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清廷 喝壶好茶嘎山糊第91部分阅读
笑清廷 喝壶好茶嘎山糊 作者:欲望书
有康熙的名讳当中的一个字。 康熙随身带着这个玉佩有二十多年了,据说是当初孝庄文皇 后娘娘赐的。康熙外出,鱼龙白服,不用玉玺时,就用这个玉佩拓印,或是用这个玉佩作表记指挥人行事等等。所以,虽说它不是个正经事物儿 ,却又实在难说什么。
良嫔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了什么要不得的,才刚康熙把身上的玉佩解下给小孩子玩时,她就看着惠妃那脸一下子僵住了,再一看二 阿哥,这牙咬得,脸都变了形了。她心里深恨这母子,只要是他们不痛快,良嫔就高兴。看着这俩人这么注重这块玉佩,她就快嘴快舌的说了, 反正,她也知道,康熙又多么疼爱坤宁宫那一脉的。康熙很节俭的一个帝王,胤礽小时候还拿金珠玉珠当弹子,胤禟小时候拿宝石撒着玩儿,一 块玉佩又算得了什么,没准还能拍拍康熙马/屁,给他个台阶呢。
良嫔说的这些,还要卖弄讨好皇后娘娘,偏偏说这是小寿星抓的。要知道,现在是什么场合?胤礽嫡长子的抓周礼!
胤禩这会儿就是再聪明,也一时不知道怎么化解良嫔这番话了。心里一急,就发了狠,想着,拼着让额娘担个不痛不痒的罪责,也比搅合出 要命的事情强。当下,就要跪下替母请罪,就说额娘不懂规矩,这里哪有她说话的份儿,还请皇阿玛责罚云云,把这话就此岔开来了就最好了。 这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提,只管糊弄,也不管皇阿玛到底是怎么个想头,是不是真的要把这块玉佩给了这小孩子。
404 玉落谁家
就在胤禩好不容易想出法子,就要跪下请罪时,皇后娘娘倒先开了口,“这可不是宝宝自己个儿抓的,万岁爷体恤,哄着给他玩会儿罢了。 可不敢让良嫔劳力了。良嫔也是的,贺仪什么的,就是个心意,可别着了相了。”
芳仪这话说得虽然不很高明,认真理论起来,有些妄测圣意,但也是在这场合下,确实合情合理的。再说了,妄测圣意什么的,只要万岁爷 不计较就好。眼看着就把面前这个窘况对付过去了,就又有一个声音笑着说话了,“良嫔倒是真心疼小寿星,那会儿,三福晋才刚传出消息时, 良嫔就高兴糊涂了。这会儿,连万岁爷的东西,都借花献佛了。不过,奴婢看着小阿哥也喜欢万岁爷的那好东西呢。”
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惠妃娘娘。
其实,要是在平时,惠妃也不会在前面冲锋陷阵,她一向是喜欢在背后耍狠的。只是这会儿,这人实在是气不顺。虽然皇长孙是个孱弱的, 这小崽子讨了巧,可毕竟只是一个皇孙而已,竟然在交泰殿上摆礼!看着着实刺眼!她绝不会承认,其实她还有深深的忌恨,不光是因为这小孩 子的风光,还因为,她的儿媳妇,二福晋,又生了个格格。自己儿子一连得了四个嫡女!
而刚刚,万岁爷把那东西给了那小崽子,虽说,这对她自己的计划很有利,可她还是压不住的气恨!
只是,这惠妃虽说在气头上,可还是有些能耐的,这样的时候还记着看看别人。打眼一圈一望,主要就看了看那几个人:三阿哥微微皱着眉 ,三福晋本就脸带喜色,这会儿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太子还是那样笑眯眯的不动声色,太子妃也未见动静,只是惠妃不相信这人真的就这么平静 。再转头看看皇后娘娘,却发现皇后娘娘怀里的小阿哥,正好紧盯着那块玉佩。一瞬间,一个主意已经冒了出来。既这样,自己就再添把火儿。 而且,自己这话,却是站在正理上的,小阿哥可是太子殿下的嫡长子呢。不知道太子妃会不会念着自己的好?
康熙先头听了良嫔的话,一点儿表示也没有,还是在逗着小孙子玩儿,只是眼角里却把承祜俩兄弟的模样扫了扫,心里暗暗点了点头。这会 儿听了惠妃的话,倒是转过头看向小阿哥,抬起一只手,冲着小阿哥招了招。
小阿哥平时并不常见玛法,可听幺嬷说,玛法是极疼爱自己的,这会儿看着玛法冲这自己招手让自己过去,心里就高兴,蹭蹭蹭的冲到玛法 跟前,小脸上笑得,眼睛都眯缝起来了,嘴里还不忘甜甜叫着人,“玛法,抱抱。”
康熙看着小阿哥这样,已经是喜欢的了不得,心里如那被初夏暖阳晒着的潭水浸着,不烫人,却温温的极舒适。就是刚才被人挑起的怒火, 现在也散了大半了。康熙顺着小阿哥的意思,把这孩子也抱在自己的膝上。这孩子到底大些,并不像那个小的那么闹腾,乖乖的把小软身子斜靠 在康熙的怀里,还一直抬着头看着康熙。
康熙对着小阿哥笑着,温和的问道:“你喜欢这块玉佩?”
小阿哥转头看了看那块玉佩,又看了看正拿着它玩得起劲的堂弟,脸上满是为难,“弟弟也喜欢。”
小孩子是诚实的,只一句话,就让大家都明白了,他喜欢那块玉,可却很为难,因为弟弟也喜欢。
“那你想不想要?”康熙接着又问了一句。这句话一出,气氛猛地紧张起来。
小阿哥就算是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大一点的小奶娃娃,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老实答道:“想要。可是弟弟也喜欢啊。”说着 ,就睁大着眼睛看着康熙,又再次把这棘手的问题推给了康熙。
康熙看着小阿哥,看着这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乌溜溜的眼珠子里,有着自己的倒影,只觉得想把天地下的好东西都堆在这孩子的面前,“ 没关系,这块先给你。弟弟还小,只是图个新鲜,朕再给他找块好的。”这话,再次绕过了抓周这类的问题,归结于只是小孩子图新鲜罢了。
皇后娘娘在边上轻轻叫了声皇上,还未等皇后娘娘说出什么来,康熙摆了摆手道:“这玉虽珍贵,但到底也不过是件玩物,赏玩而已。”这 句话,寓意深刻,芳仪张了张口,虽不赞同康熙的举措,却也不能在这么多人跟前拦着圣意。可没想到小阿哥倒没马上谢恩,反而问道:“那, 玛法,我可不可以把它送人啊?”
小孩子的一句话,就又把人的心给掉了起来,更有甚的,直接往阴谋论里想了起来。
康熙也愣了愣,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跟小阿哥探讨起这个问题来:“噢?那你为什么要把它送人啊?”
小阿哥是个有问就答的好孩子,“因为我欠了姑爸爸一块玉啊。幺嬷说没关系,姑爸爸的玉也不是她自己的,也是玛法赏的。那玛法也赏我 了块玉,我给了姑爸爸,就正好了呀。”
小孩子的逻辑,其实很好玩。康熙听到这儿,放声大笑,弄了半天,这玉倒是落到了瑞嘉手里,这好像也不不错。心情一好,对这小阿哥所 说的欠玉的事情,也有些好奇,当下就又问了小阿哥。
小阿哥岁数不大,只是记性相当好,说话也顺溜,唧唧咕咕的,把自己要给弟弟准备礼物,瑞嘉姑姑帮着自己,结果饶进去一块玉的事情给 说了。
康熙听了又是一阵子的笑,摸摸小阿哥的脑袋,笑着说:“玛法赏你了,就是你的了。你自管送给你瑞嘉姑爸爸,玛法就想看看你那个姑爸 爸厚着脸皮要小侄子东西的样子。”
小阿哥人个子小,只是这脑袋并不小,这样看着,一颗大脑袋晃阿晃的,着是有趣。
说话间,就从胤礽嫡长子手里把东西哄了过来。这孩子玩了一会儿,这会儿也就松手了。康熙转手递给了小阿哥。小阿哥礼仪倒是一点也不 差,打康熙身上下了来,规规矩矩行礼谢恩。等万岁爷说免礼后,就摇摇晃晃的真往瑞嘉身边去了。看得康熙都有点儿紧张,深怕这孩子脚下不 稳,这脑袋又大,别自己拌了自己,摔一跤,康熙到会心疼的。
等小阿哥到了瑞嘉跟前,瑞嘉一点儿也不含糊,也就真伸手接了小侄子送自己的东西,笑着亲了小阿哥一口,当着众人的面,就把这玉佩挂 上了。末了,还冲着康熙笑着说:“皇阿玛,这东西可是我小侄子给我的,我就不给您谢恩了。只是皇阿玛看着我这厚皮样子有没有乐呵了?那 是不是该给我赏?”
康熙确实被瑞嘉给逗乐了,一边笑一边拿手点着瑞嘉道:“这也亏你说得出口?好啊,朕就赏你。来人,把朕书房案上那套文房物件赏了瑞 嘉。”
瑞嘉这才笑嘻嘻的谢了恩。接着这气氛又融洽了,这回直到散了,也再没有生出什么事情来。
只是等到散了,皇后娘娘回到宫中,就把何玉柱找了过来。何玉柱才进了东暖阁,也不等他行礼,芳仪就发问,“差事进行的如何了?”
何玉柱苦着个脸,“那人还是一点儿都不松手。主子娘娘,要不给点儿颜色?”
芳仪摇了摇手,“罢了,也别管那东西了。只是这人一日没离开京城,就要盯紧了他。”
原来,那日里芳仪问了跟着瑞嘉的人,才知道那个八音盒,原本是一个外夷商团里的孩子的所有物。那日瑞嘉在一个洋货铺子里看上一个八 音盒,觉得是个不不错的物件,夸了几句。正好那人也在,就说瑞嘉没有见识。两人起了争执,那人不服气,就把自己那旋转木马拿了出来。瑞 嘉一看就爱不释手了,就向那人求购。那人本不是想拿这东西换钱的,只是经不得瑞嘉的一通好话,又确实看上了瑞嘉的鸾佩,这才点了头。
皇后就指派何玉柱,悄悄地把瑞嘉的东西给淘换回来,多几倍的钱都没问题。哪知道何玉柱出手,哄着劝着,那人就是不松口。最后何玉柱 都让人设局坑蒙拐骗了,都没得手。要不是皇后娘娘先前嘱咐,意图未明前,不能伤人更不能坏人性命,何玉柱早就来狠的把人咔嚓了。
这会儿,多少人都知道瑞嘉公主的玉佩跟人换了东西了,再要弄回来,也不是回事了,反倒是一个不小心,就落了人把柄了。
芳仪这边歇了心思不提,瑞嘉那儿可有点儿愁眉苦脸的。原来,给瑞嘉公主送万岁爷赏赐过来的小太监说了,除了万岁爷先头在交泰殿里说 得那些东西,万岁爷还特地让人再取一刀雪浪纸来了。还有口谕,让瑞嘉公主不得浪费,只是没写完之前,不得出宫。
万岁爷这是什么意思,瑞嘉当然知道,这其实就是再罚自己呢。刚刚当着那么些人没说,就是知道自己要面子。所以,瑞嘉虽然觉得自己并 没有做不错了什么,可还是没有再闹到阿玛跟前去了。罢了罢了,顶多过几天等阿玛心情好,再去磨磨就好了。
405 儿女债
三阿哥嫡长子周岁礼“欢欢喜喜”的过完了。
过了没几日,惠妃娘娘翊坤宫的一个宫女倒是犯了个小错,不知的,在万岁爷去翊坤宫时,当着万岁爷的面,打翻了个茶盏。打翻茶盏只是 件小事,惠妃娘娘也处置过了,却让皇后娘娘说成君前失仪,揪着惠妃娘娘管教不当,罚了惠妃三个月禁足。
而另一处的良嫔,也被皇后娘娘借着小事,罚了禁足。
这下,宫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而万岁爷也跟着下了口谕,褒奖了皇后娘娘严整宫规之举,为以儆效尤,禁足后特停惠妃和良嫔的绿头牌半年。
旨意传来的时候,皇后娘娘正在给小阿哥讲故事,边上还有大格格,而瑞嘉公主这些日子没敢再出宫,这会儿也混在侄子侄女儿当中,给自 己额娘捣乱。
瑞嘉撇了撇嘴,也不管侄子侄女在,说道:“阿玛圣明,额娘也好涵养。只是这一些,依着女儿的性子,终究是不爽利,可磨死人了。况这 对于良嫔算是还行,只是对于惠妃,还是太便宜了。”
那一日的事情,即便最后那样收场,康熙也发了话,不过是个玩物儿,可作为皇后的芳仪,可不能就那么算了,要不然皇后娘娘的脸往哪里 搁?只是,却又不能来得太狠了,不然康熙那句轻描淡写的玩物儿的话,就白费了。而且,太过着意于那件事,还会让人往深里想。人心易浮, 若这七想八想的,没准还真有自以为是的,生出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来了。
所以,芳仪也就生出了个小事,先找回脸面再说。这个罚可是轻轻放重重虚虚实实的。按说,宫女打碎个茶盏,罚一宫之主禁足三月,可算 是太重了,哪有这样的规矩?可要论御前失仪,却是又轻了。芳仪要的就是让别人知道,这是轻是重,除了康熙,就是自己说了算。
而现在,康熙也很凑趣,马上就接着来了这事,给自己大大的长了脸,却也让自己不好再动作了,而承祜和胤礽,就更不好行动了。惹了康 熙,反倒不美。
确实,正像瑞嘉说的,这罚对于良嫔还算行,没有外戚儿子也才开始参政,现在没了万岁爷的看重确实会艰难。可对于惠妃这样的,确实太 轻了。
芳仪笑着点着瑞嘉的头,“你都明白的,你阿玛能看不明白?你啊,聪明是聪明,就是性子太急。有些事情,就是急也急不得的。”
一低头,看着小阿哥瞪大着眼睛,一脸的不明白却也不插嘴,也不催自己接着讲故事,乖巧安分的坐在边上,而大格格,揽着弟弟,也安静 的不说话,更不知道听明白些什么了,就忽然没有说下去的欲望。他们的阿玛,自己的儿子,固然不能输,不然,他们的下场也是可想而知的。 可是,即便是赢了,到了他们这一辈上,就真能太太平平一家亲了?猛地,芳仪闭了闭眼睛,竟然品味出康熙的几分凄凉。
“幺嬷可是累了?我给幺嬷揉揉头可好?”大阿哥小声地说话,芳仪闭着眼睛也能想象的出这孩子说这话时的样子,放缓声音道:“幺嬷不 累,只是渴了。大阿哥跟着你姐姐去你姑爸爸房里好不好?让你姑爸爸给你们接着讲故事吧。”
只听着唏唏嗦嗦的,只听着瑞嘉说着,“大阿哥小心些”,睁眼一看,只见这小孩双手捧着盏茶,颤颤巍巍的凑到自己嘴边,道:“幺嬷喝 茶。”
芳仪忙接了过来,笑着摸了摸小孩儿的头,把所有的杂思都死命的压了下去,不能想,不能碰,只能尽力做好眼前的。
康熙确实没有就此打住。没几日,原户部尚书科尔坤调职了礼部尚书,还升了一点儿,成了主事尚书。这,看着是不错,可是,这六部里头 ,礼部和户部的轻重,就不用说了。而且,几个年纪大的皇阿哥都开始学习政事了。别人不先不说了,四阿哥胤祉可是在礼部当差学习呢。
宫里好似恢复了平静,外朝也是按部就班的。可就这一日,何玉柱急急忙忙的来向皇后娘娘禀事。不是别的,就是芳仪让盯着的那个外夷商 团,今儿个忽然有了异动。那商团领头的,前往礼部递了文书。盯着的一打听,说是这商团,除了行商,还身负要职,这团里还有夷国贵族,现 在向大清国皇帝陛下递交国书,以示友好。
芳仪一听,忙让人去给承祜递了个话,仔细打听,这夷国是哪一国的,这里头的贵族又是谁。承祜办事也快,晚膳前头就亲自过来了。这个 商团,是个瑞典国的,其中的贵族,身份倒是不低,正是当今瑞典皇帝卡尔十一世的儿子,名字也叫卡尔,今年十三足岁。卡尔还未成年,现在 正在各国游历,所以说,这个商团,其实是皇子的护卫团。
至于国书,也很平常,只是一些官方外交文书,有点儿到此一游,登门打声招呼的意思。
对于瑞典,在上一世,芳仪所知不多,只知道是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的小国。可现在,拜托通商及葡萄牙等国的往来,芳仪还是知道,现在 这国家却是海盗时期后,北欧的强盛帝国。
这样的事情,好像也很平常,只是芳仪或许是受了前世那些狗血电视剧的熏陶,总觉得不安,因为这个卡尔皇子,正是跟瑞嘉换了东西的人 。承祜也知道那块玉佩的事情,听了额娘的不安后,笑着安抚道,这些欧系帝国,向来讲究血统,一直是普鲁士、奥地利、葡萄牙等皇室之间的 通婚。就算这卡尔皇子真有想头,皇阿玛不同意,谁还能抢了妹妹去?
芳仪细想想,也真是这个道理,也就强按下不安了。
承祜这边虽然安抚了额娘,倒也是做了些布置。明日大朝,万岁爷让这个卡尔皇子上殿朝仪,只是语言还是不通的,这通译官,还得自己安 排人,省得说出些什么措及不防的话来。
第二日,一切风平浪静。皇子卡尔只按礼仪,表示了对大清帝国的友好和敬仰,而康熙也对卡尔十一世表示同样的友谊。另对皇子卡尔,赏 赐了些礼物,于夷宾馆赐住,并让礼部应对。而卡尔虽然年纪不大,在大殿之上也是风度翩翩,对于大清朝皇帝陛下的礼遇表示了由衷的感谢。 这也就算是完事了。
等在中宫的芳仪接到承祜传来的消息,才舒了口气。
等过了些日子,这皇子卡尔就通过礼部向康熙辞行了。礼部出于周到,象征性的问了问人家这接下来的行程。没想到这卡尔还真说了,说是 如有可能,取道鄂罗斯途径芬兰,再回国。
人家要走,康熙也不会留着,只是看了礼部的折子,康熙忽然多了心,邀请人说,未过几日,康熙就要巡幸塞外,不如与帝驾同行。而后, 再有康熙派人送至两国边界,也算是尽了礼数。
皇帝陛下的盛情,卡尔也不能就此推却,欣然受了。
这一次塞外巡幸,时间并不长,一切安好。康熙并不是就面上看着的这些事情。噶尔丹不除,终不太平!康熙借此密授科尔沁土谢图亲王沙 津,让他出面做局,暗地里约噶尔丹详谈共谋漠北之事,诱其出漠西,而明面上呵斥了沙律,并不理会沙律为其嫡孙求亲一事。转头,却暗示博 尔济吉特氏乌尔锦噶喇普郡王,让其为其女娜仁格勒旧事重提。
对于乌尔锦噶喇普郡王的请求,康熙当然是笑着应承的,这本就是他当年定下的,也是他让其提的。
因这一番作为,噶尔丹果然相信了沙律。十一月,噶尔丹率兵六千人,果然沿克鲁伦河而下,至河源处屯聚,于巴彦乌兰肆掠。
三十五年二月,康熙帝再次亲征,以三路清军约期夹攻。这一回,康熙并未让裕亲王恭亲王各领一路人马,而是另用他人,当然中路大军, 还是由康熙自己率领。
这一回,康熙并没有留太子监国,不光如此,从二阿哥起之十阿哥止,所有出了上书房的皇子,皆随军出征。朝内留景阳等太子嫡系,后防 粮草,更是交给了索额图。
这样的布置,虽然是康熙的一片苦心,可让芳仪确是心净肉跳的。自己的儿子,所有的儿子,都上了前线。这会儿,芳以吃得好睡得着?就 算是因为胤誱将娶一蒙古格格所带给芳以的郁闷,这会儿也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了。
好在,康熙也知道皇后的担心,虽不如以前那么日日的通信,但隔几日还是向皇后道个好儿。承祜作为皇太子,明摆着是康熙带着他混资历 了,日日随着康熙于中军之中,替皇帝处理政事,讨论战情。搁在现代说,也就是个参谋官吧,跟着指挥官,安全系数大一些。三阿哥作为中军 的前锋,可小八小九,却分在了西路大军,而小五却跟二阿哥四阿哥还有十阿哥一起,作了东路。
(最近各种事情扑面而来,各种断更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说请假二字,每次等坐下来写字的时候都已经是三更半夜了,好几次都是瞌睡着凌晨 更文,我也实在不好意思。)
406 一路狂奔
三十九个年头的光阴,不知道对于别人来说算是个什么,但对于芳仪来说,就是一辈子。上一世,她整个的人生,都没有三十九年那么长。而现 在,她穿越到这个年代,已经有了三十九年了。只是,上一辈子的那三十年戛然而止,而这一辈子,一定还要继续着。
只是,时间的悠长,已经让这些年来很多的东西,都有些模糊了,淡然了,哪怕是初临时的惶恐心痛、被这一世的家人送进宫的不甘、成亲时的 害怕,甚至是和康熙的那个第一夜,都早已经淡忘了,留在心底记忆鲜明的,无非是康熙八年差点丧子的惊恐担忧以及孩子们的出生。
现在,又将加上一样。康熙三十五年,不管以后再过多少年,芳仪都不会模糊淡然,这一年,她的痛,她的伤。
康熙三十五年,康熙第二次亲征噶尔丹。芳仪虽然是内廷妇人,不得干预前朝政事,但做为皇后,自有她的消息管道,而康熙也时不时传回消息 来安抚她。这场战事,开始就很顺利,接着,更是捷报频频。小八小九所在的西路军,在大将军费扬古率领下,于昭莫多大败噶尔丹,歼灭其主 力。而小八小九,也在那一战中立下了赫赫的战功。消息传来的时候,芳仪只是连呼上天保佑,她不在乎儿子能有多大的功劳,只要儿子们平平 安安的就好。只是,噶尔丹还是逃了,这场战争还是没完,而她还继续得提心吊胆。
这一日,忽然内监来报,内务府总理大臣、领侍卫内大臣、武英殿大学士景阳大人求见。芳仪不由愣住了。这么些年来,虽也时常见见外戚宗亲 以及这些总理大臣、内大臣,但芳仪却从不曾单独见过景阳,而景阳也从不曾单独求见过。
芳仪只觉得心在别别的乱跳,景阳是什么性子的人,芳仪当初就知道。而这么些年来,景阳所为她做的那一切,她也知道,更是知道为了什么他 从不单独求见。那,这回,这是怎么了?
当景阳躬着身子踏进殿来,芳仪略一晃神,只是还来不及生出感慨,就先急了起来,因为这人的神色中,竟然有着焦虑。
免了那些礼数,芳仪也不想受这个人的礼,不及他话,景阳就开口说事了。只是,芳仪忽然觉得自己的理解力有些毛病了,好像,自己的耳朵也 有毛病吧?不少字这噶尔丹不是败兵了,逃窜了吗?怎么承祜就受了伤了?还昏迷不醒?
芳仪满脸的困惑,景阳的话,她听见了,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自己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看着芳仪回不过神来,景阳的焦虑就更添几分急忧。这消息,他虽是得了密报,但是,瞒不住,万岁爷也没有下令封口,他只不过是比旁人早知 道一些而已。正是因为担心皇后娘娘受不住,他才在接了这个密报后,不顾这些年来的避讳,急着进宫求见的。
“娘娘?娘娘?您且住住神!太子殿下还等着您呢!太医说了,只要醒过来,就有救了!”
承祜在等着我?等着我干什么?见最后一面?不!不可能!自己的儿子,好好的呢!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谁敢这么说?谁敢!
芳仪只觉得虎口一阵痛,原来身边人着急,深怕皇后娘娘失心疯了。而正因为这短暂的疼痛,唤回了芳仪的一丝神智,让她听懂了景阳反复说着 的那几句话,只要儿子醒了,就有救了。那还等什么?她这就去叫儿子起床!
“那还等什么?快点儿,准备起驾!”芳仪吩咐道。
“皇后娘娘,您这是打算去哪儿?”景阳看着芳仪这样,更是担心了。
芳仪看着景阳,深深吸了口气,道:“这不明摆着吗?我儿子在哪儿,我就去哪儿。太医不是说,承祜只要醒过来,就有救了?我当然去叫醒我 儿子去!”芳仪一边说着,一边对自己暗说,芳仪,你得清醒,承祜受了伤,自己好歹也是学医的!哪怕是护理,也比现在这些强!
“这?皇后娘娘先稍坐坐,等奴才先去安排一下,尔后奴才亲自护送娘娘前去。”皇后无旨出宫,还是去到军中,可景阳一句话都没有劝,反而 还要一路护送。这一句话,就让芳仪眼眶酸了一酸。
“表哥,这京里头,怕是离不开你。我也不跟你矫情,你点队侍卫,让恒昌跟着就行了。再让额鲁调动一下步兵营的兵马护送就好了。”虽这样 ,没准以后会吃些挂落,但比起承祜来说,这可真算不得什么。
景阳定定的看了看皇后,也不多话,点了点头,就出去了。虽除了报事,只有那几句简单的话。可,一个不用多说,就明白了景阳的心意,更是 不虚伪的推却,而另一个,则只要你好就一切都好。。。。。。
只等景阳离开安排后,芳仪才想起自己也要做些安排,承祜只是昏迷,自己可千万不能乱!中宫要守住,自己还有孙子孙女要护着。东宫和三阿 哥那儿也要安排一下,更不能让人趁机乱了这两处!至于太子妃的不安担忧,芳仪现在可没什么心思的了。至于其他地方,乱就乱吧!没准还给 自己日后留了好借口!
芳仪这一通吩咐着,自然没有避着瑞嘉。瑞嘉早就过来了。康熙离京前,瑞嘉也曾跟阿玛赌过气,死缠烂打的要以十一阿哥的名头跟着阿玛一起 出征。可康熙在这上头还是很拿得住的,竟管把女儿宠上了天,也给了她个儿子名字,玉牒上虽没多做什么,可是却空出了十一的排序,但女儿 毕竟是女儿,这随皇帝出征之事,还是不能由着瑞嘉的性子点头的。
可现在,瑞嘉却没有提出要跟着额娘一起去,而是对芳仪道:“额娘,您放心,这宫里的事情,女儿会仔细的,侄子侄女,您都交给我吧!等会 儿,我把三哥的儿子和团子也抱过来。这些日子,就跟小阿哥做个伴,几处都便宜。额娘,您也别尽顾着担心。大哥,一定会没事的。没准儿, 等您到了那儿,大哥都会笑嘻嘻的给您请安了!”
女儿的这般懂事,芳仪也觉得心里松了松。不过,向来没有什么规矩,让一个公主出来管事的,就算是太子妃,也是勉强。所以,可别忘了,明 面上还有太后呢!而太后现在所关心的六阿哥,却是在军中。
芳仪一通忙乱,抬出了太后,就上了路。只是这会儿,不用安排事情了,反而是更焦虑了。芳仪只能反复看着她从景阳那儿拿的密报,想从这有 限的字里,硬挖出承祜的安康。
原来噶尔丹在昭莫多吃了败仗后,只带了数十骑人马逃了出来。尔后,竟然又给他纠集了一些人马,避过了东西两路寻探的大清兵马。尔后,也 不知怎么的,竟然摸到了中路后翼,竟然想出了个夜袭中军。估计想把康熙端了,也算是个彻底的胜利了。这其中的细节,却有些不清不楚的, 只说是噶尔丹夜袭同时,还有行刺,而太子殿下救驾,自己不慎被伤左肩。
就这么些个字,芳仪怎么看,都看不出什么花来。好在一路赶去,也让人快马前行给康熙报了信,康熙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人传信回来,太 子伤在左肩,未及性命要害,也曾醒过了,只是又发了高烧,昏睡过去了。
芳仪紧赶慢赶,也算是创了奇迹,只半个月的功夫,就到了康熙大营,只是这番奔波,才及下地,芳仪差点儿连路都不会走了。
先见了康熙,康熙也不计较芳仪的这些许小节了,太子承祜,也是他的心尖子,更何况,还是为了救他而伤的。这些日子,一边要看顾着儿子, 一边要想尽法子找到噶尔丹,康熙也煎熬得很。只是略说了说,就亲自把皇后让进了太子的营帐。
营帐中,这会儿是胤礽守着他大哥,两眼通红,发辫凌乱,看见阿玛额娘来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跪下磕头,等抬起头,竟然泪流满面了, 全没往日的一点儿灵性。
芳仪只当是胤礽担心他大哥,只是康熙却重重的叹了口气。
顾不得这孩子的伤心,芳仪先忙着看着昏睡的大儿子,而太医也在康熙示意下跟皇后娘娘说着太子殿下的伤势。
芳仪虽不是伤外科医生,但那些临床医学,还是一样的学过的,再有太医在边上禀报,基本上就明白了大半。儿子这伤较深,虽不在要害,只是 这创口愈合,还有着伤处感染,却是最可怕的。太医医术也算精妙了,所以儿子还曾醒过来几次。
伤口深难以愈合,这要缝合就会好很多。虽然芳仪轮科后进了妇产科,即便这么些年没碰,肚子跟肩胛也完全是两回事,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而一些减轻感染的护理,更是不在话下。而其它的,就要靠承祜自己的体质跟太医的汤药了。
好在是李太医随驾,在康熙跟前还能糊弄的过去,只说李太医医术精妙,想出这么个法子。而康熙只看着太子真的能清醒过来了,其他的,还真 没往细里头想。这会儿,也真没功夫往细里头想,逃匿的噶尔丹,竟然让一队意想不到的人抓住了!
(腱鞘炎,停了两天,还没好透,可总不能老断更。
写到这儿,猜得出有心疼承祜的亲们要说了,烂茶又在虐承祜了。茶也不忍心,可同学们,你们想想,康熙是个怎么样的皇帝?历史上的太子曾 经是如何聪慧出众?所以,可不可以请大家这样看,这是好茶给承祜开的一些金手指?一些小伤,还有什么嫡孙什么的,只是让康熙得护着承祜 。。。。。。)
407 我的心
太子承祜已经醒过来了,高烧也退了。可康熙从太医的话里得知,承祜这次终究是伤了身子了,这左肩之伤要落下根儿来了,平日里行动大概 无碍,但开弓射箭怕是不能够了,连控马之力都不一定能使得出,更是还要忍受那个阴雨天的酸痛。
康熙虽然可以自欺欺人的宽慰自己,说太子从鬼门关打了个转儿还是认得路回来了,可那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儿子,作为储君精心教导了这 么些年的太子,这儿子还是为了替他挡刀子的。而且,对于另一个他宠着的儿子,康熙这会儿是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那一夜,噶尔丹夜袭,胤礽作为先锋军就去迎战了。这一战打得确实凶狠,胤礽这队人马虽多,但夜晚火枪不便,又是被人摸上来近身肉搏 ,且噶尔丹留到那时的残部都是凶蛮异常的,所以,最后虽打退了敌袭,却也花了些功夫。
这会征伐,胤礽并没遇上战事,性子一直压着,那会儿的撕搏猛打大大的激出了胤礽的血性子,忘了穷寇莫追,也不顾收兵的令行,直追着 残部去了。噶尔丹残部且战且退,倒是把人引远了。待胤礽得报营地有变相要回援后,这先头的残部又忽发凶性,战在了一处,阻了胤礽回援。
再说这营地经了一次敌袭,三阿哥带着人打了出去后,忽又有二次敌袭,这一次,来得人更多更狠。中军护卫一时有点儿手忙脚乱,康熙甚 至连自己的护军侍卫都派了上去。哪晓得,这两次敌袭都是幌子,噶尔丹亲自带人早就靠近了皇帐。
噶尔丹打的注意,哪怕自己先头失败了,只余残部,但只要杀了康熙,有康熙这项上人头,这场战争就是他胜了。大清朝的皇帝都被他杀了 ,这蒙古会盟,还有什么意思?只做了那一盘散沙,就能让他一个个的收拾。
康熙就算派走了些护军侍卫,但护驾的人还是有些的,所以噶尔丹这些人虽然横命搏杀,但总究没能如了愿,更有太子承祜在危急关头挺身 护住了万岁爷。不过,也真因为太子殿下受了重伤,才让噶尔丹等人偷觊跑了。
胤礽那时被绊住就知道上了当了,心急的了不得,等回来,知道大哥重伤未醒,更是有些撑不住了。只是大哥未醒,阿玛也繁忙,就是他心 里再难受,这会儿也只能憋着,在大哥病榻前细心伺候着。只盼望大哥快快醒来了。只等皇后娘娘到来后,大哥有了起色,总算从阎王那里抢回 了命来,胤礽也撑不住病倒了。
作为帝王,康熙实在是该处罚先锋官。可作为阿玛,对于这个儿子,康熙是有心疼又生气。这儿子有点儿任性,康熙是知道的,可儿子一向 有分寸,而且康熙也喜欢看见这孩子这样子。可没想到,此次竟弄出了这些事情。
最终,康熙并没有等胤礽病好就回师了,而承祜,更是还不能轻易挪动。皇后娘娘也没有能继续留下来。先头太子情形不好,皇后娘娘出宫 还情有可原,现在若是再留,那也太不符规矩礼法了。
康熙回师后,百官朝贺,自然是把康熙捧到了天上去了。若没有那么些填堵的事情,对这那些歌功颂德的折子,康熙定会喜不胜收的。可这 会儿,也真是百般滋味了。可没想到,还有人要在康熙的不痛快上头更添一笔。
这次随康熙大军一起回銮的,还有一队意想不到的人在,而正是这队人,擒获了噶尔丹。这队人,就是瑞典国王子所在的商团。
帮着擒了噶尔丹,康熙当然是要感谢卡尔王子的,表示要大大地赏赐,并暗示可以在一些通商条款上作一些修改让步,但对于卡尔王子怎么 出现在的,还是深有疑惑的。要知道这王子连同他的护卫团,去年就已经离开了的。不过,这卡尔王子还未等人询问,就先讲述了自己这队人这 段时间的行踪。
通过通译,康熙也知道了,卡尔等人离开了大清帝国进入鄂罗斯后,并没有急着赶路,而是也在鄂罗斯游历了一番。最后,王子笑嘻嘻的说 道,“大清帝国皇帝陛下,正是这段时间的离开,让我感觉到,我的心,被人留在了大清帝国。所以我决定回来向您请求,希望您能成全我和我 的心在一起。”
卡尔王子这句不算太长的话,让通译面红耳赤,满头冒汗,哼哧哼哧半天才委婉地翻译过来,即便如此,也让康熙心里暗说,真是西夷之人 ,不懂礼仪廉耻。只是卡尔也不管别人的脸色,继续笑嘻嘻的说着,大清国皇帝陛下若真有心赏赐,就希望能把皇帝陛下的掌上明珠瑞嘉公主赐 予他做妻子。瑞嘉公主,正是那位让卡尔失了心的人。
别说西夷说话直爽,可这位卡尔就抓住了个康熙的话头,直接说康熙是不是真心想要感谢他。这话还牵连着瑞嘉的名声,眼前这位还口口声 声说他把心给了瑞嘉了。康熙就是再好的耐性,这会儿也端不住了。
可看着康熙要变脸,卡尔就拿出了当初从瑞嘉那儿换走的鸾佩,满脸疑惑的说道,大清帝国有互换信物的说法,他的国家也是,这个玉佩据 说是公主的心爱之物,而自己的那个也是自己母亲赐予的,自己一直带在身边的。现在早就交换了,难道还有别的说法吗?
康熙几欲被这无赖的说法气昏过去。只是人家现在算是立了大功,自己亲口说了赏赐,现在在这个上头多辩,还真失了身份,只能说道:“ 王子说笑了。此物只是以物易物而已,断没有多余的意思在里头,你说的那个你们国家的说法,在朕的大清,可是不合规矩的。再说了,儿女婚 事,大清还有一句话,叫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作为王子,该有你的父王来为你指婚。”
这后一句,其实全部是推搪,康熙作为皇上,想给谁指婚还不行?而康熙现在面上这样说,心里其实已经有点儿动了杀心,此子一而再再而 三地在自己跟前放肆,虽然其贵为一国王子,但自己也并不是就能纵容。这人的话要是传了出去,瑞嘉的名声还能好?那玉佩的事情,可是宗亲 贵族都知道的。
这卡尔这些年在外闯荡,倒真不是白给的,他这会儿在康熙面前说这些,其实并不是一时的意气用事,也做了些准备的。不过,他也不是真 就是如他所说的少年情热,爱慕上了瑞嘉。
当初虽是有意与瑞嘉相交,也不过是看穿了瑞嘉的皇家身份,想卖个好而已。而后来,才知道这人竟然就是皇帝陛下疼爱的天瑞公主,才有 些遗憾。因为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