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第87部分阅读
笑娶五夫 作者:肉文屋
之后只见长公主好似叹了口气,一言不发的径直从轻柳身侧走过了。
看见这样的一幕,心里蓦地酸涩难忍。
紫祁却突地牵起了我的手,“夫人,走吧。”
我一愣,余光一扫。
却见另一侧的三十米处,一袭紫衣正在风中妖娆翻飞。
非月抱肘而立,满脸的漫不经心,目光不时的四处瞟过。
似有意,又似无聊。
长公主走后,轻柳垂眸站了片刻后,便朝非月走去。
只见他眉头轻拢,好似在想着什么。
而与此同时,紫祁也牵着我的手朝他来的方向走去。
不过片刻间,我们便擦身而过了。
就在擦身而过的瞬间,我的衣袖几乎就要碰到了轻柳那镶嵌了银边的广袖。
只这一瞬间,心里便胀满了甜蜜的忧伤。
这是几个月来,我离他最近的距离了。
就在那刻,好想好想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好想好想投入那个怀抱。
可是我只能紧紧的握紧紫祁的手,带着浅淡害羞的笑意与他擦身而过。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不相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走过后,强忍住回头的冲动,拼命的想用什么其他的思想来干扰自己。
于是,脑海中便出现了这句经典的伤情之言。
可是,转瞬间,我便微笑摇头。
我们不是这样的。
纵然只能擦身而过,可我我知道我的爱有你,而我同样也知道,你的爱——是我。
所以,不会遥远。
而是,很近,很近。
微笑转头,却见紫祁虽然牵着我的手在走,却垂着眸,眸光的焦点也好似并未落到路面上。
脸上神情也有些怪异。
皱皱眉,有些好奇的,“在想什么?”
抬眸看向我,他忽的一笑,“不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死缠烂打的问了,还有更紧要的事呢。
不过这一路上都是人,也太不方便了。
我目光四处一扫后,低声道,“你怎样才能和我用脑电波交流?”
他瞥了一眼拉着我的手,“若是我说给你比较容易,要交流,就得距离很近。”
翻了个白眼,我在心里道,“你直接说‘现在这样’四个字就行了,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也不嫌耽误时间!。”
他的声音也紧接着响在我脑海中,语气懒懒的,“我一次性说清楚些,省的你下次还要问啊。”见我瞪他,他好似笑了笑,“耽误你什么时间了?看你急的?又怎么了?”
我垂了垂眸,在心里轻声道,“你能不能今天晚上去帮我看看秋娅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
只见他微微一怔之后又皱了皱眉头,“你是说她会对付轻柳?应该不会吧,她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就算有,她也没这么蠢吧。现在轻柳在五国间声誉可是一等一的,而且他的性子又是个没野心的,就算五皇也要拉拢他,这个时候,她怎么敢对轻柳出手?一旦掀出来,只怕火皇也未必能保她。”
我摇头,“反正她最后看轻柳那眼不对劲——很不对劲。”
我也知道紫祁说的在理。
可是女人永远最了解女人,仇人永远最了解对方。
我就是有一种直觉。
何况,我也清楚。
这秋娅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如果不是活了两世,我还未必是她的对手。
从那一眼,我敢肯定她如今心里对轻柳肯定是记恨的。
轻柳指桑骂槐之言,她岂能不知?
她敢不敢我还真不能确定。
狠毒的女人永远比狠毒的男人更可怕。
紫祁定定看我一眼,“送你回去后我就去。”
我感激的一笑,“这几日恐怕都是劳烦你盯着点了。”
还有三日庆功宴就结束了,大家也要各自散去。
她如果起了什么心思的话,定然也就在这几天。
凭我对她的了解,这个女人一点打定主意,下手定然是很果决的。
正文 第三九五章 看“电影”——
紫祁扯了扯嘴角,瞟我一眼,“你还是不要这样说话的好——我别扭的紧。”
我一听,先前的感激感动全坐火箭发射到太空了。
翻了个白眼就欲开口,他却轻轻一笑,悠悠道,“还是这个表情比较正常。”
黑线——磨牙——无语。
绕了一圈回到了天元宫,紫祁就离开了。
待他走后,我收起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在桌前坐下。
将茶壶边的六个茶杯拿到面前,一个一个慢慢的叠起来。
片刻,眼前就竖起一个小小的“白玉塔”。
雪白的杯身上,各有一支斜斜伸出的烟青色兰花。
淡淡的烟青,很美,却有些清冷。
静静凝视着,然后轻轻一叹。
只有一支,真的有些孤寂啊。
慢慢的转动杯身,让上下杯身上的兰花首尾相接。
很快的,塔身上便现出了一条蜿蜒而上的烟青色。
优美的线条,优雅的盘旋
分明是静态的图案,此刻看着视觉中有种动态的感觉。
好似,瞬间——便鲜活了起来。
再也没有那种孤寂的感觉了。
我垂眸淡淡而笑。
人生如果能像这茶杯一样随心选择——该有多好啊。
如果可以,谁会选择孤寂呢?
心中有一万个不舍,却更有一万零一个不忍。
轻柳,不要等一世。
一世太漫长,太孤寂,也太痛苦。
孤寂也好,痛苦也罢,都留给我吧。
此生如此,已经足矣。
除了——也都算圆满了。
如果还能看五鹤和白仞一眼,也就够了。
小恒在那边应该不会被欺负。
他们几人也用不着我担心。
除了归离稍稍弱势一些,可如今看他们的相处,想必日后也会互相照应的。
我该放心了。
微微一笑,却同时泪落。
微微摇曳的烛光中,视线中的烟青开始朦胧。
身前大红锦绣的桌布上,两团深色渐渐扩散。
不该贪心,却还是会贪心。
呆呆的凝视着眼前的白玉塔,泪痕渐干,可目光也早已失去了焦点。
直到一双手轻轻搭上了我的肩膀,紫祁低沉的声音轻轻传入,“难过就说出来,不要憋着。”
垂眸笑了笑,我没有接话,转身望着他,“怎么样?”
却见他忽地冷笑,“还真是被你猜准了!”
我垂了垂眸,“她想做什么?”
轻轻哼了一声,他唇角挂起一抹嘲讽,“我还真是小看她了——”又看着我一笑,“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那火国皇后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火国皇后?
我皱了皱眉,张口还想多问一句,他却道,“别问了,马上你就知道了。”
揽着我的腰,只听他口中念了一句,眼前的一切瞬间便消失了。
这次他速度很快,顿时眼睛有些受不了,赶紧闭上。
刚刚闭上,就听见他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把灵气罩打开。”
我赶紧照做——口诀刚一念完,紫祁也刚好停下。
我们停在一个宫殿的墙边。
看了看四周,漆黑中隐约可见花木婉约,看来是这座宫殿后花园。
僻静倒是僻静,可眼前的墙上连扇窗户都没啊。
别说偷看,连偷听也难吧。
土国皇宫所有的宫殿都是用巨石做的墙体,最薄的都有一尺多厚。
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用目光询问,“在这里?”
只见他好似侧耳听了听,面色更加冷冽了。
拉起我的手,“闭上眼睛。”
虽是不太明白,我还是把眼睛闭上了。
片刻间,一副场景好似电影般出现在我的眼前。
紫祁传给我的画面好像直接将前面这堵墙给拿掉了而直接现出里面的场景。
秋娅的这个房间同我在天元宫住的房间格局类似,也分内外间。
她们站在外间的门槛处。
一身绛红宫装的莫皇后拉着秋娅的手,一脸的语重心长,“娅儿啊,母后就你一个孩子,定然是不会害你的。那木国三皇子乃是皇后嫡出,向来是个得宠的,这次的差事也都办的不错,想来他日也是有望的。”
秋娅背对我的视线,头微微有些低着,“我不要,他都有两个侧妃了。”
莫皇后轻轻一叹,“可那月皇子心里可是记挂着那个贱人的——”
贱人?
我磨了磨牙。
只听秋娅语声倏地一寒,“我不管——我要她在地下看着她的这些男人一个个全都娶了别的女人!即便死了,我也要她不得安宁!”
莫皇后一脸的阴沉,“昭华公主同那金国三皇子的事只怕也就这两日便会定了,可惜彤儿那边恐怕是没指望了。”说着顿了顿,面上又浮上一抹担忧的看向秋娅,“不过月皇子的事,娅儿还是多想想吧——他虽是长的好,可看那性子也是个不好琢磨的,今日看那情形,只怕心里——母后怕你吃亏啊。”
“母后也觉得我比不上那个贱人么?”秋娅语气中有一丝不满,然后有些咬牙的,“我偏就要抢她的男人!”
莫皇后面上现出一抹担忧,“娅儿啊,终身大事莫要意气用事——我们火国女子只能嫁不能娶,若是选错了,可是一辈子的事。”
秋娅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耐烦,“她都死了!我不信谁还能记她一辈子!——母后若真疼我的话,就依我这回吧。那木国三皇子我是不会要的!”
莫皇后看她一眼,沉吟片刻,“可我们火国同水国结亲生下的子嗣多为黑发——”
秋娅不服气道,“那轩夜的娘不也是蓝发血统——可见也是未必。”
只见莫皇后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秋娅的声音这才高兴了些,“这么说母后是肯了?”
莫皇后一脸的宠溺的笑着摇了摇头,“明日你献艺的时候先探探那月皇子的心思再说吧。若是再像上次那般——对你的名声可是不好的。”说着,面容一冷,恨恨道,“这个轻柳真真可恨,竟敢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如今连你舅舅也把我们怪上了——”
这话好似触痛了秋娅,只听她嗓音蓦地冷硬,“他想替那贱人守节,我偏要他守不成!”
莫皇后也是冷笑,“那娅儿准备何时动手?”
秋娅一字一顿,语声幽寒,“今晚!”
莫皇后一愣,秋娅又道,“也就这几日了,宜早不宜迟。我已经打听过了,今晚三皇子和月皇子都被金皇和水皇召进宫了,今夜是不会回去的。”
莫皇后颔了颔首,又看向她,“那轩夜呢?”
秋娅轻轻冷笑,“他住的院子离的最远——听不见的。”
莫皇后点了点头,又好似想了想,微微垂了垂眸后,又抬眼看向秋娅,“娅儿你先等等,母后等下会让夏蝉重新送颗药过来——”顿住后又冷哼一声,“‘玉堂春’虽好,可那轻柳并非常人,万一让他抵住了药性,日后想再动手可就难了。”
秋娅声音有些不解,“还有比‘玉堂春’更好的?”
只见莫皇后轻轻笑了笑,眸光中全是慈爱,口中说出的话却是狠毒,“娅儿还小,有些事你还不懂——‘玉堂春’虽称是第一,可真正的第一却是这‘牵心’——真正的最好的药不是惑其身,而是惑其心!此药乃是毒妖晚年所制,知者甚少。一共不过制得三颗,全在我莫家,如今母后手中的便是最后一颗。用此药,他事后便是想查也未必查得到,想赖也是无从赖!”
“牵心?”秋娅有些惊异。
莫皇后看着她,眸色深沉,“女子服下此药后的一个时辰内,体内便会有一种香气漫出,男子只要闻到此香——便会把这女子当成心中最爱的人——”冷笑一声,“惑心乱神,迷其神智!——故而才以‘牵心’为名。”
“母后,”秋娅有些欲言又止,“只有一颗么?”
莫皇后瞟她一眼,“你就别打这个心思了——莫说真的只有这一颗,便是有多的,你也不能用。用了这药的女子容貌衰老比常人要快一倍,且对于男子药效也只得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清醒过来——那山还是山,水也还是水!”
秋娅缓缓点头,忽又一惊,“母后,那贤妃——”
莫皇后笑得阴沉,“她不是要争宠么?我不过是帮她一把罢了!不过也算她运气好,居然还生了两个儿子!”
“生了两个儿子又怎么样?”秋娅冷笑,“父皇可是一年也去不了她那里一回!”
“不去她那里又怎么样?此番你父皇可是还带了那兰伺人来的!”莫皇后讥讽的笑了笑,转过身,“好了,母后先回去了。”
待莫皇后一走,只见秋娅慢慢转身走到桌边坐下,一脸的平静。
脑海里传来紫祁的声音,“想怎么收拾她?”
我轻轻回他,“不急,再等一等。”
只见过了盏茶时间,一个侍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公主,夏姑姑来了。”
秋娅轻轻一笑,站起身,“请她进来。”
片刻后,一个三十多岁的娟秀女子走了进来,先朝秋娅行了个礼后,从袖袋拿出一个香囊,“这是皇后让奴婢带给公主的。”
秋娅接过,朝她微笑,“有劳夏姑姑了。”
正文 第三九六章 送你个“小妈”!
那夏蝉露出一抹笑意,“都是奴婢的本分,公主这般说可折杀奴婢了。”
秋娅抿唇一笑,抬声朝门外唤了声,“小翠!”
一个圆脸的粉衣丫鬟跑了进来,正是我们在木国就见过的那个丫鬟。
秋娅笑道,“把我那对金丝翠玉耳坠拿出来给姑姑。”
“公主,不用了——奴婢已经得了公主不少赏了,再不能要了。”那夏蝉连忙推辞。
此时,那小翠已经走到内间将那耳坠拿了出来,秋娅接过,上前一步拉过她的手,放入,语声温柔,“夏姑姑收下便是——不过是对耳坠,值不得什么。”
那夏蝉没有再推辞,朝秋娅笑了笑,又道了声谢便告退了
待那夏姑姑的身影刚一消失在门口,秋娅脸上的笑便瞬间消失了,眸光凝了凝,“去把笛红给我叫来。”
小翠微微一愣,又很快的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秋娅打开手中的香囊看了看,嘴角挂起一抹得意的淡笑,然后又把香囊系上。
又过了片刻,一个身材高挑修长的黑发女子,步幅轻盈的走了进来。
只见她面容虽然秀丽,却有些微微的不自然。
我仔细的看了看她的眼睛周围后,心里冷冷一笑。
她进来之后朝秋娅行了个礼,“笛红见过公主殿下。”
秋娅抬眸看向她,“今晚动手,你可准备好了?”
她听了秋娅的话却是一愣,“公主,那莫离郡主不是已经死了么?为何还要?”
“其他的事情你不不要知道。”秋娅冷冷的垂眸一笑,“你只需知道——如今我不仅仅是要你上他的床,我还要让他堂堂正正的把你抬进去!”
她惊了一下,“奴婢的身份如何能?”
“你急什么?我自然会给你个出身。”秋娅轻笑,“只要你这次有了身孕,那长公主定然会给你个名份的——即便做不了正妃侧妃,但一个夫人的名分总是少不了的。她如今可是急得很呢。”
听了秋娅的话,那笛红眸中露出了一抹喜色,旋即又有些担忧的,“若是未能有身孕——”
秋娅瞟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走到内间,拿了一个玉质的盒子出来,打开拿出一颗黑色的药丸,“这是益母丹——只要身子没有问题的女子吃了,六个时辰内行房,十个里八个都能受孕。”说着递给她,“你的葵水是什么时候?”
那笛红接过,“十日前。”
“十日前?”秋娅轻笑,“那就更有成算了。”
说完后,她抬首看了看墙上的滴漏,“现在就吃吧,再过一个时辰便是丑时,你丑时再出发。”
那笛红把那粒药吃了之后,秋娅又将那个香囊递给她,“里面的这颗药,你到了云来客再服下——他住在三号院,你从北面墙上过去,千万不要惊动其他人。”
那笛红犹疑道,“不用那‘玉堂春’了么?”
秋娅垂了垂眸,“这颗可是比‘玉堂春’好百倍的药——其他计划都照以前说的,记得一定要换上白衣!进去之后,你用那贱人的声音说话,他定然会过来看,只要让他闻到了你身上的香气——我包你能如愿!”
笛红轻轻的咬了咬唇,眸光有压抑不住的激动。
秋娅瞟她一眼,“记住我之前同你说的话,你若是想做郡王府的夫人的话——你和我的关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公主放心,没有人识得奴婢的。”那笛红笑道。
秋娅垂眸一笑,“你去准备吧。”
听到这里,我捏了捏紫祁的手。
他立刻心领神会,终止了图像的传送,传音道,“怎么办?”
我冷冷一笑,传音问他,“只要不杀人,你都可以帮我吧?”
他露出一抹笑意,朝我颔首。
“待会你跟着那个女人,等她吃了药,你就把她送到火皇那里去,最好找套宫女的衣服让她换上,这样不容易穿帮。她既然想让这个女人来陷害我的男人,来而不往非礼也——那我就送她一个小妈!”我轻声笑了笑,“还有,那女人脸上多半是戴了面具的,你记得要把它给除了。”
紫祁一愣,然后抿唇而笑,“这个办法好!”
我笑了笑。
自然是好——这对母女都是心思恶毒之极。
那个‘牵心’吃了会加速容貌的衰老。
还有那益母丹,也的确算是难得的珍品药物。
可是,这药虽然有很强的助孕之效,但用过一次之后以后便会绝育——只有那些年纪很大的女子为求孕才会吃这种药。
不过呢,这个笛红也不是啥好人。
听她的口气,秋娅恐怕在我“身死”之前就定好了计划,备下了她来准备下药陷害轻柳,其目的不用说,就是想要离间我们。
而那笛红连这样的事都肯做,也绝非什么好货色。
对于坏人,我自然不用有什么顾虑。
有紫祁出手,其他的事当然不用我操心。
至于这个笛红,等她爬上了火皇的龙床后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没准儿运气好的话,还能封个侍人什么的,万一有了龙种,说不定还能朝上爬一爬。
听那语气,这女人的武功想必是不错的,想来也有几分自保之力。
到了那时候,她如果有本事就让她和莫皇后自己掐去。
狗咬狗一嘴毛——那才有意思。
不过,估计她只怕未必是皇后的对手——不过,那也不管我的事了。
对坏人仁慈就是对好人残忍,我是不会同情她的。
何况她想算计的还是我的男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这般对她已经算是仁慈了。
至少还给了她爬龙床的机会。
冷冷一笑——以后就看她造化了。
这时,紫祁又朝墙内偏了偏头,挑眉用眼神询问我。
我自然知道他在问什么,低声一笑,“我们先回去,你先处理了那个女人的事再回来找我——我要好好想想!”
他朝我颔首一笑,揽住我开始念诵口诀运转灵力。
不多时,我们就回到了天元宫的房间内。
抬首看了下滴漏,还有半个多时辰才到丑时。
我笑了笑,走到桌前。
那茶杯垒砌的“白玉塔”还是原来的样子。
把茶杯拿了下来放好后,我走到一边的小铜炉,提过水壶,沏了一壶茶。
紫祁抱肘靠在墙边,看着我动作,“看来你是想好了主意了——说吧,想到了什么法子整治那女人?”
我看向他,决定先集思广益,于是——眨了眨眼,“你们高等文明什么都比我们先进——这整人的法子应该也更先进些吧!’”
他嘿嘿一笑,没有直接回答我,“你原本是怎么打算的?”
我垂眸笑道,“我原本打算待会去找柳明要几味药材,配点药水,然后我们去拜访她——写上几个字来送给她。”
时间虽然紧了些,但是这皇宫之中药材肯定也是齐全的,何况我找的也不是什么稀世奇珍的药材,只要柳明帮忙,一个时辰内定然是没问题的。
他一噎,眨了几下眼,“写到哪里?”
我挑眉,“额头。”
他再噎,又眨眼,“写什么?”
我笑了笑,用手指在桌布上写了三个字。
他呆了呆,突然喷笑,“有创意,我喜欢!”
我嘿嘿一笑,“这可是我们地球上的一首歌儿的名字,很是流行了一阵呢。”
他哈哈笑着,又想了想,“那你的药水有什么样效果?“
我叹气,“我的药水最多能维持十天——”
见他皱眉,明显是不满,我又眨了眨,“其实我还想着给她纹上去的,可是我动作不利索——要不你来?”
等紫祁处理了那女人,然后我这边准备好药水应该就是寅时了,我们的时间不多。
紫祁肯定会有法子制住她,但是我只怕时间太长弄不完,那就可惜了。
只见他翻了个白眼,“我更不会。”
上下打量了下他——也的确想象不出他拿针的样子。
叹口气,心里有些不爽,“只能十天,也太便宜她了!”看向紫祁,“你们那儿还有没有什么法子?”
他笑了笑,“我们那里最毒的惩罚就是将人体内的灵力抽走,没有灵力就不能用法术,而且人也会衰老的快,寿命也会减少。”
我噎了噎——果然够毒,可惜不适合。
忽听他嘿嘿一笑,“其实我觉得你的法子就很好,不过——”他顿住,得意的笑了笑,看了看墙上的滴漏,“我还是先去盯着那个女人吧——你不用去找柳明,在这儿等我就行。”
看他神秘兮兮又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垂眸一笑,“好!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寅时二刻,紫祁便回来了。
看着他满脸的笑意,我用目光询问他。
他得意一笑,点了点头。
我咬唇一笑,“火皇那里没有别人么?”
他面上红了红,“他和那蓝伺人在床上——后来,我给那蓝伺人施了点法术让她肚子疼,火皇就让她下去了。然后我就把那女人催眠了送了进去。”
居然撞见了活春宫——还坏了人家的好事。
不用说,也能想到火皇那扫兴的样子。
这样看来,这事就更容易成了。
有些好笑的看着他,“那后来呢?”
正文 第三九七章 联姻——
他看我一眼,“我没看——听见有了声音,我就走了。”
垂眸一笑,“那这边你又有什么好法子?”
他嘿嘿一笑,“你就别管了——赶紧休息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明天你就只管等着看好戏吧。”
我眨眨眼,然后轻笑。
有紫祁这个外星强援做后台——果然轻松啊。
紫祁既然这般说了,那我也不想问了。
看他的神情,铁定他的法子效果更好——反正明天就知道了,也不用着急。
那就养精蓄锐等着明天的好戏吧。
垂眸冷冷一笑。
你有毒招,我有狠招——可你明我暗,再加上咱上边有人……
秋娅,你这次是注定要瘸腿了!
虽然昨夜折腾了大半夜,但我并未睡迟。
不得不承认——我心里是有小小得意的。
何况,我也期待今天的好戏啊!
卯时末,我便起身练了一个时辰的功后,只觉精神又好了不少。
用过早膳后,便开始易容。
涂了药水,刚刚把易容的面具给带上,门口便出现了柳明的身影。
我看着他一笑,“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知道他这几日都在同那几位商议事情。
漂移大陆既然已经沉没,那以前定下的很多条文也就需要调整和修改,这五个当家的,自然需要坐下协商。
不过,我心里也有隐隐的担心。
两千年以来,因为暗族的这个强大的敌人,所以五国间才维持了表面的平静。
可是即便如此,也有上任土皇野心勃勃,还烧了木国的神木殿,毁了绿藤种。
如今大敌已去,五国失去了这个共同敌人作目标,那各自的利益恐怕就会摆上台面。
短期内或许是没有问题的,但日子一长,只怕难免就会有纷争了。
想了想,也只能无奈。
这也不是我能解决的问题啊,如今只希望和平的时间能长一些,也希望五国未来的君主都是有远见的仁义明君。
想到这里,在心里轻轻一笑。
炎赫、非月、柳明、秋湛,除了木国的继承人如今还未露端倪,他们这四人应该都能当的我这个愿望的。
这样一想,便放下心来。
至少,在他们的有生之年应该是可以和平的了。
我正沉浸在思绪中,耳畔传来柳明有些失笑的声音,“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蓦地惊醒,看着他有些好奇的眸光,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不好意思,我又走神儿了。”顿了顿,看向他,“你刚才说什么?”
看着我他无奈的摇头,然后又收住表情,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我说——昨夜金皇同木皇已差不多说好了……”
我心里一颤,面上却仍是浅笑,只轻轻的“哦”了一声。
他垂了垂眸,“只怕这两日便会定下。”
我也垂下眼睑,“昭华公主不错。”
只觉他目光定定的落在我面上,“真的放弃了么?”
我低头轻声,“我能拿几年来换他们的百年岁月么?”
说完我没有抬头,只听他好似无声的叹了叹,低声道,“我原本以为只我是个没福的——却未曾想到,他们竟然也没那福分。”
我低低一笑,“是我没福气。”
沉默了片刻,只听他道,“今日要封赏淳于谦,你直接到宫门前就是——他会在那里等你。”看了一眼滴漏,他颔首道,“也差不多了,我派人送你出去吧。”
我点了点头。
我就说呢,紫祁平常这个时候早来了,今天却还没见到人影。
可是又有些奇怪,即便今天不去,按这家伙的性子也应该来打个照面吧。
怎么会影子都没见一个?
这样一想,不觉有些担心。
刚想着要不要去隔壁看看他,却听柳明道,“你舅舅同我说过了,让你不用管他,只管安心去赴宴便是。”看我一眼,“你那舅舅本事通天,哪里用得着你操心?先去赴宴吧,时间也快到了,淳于谦也不好在外面等久,引人注意便不好了。”
想了想也是,紫祁哪里需要我操心?
算算回来也已经快四十天了,一直围着我的事在转,也够憋闷他的了。
这家伙本身就是个爱玩的性子,今天或许是出去放风了。
摇头笑了笑,我点了点头。
跟着柳明的影卫从侧门坐小轿绕向正门,在快到正门的一个小巷子,换乘了淳于谦的马车。
一上车便看见一身黑色锦袍的他,我抿唇一笑。
他眸光闪了闪,也掠过一抹笑意,“我就知道定然是你。”
看着他,我轻声诚心的道了句,“谢谢你。”
他一愣,垂眸一笑,“我可是得了那药的。”
我摇头,“不仅仅是这个——”抬眼看向他的双眼,“还因为你的信守承诺,包括以前,也包括这次。”
他定定的看着我半晌,眸光有些复杂的深沉,好似想说什么,最后却偏头掀起车帘道了句,“到了,我们下车吧。”
我起身就要下车,他却先下一步,回身伸手来接我。
愣了愣,将手放入他掌心,无奈的叹气,“其实最适合我的的下车方式就是跳下去,又不高,还非得让人接——大家闺秀这活儿,还真真是别扭我。”
只见他垂眸一笑,轻轻回握,却未说话。
我也在心里无奈一叹。
不过这般一说,那种尴尬总算淡去几分了。
他的眸光也恢复了平静。
进入会场,人大多已经来齐。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的非月和炎赫却早来了一步。
我微微的愣了愣,然后立刻明白定然是他们昨日宿在宫中的缘故。
只见炎赫脸色有些暗沉,坐在案桌前,一大早的却端着酒杯在哪儿喝着。
远远的看见非月俯身过去好似问了句什么,炎赫垂眸一笑,带着几分冷峭,没有言语,只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心里紧了紧。
又朝前走了一段,我垂眸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快到我们的座次时,却突然听见非月的声音朝我们这个方向传来,“淳于将军——”
淳于谦脚步一顿,朝非月拱手,“淳于谦见过月皇子殿下。”
我故意落后一步,用淳于谦的身体挡住自己。
只听非月笑了笑,“你我也算得是故交了,何必见外——闻说将军新婚,还未曾恭喜,今日便再次恭喜将军了。”
淳于谦凝声道,“淳于谦多谢月皇子记挂。”
非月笑着点了点头,一旁的炎赫看了我们两眼,朝非月问了句,待非月轻轻回了句后,他又看了淳于谦一眼,淡淡笑了笑,低头继续喝酒。
我一直垂眸凝气,见非月果然只是同淳于谦打招呼,心里这才一松。
这人皮面具虽然精巧,可非月是这方面的大行家,我只怕被他看出端倪。
还好他的心思没有放在我身上。
我们刚刚到座次上坐定,五皇并四位皇后也到了。
最后到了则是轻柳和轩夜二人。
只是今日轻柳的脸色看起来却不大好,却有些憔悴的摸样。
无法把脉,我只能在他经过时仔细的看了看他的面色,却见他眼里有淡淡的血丝。
心里只得低低一叹。
今日封赏的都是职位较高的各种官员。
有主管后勤的文官,也有沙场领兵的武将。
包括了昨日的楚队长,也包括了淳于谦。
淳于谦连升了两级,擢升为武略将军,由四品的武将升为了两品。
我一直端坐,但心里却有些纳闷。
莫彤今日没有再出现在会场内。
这也在我意料之中,可一进会场我就发现了秋娅也如同往日般的坐在秋青的下方。
神情好似有些难看,但整个人却好端端的,并无任何异常。
这就有些奇怪了。
按我的计划,她今日是铁定不会出现的。
但看她此刻的摸样——难道紫祁失手了?
我皱了皱眉,也没可能啊——紫祁托柳明转达的那句话,分明是成了的意思才对。
可此刻身边的却是真正的淳于谦,我想问也无从问起。
只好按捺住心里的疑虑,耐心的坐下去。
今日脸色不好的人还不止一个。
看了一眼火皇身边的莫皇后一眼,我心里顿觉舒爽。
看来昨日的事是成了,要不然这两母女不会都一副吃了大便的摸样。
若是火皇临幸了其他的宫女也就罢了,可偏偏是笛红!
别人不知道内情,她们二人可是清楚的很。
她们眼下的心思我不用猜也知道——除了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怒气外,还有担心和憋闷。
居然有人用她们的阴谋反过来对付了她们,可是她们却不知道敌人究竟是谁——这也够她们心里烦闷和憋屈的了。
一日的封赏过后,晚宴又开始了。
与往日不同的是,贵女们还未表演,金皇笑看了木皇一眼,站了起来,“本皇有件喜事要宣布——”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然后一紧,便朝炎赫望去,只见他垂眸端坐,手持酒杯,面无表情。
咬了咬唇,收回了目光,只听金皇顿了顿,满面含笑的看向我们这边,“木皇陛下欲替三皇子求娶芳菲郡为正妃,不知镇南王意下如何?”
原来是木国三皇子。
心里顿时一松,旋即又苦笑。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这是做什么呢?
正文 第三九八章 逼婚——
低低一笑,我朝对面看去,只见芳菲郡主满脸红晕,低头不语。
不觉一笑。
知道这事定然是事先就通了气的,如今这一问不过是给镇南王和芳菲郡主长脸罢了。
这样的场合中,像这般两国联姻的事,自然要事先私下里说好,否则万一不成,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还影响两国的交情。
果不其然,镇南王面带笑意的站起,朝主位一拱手,“臣但凭陛下做主。”
“好!”金皇哈哈一笑,“那本皇就做主了!来人啊!替本皇拟旨,镇南王之女芳菲郡贤良淑德,品貌出众,特封为安平公主……”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听下去,心里只担心一个问题。
这木国三皇子既然要娶芳菲郡主,那秋娅会怎么做?
想到这点,我又偏头朝莫皇后看去,只见她垂眸端坐,只是那眉头却有些紧着。
这次赏功宴第一道赐婚圣旨下了后,贵女们又开始表演了。
有了芳菲郡主这个无心插柳的先例后,贵女们的表演也更加卖力了。
能再这样的场合被赐婚,实在是一件面上有光的事情。
何况,能得主位上这几位亲自赐婚的定然身份都是非同一般,这些女子自然是心向往之了。
这些女子,包括芳菲郡主的心态,我也都清楚。
她们有的来之前就打听清楚了,有的甚至家中长辈也有所谋划,大部分献艺之时都有所目标,可毕竟相知未深,成了自然欣喜,纵然不成能够像芳菲郡主这般另得一门显赫的亲事也算是此行不虚。
何况若是能得这几位亲自赐婚,那好处也是少不了的。
芳菲郡主以安乐公主的身份嫁于木国三皇子,无论是对于她还是以后的子嗣,都是大有好处的事情。
这些贵女们如何能不向往?
何况即便不算轻柳,这会场之上还有三个宝光闪闪的“钻石王老五”!
不但身份尊贵,而且现今身边连妾侍也是没有的——哪个女子能不憧憬呢?
纵然有些也听过一些他们与我的风言风语,但是如今我已经“死”了,谁还会过于在意那些过去呢。
连秋娅都想吃非月这块“天鹅肉”,何况是这样平素里养在深闺的女儿家。
这样的场合,木国和水国的女子反倒是显得沉静。
这几日我观察了下,除了一个木国昭华公主,水木两国的女子几乎未曾出场。
我心里也清楚,这些女子定然是娶了亲或者打算娶亲的,而这种场合的男子也大多是要娶亲的,所以她们也不会起什么年头。
不是不想,而是知道不可能,所以干脆放弃。
想着想着便又走神了,突然听见低低的惊叹声,抬头一看。
原来是秋娅出场了。
一身雪白的雪里绸舞衣,双臂缠绕着大红飘带,身后的披肩长长的拖曳在红毯之上,足足有三米长。
手里还拿着两根白绸裹起来的细长之物。
她这精心准备的出场自然是吸引了全场,加上她本来也生得美貌,此刻这样一特意装扮,更是显得不同。
乍眼看去这满场的女子,还真没一个能盖过她去。
只见她走到场中,垂眸一笑,也不言语,身形一腾,披肩顿时坠地,只见她在空中双手顺势一扬,手中足有数米长白色的绸带便飞了出去。
身姿曼妙,动作优美,瞬间场中又响起的惊叹声和低低的赞美声!
接着,她落到地上,此刻乐声同时响起,她一落到地上就随着乐声连续的转圈。
只见她的身形快疾如风,手中长长的白色绸带和她手臂上的红色飘带被她的动作带起来,在她的身体周围形成了红白相间的几道圆环。
连我也不得不说,的确很好看,也很别致。
即使是地球上也不会有比这更美的舞蹈。
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她是有武功的人,自然跳起舞来要更占优势。
尤其是这样的彩带舞要跳成她这样子,除了舞蹈功底外,臂力,巧劲,轻功身法都是缺一不可的。
腾挪翻飞,姿态翩翩,舞姿连贯而优美,场中众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