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笑清廷 喝壶好茶嘎山糊第7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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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清廷 喝壶好茶嘎山糊 作者:欲望书

    去给你皇阿玛这么个消息,胜败两说还 在其次,只怕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若是赶好了,让你皇阿玛彻底厌弃那个人,现在最能得好的,也不是我们;若是赶得不好,还招来你皇阿玛的 疑心,以为是我在里头做了些什么,那更是不妙了!再说了,现在这章佳氏可是跟皇后撩拨上了,皇后必然是心里想对付她的,可是又要装着面 上的功夫。若是捏着这个短儿,让这个章佳氏听我们的,嗯,使点儿巧,让她们斗个你死我活的,好像是不错的。”

    347 没有最雷的

    章佳氏生得很辛苦,足足痛了两天一夜,终于在第二夜快过去的时候,诞下了一个男婴。男婴看这还好,产房内外各人都偷偷松了口气。而 章佳氏本人,因耗力过甚,只在听到了生了个小阿哥后,就昏死了过去。这时候,太医又派上了用场了,更何况是冯太医?

    康熙也得着信儿了,厚厚的赏赐也就送了过去。不可避免的,冯太医等也为才出生的小阿哥看了一番,个中的底细也就不再细说了。

    照理来说,那日的事情,还得问问章佳氏才妥当,可现在芳仪才把烫手的山芋扔出去了,这接下来的,她才不管呢。

    也不知道是康熙真不把这当回事,还是因为要照顾着章佳氏坐月子,竟然也没有派人去问一下子。

    要说,这日子快起来是快,嗖的一下子,芳仪嫁给康熙已经二十年了。可慢起来的时候,也真是够可以的,这一日日的慢慢磨着,这才到了 章佳氏出月子的那日。

    因为孝庄的周年未满,这小阿哥的满月酒自然也是没有的。不过,为了安抚一下,这帝后还是相携去探望了下章佳氏及小阿哥。

    许是冯太医的功劳,又或许是人奶养人,等这个小阿哥抱上来的时候,倒也是白白胖胖的,看着挺招人的。芳仪本就是喜欢孩子,这时看着 可爱,就接了过来逗弄了几下。这小胖孩儿,倒是挺乖的,被芳仪抱在怀里,也不闹腾,睁着眼睛望着芳仪。芳仪明知道这孩子现在是看不见东 西的,可看着这样子,还是被逗乐了。

    康熙看着皇后高兴,也就凑过来看了看,恰巧这时候小孩子吃饱喝足有了睡意,皱着小鼻子,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然后砸巴咂巴了嘴,闭上 眼睛,就睡着了。而临睡去前,还把头朝芳仪怀里歪了歪,好像对这个怀抱满意无比,或者,就该是待在这儿似的。

    康熙看的有趣,就扶着芳仪的肩,伸出手,捏了捏这孩子的小耳朵,想把这孩子弄醒再玩一会儿,哪像到这小孩儿把鼻子眉毛一皱,缩了缩 脖子,扭了扭头,更往芳仪怀里歪着,继续睡。康熙看着笑了出来了。

    “皇上!”芳仪嗔怪的看了康熙,真是的,这孩子才多大?不让小婴儿睡觉,多不好!

    章佳氏在一边肃立着,看着圣上和皇后娘娘这样相携着逗弄着小宝宝的一幕,如此的温馨,如此的自然,就好像曾发生过千百回了一般,可 却让她觉着无比的刺目!现在,皇后怀里的孩子,可是自己吃足了苦头,耍足了心思,才生下来的,怎么现在看着,自己倒成了可有可无的?自 己想着不让自己的孩子被皇帝冷落不待见,现在看来,确实如愿了,可自己怎么觉得那么不踏实。

    可让章佳氏更吃惊的,还在后头呢!

    芳仪横了康熙一眼,拿手拨开了那只使坏的大手,回手轻慢的拍着小阿哥,安抚着。而小阿哥被拍了几下,原本皱着的鼻子眉毛也舒展开了 。康熙也识趣,不再作弄小阿哥,低低的问道:“你喜欢?”

    这话一出,让本就神经过敏的章佳氏的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了,双手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头。

    皇后娘娘也没有答话,也像是没有注意到边上章佳氏的失态,先对边上的奶嬷嬷示意了一下,让奶嬷嬷接过手去,才回话道:“乖巧的孩子 ,谁都喜欢。”

    而后又看了看万岁爷,叹了口气道:“我这是不中用了,才抱了这么会子,这胳膊就吃不消了。哎,岁月不饶人啊!”

    康熙知道了皇后的意思,也不在这上头多说了,“又浑说”,也就罢了。

    这时章佳氏才觉得憋得难受,原来她一直不知不觉中屏着气呢。

    小阿哥睡着了,就由奶嬷嬷带了下去。万岁爷跟皇后娘娘才在主一主二位落了座。芳仪也没有想为难才出了月子的人,让章佳氏也坐了,问 了问几句身子上的话,又稍微说了几句过来人的经验,才住了嘴,把时间留给了老大。

    康熙倒是不来虚头,看皇后不说话那眼看自己了,就直接问道:“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章佳氏被刚刚的镜头刺激到了,这会儿脑子还不太好使,也来不及应变调整节目了,就按着得知帝后要同来时在脑中演练熟了的步骤,神色 中带着些害怕,又有些瑟缩,飞快的瞟了眼端坐着的皇后娘娘,才又低下头,悲悲切切的说道:“回万岁爷的话,奴婢,奴婢是自己不小心,才 摔倒的。”

    “扑哧!”芳仪一个没忍住,喷了。幸好没有喝茶,不然,就来个皇后散花了。芳仪心里喊着,经验真管用啊,多少年前,姐在人说话时就 不喝茶了。不然,姐的皇后仪态啊!

    康熙原本看着章佳氏这样子,脸色就有点儿不好看,可是皇后这样一笑,倒是把他要呵斥的话憋在了嘴里。

    “万岁爷恕罪。我这才想起来,还有些回銮的事项没妥当。请让我先走一步。”芳仪“体贴”的要先走。

    哪晓得康熙也不想再留了,这就也要起身。芳仪眼珠子一转,压了压康熙的手,道:“万岁爷,烦劳您了!”芳仪故意旧话重提。原本芳仪 虽有给章佳氏记着小账,但对章佳氏的一些心理还是能体谅的,可现在,芳仪真被恶心到了。

    康熙哪有不知道的,也就坐着不再动了,只是微瞪了下芳仪。虽说是瞪眼,可却一点儿也没有杀伤力。

    芳仪跟康熙这些年下来,因该算是很和谐的,不然康熙也不会这样信任芳仪。所以,一举手一投足,不说亲密无间,也算是很有默契。只是 ,康熙在外头端着架子,不肯轻易的表现出来。而芳仪心里自有对康熙的定位,更是根本没意思拿这些出来秀。这会子芳仪被恶心到了,就似不 经意的一个动作一句话,故意又刺激了一把边上的人。

    等芳仪慢慢的踱回去,才觉着,自己现在有时候是越来越肆意了。因为没有了孝庄?所一直紧绷着的弦,开始松了松?其实,这样还真不太 好。虽然弦一直绷着不好,可现在没了孝庄,自己才更不能大意,而且,这阿哥们也如雨后的春笋,俄,往竹子里抽条了。

    隔日,那事儿的说法就定了,是章佳氏自己不小心,才摔倒了。虽然是章佳氏自己的缘故,可那些服侍的人还是有罪的,因为,没有好好伺 候好主子。不过,章佳氏并无大碍,康熙又心情好,所以既没有死罪,也没有贬职,而是只罚了杖责。

    再有一两日,康熙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回銮了,而章佳氏则因为才出了月子,还是在园中静养一段日子才好。聪明的人,都看得出,这也算 是中变相的责罚了。那些因为章佳氏突然冒出来得宠的人,心里是拍手称快。

    不过,康熙这会没有迁怒到了孩子,可能还是因为这孩子没出生时发生的种种事情,康熙自己的种种想头,所以这会儿,康熙对他到是有些 补偿。先前养身子给派了冯太医不算,现在虽然自己回銮了,也时常派人送些东西给小阿哥。这样的关注,虽然比不上皇后的嫡子,可却是其他 几个阿哥所没有的。

    这些,落在其他人的眼里,除了嫉妒、生恨、看好戏等外,也就没什么新鲜的。可在卫贵人心里,却大叫着,果然如此!这一边有着预言帝 的沾沾自喜,一边又想着如何为自己所用。一如既往地要与章佳氏套近乎,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这章佳氏到底是不是穿的?

    这人在知道自己是卫氏后有点儿吃惊,还总旁敲侧击的探听自己与康熙之间的事情,对于自己孩子的排行,也有诸多的疑问,还说,既然是 差不多同时生的,怎么就断定胤禩一定就比胤禟、胤誐出生晚?而且对自己那孩子很有热情,总邀胤禩过去玩儿。

    卫氏这也算是一叶障目了。其实,若是惠妃知道这些,说不定就会说,人家那是在打听哪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没准在套问胤禩到底是 不是春雷阿哥。只是这个春雷阿哥,万岁爷不提,别人也不敢说而已。人家还想看看这春雷阿哥到底不凡在哪里。

    回了紫禁城,又按部就班的过起了原来的日子。现在儿子们都不在身边,就是瑞嘉白日里也是忙着上学。芳仪一下子寂寞起来了,也亏得还 有个大格格伴着。只是这大格格现在对着皇后还是一板一眼的,进退虽然十分有法度,对皇后也是有着敬重,可却没有什么亲昵。芳仪也知道这 些急不得,但还是很无趣。

    这一日下半晌,两个大一点的儿子倒是先来到了坤宁宫。大格格很识趣,见了礼就退下了。等大格格退下了,这胤礽才嘟起了嘴,让满心的 不舒坦都写满了脸上。w

    348 项庄舞剑

    看着自己这个二儿子这样迅速的变脸,芳仪一个没忍住,这手就捏了上胤礽鼓着的脸上,嘴里还道:“呦,额娘的宝贝儿子,今儿个怎么摆 给包子脸啊?”

    “哇,额娘您捏得好痛。果然啊,人家说老大是肉,老幺是宝,女儿是贴心小棉袄,我这夹在中间的,就是十三不靠那根草!就算是胡了, 也是翻番那最小的。额娘都不疼我了!” 胤礽夸张的叫了起来。

    “噗!”这下连承祜也忍不住了,上前合着额娘一块儿,捏了捏阿弟另一边的脸,道:“看着阿弟这可怜劲儿,不怕啊,有大哥哥疼你!”

    “大哥大哥手下留情,您这手劲儿可比额娘厉害多了,要红了红了!”

    “让额娘看看,嗯,你们阿玛不是让你们学那个几何吗?好像说过什么对称。来,额娘再补上几下,也让你红的对称,有道是对称的美学。 ”

    “啊,额娘额娘是最疼我的,什么肉啊宝啊小棉袄,都比不上我这个天材地宝灵芝草,才舍不得捏我呢。”

    这样闹了一会儿,胤礽原本的不豫也散开了,这几个才坐着好好说话了。芳仪也开始询问儿子这是怎么了,又出了什么妖蛾子?

    胤礽虽然郁气散了不少,但这会儿说起来还是语气不太好,“还不是那个二阿哥,当初巴巴地在阿玛面前表决心,说了那么几车子的话,又 是要为皇阿玛分忧啦,又是要跟着太子殿下学习啦,才让阿玛点头同意了他这个差事。可瞧瞧今儿个闹得个什么事情,大哥哥,他就是存心接着 你的名义闹事。而且,我瞧着,这人就是不满意你对他的安排,存心闹着一出,然后再图谋别的。”

    胤礽说的胤禔说要为康熙分忧,力求那个差事的事情,芳仪早就听儿子们说过了,也觉得孩子们的处理很恰当。当然,这样的处理却不是二 阿哥所要的。所以这会儿二阿哥生事另有图谋,芳仪也不惊讶。

    接近岁尾,作为泱泱大国的大清,要接受藩属小国或周边的小国等的朝拜,今年也不例外,但是除了朝鲜、安南、吐鲁番等入贡外,连荷兰 也来入贡了。太子殿下出面,替父君处理这些事物。可二阿哥也一派热血的请命,这话说得极其漂亮。康熙想了想,这二阿哥今年也十五了,连 三阿哥都已经参政了,就点头让二阿哥打打下手,跑跑腿什么的。但其实今年的岁贡之事,与往年并不相同。这荷兰来朝,其实还是跟那通商有 关的,当然这火器与海船就占了绝对大头了。现在这个二阿哥跳出来,这图谋的事情,自然不仅仅是为了混个眼熟了。这火器与火器营,这年来 ,现在是胤礽参了一脚。而其他的,事关国库。

    要说起这些来,其实还是跟芳仪这个小蝴蝶有关的。

    原来,开了海禁,有了吃螃蟹的,十三行已经初露端倪。自古到今,这封建朝廷对于商户,是收税的,而且这税,比农户可高多了,康熙自 然也不例外。可对于这些洋夷,康熙端出个礼仪大邦的样子,认为远道而来即是客,而且也没多少人,所以这课税之说,并不严格。有老实的, 就纳一点儿,有投机的,自然是偷税漏税花小钱省大钱什么的。

    可芳仪开了所谓的“小”买卖,这奴才们来报账,芳仪想了想,就把这账本子给康熙看了,毕竟这个本钱可是康熙的内库,而不是芳仪的小 金库。当然芳仪的小金库,那还是在洋行操作的,只不过披了几层马甲而以。康熙看着皇后兴致勃勃地,也不忍抚她的意,就那么翻看起来,看 看皇后的胡闹,折腾的什么样子。

    可这一看,让康熙有点儿变了脸色。这才是个小买卖,才几个月,这牵涉到的交易量,就有点儿乍舌了,在想象一下,那儿的商户有多少, 以后又会怎么样,就不容他忽视了。这些通商虽然是好事,让人赚了银子,可是康熙作为一国之君,却看到一些其他的事情。这些东西,有的是 基本物资,有的是一些好动西,这样大量的流出去,会对国人有什么影响?可能现在看不太出来,但这银子来的容易,是不是会让很多人丢了土 地、不种粮食,都去做这个行商?还有,这夷人卖的,大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玩乐居多的东西,这些东西会不会让八旗子弟更好逸恶劳了?

    可若是禁了这商,也不是什么好事。一来,朕的天朝大国,怎么连这样的气概也没有?二来这其中的课税,也不是个小头,而将来会更多! 再有,康熙现在不得不说,洋夷大多的东西是玩乐的,可有些东西也确实不错的,比如那些个火器,单桶目镜,海船等,而这些,又不是可以让 平民百姓可以掺乎进来的。

    康熙有了这些疑惑,当然要跟他的心腹大臣研究个说法,到底是禁了这通商,还是其他的什么办法?要说,康熙心腹,满大臣除外,汉臣都 是科举出来的,自然是看不太起这个商贸之说。自然说禁的比较多了。

    可真要是禁了,今年直隶、江南、浙江、湖广、甘肃等省二十七州县被灾,鄂罗斯还在虎视眈眈,又要打仗,康熙才兴起的水军也是个用钱 的大户,国库空虚着呢。

    这时就有人提议了,这商不能禁,但可以限!以半官半民的形式,官府监管,限定商户数量,派发执照,这个执照也是价高者得,每几年重 新派一次,这样的话,就不是谁都可以做买卖的了。而且,为了怕那些基本的东西都流出去,那每年对一些物资核定通商配额!

    这个提议一出,康熙点头称赞。而众人见此,也纷纷提议,对不同的物种课以不同的税。这时,就有人说,夷人做买卖,也应课税,而且, 也应该按物种课税,那些玩物儿,就该交高额的税银。康熙一听,也点头,虽然这样一来,洋夷势必要抬高物价,可不能因为自己老婆有买卖, 就损公肥私了,再说了个公也是自己的。只是忽而想到,这些洋夷,若卖东西少了,买东西多了,那不是还是只收了自己百姓的银子?自己同那 个路易十几的国书往来,可是知道,自己国家那些东西在法兰西、大不列颠等欧罗巴国家,可是很受上层贵族乃至皇族欢迎的,那这些东西岂会 便宜?那个郑和下西洋的记录文书中也有说这些的。那何不收那些洋夷买入东西的税?而且还可以通过不同物种的税,控制那些洋夷。

    康熙这话一出,满座皆惊。这一头交易两处收税,好象不够君子。可这话,又不敢说。太子殿下倒是没口子称赞,只说皇阿玛英明,这下国 库有了更多的收入,那些老老实实种田的,还可以减免赋税,皇阿玛为国为民,乃一代明君。余人摸摸鼻子,只能把到嘴边上的话,给咽了。

    其实,这些于后世的关贸保护,已经有了很大的相似。所以说,千万不要小看了古人的智慧。太子殿下倒是知道一些,因为芳仪东一榔头西 一棒棰的说过一些,只是太子不能表现得太过,只能憋在肚子里而已。

    不过,康熙作为一代大帝,自然是有他的睿智的。现在的他,看见了夷人火器、海船的领先,也看到了自己军队上的这些短处,再想到,凭 什么那些弹丸之国的夷人可以来朕的大清,就是那个前明也可以下西洋,而朕的船队在哪里?为什么朕的大清不能再那些洋夷之地也宣扬朕的荣 耀?

    而那些课税暂行条例的执行,也让一些洋夷坐不住了。

    这样,两下里一靠,在荷兰入贡的事情下,其实是第一次的以火器、锻造工艺、海船换茶叶、绸缎、瓷器等的关贸洽谈。当然,荷兰官方还 在争取一个最惠国待遇,要求对于荷兰商船的减免税或通商物种的扩大。而对于这个,康熙着承祜提出的是活器的最新技术、海船的最新技术。

    康熙把这样的事情交给承祜,虽然还有心腹能臣辅助太子殿下,但也看得出对承祜很信任。

    所以,这个时候,二阿哥提出要给皇阿玛分忧,向太子殿下学习,就不是面上这么简单的了。

    可太子殿下是什么人?别说他了,就是胤礽也不是个吃素的!

    承祜笑着领了康熙的话,转身对二阿哥说,即如此,自家兄弟更该同心协力。自己知道二弟是个能干的,一定能独挡一面,自己也相信二弟 的实力,那就把接待朝鲜入贡的所有事宜都交给二弟了。二弟尽管放手去干,看好你哦!

    康熙对太子的气度连连点头,这才是储君该有的风范。而二阿哥盘算落了空,一时又说不出什么来,这脸都青了,还要挤出笑来称谢,而看 着皇阿玛对着太子笑得像朵花儿似的,这二阿哥查点就憋出内伤了。

    349 不知所谓

    只是二阿哥也不是这样容易打发的吧?这两天,芳仪倒是听了儿子说,这二阿哥倒是事必躬亲的,于那个朝鲜国使臣的事宜上,大大小小的 事情,都料理的妥贴周到。那今天,又怎么了?胤礽怎么说又借了承祜的名头?

    好在胤礽没有让额娘着急,就巴巴的说开了。原来,这两天朝鲜使臣才来,那个二阿哥念人家车马劳顿,倒是行事关照妥贴,既有上国的风 范又有东道的细致,言谈也是相交甚欢。今儿个,这朝鲜使臣歇了两天,正是递交了国书,还有物品。除了那些入贡的,还有特意转呈皇帝陛下 和太子殿下的国礼。只是没想到,二阿哥原本还好好的,看到那些国礼后,要不是有边上为辅的臣子见机快,这二阿哥能把人家这使臣踹一个跟 头。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这给太子殿下的国礼,写着“承祜皇太子殿下”,直呼了太子的名讳。

    要说这朝鲜国做的确实有点儿失礼,但也只是个小差错儿,只是这二阿哥这回怎么就这样激昂了?如此维护太子大哥了?

    胤礽冷笑了几声,道:“那人哪有这么好心?这回,可真是他瞌睡着这朝鲜国给他送了个枕头!”

    胤礽指着这个,继续的说道,现在这二阿哥这样闹腾,可不是私下里的动作,现在别人都知道,二阿哥是为了太子殿下的体面出头的。一来 ,这人搏了个一心为兄的好名头,二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太子殿下是如何骄奢的人呢。这事情,是在礼宾院当着许多人闹开的,只怕各国使 臣都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而前两天这二阿哥在这对应朝鲜使臣上头甚为周到,又肯下力气,虽然这是些小事,可阿玛有看在眼里呢。 这回,他不是因为自己能力不够办事不妥贴,而是为了太子出头的,再怎么说,也不能惩了他。

    胤礽哼哼着:“只怕,这人图的还不止这一点儿。现在这朝鲜国使派使臣入贡的,阿玛行事还得按着礼仪,安抚不安抚先不说,但这往来的 事宜,二阿哥怕是不能在出面了。可这人行事原本妥当,又是为了大哥哥,且又先头说的要跟着大哥哥学学,所以这下子,只怕是大哥哥不能再 隔开了他了吧?”

    忽然,胤礽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哥哥,你说,这,真的是偶尔的差错?这次朝鲜国入贡,为的是什么?”

    承祜低头想了想,道:“这次朝鲜国的入贡比往年少了三成,说是遭了大旱,还指望着阿玛能借点儿粮种什么的。我看这回,安抚这事,就 落在了这个上头了。但是,再怎么说,现在这没有证据,就是现查,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来。是我疏忽了,只想着把人支开远远的,又是着紧着 手头大事,没有备着后招。现在说里头蹊跷什么的,也晚了。”

    芳仪在边上听了,明白了大概,心里不由得火往上顶。要说,动了芳仪的儿子女儿,芳仪就变身成了母老虎了。再说,芳仪对后世的南韩, 还真是挺膈应的。

    原来一开始,芳仪也是挺佩服南韩的,弹丸半岛之国,在二次世界大战后,也能迅速的崛起,有了亚洲四小龙的称号。而且,对于南韩民众 的民族精神,也是很钦佩的,普通民众也能捏成一团,支持民族工业,宁愿花大价钱,买一些性能并不怎么样的国货,就是小学生在挑文具的时 候,也只买韩国产的。可惜,后来,这些就变质了。物质上去了,这国家也就追求精神支柱了,慢慢的,端午节是他们的了,屈原是他们了,李 时珍是他们的了,《本草纲目》是他们的了,连中国传承多少年的中医,也是起源于他们了,更不要说,有着回鹘血统的李白了。李是他们的大 姓,所以姓李的名人都是他们家的。这些算不算极度的自卑,引起的变/态的自尊?

    若说这些都只是网上看到的令那时的方宜气愤的东西,那方宜亲身看到的,就更是让方宜从心里鄙视了。方宜前世生活的魔都,也是有许多 南韩人聚居的。要知道,韩国的一些生活物资是比较匮乏的,而且很多韩剧中,女人动不动就昏倒,那什么基础营养缺乏也是很大的原因。牛肉 是高档礼品,普通人家想吃,可不是随便怎么吃、吃到吐都可以的。所以,一般到了华夏的南韩人,都会放开肚子吃牛肉等东西。可是,这一下 子大肉的,很多人的肠胃受不了啊,就会腹泻什么的,不过大多数人打肿脸充胖子,悄无声息的遮掩过去了。可方宜就碰到了这么一个病人,这 人是个南韩女人,怀孕日子浅,才刚刚陪丈夫外驻于华夏魔都。这腹泻厉害了,就流产了。到了方宜这儿,眼看着是保不住了。这对儿就闹起来 了,说华夏牛肉不好,吃了拉肚子,又说方宜救治不及时,是医疗事故。

    虽然这只是一个普通南韩人的个别行为,却让方宜从此对南韩人更抵触了。所以就算是这一世,成了芳仪,也对这个国家没好印象。这回又 碰上这样的事情,可谓是新仇旧恨了。

    芳仪使劲儿地想着,一时却没有头绪。只是一低头,看到了自己身上的衣裳。虽然天子服服只有二十七日,国丧也只有百日,可康熙为了表 示对孝庄文皇后的敬重思念,这在服饰上还是着玄青布衣,王公百官也不用红缨,就是内廷妇人,也是素色为上,估计这些讲究要出了周年以后 才能除了。芳仪忽然想到以前瞟过几眼的韩剧,忽然有了主意,问道:“这朝鲜国的使臣,可是穿着大裳礼服?都是些什么色儿?”

    这话一出,胤礽听了微微想了想,又看到自己额娘正盯着身上的布衣看着,人转了半圈,就眼睛亮了,“到底是额娘!这个想头真妙!我这 就去通阿玛说去!”

    “回来,你急个什么劲儿。你先说说,怎么同你阿玛说?”芳仪忙叫住了胤礽。

    “当然是为二阿哥说好话啦!犯名讳只是个小事,二哥知道轻重,万不会在那个时候犯了浑的,只是他心中痛念先太皇太后娘娘,又怕说出 来矫情,这一时没了控制。额娘,我知道分寸的。这样一来,就是朝鲜国无礼在先,二阿哥忍无可忍了。这样一来,也不用安抚,也不用让二阿 哥避开朝鲜国使臣了。”胤礽的眉毛都要跳起来了。

    芳仪点点头,这下子,问题就到了对孝庄文皇后的敬重思念上头了,有了这个大帽子,承祜就被盖住了。而且,她笃定相信,康熙一定也会 这样想的。对于太子的名声,康熙爱护着呢。而且,对于朝鲜国礼待,只不过是康熙做与其它周边小国的人看的,以及让天下仕士看到他的礼法 风范,这下子,有了更好的做法,以孝为重,康熙何乐不为?再说了,这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对于那些小国属国,也是个震慑吧?

    果然,这事情就像芳仪所料想的方向进行了。朝鲜国使臣不用安抚了,二阿哥还是继续对着他们。太子殿下的事情,压根儿就没有人再提了 。康熙还好好的赞扬了下三阿哥,因为其对二阿哥的维护,这就是弟悌啊!当然,也没忘记赞扬二阿哥。只是不知道二阿哥这回听了这些赞扬, 是个什么滋味?

    而朝鲜国那里,二阿哥也就打混了,只是现在没人在乎那些了。不过,康熙还是端着上国的架子,以仁义为先,答应借了粮种。对于这个, 胤礽有点儿不乐意。这回,承祜倒是说他了,这回的事情,不管朝鲜国使臣到底在里头做了些什么,可那粮种,却是关系到多少普通百姓的事情 ,那可是多少条人命啊?

    胤礽撇撇嘴,道:“大哥哥,这我当然知道。我不是说不借,我是想着,不能就这么容易的应承了。咳,我也知道,这回阿玛是借了孝道发 作他们,又因为仁义允了他们的恳请,这一个巴掌一个枣儿,着实不错。可我就是有点儿小气,偏生相要再折腾他们几下子。”

    芳仪在一边听着笑了,“好了,等以后再让你阿玛给你出气。嗯,折腾几下子算啥,把他们的国王废了都可以。要不,再来个狠的,也不要 什么藩属国了,直接撤了变成个省,或者编了什么旗什么领的,也不错。”

    芳仪只是说得顺嘴,开了个玩笑,可没想到边上还真有人听进去了。这胤誐本就是个实诚的,与哥哥们想比,心思单纯多了。可实诚人认准 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

    这事情也就这么过了。小年之前,芳仪禀了康熙,让人把章佳氏及胤祥阿哥接了回来。然后,在一应年事上头,再加了个周年祭,这一年, 总算是磕磕碰碰的过去了。

    350 良马识归

    没有看过大草原,没有身临过草海的人,第一次身处在这一望无垠的草海中的感觉是什么?芳仪描述不出来,这又岂是“震撼”二字说能说 得清的?

    现在的芳仪,正跟着康熙巡幸塞外。要说着时间过的真快,这个时候已经是康熙二十六年八月了,芳仪正身处次博洛和屯。康熙行围,她也 跟着凑个热闹。虽然,已经多少年没有摸过弓箭了,但骑个马什么的,还是会的。这项技能,难道是跟骑自行车一样?

    鹰飞草长,正是行围好时候。现在这儿的草,差不多有小半个人这么高,即便是这会儿芳仪骑在马上,这草尖尖还能碰到芳仪的小腿肚子。 什么“浅草才能没马蹄”,只是江南烟雨凄迷时吧?

    芳仪看着眼前望不到头的草海,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是如此的贫乏!一阵风吹来,这劲草低头,而连成一片的低头劲草与那未被吹到的 之间就形成了草线,这草线翻滚着,让这最是无形无迹的风,在它面前也现了行藏。芳仪这都看得着了迷。

    “哈哈哈!”康熙在一边看着,不由的放声大笑,“朕记得,让你随扈,你还是不甘不愿的,怎么,这会儿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芳仪被唤回了心神,心里暗说,姐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姐那是担心姐的小棉袄。不过,康熙你一定要带着三胞胎,姐只能跟着,好歹也防着 点康熙你顺嘴把姐的小棉袄送出去吧?不过,芳仪也就是肚子里说说,这都已经出来了,还抱怨什么?而且,她确实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说点 好话又不费事,“是,还多亏了您呢!”

    康熙头一昂,“那是!”。康熙这些年愈加威严了,不说不笑的时候,鼻翼两边的法令线也都尽显了。可在伴着他一块儿长大的皇后跟前, 偶尔还是有些当年的举动,依稀还看得出当年那个骄傲少年的影子。

    这段时间的康熙,心情正好着呢。旁人都道,那是上个月鄂罗斯遣使议和递了国书求和所致。其实到底缘何,只有康熙自己知道。

    今年进了四月后,这直隶一带就开始少雨。进入仲夏,再无半点天水,竟有大旱迹象。康熙无法,只能下了罪己诏,太子承祜率领众阿哥跪 请皇阿玛收回诏书,康熙没有应允,终是诏告天下:“今兹仲夏,久旱多风,阴阳不调,灾孰大焉。用是减膳撤乐,斋居默祷。虽降甘霖,尚未 霑足。皆朕之凉德,不能上格天心。政令有不便于民者更之。罪非常赦不原者咸赦除之。”

    可是气候这个事情,并不因为康熙的自我批评就给面子了,这老天还是半点雨水也欠奉。到了六月里头,这农事实在是吃紧了,眼看大旱大 荒就要坐实了。康熙再也坐不住了,欲于天坛祈雨。最后由钦天监择丁酉日,康熙素服步行,于天坛祈雨。没想到,当天入夜,真的就把这天水 给求来了。

    这一场雨,酣畅淋漓,解了旱情,也解了康熙心中隐隐的一个疙瘩。在这之前,康熙甚至想过的,要不要让太子承祜与他一起去天坛祈雨。 要知道,康熙祈雨若再不下的话,康熙情愿拼着大旱,也不会让太子再去祈一遍的,这固然是对太子的爱惜,也是皇帝的尊严,更是康熙心里的 一个死疙瘩。只是现在这样的局面,让康熙欣慰,朕当然是真龙天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现在,康熙出巡塞外,太子殿下当然是随扈的,二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也出来了。只是养在太后娘娘博尔济吉特氏身边的六阿哥 照旧没有份,七阿哥不良于骑射,康熙也没有点他出来。八阿哥、九阿哥、瑞嘉当然不必说了,要是这三胞胎不来,芳仪怎么都不会跟着出来的 。而十阿哥虽然身子看着好转了,可还是没必要折腾不是?

    至于内廷随扈的,芳仪这回不出主意,让康熙自己定。康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点了小佟氏、兆佳氏、小郭氏等人。本来康熙有意让章佳 氏也随扈的,只是小阿哥还小着,章佳氏自己不放心,求着康熙给免了。

    说到这个章佳氏,年纪虽小,可还真是有点儿本事,回宫沉寂了一段时日,就又让康熙开始翻她的牌子了。当然,其实这要归功于她那个现 在没有关系了的好爹爹才是。也不知道李煦在给康熙的密折里说了什么,康熙给江南送了回药,然后就缓和对章佳氏的态度,又开始宠信起来了 。只是有一次,康熙在皇后面前偶尔提起,说是文氏奶嬷嬷挂念着康熙,正月里病了一回。病倒了还在念着康熙那时的||乳|名儿。

    芳仪听了,不禁又往深里想了想,康熙真的是偶尔说的?不过,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多了,芳仪倒是对这个文氏表以深切的慰问,同时又在康 熙面前多多提了提孙氏。曹寅跟李煦之间的对比,芳仪没有说,更不能说。只说,这孙氏奶嬷嬷上回见了,就觉得年事已高,身子骨比文氏更不 着,万岁爷可别忘了多多派人去探望几位老人。

    这会儿帝后在这草海里,说说笑笑的,哪像是打猎的?也不怕声响惊动了野物儿。就是偶有看到那一些野兔野鸡什么的,康熙要弯弓,也被 芳仪故意的大声咳嗽给惊走了。是以,康熙索性收了弓箭,陪着皇后看景儿了。

    四下空旷,视线可以望出去老远老远。忽而,一道孤烟吸住了芳仪的眼神,“那是什么?”

    康熙顺着芳仪的手看过去,稍稍皱了皱眉,道:“那是狼烟,看着像是不远处,其实远着呢。”

    芳仪这回倒真是没注意到康熙皱眉,只盯着这狼烟看着,无风时,只一条线笔直冲上云霄,有风时虽会摇曳飘散,但还是能让人看得清的, 不禁说道:“‘大漠孤烟直’,说的可就是这样的?我还以为,只能在大漠看到。”

    康熙刚才已经轻声吩咐了个侍卫,这会儿也就继续跟芳仪说笑道:“岂止这个,连‘长河落日圆’也能看到。”

    “不过,不一样的吧?在大漠看的,和在大草原上看的是一样的吗?”芳仪还是沉浸在这天苍苍野茫茫中。

    “这,朕倒是不知道。怎么,皇后对大漠有兴趣?”

    “岂止是大漠,黄山的奇秀,华山的高险,泰山的尊荣,我都有兴趣。”芳仪想着上一辈子去过的这些地方,又想着上一世想去可还没来得 及的地方,“还有西藏,据说那儿的天既近又高,近得好像一伸手就够上了天上的云朵,高得就连苍鹰笔直飞上去、身影成了芝麻大一个点儿, 也够不着尽头。”

    “还有土藩,据说那儿有座火焰山,就是孙猴子大闹天宫时揣下的老君的炼丹炉的一块砖。”

    “还有雪山,据说,山脚下是春天,四时花开,山腰是夏天,树木葱郁,山顶又是皑皑白雪。”芳仪说得顺嘴,就一路说了下去。

    “云南丽江的山水,西双版纳的从林,香格里拉的世外仙境。。。。。。”芳仪猛地一回神,貌似自己说得太多了,这些东西,这辈子连想 都不用想了吧。

    康熙倒是没有在意,“没想到朕的皇后,对徐霞客这类的游历之书如此推崇。”

    芳仪这会儿正悔自己说多了,忙笑着说道:“我只是内廷妇人,无法遍游这些名山大川,但仅仅是看看那些游记,想着这些都是万岁爷您的 壮丽河山,就让我激动呢。”这句其实很是献媚的话,被芳仪用无比真诚的语气说了出来,让康熙听着很是舒坦。

    这二人说笑着,慢慢的信马由缰,可惜,这样开心说笑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就听见一阵马蹄狂奔声从后头赶了山来。谁人这么大胆,打 扰到万岁爷和皇后的清静?

    不用康熙开口,自有身边的随侍去行事。只是这一次,倒不管用了。马蹄声还没完全靠近,那马上之人就出了声了:“万岁爷,太子殿下的 马回来了,只是太子殿下没有回来。”

    “你说的什么?仔细些!”康熙这回顾不得了,一圈马头,就掉了身子要迎上去。

    那人驾马跑近以后,一骨碌的滚下马鞍,匍匐在地上,禀报道:“今儿个太子殿下是与太子妃娘娘,二阿哥,恭亲王世子、世子福晋一块儿 出去的。只是,太子妃娘娘与世子福晋先回了营地。刚刚,太子殿下的狮子聪也回来了,只是这马身上的马鞍不见了。使人检查了,这马身上有 伤。只是除了这马,不管是太子殿下,还是二阿哥或世子,就连侍卫随从都没有个回来的。侍卫统领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奴才先过来禀告万岁爷 。”

    这人一气儿说完,还没来得及喘上口气,就觉着一匹马打身边擦过,还没回过神了,只听万岁爷气急败坏地叫了出来:“芳仪等等,你们这 群死人,还不快追!”

    而后又是一群马打他身边过去,这人只管抱着头匍匐在地上,等回过神来,眼前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351 大起大落

    驻扎营地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这狮子聪是太子殿下的爱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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