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第86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 作者:肉色屋
击。
结果,最后两人打了一阵子机锋,旁敲侧击的,别的没说清,但是定下了下回见面一起喝茶的事情。
随后刘容华放下电话。
“怎么,找不到人?”勒中华问。
“说她一放假就出去旅游去了,手机也不通,周萍在电话里把她女儿一顿埋怨,说这丫头不省心,反正听口气,是一时联系不上了。”刘容华道。
“瞧你,这事做的……”勒中华摇头。
“我事做的怎么了?我做,哪能不为儿子考虑,再说了,现在离婚率多高啊,我觉得这样挺好,给他们小年轻考验考验,别忘了蔡丫头可比咱儿子小九岁呢,她现在还没定性,我倒觉得这场考验必不可少,经过这考验,如果他们还能走到一起,那感情会更牢固,象当年,咱们刚接处的时候,你摆着知识分子的臭架子,对两家联姻嗤之以鼻,如果不是后来动乱那事,有过这么一场患难,指不定我们现在是,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刘容华开如强词压理了。
勒中华故作没听见,坐在一边一口一口的咪着茶,好象这喝茶是目前头等大事似的,这时候,他说什么都是错的,只能啥也不说了,不过,回想起当年,意气风发之时,对家里给他定的婚事他是不乐意,可一场动乱,却将两颗心紧紧的靠在一起,此后两人相依走过,到如今成老伴儿,心里却是相当满足。
不过,勒中华唯一觉得对不住的就是儿子,当年动乱,他和老爸被关牛棚,刘容华既要照顾他们,又要带才一岁多的勒强,哪里忙的过来,刘家人只知逼着她跟自己分开,又哪里会帮着带勒强,最后勒强才被老爷子当年的一个勤务兵领去东梁,然后在东梁待到九岁,等他和老爷子平反后才接回来。
其实勒强最开始的名字叫勒燕赵,勒强这名字是那个勤务兵另外取的,而勒家为了感谢那个勤务员一家的照顾,等接回勒强后,就一直用了勒强这个名字。目的是要让勒强记得,滴水之恩,永不相忘。
……
再说白蔡蔡。
白蔡蔡自京里出发后,就往各地的名胜跑,随后又去了洛阳,看了仓颉造字台,相传,仓颉造字,惊天地,泣鬼神,而所谓的惊天地,泣鬼神,也就是一种天人感应,只可惜,传说中的气运早就消散,留下来的只是岁月沉甸的气场,它有考古价值,但已经没有了术法的价值了。
白蔡蔡是乘兴而去,却有些败兴而反,接着,白蔡蔡便入川,巴蜀之地有许多术法上的奇人异事,而她入川,主要是去找丘妖人,自上回术法大赛后,丘妖人倒时常跟白蔡蔡联系,已经好几次邀请白蔡蔡去成都找她聚聚,白蔡蔡正好走一趟。
不过,入了川,白蔡蔡没急着去找丘妖人,她直接登上了青城山。
遍参尊宿游方久,名岳奇峰问此公。五月半间看瀑布,青城山里白云中。这是诗人贾岛描写青城山的诗句。看着此时,青城山间白雾缭绕,正合这诗句。
白蔡蔡感叹,游历果然能增人心智,虽然这一个月来,白蔡蔡没给动过一丝术法,但她却从身上那块灵玉上感到,自己的养玉术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她能从那玉上感到如气运流转的灵力,那种感觉,就好象当初在大金字塔前,灵玉结合金字塔的气运,催发出的那种灵力。
大道三千,旁门八百,不管哪一种,都讲究天人合一,而这里的天并不仅仅是指天空,它指的就是自然,指的是整个生命体系。
白蔡蔡边走,就边感受着周围万物散发的气运,每种气运都在勃然向上,许多宗教都是修来生,而中国的道教,道是本心,术是手段,讲的却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山医命相卜,此五种,山就是修道,而医是养生,而命相卜三种,则是用来堪破的,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等等都是通过人为的努力去改变气运,从而掌握自己的命运。
“蔡蔡,是你啊,我说谁呢,居然引运青城山的气运,把我吓了一跳。”就在这时,一个人从一边的小道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正是巴蜀丘妖人丘霞,这位姐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彪悍。
白蔡蔡这才发现,自己在沉思居然引运了青城山的气运,其实不是她引动,而是身上的灵玉,就在刚才,她身上灵玉的气运同青城山的气运融合在了一起,这是养玉的最高地境界。
第三百二十三章批命
丘妖人的家就在青城山下,开了一家农家乐,她老爸早死,家里就一个老妈,母女俩个一起过活。
当然,以丘妖人妖孽的赌术,那钱财自是不少,不过她花钱也大,再加上性格豪气,那是左手来钱,右手花钱,若大的一笔赌资愣是没两年让花销了,其实她大多数一部份都是捐掉了,本来这姐儿还打算故技重施的,只是上回,她卷的巨资回来,差点没命,她阿妈就给她定死了,不准她在再碰赌,母女俩用最后的钱开了这家农家乐,而得益于平日丘妖人的大方豪气,她的朋友也特别的多,朋友带朋友的,她这生意做的十分的红火,当然,她老一手地道农家菜也是让人趋之若鹜的原因。
总之,丘妖人的小日子过的挺滋润。
白蔡会跟着丘妖人一路下山,路过的人除了游客就没有不认识丘妖人的,其它的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来,丘霞,自家地里的西瓜,沙瓤的,给你朋友尝尝。”这时,一边一个老汉用塑料袋兜着个大西瓜递到丘妖人的手上,丘妖人毫不客气的收下,嘴里却道:“山四叔,多谢了啊,一会儿去我家喝酒。”
“好咧,不过说好了,你不能灌老叔渴,老叔这身板儿可喝不过你。”那山四叔也没客气,笑呵呵的应着。
白蔡蔡在一边听得笑ii的,如果说勒强的酒量是糊人的话,那么丘妖人的酒量却是妖孽极别的,反正几个白蔡蔡也喝不过她。这姐儿常常大叹,高手寂寞,独孤求败啊。
“丘姐,这又是哪条道上的朋友啊?”这时嘴上刚长毛的小青年带着一帮人呼呼喝喝的路过,好奇的看了白蔡蔡一眼问。
“什么道上的,人家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生,来这里玩的,少整你们那些个山头码头的,你们要是打主意到我朋友的头上,小心我打断你狗腿。”丘霞瞪着眼睛。
“丘姐丘姐,瞧你说的,咱们哪敢啊,你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我本来打算着是要有山头,才好找一帮志趣相投的兄弟姐妹一起聚聚,喝酒,可她一个大学生,还是名牌,咱们这些朋友里面,读个高中的就不错了,算了,这一类实在找不出来,咱就撤了。”那小年青苦巴着脸。
把白蔡蔡给逗乐了,却突然抱拳道:“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九流本一家。”
“啥意思啊。”那些个小青年面面相觑。
“就你们还问人家哪条道的,道上的东西都不清楚,滚滚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一边的丘妖人气的拿着手拍着一干小年青的后脑。
一干小年青一脸悻悻的,不过却不离开,还嚷嚷着让白蔡蔡说明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其实这句话也是白蔡蔡小时候在宝岭镇的时候听胡婆婆说过的,胡婆婆早些是上海青帮的人,红花绿叶白莲藕说的就是洪门,青帮,白莲教,三教九流本一家就好理解了,大家兄弟都是一家人。
“兄弟红花光棍儿,请问对面是哪位洪英?”这时,边上一个五十多数,挺着个将军肚,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汉子朝着白蔡蔡抱了抱拳,同时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的胸前冲着白蔡蔡道。
红花光棍儿指的就是洪门的会员,哪位洪英就是指哪家的的兄弟。
“段总,你也来凑热闹啊。”一边的丘妖人爽气的笑道,这个人在四川知名商人了,全国连锁的百乐超市就是出自他的手比,名叫段振平。
“呵呵,能碰上同门兄弟,段某幸甚幸甚。”那段振平道。
白蔡蔡知道是遇上了行家了,这会儿她有些尴尬了,她这些话是从胡婆婆讲古那里听来的,她自己跟这三家那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于是只得悻悻的笑着拱了拱手:“段总,抱歉,我是随便说说的,不在门中。”
一边的那些小青年这下子笑开了,指着白蔡蔡哈哈大笑的道:“原来也是一个充大蒜头的。”
白蔡蔡瞪了这些小子一眼,满脸郁闷,她这纯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谁让她呈嘴快来着。
“这种事情哪能随便说,走,去门里上香道歉。”这时,那段振平脸沉了下来,这种话岂能顺便说说,觉得白蔡蔡这种态度是对三门的一种挑衅,这决不能容忍。
听他这话,白蔡蔡皱眉头了,这段总明显是小题大做了,上香道歉,在那道上,除了三刀六洞,以及磕头道歉外,就数这个了,同时她若去洪门的堂口上香道歉,那以后见到洪门中人,她就再也直不起腰杆,那她宁山小白菜的名号也算撂了。
“段总,你什么意思啊,蔡蔡是我的朋友,不就是一句话嘛,你少把你们堂口那些东西搬出来,咱们又不是你们堂口,不必遵循你那些充满腐旧味的规定。”一边的丘妖人不干了,这姓段的是在把打的脸面。
“丘霞,你别瞎掺和,每个人都必须为他说的话负责的,她冒用三帮的切口,就得付出代价的,丘霞,就算是你的朋友,也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那段总道。
对于道上的人来说,那规矩甚至大过法律。
“你……”丘霞气的跳脚,就要上前找那段总再理论。
白蔡蔡一把将她拉住,自己的事情,没必要把丘妖人给牵连进来,想着,她便冲着那段总道:“上香道歉不可能,就请段总划下道来吧。”
上香道歉那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按道上规矩,设下擂台,谁赢谁说了算,道上本来就是强进为尊的世界。
“哦,看来还是道上的。”那段总看了白蔡蔡一眼,有些惊讶。这丫头倒也算知道一些道上的规矩。
“宁山小白菜,见过洪门兄弟。”白蔡蔡这会儿正儿八经的报名号了。
“宁山小白菜?曾经斗败鬼公公,还给老佛爷批命的那个?”段总问。如今白蔡蔡也算是声名远播了。又或者说,道上的圈子太小,兜兜转转的就传开了。
“嗯。”白蔡蔡点点头。
那段总这时皱了眉头,心下觉得有些麻烦,当然,他倒不是怕比斗白蔡蔡赢,而是因为白蔡蔡的身份,一个术士,一般来说,谁都不愿轻易得罪,毕竟术士太神秘,搞不好被阴了都不知道。
“即然都算是混圈子的,看在丘霞的面子上,上香道歉就不必了,这样,你给我批个命,若是准的话,就此揭过,若是不准,那还得按道上规矩来。”段总道,其实他这话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了,毕竟他现在不想得罪白蔡蔡,就算一会儿白蔡蔡批的不准的话,那只要他说准,事情就揭过了,他也全了面子,下了台阶,又不至于得罪一个术士,可谓周全之极啊。
“那行。”白蔡蔡点点头,这个时候,也由不得她顾忌别的了,再说了,也并非天劫期就不能动用术法,最近一段时间的游历,她的眼界开阔了不少,对于天劫有了更深的了解,就比如她刚才在青城山,气运涌之时,不但没有一丝触动天劫的感觉,反而隐隐于天道相合,之前那种因天劫而带来的烦燥和拘束消散了不少,她其至觉得,如果之前,没有被丘妖人打断的话,她说不定可以借用青城山的气势一举突破天劫,当然,如果真那样的话,说不定清城山这一方峻秀福地就要被她破坏了,那又不知会有个什么结局,算来算去,觉得还是得不偿失。
所以,白蔡蔡现在倒不避讳术法,道法自然,一切顺心,顺势而为,说不定她在不知不觉中就渡过了天劫了。
“那先到我那里坐坐,喝喝茶再算吧。”一边丘妖人也对段总发出邀请。
“行,我这嘴正好有点渴了。”段总道。
随后三人便一起离开,那帮小年青看没有好戏看了,也呼啦啦的跑散了,又不知要祸害谁去。
三人到了丘妖人的农家院,丘妈正坐在院子的阴凉处摘菜,见到客人来,忙上茶招呼着,丘妖人从厨房里拿了刀来,切开之前那山四叔送的瓜,露出沁红沁红的瓤,大黑的籽。
白蔡蔡一路来,这大热天的,心里正燥热的慌,拿了片瓜吃了起来,果然是沙瓤,沁甜沁甜的,一块瓜下肚,混身就凉了下来。
那段总也捧着瓜啃,边吃边道:“不用说了,这定是余山四那家伙种的瓜,这方圆的地儿,就他家的瓜最沙也最甜。
这段总倒也算是个吃货。
吃好瓜,段总就摆开样式,让白蔡蔡算。
白蔡蔡先合了生辰八字,然后观望段总的气运,这一观望吓了她一跳,这个段总气势已竭,正成死色,再结合他的生辰八字,这段总最多只能活七天,七天后便是死劫。
“你这命我不算了。”白蔡蔡冲着段总道。
“为什么?”段总郁闷了,他摆开阶梯,可这丫头愣是置之不理。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算。”白蔡蔡回道,其实段总这命算不算都那样了,即然如何,她又何必再说,也省却他临死前的煎熬。
“你若不算,那就必须去门中上香道歉。”段总也怒了,觉得白蔡蔡此举是在打他的脸,不管是门中,还是商界,他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容不得白蔡蔡如此的轻忽。
“蔡蔡。”一边丘妖人也劝了。
到说到这份上了,白蔡蔡也只得明说:“不是我轻慢你不愿意算,而是你这命算不算都一样。”
“怎么讲?”段总问。
“你只有七天的命了。”白蔡蔡道。
第三百二十四章海口符庭先
“狗屁,你在咒我呢。”段振平拍桌子狠狠的道。
“我犯得着咒你吗?再说了我之前都说不算的,是你非要算。”白蔡蔡撇撇嘴道。
“就是,段总,你别疑心病太重,宁山小白菜的名号那也不是随便得的,蔡蔡就算是要咒你也犯不着拿自己的名号不当回事。”一边的丘妖人道。
段振平无语了,是这个理儿。
“谁要死了啊?”就在这时,一声懒洋洋的声音插了进来。
白蔡蔡不由望去,从一边的屋子里,走出一个穿着花衬衫,休闲中裤,拖着人字拖的男人,呃,美男,再加上一双单凤媚眼,白蔡蔡想起前世网络上很流行的一个词‘伪娘’。
白蔡蔡不知道他是谁,便没接话,再说了也不好说人家段总要死啊,这不是伤口上撒盐嘛,而段振平这会儿正纠结呢,也不会理他,而让白蔡蔡有些意外的是,爽朗豪气的丘妖人也没理他,只是翻了个白眼,就当他不存在。
“嗨,大家好。”这男子也不在乎大家没理他,十分的自来熟,两眼盯着桌上的西瓜:“啊,有西瓜。”说着,那身子几乎没看到动,就扑到了桌前,拿起西瓜就啃。
“你饿死鬼投胎啊。”丘妖人忍无可忍的道。
“你有西瓜,给别人吃,却不给我吃。”那男子一脸控诉,不过白蔡蔡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戏谑,只可惜丘妖人正火着,丝毫没有发觉,白蔡蔡在一边看着,直觉这里面有着雄雄的j情,便乐呵的看八卦。
这两人一个是女生男相,一个是男生女相,挺和谐的。更重要的因,两人之间姻缘运势相合,看来,丘妖人的春天到了。
“你要不要脸皮啊,在我这里赖吃赖喝赖睡的,还计较一个西瓜。”丘妖人本就是火爆的脾气,再叫这男子这一撩拔,就跟点燃的爆竹似的炸了,跳着脚,一幅恨不得拿扫把将人扫地出门的样子。
“我没有睡你,你不能冤枉我。”这男子一脸委屈的继续撩拔,那嘴角也一副乐呵的样子。
而这话,就歧义大了,丘妖人脸瞬间红的跟大红灯笼似的,边上还有外人呢,活了二十五岁,从来就没有这么尴尬的时候,气的恨不得把面前的人大卸八块。恶狠狠的冲着那男子道:“你可以回去了,咱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少东家。”这男子誓要将恶心进行到底,这会儿连兰花指都用出来了。
“什么少东家,你当现在是万恶的旧社会儿啊,我爸以前只是在你家的船上打过工,现在人都死了,少扯什么少东家的。”丘妖人大声的吼。
“可一日是少东家,终身是少东家呀。”那男子继续委屈的道。
“你……你还说……”丘妖人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终于忍不住了,拿起边上的扫把朝着那男子挥去。
“小霞,你怎么回事啊,庭先是客人,有你这么待客的吗?”这时丘妈从屋里出来,见到这一幕,便没好气的道,教训起自己女儿了。
“妈,你不知道,他太气人了。”丘霞沉着一张脸。
“丘姨,你别怪小霞,她是这脾气,来的快去的快的,我不在意的。”那男子这会儿却讨好的道,白蔡蔡现在深刻的领会到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个词,这个男子把它完?美的诠释了。
那男子这话深得丘心啊,丘妈这会儿一脸的欣慰,转眼却又瞪着自家女儿道:“厨房里我弄了几碗龙抄手,你去端来给客人们尝尝。”
“嗯。”丘妖人应了声,看也不看那男子,转身进屋。
“哈,丘姨的龙抄手那可是一绝,我今天有口福了。”那男子对着丘妈猛拍马屁,丘妈一阵乐呵呵的笑。
看这情形,白蔡蔡估摸着,丘妖人这辈子怕是要被这男子吃的死死的了。
不一会儿,丘妖人就用托盘托了几碗龙抄手来,成都的龙抄手相当有名的,再加上丘妈又配了高汤,龙抄手的皮十分的薄,在奶白色的汤里,瞧着跟透明似的,看着都十分的养眼。
“来,都尝尝。”丘妖人招呼着道。
白蔡蔡一跟走来,早就有些饿了,虽然之前啃了几片瓜,但那东西都是水,过了一会儿就没了,于是便乐滋滋的吃了起来,别说,丘手艺真不是盖的。
倒是段总,因为白蔡蔡这前的批命,这会儿任是山珍海味,那也毫无味口。勉强吃了两个就放下了勺子问白蔡蔡:“那有什么化解之道。”
白蔡蔡还没回道,那男子又插嘴了:“嘿嘿,阎王让你三更死,哪会留你到五更,你还是回家准备后事吧。”
“你又是哪个,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段总没好气的挥挥手,脸色青白交加。
“我可没胡说,嗯,正式介绍一下,海口符庭先,两位是?”那男子放下勺子,拱手道,这一下子,倒没了先前的嬉皮和娘气,正正经经的,气势倒也不差。
海口符家,成名的是祝由之术。以咒术为人冶病,消灾的。
东梁老佛爷,虎王勒燕赵,巴蜀丘妖人,海口符庭先,四大高手,如今再加上宁山小白菜。
如今老梁老佛爷死了,勒强,丘妖人白蔡蔡都很熟,唯独这个海口符庭先白蔡蔡不认得,以前还问过,勒强让她别招惹,说那家伙阴的很,而丘妖人,在白蔡蔡问起符庭先的时候,回答的就是四个字,混蛋,色棍。
于现在的情形一对比,白蔡蔡深刻理解了,为什么当初丘妖人提起符庭先都要咬牙齿,这是冤家啊。
“洪门,四川堂口的堂主段振平。”那段总道,随后段总又问白蔡蔡:“真没有化解之道?”
白蔡蔡摇摇头,她没法子。
“我就不信了,我好好的就只有七天的命了?”段振平愤愤的说着,站起来,龙抄手不吃了,心里却想着,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尽管这两个年青人名声在外,但那话也不能完全当真,蜀地多高人,他回去走访走访,问问别人,嗯,就这样。
段振平边想就边离开了,神情闷闷。
“对了,你又是谁啊?”等段振平离开,那符庭先又问白蔡蔡。
白蔡蔡也学他一拱手:“宁山小白菜。”说起来,白蔡蔡最恨这名号了,当时一听这名号,恨不得永远都不拿出来,可人的适应性是极强的,说着说着,如今居然顺溜的很,没半点不畅。
小白菜咋啦,君不知那后世,白菜比肉贵呢。
“你就是小白蔡,来来来。”符庭先又突然的发颠了,丢下美味的龙抄手,一把扯着白蔡蔡的胳膊,将她拉到一边远远的,两眼还时不时的看着一边正闷头吃龙抄手的丘妖人。
“什么事啊?”白蔡蔡实在是好奇。
“听说你能弄姻缘玉符,怎么样,帮个忙,给我和妖人弄两块呗。”符庭先这厮直接开口道。自来熟的人,浑没有初次见面那种生疏。
“不行。”白蔡蔡很干脆的一口回绝,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丘妖人正悄悄的侧脸朝这边看。
“你这人,真没劲,怎么这么小气啊。”符庭先一幅白蔡蔡小气的样子,哼着鼻音。随后却又锁着眉道:“不对,的听妖人说过,你挺大方的啊,当初她去京里,你各种玉符可没少给,怎么着,这是看人下菜啊,我又不是不给钱,咱不差钱。”
符庭先得意着,一幅暴发户的嘴脸。
“这没什么不舍得的,只不过,感情这东西掺不得外物,没有丘姐的同意,我是不会给你的,而且,就算给你们,也许一开始,进展顺利,可时间久了,人心就会猜疑,一但纠结起来,说不定你们就会计较着对方是不是真心喜欢你,抑或是仅凭着姻缘玉符才产生的感情。”白蔡蔡道,这姻缘玉符,白蔡蔡只是在自家平安姑姑和姑父身上用过,主要是当时他们已经是夫妻,感情的不合是因为自家姑父杀猪产生的煞气以及家庭因素造成的,所以白蔡蔡在化煞时,才给自家姑姑和姑父用了姻缘玉符。
可这是在已经结婚的情况下,而未婚的,白蔡蔡思来想去的,不敢动用,正是怕姻缘玉符带来的这种外在因素掩盖了真心。
“也对哦,真用了这姻缘玉符,如果妖人突然跟我好了,我会怀疑她是不是受了玉符的影响,其实并不是真心。”符庭先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
“放心,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不来。”白蔡蔡安慰道,这两人是有姻缘的…
“说了跟没说一样。”符庭先嘀咕了一句,随后却又一脸贼头贼脑的:“要不,你陪我演一场戏,装作咱俩好了,试探试探妖人的心思。”
这厮还真是乱来,白蔡蔡斜了他一眼:“别,你们的事自己解决,我没功夫陪你们。”白蔡蔡觉得这两人就是在过家家。
“哼哼,勒燕赵那厮可是发下了虎王令在找你,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他,说你在这里……”符庭先咬着牙威胁着。
“请便。”白蔡蔡毫不受威胁,甚到她私下心里觉得真这样也挺不错呢。她因为天劫的原因,再加上答应了勒强妈暂时不联系勒强,所以才关了手机,断了联系。但如果勒强因为别人的原因找到她,那不就是顺其自然了嘛。正暗合天道。
符庭先咬牙,拿白蔡蔡没法子。恨恨的转身回去,吃他的龙抄手。
不过,有些事情是不需要配合的,比如此刻,吃着龙抄手,这厮就对白蔡蔡粘粘腻腻了起来。白蔡蔡直翻白眼。
一边的丘妖人火大了,一拍桌子:“符庭先,你够了没有,小心勒虎王杀来阉了你。”
符庭先叫丘妖人这一提醒,别说,虎王发起威来还真有可能,得了,他还是别走歪门斜道。
“对了,你不在东梁做虎婆,跑这里来打搅我们的二人世界干嘛。”即然帮不了忙,符庭先这会儿就开始赶人了,完全是一副小人嘴脸。
“我来渡劫的。”白蔡蔡云淡风轻的道。
“你也来渡劫?”符庭先一下子跳了起来。
白蔡蔡听到他说个‘也’字,不由的讶然了,敢情着这位也是来渡劫。
第三百二十五章砸牌子
段振平自离开了丘妖人的农庄后,一路开车回到家里,那心里是十分的难受,他不信自己只有七天的寿命,可白蔡蔡和符庭先那也是名声在外的,如果是一个说还好点,两个都这么说,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回到家里,他便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抽着烟。
“老段,你这是怎么了?”段振平的妻子沈月逛街回来,就看到段振平那一幅要死不断气的样子,慌忙的问。
“我……”段振平看老婆沈月,心里就更难受了,段振平的原配老婆在孩子还很小的时候就得病死了,如今这个沈月是他后来取的,在他创业时帮他照顾孩子,知冷知热的,这些年,一路走来,感情十分深厚了,想着自己就要死了,留下她一人,家里三个儿子怎么样,他心里清楚,虽然小时候都是沈月带大的,但架不住家里一些人的挑索,三个儿子对这个沈月很抗拒,总认为这后母是来分他的钱财的,就算是如今都成家立业了,但每回回来,见到沈月,也就点头之交,如果他早早的死了,那沈月一个人怎么办,她没有一男半女在膝下,想到这里,段振平那心里就更难受,不由的那眼眶就微微的红了起来。
而一看段振平这样子,沈月吓坏了,这么些年来,就是遇到再困难的事情,也就最多看段振平拍桌子骂娘,何曾见他红过眼。
“老段,这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沈月坐在床边,关切的问道。
“我要是不在了,你一个人要好好过日子,儿子媳妇是靠不住的,不过,我会把这栋宅子留给你,然后百乐超市的股分也会划给你一部分,这样,他们至少明面上不敢太得罪你……”段振平这几乎就是在交待后事了。
“老段,好好的你说这干什么?”沈月惊跳起来,脸色吓的苍白。
“我怕我活不了多久了。”段振平道,然后把白蔡蔡和符庭先的批命跟沈月说了。
“老段,你越活越回去啦,这种神棍的话又岂能相信,吓我一跳,他们都是骗钱的。”沈月拍着胸,松了口气,还以为段振平真出什么事了,原来是这样,对于相术什么的,她是从来不信的,那东西就是用来骗人的,估计又是看上了段振平的钱,想用这种法子来讹诈。这些个相师的无良的很,沈月一脸的气愤。
“我活这么这么大岁数了,骗不骗钱又怎么会不知道,再说了,他们根本就没提钱字。”段振平摇摇头,洪门多少也跟这些奇门异术的术士有所接触,自然知道这些人里面,有的是神棍骗子,而有的确确实实是有门道儿的。
更何况,正是这个宁山小白菜,当年给老佛爷批命,如今老佛爷不就应命了嘛,这说明这宁山小白菜非浪得虚名。
还记得老堂主当年遇险,正是一个术士提前警告才避免了祸事,这方面,他倒是相信的。
“那这样好了,若真是七天后出事,那无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突发疾病爆毙,另一种是出了意外,咱们趁着这七天,先到医院检查,做个全身细致的检查,然后就待家里,哪里也不去,我倒要看看,这样能出什么意外。”沈月道。
“嗯,对啊,这个主意不错。”段振平一听沈月这话,深以为然啊,这倒是一个避祸的好主意。
说到就马上做到,两人就一起去了医院,先开了检查的单子,这有钱好办事,段振平砸下了巨资,医院专门为他的体检开出了个团队,今天先做一部份的检查,另外一部份要明天早上,空腹检查。
于是,第二天,段振平老早起来,一点东西都不吃,又去医院检查几个项目,完了后,就焦急的等待结果。
第二天,所有的结果都出来了,小毛病有,但都不重要,其他也就吃嘛嘛香的棒身体,医生还开了一点调理的药,段振平这一下就放心了,回到家里,之后几天,就打算不出去了,就不信这祸能从天上掉下来。
可就在第四天,段振平早上起来,就觉得人有些不对劲,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就是没什么精神,没什么力道,似乎干什么都没劲似的,开始还没在意,可到了中午,段振平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整个人也昏昏沉沉的时醒时睡。
沈月这一下吓坏了,连忙送医院,可医院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沈月这下吓坏了,便把批命的事情跟三个儿子一说。
三个儿子一商量,决定跑丘妖人家里,找白蔡蔡和符庭先问问,救他们出手化解。
可这白蔡蔡和符庭先真没有办法,虽说有个逆天改命之说,但这东西可不是谁都敢用的,再说了,两人都是天劫期,这种大行动根本是想也不要想,别到时段振平的命没有改,反倒把两人的小命搭了进去。
段振平的三个儿子失望的离开。
而白蔡蔡和符庭先则继续探讨着化解天劫的方法。
“不行,天劫一到,最好是不用任何术法,也不能泄露天机。真后悔,上次你给姓段的批命,我插什么嘴啊,真是找死。”符庭先道,说着还瞪了白蔡蔡一眼,那日听白蔡蔡给段振平批命,他一时口快,也泄露了天机,哎,就这一下,说不定天劫就要增加几分。
“不尽然吧……”白蔡蔡置疑,然后把那日青城山的感悟说了一遍。
“呵,你以为这是条捷径,你妄动术法,化得了一时,化不了一世,需知你这样会造成更大的劫。”符庭先道。
“可是,完全不动用术法,那就成了只挨打不还手了,那更无法化解。”白蔡蔡反驳。
呃,符庭先无语了,天劫之事,一直是术士难解的结,其实就存不存在都存在争议,而在存在观念的当中,各种看法又是层出不穷,还真没人能说清天劫这事情,更何况是化解之道了。
“妖人,你对天劫有什么看法?你的看法肯定不同。”符庭先转脸问一边正在拍苍蝇的丘妖人,一脸讨好的样子,这厮在卖萌。
“我没什么看法。”丘妖人冲着符庭先没好气的道。随后却皱了眉头:“对了,我记得咱们这里有一种草,叫阎王草,它的叶有毒,但能解毒的药正好是它的根,所以吧,我觉得能化解天劫的还是术法,只是途径不同。”
“这话太对了。”符庭先很狗腿的鼓掌。
白蔡蔡无语,这货太狗腿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想想丘妖人的话,这个比喻很形象,术法能解决天劫,只要找对了途径。
“对了,小白菜,我觉得段总此劫未必就是死劫啊。”这时,符庭先又道。
“嗯,是尚有一线生机,只是那一丝生机太过飘渺,我算不出来是什么,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抓住了。”白蔡蔡道。
……
又五日,这几日,白蔡蔡过的很不顺,喝口水都能呛到,刚出门,又被一老农家里的水牛顶到边上的小河沟里,那糟心的事情可谓是层出不穷,这日子,过的真不顺,郁闷的白蔡蔡直想爆粗口。
忿忿然从小河沟里爬起来,一身湿淋淋的,好在是夏天,倒也无所谓,就是挺难看,有些郁闷的回到丘妖人的农家院,还没进门,白蔡蔡就听段振平那粗嗓门在吼:“什么狗屁的宁山小白菜,海口符庭先的,都是一帮欺世盗名之辈,还七天呢,如今都第八天了,老子不照样活的好好的。”
白蔡蔡在外面听着段振平的声音,先是讶然,随后却是松了口气,看来这段振平是抓住那一丝的生机了。想着便跨步进了院子,段振平在院子的树下坐着,这会儿正说的口沫横飞的,一见到白蔡蔡,便嚷着道:“宁山小白菜,你的名号给你丢垃圾堆去了。”
白蔡蔡毫不在意,搬了一张小马扎坐在段振平的面前:“你先别管我的名号啊,来,跟我说说你这几天的事情。”
段振平这才道出这几天的事情。
原来,自那日,段振平三个儿子来找白蔡蔡和符庭先求化解之法,失望而归,而当时,段振平已经感觉不行了,医院也道不出个所以然,而人对自己的死亡是有预感的,段振平觉得,这回真叫白蔡蔡和符庭先说中了,于是他面对现实,便开始处理自己的身后事及遗产来。
可这一下就出大问题了,三个儿子为了遗产的事情几乎是大打出手,更对段振平把百乐超市的股分分给沈月很不满,总之,剩下的两天,家里闹的不可开交,段振平失望之余,干脆的,除了家里的房子留给沈月外,其它的一口气全给捐了,捐给了家乡,用来修桥铺路建学校,随后他把三个儿子都赶走,只让沈月陪着他,走完最后的路。也就是等死了。
可七天过去了,死亡并没有来临。反而的段振平的身体又突然的好了,他还不放心,又等过了一天,确认真的没事了,这才气势汹汹的来砸白蔡蔡的牌子。
第三百二十六章 刷功德是必须的
“并不是我算的不准,而是你自己化解了。”白蔡蔡淡笑的道。
“怎么讲?”段振平平皱着眉头问。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这些都是可以改命的办法,你散尽家财,修桥铺路,这就是积功德啊,也就是常说的破财消灾。”白蔡蔡道。
“这么说,你知道这化解的方法,那为什么之前不肯提示,万一我没有散尽家财,岂不就要死了,还是你现在在说马后炮。”段振平不服气的道。
“如果我之前提示你,让你破财消灾,你能散的这么干净?后面有了活路,你怎么着也会留下些来的,但凡你起了一点点的私心,去财不尽,那你真的是没救了。”白蔡蔡一脸慎重的道。
一听白蔡蔡这说法,段振平沉默,如果知道真的还能活的话,他怎么着,百乐这产业还是会留下来的,哪象现在,啥的都捐出去了,当时自己也是下了恨心,生怕自己一死,三个儿子一逼,沈月没好日子过,便请了律师,公证人,将自己名下所有的产业和资产散的干干净净,如今,除了留给沈月的那一栋房子,他还真是一无所有了,想着,都肉痛哪,一辈子的打拼,就这两天,就让他给全捐了,不过,能换回一条命也值,凭着他的人脉,以及在洪门中的地位,还能再挣下一份产业的。
段振平有这个自信。
“行了,甭管你是真算着了,还是马后炮,咱不追究,这人哪,死过一回才知道,什么是海阔天空。”段振平颇有些感慨的道。
“段总,你悟了。”白蔡蔡笑呵呵道。
“你这丫头,一句话,总好象话里有话似的,神叨叨的,感觉你们这些人都这样,走了,我回家给老婆煮水煮鱼去,我的水煮鱼可是一绝,只可惜多年来忙于工作,都没有机会一露身手。”段振平说着,慢腾腾的站起来,拍拍巴掌,优哉游哉的走了。
“这段总,倒是比以前可爱了。”符庭先摸着下巴道。
“据说死过一次的人那人生观啊啥的都有有很大的变化的。”白蔡蔡下着断语。
而一边的丘妖人这会儿却做思想者状。
“妖人,想啥呢?”符庭先这厮很猥琐的趴在桌前,侧着脸,一脸的猥琐,那脸都快贴到丘妖人脸上了,那贼样儿让白蔡蔡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居《编辑部的故事》,里面有名精典台词“葛玲儿,想啥呢?”两者的表情如出一辙。
“滚。”丘妖人被符庭先这么盯着,有些不自在,没好气的一巴掌盖在符庭先的脸上,将那他那脸蛋推的远远的。
符庭先很郁闷,不过这厮属牛皮糖的,一会儿又粘了过来,只不过丘妖人没好脸色给他罢了,白蔡蔡一边偷笑,这丘妖人性子大大咧咧,比较粗疏,符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