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王妃(完结+番外)第24部分阅读
相思王妃(完结+番外) 作者:
“什么叫做这样的东西?!你家公主可是想了一晚才刚刚开始有点头绪。”
青衣瞥了一眼案上的白纸,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经过一番时日的调养,青衣的脸已经渐渐恢复了原样。
“公主,你很想离歌公子?!”
“没有!我才没……有。”说到最后卿云的声音小了下来,两抹嫣红浮上了两腮。她赶忙将写满了离歌两字的纸揉成一团,然后大力向后一扔。
“青衣,你再笑话你家公主。我今日就把你许配给纳兰侍卫!”
青衣的脸也染上了两抹红色,她连忙扯开话题,道:“公主,你不是说准备离歌公子的生辰礼物吗?以这样的速度,来得及吗?”
前两天,公主翻了皇上的族谱后,发现了离歌公子的生辰日期,回来后就信誓旦旦地说要准备一份让离歌公子感动的生辰礼物。
“当然来得及!前两日去看族谱时,发现离歌的生辰原来是跟我在同一天。也就是说我有一年准备的时间。”
“啊?原来离歌公子跟公主是同月同日生。”
“嗯。”卿云点头,眉眼间有着隐隐的笑意。
“那……”青衣迟疑了下后,才说道:“公主,你要准备什么样的生辰礼物?”
卿云浅浅一笑,“写一本书,内容是我跟他的点点滴滴。”卿云的唇角微扬,带着幸福的味道。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爽朗而温柔的声音,“女人——”
卿云转头抬眸,盈盈一笑。
而青衣向离歌行了礼后,轻轻地关上了门,留下一方只有他们二人的天地。
蓦地,离歌的视线落在了地上的一个纸团上。
卿云想起了刚刚她扔的纸团,她脸一红,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离歌!”
“嗯?!”离歌眉毛一扬,视线转回到卿云身上。
卿云心中吁了一口气,她从椅上起身走到离歌身旁,曳地的裙摆不经意地遮住了那个纸团。
“我前两天去看你们司徒家的族谱来。”
离歌点头,“我也曾看过。”
倏地,卿云似乎想起了什么,她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你什么时候看的?”
“大概是皇上封我为安德王的时候。”
一个绣花拳扑扑地落在离歌的胸膛上,卿云一脸的不满。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生辰?”
离歌淡淡一笑,“我没有去注意。”
卿云的心突然紧了起来。她眼前的男子把她的所有事情都放在了身上,而他却没有在意过自己。
卿云眨了眨眼,声音轻柔,“离歌,下年我帮你过生辰……”顿了顿,卿云摇了摇头,“不。离歌,以后的每一年我都帮你过生辰。”
凝视着她带着柔意的眸子,离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好。”
屋内的气氛融洽,两人相望,空中泛起了暖暖的幸福。
不久后,青衣突然敲门,道:“公主,蝶宫的宫女有请帖给你。”
顿时,空中的气氛一僵。
卿云的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眸子里划过一抹冰寒。
握着卿云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离歌这时笑道:“女人,我们出去看看。”
蝶宫的宫女见到卿云出来了,连忙欠身行礼,“奴婢见过公主。”倏然,她注意到了卿云身后的离歌,心中一惊,再次欠身行礼,“奴婢见过王爷。”
行完礼后,她酝酿了一下话语,才说道:“贵妃娘娘对那晚的事情深有歉意,因此特地亲自下厨做了一桌酒菜邀请湘雪公主和安德王爷,望公主能够海涵并赏脸今晚去蝶宫。贵妃娘娘也希望能够和湘雪公主从此和解,一酒解千仇。”
卿云接过邀请函,迅速地看了一眼后,她的唇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
她道:“好,今晚我会和安德王准时到蝶宫。”
宫女一喜,连忙道谢,然后回去复命了。
离歌皱了皱眉,“女人……”
卿云对他一笑,“别担心。我倒是很想看看她可以玩出什么花样来?”
离歌依然皱着的眉头,他的眉间隐隐有一抹担忧,他的心绪有些不宁。他总觉得今晚会有些事情发生。
夜幕降临。
卿云和离歌去了蝶宫,却没想到在半途中遇到了玉无瑕,然后又遇到了司徒行云。最后变成四人行。
“皇上到——安德王爷到——玉妃娘娘到——湘雪公主到——”
在屋内的双蝶见到司徒行云时,心中不由得微微讶然,但是她依然不露声色地笑道:“怎么皇上和妹妹都来了?”
司徒行云道:“恰好无事,而且朕也想尝尝爱妃的手艺。”
玉无瑕只是浅浅一笑,然后说道:“妹妹见皇上,湘雪公主还有安德王爷都来了,也就想凑凑热闹。”
双蝶也唯有笑道:“皇上和妹妹的到来真是让蝶宫蓬荜生辉呀!这可真是臣妾的荣幸。”顿了顿,她吩咐道:“紫杏,加多两张椅子。”
“是,娘娘。”
在经过卿云面前时,紫杏想起了那晚黑暗的深渊,她身体不由得颤了一下。但是她很快稳定下来,然后摆了两张椅子。
众人就座后,陶公公按照规矩一一把桌上的菜纷纷验毒。之后,司徒行云他们才开始用起晚膳来。
他们坐在圆桌前。司徒行云的左边和右边分别坐着双蝶和玉无瑕,玉无瑕的右边则是卿云和离歌。他们起筷用膳,笑声不断。
今晚蝶宫的氛围异常的融洽。
双蝶忽然起身,走到卿云身边为她倒下一杯酒,她抿出一个笑容,轻声道:“湘雪公主,那晚是本宫有错在先。这酒,本宫敬你,望湘雪公主能够多多包涵。”
卿云怔了下,直直地盯着她的银眸。须臾,她刚想接过酒时,离歌突然抢过双蝶杯中的酒,仰头一饮。
“贵妃娘娘,这杯该由我来敬你。那晚我突然闯入蝶宫,还望贵妃娘娘海涵。”
卿云蹙眉,有些疑惑地看着离歌。
而这时双蝶笑道:“大家都是一家人,王爷何必那么计较呢?”
离歌的唇角微抿,点了点头。
双蝶的目光又落在了卿云身上,她刚想倒多一杯酒时,发现酒壶里的酒没有了,她唤道:“紫杏,换过另一壶酒。”
“是,娘娘。”紫杏马上奉上一壶新的酒。
就在双蝶握住了酒壶时,突然她低呼了一声:“哎呦。”
“哐啷——”
酒壶碰地即碎,碎片洒了一地,少量的清酒也迸射到了卿云和离歌身上。
这时,紫杏惊呼一声,“娘娘,你的手流血了。”
双蝶一怔,发现她的掌心真的流出了一滴一滴的血来。艳红的血滴落在了离歌的手背上,宛若开了一朵艳丽的红花。
离歌微微蹙眉,用袖子擦掉了那滴血。
双蝶摇摇头,拿出手帕抹掉了掌心里的血滴,她笑道:“没事。就是酒壶上有个缺口。刚刚没有注意到,一不小心就划破了掌心。”
沉默了许久的司徒行云终于开口道:“大家用膳吧!酒还是少喝为妙。”语气里似乎带着丝丝的不耐烦。
双蝶抿了抿唇,坐回了原位。而一旁的宫女也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了地上的碎片。但是此时的气氛有些僵硬。
“姐姐做的菜真好吃呢!”玉无瑕的声音甜甜的,让这僵硬的氛围稍微有了些好转。
双蝶掩嘴轻笑,银眸里波光潋滟,“妹妹夸奖了。”
司徒行云安静地用着晚膳,听到他身边两个女人的对话,他的眉稍微挑了下,眸子里划过一丝冷光。
卿云看了一眼司徒行云,发现他眸中一闪而逝的冷光。
她心中冷笑了声,顿时她觉得无暇,双蝶还有这后宫中的女人很可怜。她们都是皇帝手里的戏子,后宫是皇帝看戏的舞台,而她们就每日在这舞台上变相演出,皇帝则在舞台下冷眼观看。舞台上的生死对于皇帝来说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或许是感受到了卿云的注目,司徒行云的眼底漾起了温柔的水光,他对卿云扬起了嘴角。
玉无瑕看到了,眼神微微黯然。
而双蝶则是心中冷笑。
离歌倒是一脸平静。
卿云没有注意身旁的人的表情,她夹了个三仙丸子送入口中,轻轻一咬,眉微微蹙了下,但她还是咽下去了。
这时,双蝶问道:“湘雪公主,本宫做的菜不合你的胃口吗?”
卿云眸光轻闪,她淡淡地道:“还可以。”
无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引来了众人的注目。
而司徒行云也难得轻柔地问道:“玉妃想起了什么开心事?”
卿云抬眸望向玉无瑕。
无暇看了看卿云,又看了看离歌。她的眸子笑意盈盈,但她却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卿云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她笑道:“无暇尽管说。”
这无暇才放下心来,开口道:“湘雪公主不是不喜欢吃姐姐所做的菜,而是她吃过这世上最好吃的菜,所以呢,湘雪公主无论吃什么都不会满意的。”
司徒行云挑眉,好奇地看向卿云,问道:“雪儿吃过世上最好吃的菜?”
卿云一怔,“最好吃的菜?”
离歌嘴角轻扬,听着她们讲话。
玉无瑕笑道:“是呀!湘雪公主跟臣妾说过,安德王爷所做的菜是世上最好吃的菜。”
离歌顿时笑容一僵。
而司徒行云眼中顿时掠过一丝阴霾,脸色微微不悦。
双蝶掩嘴轻笑,睁大着银眸看向离歌,惊讶地道:“原来安德王爷会做菜呀!”
离歌这时恢复了平静,他摇摇头,淡然地说道:“我自小开始漂泊流浪,在绝尘谷时,也无人做饭。为了填饱肚子,所以略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家常小菜。”
卿云微怔,心中有些刺痛。离歌的话像一根细小的针,明明这么轻,这么小,却能够给人最致命的痛。
双蝶和玉无瑕听到离歌的语气时,也不好让他回想过去,也便笑笑了事。
不久后,他们也用完了晚膳,谈话家常几句后,也就各自回府了。
走之前,司徒行云似乎想跟卿云说些什么,但卿云大步一迈,离开的速度快得令人反应不过来。
回到雪殿后,卿云不禁纳闷双蝶究竟邀请她去用晚膳的意图。她敢肯定双蝶她绝对有意图,只是她至今还未猜出。
但是转眼一想,或许双蝶她的意图在今晚没有实现,因为就连她也没有想到会遇到司徒行云。在司徒行云面前,她应该还不敢做些什么吧!
蓦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女人,你走得太快了。”
卿云抿了抿唇后,答道:“我不喜欢蝶宫的空气。”
“唉……”离歌轻叹一声,他上前执起卿云的手腕,探了探后,他才松下一口气来。
卿云眨了眨眼睛,问道:“离歌也是在担心她会下毒?”
离歌点了点头。
蓦地,卿云想起了那杯酒。她心中莫名浮上了一抹忧愁,“离歌,你现在感觉如何?”
“笨女人!喝了那壶酒的人可不只我一个,皇上也喝了。她也没有胆子大到敢去毒害天子。况且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离歌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女人,不要担心。”
卿云抿唇一笑。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过了不久后,她突然想起了今晚在蝶宫时离歌所说的那句话。她玩心一起。她先是抿了抿唇,然后沉重地说道:“离歌,我今天才发现一件的事情!”
卿云的表情很严肃,很正经八百。
离歌也不禁正襟危坐起来,他的表情也是一样的凝重。
“什么事情?”
“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卿云的眸子里沁出了一丝丝的沉重。
周围的空气顿时也沉重了起来。
“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卿云抿住了唇瓣,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原来受人敬仰的离歌神医竟然会骗人!”说完,她扑哧一笑,眸中熠熠生辉,叫人的眼神难以移开。
离歌无奈一笑,他用手敲了敲卿云的头,“女人,你玩我!”
“哪敢!就算给我一百条命我也不敢玩安德王爷!”卿云抿唇偷笑、过了会,她又有些迷惑,“可是你为什么要骗他们呢?就算他们知道了,最多也就是让你做顿饭给他们吃罢了。”
而此时离歌的表情竟也开始正经起来,“女人,你知道原因吗?”
卿云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因为呀——”离歌微微一笑,眼底浮现起如星光般闪亮的温柔,“我的手艺这辈子只能给我的妻子尝。”
卿云的脸也很理所当然的如离歌所料一样地红了。
“那——”卿云突然狡黠一笑,“你很早很早之前就想我做你妻子了?”她记得她第一次进绝尘谷时,他就做过饭给她吃。
这下就轮到离歌的脸染上了红霞。
尽管烛光很暗,但是卿云却很清晰地看到了那片让她心醉的红霞,她倾前身子,手穿过的臂间,轻轻的拥住了他。
“离歌,等有一天我们可以自由自在没有任何人管束时,你教我做饭好不好?”
离歌心一颤,仿佛有些很暖很暖的液体在心中流淌。
“不好。”
“为什么?”
“我怕你把厨房烧了。”
“好啊!你竟然看小我!我可是无人能敌的大名鼎鼎的卿云耶!”
“你曾经在绝尘谷上烧过我的梨花树。”
“……”
于是某个有前科的女人很乖很乖的闭嘴了。
离歌轻搂着她,眼底是暖暖的笑意。
她是他掌心里的肉,他疼她都来不及了,又怎么可能会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做饭呢?
星光闪闪,长夜漫漫,明天将会是个晴天。
第三卷真真假假宫纷飞两道药引1
卿云姑娘会经常让喜欢她书的人欲哭无泪。原因无其他只有一个,就是速度太慢了!以前的卿云姑娘一年能够出五六本书,可是最近一两年来几乎都是半年一本更多情况下是一年一本,甚至有人怀疑卿云姑娘已经江郎才尽了,这可急刹了大家。为此,卿云姑娘有个别名,叫做蜗牛姑娘。
“不知蜗牛姑娘你能不能看到到我的信,一定有很多人写信给你吧!蜗牛姑娘,不知你爬到哪里了呢?我可是很喜欢很喜欢你哦!你的文笔总是那么优美,你的文风总是那么清新,你的文章总是那么的引人入胜。我总会在里面流连忘返,常常茶饭不思。可是,蜗牛姑娘呀,你可以写快点吗?我真的等你的书等了好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公主,快笑死青衣了!”青衣读着一封信,整个人笑得前胸贴后背了。
卿云趴在桌上,现在她处于极为没灵感时期。新书写了一点,就写不下去了。再听到青衣毫无节制的大笑,她更加没有灵感了。
“蜗牛姑娘……哈哈……好贴切!好生动!好逼真!”青衣笑得更厉害了,突然她一下子停止了笑声,她变得一脸正经八百的,义正言辞地说道:“不!公主,青衣绝对不会叫你蜗牛姑娘的!”
说罢,她很认真点了点头,仿佛在昭示她的决心。但是她的嘴角却有着强忍的笑意,终于她忍不住,爆发出来了。
“哈哈!青衣只叫你蜗牛公主!哈哈!太好笑了!”青衣笑得整个人都快要在地上打滚了。
卿云一脸抽搐。为了蜗牛姑娘四个字,她有必要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念着那封催文信和一次又一次地笑得前俯后仰吗?
“青衣,你给我出去。”最后,卿云忍住头上冒出的青筋,很不客气地下令。“以后你再也不准进来打扰我写书了!”
青衣笑得泛出了泪珠,她边走边笑道:“好!蜗牛公主……啊!不不不!青衣只是一时口快!公主,青衣退下了。”
卿云听到关门声的同时还听到了青衣强忍的笑声。
待房里完全静下来后,卿云看着她眼前写只写了一点点的书直发怔。
这书她都写了快十日了,而且十日内几乎没有任何来雪殿打扰过她。司徒行云和离歌一起忙着塞外使节的事情,双蝶自从那天的晚宴后也安静了下来,无暇为了安胎也呆在玉轩里没有来过她的雪殿。而她竟……竟然才写了两三张纸!
唉!果然她还是需要某个人催一下才能有动力去写!可是这本书她要秘密进行,不能给离歌知道!
那现在该叫谁来催呢?
就在这个时候,卿云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
卿云皱着眉头正准备斥责外面的人时,青衣推门而进,她急忙地说道:“公主,离歌公子在朝堂上倒了下来,口吐白沫,并且脸色惨白。”
轰!
宛若五雷轰顶!
“啪嗒——”
卿云手中所握的毛笔掉落在地上,她的全身颤抖了起来。她的脸色在这一刹那间变得毫无血色。
她感觉到了山崩地裂,感到了心中仿佛此时此刻被人狠狠地捏住,感到了这个世上一片空白。
第三卷真真假假宫纷飞两道药引2
“公主!”
随着青衣的呼唤,卿云突然找回了理智,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平静了下来,但是她的手依然在微微颤抖。
“青衣,离歌现在在哪里?”
“御医院。”
青衣话音未落,她就感到身边掠过一道风,眨眼后,眼前的人影就已经消失了。
御医院。
离歌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他的脸部表情看起来很痛苦,豆大的汗珠布满在额头上,仿佛内心的五脏在翻滚似的,他的五官都要扭曲起来了。
御医在为离歌探脉。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探过脉后,御医对司徒行云说道:“皇上,安德王的脉象平稳,与正常人无异。但是老臣实在查不出安德王患了什么病。”
司徒行云皱眉,他道:“没病的话,行知怎么可能在朝堂上昏倒?”
御医迟疑了下,答道:“皇上,老臣曾经听说过有一种……”御医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尽管说。朕不治你的罪。”
“老臣曾经听说过南疆人会一种巫术。南疆人只要在一个贴有那人生辰八字的布偶上下巫术,那么即使是那人在千里之外,也会中巫术,会出现神志不清,突然昏倒或口吐白沫等症状。”
第三卷真真假假宫纷飞两道药引3
“荒谬!”司徒行云的衣袖大力一挥,他喝道:“巫术不过是神鬼之谈,岂能当真?”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影在空中闪过,司徒行云眨了下眼后,卿云就已经落到了离歌的身边。
映入眸心的是离歌惨白痛苦而扭曲的脸。
她刚刚进来时,就已经听到了御医所说的话。
卿云感到她的心仿佛被人活生生地扯了出来,千只万只的小虫在啃咬着那颗痛到无力跳动的心。
现在的卿云她的脸色也是惨白的。
在一旁的司徒行云观察到了卿云的表情,他心中狠狠地痛了起来。她的脸几近面无表情,但是颜色却白得惊人,眸中像一湖毫无生气的死水,仿佛无论扔进多大的石头还是不会荡起涟漪。
那是内心痛到极点的表情。
因为他也曾经拥有过,在知道她掉下了白骨崖却连尸体也找不到的时候。
“雪儿……”司徒行云轻声唤道。
卿云仿若未闻,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离歌脸上的汗珠,像是在擦拭着一件世间绝无仅有的珍宝。
“离歌,我会救你的。”
蓦地,卿云眸中的死水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最后甚至燃烧起一团团的火焰。
她的拳头紧紧地握着。
她对司徒行云道:“我想在这里独自一人照顾他,可以吗?”
现在的卿云像一个濒临绝望的人,她眼底的那抹乞求让他不得不怜惜,司徒行云深吸了一口气,吩咐道:“全都退下。”
司徒行云踏出御医院的门口时,转过头看了一眼卿云。她的背挺得笔直,但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寂寥。
待全部人都离开后,卿云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找来纸墨,修书一封给琴宫。
离歌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昏倒并且口吐白沫,他的身体一向健康。所有的可疑都出现在那晚双蝶的身上。双蝶以前是银蒙特纱族的人,银蒙特纱族的毒她必然有,而且她也曾经中过她的毒。
她知道琴宫跟银蒙特纱族来往频繁,而且交情甚好。琴宫里有位医师红袖,她绝对能知道离歌中了银蒙特纱族的哪种毒!
深夜。
夜深人静,皇宫里一片宁静。
御医院里点着微弱的烛光。
卿云坐在床边,她握着离歌的手,一直定定地凝视着离歌。
她想了很多很多事情。
如果当初她没有嫁给司徒行云,那一切是否会变得不同?如果她在父皇母后还未走前就被拆穿了身份,那他是否会带她远离这喧嚣的皇宫?如果她能早点认清自己的心,他们是否能够少走这么多的弯路?
只是这都是如果……
世上并没有如果,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人想后悔也没用了。而时间不能倒退,这一点就很好地证明了世上真的没有如果。
倏地,卿云的耳朵动了动。
她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声音,那是琴宫之人特有的声音。
她一喜,连忙起身,望向院外。
两个女子翩然而至,带头之人是琴宫的副宫主魅离。
只见她们走到卿云跟前,欠身行礼,毕恭毕敬地道:“拜见宫主。”
“快快起身。”卿云扶起她们,目光落到了魅离身旁的红衣女子身上,上下打量了会,道:“这位就是红袖了吧!”
红衣女子抬头对卿云盈盈一笑,轻声道:“回宫主,我正是红袖。”
“好。本宫主要你医治一人。”卿云反手而立,声音带着不可反抗的语气。
红袖有些为难,“宫主,宫中有宫规,而且红袖也曾在宫主娘亲前立过誓言,此生绝对不为外人医治,否则施以极刑,并逐出琴宫。”
卿云的眉头一皱,她道:“这是命令。红袖这是在违背本宫主的命令?”
红袖跪下,低眉轻声道:“红袖宁愿违令,也不愿破誓。”声音虽轻,但是却有着一股坚决。
这时魅离也跪下了,她恳求道:“宫主,请不要为难红袖。”
卿云的红唇抿成了一条绷紧的直线,她眸光微闪。
突然,一口轻轻的叹息从她的口中逸出,她轻声道:“魅离,红袖,本宫主是外人吗?”
卿云转变话题的速度快得让魅离和红袖反应不过来,她们怔怔地摇头,齐声道:“不是。”
卿云唇角微勾,“那本宫主的夫是外人吗?”
“……不是。”
“那红袖为本宫主的夫医治就不算是违誓了。”
魅离和红袖纷纷起身,她们上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男子,眼里有些狐疑,心中有些忐忑,红袖犹豫了下后,道:“宫主……”
仿佛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卿云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她道:“我们拜过堂,就差洞房了。本宫主这辈子的夫只可能是他!”他们曾经在朝堂上拜过司徒行云,那也等于拜过朝堂了,也就是拜过堂了。
魅离和红袖哪知卿云心中的想法,听到卿云决绝的语气,红袖唯好答应道:“是,宫主。红袖这就为他医治。”
卿云唇角一扬,眸中闪烁着精光。
“宫主,他曾经出现过怎样的症状?”探完脉后,红袖问道。
第三卷真真假假宫纷飞两道药引4
“突然昏倒,口吐白沫。”
红袖的眉轻轻的蹙了起来,她思索了很久后,才对卿云答道:“如宫主所料,他的确是中了银蒙特纱族的毒。”
卿云眉一挑,问道:“有何解毒的方法?”
“需要一剂药。但……”红袖顿了下后,才说道:“这剂药中有两种药引比较难找。”
“什么药引?”
“第一种药引是血银。血银由下毒之人的三滴血和一种银粉构成。银蒙特纱族有种奇特的银粉,在夜里会发出淡淡的银光。只是这种银粉在凤溪境内很难找到,琴宫里的银粉也用完了。而且这毒不能拖,如果现在赶去凤溪边境上的银蒙特纱族,也来不及了。”
卿云抿住了唇瓣,“第二种呢?”
“第二种药引是琉璃粉,也就是将琉璃磨碎后的粉。但是这琉璃一定得常年吸收日月精华和人的气息。”红袖看了看卿云被衣袖遮住的手腕,“宫主手上的琉璃珠手链是最适合的药引,只是那手链是宫主娘亲的遗物……”
卿云毫不犹豫地道:“故人已去,手链只是用来回忆以往。娘亲是活在本宫主的心中。”
尽管仙老人和离歌都再三嘱咐千万不能拿下琉璃珠手链。
但是,离歌的命才是最重要!
说罢,卿云捋起袖子,拿下了琉璃珠手链递到了红袖手中,“你先将它磨成粉,本宫主去找血银。”
这毒肯定是双蝶下的!即使她没有证据!但是既然毒是她下的,那么银粉她就很可能会有!
卿云大步迈出御医院,足尖一点,人飞向蝶宫。
御医院内的红袖眸光微闪,她定定地看着床上的男子,唇边扬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呵,看来宫主很爱你呢!”
魅离拿过红袖手中的琉璃珠手链,在微弱的烛光下细细地看着。突然她从拿出一出鲜艳欲滴的血花。琉璃珠手链散发出淡淡的幽光,而那朵血花竟然在一瞬间枯萎了下去。她啧啧地摇头,眸中有些许得意,“这手链正气果然强,怪不得可以压制宫主体内的魔性。不过过了今晚,你就会变成粉末进入他的身体里了,再也发挥不了功效了。”
魅离走到离歌身边,“我还真感谢你,中毒中得这么及时。”她的眸中亮起期盼的光芒,“红袖,我们琴宫成为武林第一魔教指日可待。”
魅离和红袖都扬起了唇角,唇边宛若都绽放开一朵邪魅的血花,鲜红魅人却令人惊悚。
第三卷真真假假宫纷飞两道药引5
蝶宫。
卿云避过巡逻的侍卫轻松的闯入了双蝶的房中。
她踏着重重的步伐走到双蝶的床前,掀开了放下的帷幕,她眸光微闪,她低声唤道:“双蝶——”
双蝶睫毛轻轻的一扇,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借着朦胧的月色,她看到了她床边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她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着晶亮的光芒。
双蝶认出了她来。
她倒抽一口冷气,恐惧顿时漫上了全身,她抓起锦被拼命向后退。
卿云冷笑一声,“知道害怕了?”
听到她的冷笑,双蝶倒是恢复了平静,她冷冷地道:“不知湘雪公主这么晚来找本宫意欲何在?”
“我要血银。”
双蝶一怔,眨了眨眼睛,笑道:“湘雪公主,本宫这里没有血银,金银就有很多。如果你想要,本宫明日就派人送一箱过去。”
卿云冷光一闪,“你不要装傻。他身上的毒是你那晚下的。”
“哼!湘雪公主不要含血喷人。那晚的晚膳除了安德王外,皇上,本宫,玉妃还有你都吃了。怎么不见其他人中毒?”双蝶冷讽道。
卿云微微地眯着了双眼,她倏地上前,单手掐住了双蝶的脖颈,“那晚在场的每个人都中了你的毒,但是如果那晚没有碰到血的话,毒就可以自然消失。但是那晚的你特地打碎酒壶,让你的血滴到他身上。”
双蝶银眸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本宫果然小看了你。”
卿云的手微微用力,双蝶的眸中顿时变成了深银。
蓦地,卿云松开了手,她刚刚透过她的银眸看到了父皇和母后的笑容。
双蝶喘够气后,她抚了抚脖颈,冷笑道:“你下不了手。刚刚你的心在动摇。呵……想起了父皇还是母后?”
卿云蹙眉不答。
她抿紧了唇瓣,“我要血银。”
“哼!”双蝶撇头冷哼。突然她笑了起来,笑声猖狂。“你也有求我的今天了!哈哈!血银,你找遍整个凤溪都不会有!想救他,做梦!”
卿云的眸子溢出了点点银色,但是在这黑夜中并没有任何人看到。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双蝶的手腕,尖细的指甲划破了她的指尖,血缓缓地滴了出来。
双蝶刚要挣扎,卿云手指一伸,立即点住了她的麻|岤。
双蝶想尖叫呼唤巡逻的侍卫,但是想起了上次被人点住哑|岤后,她死死地咬住了下唇,恨恨地瞪着卿云。
卿云从衣襟中取出一个小瓶子,装了三滴血后,担心不够用,挤了挤她滴血的指尖,又装多了几滴血,才放下来盖好盖子收回衣襟。
“银粉。”
“本宫没有银粉。”
“不信。快点交出来!”
“没有。”
卿云盯着她的银眸,倏然,她的嘴角微微地翘起,“双蝶,听闻银蒙特纱族的人特别会感恩,凡是救过他们的人他们都会报恩。”
“那又怎样?”
卿云的眸子里微光闪烁。
“船舫,庆书会,登徒子。”薄唇微启,三个词语轻轻逸出。
双蝶心中大颤!
“是你!”银眸中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眼神。
“不可能!不可能!”双蝶死死地咬住了下唇。
第三卷真真假假宫纷飞两道药引6
“呵,双蝶姑娘,当年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芳名吗?”卿云低低一笑。
“真的是你……”她这几年寻寻觅觅,都找不到当年那个救她的绿衣姑娘。却完全没有想到,她要报恩的人竟然是她恨不得将置之死地的人!
“银粉。”卿云不忘提醒。
双蝶的银眸浮起了一丝丝的绝望,但是下一刻绝望又变成冷冷的嘲讽,她道:“银粉我真的没有。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银粉从哪里得来。但是,我双蝶从此不再欠你东西。”
“好。”
“银蒙特纱族的银粉一向是从我们信奉的灵宝天尊里眼中所取。而凤溪所信奉的都是佛教里的佛像。就算有信奉道教的灵宝天尊,也是极少。”双蝶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得意,“就算有,现在你也难找。哈哈,他注定要死!”
卿云没有动怒,她盯着她的眸子许久后,摇了摇头,“你不是爱司徒行知很久了吗?”
“是又如何?我为他几乎倾尽所有,而他连一眼也不愿施舍给我!得不到的就要毁掉!况且你这么爱他,他死了,你一样会痛不欲生。”
卿云眸中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她盯着她,发现她的银眸里开始有些疯狂的神情。
她再次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到门边时,她低低地说了一句——“害人终害己。”
双蝶冷笑一声,“本宫下毒就只有你知道,就算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你!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安德王中的毒是我下的。”
“朕知道。”
蓦地,一个清冷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一盏昏黄的宫灯在黑暗中亮了起来,司徒行云的脸渐渐变得清晰。他脸色阴沉,眸色深邃,像极那天边的黑云。
双蝶的脸一下子惨白了起来。
卿云对于司徒行云的出现毫无讶异,她来蝶宫前,特意在半夜还在举头望明月的司徒行云眼前晃了一下。当她说到“害人终害己”时,她听到了司徒行云轻微的脚步声。
卿云抬眸看向司徒行云,“行云,她终究是凤溪唯一的公主。”
司徒行云一怔。
良久,他说道:“朕明白。”
卿云轻轻点头,迈起步子离开了蝶宫。
离开蝶宫后,卿云足尖一点,跃过无数阁楼,跳过宫墙,向城外深山寺庙奔去。
两年前,她曾和司徒行云去过城外深山的寺庙里求签,她记得里面供奉的就是道教的灵宝天尊。
她还记得那夜她去庙堂里倒水时,灵宝天尊眼里闪烁的银色光芒。
但是经过了两年,很多事情都物是人非了。那座灵宝天尊还会在吗?
卿云这样一想,心中未免添了几分担忧,她加快速度向城外飞去。
深山里有些寒冷,卿云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找到那座寺庙后,卿云偷偷地闯了进去。
看到那座灵宝天尊的眼睛静静地绽放着银色的光辉时,卿云脸上大喜,她连忙跳了上去。
她深深地向灵宝天尊鞠了一个躬后,开始刮起它眼中的银粉并装到小瓷瓶中。
不一会,小瓷瓶就装满了。
卿云再次深深地鞠了个躬后,低声道:“救人要紧。几日后,我定让人重新做多个灵宝天尊。”
说罢,卿云飞速离去。
这时,一簇暗黄|色的烛光亮了起来。
“师父,要不要追?”
“不用了。”
“可是……”
“徒儿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而且那个姑娘……
唉,世事难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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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真真假假宫纷飞离宫家信
卿云成功带回银粉后,红袖立即开始煎药,而离歌喝后脸色渐渐没有那么苍白了,也没有那么痛苦了,而后红袖告诉卿云只要将药渣翻煎五六次,几天后,离歌就会醒来。
自从双蝶下毒被司徒行云发现后,司徒行云怒火中烧,可是想起她是凤溪唯一的公主时,他只好强忍住怒火,只把她从贵妃贬回蝶妃,并禁足蝶宫,太子熙儿由玉无瑕代为照顾。
双蝶纵有万般不愿,但是皇命难违,她只好忍气吞声。
安德王府。
离歌最近的脸色好了好多,已经没有原先的苍白了,也渐渐红润了起来。反倒是卿云却愈发憔悴了。
离歌喝了第一天的药后,身体稍有好转,卿云就向司徒行云请求要让离歌回安德王府。司徒行云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卿云,但他还是答应了。
而离歌被送回安德王府后,卿云就天天跑去安德王府照顾离歌,早出晚归,惹得司徒行云大为不快。但司徒行云转眼一想,想到司徒行知是他皇弟,毕竟血脉相连,他也难生起气来。
“公主,是时候该用午膳了。”今日,青衣跟着卿云来到平延王府,督促卿云用膳。公主这几天基本上都没吃些什么,弄到人也憔悴了。
“搁着吧!我等会吃。”卿云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她一直看着离歌。
“公主,吃点吧!不然等离歌公子醒来,公主你却倒了,那离歌会很担心的。”青衣着急地说道。
“我迟点吃,”卿云仿若未闻,“青衣,你去看看药煎好没?”
青衣只好跺了跺脚,听命去厨房了。
卿云看着昏迷的离歌。她感觉到心如刀割。将心比心,当离歌知道她掉下白骨崖下,他的心又是何等的难受?
“离歌,你什么时候醒来?我好怀念你的那声轻轻的‘女人’……”
“公主,药煎好了。”
“嗯,你退下吧!顺便把门也关上。”卿云接过青衣手上的药后,她吩咐道。
待青衣把门关上后,卿云先含进一口药,然后她压上离歌的唇,缓缓地送了进去。
一口……两口……三口……
药很苦,可是心里更苦。
离歌的唇很冰冷,不似平日的温热。
如果那天她没有答应双蝶,如果那晚她没有和离歌去蝶宫,如果那晚她喝了双蝶的那杯酒,那……
可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啪嗒——”一滴泪珠落在了离歌的脸上。冰凉的泪水从离歌的脸庞滑落到衣领里。
卿云压着离歌的唇,唇边的药比黄连还要苦,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地落个不停。
蓦地,她感觉到背上一阵温热,她倏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双她梦寐以求的褐色眸子。
“女人……”
“离歌……”卿云一喜,泪珠子掉得更厉害了。
“让你担心了。”
“离歌。”卿云紧紧地搂住了离歌的脖子,“你要赔偿我!我担心你三天了!”
“好。”离歌回搂住卿云,声音很温柔。
“以后你不能再昏倒了。”
“……好。”这好像不是他可以控制的吧!
“以后要多在乎自己一点。”
“好。”他觉得他已经很在乎自己了。
“你以后远离双蝶!”
“好。”他尽量不接触。
蓦地,卿云突然很大力地咬了离歌的脖子一口。
离歌吃痛地皱了皱眉,“女人,你咬我干什么?”
“我怕你又昏倒了。”
听出了她声音的恐慌,离歌的心好像被人揪住了一样,隐隐作痛。他这次昏倒,应该吓坏她了。
搂住她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离歌轻柔地说道:“女人,我答应过你了就会做到。”
卿云这才放下心来,她依然埋在离歌的脖颈间,贪婪嗅着只属于离歌的淡淡的梨花香。
这时,青衣突然闯了进来,“公主……”
见到卿云和离歌互相搂着,青衣的话顿时停了下来。但是当她见到离歌睁开的双眸时,她激动地眼眶都泛红了。
“离歌公子,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公主就会倒了。她已经连着几天没有好好吃过饭了。”
“青衣,出去。”卿云不满地叫道。
“好。离歌公子,记得要让公主吃饭呀!”临走前,青衣还依依不舍地说了句。
“女人……”略带火气的声音。
卿云心虚地埋在离歌的脖颈间,不愿起来。
“你给我起来。”
卿云嘴里嘀咕了一两声后,才不甘不愿地从离歌身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