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现代重生之山月儿-梦两世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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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重生之山月儿梦两世 作者:欲望社

    讶地看着杰哥。

    杰哥微笑着问月儿:“你还记得两年前的现在,你在省城救过一个垂死的人吗?”月儿愣了。

    他对红姐说:“当时我被人打得半死,如果不是她打电话通知你带人来救我,我恐怕就死在外面了。”

    月儿想起两年前她去省城参加英语竞赛时,在一个小巷子里遇到的那个被打得很惨的人。当时他被打得满脸是血,面目全非,所以她压根没认出来。

    杰哥摸着脸上的疤痕,看着月儿叹息般地说:“你没认出我来,可我一眼就认出你了。这个伤疤就是那次留下来的。那次我一个人去省城办事,没想到被仇家发现后追杀暴打,已经没想着能活下来。当时你蹲在我面前,声音温柔怜惜地让我撑住,我才有了求生的欲望。我虽然只看了你一眼,可你的模样已经深深刻在我脑海里。后来,我多次去省城找你,却始终没有遇到你。没想到,这次阴错阳差地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见到了你。你说,这一切是不是老天安排好的呢?”

    月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救完人没多久就忘了这件事,却怎么也没料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被自己救了的人。

    红姐恍然大悟:“哦,我记得当时给我打电话的是个小丫头嘛,原来是她呀。既然你早就认出她来了,干嘛不早说呢?”

    杰哥端起茶壶,慢慢倒着茶,说:“早说又能怎样?早说你就能放她们回去吗?”

    红姐说:“知道她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当然要放她走了。不过另外那个丫头却不能走。”

    杰哥哼了一声说:“尽说废话,你让她走,她能丢下自己的朋友一个人走吗?我看你也别再逼丁哥了,放他们都回去算了。”

    “那不行,今天小丁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红姐斩钉截铁地说。

    杰哥叹口气做了个手势,那两个人放开了丁老师,如门神般地站到了红姐身后。

    虽然大家都挣脱了制约,但气氛仍然很紧张,那两个人随时都有可能被红姐指使着做出伤人的事情来。

    杰哥问丁老师:“看来红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你怎么说?”

    丁老师活动了下胳膊,冷冷地对红姐说:“我劝你不要强人所难。我的心属于我自己,任何人都不能强迫我!”

    红姐气的:“你!”一指秀儿:“你连她的安危都不管了吗?”

    丁老师深深看一眼秀儿,说:“你拿她的安危来威胁我就范,也只能得到我这个人,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

    红姐咬牙:“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这个人也是一样的!”

    杰哥沉声说道:“红姐,你有点出息,清醒地考虑问题吧。你父母的悲剧你还没有受到教训吗?难道你宁可要一个貌合神离的婚姻,也不愿意找一个情投意合的人来爱你、疼你吗?”

    也许是杰哥的话触动了红姐的心事,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但仍然拿眼不甘心地瞧着丁老师。半晌,她才挣扎着说:“好吧,我不再强迫你爱上我,但你也不能爱她,你必须离开她。既然我得不到你,她也休想得到你!”

    好霸道的女人!

    秀儿紧张地看着丁老师。

    丁老师闭了下眼,睁开眼后,目光如水:“好吧。但是你以后再也不许找她的麻烦!”

    秀儿叫道:“丁老师!”

    红姐讥讽地看着秀儿说:“怎么,舍不得他走?”

    秀儿眼泪快要流出来了:“丁老师,离开县剧团你准备去哪里?”

    红姐哼了一声说:“哼!以他的能力去了省剧团会有更好的发展前途。”

    丁老师没理她,温柔地对秀儿说:“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安排。以后一个人在剧团要学会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找月儿姑娘商量。”

    秀儿流着泪点头:“丁老师,你以后也要多保重。”

    红姐黑云满面地看着他们。

    事情基本平息下来,月儿再一次看手表。已经快下午一点了,彩票投注站似乎是三点关门,如果再不走,恐怕赶不及买了。

    杰哥说:“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咱们吃午饭吧,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

    月儿此刻心急如焚,哪有心情吃饭。她委婉地拒绝道:“不好意思,我真有急事必须去省城。到了省城我们再吃饭。”

    杰哥笑着说:“天大的事情也得等填饱了肚子再说。放心,我用最快的车送你,绝不会耽误你的事。”

    他转向丁老师说:“丁哥,我们有三年没在一起吃过饭了。难道你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兄弟吗?”

    丁老师看了眼月儿和秀儿,点头说:“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容易聚在一起,吃顿饭是应该的。但是你让她们先走吧,她们似乎真有急事。”

    杰哥笑道:“月儿姑娘,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直想着要当面好好谢谢你。今天咱们有缘在这里见面,就请赏光和我吃顿饭吧。饭后我一定亲自送你们去省城。”

    月儿迟疑着没说话。红姐在旁说:“看来人家月儿姑娘不想给你这个面子,你还是让人家走吧。免得人家再担心我对她们不利……”

    月儿没等她说完,就对杰哥说:“好,但请吃完饭后立即送我们走,我去省城有很急很急的事情,必须赶在三点以前到。”

    杰哥豪爽地一扬头:“没问题,我亲自把你们准时送到地点。保证不误你事。”

    彩票之梦

    吃饭的地点就在月儿她们初来时的那间正屋。一进门,就看见那张大圆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碗筷和几瓶啤酒,屋里没有其他人。

    杰哥热情地请月儿他们落座,小丁却对那张桌子有了兴趣,撩开桌布仔细看。

    “呵呵,丁哥,这张桌子很眼熟吧?这就是我们小时候曾经钻在底下藏猫猫的那张老桌子。我们搬进这里住的时候,红姐非让我把这张桌子也搬来。”杰哥笑呵呵地说。

    小丁点点头:“我说呢,以你的审美观,怎么会让这样一张桌子破坏整个屋子的协调性。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张桌子居然还能保存完好。”

    杰哥一边倒酒,一边开玩笑似地说:“红姐说,这桌子曾给她童年的苦难生活带来无限乐趣,所以她对它有很深的感情。她只有在这张桌子上吃饭才吃的香,玩牌才能玩开心。不过这桌子的木质的确非常好,到现在依然坚固如初。看来可以作为传家宝了。”

    小丁深深看了红姐一眼,这是他今天以来第一次正眼看她。

    红姐一直注视着小丁的一举一动,这一眼让她差点落了泪。

    “……你和他们有过联系吗?”沉吟了一下,小丁温和地问红姐。

    “没有。自从当年离家出走后,我早就和他们断了关系。我全当他们从未生过我。”红姐看似不在乎地说。

    小丁点点头,没有说话。

    “来,来,大家吃饭,不要客气。”杰哥笑着招呼大家动筷子。

    月儿心急,拿起筷子后也不管姿势是否雅观,随意夹了些眼前盘子里的菜放进自己碗里,低头开吃。

    她左边坐的是杰哥,在她埋头吃菜的时候,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月儿先前没吭声,只管有菜就吃。后来不好意思了,就说:“你也吃呀,不用管我。”

    杰哥哈哈一笑:“今天忽然发现给人夹菜是件很愉快的事情。看着你吃的香,我心里很高兴。怎么样,我这里的厨师水平不错吧?这可是我从大饭店里挖来的高级厨师呢。”

    月儿点点头,觉得杰哥挺会享受生活。

    不过杰哥再给她夹菜时,她就用手把碗盖住,杰哥倒也没再勉强她。

    月儿很快就觉得自己吃饱了。再看右边的秀儿,她吃得很是斯文秀气,而杰哥和小丁、红姐他们正一边喝酒一边吃菜,时不时地回忆一些童年的趣事。

    她又悄悄看了眼手表,快一点半了。她恨不得立刻起身就走,却又不好意思打扰大家吃饭的兴头。

    也许是她坐卧不安的焦急情绪影响了大家,杰哥和小丁很快就只吃菜少喝酒。倒是红姐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啤酒,颇有借酒浇愁的意思。

    月儿着实是急了,她怕再磨蹭下会去晚,就问坐在对面的小丁:“丁老师,你一会怎么走?”

    小丁说:“我那会儿心急,坐出租车过来的。现在没什么事了,要不我陪你们去省城吧。就你们两个小姑娘我不太放心。”

    红姐不高兴地把酒杯往桌上一顿,说:“小杰亲自送她们去,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杰哥笑着说:“就是。丁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她们送到地方。我们这里还有另一辆车,一会我叫人送你回去。”

    小丁点点头,推开碗筷,起身说:“我吃好了,你们现在就走吧。我看月儿姑娘等得心急了。”

    杰哥仰脖喝了一杯酒后说:“好,这就走。”

    车还是那辆黑色小车,站在车前,月儿迟疑地问杰哥:“你喝了酒,开车……”她刚才看见他喝了至少两瓶酒。

    杰哥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放心,我喝三瓶啤酒都没问题。”

    坐进车里,月儿又偷偷看了看手表:快两点了,如果车快路好,应该赶得及。

    杰哥从后视镜里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一边发动车一边说:“你去省城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啊?”秀儿也疑问地看着月儿。

    月儿含含糊糊地说:“有非常要紧的事,到地方再说吧。”

    车一发动着,车身迅速滑了出去。月儿从后视镜看见小丁也出了门,上了一辆吉普车。红姐站在车门前,和车内的他正说着什么。

    车越行越远,月儿一拍正回头看车后的秀儿,笑着说:“别看了,看不见了。”

    秀儿轻叹口气,转回身子坐正。

    月儿在心里也叹了口气:可怜的秀儿,一段恋情还没来得及发展就被人残忍地扼杀了!

    五月的原野到处是绿意,风景迷人,秀儿眼看着车窗外,蹙眉想着自己的心事,时不时叹口气。

    月儿的心中却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极度忐忑不安。一会担心路上出什么事,不能及时到投注点,一会又害怕彩票中奖号码不是她以前知道的那组,谁知道这种历史中的细节是不是和她前世一模一样呢。

    急切中,她觉得自己似乎把号码都记不清楚了。连忙又默背了好几遍,这才安下心来。其实这组数字早被她记得滚瓜烂熟,深刻于心。

    杰哥了解月儿的心情,将车开得飞快。好在这条路是国道,路况很好,平坦宽阔,一览无余,因此小车跟上了高速公路一般,撒欢儿地疾驰。

    公路两边高大笔直的树木一闪而过,只来得及听见擦肩而过的车辆 “呜”的一声,两车便已相隔甚远。

    月儿不知道杰哥把车速提到了多少,但觉得如此快的车速三点前到达省城应该没什么问题。

    杰哥抽空回头说:“已经走了一多半路了,不用着急。就这速度四十来分钟就到省城了。”

    这话让月儿心安了不少。她长长出了口气,悄悄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感激地笑着说:“谢谢你啊,杰哥。”

    这是她见到杰哥后第一次这样称呼他。杰哥从后视镜里深深看了她一眼。

    秀儿悄声问:“月儿,你去省城到底什么事啊?怎么急成这样?”

    月儿悄悄告诉她:“我告诉你啊,我要去做一件事。但现在还不能说给你,这件事如果成功的话,我们以后就享福啦。”她言谈中喜形于色,眼睛里的光彩让秀儿有些吃惊,不过秀儿再没追问。

    月儿喜滋滋地看向窗外,一想到那么大的一笔钱即将到自己手里就喜笑颜开。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事情的变化总是出人意料的。就在月儿憧憬着即将到来的富婆生涯时,意外再次发生。

    越靠近省城,公路两边的庄稼地和庄院就越来越多。因此路况虽好,但路上的车辆也多了起来,不但可以看到汽车、拖拉机和自行车,就连马车、牛车都上了路。杰哥的车速稍慢了些,但依然快速地超越了其它各种车辆一路狂奔。

    就在月儿焦急地张望着窗外时,她忽然发现远处的右边岔路上,有人赶了一群羊慢吞吞地走着,看那前进方向似乎是正准备过马路。

    她估摸了羊走路的速度和车速,觉得不大可能和羊遇上,没等羊上到公路,车就应该行过去了。

    但变故发生在瞬间,就在他们眼看着就要疾驰而过时,羊群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羊儿们忽然跟炸了窝似的,纷纷四散逃窜。大多数羊都冲上了公路。

    车速如此之快,变化又那么突然,根本来不及刹车,杰哥猛地往左一打方向盘,车冲出公路,斜斜地轧进了路边绿油油的麦田,陷进松软的泥土里不动了。

    羊倌走进些,站麦地边上笑呵呵地看了一眼他们的车,一甩鞭子,赶着已经温顺了的羊群拐进了离他们前方不远的岔路上。两只狗摇着尾巴跟在他身边。

    杰哥轰着油门发车,车却半天不动。他只好下了车,检查车况。

    月儿坐在车里心急火燎地屡次看表,还差十来分钟就三点了,她真希望时间就此停留。。

    一会儿杰哥流着汗趴在车窗上,抱歉地说:“车出了点问题,恐怕不能送你们去省城了。我帮你们拦辆车,我留下来修车。”

    月儿和秀儿下了车,跟着杰哥走到了公路边。月儿看着被车轮轧碾后的麦苗,迟疑着说:“把人家的地轧成这样,这块地的主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走了,就剩你一个人有点不好吧?”

    杰哥摇摇头,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我能摆平他们,只是这车修起来要麻烦些,我得打电话等修理厂的人。你们有急事,你们先走。”

    月儿即使内心有些愧疚,但一想到时间问题,便也顾不得客气。

    杰哥往路中间一站做出拦车的姿势,但大车小车拐着弯儿地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却没有一辆车停下来。

    月儿心里暗自嘀咕:一定是杰哥脸上的伤疤吓到了人家。

    她走上前委婉地对着急的杰哥说:“杰哥,你去看看车的具体状况吧,我们俩拦就可以了。

    杰哥点点头,进了车里。

    月儿和秀儿站路边开始朝路过的车辆招手。但她们运气着实不好,十几分钟过去了,没一辆车肯停下来。

    就在又一辆客货车绝尘而去,月儿都快要绝望的时候,跟在汽车后面的一辆农用拖拉机却停在了路边。

    月儿大喜过望,连忙跑上前。驾驶座上是一位面貌憨厚、饱经风霜的中年汉子。

    月儿问他:“大哥,你能不能稍我们去省城啊?”

    那位汉子点点头说:“我的车可颠得很,你们坐得惯不?”

    月儿连连说道:“坐得惯,坐得惯。”

    两个人爬上了副座,挤着坐了下来。

    车已经开始发动了,月儿才想起杰哥。她忙看向车外,只见杰哥已经出了车,正站在车门边朝她们点头微笑。月儿也笑了一下,朝他挥了挥手。两个人就这样以非正式的方式道了别。

    拖拉机“突突突”地吐着粗气朝前奔跑,月儿和秀儿挤坐在一起抱成一团,随着车身来回颠簸。

    月儿心中不禁苦叹:“看来自己果然没有舒舒服服地坐高级轿车的好命啊。以前坐的是手扶拖拉机,现在改坐带驾驶室的了。”

    ……

    当月儿和秀儿在中心广场下了车,告别了好心的中年汉子后,时间已经是三点一刻了,早已超过了当天出售彩票的时间。

    月儿不死心,直接朝她早已打听好的广场彩票投注点跑去。

    有时候,月儿希望奇迹能在自己身上发生,但她同时也知道,奇迹发生的多了,那就不是真实的生活了。可是,满怀长久期望、一路紧赶慢赶,看到的却是紧闭着门的电脑福利彩票投注点,奇迹与她完全无缘的事实,还是让她的心凉到了极点。

    美梦幻灭

    为什么就没有奇迹发生呢?只是延长一下开奖当日销售彩票发行时间嘛。离晚上的摇奖时间不是还早着呢吗?干嘛这么守规矩呢?

    绕着不大的投注点转了一圈,月儿大失所望,心理和体力都疲惫不堪,失魂落魄地一下子瘫坐在附近的一个石凳上。

    秀儿忙拉她:“快起来,小心凉出毛病来。”月儿索性往石桌上一趴,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儿,太阳晒过的,还热着呢。”

    秀儿却不肯坐,拽着她胳膊说:“再热也不能坐,那是石头的,会坐出病的。快起来。”

    月儿脸贴在石桌上,哼哼了两声就是不动。

    秀儿没辙,也坐在她对面,无奈地说:“那好吧,我陪你一起得病。”

    月儿知道她那是故意说给自己听呢,但她实在是懒得动弹,于是象被抽掉骨头似的,继续趴着。

    秀儿拍了她一下说:“不就是没买上彩票吗?有什么可难受的。下次再来买就是了。再说即使你买上了,也未必就能中奖啊,至于这么失望吗?就跟丢了大奖似的。”

    月儿心说:可不就是丢了唾手可得的三百万大奖嘛。越想越难受,把脸往胳膊里一埋,就差嚎啕大哭了。

    秀儿又说:“月儿,既然来了省城,咱先不急着回去,反正明天是周六,咱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好好逛逛省城可好?”

    月儿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下午三四点钟的太阳不算太毒,秀儿在石凳上静静坐着,新奇地看着广场周围的景物和来往的人们。

    月儿却没有她那么悠闲,她心里苦闷到了极点,又无法和人说出来,只有慢慢地自己开导自己。

    她忽而想到:也许这期的中奖号码根本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一组呢,这样一来,她在这里郁闷不就是毫无必要嘛。对啊,等晚上看了电视摇奖节目不就知道了吗?

    这样一想,她忽然精神振奋起来,心里有了一丝侥幸。于是直起身子对秀儿说:“走,咱去找旅馆住。哦,对了,你身上带了多少钱,不知道够不够?”

    ……

    两个人把身上带着的钱全部掏出来查看,悲哀地发现才一百多元,而且住旅馆要有身份证。由于她们是被人强行带走的,两个人都没带证件,看来住正规旅馆是不大可能了。

    于是两个人决定当晚就回n县。身上那些钱估计只够买车票。

    做好决定后,两个人先去了趟车站。好在正好有一趟晚上十点多的火车,于是两个人的钱买了两张车票后,就所剩无几了。

    秀儿没来过省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新奇,拉着月儿东逛逛西逛逛,几乎是见店铺就进,见什么都好奇。

    月儿却由于彩票之事,心情恹恹,了无兴趣,但怕扫秀儿的兴,只好强展欢颜,心里却长吁短叹不已。

    等逛到了晚上,华灯初上之时,两个人还是两手空空,却累得腿困脚疼。于是找了家看起来不错的面馆,要了两碗热面。

    这家面馆里在放电视,月儿边看边吃。也许店主亦是热衷彩票之人,电视节目正是电脑福利彩票的现场摇奖。

    吃完面后,月儿等在电视机旁,等待摇奖结果的公布。

    在每次摇出一个中奖号码的那一瞬间,月儿都要屏住呼吸仔细倾听。

    当所有号码全部公布出来后,月儿唯有一哭。这期的三百万大奖中奖号码与她所知的号码丝毫不差,但她却没买上!

    ……

    与大奖失之交臂,发财之梦幻灭,月儿遗憾懊恼得无以复加,很长一段时间心情都是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同时她也恨那个神经、变态、疯狂的红姐,原来对她痴爱不得的那点同情已经荡然无存。即使是杰哥,她也迁怒于他,觉得他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好在距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学习非常紧张忙碌,月儿渐渐从那种不良情绪中解脱了出来。

    偶尔有一天她忽然想起从前做的那个梦来,在梦里,她千辛万苦拿到手的金元宝全变成了分币。现在想来,这是不是早就预示着她的彩票发财梦是不可能实现的?

    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六月中旬的一天,月儿收到一个包裹。包裹单上是不熟悉的地址,和一个不算熟悉的名字:杰。

    月儿去邮局取出包裹后,出了门找了个台阶坐下,打开用纸盒子包装的很严实的包裹一看,居然是一款很新式的女式手机,比她当初看到的红姐拿的那个更为小巧精致。

    压在手机底下的是一张纸条,上面是几行龙飞凤舞的钢笔字:

    月儿姑娘:

    当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前次阴错阳差与你相见后,时时思念。今送上一部手机,内已装卡,望笑纳!

    署名是个遒劲有力的杰字。

    月儿想了想,将手机开了机。

    点开通讯录,里面果然只有杰哥的电话号码,手机、宅电都有。

    她虽然不知道杰哥是怎么知道她所在学校的地址,象他那样混社会的人自然有弄到想要的情报的方法。但月儿却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关了机,将手机放回盒子,转身回到邮局,借了支笔,在那张纸条的背面写了几个大字:谢谢!没必要!这几个字她又描了好几遍,直至字体粗黑醒目。

    这个没必要有几层意思,既有没必要送手机谢她的意思,也有没必要总想着那件事的意思,还有今后没必要再联系的意思。

    至于杰哥能不能看出这三层意思,月儿不管。她真心不愿和他再有丝毫联系。

    纸条继续压在手机底下,把手机重新打包,填好包裹单,交给邮局的人,月儿这才步履轻松地出了邮局。

    今后她将不会再与杰哥他们有任何瓜葛,尤其是那个红姐,她相当于毁了秀儿的幸福,月儿无论如何不愿再见到那个女疯子。

    一想到秀儿,月儿又不由得叹口气:小丁那天回n县后,就去辞了县剧团的工作,然后离开了n县,不知去向。

    秀儿的心至今空落落的,一见到月儿就说起小丁,说着说着她就眼泪汪汪的,闹得月儿的心里很不好受。

    “老天爷,希望你早点派个好男孩来填补小丁给秀儿留下的情感空白!”月儿抬头看着蔚蓝的晴空,暗暗祈祷着。

    “月儿,我的苦日子熬出头了,你要好好努力考大学呀!”宿舍里,杨彩霞坐在月儿的床边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对她说。

    杨彩霞参加完高中毕业考试后,放弃了高考预选考试,准备提前放假回家等毕业证。

    月儿甩开她的手,瞪着她,故作生气地说:“你舍得让我一个人接着熬?怎么就不能再陪陪我?”

    杨彩霞苦着脸说:“我不是学习的材料呀。能拿到高中毕业证已经很努力了。再去参加高考预选不是等着给大家垫底嘛?那多丢人。再说,即使高考预选上了,我也考不上大学呀。好月儿,别怪我了,咱们都要分别了,你就别再说我了。”

    月儿点着她的额头说:“小样儿,不去努力一下怎么知道最终的结果?你呀,就是不安心学习,仗着有份现成的饭碗等着,就不去努力。以后你就会知道多学点东西没坏处。”

    杨彩霞抓住月儿的手指,张嘴作势要咬。月儿机灵地缩了回去。杨彩霞又去挠她痒痒,一边笑道:“再说,再说,我让你再说!”月儿左右笑叫着躲闪,两个人扭成一团。

    赵晓看着她们闹,笑眯眯地说:“哎,月儿,彩霞,这个周末咱们宿舍所有人员去照相馆照相合影吧?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留张照片做念想。”

    杨彩霞停下手,看着月儿说:“就是啊,月儿,也别周末了,咱们今天就去照相吧。明天我就要离开学校了。”

    月儿整理着头发,看着赵晓和彩霞说:“嗯,那就今天下午吃完饭后去吧。等会儿,大家都回来了,我来通知。”

    照完合影照后,宿舍里的姐妹们心情都有些沉重。第一个提前要走的是杨彩霞,等高考结束后,剩余的姐妹们就要各奔东西了。

    农村和城市不同,一旦考不上大学,县城里的同学还好些,农村的女孩子恐怕就面临着要种地嫁人生娃娃的严酷现实。

    同学三年,大家就要分离,谁的心情都不好受。高考预选后,同学们开始纷纷交换纪念册和照片,更加重了那种离别在即的不舍和茫然心情。

    就是在这种惆怅的情境中,月儿和周晓文不期而遇在传达室。

    文理科分班后,月儿和周晓文也分了班,周晓文留在了文科班,和徐红梅还是同班同学。

    由于文科班和理科班在走廊的两头,所以月儿平时除了出操是见不到他们两个人的。

    说起来奇怪,这么长时间以来,月儿几乎从没单独见到过周晓文或者徐红梅,原来设想的那种迎面遇到会怎么样尴尬的事情几乎没有发生。

    月儿今天是去传达室取信,两封,一封是润生的,另一封是孙俊卿的。虽然高三功课紧张,他倒是经常写信给月儿,内容无非就是诉苦抱怨学习压力,或者说些他们学校的趣事等等。

    传达室的老头正好不在,月儿见是周晓文,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淡淡笑了一下,拿着信就要走,周晓文却喊住了她。

    月儿有些纳闷地回头,询问地看着他。分班前,他们已经很少交谈,分班以后更是很少见面,不知他喊她有什么事。

    倒并不是月儿小心眼,还记恨以前的事情,而是周晓文不和她多说话,也许是那件事之后,他心里有了芥蒂吧。

    总之,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冷淡,以致似乎成了陌生人。

    周晓文拿着信,眼直直瞅着月儿,问:“那封信不是我贴出去的。真的!”

    “哪件事?——哦,我知道不是你。”月儿一开始被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闹懵了,片刻之后醒悟过来说道。

    周晓文沉默下来,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半晌不说话。

    月儿笑了笑说:“反正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没必要再提了。我走了啊。”

    周晓文迅速抬起头来说:“我知道是谁贴的。但我不知道那信是怎么到她手里的。”

    月儿点头说:“嗯,我也知道是谁。不过我不想再追究过去的事情了。反正那封信我已经撕了。”

    周晓文惊讶地说:“撕了?”

    月儿笑:“是的,撕得粉粉碎。”

    周晓文看着传达室窗外,轻轻地说:“撕了就撕了吧,是我当初没处理好这件事,后来又没看明白自己的心。”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一句时近乎呢喃,月儿没听清楚,问道:“你说什么?”

    周晓文摇摇头,转过脸来,认真地看着月儿说:“就要高考了,你复习得怎么样?”

    月儿说:“还行,你呢?”

    周晓文说:“还好。我预祝你考个满意的学校!”

    月儿笑:“谢谢,你也是。我走了。”

    月儿都走出去很远了,周晓文还是站在传达室里静静思索着什么。很久之后,他才长长叹口气,出了传达室。

    作者有话要说:周晓文和从前的山月儿以及徐红梅之间的故事,等正文完结后,我将在番外中写明。

    本文快要完结了,按计划我写到月儿上完大学回到家乡就结束的。大学期间的生活将略写。希望大家不要对我的结局失望。

    另,祝姐妹们节日快乐!

    终章

    流火七月高考日,月儿经过三天高度紧张的考试,终于完成了她人生中一次重大的转折。

    从考场里出来,她感觉精神和体力都疲惫到了极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休息。

    虽然高考于她而言并非是第一次,但也许正是有了前世文凭低的遭遇,她把这次高考看得非常重要。这毕竟是她幸运重生后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回到宿舍里时,其他姐妹还没回来。月儿躺在床上休息。

    夏日的微风吹得宿舍里的窗帘起落飘摇,几只苍蝇嗡嗡地来回飞舞,月儿索性放下纱帐,将不速之客阻隔于帐外。

    ……

    不知什么时候,身心放松的月儿陷入无忧无虑的睡眠状态,直到回到宿舍的其他姐妹们的说话声吵醒了她。

    “唉,看来我考不上大学了。和别人一对题,我怎么错那么多呀?”有人唉声叹气地说。

    有人安慰她:“别着急,等标准答案出来了才作数,人家答得也未必就对。”

    有人拖着哭腔说:“我完了。平时感觉学得还可以呀,一上考场就忘了。连会的都变成不会的了,结果越急越不会。惨啊!”

    “就是,我也那样。真倒霉,还是太紧张了。我们考场有个学生都晕倒了。唉,这该死的高考,真把人考晕了。哎——,山月儿已经先回来了。”

    立刻有人拉开了月儿的帐子,大家都看向一脸惺忪的月儿。

    赵晓羡慕地说:“月儿,你考得很好吧。一定能上名牌大学。”

    月儿坐起身,招呼大家坐下,然后笑眯眯地说:“不管考得怎么样,反正是考完了,大家不该轻松一下嘛,还想着那场试干什么?”

    “就是,就是,不想那么多了,咱们想想应该怎么庆祝庆祝。哎,咱们在宿舍里包饺子吃吧。我记得别的宿舍有电炉子和锅子,到时候我去借。”李玲一拍巴掌,高兴地说。

    一提到吃饺子,平时吃怕了食堂饭菜的女生都有些兴奋。

    最馋的刘英第一个同意,迫不及待地说:“好啊,好啊,我最爱吃芹菜饺子了。那咱们这就去市场买面,买肉和菜吧。早点动手早点可以吃到饺子了。”

    王娟说:“面就不用买了,我家有个亲戚在食堂。我让他帮我和点面吧。嗯——,咱这里没面板和擀面杖什么的,干脆,我去食堂和他一起擀好饺子皮,到时候咱们和好馅直接在宿舍里包得了。”

    李玲乐得直催她:“快去,快去。哦,对了,先借个菜墩子和刀过来,我们好剁馅。”

    赵晓迟疑着说:“这又买菜又买肉的,得花不少钱吧?”

    月儿笑了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李玲说:“不会花多少钱的。我估计每人出十元钱就够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宿舍聚餐了,你还舍不得花钱吗?”

    赵晓眼圈有些红,月儿安慰她:“你要是钱不够,就少出些吧。没关系,只是凑份子而已,多少都行。”

    李玲也歉意地说:“就是就是,你钱紧张的话,不出都行。我说话直,没责怪你的意思,你可别误会。”

    赵晓不好意思地说:“十元钱的话,我可以出得起。我心里难受不是因为钱的事情,是想到大家同吃同住三年,现在却要分开了。”

    此言一出,宿舍里的姐妹们都有些黯然。

    月儿忙说:“好了,大家赶紧行动起来。两个人去买菜买肉,记着买点韭菜,我爱吃韭菜馅的。剩下的人去帮忙擀饺子皮和准备包饺子、煮饺子的物件。”

    于是姐妹们分头行动……

    一个多小时后,宿舍里就成了包饺子的场地。从食堂借来的面盆里放着饺子皮,大家的饭盆里盛着三种饺子馅。姐妹们连说带笑、动作迅速地包起了饺子。

    被擦得干干净净的桌子上铺上了白纸,一个个洁白可爱的胖饺子摆在上面,刘英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几次喊着先煮点尝尝,都被李玲严词拒绝了,说等包完了再吃。

    饺子馅全包完,才下锅的时候,两个男生不知怎么得知了她们在包饺子,闻香而来。

    其中一个是杨云彬。李玲开玩笑地说:“大班长,包饺子的时候你不来,怎么要吃的时候你才来?你可真会赶时候。”

    虽然高三以后大家分了班,很多人都不在原来的班里,但大家习惯上还是喜欢称呼他为班长。

    杨云彬爽朗地笑着说:“没关系,我们不吃,到时候你们的饺子汤给我们喝点就行。”

    话是这么说,大家怎么好意思。

    于是第一锅的饺子全进了两个男生的肚子,他们边被热饺子烫得直吸气,边称赞道:“真好吃,这是我吃得最美味的饺子。”

    女生被夸得轻飘飘,于是觉得自己包的饺子越发好吃得不得了,不停地劝他们多吃些。

    好在王娟的亲戚实在,擀得饺子皮多,虽然最后饺子吃完了,只能下些饺子皮,但大家仍然吃得津津有味,齿颊留香,意犹未尽。

    实际上,用一句现在比较时髦的话来形容,大家吃得不是饺子,是快乐。

    吃完饺子,杨云彬过意不去,又请大家去县电影院看电影。

    也许是高中三年被学习压抑的太厉害,现在快要毕业了,男女同学之间关系活泼了很多,不象以前那么拘谨了。

    杨云彬叫了几个关系好的男生,和月儿宿舍的姐妹们一起看电影。

    月儿她们收拾完宿舍残局,打扮妥当出了宿舍门时,男生们正等在操场上互相开着玩笑,一见女生们出来,纷纷吹起善意的口哨,闹得面皮薄的女生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月儿眼尖,一眼便看到周晓文和杨云彬站在一起,正默默地注视着她。她笑了笑,周晓文也笑了笑,笑容有些飘渺。

    月儿走到杨云彬身边,笑着说:“谢谢你请我们看电影啊。最好是连场的,这样才过瘾。”

    杨云彬点着头说:“没问题。今晚想看到几点就看到几点。放心,我钱带得足够了。”

    月儿和他并肩走着,说:“三年了,今天是最轻松愉快的一天,不用考虑学习和作业,可以尽情享受生活。只是可惜彩霞和孙俊卿不在,真遗憾。”

    杨云彬说:“是啊,的确很惋惜。对了,孙俊卿给你来过信吧?他放假回不回老家?”

    月儿摇头:“不回来,他打算利用这个假期去好好游览祖国的大好河山呢。”

    杨云彬笑:“这家伙一直嚷着要旅游呢,这回总算得偿所愿了。哎,要不咱们也去旅游吧。”

    月儿笑道:“你可真会突发奇想。我还要回家帮家里干活呢,怎么能和你们相比?”

    杨云彬默然。

    月儿回头看其他人,发现周晓文就在她后面,虽然他旁边还有别的人,但他却显得很孤独。

    月儿觉得他不太高兴,就悄悄问杨云彬:“周晓文考得怎么样?是不是发挥失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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