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有乡-5(上)
金月讨厌复健运动。非常非常讨厌。尽管医生警告过她不好好复健左手可能落下永久残疾,但复健运动实在太痛苦,有时候她会自暴自弃地想,左手不能画就算了,与其忍受痛苦不如训练一下右手。
“但是右手水平很差吧?完全是业余水平啊,右手。”塞伊边说边把她的左臂抬高。现在是早间复健运动时间,金月正唧唧歪歪抱怨不停。
“疼……”其实金月自己心里也清楚这根本没多疼,比在医院的时候医生示范的康复训练轻松多了,但是装得次数太多,眼泪十分娴熟地就涌上来了。
塞伊也知道她是装,人类骨头他见过太多,就算不是医生也很清楚骨头应该在什么位置。要是刚开始那几天,看见她闪着泪花塞伊是会心软的,不过几个星期的复健运动做下来,这招已经不好使了。于是手臂继续轻轻往上抬。
“嘶!!”金月皱起眉头龇牙直抽气,看起来像是即将炸毛的猫。
“坚持一下,”塞伊按住她的右边肩膀不准她偷懒。此时是真的疼——他感觉得出来。锁骨周围的肌肉都绷紧了,脖子上的血管砰砰跳,如果他是吸血鬼的话必定要趁现在咬住那条美味的血管。为了稍微减轻左臂被拉扯的疼痛感,她只好向后仰,头抵着塞伊胸膛,肋骨仿佛因为紧绷着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泪珠扑通一下顺着眼角滚下去。
塞伊必须承认,趁着复健的机会欺负金月真是太好玩了,被她用那种委屈巴巴的小眼神瞪着,但是不能生气也不能反抗只能被他折腾到眼泪汪汪。虽然嘴上一直喊疼,却会咬着牙坚持。身体整个向后仰,胸乳的轮廓在运动衫之下清晰地呈现出来,乳头鲜明地凸起来。他掀起衣服下摆握住那团柔软的小东西,同时放下她的胳膊低头亲吻被她自己咬得鲜红的嘴唇。
金月松了口气,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过了片刻突然挣扎着推开他,“不行不行!放开我!我不想这样变成受虐狂!”
“那你自己练习?”
金月讨厌疼痛,让她独自复健她大概从冰柜里拿个冰激凌就算是拉伸完成了。她自己也知道这样不行,只好拉住塞伊忿忿地说:“呜……我讨厌你……”
“但是我最喜欢你呢。”他说着再次帮她抬手。
“疼!太过分了,塞伊……疼疼疼!”
“稍微坚持一下。”——耳朵痒痒的,胸前被他安慰似的抚摸着,疼痛也变得容易忍受了。金月觉得可能等不到复健完成自己真的会变成受虐体质,然而此时也不想说什么了,先把今天的复健忍过去再说吧。
塞伊一边慢慢扶着她的左臂绕圈活动,一边轻轻抚摸她的腰腹,她的腰是很细的,完全可以单手环绕。相比之下髋骨显得十分明显,越过髋骨两端的凸起就能顺着腹股沟找到她的耻骨——运动裤下面没有内裤,他能轻易摸到她腿间光滑柔软的部分。不管什么时候她的身体都是光滑柔软的,带着金月专有的甜腻香味,仿佛随时都为他准备好了一样。
但是金月抓住他的胳膊,“不准!绝对不准!再摸我就不复健了!”
塞伊只好收回手。“都已经湿了,干脆来做很舒服的复健吧。”他显然是认真想要她的,在早晨的日光里映出金色的眼睛看起来无比诱人。金月呆了一下,险些就要同意,但是绝对不能变成受虐狂的理智还勉强在线,于是坚决回答:“不要!”
“嗯?明明内裤都没有穿,是很期待的吧?”
金月索性站起来,脚丫子踩上他已经变成小帐篷的裤裆。“谁会期待疼得要死的做爱啦!谁会期待啊!我最讨厌疼了!你明明知道我最讨厌疼了!”
“但是都已经很……”
“你说什么??”金月顺手抄起沙发坐垫。
“我有个建议!”塞伊眼疾手快接住坐垫。
“说吧。”
“小金月用左手,只能用左手,帮我射出来就算今天的运动结束。不然就要听我的,来做又疼又舒服的复健。”——他是认真的了。非常认真,认真地想要她。
“……可以。”金月突然脸红了。分明身体的角角落落都被塞伊看过摸过甚至舔过了,但是看到他认真想要自己的神情还是会脸红。
“十五分钟。”塞伊把闹钟拿到手边,握着她的右手往下一拽,金月立刻摔进他怀里。“开始计时。”
他的脸离得太近了,甚至可以看清他金棕色眼睛里瞳孔周围的纹路。金月知道自己脸更红了,只能垂下眼睑不去看他,左手拨开裤子握住已经灼热的性器。她很想稍微退开一点,在近得能清晰感受到他呼吸的距离抚慰他的分身,而且还是在这种灿烂到无辜的早晨,实在有点……但是右手被紧紧握住,“不要乱动。手,握紧一点啊。”
“我……知道……”可是左手实在很不灵活,手指不受控制根本不能握紧。
塞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直视自己。“小金月,还是用嘴巴更厉害。”
她再一次意识到塞伊有多好看,是那种带有一丝丝动物特质的好看,是带有攻击性的,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滑动仿佛已经开始吞食她了。在被驯养很多年之后,塞伊依然会流露出让她慌乱又沉迷的攻击性。左手笨拙地套弄他的性器,手指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完全找不到平时熟悉的那些地方。塞伊抚摸着她的脸庞,幸灾乐祸似的看着她,金月知道自己已经湿透了,如果不是还套着运动裤,她的液体大概已经滴到地毯上了——不如马上认输好了……不行,还是非常讨厌疼痛。
“握紧,动快一点,”塞伊看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金月皱起眉头,被他催促的时候慌乱的样子好像被诱拐着初次做这种事的少女。“十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他瞄了一眼闹钟,谁知道居然恰好看到安度伽小心翼翼从柜子后面爬向大门口——他不是定好了今天早早出门约见律师吗?塞伊有些疑惑,倒也没有十分不满,只是怀疑这个人有可能因为太害怕而放弃上诉——他干得出这么怂的事。
金月想起时间限制也去看闹钟,塞伊赶紧捧住她的脸。“看我。”
“塞伊,我……让我用嘴……”
“不,准,偷,懒。”塞伊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边说还边用一根手指挠着她的下巴。接着他像是看出金月被逗得不耐烦了似的,凑上去亲她。舌头和嘴唇被他纠缠了好久,忽然松开——离得太近,金月甚至能看见他唇舌离开时牵出的细丝——“手,不动了?”
只好再次努力握紧。左手实在太不灵活,以至于分身非但没有要射的意思,甚至还有些软下去了。“塞伊……我……”
“嗯?”
“……认输。”
“没听清楚呢,”显然还在逗她。
“左手做不到。”
“所以?”
她想了一下,说今天到此结束大概也是可以的,但是塞伊那张十分诱人的脸就在眼前,更不要说分身还握在她手里。她动了一下,裤子里一片黏湿,“所以……和塞伊做很疼的复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