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相公,我又闯祸啦!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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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 我又闯祸啦! 作者:肉文屋

    释音圣女初现世

    美好的时光总是一闪而逝的,所以当夫妻俩还没来得及互诉衷肠安阳蝶衣和柳暮烟就很不适时的一起出现了的时候,程苒儿并没有太大的意外或是哀怨。

    而且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当搂着程苒儿的慕容子然在听见安阳蝶衣于身后柔声唤他时似乎略有一惊。能牵动小木头表情的女人,除了自己以外程苒儿至今没看到过第二个,那么这个安阳蝶衣,算是今天让她开了眼吧

    但毕竟现在情况特殊,这里的场景要是闹大了会吃不了兜着走的。因此程苒儿在沉默接受了慕容子然低头深情的一记额吻之后,便温温顺顺大大方方地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然后看着安阳蝶衣代替自己抱过那只粗健有力的臂膀,一对璧人在自己的眼前嫣然远去。

    “你…保重。”这是柳暮烟在跟上去之前突然回眸说的一句话,她复杂的目光似有若无地在程苒儿的肚子上停留了一会儿,像警告又像是提醒,让她的心没来由的一颤,下意识地就护住了自己的小腹。

    “呼呼!毽子姐姐对不起啊,我没来得及…”梨妞一路小跑过来,见程苒儿还目光呆滞地痴痴盯着某个方向有些奇怪,于是拉拉她的衣角以引过她的注意力:“诶你不知道那个安阳郡主有多狡猾,都跟她说八叔不在这了,她前脚还笑着点头后脚就使诡计引开我自己径直闯了进来,还害我刚才差点在爹爹面前露了馅,真是笑面虎!哼,最讨厌这种笑里藏刀的阴险女人了!

    “嘻嘻,你真可爱!”程苒儿好笑地看着梨妞孩子气地在那一个劲扯鬼脸,不由伸手揉乱她头顶那多滑稽的大梨花,唇畔勾起一抹浅笑:“安啦,要说耍心机,姐姐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嗯,我挺乃!”很哥们很豪迈地踮脚拍了拍某苒的肩,忽听爆破声的梨妞在回头看见不远处主席位方向高空升起了灿烂的礼花时,立即兴奋地拉起程苒儿一路小跑了起来:“快,开始了开始了!我现在带乃去找笨笨,顺便吃好吃的,哈哈!”

    “喂,你倒是留神点我的宝宝啊!”程苒儿一边狼狈地保持着平衡,一边无意间一个抬头看见远处据说是某梨一手操办的寿宴开幕式已经开始不禁好奇地多看了两眼,不想在第二眼看清大舞台上那群魔乱舞的演员造型时,立马又被雷得脚下狠狠地踉跄。

    举着蛋糕狂扭光pp的蜡笔小新?甩着蘑菇头大跳艳舞的樱桃小丸子?颇具中西方结合概念的传说中七个小矮人与七仙女的火辣交谊舞?还有那边那两只是啥,牛郎织女和子女们的夏威夷草裙舞?

    嗯,果然很好很强大,阵容很壮观队形很齐整内容也很丰富,中国风与外国风交相呼应,不过…呃,这就是所谓的2008北京奥运精神?

    靠!梨妞你可以真的再囧一点!

    此情此景正应了那句经典名言如果囧,请深囧。

    …嘎~嘎~乌鸦大哥背着省略号灰过来鸟,中场休息,清场清场…

    咳咳那啥…关于许久未见的某苒与某笨,鉴于这一熊一人主宠情深的画面比较肉麻比较狗血也比较俗套,所以请允许咱跳过。

    嗯,还有皇族群臣们因为这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惊悚生日宴而受到惊吓导致酒水横流食物纷飞的风平浪静情节也可以减掉鸟。

    所以,下面还是请将镜头直接转切到梨妞童鞋领着亲自调教的乐队跳完时代感节奏感以及服装都极其强烈震撼并冻人十足的街舞,还有一曲n国语言版生日歌串烧,然后谢幕之后…

    话说这场晚会开头很惊悚(群魔乱舞),过程很平淡(皇族女眷们上台中规中矩地献艺来着),结局很震撼(某梨的压轴上场),总的来说还是彪悍华丽又成功滴。

    台下远离宴席的程苒儿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看着台上表现欲过强的梨妞笑得差点闪了腰。瞧瞧瞧瞧,这都曲终人散了那丫还马蚤包地扭着肥腰甩着改造过的清亮迷你型印度舞娘露脐短裙朝着台下皇亲国戚里的那些小正太们乱飞吻,死活舍不得下台来。

    “咯咯咯,笑死人了!”

    “程姑娘。”好脾气的二十分贝。

    “哈哈哈哈,好好笑哦!”

    “程姑娘。”郁闷的四十分贝。

    “哦吼吼吼,老娘喘不过气来了,眼泪都掉下来鸟。”

    “程姑娘。”忍无可忍的六十分贝加颤音。

    很好,程苒儿一手擦着泪花一手掏掏耳朵,总算是晓得要抬起头来鸟。

    只见她茫茫然地眨巴了几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终于恍然回神般的冲眼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肥矮太监吱了声:“啊…嗯,什么?”

    常泰嘴角小抽,滞了滞还是一甩拂尘礼节性十足地微微颔了颔腰说道:“程姑娘,陛下有请。”

    啥?!程苒儿当即傻掉。

    叫我去?有米有搞错啊!笨笨不是已经把食物送去了么?压榨完俺家笨笨又要来压榨我啥啊?而且慕容子浩肯定也在那,我这一去要是继续装傻那是欺君,不装傻那可就是穿帮了!哪个后果比较严重点?呜,好像都很严重啊啊啊

    “程姑娘?”常泰尖细的嗓子里明显已有些无奈,尤其是看到程苒儿小脚后移似有逃跑的迹象,那双暴鱼眼更是夹杂了些许警告。

    “呜,好啦好啦,劳烦公公带路了。”程苒儿欲哭无泪啊。

    虽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啦,可人皇帝都点名了,咱还能咋地?于是百般无奈下,程苒儿也只得低眉顺眼阳奉阴违地死瞪着常泰那婀娜摇曳的肥臀,屁颠屁颠地快步跟上。

    “丫头哇,还记得朕么?”

    程苒儿刚还没看清啥形势就在常泰的带领下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这会子一听见头顶传来不算太熟悉的沉稳又威严的声线,不免好奇地一个抬头,华丽明黄龙袍加身坐于高高龙椅之上的尤熙帝就这样直挺挺地撞入了程苒儿眼底。

    上次见他时一身素装,如今龙袍在身那气质是大大的不同。气度不凡不说,全身上下还都散发着一种王者所独有的内敛与沉稳,特别素有成功熟男的一种勾魂魄力啊!

    嗯,真别说,老男人老是老了点,还是真td有点魅力的。谁说男人四十一枝花?慕容氏的妖孽男人就算五十了也还是一朵漂亮的大奇葩!(呃,乃确定乃这素在赞扬他?囧)

    话说这么看着看着某苒思绪就飘了,虽然并不觉得真的很相似,但还是不自觉地要想起小木头那张俊逸超凡的面孔来。比他老爹还帅呢,嘎嘎!

    于是乎,某人的花痴病就又犯鸟,张着大嘴差点连哈喇子都流下来了,要不是突然注意到尤熙帝那双清亮锐利的眸中渐渐蒙上一层浅浅的探究与玩味,程苒儿压根儿就在状况外。

    “呃咳咳…当然当然,苒儿怎么会忘呢?”失态鸟失态鸟,程苒儿赶紧低下头擦擦尚未面世的哈喇子,趁机调整了下状态后抬头大大咧咧但还算不太失礼地笑道:“说真的皇上,您今天穿了龙袍戴了皇冠显得特别的帅!”

    “哦?不是夕阳红白马先生了?哈哈哈!”尤熙帝畅然而笑地转头看向右边的皇后,表情很是开怀。

    程苒儿这时候才注意到太后似乎已经先行离场,皇帝高座,皇后则端庄地侧坐于畔,正蹙着眉向自己投来明显不悦的目光。

    突然,顺着左旁一股森冷的寒气,程苒儿不由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小心翼翼地转头瞄了一眼慕容子浩!

    糟了!程苒儿顿时大抽一口凉气,战战兢兢地扭回脑袋,告诉自己我没看见没看见,慕容子浩那双阴鸷的极点的眸子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没有没有!

    有点比较奇怪的是不管程苒儿怎么左瞄右瞄,始终没有看见小木头。柳暮烟和安阳蝶衣她倒是瞧见了,可她们正和女眷们谈笑风生的似乎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到自己这里。

    本来还想在观察几下的,却忽听前一秒还与皇后窃窃私语得不亦乐乎的尤熙帝又朝自己发话来了,可这次仅是个“你”字发音后,不远处已传来了惊天动地的马蚤乱声。

    “怎么回事?”尤熙帝还算镇定,看了看烟尘扬舞的方向,冷眼朝行色匆匆地跑过来一脸慌乱的常泰发问。

    常泰看起来也真是急了,一边拿着绢子抹汗,一边尖锐急切地叫道:“陛下,皇后娘娘,请请先行回避吧!番地进贡的几头独角兽,野狮和猛骑牛不知怎的突然发了狂,从笼子里撞了出来,踩死了顶伤了好些个侍卫,正朝这奔来呢!”

    皇后闻言惊慌失措地起身拉着尤熙帝就要撤,可几头眼红抓狂的暴戾野兽转眼已冲到了主会场,一时间人群尖叫奔走场面大乱。肥厚的兽爪来一个拍一个,来一双拍一对,人头像保龄球般四处滚落,很多人看着傻眼浑身打颤,连跑的力气都没有。

    虽然侍卫们及时疏散人群,将那些达官贵人疏散到安全地带,可是还是伤了一些人,现下就不止是尖叫声了,还伴随着起起落落的哭泣声。

    而在这马蚤乱时刻,被人群冲到一旁并以轻功飞至一棵较偏僻的大树下的程苒儿抚着自己的肚子静静地观察着眼前一切人仰马翻的混乱景象。其实从良心上说,她是有点想阻止事态恶化的,但无奈孕期不得使用法术咒语,为了自己和宝宝的安全,她只好自私一点,悄悄地站这旮旯角里隔岸观火。

    话说这些猛兽模样奇特程苒儿见所未见。想想即使是狮虎这种普通的野生猛兽,圈养的一段时日也依然改不了伤人的天性,更别说这些看起来凶恶无比的怪兽。又加上场上的人流拥挤,弓箭手也不敢放箭,只能赤手空拳地与之相抗衡,形势严峻到快要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最最奇怪的是,那些猛兽像是有目的有次序似的。虽然混乱,但站高处的话隐约还是能感觉得出它们步调似乎蛮统一的。嗯,对!不管有多么的横冲直撞,它们始终都在向尤熙帝的方向有条不紊地靠近的。而那边尤熙帝半抱着吓得发抖的皇后表情还算淡定,不过猛兽们怪异的行径他似乎也觉察到了,因此整个人子内而外地散发着一股凛然的防卫气息。

    程苒儿有些紧张,尤熙帝后周围虽然侍卫团团守卫,但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更何况那些侍卫的功夫真的是很不靠谱啊。不过还好,不远处的慕容子浩在徒手解决了头独角兽并顺势接过两旁递来的双把火焰型巨刀以后,跳到了尤熙帝那增援。

    渐渐的,各位有武艺的将军皇子们也开始慢慢地进入了状态,形势在一点一点的扭转然后趋向缓和。可就在程苒儿以为事态控制正要大松口气时,却不知从哪突然飞来了一大批打扮得跟忍者似的黑衣人。这次目的是相当的明显了,个个离弦箭饿死鬼一般朝着尤熙帝直冲而去。于是猛兽刺客,场面再次失控。

    “刺客?天哪!”程苒儿几乎捂嘴惊呼,太太恐怖了吧?这么彪悍又少见的经典情节居然也能叫自己碰上?真不知是衰还是幸运了。

    由于刺客人数过多又个个擅长暗器,于是守于尤熙帝身边的慕容子浩很快便被引开了。这是程苒儿第一次见识到慕容子浩的功夫,与慕容子然不同的是,一水一火。但炉火纯青,一招一式收放自如看不出一点的瑕疵,不过感觉也更加的狠戾果决而不留一丝余地。如果说慕容子然杀人还算留全尸的话,那么经过慕容子浩的手那可真叫是尸横遍野四分五裂了。

    与此同时,尤熙帝身边的侍卫死的死伤的伤已经所剩无几了,皇后也在为了帮尤熙帝挡一枚飞镖时受了伤,所以现在可谓是孤立无援,情况千钧一发。程苒儿心跳得好快好快,指甲简直都要嵌进肉里去了。她知道尤熙帝要真遭遇不测,那天下可就真的大乱了。

    眼看着一个黑衣人已飞向尤熙帝身后,刀光剑影何其的惊悚。程苒儿惊叫一声瞪大眼,却没想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道墨白身影带着又一队增援守卫敏健地迅速蹿入场内,手持一把银白细剑朝尤熙帝那飞驰而去,然后纵身一跃,转眼便已乾坤逆转,只一瞬刺客已死在神情不再淡定的尤熙帝脚下是慕容子然,他终于来了!

    程苒儿眼前一亮,惊喜得内牛满面直鼓掌,感动之余闭目拼命在胸前画着“十”字架。

    “作为圣女族一个有担当的长圣女,大伙儿都在拼命就你一个人站这自保好意思么?”

    “呵呵,我这不是不方便嘛。”

    程苒儿笑着笑着倏然觉得不对,猛地抬头顿时长大了嘴大脑当机。额滴神呐,身后啥时冒出这么个身形窈窕的黑衣人啊?声音清冷毫无温度,蒙着面却露出一双冰天动地的媚眼。

    是女人!这是程苒儿的第一反应。

    见过这个女人!这是程苒儿的第二个反应。

    这么好听的嗓音绝对不是魅影!这是程苒儿的第三个反应。

    可还没等程苒儿再有点什么建设性的反应生出来便突感尾椎骨处一阵刺痛,然后整个人像足球般被人踢了出去,感觉耳旁呼啸的风声,安全着落在一处温暖的“地毯”上。于是睁开眼睛,眼前乌云密布,尖叫道:“妈呀!这是什么怪兽?!”

    尖叫声很快被喧杂的人声盖过,面对着里自己越来越近的狰狞怪兽脸,程苒儿也顾不上什么宝宝不宝宝的问题了,闭眼一句不太熟练的捆仙咒,在狼狈惊恐颤抖内牛满面的糟糕情况下念了n遍之后,才终于在那只怪兽大掌劈来的前一秒让它完全歇菜。

    程苒儿拍着胸口磨蹭着站起身来,看了看怪兽仰面朝天的囧样,不由得得瑟地j笑着再上前补踹上几脚。

    nnd敢拍老娘?看我不先扒了你的皮!

    “丫头!”程苒儿闻声回头,惊见一黑衣人骑着一头独角兽正朝着不知何时又落单了的尤熙帝那奔去。

    眼看着尤熙帝就要遭殃,而那些所谓的高手均在别的刺客猛兽的的围困残斗下无法及时脱身回援前来救助皇上。于是出现了只听有人大喊:“护驾!护驾!保护皇上”,但是却半天无人前来的诡异又尴尬的画面。囧

    天哪,好恐怖!程苒儿瞪着刺客手上那把寒光逼人的带血锯齿抖了三抖。但没办法,已经看到了,要是见死不救,改天大难不死的尤熙帝非找自己拼命不可。怎么办?只好上呗!

    于是短暂地权衡了一下,程苒儿还是飞扑过去,先以捆仙咒搞定独角兽,然后劈下天雷灭了那叫嚣着朝自己砍过来的刺客。

    “丫头,你没事吧?”摔了一跤有翻了几个跟头的尤熙帝狼狈地爬起来后赶忙上前扶过摇摇欲坠的程苒儿。

    “我,我…”程苒儿大喘着,腿软脚软明显有点体力不支,乙真关于孕期不得使用咒语的警告在脑中嗡嗡盘旋。

    被慕容子浩像狗似的关了好几个月已经很脆弱了,现在又顶风发咒,程苒儿瘫在尤熙帝怀中翻着白眼觉得自己累得快要死过去了。

    “丫头?丫头?”见程苒儿这副样子,尤熙帝也有点着急了,将她拖至边缘人少的地方想按会儿她的人中,不想又被几个卷土重来的刺客与猛兽层层包围。

    这样不行啊,程苒儿强顶着意志思考。d!反正掺和都掺和进来了,还能置身事外怎么着?

    一个咬牙,程苒儿抓着尤熙帝的袖子喊道:“拜托,你撑一会儿引开他们,给我腾出一点时间。”

    尤熙帝一愣,这个要求的确是有点¨可疑啊。囧

    “快点啊,相信我!不然我们都没命!”等不得一点犹豫的时间,程苒儿不由分说地就将尤熙帝推了出去。

    好在,尤熙帝也算是有点三脚猫功夫,很快便智慧地借着一些桌椅雕塑的阻挡给自己争取时间。

    见尤熙帝像是相信自己了,程苒儿也不敢再耽误,赶紧儿盘腿定神,念起了疗咒。于是周身白光突起,引得几好事者驻足,结果不留神间便惨遭对手砍杀。

    很快的,程苒儿便已暂时恢复体力。冲过去连连天雷咒搞定那几个伸手矫健的刺客后,程苒儿一把抓过尤熙帝一路狂奔,甩开猛兽的追逐后上了鹿台,即全场最高处得到暂时的安全。

    俩个跑得气喘吁吁的人俯瞰着混乱的场地,尤熙帝感慨了一声,程苒儿立即敏锐地侧目:“您是说,如果这些猛兽全部搞定的话,那些刺客就没法儿这么嚣张了?”

    “嗯,你看。”尤熙帝点点头,指引程苒儿想几处看去:“这些人控制猛兽给他们打掩护的同时,也利用的猛兽的攻击力造成了侍卫的大量损伤。人在面对比自己更加庞大更加狰狞的畜生时,恐惧是难免的,这很影响战斗力。”

    “这样啊。”程苒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以示尤熙帝稍稍退后一点,然后大大地跨出一步站在鹿台最边缘处闭眼凝神。

    这种驭兽术她从来没有试过,而乙真也完全没来得及很好地教给她,但她有在圣女族的藏书上看到过。圣女怀孕时不能动咒是害怕自损,但怀孕后,肚子里的宝宝能帮助自己更好地吸取天地精华灵力倍增确是事实,而今天又刚好是月圆之夜¨

    无暇再多做考虑,顺了顺气,待感到全身静脉已通,灵力升腾时,程苒儿闭着眼深呼吸,双手交叉于胸前仰头朝月念起了祈祷语。慢慢的,尤熙帝惊奇地发现月光似有感应一样开始一点一点地下飘形成一座银桥似的,光芒源源不断地照进程苒儿的体内,而底下的猛兽们似乎听到了什么号召似的纷纷停下所有的动作。

    而就在尤熙帝啧啧称奇的同时,程苒儿突然睁开眼,双手伸平看向底下的猛兽。野兽们开始聚拢了,乖巧得如猫儿般排成方阵匍匐于鹿台脚下。大感意外的人群好奇地顺着野兽们目光张望而去,高高的鹿台上,月光柔和笼罩,月夜清美映衬着程苒儿纯纯的弯唇慈笑,如女神如天仙如圣母般圣洁而美丽,干净而祥和。

    “ok!”约摸一炷香后一个响指打出,褪去周身光芒的程苒儿满意地看了看脚下全都倒地沉睡的野兽们,开心地回身调皮地吐着小舌给尤熙帝送去了个胜利的手势。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已经完全被震撼到的尤熙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姿势,这种法术,这种驾驭野兽的能力,他这辈子只看见一个人使用过。那个令他,魂牵梦绕却被他亲手毁了的女子。

    “哎呀呀,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啦。刚才太过招摇,现在咱们暴露了,快换个地方躲躲,不然刺客又要追来了。”顾不上腹中隐隐的不适和大脑越见明显的晕眩混沌,程苒儿急匆匆地拉着还在怔愣中的尤熙帝下了鹿台。

    地面上野兽已除,但刺客仍在,于是血腥厮杀再次掀起。

    “皇上,您明明有武艺可以逃脱,为什么硬呆在这?”与尤熙帝一起并立与龙座上观战,程苒儿不时警惕地东张西望着,对于身边这位倔强的主儿很是无奈。

    “日曦王朝没有逃帝!”一边简单地说道,一边挥刀挡开不时射来的暗器,尤熙帝皱眉观察着战局像发现了什么,但却没有太大的露出痕迹来。

    切!您在这么倔下去老娘真的就要死了!

    肚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程苒儿冷汗林淋,却在此时余光扫过一片刀光。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程苒儿都还没来得及盘算一下要舍生取义来个巾帼英雄还是自保为先,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听使唤似的一个猛扑。

    “噗!”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意识涣散的前一秒程苒儿浅笑着看见了不远处正神情慌乱地朝自己飞奔而来的慕容子然和慕容子浩。张口想说什么却吐出一大口骇人的鲜血,于是干脆两腿一伸两眼一闭,全身放松地安心倒入身后尤熙帝的臂膀之中。

    071 揭秘兄弟之争

    疲惫,黑暗,孤独,沉寂.¨

    “妹妹,你老姐我又失恋啦,咱姐俩狂欢去!”

    “阿苒啊,这次再挂科老娘可就要克扣你生活费了!”

    “我们家小苒儿就乐观开朗这点像我,而且长得可爱又招人喜欢,谁敢说她嫁不出去老子跟谁急!”

    “……”

    “诶!我说你们姐俩今天考完试记得都早点回来呀,给你们烧一大桌子好吃的哟!”

    “知道啦,爸爸妈妈大大大么么!嘎嘎!”

    “哈哈!”

    谁在哪?他们又是谁?

    程苒儿茫然地看着眼前一大家子四口人其乐融融的生活跟电影放映机似的走马观花,恍若隔世。

    终于,低头托腮琢磨了老半天她终于想起来了,那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二十一世纪么?

    呃,还等什么?快上啊!

    可是,都还没等程苒儿来得及一边嚷着“爸妈姐”一边鸡冻万分地飞扑上去时,一切幻像又如海市蜃楼般瞬间消失,然后场景蓦地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切换,接着再陷迷茫.¨

    耶?这,这又是哪儿?他们这一个个走来的,又是谁?

    “作为圣女族一个有担当的长圣女,大伙儿都在拼命就你一个人站这自保好意思么?”

    “哈哈!毽子姐姐,我坚决挺乃,勇敢上表丢咱现代人的脸啊!”

    “释音,命运使然,勿逃勿慌¨”

    “懒儿¨我的懒儿,来,把手给我跟我回家.¨我们回家…”

    “宝宝,你是我的,不准逃!”

    “苒儿,爱无须说出口,只须为你生为你死。”

    莫失莫忘,不离不弃。谁和谁缘定三生,又是谁和谁孽怨缠绕?命运齿轮悄悄辙转¨

    谁?你们到底是谁?干嘛缠着我不放,谁谁谁啊?!

    黑暗中跌跌撞撞磕磕碰碰,迷失而慌乱的程苒儿无头苍蝇似的始终找寻不到这弄墨般恐怖暗寂的出口,努力瞪大了眼却依稀只见几个泛着白光的人影匆匆飘过,好难过的惆怅¨

    这时,突然从遥远的星际传来几声模糊的嘤鸣,由远而近,慢慢的,慢慢的,逐渐清晰¨.

    “哇哇哇”天!那是.¨

    “哇哇娘娘亲”神!

    “娘”

    “孩子?!”明显是婴孩儿的啼哭一个激灵彻底惊醒了程苒儿混沌的大脑,指甲一个用力深深地嵌入肉中。

    几乎是本能的,她顷刻间疯狂了,抑制不住心魔地张着双臂奋力奔跑了起来,哭着喊着泪流不止:“我在这,在这啊!你不要走,我在这,快来娘亲身边啊!”

    不想这样跑着跑着又“噗通!”一声狠狠地摔倒在地,由右肩开始大片蔓延直至四肢都生疼得发紧,火烧般的难受,再难爬起。

    她想呼救,脑子里却突然一片空白起来,张口忘词。下意识地想睁开眼看看四周,又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胸口闷痛,整个人就像被鬼压床一般的窒息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于是,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迷糊着,直到一种呼吸停滞的闷痛感突然重锤般袭来又如狂风般卷过就止的煎熬过后,程苒儿似乎觉得自己的身子一下清爽了起来,甚至还有点飘飘然了。

    更加奇怪的是,她的大脑皮层居然还莫名其妙地反应过来并清楚地告诉自己刚才只是梦境而已,现在的一切才是真的。是的,她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慢慢地苏醒过来,苏醒到足够感觉到周围不算清净的繁杂,感受到强烈压抑的紧张气场,听到什么人窃窃唠叨的低语。

    但不管再怎么努力蹙眉,终究是没能有足够的力气抬眼醒来。挣扎间,终于有个洪亮但略显苍老的男低音中断了周旁烦人的碎语,只听那声音正说着些朦朦胧胧听得似懂非懂的话语。很好,虽然还是有点吵,但总算不聒噪

    “启禀陛下,程姑娘虽创口较大较深,但因已及时的点|岤止血再加上左肩胛处并非要害,也没伤及筋骨,所以性命无忧矣。而且母子平安。”跪地捻着花白胡须,久居官场的老太医察言观色地瞄了瞄左旁目光正有意无意扫向窗外的尤熙帝,又用余光接收了下右旁太子与八皇子殿下四道虎视眈眈的芒刺,赶忙又带点世故圆滑地殷勤补充了句:“不知姑娘近期是否操劳过度或者心情不好抑郁成疾,才会造成今天这般混睡噩梦连连的状况,老臣先煎服安胎药再拿点人参当归加以补助,方可。”

    话说,慕容子然在听见太医说到“操劳过度”时呼吸滞了滞,但终还是压下心绪以风平浪静的姿态坦然地与身旁的慕容子浩来了个小小的无爱对视,然后这对极不友爱的兄弟俩才齐齐看向尤熙帝,等待他的下文。

    “嗯。”尤熙帝闻言后微微转过头来,睿智的双眸淡然地一一扫过太子和慕容子然,最后将视线停留在还垂头跪于脚下的老太医身上,勾唇浅笑:“庞太医辛苦了,就先下去煎药吧。”

    “是。”

    于是太医们在庞太医的带领下纷纷行礼后起身退下,而常泰也在尤熙帝的眼色使然中识趣地赶走了所有的宫女太监,小小的明亮寝殿中只剩下尤熙帝父子三人,以及床榻上肩掺厚厚绷带昏迷得人事不省的程苒儿。

    “现在没人了,你们谁能给朕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一遣散完毕,尤熙帝立即目露愠光,猛地一个回身痛心疾首地怒瞪着自己最心爱的两个儿子。

    “儿臣惶恐!”慕容子浩和慕容子然闻言双双一挥袍摆,砰然跪地不敢妄言。

    “想我日曦王朝堂堂一个太子和一个八皇子,竟然为了争救一个受伤民女而大庭广众之下大打出手,争风吃醋手足相残,体统何在?皇室颜面何存?你们简直太令朕失望了!”尤熙帝怒极竟一掌将身旁窗台上的盆栽震烂。

    慕容子浩默然,而慕容子然则在同样保持沉默的情况下,不着痕迹地往程苒儿的方向移了移,不动声色的就挡开了四下飞溅陶瓷碎片。

    冷静片刻,尤熙帝仰头长叹一声总算缓下了怒气,背过身想了许久,忽低声问道:“那孩子是谁的?”

    兴许是没想到尤熙帝会问得那么的直接,慕容子浩和慕容子然皆都一愣。但很快的,慕容子然便不假思索地拱手垂眸道:“懒儿是儿臣的妻子,她腹中的胎儿自是儿臣的。”

    “你¨慕容子浩正要开口,却冷不丁地瞥见慕容子然递来的一记似笑非笑的诡异眼神,不由心中起疑,细察下果发现其广袖中正若隐若现地摆弄着一卷黄灿灿的书册。

    短暂间根本无暇多想,于是胸口因诧异的一闷,慕容子浩到嘴边了的话也就不自觉地缩了回去。

    “哦?她就是你带进宫的那个民间妻子?”虽感觉不出尤熙帝有多大的意外,但还是见他慢慢步到了慕容子然面前,眼眸威严而敏锐地俯瞰着细察其表情,不漏过任何一丁点儿的不寻常。

    “是。”慕容子然严谨地点了点头,淡然自若的碧眸里光芒坚定:“儿臣在回宫后没多久,便已带着她先行见过皇祖母了。”

    没有追问太后是否有点头,尤熙帝一脸看不出情绪的深沉与严肃,抬头瞥了眼睡容安逸恬美的程苒儿后,遂皱眉质疑:“那上次朕为何是在浩儿的东宫里瞧见的她?”

    “懒儿与梨公主私交甚好,又适逢我夫妻二人产生了点口角矛盾,所以儿臣才会同意送她去梨公主那玩几天,顺便让彼此冷静一下,仅此而已。”看似无懈可击的回话,慕容子然回答得从容而一丝不苟。

    “哦?她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还敢跟你闹?呵呵,这丫头倒也真是..不自觉地露出几许顽童般幸灾乐祸的促狭,尤熙帝像是独自玩味地喃语了几声后态度总算是有些缓和,脸上也稍稍露出了一点不太正经的笑意,然后顿了顿,转向慕容公子浩:“那么浩儿你可还有话说?”

    “儿臣,”广袖下铁拳紧握,慕容子浩阴沉地低眉着,最终也只是从牙缝中狠狠又干净利落地挤出四个字来:“无话可说。”

    “嗯?”二十多年的养育栽培怎能不知自己这个大儿子从来就不是个未战就认输的人物,尤熙帝不免有些惊奇:“你确定你话无可说?”

    有啊,其实还是有很多想说的。

    想说,日曦明律,皇族在民间的私自婚嫁回到皇宫以后是作废无效的。

    想说,希望您公平一点,我是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了,同样是您的儿子,我和慕容子然一样没有她不行。

    还想说,我和他在这件事上并非是同一起跑线上开始的,我需要时间,哪怕是公平竞争重头来过也心甘情愿,所以希望您不要干涉。

    可是¨.

    “说了有用么?”是的,说再多都没有用。这一问一答一唱一和的话已到此还听不明白父皇的意思,那这八年的太子可真就白当了。

    并不是真的就完全畏惧那卷小小的名册而没胆直言,只是这样的场景他早已是太过的熟悉了。多说无益多说无益,既然早已清楚您的偏向,我又何必再多言自讨没趣?

    不管那个女人愿不愿意跟着自己,也不管她是否有意愿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只要眼前这从小到大在自己心中都是神一般存在的男人一介入,结局就必已注定。

    早已料到,只要这个孽种回来,那那个爱屋及乌到无以复加甚至是有失公断毫无责任心可言的偏心父亲就回来了,那个爱到盲目爱到山穷水尽理智全失的软弱帝王就开始在慢慢的苏醒了。

    是的,任何时候,不管对错与否,不论公平与否,所有的爱,所有的关注慈念与期望,通通加之于他一个人之上,哪怕是在他遭到全世界质疑的时候,哪怕他娘遭世人唾弃的时候,您永远选择无条件相信他支持他蔽护他。对于慕容子然,您永永远远都是个真正完美的父亲角色。

    可我呢,哼,在日曦王朝这片国土上,只有八皇子才是天子骄子才是命定,而大皇子则永远都是替补,无法取代。

    对,别不承认,早晚又会变成这样的,我尊贵的父皇陛下,从您看他那双与月妃几乎无异的眸子时那种眼神就完全可以预见得到未来。

    胸口有团不可言喻的莫名怒火在隐隐燃烧着扩大着,这还是八年来第一次慕容子浩这样直接赤果果地就抬头顶撞了上去,不屑的脸上竟还豁出命似的放纵那一丝孩子气的挑衅对着尤熙帝无限制扩大。

    “放肆!”果然,尤熙帝刚刚缓和的面容又迅速僵硬了起来,英俊的五官凛冽,整个人如同寒风一般的严厉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这是你对父皇应该有的态度吗?”

    “那么父皇觉得儿臣应该怎么说?是要眼睁睁地将心爱的女人拱手相送以后再昧着心客客气气与他寒暄一番吗?”慕容子浩觉得自己再忍下去就要爆炸了:“抱歉以儿臣目前的胸襟,实在是做不到!”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尤熙帝这会子语气反倒是莫名的软了下来:“浩儿!他是你的皇弟,你应该…”

    “皇弟?又是皇弟?只因为是我的皇弟就又要开始让我事事迁就处处相让而他则坐享其成吗?难道作为一个兄长在弟弟面前,儿臣连争取心爱之物的权力都没有了吗?”慕容子浩冷笑着,面容还算平静,但那因愤懑而扭曲的五官还是变得有些狰狞,阴鸷怨寒的狰狞:“永远,从小开始就永远都是那句话‘你是兄长,你比弟弟年长,弟弟还小不懂事有好东西就多让给弟弟吧。,

    可是父皇您有想过儿臣的感受么?好东西儿臣可以一让再让,那么本该属于儿臣的一切光芒与荣耀呢?儿臣越倾尽一生的包负和理想呢?还有您的父爱呢?我所不可或缺的心爱之人呢?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这样转让吗?想想月妃吧,换作您,做得到么?

    况且小时候可以那样说,那么长大了以后呢?即使是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真正男人了,您也还要这么不顾一切地庇佑他吗?您确定这只是因为年长与否的关系而不是仅仅因为他是你心爱的女人月妃的儿子?

    八年了,八年时间还不足够您冷却心情平淡而全面地看待问题吗?父皇您能不能公平一点?凭什么?凭什么一切本来该我得的,该我作一番努力就完全有资格掌握于手的东西因为我的年长而要在努力前就要把机会放弃就送人?所有,所有奋发的机会都有责任有义务让予,这样我活着一辈子到底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似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太子,言辞不算太激烈,但却是向来奉行寡言多做的冷面太子所少有的异常举动。

    尤熙帝一时有些怔愣,好半天没怎么反应过来,许久才憋出一句怎么听都底气不足的话来:“浩儿,你已经是太子了。”

    你已经是太子了,那么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你本来是没资格当太子的,是他慕容子然让给你的。

    “儿臣真是受够了!”再也控制不住体内乱窜着并有愈演愈烈趋势的熊熊怒火,不甘再一味地忍耐下去的慕容子浩嚯的站起身来,恶狠狠地指着身旁风轻云淡气定神闲的慕容子然将这段日子以来的积怨一股脑儿全发泄了出来,一双转色深蓝的喷火眸子活像一头被激怒了的雄狮一般的嗜血而疯狂:“您没看见么,父皇,自他回宫以后的一系列明眼人都看得出的报复性行动,您都完全没有觉察到吗?

    不,您有,您非常的清楚,您只是心知肚明地在不断不断一而再再而三地一味纵容。儿臣知道,您非常爱也非常地想念月妃,儿臣理解您,儿臣和母后真的都非常的理解您。所以八年来您从未踏入母后寝宫一步这点,即便母后再委屈儿臣再心疼,但不论是母后或儿臣,都不曾向皇祖母倒过一句的怨言。

    可您也不能因为恨母后对皇室那种不留情面的诚实忠心,就一手掩埋儿臣所有的好。您是一国之君,您没有自由的权力,您不止有月妃有八皇子,您还有后宫三千娘娘与十三个子女要照顾。

    是的,他慕容子然是您的儿子,那我慕容子浩难道就不是了吗?从小到大,您扪心自问给过儿臣多少的爱与关心,每次儿臣学业进步兴高采烈地想向您报喜时,您永远都在邀月宫里亲自教他识字下棋练武骑术,甚至除了早朝外一整天都不舍得出来一步。您能想象每当我躲在邀月宫门外的树上偷看厚厚的高墙内您与月妃母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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