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王妃(完结+番外)第23部分阅读
相思王妃(完结+番外) 作者:
的速度。”
“是,公主。”
须臾,卿云一身简洁地出了雪殿,向梅园迈去。
走近梅园时,卿云眸光一闪。心中顿时明了,果然跟她想的一模一样。
五十六棵梅花树,梅花全部被摘下。上面的梨花和叶子都是用丝绸所做,织娘织工做得栩栩如生,如不近看,绝对发现不了这都是假的。
卿云踏进了梅园。
微风袭袭,树上的梨花轻轻摇曳,宛如真有淡淡的梨花香迎面扑来。
卿云悔不当初。早知如此,昨日她就不用这样的方法令司徒行云知难而退了。现在站在这梅园里,看着周围到处都是丝绸所做的梨花,卿云感觉到无比奢侈。
这时,卿云身后响起了司徒行云略带紧张的声音——“雪儿,你可以不再对朕冷淡了吗?”
卿云紧紧地抿住了唇瓣。
虽然他的话不能再让她心底荡起涟漪,但是当她想到一代帝王用这么卑微的姿态为的就是讨好她时,她也不禁怜悯起他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卿云轻轻地逸出了一口叹息,她转身望着司徒行云,“行云,这太奢侈了。”
“可是雪儿喜欢,不是吗?”
卿云摇了摇头,“行云,你该知道的。我只是想你知难而退。这一切我一点都我都不喜欢。”
微风轻拂,卿云和司徒行云站在开满梨花的树下。
恍惚间,卿云以为自己回到了绝尘谷,也是漫天遍地的梨花。
然而——梅园始终都是梅花树的天地。
尽管所有的树枝上都是“开”满了梨花,但是飘浮在这梅园里的还是那淡淡的梅花香而非梨花香。
“不管如何,朕已做到你的要求,所以你从现在开始不能再对朕冷淡。”司徒行云的语气中略微带着强势。
那——是属于帝王的强势。
卿云的唇角微扬,带着丝丝的嘲讽。
她迈向司徒行云,然后在他身前俯下身,拾起地上的一朵枯萎的梅花。
“梅树始终是梅树,即使换了花,它归根究底还是梅树。而且,”卿云抬眸,定定地看着司徒行云,一根纤白的手指从司徒行云的眼前晃过,直直地指向他身后,“假梨花终究还是假梨花,毕竟它不是真的。”
司徒行云顺着卿云所指的方向看去,他的唇不由得紧紧地绷了起来。
一棵梅花树上的几朵梨花因为没有系稳而掉落在地上,薄如蝉翼的丝绸散了一地,静静地铺在了泥土上。
“昨日我所说的是整个梅园开满了梨花,而如今这棵梅树并没有开满梨花。况且梅花就是梅花,它永远也不会变成梨花。”顿了顿,卿云的眸子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行云,你懂么?”
司徒行云的脸添上了几分阴霾,他微启薄唇,话还未出口却被卿云迅速打断。
“行云,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些细小的疏忽而惩罚那些织娘织工。”
司徒行云眸光微闪,“没有办好事,自然是要惩罚。”
卿云的唇抿了起来。
她直直地看着司徒行云。蓦地,她发现他和离歌有几分相像。她心中微微一动,她轻声道:“行云,只要你不惩罚那些人,我可以试着不对你冷淡。”
司徒行云一喜。欣喜在嘴角蔓延了开来。
他点头,应允道:“好。”
第三卷真真假假宫纷飞冰糖葫芦1
自从那日后,卿云就开始试着不对司徒行云冷淡。但是她性子本来就是淡然,与司徒行云说话时,她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看不出是喜是怒。
司徒行云也知道她性子淡,倒也没有怎样勉强她。反而司徒行云从那天卿云的表情有所松动时,他就彻底不去想起卿云那些绝情的话,他现在只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雪殿。
“雪儿。”司徒行云微笑。
“嗯。”睡意犹在的卿云睁开朦胧的双眼,迷糊地点了下头后,又继续倒头大睡。
司徒行云暗暗发笑。他的雪儿还是没变呀!习惯还是跟以前一样。
然而,当卿云完全醒过来时,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司徒行云的笑脸。
“雪儿。”依然是微笑,眸子里洋溢着无尽的笑意和宠溺。
卿云却是浅浅的蹙起眉来了,她问:“你不用上早朝?”
“上完了。”依然在微笑。
“你很闲?”闲到天天跑来她的雪殿,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是。”
“父皇以前每天都很忙的。”早起晚睡,批阅奏折,还要考虑雨露均沾。
“皇弟有帮朕分担。”
“你……”好j诈的皇帝,怪不得这几天她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雪儿可以当朕不存在,继续做你要做的事情。”
卿云嘴角开始抽搐,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决定把那个笑容过分灿烂的人当作是空气来对待。
连着几日,当卿云睁开双眼时,都可以看到司徒行云正一脸笑眯眯地看着她,吓得她一天都心绪不宁。为此,卿云改掉了她睡懒觉的习惯。在司徒行云上完朝前的半个时辰,让青衣叫醒她。而司徒行云也再也没有一睹佳人迷糊样子的机会了。
“青衣,准备文房四宝。”
“……好。”青衣有些拘谨地应道。
她偷偷斜睨了司徒行云一眼,心中感慨万分。皇上天天来雪殿,而且眼睛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公主。雪殿里的宫女都感觉到了那股灼热的视线里包含了多深的感情,纷纷动容不已。而公主定力非常高,完全把那股视线当作空气了,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情。
文房四宝拿来后,卿云开始作画。
而此时司徒行云放下手中的奏折也凑了上来,“雪儿要画什么?”
“人。”
卿云屏气凝神,睫毛轻轻一扇,手中的画笔开始动了起来。
不一会儿,画纸上出现了一个窈窕女子,只是那女子并没有脸,使得这幅画显得异常的空洞。
就在司徒行云等着卿云将女子的脸画上去时,卿云对青衣吩咐道:“青衣,等墨水干了。就把画收起来。”
“是。公主。”
司徒行云微微挑眉,“怎么雪儿不画脸?”
卿云瞥了司徒行云一眼,淡淡地道:“我还没有找到真正属于她的脸。”
“哦?!此话何解?!”
“人,本来就是很复杂的东西。人可以有很多张脸,但是真正的脸就连自己都难以找到。那又何况是局外人呢?”
司徒行云眼神深邃了起来,他思索了良久后,他深深地看着卿云,“那雪儿找到了自己的脸吗?”
卿云一怔,她的脑里浮现出绝尘谷中那与世无争的恬淡生活,想起了她与离歌相视一笑,想起了那满天的梨花。
她的眸中渐渐有着朦胧的水光。
这一刹那,司徒行云觉得卿云离他离得好远。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
他心倏地一紧,他握住了她的手。
卿云回神,眉轻轻一蹙,挣脱开了他的手。
她淡淡地道:“没有。”心中的答案她很清楚,只是她却不想告诉他。
这时的气氛有些尴尬,司徒行云笑笑,扯到了一个话题:“雪儿,还记得当年在平延王府时朕为你作的画吗?”
“……”卿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她点了点头。
“那时的雪儿尽管脸有伤疤,但是朕还是认为美得不可言喻。雪儿的眼睛是世上最纯净的晶石,那样的晶莹剔透,那样的……”
司徒行云仿佛陷进了旧时的回忆,眼底浮现出浅浅的柔光。
卿云听着听着,竟然有一种感觉此时的他们好像回到了平延王府,回到了双蝶没有进门的时光。
蓦地,一个念头浮上了心里,卿云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那一抹精光。
这些时日司徒行云似乎都在重复着当年他在平延王府所做过的事情。看来他是希望他能将她拉回过去,重拾那已经放下的心。
精光散去,冷光浮起。
卿云在心中暗笑。她卿云不是过去的凤雪,要她再爱上他那根本就是天荒夜谈!
“够了。”卿云冷冷地打断司徒行云的回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起。”
司徒行云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这时卿云的语气松了下来,“我累了,要去休息了。行云,请自便。”
说罢,她对司徒行云欠了欠了身,转身回房。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沉重的关门声重重地压在雪殿里每一个宫女的心上,她们有些害怕地偷偷地瞄了司徒行云一眼后,又立即收回眼神。呜……皇上的脸色好难看!为什么公主每次说了不好听的话,都要回房呀?受苦的总是她们……
那天傍晚,司徒行云不知因为生闷气还是因为朝廷有急事,竟然奇迹般地没留在雪殿里。平常司徒行云都是留到卿云就寝才离开的。
卿云一脸平静地用着晚膳,神情怡然自得,毫无觉得不妥,更是吃得津津有味。这却让周围的宫女看得一身冷汗。
“公主,你好像很开心?”
卿云点头。难得今晚吃饭,少了道灼热的视线,她怎么可能会不开心?
“今晚的菜是哪个御厨做的?我一定得好好打赏打赏,实在是太好吃了。”
青衣一脸黑线。明明是因为今晚少了皇上,公主才会这么高兴的。看来公主真的不爱皇上。
其他宫女纷纷在心中替司徒行云打抱不平。可怜的皇上呀,一番深情就被公主糟蹋了。唉,公主似乎不爱皇上,只爱王爷。
就在这个时候,雪殿外传来太监通报的声音。
“玉妃娘娘到——”
宫女们纷纷对翩翩而至的玉无瑕行礼。
卿云见到玉无瑕来了,唇上的笑容笑得更开了,柳眉都是弯着的。“无暇,好久没见到你了。”
无暇掩嘴轻笑,一颦一笑间尽隐隐有了一股魅惑人心的成熟端庄。
“无暇,用了晚膳吗?”
“最近都很没胃口,吃不下东西。”无暇顿了顿,抬眸定定地看着卿云,轻声说道,“我很久没见到卿云姐姐了。这阵子想来找你的,可是……”无暇咬唇,眼底有一抹落寞和黯然。
卿云注意到了,眼睛轻眨,明白了她的落寞和黯然为何而来。
她起身拉过无暇坐在身边,打趣道:“无暇最近越来越漂亮了。你看,这手跟凝脂一样白,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呀!”
无暇的脸一红,垂下了眼眸,眉间尽是女儿家的娇羞。
卿云一笑,心底渐渐浮起了一个主意。
“无暇,知道卿云姐姐最爱吃什么吗?”
无暇怔了怔,随即她笑着点头,“在离宫的时候,紫衣曾经说过,卿云姐姐最爱吃的就是粟子鸡。”
“无暇果然有我心。明日,我去玉轩用午膳。”
无暇一喜,点头,“嗯。明日我一定吩咐御厨做出最好吃的粟子鸡。玉轩,卿云姐姐很久没来过呢!”
“照理来说,每天应该都有妃嫔去玉轩找你吧!”一旦受宠,妃嫔间都会互相巴结。更何况如今无暇恩宠不断。
“嗯。”无暇的眼底有一抹疲惫。那些妃嫔的虚假笑容,总是让她看得烦心。但是身处后宫,为了未来,她又不得不强颜欢笑。
“辛苦无暇了。”卿云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
无暇抿唇一笑。
第二日,司徒行云还是依旧一下朝就来雪殿,而卿云见司徒行云一来就马上迈步踏出雪殿。
“雪儿,去哪里?”司徒行云依然一脸笑容,狭长的丹凤眼里还是闪着柔意,仿佛昨日那场尴尬的对话未曾发生。
第三卷真真假假宫纷飞冰糖葫芦2
卿云也难得没有脸色淡漠,唇角微扬地答道:“去玉轩。”顿了顿,卿云柳眉轻挑,“行云要一起去吗?”
“好。”司徒行云眸子里闪烁着暖暖的笑意。
玉轩。
桌上摆满了丰富的饭菜,玉无瑕坐在桌前,静静地等待着卿云,眉目间是淡淡笑意。
“娘娘,等会湘雪公主要来吗?”小宫女在一旁问道。
玉无瑕轻轻地点头。
“哇!就是那个美得宛若天仙下凡的湘雪公主吗?”小梅惊喜地睁大了双眼。
小梅是以前宁妃贴身宫女,宁妃被赐死后,无暇觉得她怪可怜的,也就要了她来玉轩。不过,这小梅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经常都得无暇笑呵呵的。
这时,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到——湘雪公主到——”
无暇先是一惊,然后就是一喜,她连忙上前恭迎圣驾,“臣妾见过皇上。”
玉轩的宫女也纷纷向司徒行云和卿云行礼。
“玉妃免礼。”司徒行云含笑地扶起了玉无瑕。
这时,卿云上前对无暇盈盈一笑,“无暇。”
“卿……”突然意识到司徒行云还在身边,无暇改口道:“湘雪公主。”
卿云眸光一闪,点了点头。
司徒行云知道玉无瑕和卿云向来素好,也便道:“玉妃,不用太过拘泥宫规。”
无暇这才甜甜笑道:“卿云姐姐。”
稍微谈话家常后,司徒行云,卿云和玉无瑕纷纷入座。
“卿云姐姐,你看这粟子鸡做得怎么样?”
卿云垂眸一望,色泽鲜艳,煞是诱人。她也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送入口中。
“味道鲜美,火候拿捏得刚刚好,不愧是御厨所做的菜。”卿云赞道,但她的脑里却浮现出她生辰那天离歌给她做的粟子鸡。
眸中不禁隐隐有了抹笑意。
这时,司徒行云舀了碗清汤给卿云,“雪儿,不要吃太多油腻的东西。先喝完清汤,对身体有益。”
卿云回神,瞥到一旁的无暇黯淡的眼神。
她摇了摇头,“还是给无暇吧!无暇这阵子身体不适,胃口也不怎么好。”
司徒行云一听,目光落在了玉无瑕身上,果真发现她的脸色微微苍白,他问道:“玉妃,有让御医来看吗?”
无暇勉强地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臣妾只是胃口不好而已,身体并无大碍。谢……”话还没有说完,无暇感到胸口一阵发闷,脸色顿时变得蜡黄。
“嗝!”无暇抚住胸口,一副想吐的样子。
卿云眼前一亮,对一旁的宫女唤道:“去叫御医来。”
御医为无暇探脉后,太医脸上一喜,连忙对司徒行云恭贺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玉妃娘娘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司徒行云先是一怔,然后他的脸上立即漫上了无尽的欣喜,他笑得合不住嘴,一脸高兴地道:“朕又当父皇了!朕又当父皇了!”
可是他的眉头又突然蹙了起来,“怎么肚子还没鼓起来?”
御医笑道:“娘娘是第一胎,而且娘娘本身长得瘦小,所以就没那么快鼓起来。皇上放心,这都是正常的现象。待会老臣开些安胎药后,只要玉妃娘娘按时服用,这就绝对没有问题。”
司徒行云又笑了起来。
此时的司徒行云像一个小孩般的快活。
卿云心里甚是欣慰。只要无暇顺利生下孩子,无论是男是女,以后无暇在这寂寞的后宫中就有了陪伴,也有了依靠。同时,地位也会牢固了。
卿云抿唇一笑,悄悄地离开了玉轩。
玉无瑕怀有龙胎一事在宫中传了开来。后宫顿时有人欢喜有人忧。欢的自然是玉轩的所有人,她们主子怀有龙胎,地位就更上一层楼了,以后就没人敢欺负她们了。忧的也自然是后宫其他妃嫔。本来玉无瑕就是宫中宠妃之一,如今再加上腹中龙胎,她们可就更无出头之日。
双蝶知道后,倒也没有什么反应。她现在的心思全都放在了两个人身上,一是她的熙儿,二是她自小爱慕之人——司徒行知。
司徒行云去雪殿的次数也渐渐少了。一是因为玉无瑕怀有龙胎,司徒行云自然也分了点心在她身上。二是有塞外之国想与凤溪结好,不久后将会派遣使臣出使凤溪,司徒行云得准备好一切,也就开始忙了起来了。
卿云见司徒行云没来了,也落得个清闲。恰好一日与无暇谈话家常时,无暇提起了祈福一事,无奈于她现在不便出宫,只好拜托卿云替她去观音庙帮孩子祈福。而卿云也正好空闲,便去安德王府找来离歌一起去观音庙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过了惊蛰后,这天气越来越暖了,春风拂过,带来一片姹紫嫣红,到处都是充满着春的气息。
蓦地,大街上突然静了下来,仿佛时间在此刻停止了般似的。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街头的一男一女身上。
只见那男子身着一袭月牙白锦袍而女子一身雪白罗裙,两人皆是白衣胜雪,衣袂飘飘,气质不似凡人。
白衣女子唇角含笑,眸中波光潋滟,荡漾着无尽的欢快,一时拉着身旁的男子指向卖糕点的当铺,一时又拉着男子指向卖糖的小摊。
而那白衣男子褐眸中微闪笑意,唇上扬着温柔的笑容,而脸上又是满满的宠溺。
两人宛若金童玉女,好不匹配!
众人震撼之至,皆以为是天上的仙人下凡,不由得心中充满了敬意。但过了会,街道又恢复了原来的熙熙攘攘了。
“女人,你确定我们是去观音庙的?”
“当然。”卿云白了离歌一眼,“不然,你以为我们要去哪里?”
“逛街。”
第三卷真真假假宫纷飞冰糖葫芦3
“呃……”卿云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可是我真的很少出来。离歌你想想,虽然我长在都城,但是出来的机会并不多。出来逛街的次数是十个手指都数得清。所以……”
卿云向离歌可怜兮兮地眨着眼。
褐眸中闪着笑意,离歌无奈地说道:“你这女人真的吃定我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卿云一脸坚定,“青衣常在暗中叹气,她说我被你吃得死死的。你看,别人都眼看了,你还说我吃定你!”
“我不跟写书的女人争吵。”离歌瞥了卿云一眼后,迈起步伐向前走去。
卿云瞪了瞪他背影,也跟着前去了。
观音庙里人山人海,很多信男信女来庙里烧香,拜神。庙里到处都是烟雾弥漫,淡淡的檀香味笼罩着整个观音庙。
卿云和离歌为无暇腹中的胎儿祈完福后,准备离开观音庙时,卿云被一家卖送子观音的当铺吸引了过去。
“离歌你过来看看,这个玉观音做得好漂亮。灿若明霞,莹润如酥。无暇一定会很喜欢的。”
离歌含笑点了点头。
突然,离歌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女人,你相信送子观音吗?”
卿云怔了下,点了点头。
“你以前不是不相信的吗?”
卿云眨眨眼,“那是以前。”
离歌的眼神突然变得很柔很柔,他接过卿云手中的玉观音对老板说道:“这个多少钱?”
第一次看到如此出尘的人物,老板也不禁怔了下,但他随即反应过来,道:“半两白银。”
“给。”待老板包好后,离歌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主动牵起卿云的手,在街道上慢慢走着。
卿云的两腮上渐渐浮起一抹嫣红。她偷偷地看了一眼离歌,发现他眼中的疼惜以及爱怜时,她心不禁一动。尽管心中有疑惑,她还是忍住了,静静地享受着无声的甜蜜以及心湖里翻滚的幸福。
两人牵着手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慢慢地行走。渐渐的,渐渐的,街道上人越来越少了,天空一片金黄,黄昏来临了。
金色的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们俩互不说话,静静地走着,仿佛可以走到天荒地老。
离歌想起了以前在皇宫里的凤雪,她拥有高贵的身份,无与伦比的才华,但是普通老百姓家的孩童都会经历过的事情,她又经历了多少呢?
当他们在玩纸鸢时,她在宫中学礼仪……
当他们在田野里玩耍时,她在就要掌握身为一个皇家公主所需要的学识……
当他们数着夜空的星星,在娘亲柔和的嗓音中睡去时,她在学着如何适应皇宫中的勾心斗角……
以前的凤雪,如果问她,你信不信送子观音时,她会很淡漠地回答,不,她不相信。她只相信自己。
她在黑暗的环境中成长,导致她的心亮于常人。她小心翼翼地把握着公主这个尺寸。那颗人人皆有的童心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藏于心中的最深处,而当她及笄时所遇到的刺杀更是宛若地狱中无尽的黑暗深深,深深地将它埋葬了。
而如今,她的童心在他的呵护下慢慢地复活了。她的童年,他没有办法参与,也没有办法改变。但是,她的未来,有他。他会让她经历所有人都会经历的东西,他会让她的生命从此完整,他会让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黄昏的照耀下,离歌的褐眸中闪着金黄|色的柔光,像波光粼粼的湖面,让人心中为之一动。
蓦地,离歌感到他握着的手紧了几分,他垂眸望去,看见卿云一脸犹豫。
“女人,你想说什么?”
“你……”卿云抿了抿唇瓣,“今天很奇怪。”
离歌轻轻一笑,刚想说些什么时,一个吆喝声在身后响起——“卖冰糖葫芦喽!卖冰糖葫芦喽!一文钱一串——”
离歌褐眸中柔光一闪,“女人,我买冰糖葫芦给你吃。”
他松开卿云的手,跑到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前,买了一串冰糖葫芦。
金黄|色的黄昏下,离歌全身被柔和的光芒笼罩着,看着离歌眼中的柔意和那温柔的声音,卿云忽然一颤,明白了他今天奇怪表现的原因。
她的鼻子突然变得很酸很酸,心中却很甜很甜,两个极端让她感觉到她处在高高的云端。
她大力地吸了吸鼻子,抿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向离歌奔去。
“女人,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拿来!”
她伸出手,接过离歌递来的冰糖葫芦。
“我们边走边吃。”
“好。”
“好甜……好酸……”
“会吗?我试试。真的有点酸!”
“哎呀!你不能抢我的冰糖葫芦。”
“……”
“呜……剩下一个了。”
“……”
“坏离歌……”
“……”
“你是坏离歌……”
……
“女人,下次再给你买。”
“好。”
柔和的黄昏,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真的可以拉到地老天荒。
(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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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真真假假宫纷飞青衣失踪
回宫后,夜幕也降临了。卿云先去玉轩把玉观音给了无暇,然后卿云说了些关于祈福的事情后,卿云才回了雪殿。
一迈进雪殿,蔷茴就两眼泪汪汪的对卿云哭道:“公主……公主……你终于回来了!蔷茴等你等的好辛苦呀!”
“怎么了?”卿云看了看其他宫女,她们都是一脸的沉默。
蓦地,卿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问道:“青衣呢?”
“哇呜——”这时蔷茴放声哭了出来,她边哭边讲道:“青衣姐姐失踪了。蔷茴和其他姐姐找遍整个皇宫,都没有找到青衣姐姐。呜呜……”
卿云蹙起眉来,“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失踪?青衣又不能出宫,她除了在皇宫里还有什么地方能去。”
“可是……可是蔷茴真的真的找遍了整个皇宫。”蔷茴停止了哭声,开始啜泣起来。
“青衣什么时候失踪的?”
蔷茴摇了摇头,“公主你出宫后不久,青衣姐姐也不见了。蔷茴当时还以为你带了青衣姐姐一起出宫了。但是小满姐姐告诉蔷茴,说看到青衣姐姐拿着一把剪刀出去,后来就再也没见到青衣姐姐了。”
“剪刀?”
蔷茴答道:“前几天青衣姐姐告诉过蔷茴,说她想去御花园剪几朵牡丹花来当头花。”
“那你去御花园时,有没有看到青衣?”
蔷茴大力摇头,“蔷茴找了两次御花园都没有看到青衣姐姐,但是……”蔷茴的眼神变得有些惊恐,“蔷茴看到了雪殿里的剪刀掉在了一株开得灿烂的牡丹花旁边。呜呜,公主,那把剪刀一定是青衣姐姐掉的!青衣姐姐肯定出事了!”
卿云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眉目间隐隐开始有了一抹担心,沉吟片刻后,她问道:“青衣是什么时候去御花园的?”
“晌午过后。”小满垂头低声答道。
卿云的目光落在了小满身上,她突然发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小满。”卿云轻声唤道。
这一唤,让小满的身体更加颤抖。
“把头抬起来。”
小满颤抖地抬起了头,在卿云如明镜般澄澈的眸子的注视下,她心一慌,噗通的跪了下来,“小满……小满……”
她的嘴也在颤抖着,颤抖到说不出话来。
这时,卿云的声音轻柔了下来,“小满,我没有骂过你们,也没有打过你们吧?”
小满摇头。
“青衣对我来说,不是婢女,而是一个陪伴我十多年的知己。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她的话,我会很伤心很伤心。”
小满一颤,泪珠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公主,小满知错了。小满不该隐瞒青衣姐姐的去向。今天晌午时分,小满在御花园里看到青衣姐姐把贵妃娘娘最喜爱的一株牡丹给剪掉了,恰好被进御花园赏花的贵妃娘娘看到了。然后,青衣姐姐就被贵妃娘娘带走了。走之前,贵妃娘娘跟小满说,这件事不能告诉人,不然贵妃娘娘就饶不了小满。呜呜……公主,小满对不起你。”
卿云心中顿时一沉,她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狠色。
大步一迈,卿云走出了雪殿,向蝶宫奔去。这一切迅速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等雪殿里的宫女反应过来后,蔷茴着急地踱着步子,口中道:“惨啦!惨啦!公主肯定是去贵妃娘娘算账了!现在该怎么办?公主肯定会被贵妃娘娘欺负的!啊!对!去找皇上!”
蔷茴眼前一亮,迈出步子准备去找司徒行云。
而此时小满从地上站了起来,拉住了她,“不行。皇上现在在御书房里与大臣商量事情,门外的侍卫肯定不会让你进去!”
“啊?!”蔷茴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她又开始着急了起来,“那……那该找谁呢?”
小满抿住了唇瓣,“去安德王府找王爷!”
蝶宫。
青衣跪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可是被打得通红的脸依然是倔强的神情。
双蝶坐在檀木椅上,正在用茶。
她轻轻地啜了一口后,银眸斜睨着青衣。良久,她慵懒地问道:“青衣,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青衣倔强地抿住了唇瓣,头高傲地一撇。
“哎哟!还这么倔强呀!”手中的杯盖滑过杯口,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双蝶垂下眼眸,茶杯中的倒影闪过一丝阴冷,“紫杏,再掌嘴。”
“是,娘娘。”
紫杏上前,冷笑道:“倔强的人是注定要受皮肉之苦。”说罢,手用力一挥,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立即出现在青衣的脸上“我没有错!”
双蝶双眼微眯,“竟然再本宫面前称“我”?不懂宫中礼仪,紫杏,再掌嘴。”
“啪——”
“公主才有资格当皇后!”
双蝶银眸里的那抹狠色越来越重,“本宫才是凤溪真正的公主。皇后,只可能由本宫来坐。再掌!”
“啪——”
“离歌公子永远都只爱公主一人!”
“哐啷——”
双蝶手中的杯子脱手飞出,直直地砸在了青衣身上,碰触到地砖时,碎片立即洒了一地,淡黄的茶水漫进了地砖的细缝中。
暗黄的烛光下,那淡黄的茶水看起来仿佛拥有着邪恶的笑脸。
就连紫杏也不幸地被碎片迸射到,心中顿时有极大的不满,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又狠狠地打了青衣一巴。
本来之前就被双蝶打了几巴的青衣现在脸开始肿了起来,唇边甚至溢出了令人触目惊心的血丝。
双蝶眸中银色加深,除去一抹越来越重的狠色外,还多了几分被人说中事实的嫉妒。
“紫杏,让那贱人跪在碎片上。看她还敢不敢嘴硬?”
“是,娘娘。”
就在紫杏准备强制让青衣跪在碎片上时,门外先是传来几阵惊慌的声音——“湘雪公主!”
而后立即“砰”的一声,大门被猛地推开了。
卿云面无表情,眸子里的神情冷漠如冰,体内散发的气势比起地狱里修罗还要恐怖上几分。
双蝶不由来得感觉到了害怕,但是她稳了稳心神,表情再次恢复平静。
卿云径直走到青衣身旁,小心翼翼地扶起了青衣,见到她满脸红肿,嘴角甚至还溢着血丝时,她眸色顿时一沉。
她望向紫杏。
紫杏在一瞬间仿佛感觉到了有千万只手正在拉她进入黑暗的深渊里,无尽的恐惧顿时漫上了心头,她身体一颤,连着退后了几步。
“是你打她的?”卿云的声音低的让人发颤。
紫杏连忙摇头,“紫杏只是奉命行事。”
“多少巴?”
“……五。”
话语一落,卿云的手扬到了半空中,就连双蝶也没看清楚她是怎样落掌的,只听见啪啪几声,紫杏的脸就肿了起来。
当卿云收回掌时,紫杏就吓得倒在了地上,茶杯的碎片刺入了她的肌肤,一滴一滴的血渐渐的沁了开来。
屋外守门的宫女见到如此状况都纷纷吓呆了,连话也吓得说不出来。
“公……公主……”青衣突然觉得这样的公主异常的陌生。
卿云没有理会青衣,她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坐在檀木椅上的双蝶。
“蝶宫轮不到你来放肆。”说罢,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又补说一句:“本宫才是真公主。”这心才稍微稳定了下来。
卿云扶着坐到一旁的椅上,她迈起步伐走向双蝶。
看着一身雪白罗裙的卿云,双蝶竟然想起了地狱里的勾魂使者黑白无常,身体不由得发颤起来,斜睨到在地上的紫杏和漫了一地的血泊时,她脸上也不禁露出了恐惧之色。
“双蝶,当年我在白骨崖就跟你说过,一旦伤害到我的人,我就要你十倍奉还。当年青衣没有死,所以我放过你。但是如今你命人打了她巴掌,我必然十倍奉还。”
卿云扬手。
这时双蝶却直直地盯着她,说道:“你绝对不会杀我。”
见她的手还扬在半空中,双蝶的恐惧渐渐消失,她仰着头,甚是得意的说道:“你本来就愧疚于先皇和先后,而本宫是他们唯一的血脉。就凭这点,你就绝对不会杀我。”
卿云冷笑,“是,我不会杀你。但我会让你痛不欲生。”
“啪——”一巴落下。
双蝶咬住了下唇,银眸里顿时火光乍现。就在她刚想逃跑时,卿云发现了她的意图,立即点住了她的|岤道。
双蝶身体不能动弹,唯有恨恨地盯着卿云。
“啪——“两巴。
“来……”人字还未出口,双蝶的哑|岤又被卿云点住了。
“啪——”三巴。
“啪——”四巴。
……
卿云感觉不到手的疼痛,她只感觉到血液里似乎有一阵疯狂的快意。她的黑瞳里渐渐地溢出了点点银色。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已经吓得不敢说话的宫女眼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梨花香。
“女人!”
卿云的手顿了下,可是巴掌照样落下。
“啪——”
声音响亮,回荡在蝶宫的空气里。
月白色的身影跃到了卿云的身旁,他轻声唤道:“女人——”
双蝶见到离歌一来,银眸中立即出现狂喜的神情,她渴望地看着他。
她的眼神仿佛在呼唤着:“行知——”
卿云的目光并未落到离歌身上,她停住了将要下落的巴掌,声音淡淡的说道:“她伤了我的人。”
离歌一颤,他听出了她话中的决然。
“啪——”又是一巴。
“女人!”离歌的眉头蹙了起来。
“还有三十六巴。”
话音一落,手又是一拍。然而这次离歌却握住了她的手腕,紧紧地握住。
卿云一颤,不敢置信地转头看着离歌。
离歌心先是狠狠一痛,蓦地,他发现了她黑瞳里的浅浅的银色,他心中大骇。
而双蝶在看到离歌阻止了卿云扇她耳光时,她心中一喜,泛开了丝丝甜蜜,就连脸上火辣辣的痛,她也感觉不到了。
“你要帮她?”卿云的眸子里弥漫着悲伤。
离歌摇头,他抿出了一个悲切的笑容。
“你手痛,我心痛。”
卿云睫毛轻轻的一扇,黑瞳中的银色竟然渐渐地散去了。
离歌的褐眸中溢出了柔情,他轻轻的握住了卿云通红的手掌,温柔地道:“我们回雪殿,好不好?”
卿云看着他眼底所浮起的柔光,她点下了头。
离歌牵起她的手,带着青衣离开了蝶宫。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双蝶一眼。
双蝶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离歌离去的背影。
她宛如从云端之上被人打落了无底的深渊,深渊里如此的冰冷,如此的无情,如此的寒心。
“噗——”两种心情的极端让双蝶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竟奇迹般了冲破了|岤道。
她刚刚心中所泛开的甜蜜在他残酷的无情中消散了。
世人说离歌神医温文儒雅,待人彬彬有礼,而她也想说,离歌是这世上最无情,最冷漠,最残忍的男子。
她为了他而舍弃族人,离双亲,千人骂,万人恨。
她为了他而堕入青楼,一双玉臂万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从此清白不再回。
她为了他而误嫁天子,后宫三千,勾心斗角,长夜漫漫,长守空房,寂寞难耐。
她恋他整整十年,为了他,她抛去了多少,失去了多少,泪流了多少。而他竟然连短短的一眼都不愿施舍给她!
哪怕是让她再拿十年来换他浅浅一瞥,她也甘愿,她也无悔,她也满足。
可是!
他却当着她最恨的女人面前对她如此的无情!
那女人打在她脸上的巴掌不叫痛,那女人对她的冷讽也不叫痛,那女人抢走她的一切也不叫痛。
痛的是他对那女人的柔情,对她的无情。
她恨!她好恨!
为什么那女人要抢走她的一切?先是她尊贵的公主身份,然后是她爹娘的宠爱,最后是爱了十年的男子!
她——要报仇!
她——要让那女人痛不欲生!
她——要他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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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真真假假宫纷飞诡异邀请
那日蝶宫所发生的事情在皇宫里传了很多个版本。
有人说,那晚的湘雪公主就像地狱的修罗,因为妒忌贵妃娘娘的宠爱,而且皇上迟迟不册封她,所以她想杀了贵妃娘娘,可是安德王爷的出现,让湘雪公主意识到她这样做是错误的。
也有人说,那晚蝶宫发生的血案不是湘雪公主妒忌贵妃娘娘反而是贵妃娘娘妒忌湘雪公主,贵妃娘娘知道皇上为了搏佳人一笑,将满园的梅花换成了梨花。为此,贵妃娘娘才会借湘雪公主婢女青衣来泄恨,而湘雪公主一向疼爱下人,见到青衣如此惨状,忍不住了才会让贵妃娘娘满脸红肿。
无论哪个版本都好,但是皇宫里的人在那晚却都真真正正看到了安德王爷对湘雪公主的爱怜。
那晚的月色很柔和,静静的洒在安德王爷和湘雪公主的身上。
安德王爷牵着湘雪公主的手走在皇宫的小径上,他们走的很慢很慢,让走路有些蹒跚的青衣也能跟上。
他们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了雪殿。
那晚凡是见到安德王爷的人都会惊叹,月色虽柔,但是却远远及不上安德王爷的万分之一。
那种柔是深邃到灵魂深处的爱怜,那种柔是如天空般广阔的包容,那种柔是刻骨铭心的爱恋。
那晚后,整个皇宫人人都知道了安德王爷对湘雪公主怜入心,爱入骨。自此再也没有媒人上安德王府说媒了。
而皇上知道此事后,亲自去蝶宫探望了贵妃娘娘并让御医和宫女好生照顾,但是却没有问任何的事情,也没有追究湘雪公主。
贵妃娘娘后来也没有说什么,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雪殿。
满地的纸团。
“漫天的梨花,预言着分离。你我在梨树下相见……相识……”青衣捡起了一个纸团,铺了开来,念着念着,她看到一个大叉,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再捡起另一个纸团,再念:“梨花盛开,分离到来……”又是一个大叉。
青衣的嘴角再次抽搐。
“梨花?分离?它……”两笔大大的黑叉。
青衣一一捡起地上的纸团,收拾好后,青衣走到趴在案上的卿云身旁。她叹道:“公主,你写了一晚就是写了这样的东西?”
卿云一脸不满地转过头,瞪着青衣说道:“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