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又闯祸啦!第37部分阅读
相公 我又闯祸啦! 作者:肉文屋
下来的梨妞,不禁有些奇怪。
“嘘!乃有米有听到什么声音?”梨妞东张西望着,把食指抵在唇上一脸警戒。
“嗯?有么?”程苒儿一愣,也静下来细细听。
的确,刚开始还没什么,这么一认真听,果然有什么细微的声音,好像…什么人在窃语?
如此细微的声响,若无内力修为,是不可能察觉得到的。于是程苒儿和梨妞相视一眼,同时默契地转身朝冰香比了个动作示意她不要跟过来,然后两人循着声音的来源,一步步靠近。
很快,就在会客厅外不过几步远的凉亭内,两抹熟悉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耀眼,格外的和谐。
程苒儿一下懵了,仿佛钉在原地似的一动也不动,怔怔地看着不远处那低着头温柔地说着什么的高大身影,还有仰着头身形窈窕的娇小身影,以及那刺眼交握的两双手。清楚到想弄错都不行。
“走近点看清楚再猜疑,别那么没出息。”捏了捏程苒儿僵硬的手,梨妞平静地将视线收回,然后灵巧地带着失了魂似的程苒儿,神不知鬼不觉地缓缓朝凉亭靠去。
于是距离就这么一点点缩近了,近到连他们之间低低的话语,都能听得见。
“没事吧?”这么熟悉的温柔磁嗓,叫人怎么听错得了?
“嗯。”女生幽幽,似还伴有隐约哽咽。
“没事了还掉眼泪,真是个孩子。”明显逗笑的语调。
说话间,本应专属的干净指尖慢慢抬起,轻柔地朝女子粉颊拭去。修长,而骨节分明,即使是远望,也那般的挑人心弦。
“表哥…”
“嗯?”
“能守在你的身边,蝶儿很满足。”
“……”
“刚才真的很感谢你没有推开我。”
倩影梦幻般地贴上那魁梧的身躯,有如纯真的小鸟依人般,那样贴合绝配的拥抱在旁人眼中看来,郎才女貌双壁羡人,是那样的圣洁美好而不可侵犯。
后面的话已经没心情往下听了。程苒儿呆呆望着月下那已经确定绝对不可能认错的两个人,心最终还是很不听话地就凉了一半。
原来你的温柔,是可以被分享的。
082 相公有苦衷
“毽子,上!”
程苒儿应声转头,撑着张o型大嘴直楞楞地瞪着梨妞递过来的一把超级闪亮武士刀,整个人差点被雷到冥王星去。
汗啊!梨妞啊梨妞,你塞给我这么把恐怖的凶器是为哪般啊为难般?难道要我去跟那安阳蝶衣肉搏pk?
太太太扯了吧囧…
可惜还没等程苒儿来得及甩开到那怵人的寒光,就被梨妞不由分说的一记猛射踹到凉亭里那对j夫滛妇(哗)面前。安阳蝶衣很明显受到了严重的惊吓,惊恐地一下从从慕容子然怀中跳出再微微躲于其后,一双雾朦朦的水眸扑扇扑扇,讶异又迷茫地望着拖着把刀表情惊悚浑身僵直的程苒儿。
月光下酸色的妒妇牌寒光四射啊四射,无辜的乌鸦灰啊灰啊…
那那那啥,现现在到底是啥子状况啊?
程苒儿懵了好久,茫然无措间略微回身偷偷瞄了眼不远处某位乱没义气还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梨妞童鞋,无奈又只好哭丧着张包子脸转回来,僵硬地扯起唇角n狗腿地朝对面前一秒还想将他们扒皮抽筋这会子硬碰硬撞上了却突然丢了所有质问勇气的狗男女(哗)招招爪子,囧囧有神地笑道:“呃…呵呵…那啥,好巧啊,这月黑风高的,呵呵呵…”
靠!这台词不对吧!梨妞白眼抚额乃个扶不起的阿斗!
而慕容子然则是一愣,遂高深莫测地与身后表情抽象的安阳蝶衣对视了眼,再看向二傻子苒时,脸上不但没一丝愧色以及被当场捉j后的慌乱,反而一双勾魂碧眸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直打量,淡淡美唇笑得很有文章。
“呃…”顺着慕容子然深意盎然的马蚤包目光,程苒儿低头瞄了眼手上那把疑似情杀准凶器滴刀刀,立马那个囧啊心虚啊没鸟立场啦,鬼使神差的就那么脱口而出了:“我肚子饿!出来觅点食滴,没打算故意偷窥监视你们来着!”
“……”
“……”
后半句欲盖弥彰的味道很浓,对此对面俩人均保持沉默。
见他们对自己的毫无反应,某苒蹭地急了,手舞足蹈地说着说着,小手手还不经大脑指挥就很配合地甩出一记漂亮的小李飞刀,刚刚好落于安阳蝶衣脚边,吓得后者一声惊呼,几乎黏慕容子然身上去了。
慕容子然皱皱眉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见程苒儿淡定地走上前来,然后又淡定地弯腰捡起定在地上的刀,最后淡定地指着刀尖上一只被叉住翅膀挣扎不已的小强,咧嘴傻笑道:“瞧,我正要准备百虫宴尝尝鲜,你们要加入么?”
安阳蝶衣惊恐地瞪大双眼,用丝帕捂着嘴脸色刷白相当的难看。
其实刚才话一出口,程苒儿被自己雷得神魂颠倒无法自拔口吐白沫,胃里的酸水翻江倒海般地涌动了起来。可情敌面前咱得保持风度不能失了面子不是?烂借口再烂,咱也得硬着头皮厚着脸皮死撑到底,欧也!
于是她看看安阳蝶衣又扭头看看依旧没有作声的慕容子然,小心翼翼地放下刀刀,维持着恬淡的笑容不变开始慢慢后退:“看来你们不喜欢啊,那真遗憾,我自己独享咯,你们就继续吧,继续哈,抱歉打扰。”
说完,她飞一般地转身而逃,越过重重擦肩而过的夜景,越过梨妞的呼喊,越过刺耳叫嚣的风声,就是跑…
就是胆小鬼又怎样,就是丢脸又怎样,就是自卑又能奈我何?接受施舍得来的幸福本来就那样的不真实,我程苒儿拿什么样的底气什么样的资格去和她较真去和她对峙?自取其辱罢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没了爱情也不能没了尊严,所以趋势不好咱就得跑,见势不妙就得乖乖抱头鼠窜,在事情变得更坏之前消失,一切就还能还想象得如最初那般美好。
窗户纸薄,捅破了,就什么都没了。
可惜这次程苒儿的如意算盘又没打成,才跑了一段路,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声音若如春风,柔软温暖:“懒儿,别跑。”
被擒住的鸵鸟苒鉴于缩头乌龟的计划被破坏,于是压下隐隐的满足感佯作恼羞成怒,本能地手脚并踹,一边死命挣扎着一边发出河东狮吼:“滚
慕容子然低头看着自己怀里这个动不动野猫似蛮横挠人的宝贝疙瘩,心里有点百味陈杂。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略带叹息的开口:“懒儿,你怎么总没自信?”
“我¨”程苒儿一怔,一时失神得忘了挣扎:“我我哪有?”
兴许是因为程苒儿安静下了,慕容子然也便轻轻地放开了她并让出了些距离,然后扳过她的双肩使其面对着自己,低沉的嗓音中似有几许的哀怨:“那就是不信我?”
程苒儿下意识地仰头,月光下的他表情柔软且温和,眸子深处闪烁着碎银般的光芒像是夜空里的几点星光,几乎都快看痴了,好半天才讷讷地憋出弱弱的一句:“人家才没有!”
这恐怕是史上最没底气最没真意的感叹句了。程苒儿估计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点,因此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避开自家相公那灼灼的目光,小手下意识地绞着丝绢,白皙的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这般娇羞懊恼的可怜见模样,任石头做的心也非酥了不可。
慕容子然静静看着程苒儿愁苦纠结地皱着的俊俏小脸儿,唇畔重现的笑意越来越深。
许久,只听磁磁一声性感的“过来”,程苒儿抬头便见他柔和着诱人的碧眸,伸手像招宠物似的朝她招了招。
心弦立刻就像被人狠狠地撩拨了一下,痒痒的,麻麻的。
再也装不下去了的程苒儿怪叫着飞蹦上前,先把头在他手心里蹭了一下,然后一头栽到他怀里去又钻又咬的一个劲折腾,另一边还不忘叽叽喳喳贼委屈贼不爽地用力抱怨道:“坏人坏人坏人!就会哄我吃哄我穿哄我睡跟圈养宠物似的,庆生也不告诉,立功也不告诉我,喜事哀事烦心事关于你在外边的一切一切通通都瞒着我,什么也不跟我说…最最可恶的是成天就只知道跟你那什么蝶儿妹妹的出双入对,你丫想气死你老婆好扶正她是不?你讨厌讨厌讨厌死啦啊啊啊”
“娘子…”慕容子然眼尾一垮,显出无辜的神色:“不是你一直警告我要多多体谅你的懒散,不准把官场上那些一套又一套的应酬与牢马蚤带回来烦你的么?”
“呃,是我说的…”程苒儿小囧,至此,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很女人,而且是很别扭的那种小女人。
一方面很享受相公珍藏地疼惜自己,另一方面又不爽别的女人替代自己贤内助的位置,唉囧…
但仅是一瞬的倒塌,程苒儿随即又乱女王蛮横地下狠劲勒住慕容子然的窄腰,理直气壮起来:“我x现在的重点是你的蝶儿蝶侧妃好不好!天天带着她也就算了,今天居然居然居然还让她搂着你的腰?!靠靠靠!你丫皮太痒”
丫我说不准你就真不准啊,还拿鸡毛当令箭的趁机白天晚上的享受齐人之福。这要换作现代,就一标准的总裁与小蜜戏码,jq至极俗套至极可恶至极,哼!
慕容子然耐心地听完自家娘子无理取闹的种种指控,低头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这么说,懒儿是吃味了?”
“是!你有意见?”程苒儿把脚一跺,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我哪敢有意见。”慕容子然低低地笑着,亲着她眉梢她的鼻骨然后顺势而下,马蚤得她痒痒的,猫抓似的闹心。
“唔…你少给我用这招蒙混过关!”她嘟囔着不痛不痒地捶了他几拳,声音被他包住,含糊不清。
温柔的吻还在继续,借着银月的衬托显得格外浪漫梦幻,缓慢而尽性,他含着她的唇喃喃:“乖,先回房好好休息,等这边一结束我就回去陪你。
哗好暧昧好诱惑的邀请哟!只是…
“你丫个死木头又来这招!”程苒儿抽风似的一把推开慕容子然,开始新一轮的家暴(家庭暴力,简称家暴)攻势,娴熟的左勾拳右击掌,俨然一彪悍的泼妇:“哄大老婆回屋睡觉,然后你和小老婆继续在众人面前如鱼得水比翼双飞?儿母亲个熊的,你想得美!气死我咩咩的!”
慕容子然也不躲闪,就又开始用他那双透视镜似的灼灼幽深凤眸盯着程苒儿,眼底流光闪烁,深沉的研究意味实在砢碜人得慌。
于是,原本滔滔不绝粗口连珠的程苒儿嘴唇终于有些有些抽搐了:“呃,你你你干毛?用用用这么的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慕容子然闻言销魂地一眯眼,眼帘半阖着就这么遮住了那双勾魂凤眸内的涟涟春波。
嗯咳咳,是滴,您猜滴米有错,他拉过她一俯身,再次吻上了那抽搐中的唇:“你的表情怎么就能这么丰富,嗯?”
妈呀,一声风情万种火花劈啪的“嗯”,嗯得程苒儿浑身电流激荡导致各零部件瞬间全体麻软,整就一滩泥毫无抵抗力地哗啦啦倒慕容子然身上鸟
某烂泥苒不禁尼加拉瓜瀑布泪,要死了这么没出息了,呜!
“那那那啥,怕了你了…”自命实在米那个能力招架慕容子然如此强势的软磨损招儿,程苒儿哀叹一声举白旗投降了:“不过,解释总得给一个吧,不许忽悠!”
“嗯,不忽悠。”早已对程氏怪人怪语见怪不怪了的慕容子然一看自家娘子如此乖巧懂事(其实是欺硬怕软)通情达理(其实是帅相公面前口才不行都懒得辩了)乐了,捞过程苒儿又啃了一通,才抱着她于一旁闲庭高树坐下,娓娓道来:“今晚的生辰宴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之人借口巴结之会,可碍于父皇与安阳王的面子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下,我道娘子最怕这种场合来了一定坐卧难安平添折磨,所以才挡了下来没说,可也没刻意隐瞒不是么?
“嗯嗯嗯。”有点道理,程苒儿点着头又往慕容子然怀里钻了钻,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幽怨补充道:“可是你不明说,人家都来不及给你准备礼物捏。”
“是么?我今天刚一回来,不已向娘子讨要了么?”慕容子然贼兮兮地一笑,顺势抬袖不着痕迹地帮怀中的人儿遮去凉骨的夜风。
“啊?有么?”某苒迷茫,回忆了老半天才在慕容子然那一抹玩味得不行的邪笑中反应过来,小脸儿唰地红透半边天,粉拳击出:“讨厌!说重点!安阳蝶衣,休想避重就轻!”
“其实就一点小误会。”提到安阳蝶衣,慕容子然顿了顿,脸上几许不悦一闪即逝:“今晚宴席之上几个女眷不知为何似乎有意无意地在不时刁难着蝶儿…”
“为啥吖?”还不等慕容子然说完,程苒儿就忍不住好奇地打断了他的话。在她的印象中,安阳蝶衣得天之宠爱,犹如高高在上的仙子,上至太后下有安阳王,谁敢动她?
程苒儿眨巴眼想了一下,提出伟大的猜想:“难道是那些女人看她一个侧室享受的礼遇地位比她们这些正室来的高得多,嫉妒了?”
慕容子然眼角微微上挑,故意坏笑着曲解:“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跟我暗示,或者说抱怨什么么?”
“美得你,鬼稀罕!”程苒儿也不客气,直接一掌pia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貌似过火了,赶忙又心疼地摸上那红肿起一片的臂肉,撅嘴呼呼:“哎呀呀,不是故意那么大力的,疼么?”
“疼。”哇,好委屈囧
“真的真的?”程苒儿一听急了,就差把脸贴上去看看有米有渗血了。敢情她在不知不觉中练就出鸟宇宙无敌铁砂掌?
“假的。”见自家娘子着急成这样,慕容子然笑得那个得瑟又狡黠啊。
“慕容子然!”火大i。
“哈哈哈,不逗你了,娘子乖,不生气。”小狗似的安抚地摸摸程苒儿气呼呼的小脑袋瓜子,慕容子然终于严肃了点,重新拾起跑题已久的话题:“就在刚才,十三弟妹一个不小心失手洒了刚起炉酒,把好心前去敬酒的蝶儿手烫伤了。”
“十三殿下夫妇?”程苒儿闻言心咯噔了一下,又是一惊。甜腻的笑容不禁僵了僵,有些不自然地小声疑惑道:“怎么太子党的也有来?”
“嗯,父皇今早封功的时候顺便提了一下,所以大多应该是出于礼数不得不来的。”明显,带有点敷衍的回答。
“哦。”程苒儿若有所思,淡淡应了下没再多问。
尤熙帝对小木头的喜爱可真不是盖的,这么明目张胆的鼓励他拉帮结派?还是说,只是希望他不要树敌太多而已?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就是不知一旦他发现相公并非他亲生,又会是怎样一种心境?
还有,既然这样,那个人今晚应该也有到吧。
这就难怪相公死守着不开金口了,先不管那人来没来会不会尴尬,只要党派复杂别有用心的人聚集,那众目睽睽之下,她这个一向就争议颇多传言甚轻薄的玥王妃绝对是众矢之的。
嗯,就单凭她是慕容子然的死|岤心头肉这点,估计谁都不会想让她好过,不论是太子党,抑或是安阳王党羽。
想来,今日安阳蝶衣倒算是代自己受罪了。
程苒儿心里那点小九九怎么逃得过慕容子然的法眼,只见他轻一抿唇,紧了紧搂着她的臂膀,柔声安慰:“都已经过去了,别多想,嗯?”
“嗯,我没多想来着,就有点奇怪而已。”程苒儿歪歪头,耸着肩揉了揉眼,右腕那朵永久留下的鲜红一时间闪过视线,有点刺心。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程苒儿挪挪头看了看不知在沉思什么的慕容子然,复又笑问:“那蝶衣的伤势严重么?你是不是很心疼?”
“懒儿,你又多心。”慕容子然哭笑不得地抬手刮了刮她皱起的小鼻,略有惆怅地说道:“怎么说蝶儿名义上也是我的人,安阳王又在场我怎好驳他面子。”
“关键是你不忍见她这么受委屈吧?”程苒儿酸不溜啾地插了句。
“生气了?”
“没有。”程苒儿更加用力地抱住慕容子然的腰身,小脸儿蹭啊蹭啊,喵声幽幽:“她也不容易,简直就一我的替身,风口浪尖的虽然比我风光,但什么明枪暗箭也都冲着她去了。”
“哦?听起来我的娘子很善解人意嘛。”慕容子然轻轻挑起程苒儿的下颚,细细端详着她垮垮的小嘴儿似笑非笑:“可我怎么觉得你还是很不高兴呢?”
“是,是有一点啦,毕竟没那么大度到可以随便跟别人分享你的温柔。”避闪着那撩人迷情的似水眸光,程苒儿嚅嚅着音量越缩越小越缩越小,明显对自己感到很不满,但又不甘:“相公,我很没用咩?”
“嗯。”慕容子然回答得很干脆,接着在很没悬念地遭到一番恶意的瞪目凌迟之后,不禁扑哧出声,含笑在她耳畔柔声低语:“可是我就喜欢你这样。”
嗯,这话可真t令-堂的受用。程苒儿心满意足地抱着相公的脖子献上超级大么么一个,然后又一次捡回刚才不幸被中断了n次了的话题:“话说现在是啥子状况,你和蝶衣都出来了,那宴席咋办?”
慕容子然蹙蹙眉,漫不经心地理起了程苒儿额际正风中凌乱的发丝:“我只是和安阳王说送蝶儿先回房,一会儿还得回去。”
“酱紫啊…”程苒儿砸吧了下小嘴,想想又不对:“那蝶衣呢?你追我来了,她咋办?”
“现在才想到问这个是不是晚了点?”慕容子然一边地趁机将某梨亲手挽出的据说粉新潮的发型蹂躏了一番,一边宠溺地啄了啄程苒儿茫然的小红唇解释道:“她见你误会了便说可以自行回房,催我先来追你。”
“唉,面对她我怎么觉得自己很不人品呢?”某苒羞愧万分,内牛满面
“好了,没心没肺的懒儿才是真正的懒儿,为夫喜欢就好。”
“去,你丫活该欠虐!”
“娘子”
啊啊啊欧,又来鸟…
相公啊,你是不是先应付完那些马屁精子再来跟偶玩亲亲啊?
囧rz
最后的最后,在程苒儿的一再催促并无偿奉献了n个粉有爱的告别吻之下,狐狸相公才意犹未尽地只身一人飘然回鸟会客厅。
这里不得不再感慨一句狐狸相公不但腹黑起来很酷,不正经起来也真的很帅呐,嘎嘎!
笑嘻嘻地招手目送相公长袍飘舞神仙哥哥一般地风去,程苒儿唇畔如花般灿烂的弧度随着心中光源中心的远离,也渐渐隐去。
诚然,不能站在他的身边是种遗憾也是种懦弱,从这点说来程苒儿是愿意自我检讨的,她的确是不如安阳蝶衣勇敢雍容。
就拿今晚来说吧,不仅仅是在慕容子浩方面做贼心虚,她也确实没那个勇气在那么个光听听就叫人毛骨悚然的鸿门宴里迎风破浪傲视群雄。她归根到底就是个懒人,太复杂太险恶的事问题只要不是非面对不可的,她通通能免则免。
也许其实是有那个能力的,也曾经在皇宫最阴暗的地方被激发过那样的潜能,可那种步步为营老谋深算的生活真的太累。她就是喜欢无忧无虑地躲在慕容子然给的安逸羽翼之下,偶尔撒撒娇,耍耍小聪明,闯闯小祸,让恬淡安逸的蜜糖生活埋没自己。嗯对,只要这样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就够了。慕容子浩给的那种惊心动魄,一辈子只要来上那么一次,就过了。
当然,如果能少了那个总是叫自己无地自容的安阳蝶衣存在的话,那生活就真的更完满了。可这又太过自私不是么,虽然做不到完全的不介意?但总不能无理取闹地过分吧…
不管情愿与否,她程苒儿嫁的,是日曦王朝实力渐厚并在不久的将来完全有可能只手遮天甚至做出什么更强悍大事来的玥王爷。他有他的抱负他的野心他不得摆脱的命运,她不愿做的不愿帮他的,总得让愿意的人来代替不是么?
那么就这样吧,进这个王府之前不是就已经做了妥协咩。这样就挺好,只要他疼咱疼到心里去,那不管咱做什么我都有理由接受。
只是彼时的程苒儿不知道,单单今天所做的心里建树,根本无力抵抗不久后那风起云涌变幻莫测的可怕局势。残局就是残局,哪能这么容易了尽。
人最怕的就是执着,一旦钻入牛角尖,那便是永远也绕不出的圈。月妃是,尤熙帝是,慕容子浩是,慕容子然是,甚至北堂拈夜也不例外。而她,程苒儿,还能逃得过么?
逃避成就不了永恒的幸福,此时短暂的安宁,不过在为万劫不复积蓄时间罢了。
等程苒儿满腹心事地挪会熊宝宝轩之后,自是被早已等候多时的梨妞一阵怒其不争的数落,那个狗血淋头啊囧。
而她也懒得再辩驳什么,就那么懒洋洋地趴床上滚着,心不在焉地此愁非彼愁的,除了满脑子的慕容子然与安阳蝶衣以外,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做。
唉,所谓生活啊,难免颓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囧
“啊对了!刚才光顾着管乃乃破事,差点就给忘了。毽子姐姐,”临走前,梨妞搔搔头,欲言又止的踟蹰模样让人感觉有点莫名其妙:“那个,有人让我捎东西给乃。”
“到底啥啊?有屁快说没话别放(半梦半醒间滴胡话囧),老娘还困着呢!”抱着小木宝又滚了几滚将自己滚成个温暖的大肉粽,睡前准备工作搞定的程苒儿不耐地打着大大的哈欠催促道。
“喏,经我再三检验的确是没任何问题的,我给是给了,至于乃敢不敢要就不是我的事了。”
“怎么这么神秘兮兮的啊?”无奈,程苒儿披着被子眯眼坐起,然而就在漫不经心地从梨妞手中接过一个不大不小的牛皮纸并掏出三个已经不算太热乎的包子时,整个人突然就触电般的惊醒怔住了。
“呐,知道是谁了吧。”梨妞小大人似的伸出爪子轻轻拍了拍程苒儿硬邦邦的身子,表示理解:“我就知道你会是这反应,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敢拿出来。”
“……”
“其实我觉得吧,我家爹爹强势是强势了点,鸭霸是鸭霸了点,别扭又别扭了点,但我看的出来,他对乃是真心的,尽管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
“……”
“那啥,我说这些不是想挖八叔墙角来着。八叔比较适合你那是肯定的,虽然爱情没有先来后到之分…”梨妞抓抓头又揪揪衣服,很是纠结:“啊啊啊,这叫什么事儿啊,搞得现在我自己的逻辑都有点乱了,反正乃就捡重点的听好了。”
“……”
“别那要死不活的样,打起精神来!”梨妞自然知道在程苒儿面前提起慕容子浩意味着什么,不是不能体谅,但她这样一碰立马蔫了的病恹恹样,看着也实在不顺眼。
那是一个也许永远都愈合不了的伤口,结不了疤,也化脓不了,就那样搁着,也许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天荒地老。
可纵使再痛,也过去了不是么?
“……”程苒儿依旧呆愣着,无神地揪紧了手中的包子,一言不发。
“唉,只要一提起与孩子任何相关的人和事,你都这样…”
“不准提孩子!我没有过孩子!没有!”程苒儿神经质似的一把扔开手中的包子,扑上前去疯狗似的掐住梨妞的脖子囔囔。
是的,潜意识里,没有忘,没有忘记那个还没来得及见上一面就消失了的小生命,包括那该死的毒,还有那个让她中毒并永远剥夺了她做母亲权力的人。
一觉醒来便本能地感觉到它不在了,那充满温馨味道的重量,那种源源不断发自内心的喜悦,通通在睁眼之后梦醒之后,嘎然而止。
没有问不是因为不想知道,而是不敢知道。那个噩梦太可怕,她害怕一旦得知真相,她在梦中在现实中都永无宁日。
和所有的母亲一样,她曾无数次地想过自己的孩子会长什么样,会可爱地窝在自己怀里乖乖安睡?还是会淘气地哇哇大哭着调皮捣蛋?
可是没有了,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发生还没来得及确定,就没有了,而且是,永久性的没有了。谁能够接受?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可以接受!
或许在别人看来,她玥王妃没有孩子的代价仅是被迫接受自己丈夫与别的女人的孩子承欢膝下,可对于她程苒儿一个普通的女人来说,那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缺憾,她和慕容子然一辈子的缺憾。
她绝不原谅他,绝不!
“呃咳咳咳…毽子姐姐,乃冷静一点,我是梨儿啊!”梨妞仓皇中摸出怪力神酒一饮而尽,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疯狂了的程苒儿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坐地上艰难地喘息:“太太太可怕了,母爱果,果然不可小视…咳咳…差点就没命了…”
混乱中被摔向地面后脑砸到床脚而突然清醒过来的程苒儿茫然地看着眼前狼藉的一切,有点不知所措:“我我我刚又抽风了?…对对对不起啊梨妞,我不是故意的…我…”
“好啦好啦,我了啦!”恢复过来的梨妞从地上爬起拍拍屁股,然后走来扶起程苒儿,并若有所思:“诶,我怀疑乃双重人格了哦…”
“没,没有吧?你别吓我!”程苒儿吓了一大跳,慌忙否认。开什么国际玩笑?!
“那刚刚乃掐我的情景现在还有印象么?”
“有,有一点吧…”程苒儿眼睛上吊,很努力回想的样子。
梨妞稍稍松了口气,安慰道:“也不一定,我就猜测而已,乃表慌哈。
“我没慌,没影儿的事嘛,哈哈哈…”
“切。”梨妞甩了把额顶的黑线,捡起地上的牛皮袋又伸手掏了掏,掏出一张处方递了过去:“我们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这是爹爹找的方子,可能没太大效果,但也说不定有点用,吃不吃你看着办吧。”
“什什么?”程苒儿瞪眼茫然。
“爹爹说,这是他最后唯一为你能做的。能不能恢复生育能力,得看你的造化。”
程苒儿攥着那张方子的手在狠狠地颤抖着,很久很久,方才开口,言语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凛冽寒意:“他还真热衷于干类似打一巴掌再给颗枣儿的破事。”
“其实,”梨妞在临跨出房门时又回头补了句:“像爹爹这样的立场,能放过你已经很不容易了。相信我,将近十年的相处,我觉着他虽然算不上好人但也不一定就是个坏人。所以,还是不要这么恨他了吧,至少别在表面上那么明显,这对他而言,是一种凌迟。”
梨妞说完便犹犹豫豫地离开了,只留下程苒儿一个人呆呆地,手握一张薄纸立于晚风中痴愣。
许久,她转头看了看地上那三只被自己蹂躏得挺惨的包子,浅笑中有丝苦涩。
梨妞啊,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伤害已造成,我和他已回不去了,说不定,再无交集,恨不恨的,有何所谓?
突然一阵风自窗口迎面刮来,手中一纸药方随风而起,然后再如羽毛般轻轻反转着飘然落地。
?!
程苒儿的视线定定地落在那处方背面的一行字上,心中骤然一哽,气血翻腾。
083 有爱的极品囧厨娘
是日午后,玥王府内浓烟滚滚狼烟四起,从后院徐徐不断冒出惊心动魄的黑烟袅袅升起直冲云天,为干净的天空平添几分别样的颜色…
嗯,镜头请拉近一点,再拉近一点“嘭!”
只见王府主膳房的大门突然“哗啦”被拍出一条缝来,就听一阵匆匆忙忙急急慌慌乱乱的凌乱奔走脚步,夹杂着驴子受惊似的惶恐刺耳怪叫,都还没等正守在门外不时忧郁地往里瞄几眼的奴才们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阵黑影就从面前一刷而过,然后一大群子人因着惯性连带呗火箭秒冲的罪魁祸首一起整个弹飞了出去的瞬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这下护主不周的罪名是担定了,王爷啊,呜!
“咳咳…咳咳…”真是九死一生死后余生死里逃生,阿门!真主阿拉额滴神呐,多谢保佑,阿弥陀佛!(……)
安全着陆的程苒儿跟王八似的狼狈地趴.在地上咳了老半天,方才哎呦哎哟地扶着估计闪了的腰慢慢坐起身来,茫茫然地扫视着眼前殃及鱼池的战后惨状。
半晌后,淡定地揉了揉眼睛里充斥着被黑烟熏出的泪水,程苒儿抬抬被烧得乌起嘛黑绣花平底鞋儿瞧了眼,嗯,还冒着几丝火星,甚至因为她一阵风似地冲出火场,星星之火大有燎原的趋势…
啧啧啧地感叹一番自己命大后,程苒儿跺下绣花鞋一个打鲤就要起身,结果一哀嚎式的闷哼又把她直直地吓坐了回去,然后又是一声凄厉的狼嚎囧
呃,咱小屁屁底下这…原来不是大地母亲咩?
程苒儿方才觉察到小pp下垫着的是个人肉包,慌忙吐着舌头起身,笑嘻嘻地拉起上趴在地不知是不是因为肋骨被坐断了几根而面部表情极度扭曲的家丁小饭(小米子他宝贝弟弟~),又很有爱很亲切地帮他弹了弹灰:“呵呵,小饭啊,谢谢你哈!关于你忠心救主这英勇无比的行为一会儿我会跟相公说说,让他记你一等功吼,嘿嘿!”
“不不不,不用了!”小饭慌忙大摆特摆爪子,一脸的惊恐。
呜,王妃祖奶奶啊,您只要不让王爷知道您火爆厨房时小的也在场,小的就感激涕零啦!(泪!)
“诶冰香呐,你有没有觉得小饭很奇怪啊?”莫名其妙地目送小饭弓着身子笑容僵硬地步步后退,一直退到视线边缘然后倏地“蹦”一下转身夹着小菊花秒速消失,程苒儿用胳膊肘捅捅身后刚拎着跳湿毛巾蹒跚而来的冰香,好奇地眨巴眼:“为毛突然那么怕我?而且就算是要跑,哪怕被压断了肋骨也应该是抱着胸跑吧?你说他一小正太满脸通红屁股扭得跟窑姐儿似的也就算了,为毛还两手n宝贝n羞涩地捂着那啥部位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娘那啥他了呢。”
于是冰香郁结了,抹着同样满是黑灰小脸蛋上的冷汗,支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单薄的小身子在风中凌乱啊凌乱…
王妃啊,我能直接告诉您“您刚才跺脚时没看准地儿差点让米饭兄弟他们家彻底绝后鸟”么?答案是肯定的不行!您老这么口没遮拦的,要是被王爷知道了,后果会很严重滴囧
好在程苒儿貌似也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准备,耸耸肩,欻过湿毛巾随便抹了下脸蛋儿,然后潇洒一挥手,立即又开始雄纠纠气昂昂地朝那间基本上半毁了的膳房tg进:“ok,休息时间结束,冰香,我们继续上!”
“嗷呜”
请表怀疑,以上正式立扑在膳房门外抱着水桶累到在地上直打滚儿的家丁们在听见王妃激|情四射的号召之后,所不由自主异口同声发出的哀鸣苍天啊,这都已经是膳房今天的第一十八次走水了,再烧屋顶就要没啦!
冰香颇感同情地路过一具具身心俱疲内牛满面的“尸体”,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在尸体大哥们很虔诚的星星眼中一咬牙,颤着小手拉了拉前头壮志凌云中的程苒儿,咽了咽口水弱弱地开口:“王,王妃啊.”
“嗯?!”程苒儿警告似的飞去一记眼刀。
吓得冰香慌忙改口:“我我是说苒儿姐姐啊,咱,咱还是别再进去了吧?咱占这膳房都快一整天了,害府里上下午饭都没吃好,再下去,该连晚膳都吃不上了。”
“那依你的意思是半途而废?”程苒儿慢条斯理地转过身,顺带危险地眯起了眼。
“呃¨.嗯。”瞄了眼身后无数壮烈快要牺牲的勇士,冰香屏息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小小心灵却偷偷无奈地哀嗷了声吾素炮灰啊!
“冰香!没想到你也是这种半途而废滴人!”果然!程苒儿怒急一掌拍向身旁那扇摇摇欲坠的膳房“黑”门,然后那门就彻底投向鸟大地母亲。囧
冰香小心肝儿抖三抖,哭丧着脸那个悲催啊,急得说都不会话了:“可,可是万一您您要是伤着了,王爷…”
开玩笑,厨房那是什么地方?!又是柴火又是菜刀的,随便破个口子她们这些奴才们非全挂了不可。都盯一整天的稍了实在没力气,这不没注意就差点又炸飞了厨房,叫她哪还有胆子陪她进去啊啊啊!
“唉,冰香,我了解你滴苦衷。”见冰香马上又要开始梨花带雨攻势了,程苒儿有点小头疼,赶忙适时地打住她:“你安啦,昨晚相公醉得很晚才回来都累坏了,难得今天他休假,我已经派笨笨监督他好好睡觉休息了啦,所以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我们就是把后院都拆了他也不知道不是,哇嘎嘎”
明明是您一个人在拆好不好!
“……”面对苒儿双手叉腰仰面长笑的得瑟小样儿,冰香感到着实的无语问苍天。囧
“好啦好啦,好冰香,就这样啦,我们快进去咩,我手好痒的说!最后再来教我一下下嘛,我还就不信邪了,今天非亲手为相公做出一份可口完美色香味俱全,好吃又营养的爱心晚餐来不可!吼吼,补补他的身子,也顺便弥补一下昨天没送他生日礼物的遗憾!”
“……”又变成爱心晚餐了?第n次被一脸憧憬中的程苒儿不由分说地直接推搡进那罪恶的膳房里,冰香真是欲哭无泪到但求一根面条,世界灰暗生无可恋呐!
呜,王妃啊,麻烦您信点邪成不?
回想这悲催的一天先是反常地一大清早起床,气壮山河地一挥方遒,赶走鸟所有的厨娘,却偏拉着自己躲在膳房里瞎捣腾说是要准备爱心早餐给相公清清胃。结果嘞下厨房跟演杂耍似的,鸡飞蛋打混乱不堪。
在继一个早上打破三个大碗砸烂八个鸡蛋又制造了大大小小十多个火情,并最终烧出两个黑不溜秋完全不见一丝嫩黄光泽的荷包蛋之后,被抛弃了的所谓营养爱心早餐顺移成了营养爱心午餐.¨
然后又折折腾腾翻云覆雨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