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五福盈门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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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福盈门 作者:未知

    了林岚的交代,任杰半晌没有,长叹一声,这个家,这样的大母,这样的兄长,娶了她,就是让她受委屈,可是若要他悔婚,他又万万不能,他想象不到,若是没有林岚,他的日子会变成样?

    小全子劝下了少爷,就退下了,跑去茶楼和一个早就约好的小管事吃点心喝茶,那小管事是城南一个大户陈家的,自家老太爷也是后日过大寿,听得人家说任家老太爷得了六个大寿桃,一向爱跟风的老爷就一定要买几个,哄老太爷高兴。

    小全子也不啰嗦,吃了两块点心,就道,“,我跟你说实话吧,那桃子真是不多,总共也就二十几只,整个翠屏里要过寿的老太爷可是不少,一家也要买六只吧,分来分去,也就四家寿宴上能摆盘寿桃,这是多长脸的事儿啊。”

    小管事有些不信,疑惑道,“我老家也是种了桃树的,一棵上面也能结百八十个啊?”

    小全子撇嘴,“你老家是南方吧?无不少字”

    小管事点头,小全子又道,“这里是武国最北,桃子能结出来就不了,怎能像南方一样高产。再者说,那桃子比平常桃子大了两倍,一端出来,满大厅都能嗅到香味,可不是凡品。”说到这里,他扭头看看四周,示意小管事凑,极神秘的说道,“据说,那桃树挖之前,有条碗口粗的白带蛇守着,老人都说,凡是天材地宝,都有毒物盘踞守护,这桃树绝对不是凡品,这桃子吃下去,说不定就能延年益寿呢。”

    小管事惊得张大了嘴巴,想着这消息传,老爷一定要厚赏,忍不住就欢喜起来,连忙问道,“那桃子卖,我给老爷禀报。”

    小全子沉吟一下,“五十两一只,总共还有不足二十只。”

    五十两?小管事眼珠子吓得差点没掉下来,想说贵,但是若真能延年益寿,别说五十,就是五百两,自家老爷也是肯买的,他连忙留着小全子喝茶等候,一溜烟儿的跑回府里去。

    陈老爷年轻的时候家里穷,老爹卖了所有的家财给他做本钱,去南方做生意,结果一去多年,终于衣锦还乡时,老爹已经沦为乞丐了,骨瘦如柴,哭得陈老爷差点断了气,买大宅,买奴仆,把老爹供了起来,平常一日三遍的问安,但凡老爹喜欢吃的,喜欢用的,挖空心思也要找,后日是老爹六十大寿,他就想大半一场,给老爹长长脸面。

    那日见得任家的大寿桃,就想也弄几个,给自家老爹享享口福。

    此时一听小管事回报,那寿桃居然吃了还能延年益寿,喜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老爹当年做乞丐,落下一身毛病,若是这桃子真能延年益寿,别说五十两,就是五百两,他也买了。

    小管事得了准信儿,又跑回茶楼,同小全子,约好明日送货结银,就散了。

    小管事得了厚赏,心下欢喜,请一众喝酒,席间就把这事儿说了,当时又是在酒楼的厅堂里,于是很快真个翠屏城里,都了那桃子的好处,想要送礼给知府的,要往外地送年礼的,或者想要多活两年的老爷子们都活动了起来。

    小全子看准时机把价格又提到了六十两一只,饶是如此,剩下的十五只桃子也在一日之间就卖完了,总共一千一百四十两银子,全都换成了黄金,五两一只的小金锞子,不过二十二只,加上四十两零碎银子,都撞在一个小小的楠木盒子里,送到了铺子里。

    林岚扯了个借口坐车回家,确定家里无人,才把楠木盒子打开,见得金灿灿一片很是晃眼,忍不住也惊住了,数了数,比之预想得了很多,就问道,“为何得了这么多金子?”

    小全子骄傲的挺起胸脯,就把他如何抬价的事情说了,直让林岚感叹,他是个做买卖的天才,末了把那四十两银子拿出来,塞给他道,“这次卖桃子多赖你张罗,这是谢礼,不要推辞,拿着吧。”

    这下轮到小全子吃惊了,他做小厮,一个月才五钱的月钱,突然得了这四十两银的重赏,只觉脑子里隆隆作响,要这些银子,足够他卖上三亩好地,或者娶个过日子了,他本以为还要再攒十年,没想到,今日一下子就都有了。

    他噗通就跪了下来,哆嗦着说道,“二,这,这我不能要。我…”

    林岚扶了他起来,笑道,“我本来盘算能卖七百两银子,但是你时机看的好,多赚了四百多两,给你一成做润手,也是应该。就不要推辞了,以后再有事,就多帮我张罗吧。”

    小全子听了,又跪下磕头谢赏,这才把银子收了,告辞回了城,就把这事儿说给主子听,末了又掏了银子出来,极是不舍的放在书桌上。

    任杰好笑,用书敲了他的头,道,“作何这副模样,我还能贪下你的银子不成,好好收着吧,口风严一些,别惹得外人嫉恨。”

    小全子少爷是不想大那里听得风声,于是赶紧应了下来。

    突然多了一千多两的私房,这让林岚多少有些惶恐,小匣子被改换了无数个地方,最后藏在了衣箱最底下,还上了把小锁头,钥匙挂在脖子,才觉得安心。

    再想想自家几个月前,连一百文钱都拿不出,如今已经是两千两银子的身家了,这转变实在太大,有自家人的努力,当然大半还是几个小娃的功劳。

    于是第二日城里的点心铺子,又卖了四坛最贵的蜜饯,五个小娃的餐桌儿也更丰盛了。

    日子进了腊月,南方来的商队,开始陆续往回赶路,铺子里的生意又忙了起来,刘氏无暇顾及办置年货,拾掇家里,就把这事儿交给了林岚。

    花窖里的蔬菜,再有半月,所有的黄瓜和辣椒就要都卖光了,然后那新移栽的一百棵双蝶兰也卖出去,就没需要操心的了,林岚就把所有的心思都用来张罗过年,这是老爹去世后的第一个年,也是家里富庶起来的第一个年,说也要好好过,给天上的老爹也看看,她和母亲弟弟日子多好,让老爹安安心。

    鸡鱼肉蛋,排骨、肘子、牛肉,羊肉,做衣衫的布料,棉花等等,都采买个齐全,林夕每次下学,都要去库房里转一圈儿,笑得眼睛都眯在了一起,然后再要块熏肉,要条鱼,拎去山上给孝敬师傅。

    铺子里也是每日都有三四两银子的进项,林老大夫妻连同刘氏都是累并欢喜。

    就在一家人如此欢喜的时候,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林二嫂娘家两个,都是不成器的,马上要到了年节时候,手头拮据,又不能同往年一般送些银钱来,就越发暴躁,赌钱也没了底气,见得别家办置年货,也是眼红难耐。

    这一日他们进城去逛,想找个俏活儿赚点银钱,刚一进城就遇见平日相熟的一个赌友老六,这人是个有手段的,虽不见他做活计,但好似手里就没缺过银钱,在一众狐朋狗友里,极有地位。以前他见得钱家两也不过是点个头,今日却出奇的热情,一定要拉着他们去酒馆喝酒。

    钱家两虽然有些受宠若惊,但是喝酒这好事儿,谁不喜欢呢,于是也就乐颠颠跟去了。

    老六特意要了雅间,待酒菜上来,三人欢声笑语喝了几轮,老六走到门口看了看,正是辰时末刻,酒馆里人不多,他们左右房间里也都没人,难得清静。

    他就关了门,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我这有一桩大财,不知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做?”

    “大财?”钱家眼睛都亮了起来,又往前凑了凑,“六哥,你也,我们家里没有底子,正是手头紧的时候呢,六哥说说是啥生意,俺们一定尽心尽力。”

    老六去没,凑到钱老大身前,笑嘻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退喝了杯酒,这才在钱家疑惑的目光里,拍到桌上一个空荷包。

    钱老大一惊,低头去看腰间,果然空空如也,于是立刻惊道,“六哥,这荷包…”

    老六笑眯眯点头,“不,我就是做这行的,无本的买卖。运气好了,宰只肥羊,就是百八十两的进账,两三个月都不必在为银钱费心。想吃吃,想赌钱就成夜的赌。”

    第七十章 有贼(一)

    钱家兄弟点头,“正是,六哥如何得知?”

    老六一脸神秘的又问道,“你那姐姐的婆家姓林,有三兄弟,对不对?”

    “对,是啊。”钱家兄弟弄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清楚自家之事,“六个到底为何如此,快给我们兄弟说说吧。”

    老六觉得关子也卖的差不多了,这才把声音压得更低,说道,“你们有所不知,我有个酒友在城南陈家做小管事,昨日我们两个聚在一处喝酒,他喝得醉了,同我说了一件事,前几日城里不是有流言说,有人家种出了仙桃,吃了能够延年益寿吗?那事儿是真的,陈老爷给他那残废老爹就买了几个回去,足足花了几百两银子。你们想想,一棵树能结多少桃子,能卖多少银子?”

    钱家兄弟都是听了,都是满脸贪婪之色,忍不住羡慕的直吧嗒嘴,“那是谁家有这等狗屎运,居然冬日种了桃子?”

    “不是别家,正是林家!”老六抛了重磅炸弹出来,钱家兄弟喳喳眼睛,立时激动的站了起来,“六哥,你是说,那桃树长在我姐的婆家?”

    老六点头又摇头,拉了他们重新坐下,才说道,“那桃树,是长在林家,但却不是你姐的那婆家,是同他们一家连了宗的林山家。”

    “林山家?”钱家兄弟想了想,眼里同时亮了起来,“我姐前些日子回家来,还说我姐夫跟着他们一个小侄女,用花窖种菜。很是得了些好处,却不肯再让我姐拿出来贴补娘家。”

    “这就对了,我托人打探好了,那林山死了快一年了,家里只有一个寡妇和一对儿女,极是…清静,!”

    钱大看着老六笑得得意,就问道,“六哥,是想趁夜去那花窖里,顺些菜蔬和桃子?”

    不等老六回答。钱二已经一巴掌拍在笨蛋哥哥的头上了,“那桃子和菜蔬怕是都卖光了,就是还长在土里,咱们要拿出来卖,也要被抓住,还不如直接取了银子妥当。”

    “二兄弟,这话太对了,我也是这么想的。银子最实在了,咱们趁夜进去,用迷香迷了那母子三个,把银子翻出来背走,神不知鬼不觉,她们过后就算报到府衙。也拿我们没办法啊。”

    钱二有些小心眼儿,听得他这么说,就疑惑道,“六哥知道这般清楚。自己独吞了这桩大财就是,怎么告诉我们兄弟了?”

    老六伸手替他们倒了酒。笑道,“这一来。是哥哥我同你们投缘,想交个朋友,二来,也是有个小事儿请你们兄弟帮忙,我打探到的消息说,你们那姐夫和他的三兄弟,轮换着在林家后院值夜,若是弄不好,容易被他们发现,若是两个兄弟能设计拖住他晚去片刻,甚至不去,就再好不过了。”

    钱家兄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用处,想着那必定是自己姐夫,怎么说找个借口也容易,就拍着胸脯把这活计接了下来,末了笑嘻嘻问道,“六哥,这次出手,必定能发个大财,我们兄弟也跟着沾沾光儿啊。”

    “那是自然。”老六笑眯眯拍了他们的肩膀,“这样吧,迷|药我出,你们把事情做得妥当了,再来帮我放风,最后得了银子,我给你们三成,怎么样?”

    钱家兄弟都觉三成有些少,刚要说话,那老六又来了一句,“听说林家足足卖了一千两银,三成就是三百两!”

    三百两?两兄弟立时惊喜的眼冒金星,以前姐姐常有贴补,每次也不过百十文,若是能得了这三百两,足够他们十年之内都吃香的,喝辣的了,。

    两人立刻点头就应了下来,三人协议达成,就聚在一处仔细商量了起来,最后都是喝得满面通红,各自散去。

    这一日,林岚因为早起吹了风,略微有些染了风寒,刘氏心疼女儿,就留了她在家里歇着,林岚也闲不住,动手包了二百多饺子,中午林夕回来,姐弟俩煮了一些吃,然后又用大碗装了五十个,包裹的严严实实,一起送去南山给黑衣大叔。

    结果,爬上累得头上出汗,这冷风一吹,林岚的风寒就更重了,晚上刘氏回来,又是熬姜汤,又是灌汤婆子,忙得脚不沾地,嘴里骂着她就会添乱,那脸上却满满都是疼惜。

    林岚自然不敢说实话,就瞪了挤眉弄眼的弟弟一眼,然后躺在床上捂汗。

    几小不肯回到匣子里去睡,团团挤在了她的身边,这个用小手拍拍她,那个亲亲她,都是小大人般的一脸关心,惹得林岚又是窝心,又是好笑。她怕把风寒传染给他们,想要撵他们回匣子,可惜,五小都是得意的仰着小脑袋儿说,他们从来不会患病,倒让林岚羡慕得很。

    一大五小,低声说着话,眼见天色就黑了起来,期间刘氏进来看了一趟,摸着女儿额头出了许多汗,这风寒想必是顶过去了,就稍稍放了心,也回了屋子去睡了。

    林夕收了纸墨等物,正洗着小脚丫,见得娘亲进来,就指了后窗道,“娘,二叔今日来晚了,花窖里的油灯还没亮呢。”

    刘氏不以为意,替他拿了棉布帕子擦脚,笑道,“花窖里左右也没什么菜蔬了,你二叔晚来一会儿不碍什么。”

    说着话,倒了水回来,母子俩就睡下了。

    村西的林老二家里,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下午时,林二嫂的两个娘家兄弟,不知怎么突然开了窍,在城里买了一条肉,一只烧鸡,还有一坛包谷酒,上门来给姐夫赔礼,满口的以前不懂事,没少让姐夫照顾,也让姐姐担心,今日就是特意来感谢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一番话说得林二嫂眼泪涟涟,直说,她的兄弟出息了,开始懂事理了,林二叔虽然有些半信半疑,但是待得好菜好酒,端上来,三人喝了几碗,他也把那点儿疑惑都扔到脑后去了。

    就这样,三人直喝到月上中天,巳时初刻,林二叔舌头也硬了,走路也打晃了,才想起要去花窖守夜,林二嫂自然不放心,就道,“我去老三家说一声,要他替你一宿吧。”

    林老二实在是喝得太多,看人都是双影儿,随口应了,就倒在炕上睡着了。

    钱家兄弟,等的就是这样的时候,怎么会让自家姐姐坏了好事,连忙嚷着,姐姐家不宽敞,他们就不住下了,趁着月色明亮,要回家去,正好半路捎信给林老三。

    林二嫂懒惰,本来就不愿出门,听得兄弟们说,也就应下了。

    钱家两兄弟,一路歪歪扭扭出了林老二家,拐过街口,立时就不摇晃了,捧了一把雪,擦了脸,脑子彻底清醒过来,就奔去了村东那几棵大槐树下。

    老六早在树上蹲了好半晌,见得他们过来,就跳了下来,悄声问道,“事情办成了?”

    钱老大点头,“成了,我姐夫喝了半坛包谷酒,别说今晚,明日晌午都不见得能醒来。”

    老六立时一摆手,带着他们两人蹑手蹑脚,摸去了东北角的小院子。

    林岚先前睡得还好,到得半夜就觉得鼻子不通气,憋闷得厉害,醒转过来,就再难入睡了,索性开始盘算起,年后的打算,家里的院子要翻修,花窖周围也要建石头墙围起来,毕竟如今自家冬日种蔬菜的名声打出去了,万一有那胆大心黑的打了花窖的主意怎么办,可是要未雨绸缪,多防备着…

    她正想琢磨着,突然就听得院子里传来,噗通一声轻响,她正猜测是不是院墙上的石头被风吹掉了,就隐隐又听到有低低的说话声传来,她猛然就是一惊,刚要爬起身,墨墨已经从匣子里爬了出来,好似要上前摇晃她,见得她醒着,就说道,“姐姐,有人来了,好看的小说:。”

    林岚点头,比了食指在唇边,示意随后爬出来的海子和金猪儿几个,不要出声,然后极力忍着心慌,开始穿衣下地,接了五小放在荷包里,悄悄的开门,去了西屋。

    刘氏正同儿子睡得香甜,猛然觉得有人摇晃她的手臂,就醒转过来,借着窗外的光亮,隐隐瞧着是女儿,就问道,“岚儿,怎么不睡?”

    林岚立刻捂了她的嘴,手指比了窗外,焦急说道,“娘,咱家院里来贼了,你先别说话。”

    刘氏惊得身子立时就是一僵,伸手就揽过了儿子,林岚眼疾手快又捂了弟弟的嘴巴,免得他惊呼出声,小声嘱咐他同娘亲穿好衣衫,好好躲着,万不得已,他们一家三口就要逃跑了。

    林夕同师傅学了许久的功夫,正是觉得无所不能的时候,听得有贼,就挣扎着要起身同姐姐一起去,被刘氏死死抱在怀里不撒手。

    林岚起身要出去堂屋看看,刘氏也是抓了她的衣襟,林岚无奈,贼人来了几个,到底是冲着花窖,还是冲着家里的银钱,她们都不知道,二叔在后院也没个动静,她若是再不去打探,想想办法,难道一家人都要坐以待毙吗?

    她用力拽回了自己的衣襟,小声道,“娘,你忘了,我同花仙学了本事,他们伤不到我,你抱着小三儿先躲一会儿,别惦记我。”说完,她就悄悄又摸回了堂屋。

    刘氏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想去抓女儿回来,又不放心儿子离了她的怀里,就要跑出去,简直急得要瞬间白了头发…

    第七十一章 有贼(二)

    林岚带了几小,小心翼翼摸到门边,沾湿指头,捅破门上的棉纸,借着雪光仔细瞧着院子里,结果这一瞧,把她惊得差点喊出声来,原来,这一会儿那三个贼,留了一个在大门口守着,另外两个已经摸到了门边儿,好再她捅破之处靠着右侧窗子,若是再偏左一尺,就正好在那两人眼前了。

    那两人仔细蹲在门外听了半晌,好似确认了屋子里没有动静,就互相比划了几下手势,那身形瘦小之人,就从怀里拿了个竹管出来,又解了一个小小的纸包,把里面一小把干草样的物事塞进了竹管里。

    身形高大那个立刻挡了风口,帮着那瘦小汉子敲了火石,点燃那些干草,很快那竹管就冒出了淡淡的白烟…

    林岚前世电影和电视剧也没少看,若是还猜不出他们要做什么,可就太过白痴了,这是在放迷烟,他们是想要迷昏她们一家,再进来偷盗财物

    林岚心里大恨,若是被他们得手了,就算他们不曾起色心,对娘亲怎么样,她们一家为了娘亲的贞洁名声,也不敢报官,不敢张扬,这真是一个高招。

    她眼见那竹管捅破窗纸伸了进来,那瘦小汉子也开始咬在竹管上,往屋里吹气,就悄悄在心里唤了翠翠和妃妃,问道,“你们能不能帮姐姐把那白色的烟气,反吹回去?”

    翠翠和妃妃立刻应道,“姐姐放心,交给我们。”

    两个小丫头从荷包里飞了出来,拉着小手跳了上下跳起了舞蹈,很快,她们身前就汇聚了一股强风,打着旋儿的猛力灌入了那竹管之内,门外的瘦小汉子毫无防备,正吹得欢快,却不曾想那竹管突然就好似被一股大力推出一般,瞬间半插进了他的喉咙,甚至带得他都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他又惊又难受的,伸手使劲向外拉扯那竹管,焦急之下,迷烟就被他吸了大半进去,很快,手脚就开始无力,眼神涣散,噗通躺倒在地,不省人事。

    钱家兄弟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也瞧出事情不好,撒腿就要往院外跑,可惜,气得红了小脸的墨墨,早就扔了小剑出去,每人赏了他们一下,两人突然觉得屁股上剧痛,脚下踉跄摔了个狗啃屎,还没等爬起来继续跑,海子已经引了天雷下来,轰隆隆两声,他们身上顿时焦黑一片,紧跟着那黑瘦汉子一起到黑暗世界去喝酒了。

    林岚长出一口气,正要起身点灯,就见金猪儿在她身前跳得欢快,突然想起这小子那日说,能把人变成老婆婆,立时打断他,喊道,“金猪儿,快停手”

    金猪儿愣了愣,慢慢停下扭得正欢的小屁股,林岚一把把他抓到手里,低声道,“你这傻小子,你若是真把他们变老了,姐姐可就没办法解释了。”

    金猪儿不懂这些,就以为姐姐是信不过他,哥哥妹妹都帮着姐姐捉贼,只有他没帮上忙,那小嘴儿撅得,都能挂个酱油瓶子了,林岚无奈,只得夸赞他本事最大,要留着以后家里来了更厉害的贼人时,再派他出手。

    金猪儿这才重新欢喜了起来,这时,在里屋,被雷声惊得手脚发软的刘氏,把小儿子塞到大衣箱里躲避,然后连滚带爬的赶了出来,一见女儿站在门口,好似没有什么损伤,三两步就奔了过去,牢牢把她抱在怀里,哆嗦着问道,“岚儿,你没事吧?不少字”

    林岚赶紧抱了娘亲安抚,“没事,娘,你别担心,贼人都被雷劈倒了。”

    “被雷劈倒了?”刘氏惊得瞪大了眼睛,“是你引的雷?”

    林岚不能曝露五小,将点头应下,嘱咐道,“娘,外人知道我有这本事,该说闲话了,若是有人问,咱们就说,是老天爷看不得这些贼人欺负咱们孤儿寡母,降下雷霆惩罚他们。”

    “嗯,娘知道。”刘氏连忙点头,自己有这样骇人听闻的本事,就算不是坏事,也难免被人背后评说,这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可有百害而无一利。

    果然,林岚刚刚点了油灯,刘氏也进屋去放了儿子出来,就有邻居们听得巨响之声,披了棉袄出来探看,狗剩儿家因为就在隔壁,听得最是清楚不过,那张大全,就站在院门外,喊道,“林家嫂子,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听得有响声?”

    前院刘二叔也站在大道上问道,“可不是,大冬日的,怎么好像响了炸雷?”

    林岚微微扯乱了头发,装作被吵醒的模样,开了门,应道,“张大叔,二爷爷,哪里打雷…啊,这是什么人?怎么跑我家院子里来了?”

    张大全和刘二叔一听她惊喊,连忙开了院门进来,正见那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三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气,谁家好人半夜摸上门,这是…进贼了?

    刘二叔立刻喊着张大全去找人手,然后奔去墙边,扯了那搭着的绳子,就把三人捆了个结结实实,这时张大全也拎着家里的破锣敲开了,“铛铛铛”“抓贼啊,有贼进村了”

    冬日的夜里,本就是静得厉害,这锣声一响,整个村子都听得清清楚楚,各家女人们立刻护了孩子们躲在屋子里,男子们就拎了扁担、铁锹,往锣声处飞奔。

    很快,林家院子里就聚了不下几十人,张大全翻了家里的火把,点了五六个插在院子里,把林家本就不宽敞的小院儿照得是通亮一片。

    林九爷和林老三连同尚未完全醒酒的林老2,因为住在村西,刚刚赶到,一见如此,都是大惊失色,以为林家娘三个遭了什么毒手,待挤进去一看,见她们娘三个站在台阶上,都是安然无恙,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林九爷自持是林家长辈,背着手,上前同里正和族老们说了几句话,就高声问询刘氏母子,

    “山子媳妇,这是怎么回事啊?”

    未等刘氏说话,林岚已经先应道,“九爷爷我知道,我比娘亲醒得还早。我白日里患了风寒,睡不踏实,晚上口渴,刚要起身喝水,就听院子里有动静,还没等趴到窗边去看,就听见雷响,我娘也吓醒了,但我们都不敢出门去看,后来还是张大叔和刘二爷爷在门外喊,我才开门的,然后就见这三人躺在院子里了。”

    众人听后,都是面面相觑,仔细打量林家母子三人,确实是刚睡醒的模样,那小三儿的衣襟还系错了带子呢,刘氏母女虽然衣衫整齐,但是,头发却蓬乱着,显见是着急出来探看,没有空闲整理。

    里正唤了两个年轻后生,把三个贼人又往火把下拉了拉,这下众人都看清他们的摸样了,一个黑瘦的,嘴里插了半截竹管,脸色有些紫涨,另外两个身形高大,却是满身焦黑,明显天上落得炸雷应在了他们身上。

    林九爷刚要说话,就听得身旁的林老2惊道,“这不是…”

    他说道一半,好似想起了什么,又急忙吞了回去,但是,众多乡亲都不是聋子,听他的口气都猜的他必是认识这三人,就好奇问道,“这是谁啊?”

    连里正都皱眉道,“老2若是识得,就跟大伙说说,他们深夜进了我们大王庄,意图不轨,怎么说也要找到他们的家里或者族上,给个说道,就算他们是流寇,也要送到府衙去治罪。”

    林老2脸色通红,心里犹疑不定,半晌之后,就连林九爷都抬脚踹了他,才勉强说道,“那黑瘦的我不识得,但是这两个高壮的,却是…嗯,我家妻舅”

    “什么?”众人齐齐惊问出声,林九爷更是臊得老脸通红,怒道,“你胡说什么,二媳妇娘家不是在二十里外,他们怎么会跑来做贼?”

    林老2知道这事也瞒不住,就算他不说,村里人也终会查出来,于是只得实话实说,“他们晚饭前,买了些酒菜到我家,说是以前不懂事,给我赔罪,我以为他们是真心,就同他们多喝了几杯,哪知道,他们是为了灌醉我,不能来花窖值夜,然后方便他们上门行窃啊。”

    林九爷听了,抬脚又踹了他几下,呼呼喘着粗气,怒道,“你这蠢材,他们是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居然能信他们的话。”

    林老2被骂得垂了脑袋,半句话也辩驳不得。

    里正皱眉想了想,就道,“不论他们是谁,这事儿都不能轻易了了,若是不加惩处,让外人以为我大王庄好欺负,以后这村里可就没有安宁时候了。”

    众人都是点头,里正就使了后生们去抬了冰凉的井水过来,哗啦啦浇到三个昏迷不醒的贼子身上,那黑瘦汉子本来就是中了自己的迷烟,除了喉咙被竹管插得出血,并没有大伤,所以,他第一个醒了过来,睁眼一见身周黑压压的人群,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但他怎么说也做了几年的无本买卖,还算有些经验,也不吭声,垂了头就开始暗自盘算对策。

    钱家兄弟,又尝了两桶凉水,也终于清醒过来,可惜,不知是炸雷劈坏了他们的脑子,还是,他们恶事做多,遭了报应,俩人都是一副傻呆呆模样,望着众人,不知道害怕,反倒呵呵笑了起来。

    第七十二章 各自心思

    有那后生还以为他们太过嚣张,抬脚就给了他们两下,骂道“你们干了好事不成,还敢笑得这么张狂?”

    钱家两兄弟吃痛,那脸上的傻笑,立刻消失不见,嘴巴憋了憋,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踢蹬着腿,就开始大哭起来,“娘啊,娘啊,他们打大毛啊,大毛好疼啊。

    众人听得这话,齐齐惊得张大了嘴巴,这是怎么回事,被雷劈傻了?

    林老二更是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他岳丈家里只有这么两个儿子,虽说游手好闲,诸事不理,但也指望他们传宗接代呢,若变得这般痴傻,以后谁家姑娘愿意嫁给他们,钱家岂不是绝了后!

    一旁正暗自盘算的老六也是惊疑,继而大喜过望,这可是天赐良机啊,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三人是怎么失了手,但是,此时设计脱身才是第一啊,而这钱家兄弟被雷劈傻了,可不就是他的生路?

    他迅速编了一篇瞎话出来,就用肩膀撞着钱老二,大骂,“你们两个没良心的东西,明明说这里有金元宝,要拉着我一起发财,如今被抓住了,怎么就装傻了,赶紧给我说实话,我可不想跟你们蹲大狱啊,我冤枉啊。”

    钱老二哪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觉得冷风吹过,身上浇湿的衣衫冻得,于是跟着哥哥哭喊着,“娘啊,二毛冷啊,二毛要睡觉,二毛要进被窝…”

    两个高壮汉子这般哭喊着,震得众人又是耳朵疼,又是好笑,都退后两步,不知道如何解决。倒是里正,老j巨猾,上前试探问了几句话,见得钱家兄弟实在不像装出来的,就叹了气,冲着林九叔和林老二说道,“这两人已经被雷劈傻了,怕是问不出什么,又不好这么冻下去,不如先让老二领回去,明日让人去唤了钱老汉来一趟。至于这个贼人…”

    老六听得里正说起他的处置,立刻高喊道,“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是城里人,平日卖药草为生,今日这两人去找我,说是他们要出去做生意,家里父母不肯给他们拿本钱,就想雇我制些草,只要迷得他们爹娘睡沉了就行。我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几月小儿,养家糊口不易,禁不住他们许的二两银子,就接了这差事,哪知道他们是上门行窃啊,我冤枉啊,我冤枉啊,可怜我家里的老母和小儿,以后要怎么过活儿,我进了大狱,他们就要饿死在家里了。”

    村里人生性淳朴,听得他这番话,大半人就都信以为真,除了几个年纪大的里正和族老将信将疑,有几个年轻的后生,甚至已经打算开口求情放了老六。

    林岚刚才在屋里可是看得清楚,知道这老六就是主谋,但是她刚才为了母亲的清名不受人怀疑,撒了一点儿小谎,此时就不好反口,她琢磨了半晌,就说道,“里正爷爷,九爷爷,这三个贼人是一起来的,有罪也应该一起担着,如今两个被雷劈傻了,剩下这一个自然怎么说怎么有理,他就算说的是真话,只是为了银子接了这差事,也是心机不纯。莫不如,把他关起来,明日任府的小厮要来我家送冬礼,不如让他回去打听一二,这人若是没有撒谎,打一顿放了也就罢了,若是撒谎,就实在太过可恶,可不能放过这样的恶人。”

    众人一听,是这么个道理,这人就算是搭帮手,也是有错,怎么能轻易放了?

    老六本来胜利在望,被林岚兜头泼了一瓢凉水,心里恨得简直要冒火,再想着众人要去城里打探他的底细,就算问不出他是空空儿的事情的,总也能探到他没有老母和幼儿,你岂不是就露馅了。

    他心里恐惧,哭喊着求饶,甚至要拿银子出来,以偿罪过,村人一听,更是坐实了他刚才撒了慌,那些年轻后生可是没有留手,上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他哀叫不停,最后昏了过去。

    里正一挥手,要众人把老六押到他家柴房里关起来,至于那两个荣登傻瓜宝座的钱家兄弟,就被林老二领回了家。

    林二嫂正好奇村里出了何事,一见林老二领着两个兄弟回来了,还很是奇怪,问道,“他们不是回我娘家了,你怎么把他们又领回来了,我爹娘在家里该担心了。”

    林老二黑着脸不出声,坐在桌旁垂头不知在想什么,林二嫂不敢再问,就拉两个兄弟,说道,“你们怎么没回家,是不是醉得厉害,睡到哪里了,这大冷的天儿,万一冻坏了…”

    不等她说完,钱老大突然扑上前,抱了她的胳膊,死命摇晃,嚷道,“娘,大毛饿,大毛要吃饼子!”

    林二嫂立时傻在那里,不知道兄弟这是醉得厉害了,还是出了什么毛病,这时,钱也扑了过来,挤开大哥,也嚷道,“二毛要睡觉觉,二毛要进被窝,二毛冷。”

    林二嫂转向林老二,焦急道,“你倒是说话啊,他们到底怎么了

    林老二闷闷扔出两个字,“傻了!”

    “傻了?”林二嫂立时尖叫出声,“他们怎么就傻了,我爹娘知道了,可怎么活啊!”

    炕上睡得两个孩子,被娘亲的尖叫声惊醒,开始哇哇大哭起来,林二嫂哪有空闲去哄她们,还在地上转着圈儿的尖叫。

    林老二想起自从娶了这个女人后,自己就没得过她娘家什么好处,就是被不断拖累,原本以为以后跟着侄女种菜,日子要好过许多了,没想到,这两个大舅子又给惹了这样的麻烦,就不管他们是不是主谋,这觊觎人家的钱财,罪名是定了,以后他还有什么脸面再去侄女跟前,两个大舅子如今又傻了,以后丈人家怕是更要指望他了,简直就是暗无天日一般啊。

    他越想越气,操起桌上的茶杯就咣当摔到了地上,吓得林二嫂和两个孩子都立时噤了声,钱老大和钱老二却是不懂看眼色的,他们反倒放声大哭了起来,这个喊,“娘,我害怕。”

    那个喊,“爹要打人了。”

    气得林老二脸色是铁青一片,暴怒喊道,“你看看你这两个好兄弟,游手好闲也就罢了,如今还带着外人偷到岚儿家去了,老天爷开眼,降雷把他们劈成了傻子,真是报应,报应!”

    他说完,上前胡乱给两个儿女穿了衣衫,也不顾他们哭闹,夹在胳膊下边就出门去了老宅。

    留下林二嫂,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待想问问两个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头一看,人家两人已经睡得直打呼噜了,她更是哭得要死要活,以后她爹娘可怎么办啊?

    林家老两口这觉也没睡实成,都替二儿子犯愁,突然见得儿子扛着孙子孙女来了,也是叹气,安顿了两个孩子,就道,“明日你丈人来,我同他说说,不如你和孩子娘和离吧,这样的人家,若是平日只刮刺些银钱也就认了,但是以后可是个大负担,你不能照管一辈子啊。”

    林老二点头,叹气直到大天亮。

    林岚家里同样也是一夜无眠,刘氏把儿女都揽在身边,死活不肯让他们离了自己眼下,生怕再来什么坏人,他们有个什么闪失。

    林岚想了又想,也许这是个像母亲坦白的好机会,于是试探着同娘亲说道,“娘,咱家今年进项不少,怕是瞧着红眼睛的人更多啊。今晚,我头疼睡不实,才及时发现来了贼,若是再晚上半个时辰,那迷烟生效,咱们一家失财是小,若是传了什么流言出去,可怎么办?”

    刘氏见得女儿脸上微微带着惊恐,小小年纪就需要费心这么多事,忍不住就搂着女儿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若是你爹爹还活着,咱们怎能受这惊吓啊…”

    林夕伸出小手替娘亲擦眼泪,说道,“娘,不哭,儿子长大了保护娘和姐姐。”

    刘氏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林岚拍着娘亲和弟弟的背脊,低声说道,“娘,家里如今日子好过了,也不缺银钱,不如请个武师回来吧,教我和弟弟一些防身的功夫,也护着家里平安。”

    “你们要学武?”刘氏立时止住了眼泪,高声道,“不行,绝对不行。”

    林夕抱了娘亲的胳膊,“娘,孩儿要学武,保护娘亲和姐姐,娘别害怕,儿子不走。”

    “就是啊,娘,咱们请了武师来家,不用弟弟出去学,再说了,弟弟将来要出去考秀才举人,甚至要去元都考状元,这一路,不知会遇到什么凶险之事,哪怕学些小巧功夫,也能防身啊。

    刘氏眉头皱着,身子发抖,好似想起了当日同孩子爹吵得天翻地覆的大儿子,若不是为了这学武一事,他们一家至于家破人亡吗,“不行,绝对不行,你们若是敢学武,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林岚心里实在有些懊恼,娘亲的固执,但是又可怜娘亲心里的伤痛,半晌叹气出声,“好,娘,咱不请武师,明日我请叔叔们在院墙上做些手脚,万一再来贼了,咱们也好有个防范。至于后院花窖,被偷了也就算了,左右也没什么菜蔬了。”

    她说完,转了身,背对着母亲,慢慢闭上了眼睛。

    林夕也是失望,抱了母亲的胳膊,没有说话,一家三口人,躺在炕上,各自怀着心思,一夜无眠。

    第七十三章 如此爹娘

    天色蒙蒙亮时,刘氏翻身起了床,看着终于睡去的儿子女儿轻轻叹气,下地要去灶间做饭,开了门见得院墙下,那六只深深的大脚印,心底猛然缩了缩,待走过去细看,才发现那墙根处居然还插了一把锃亮的菜刀,显见是贼人带来防备他们一家反抗的。重要/重要/重要

    若是女儿不曾同花仙学过什么法术,若是女儿没有染上风寒,不能安睡,他们一家此时,还能这般看见初升的太阳,还能吃饭、读书、开铺子?

    刘氏越想越恐惧,身子忍不住就哆嗦了起来,也许女儿的话有道理,这个家,以后越来越富庶,说不定还会有更厉害的贼人找上门,什么成见,什么心结,都没有儿子女儿的安危重要!

    林岚醒时,见得母亲已经烧好了早饭,洗漱之后,就帮忙盛粥,林夕也是蔫蔫的坐在桌边,不知道想些什么,林岚想劝几句,但是,刘氏在一旁,她也不好多说,就拍了拍他的头,要他快吃,吃完好去学堂读书。

    刘氏拿着筷子,下了半晌决心,终是说道,“岚儿,你昨晚说的那事,娘应了。”

    昨晚那事?

    林岚眨眨眼睛,突然明白过来,这是娘答应他们学武,答应请武师回来了。

    林夕立时欢呼出声,姐弟两个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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