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第70部分阅读
笑娶五夫 作者:肉文屋
高兴便成。至于我爹爹,他那性子,应是不会在意的——”
他叹了口气,看了我一眼,“哪有不在意的——五国的规矩,孩子姓氏从娶不从嫁。轻柳那里是木皇下旨的——”顿了顿,“以后他们若是能求得旨意,恐怕也是少不了的——我这里你再答应了师傅,你爹爹面上不说,心里恐怕也会不舒坦的。”
我楞了楞,眨了眨眼,“若是他们都那样,我自然也不能让你吃亏啊。”
他听得发笑,抚着我的脸摇头叹息,“真是个傻丫头。”
我嘻嘻笑着不语,他揽住我的肩,柔声道,“回去吧。”笑了笑,“看清九下得如何了?”
一路走着,来往的兵士和医师医护看到我们都纷纷同我们打着招呼。
“这里的人都挺好。”我感慨的道。
一说完,却想到了另一个人,脸色顿时黑了黑。
他看了我一眼,叹气道,“他也有他的苦衷……”。。
正文 第三二三章 算计!
“什么苦衷?”我咬牙道,“我明白,不能把底子用完要保存力量这些我都明白可是这些兵士的命便不是命么?我只是恨他说的那般清淡人生来便有贵贱之分他这是用人命来拖时间当我不懂么?”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我的帐篷附近。//
我低声说完,想着此刻心情不好,便走到一边,没有进去。
想等心情平复一些,毕竟五鹤还在里面。
“漓紫,”归离跟了过来,沉默片刻,轻声道,“人生来三六九等,自有不同——在这里,大家都是这般想的。”
我呆了呆,望住他,“你也是这般想的么?”
他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兵士们不会怨的——”顿了顿,凝视着我,“所以漓紫也莫要多想才是。”
我心里凉了凉,看着他慢慢的开口,“所以你每次同他们在一起,都不喜说话,凡事都谦让——也是因为他们身份比你高贵么?”
他面色一僵,我垂眸又道,“小土死了——你一直帮柳明说话,难道你也觉得小土是该牺牲的么?”
他紧紧的抿住唇,却未言语。
我低低一笑,“我知道连珠弩箭矢存量不多——可即便留着,也未必能挽回大局暗族的打算,归离应该早就知道了。留着那些武器,用人命来填……只因人有三六九等?柳明这样想,秋湛这样想,为何归离也会这样想?归离当我不知么?小土他们那个阵地只五百人挡了暗族整整一天一夜,柳明下令,若是未破第三道防线,便不必增援”
地上多了一道长长的影子,我瞥了一眼那正随风而动的盔缨的影子,没有回头,静静的看着面前抿唇不语的归离,“他计算得很清楚,最大限度的节省了兵力和武器,五百条人命真的不算什么换这一天一夜,很值所以小土死了,明刚也死了——五百人死了两百八十三人,防线却未破”
转过身,看着那一身黑甲的高大男子,我轻轻一笑,“土皇陛下算无遗策,真是令人佩服”
柳明一脸阴沉的看着我,“莫离郡主莫非想替他们讨伐本皇么?”
我讥讽一笑,“我哪里敢?是我愚笨,自愧想不出这般精明的算计,也算不到这般精准”
他眸色一紧,没有发怒,却忽的一笑,“你看不起我?只因你觉得我算计了这些兵士的性命?”
被他这自称“我”,又这古怪的一笑弄得有些莫名,我皱了皱眉,“难不成土皇陛下觉得漓紫该为陛下鼓掌相庆么?”
他眯了眯眼,冷冷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莫离郡主最好还是习惯的好这天下的权贵除了郡主你,都是会算计的”
说罢看了我身后一眼,转身离开。
不敢后看,我咬了咬牙,上前一步,“请陛下把话说清楚”
“漓紫”归离叫住我,语声中却有莫名的忧虑。
而柳明只脚步一顿,却未回头。
我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平静无波,“是我给土皇陛下写的兵防布策既要敌兵数两千以内,且多为低等敌兵的情形下,若第三道防线未破,我军折损不过三百,不必增援。”
呆呆的站着,没有回头。
良久之后,我慢慢转过身,那几人都静静的站在归离身后。
看着当中那人谪仙般的面容,那身无尘白衣,我张了张嘴,却问,“连珠弩也是你的主意么?”
他没有说话,炎赫却抬首看我,“是我。”
突然想笑,又想哭。
呆呆望着——他们几人站在对面,不过数米,我却突觉遥远。
原来,原来只有我是怪胎
我真傻啊……
“爱兵如子”是小说,“不抛弃不放弃”是电视剧
而“人人平等”是我上一世的老师教的
难怪归离会那样说——他不是在替柳明说话……
想着想着——
小土的面貌突然浮现在眼前,小鹿眼还是那般漂亮,带着三分羞涩,面红红的看着我,“草草姐姐——”
还有那一头金发,笑声爽朗的明刚,“……我等既然来了,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我就那样茫然的呆站着,只觉心里塞满了很多想法,很多念头,却一个都说不清,也道不明。
非月忽的上前,“丫头又在胡想什么——”
“没什么——”我轻轻笑了笑,“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说完,我慢慢的走回了帐篷。
我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我明白——
我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错的是文化差异
爱能超越一切,可却改变不了这种价值差异。
要么选择不去知道,要么选择接受。
谁也怪不了。
怪只怪我出生在一个和平的年代,耳濡目染的教育让我只愿接受身边的美好。
我理所当然的相信身边亲近的人都是美好无暇的。
怪只怪我出生于一个平凡的家庭,把所有的阴谋权谋,都当做了小说。
却不知战争其实的生命的献祭
其实也不是一无所知。
我从来不问他们有关战争的安排和打算,不就是害怕么?
如果不是小土,我会一直这般自欺欺人下去。
身边太多亲近的人,都有他们各自的立场。
白仞有他的立场,我强迫不了。
轻柳有他们的立场,我改变不了。
我可以冲着柳明发泄,因为我知道他欠我的,因为我知道他不会把我怎样……
突然轻笑,其实我也是会算计的。
连发泄的对象都会选择算计。
可是其他人,我不会算计,也不愿算计。
他们是亲人,也是爱人。
而且我的算计里绝对不会包括生命。
尤其是那些美好的生命。
如果不那么亲近,不那么清楚,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
就如那些兵士,如果我从未见过,从未和他们说过话,从未看过他们的笑脸——我不会那么负疚。
还有那么小,那般善良单纯的小土……
不知想了多久,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因为一切其实自己心中早已明了。
无声的笑了笑,闭目睡去。
第二日他们商议完便离开了。
没有来找我。
就这样,一个半月过去了。
战况日紧,他们也来过两次,同柳明匆匆商议后,没有过夜便走了。
没来找过我,我也没去主动找他们。
只有五鹤偶尔来陪我说说话。
归离每日给我端药来,也是寥寥言语,大家都不提及那日的事情。
清九看着我却是每每欲言又止,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我每日除了练功,陪七七玩会儿,便是去医帐同那些伤兵说说书。
到后来,伤兵也回营的回营,回后方的回后方。
我每日除了练功,便无所事事。
于是,每日傍晚,我都会骑着驼马去天火山看落日。
坐在最高处,看着落日黄沙,心里才会平静下来。
不去想那些我改变不了的事实。
每当我坐下,我的新医护便会出现。
我偶尔说几句,他一般都沉默。
更多的时候大家都安静的欣赏。
五鹤也来过两次,他便会避开。
都是我身边亲近的人,却如同日月一样,此来彼去,不共面。
这一日黄昏,轻柳他们四人又来了,同时还有四国阵地的统帅。
我坐了整整半夜,才等到那阵雾气飘进。
“他们歇下了。”他看着我道。
“四个人分开,还是一起的。”我问。
他点点头,“帐篷是两个,但他们现在都在一起。那个黑头发的也在。”
抬首看他,“是五鹤,还是归离?”
他道,“白衣服的。”
垂眸想了片刻,我默念口诀,灵气成罩。
“你能听见我的呼吸心跳么?”我问他。
他摇摇头,“听不见,但是我能闻到你的味道。”顿一顿,又道,“别人应是闻不到的。”
无声的笑了笑,“带我去他们的帐篷外。”
他没有言语——我只觉眼前迷蒙了片刻,便落到了地上。
帐篷里有人声,是五鹤的声音。
还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范围还是太大。”他道。
接着是轻柳的声音,“根据他们每次出兵的速度,如今只能确定在这个区域内。”
然后是非月,“他们从海中挖过来,通道前段必然在水中。要断水,必须要绕过一个高处。我查过,从南边过来,这几处——”他好似在纸上敲击了几下,“只有这几处的地势是高过海面的。他们的通道必然会通过这其中一处——若是能找到此处,毁之,引海水灌入……”
说着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水攻也非上策啊。”
轩夜好似笑了笑,“火攻差不多——你把他们老巢给淹了,他们一时半会又淹不死,要么退回,要么直接杀出来跟我们拼了。你这水攻之计只能算是中下策”
非月哼了一声,“我倒想用火攻——你去给我找火来啊?”
又听炎赫懒懒的声音道,“一百多万大军,他们的出口定然不是一处,下面的巢|岤面积也不会小,什么火能一把烧干净啊?”
五鹤接着道,“漓紫曾说的那粮食所酿的酒,已经酿出一部分,倒是一点即燃。不过恐怕也是远远不够。况且他们深入地底,也根本无法运入。”。。
正文 第三三一章 两兄弟
正文 第三三二章 放不下的,才进来!
第二日,起来梳洗,归离不在,只能简单的挽个发,说不上好看,不过也还算不碍眼。
其实我辫子还编得不错,可惜这里没有用。
连马尾都说是男人的发式,我还是不要标新立异了。
半月的期限,算算也没多久了。
我是盼他们来,又怕他们来。
叹口气,要是有颗原子弹多好
一下解决问题。
把秋青送来的册子翻开来看。
不得不说关司监是个很细致的人。
图绘制的很详尽。
无论是整个大漠还是分区域的的图,都详尽的标注得清清楚楚。
注释中,不但描写了地貌地形、大小范围和距离,还对样石进行了详尽的描述。
忽的脑子里念头一闪,我翻到东南地界那篇。
一看,然后无语。
所用语句,竟然同昨夜秋湛所言一字不差
谁是盗版,谁是正版,不言而喻。
正无言间,脚步声传来,停在门口。
转身一看,一袭紫衣立在门口,凤目含笑,“丫头”
不觉惊喜,站起身子,“非月,你来了。”朝后一看,“只你一人么?”
他提步进来,挑了挑眉,调侃道,“我一人不能来么?”
瞪他一眼,“你明知我不是那意思——”
呵的轻笑,上前揽住我,“丫头——想我么?”
面上轻笑,眸中却脉脉温情,回抱他,贴在胸口,“想想的要命——恨不得这仗今天就打完”
他没有言语,静静拥着我,半晌,“莫担心,很快的。”
我默然。
只听他道,“归离说你眼睛不大好,如今怎样了?”
愣了愣。
归离竟然知道
复又叹气——归离怎会不知道
抬首笑看他,“放心吧,至少看你看得很清楚”
伸手在他额前抚了抚,那伤处仔细看还有淡淡的痕迹。
肤色虽一致,但摸着却是微微凹了些。
看着我脸上的感伤,他凤眼一挑,故意道,“丫头莫非嫌了么?”
知他故意让我分心的,我却定定看住他,“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是非月,我都喜欢。”
笑意绽开,唇落下,在我额头一触,然后慢慢下滑,顺着眉间,鼻翼,一直落到唇上,深深吻入。
轻柔碰触,然后炙热。
良久分开,我已经双颊生火。
凝视我,眸中火光跳动,“丫头你般样子——”忽的搂紧我,耳畔低声,“真是要命了”
咬咬唇想说什么,忽然想起——
“非月,”我有些不好意思,“那个……”
他笑道,“你倒有扭捏的时候,有话只管说便是了。”
我吞吞吐吐,“那个‘单点’……”
他一愣,复又闷笑一声,抬起我的下巴,戏谑道,“想问我是否‘单点’了么?”
我扭捏无语。
其实也不是怀疑什么,不过秋湛那般说……
他笑了笑,“司马将军是给我留了一个——”
我一僵,只觉他凑近,在耳边低声道,“我可一次都没去——这积蓄可是都要攒起来的……纵然没有三十年,不过么,能攒多少是多少吧。”
咬了咬唇,低声道,“可我听他们说你们这种神功体质的男人——会比较……”
没有说完,他却是懂了,在我脸上轻抚一下,凝视我,“自你之后——我便没有过了。丫头,你信我么?”
如何会不信?
可是这是个很尴尬的问题。
我觉得自己没有立场来质疑什么。
垂了垂眸,有些难受,我低头轻声,“男人体质跟女人不同,时间长了,对身体也不好。若是,若是你真的想——”咬了咬牙,“我不怪你,别让我知道便行了。”
只闻他半晌不语,叹了口气,“你这般说,心里难受么?”
我咬唇不语。
只听他道,“我是不会的——纵然是想,也是想你。以前我有过的女人也是不少,不过自你之后,我便对其他女人生不起心思。”轻轻一笑,“莫要瞎操心。若是我真做了什么,你定然迟早远了我。”
我只能默然。
“你这傻丫头,莫要胡想了。”他勾起我的下颌,望定我,“若是此刻,让你在我们几人中只能选一个,你会选谁?”
看着他,我抿紧了唇,垂眸不语。
定定看住我,语意肯定,“你会谁都不选”
只觉心神一震,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只见他淡淡一笑,“莫惊这个话并非只我清楚。”
“非月——”我呐呐无语,他轻笑,语有深意的,“所以,莫再想其他的了。若是能放得下的,便不会进来了。”
我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还是无语。
摇头叹气,将我搂紧,“水国女子娶夫本属平常。无非你本事大点,套上的是我们几人罢了。”
心中复杂难言,却不知从何启口。
正当静默间,门口传来炎赫懒懒调侃的声音,“我说你这家伙定然偷溜过来了——”
转头一看,炎赫正挑帘而入,身后正是轻柳轩夜。
非月挑眉道,“商议完了么?”
炎赫瞟他一眼,“你倒会躲清闲,”看我一眼,“不是挺会哄人么?怎这丫头这等模样?”
非月故意叹口气,“是挺清闲——丫头让我去‘单点’呢。”
那三人均是一愣,神色怪异的朝我看来。
我一滞,没想到非月竟然把这话给说出来。
见那三人的视线,哪里敢看,心里紧了紧,赶紧低头看脚尖。
只闻炎赫闷笑起来,戏谑道,“听说司马将军特意给你留了一个红牌——”
非月懒懒打断他,“金皇陛下可是特特给你留了两个,你当我不知么?”
心里又是一震,低头不语。
轻柳走近,“何人跟你说的此事?”
抬头看向他,嗫嗫道,“无意中听到的。”
他淡笑望住我,挑眉不语。
非月也醒悟过来,“他人闲说,又岂会说到神功体质的男人不同?”
我不说话,只低着头。
忽闻非月一笑,慵懒道,“看来是有人在背后给我们哥儿几个垫脚呢?”
炎赫好似想了想,笑了笑,淡淡道,“只有两人。”
叹口气,我抬头道,“你们何时出发?”
轻柳看着我,“两日后。”
心里一颤,咬唇道,“把你们的兵器给我吧。”
不待他们回答,走到一边,打开箱子,慢慢的取出瓷瓶,不敢转身,泪意已盈眶。
身后没有声音,我定定心神,把泪逼回去,转身一笑,“这是我调的药,上到兵器上可得小心些,这里头有原虫毒——连我也是无解药的。”
几人看住我,没有言语。
轻柳一笑,“不急,还有两日才出发。”
我点点头,“也好,”想了想,“你们一般都不用兵器,最好还是挑暗器类的比较好。”
说着又走到桌边,“这是关司监绘制的册子,我看过了——我觉得暗族此番的老巢应该会靠近东边。”抬头看到他们几人的神情,我一愣,低声道,“你们早就想到了。”
轻柳走进,扶住我的肩,“报仇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莫要让自己太累。眼睛不好,当多休息。”
微微一僵,随即明白,定是柳明同他们说了。
笑了笑,“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哪里会累。”说着,又抬首看向非月,“你来的时候有见到归离么?”
他却是一愣,“他去我们那边了么?”
我点头,“族长写信,让他去找归师傅。昨日早上走的,你没碰见么?”
他摇摇头,“昨日我在轻柳那里。”
轻柳却有些沉吟的表情,我看着他,“可有不对?”
他想了想,“只是有些怪,去水国阵地必然经过我们,但昨日好像不曾听到他来过。”
我一愣,“许是有人见了,没有同你说吧。”
非月摇头,“营地不同别处,进出的人都是有数的。木国阵地识得归离的人不少,岂有不说之理。”
他们这一说,我突然有些不安。
难道出什么事了?
这样一想,面上便带了几分焦虑出来。
轻柳拍拍我,“莫急,未必是出什么事?归离是个细致人,定然行事是小心的。”
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那日归离的表现。
心里一紧,抬首对他们道,“你们等我片刻。”
转身朝帐外跑去,正遇上清九和夜影提着食盒进来。
清九一愣,“你去哪儿?用膳了。”
我强笑下,“马上就回来。”
直接跑到医帐去看了看,桑长老并不在,又到帐篷也是没人,最后还是在药房才找到他。
“桑师傅,前日下午你可在药房?”我看着他,忍住急切问道。
他点头,“在。”
咬咬唇,“就你一个人么?”
他想了下,“也有医师医护来过。”
心里紧了紧,“那归离呢?”。
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前日上午来过,下午倒没来。怎么了?丫头。出什么事了么?”
心里一颤。
强笑道,“我有本医书找不见了。我想兴许是他带到药房了。”
他摇头,“前日送药材过来,我一天都在药房,没见到有医书。”
扯开一个笑,“我是下午不见的,他既是上午来的,定然不会在这里。”
他呵呵一笑,“莫急,总是他师傅有事找他,也不会留他太久的,想必三五日内便会回来。你若要找医书,我那里多,晚些我便忙完了,你直接来找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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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三三章 离别聚
心里一沉,我笑道,“不知归师傅找他何事?”
他摇头,“他只说归师傅叫他去,却未说何事。”
我笑了笑,同他道别。
转身笑容却凝结住了。
归离没有说真话?
他有事瞒着我
心里忽觉难受的紧。
慢慢走回帐篷,只觉步伐沉重。
掀门进去,几人看我面上神情,对视一眼。
炎赫问,“怎么了?”
没有作答,我看向清九,“前日,你可觉得归离有何不对?”
他挠了挠头,想了一下,“没什么啊。不过那日晚上他睡得很晚。我半夜起夜,还看见他睁着眼睛呢。”
咬了咬唇——这般看来他确实是有事瞒着我了。
不仅仅我,连桑长老他也是未说。
轩夜看着我,“漓紫你把事情说一说,大家也好帮着看下。”
想了想,我便把那日的事情和刚刚桑长老的话说了一遍。
几人对视一眼,炎赫道,“定然同那封信有关。”
我心里自然也明白,可是我当时也未曾想过归离会没说真话。
那封信我连信封都未看过,哪里能知道什么。
轻柳转头对清九道,“你去问问那日送信的是谁,问他可记得信上落款,何地发出。”
清九应了声,跑了出去。
非月过来拉着我坐下,“莫想那么多?归离不会乱来,他若是瞒你,若不是有苦衷,就是——”
他顿住,我轻声接下去,“就是害怕我担心。”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
若是苦衷也就罢了,可万一有什么危险的事,他不告诉我,怎办?
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啊。
大家都不说话了。
直到清九咚咚咚的跑回来,“送信的兵士说,那信是从焰城那边转过来的,没有落款——”顿住,看了我一眼,有些嗫嗫道,“他说,看字迹像是女子写的。”
女子写的?
我一愣。
归离会同其他女子有牵扯?
我摇头,这个我真不信。
那日的话不过是玩笑话罢了,朝夕相对这么久,我岂能不知他?
笑了笑,抬首看向他们,“用膳吧。”
非月古怪的看着我,“丫头,你今日怎的了?”
我看向他,他盯着我,“先是让我去单点,后来听见我们说那话——”他瞟了炎赫一眼,“也不生气,如今听见这个,还笑?”
他这般一说,炎赫也盯了过来,“你该不是又胡想什么了吧?”
叹口气,看向非月,“说你那话,我承认是我想岔了。其他的——”我看着炎赫,“我只不过是相信罢了。至于归离,我只是担心他会不会有麻烦,有危险。也没想过其他的。”
炎赫嘿嘿一笑,瞟向非月,“除了你,可都是信的。”
非月脸黑了黑,轻柳轻笑,“用膳吧。”
我看了看他们,明智的低头拿起筷子。
这东西不好解释,还是让非月背这黑锅吧。
大家都坐了下来,饭菜只余微温,不过还好天气炎热,倒也无妨。
一时间安静,只闻轻轻的咀嚼声,竟然一声筷著声都没听见。
四个男人吃饭的样子都各有不同,优雅的优雅,高贵的高度,风度的风度。
这样一衬,我倒成了吃相最不好看的那个了。
归离要在这里,也是个斯文的……
“丫头,”炎赫在我对面抬头看过来,“想什么呢?看这个看那个的,菜也不吃。”说着给我夹了一块排骨放到碗里。
我笑道,“我不过是觉得你们个个用饭的样子都比我好看。”
轩夜偏头过来,有些惊奇的,“用饭的样子?”
非月一笑,“那丫头觉得谁最好看啊?”
我刚想张口,忽觉警惕,朝他看去,果然眼里别有一抹意味。
这家伙果然在给我下套呢。
我说的是吃饭的样子,他却问的是人。
“都好看啊。”我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我都说我是最不好看的了。”
他却朝我挑眉,“男人自然要跟男人比,怎能同女人比?”
我知他是为先前炎赫那句话找话,自然不会接他,只能装傻,“真的都好看啊,你要让我说,我真分不出来。”
炎赫抬眼瞟他一眼,“男人要比也不比这个。”
轩夜眨了眨眼,“那该比什么?功夫?”
“功夫?”非月忽的怪异一笑。
炎赫和轻柳同时看了他一眼,他挑眉笑了笑,不说话了。
我却未觉,好奇的看着他们,“你们五国大比不是比过了么?轻柳没参加,你们几人谁最厉害啊?”
只闻轩夜嘿嘿得意一笑,我抬眉笑看,“这般说来是轩夜胜了?”
非月笑看轩夜,“如今重新比过的话,可是未必了,咱们三个不过也是毫厘之差,再则——”似笑非笑,“你如今可还算不得男人……”
轩夜皱眉不解,轻柳淡淡道,“非月做男人想必做的多了——”
非月脸色一僵,继而无语。
炎赫挑眉轻笑。
轩夜看看几人面色,眸中渐渐现出一抹了然,随即面上一红,磨牙瞪向非月。
我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啃”饭。
“漓紫,要不要我派人到焰城查查。”轩夜突然开口。
非月也正色道,“我遣人去吧,焰城那里也有分堂。”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他说了五日内回来,再等等吧。”
归离是谨慎的人。
先前是太过意外震惊,后来慢慢想着,便冷静下来了。
他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我不相信他会轻易让自己置身危险,就这样抛下我不管。
或许他是有什么苦衷不愿意说出,我还是不要强迫的好。
用过了饭,大家又坐下喝茶闲聊。
这几个月聚少离多,他们即使来了也是正事居多。
真正放松聊天的时候并不多。
瞎聊几句后,轩夜突然道,“漓紫,你上回说的网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笑话会在网上呢?”
轩夜的一句话头挑起了几人的兴趣,对我原来的世界好奇起来。
我笑了笑,正待开口,轻柳却朝夜影清九使了个眼色。
待夜影领会的点头,带着清九出去守着后,我才开始慢慢说起来。
飞机、轮船、汽车,然后电脑,电视,电影,手机,还有各色人种,………只听得他们满脸惊异。
只一个电脑和网络便说了一个多时辰还未说完。
直到说到晚膳时分,也只说了个大概而已。
可几人都很感兴趣,用完晚膳,又开始问起来,不过侧重点却是不同。
炎赫对坦克炮弹这些武器类很感兴趣,轻柳则喜欢问那些文化历史类的。
轩夜则对汽车兴致最浓,最后弄得我还不得不用我那最见不得的画技画了一辆最简单的甲壳虫出来。
还好只是线条勾勒,大致还是看得清楚的。
独独非月笑而不语,我笑看他,“你笑什么?”
他似笑非笑,“我突然想明白何为a片了。”
我一僵,眨了眨眼。
郁闷,这男人记性要不要这么好
他朝我妖娆一笑,悠悠道,“你方才说电影票太贵,所以你都在网上看片儿——想看什么有什么……”
真是言多必失啊
我心下懊恼,只听他呵呵轻笑着停住了口。
轻柳突然附耳,“傻丫头,他不过是讹你的”我一愣,他又低叹道,“不过,现在是知道了。”
我无语凝噎。
更无语的是,我抬头一看,炎赫神情讶异,眸色古怪的看着我,“这等电影也有人演?”
我瞪了非月一眼,磨牙小声道,“市场大,低成本,高回收——自然有人愿意了。”
忽闻轩夜小声道,“很多人看么?”
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我面无表情道,“是地球人都看过”
看着他们的目光,我翻了个白眼,“我就看过两次不过是好奇罢了。爱看一般都是男人,女人喜欢看有剧情的。纯动作的有什么好看的?”
他们一噎,我视线扫过,“各位大爷,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非月摸了摸下巴,抬首朝我妖妖一笑,“现在是没有了。”
轻柳瞟他一眼,把话题扯开了。
直到子夜时分,大家才各自安歇。
心里是不舍的,本想开口留人,可看着眼前的四个人,却不知如何出口,只好闭嘴不言。
待他们走后,我无奈苦笑——果然是和尚多了没水喝啊。
躺在榻上,迷迷糊糊睡去。
直到感觉身边多了一人,睁开眼,惊喜的望住他,“轻柳——”
他浅浅笑着,抚了抚我的脸。
我钻进他的怀里,紧紧贴住,直到感觉他的心跳开始加速。
轻轻的咬咬唇,将手伸进他的腰间,顺着肌肤轻轻摩挲着。
只觉他微微一颤,呼吸便有些急促。
我的下颌被慢慢勾起,抬眸朝他看去,玉色的皮肤在夜色中光华隐隐,眼睛亮得惊人,瞳孔却深黑无底。
轻轻吻上他的下颌,用舌尖轻舔,然后下滑到喉结,轻轻一吮。
“丫头——”他声音有些沙哑,“别,我们说说话便可……这是军营……”
轻轻拉开他的衣襟,吻上他的胸膛,低声道,“我现在只知道你是我的男人,我爱你,我想要你,很想很——”
话未完,大力传来——我已经换了一个位置,躺在榻上,带着迷离的笑意,凝视着身体上方的这个男人_
目光不离开他的脸,我慢慢的,扯去了抹胸,拉开了亵裤的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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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三四章 爱人的心
无论前路如何,此刻只想拥有彼此。
用最原始,用深入的方式,完全的拥有。
只见他俊面绯红,眸色深沉如海,中有星火一点灼灼跳动着,深深的凝视我。
只闻他低哑道了声,“磨人命的丫头”
那吻便铺天盖地的下来了。
手也急切的抚遍了每一次,或轻或重的轻抚揉捏,寻幽探奇……
直到我难耐的低吟乞求,他才深深进入,直至最深。
饥渴被点燃,空虚被填满——女人婉转轻吟,男人咬牙喘息。
缓慢律动,深深凝视……
馨香四溢,笼罩着两张绯红的脸。
盘上他的腰,深深迎合,他身形一震,猛然加快了速度。
瞬间快感便累积到爆发,忍不住痉挛收紧,身体紧绷。
“轻柳,轻柳……”忍不住低声呼唤着,然后压抑不住的破碎呻吟被他吻入口中。
在我的紧绷中,一股热流滚烫的进入了我的身体。
待我被吻的快喘不过起来,他才放开,俯身在我耳边暧昧低声,“如今更紧了,真真是要命了”
面上一红,垂眸不敢相看。
只闻他低低一笑,“没做之前,不是很大胆么?”
我呐呐低声,“你还不出来么?”
他语声忽的邪魅性感,“它还不想出来——”
一愣,却觉察那处竟然又起了变化,张口欲言,话声未出,已经被他吻住。
手也再度抚上了那敏感的顶端……
慢慢再度沉溺迷蒙,只觉他轻咬我耳垂道,“既是做了,自然要够……”
这一夜载沉载浮,数不清几度飞天。
最后什么时候入睡,我全无印象。
只记得心里模糊有个念头——禁欲太久的男人,不能惹
第二日,大家依旧是说说笑笑了一整天。
我把他们四人交给我的暗器和兵器细细的上了数次药。
多上一次,便会觉得心里稍稍安稳一分。
每每和轻柳视线相撞,面上便有些发红,而他眼中的宠溺柔情更是满溢。
第三日了,到晚上入睡时分,归离还未归。
他们四人便商议若归离明日未归,便推迟一天出发。
我没有反对,心里当然巴不得他们能多呆一天是一天。
昨夜太累,这夜却睡得极熟。
直到半夜被吻醒,迷糊睁眼,却见凤眼妖娆深情。
“非月——”我愣了楞。
他挑眉轻笑,语意调侃,“这般发愣,你想是谁?”
我眨了眨眼,没有接话。
谁都有可能,所以自然见了谁都会意外。
他笑了笑,取出一块金牌放到我掌心,“这是‘千机阁’阁主令牌,若是——”
心神一震,便觉抽痛,掩住他的口,“我不要也不许你说”
静静凝视我,目中全无平日的痞笑,拉下我的手,“丫头放心,我岂会不惜命。此物交给你,不过是以防万一。公事都安排妥当了,唯独一个你。丫头身边全无私力,若是我们几人全然无恙,自不必提,若是只剩一个,也可放心,但倘若——,归离虽好,却也是个无私力的,我如何能放心?”
无语泪流,只听他这样一说,心已觉痛不可当,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轻轻用手抹着我的泪,他又道,“丫头莫哭,他们三人必然也是有安排的。不过我这令牌也不方便托给他人,归离若在,我定然不会让你哭这一场。”
“不要去”三个字在喉间滚了数十遍,却不能说出口,只能握紧双手任凭指甲深入皮肉。
“丫头记好了若是大家安好自然圆满——”他脸色肃然,“倘若真有什么事,无论少了谁,哪怕我们都没了,你也要好好的至少还有归离在丫头,听见了么?”
摇着满脸泪,按住胸口,“我活不了我活不了少了谁,我都活不了非月,心太痛,会碎的”
他眸光渐渐水润,将我的头按贴住胸,下颌紧紧抵住,语声沙哑,“丫头谁都舍不得谁能舍下你谁能舍得让你痛五鹤一个,已经让你去了半条命谁又能舍得?丫头,知道么?我也怕。既怕自己回不来,更怕回来的只有自己我宁可自己流血,也不愿看你那般流泪。”
伸手紧抱他,“非月,求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回来”
他慢慢用手托起我的脸,“放心,我们会的还未拜堂成亲,做正经夫妻,谁舍得死莫哭了——”说着轻轻一笑,“我们如今可都好好的,到时候圆圆满满的回来,你这眼泪不是白掉了么?”
在他胸口抹去泪迹,郑重的看着他,“我会等你们的回来”
定定的看着我,然后慢慢俯身吻下。
舌尖着口中的每个敏感之处,手也探入了抹胸之中……
突然,他蓦地离开,替我掩好,脸色略略带了三分恼怒和三分无奈,起身下榻。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朝我挑了挑眉,没有解释,复又一笑,朝帐门外懒懒道:“君子何须壁脚?”
帐门一掀,炎赫一步迈入,“你来得,我为何来不得?”
说话间,目光迥然的看了我一眼,朝抬抬眉梢,“丫头,你说,我来不来得?”
只觉满头黑线,顿时满脸发烫
非月瞟他一眼,“昨夜你怎不来?”
他轻轻一笑,“他有名分,我自然比不过”迈过一步,“我们二人可都是一般的我为何不能来?”
眨了眨眼,只觉心里一颤。
原来,原来他们都知道……
两人都不说话了,齐齐把目光投向我。
我垂眸,“夜深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
两人对视一眼,眼里都露出对对方的不信任来。
无语的看着他们,叹气道,“要不你们俩都打地铺吧咱们说说话。”
这个意见终于得到了认可。
三人静静躺在帐篷里。
我在榻上,他们二人在地铺上。
一时寂静。
良久,炎赫的声音才响起,“丫头放心,我们定然会回来的。”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
非月淡淡问他,“你安排了什么?”
沉默片刻,才听到他的声音,“一百私卫,十间兵器铺子,五间作坊。”
有人手,也有生钱的地方——完全不用心。
我轻轻咬唇,心里酸胀不已。
只听非月轻轻笑道,“放心吧,用不上的。”
炎赫把手垫在脑后,“你也放心,你那令牌还是留着当嫁妆吧。”
我轻声道,“我只要一样嫁妆——就是你们。”
两人呼吸一滞,皆沉默无言。
望着帐顶,我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