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散皇后第20部分阅读
闲散皇后 作者:np肉文
是那清香的味道,但是为何这般的苦?
“嬷嬷,一个月,皇后若不回来,凤德宫,就封了吧。”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他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随后,便走出了御书房。
封宫,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废后。
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娘娘和皇主子会走到这一步?
走到后宫,却是停在十字路口,去凤德宫还是帝华宫?
都有她的气息,这偌大的后宫,居然就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吗?
身影一掠,却是去了禁宫。
冰窖,还是那么的冷,血滴亦是依旧还镶嵌在冰块的深处。他想无视,却依旧是止不住的痛。
“风儿。”妇人现身,又是大惊,这相互折磨的两个人,到底何时才是尽头?
“师傅,风儿累了,想好好的休息了,宁儿丢了,活着真的好累。”见到妇人,穆寂风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痛,那么的难受,那么的令他窒息,死了,是不是真的就不会再这么痛苦了?
啪的一声,那么的响亮,回荡在整个冰窖,就这么沉重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你怎么可以有轻生的想法?师傅为了救你,甘愿永世只做孤魂,不再轮回,那丫头为了你,居然……”差点就控制不住说错了话,妇人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泪却是那般汹涌的掉着,这两个孩子为什么都这么的痴,这般的傻呢?
“青宁怎么了?为了我怎么了?师傅,你们不要再瞒着我了,可不可以?为什么一定要瞒着我?”还是听出了什么端倪,穆寂风立即摇晃着妇人的肩头。
“那丫头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擦干了眼角的泪,妇人却是镇定了,亦是帮他擦着泪,心里却还是好难过,好难过。
“她说,一个月,一月后回来。”怔了怔,他答道,却是怕,还是怕,她就这么的消失了,不在了,根本不遵守什么承诺。
给读者的话:
少点什么,亲们要种子的,请留gg号。
一百三十三回 回到从前
“风儿,你要相信她,你只能相信她,你不能恨她,你一定要坚强,你别忘记了,你还是穆国的皇上,你要对百姓负责任。”睁着有些红肿的眼睛,妇人坚定的告诉他,给他力量,给他支持的力量。
“师傅,她会回来对不对?她答应过。”忍不住抱着妇人,他轻声的说着,心里,却是已经放松了好多,相信她,相信她,除了相信她,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就相信她,一心相信他。
“会,一定会,风儿,你一定不知道师傅有多羡慕你,宁儿,用自己的生命在爱你,懂吗?”轻轻的拍着穆寂风的肩头,妇人依旧是寂静的流着泪,最近,真的好爱哭泣,为了这两个傻得不要命的孩子。
“我信。”终于妥协了,他苦笑,那么的思念,那么灼痛的手臂。都痛得他承受不住了,他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她的情绪?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她同样的痛?
“回去吧,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坐回那个无所畏惧的风儿。”欣慰的点点头,妇人终是放开了抱着他的手臂,她只能帮那丫头这么多了,这一切,都要看两人的缘分,517z要命的缘分。
掠身,走了,去了凤德宫。
他,最后一次,愿意再给她时间和机会。
见他去,李嬷嬷怔住了,小南亦是惊,连颜儿都久久的愣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不用伺候了,全都下去吧,凤德宫以后不留人。”不顾她们呆呆的表情,他只是淡淡的说着,随即便兀自在这殿里转着,等着她们全都退下。
走到桌边,看着桌上的东西,忽的,他眉峰一蹙。
“等一下。”有些怒,他唤住正要出殿的众人。
“这册子谁动过?”冰冷,全身上下全是冷。听到他的声音,所有人皆是颤抖着跪下身来,除了已经去了孟王府的小南和苏子颜,所有人均是露出惧怕的表情。
“朕说过,皇后的东西,谁都不能碰,你们拿朕的话当耳边风?”吼道,俊颜显得有些狰狞,全身弥漫着杀气,眼角却噙着阴狠。
“李嬷嬷,查出来是谁动的手,给朕把手砍下来喂狗。”沉声的命令着,毫不留情,惹得所有的宫婢皆是无比的惊恐,见此,李嬷嬷心里也是怕。
“皇上这……”奇书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
“听不懂?以后,凤德宫不需要宫婢打扫。”冷,更加的冷,李嬷嬷了解皇主子,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只得跪拜之后便带着一行人下去了。
梁紫若亦是慌,这册子,她动过,不过要砍她的手,那是不可能的事。
原本以为皇后没有回来,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是现在看来,皇上对那女人的感情似乎一点都不减弱?
孩子,是她最后的筹码了。
老老实实的跟着李嬷嬷退出凤德宫,梁紫若的眼里全是阴狠,亦是不比穆寂风眼里的弱。
待到所有的宫婢退下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将册子收好,孤身去了玉池,脑子里却一直想着那晚她在池边说过的那句,到死都爱你。
真的是到死都爱吗?
到死都爱,为何却硬要离开?
手臂还是那么的灼痛,泛着点点的亮光,看着那似花却又似鸟的图腾,他笑,却是那么的孤寂,那么的无奈。
简单的梳洗了之后,再躺回这依旧带着淡淡甘草精香味的凤床,他闭眼,心里亦是苦,亦是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么那么的想那个女人,她已经在哪?或者,又在和什么人厮杀了呢?
孟王府,书房门口,小南靠在苏子颜的肩头低低的抽泣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已经哭得有些红肿了。苏子颜无奈,想劝又劝不住。
“大木头,你说心姐姐和姐夫到底是怎么了?看到了吗?姐夫的头发,还有他眼里,好像带着很重,很深的恨,难道心姐姐做了什么让姐夫不高兴的事?”不顾放在自己肩上的这颗脑袋,苏子颜却是问负手站在门外的男子。
只是他面无表情,思绪却不知道往哪飞了去,半天都不见他有什么反应,苏子颜有些坐不住了。
“干脆我们去找心姐姐好了。”她提议的说道,但是这句话穆寂夕听到了,只是很配合的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便没了下文。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嘛。”苏子颜见他们俩都这副德行,大声的吼道,真是难以伺候。
“算了,我回宫吧,主子要我等,我便等,她一定会回来的。”这时,小南却是变得坚定了起来,起身迈步向前,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孟王府。
“你呢?也应该找个去处了。”见小南走了,穆寂夕这才回头对苏子颜说道,她本来就不该留在着,发生了这么多事,皇兄回来了,江上稳固了,他亦是到了应该走的时候了。
找那个女人,是不是也算一个短期的目标呢?
“大木头,你不会因为那天我说喜欢你,所以就要赶我走吧?”苏子颜抬眸,看着面无表情的穆寂夕,却是变得认真了起来。
“不是,只是,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有把视线放回远处,他淡淡的答道,那么的空,他不知道自己喜欢那女人到什么程度,就是明知道该放弃,要放弃,心里却还是带着期许。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带着我,不行吗?”柔了许多,苏子颜有些可怜兮兮的问,天大地大,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该去哪,更何况,她的的确确不想要和这大木头分开。
哪怕她心里知道他真的不喜欢她,那也没有关系,娘常常教导的,不能强人所难,所以她不会强求他接受自己的感情,但是期望,总是可以的,不是吗?
两个人心里各想着一人,却是都不再开口说话。
她懂,他的沉默,是因为不知道该不该拒绝。
而他却不懂,她的沉默,是因为害怕他拒绝。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一个沉思,一个远望。
都是看不见未来,却又死命的朝着一个方向。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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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回 图腾暗了
得知皇上回宫的消息,大臣们均是议论纷纷,听说皇上的发丝白了一半,皇后还是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味的猜测,却也得不到什么证实。
清晨,议和殿内,当下的气氛十分的凝重,一月未见的皇上的的确确回宫了,发丝也真真切切的白了一半,活生生的像老了十岁,身上的戾气犹胜从前,眸子里的冷光更是震慑了所有的大臣。
“新任大臣全部出列,朕要见见。”开口,却是平淡,而官员们,却丝毫不敢怠慢,前些时日都是孟王代理国政,这些新的官员都未曾见过真正的皇上,今日一见,却心存惧怕。
“臣等参见皇上。”年轻人占去多数,是由流云经过层层的筛选,才选出在各方面都有出众表现的人才。睨了殿下一眼,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内患虽除,但是对我穆国造成的影响俱在,大到政策,律法,小到民生,百姓。现在,就是考验你们的时候,朕不认人,只认能力。”俊朗的面容上,写满了严肃,严厉的语气彰显着他与生俱来的帝王霸气,拿出一本册子,他交给一旁伺候的小顺子。
“朕手里有一本册子,里面的内容,全是前段时日大臣们上奏的问题,这些问题每年都在我穆国大大小小的不断发生,由此,皇后,给朕提了不少的意见,并将这些政策的利弊都列在了下方,朕综合修改之后才拿来和众人商议,决定将这些政策实施下去。”
册子不断的在各位大臣手中传阅着,众人看了以后,均是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有想到他们的皇后,还有这般的治国之才,但是另一群老臣却有些担忧。
“皇上,这,政策虽好,但是皇后娘娘这算不算干预朝政了呢?”一位老臣实在憋不住了,这才大胆的向前禀告说道。
“放肆,皇后虽是女流,但是却全力的做着对我穆国有益的事,反观你们,还需要朕言明吗?”听到弹劾那女人的话,俊朗的容颜更加的冷冽了起来,大声的呵斥,他一点都不给大臣留下颜面。
“皇上,为何还不见皇后娘娘回宫呢?”见气氛有些僵,流云立即上前问道。
“皇后身染重疾,留在深山由高人医治,不日便会返宫。”见是流云,穆寂风的冷这才降下了一半。
“皇上和娘娘帝后深情,这是一件值得臣下欣慰的事,但是皇上现在尚无子嗣,这……”提及皇后,又有一位大臣站出身来,但都是一心为朝,穆寂风也就没有那么的计较了。只是提到子嗣,他的心,明显的有些痛。
“皇后身怀有孕,子嗣一事,众卿不必挂心了。这些政策,众卿若无意见,就移交给部各门实施吧。”说着,却是感觉有些疲惫。
想等她回来才实施的,但是害怕怎么都等不了。
手臂,隐隐作痛。
心里不知道是暖,还是冷,怕,还是疼。
但是,再怎么不安,痛,却又是恨居多。
坐在御书房,淡淡的看着手臂的图腾,思绪却不知道飘去了哪里,眸子里掩埋了许多的东西,却是复杂,又叫人难以摸清。
“皇兄。”迈步进殿,穆寂夕唤道,却总觉得眼前这个兄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容易猜测的哥哥了,现在的他,藏得那么的深,那么的好,却让人觉得怕,觉得畏惧。
“有事?”敛回思绪,他回头淡淡的问道,随后又将视线转回到奏折上。
“完颜烈,已经到了。”他想把事情全部都处理好,再请辞上路。总想做点什么事情,哪怕一点都好。
“蒙戎,早就该灭了。朕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却随即被他掩盖,三国划入穆国疆土,是早晚的事,谁都阻止不了。
“臣弟想出去走走,还望皇兄成全。”没有了以前的调侃,少了以前的温暖,谁都不知道他们为何而变,怎么就变了呢?他不知道,就是知道,累了,想休息,想过些平淡的生活。
“准备去哪?”他亦是不拦,知道他心不在朝野,只得放他去了。
“到处走走吧。”淡淡的答道,随后便退出了御书房。
该从何找起呢?从哪找起?
都要走的吧?
神教暗室,一点光线也没有,只有冒着冷烟的冰床发着点点的亮光,坐在冰床边,她已经犹豫了好几天。不哭,不闹,不说话,亦是没有表情。小男孩都睡醒了一觉又一觉也不见她有任何的动作。
“我说师姐,你还要拖多久?再拖下去,就要到明年了。”在暗室里踱来踱去,小男孩显得有些急躁,这爱来爱去的,到底有什么意思?不仅难过伤心,身体还要遭罪,真不知道,师姐怎么想的,怎么就甘愿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这一生都赔上了呢?
“不拖了,施法吧。”笑了笑,她淡淡的道,拖不下去了。
躺上冰床,那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人睡了,图腾暗了,心死了。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原来,他每一苦都占据了。
红色的图腾,暗了。心里又慌了,她的思念断了,是否还活着?是否还能站到他的面前嚷嚷着,三爷,我想你?
兀自的打扫着凤德宫,他亲自打扫的凤德宫,那么的空。
痛,却没有忽略了躲在暗处的身影,冷笑,他不露声色。
“皇上。”小顺子进殿唤道,却是有些怕,这主子自从回来以后,就没有再露出一点表情,活脱脱像丢了魂魄。
“何事?”依旧擦着殿里的饰物,他淡淡的问。
“完颜烈,抓住了。”小顺子低声的禀告。
“去地牢。”将花瓶擦完之后,他这才站起身来,理了理龙袍,随即迈出御书房。
第二次了,他就这么掉进了那皇帝的陷阱,只是这次,恐怕不会再出现一个侯青宁吵着要和他交易了。这次,也不会再这么容易就逃出去了,瑶儿,在哪?
死了?像青宁和母后一样死了吗?
给读者的话:
可怜的三爷……
一百三十五回 留下什么
“才多久不见,皇帝陛下就老了这么多?”负手站在牢中,他依旧一裘白衣,只是看着走到面前的穆寂风,有些讽刺的问道。
“二十天,朕,就将蒙戎划入穆国的疆土,不过是来通知你一声罢了。”只是面无表情,全身却是泛着无比的戾气,眼里没有藏什么东西,只是冷,还有狠。
“哈哈,哈哈……穆寂风,你果然狠,但是,你一点都不值得青宁为你舍了性命下岩谷取麒麟角,你知道吗?青宁死得有多凄惨?全身都是被岩浆烫起的血泡,最后还死在了麒麟的脚下,哈哈,哈哈,你不值得,你怎么会值得?”狂妄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地牢,完颜烈惨淡又无奈的说着,却是碰到了他的痛处。
血泡?是因为下了岩谷,碰到了岩浆才起的?
那么多的坑洞,触目惊心的伤痕又回到了他的脑中,那么的沉重。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哈哈,什么都不知道,侯青宁可真是痴啊,害怕你担心,宁愿被你这么恨,不过,这已经够了,哪怕我蒙戎灭了,你也终生都不会再快乐,你会痛一辈子,哈哈……”见到穆寂风迷茫的表情,完颜烈依旧大笑,泪在眼底,嘴上却依旧是不断的刺激。
没有说什么,他转身走出了地牢。
这一切,却要从别人的嘴里才能知道,这该是多么的可悲。
还是等,哪怕图腾暗了,还是等,二十天不到,她若不回,他便扫荡天下,尽数给她陪葬。
依旧是回到凤德宫,拿起刚才的抹布,他继续打扫着偌大的牢笼。
“皇上。”见他忙碌,李嬷嬷进殿低声的唤道。
“何事?”依旧未抬头,却是尽力的隐藏着心里的痛。
“先前侍寝的秀女,梁紫若,据太医的诊断,是有了身孕。”李嬷嬷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也没有这般的预料,事情会这般的发展。
“身孕?”轻笑,他心里清楚得很,至从宁儿进宫以后,他可没有碰任何的妃嫔,想起先前躲在暗处的身影,他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去看看吧。”顿了顿,他说道,随即便迈步朝殿外走去。
因为凤德宫不留宫婢,李嬷嬷便把之前伺候娘娘的宫婢都调去了浣衣局,第一次见陛下来这里,所有的婢女均是欣喜得说不出话来,就希望一睹龙颜,攀上枝头做凤凰。
迈步进狭小的房间,穆寂风还是一付冷冽的模样,甚至是比之前还要冷,他这一生,除了那女人,还没有容忍下任何人的欺骗,见到床榻上的女人,却丝毫没有怜惜之情,只是想留个印象,仅此而已。
“小顺子,传朕旨意,封梁紫若为梁妃,入住永和宫。”简单的交待了一句,随即便走出房间,泛着冷笑,带着阴狠,他,这一生,最恨有女人在他眼皮地下兴风作浪。
床榻上的人假寐着,亦是挂着胜利的笑容,只是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已经落入了穆寂风的监视之中。
“李嬷嬷,梁妃,由你服侍。”走回凤德宫,依旧是淡淡的说着,李嬷嬷却不懂主子的意思,杵在门口,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朕,要看她耍什么花样。”看出了她的疑虑,穆寂风又说道,这回,李嬷嬷安心了,低低的应了一声,随即便想退出凤德宫。
“等下,将小南调回凤德宫,这里,只要她伺候。”出声又唤道,他思考了片刻才说道,那丫头可是她的心头肉,少了一根汗毛都会跟他闹得。
回到凤德宫,看着他孤寂又忙碌的背影,小南却是心疼,皇上,真的很想念主子,和她一样。只是大家都变得好沉默,心里有痛,却都说不出口。
“小南,跟我说说宁儿以前的事情吧,在相府的时候。”手里不停,却是柔声的问着,好像对那个女人真的了解的好少,少的就只有进宫以来的记忆,再也没有别的了。
“主子,从前很调皮,老是拉着小南偷偷的溜出府去逛大街,女扮男装去大街上调戏姑娘,有时候还三更半夜的跑到轩辕居去偷菜吃,老是喜欢和夫人撒娇,却又老是一个人躲在闺房里哭泣。”听到穆寂风的话,她却是回答了,那么的轻。
“主子很渴望相爷的关爱,但是相爷总是关心中夹杂着利用,主子很渴望得到夫人一句真切的关怀,却总是得到夫人的敷衍和欺骗,主子表面很坚强,其实比谁都脆弱,主子很爱说谎,但是却总是为别人着想。”静静的流着泪,小南就那么轻声的说着主子的事情,提到好玩的地方,她会笑,提到悲伤的地方,她再哭泣。
他听着,心里柔成一片,却是无比的心酸。入宫之后,她就隐藏着自己,什么事情都躲,什么事情都不露声色,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不求依靠,不求理解,不求宠爱,不求权势。
她那么爱闹的一个人,为何会变得那么的沉默呢?聪慧,善良,为了保住离阁,不惜以命想胁迫,为了保住小南和嬷嬷,又千方百计的演戏将她们送出皇宫,后来,爱了,她又不惜一切都在为他付出。
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爱了,就是一心一意,毫无保留,哪怕用尽生命,她也毫不在乎。
师傅说了,她是用自己的生命在爱。
完颜烈说了,他不值得她用生命去付出。
她也说了,到死都爱。
可是他现在好恨她,
恨到心都快要死去了,呼吸都快停止了。
留下了这么多的印迹,却又消失得这么的彻底,叫他如何是好?
就只有等,真的好想动用卫军去寻,但是她跟他说过,要珍惜自己的血,不能再喂卫军了。
她的血,他如何忍心再用?
“皇上,这是主子一直携带在身边的铜镜,她临走的时候,将这镜子交给小南了。”见不得穆寂风这般的哀伤,小南递上主子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但是,她相信,现在的皇上,比她更加的需要。
主子,似乎除了伤和回忆,什么也没有留给皇上。
给读者的话:
晚点还有一章,呼呼,明天就是下半的内容了。
一百三十六回 爱太沉重
接过铜镜,眸子却是柔的恨不得滴出水来,伸手抚着镜面,就像依稀能看见她对着镜子梳妆的样子。
镜面,一道白光,他怔住,只是疑惑的看着镜子出现里的画面。
热,那么的烫,在岩洞口,她对完颜烈说着话,前面的都仿佛听不清晰,但是那句,我和你不一样,认定,哪怕万劫不复,我也会毫不犹豫却是那么的响亮。随后,她飞身进洞,她凌空踱步,她被岩浆烫伤,她的坚持,她的泪迹,她的勇敢,她的一切,都像刀,狠狠的割着他的心。
挤进岩洞,她和麒麟大战,她被麒麟撞伤,她吐了那么多的鲜血,她那么绝望的撑着麒麟的大掌,唤着别伤害我的孩子,得到麒麟角,她又是那么的狂喜,却又是那么的悲伤。
昏睡,在雪峰,她醒了,面容苍白得像死去一样。
为了应他看风景的承诺,她运功硬将自己身上的内伤隐了去,步都走不稳,却硬是要坚持到他寻上雪峰。
崩溃的哭出了声,他就那么失声痛哭了起来,小南没有见过这样的皇上,她只是呆呆的蹲下身来,轻柔的抱住穆寂风的肩膀,让他有一个依靠。
“皇上,这么沉重的爱,您能承受吗?您也能这样的去爱主子吗?”拍着穆寂风的肩膀,小南轻问。主子,太傻了,真的好傻,她把皇上,看得那么的重要,她把孩子,看的那么的重要,却把她自己看的轻如鸿毛,那么的没有重量。
“主子,现在,是为您活着的。”见穆寂风依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小南再次感叹的说道,主子就那么傻傻的守护着皇上,所以,她现在要代替主子守护皇上,就像主子在他身边一样。
之后,小南成了穆寂风身边唯一伺候的女官,负责穆寂风的生活起居。
之后,小南不再笑了,学着主子那般的聪慧内敛,仔细的照顾着皇主子的一切。
之后,大家都变了,都沉默了,都变得不爱说话了。
奉帝十年,八月,孟王爷消失在王府,去向不明,无人可知。
奉帝十年,八月,穆国宣布蒙戎太子被擒,蒙戎老王病逝,蒙戎大乱,奉帝亲征,平了战乱,将蒙戎划入穆国版图,分十二个郡县,直属穆国管辖。
奉帝十年,九月,奉帝宣称宁后病逝,追封青宁皇后为德嘉皇后,入葬皇陵,举国哀痛。
奉帝十年,十月,奉帝选秀,十人入选,却无一妃。
奉帝十年,十一月,奉帝下诏,永不封后,凤德宫不得有任何妃嫔进入。
奉帝十年,十二月,彻彻底底的进入严冬,转眼,半年,过去了。
现在的小南,已经忘记了怎么笑,一身灰色的外袍,一付男子的装扮,和何羽年已经成了穆寂风的左右手。
跟着穆寂风,她学了武艺,她不希望总是要主子的保护,跟着穆寂风她学了算计,她不希望总是受到别人的利用。
都变了。
她醒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
给读者的话:
上半部,很清晰啦,只是可怜了我的小南。
明天,下半。要种子的亲留下gg号哦……
一百三十七回 半年之后
严冬,在偏南的落城居然下起了大雪,大好山河一片白雪皑皑,远处,近处全都是一片洁白。不是小雪,是鹅毛般的大雪,就像那日在雪峰上看见的一样。
冰雪覆盖的宫殿,寂静的御书房内,放了好几个火炉,静静的看着奏折,俊朗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依旧是一身紫色的龙袍,依旧是夹杂着白色的发丝,依旧是那么的冷冽,依旧是没有多少的言语。
忽的,手臂烧灼的疼。
放下奏折,他惊住,怔住,就那么在大雪的天气里,露出了自己的手臂。
图腾亮了,那么的亮。
不可置信的夺门而出,他急急的到处寻找着。
是她吗?半年来,这图腾就没有再亮过。他以为,她已经不在了,他都恨得有些支撑不住了。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现在,又乱了,那么的乱。
“主子。”小南见到穆寂风慌乱的模样,走到他的面前唤道,那么久了,已经久的她记不清什么时候皇上有这样慌乱的模样了。是主子回来了吗?
可是,皇主子说她已经不在了,不然她怎么不回来呢?
“没事。”敛回自己又乱了的心思,他淡淡的回应道,转身却是又回到了御书房内。
跟着走去御书房,却是遇上了梁妃。伸手,她将她拦在门外。
“梁妃娘娘,主子正在处理政务。”只是冷冷的提醒,梁紫若却是明白了,撑着腰,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却是又往回走。这么久,他去永和宫的次数不超过三次,但是,她却不强求,她肚子里有龙嗣,到最后,这皇位,总是她儿子的。
“梁妃最近有什么动静?”埋着头问,他一贯的冰冷,没有表情。
“老实着,什么动作也没有。”顿了下,小南回应道。
“留不了多久了,尽快查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朕绝不会放过这对j夫滛妇。”狠决的说着,之后便继续将精力放回奏折之中,最近都在策划一统的事情,彝兰和北疆,亦是留不了多久了。当初就许诺过自己,她不回来,他便扫荡天下给她陪葬。
“属下明白。”她早就不称自己为奴婢了,当女人那么的弱,要跟上主子的脚步太慢了。
“夕,有什么下落吗?”再问道,他又喝了一旁小顺子沏好的清茶,那些习惯,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王爷似乎已经回府了。”小南回道。
“去宣吧。”思考了片刻,他才抬起头吩咐。
之后,小南便消失了,那么的快,几乎都能赶上主子当初的速度了,学的时候,她就不停的在问。这速度,是不是可以追得上主子呢?问过之后,她又会勾起苦笑,主子若是在,只怕是更快了。
来到孟王府,却是立在门口不敢进去,想着,想着,几月前主子替她易装的画面又回到了她的脑中,心里忍不住的痛,却是不再哭泣了,早就不哭了,那日陪皇主子哭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哭过。
“大人,王爷有请。”听到管家的声音,她这才小心翼翼的迈步进府。
“王爷,主子召见。”见到穆寂夕,她立即双手抱拳的禀告,嗓音不再娇细,小女人的姿态早已全无。
穆寂夕愣住,苏子颜愣住。
这个一裘黑色衣袍,面无表情,冷冽无比的女子是谁?
“原来传闻皇兄身边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女伺官就是你。”穆寂夕大声的感叹道,眸子里,亦是心疼,时间,真的可以将人摧毁得这么彻底吗?
“王爷若无事,小南先行告退。”完全没有表情,就只是淡淡的回应,随后便快速的消失在了大厅之中。
“大木头,小南姐和我们变得好陌生。”颜儿感叹,亦是没有那么的嬉皮笑脸了,这半年跟着大木头东奔西跑,到处闯荡,她已经内敛了许多。
“是人,都会变的吧。”又或许,是那女人的消失,让大家都死心了,所以隐藏的人才这么的多。剥去外壳,其实,都还是鲜血琳琳的。
寻了半年,消息全无,是消失得多么的彻底呢?
看到他出神,苏子颜有些心疼,早就知道他的心里藏着一个人,只是他藏的极深,深到他自己都不敢承认。
“大木头,姐夫宣你进宫。”见不得他失神,苏子颜这才提醒的说道。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他身影一掠,跟着消失了。
偌大的宫殿,一点都没有改变,白雪覆盖的高墙砖瓦,显得这深宫更加的凄凉没有生气,走在御花园,他止住脚步,脑子里依旧能想起第一次见到那女人的画面,依旧能想起那句深宫无自由。只是物还依旧,人却全非了。
她躲好久了,久到,所有人都想要忘记了她了。
迈步进房,看到埋首在奏折里的男子,穆寂夕依旧那么的感叹,她的出现就像一个神话,把许多人的心都带走了。皇兄的心,早就不在了吧?是不是呢?
“知道回来了吗?”见穆寂夕已经进了房内,他这才把头抬起来轻问。
“太冷了,不想再到处漂泊,等春天到了,再出去。”他却是笑笑,淡淡的答道。
“春天,还好遥远的事。”跟着感叹,那女人走了这么长的时间,每天都是这么的漫长,根本就是度日如年。
“皇兄,我们两兄弟喝一杯吧。”他今日来,为的,仅此而已。
“好。小顺子,备酒。”吩咐下去,放下奏折,手臂却是又再痛了起来,忍住痛,他依旧不动声色,也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就是觉得,最近,她就在他身边一样,所以这图腾才老是亮。
茅亭,还是她走的时候那模样,桃树却已经长出比人还高了。
冷宫,还是她走的时候那模样,打扫的人也从来没有间断过。
怀念,还是期盼,谁都不清楚。
只是她习惯的东西,他现在都会了。
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大雪飞舞着,雪风吹着,他却不觉的冷,只是痛,手臂的痛,心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是记恨她又一次的失约。
说好的一个月,
到现在都已经半年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也许,早就不在了,那么浓烈的爱,也都被埋葬了。
“还是想念她吗?”亦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穆寂夕问道,心里跟着没有知觉,什么感觉都没有。
给读者的话:
要种子的亲,请留下gg号。哎,总觉着少点什么。
一百三十八回 不怕冷了
“不,我恨她。”托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淡淡的答道,努力的掩饰着心里的慌乱,装作那么的波澜不惊。
“若臣弟说她还在世呢?皇兄不知道吧,离阁,最近活动很频繁。”穆寂夕看清了他的伪装,轻轻的说道。
“不提她了,说说你这半年的经历吧。”他岂会不知道离阁的动静,只是早就查清楚是是谁在超控离阁了,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正准备收离阁回来呢,那女人一手建立的,不能落入别人的手里。
“无趣的半年。”耸耸肩,穆寂夕答道,随即,便是沉默,都是沉默,只是静静的喝着酒,看着飞雪,兀自的陷入各自的回忆。
忽的,白影掠过,放下酒杯,他立即飞奔追去。
这身影,快得和她如出一辙。
这感觉,浓的和她分毫不差。
只是,瞬间,他又停下来了,出现错觉了吗?这空旷的桃林,除了树,就剩下雪,什么都没有,静悄悄的,只吹着风。
而冷宫屋顶,坐着两个忽隐忽现的身影,淡淡的,都望着天空。依旧是单薄的白裙,依旧是飘散的长发,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冷了。
沉睡醒来,她就像真真的孤魂,没有一点的体温了,发丝在雪天飞舞着,表情极淡,像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不在乎。伸手覆上小腹,她只是淡淡的笑。
大家,好像都过得很好。
“师姐,你还不打算见皇上?”小男孩扬着小脑袋问着,就是很奇怪,明明当初十天都分离不了,现在明明能相见了,却又躲着,真不懂她心里想什么。
“还不到时候。”她答到,宇间藏着疲惫,就是想休息了,凤德宫,现在是不是荒芜得没有人去管呢?三爷已经不让任何人进入了,任何人,是不是也包括她呢?
飞下屋顶,她去了凤德宫,宫门口,没有半个宫婢的身影,心里一沉,果然被忘记了吗?迈步进殿,却又笑了,这殿里的东西,居然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她走时的模样,这些饰物这么的干净,是每天都有人打扫的吗?
“是谁?”殿外忽然就传来了声音,她一急,隐去了身体。依旧站在殿内,小南,就那么冲进来站在了她的身边。
心止不住的疼,她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却看不见。好好的一个丫头,却变成了这般的模样,她明明是那么娇弱的一个丫头,怎么就变成这冷冽的模样呢?好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可是刚伸出的手,却是又缩了回来,她是不是在心里恨自己这个主子?
“主子,是你回来了吗?”比刚才柔了许多,小南唤道,就那么强烈的感觉到主子就在她的身边,伸手一扑,却是什么都没有,失望的垂下眸子,怕是出现幻觉了吧?
“师姐啊,真没有意思,你要折磨这些人到什么时候?”身边亦是出现了一个小鬼的影子,坐在她的床上,还摇晃着双腿。
“你给我滚下来,那床不准坐。”暴怒,她上前捏他的耳朵,硬把他给扯了下来。
“小气,就坐下就这么斤斤计较。”瘪瘪嘴,城儿不服气的顿时就在则偌大的宫殿里消失了。
她就是小气,那床,除了她就三爷睡过,她不能让别的人碰。
只是三爷,该是多么的恨她呢?
半年了,太多的事情都变了。
喝得有些醉,他很久都没有这般的放纵过自己了,安静的回到凤德宫,那么空的殿里,一个人都没有。这殿,每日,都是他亲自打扫的,殿内的东西,从来都没有人碰。坐到桌案上,却是自己亲自泡着茶,茶香四溢,他捧在手里。半阖着眼,休息。
她就站在他的面前,那么近,看到他半白的发丝,她却是不禁的哭出了声音。三爷,当初是怀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回宫的?北疆客栈,她去过,却听说在她走得那日就莫名其妙的塌了。
是三爷吧。
他瘦了好多,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这半年,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主子,完颜烈在地牢病倒了。”闪身进来,小南低声的说道。那人,已经被囚禁了近半年了,一直都在地牢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派人去看看吧,注意别让他逃了。”眼依旧阖着,一点睁开的意思都没有,他淡淡的说道,只是忍着手臂的疼,不敢再欣开来看了。
“是。”允诺之后,小南闪身,却是不见了。
泛着凉意,她不由的感叹,都变了,小南,已经叫三爷主子了,是不是很恨她这个主子了?从前,小南那么怕痛,现在却也学了这一身的本领。她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以后,是不是都见不到小南笑了。
思考了片刻,她转身去床边取了一件外袍,轻轻的搭在他的肩上,见他睡着了,她便跟着去了地牢。这次,她不会放完颜烈出去了,只因为,她不能再做任何惹三爷生气的事情了。
还是当初的地牢,只是因为下雪显得更加的冰冷。完颜烈已经病得意识不清了,太医走了之后,她才敢现身出来。叹口气,从身上拿了药,她放进他的嘴里,之后,又不见了身影。
只是留下甘草精的味道,还有冰凉凉的气息。
只是养了一会神,却是发现披在身上的外袍,他一怔。却也不觉得是小南,小南知道他不喜欢别人靠近。这殿里,为何这般的冷?这般的凉?
好久都没有这么凉了。
跟她有关吗?
这袍子……
把玩着铜镜,他陷入沉思,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禁宫,还是那个模样,全是冰块,没有气息。
大殿里,她飞身进去,靠在墙上,扶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却是一脸的诧异。原来,魏妃被送到冰窖了,两眼空洞,只是如仆人那般的打扫着偌大的宫殿,灵魂被控制了吧。
“丫头。”见她来,白衣妇人现身出来,却是急急的上前去扶她的身体。
“师傅,没事,就是这孩子老踢人。”笑笑,她轻柔的答道,眼里是欢喜,却有无助,这孩子,出生以后就没有了娘,他该会过得多么的辛苦?只是希望三爷好好的照顾他,别让他也像自己小时候,过得那么的孤苦伶仃。
“还没有见过风儿吗?”扶着坐下,妇人问道。
“不敢让他见到,三爷应该花了很多力气才能过上这平静的生活。”扶着小腹,她答道,语气全是无奈。她何尝不想出现在他面前,只是绝情散只会让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变得千疮百孔。她心疼,所以忍耐。
给读者的话:
宁儿,回来了,哎,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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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走,码字、
一百三十九回 这么的凉
“况且,我的身体这么凉,怕冻着他。”她轻易的找到借口。
其实是怕,怕看到三爷的恨,怕自己会承受不住,怕孩子会受到伤害,怕,太多太多了。
“为何会这般的凉?”妇人听她说道,这才警觉过来,握着她的手,的确是毫无温度。
“血,给了一半给三爷,一半用去寻药,已经所剩无几了。”两行清泪划下眼角,她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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