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火辣妃第39部分阅读
小小火辣妃 作者:肉文屋
玉儿越听越迷糊,疑惑地道:“珞哥哥,你说什么呐?玉儿怎么一句都听不懂?瑾哥哥他做什么事了,让你这么讨厌他?如果是因为玉儿,那么玉儿宁愿不选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人。以前我们三人在一起好快乐,玉儿不想让那种时光骤然消失,更不想让两位哥哥因为玉儿而反目成仇。”
瑾一听玉儿说“两个都不选”,急得他是心里直闹腾,遂好声好气地对玉儿道:“玉儿,你之前对着百官给说过的话,难道转眼就忘了?”
“哼!”玉儿哼了哼,遂面到审视地将目光在瑾和珞两兄弟的身上来回流转。
珞也急了,忙对玉儿解释道:“玉儿,这不关你的事,是他自己心胸狭窄、阴险之极!”
玉儿劝道:“珞哥哥,你是不是误会了?瑾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瑾至始至终不明白珞今天火气为什么这般大。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拧眉等着珞揭开答案。
珞愤愤不平地对玉儿道:“倘若我未察觉到他的狡诈,倘若你和他果真两情相悦,那么珞哥哥甘愿退出。只要你幸福,珞哥哥纵然再想得到你,也不会勉强你。不过现在不同了,他如此j猾!珞哥哥怎能安心将你交给他?”
在玉儿纳闷儿的眼神凝视下,瑾终于开口问道:“珞,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口口声声用‘j猾’儿子形容我?我的秉性难道你还不了解?我何时做过那偷鸡摸狗、不明不白的事情?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风声?我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人?你以为我将外面听来的事扣在你的头上?”珞嗤声道。
“你现在不就在这么做?”瑾力驳道。之前他可以不跟珞理论,想等珞情绪不那么激动时再询问缘由。然而现在有了玉儿在场,他不想让玉儿认为他是珞话中所言的坏人,所以他必须要将问题询个明白。
“是啊,珞哥哥,到底瑾哥哥犯了什么错儿?”玉儿始终不相信瑾是珞口中的那种恶人。不过,珞在她心中的印象也是非常高尚的,珞哥哥应该也不会耍混冤枉人啊!莫非其中有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纠葛和误会?
看到玉儿总是一味的维持瑾,珞心中很不是滋味儿。特别是想到那么卑劣的瑾都能得到玉儿的爱恋,珞心中便更加的不爽,说话的口气也生硬了许多:“你明知道今儿宴会上父皇会指婚,生怕我抢了机会,所以不惜使用阴招逼我无法前来!”
“原来你说了半天的‘阴招’就是指我阻止你前来赴宴?”瑾不可思议地道。
“难道不是?这场宴会由你全权负责,先前侍卫阻拦我进去赴宴,难道不是你的意思?”珞不再相信瑾,因为他觉得瑾把他的心伤透了。
从小到大,他和瑾的感情就出奇的好,而他跟其他皇子却总也玩儿不起来。可以说,他把瑾当作了唯一的同龄伙伴儿。他一直很珍惜瑾,一直很爱戴、拥护瑾。甚至当他们一同爱上玉儿时,他也没有恨过瑾,一次都没有。他本以为是随缘之事,缘起缘灭顺其自然,就似人与人的聚散离合一样简单。他早就想过,如果在他努力尝试过以后玉儿仍旧无法接纳他,那么他会很有风度的离开,绝对不会为难瑾和玉儿。
前想万想,他也没想到瑾居然用恶劣的手段竞争!更差点儿害了他的性命,这让他对瑾的好感呈现了短暂的真空状态,也让他心中开始有了点滴的恨意。
“你是亲王,这场宴会你本就理当参加,我如何能够阻止你?”瑾反问道。
珞脸色瞬间又沉了好几分,冷声道;“这就是你的厉害之处。你明知道阻止不了我,所以就派人到我的王府下药!幸亏我及时发现堵住了经脉,否则连命都得搭进去。”
“珞哥哥,你说瑾哥哥派人到王府下药?只不可能吧?”玉儿深觉不信,要下药也是她的拿手好戏,瑾哥哥可从来不干这招儿的。
玉儿的质疑犹如火上浇油,让珞情绪更为低沉。他怒声对瑾道:“你是太子,我不想让你太难堪。如果你现在及时收手、放弃玉儿,你的事我不会向外透露半个字。”
瑾微眯起双眼,表情十分不悦,锐利的眸子仿佛在说:倘若我不放弃玉儿呢?
珞将自己的两只拳头捏的“咯吱”作响,一副又想跟瑾决斗的样子。
兄弟俩暂时没出声,用锐利的眼神和捏得死紧的拳头作为暗中较劲儿的工具。
玉儿无奈地想道:他们还真是两头斗牛,越斗越激烈了。
既然两个大男人不说话,后只能轮到玉儿这个小女子出来当炮轰了:“好了,瑾哥哥、珞哥哥,你们就不要这么拔剑怒张了。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儿说,兴许之前的事只是个误会。”
“玉儿,你不应该无条件地站在他那边。”珞说这句话时,口气很怪,让人听不出他真实的情绪。顿了一下,他又道:“珞哥哥向来不会冤枉好人。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不会说他半个”不“字。”
听珞哥哥说的那样义正词严,玉儿自然应该无条件地相信他,因为他的确从不说谎,向来光明磊落。
玉儿蹙眉道:“珞哥哥,到底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珞见瑾一脸坦然,愈发地认为瑾是个装腔作势、干了坏事还脸不红心不跳的恶人。
虽说珞现在对瑾是极为不屑的,但考虑到 瑾毕竟是冰瀚王朝的太子,遂打算只将瑾的恶事告知玉儿,不想闹的满城风雨。
珞环视了一圈花园中众多掌灯的宫女太监,寒声道:“尔等都退下!”
“是,王爷!”
宫灯撤去,黑暗又重新笼罩下来。三个人同处于毫无光亮的花园中,都看不见彼此的脸面表情,三颗心各自揣测着,心思也各有不同。
瑾等不及了,他现在就想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他尽量压制住心中的火焰,以最为平静的语气道:“珞,你但说无妨,不用替我遮掩。倘若真是我所为,你想遮也遮不住;倘若不是我所为,你的遮掩就更无必要。”
珞听见瑾坦坦荡荡的语气很是不爽,不再有所顾忌,嘲讽地道:“我早上才知道陆蓉蓉的事,晚上就遭人暗算中了奇香粉的毒,难道这是巧合?”
“奇香粉?”玉儿愕然。这奇香粉不是她的独家秘方么?怎么可能让别人拿了去害珞哥哥?对了对了,珞哥哥还提到陆蓉蓉?难道是五年前与瑾哥哥有过一段情缘的“蓉姐姐”?玉儿的心不由“咯噔”一响,耳中嗡嗡地叫得厉害。
珞接着道:“不错,就是奇香粉。玉儿应该知道,公众能有这毒的应该就是你自己,确切的说是太芓宫才有。他一定是趁你不留意偷了药,故意来陷害我。由于用量太大,险些害了我的性命。”
“你把我当成那偷鸡摸狗的小人?”瑾的声音里满是寒霜。
玉儿让自己稍稍冷静了下来,分析道:“珞哥哥,你可能弄错了。若是瑾哥哥当真要害你,他怎会笨到用奇香粉?岂不是很容易让你查出端倪来?随便一瓶鹤顶红就能要了你的命,那会更方便。”
纵然玉儿的本意只是在分析事实,但此时此刻她有意无意地替瑾辩驳,这一点让珞满腹酸涩。他悄悄地吸了几口气,急忙调整自己的情绪,不让玉儿和瑾发现他脆弱的一面。
“我曾中过鹤顶红的毒,一次没有毒死,第二次也很难。不单是鹤顶红,寻常致命的毒药,许多都毒不死我,也毒不死他!这个秘密,只有我和他知道,所以他才费尽心机偷你的奇香粉。”珞解释道。
玉儿还是不信:“这太不可思议了。你们关系一向很好,瑾哥哥怎么可能做这等坏事?”
她不禁想道:“要说因为感情的问题,瑾哥哥和珞哥哥也不是头一天较劲儿,为何独独在这么个敏感的时候下此毒手?
“原因只有一点,那就是我发现了他的狐狸尾巴!原以为他对玉儿一往情深,却不想竟仍旧与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藕断丝连;原以为他是个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储君,却不想他竟暗中勾结j贼,肆意不轨!”珞向来敬重瑾这个兄长,所以更加地不能接受瑾用那j猾的手段谋取江山。
瑾一言不发,一字一句地咀嚼着珞话中之意。
玉儿则听得心惊胆战,不安地道:“珞哥哥,这话太严重了,可不能随便乱说。”
“珞哥哥是个喜欢乱嚼舌根的人么?没有确切的证据,我岂会口出这般惊天动地之语?”珞忍不住又加大了音量,那声音听起来森冷之极,比前年寒冰更让人发憷。
“你的证据何在?”瑾的声音听不出起伏,不过浓浓的不悦倒是清晰可辨。
玉儿一颗心忐忑不安地狂跳着。她才刚刚准备要接受瑾哥哥,可不能在这个当口让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再有动摇!难道陆蓉蓉果真一直都在?不,不可能,瑾哥哥说过从一开始就对陆蓉蓉没有感情,只有怜悯。
瑾哥哥和珞哥哥的形象在她心目中是极为正面的、美好的,千万不要“藕断丝连”和“肆意不轨”破坏了那副美好的形象……
“跟我来!”珞话音一落,纵身跃出花园。
118心无嫌隙
珞带着玉儿和瑾回了成王府,急于想出示一件至关重要的证据。
绕过长长的回廊,三人到了王府花园角落里不起眼的一间小木屋。这间小木屋往常玉儿来过,乃是王府内打理花草树木的杂役们居住的地方。房子不大,平常往来的人员也不太多,按说不是个值得珞这个当家王爷关注的地儿啊。更为稀罕的是,今日木屋外戒备森严,布置了不少侍卫。
玉儿粗略数了数,单单木屋外围的侍卫就有六人。怪了,几个打理花草的杂役用得着珞哥哥大费周章地派侍卫来看守着?她直觉屋内或许有不太好的东西出现,准确地说是可能不太能令她接受的事物出现。她的心稍稍地有了一些慌乱,不知道珞哥哥即将要展示在她面前的证据是关于人的还是关于物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居然忽上忽下的,也曾经短暂地犹豫过到底要不要进去那间木屋。
“玉儿?”珞似乎看出了玉儿的迟疑,伸手去牵起她的手,又对她道:“有些事情是你应该知道的,不要事事都被人蒙在鼓里。”
珞劝玉儿的话,全数听进了瑾的耳中,他一脸的从容,坦荡荡地对玉儿说道:“玉儿不用担心,相信瑾哥哥。”
玉儿不做表态,收气脸上的担心和迟疑的表情,径直往木屋而去。瑾和珞随即跟上。
推门而入,木屋内布置得极为简陋,随处可见的都是锄头铲子等地里的工具,看起来并无异常。就在玉儿即将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一声娇弱的女音响起,带着几许惹人怜爱的轻柔。
“瑾……”
玉儿和瑾同时侧过头望向声源处,只见得右边耳房的素色门帘被一只芊芊玉手给掀了起来,随即一位婀娜袅袅的女子从中走了出来。
女子穿着时下流行于富贵千金中的嫩绿色圆领大蓬裙,发髻上金银交错,珠玉环绕,一派大家闺秀之状。她约莫二十多岁,在当下也算是少妇级别的女人了。不过她保养得极好,再加上容貌娇美,又一身华贵之气,遂可以毫无疑问地归纳与金贵美妇的行列了。
她唤了一声“瑾”,因为没有得到回应,遂赶紧步履款款地朝着瑾走了过去。而后,她一脸做错事的样子,非常诚心地向瑾道歉:“瑾,你别生气,蓉蓉从未曾向外人透露过我们之间的任何事情,也没有离开过家门半步。不知道王爷是从哪儿得知了我们的事情,执意要把蓉蓉给带进王府。蓉蓉知道给你添麻烦了,但王爷有请,蓉蓉实在是不敢不从。”
“陆蓉蓉?”瑾皱眉唤了一声,脸上露出些许惊讶之色,不过很快就被他给掩饰住了。
“瑾,你别生气,蓉蓉真不是故意惹你不愉快的。”陆蓉蓉露出一脸小媳妇儿样子,尽力恳求瑾的谅解。
原来真的是陆蓉蓉!
珞哥哥去哪儿把陆蓉蓉给找出来的?而瑾哥哥,他看到陆蓉蓉的时候,为何显得这般平静?还有陆蓉蓉,她对瑾哥哥说话的口气可谓相当亲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陆蓉蓉不是五年前就离开了皇宫,退出了他们的视线吗?玉儿记得,当时还是烟霞嫂子亲自安顿的陆蓉蓉她呢。一个已经杳无音讯的女人,怎么能突然之间又给冒出来了?
玉儿愕然了。一时间,她难以辩解清楚现在的状况到底为何,是谁在演戏?是瑾哥哥还是珞哥哥?抑或是陆蓉蓉?或者是他们都戴着一副无形的面具?
说到面具,玉儿想起了前几日被她揭开了面具的那个“干表兄”。从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干表兄就是瑾哥哥!原本她是准备恶整瑾哥哥一番的,以此来回敬他的面具事件的,不过这几日想了想,还是算了。瑾哥哥能够卸下太子的身份,挖空心思地寻找别的途径来接近她,这份儿用心,实在令她感动。
面具事件中,虽然出现了许多不和谐的因素,比如那次让她脸红心跳的吃豆腐事件,但它留给玉儿的印象仍旧是好多于坏。毕竟它能够说明瑾哥哥对她是很用心的,也是很重视的。不然,以瑾哥哥的身份和地位,他怎么会绞尽脑汁地去设法讨得她的欢心呢?其实仔细想想,整个过程是非常浪漫和温馨的,也是令人无限回味的。
玉儿之所以这么快就能够想明白自己的心意,能够放言“娶”瑾,这其中除了一对帝后的轮番轰炸和鹿歌的飞醋刺激以外,面具事件也占据了很重要的作用。想起当日瑾的用心良苦,玉儿百分之百能够肯定瑾对她是用了心的,而且用情至深。
这种情况之下,瑾如何还会花费精力去勾搭别的女人?更何况,倘若他勾搭的那个女人是陆蓉蓉,就更加令人费解了。试想:如果他真心喜欢陆蓉蓉,当年就不会毅然决然地撵她出太芓宫;既然撵了,却又跑去吃回头草?这太不符合瑾哥哥的处事原则了。
虽然玉儿觉得瑾哥哥不太可能和陆蓉蓉勾搭上,却又搞不明白今日瑾的举动为何那般反常,因为他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陆蓉蓉的身上。
一个将心遗落在别的女人身上的男人,他还会千方百计地讨玉儿欢心吗?
玉儿想要无条件地信任瑾哥哥对她的感情是忠诚的,可是眼下又如何去解释陆蓉蓉缘何出现在这里?况且,珞哥哥不是个喜欢无端生事的男人,他根本不会去诬陷别人,包括瑾哥哥。
对玉儿来说,眼前的两个男人都是可信的,但他们所代表的立场又截然相反,那么她该相信哪一方?
正当玉儿心潮起伏之时,瑾转头睨了她一眼,眸光中有着恳求的意味。她想,他是在恳求她给他多一点信任吧……
“瑾,你怎么不说话?柏阳公主的事情解决了吗?”陆蓉蓉担心地问道。
“你知道柏阳公主?”玉儿和珞异口同声,不敢置信地问向陆蓉蓉。
话说,鹿歌的事情也是最近才发生的,陆蓉蓉怎么会知道皇帝和柏阳国主曾经有过和亲的约定?在和亲未成进行之前,在柏阳国主父女来京之前,这种事情并未公开才对。陆蓉蓉又是从何处知晓的?
陆蓉蓉掩嘴一笑,道:“柏阳国主与其女儿柏阳公主来京朝贡,这可是举国欢庆的大事,蓉蓉岂能不知?”
“柏阳国使团进京朝贡一事可以先不管,你口中所言的‘柏阳公主的事情’是指什么?”珞看了一眼惊愕的玉儿,随后主动替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自然是和亲的事情啊!殿下说了,静安公主办法最多,有公主出马,事情一定顺利。一起蓉蓉对公主做了很多的错事,公主却还不计前嫌地帮我们去出障碍,蓉蓉都不知道怎么感激您了。”陆蓉蓉友好地对玉儿道。
玉儿听得是云里雾里,不解地道:“我何时帮你了?”
“公主帮瑾赶走了柏阳公主,便是帮我蓉蓉的大忙啊。若是柏阳公主不再纠缠瑾,以后我们的麻烦就少了许多。蓉蓉自知身份卑微不能入住东宫,但有瑾这份心意就足够了。瑾说得对,在外面住着比在宫里自在多了,少了许多勾心斗角的机会。”陆蓉蓉柔柔地说道。
珞越听越火大,危险的口吻劈头就向陆蓉蓉轰炸而去:“这么说,宫中的事你都一清二楚?是瑾告诉你的?”
“这……”陆蓉蓉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多话了,赶紧住口,神色极不自在。
玉儿和珞一同紧紧地盯着陆蓉蓉,都想从陆蓉蓉的脸上看出点儿东西来。可结果令他们相当失望,陆蓉蓉表现得极为安分和平静,只是对自己刚才言多必失的过错有些懊恼罢了。
瑾也将一双黝黑的眸子锁定了陆蓉蓉,什么话都不问也不答,只是那样直直地看着他。他知道自己的目光可以将一个人看得六神无主,这是他的手段,也是他制服敌人的法宝。
陆蓉蓉看不出瑾脸上的喜怒,所以不敢造次。她只得放低了声调,小心翼翼地道:“瑾,对不起,蓉蓉不该乱说话的。”
屋内没有了声响,在场的四个人均有着不同的反应。陆蓉蓉神色慌张,手足无措,一脸不安,恍如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低垂着头,诚挚地向瑾赔了个不是。玉儿的脸上没有出现瑾和珞预期的不悦和嫉妒,只是将目光来回在陆蓉蓉和瑾之间穿梭,脸上显得非常的平静。瑾也没有什么反应,除了最初看见陆蓉蓉的那份意外,他没有再出声,也没有表示任何意见。珞是四个人中反应最大的一个,每每听到陆蓉蓉的话中隐含着与瑾的关联,他就真想一拳给瑾砸过去!
良久,玉儿终于开口了:“听你的意思,瑾哥哥之所以回绝柏阳公主鹿歌的婚事,是因为他想与你长相厮守?而我只是被你们利用的工具?一个挫败柏阳公主的工具?”
玉儿的语气很平缓,不似平素的天真活泼,也没有遭逢大事时候的沉稳冷然,听上去就似呼吸空气一样轻松平常。这样太过平常的语气放在别的女子身上或许可以称之为正常,可是出现在玉儿的话语中,就显得太过怪异。试问,她的话语何时没有起伏过?要么欢快清脆,要么果断干练,断然不会这样普普通通,平平顺顺。
珞和瑾感受到了玉儿的异样的平静,双双将目光投向她,并且仔细地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脸部变化,生怕她想不开走极端,毕竟每一个女人都经不起感情的欺骗。
玉儿是个未经人事的富贵千金,她能做到在打击面前屹立不倒吗?不得而知……她刚才点头和瑾更进一步,在这个时候就出现了一个与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女子,是上天在故意捉弄?还是瑾的感情太不真实,太不牢靠?
“玉儿,你能相信瑾哥哥吗?”瑾不做任何辩解,只简短地向玉儿问了一声。他的眼神很专注地望着她,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可以供他关注。
玉儿没有回答,不是她故作傲慢,而是她还不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草率地定下结论。
珞看到玉儿毫无反应,以为她是被瑾和陆蓉蓉给伤到心了。有那么一瞬间,珞的脑中有了后悔的念头,他不该让玉儿看见这一切的,为何之前他不先避开玉儿,只想瑾索求一个答案?不论结局悲喜,不论瑾和陆蓉蓉之间的瓜葛到底有多深,珞始终不想伤害玉儿。
“玉儿,你没事吧?”珞不无担忧地道。
“珞哥哥,你放心,玉儿才不会那么脆弱。即便是瑾哥哥利用了我,我就权当是帮他一个忙,也未尝不可。”玉儿说得云淡风轻,眼神却无意识地瞟向了瑾。
“玉儿,瑾哥哥对你是真心的。”瑾深情地道。此时他多说无益,只需强调自己的立场即可。
玉儿淡然一笑,不置可否,重新将注意力转向陆蓉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陆蓉蓉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慌乱中将恳求的目光对向瑾,希望瑾能够出面回应玉儿。
珞看不惯陆蓉蓉那副以夫为纲的小媳妇样儿,因为这愈发地让他感到瑾在默认与陆蓉蓉的关联。
“公主是在问你的话!”珞加重了力道催促陆蓉蓉赶紧回应。
陆蓉蓉又迟疑地望了瑾好一会儿,没有接受到瑾明确的反对信息,遂才敢开口:“公主言重了,殿下借公主回绝柏阳公主并非是因为蓉蓉的关系,而是的确不喜欢柏阳公主。何况以蓉蓉的身份想要入得深宫是不可能的,蓉蓉从不想与公主争宠。往后天下人能够知道的太子妃,只能是公主您,而蓉蓉不要名分,只要能够得到殿下片刻的温存便心满意足了。这次若不是成王爷相邀,蓉蓉却之不恭,不然这一辈子,蓉蓉都不会出线在公主您的面前,更不可能去破坏公主和瑾的感情。”
“这么说,你们是打算一直将我蒙在鼓里?”玉儿的口气稍微加重了一些,脸上也有了几丝不悦。
陆蓉蓉发现瑾那双黑眸瞪了瞪,心下一阵紧张,她无意识地往珞的背后靠去。直到不再感觉到瑾的怒气,她才继续说道:“公主何必计较许多?现今皇室之中,哪个王孙公子不是妃妾成群?瑾对公主的感情不假,又能给公主名分,这还不够吗?比起蓉蓉,公主已经很幸运了。”
“哦呵呵……”玉儿轻笑出声。随后她摇了摇头,用着无比失望的表情对着瑾,道:“瑾哥哥,这就是你之前对玉儿说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玉儿委实没有想到瑾哥哥居然也会玩儿脚踏两只船的游戏。”
“玉儿,你不相信瑾哥哥?”瑾的嗓音略有些沙哑,情绪较先前低落了许多。
“事实摆在面前,你让玉儿如何相信你?”玉儿痛心地质问着瑾。
瑾深深地吐了一口长气,无奈地道:“是什么事实让玉儿觉得瑾哥哥用情不专?”
玉儿嘲讽地道:“如果瑾哥哥未曾与她藕断丝连,那么便是与她五年未曾相见。俗话说,贵人多忘事,对于一国储君每日接触的人何止百千?而你竟然能在第一时间认出这个与你五年不见的女子,这不是很奇怪吗?”
瑾听了玉儿的话,不禁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如鹰的眸子放射出锐利的目光,直直地投向她,道:“你是这么想的?”
“你我该如何去想?”玉儿反问道。
瑾的脸色陡然一沉,满口的失望:“就凭着这些猜测,你便认为瑾哥哥是个浪荡公子?原来瑾哥哥在你心中的形象居然这般不堪。往日我对你的一腔心意,莫非在你的心里已经荡然无存?别人的片面之词也能在一夕之间摧毁你对我的所有信任?”
玉儿语带激动地回道:“瑾哥哥似乎并非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为何在这件事情上竟然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你和陆蓉蓉的关系,玉儿管不着,不过你若是这样没担当,玉儿会看不起你!”
“你认为瑾哥哥没有担当?”瑾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歧视过,心内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特别是面对玉儿的质疑就更加让他难以平静。
玉儿无奈地一笑,甩袖对瑾道:“如果你肯担当,就不要一个劲儿的否认自己和陆蓉蓉的关系。你之前的沉默难道不是默认?既然已经默认,现在又何须在我耳边提及‘信任’二字?此时此刻,你要我相信你什么?相信你对陆蓉蓉有情?还是相信你脚踏两只船?抑或相信你与陆蓉蓉之间只是逢场作戏?”
“你的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与她自始至终不曾有过关系!”瑾大声吼道。
陆蓉蓉一听瑾的话,当即惶恐不安地对玉儿道:“公主,瑾对您是真心的。他曾不止一次在蓉蓉耳边提起发生在您身上的种种小事儿。凭着女人的直觉,蓉蓉明白瑾对公主您的情意远远胜过于我……即便此刻,他想要留住的人,仍旧是您,而不是我这个陪着他度过几年时光的女人。蓉蓉真羡慕公主,只有公主才是瑾心中最重要的人。”
陆蓉蓉的劝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惹得瑾成了一头发怒的雄狮,面色极度狰狞地咆哮道:“陆蓉蓉!你当真以为本殿治不了你!”
陆蓉蓉吓得立即噤声,一双惊恐的眼眸浮上一层水汽,看上去楚楚可怜。
玉儿轻轻瞟了一眼陆蓉蓉,用着很不赞同的语气对瑾道:“事到如今,你朝她撒气又有什么用?瑾哥哥若是和她真有什么瓜葛,就应该在人前人后给她应有的尊重和爱护。如若她所言不实,你们之间尚无任何牵连,瑾哥哥就该拿出可以戳穿她的谎言的证据来说服于人。”
“一场无端的栽赃,你让瑾哥哥何处去寻找什么证据?”瑾动怒了,语气止不住地不断拔高。
珞受不了瑾对玉儿凶,随即便以玉儿的保护着的架势用着最威严的语气大声朝着瑾吼了回去:“皇甫瑾,注意你的态度!”
瑾似乎还没有被人当面连名带姓的吼过,让他听着甚觉不顺耳,脸上的表情也终于有了变化,不再无波无浪。只见得他剑眉倒竖,鹰目微眯,薄唇紧抿,胸口还不停地起伏着。
“珞,这不是你对兄长应该有的态度,更不是你对当朝太子应该有的态度!”瑾敛了敛眉,嗓音冰冷。
不待珞回话,瑾森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三个人,成功地让陆蓉蓉变得规规矩矩,也让玉儿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的迷惑的表情。陆蓉蓉怕瑾会恼羞成怒,大开杀戒,所以不得不安分,玉儿这是困惑于瑾脸上那股无法掩饰的怒气到底是为何而来?按说,不管陆蓉蓉与他的关系如何,陆蓉蓉的出现应该不至于让他反应失控才对。现在他反应如此激烈,难道还有别的隐情?玉儿在心里猜测着所有关于陆蓉蓉的可能性,因而暂时无暇顾及在场其余三人的动作举止。
先下唯一能与瑾抗衡的人,就是珞,珞既不会惧怕瑾,也不会再同往常那样爱戴瑾。此刻,珞有无数个理由想要与瑾对抗,关于爱情,也关于社稷。
“你公然陷害于我,我还能当你是个兄长?你弃家国于不顾,勾结逆党,图谋不轨,还配桌上‘太子’这个位置?”珞不甘示弱,回以同样凌厉之语。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两兄弟都没有再说话。两人的目光相互交织,再暗自较劲儿。
屋内不再有声音,连他们细微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小小的木屋内温度瞬间降至冰点,或许是夜晚入寒的缘故,在一旁观战的玉儿和陆蓉蓉均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许久之后,瑾才沉声向珞道:“你如何打听到陆蓉蓉的落脚地?谁给你透露的信儿?”
珞嗤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怎么?你想找人报复?不要让我更加的看不起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倘若你真想息事宁人,就不该玩暗度陈仓的戏码。既然有胆子玩,就应该有胆子承担后果。”
“我问你,是谁透的风!”瑾呵斥道。也许此时他是真生气了,否则也不会当众面红耳赤。
“你以为我那么笨?笨到将唯一的线索告诉你,以便你弃卒保帅?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最好让我知道那群乌合之众都已经灰飞烟灭,否则这件事完不了!”珞一身浩然正气,说话铿锵有力。
瑾轻声一问:“你以为我是叛党头子?”
“难道不是?”珞也回以同样轻柔的嗓音,态度重新恢复从容镇定。比心智,比功夫,他一样不畏惧瑾。
“我已经是储君,这偌大的江山迟早都是我的,我又何须造反篡权?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天真,很不符合逻辑?”瑾反问道。
“因为你野心太重,急不可耐,患得患失,生怕夜长梦多!”珞也回了个很有可能成为理由的理由。
“夜长梦多?”瑾显然很不能接受珞的这个措辞,遂又质问道:“除了你之外,众多皇子之中,还有谁能有资格与我竞争这太子之位?我根本无需担忧夜长梦多!”
“问题就在此!你明知皇子中只有我能够与你争太子,所以你连我都不放过!二十二年的兄弟情深在你的眼中,哪里能够赶得上太子位上的通天权利有吸引力?王府下药,宴会阻拦,所有的一切难道果真只是为了得到玉儿?倘若如此,我到可以替天下苍生庆幸一番!怕只怕,你连得到玉儿的动机都不单纯!”珞是个军事上的天才,但是对于朝中政事,他知之甚少,在他遇到挑衅和偷袭之时,他很容易站在军事谋略的角度上去想问题。自然而然的,他便想到瑾可能是利用玉儿来拉拢沈氏一派进而壮大自己的实力。
“若非看在你我多年的兄弟的情分上,单单是你方才诋毁我对玉儿的感情,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瑾一天珞质疑他对玉儿的感情,气愤之余理智不再,随机发难。
珞也不是个受气包,瑾的呵斥声不但喝止不了珞,相反只能让珞对他更为敌对。
“唰”的一声,一道刺眼的寒光乍现,珞腰间的软剑似闪电一般快速地拔出,随即指向瑾的颈项。
“你我兄弟之间,还没有到动刀使剑的地步!”说话间,瑾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已然夹住了珞刺来的利剑。
珞原本就不指望一剑能够制服瑾,拔剑相向也只是为了让瑾明白他不会放弃追寻实情的决心罢了。自己的剑被瑾夹住,珞也是不慌不乱,只是微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瑾虽然只用了两个手指头出力,但是力道却不容小觑,使得珞的剑始终无法近得他身子。
珞感受到瑾作用在软剑上的力道,遂不甘示弱地又奋力刺了过去。
就着一柄薄如蝉翼的软件,两个人借力使力,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他们纹丝不动,但是那柄晃眼的利剑却随着他们不断加重的力道而发出“唰唰唰”的响声,如同在两人的战斗中敲响了战鼓。
玉儿生怕两人又像之前在宴会现场那样战得昏天暗地,遂劝阻道:“你们还嫌打得不够?之前毁了父皇的后花园还觉得不够过瘾?现在打算将这座王府也一并拆了才甘心。”
两兄弟正在进行着心理和内力的比拼,哪里能够听得进去玉儿的话?他们不仅没有因为玉儿的劝说而停下来,甚至斗得更为激烈了,依稀可以看见他们咬牙切齿得脸上的肌肉都在颤动。
“你们真要斗,那就去别处,找个没人的地方来个一决生死。这里有侍卫把守,你们根本没有用武之地、指不定你们之中谁刚一趴下,便有侍卫前来劝阻,若是被奴才们看见你们狼狈的落败的样儿,那该多损你们的威风?”玉儿唯恐天下不乱地道。
“玉儿!”
“玉儿!”
很好,两人终于有了反应了。
“你们想好在什么地方决斗了吗?以玉儿看,最好是找个有山有水有大树的地方。要是谁落败了,无颜存活于世上的话,那还可以跳水溺死,跳崖摔死,上吊吊死。这些死法都很悲壮,能够成全你们的一世英名!”
“沈玉儿!你皮痒了是不是?”瑾冒火地吼道。
珞的脸部神经不由开始抽搐,眉头亦变得纠结,闷声道:“死都死了,还管他什么悲壮不悲壮。”
玉儿使劲儿地点头,眼中闪耀着兴奋的火花,一脸憧憬地道:“当然要管啊!你们也不想想你们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一个太子,一个亲王。你们要真死了,这朝野上下免不了要给你们大办后事。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写祭文。你们越是死得悲壮离奇,到时候那文章就精彩。人难千古,但是文章可以千古不朽啊!后世之人凭借文章一揣摩,呦呵!不得了了,想不到咱冰瀚国的两位皇子原来还有段这么传奇的经历呢!”
瑾原是真想和珞斗一场,可是被玉儿这么一折腾,哪里还有那股子怒气来决斗啊?他嘴角稍稍上翘了些许,无奈地道:“我还没有死,你就开始张罗着怎么写祭文?”
“有备无患啊!”玉儿理所当然地道。
珞心中那股浓烈的怒火也被玉儿给搅扰得所剩无几了,收起了剑,才转身对玉儿道:“你的思维果然跟常人不一样,珞哥哥听你的,不在王府动武。”
玉儿见自己成功劝住了两个霸道的男人,心中不由有了自豪之感。她得意洋洋地将小脸一扬,朝瑾哼了哼,才对珞道:“嗯嗯,还是珞哥哥明事理。珞哥哥,我们别处去,不跟花心男一道。”
珞当然是乐意之至:“真好珞哥哥我最近的了一匹好马,性子温顺却能一日千里,送给玉儿应该非常适合。”
“真的吗?谢谢珞哥哥!我们现在就去看看!”玉儿听说有好马可以看,乐呵呵地拉着珞就想往马厩而去。
“玉儿!”瑾带着挽留意味的呼唤丝毫没有发挥效果,只得神色黯淡地盯着远去的两人。
待玉儿和珞的身影消失,瑾才回头来对付陆蓉蓉。他如鹰的眸子锁定了她,脸上露出吃人般的凶恶表情,声音更是邪魅森冷到了极点:“是谁派你来的?”
“蓉蓉之前就说了,是王爷相邀,蓉蓉推脱不过。”陆蓉蓉看了看门外,发现门口的侍卫没有随着珞一起离开,所以稍微安心了一些。她想,她是珞王爷请来的人,瑾虽然身为太子,但是也不能在成王府对证人下手。
“倘若没有人通风报信,珞根本就不可能发现你的存在。如果没有人指使,你也不会口出刚才的那种无稽之谈!很显然,你的出现旨在搅得太芓宫和成王府乌烟瘴气、不得安宁。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快步从实招来!将你知道的和盘托出!”瑾怎么会是好蒙的主?其实,当先前一看见陆蓉蓉,他心中就将事情的梗要猜了个七八分。
“蓉蓉不懂殿下的意思。”陆蓉蓉将一双盈满薄雾的水眸对着瑾,看到这个曾经被她深深爱过的男人正用一种很不友善的目光盯着要犯一样的盯着她,她的心里或许也很不好受吧?
想到刚才陆蓉蓉的话对玉儿造成的误会,还有玉儿对他不再相信的目光,瑾的心阵阵抽痛。他真想一把拧断陆蓉蓉的脖子!不过他是个冷静的人,不会冲动地全凭自觉的感觉行事,所以他忍住了。
“你知道我的手段,即便是你现在不说,我也能很快查出来。倘若让我自己给查了出来,你以为你还能活得了么?若是我认真追究起来,你今日的行为就不止是说了几句谎话那么简单了!你诋毁储君,罪不容诛!”他措辞严厉地威胁道。
陆蓉蓉不知该如何回应,被瑾的几句话给震慑住了。不错!瑾在她心中不光是完美的,还有着令她畏惧的一面,那便是他的霸道和冷然。一旦果真将他惹急了,他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瑾知道陆蓉蓉被他吓住了,遂当即趁胜追击,又接着说道:“想清楚了?可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了?”
陆蓉蓉又四下搜寻了一圈,才故意大声嚷嚷道:“殿下,难道你就不能相信蓉蓉一次吗?”
“你口中之语,并无半点可信度。”瑾话语肯定,很是不屑地道。
陆蓉蓉一听,马上扯出袖帕假模假式地掩着嘴低泣起来:“呜呜呜……想不到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殿下仍旧无法对蓉蓉敞开心扉。您为何就是不能相信我?呜呜……”
“啪!”
好大的一声响,让正处在哭泣中的陆蓉蓉急速地收住了脸上的可怜表情。她抬眸一看,原来是瑾的右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面。
陆蓉蓉的脑中还残留着往日对瑾的种种记忆,她记得,他只有再极度不快时才会拍桌子扔茶杯。刚才那一声拍案之声那样响亮,说明他是真的发怒了,他的怒气并不是她可以承受的。她不安地想道:“现在周围没有人,除了房子外围的侍卫之外。如果瑾在王府了结了她,那些侍卫又能把他怎样,毕竟他是个太子!”
她在脑中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发现自己只能低头扮可怜,一边当真惹怒了他。
“殿下,蓉蓉与您也不是一两日的缘分了。难道得到您的信任就真的那么难吗?”无奈之下,陆蓉蓉只得转移话题,拖时间。
“你若再不道出实情,我可就不等了!”瑾又催促了一声,现在他有的是时间,非得将隐藏在幕后的那只黑手给抓出来不可!
可恨陆蓉蓉还冥顽不灵:“蓉蓉是在没有什么可以对殿下说的,请殿下明察。”
瑾忍无可忍,将问题的核心给陆蓉蓉指了出来:“你以为身后那些侍卫就是你的保护伞?实话告诉你,倘若我要治你,就算是父皇,也拦不住!更何况,父皇如果知道你仍旧在暗中捣鬼,他会很赞成让你蹲几日大牢。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