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第87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 作者:肉色屋
,符庭先这厮的追妻路万里长征才刚刚起步。
“我就在想啊,这段总散财积功德躲了生死大祸,他这种清况应该也是劫数吧,即然他能通过破财消灾,你们两个的天劫是不是也能破财消灾呢。”丘妖人冲着白蔡蔡和符庭先道。
“我家的妖人真聪明,说的太对了,咱别的没有,就是钱多,明天我就去散财去,咱也做做散财童子。”符庭先十分的狗腿道。
白蔡蔡实在是有些瞧不过眼了,这人,要追女朋友你就好好的追哈,总是这样作作的恶心人,便没好气的道:“就怕你把家里的钱财散光了也逃不了天劫。”
“为什么呀,老天爷还狗眼看人不成。”符庭先一拍桌子,居然骂起了天来,白蔡蔡又有些乐了,符庭先这日子过得比她还要糗,这厮昨晚要拉丘妖人去散步,其司马之昭之心那啥的昭然若揭啊,可没想,刚到街上,就叫一盆洗脚水给浇了满头,还招了煞回来,幸好白蔡蔡之前为了度天劫备了不少玉符,用一块清心玉符给他化了煞才了事。
“不是什么人都能破财消灾,段总是一个商人,家里的产业是他之前几十年的心血,也因此他才能破财消灾,而你,你家的钱都是你耗尽心血赚来的?”白蔡蔡淡然的问。
“屁,这厮就是富二代,二世祖。”丘妖人嗤之以鼻。
“就是喽,没花心血的东西,若是平时,若许能给你积一点点德,但在天劫的时候,想要化解天劫,没门儿。”白蔡蔡道。
丘妖人点头。符庭先深受打击,故作委屈的道:“那我从小花尽心血的就这一身祝由之术啊,难道老天要我凭着祝由之术去冶病救人,这个行不通,想我小时候,那是一腔的热情,就想用祝由之术帮人冶病,可最后却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符庭先苦巴着脸哇哇大叫。
“是啊,现在有医院,还有谁会信这东西啊?”一边丘妖人也道,若是找一两个病人倒无谓,总有那么几个是信的,可要化解天劫,那显然不是冶一个两个的事情。
“这好办哪,别人信什么你就给什么呀,直接办个疹所,弄些个先进仪器的,病人来,你摆足医院里的那一套,然后再悄悄的施用祝由之术,只要能冶好病人就成。”白蔡蔡有些想当然的道。
“呗,祝由之术哪是那么简单的?那是要请鬼神的,以鬼神之力冶病的,那可有一套专门的仪式,还要病人配合,怎么能悄悄的。”符庭先跳脚的道,正是因为种种的限制使得他的祝由之术常常英雄无用武之地,实在是那仪式摆出来,给人一看就不靠谱,用的最多的也就是家里的船出海,弄个祭祀仪式等。
不过,也因为这人,符庭先在沿海一带那是十分有名的,只要他主持过的出海仪式,就从来没有出事过的,甚至还会大丰收,所以,沿海的船主没有一个不供着他的,他还有一外号,叫海龙王。
“那我就没法子了,你自己看着办呗。”白蔡蔡很轻松的道,气的符庭先咬牙。
“那蔡蔡,你呢?”丘妖人问。
“我主要是五行玉符之术,冶病那东西我就不瞎掺和了,我这能调养,但救不得急,但我这五行玉符之术能通过五行运势改造环境,我就从这方面入手,应该没问题。”白蔡蔡道,这也是她这两天一直在考虑的,身上的灵玉已初步养成,她至今还记得当初看那本养玉异志时,里面提到过的那们无名前辈,就凭着一块养了一生的灵玉,硬是在沙漠里弄出了一片绿洲,那是何等的神迹,也是白蔡蔡心中向往的。
“倒,你这倒好,直接找个环境恶化之地摆弄摆弄就成,就我这个麻烦,不行,我要把那套见鬼的仪式减化再减化。”符庭先恶狠狠的道。
“那快去快去吧。”丘妖人跟赶着苍蝇似的,符庭先又是一脸怨妇样儿…
看着符庭先离开的背影,白蔡蔡觉得这厮很不容易啊,便贼兮兮的冲着丘妖人道:“丘姐,你觉得符庭先怎么样啊?”
丘妖人白了白蔡蔡一眼,脸有些微红:“你这死丫头,也做怪了啊,他那点心思谁还能不知道啊,只不过这人给他三分颜色就能开染房的,我得压着他。”
得,还道丘妖人神经粗,不懂符庭先的心思呢,却原来这位心里门清着,这是在收拾那厮呢,哈哈,咱们的海龙王同学就自求多福喽。
白蔡蔡想着,随后就跟丘妖人告辞,丘妖人心里清楚白蔡蔡是要去处理天劫的事情,自然不拦着,只是让她以后多来玩。
第二天,符庭先还在他的房里弄着他的精减方案,白蔡蔡已经背着旅行包,一副驴友的样子离开了青城山。
随后直接坐了飞机去华台市,白蔡蔡想好了,就去东梁,给自己刷功德善缘去,想当初,五峰山区园艺场那块沙糖桔园,不就是她用五行玉符术改变了气运,如今4000多株的沙糖桔,这几年产量都在二十万公斤左右,高产期啊,而且每年挂果期,还能招来许多的游客,买票进园子,沙糖桔随便游客吃,当然,带走的却是要按价付钱的,每年光一块,都能给园艺场带来不小的收入。
当然,决定去东梁还有一个原因,某人开出虎王令,凡是提供白蔡蔡下落的给出燕赵地产百分之二的股分,别看这百分之二,那收益是相当可观的,白蔡蔡这姐儿甚至想着,自己是不是该自报地址,然后把这百分之二拿下。
红果果的钱财勾人那。
到了下午,白蔡蔡就到了华台市,然后转车去东梁。
“呀,你不是那算命的丫头吗?”上了由华台开往东梁的车子,白蔡蔡刚坐下,就听隔着过道边上座位的一个老汉一脸惊奇的道。
白蔡蔡一看到他,便乐了,是熟人,当初她在东梁摆摊时,隔壁的梁老汉,她当时不是还给他占了一卦,算准了他小儿媳生产的时间。
“是啊,大叔,你到市里来办事啊?”白蔡蔡笑着反问,这其实也就是一种打招呼,就好象平日见面,问吃没吃饭一样。
“是哩,我这小孙子自出生到现在,也不怎么的,白天睡觉好好的,夜里就一个劲的哭,惊叫,我儿子媳妇带着,县里的医院都看偏了,可一点效果也没有,就是哭,正好有人介绍市里一个儿科专家,这不,我们就带孩子来看看,说是心热受惊,开了些药,现在回去吃吃看。”那梁老汉道。
白蔡蔡这时才发现老人的边上还坐着一边年轻男女,那女的怀里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小儿。此时梁老汉又跟自家儿子媳妇介绍白蔡蔡,梁老汉的儿子和媳妇都冲着白蔡蔡笑了笑。
白蔡蔡看了看那孩子,倒没看出什么不对来,应该只是小毛病。白蔡蔡估摸着。
第三百二十七章七月半
转眼天渐黑了,中吧车也进入了东梁地界。
“各位,都把窗关起来,有玉的把玉戴着,没玉的到我这里来领一个大蒜头。”这时那售票员突然站地起来,冲着车里的人喊道。
立时的,车里就响起嗡嗡声,一些人拍着胸口:“玉戴着呢。”
“哎呀,我没戴玉。”又有人在轻叫。
“没戴玉就到卖票的那里去拿一个大蒜头。”边上有人指点头。
“我说你们这是干嘛呀?”这时,坐在车中间的一个中年女人好奇的问。
“大姐,你不知道啊,今天是七月半呢,鬼节啊,丰都门开,百鬼夜行。”边上又有人道。
“哦哦哦,那我去领个大蒜头。”那女子连忙起身,喊着那卖票的,领了一个大蒜子。
白蔡蔡初时在边上听着也挺奇怪,如今听那人一说,这才想起,原来是七月半了,这日子都过糊涂了,七月半是鬼节,不管是迷信还是不迷信的,这天晚上,大家都是要打起小心来的。(某糖语:嘿嘿,再过几天就是七月半,大家晚上别玩的太晚哈。)
“丫头,你有没有戴玉啊,没戴去我这有大蒜头。”那梁老汉冲着白蔡蔡问。
“我有呢。”白蔡蔡拍拍胸口,她别的没有,就是玉符多,随后又好奇的问:“大叔你这大蒜头随身带着的啊。”
“那当然了,我告诉你,这还是刚入东梁县界,要是在五道岗,没个大蒜头傍身,指不定随时就中邪了。”那梁大叔道。心里也叹气,五道岗这些年怪事多啊。
“是啊,是啊,这些年,五道岗尽出鬼事,我姥姥就是五道岗的,之前别人搬走了,她硬是不搬,说死也要死在家里,咱们扭不过她,就让她住在五道岗,可前阵子就出怪事了,我姥姥每天晚上在家里睡的好好的,可第二在起来,肯定在山上,有时就躺在树上,有时躺在山边,有几次还就躺在坑道的边上,我姥爷魂都吓没了,就差一点点哪,万一摔下矿坑,那哪还有命,人人都说这是鬼在搬山,我姥姥也怕了,这不,前几天终于搬下山了,住一段时间,平平稳稳的,没出一点儿怪事。”这时,坐在白蔡蔡前面的一个年青小伙道。
“真的呀……”周围的人都一阵惊讶。
“怎么回事啊?七月半不说鬼,不知道啊。”卖票的大姐火了,冲着那小伙子吼。
小伙子一脸悻悻的闭了嘴。
立时车里的气氛就有些压抑起来。天完全的黑了,只有车灯的光亮。
而白蔡蔡觉得,这小伙子说的情况应该是梦游,当然是什么原因影起的梦游就要另外考究了。
“哇哇……哇哇……”突然,一阵婴儿的哭声响起。
“呀哎,亮亮又哭了。”梁老汉的小儿媳妇抱着那婴儿站了起来,就在车的中间的走道上走来走去,还轻轻的摇着,可怀里那孩子却是越哭越凄厉。
“这孩子咋回事啊?”一车的人又找到了话题。
“还咋回事,肯定是夜哭郎呗。”之前那中年妇女道,这会儿她手里还紧紧的握着那大蒜头呢。
“就算是夜哭郎也没有这么哭的狠的。”又有人道。
白蔡蔡这时也盯着那孩子看,孩子哭的确实太厉害了,声嘶力竭的,跟要断了气似的。
不对,白蔡蔡看着那婴儿的脸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婴儿的双眉间有团淡白的雾气,这是……开天眼。白蔡蔡一阵惊讶。之前,因为是白天,这种天眼不显,白蔡蔡也没想到,所以尽没看出来。
传说婴儿在母腹中时,双眼是闭着的,唯有天眼是开的,不过,随着婴儿降生,在出生几日后,天眼就会关闭,其实用武术的观念来说,这天眼就是一团先天之气。
当然,这一切都是传说,但不管如何,面前的这个婴儿不知因何原因,那天眼却是开的,白蔡蔡想明白了,也正是因为天眼开着,这孩子会常常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就造成孩子的惊恐,这才是孩子夜哭不停的原因。
“这位嫂子,孩子让我抱抱看。”白蔡蔡冲着梁老汉那小儿媳道。
“这……”那位小嫂子显然不太愿意,毕竟孩子正哭着,哪个当愿意撒手呢,何况白蔡蔡还是生人。
“老小媳妇,就让她抱抱。”梁老汉看着白蔡蔡,心里倒是有些别的想法,说起来,这孩子这毛病看过不少医生了,最后都没办法,梁老汉不免有些其他的想法,而这丫头似乎是有些门道的,就让她抱抱看看。
那小嫂子听到老汉这么说,便小心的把那孩子放在白蔡蔡的臂弯里。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啊?”白蔡蔡小心的抱好,然后问那小嫂子,孩子还在哭,小脸皱巴的一小团,小小的身子也勾着,瞧着特别可怜。
“叫梁亮,小名亮亮。”那小嫂子道。
“哦,亮亮啊,亮亮小朋友好。”白蔡蔡不管婴儿听不听得懂,就用着喃喃之音在婴儿耳边轻哼着,随后伸出两指,轻轻的搭在那婴儿的双眉之间。
也怪,就这么一下,那婴儿的哭声就转小的,慢慢的就转成抽泣之声,再随后小小身子翻转,那小脸儿埋在白蔡蔡的怀里,就呼呼大睡起来,显然之前的一阵大哭,让他累倒了。
“呀,这孩子跟这姑娘有缘,到她怀里就不哭了。”一边的人都惊讶的道。
梁老汉的儿子和媳妇也是一脸的惊奇,不过那神情都松了口气,做父母,听到孩子先前那样的哭声,那心都是揪起来的。
倒是那梁老汉,心里有些明白,冲着白蔡蔡感谢的点点头。
白蔡蔡微笑的摇头表示不必在意。
“要不,孩子给我吧。”一边那小嫂子看着白蔡蔡有些僵硬的抱姿,知道这孩子睡着了,白蔡蔡不敢动,但这样抱下来,白蔡蔡会很累的。
“不用了,孩子刚睡着,这时候不宜惊动。”白蔡蔡压低声音道。
孩子之所以能这样,一是因为白蔡蔡身上的灵玉,有驱邪安神之效,二则是这些年来,她常年养玉,人说了,人养玉,玉养人,她在养玉的同时,玉也在养她,如今她整个人也有类似玉符一样的效果,孩子在这种庇护之下,那心神自然安宁了,再加上白蔡蔡又用两指挡住了孩子的天眼,让这孩子不受外邪的影响,这孩子才能安稳的睡了。
若是这时候离开她的怀里,再加上今天是七月半,孩子肯定就会惊醒,到时候又会哭个不停。
“那麻烦你了。”那小嫂子压低声音,然后又跟白蔡蔡邻座一个乘客换了位置,好就近照顾。
没了孩子的哭声,车厢里大家都松了口气。
“师傅,快到东梁了吧?”车外隐隐有灯光闪过,车子刚路过一个小村。
“嗯,还有二十分钟。”开车的司机回道。
就在这时,从马路边上的一条小响上传来一阵惊天的锣鼓响起,然后就看到一溜子灯笼朝着这边来,到了近处的时候,透过窗玻璃,众人才看清外面的一群人,脸上都画着浓浓的彩,跟川剧变脸似的妆,还有载面具的,全是一个个鬼怪样,胆小的人看的都吓了一跑,胆大的却是一脸好奇。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呀?”有人问。
“这都不知道啊,这是咱们东梁有名的傩戏啊,年年七月半都要演的。”几个东梁本地人道。有的地方傩戏又叫鬼戏。
“嗯,这些人肯定是到县里去演,我们车子快,先到县里,等一会儿说不定还能看场大戏呢。”又有人道。一时间,车里的人都热闹了起来。
不一会儿,车子就进了县城,马路两边飘着一股子熏香和烟火味,这都是烧香烧纸的。随后到了车站,众人纷纷下车。
“真麻烦你了,孩子给我吧。”那小媳妇冲着白蔡蔡道,白蔡蔡便小心的将怀里的婴儿放到那小嫂子的怀里。
只是白蔡蔡这才刚刚放手,那小亮亮似乎有感觉似的,小脑袋摇晃了一下,没一会儿瞪开眼睛,那眼睛在空中一扫,随后那小嘴就扁了起来,哇的一下又开始哭了。
“唉,这孩子……”小嫂子是又气又心疼。可那孩子却是越哭越厉害,小嫂子只得一脸求助似的看着白蔡蔡。
白蔡蔡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块玉符挂在婴儿的脖子上,然后又拿出一张御守纸,写下也做子的生辰八字,然后画了一个五行玉符阵,递给梁老汉的小儿媳妇道:“你回去,找一块黑棉布,缝一个大约这么长这么宽的黑布袋子,将这纸装在里面,晚上,孩子睡觉的时候,将这纸绑在孩子的额上,盖住眉心就行了。”白蔡蔡比划了一下长度和宽度道。
“谢谢,这玉多少钱?”梁老汉的小儿媳妇一阵感谢,别的不敢肯定,但刚才白蔡蔡把那块玉挂在孩子的脖子,孩子的哭声明显就缓了很多,这回她倒是有些信自家公公的话了,这孩子说不定是真中邪,想当初,她还一直说公公迷信,封建呢。
“不用了。”白蔡蔡摇摇头,她也算是跟这孩子有缘,就先帮着点,其实只要这孩子天眼一闭就不会有事了。
“丫头,你这回到东梁来是走亲还是访友啊,还是来摆摊?”这时,梁老汉问白蔡蔡。
“呵,我是来实习的,我大四了,学校安排我到五道岗中学实习。”白蔡蔡道。已经是大四了,这学期主要的任务已经实习和论文,考古系的实习不外乎两种,一种是博物馆里面,一种就是历史老师。
而白蔡蔡是学习游历两不误,决定去东梁后,就选了历史老师这一行,之前已经打电话给古教授,古教授便帮她联系好了五道岗中学,而因为环境恶化的原故,五道岗中学现在都没有老师愿意去,能弄个实习老师也聊胜于无啊,因为对于白蔡蔡去实习那是十分的欢迎的。
“那正巧了,我家就在五道岗中学边上,等过几天开学了去五道岗,就住我家,我家就在五道岗中学的边上,别的不图,就图个吃喝方便点。”梁老汉一脸高兴的道,老大叔的朴素思想,得了人家的好处就要回报的,这不,正好有一个回报的机会了。
“那敢情好。”白蔡蔡应着,许多的实习老师都是借住农家的。
第三百二十八章暗流
当天晚上,白蔡蔡就住在孤儿院里,瞎眼娘娘看到她一阵打趣,说要去勒县长那里领赏金。
“去吧,正好给孩子们加加福利。”白蔡蔡一副很配合的样子。
“我倒是想啊,可现在见一眼勒县长不容易啊。”瞎眼娘娘一幅很可惜的样子道。
“怎么,他这么大牌啊,连您都不见?”白蔡蔡带点调侃的问。也有些狐疑,要说勒强故意不见瞎眼娘娘,那根本就不可能,一来,勒强不是个摆官架子的人,二来,他一向尊敬瞎眼娘娘,所以,他不可能故意不见瞎眼娘娘的。
“那倒不是,不过,他忙啊。”说到这里,瞎眼娘娘口气一转:“你这丫头我要说说你,勒强县长对你可着紧着呢,你这一不见了,他不惜下了虎王令,你知不知道啊,虎王令一下,道上人接着,那不管有没有找到你,那勒强都欠了大家一份人情,你也知道的,道上的人欠什么都行,就是不愿欠人情,何况,现在,虽然老佛爷倒了,可东梁这个烂摊子还得勒家这小子来收拾,偏偏一个烂摊子了,还有人想的摘果子,这些日子,勒家小子可是忙的焦头烂额还不讨好,偏你这时候还给他出难题,你说你这是不是不知道心疼人啊。”瞎眼娘娘教训起白蔡蔡来那就跟教训自家孙女似的,没法子,人家有这谱,白蔡蔡还得毕恭毕敬的听。
然后把同刘容华的约定和天劫的事情说了说。
听白蔡蔡说这些,瞎眼娘娘倒是没话了,刘容华的事情,她不好评说,不过,天劫,瞎眼娘娘倒是尝过滋味的,她两只眼睛就是天劫的时候瞎的,她年轻时太过狠辣,而这些年,她待在东梁,至力于这个孤儿院,也未尝没有积功德之意。
所以,白蔡蔡在天劫时要避开家人和勒家这小子,她倒是能理解。
“行了,我就多两句嘴。不过,天劫那东西也不能全当真,有时老天爷很操蛋的。”瞎眼娘娘摆摆手双道。
不过,白蔡蔡想起瞎眼娘娘之前说的勒强忙的焦头烂额的,心里不由的有些心疼,便起了去看看勒强的心思,不管怎么说,即然回了东梁,白蔡蔡倒不想躲避了,正如瞎眼娘娘所说,有时老天爷很的操蛋的,真什么都当真,那日子就没法过了,至于跟刘容华的约定,见鬼去吧。
“你现在去也见不着他,他去市里开会了,听说要一个星期呢,其实还不是市里人耍的心计,他在县里搬到了老佛爷,威信比较高,正好现在新的县委书记要到任,市里这时候把勒县长调去开会,还不是为了让新到的县委书记有机会布局,好快速的拉笼一批人马,毕境,东梁如今是权力真空期,这新来的县委书是来搞果子的。”瞎眼娘娘道。许多事情,她眼瞎心可不瞎。
白蔡蔡不由一阵失望,也为勒强担心,最后咬了咬牙,打开手机,给勒强拔了个电话,可勒强的手机提示关机的。
不由的更是一阵失望。但却似乎有些松了口气。说实话,她这时心里有些惴惴的,她跟刘容华的约定,那可是完全抛开了勒强,以这家伙的脾气,那心里肯定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的,要真见面了,还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呢,白蔡蔡这时有些心虚了。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
“阿姐,你手机终于开了,我可是天天打,日日打,嘿嘿,告诉你啊,阿妈发火了,说你居然敢玩失踪,见了你一定把你的腿打断。”毛毛在电话那边得瑟的道。
“胡扯,这是你瞎说的。”白蔡蔡反驳的道,阿妈发火是有可能,但说打断自己的腿那是绝不可能的。
“嘿嘿,阿姐,我问你,你真的跟勒大队长谈恋爱了?”毛毛在那边用着怪声道。他还是用以前勒强当队长时的称呼。
“别瞎说。”白蔡蔡没好气的回道。
“我咋瞎说了,勒大队长的阿妈都打电话跟咱阿妈通气了。”毛毛在那边自由发挥。
“怎么?勒强阿妈跟咱妈说了我跟勒强的事了?”白蔡蔡不由的疑问,按说不可能啊,除非她回心转意了。
“没,她就问你的下落,不过,这不是还有小舅吗,咱阿妈两句一吼,小舅就把你和勒大队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这应该是真的吧?”毛毛道。
“小屁孩一个,管那么多事干什么,不跟你聊了,我这有事,明天一早要进山,手机肯定没信号的,你让阿妈别打了啊,帮我报声平安。”白蔡蔡说着,不由分说就挂了手机,然后关机。
实在是她太知道自家阿性格了,一会儿准会打电话来问她跟勒强的事情,白蔡蔡不想多说,干脆装死。
晚上,白蔡蔡睡着,半夜里做梦了,结果做的还是个梦,跟勒强那啥那啥的,醒来脸上火烧火撩的,不由的用手轻轻的拍脸,嘀咕了句,这都快秋天了,咋还思春呢。
第二天一早,白蔡蔡就跟瞎眼娘娘道别,去了道岗中学。
道岗中学原来是道岗矿业的子弟学校,后来从厂里分离出来,就成了道岗中学,在道岗矿业最红火的时候,道岗中学那也是比较不错的,而且这学校有一个优势,那就毕业生如果考不上高中或者不想再继续读,没事,毕了业,直接进矿,这一点在九十年代的时候是十分让人眼红的,曾经一些家长们为了能让子女上道岗中学,到处找人接关系塞钱。
只是随着矿产的开采殆尽,再加上环境的破坏,道岗矿业也呈日薄西山之势,再到老佛爷丧命,整个道岗矿业宣布矿产,一时间,大批大批的矿上子弟失业,年轻的还能去打工,年纪大的,就只能待在家里,日子过的举步为艰。
道岗矿业这种情况,那道岗中学也哪还有什么戏唱,跟着急速衰落,一来,中学的教学质量实在不怎么样,没了进厂的优势,哪家父母愿意送子女来这学校混日子呀,再加上因为环境恶化,一些条件不错的人都搬离了道岗,到县里,有的甚至搬到市里去了,生源一下子少了很多,学校的资金不足,镇上的资金也有很大的缺口,一来二去的,学校老师的工资都发不出来,常常一拖就是好几个月,如此的恶性循环之下,道岗中学就沦为全县最差的学校。
白蔡蔡一到道岗学校,但学校的老师也就小猫两三只,虽然是九月三号了,不过,道岗中学一向是九月五号开学。所以,这时候没人也正常。
道岗学校的校长亲自迎接了白蔡蔡,对于一个实习生来说,规格不低。白蔡蔡本来还以为没房子,要去老乡家里借住,之前还想着,就去梁老汉家里住,可之前她想岔了, 道岗中学什么都缺,独独职工宿舍不缺,大量的老师调走,或辞职的辞职,下海的下海,空出了许多职工宿舍,白蔡蔡分了一间,前后屋的,就象以前的通房,就是最早白蔡蔡家在宝岭镇园艺场那房子的样式。
是老房子,但拾掇拾掇着,一个人住着还是挺宽敞的。
于是这一天,白蔡蔡所有的时间都耗在打扫卫生里面。第二天就是九月五号了,各班的班主任都到了,学生来报名,学校里的人气就起来了。
只是学校里的老师没什么精神头,学生似乎也还在做梦,没有一般学校开学时的那股子朝气,校长转了一圈,脸色不太好的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样子,白蔡蔡想起了一句话,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不过,这些事情,白蔡蔡一个实习生犯不磁卡操心,再说了,道岗环境不改变,道岗学校最后的命运便是拆并。
帮着学校迎了新,傍晚,白蔡蔡便提溜着一袋子水果,去梁大叔家窜窜门子,虽说不用住在他家,但人家的热情还是要谢的。
梁大叔家其实就住在道岗中学的边上,离的很近。是那种典型的农家院。院子的前面就是一个水泥地的晒谷场子,只不过近年来,地质恶化,道岗山下的农田,越收越薄,如今那田地早荒了,没什么人种。晒谷场也成了摆设,倒便宜了一些半大小子,没事,就踩着溜冰鞋在上面滑来滑去的。
穿过晒谷场子,白蔡蔡一眼看到,晒谷场边上的几株树都枯干枯干的,偶尔一两片叶子随风摇摆,没一丝生命的朝气,只有死沉沉的暮气,再抬头远望,原来青山巍巍的五道岗山脉,如今成了石头山了,几次的泥石流,使得山上的水土流失十分的严重。
“蔡丫头,你来了,行礼呢?”梁老汉见到白蔡蔡,热情的招呼进门,还找着白蔡蔡的行礼。
“梁大叔,行礼我放学校里了,学校里有宿舍,挺方便,就不打搅你家了。”白蔡蔡道。
“呀,你这孩子,当初可是说好住我家的。”梁大叔道,不过,看着白蔡蔡一幅决定好的样子,也只得算了。
随后梁大叔又是一阵感谢,得益于白蔡蔡送的玉符的黑布袋遮天眼的方法,小孙子的夜哭要好多了。
“阿爸,怕是要出事了。”这时,一个中年汉子急忙忙的从外面回来。是梁老汉的大儿子梁成,梁老汉的长子一家就是典型的矿业职工家庭,梁老汉的儿子梁大成原来是矿区的一个小组长,大儿媳邓梅花是矿上食堂的会计,身边一子一女,女儿今年升初三,儿子读初一,都在道岗中学读书。
自矿业公司破产后,他就进了破产清算小组,这阵子倒是忙的很。
第三百二十九章带着支票来
“啥事啊?”梁老汉问。
“矿护卫队那家伙煽动矿里的失业矿工,说都是县长针对矿业公司,弄死的老佛爷,这才造成矿业公司破产的,弄的大家没饭吃,日子过不下去的,就鼓动大家闹事呢。”那梁大成道。
“去县里闹事怕什么,矿业公司这点事情,县里谁不清楚啊。”梁大叔不屑的道。
“哎,他们这回不是要去县里闹事,他们是听说,过几天省领导要陪同一个环境考察团队下来,他们是在要省领导面前闹事,到那时,不管对错,县长都要担责任的。”梁成道。
“岂有此理,护矿队那些人都是些混子,整个东梁就是被这些人弄的乌烟碍气的,偏这些人还不消停,那些职工也都是糊涂蛋,当年,就算是矿业公司没有破产,可普通的职工已经一年多没发工资了,倒是那些头头脑脑的还吃香的喝辣的,怎么那时候不见他们闹啊,现在倒好,县长一心为了大家,矿业公司破产了,那些资产清算下来,至少之前欠的工资都发下来了,怎么没人感激啊,还想闹事,敢情着都是些白眼狼。”梁老汉气的大骂。
随后又冲着大儿子梁大成吼:“那还等什么,赶紧把这事通知县长啊,好让他有个准备。可不能让那些坏家伙得逞。”梁老汉一脸煞气的道。他以前当过兵上过朝鲜战场,这一发火,那是煞气逼人。
“嗳。”梁大成连忙应声,就进屋打电话去了。
白蔡蔡在边上听了也是一阵大急,不过,她发现这梁大叔一家对勒强很关心啊。说实话,一些个普通百姓虽然喜欢谈论政务事件,就好象明朝的百姓最喜欢说皇帝的家务事一样,但也仅仅是谈论,当成八卦,没谁会真去着急,关心,毕竟事不关已。
即便当年,她阿爸受枪击,五峰山区人说的纷纷扬扬的,但除了家人,百姓们最多在嘴上声讨恶人几句,却不会有哪个百姓如梁老汉这般的为自家阿爸着急。
看梁老汉那急切的样子,倒好象勒强是亲人般,嗯,记得以前听勒强说过,他小时候在东梁长大了,兴许跟这梁老汉家有关系吧,白蔡蔡猜测着。
“爸,打不通,联系不上县长。”这时,梁大成出来道。
白蔡蔡听着他的话,心里不由就咯噔一下,昨天她打了勒强的电话,也是打不通,今天还这样,做为一个县长,不可能这么长时间联系不上的,而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有一种叫双规,有一种叫协助调查的东西。
以勒强情形,双规不太可能,倒是协助调查有可能,而协助调查期间要暂停于外界联系。
再琢磨着之前梁大成说的事情,白蔡蔡觉得这是有人在给勒强挖坑,先是以开会的理由把勒强调离东梁,又以协助调查的形式断了勒强于外界的联系,而这人又在东梁从容布局,制造群体事件,所盯着的就是省领导要下来。
省领导要来,勒强这个县长不可能不到场,所以,在省领导下来前,市里必然会放勒强回来主持,但留给他的时间不会多,可这时候一个群体事件正等着勒强,他刚刚回来,要做好接待省领导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去想到有人到捣乱,再退一万步,就算是他知道了,可短短的时间,他也没法子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的发生。
到那时,勒强这个县长就到头喽。
前世,白蔡蔡没有接触过官场,可这一世,自从她阿爸从酒厂调到旧城改造办后,官场的冰山一角就慢慢的揭开,这些年,自家阿爸也算是官运享通,从原来一个园艺场的销售副科长成为如今五峰山区的区委书记,也算是一方要员了。
可这些年,通过自家阿爸,白蔡蔡也多少知道这里面的斗争有多凶残,那是一场不见刀兵的战争。其危险的程度不亚于真正的战场。
勒强暂时是联系不上了,看来只能从别的方面去帮他。
“那些人闹事,有什么要求啊?”这时,梁老汉问梁大成。
“还能有什么要求,解决工作呗,我听说,他们制好横附了,打出的字是,要生存,要活命,要工作。”梁大成道。
“瞎扯谈,这些人是柿子捡软的捏。”梁老汉低咒着,随后口气却一转:“唉……他们也难,只可惜这五道岗的环境破坏了,要不然,以矿业公司留下来的这些房产资产,也能度度难关,偏遍这环境污染的,连带着五道岗的地皮房产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无法给职工进行补偿。”
“爸,是这些人太心急了,前些日子县长来视查的时候私下跟我说过,他已经在联系京里的一些公司企业,要联合拿下五道岗上所有矿业公司的地皮房产的,这事他已经着手了,可偏偏这时候他又去了市里,这事就耽搁了。”梁大成道。
“那好啊,你找找那些人,把这事情跟他们一说,那他们还闹什么劲啊。”梁大叔道。
白蔡蔡听了却摇头,梁大叔不了解这里面的事情,勒强现在做为一个县长,他每说一句话都都是关乎着其威望和信誉,他说联系京里的公司企业,不用说了,他肯定是要燕赵地产入驻,可五道岗如今的情况,拿下五道岗矿业的这些地皮房产,就算价格再便宜也是亏本生意,因为卖不出去的房子那根本就没有价值,本地人但凡有条件都想着迁出去,又还有谁会在这里买房子呢,因此,尽管燕赵地产是勒强一手创立起来,但毕竟还有别的股东,面对一个明显亏本,还是巨亏的投资,勒强要说服他们也是不容易的。
所以,这时候,在并没有十拿十稳的情况下,这个消息是不能放出去的,万一以后不成,那勒强的信誉就没了。
“爸,这事,现在不能说,得留有余地,毕竟县长那边还在商谈中,现在说出去了,万一不成县长岂不落人把柄了。”梁大成道。
“唉……”梁大叔叹了口气,拿出一支烟,点着抽了起来。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这种情况他是没辙。
白蔡蔡则借着这个空当告辞,她也得赶紧想办法呀。
“哎,说好了吃晚饭的。”梁老汉挽留。
“大叔,没事,我还有些东西要去县里买,今天晚饭就不在这里吃了,反正我以后要在你家搭伙的,你还怕没机会请我吃饭啊。”白蔡蔡的道。
“那也是,那明天,你就来这里吃饭。”梁老汉心情不太好,也就不强留白蔡蔡了。
白蔡蔡告辞离开。
“对了,老大,这样,你今天也去趟县里,把事情跟你小弟三成说说,让他注意着点,只要县长一回来,就把事情跟县长说说,有个准备。”送蔡蔡出门,梁老汉想起白蔡蔡说去县里的事情,又转头吩咐梁大成。
“嗯。”梁大成应着,然后回屋了一趟,就匆匆去了县里。
而白蔡蔡离开了梁家,就回到了学校的宿舍,先打了个电话给自家大哥白学文,把我刚听到的事情跟大哥说了一下,让学文大哥有个准备。
然后用学校的电话给方晓北打了过去。
“蔡蔡啊,你这丫头整哪出啊,不带这么玩的啊,你这不存心让我哥急吗?”方晓北在那边脚。
“别说这些,我这会儿有正事跟你说。”白蔡蔡沉着声道。
“什么事啊?”方晓北好奇的问,难得见蔡蔡这么的慎重。
“关系着勒县长的事情。”白蔡蔡回道。
“这又怎么了?”方晓北急了。
“我问你,勒强是不是跟公司谈过入驻五道岗的事情?”白蔡蔡问。
“是啊,大伙儿现在都在考虑呢,我哥的提议是借现在价钱便宜,拿下矿业公司的产业,然后封了五道岗山区,让道岗休养生息个二十年,不愁环境不改善,说不定二十年后,五道岗会成为五峰山一样的风景区,到那时,收益将成倍的增长,这是我大姨夫的理论,只是二十年的收益期太长了,再加上我哥不可能在东梁待二十年的,万一政策改变的话,又不知会怎么样,所以大家都没底。”方晓北道。
封山育山,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其实天地五行有其自身的净化功能,只是需要时间,白蔡蔡还记得以前看过一个纪录片,叫人类消失后的地球,里面记录着,人类消失后十年,植物等就能占领城市,空气也会洁净透蓝,勒强这个方法是个笨办法,但也是一个有效的法办,但也正如方晓北所说,对于公司来说收益期过长了点,再则,这个封山育山也需要当地政策的配合,一但政策有变,就可能功亏一篑,所以,投资的风险极大。
不过,勒强既然提出这个办法,说不准这厮就有打算在东梁待个二十年,这种疯狂的事情,这家伙干的出来的。
“那现在你们没有时间考虑了,九号,你亲自带着支票到东梁来。”白蔡蔡道。然后把勒强面临的现状跟方晓北说了说。
“难怪这几天都联系不到我哥。”方晓北气的在电话里大骂,而白蔡蔡在方晓北嘴里才知道,东梁新来的县委书记是萧家的人,其领头人物正是如今广宁省的副省长萧东来,也就是萧雨玫的大伯。虽然萧家和勒家小叔关系不错,但在利益面前,没谁会退的,再加上,勒强又驳了萧雨玫的事情,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