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且安第40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是断然推开他,反倒被按压怀中不得动弹,“良沐你干……”炙热唇瓣将怒意如数入口消融,只见他凤目若寒潭深邃,剑眉凝聚雷霆滚滚,热吻又似撕咬,唇瓣裂痛,久久放修,炙热的胸膛剧烈浮动,他已是怒红了双眸,厉声质问:“你可能安生度日,那我又该如何?”
被他强制索吻而激怒,双臂用力推他,却如蚍蜉撼树丝毫不起作用,气急败坏哭哑了嗓子踢他,热吻如雨点落下,打在脸上,颈上火辣辣的灼烧,用力舔舐/着面上滚泪。单臂拦星捧月压制住她乱动的头,摄取她口中温香软玉,半响感觉身下再无躁动,冰冷的泪痕滑过,痛斥心扉,她讨厌自己,她真的讨厌。
缓缓起身,将她扶起,紧搂着怀中的人儿,若嬨戒备瑟缩如刺猬,半响才放声大哭起来,拳头胡乱打在他胸口,痛骂:“是你背叛我的,是你找女人来气我的,是你夺了我胸前之物想作为要挟的,是你下令打死我最亲近的人的,是你……这些伤害我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凭什么你今天可以来指责我?”
痛骂嘶吼声声撕裂他剧痛的胸口,“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你就没错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不该去沧州,不该轻瞧了林白,不该放纵你的所作所为。”
怒吼过后他似抽了气力的皮球,瞬时蔫了下来,若嬨亦是如此,这些她也有错,而且罪大恶极,不然自己短暂的婚姻也不至于刚开始没多久便草草收尾。从他怀中站起,任由着热泪冰冷流花面颊,漫无目的向前,身后脚步声响起,他远远跟随,“若嬨,我等你……给我机会。”
霜凌久等不归,倚在圆形拱门处缓缓入睡,忽听不远处有脚步声走来,睁眼就看见公主再次失魂落魄而归,吓得如坐了钉板弹跳而起,搀着她胳膊往回走,却半句话都不敢问。
推门进屋,几步横扑倒软床之上,好累,累的半点力气都没有。被褥间竟传出一声痛呼,吓得她警觉而起,神秘人悄悄漏了脑袋出来,正是嘻嘻坏笑的林白,刚收回去的眼泪再次涌出,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林白本就酒醉不行,被段青熟门熟路带来过来,头挨了软枕刚刚入眠,就被兰若嬨硬生生给压活了过来,更是手足无措的哄她别哭,但她越哭越上瘾,嗓子都嘶哑不堪。
双手捧住她脸颊,粉嫩柔滑的舌头轻轻舔舐掉她面上泪痕,丝丝痒痒又冰冰凉凉。忽的一巴掌闪了过去,林白歪着头多少有些不敢置信,半响才笑对着她。若嬨也不知为何自己手这么快,反正这一巴掌下去,解气不少。
他玉面泛红,笑问:“消气了吗?要不在打一巴掌?”打完自己就开始心疼,又见他嬉皮笑脸,心中委屈气恼更胜,背对着他摸了摸眼泪,“你说,你与我接近是何目的?是不是当时就知道我身世,所以才破坏我与良沐关系,然后……”
林白愕然,笑的很无力:“你想让我说什么?说是我故意破坏你与良沐关系,说是我安插了林娟儿在你身边,就为了搅得你们家无宁日,说是我发现了良沐外头有红颜知己,却故意隐瞒。如此这般你可满意?”
若嬨顿感无语,林白忽的朗声大笑,胸口剧烈浮动,瞬时嘎然而止,“不过这些事情还真是我做的。”
他随性一句,气的若嬨弹跳而起,“骗子!”
林白跪坐在床上,面色凝重,清眸灼灼丝毫无悔意,“我承认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与良沐的事情,但绝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你我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你,且覆水难收,越陷越深。”他从挺胸孤傲之姿颓废瘫坐在床上,此时若嬨才注意到他竟是周身赤条条的,不着寸缕,登时红桃布面,扭身过去。
“我深知这样不对,既辜负了良沐的信任,更愧对你唤我一声哥哥,但情到深处岂容的我静心思量,每次你来到我身边,就如春风暖人,让人无法抗拒,感觉所有的幸福快乐都紧随身侧,恨不的将你时时挂在身边,寸步不离,可是你短暂停留,回到良沐身边,留给自己的便只有死灰一般的孤寂。”
他从被中爬出来,弯腰在地上捡起外袍,若嬨还以为他要离开,鬼使神差的伸手将他拦住,他一笑,却将长袍披在若嬨的肩头,“嬨儿,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求你不要离开我。”声音软的让人痴迷,泪腺异常发达的她又忍不住哭了。
他俯首贴近耳侧,声音幽冷果断决绝:“但我也告诉你,你我即为夫妻,便没有退路可寻,我终生唯爱你一人,生生死死都必须在一起。”
身体被紧紧收入火热胸膛之中,紧的呼吸都成了奢侈,碎吻密布,转身轻吮吸住白皙颈子,直到点点红梅盛放,他才满意轻笑,贪婪气息更重,看得若嬨忍不住退却,“别动。”林白的嗓音有压抑不住的粗涩。
若嬨历时蔫在他怀里,就这么安静的抱着她,不图肉/欲,只为心扉,轻语温气从后背袭来,他说着他的过去。
林政皓状元及第,官封四品吏部尚书之职,归故里求得表妹辛雅为妻,本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璧人,如今终长相厮守,自然是你侬我侬,一年后便有了爱的结晶,也就是林白,小日子更加过的多姿多彩,纵是神仙都会艳羡。
官场得意,家庭和美,林政皓迥然成为众人羡慕的成功人士,久居官场,就难免吃喝应酬,祸根也就是在次酒宴之后深埋。秦王兰卿烨常家中设宴,宴请各位官员,拉拢关系。林政皓虽居官场要职,但为人圆滑,游走于夹缝之中,倒是相安无事。
曾在一次酒宴邂逅秦王长女,秦王长女静轩郡主,是安京城中有名的老姑女,年轻时太过挑剔,所以都过了二十多岁依然未有夫婿,初次见面便看上了才貌双全的林尚书。
便求了父亲去说,但怎料林政皓执意拒绝,说家中有妻儿,不想再娶,秦王长女得知后勃然大怒,以死相逼父王,必须下嫁与他不然就吊死在秦王府门口。
皇家女从小娇生惯养,这几日若嬨就见到了不少,竟没想到还有死皮往上贴的。上挤下压,又有皇上亲口承诺,林政皓耐不住压力,最终将秦王长女兰静轩迎娶过门。
公主自然不能屈居人下,所以林白母亲自然要以妾侍屈尊,但为了幼子夫君,再多苦楚她都能忍得受的,再林白童年短暂的回忆中,母亲没少挨打受气,可不敢言不敢怒,只能默默忍受。
而兰静轩就更是悲剧性的纯在,因得不到林政皓的垂怜爱意,新生恨意,在林白母亲生产次女林娟儿之时,买通接生婆子,至林白母亲产后血崩不止,最终无力回天,留下八岁的林白,和嗷嗷待哺的妹妹。
林政皓自知对不起亡妻,一病不起,并发下重誓今生不见兰静轩一眼,兰静轩回到娘家后,不久因郁积与胸,无药可医病逝。父母的早逝对于林白来说并不是厄运的终结,反而是开始,秦王丧女心生怨恨,抄了林家满门,林白被老奴所救,而妹妹却没有逃出虎口,被秦王当场摔死地上。
“若是我当时发现你乃皇室中人,还会毫无顾忌倾心相对?我只会选择躲得远远的,绝不接近。亦或是借用皇家惯用手段,将你强抢了去,生米煮成熟饭,功成名就之后,找秦王报仇雪恨。”林白幽幽声音由耳边来,若嬨仍旧沉浸在他杀妹的苦大仇深之中,直感觉脸上被他轻咬疼痛,才反映过来。
“那你现在知道我身份至此,可怨恨过?”若嬨好奇的问。
林白支着身子侧倚在床上,眯眼媚笑,伸手勾起她尖削下颚,那随性姿势有些痞样:“我得知你身世,我除了庆幸没有怨恨,你可知为何?”若嬨摇头不知。“因为你们兰家欠我的,所以用你来偿还。”他有些咬牙切齿,捏着下颚更紧了几分。“所以我林白这辈子都不会放手,除非我死了。”
冷声潇潇袭来吓得她一愣,还没来急后退便倒在他怀里,“说的口干舌燥的,拿你来润润嗓子。”他邪魅坏笑,俯首按住她乱动的头,贪恋狂野的啃吻她柔红的唇瓣,力道大的恨不得吸干口中津/液,搅动灵蛇四处搜刮。
冰冷大掌瞬时探入怀中,揉/捏辗转胸前,直带的身体阵阵酥麻,感觉胸前一凉,他缓缓起身,就着月光细细观摩眼前玲珑玉体,“本想着今夜让你好好休息,等回去再好好收拾你,偏偏你来招惹我,就怪不得我。”
若嬨刚想起身,又被钳制压倒无法动弹,交叠玉藕被强行分开,男人的闷喘声袭来,瞬时贯穿的强势力道,让她挺身倒吸了一口冷气,“若嬨答应我,别再怀疑。”
身形频动舞蝶交错,时时沉浮在心头,却见他左肩久疤未愈,愁痛上心头,伸手抚摸过去,“还疼吗?”他猛地挺近,痛呼随之溢出口,被他搬正了脸,不得不与他凝视,轻吻撩过,“我在卖力,不许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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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章 尴尬的床上会面
御花园西侧,景宁公主府。静寂长达三年之久,公主府连并大皇子府邸,成为皇上哀思痛心之处,遭封禁。宫中太监宫伶除与之随行遇刺之外,宫中留守均四散派遣,如今重新迎回旧主,旧部宫伶、太监、护卫纷纷请辞回归,一时间静寂荒芜的公主府,热闹非常。
加之皇上厚爱,皇后怜爱,将身边得力人手,派了数人以照顾兰若嬨日常起居,面上照顾,实则是监管,至于这个监管之功,则要归功于景龙这个多事之秋。
那日宫中赴宴之后,良沐情处受挫,抑郁难安,日日借酒浇愁不思进取,军中琐事一概不过问,迥然成为个闲职副将。景龙因救命之恩,与这个耿直汉子相遇,在深山避难两人真心相待,迥然成为无话不说的交心挚友。
景龙正处年少轻狂憧憬真爱之时,最是敬仰至情至性之人,然良沐说了此远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找爱妻,而这个出走的妻子,竟是个妒妇,只因丈夫想娶进门个小妾,她便大发雷霆,休夫出走。
“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女子?”景龙勃然大怒,气的直拍大腿,“这种女子不要也罢,等本王归安京,为兄长再觅佳人,必是比那个妒妇要好上千万倍。”
知他是好意,但良沐最恨别人打若嬨妄语,刚刚还憧憬着若嬨美艳笑言欢喜的面色,顿时垮塌,略抱拳:“多谢王爷抬爱,但良沐只想与吾妻长相厮守,换了谁都不行。我之所以更名廉忆,就是想让她知道,我一直都在回忆过去的美好。”
老话说的好,好活计好脾气,性格执着耿直的人,就越是有大成就。且良沐孔武有力又身怀武艺,谈兵打仗也颇有见地,越发欣赏起来,想将他收入帐中,将来自己政权稳定,可担当左膀右臂之重任。
如此斟酌,景龙朗声大笑,拍着他的肩头承诺:“若真的遇见哪个不省心的嫂子,不管是绑了还是捆了,我都会将她送回你身边。”
回想以前的承诺还历历在目,可现如今所承诺之人就在身边,竟拿她没辙,还要目睹这个皇家妒妇,与身为义兄的林白粘粘糊糊,难舍难离。
据暗侍回禀,林白这大胆妄为之辈,竟夜夜潜入宫中,与景宁私会,且夜不归宿,若是这等消息让廉忆得知,还不气的他要杀人泄愤,更是有辱皇家声誉。
“景宁,我看你还怎么闹腾。”兰景龙得知皇上和皇后均采用他所说而为,心中痛快的很。起身去了廉忆的将军府,却又看见他饮酒过多,而嘧啶大醉,不由得眉头拧紧,呵斥:“廉忆,你对镜子照照,可还有点男人的模样,别说堂堂一国公主了,就是稍有些家什的小姐,亦是看不上你。”
廉忆苦笑,手中酒壶摇摇欲坠,踉跄来到景龙身侧,嘿嘿傻笑:“我廉忆才不要什么世家女子,我就要我的若嬨,她是我的妻。”
景龙无奈摇头,“你啊!男儿身终是敌不过女人怀。本王负责公主府守卫更迭事宜,明日本王会找机会让你混进去,若是皇姐有心向你,我便将此事据实回禀皇上,皇上必定给你个交代。”
良沐似听梦魇一般,吃惊的傻了眼,“这么说,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出入公主府了?”景龙剑眉紧皱,点了点头:“是,如此可是满意?”
“满意,满意。”良沐一把扔了手中酒壶,乐的满口白牙外漏,景龙无奈摇头,将手中的布置图扔过去,“好自为之。”转身离去。
四纵雕花红木门紧/合,宫伶分两排,六人守门扉,因公主起床气超重,轻易不敢打扰。内红纱帐垂暮隐进深十步内春光无线,璇倪悱恻,白衣锦缎四散床榻之间。
弥红帐内一米阳光缓缓袭来,就这那抹柔和,望着怀中白嫩如瓷,睡颜慵懒的女子,腹中压抑之火再度燃烧。轻轻附上一吻,将轻吟之音化入口中,若嬨这才懒懒睁开眼,一惊而起。
“你何时来的啊?”昨夜里睡下也没见到林白,怎就早上起来,就见他赤身捰体,同处一室。隐隐感觉身下,潮热湿滑怕是昨夜里被他偷偷要了不知几次。
顿时又气又恼,在他结实的胸肌上很捏一把,“流氓,你又偷偷进来啊?”林白桃花眼乱抛媚色,压着她上下起伏胸口,粉舌轻舔/咬噬,悠怜埋怨:“昨夜里你睡的沉,便心疼不叨扰,反倒捞了不是?”
见他一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委屈模样,还真的不知是谁的错了,她这不也是担心吗?如今这小小的公主府,前后守卫无数,就连呆在屋里面,外面时时走过的声音,让人有种四面楚歌之境。
林白却丝毫无紧张之感,见缝插针,来回如入无人境地,虽多是半夜,但早晨只要见他躺在床上,就难免提心吊胆。听若嬨又是一阵关切的唠叨,林白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啃噬之势越发严重,惹得慵懒的身体也渐渐起了反映。
见林白眼眸深谙迷离,胸口更似火烫人,紧压着越发深入,登时将身下扭动的人儿惹急了,“讨厌,出去……出去……”猛一腿抬起,任你武艺在高也难逃,林白一声痛呼,手捂下体,痛呼而起。
“黑心婆娘,你要断我林家后啊?”林白痛的双眉拧紧,脸都皱成了包子,一时间也不知是他装的还是真的,吓得若嬨忙伸手去摸。
黑瞳白眸中狡黠之色瞬移,林白反手虎扑过去,若嬨啊的一声惨叫趴在床上。服侍洗漱的宫伶已然在宫门外等候,忽听里面公主惨叫,吓得手中金盆坠地。
“公主……”
还没等反映过来,只听门嘭的一脚踹开,林白意犹未尽谓叹,腿猛蹬翻身向上,进入幕帐顶,上面正好又处空荡,刚好够一个人躲避。
若嬨悠悠然从床上爬起来,手指穿过乱发,端坐。见红帐罗丝外魁梧的重甲男人向这边走来。“放肆,谁给你的胆量可以让你随意进出公主闺榻?”
随之一声尖锐训斥,霜凌急急跑了进来,挡在那男子面前,虽略略瞧了一眼,竟有几分熟悉,只见他剑眉紧缩,盯着地上凌乱不堪,阴冷道:“公主昨夜可是一人?”
刚才还斜躺在床上,饶有兴趣看热闹的兰若嬨,顿时脸色泛白,朱唇半开片刻,却说不出一句话。霜凌虽常与御前侍卫打交道,那里遇见过这般无理的,而且语气专横霸道,惶惶霸气犹然流露,她缓了片刻,终是发飙,用尽吃奶的劲,才将他退后两步以外。
霜凌噗通一声跪地,与公主叩头谢罪:“公主,奴婢守门不周,竟让大胆侍卫撞入闺阁,实属失责,求公主责罚。”
半响,红帐内淡无味的语调传来:“平身,跪安吧!本宫想在躺会。”
“诺!”霜凌含笑应话却未曾起身,扭身粉面寒霜对身后黑甲侍卫挑眉道:“尔等可是阁部所派,速速下去领罪吧!”心想,擅撞公主闺阁,其罪当诛杀,又加之皇上,皇后宠爱公主有加,看这个愣头青怕是命不久矣啊!
经这么一吓也该退去了吧!要不然她身下跪着的大号女鞋,可就要暴漏了,幸好这林尚书为人机警,若是弄个男子官靴登台入市,怕是公主就不用活了,舌头都让人嚼烂了。
黑甲侍卫似未闻,杵在哪里不动,眼神游走在地上凌乱的衣裙之上,霜凌气急败坏,大喊:“来人,将这大胆狂徒给我拿下。”
“罢了。”红帐内语气颇为无奈,“若是将军觉得心有疑惑,且等本宫穿衣和理之后,出来解答?”此时她的心真是哇凉哇凉的,不是已经与他没有瓜葛了吗?为什么还有种被当场抓j的羞耻感?
话已至此,黑甲侍卫转身出去,霜凌似谢了气的皮球,瘫软坐在地上,将那双大号女鞋从红帐缝隙中塞了进去,“公主,可要收好。”见到那双鞋,她整张脸腾的烧的火红。
林白从上轻飘飘下来,偷香一口,笑吟吟将鞋子接过去,套在脚上,咬她耳珠撒娇道:“这鞋可要留着,特质的很难寻的。”伸手在他脸上很捏一把:“不要脸,还不快些穿好衣服跟霜凌出去。”
见若嬨冷下了脸色,乱抛媚眼的桃花眼偃旗息鼓,急冲冲穿好衣服,霜凌左右瞧瞧觉得满意后,先出去看看无甚不妥才带着他出去,临到门口,若嬨已然穿衣下床,“白,这两日别过来了。”
高挑柔美的身段行至门口,双手保持着推门的动作微僵,林白讪讪一笑,竟说不出的苦楚,凤目掠过几丝笑意转身,“嬨儿,都听你的。”他转身欲走,竟有种生死离别的决绝,吓得若嬨忙伸手将他拉回来,紧抱住他的脖子。
连声道歉:“白,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你放心,我绝不会再对不起你。”刚才还拽的跟二五八万冷冰冰的脸上,滑过窃喜之色,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知道,知道。乖……你回去,我还有机会再来呢!再说了,皇宫只是面上固若金汤,也防不住我这只闻香而来的小蜜蜂。”
“呸!你就是只臭苍蝇,还小蜜蜂呢!”若嬨啐了他一口,瞥眼不再瞧他,那娇羞的小女子作态,有怎会不惹人心动,紧紧收了收怀中的女子,林白长呼一口气:“真的要走了,不然你我就别出屋了。”
见他意乱情迷的模样,若嬨那里还敢在抱着,忙松开了手臂,双手送他出门。
宫中的女子多是闲着没事,就乱抽风那种,时不时就弄个诗词会,品茶会,斗舞会之流。听霜凌说,以前这个公主就是喜欢斗舞会,不过她那个舞却非舞蹈的舞,而是武术的武,经常拉着宫中相熟的几位公主,郡主,换身男儿装一起去官兵驻扎的营房,偷看兵士练武,械斗,然后选主下注,分大小,每次都能大捞一把。
如今霜凌想起来,都向往不已。可现在的若嬨毕竟不是景宁,更少了她的几分胆量豪爽,想着这两日四公主景双,与七公主景苑都分别安排了品茶会,与诗词会,就连以前常玩的扑卖都让八公主给玩过了。
她虽是刚回来,但也不能啥表示没有。斟酌良久,她拟定个篝火晚会与烤肉自主晚餐。与霜凌细细详谈了一阵,听的霜凌都不住点头,直赞公主的机灵聪明劲更胜从前。
篝火晚会篝火倒是不愁,但是相应的防火措施也要加入考虑之中,毕竟这古代的房子太过脆弱,若是因为玩一次,住的地方都烧没了,就得不偿失了。还有就是烧烤的铁槽,此处南边并没有烧烤习俗,只有大漠,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才盛行,不过也能提个新鲜。
秀指点额想了半刻,取来草纸简单描绘了几个烧烤铁质模具,交给小太监张穗让他下去办理,张穗是皇上跟前服侍着的太监总管张靖忠的干儿子,为人小心谨慎,谈吐颇为幽默,倒是挺讨人喜欢的。
霜凌见她再次持笔,平铺了纸张,上面娟秀小字罗列,鹿腹肉,牛腩肉,牛腱子肉,小羊羔,腊肉,鲜鱼,鸡肉薄片……见她书写整齐,字体清秀,却少了以前的洋洋散散,霜凌禁不住赞:“公主真是变了,就连这字体都如此娟秀怜人的,若是皇上看了,定是会夸上几句的。”
若嬨微侧头,浅笑道:“以前我的字可是不堪入目?”霜凌只笑不语,已经可想而知了,“那就别说这是我写的,就说是托人代笔好了。”见她瞬时冷了容颜,霜凌忙点头称是,再不做声。
御厨派人刚刚领走了食谱,皇太后御赐的姑姑双水,手捧着花名册入内,跪地双手呈上,若嬨最是反感整日里跪来跪去的,她们不嫌烦,她都担心折寿了,眼神瞥向霜凌,霜凌忙将双水姑姑搀扶起,“姑姑,咱家公主最是不喜欢人家拘礼,以后面见作揖便是了。”
这等好事反倒似为难她一般,双水秀眉拧成麻花,“公主,奴家可是有何不对之处?”若嬨摇头苦笑,为何每次让人不跪拜,就如同要降大罪一般,“双水姑姑,你并无犯错,本宫只是念你年老体弱,又是皇太后面前的红人,当然是心疼着你的,若是你实在想跪不成我这份情,姑姑大可跪就是了。”
以前对这位公主就早有耳闻,做事从来不走常规之路,如今相处了还真是没啥架子,对下人更是贴己关心的很。听她说念着自己是皇太后身边的人,自然回太后那里该说些什么,心中了然。
双水忙从地上爬起,将花名册展开呈上,与她一一指点,“宴请公主七人,郡主十二人,皇孙六人,王妃三十二人。”面对一连串繁琐的姓氏,只觉得眼前冒花,却不得不压低了头装看的认真,“人数这么多啊?那场地也不知道够不够?”
若嬨忍不住咬手指头回忆,后面那处小花园能容纳多少人,再说现在已是秋末,入了夜,外面也是很凉的,这公主府随面积够大,但一次性容纳如此多人物的房间,貌似没有啊?
忽然脑中闪过一处,忙问霜凌:“霜凌,把练武堂收拾出来,让女客避寒之用,将正堂也收拾好,让男宾可以吃酒耍乐子之用。”
“是!”霜凌点头应下。
“这人这么多,真怕有什么不周到这处。”若嬨自顾说着,双水却是不以为然,“公主大可放心,只要皇上,皇后,皇太后满意,就无人敢有所埋怨。”
“啥?还要请皇上啊?皇上日理万机的能来吗?”这点她真的没有考虑在内,倒不是她思绉不周全,而是去那几个公主那里去玩,皇上都没有去啊?更别提皇太后了,就是八公主面子大些,皇后过去转悠了一圈,但也就是看了两眼便走了。
见她面呈豫色,双水温婉笑道:“那几位公主怎能与长公主相提并论,且不说现在公主有多受皇上,皇后宠爱,纵是以前,公主在宫中也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就算是犯了什么小错,皇上都是当乐子瞧得,若是宴请中没有皇上,怕是会伤心的。”
若嬨紧抿起下唇点了点头,“好,明辰时请安,我与皇上,皇后,皇太后去说。”
在宫中,每处宫邸后院都有处小花园,面积虽较之御花园无可比性,但因是私密之处,所以具是按照主人的喜好而为之,就如此处,以前的景宁性情爽朗,却少了女子该有的温软浪漫,所以后院里除了长青植物,再无其他。
倒是也迎合了若嬨的懒惰性情,也省的打理,入眼一棵棵青松翠柏油绿相映,清爽气息犹如置身于原始森林一般,“公主,这些树可是都要锯断?”霜凌心有不舍,毕竟都是身边相伴几年,怪可惜的。
“为什么要锯了?我看留着就行。”若嬨伸手捏了垂柳枝条,眼中闪过喜色:“这里有没有管园艺的?”霜凌瞪眼,“公主,何为园艺?”
若嬨撇嘴,暗叹没文化真可怕,手指向那些柳树,道:“你记下,找个刀法好的侍卫,将这些柳树修成团圆型,务必保证整齐。那里的松树,每一棵都要修剪成小动物的形状,就比如说是兔子啦,刺猬啊?小狗,小猫之类。”
霜凌心中牢牢记下,却又是犯愁:“公主啊!刺猬啥样啊?”
“知道猪怎么死的吗?”霜凌摇头。
若嬨手指头搓在她白晶晶的额头上:“笨死的。刺猬当然是满身都是刺啦?”
霜凌受教点头,取出纸笔一一记下,就她的思维速度还真就跟随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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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章 篝火晚会惹风波
“那篝火需设在何处呢?”霜凌见公主只说了这些长青翠柏,却只字不提那篝火,心中疑惑。若嬨倩笑,眸光中满满的自信之色,手指向那片直径数米,且高出地面几厘米的花坛。
“我觉得那里就不错,将花刨了,平铺上琉璃石子,火光映射,该是别有一番异域风情。”脑中已经呈现了一幅幅,婀娜女子围着火堆翩翩起舞之美景,忍不住凤目眉梢上翘。
虽觉得正怒放的满池子绿鄂,黄金菊委实可惜,但公主的想法也实在妙,霜凌笑眯着眼翘起大拇指:“这主意妙啊!烈火直上云霄,接天碧月,必是美不胜收,让那些公主真正的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派对!”
派对这是刚刚若嬨与她说的,想不到竟记住了。若嬨被逗笑,往后推她,“好了,好了,别扯皮,还接天碧月,那不是燎原啦!快下去收拾吧!我四处走走。”
霜凌猛点头,刚跑出去没几步又回来,“公主可别出去太远,这院子都被侍卫给封了起来,看见了反倒惹气。”
何为兴师动众,她现在真有体会了。看来这是要引君入瓮啊?心中越发担心起林白,莫要再铤而走险来见自己,见公主刚刚还雀跃嬉笑,瞬时面如寒霜,霜凌更是气不打一处,挽着她的胳膊向前,“公主,要不去与皇上说,看他们还敢放肆。”
与皇上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傻事她可不会做,由着他们闹腾,若嬨冷笑:“我没事,忙你的去吧!”
信步游走在小树交错之间,午后的暖阳倾透入枝叶缝隙斜插而下,若嬨手托着树枝,满脑子想的都是景宁的过去,如今她要替她活吗?可是若嬨并非是她,她有着自己的理想与奋斗目标,再说大仇得报,她是不是也该选择离开了呢?
可眼下守卫如此森严,她个大老鼠都费劲的女子,能跑的出去吗?不行,此事要与林白好好商议,不能总是在这里干靠啊!正兀自沉浸思绪,身后有人接近都不知道,当反应过来,已被人捂住了口鼻,阵阵寒气由下逼近。
吓得兰若嬨浑身绷紧,进入戒备状态,手挠脚踢,只是身后之人全身铁甲紧固,手指头那里是铁甲的对手。“若嬨,是我。”良沐生怕伤到她,忙放开了手腕,若嬨弹跳而出,吓得双腿乱颤,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出气,“你疯啦?”
良沐面瘫的表情,终于少许波动:“我担心你。”
“我在我家后院游玩,还能有什么意外吗?”若嬨愤愤出气,扶着树枝起身,刚要往前走,手臂被他抓得牢靠。“今早林白可是在你房里?”若嬨的脚步顿了下,偏着头冷笑面对:“廉忆将军,你如何有此一问?难不成你亲见林白进入本宫的房间,还是有谁敢胆大妄言,毁本宫与林尚书的名声,亦或是身为公主的我,夜深人静之时,勾引林尚书与后宫斯通?”
若嬨挑眉冷笑,让良沐更觉得陌生“哼哼……廉忆将军,这几种可能,都够致死我的,你我虽无缘相守白头,但你也不至于想置我于死地吧?”
良沐猛地甩开她的手臂,低沉声音犹如暮钟凄凉“我是怎样的人,难道你与我同床三载会不知?”
“我知,所以我更恨。”若嬨被他大力甩到一旁,手臂撞到木芥上,硬生生的疼,衣袖内渐渐湿凉之感,强憋着眼泪不肯下落,扭身继续向前,良沐双臂一收,她便跌入怀中,丝丝腥甜气息入鼻,他猛地掀开了衣袖,双眼紧眯,“你受伤了。”
若嬨伸手挠着他束缚自己的手臂,“要你管,我死跟你有关系吗?”
“我一日没有休了你,你兰若嬨便是我的妻,怎会与我没有关系?”懒得理会怀中女子喋喋不休,一把将她按压在腿上,拉出了胳膊,手头没布,索性用嘴舔舐掉手臂上的血迹,温热寸寸下滑,吓得兰若嬨真的没了动作,“良沐,我告诉你啊!在不放开我叫人啦?”
良沐少有的讪笑:“随意。哦!忘记告诉公主了,如今管理此处安全的便是在下,直到你肯于皇上说出你我婚事之后。”
“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说。”兰若嬨恨的咬牙切齿。
良沐俯首贴近她面颊,戏谑轻笑:“那好,我就在你身边耗一辈子。”
若嬨气的大骂:“你无耻,流氓……”刚骂了三句不到,屁股上啪的一声,火辣辣的疼,“良沐你个大变态,敢打我。”越想越气,一口咬在他大腿上,良沐蹙眉,却是冷冷一笑,啪啪又是两巴掌下去,感觉屁股都肿了。
猛地松了口,“良沐,你放开我吧!我不骂了,也不咬了。”某人终于很不硬气的软了,好不容易听她柔声细语,良沐怎舍得放手。一阵天旋地转,兰若嬨便被直挺挺抱坐在他怀中,他的一只手压在她身下,似有若无的揉着她的屁股,登时羞红了脸。
“起开,别占我便宜。”她又开始不安分扭动身子,直到感觉身下滚烫如铁柱的某处,她又彻底消停了,良沐可是与她同床共枕几年的相公,什么状态还不是了若指掌,若真是在扭下去,怕是自己真就没脸见人了。
这么想着忙端正了身子,以命令似的口吻:“廉忆将军,若是让人看见你如此轻薄我,怕是你脑袋就要搬家了。”
许久没有得见,早就想的心焦难耐,如今美人再怀,鼻尖嗅着久违暖香,他早已隐忍不住,小腹似着了火一般,找寻宣泄之处。俯首贴在她面侧,“你果真舍得。”丝丝温/湿哈气,由头顶泻下,惊出她一身冷汗。“良沐,算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若嬨摆出一副死鸭子不怕开水烫的姿态,两手摊开任他怎样。
越是这样,良沐反倒拘谨了,大掌推在她腰身,若嬨顺势而起,良沐缓了半天神智,举目环视四周,道:“你不是要找会修剪的吗?我来便是了。”
若嬨冷笑:“求之不得。”怀揣着忐忑回了卧房,就再也没敢出来。
时光荏苒,两日过。月入云俏,朦朦胧胧洒下万里银白,花坛中篝火升天而起,几米高势照着人面上暖融融,无一丝秋凉,特质的长条桌椅,各排左右两侧,摆满琳琅满目瓜果甜点,具是按照若嬨所吩咐,色泽鲜艳晶莹剔透,诱人垂涎。
应和着小太监张穗阴阳顿挫报花名似的语调,进来一对又一双,女子花枝招展犹如春花四处飘逸,男子英姿飒飒,魁梧挺胸,方步而来。转眼偌大的花园已经站满了人,认识的不认识,若嬨具是笑眯着眼过去与之亲切打着招呼,霜凌紧随其后,就怕这公主一时记性不好,忘记面前是谁,失了体面还开罪人,而忙着做记录,小声提醒。
八公主因性情与景宁颇有相似之处,所以对景宁感情深厚,刚刚过来,就扑到甜点果子处,捏了几个扔到嘴里尝,见若嬨向这边来,忙奔过去,牵着她的手过来,“皇姐真厉害,这些果子香甜却不腻口,真好吃。”
“这可是蛋挞?”四公主迤逦而至,秀手微抬起银白色磁盘,就着火光端详盘中泛着金黄的蛋挞,“这金黄|色真诱人,曾听说是临县特产,不知妹妹从哪里学得?”若嬨抿唇轻笑,刚要回答。
远处兰景龙行方步款款而来,“皇姐曾经就在临县,且开过一处蛋糕坊,不知是不是哪里的厨娘好手艺?”
他知道的可真多,若嬨皮笑肉不笑,微动手,霜凌已经送她手中一个梅子蛋挞,由她转送给景龙,他倒是配合,笑着接过,“皇弟可真是八面玲珑的人儿,什么都瞒不过你的耳朵。本宫在临县避难之时,确实开过一家蛋糕坊,特聘了几名厨娘,手艺确实不错。”
“那现在还能不能找到啦?若是带入宫中,就日日能吃到这么好吃的甜点了。”八公主吃过一个,还意犹未尽嘬了嘬指头,模样甚是单纯可爱,“真好吃。”伸手又拿起来一个。
兰景龙手中玉骨扇挡住她的手,逗她:“小心成猪。”
“哼!”八公主冷哼一声,将自己藏到若嬨身后,楚楚可怜的眨眼睛撒娇:“姐姐……”
“吃吧!吃吧!”若嬨很是敞亮。
入口花架处景顺振臂高呼:“皇姐,我来啦?”那声音浑厚中透着少男特有的沙哑,不是难听亦好听不到哪里,八公主与他最不对盘,见若嬨要去接她,顿时将她抱得更紧,嘟着嘴巴秀眉倒竖:“皇姐你偏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嬨是深有体会了,笑着伸手捏了捏她面颊,“八妹乖,皇姐可是主东呢,怎能不前去相迎。”话说景顺从来不把自己当成客人,疾步跑到若嬨身边,一把拉着她胳膊就往扯,“皇姐,我给你好东西瞧。”
八公主说啥不肯放手,紧眉瞪眼:“小顺子,我告诉皇姐今天是我的。”
“你个不知羞的臭丫头,皇姐始终是我的,何时是你的啊?”景顺个蛮力小子半程力气也比八公主大,两下拔河就扯得若嬨膀子痛。
霜凌急的面红耳赤,景顺就是个魔头,从来不听劝,忙拉着八公主咬耳朵,只见她窃笑闪过白皙雪面,挑了挑眉头从拉巧妙变成搀扶,“姐姐,我也想去。”
景顺跺脚:“不行,这礼物只能让皇姐一人看见。”八公主抿了唇,又要发火,若嬨忙一胳膊拉着一个,往外走,哄道:“皇弟可是男子汉,就该有男子汉的爽朗大度模样,照顾下八妹可好?”
被她开口闭口的男子汉叫的飘飘然的景顺,没走两步又顿住,在若嬨耳边轻声道:“这可是伯仲让景顺带来的,说好了只让你一人看的。”
酡红爬面连脖子都没有错过,若嬨羞涩垂头,笑靥如花:“没关系,让八妹去瞧瞧也无妨。”说着任由景顺带领,来到门外的空旷处。
似来到临界线,景顺伸手止住她们脚步,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吓得八公主一把捂住耳朵,若嬨傻傻的仰面向上,见得一束红炎在半空中咋开,星火点点随风缓缓下落,犹如金色瀑布由天而降,美不胜收。
转瞬又是啪啪几声巨响,竖条火焰齐放,将昏暗之处映照亮如白昼,漫天金银光四射飞溅,姹紫嫣红明亮耀眼,贪恋的忍不住仰头痴迷观赏。
琉璃瓦顶,一黑一金两道身影,纷纷仰首观望,“还真是个劲敌。”景龙手摸过下巴,面色凝重。良沐静若止水的面上,丝毫不起涟漪,“烟花虽美,转瞬即逝。”景龙皱眉略思:“此言甚是。”
景顺从惊艳中回神,遗憾的拱拱手,“时间紧,任务重,所以就这么几个。”
“很好了,真的很好了。”若嬨掩饰着眼中激动热泪,笑的越发放肆,八公主更是显有的赞了景顺一句:“臭小子,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吗?”
被久敌夸奖,让景顺沾沾自喜,恨不得尾巴翘到天上,但在若嬨还是如实作答,“伯仲因为这烟火,左手都炸伤了。”
若嬨铁青了脸色:“现在可好?”景顺看向八公主那里,“姐姐可是想喝果茶?”若嬨反应过来,忙拉过八公主:“八妹,姐姐想喝果茶,去帮我取来行吗?”
八公主没什么心眼,满口答应扭头跑远了,景顺不忘叮嘱:“喂!我想吃笑口酥。”
“想吃自己拿。”
若嬨再也忍不住拉着他靠在墙角,急问:“他的手可留下残缺?”景顺摇头,“皮外伤而已,都长出心肉了,本是不让我说的,但又怕姐姐说我隐瞒,也就一并说了。”
“没事就好。”心中大石头放下,“景顺等会我给你几样外伤药,你带回去。”景顺点头。
若嬨刚回到篝火旁,忙着烧烤的厨娘小步过来,抹把汗水,福了福身子:“公主,肉烤好了一波,可以进餐了。”若嬨高抬手臂,拍了几声:“肉烤好啦!这边请。”
众人跟随若嬨身后,来到烧烤铁槽处,宫伶按照每位喜好取过烤肉,用尖刀切下,与主子品尝,无不是满意点头,直赞这味道独特,比御厨做的有过之而无及七公主。
七公主手中托盘缓缓放下,专注的看着篝火噼啪蹦出星点火光,一抹莫名笑意划过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