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如风第177部分阅读
相思如风 作者:未知
己来。”愣怔了一下后,一反应过来,便立即去抢巾布。
“我来,这是男人该做的事。”避过那只玉臂,紫极很认真的看了她一眼:“你的全身上下,我早看遍了,如果你觉得吃亏,我脱光了给你看回去。”
无耻的麒麟王。
“……”胸口一滞,相思差点被口气呛晕过去,狠狠的甩了个凌厉的眼刀后,深吸几口气,干脆的闭上了眼。
因她力量没恢复,那眼刀跟含娇带嗔没二样,根本没杀伤力,不过,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没弄明白的紫极,闪闪眼,也不多问,发扬了多干活少说话的优良真谛,继续自己身为丈夫的职责。
全身清洗过后,紫极将人抱出的木桶,站到了床边。
相思睁眼,也懒得避讳,当着人的面,找出衣服后,一件件的穿上,再次使用掩饰戒,变为没胸的男装。
“好饿,想吃肉。”换好衣服,摸了摸空空的肚,相思郁闷了一下。
曾经刚有宝宝时,狂馋肉,如今生了宝宝,又想吃肉,当然突然冒起的感觉来临时,相思真的郁闷了。
“外面有。”唇角一扬,紫极绽开如花笑颜。
“我答应过小风风,让他第一个看宝宝。”弯腰抱起两个蛋宝宝,相思的眼眸溢出幸福的笑容。
“走。”紫极纵容的笑笑,小心的抱起人,移步向外。
银色如旧,两人的身影已经厅内。
“小风风,小心头晕。”相思一眼就瞧到了乱晃的小家伙,笑咪咪的提醒了一句。
“小千雪。”随风一个刹车,定在了空中。
受天天祝福的孩子?
“好漂亮。”视线一落到两团光晕上,随风激动的双眼发光。
“族主-”亦在瞬间,黑凤、蓝凰几人一侧面,脸上是浓浓的关切。
“辛苦了,我很好。”相思回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将怀中的宝宝递向小家伙:“小风风,瞧瞧,这是真正的小小麒麟小小凤凰。”
凤凰家族的直系血脉。
端木家的小小少爷,终于出世了!
黑凤、白凤、蓝凰、橙凰、金凰盯着那两只彩晕闪闪的小白蛋,激动的心脏阵阵狂跳,眼神一片炙热。
“千雪,我今晚要跟他们一起睡。”抱着两只蛋,随风乐得眼眯了一条缝,连眼珠都找不着。
“不行。”紫极立马否决:“一个月内会跟千雪一起,一个月后你可以想抱就抱,想哪天一起睡就一起睡。”
这话,怎么像是说要坐月子的意思?
相思拧了拧小眉。
冲着人翻个白眼,随风不鸟某人,一转身,飞向了七凤凰。
紫极抱着人一动,坐到了椅子内。
好快。
黑凤几人一怔。
随风稍后了一点点,坐椅子够不着桌,很干脆的坐到了桌上,眼望那眼巴巴的几人:“将吃的摆上来,大家都可以抱抱,这只是凤凰家族的纯血脉宝贝。”
“嗯。”几人殷殷的点了头,飞快的忙活。
蓝凰将汤盛好,将锅移到了一边,任炉热却,捧着汤,小心翼翼的送了相思面前的桌上。
“蓝凰,你熬的汤很好喝。”相思投去感激的一目。
她们,从来没有圣主分过忧,反而要受圣主的保护。
守护凤凰有愧职责。
“圣主喜欢就好。”一抹暖意划过心房,蓝凰的眼有些发涩。
“小千雪的小凤凰,抱好哦。”随风将黑色为主色光晕护着的白蛋塞到了蓝凰手中,还冲着她眨巴了一下大眼。
“蓝凰会小心抱着小小少爷的。”蓝凰小心的接稳,如珍似宝的抱在胸口上。
哪只是小凤凰,哪是小麒麟?
她怎么就分不出来?
“小风风,你知道哪是小凤凰哪只是小麒麟?”瞅着自己生下的宝宝,却连自己也分不清血脉,相思有些抑郁。
“知道。”随风骄傲的勾起了嘴角。
“千雪儿,”紫极看不过那模样,立马接过话头:“黑色为主的那只是继承了你的血脉,紫色为主的那只继承的是父系血脉。”
“小紫,你就不能让我说么。”被人抢了功能后,随风不满的瞪着坏自己事的家伙,恨不得在其身上戳几个窟窿来。
紫极无视之,端起汤,执勺吹着气以散热。
紫色,跟紫极一样的颜色;黑色,跟她一样的颜色,这区分,还真是明显,她怎么就没留意呢?
真是当旁观者清。
相思转转眼珠,突然就明白当局者迷的话来。
黑凤与白凤、橙凰金凰,将一大堆肉分别装了,一盘一盘的呈到了桌面上,特别的将烤锦鸡放到最近自己族主最近的地方。
“咕-”闻着香气,相思感觉更饿了,肚子更是很诚实的提出抗议声。
“喝完汤再吃食物。”紫极将汤递至。
虽然很伸爪快剁,相思也明白,有身后的哪人在,肯定是不现实的,只得一口一口的喝汤,那睛睛可是粘在了最爱的肉食上。
黑凤几人微笑着站在一边,等候着吩咐。
随风将怀中的小麒麟递给了黑凤,而黑凤则不敢马虎,以十二万分的小心抱着,轻轻的抚摸小蛋。
“小风风,三色小麒麟可好?谁帮我照顾着?”喝完一碗特别的补汤,相思暂着小歇,赶紧的问。
“很好,”随风挪挪身子,靠近了些:“有风羽跟雪昊几人在,不会有事,你只管养着,等你回复了后,再让他们来看你。”
“好。”相思也认为自己起码有一、二天不会舒适,也不强求,取出专切肉的绿匕首,抓过一只锦鸡腿,特剁快剁的虎咽。
旁边的几人看看形象皆无的吃像,又是摇头又是心疼。
相思可不管别人怎么看,只管狂啃。
黑凤与蓝凰几人,则是轮流着抱两只白蛋。
当相思啃了两个鸡腿,一块香喷喷的不知何魔兽的肉时,一绿一红的两人自窗外一晃便到了厅内。
“族主-”刚刚赶回的火凤、绿凤一瞧到熟悉的紫色人影,一个飞掠就到了桌边,眼神炙炙,如火焰跳跃。
“火凤绿凤,辛苦啦。”收起小匕首,相思抹掉了油渍,回了一个微笑。
“不辛苦。”飞快的摇头,火凤绿凤很有默契的同时取出的数只盘子,将新摘的果子奉上。
饭后水果到。
相思兴奋了,不客气的探爪,摸一个绿绿的小果子,“咔嚓”着狂啃。
火凤、绿凤退到黑凤身边,一起分享抱小麒麟小凤凰的喜悦。
接二连三的将每样果子都啃过一只后,相思摸着鼓鼓的小肚皮,终于打着饱嗝,心满意足的眯起了凤目。
饱时易睏。
饱食饱饮后的相思,眯上眼没一会儿就开始犯睏,在努力的撑着眼皮看了几次后,自行的寻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的进入了睡梦中。
黑凤几人与随风看得直瞪眼儿。
紫极轻笑不已,也不动,任其窝在自己怀中入睡。
一等,足足等了半个时辰。
“都回去吧,以后每天只需悄悄送汤来即可。”欣赏了睡容半个时辰,紫极轻轻的抱着人站了起来,宣布散会。
“主上,我们也搬回主楼,药汤会准时送来。”黑凤轻轻颔首,小声回话。
紫极无声的点头,接过两只小蛋,连人一起抱着,轻飘飘的返回里间。
随风、黑凤等人走了,收拾好东西,悄悄的离开。
房间的里的香味也慢慢的散去。
相思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
因为刚生产过,就算经过修炼后,精神略好些,而身体仍是很乏力,尤其是下身,隐隐的有痛意。
相思只得自己给自己用药剂,像自己所知,学坐月子的产好,乖乖的躺着,尽量少动,为了不弄脏被子,自己还给自己身下铺上一层已经穿不了的衣服作隔离。
接下来的日子,便在紫极的寸步不离的监督下,真正的坐起了月子。
而紫极,绝对是个管家公,竟秉遁着脑袋里前几任留下的破烂玩意儿,盯着相思的一举一动,坚决的不许其做他心中没底的事。
那七凤凰则一天三餐,顿顿不少的送一碗汤来,一天还加一顿肉,外加水果。
在那种啥也不能干的日子里,相思悲催了,真正的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女王”级人物。
唯一庆幸的是,第七天后,身子便干净了。
到半个月后,相思再也受不了那种闲得发霉的日子,开始了反抗,坚决的不再喝汤,也不理紫极。
转眼便是第十六天,也是七月的二十三。
当天亮后,紫极端着蓝凰送至的汤进入内间时,看到的只有被子内拱起的一团和一大片散在枕外的乌发。
至于跟人闹别扭的某人,自个用被子蒙住头,坚决的不肯露脸。
他还能再照顾她多久?
幽幽一叹,眸子划过黯然,紫极默默的将汤碗放到桌上,移步到床前,从脚头一边将被子一提,全部揭开。
被铺之上,曲成弓的人正抱着两只小蛋侧窝着。
光线照眼,相思一侧,将脸埋藏在蛋宝宝后。
“千雪,你可以不说话,这汤,必须要喝。”紫极不管人如何躲,连人带蛋一起抱起来,坐到桌边,汤勺递至抿着的红唇边。
扭头,不理。
“千雪,你要闹到何时?”无奈,紫极叹息着垂下手。
“你何时不再限制我行动,我何时再跟你讲和。”气嘟嘟的回一声,相思坚决的提醒着自己不能妥协。
“那,你想干什么?”沉吟了一秒,紫极退一步。
“活动一下。”扭头,瞅一眼,又撇转。
“范围?”再沉吟了一秒,追问。
“空间内。”不宽不窄,应该刚好。
“好。”又一次沉思后,紫极无奈妥协。
“好,我也跟你讲和。”转头,相思笑嘻嘻的用脑袋蹭蹭紫极的下巴。
“讲和后,喝汤。”苦笑了,对怀中宝贝没撤的紫极,再次执起勺子。
“讲和了,汤会喝肉会吃,话也会讲。”含住,咽下,有点小得瑟。
“以后不用天天如此宝贝孩子,没人跟你抢。”瞟瞟那两小的,紫极挑眉,心中真的有点小酸。
“有酸味。”不怀好意的回头,将人上下打量了一遍:“这是自己家的孩子。”
斜斜眉峰,紫极当自己那话没说。
一碗汤很快见底。
相思抱着蛋宝宝,飞到床上,放下后,扮了个鬼脸,身形凭空消失。
紫极望一眼,坐着不动。
离开房间后,相思连拐弯磨角都没用,直接的出现在了炼药室内。
至于那种避人耳目的乱换地方迷惑人之类的招数,现在已经不适用于她了,不要说任圣者的感知,就是凭契约,无论她跑到哪个角落都会被找到。
既然一切都是无用功,也就没必要自我折腾。
懒得自寻苦吃的相思,直冲目的地,一到炼药炼器房后,直接站到了器炉前,召出混沌火,丢到了大器炉的炉底。
火焰包裹住器炉后,一堆堆的矿石出现空中,一样一样、一片一片,依着顺序接二连三的落下。
时间一点点的前移,矿石一点点的融化,汇成液体,又随着不断添入的材料而慢慢增多。
在点点滴滴的变化中,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而相思还在源源不断的往炉中加各种材料。
当太阳再称了一个刻度时,器炉上终于平静,炉内的液体也开始稳定。
相思微笑着仰头,一片银光飞到空中,在一阵阵的流转过后,留下一条条银线和一个七星。
图形绘好,矿液也停止了翻滚。
玉手轻场,一道液柱冲天而起,流入七角星内,在星体被填满后,液体通过一个尖角流向了交错着银线中。
液体如水,在一条条的银线中流转,在过了半个时辰后,终于走遍了每一根细岔分线,七角星内只余下不足一个尖角的五分之一的矿液。
多余的矿液一落,自空中化水瀑布,反回器炉中。
片刻后,柔和透亮的橙光化为一颗小太阳,挂在器炉之上,在持续了片刻后,光华收敛。
一只奇特的“器”出现在了空中。
它,形如宝莲灯,下方是莲叶座台,其形倒莲叶倒置;竖柄之上是七瓣花瓣的莲台,花瓣多层,最外层是花萼,里层三层交错坚起。
其竖起的花瓣之内,则是一如连蓬一样的一片圆形空间,亦划了分区,中间是一个圆花蕊,圆外是七只花瓣。
与宝莲灯不同时的是,在它近莲台的地方,一边的竖柄处还生出一只弯到了莲台上方的弯柄,柄端倒吊下一片莲叶,如果上下重合,叶片的大小正好能与莲台咬合。
倒吊着的叶片里面,镶满了珠子,其中心是七颗紫珍珠,往后则是一圈银色珍珠,中间还杂有几颗翡翠眼。
奇特的器,颜色亦分几色,它的底座与柄、倒垂的莲叶是碧绿色,莲台花瓣外的花萼是浅绿色,莲台的花瓣是白色,里面的七瓣花则是红、橙、蓝、靛、金、粉红、白七色,中间的圆蕊则是一片紫色。
那七只花瓣与花蕊的空间,又有细致的划分,每一格之间有一尺高的小墙间隔,每一格都独立成区。
器的体型很大,莲台宽约百丈,竖柄高约六十丈;下方的座比莲台还略宽,约有一百二十丈;倒挂着的莲叶距莲台花瓣约二十丈;那像征着器品阶的小星星正刻在弯柄弯起的圆弧处。
总体看去,那就是一个庞然大物。
“搞定!”瞅着自己的成果,相思摸摸小下巴,咧开了嘴。
“这个是什么?”无声无息中,紫极拎着小随风出现在了房间内,两人瞅着空中的奇形怪状,不掩好奇之心。
“我跟宝宝的床。”侧眸一眼,相思大大方方的回答。
这个,可是她在闲得无聊时琢磨出来的新花样,虽说纯粹是闹着玩的,不过,那一琢磨可是近半个月才细致到位。
本以为会失败,没想着竟成了。
相思心情超好。
飞快的找出瓶子,将余下的矿液收了保藏备用,收回火焰,抬手召宝器。
“像水中月。”随风摸摸自个的小脸,拧起了眉:“住哪?”
“住花瓣里。”相思盯着下落的彩色台,等其到器炉上时,立即一召手,举在了头顶,另一手指轻弹,一缕银光点向了花萼。
一霎时,淡淡橙光一闪,宝莲灯形的器瞬间缩小,那原本宽过百丈的莲台竟缩得只有一个普通的玉碗大,总高也只不过两尺。
“还有几分意思。”仔仔细细的观察过,紫极越看越顺眼。
“那当然,这可是我为孩子们设计的新床。”相思自己看过几遍,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
斜视着对于为跑来炼器房而跟自己闹了一天别扭的人,紫极唯有无奈的摇头。
“我回去试试,如果不好,再重新来过。”捧着莲台,相思脚底抹油。
化为银光出现在紫极房间内后,相思将莲台放在地上,又点了点一片花萼,随即,莲台一涨,扩到了一人来高。
相思抱起蛋宝宝,踏着虚空进入花瓣中心,取出一床被子铺下,躺下去后,又取出一床盖上。
不错,以后就睡这里。
感觉了一下,枕着自己的手臂,相思盯着上方的紫珍珠,甚是满意。
“如何?”紫极一手圈着随风,又追回来了,站在地面上,望着莲台中的人,露出很有深意的笑容。
“很不错,我决定,以后带灵儿、宝宝与小家伙们一起住这里,伙伴们来了也可以一起睡。”望了一下外面的两人,相思又突的拧了眉:“小风风,我们还要多久才到天照城?”
“十天前就到啦,”随风翻了个白眼,又偷偷的瞅了眼拎着自己的家伙:“现在就停在天照城的墙城内。”
啥?
一瞪眼儿,相思懵了。
尘埃定 第三章
丫丫的。
难怪看不到外面,原来不是在地层中,而是停在城墙,那两家伙,竟故意整她。
贝牙一咬,相思的头顶上“腾”的冒起了点点青烟。
从东方的天圆地方山脉到离偏南的光明高地,其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如果是圣者,那也就随意散步的三二天可走到;如果是神阶,那就得用月来计。
自初七返回空间中后,最开始时,相思因为要生宝宝,没那份心情关心到了何处;初九之后的几天内也因身子终是不太舒适,也就没管,待再过几天后,看泪镜时,所见皆是灰色,还以为小泪转入了地层中。
当突然知道到了天照城时,她真的被惊到了,一惊过后,又在瞬间想明白了这几天所见灰蒙蒙的原因。
相思真的有些火。
生气了?
快跑。
见情况不妙,小身子一凛,随风背皮紧了紧,下一刻,小脑袋一转,立马疾疾的一踢紫极,借力一弹,飞撞门外。
他若不躲,绝对会被战火烧到,有自知之明的随风自然是撒腿跑路。
想逃?
没门儿!
“以后教宝宝不理你。”火气正旺着的相思,眼皮一揭,什么也没做,就那么轻飘飘的甩出一句。
这个,不行。
本来一脸平静的紫极,瞬即皱起了眉,手轻飘飘的探了出去。
唔,坏人!
亦在同一瞬间,本只差一步便可远离硝烟战场的随风,身形一滞,顿在了空中,小脸一垮,惨云满面。
而在随风身形初滞的瞬间,一只虚影手掌横跨过空气,轻轻的揪起了他的后衣领,又还没等他反抗,拎着他便极速回收。
“卟”小小的身子一晃,又回到了紫极的怀抱中。
不干他事,捉他干什么?
跑又不能跑,打又打不过,随风瞅了瞅束住自己的人后,抑郁的垂下了小脑袋,如霜打过的茄子,蔫蔫的没了精神。
这家伙,太久没被人教训,皮痒!
相思坐在莲台床的花瓣里,冷森森的看着一大一小。
被那满是凉意的眸子一扫,紫极、随风俱是一惊,似被人泼了一盆冰水,脖子里“嗖嗖”的直往外冒冷风。
“千雪,这个……”漂亮的紫色长眉一垂,紫极讪讪的解释。
“千雪,这个……”小脸乌深的随风,弱弱的出声。
两人的声音,只差了不足半个音节的时间,几乎是异口同声。
一霎时,紫极的眉心一皱,视线扫向了手臂弯里圈着的小家伙;而随风亦鼓起了大眼,不满的瞪向了跟自己抢话权的人。
一时间,两人你瞪我我瞪你,形成了大眼对大眼,紫瞳对黑眸的对瞪场面。
诡异。
有诡异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回旋。
对于那场合,相思仿若是没有感应到,挪好两蛋宝宝,让其沐在紫珍珠的光芒中后,才慢慢的起身,踏着小碎步走到边缘,闲闲的依着花瓣,开始欣赏一大一小的对眼大战。
她不急,真的。
在初七以前,她正因手头药材不足,时间又紧迫,那可是急得如烧如焚,而且,就在刚刚之前,她也还是处于心焦之中。
现在,她不急。
人都已经到了天照城城外,离城内也不过就是一步之遥,十几天都熬过来了,难不成还差那么一点点的时间?
她现在就等着看看,让她白白的多受了几天罪的祸首怎么交待。
心中不急,相思也就有了闲心雅致,很悠闲的观人掐架。
“千雪-”一见主角没任何表示,紫极、随风陡时心惶的也顾不得掐架,一同转首望向了看来很平静的美少年。
那是瀑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嗯,”相思慢慢的将眼皮启到正常的程度,瞅着两人,神色淡淡的:“小风风,你先来,是谁的主意?”
说实话的话,会不会被报复?
“这个,我……”悄悄的用眼角余光瞟了瞟某位最受记仇的家伙,随风小心脏抖了抖,有些犹豫了。
“我的主意。”情知蒙不过,紫极豁出去了,很勇敢的认错。
“理由。”早有答案的相思,很平静的扫了一眼。
一边的随风,心突的提了起来。
“你得坐月子,一个月之内不能乱走乱动。”暗自紧张的紫极,硬着头皮奉上自己坚持着的理由。
这家伙明明是魔兽,怎么就如此死脑筋。
“你该知道,我很急。”对于眼前那想骂又舍不得打又下不去手的人,相思心头顿生无力感,语气不知不觉就温软了几分。
“再急也不差这几天时间。”瀑风雨已过,紫极手中的随风扔开。
一得到自由,随风一晃,投奔莲花台里的美人。
“那你至少可以告诉我一声,或许,就算我不能出去,也可以让寻美人先回去知会寻老。”张开手臂,捞起碧绿的小身子,相思自己也跳出了莲台。
随风窝到香喷喷的怀抱里后,立马就将心中的那点委屈丢去了瓜哇国,眯着眼儿,小脸上漾出满足的表情。
“我错了。”意识到自己太过于自私的行为,紫极惨兮兮的垂下眸子。
“补过吧。”将那神色收于眼底,心微微一抽,相思轻声吐出几个字,真的不忍心再责备。
“好,现在就去那儿。”紫极欣然点头,飞快的闪身,圈抱住细细的小腰,讨好的用下巴蹭着她长长的乌发。
悄然间,麒麟泪滴自银光闪闪的城墙中飞出,射向城内。
“小风风,小泪成圣者啦?”摸摸小家伙的头,相思一边问着,一边一晃身。
在声起的瞬间,三人已经到了主楼外的亭子内。
“没有。”随风抬起小脑袋看了看,摇头。
紫极直接旋身坐到椅子内。
噫?
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没有?那怎么可能会在五天内赶到天照城?”相思惊奇的瞪圆了眼,黑漆漆的瞳孔中满是惊诧。
如果是小泪到了圣阶,从天圆地方山脉赶至光明高地时,用五天的时间属于正常,毕竟路途确实是很远,才进阶的圣者速度、与对于自身力量的掌控度也远不及高阶的圣者,慢一二天也无可厚非。
但是,若小泪没进阶,却又只用五天赶到目的地,那她就弄不明白了。
她记得很清楚,在这些日子里,紫极一直在陪着她,没有外出,不可能揣着小泪赶路,那银瞳、黑矅二人现在还在进化中,更不可能揣着小泪跑。
至于空间中的另一位,那就更可不能了,这里面的气息她一清二楚,若那最强悍的气息发生了变化,她随时会感应到。
这会儿,相思真的想不出原因来。
“小泪是没成圣者,你可是有进阶,”随风眨巴着大眼仰望着有些迷糊的人,艾期期的解释:“现在的麒麟泪,由你主宰,只要你还在空间中,小泪可凭借契约力量替身为你,用你的速度赶路。”
“呃,”相思震憾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一脸的不敢置信:“可我没感应,精神力与玄力都没有损耗。”
“小泪只借用你散在空间的气息与意识,又没有真正使用你的力量,你当然不会累。”瞥一眼,随风的神色中隐隐有“你白痴”的意味。
而只在这一说话的一点时间中,麒麟泪滴自天照城中的无数建筑上空划过,无声无息的钻入了满香楼中。
在径自到达顶楼后,又隐入墙劈中,随即,晃出墙,停在一片空气中。
麒麟泪内中二大一小的三人正在讨论鸡毛蒜皮的大事,也没管外面。
这是什么跟什么?
“我哪知道,你们又从来没告诉过我这种事。”真的不知道那些事的相思,翻个白眼,小声的抱怨。
“别难过,你现在知道也不迟。”随风伸出小巴掌,赶紧的拍拍脸色不郁的人那瘦瘦的小肩,以示安慰。
“好吧,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相思不纠结,言归正传:“赶紧帮我将鱼王子院子内的那几人找来。”
虽然她对整个空间中的事都了如指掌,也知道哪人在哪个位置,自己也可从时空隧道中穿到这穿到哪,却不能凭空将人与物运来运去。
对于那一点,相思有点无语。
也因此,凭空运物的本领,也仅有随风有,那也是他的特权。
“行。”谈到工作,随风可是半点不会马虎,立即行动。
吃一垫长一智,紫极聪明的在不需要自己时再也不多嘴,省得被嫌弃。
片刻间后,几点彩芒一亮,雪家三兄妹、花流年、寻天问五人被凭空运至到亭子内。
雪里红、雪里青、雪银铃、花流年、寻天问五人站在空中,视线落在座椅中的人身上时,微微的缩了缩瞳孔,有惊艳之色一划而过。
是惊艳而非惊讶。
那一张本来无可挑剔的倾城面孔,虽已看了无数次,也无比熟悉,然而,五人在瞬间发觉,眼前的人比前些日子所见时更加的耀眼。
不仅是肌肤看起来更水嫩,容颜更为年轻,还多出一份夺人心魄的魅态,那份魅态,说不出具体是哪部分肢体还是神色中透露出来的,却在无形中与其整个人融合成一体。
那人就那么宁静的坐着,周围却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魅力,一眼看见去,好似是眼、眉,再一细看,好似每一处都是,再仔细观察却又发现好似不是。
寻不着找不到的美,处处皆是处处皆非,似是而非,朦胧隐约,似雾里看花镜中看月,即梦幻又无比真实。
风姿绰绰,灼灼其华。
一霎时,连雪银铃也有些失神。
“你们,怎么了?”相思怔了一下,打量五人一遍,眼神一片深幽:“那个,该不会是坏了你们的好事吧?”
语气很寻常,唯有到“好事”二字时,略略的加重了一点点儿。
随风唇角一弯,暗中偷笑。
紫极嘴角轻颤一下,不知是被那带着点邪意的话惊到的还是无奈的表现。
“没有。”雪里红飞身落到了地面上,说话说的又急又快,那加重的二字,可是勾起了他心中一份不愉快的记忆。
“没。”雪里青、花流年、寻天问亦瞬间出声,接二连三的飘下。
几人自己寻座坐着,盯着同一个人猛看。
“无天,你认为,会坏什么好事?”稍慢了一些的雪银铃,慢慢的踏落到地,似笑非笑的望着美得让其他人见了想撞墙的少年。
“比如说,”相思眨眨眼,瞅向了一袭火红:“小雪雪最清楚,就像是在美人楼会干的事。”
雪里青、花流年、寻天问脸一红,垂下眸子。
“无天,你放过人家,可以么?”雪里红脸一僵,惨兮兮的求饶。
“我只是猜着你们几个有空可能会研究而已,又没说你正在进行,你急什么,”相思甩个眼刀,笑咪咪的瞅向另几人:“你瞧瞧花美人、寻美人、雪大哥的表情就知道,我肯定是猜对了。”
“没有的事。”寻天问抬眸,不期正迎上那双美丽的凤目,惊得心脏如小鹿乱跳,又飞快的垂下眼,声音弱弱的。
雪里青、花流年再次将眉眼垂得更低,脸比煮透的虾子还红。
三人的神色,与“此地无银”一般无二。
一个个这么窝囊,曾经的威风哪去了?
雪银铃扫过不争气的兄弟们,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哇,会是谁跟谁?
“呃,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回去后再继续研究。”眼神一亮,相思的八卦精神来了,本来想深入一起研究一下的,考虑到场合不对,很豪爽的挥了挥手,支持腐行为。
“无天,我觉得,如果你跟他们一起研究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雪银铃笑望着自家几个兄弟们的心上人,慢条斯理的轻语。
“对于众美人的研究,我也很感兴趣,只可惜我忙得没时间,”对于逗弄美人为乐这种好事,相思自是不会放过的,脸不红气不喘的回视着,继续语不惊人誓不休:“当然,如果真要研究,我个人认为,找实人实践更实在。”
嘶-
意料中的,雪里红几人直直的吸了一口冷气,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
“……”雪银铃微张了嘴,在那带着邪邪的笑意眸子的注视下,脸亦不免的泛起了红潮。
嘿嘿,她怕啥?
她都是孩子他妈了,还有啥好难为情的?
一直处于压迫地位的某人,瞧着几人的表情,相当满意自己所造成的震憾程度。
随风翻了n遍白眼后,悄悄的拎了一下紫极的手臂,提示他赶紧的解围。
紫极只是动了动眼皮,没任何反应。
这场合,可不是他能插手的。
他若敢坏了怀中宝贝逗人的乐趣,过后比较惨的人会是他,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可不干。
深明此中厉害关系的紫极,继续装呆卖傻。
“好啦,说着玩的,别在意,”所谓见好就收,相思也怕玩出火来烧到自己,很淡定的笑了笑:“寻美人,你该回家了,有什么要收拾的赶紧收拾一下,别落下。”
?!
一霎时,几人齐齐的震了震身子。
“无天,到我家了?”寻天问脸一白,呼吸有些急促。
“应该,”相思一边应着一边看泪镜,话一落后,确定的声音又起:“到了,你准备一下。”
小泪停在一处院落里的半空中,幽雅而精致的院子内花木成荫,稍远的建筑廊间檐下偶尔有人晃过。
相思看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外面很像当初跟雪念一起走过的几个院落之一,当时她因闻着近乎熟悉的气息精神有些恍惚,也就没留意周围的情况。
雪里青、雪里红、花流年三人飞快的互视了一眼,微敛了眼,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寻天问低垂了眼,掩去了眼中的不舍与浓浓的痛意。
“青龙蛋呢?”相思知道他没有城堡。
“那个先留着吧,以后来搬。”为了留下一个可以找人的借口,寻天问决定不搬走。
相思回眸,盯着紫极。
“就你会差谴人。”明白意思的紫极,抬指刮了刮连命令人干活也不发话的人那小鼻子,将人放下,自己移出椅子。
那话却是尾音未落,人已经不见。
花流年五人眼一闪,神色肃穆了几分。
切,不差谴他差谴谁?
“小风风,将几位送出去。”瞥一眼,相思一脸的不以为意,放开小家伙,身形一晃,自己先跑掉。
一瞬间,玉树临风的身姿站在了院子内,距地约一尺高,长发平铺在空中,如拖着一方黑色的披坎。
亦在她才出现的稍慢半拍的时间后,院子内的光芒又一亮,花流年、雪家三兄姝、寻天问同时被随风送出的麒麟泪滴。
怎么将他们也送了出来?
雪里青、花流年四人望着空中的人,俱轻颦了一下眉心,有些不解。
“一起去喝喝茶,”相思冲几人笑笑,又看向那高大的建筑,提高声音:“寻老,你宝贝孙子回来喽。”
声音不算大,却绝对千里皆闻。
“唔-”,雪里青被那突然的举动惊得上下颚一动,自己咬住了自己的唇。
这人,还真胡闹。
花流年、雪里红怔了怔,眼中的神色是即无奈又有纵容。
无天,亲自送他回来。
寻天问在略一愣后,立即一晃身形,飞快的闪到了一身白色战铠的相思身边,站在她的右侧,两人并肩在一条水平线上。
雪里红亦瞬间反应了过来,疾疾的一蹿,抢到另一边的好位置,站在相思左侧。
慢半拍的花流年、雪里青只得无奈的排在雪里红的一侧;雪银铃最是平静,站到了寻天问身边。
而在那清悦的一嗓子后,建筑群在一刹那间寂静下来,那原本时远时近传来的声音仿佛是冰结了一般,从中中断。
微微一点波动中,几道人影从正对众人的门内晃出,其人不多,十来人,衣色各异。
“水无天阁下?!”十来人一至门口,在瞧到院子内的人时,俱是猛的一个急刹车,一声惊叫冲口而出。
亦在这一瞬间,一点银光一亮,一身麻衣的寻无踪自空气里冒出,稳当当的站在一院子中。
“祖父。”寻天问在瞧到自己祖父时,眼神中闪过一抹亮彩。
“寻老。”花流年几人同时弯了弯腰。
“水小……”凭空现身的寻无踪,颔首算是应了,那深幽的视线落在个子最娇小,却是最抢眼的人身上。
原本是依着原来唤人法打招呼,却在话出口的瞬间发觉今非昔比,一时硬生生的中断。
“水圣者,多谢。”又在倾刻,再次改口。
嘶咝-
一刹时,一阵抽气声似潮水涌起。
这称呼,可怕!
相思亦抖了抖身,感觉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全身发毛。
圣……者?!
刚刚出门来迎的十来人,眼一爆,嘴巴尽张成了o。
圣者?
无天,圣者?!
花流年、雪里青、雪里红、雪银铃、寻天问俱是一抖身,全部僵化成一根一根的木桩。
呜,还是那声“小子”比较顺耳。
“寻老,您老用不着那么客气,还是不要改了,”冷凛了一把后,相思摸摸小鼻子,表情讪讪的:“我还是觉得您老以前的那一声‘水小子’顺耳,听着也舒坦。”
“我倒是想,就怕被人折了老骨头。”寻无踪被那如见潮水猛兽般的表情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禁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没事没事,”相思被逗乐了,晃晃小爪子:“如果有人想惹事生非,您老知会一声,我不介意去放几把火,帮您老出出气。至于我的家人,那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从不在意这些虚礼。”
“你这小子,我老家伙就是怕你身后那一族的火。”寻无踪可不认为诚实有什么不好,直接的实话实说。
一干人的石化状态再次加重,有崩裂的兆头。
“我这一族,好像就我的火比较高阶些,除了我,其他人应该不会烧你的胡子,您老应该可以放心的修炼。”耸耸肩,往前一跨步,相思不客气的站到了寻无踪的身边:“寻老,你再不走,我可是要自己进去喝茶啦。”
“这是我的不对,将客人搁在门外,请。”寻无踪一转身,引着人就走。
至于其他人,被无视了。
当然,被无视更好些,如果被惦记上,那表明老人家是准备问罪了。
微微一抬步,两人已经进入了里面的院子。
外面的人还是石化中。
“不请自来,还直接跑到了你家里,你不轰我就是客气啦。”对于自己的行为,相思可是没半点内疚感,只是当是闲聊。
“你小子只要别深更半夜的来,随时欢迎。”寻无踪语气中有着挪揶的味道。
呃,她的英雄壮举想来又一次人尽皆知。
“我拜会特别的朋友才会选特别的时间。”从玩笑的一句中,相思嗅到了其他的气息。
也只是在这一片刻间,两人已经进入了院内的楼舍内,寻无踪作引,进入了一间幽静的小花厅中。
桌未分主宾之位,相思随意的走到一座前,慵慵的窝进去。
寻无踪以主人之态,点燃炉火,换上新的水,开始煮。
“寻老,不急,让寻美人几个来就好。”相思弯弯眉,一边关注着门外,暗中计算外面的人要多久才会正常。
“那一群小子,让他们凉着清醒清醒。”提到那还没反应过来的一群后辈,寻无踪有些无奈。
“那是意外,跟他们的定力没关系。”想想自己的情况,相思自己笑得眼中星芒乱蹿。
“也是,玄武大陆至今只出你这么一只黑凤凰而已。”寻无踪也淡定了,坐到一边跟着轻笑不已。
“想来又满大陆都已知道,我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