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笑清廷 喝壶好茶嘎山糊第9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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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清廷 喝壶好茶嘎山糊 作者:欲望书

    因为他在大清的这些时日,也了解了一些大清的风俗,知道男女也不是随意来往的。而后来,他也听说了,这个皇帝竟然还把代表自己 身份的信物给了这个女儿,依着这个国家女子的地位太不如男子的情况,这可真是件难得的事情,可见这个皇帝是怎么疼爱这个女儿了。

    即便是到了那个时候,卡尔也没有想到要与瑞嘉联姻上头。如没有意外的话,他的父王应该为他订下一位奥地利或者普鲁士的公主。他们这 些王族,向来是如此的。

    只是,当卡尔到了鄂罗斯后,看到听到那位彼得一世的政绩,让他心不定了。作为北方战阵的胜利者,卡尔自然是要把战果继续扩大的。他 不认为芬兰就能挡住他的铁蹄,那么接下看来,与这个鄂罗斯一战,是势在必行的。

    而作为这个鄂罗斯南边的强盛帝国,大清帝国,若能联盟或者夹击,那。。。。。。

    卡尔想到这些,就给自己的父王去了密信,而自己继续在鄂罗斯查探。在接到父王的首肯后,他才返回大清,亲自去向这个国家的皇帝陛下 求亲。而且,在他看来,娶一个奥地利或普鲁士的公主,虽然纯化了血统,但这过于纯化,也没有太大的好处,已经有王族绝嗣的先例了,就是 他所将继承的瑞典王位,也是从别的家族手里接过来的,那个家族只留了一位公主幼年登基,后来把王位让于他家先祖了。

    此时,康熙虽然已经气极,但却并没有太过怒形于色。只是,卡尔也并不是一无所知的,他也能想象出这位大帝被人要挟的怒意,但上帝赐 予他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因此退缩呢?

    408 直谏

    作为一个皇子,卡尔当然知道权贵要人性命容易得很,也拐弯抹角的表示了对此,自己是做足了准备的。

    而后,这卡尔忽然转了话题,讲起了这几年自己游历的所见所闻,特别是对前段时间在鄂罗斯所见识的彼得一世的锐意改革等等,临了又不经意 地提了下雅克萨和土尔扈特部落游牧的伏尔加河下游地区。

    作为一个帝王,就算是再生气,但这政治嗅觉还是敏锐的。康熙当然听得懂这个小皇子说的是什么意思。而现在平定噶尔丹收归准噶尔,虽 然短时期不能穷兵黩武,但不否认更刺激的康熙的雄心。只是,不管怎么样,康熙还是不想接这个人的茬。不过,也因此,康熙倒是按下了杀之 而后快的念头。

    卡尔也确实是个人物,见了几分缓和又绕回了原来的话题。卡尔表现得很真诚,还暗示即便知道自己可能有些危险,他还是亲自来向康熙陛 下求婚,足见他的一片心思,一腔热血。

    这些来来往往的话,到让康熙认可了这个年青人确实很有几分本事。但再怎么说,康熙还是不会想要把女儿嫁得那么老远,径自赏了一堆东 西,有特许了些商贸条程,就客客气气地让人退下了。回头又吩咐人看紧了这一行人。虽然不想就这样杀了,但也不能不看管。

    康熙不允瑞嘉远嫁,只是天家无私事,这段小儿女求亲之事偏生闹到了朝堂之上。原来,在塞外,康熙因卡尔擒获噶尔丹尔亲自接见并赏赐 时,这瑞典国的使团已经到了京城。

    虽说万岁爷不在京中,但六部九卿还是公务照常的。礼部就接待了这瑞典国的使团,虽然这国书是要使臣当朝恭送到万岁御前的,但不妨碍礼部 官员等与使臣客套时询问来意的。

    这一问,就问出事情来了。使臣大大方方的说了,卡尔王子如何对天朝祥瑞公主一见倾心,互换信物,求得自己家国王准许,特派使团来求婚。

    在座的许多官员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怎么就听了这样的事情?外夷求亲倒是没什么,可这信物的事情,实在是不合礼法,实在是有污视听 。当场,就有人反驳这事,只说原本是个买卖而已,哪来这些个说法,一时间,到各执一词了。

    只是这些人面上虽然没堕了威风,但也不敢多说,就有些人心里嘀咕,当初这事情倒地如何他们也不知道,还没准就是这么回事情呢,要不然人 家这些洋夷有这个必要大老远飘洋过海来胡说八道吗?

    万岁爷不在京里,各类折子是有专门人马递送到御前的。只是这些多少有些不便,示意除了急件要件密件,这一般的折子就慢了些许日子,而康 熙也是繁忙,在这一般折子上花的精神也就少了很多。而这个礼部尚书科尔坤,把这使团来京的事情,就递了个一般的折子。

    有道是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虽然有些人很谨慎,但架不住有些人就是喜欢嚼舌。再加上这使团大大方方的往外讲,景阳等人虽有心控制,但 流言这东西,不是想堵就堵得了的。等康熙回到京里,虽然这大大小小皆在歌功颂德,而这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一并摊在他面前。

    这时候的康熙,心里真憋着股火气。也信亏没有杀了那个卡尔,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嚼出话呢。虽说皇家的事不准私议,可人家真躲在屋 子里长舌,康熙也是没法子的,总不能每间屋顶上派个密探吧。只是,康熙还偏就不想把女儿这样嫁出去。

    于是,有的升官了,有的发财了,有的被贬了,有的只是被骂了。

    这样一出出的,倒是把原先那些个话头给引过去了。

    一时间各处上门恭贺的,忙着划清关系的,到处可见,而且,太子的事情,也是个大热门话题。

    各式各样歌颂太子殿下忠君爱父、有如此储君实乃大清之幸的话,就是在深宫的皇后娘娘都听到了,又是担心又是急。

    芳仪这段时间的日子着实不好过,两个儿子让她拉心扯肺的,女儿的亲事又有根将燃未燃连着炸药的引线。这人,生生地就瘦了下来。

    康熙看了,又是心疼又是惊心,话里话外的宽慰着。芳仪也知道,这时候除了死死的抓住康熙的心,也没有其他太好的法子。

    因而一边在这吃食上头苛刻着自己让自己更是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一边又在康熙面前假意掩饰,做出副身子不好却又不让万岁爷担心的样子, 就连怀着瑞嘉那时候索要的金口玉言,也当着康熙从来不说,背地里却让人提起还“恰好”让康熙听见,等等等等。

    只是芳仪虽做得很好,康熙也心疼儿女,可却挡不住朝堂上的一个谏言。

    要说御史言官这起子官员,一向是帝王手中的双刃剑。言官只要听到一些风言,不用实证,就能弹劾文武百官世勋公卿,所以一向被皇帝借 力,不说远的,就是康熙朝,明珠余国柱等就是被言官謲倒的。

    可也有些所谓的清流、铁骨御史爱向皇帝开炮。奈何,皇帝为了好名声,还不能杀了他们。就连前明那么喊打喊杀也真正敢打敢杀的朱棣,也曾 被言官当面堵着骂了好几个时辰,最后还只能忍了。

    这个谏言,开始是对着三阿哥胤礽的。有小御史参三阿哥不听号令,贸然追击,才至使营地再次被袭时武力不足,使万岁爷身犯险境,而到 了现在,一国储君还未能康复。同时,这御史还直谏,三阿哥如此不当,怎么不见万岁爷处罚?

    康熙其实也是想要惩处胤礽的,只是又心疼儿子,知道儿子心里不好受,又病体才愈,才拖上一拖的。没想到竟然就有人直谏了。

    康熙虽恨得牙痒痒,但这次胤礽确实不对,所以只能解释说,因为三阿哥还没回来,所以才没有处置。现既然有人提出了,那就先罚了,着三阿 哥停了差事反省,罚俸半年。而后又褒奖了这位小御史。只是心里却想着,回头要好好查查这人的底细。

    三阿哥可是万岁爷极疼爱的儿子,万岁爷平时护得紧着呢,谁敢在这老虎头上拔毛?可这回,还竟然真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了,而三阿哥这 回也算是被人参倒了,于是这位小御史一谏成名了。不仅如此,这小御史还升了官儿了。这就让些人琢磨开了。

    毕竟,这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于是,又有人谏言了。这回,还是在这赏罚分明、论功行赏上头,不过,这回不是罚,而是赏。

    这回还是一个小御史,直谏万岁爷平叛是花了大力气的,噶尔丹是如何如何的不好。而瑞典国王子擒获了噶尔丹,实在是很大一件功劳,只 是赏赐些东西,太轻了,与这样的功劳并不相称。而卡尔王子另有所求,万岁爷因该酌情考量。

    这话一出,康熙是当场冷了脸子。可那位小御史还来了劲了,说作为言官,当对得起万岁爷给予的职责,对得起这顶乌纱,忠于君王。万岁 爷有失漏之处,御史哪怕因为直谏会掉了脑袋,也当为了忠君而当作没看到。

    这样一说,康熙倒是不能现在这样发作了他了,只能说,公主的亲事早有说法,朕当出许过一个金口玉言的。

    这个御史劲道更足了,说道,儿女婚事一向是父母之命,万岁爷当初这个说话本就有点儿不妥当。再说了,如今这样的情形,作为公主,对 于皇父,既要忠君又要爱父,基于孝道,都该同意这桩亲事。

    那这样,与万岁爷的金口玉言,也并无矛盾之处。更还有,礼部那儿招待的瑞典国使臣还等着呢。这桩婚事,怎么都是事关朝廷的大事了,万岁 爷岂可由着小儿女的小心思?

    这话,说得有点重了。康熙再要在这金口玉言上作为文章,已经是不太可能了,再说下去,反而变成瑞嘉的许多不堪了。而且,还暗指万岁爷因 私忘公,至朝政不顾了。

    康熙还真没碰上过如此不知好歹的人,偏言官向来会说,这人倒是拿着各种小事来做文章如此的胡搅蛮缠,还真以为这就是直谏了?

    康熙怒极反笑:“卿倒是言辞灼灼的。只是,朕的公主,就是那么容易就能许出去的?随便来了哪个使团说是要求亲,朕就得答应了?不答 应,还就是私而忘公了?荒唐!”

    只是,康熙终究是避重就轻,闭口不说那个可恨的王子立功求娶这一点。看到那人还不怕死的要说话,马上又说道:“朕的这个公主,可是 祥瑞公主。大清国的祥瑞,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离开朕的大清?”

    409 大义 (文字版)

    “皇额娘,您别担心,我好着呢必不同意的。”

    “额娘,阿玛说了,我可大清国的祥瑞公主,不会让我轻易就离开大清的。”

    “额娘,其实西夷也不太差。他们那儿男人没有纳妾之说,顶多偷偷养情人外室,而那样的孩子,几乎不得继承家业的。更甚者,女子也能 继承家业,也有女王登基的。”

    “额娘,和三哥已经启程了。您不用太担心,他们身子都好的差不多了。”

    。。。。。。

    芳仪真的撑不住,病了。瑞嘉日日伺候在病榻跟前,日日宽慰。康熙也日日过来探望,更把留在外头养病的三阿哥也召了回来,也顺便照应 太子回京。

    芳仪的病,一部份本就芳仪于胤礽这件事情上给康熙架的梯子,而另一部份,则更见深意。

    历来,明君都爱惜羽毛,而康熙于这点上更甚。那时言官之争,康熙虽拿话压了压,只,陆陆续续的,朝堂上附和言官的声音倒多了起来。 听的那些消息越多,芳仪的心就越凉。

    没错,康熙现在因为疼爱女儿所以一力压着。可,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点风火的时候何其果决力排众议,而当他被篡 了位时,他头一个要恨的估计不叛兵而那个当初的美人,全不想到那时全他自己自愿的。

    所以,现在芳仪虽然一定要抓住康熙,但还得给康熙弄出些大过天的理由出来,而这些理由,就言官,也不能驳了去。

    所以,现在芳仪这病,可病得太好了,而且,最好还要缠绵些时日。

    “额娘,您且宽宽心,太医说了,只要您把这心放宽了,这药石之力才能见效。”瑞嘉边说边将熬好汤药喂到了芳仪的嘴边。等芳仪一口饮 尽,边上的太子妃也马上送上一盏温水让皇后娘娘漱口,而三福晋则捧着水盂在边上候着。

    宫里规矩大的很,除了芳仪嫡亲儿女及儿媳在跟前伺候,嫡母病了,另一些阿哥、福晋等也要来伺疾的,就那些嫔妃也得来问安的。

    其实芳仪病中最不耐烦那些其他的人,可为了那些盘算,病还得看着重一些,这排场也得铺得大一些。不过嫔妃的问安,芳仪还免了,省得 变成在这儿钓的了。至于那些儿子儿媳女儿之流,也不能拦着人家尽孝。只这一下,坤宁宫上上下下的精神头可得绷紧些。不过,皇后素来宽厚 ,只让人下半晌过来就行,省得让皇阿哥们耽误了正经差事。

    只,这一回,皇后病情反反复复,拖延日久,万岁爷在朝臣面前都紧蹙着眉头。

    这一日,瑞嘉公主实在忍不得了,趁着皇后娘娘用药后昏睡,尽然摸到了万岁爷的南书房哪儿去了。

    康熙虽然放心不下皇后,可也不会耽误朝政,这会儿正在南书房里跟几位大臣议事呢。听见太监传报瑞嘉公主求见,康熙心里就一慌,不可 不怎么和规矩,怎么摸到这儿来了,难道?当下,也来不及让大臣退下,忙着宣女儿进来回话。

    瑞嘉进了殿内,也不看别人,当下就给康熙跪下了,两只眼睛红彤彤的,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这让康熙的心跳得更快了,“瑞嘉,你怎么 跑这儿来了,可你有什么不妥?快宣太医。”

    “黄吉祥。才刚进了汤药,多加了些宁神的药剂,才得入睡。可病却依旧未有起色。瑞嘉莽撞过来,惊了皇,还请黄恕罪。只因女儿实在有 事求皇,还请皇能听听女儿说话。”瑞嘉声音有些沙哑,只语气沉着得很。

    “准”

    “瑞嘉愿在菩萨跟前发下誓愿,愿在菩萨跟前清心祈福五年,望皇恩准。”

    “这怎么说的?”

    “瑞嘉自出生就得皇姬的宠爱,如今病重,皇日日忧心,女儿心中实在难受。只女儿笨拙,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惟有先求老天菩萨保佑 。”

    康熙听着这话,心里一思量,就明白这女儿的打算了,同时,也为妻子的用心良苦直叹了一声气。可心里虽然明白这个好法子,但想到女儿说了 五年祈福,这五年耽误了青春年华不说,就瑞嘉这样的性子,在如此美好的年纪,不能肆意人生,被拘在菩萨跟前,自己怎么舍得?

    康熙的迟疑,瑞嘉全看在了眼里。原本听了的主意,心里不难受憋屈那骗人的,可现在看着自己这样,那些委屈,忽然就淡了,“女儿打生 下来,就顶了个祥瑞的名头,可却一直空顶着个名头,也不曾为皇分过什么忧。如今,女儿这想头,首先求病体康复,二来求皇安泰,三来,求 菩萨保佑我大清国泰民安。其实,女儿还想求菩萨保佑太子哥哥早日康复,还想求菩萨保佑小阿哥,还要好多好多的想头,只又怕太多了,菩萨 嫌女儿太贪心了。所以,只要那三个愿誓就好。”

    瑞嘉在南书房当着众臣之面恳请康熙恩准,而芳仪躺在坤宁宫,慢慢的掐算着时间,这会儿,瑞嘉该已经到了吧?当这朝臣的面这样恳请, 又顶着孝道和祥瑞为民的大义,只会为康熙贴金,又堵了那起子人的嘴,康熙没有理由不准的。可芳仪眼泪,就这样无声的淌了下来,慢慢的滑 进了鬓角。

    纵观历史,那些借助菩萨神佛之类的,一向个脱困的好法子。不说别的,就拿最出名的脏唐来说,杨玉环做了几年女冠,就从皇子的老婆变 成了皇帝的小老婆,而武媚娘带发修行,就从父亲的未亡人变成了儿子的小老婆。而自己的女儿,跟这些龌龊全不沾边,大大方方的借着大义, 摆脱有心人硬生出来的婚事,应该没问题的。

    只是,一想到女儿要受到的委屈,芳仪怎么会不心痛?芳仪一边心疼着女儿,一边又想着康熙呢,真的就言官好名直谏吗?有没有那些勾结 ,而那些不已经触到了他的底线?

    410 逼迫

    事情很顺理成章的宣扬开来了,于也就这样成了。

    其实,瑞嘉虽敬天祈福,但最为皇帝的爱女,却不用吃什么苦的,康熙也特地只让其长居在景山斋宫行这些事情,一切供给都格外出挑的, 只除了不动荤腥酒水。只毕竟祈福,瑞嘉不得随便出外走动,这对于一向好动的瑞嘉来说,可最大的折磨,也帝后最心疼却只能无奈忍受的。

    如此大义的事情,现在别说京城了,就乡野,都以传颂祥瑞公主的好名声了,原来朝堂上的龌龊早就不见了踪迹。

    只,等太子殿下与三阿哥回京之时,瑞嘉早已经入了斋宫,兄妹见面,只能在那满佛前檀香气味儿的冷清之地了。这边厢,太子殿下虽然身 子亏损困顿无力,但却还弃了软塌,挣扎着自己行走入内,三阿哥也瘦脱了形,跟在太子哥哥身后,全不见往日的跳脱飞扬。那边厢,瑞嘉身着 素服,只简单梳了条大辫子,斜插一枝玉簪,也不往日那种金玉富贵的打扮,只短短数月的分别,以往想要的那些沉静稳重,却以这种方式的淬 炼后,显现在瑞嘉身上。

    两厢见面,俱满眼的震惊与伤痛,哆嗦着相互拉着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太子承祜重伤初愈,身子吃不住的软下来,被三阿哥抱扶着安 置在了软塌上,而瑞嘉到底还欠了些,终放声大哭起来。这一哭,引着两位做哥哥的眼圈也红了起来。而三阿哥胤礽更眼泪滑过了两颊,“总我 这个做哥哥的不好,口口声声说要护着弟弟妹妹,帮扶着,可偏生我。。。。。。”

    瑞嘉虽然在大哭,可听见哥哥这么的开了口,马上抽咽着堵到,“有人要寻隙,总会想出些龌龊法子的,也瑞嘉自己行事不谨慎而已。这与 三哥哥有什么相干的?三哥哥这样说,岂不让瑞嘉心疼?三哥哥偏生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心里压着那些事情,身子怎么受得了?看哥哥瘦 成这幅样子,你就不心疼妹妹看着难受,好歹也要心疼一下。”

    承祜也故作轻松的笑着说∶“正这个说话。妹妹你且好好的说说你三哥,往常多么通透伶俐的人,偏这会子就看不透这些了。如此这般,岂 不让轻者痛仇者快?再说到这些根底上的事情,还不我这个位子尴尬着?说到底,还我连累了一干弟弟妹妹们。说了多少回了,阿弟你还这般, 难道你非得急死你吗?”

    “噤声”瑞嘉慌的又来堵哥的嘴,急忙忙的颂了佛号又念了几句消除孽障的,才瞪了承祜一眼道∶“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神佛跟前也能 这般口无遮拦?”转眼又瞪着三阿哥,“哥原本个多谨慎周到的人,这会儿也说错话了,还不给三哥哥你逼的?我也没本事说那些大道理,三哥 哥读书原本就比我们强些。我只知道,现在这些事情就已经这样了。三哥哥心疼妹妹,那就想法儿帮扶着,紧护着,帮着妹妹报仇才。”

    三阿哥胤礽本就因为自己任性连累了哥而一直自责,而瑞嘉这一事情,有几处同自己牵连着,看着妹妹这般素净打扮,又在这地方拘着,以 心痛得很。这打小儿就不会哭的人,这会儿倒流泪了。而现在被这个最疼爱的妹妹如此泼辣辣的骂了一通,更心痛到了极点,这事到极点必有变 ,倒狠辣辣逼出骨子里的倔性,这会儿又有妹妹明晃晃的嘱咐,自己再怎么难受又算得了什么,必得给哥一个交代,给妹妹一个交代,这才不枉 这些手足之情。当下,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一下,让承祜也呆了呆,这就这么成了?心里虽然还带着疑惑,嘴上却要乘胜追击的,“阿弟,这头可你自己个儿点的。哥哥可知道你个 言出必诺的”

    “自然”胤礽收拾起自我厌弃,冲着承祜勾嘴笑了笑,也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打转,转头对瑞嘉道∶“妹妹可住得惯不?有什么想要的想玩 儿的,尽管跟哥哥说。哥哥知道疼你也疼不过来的,必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的。但毕竟要弄一些淘气的东西还不方便的。身在内廷多有不便,而可 以装作不知道却不能亲自帮你折腾。你三哥哥却可以出把子力气的。”

    “嗯,现在还没有想到,若真想玩什么,定让三哥哥跑腿。”瑞嘉也不跟哥哥假客气,只现在的瑞嘉,也不会肆意妄为了。

    承祜看着妹妹的沉稳样,反而心痛起来,经常要妹妹磨性子,现在这个性子倒好了许多,可一想到这性子怎么来的,承祜却还觉得刚刚那 股泼辣劲儿才好呢,就故意笑着说,“真没有?要不,让你三哥给你偷偷弄几个靶子上来?这里离着内廷不远,鸣枪声虽然听得见,但也不不能 糊弄的。上次你还说,你十哥未来的媳妇,那位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家的女儿鞭子耍得不错,要不也让你三哥找人来教你?”

    瑞嘉有些意动,但却还摇了摇头,“等过些时日再说吧。”只眼睛往哥身上一转,就有点儿来气,“刚刚只顾着说三哥哥了,倒忘了哥您这 儿。哥您身子才好,这呈得什么强,还自己走上来,您若再有差池,您让还活不活了?”

    “哥不对,妹妹说的很。”承祜全不说自己为了表示虔诚敬心,只看到妹妹这样精神,心里也痛快些。

    事情成了这样了,瑞典国卡尔王子那里还真没想到。在这些欧洲国家里,也常有王室成员入修道院中,寻求庇佑脱困之法。只这样一来,与 他的本意就想违背了,他要个盟友而不想要个敌人。卡尔也算了得了,闭口再也不说亲事,转而,却让人把那块鸾佩呈了上去。康熙也个分得清 的人,与政事上更看得远,于又一次接见了卡尔。这回,只谈合作,余者不论了。

    这些外头上的事情先搁一下,只说皇后娘娘在瑞嘉祈福、太子殿下和三阿哥回京后,虽然看到大儿子和二儿子的样子后,还放声大哭了,可 身子很快有了起色。这一下,有多哟偶人传颂祥瑞公主果不其然。

    芳仪现在不糟踏自己当然就好得快了。只,这心中的伤,可不那么容易好的。身子虽未大好,可好些事情却不能耽搁,头一个,就布置人去 查那两个言官的背后。可说也奇怪,怎么查都没什么讲头,就像个传说中的铁骨清流。

    芳仪个多疑的,还不死心,但这回却接到了景阳的书信。看完了书信,芳仪一边亲自把东西烧了,一边让人不用查了。景阳信中说得很清楚 ,这回的查不到,看着让人掩了痕迹。虽没明说,却也有意指康熙。毕竟,能有这个能耐的不多。

    芳仪这会儿却怒火中烧,确实,瑞嘉并无大碍,可这样算计到宝贝女儿身上,康熙到底有什么说法?这样掩了痕迹,防的谁?护得又谁?难 道防着自己和自己那些儿子吗?这一时,芳仪脑子里乱哄哄的了。

    康熙到底个什么意思?对自己没有了信任?不像不心疼那几个儿子和女儿?更不像那到底为了什么?要知道,那言官的行为,也挑衅了康熙 ,康熙怎么就忍得住了?还有什么比康熙的脸面更重要的事情?

    芳仪转悠半天,反复掂量着这几个问题,却又忽然想到,康熙这回的脸面让言官打的,而自古容言官打脸却明君的做法,所以,在人前,不 算个什么,更何况现在满朝上下全歌功颂德的,康熙的颜面早就找回来了。而私底下的,只能说明这些做法还没到了康熙的底线还说,康熙要徐 徐图之?

    芳仪只觉得自己这样绕来绕去的,实在绕不出什么东西来,只知道,若长久这样子下去,自己早晚要被逼得犯错儿。

    蓦然,一个模糊的想头跳了出来,倒要看看,若那样了,康熙不还能忍?原先自己因为担心承祜太出挑,也得给他留下些对手,让康熙看着 护着,不直接跟康熙对上。现在这样,倒情况不同了。

    芳仪把脑子里的疯狂的想头,盘算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握了握拳,脸上平静了下来。

    太子承祜在东宫养伤,皇后日日要过去看一回。那回,太医说太子左肩的事情,说得还委婉的,现在看来,太子的左手却不大能使得出力气 了,就动弹都不打能动。芳仪却知道,这还有个复健的过程,只复健过程的疼痛,还让芳仪难受的。

    皇后也特向万岁爷提了提,现在太子养伤,三阿哥也在休养,人手不太够。这些许小事,纵然违了例,但康熙怎么会计较?于,内务府就送 了些许宫女入了东宫和三阿哥的院子。 、

    411 废储

    兜兜转转的,又快到了年底了。只是,这一年年底,朝堂上的气氛,简直可以说是汹涌澎湃了。

    前一段时间,东宫养病,三阿哥又被停了半年的差事,这朝廷上的皇阿哥,二阿哥居长,这段时间倒是勤勤恳恳,不戳辛苦,哪怕在简单的差事 ,也是一丝不苟毫无怨言的,与以前那些倨傲实是判若两人。其他几个到也不说什么了,自然也是兢兢业业的。只是那几个今年才跟着参政打仗 的小阿哥的差事,却让人费了思量。八阿哥胤禟兼着内务府的差事,还乐滋滋的。十阿哥胤禩领了宗人府的差,对一干宗亲温和有礼,不以皇阿 哥为傲,很让人有些好感。而九阿哥却进了兵部,这可是原来三阿哥当差的地方,不免让人就想多了。

    而后,东宫太子承祜也渐渐在前朝走动了,只是明显看着,这胳膊还没好全。渐渐地,就有人听说了,这太子的左肩算是废了,也就是这样了, 索然护驾有功,自己也抢回了这条命,但终究落下了残疾。

    慢慢的,就有人在偷偷议论了,这太子乃一国之储君,以后可是要荣登大宝的,已这个残疾之身,是不是?

    这也难怪,在这个古代,身子有些许问题的,都算作是天弃之人,被老天抛弃的,怎么能成为天子呢?

    可也是有人辩驳,太子可是救驾,为了皇上才受的伤,如此忠君爱父,怎么能以稍许的不全,就质疑这储君之位了?

    这些私底下的争议,愈演愈烈了。康熙也是有密探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事情,当下里,乾清宫的摆设就成了出气筒。可是,康熙这时候倒真 是个好阿玛,为了怕承祜知道伤心,就一点儿也没让承祜知道,只让儿子以身为重,现行调理身子为重,不必急着上朝。

    康熙把几个私底下议论最凶的官儿狠狠的责骂了一番,又给革了职,原想着做个杀鸡儆猴的,可没想到,这事与愿违了,竟然有人公然上折子议 论废储之事了。

    前朝的事情闹大了,自然是瞒不过内廷的,只是东宫太子低调,既然阿玛让养伤,就足不出毓庆宫了。那些内廷之虽然明面上不敢议论,可私底 下那个不盘算的?万岁爷怎么就不让太子上朝了?虽说是罚了那些许官儿,可是未必万岁爷就没有这个想头啊?

    也有人嗤之以鼻的,万岁爷多爱护承祜太子啊,说是不用上朝,可好东西不断的上次,还隔三差五的亲自去东宫小坐。再说了,这皇后娘娘还在 中宫稳坐呢,也不见焦急啊。

    也有人对这个说法不以为然,万岁爷当然是疼爱太子的,更何况这还是为了救驾呢,只是再疼爱,也不能罔顾天子大事啊。再说了,若是真废了 太子,那接下来会立何人?

    这一时间,也有眼看的人发现,三阿哥也好久没出过阿哥所了。这难道是?

    前朝的事瞒不过内廷,同样,这内廷里的变化也有人会传到前朝去了。更有人联想丰富,想到了三阿哥原先当差的地方派给了九阿哥。虽说一个 地方派两个皇阿哥也不是没有的,可总是有些奇怪啊。

    于是,更有些人请求废储了,一条一条逐步论述,论太子失仪,不能继续做储君了,论康熙上能因私忘公,还有说,救驾那时作为臣子作为儿子 的本分,不该拿来论功,再有,现在承祜太子伤了条胳膊,焉知不是上天的旨意,这洋洋洒洒的文章,还真是被他歪出些道理了。

    临近腊月,这样吵吵嚷嚷的,可真不是个让人愉快的事情,等着要过年的喜气也荡然无存了。

    中宫的皇后娘娘倒是还端得住,但有些人在想着不过是强撑而已。而确实,皇后眼下的青痕,却没怎么遮掩住。

    只是,渐渐的,康熙除了力压废太子之事外,竟又听到了些很戳心肺的话,竟然议论起三阿哥军前失当,埋下了太子失仪的因,最后还说不定能 得到宝座的果儿。这下子,康熙彻底坐不住了。有些话不高明,可说多了却很能煽动人心,自己虽然不曾想过废储,可这样下去,没准还能弄出 些兄弟反目的事情来。

    康熙终于下定决心,挑了个大朝日,准备廷辨,倒要看看,那些人已经留不得了。而且,既然革职不管用,那么杀几个,看看到底是不是真有那 么多人不怕丢了性命。

    这一日,大朝会,百官到得齐整,当差的皇阿哥自然没有不到的,就连养病的太子殿下和被停了差事的三阿哥,也都来了。许多人看见这架势, 总觉得有股死死的凉气,从脚底板一直冲到了脑门心,总觉得要出大事。

    果不其然,象征性的谈了几件琐事,康熙就把议题引导了废储这件事上头,非常直接,一点儿也不转弯,“朕连日来收到一些折子,说太子因身 子不便,不再适合当朕大清的储君,今日,就请众位卿家议一议此事。”

    这话一说,整个大殿忽然安警了下来,许多人脸呼吸都摒住了,真像书上说的,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

    康熙面无表情,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说话,冷哼道:“既然都已经给朕上折子了,这会儿让众卿家说话,反倒没有人说了。怎么了?难道朕收 到的折子都是假的,是谁闭着你们写的?”

    这话一出,凡是上过折子的人都不敢再装鹌鹑了,可头一个说话,还是不敢。康熙更是冷厉,“若是没什么好说的,那就不必再议了。”说了, 眼睛就往那些上过折子的人一一划过去,眼神冰冷,就像是看死人似的。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而有了开头就好了,这些上过折子的就纷纷跳出来,把那些理由翻过来倒过去的说。当然,也有许多维护大统、拥护嫡长的 纷纷出言驳斥。一时间,各有纷说,争持不下。康熙这会儿耐心倒是很好,就这样听着,一边眼神在个人身上扫着,特别是那几个儿子的神色, 仔细打量着。

    二阿哥有些亢奋,就算是激励想要控制着不露喜色,可这样的功力怎么瞒得过康熙?三阿哥,五阿哥,九阿哥一脸的愤恨,只是紧紧的闭着嘴, 八阿哥除了愤恨,还有些嘲讽的意思。四阿哥,不必说,一肚子的心不定。小六小七一脸的害怕。而看到十阿哥,康熙打了个格楞,这人一脸的 淡漠,没想到这个的养气功夫这么好。治愈太子承祜,康熙倒是没把眼神往他身上落,这孩子,怕是心里难受得紧吧,康熙爷不忍心看到儿子那 个样子。

    康熙在看着众人,自然也有人在看着圣上,只是看了琢磨了,做出的反应全然不同。又得更是把嘴闭得紧紧的,而又得却加入了战团。

    康熙眼看着越来越乱,听听也是翻来覆去的那几句,就让太监打了云板。云板一响,还没有吵得忘形的人自然是停了下来,而还在吵着的也被人 拽了拽袖子。“众卿家的意思也都说了,只是朕有个疑问,废储绝非儿戏,众卿家有没有想过,承祜若不做太子,还有谁可以作为储君的?”

    这话,比刚刚的还要难。刚刚还是占着自古来的规矩,可现在却是拥立,若一个不好,那就要赔上全家人的姓名。

    康熙可没想这样子放过人,不过这回倒是先询问了皇阿哥,这头一个被点名的就是二阿哥,“胤褆,你先说说吧。”

    二阿哥没想到第一个就是点的自己,张嘴就要说,可是二阿哥也不是真的那么蠢笨,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再开口说道,“这,儿子从来没想 过会这样,一时上头,怎么想的周全?”

    “嗯!”康熙点了点头,只是顿了顿,继续说道:“无妨,也不要你想的如何周全。有什么便说什么。”

    二阿哥见这样子,常在河边走的鞋,又往里站过去几分。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儿,看着承祜,嘴里说道:“大哥吃了这些苦,只是皇阿玛的命令 不敢违,大哥还要宽恕着我才好。”二阿哥铺陈完了,才又对康熙说道:“既然皇阿玛让儿子举荐,儿子就举荐三弟。三弟的本事,众位都知道 ,文武皆能。”就这样一句话,也不再历数三阿哥的好处,只是举荐,康熙却看出些不情不愿。

    康熙再看了二阿哥一眼后,也没说什么,直接就跳到了四阿哥身上,四阿哥这回倒是真的没有主意,看了看三阿哥又看了看太子,有点茫然,也 说了声三阿哥,而接下来的小六小七也就随了下去。只是,康熙眼角扫到,每每一人附和了二阿哥一声,二阿哥的脸就更耷拉了。而后,就到了 十阿哥胤禩了。

    十阿哥胤禩举步向前,对着康熙弓着身子,只是这人举荐的,却让许多人有些出乎意料。

    412 比毒

    皇后娘娘端坐在东暖阁的西榻子上,看着小内侍们小心翼翼的抬进一个架子来,架子上放着数盆花草。这些花草在靠近盆中泥土的地方是绿绿的 茎叶,而长到了顶端,却变成了火红的颜色,一片片火红色的,让人以为是花儿,可其实还是叶子。这种花草,不是大清国原有的,芳仪也不不 知道历史上这东西是什么时候传进中国的,可现在,却是因为大清朝与海外西夷通商,洋夷敬献上来的贡品。芳仪不知道这玩艺儿珍不珍贵,只 是海船在海上颠簸,淡水也金贵,要养这个活物儿确实不易,倒也是番心意了。这草看着喜庆,康熙也笑着赞赏了几句,这下连中间牵线搭桥的 都极有面子,于是,这连着几年都有着花敬献上来。芳仪看着这趋势,不久,这草儿当成为一种新贵珍草了。其实,这东西,芳仪上辈子看得不 要看了,就是别名“圣诞花”的一品红嘛,虽不是极贱的草种,但也不贵,而且特别好养。

    看着小太监们把东西都放下了,一直躬立在皇后娘娘边上的吴大福更是把他圆滚滚的身子往下躬了躬,道:“主子娘娘,今年敬献上来的一品红 比往年多了些,这颜色也比往年的更火些,万岁爷让都给您送过来了。”最后那一句,那音调可算是打了好几个滚儿,都有了颤音了。

    芳仪笑着看了他一眼,道:“你现在已经是内务府大太监了,已经不是我这坤宁宫看门小内侍了,怎么还不改口?”

    吴大福忙献媚地说道:“在奴才心中,奴才永远是主子娘娘您这儿看门的。连奴才的名儿都是您给赐的,要不然奴才哪有这份大的福分。”

    边上的宫女秋实看着皇后娘娘现在神色轻松,也跟着上来凑趣,想让主子更开心一些,“那可不是嘛主子娘娘早有先知,就冲这吴管事现在这身 材,”眼神在吴大福胖胖的身子上溜了一圈,“就是个活脱脱的无锡大阿福。” 这话倒真的把芳仪给逗笑了,而吴大福也可着劲儿的说些讨喜的 话,也让芳仪笑了几回。 “成了,这东西,先给太后娘娘那儿送个四喜,万岁爷乾清宫凑个八福,我这儿留双好,余下的给妃位上的都送盆过去 。嗯,还有多的没了?” 芳仪一边说着,吴大福就一边儿算着,这时听问,忙回到,还余一盆。芳仪皱了皱眉,道:“说起来,这花儿的原来的 夷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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