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皇后第19部分阅读
闲散皇后 作者:np肉文
疑虑。
被带着不断的朝前走,她越来越来觉得不是那么的冷了,越过了那偌大的石头,他俩这回是真的惊呆了,仿佛是走过了一个屏障,到达了一个世外桃源那般。
洞,真的是在一个洞里,偌大的一个洞,但是洞里温暖无比,亦是有许许多多的花草,花香四溢。洞顶有五彩的岩石,光不知道从哪照下来,却是让整个洞内五光十色,奇妙极了。蝶儿飞舞,鸟儿飞动,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奇幻世界?
“三爷,不要回去做皇帝了,咱们就在这生活好了。”她完全就是僵住了,好半天才不可置信的问了身旁的男人一句。
“像海市蜃楼。”旁边的男人亦是有点不信的说道。
“管他的,先逛逛吧。”嘻嘻的笑了起来,她完全没有警惕的心理。
兀自的朝前又走了几步,她不由得再次尖叫。“三爷,这有床。”
“那睡会。”身后的男人只在听到这句之后觉得最高兴,飞了那么久,早就累了,早就想休息了。
亦是不等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他抱起她就往床的位置走去。
“万一有人住呢?”她脸一红,随即问道。
“睡了再说。”他有点耍无赖的说着,随即便不管不顾的就躺了上去,洁白的被褥,十分的柔软,她很是满足的窝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却是小心的不让自己熟睡,手心的红线一直都闪烁着,从到这里之后,就没有停过。
圣水,一定就在附近。
“三爷?”过了好久她才唤道。可是回答她的却是均匀的呼吸声,起身,却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将他惊醒,
看着他沉睡的俊颜,她只是眷恋的笑,也不清楚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伸手替他盖好被子,她附身印上他的薄唇,随即,起身。
前方若隐若现石门她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和她手心红线闪动的规律是一致的。
看了穆寂风一眼,再回头却是又划破了自己的手,血液滴落却是形成了一个五角星的形状,快速的印上石门上的图腾,就像一把钥匙那般刚刚合上,石门瞬间便变成了一道透明的墙,她立即飞身上前,掠过墙面,墙后,又是一个岩洞,洞心间,只见一座小小的水池立在中间,池里冒着烟气,亦是散发着闪闪的亮光。
那便是圣水吗?
心里一喜,她立即上前,不料却是被什么东西瞬间缠住了细腰。
警惕起来,她挣扎,聚着全身的内力挣开了那异物的纠缠。
凌空而起,却是见洞内有很大的一条黑色蟒蛇,这便是师傅说的赤练蛇吗?原来,每一件宝贝都是有这些灵兽守护的,上次很幸运的躲过了一劫,这回呢?
看着地上盘成一团的大蟒蛇,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是心里慌,怕洞外的男人忽然就醒来。
只想快点结束,手里忽然的闪过一道白光,一柄透明的利剑便出现在了她的手里。蟒蛇感受到杀气,亦是变得凶狠了起来,不断膨胀着身体,还不断的吐着有毒的液体。
躲,飞快的闪身,根本看不清她的身影,蟒蛇变大,似乎并不利于它战斗,甩着笨重的长尾,却总是差一点才能跟上她的速度。
持着剑,她只是利用自己身躯娇小的优势不断的在蟒蛇的身上划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但是那些伤口太小,却是瞬间又愈合了,这样下去耗着也不是办法。
凌空离开蟒蛇的身体,她亦是若隐若现,一裘白衣随风舞动,白剑亦是发着强烈的余光。蛇尾横扫而来,她只能凌空朝后翻去,利剑一挥,蛇尾却是断了一截,透明的白剑沾到血液,亦是立马吸进了剑柄。
蟒蛇痛的乱摆了起来,岩洞亦是跟着摇晃,她一慌,生怕将洞外那男人摇醒了。
不想再纠缠下去,她将所有的内力都倾注于剑上,银光环绕着剑身,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威力。
蟒蛇似乎也发起了威,只见它颜色一变,瞬间幻化成了紫色。身影霎时缩小,片刻就消失无了踪影。
收回剑,警惕的看着周围,却不料后方一掌打在她的后背,鲜血喷涌而出,她却不肯罢休,亦是隐去了身影,想要靠近池子取水,对方似乎清楚她的动作,只是等在池子前面便轻易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是人还是妖?
用剑朝脖子处挥去,只见那隐着的手,缩了回去。
退后几步,她不再靠前,只是擦着唇边的鲜血,却是一脸的坚定。
“回去吧,圣水不会给你的。”人的声音传来,却是不见身影,定是那蛇吧?
“拿不到圣水,我不会走。”她亦是坚持,一定要拿到这东西。
“这是神物,怎么可能给予你们凡人?”那声音咄咄逼人,根本不给她一点希望。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持起剑,她又朝前掠去,白剑亦是忽急忽缓,随着她的身影变化着不同的弧线。剑招再次猛起,侯青宁翩然萦旋的身躯如凤舞般洒逸,手中的剑泛起银黄的光焰,伴着旋转的身体散发致命的威力。
剑,刺到了那隐者的躯体,但是伤着的,却是她自己。
给读者的话:
满足亲们想看到宁儿的爆发,嘿嘿,打斗嘛。早点更,亲们给力就换月爆发。
一百二十七回 我怎么办
纯白的素裙瞬间染成一片血红,她却是不理,像疯了那般,又是一剑猛刺过去,肩上又是一道长长的伤口,细嫩的皮肤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琳琳的,那么的触目惊心。
“别白费力气了,你伤不了我。”那人现身,一裘紫色袍衣,俊美的脸上泛着邪气,负手而立,却是那般的镇定。
“我一定要得到圣水。”有些意识不清,却依旧缠住不放,鲜血染红了纯白的衣衫,这次比起麒麟撞的伤,还要重,还要痛。半跪着,却用剑撑着身体,她还是不肯放弃,还是坚定不已。
“他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般的付出性命?”那男人亦是蹲下身来,勾起她的下颚,轻声的问。
“你管不着。”推开那男人的身体,她怒了,却又无奈。拿不到圣水,前面经受的所有苦难都是白费,除非她死,不然绝不可能就此放弃。
“想看看你接下来的命运吗?”那男人也不恼,就是安稳的站起身来,右手一挥,只见前面的墙上瞬间便出现了一些画面。隐隐约约的闪过,那么的急促,但是结果却是那么的清楚,那么的伤人。
她看着,怔住,心忍不住的痛,泪亦是止不住的流。
三爷,会那样对她吗?
“就算那是结局又怎么样?那本来就是我的选择,就算那是我最后的归宿,我也不放弃圣水。”擦干脸上的泪珠,她勇敢的扬起娇颜,不卑不亢,丝毫没有认输的意思。
“青宁,你在不在里面?”洞外,忽然就响起了穆寂风焦急的声音,她一慌,用剑撑起的身体却是立即就倒了下来。
“别费力了,除非我死,不然,我不可能让你带走圣水。”听到洞外的唤声,那男人亦是坚定的告诉她答案。
“是吗?”她笑,轻柔的,却十分的诡异。
毅然的立起身来,只见她划破自己的手腕,腕处的鲜血顺着剑柄溶进剑身,刚才还透明的利剑立即变成血红的魔剑。
见此,那男人惊住了。“你难道就不怕把自己的血液用尽吗?你明知道这剑见血不停。”
“我只知道,我要拿到圣水。”坚定无比,她快速的掠身上前。那男人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亦是拿出黑剑,两剑相擦,却是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她的拼,让他震感。她的不要命,让他觉得压迫。
“宁儿。”飞身进洞,见到打斗的两人,穆寂风急唤了一声,却没有想到这一声唤让原本就力不从心的侯青宁立即就分了心,黑剑压在血剑之上,却是渐渐的逼近她的身体,抵在洞墙上,她越来越感觉到有心无力。
见此,穆寂风立即飞身上前,消瘦的身形如龙腾般洒逸,手里持着黑色玉笛,黑光猛起,眼看就要伤到那紫衣男人。此时,侯青宁却是松开了握剑的双手,那黑剑立即就横刺进了她的胸口,顾不得痛,她立即推开那男人的身体,修长的笛身亦是插进了她的右肩。
两个男人均是怔住,看着她飘落的身体,慌得都不知若何是好。
全身都是血,苍白的脸上却是噙着笑,摔在地上,她的气息渐渐的变得微弱。
“青宁,不疼,不疼,不要睡,不要,不要睡,我求你不要睡。”慌了,好怕,穆寂风立即上前抱起她的身体,从未那么怕过。不断的摇晃着她的娇躯,炙热的泪珠却是滴在她的额上,脸颊上,那么的烫。
好想再摸摸三爷的俊脸,他那么怕孤独,以后要怎么办?
“三爷,我又骗了你。”她微弱的说着话,鲜血却从她的嘴里涌出来,苍白的娇颜上全是汗,仿佛是聚着全身的力气说着话。
“乖,别说话,我们回宫,我们回家,别说话了好不好?我求你。”穆寂风急了,帮她擦着嘴边的血,却是怎么都擦不干净,好像到处都在流动,地上早就被染得殷红,她身上,到底有多少的伤?到底是多么的痛?
她怎么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敌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吼道,暴怒,不信,不接受。就那么愤怒的问着她,就只是睡觉休息,她怎么就能伤成这样了呢?
“三……三爷。不要难过,不要蹙眉,要好好的活着,为我活着。”无力的抬起沾满鲜血的手,却是怎么都触摸不到他的容颜,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原来,就只能走到这一步,还是救不了他,还差一点。
“三爷,要原谅我,我已经尽力了。宁儿,不能每年都和你来雪峰了。”抚不到他的脸,她却是安详的笑着,把手放在了小腹上。孩子,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孩子,让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却还是没能让他有出生的机会。
“不会的,你最爱骗我的。这次,朕允许你骗朕。一定不会有事的,宁儿,睁开眼睛,别睡着了,你要是再走,我就再也不寻你了,听到了吗?再也不寻了。”紧紧的抱住她,穆寂风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幽邃的眸子里,沉重的痛已经快要让他窒息了。
“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眼见侯青宁快要死去,一旁站立了良久的男子终是有了反应,走过去拉起她的身体,他将内力全部倾注于掌心再灌输于她的体内,紫色的光环绕着她的身躯,片刻之后再引来池里的圣水,只见那一汪清泉亦是将她全身的血迹洗了去,伤口愈合了,刚才还苍白无比的娇颜红润了许多,气息,也不再那般的微弱。
“还你刚才的人情。”站起身来,那人依旧是冷言冷语,但是身上的气息却不再是那么的无情。
“宁儿。”见她睁开了眼睛,穆寂风狂喜,亦是不管不顾就上去抱起她的身体。
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她默默的流着泪,只是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永远都离开了,但是这场赌局,终究是她赢了,若不是这般,那紫衣男人怎么肯给出圣水?
小脸泛着笑,却是心疼,却是那般的心疼三爷的害怕,他那么那么的怕,她却还是要不得已的去吓他,让他经历这一次又一次的分离之痛,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什么都不顾了,全身都痛来僵硬麻木了,力气都快用尽了,都只是要一个简单的目的,她怎么可以放弃?
“你要是有一点意外,你要我怎么办?”捧起她的小脸,他忍不住的轻问,语气微颤,双手微抖。
“没事了,三爷,再也没事了。”她低泣,却是用力的握住他的双手,那么冰的双手,丝毫没有温度的双手,他那么怕,怕得她心都碎了。
给读者的话:
早更新了,但是周六生成很慢。心痛。怎么办?
一百二十八回 不信了吗
“圣水你拿走吧,但是我得提醒你,冰蚕一到夏季便会进入长眠,你的时间不多了。”依旧是冰凉的声音,却已经充满了人性,轮廓分明的脸上写满了欣赏的神色,淡淡的望着她一眼,随即便是隐去了身体。
她笑,那么放松的笑,终于要到最后一关了吗?
“什么冰蚕?”见那男人消失,穆寂风随即问道,她这般拼了命都要去找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
“嘘,三爷。是礼物。”将手指放在唇边,她轻轻的笑着,却是那么苍白和无力,仿佛又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任务,她让自己松弛了,但就是那么片刻之后,她又让自己无比的警惕,隐藏得更深。
“你还要瞒我多久呢?你还要我承受多少次失去你的痛苦?你还要我看见多少次你满身鲜血的模样?侯青宁,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的自私?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告诉朕,到底是哪出了错,我跟这一路,累了,好累,若你再跑,我不会再寻了,我会恨你,恨到你死。”捧着她的小脸,他有些激动的说着,俊朗的脸上,却是那么的悲,那么的伤,那么的怕,那么的痛,那么的无可奈何。
泪跟着他的眼角划下了他消瘦的脸庞,她伸出手,那么的轻,就抚上他的俊脸。
“三爷,最近你变得好爱哭啊,都不俊了,我会嫌弃的。”同样划下的泪,那么的苦,却硬要她一个人承受,她不想一个人担着,可是她必须要担着,哪怕他恨,他到死的恨。
“三爷,天堂鸟,不是什么鸟,是花,笨蛋,三爷怎么会这么笨呢?”她轻轻的念着,说着,就那么痴痴的看着他的表情,他的难过。词曲在他身上,她早发现了,原本就说给他一个惊喜的。
见他依旧不言不语,她勾起无奈的笑意,冰蚕要入睡了,去晚了,就得换三爷沉睡,至死的沉睡。
可以吗?
她不言,心里早就千疮百孔了。
“风,我们下去吧。回宫。”她诱哄道,那么柔,而他却依旧不言不语,就那么绝望的看着她的眼眸,一点相信的意味都没有。
“你的话,现在,我要思索以后再决定信与不信。”这句话忽然就在她的脑子里响了起来,就这么不信了吗?眸子一沉,她放下抚着他的手,挣脱他的怀抱,取出了圣水,然后,离去,那么快速,一点给他追的机会都不留。
不等他,不理他,早晚要离开的,或许现在就是时机。
立在峰顶边上,她任由风雪冰冻着自己的心,伸手去接,飘落下来的飞雪那么的凉。
“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轻轻的念着,她想纵身跳下雪峰。脚步刚动却是被揽进了一个怀里,那么的紧。
就那么的一瞬间,她多想要永远呆在他温暖的胸膛,一辈子不离不弃。就那么的一瞬间,她又是多么的想要放下一切,就那么简单的想和他回宫做几日平凡的夫妻。就那么的一瞬间,几乎差点将她仅有的一点理智彻彻底底的打垮了。
呆在他怀里,她安安静静,害怕,一说,他什么都不信。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怎么就非得恨不可呢?
夜就那么渐渐的深了,凉了,还夹着微风,伴着细雨。坐在凤德宫的门口,小南依旧是发着呆,苏子颜亦是并排而坐,却是一直都在找着之前李嬷嬷说的那个答案。
有一两天没见那大木头了,的确是有些想念,这就是喜欢了吗?
就这么容易吗?
“小南姑娘,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想找你聊一聊。”何大人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了凤德宫的门口,小南回神,却是急急的摇摇头,随后便冲忙的就跑回殿里去了。只留下一头雾水的苏子颜和无可奈何的何羽年。
“何大人,你还是先回去吧,这毕竟是后宫,要是被别的宫婢看见了,总归是有话说的。”知道何羽年来了,李嬷嬷这才走到门口说着。看那丫头的模样,这心结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的开的。
“那好吧,嬷嬷,我先回去了。”叹口气,何羽年只得转身往回走。知道那丫头心里的想法,他只是想要跟她说清楚,但是那丫头现在连一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要该怎么办才好?
去了御书房,见穆寂夕还在忙,他灰头土脸的迈步进房,说话的声响更是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王爷。”
“有何事?”抬眸,穆寂夕问道。
“蒙戎来信,完颜烈出了王宫,奔跑的方向是落城。”他答,一点都不敢怠慢。
“他还想玩什么花样?继续盯着吧,有情况立即回禀本王。”蹙眉,却是有些担忧,他并不像皇兄那般的万事都能运筹帷幄。本就不喜欢坐在这个位置,但是皇兄一天没有回来,他都得坚守着,不敢有半丝的懈怠。
“是。”何羽年应道。
“大木头。”房外,苏子颜的声音传了进来,挑眉,他以为这丫头应该安静几天了,这会又要开始调皮来了吗?
“羽年无事就退下吧。”见她没规没距的进房,穆寂夕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跟一旁的何羽年说道,之后又埋首在一大堆的奏折之中,根本就不在意是不是有一个人站在了面前。
“大木头。”颜儿这次根本不再调皮,变得认真了起来。
“何事?”被她按住了奏折,他根本没有办法再看,不悦的抬起头,他带着一些冷冷的语调问道。
“我喜欢你。”颜儿不管不顾就说出了口,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矜持,她只是觉得憋,所以才想要说。
“你这丫头,知道什么是喜欢吗?”摇摇头,穆寂夕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从来也没有觉得这丫头有什么认真的时候,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他心里,还有一座坟,坟里葬了未亡人。
“说完了,我走了。”并不理他的提问,苏子颜只是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放开按着奏折的手,随即便匆匆的就离开了御书房。
复杂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穆寂夕只是无奈的笑笑,这丫头,连说喜欢也是这么的简单。
一旁,小顺子亦是怔,从未见过这般大胆的姑娘。
就那么直直的就把喜欢说出了口呢。
给读者的话:
今日的二更,可不可以让月月休息下呢,不知道看了这几章是什么感觉。
一百二十九回 需要斗争
“小顺子,你说那丫头说的是真的吗?”就那么脱口而问,穆寂夕眯起眼睛思索了许久,是不是不该让那丫头继续呆在宫里呢?
“奴才也不知道苏姑娘心里想什么,但是奴才没有见到过她那样的认真。”看着穆寂夕的脸色,小顺子挑挑拣拣的回答,这毕竟是主子的私事,不好说的太多。
“皇兄什么时候?会回来呢?”不再讨论那丫头,他又兀自的问道,已经很久都没有??过宫了,也很久都没有再见到那个女人了,她好不好?当初,怎么就那么一声不吭的走了呢?
“奴才也想念皇主子了。”小顺子亦是回答,却也不知道答案。娘娘找到了,主子才会回来吧,这些年他一直都那么的孤独,好不容易有了娘娘的陪伴,却要到处去寻,主子是真切的可怜,虽然是这天下的主,却就只是一个孤寂的主。
都是感叹,却都是无奈,这命运的由来,总是半点不由人。
躲,小南不知道除了这样做还能做什么,她不像主子那么的聪慧,就只会最愚蠢的办法。整日呆在凤德宫,哪里都不敢去了。颜儿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吵吵闹闹的,整日发呆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怎么都变了呢?叹口气,李嬷嬷看着这两个丫头都是心疼,怎么就是两个死脑筋呢?
“小南姐,落秀宫出事了,有个叫梁紫若的秀女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是报答你上次的恩情。”走到殿门,看着坐在门口发呆的小南,那宫婢将手里的饰玉交到了她的手里。
“紫若?落秀宫出了什么事?”回过神来,小南问道,没有想到那秀女还是懂得感恩之人。
“听说是其余几位秀女将她推进了井里,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什么也没有多说,就请太医帮了这个小忙。”如实的回答着,宫婢很是恭敬。
“那人死了吗?”小南着急的问。
“听说是救下来,实情是怎么样的,奴婢也不知道。”
“那去落秀宫看看吧。”看着饰玉,小南轻叹。宫里的斗争原本就是这么的激烈,那秀女也真的有些可怜。
“丫头,别去参合这些事,这不是你应该管的范围。”眼看小南就要离去,李嬷嬷连忙抓住她的手臂。
“嬷嬷,我相信,要是主子在,她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挣脱李嬷嬷的手,小南头也不回的就往落秀宫去了。
见此,李嬷嬷摇摇头,也是无奈,或许,这也不算一件坏事,那秀女千方百计的接近小南,目的一定很不简单,与其让她这样出其不意的使招,还不如放在身边监视着,以后也好有个防范,沉思了片刻,李嬷嬷亦是跟小南去了。
落秀宫此时只有管事嬷嬷在,连一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见是小南来,管事嬷嬷还是毕恭毕敬的不敢有一丝的怠慢。迈步进殿,看到床榻上一脸苍白的梁紫若,小南十分的感慨。
“姑娘没事吧?”坐上床沿,看着那秀女虚弱的模样,小南轻问。
“紫若没事,修养几日便好。”那女子答着,却是十分的费力。
“这后宫的争斗,什么时候才会停呢?”小南感叹,就只是几个秀女,就这般的争来斗去,要是登上贵妃的位置,这还不上天了吗?
“丫头,要是你真想帮她,就把她带去凤德宫吧。”李嬷嬷不知何时进的殿,看到那秀女悲惨的模样,她亦是不忍,但终究是防范的意识打过于同情。
“嬷嬷,可以吗?”小南立即弹了起来,有些兴奋的问。
“可是,她过去的话,只能以宫婢的身份,你肯吗?”看着小南说道,嬷嬷又将脸转向躺在床上的人儿。刚才已经跟管事的嬷嬷打过招呼了,秀女没有分位,本来就归各位嬷嬷分调。只是因为这几位都是皇上宠幸过的秀女,所以管事的嬷嬷才?迟没有安排。
“紫若谢谢嬷嬷,能保住这命,定是万分感激的。”梁紫若说着,眼里却是闪过一丝的狡黠,不动声色,她缓缓的起身,微微的弯腰示意。
“收拾下东西就走吧,这身子还是去凤德宫养吧,这落秀宫是呆不下去的。”
简单的收了几件一付,小南便将梁紫若带去了凤德宫。
若她知道她带去的,将是一个根本没心的人,她还会不会对这后宫有一点的期盼之情呢?
这后宫太空了,空的缺乏一点血腥的味道。
…………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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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回 就像孤魂
雪峰下来已经整整三日了,穆寂风一句话都未曾说过,安静的吃饭,安静的休息,蹙着的眉峰一颗都未停过,怕开口,怕她转身就走,那么的毫不犹豫。
半夜,她知道他醒着,看着,就那么守着,那么的怕她离开,每每这个时候,她总是紧紧的窝在他的怀里,假意熟睡。他抚她的秀发,亲吻她的额头,她都知道,看着他憔悴的俊颜,她几乎就快要支撑不住了,可是彝兰,还是要去,冰蚕已经等不下去了。
怎样离开才能对三爷的伤害减低到最小?消失这招一定不能用了,他会支持不住的。彝兰亦是不能让他跟去的,她不能让他去范险,怎么办才好?
两个相互怕的人,真的注定不能再相互的伤害,却只能相互的伤害。
“三爷,你怕不怕疼?”清晨,睁开眼睛,对上他幽邃的眸子,她轻问。好久以前就想做这件事了,但是这一路都在拼命,却没有这样的机会。
他不答,但是她却只是笑,起身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小刻刀,她又回到床上,伸手脱下他的明黄的内衫,却是抬起他的手臂,动作那般柔,那般的小心,生怕伤着他惹自己心疼。
刀尖触碰着他的古铜色的皮肤,却是泛出点点的血迹,见他蹙眉,她就用唇覆上这手臂去安抚。虽然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他却是把眸子放的很柔,这几日都不曾说话,她也不急,就是事事都顺着他,赖着他。
过了好久才见她露出满意的笑容,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汗珠,他这才把视线转向手臂上。
“三爷,这便是天堂鸟,很好看是不是?”看着自己的杰作,她很是满意。男人身上纹花真的很不合适,但是这件事她一定要做,这花她已经修饰过了,线条刚毅,全是直线,看起来真的不像花,像鸟,真的象鸟。
什么都不答,他却是立即揽过她的细腰,迷恋的覆上她的唇。
“每当我思念你,这图腾会发出亮光,会烧灼,会疼,三爷怕疼吗?”离开他的唇瓣,她只是轻柔的问,眸子闪亮亮的,那么的干净,那么的美。
“现在就很疼。”宠溺的笑着,抚着她的发丝,他答,心里却是清楚了许多的东西。
为何要思念?不能相见才思念。
“那这样还疼不疼?”话落,她却是心疼了,缓缓吻上他的脖子,他的胸口,他的小腹,他的每一寸肌肤。那么的柔,那么的轻,就想要在他的周身留下她的痕迹,永远都洗不去,忘不掉的痕迹。
“女人,你是在玩火吗?”低沉的嗓音,那么的魅惑,他只是笑,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躁动,翻过身来,却是把她压在身下,细细密密的吻亦是不断的落下。手臂的图腾,真的在发着点点的亮光,那么的烫,那么的疼,可是他此时却是那么的欣喜,那么的心安。
图在,思念就在,她的爱就在。
心在滴血,可是她仍是笑,笑得那么的美,笑的那么的真。
抚着他沉睡的容颜,她太过不舍,指腹划过的地方,她都爱,三爷的一切她都爱,那么的爱,所以才那么的疼。
起身,穿衣,白裙依旧,发丝飘散,她没有挽上发髻,想要回来的时候,再让三爷挽,他的手那么的大,心思却是那么的细。
这次,她没有哭,就是麻木的痛,痛的迈步都有些机械,有些不稳。
转身,想离去。
他却醒了,睁开眼眸,那么的恨,眸子里,全是恨。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你还是要走。”起身,看着她,看着她毫无留恋的背影,他绝望的说道。
“三爷,等我一个月吧,就一个月,等我玩够了,就回来了。”她噙着泪,只敢背对,完全不敢转身。
“我会恨你。”他道,那么那么的痛,那么那么的凉,凉到想死在她的面前,她会不会才肯留下不再离开呢?
听罢,她只是笑,苍白而凄美。
没有犹豫,只是若隐若现,她消失了,像没有生气的孤魂。
像孤魂。
“侯青宁,为什么要让朕痛得这么的绝望?”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他只是轻问。没有泪了,就只有恨,那么深重的恨。
“明知道朕追不上,为什么还要走得那么急呢?”身体半跪,衣衫不整,乌黑的青丝已见斑白,苍老了那么的多。
仿佛心里的痛全都融入发丝里了,那么的显眼,像老了十岁。
一个月吗?
“侯青宁,一月后若是不见,我就恨你到死。”冰冷,全身的冰冷那么的浓烈,想就那么的放弃,明知道她说的话不能再信了,却依旧要让自己带着希望。
那日,她说在雪峰,他寻了,她便在了。
这回,她也不会骗人的,是不是?
飞身离开,北疆客栈,塌了。
原因,无人可知。
深夜,凤德宫,小南,又做噩梦了,梦见主子满身鲜血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么的痛,那么的像无处可去的孤魂。惊醒过来,却是抱着双膝大哭了起来,紫若被她吵醒了,却是来到她的房里,伸出双手轻轻的抱着她给她安慰。
“不怕,就只是恶梦。”
“主子,主子,你到底在哪?为什么要丢下小南一人在这深宫?到底是为何?”小南靠在紫若的怀里,有些怨,心里太多的无可奈何,主子那么的聪慧,心里总是有打算,总是想什么都为了别人。
“别担心,皇后娘娘一定会平安回来的。”紫若出声安慰,却是毫无感情。
不回来,她高兴,但即使回来了,皇后,也会变成死人。
“再睡吧。”见小南没有回应,她只是安抚的拍拍她的肩,随后,便扶着她躺下身去。
眼里全是阴狠,那么爱你的主子么?
那么,第一个,就用你的忠来换你主子的厄运吧。
后位,一定是她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夺走。
转身走去小南的房间,她心里算计着,不露声色,不着痕迹。
这后宫,很快,便会热闹了。
给读者的话:
哎,月后妈。还有一章,月马上去写,爬走。
一百三十一回 又要沉睡
彝兰国境,一抹白色的身影飞奔在林间,除了随风舞动的裙摆,实在难以看清她的速度有多么的快,宇间的疲惫丝毫不减她的倾城之美,面无表情的容颜,已经看不出她有怎么样的喜悲。
冰蚕,在彝兰神教,由祭司统管。而她许诺的一个月,还剩下二十天。
倚在一颗树边休息,她安静的阖着眼睑,顺长的青丝倾泄而下,一手撑着细腰,腹部已经微微的凸起,均匀的呼吸着,眉却是一直都深深的拧着,皱着,怎么也放平不来。
三爷,应该回宫了吧?
绝情散,已经起效了吧?
以后,就不能看见他的爱了,只是恨,但恨等于爱,有多恨,就有多爱。
“喂,大姐姐,你已经飞了好几天了,不会累吗?”身旁,忽然就响起了一个稚幼的声音,她依旧不理,还是沉睡。
“理我一下又不怎么样。知道你来彝兰的目的,只可惜,晚了。”小男孩瘪瘪嘴,有些可惜的说道。只是知道她会有反应,遂以在她的身边坐下。
“什么晚了?”睁开眼,她直接问,知道这小鬼已经跟了她几日了,从来彝兰就开始了。
“冰蚕,已经入眠了。”耸耸肩,小男孩答道,像是什么都透彻那般。
“晚了吗?”怔住,她有些失神,起身想走,岂料却被小男孩拉住了裙角。
“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师傅才令我在此等的,我的师姐,你可真是师傅说的那么倔。”小男孩无奈的摇摇头,表情虽然欠揍,但是亮晶晶的眼睛却是十分的讨喜。
“师姐?”蹙眉,她不解。
“我也是南山道人的弟子,几个月前师傅就交代了师姐你会来彝兰,所以命我接应你。”放开她的裙角,只见那男孩坐上横倒的枯树上,双腿还不断的晃啊晃。样子是小孩,表情却像一个大人。
“师傅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了?”算是明白了过来,她侧头看着这个小孩子,师傅的弟子还有这么小的吗?
“喂喂,你那什么表情?我可是好几百岁了,只是一直长不大而已,别拿那样的表情看着我,我伤不起。”小男孩满口的不屑。
“呵呵。告诉我,找到冰蚕的办法。”他是谁,跟她没有关系,拿到冰蚕,才是最重要的。
“师傅早就跟祭司说好了,但是你的动作真的很慢,加上今年天气偏热,冰蚕就提前入眠了。现在,师姐你,必须要等到冰蚕醒。”小男孩亦是认真了起来,不再嬉皮笑脸。
“等多久?”拧眉,她问。
“不久,不久,一点都不久,入冬而已。”小男孩摆摆手,笑的一脸无害。
怎么会不久?入冬而已。现在还不到七月,是要半年吗?
怔住,痛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泪又那么急急的就掉了下来。
就十天而已,就已经够要她的命了,六个月,还要她活下去吗?
许诺的就是一个月,却还是要注定失约了吗?
“师姐,你别哭啊,别哭,师傅说了,这是你的命,老天爷既然这样安排了,你就要接受。”小男孩见她哭,立即拉起她的手,像安慰,却更像一个魔咒。
勾起苦笑,她凉。
“不仅如此,你要控制冰蚕,就要和冰蚕一起入眠,直到冰蚕苏醒。”小男孩见她平静了许多,这才又开口说道。
伸手抚着小腹,已经微微的凸起,孩子,三爷,都比她自己重要。
等吗?六个月,那就等吧。睡吗?六个月,那就睡吧。
“师姐,别担心,入睡以后,你不会有意识,孩子也不会有事。”仿佛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小男孩又提醒道。
没有意识,就是想想三爷的权利,也不给她留吗?
“师姐……”见她什么话都不说,小男孩有些担心的轻唤出声。
“没事,走吧,去神教。”鼓起勇气,她固执的挺直了背梁。
走到这了,还有什么路可退?
给读者的话:
今天就到这吧,月有点难受。
会渐渐的将视线转回宫里,宫斗的部分,要开始了。
一百三十二回 选择相信
一裘黑衣,周身散发着帝王的高贵气息,亦是冷,浑身的冷,足以震慑所有的人。三千发丝不再是束冠,只是散着,飘逸着,(奇)隐约可见不少的白丝,(书)一身邪气亦是在,(网)独独是那深邃的眸子失去了光彩。
迈步进御书房,穆寂夕怔住,小顺子怔住,所有呆在殿里的奴才宫女都怔住了。
“皇兄……”穆寂夕有些不可置信的出声唤道,心里却是怕,这样的他,穆寂夕没见过,身上的恨那么的浓烈,那么的重。那发丝,怎么就白了一半呢?
“都给朕出去。”只是冷冷的一声,没有多大的感情,没带太多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从心里面寒。皆是怕,全都退了出去,穆寂夕看了他一眼亦是退了出去。
坐着,就那么坐着,熟悉的桌案,熟悉的奏折,熟悉的一切,却是那么的空,那么的空洞。
手臂,一直痛,一直烧灼,他恨不得将这手砍断,将这图腾毁了。但是每每发狠的时候,心里又那么的不舍。这是她亲自刻上去的,那么认真的才刻上去的,代替着她的思念,她那么深重的思念。
“皇上,皇上,是您回来了吗?那主子呢?主子在哪?”知道穆寂风回来的消息,小南根本不顾任何的规矩就闯进了御书房,见到桌案边的穆寂风,却依旧是怔,惊,话再也说不出来,就那么杵在那里,呆呆的杵着。
“给朕滚出去。”暴怒,他立即吼道。他不想见到小南,不想听到有关于她的一切,心止不住的痛,捂着心口,他只是颓败的坐了下来。
“皇上。”小南惊,但却是不怕。主子若是不在了,她亦是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没听见吗?给朕滚出去,不要再出现在朕的面前。”嗓音低了,却是不可抗拒的冷。何羽年在门外听见了,立即进门上前把小南拉了出去。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皇上这个时候,不能招惹,小南不能就这么白白的送死啊。
“放开我,放开我。”拖着小南越走越远,何羽年亦是十分的恼怒,这丫头从来不把自己的安危当一回事吗?
“我叫你放开我。”用力的挣扎,小南一脸的愤怒,眼睛里带着恨意,那般的明显。
“你明知道皇上这个时候不高兴,为何偏要往这刀口上撞呢?明天不可以问吗?后天不可以问吗?偏偏是这个时候,你没有看见皇上头发都白了一半吗?你就顾着皇后,有顾忌到别人的感受吗?”
一口气吼完,何羽年终于不再是那么的恼怒了,其实他更想问的是,有没有顾忌到他的感受,但是又害怕把这丫头给吓跑了,随后才勾起一丝苦笑,却又是心疼。
“怎么办?主子还是没有回来,她是要丢下小南不管了吗?”依依呜呜的哭了起来,小南终是不再那般的纠缠了,只是心里难受,说不出来的痛,那么的痛。
“傻丫头。”轻轻的将她揽进怀里,何羽年只是无奈的骂道,这丫头怎么会这般的傻?
“主子要是不在了,小南也不会独活。”在他怀里,她却是发誓般的说着,那么的坚决,坚决到何羽年心里都有些凉了,这丫头,心里除了皇后,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吗?
但也怕她是气话,他只能将这难受放在心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他只是给予她最大的安慰。
暗处,亦是躲着一个身影,却是挂着阴邪的笑意。看了这拥着的两人,思考了片刻,随后才走出这昏暗的御花园。
是夜,御书房没有掌灯,当李嬷嬷进房的时候,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桌案边的穆寂风。小南闯进御书房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皇上,怕是生娘娘的气才迁怒于他人的吧。冰冷的室内,寂静得可怕,李嬷嬷亦是不出声,只是沏好茶,等着,静着,然后害怕。
直到这清茶的香味弥散了整个御书房,他才有一点反应。
端起来,捧在手里,手臂灼痛。
她的思念无时无刻不在,她的东西无处不可看见,躲得了吗?
茶杯放到嘴边,抿上一口,还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