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且安第43部分阅读
小富且安 作者:肉色屋
林白唇角扯过一抹自信,包涵委屈的半挂在若嬨身上,伸出温热的手掌给她暖胃。“嬨儿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若嬨一把将他按到椅子上,愤愤出去。
良沐则望着怀中空空发呆,一抹惨笑划过唇角。
既然陲郎中已经收人了,也就不用下山去了。将银子付给樵夫,两人笑呵呵走了,还不忘道谢:“小娘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就与客栈掌柜的说。”
“谢了。”若嬨一把拉过半呆的良沐,“喂!想什么呢?帮我看着点,我要进去看看。”良沐这才反应过来,跟着她急急出去,转眼间若嬨已经消失在面前。
“金不换,金不换……”若嬨嘴里小声嘀咕着,在地面上一遍遍的翻找,自从上次毁园之后,就有大批的稀有药材绝种了,虽在皇宫中百般寻找,但补齐的不多。为今只希望能找到一两个就好。
闷着头在地上溜了几圈,连个类似的土壳子都没有,不死心的继续向前,脑袋咚的一声磕到墙壁上,只觉得眼前一片金光灿烂,头昏昏沉沉迥然成了一锅粥。
“真是,痛死我了。”手用力揉了一阵,调转方向继续爬,那知刚爬出去没多远,膝盖就撞到块石头抽筋似的痛,气的她想骂娘,闷头一看什么痛都消失不见了。
“良沐你看我找到了。”若嬨手捧着一大块石头兴冲冲出现在良沐面前,只见她十指因用力刨土连指甲都翻掉一块,弄得血肉模糊,良沐含泪错开了眼,伸手将那块石头状的东西捧在怀里,想要握住她的手,又生怕伤了她。
只觉得胸口有一团气,憋得自己吞吐不快,“若嬨你的手。”若嬨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没事,不就是破点皮吗,上点药就好了。”
刚刚遮面出门的若嬨,此时赤面朝天而归,虽是脏乱差到了极点,故意沫花的小脸,也露出了一块异常的白嫩肌理,倒是让陲郎中看的片刻失神,“呦!看不出你长得不错吗?”
若嬨嘻嘻傻笑:“别逗了。”脏手在脸上乱摸几下,“我天生肤色黑,又长了好些斑斑点点的那里不错啦!”陲郎中听她这么说,索性放下金不换,看的更认真起来,“不会啊?我看你肌理该是不错的啊?你看你耳朵后面就很白皙啊!”
“哪有,那是白斑病。”若嬨皱眉。
陲郎中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哦!那还真是可惜了。”
“我这是小事,陲郎中麻烦你快些给他们治病要紧。”听她迫不及待的语气,陲郎中不耐烦道:“病来一口咬,病去慢慢调,你当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啊?再说了我这里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柴房到有一处,我看晚上你们就睡哪里吧!要不然就山下去住客栈的软床也行。”
林白见他不耐烦便叫过若嬨,“嬨儿,天色已晚,让段青送你下山休息,明晨上来也不晚。”良沐同是一样观点,见不得若嬨遭罪:“对,我与林白互相照顾就好。”
“打住。”若嬨拧紧了眉头,“正所谓心诚者方的诚心相待,如今神医都愿意帮我们,这点小罪我还受得起,再说压根也不是什么娇贵身子。”
“恩!这话在理,人去了外皮高贵,肌理脉象大致相同,没什么不一样的。”陲郎中见了金不换心情大好,若嬨再接再厉着奉承:“听说这金不换补血养阴堪比人参,不知神医打算用它作何用?”
陲郎中得色的脸上顿显一枚羞涩,“其实……也没什么啦?”见他欲言又止的,若嬨好奇心大作:“神医说说吗?我这里药草可多呢!若是有中意的,我便送你几样,也算是先报恩了。”
“真的?”此时的陲郎中还真是可爱的似个孩子,见若嬨郑重点头,他怯怯的拉着她出了茅屋,低声道:“你可听说过血漏之症?”
血漏便是未嫁人的女子癸水来的猛且急,总是贫血所致的症状,听说严重者可导致不孕,若嬨肃穆点头:“听说过,貌似有些严重,不过我在宫……公子的||乳|娘那里听说过一个偏方,专门治这种病的。”若嬨险些说漏了嘴,吓的额上冷汗直流。
然陲郎中正欢喜与有治病良方呢!那里计较她神态如何,激动的跳起,“真的,那太好了。”噗通一声给若嬨跪下,“求姑娘给我良方,我不禁将这二位的病治好,还将你肤色黑的病一起治好,求你了,求你了……”
陲郎中不住给她叩首,吓的若嬨不知如何,被采果子回来的段青一剑抵在喉咙上,“说,你对她做了什么?”声音阴冷如数九寒冰,吓的陲郎中一屁股坐在地上。
若嬨气的猛拍脑门:“大侠你干嘛?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剑露锋芒,剑拔弩张的,大侠我求求你啦。”
段青冷哼扭头,将怀中果子收好,低声警告:“注意身份。”他是大妈吧?真的扼腕了。激动之后又遇惊吓,陲郎中多少有些懵了,但还是感恩戴德的让若嬨受宠若惊,回忆这药方给他抄写一半,“我这记性不是太好,所以记得不全面,你先帮他们两个医治,我慢慢想,反正时间长着呢!您看行不行?”
明请是耍心思呢!陲郎中嘟着嘴巴摇头,小正太装萌太强悍了,如实道:“不行,贾家的告示都贴出来了,谁能医治好贾小姐的病,就能娶她,若是耽搁了,贾小姐被人娶过家门就晚了。”
呦!原来是少男怀春啊?若嬨禁不住媚眼上翘,虽是肤色黝黑难看,但却平添了几分妖娆之色,狡黠微笑:“这等小事就交给我好了,包你满意。”
“那要怎么做?”陲郎中迫不及待起来。若嬨拉过他的耳朵轻声说完。他兴奋的神色换为焦虑,能行吗?“当然。”若嬨直拍胸脯,“凡事包在我身上就好。”陲郎中勉强点了点头,起身去为两位病人医治。
首先一步就是割去腐肉,担心他们痛的受不了,陲郎中先给他们吃了几颗睡觉药,便将若嬨和段青赶了出来,两人站在门口一左一右,犹如门神,而其中一个门神,感觉自己越发不对头。
是不是着凉了?胃里怎么总是翻江倒海,都偷偷吐了三次了,还是恶心。她这么想着,上涌形势又来,忍不住又猫腰吐了起来,段青侧目看着,半响见她还在干呕,问道:“你怎么了?要不要让他给你看看?”
若嬨摇了摇头,擦了唇角污迹,“没事,有可能是凉着了,一会就好。”段青似没听明白,半响才点了点头,依着门旁的身子动了下,“你在这了看着,我出去下。”
天色不早了,他还要出去。若嬨有些不高兴,嘟囔:“早去早回,里面还有两个人呢。”段青没有应答,转瞬便消失在山野之中,阵阵冷风呼啸而来,树林中各式各样的叫声,让人听了头皮发炸,还真是琳琅满目,就不知道那几样对人是无害的,还有那几样是想吃人而后快的。
终于坚持到陲郎中推开房门,若嬨吓的铁青了小脸急忙钻进屋子,忙取了一壶水,竟是凉的刚沾到嘴边就忍不住吐了出来,陲郎中刚要发威,竟奇迹般忍了下来,净手之后屁颠跑到若嬨身边,不让她收拾按坐在木椅上,“哎呦!身体不好就莫要乱动啦,我帮你就是了。”
他收拾干净之后,见若嬨脸色不好,又与她送了条薄被子,“天气冷,你八成是受凉了,暖和暖和就好,等会我去烧水煮饭,吃点热乎的就好了。”
脑袋越来越昏沉了,若嬨似有若无点头,“谢谢你。”双手收紧被子,将身体包严实。“难受吗?”陲郎中不放心探了探额头温度,自语:“也不烧啊!”又拉出她的手腕号脉。竟惊得一下跳出去好远,“啊!你怀孕啦?”
不仅他唬的一蹦,就连若嬨都吓的半响忘记了呼吸,“你说什么?”陲郎中严肃重申道:“你身怀有孕,怕是要两个月了吧?”似炸雷灌顶,兰若嬨整个人都懵了。
半响反应过来,扭头看向木案上睡熟的两个人,缓缓道:“不可以告诉他们。”陲郎中心底迷糊:不是告诉他,而是他们,难不成……乖乖问题严重了。一个劲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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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作为交换救贾女
段青回来的还真快,进屋便将一个牛皮囊扔到兰若嬨手中,“热奶,你喝吧!”若嬨浅笑点了点头,陲郎中给林白盖好被子,诡异看着段青,屁颠跑过来,低声问道:“跟他有没有关系?”
他这脑袋里都装着什么啊?恼羞成怒的兰若嬨恨不得拿锤子撬开看看,狠狠道:“死一边去。”
走了半天的山路,若嬨体力严重透支,又吐得一塌糊涂,喝了些热牛奶就倚着墙角睡下了,正睡得香甜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似在飞,睁开眼似乎看见段青的脸,虽迷糊但温柔无限,这梦做得真诡异……
这一觉恨不得睡到中午才起来,当然若不是陲郎中磨磨唧唧的,她还能睡得更久些。这家伙绝对是个磨人精,自从若嬨起身,他就跟个跟屁虫似的,她洗脸,他送水,送毛巾,她漱口他送温水,送鬃毛刷子。她吃饭,他就送汤,夹菜,绝对的无微不至。
“夫人,我们现在就下山吧!”陲郎中满脸微笑如花绽放,闹得兰若嬨都不好意思拒绝,看了段青道:“青,你去山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樵夫,送林白下去。”
见段青起身,陲郎中忙阻止,“还找人干嘛?这里不是现成的吗?”他一拍胸部,起身去了材房翻了个两人抬的竹椅出来,“看,这不是齐了吗?”
看他猴急的,若嬨忍不住笑了。
很快他们就从深山老林又转移到山下的客栈,掌柜的见了还奇怪呢!迎出门关切问道:“怎的,陲郎中不愿意治?”若嬨笑着摇头,指向身后:“掌柜的你看他是谁?”
青灰色的麻布长袍,袖口袍脚处满是青草泥浆,头上竹叶帽遮了大半张脸,双肩扛着竹椅,累得腿上打颤,掌柜的近前几步,惊得一拍巴掌,“呦!这不是陲郎中吗?”
他咋舌,陲郎中有鬼医之称,看他久居深山中就能看出他多么孤僻难交,真不知这位其貌不扬的小娘子是怎么说他下山的?
掌柜的忙安排了上房给大伙休息,真心赞叹:“陲郎中从不下山的人,都能让小娘子请下山来,老朽真是佩服小娘子好本事啊!”
若嬨被奉承的无地自容,摆手道:“我也是歪打正着,正巧对上了陲郎中的心思,所以才愿意帮我的,今后就要多叨扰掌柜的了,在饭食上也要好些的。”
“那是自然。”有人常住还不在乎价格,掌柜的服侍不周才有病呢!
若嬨见身侧无人,低声问道:“掌柜的,你可知道贾家的情况?”
“贾家?”掌柜的狐疑道:“那个贾家?”
“就是家中有个女儿生病了,悬赏的那个。”掌柜的这才反应过来,忙点头:“对,是有这么回事,听说这告示都贴出去好久了,但无人能治好,听说那贾小姐干瘦的就剩皮了,怕时日不多了。”
“这么严重啊?”若嬨不仅皱眉,她的偏方也未必有把握。至于这实话跟不跟陲郎中说呢?思前想后她也没有这个勇气,怕他一气跑了。
见她脸色一会好一会差,掌柜的担心道:“小娘子可是路上劳顿,那里不舒服?”若嬨浅笑摇头:“无妨,就是有些累了。那我先上楼了。”
走过林白的房间,听段青正与他说这些什么,也没有进去打扰,绕行到良沐的房间,他盘腿坐于床上,闭目养神中。若嬨放轻了脚步过去,靠在窗台前。
良沐感觉到她走到身边,缓缓睁开眼,微微一笑伸手拉过她坐在身边,“肚子舒服些了吗?还想不想吐?”若嬨摇头,虽隔着乌青的草浆看不清脸色,但倦怠之色越发明显,良沐拉过她依靠在胸口,抚摸着她乱草草的头发,“这几日为难你了。”
“没事。”他越是对自己好,若嬨的负罪感就越严重,将头埋在他干爽的衣袍内,此时打落牙齿也要和血吞了,什么都不能说,“良沐,你手疼不疼啦?”
“恩,好多了,别看陲郎中给的药汤子难吃,但效果挺好。”
“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要记得按时吃。”若嬨支起了身体,长舒口气,“我有点累了,回房间休息一阵子。”
良沐满是不舍的点了点头,送她到门口。“多睡会。”若嬨点头,将门关严,又来到林白的房间,趴在门旁听里面没有声音,便进去,林白懒洋洋躺在床上,见她来媚眼含笑,挥手让她过去。
手指头点了点他伤口,若嬨嘟着嘴巴道:“告诉你,这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在这么不珍惜自己,拿身体跟我赌气,我便一辈子不理你,让你看不见我。”
林白痞笑点头,将她揽坐入怀,若嬨生怕碰到他伤口,故意躲得远远的,“别闹,小心伤口。”他则是没心没肺傻笑:“没事,你碰我那里都不疼。”满意在她脸上窃香一口,才满意放开她,不再纠缠。
“对了,林娟儿那头怎样了?”
林白一改嬉笑,正经道:“香妮戏演的非常好,刚过门三天就抬入正宫了,林娟儿现在作为内侍女,照顾香妮。”
若嬨点头,“若是稳妥了,就让林娟儿回来吧!总觉得那里不安全。”林白伸手将她乱糟糟的头发打开,用手指做梳子为她绾发,“嬨儿放心,相公我自有打算。”
是啊!他花花肠子那么多,那里还需要自己操心,“随意弄个发髻就好,弄个繁琐的反而东西效颦了。”
林白挑眉嬉笑:“怎会?西施怕是都没有我们嬨儿美。”
“那倒也是。”若嬨呵呵笑着点头。
林白点向她鼻尖,“真没羞,夸你胖你就喘?”
若嬨手指划过那张装点的丑兮兮的脸上,故意做出妖娆的动作,“你看我与几百岁高龄的老太婆相比,那个更美?”林白顿时被她逗得哈哈大笑起来,腿上抽筋似的痛,害得他到吸口冷气半点声音发不出来。
“赶紧消停些吧!”若嬨忙拉过被子给他盖上,“我有事出去下。”林白反手将她握的更紧,“不行,你要陪我睡会。”在他脸上轻捏一把,“懒得理你,我还有事要忙呢!快放手。”
林白死活不肯,她无法只得答应他晚上来陪他,总算能开脱,刚出了门就见到急的皮猴的陲郎中,见她出来笑嘻嘻迎过去,“大姐,能走了吗?”
看吧!关系都升上来了,还大姐,貌似他比自己老还差不多,若嬨点了点头:“好了,走吧。”与他刚要出客栈门,就被段青挡住去路,“要去哪里?”
陲郎中最看不上他,“我跟大姐去哪里,跟你有啥关系,快躲开,好狗不当路。”段青双微眯寒光迸射,伸手推人的陲郎中根本不是他对手,干推不走只得放手,可怜兮兮看着若嬨,“大姐,我们还走不走?”
“若是不带他去,怕是走不了。”若嬨道,陲郎中苦叹一声,无奈先行带路。
先去了药房抓了几味药材,其中含有大量的红花用来泡澡只用,陲郎中生怕她染指对胎儿不好,忙收拾干净自己提着,一路兴高采烈来到贾家,那里守门都认得他。
笑盈盈与他见了礼,也不通传直接带到小姐的闺房,还真是熟悉呢!“喂!你是这里常客啊?”陲郎中被问得红了脸,“也不算,就是这段时间经常来。”
真不知会是什么样的仙女能迷倒这位孤僻高傲的鬼医,推门入眼的是一层层的纱帐,一层密闭一层,根本不透气息,若嬨疑惑,不是说血漏吗?怎么弄得跟防止肺结核似的?段青看着诡异,直接挡了她不让进去,“待我先进去看看,若无异常你在进去。”
陲郎中见他们面色不好,忙摆手:“她患的不是传染病,真的,请相信我。”
“那为何要用这么多纱帐遮挡?”段青伸手撤掉一块,灰尘四散呛鼻子,这种环境不生病才怪。
陲郎中见段青动粗,展臂挡住,“贾小姐是有苦衷的,她真的有苦衷的。”里面的贾小姐听到外面有声音,柔弱的声音传来:“可是陲郎?”
这昵称真亲切,陲郎中小脸不期然顿生红晕,“恩,婉婉今日可好?”
“还好,陲郎进来说话吧!”
带着无限好奇,兰若嬨,段青跟随着陲郎中进入层层纱帐之中,见床前两个面无血色的小丫头守着厚重纱帐。
“婉婉我今个遇见个女医,她曾遇见过你这种病,不知可愿意让她医治?”陲郎中说完,向若嬨打个眼色,她忙作揖道:“奴家小兰。”
“小兰啊!”婉婉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送公子们出去。”那两个小丫头将面前的两个大男人送了出去,若嬨小心翼翼掀开了幔帐,床上躺着的女子吓的她心脏漏跳半拍。
这是人吗?脸上出了颧骨突出,都是凹陷进去的,特别是嘴唇处,都快看到牙齿了。上等的大红真丝面料将瘦骨嶙峋包好,却似件易碎的瓷器,轻易动不得,怕是人之将死就是这个模样了。
婉婉仰目看着她,虽样貌平平却散发着健康的神色,微微一笑,“来,坐吧!”杵在那里半响,若嬨也没有坐下去,生怕丝毫动作都能震得她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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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逃离
摇了摇头,问道:“听陲郎中说贾小姐得了血漏?”婉婉面色一红点了点头,真是大家闺秀,在女人面前都难以启齿,怕是与医者也不配合吧?
“那为何脱至今日都没有医治好呢?”按理说陲郎中虽不是女医,但最起码的补血也懂得吧?面对若嬨的质疑,婉婉苦涩道:“先前患病,也不好意思与人说,结果拖久了便严重了,父亲请人来医治,但女医医术不行,一拖再拖,最后只得求男医诊治,并说好医好病就奉上大笔钱财。
婉婉实不相瞒,若是让人医治此病,就要让人看遍了身子,所以父亲母亲不忍我受屈,便要求医治者必须能娶我为妻,可哪里有人能看上我瘦如干尸的女子,所以一拖再拖,就成这样了。”
这样啊!若嬨深感古代女子束缚严重,医生更是难为啊!这若是放到现代去,怕是那妇科中的男大夫都要妻妾成群了。
听她说完也就不难理解,有些大夫是看钱来的,但是看了病人都挠头不医治了,而有些是觉得有钱就行,也不管人啥样便同意医治,怎奈自己医术不精,人才两空白费功夫。
那陲郎中又是怎么回事呢?若嬨问出心中疑惑,婉婉难得露出小女子娇羞模样,只是看着干瘦反而更加诡异。“小女子病重如此,父母怜惜我,不惜舍了传家的野山参作为酬谢,赠与陲郎中,所以陲郎才同意为我医治。那日父亲将陲郎中请来府上,丫鬟们都说从没有见过如此俊美的男子。他便帐外诊脉开药方。”
若嬨忍不住想笑,原来陲郎中也是被人家的野山参给迷过来的,不过这治病连人都不看见?这能治好吗?怪不得陲郎中束手无策呢!“贾小姐,那我首先就要建议你将这厚厚的纱帐统统拆了。不然你的病难好。”
人与植物也差不多,都需要阳光做光合作用,若是接触不到阳光,怕是离死也不远了。
婉婉有些为难:“那怎么行,我这等模样,也不求能起死回生了,只求能日日与陲郎中说上一阵子话就满足了。若是去了纱帐,让陲郎中看见我真容,怕是……”
此时兰若嬨很想撞墙,“小姐大可放心,我保证从今日起,陲郎中没奴家的命令绝不来打扰你。直到我将你医治的面红体润为止。”
“真的。”婉婉一激动就开始咳嗽起来,若嬨忙扶住她,将她安放到床上,心叹:这人本不至于死,全是愚昧思想惹的祸啊!与丫鬟几人清理了满屋子的纱帐,将窗子打开,搬了椅子让婉婉坐在窗前晒阳光,又将那些药材送与后厨去煎药,温热下服。
若嬨趁着空档去前厅见了陲郎中,他急的正满屋子花圈呢!见她出来忙问:“可能医治?”若嬨点了点头,“但我也有个要求。”
陲郎中兴奋道:“什么要求你快说?”
若嬨伸出三个指头,“其一你在婉婉病没好之前,不得见她。”
“一面都不行吗?”陲郎中脸呈菜色,若嬨问:“你见过她真容?”陲郎中摇头,“每次都隔着帘子,看不见的。”若嬨道:“那还是算了吧!她屋里现在的帘子都撤掉了。”
“真的?那我现在就去见她。”他刚要跑,就被若嬨给拦了过来,“陲郎中知道她为何一直都不愿意见你吗?”陲郎中不知,摇头。“她是不想在你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你必须忍住。”
陲郎中落寞点了点头,眼中忧愁心疼相伴:“我不在乎她长相如何的,只要她能健康就好。当时我就说要她拆了纱帐,她抵死不从,怕也是这个原因吧?”
女人总是希望在心爱的男人心中留下最好的印象,那怕为了这个不着边际的目的去死都甘愿,真是不值。“那你喜欢婉婉,也只是与她说话交心而来的?”陲郎中微微颌首,面上酡红浮现,“婉婉博学多才,稳如体贴是我中意的女子。”
“注重内涵,不错。”兰若嬨拍了拍陲郎中的肩头,“其二,你马上回去给我医治那两个病人。”陲郎中志在必得点头,“至于其三吗?”兰若嬨扯唇一笑,“待我想到了就告诉你。”
接下来的几日兰若嬨便住在贾家,日夜与婉婉在一起,回想着庆元姑姑曾与皇后说起的秘方,幸好自己留了心眼记下了,竟没想到会有用到的一日。宫中的医术果然是民间所无法比拟的,药量适中,进补正常,一周过后婉婉的病大有好转,且面色泛红也丰润了些,虽然看上去还是瘦的吓人,都总算有点人样了,若嬨便开始让她在吃饭的时候加大蛋白质的摄入量,多食海鱼蔬菜,牛羊肉,掉样的做但吃了半个月不到就开始恶心反胃了。
更是难为了贾老爷都为她换了三个大厨,先不说婉婉胖没胖,兰若嬨是胖了一圈,就连小肚子都莫名突出了。时间不等人啊!见婉婉精神身体上大好,若嬨也不想在耽搁。
段青日日午后都要来看她的,这日亦是如此,若嬨先问了良沐和林白的伤情,都大好,若嬨也终于放下心来,“段青你明日不用来了,让陲郎中来吧!我也好教教他如何照顾贾小姐。”段青点头称是,见无他事便回去了。
次日陲郎中兴高采烈前来,劈头就问:“是不是小生与贾小姐可以见面啦?”
若嬨笑着点了点头,陲郎中就要往里面冲,若嬨忙展翅如母鸡挡住:“先等下,我还有个要求呢!”她不提陲郎中几乎都要忘记了,忙笑着应承:“大姐你说,小生必定照办。”
只见她微笑的面上掠过几丝无助忧愁,看的陲郎中莫名的伤怀,“大姐可有心事?”若嬨讪笑:“也不算是什么心事,只是想找个幽静些的地方度日,求陲郎中帮我。”
陲郎中感觉事情不妙,缓缓低头:“大姐你腹中孩儿他爹可会同意?”
“我是他娘,他必须听我的。”若嬨手掌抚了抚微微凸起的小腹,“陲郎中我知你是个好人,但有些事情并不是你面上就能看透的,至于为何我也无法与你解释,只求你遵守诺言。”
“那你会伤害他吗?”陲郎中十分不放心的看着她的肚子,若嬨噗哧笑了,“他便是我的命,绝不会的。”陲郎中放心点头,“好,大姐说如何,我便如何做。”
接下来的几日,段青的探访任务都被陲郎中取代,日日都会带回兰若嬨的一封短信,交给林白,或是良沐,信中多是关切之说,虽见不得人倒也放心不少。
半月有余信中断了,陲郎中苦瓜着脸向众人坦诚交代,兰若嬨在半月前就已经远走他乡,而且身怀有孕三月有余,至于去了哪里,她死活不肯说,陲郎中也不得而知。
良沐面色惨白无血,脑中一片空白,单手扶住门柱,不自觉间手指已经深陷门柱之中,木刺入肉猩红一片。若嬨她走了,而且身怀有孕,傻子都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那她为何要离开,若是与自己说了,他又岂会为难?
将怀中信件取出,见物思人早已泪如雨下,将门用力关死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试问七尺男儿何时如此狼狈不堪。林白伤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又急又气极尽疯癫状态,段青守着他生怕闹出什么事来,心中悔恨自己没有看住这个不省心的大活人。
林白站在地上急的直花圈,想着若嬨此时会去哪里。忽然见了良沐失落地上的信件。伸手捡起,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一脚踢开良沐的房门,扑过去抢良沐手中的信件。
良沐暴怒而起,声嘶力竭骂道:“若不是你,若嬨能离开?”林白亦是激动到暴走阶段,挥拳打过去,正中良沐面门,一股腥甜从鼻孔涌出,“莽夫,若不是你,嬨儿怎会怀了我的孩子却要离开我?”想起孩子,良沐更是气愤难当,铁拳如雨点袭来,快且猛,虽手臂伤愈但力气不足,也足以将林白打得满脸桃花开了。
林白脚上受伤,拳头自然活络正常,没一会两人扭打一处,段青将其强行分开,良沐瘫软在地虎目死盯着林白,林白大怒拿起凳子就往他头上砸,良沐丝毫没有回避之意,反而冷笑面对,眼看就要打在他头上,林白一脚将凳子在半空中踹的粉碎。
伤腿疼痛难忍,林白禁不住想起若嬨所说的最后一次机会,想不到她竟然违约。气急败坏将几封信件摆放一起,从中找寻若嬨留下的痕迹。忽将开头字拼接:“良沐对不起。林白对不起。”又将尾部相连,“孩子我会好好抚养成|人。”
林白凤目布满寒霜,苍白玉面狰狞如严寒过境阴冷无比,将信件死死攥紧掌中,撕得粉碎,“孩子是我的,休想逃出我的手掌。”一把拉过良沐衣领,往外拖,良沐不肯配合,林白挑眉冷冷嗤笑:“良沐,若嬨许配你几年无所出,并不是她的错,如今错在谁人,还消得我说,如今她人是我的,腹中孩儿亦是我的,你就给我死了心,别再来烦老子,不然杀无赦。”
起身大步而去,良沐双眸失色,久久凝视着门外,时至半夜风寒露重他才冻得恢复了神志,“不行,若嬨最怕夜冷,得去陪着她。”良沐踉跄起身,半响稳住身形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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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安然度日奈来寻
时光荏苒,转眼四月过去。
正值夏末时节,家中妇人多闲,时不时便会聚在一起斗百草,而唐家村里耍的最好的便属村东头的兰氏,此女子从外乡来,孤身一人还怀了个娃挺可怜的,不过却是个金主,出手阔绰,刚来那会就买了好些个家丁婆姨帮扶着。
人也是极好的,善交往,村里的女子就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特别是她送的那些个耐用又实惠的小礼物,更是迷得女子们日日恨不得扎在她家里头。
这不唐大的媳妇刚吃过了早饭,就怀里揣了两个鸡蛋,给她送过去,唐大吱了一口小酒问道:“你抱窝去啊?”
“屁!兰氏眼看就要生了,我给她送去点鸡蛋。”唐大媳妇白了他一眼。
唐大嗤笑:“人家有钱,稀罕你那两个鸡蛋。还是别过去丢人现眼了。”
唐大媳妇却不以为然,“人家兰妹子可不像你个认钱的大老粗,妹子说我养的鸡啥玩意来着,哦!对了,是纯天然,下的蛋也好,养人。这不我才日日给送与两个让她吃了也补补,将来好生产。”
唐大撇嘴不理会她喋喋不休,又吱了一口小酒,刚跑出去的儿子火急火燎冲了回来,扑到唐大媳妇怀里,大喊:“娘,不好了,兰婶子要生了。”
“啥!这么快。”唐大媳妇一着急鸡蛋都扔到炕上,正砸到老爷们的脑袋上,立时稀溜溜淌了一脸都是。唐大气的大骂:“傻婆娘,发什么楞,快去啊?”
唐家村可就唐大媳妇一个接生婆,她不去可就没人会了,唐大媳妇常做这事情,但昨个还瞧见了兰氏,也不似到日子的模样啊!怎么就要生了呢!
再说兰氏还是头一胎,早产可是危险,心里这么想着,脚底生风跑得更快,一脚进了兰氏的院子,就见兰氏的房门大开,屋里头传出女子一阵阵的惨叫声,以及男人的声音一股脑钻入耳朵里。
男人!?兰氏不说自己是寡妇吗?这几个月也不见过啥男人啊?说不定又是邻村的走脚汉子,来耍流氓来了。气的唐大家的一把抄起地上扫帚,冲了进去,撞面登时傻了眼,兰家妹子正在小炕上疼得打滚,地上站着两个男人,一个高大威猛,气宇轩昂,另一个美得竟不比兰氏逊色。
两人俱是吓的面无血色,急的口无遮拦娘子,嬨儿的哄劝,伸手想要拦住她,又怕伤了她,不知如何是好。而兰氏更是气急败坏,手捂住肚子指着那个高个子的大骂:“滚,谁要你们来看我,啊!疼死我啦!林白,你不是人啊!爱生你怎么不去生啊!”她是骂完那个,损那个,气的脸上有阵红,一阵白,与往日温婉大方的女子,大相径庭,让唐大媳妇心生错觉,自己是不是走错屋子啦?
“你们是?”唐大媳妇终于开口。
男人们同时回头,见唐大媳妇产婆的装扮,立时将她迎了过去,兰若嬨气的又吼,“滚啊!都给我滚啊!”嗓子都嘶哑了,唐大媳妇忙让她住口,往外推两个男人,“二位快出去吧!女子生娃,哪有男人看的道理,岂不是要羞死个人了。”
二人这才无奈退出,在外面听着里面若嬨撕心裂肺的嘶吼,一声高过一声。良沐急得抓脚闹心,焦急不安的踱步,片刻不停。林白想起刚才若不是自己太急,怎会吓的若嬨跌倒,更不会害的她如此痛苦,悔恨的头直往柱子上磕,额上鲜血直流也挡不住心如刀搅疼痛。
兰若嬨只感觉腹中绞痛越发严重,且一波更狠过一波,似五脏六腑都揪到一处去了,什么东西使劲的往下涌动,唐大媳妇扶着她靠在被子上,用手推拿,婆娘们七手八脚端水送布,小丫头几个都吓的跪在地上,哭成了泪人。
“别哭了,都给我滚出去。”兰若嬨烦的要命,照着唐大媳妇的指引而为,却丝毫得不到解脱,时间从指缝中穿过,嗓子都喊得如破锣变了音调,浑身脱水犹如水洗,半点使不出力气,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安,她怕是要撂倒这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见着一盆盆血水端出来,唐大媳妇叫声也越来越响亮,“用力,快些用力,快出来了,用力……”
紧随着又是一声惊心惨叫,门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林白和良沐横冲过去,良沐用胸口将她扶起,林白学习这唐大媳妇动作助产,倒是吓的唐大媳妇一时没了反应。
“若是我儿子没了,我让你们一村的人赔命。”别看这男子生的妖娆,想不到这语气竟如寒霜过境,吓的下面人都屏了气息,呆愣地看着他。良沐冷目瞪向林白,“林白怕是说错了,若是母子平安,全村人都有赏才对。”
唐大媳妇这才嘻嘻笑了,“奴家胆小,差点让这位大官人给吓死了。”林白憋红了眼,再也没有说话。
若嬨感觉力气一点点流逝,孩子却丝毫不见踪影,眼泪混着泪水横流,狠狠捏着林白的手腕,“林白,我若是活不了,一定要保住孩子。”她本是穿越的一缕幽魂,阎王爷想收她回去,也说不定。
林白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我不许你离开我,片刻都不行。孩子我不要了,我只要你活着,活着就行。”
“用力……”唐大媳妇又喊了一嗓子,感觉下身撕裂般的疼,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住良沐壮硕的胳膊,似乎真的得以宣泄,只闻听耳边孩童清亮的哭喊声,若嬨再也坚持不住昏死过去。
“若嬨。”
“嬨儿。”
“瞎喊什么,累得睡着了。”
时过半晚,若嬨才缓缓转醒,林白正逗弄着孩子,笑的脸上红扑扑的兴奋非常,“来给我看看。”嗓子都喊破了,说出来的声音自己都害怕。
“娘子醒了?”林白先急着给她送了汤水含服,这才将孩子送到她面前,拳头大的小脸皱巴巴的都是绒毛,感觉似个小老头,那手更是白的透明,连摸上去的勇气都没有,生怕碰坏了。
“真丑。”若嬨禁不住笑了,感觉一阵痛疼,忙憋住笑意。林白温怒:“那里丑?小孩子都是这个样子的,讨人喜欢才是,将来定生的比她娘亲都俊。”
“男生女相太招人眼,我要我儿子硬朗就好。”若嬨虚弱的手掌拂过婴儿皱巴巴的小脸,心里越发安逸,只有生过孩子的女人,才真正的过渡为女人。
只见得若嬨眼含无限温柔,温红粉面笑意绵绵看的林白心绪躁动,凑得更近了几分,头挨着头看他们的宝贝。
“良沐,他……”若嬨的声音轻的要细听,林白一愣,含笑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和一封信,抵到若嬨面前,“嬨儿,廉老太太生的急病,昨个就没了,良沐他回廉家了。”
感觉胸口一掷,说不上来什么滋味,若嬨由着林白扶着缓缓躺下,“白,我们成亲,我不想让我儿子没名没分的。”
林白激动的忘记呼吸,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凤目满是兴奋之色,握住她纤细柔软的手腕,轻吻着这她手掌,猛点头,“好,好。”
“我有个要求好吗?”若嬨双眸清湛如泉眼,似能洞察分毫,让人将心底一切向她展现。林白一时间看的痴迷,轻吻浮上她眼角,激动的身形绷紧,“好,嬨儿说什么都好。”
若嬨缓缓推开他,“我不喜欢你在参与任何有关朝廷的事情,你可愿意?”男人事业为重,更何况林白,心怀报复许久,终于可以一展宏图,却硬生生让他刹车,若嬨心里已经做好最坏打算,若是他不同意,她便独自抚养孩子长大。
林白将头埋在她的臂弯之中,轻轻揽她入怀,将儿子放在中间,微笑仰面紧紧凝视着她,“有妻儿在此,今生足矣。”
顺治三十七年,邺帝驾崩,传位与孙儿景龙,三王不服起兵反,箭毙与双方交锋之中,景龙擒获三王之子景顺,但念及亲情将景顺发配蜀地,赐锢侯。
国初需人才济济,新帝龙帝寻廉忆将军归京赴任,赐八公主锦澜为妻,封为振国侯,赐封地江宁,黄金万两,布匹千稠,家奴五百人之多,廉忆将军与其妻相容以莫,感情深厚从不纳妾,却美中不足,膝下无子,却在龙帝三年收了义子,林淼,十分疼爱,犹如亲生,时常带与身侧,教习御马飞箭之学。
所见之人,俱说小世子乖巧可人,生的犹如天人,可爱美丽堪比金童玉女,让所见之人均爱不释手。
第一百一十六章 幸福……完结
清晨一米温阳直射到面颊之上,正睡得迷糊的兰若嬨用力揉了揉双眼,竟搓出两坨眼屎来,慢吞吞从地板上爬起来,扶墙走到洗手间,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任由着冰冷的水冲刷着昨夜的宿醉。
“唉……头疼。”脑袋直往墙壁上磕,竟麻木的连点知觉都没有。卧室沙发上传来一阵高山流水之音,这是老妈专用的电话铃音,她踉跄转身,扶墙爬地扑倒沙发上。
“妈!啥事?”
“这么久才接电话,你干嘛去了?”
“没干嘛,洗脸刷牙呢!”
听女儿声音慵懒,料定她是刚刚起来,兰妈妈命令道:“洗干净换上体面叶子就下楼,我在楼下的粥铺等你。”
“恩,行。”手机啪拍在沙发上,兰若嬨跪在沙发上,又迷糊了一阵,虽是难受,但心里却感觉怪怪的,似乎那里出了问题,至于什么问题,她还说不上来,总觉得自己貌似去了那里,可又一时想不起来。
担心挨骂,她死命揉了脸颊,将阳台窗户统统敞开,对着外面大吸几口污染度很高的凉气,“咳咳……”终于清醒了。
兰若嬨一路小跑来到楼下粥铺,老妈竟史无前例穿上一身正红长款风衣,内饰净白如雪的小衫,领口处还别着小钻梅花胸针,稳稳坐在左手边的老位置上。
大波浪卷发随着吃粥的动作,时起时伏无处不彰显半老徐娘的诱惑,兰若嬨一屁股坐在她身侧,极其狗腿摸了下她的卷发:“妈!啥时候办喜事啊?倒持的这么靓妹。”
“去。”兰妈妈蹙眉,眼神瞟了瞟对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