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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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嫁蛊惑王爷:哑妃倾城 作者:rouwenwu

    头。

    我在旁边听得直冒胃酸,唉,被这文绉绉的话酸倒了。

    “是这样的,明天茶楼旁会有人来唱戏,听说都是京城出名的角,不知,两位兄台是否有空前来欣赏?”贝康说完,望着我俩,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他眼角的余光一直看向我。

    我不敢动弹,我怕自己一不小心的一个动作就会泄露秘密,冬梅啊冬梅,这下就看你聪明不聪明的了。

    或许,冬梅也意识到了,她看了一下我,然后说:“明天咱哥俩要去拜访一位故交,如果有空一定前来。”

    答得好,答得妙,我在心里暗暗赞叹。

    “哦?”贝康换了一个坐姿,整个人斜斜地靠在椅子上,然后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说:“在下虽说不上人脉广泛,但凡在京城中的人也熟知一二,不知两位兄台要去见什么人?可否告知在下一声,也好让在下帮你们找一下。”

    “多谢兄台,我们的那位故交只是京城的一个小老百姓,我们也只是前去碰一下运气而已,不敢有劳兄台了。”

    我嘴角不觉上扬,哈哈,贝康啊贝康,如此看你怎么答。

    喝茶(3)

    “哦。”贝康拉长了语调,然后淡淡地说:“这真是可惜了,我手上刚好有三张前排的票。”

    “多谢,多谢,不过明天我们真的不过来。”冬梅边说边狠狠踢了我一脚。

    这丫头,反了。

    “要走了?”他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我,然后说:“明天这时,咱们还在这里,不见不散。”

    说完,起身就走。

    我和冬梅面面相觑,我体内的邪恶因子又蠢蠢欲动,开始想骂人,想打人了,有这种人么?刚才他人模人样地坐在这里和我们聊天,我还暗暗对他有些好感,谁知还没有开始表扬呢,他那狂妄自大的嘴脸就又露出来了,他还以为他是谁啊,我们必须听他的。

    冬梅,咱们走。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冬梅,管他什么不见不散,他要见,自己来吧,本小姐可不一定会随时奉陪的。

    本来,两个人兴冲冲地出来,谁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贝康,遇上了就算了,没料到他还会过来和我们坐在一起,并且自作主张地做了这个约定。唉,想想真是不爽啊不爽。

    回去的路上,冬梅一直闷闷不乐。

    “怎么了?”我用胳膊肘碰了碰她。

    “我总感觉王爷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她不无担忧。

    “你不要杞人忧天了。”我抓过她的手,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地写着,“你看我,仔细得看我,有撒萱儿的样子吗?”

    我故意板起脸,冬梅“扑哧”一声笑了。

    “好了,不要那么严肃了,如果他看出来了就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禁足啊。不过腿生在我们身上,我们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他挡得了吗?”

    一下子写了这么多字,我的手有点累,我甩了甩手。

    “小姐,我真开心。”冬梅突然说。

    怎么了?我偏过头望着她。

    “只从老爷、夫人走后,你还从来没有如此开心过。我真高兴。”她真诚的说。

    “所以你要多带我出来走走啊。”

    “恩,看见你这么开心,冒这么大的风险也值。”

    谢谢,谢谢。我握住她的手,无声地说。

    破绽

    我和冬梅最终还是“赴约”了,因为我实在太想看戏了。

    到了茶楼,贝康果然已经坐在昨天的位置,只不过脸对着大门,一看见我和冬梅,他的脸色立刻柔和了起来。

    我腹议,不是都说王爷很忙的,怎么我见着他整天像没事似的。

    我走了过去,不客气地坐下,反正他又不知道我是撒萱儿。

    “王兄。”只不过一天的功夫,我的级别已经从王老板升到了“王兄”。

    我赶紧抱胸还礼。

    “昨晚回去,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整一个晚上没有看见王兄开口说话,怎么王兄?”

    该来的总究要来,我扯了扯想要说话的冬梅,然后拉过贝康的手,在他上面写着:“我小时生过一场大病,失声了。”

    他脸色一变,然后看了看我的手,又看了看我的脸,像是要从里面看出一些什么。

    良久,他才说:“刚才多有冒犯。”

    我摇头,现在我已经能够适应自己无法讲话。

    然后,起身,在康贝的引导下前去看戏。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自那以后,我总感觉贝康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着我,无论是看戏时,还是,看完戏继续邀我们再喝茶时。

    按照冬梅的意思,看完戏我们就应该回去了,我制止了她,很多时候,太过心急反而要坏事。于是,照样坐在茗翠居。

    我嗜甜食,用食指和拇指夹一块点心,轻轻咬上一口,然后在嘴里慢慢回味融化的感觉,真爽,我不由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不说另外的,这茗翠居的糕点确实诱人。

    “王兄爱吃这糕点?”贝康看着我问。

    我笑着点头。

    他把自己前面的那碟点心推了过来,然后状似无意地说:“很少有男子像你一样喜欢。”

    我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冬梅,只见她正紧张地望着我。

    “走。”我拉过她的手,催促。

    冬梅起立,“我们今天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完这句,我就发现她悔得差点咬自己的舌头,外面已是月挂半空,此时,还能有什么事?

    谁知贝康头也不抬,一手拿着杯盖,一手拿着杯子,漫不经心的说:“请便。”

    冬梅赶紧拉起我,两人逃也似的走出了茗翠居。

    被抓

    回去的路上两人再也没有了兴致,我细细回忆今晚自己的一举一动,直觉告诉自己肯定是哪里已经出了问题,可是,却又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

    此时,我不由深深懊悔,早知道贝康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出去看什么戏。我倒是无所谓,只希望千万不可连累冬梅。

    终于,王府的围墙就在眼前,从来没有过如此急切的心情想回到床上,在冬梅的帮助下迫不及待地跳下围墙,却突然愣住了,前面树下站着的除了贝康还有谁。

    我知道事情终于败露。

    躲避总不是办法,况且现在也无处可躲,于是,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他抬头看着我们,脸上却平静如水。

    “王老板,别来无恙。”淡淡地招呼,听不出起伏。

    我冷眼看着他,我最恨这种看不出情绪的男人,真搞不懂有什么事情不能痛痛快快地说,非要装深沉。

    冬梅早已没有了在茶馆的淡定,连忙跪下来给他请安。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别过头,心里却想:看吧,看吧,反正我又不会说话,你想把我怎么样,再说你这样看看我,我身上又不会少一块肉。

    他突然笑了,然后说:“撒萱儿,你的脾气倒是见长啊。”然后一把拉住我,拖向我住的地方。

    痛,他到底会不会怜香惜玉啊,我使劲甩手,想挣脱他的钳制,谁料越挣越紧,我只好放弃。

    对了,冬梅呢,她不是高手吗,赶紧来帮我一把啊,我转过头,只见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在我们后面,脸大气也不敢喘。这丫头,明天得告诉她,她应该听从我的,至于其他人一律屏蔽。

    走到屋门口,贝康“砰”的一脚,踢开了门,然后一把把我按到椅子上。

    我看着已经发青的手腕,痛得直咧嘴。

    他在房间里打转,“你说你一个堂堂王妃,这样出去成何体统?”

    王妃?呵呵,我在心里冷笑了两声。我一把抓过桌上的纸笔,“我在这里除了被冠了‘王妃’的头衔之外,还有什么?这里?”我敲着桌子,“还是那里。”我指着屋里的摆设,“还是这里。”我比划着房子。

    “好,好。”他不断点头,脸色却越来越青。

    较量(1)

    我看到了他的脸色,我收到了冬梅发来的讯息,我知道他生气了,可是,你生气了难道我怕你不成?我来到这里,除了借用了撒萱儿的躯壳,还有什么?说不定,哪天在这里呆得不开心了,我又穿越回去了?

    而且虽然我不喜欢被人请安来请安去的,可是,看看我住的这地方,就替那个撒萱儿不值,这哪是王妃住的地方,分明是让人面壁思过的地方啊。

    “你今天终于不满了?当初咱们要完婚的时候,你提的那些要求难不成都忘记了?你说只要一室一床一桌一琴就足已。你看我没有满足你的要求?”

    乖乖,原来是撒萱儿主动提出来的,这妞不错,越来越配我的胃口了。然后,电光火石间突然想到一句话,这是我在那本对话录里曾经看到过的,“可是,我说要自生自没,你为什么还要来管我?”

    “呵呵。”他冷笑两声,“你这个样子出去已经损害到王府的颜面了,难道我还能坐视不理?”

    我不语,我知道他会在这上面大做文章,我只怪自己运气不好,刚出去就被他碰上了。

    “当初你誓死抗争,说是不喜欢繁文缛节,说是用不惯王府的仆人,这不喜欢,那不喜欢,现在倒好,你反咬一口。”

    “烦死了,这王妃有什么好做的,顶着这个头衔,什么也不能做……”

    我刚写到这里,贝康的脸色就大变,他的眼睛暗了一下,里面有一些我不能看懂的东西,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然后暗哑着问:“你是不是想有名有实?”

    什么实?我一看见那双眼睛吓坏了,手上的笔“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冬梅更是跪在那里,一迭声地说。

    “滚。”他冲着冬梅怒喝一声。

    这下我的气上来了,他可以骂我,打我,但是他不能骂冬梅,只从我穿越后,冬梅对我的忠心耿耿我一直看在眼里,她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如果要对她打骂,那也只能是我。所以趁他转头的瞬间,我猛地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

    他转过头来,可是他没有放手,我甚至尝到了嘴里的腥味,他依然没有放手。

    “小姐,别这样。”倒是冬梅赶了上来,赶紧扯开了我。

    较量(2)

    我抬起头,我看到了他手腕上深深的牙齿印,我看到了从那牙齿印里渗出的点点血丝。

    我摸了摸自己的牙齿,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彪悍。

    冬梅找来纱布,刚伸出手,就被贝康拎到了门外,然后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他无视门外的敲门声,然后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我看着他,他的脸上此刻已没了一点表情,刚才的铁青已全然消失无踪,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是,越这样我越害怕,我知道他肯定生气了,可是猜不透他生气到了什么地步。还有我害怕他接下去到底要做些什么。

    我一步步得后退,直到无路可退,我的后背抵上坚硬的墙壁,我怕朝他挥舞着双手,我嘴巴“呜呜”的响着。

    可是,他似乎没有看见,似乎没有听见,依然一步一步的紧逼。

    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进了屠宰场的动物,屠夫擎着大刀,在我眼前比划,可是我却无能为力。

    他终于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的那只被我咬过的手拨起了我的下巴,他轻声地说:“怕了?唔?”那语气像极情人间亲昵的低喃,可是,却让我浑身一震,因为我看到了他锐利的眼睛扫过了我的脸。

    “刚才的勇气呢?刚才你不是像极了一只刺猬?恨不得把人伤得体无完肤的?怎么?现在不说了?”

    我摇着头,我在心里喊:大爷,请你痛快点,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啊?

    他的手缓缓摸上我的脸,然后缓缓的说:“你以为这桩婚姻我很满意?若不是看在皇帝的份上,还有你死去的父母份上,你以为我会娶你吗?”

    我的心里一痛,真心话终于出来了,尽管我知道他说的那个撒萱儿不是我,可是,如今我占着她的身体,想着从此以后我的一生就要被他以这种眼光看待,心中有刺滑过。

    他接着说:“你不稀罕这个头衔没有关系,外面多少人哭着抢着要呢?”

    我别过头,哼,那你给她们去好了。

    他手上一用劲,一下把我的脸别正。

    较量(3)

    我狠狠转了几下,可是下巴被他捏得死死的,下颚开始传来阵阵疼痛。

    “我告诉你,从明天开始,你以前的那些逍遥的日子将会结束,这里也不允许你们再作停留。你和冬梅搬到兰苑,我给你三厅四舍,我给你奴仆成群,让你享受王妃应有的一切。”

    我拼命地摇头,不要,不要,我喜欢现在的生活,这样简单的生活,无拘无束,什么时候呆得烦了还可以带着冬梅到外面逛逛。我在心里呐喊着,眼泪渐渐滑落下来。

    可是,他听不见我的呐喊,他无视我的眼泪,只是继续抚摸着我的脸:“当然,一切都是有代价的,今天晚上我就要让你变成真正的王妃。”

    我惊恐地望着他,这就是他要做的事情。我还不到18周岁呢,在我原来的世界,这还属于未成年人啊。我想沿着墙边溜走,可是,他把我死死按住,我别过头,想要再去要他的手腕,可是,这下他往外一移,我什么也够不着。然后“唰”的一声,外套便被他撕开。

    我赶紧用双手把自己的前胸护住,可是怎么会有用呢?他双手稍一用力,我的手就被他拿开了,然后他又撕了内衣,一下把我扔到了床上。

    我已经发不出声音了,我全身颤抖,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有这种遭遇,我只会看着他。

    他一把分开我的双脚,然后用手指探了一探,一下脱了自己的裤子,扑了上来。

    我赶紧往床里滚去,可是,他比我动作更快,一把按住了我,然后迅速地进来了。

    我“啊”的尖叫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撕裂开来,带动了五脏六腑的疼痛。可是,他不做丝毫的停顿,依然狠狠地冲刺。

    我咬着自己的嘴唇,每一下都感觉自己在刀尖上滚过。

    冬梅,救我,冬梅,救我,我在心里高喊。

    可是,门外连拍门声也消失了。

    我抡起双拳,狠狠的打向他的胸膛,可是,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痛,痛,痛,这似乎是我脑中出现最懂的字眼,然后,我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搬家

    醒来时,冬梅正趴在我的旁边,“嘤嘤”地哭。我动了一下手脚,只觉得全身酸痛,连转身都困难。

    冬梅听见动静,抬起头,满脸泪痕,我叹了口气,在她手心写道:以后除了我,谁的话都不要听,你不是有武功,施展出来啊。

    冬梅用力点头,“小姐,别说了,我都后悔死了。”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

    然后听到了门口脆脆的声音,“叩见王妃。”

    我抬起头,只见门口跪着两个女孩子,这才记起贝康昨晚说过的事情,心中不由哀叹了一声,从此真的要去过那种复杂的生活了。其实自己也可以坚持,但是不管怎样,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要过去的,还不如乖乖地过去,也好瞒瞒他的眼睛,说不定他一个大意,我和冬梅又可以出去了。

    其实房间里的东西也不多,没有几分钟便整理好了。过了一会儿,便有两个家丁过来,拿了东西,而先前过来的两个,一个自称是兰梅,一个自称是兰燕,在前面引路,六个人就这样前往兰苑。

    差不多绕了半个圈子,终于看到了大大的两个字:兰苑。大红的灯笼挂在门前,灯笼上一律印着“兰苑”字样,我有些唏嘘,这是不是意味着从此以后我也是富婆了?

    早有人在门前等着,一见我们过去,齐刷刷地跪下一大片,我抚抚额头,哎,这种生活真是不习惯。

    然后是进屋,里面果然是豪华气派,每一根的柱子上都镌刻着各种姿态的兰花,各种装饰可以用“奢华”两个字来形容。我眯着眼逐一欣赏,心里却想着万一哪一天回去了可以带点走。

    然后是各个妃子前来拜见,“萱姐姐长”、“萱姐姐短”的烦了半天,我的头开始大了,如果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妈呀,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呢。

    我让冬梅告诉兰燕,我要去见王爷,让她在前面为我带路,她睁大眼睛看了看我。我以为她没有听懂,让冬梅又把话重复了一遍,谁知她依然睁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我。

    我的火一下子上来了,真是反了,这年头主子让仆人做事情还得看仆人脸色,我揉了揉眉心,看来在找贝康之前,我必须得先把这个家整顿好。

    规矩

    我让冬梅把所有的仆人都找过来,不一刻,人都到齐了,歪歪斜斜地站在那里。

    我冷眼看了看她们,原来刚才只是做做样子,这一天还不到的时间,狐狸尾巴就都露出来了。我在冬梅手心快速写着,然后让冬梅一句一句翻译我的话。

    我说:“我在王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所以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哑巴,以后我要差遣某人做什么事情,会让冬梅来说,所以,大家见到冬梅就如见到我一样。”

    说到这里,我威严地扫视了那些人一下,还好,已经有人开始相互提醒站好。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来不及了,今天我要杀鸡给猴看了。

    “其实我是不喜欢你们这么一大帮人每天跪在我面前,所以以后这可以省了。如果你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那么我会是一个好主子,但前提是你先不要惹恼我。”说到这里,我瞟了一眼兰燕,她低着头,站在那里。

    “兰燕,刚才让你带路你为什么不去?”

    她站了出来,但什么话也不说。

    “你进王府几年了?”

    “回王妃,5年了。”

    “这倒怪了,难道没人教你进了王府就应该听主子的话?”

    她垂下头,不说话。

    “我让你带路,你有苦衷?”

    她摇头。

    “有理由没?”

    她又摇头。

    我怒极反笑,哈哈,真有意思,我还没正式住下呢,就有人欺侮我这嘴巴哑的。

    我猛地拍了一下椅子,然后站了起来,怒瞪了一眼兰燕。

    “来人,二十大板。”

    反正不打在我的身上。

    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到第十个板子的时候已经熬不住了,大声的哭着求饶,我看着也委实心痛,于是让他们停了下来。

    斜眼望去,原来吊儿郎当的几个人如今站的笔直。

    我在冬梅手心继续写:“今天这样子我也是逼不得已,大家可以不把我当作主子看,但是你们要尊重我。否则,兰燕就是一个例子。”

    说完,拂袖回房。

    这下,底下的人乖巧得很,全部屏息静气、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连大气也不敢喘。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样子也是我不愿意看到的,看来从今后要好好学做主人了。

    挑逗(1)

    或许是太累,一觉醒来,已快夜幕垂临,我打算去找贝康,找了兰梅一同前去。

    我让她在前面带路,自己却努力记着两边的景物,说不定什么时候要自己走一趟呢。

    早有人通报了贝康,我进去时,贝康的贴身书童已站在门口,这当然是兰梅跟我说的,她说:“王妃,你进去时一定要跟着书童,东边的房间是王爷用来接待客人,吃饭的地方,西边的房间是王爷的书房,起居室,那里是除了王爷和管家任何人是不能踏进半步的。”

    我握了握她的手,让她安心,然后让她等在外面。

    其实进去时早已忘了兰梅提醒的话,因为书童带着我左拐右拐,我哪里还记得左边右边的。只顾低着头看自己的路,一直听到书童说:“到了,王妃里面请,我就不进去了。”

    抬起头,只见贝康坐在桌前,他的面前摊着一大堆的书,这里是什么地方,总不会是他的书房吧,听到响声,他从书堆里抬起头来。

    我局促地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是的,这样的王爷坐在厚重的椅子上,给了我深深的压迫感。

    他朝着我一笑,“怎么爱妃今天如此迫不及待,居然亲自跑来了。”

    闻听此言,我差点抓起桌上的书,这种人,我怎么没有想到,再怎么样,都改不了他的那副德行。

    “王爷。”我抓起桌上的笔,随便找了一张纸就写,“希望你吩咐下去,从明天开始不要让你的那些妃子们来请安了,烦死了。”

    “这话说的好像你是王爷似的。”他斜斜地靠在椅子上,慵懒地说。

    “还有千万不要让我来管王府的内务什么的。”我搜索起自己脑子里可怜的一些知识,好像正牌王妃都要管这些东西的。

    他听了,竟然笑了,嘴角微微朝上扬着,连眼睛里都盛满了笑意,我看着他,竟然有一小会的眩晕。

    “本王还没想着要把这些事情交给你来做,想想凭你的水平也做不了这些事情。”他的语气里含着笑意,讥笑?嘲笑?讽笑?

    我的血又涌上了脑门。

    挑逗(2)

    我看着他,甚至带着点咬牙切齿,可恨的是,他依然带着那股笑意淡淡地看着我。

    于是,再次抓过笔,“你怎么知道我做不了这些事情?”要知道读书时我可是全优生。

    “哦,你会做?那从明天开始王府的内务你来管。”他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说。

    我望着他,确定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点头,“当然是真的?王爷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啊?

    啊!

    啊!

    我望着他开始跳脚。

    他不说话,只是轻轻地看着我。

    我想要一把抢过那纸,我算是明白了,他根本就是设了一个套然后让我钻进去。

    谁料他比我动作还要快,一晃眼,那张纸就不见了。

    我在他面前打转,让我做内务?要疯了,要疯了。

    他依然不说话,坐在那里看我做独角戏。

    终于,我累了,我得想个办法。

    “累了?”他有窥心术。

    我不理,转身就走。

    “站住。”他在后面喝令。

    我不理他,继续走。

    “去吧,去吧,如果真要走了,你管内务的事是没有办法改变了的。”

    我迅速转头,难道有回旋的余地?于是,立刻跑到他旁边,讨好地望着他。

    他定定地看着我,黑色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在旋转,我刚想细看,可是又立刻消失了,

    然后他嘴角一咧,露出了戏谑的笑,“赶紧想想怎样把爷服侍好了,爷一高兴就会收回刚才的话。”

    我的脸上布满黑线,他这话?他这话说得如此暧昧,难道我们关系很好吗?

    贝康见我不动,斜眼看了一下我,然后说:“你走吧,机会没有了。”

    天哪,怎么会有如此可恶的男人。我只好走上前,窘迫地站在那里,服侍?我的字典里还没有这个词啊,怎么办啊?

    突然想起阿姨曾经教我的按摩法,老爸身体累的时候我就经常帮他按摩,他常说我的手法已经相当熟练了。

    于是,伸出食指,开始轻揉他的太阳|岤,力道也从轻到重。贝康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身子慢慢向椅背靠去,舒服得眯上了眼睛。其实接下来应该对他进行背部按摩,但是我看着他实在不爽,所以没做几分钟就停了下来,垂下手站在旁边。

    他感觉到我停下了手,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眼光凛冽地扫过我的双手。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挑逗(3)

    我紧张地望着他,不知道哪里又惹恼了他。

    他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然后说:“出去。”

    啊?那我刚才说的事情怎么办?我一着急慌乱地打着手势。

    他的眼睛盯着我那双挥舞的手,我的哑语不是很熟练,一着急反而更错,脸上的汗珠都要开始下来了。

    他的眼睛越来越黑,越来越黑。我看着那里面似乎有一个黑色的漩涡,让我越陷越深,不觉停住了手势。

    他抿紧了嘴唇,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双手,边细细端详,便喃喃自语:“我应该拿它怎么办呢?”

    我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刚才的按摩上了,怪不得他一直盯着我的手,我一把甩掉他的手,赶紧把他藏在身后。

    “拿过来。”他又开始面无表情。

    我摇头。

    “拿过来。”

    我再摇头,渐渐往后退去,我身体的各部分最满意的便是这双手了,现在难道要我眼睁睁地把这双手送到这个凶神的前面。

    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还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手已被他抓在手中,他的另一只手揪起我的衣领,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我拎了起来。

    我被腾空拎起,未知的恐惧包围了我,我蹬着双腿,想要挣脱他的控制。衣衫开始凌乱,临出门时,冬梅特意为我梳了发髻,挑了一个最素雅的金叉,然后,一番折腾,里面的金叉不知掉落在哪个角落里,耳边的头发挂了下来。

    他冷笑了两声,一把把我拎进了里面的小间,我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已经被他扔在一个柔软的地方,然后用力一拉,头发全部飘散。

    我又要护上面,又要护下面,恨不得生出十只手来。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报。”

    贝康恍若未闻,只是走上近来,一只手拨起了我的下巴。

    门外又是一声:“报”。

    “何事?”这两字里明显带着不耐烦。

    “王爷,容妃求见。”

    他这边还没有开口,外面已传来一声娇呼:“王爷。”

    这真是天籁,我心中大喜,嘴角也不觉一咧。

    流言(1)

    我心中一喜,嘴角也不觉一咧。

    然后门外一阵环佩叮当,带着一阵浓郁的香气,越来越近,我趁着贝康怔忪的刹那,迅速下地,然后快速地溜出了房门。

    只听见门外“啊”的一声,我抬起头,只见面前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肤如凝脂,皓腕如雪,柳腰身。

    “真美。”我在心里感叹,然而此时的我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想必脸色一定非常难看,怪不得她会惊恐地大叫。

    “王爷,她……她……”美人想来吓得不轻,手指点着我,连说话也不利落。

    贝康看也不看我一眼,径直走到美人跟前,一把拦住她的肩,“翠烟,你怎么来了?”

    “人家想王爷了嘛。”名叫翠烟的女子把头轻轻靠在贝康的肩上,嗲声嗲气地说。

    我想,有美娇娘在怀,想来贝康也不会和我计较什么了,如果我再在这里站下去,估计要长针眼了,赶紧转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出门后,还厚道地不忘替里面的两个人掩上门。然后是无意识地,我发誓自己真的只是无意识地抬了一下头,然后看见门框上方写着斗大的两个字——禁区。

    妈呀,一看到这两个字我吓得魂飞魄散,差点跌倒在地,原来这,这就是传说中的禁区,天哪我刚才进去的竟然是禁区。可这里面也不咋样啊,没有老虎凳也没有辣椒水,这不解风情的贝康干嘛取了这么一个名字,不但吓煞了手下的人,也愁煞了我。

    可是,现在怎么办?进去也去进过了,总不可能把它还掉吧,再说里面的两个人正在你侬我侬地,我若进去,还不被他们的眼光杀死,为今之计,先打道回府找了冬梅商量再说。

    于是我就这样披头散发、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门口的兰梅一看见我这副模样,吓得扑了上来,“王妃,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我惨然一笑,还能怎样,我进禁区了呗,还是自己主动走进去的,看来我的小命将要休矣,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开始“哗哗”地往下流。

    流言(2)

    兰梅一看见我的泪水,连忙说:“王妃,您是不是受欺侮了?”

    我含泪摇头,想想不对,那地方分明是他请我进去的,否则我自己怎么会去呢?于是i,又忙不迭地点头。

    恍惚中,听到兰梅叹了口气,我也不管了,只管一路哭得稀里哗啦的。

    冬梅正站在门口,见了模样,连忙赶了出来,连声问我,我着急地把她拉到内间,把自己无意闯了禁区的事情跟她说了,冬梅看我写我,立刻“咯咯”的笑个不停,我瞪了她好几眼,她才止住笑。

    她说:“我可爱的王妃娘娘啊,刚才我闲来无事,正好听到了新一版的解释,那名字纯粹是王爷无心之得,而且也只是个名字而已,很多人进去过,当然这些人是指与王爷宠幸的,所以,我的王妃娘娘啊,你也马上要受到宠幸了。”

    我听得呆若木鸡,“那你以前还说……”

    “以前我们呆在那么远的地方,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吗?”她俏皮地一笑。

    原来只是个传说?那么贝海应该也知道它没有那么可怕?原来那天是故意唬我的?天哪,太令人气愤了。

    我想到这一路哭哭啼啼的走来,不知让多少人看去了笑话,不由羞红了脸。

    果然,第二天我刚醒,冬梅就嘻嘻地笑着进来了。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小姐,你知道外面怎么说吗?说是王妃刚搬进兰苑,就主动的送上门去,可是,王爷不为所动,故意叫来了容妃,想让王妃知难而退,所以王妃一路伤心欲绝地回到了兰苑。”

    唉,想不到流言还真是出来了。

    “你看,”冬梅摊开手心的一样东西,啊,是我的金叉,我赶紧俯身去拿,冬梅一把收拢,“这是今天早上王爷派人送来的,我亲爱的小姐,你难道没有什么需要向我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啊?我朝她瞪眼。

    “不过小姐,”冬梅突然收敛了笑容,“还真是希望你和王爷之间能发生些什么吗?”

    死冬梅,活的不耐烦了吗?我作势打她,心里却想:我和他,会有可能吗?当然不可能,他把爱分给了那么多的女人,轮到我还有多少呢?这样不完整的爱不是我所需要的。

    心语(1)

    日子一天一天不咸不淡地过,只从那次之后,平常的日子再也没有妃子前来请安,我也落得耳根清净。

    偶尔,冬梅会把在外面听到的关于王爷的一些事情传给我听,比如容妃是最受王爷宠爱的,所以也有点骄横。比如最近国泰民安,王爷迷上了经商。比如,昨天晚上王爷没去容妃那里,所以今天一早整个花苑——那是容妃住的地方,醋意翻飞。

    我总是淡淡的听,淡淡的笑,偶然弹琴,偶然赏月。

    用了晚膳,掌起灯,拉了冬梅两个人躲到里间开始玩牌。在我的教导下,冬梅的牌艺已是炉火纯青,就在这时,听到了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听到有人高喊:“王妃,王爷有请。”

    几乎是条件反射,我把手里的牌一下塞进被窝,然后紧张地看着冬梅。

    在这种事情上,冬梅的反应远比我快,她一把拉过我,然后举起灯,对着我上上下下的一照,然后点头,嘴里说:“行,行。”就一把把我推了出去。

    上次的阴影还留在心里,一路走去,忍不住四下探望,就怕那个花丛里躲着眼睛,让我明天又称为流言的主角。

    不一刻,三五个人就把我领到了上次的地方,我战战兢兢地推开门,只见贝康坐在书桌前,手中执笔,正写着什么。

    至从上次我从这里溜走后,我们还一直没有再见过面,我真怕他突然翻出旧账。可是,他似乎忘了那事,抬起头,看了看我,然后说:“来了,快来磨墨。”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这样大张旗鼓地把我叫来,竟然只是为了让我来做任何一个丫鬟都可以做的事情。您老人家没有说错吧。

    他见我没有动静,于是催促,“快点。”宛如我就是他的书童。

    我压着自己快要爆发的火气,低眉顺眼地开始磨墨,四周静得可怕,除了“唰唰”的写字声,便只有我磨墨的声音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没有停下的意思,我的手越来越酸,越来越重。多想休息一会,可是他没说,我又不敢停,怕他又大发雷霆。只好两只手轮换磨,最后只好双手齐上。

    心语(2)

    从来没有感觉时间过得如此之慢,,怎么还没有写完,我在心里嘀咕,身上一定有汗了,黏糊糊的难受,然后听见“啪”的一声,一滴水从上面掉了下来,掉进了砚台里。

    “啊。”我摸摸额头,是我的汗水,赶紧偷眼看他,还好,还好,他或许是写得太投入了,居然没有发现,我偷偷地用手抹去汗珠,接着磨。

    然后我听到了笑声,那似乎是从人的胸腔传来的,似乎是人憋得忍无可忍才爆发出来的笑声。

    我抬起头,只见贝康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手中的笔,正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笑着望着我。

    笑,再笑,我满腹怨言地望了他一眼,用手再抹了一下汗,接着磨,唉,这样下去何时是个头啊,天难道不会亮吗。

    谁知这下他笑得更凶了,连整个人似乎都在颤抖了。

    我不明就里,狐疑地看着他。

    “行了,行了,撒萱儿,里面有镜子,自己去照一照。”他终于说。

    我跑进去一看,终于明白他的笑从何而来了,只见我的额头上留着一条一条的磨痕,大概是擦汗的时候染上去的。于是,气呼呼地跑出去,看着贝康,都是拜他所赐。

    他目不转晴地盯着我看了会,终于朝我招了招手。我走了过去,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已经放好了一盆水,他用手指蘸了点水,然后动手给我擦洗。

    我有些难以置信,呆呆地望着他。

    “小傻瓜,”他轻声呢喃,“自己的脸都变成猫脸了还不知道。”

    我心底突然一软,整个人僵在那里。

    “第一次在茗翠居看到你,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总认为你胆子再大,也不会大到如此的地步。”

    原来是一开始就认出了。

    “于是,我故意约你第二天再出来,我想如果你再敢明目张胆的出去,就要掐断你的脖子。”

    我不由缩了一下脖子。

    他笑了,轻轻在我脖子上打了一下,“别装了,如果要掐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他把我的头轻轻按下去,然后继续用水替我洗额头。

    心语(3)

    “可是,你第二天竟然又出来了,当时,我心里的那个气啊。可是,你无视我冒着怒火的眼睛,笑着望向每一个男人。”

    晕死,我那时只专注于看戏,哪顾得上身边他的表情。

    “于是,我赶在你们到家之前,等在那里,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张脸我一定要藏起来,不能让其他任一个男子看到,于是,我故意找茬,故意把你接到了兰苑。第二天,我正为前一天的事感到后悔,想着怎么弥补时,你竟然来找我了,你站在那里,气鼓鼓地看着我,你双手飞舞紧张地打着哑语,我恨不得把你拥到怀里。可是,一想到你的手指在我上面揉捏,让我舒服得要死,我又生气,这手是不是也让其他男人碰过了。”

    唉,我在心里感叹,原来男人的心思也这么让人难以捉摸。

    “前段时间,我一直忙于商铺的事情,只要一有空闲脑子就跳出你气呼呼的神态,跳出你娇笑着望着我的神态,好多次想要来兰苑,又怕太迟惊动你。今天终于得空把你找来了,没想到你这么傻,手明明很酸了,怎么不知道停一停。”

    原来他都看到了,看到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用食指把我的嘴唇往下按,“别翘了,再翘就不好看了。”

    我愣在那里,今晚的他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向我在告白吗?

    “小傻瓜,不要再这样看着我了。”他把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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