就开始毫不忌讳的泳绰号称呼了,但是每每叫他熊殿的时候,还是会看到他哭笑不得的样子。
“呵呵,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