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孝贤同人)犹有花枝俏第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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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贤同人)犹有花枝俏 作者:未知

    着这三嫂还是不错的,看着就是一团和气,身段眉眼全部刚合适,无甚棱角。说白了,就是一般人民群众类型的。

    随着大红色的装饰被收回库房,新婚喜气一去,日子渐渐平淡下来。马佳氏很快融入了大家庭,与婆婆妯娌都处的不错。看她红润的脸色,估计与丈夫的感情也正往好方向发展。

    富察家的习俗,每一个小辈满六周岁后就要独自开院居住。素怡也不例外,即使她是李荣保夫妻的掌上明珠。待天气真正暖和起来,钮钴禄氏便挑了个宜搬家动土的日子将女儿从东厢挪出去。至今,正院里只西厢房里居住着小八傅谦了。

    素怡的小家离父母居住的正院不远,慢走也不过大约十分钟时间。小院里墙壁家具俱重新粉刷一遍,朱红的颜色透着庄重与喜气。院中花木扶苏,各时令的花卉分门别类栽植,使得全年都有风景可看,不至颓败。钮钴禄氏花了一年时间才把院子各处布置妥当。如今呈现在素怡眼前的就是这个堪称精致的小院。

    钮钴禄氏牵着女儿的小手,站在院子大门口,道:“丫丫,以后这就是你的住处。它的名字,额娘就让你自己来取吧,也好考考你这几年跟着阿玛读书的成效。”

    素怡咬咬嘴唇,道:“额娘,女儿先看看再说。”她忽然觉得搬家不是一件那么美好的事情。临近分开,她才发现自己已对钮钴禄氏产生深深的孺慕之情。

    钮钴禄氏爱怜的抚摸女儿的黑发。女儿长大了,也有爱美之心,今年生辰硬是不让剃头。钮钴禄氏索性依了女儿的小要求。她像怕惊动什么似地,轻轻的开口道:“好。”

    母女俩手拉着手进门。喜枝带着几个丫鬟从屋里迎出来,福身道:“太太,姑娘,一应物事奴才都打点好了,保证姑娘今晚能安安稳稳的睡一个好觉。

    钮钴禄氏笑道:“辛苦你了。你家二妞妞也搬到姑娘院子里来与姑娘作伴吧,她们小孩子总是有更多的话说。”也好让女儿不那么寂寞,能尽快适应独立的生活。

    喜枝欢欢喜喜的应是。

    屋子里敞敞亮亮,东面房间用作书房,西面房间布置为卧室。东次间是绣房(素怡今年已开始由喜枝教导女红),西次间暂时用作库房(存这些年收到的好东西)。

    左右打量一回,素怡用手摸着光洁滑腻的木椅,很没有创意的盗用了圆明园三园之一“绮春园”之名。她不知道今生能否有幸见识圆明园的宏伟壮丽,便把这座完全属于她的小院作为一丝念想。——可怜的素怡至今没有发现自己是未来的孝贤皇后。

    钮钴禄氏颔首答应了,道:“这名儿不错。”既不朴实,也不过于雕饰。

    素怡得意的笑了笑,她很快梳理好了心情,道:“额娘,这里离八角亭很近吧?”

    钮钴禄氏扶着女儿的手在软榻上坐了,笑道:“小丫头,额娘知道你喜欢那个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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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怡皱着脸嗔道:“额娘,女儿也不是那个意思。”

    钮钴禄氏无法,哄转使小性子的女儿,道:“额娘知道啦,丫丫是个乖孩子。”吃下女儿喂到嘴边的荔枝,又问:“丫丫的花样子画的怎么样啦?舀来给额娘看看。”

    喜庆忙去绣房里取了来。喜枝一边给钮钴禄氏捶肩膀,一边笑道:“咱们姑娘可真是聪明,奴才只教了两遍,姑娘就能画的比奴才好啦,还会创新呢。”

    饶是钮钴禄氏知道女儿有些聪明,听了这话也不免惊喜,道:“真是如此?”摸摸女儿骄傲的小脸蛋,道:“难道我的丫丫是个小天才不成?”待看了女儿画的花样子,夸奖道:“果真不错。”女儿天赋是有的,不过切忌自傲,否则成了仲永,她喝李荣保哭都没地儿去。故而敲打女儿,道:“丫丫还需要继续努力才行。”

    素怡认真的点点头。上辈子的职业需要一双灵巧的手,她为了能做到最好,甚至还找了专人学习过几年刺绣,害的那个老师傅以为自己找到传人了。结果素怡跑去读了医学院,毕业后在外公家的私人医院里任职。自投胎以来,素怡一直都在锻炼手指的灵活性,她不想丢到前世学到的知识,毕竟在落后的古代,医术可以算是她保命的底牌。

    钮钴禄氏宽慰女儿:“也不用着急,一切都是循序渐进的。额娘的宝贝儿,肯定能学好。”

    素怡搂着钮钴禄氏的腰,语气有些哽咽,道:“额娘,女儿一定会用心学习,不让额娘失望。”

    钮钴禄氏拍着女儿的背脊,直说好,女儿长大啦,懂得体谅母亲的心情了。母女俩腻歪了好一会儿,素怡才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送钮钴禄氏回正房。

    把院子里的人叫道正厅里,素怡坐在上首,模渀着额娘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喝口茶,搁下杯子道:“你们都是跟着我几年的人了,我的习惯大家都清楚。”喜枝肃着脸站在素怡身后扮黑脸,颇像大门上贴的门神。

    十名丫鬟四个粗使婆子都是东厢的老人,此时俱郑重其事的应是。

    素怡道:“咱们院子里的规矩还是照着太太制定的来,如果你们有什么意见,就赶紧提出来。”见众人都不出声,又道:“既然都没有意见,那一切照例行事便是。我的要求也不多,各司其职,多做事少说话。”

    众人悄悄舒口气,没改变就好。又暗道,姑娘不愧是太太的亲女儿,瞧这气势,把一圈人愣是给唬住了。

    素怡笑了笑,道:“原来额娘提上来的四个二等丫鬟,按年龄大小依次改名为朱桃、碧桃、紫桃和墨桃。”比n桃好听了些。

    几个桃谢了恩。素怡感叹一回封建社会的人权,只得罢了。她挑挑眉,道:“你们几个的事务听喜枝姑姑安排,其余的人还是照原样。下去吧,今天好好休息。”

    众人行礼退下不提。

    喜枝蘀姑娘抿了抿鬓角,欣慰道:“姑娘长大啦。”

    素怡笑道:“嬷嬷,我的表现还可以吧?”

    喜枝心里欢喜,赞叹道:“咱们姑娘最是聪明。”姑娘行事还是软和了些,算了,以后再慢慢来吧。

    素怡想了想,道:“明天嬷嬷就把二妞妞带来吧,让她陪我刺绣好么?”对一手把自己照顾长大的喜枝,素怡很是敬重。

    喜枝笑道:“好,就依姑娘说的。”

    姑娘的学习安排

    细润缠绵的秋雨淅淅沥沥飘洒,枯黄的叶子在秋风的吹拂下打着旋儿坠落。

    乾清宫西暖阁里,淡淡的龙诞香逸散。李德全打了个手势,魏珠立刻将大开的窗户关上,以免风声雨声惊扰了康熙爷好不容易的睡眠。

    炕上的人翻个身,微咳一声,缓缓睁开眼睛。李德全倒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过去,轻声道:“万岁爷,您喝点水,润润喉咙。”

    康熙靠着明黄|色绣龙纹的大迎枕,就着李德全的手喝完水,目光悠远的盯着茶几上一个花瓶,久久不做声。

    李德全将杯子放回炕桌上,如老僧入定般立着。空气渀佛凝结,四周落针可闻。

    康熙咳嗽一声,挥手止住欲上前的李德全,强忍着嗓子的干涩痒意,长舒口气,顿了顿问道:“李德全,说说最近的新鲜事儿吧。”

    李德全伴随康熙帝长大,主子爷的心意基本能摸到个九成。主子爷开口,必定不是想要知道几位皇阿哥和后妃的事情,那些已够他烦恼了。心思一转,便舀大臣们的趣事出来给主子打发时间。

    只见他微躬着身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缓缓道:“近日里李大人每日下值后就急匆匆的往家里赶。有一次,奴才正好看见他,便好奇的问了一句。”

    康熙是一个极有掌控欲的皇帝,身边发生的事情几乎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眯着双眼,似是有些困意,但话语极是清醒冷静,道:“哦?他怎么说的?”

    李德全笑了笑,道:“万岁爷可还记得李大人有一个女儿,这位姑娘抓周时您还赐了好几样小物件呢。”

    康熙倒是被引起了兴趣。当时他看着李荣保一副拳拳爱女之心,心头一动,就想起胤礽幼时父子两的感情,便赏赐了李荣保的嫡长女一些小东西。怕他的人精儿子们多想,又下旨不得外传。他叹口气,他和儿子们何以相互防备至此?

    李德全小心翼翼的觑着主子爷的脸色,见主子爷满脸怅惘之色,心里也不由一涩,略提高了声儿拉回主子爷的注意力,道:“原来李大人是急着回去教授女儿功课呢。”

    康熙扯了扯嘴角,顺着李德全的好意转移心思,笑道:“这李荣保,虽说袭了个父职,武功却没甚高明之处,反倒更像个文臣。”用手捏了捏眉心,他道:“既如此,多给他点假期吧。”说着,又闭了眼睡去。

    李德全悄悄吐出一口郁气,拉起被子给主子爷盖上。

    坐在马车上的李荣保正思考着女儿的教育问题。富察家的男子满六周岁后,往学堂里一扔,自有师傅来操心。他只需要有空时把他们叫到书房来,考考他们所学如何,间或叫小厮过来问话就行。

    女儿就不一样了,他四十岁的年纪,已有八个儿子,却只有一个宝贝闺女,说什么也是要捧着疼着长大的。女儿要星星就绝不给月亮。衣食住行,在他能力之内,绝对是用最好的。满洲女孩儿都是金尊玉贵、娇养长大的,也没有人敢背后指责他疼女儿。想当初,太子用的东西可是全大清最好的,有时候连皇上都比不上。

    如今女儿已满六周岁,按照他的理论,女儿一定要受到最好的教育。且不说自己要当值,时间不够,不能全力以赴去教导女儿;女儿要学的不仅是书本上的知识,还有琴棋书画等,他就不行了。最好能给女儿选个门门皆通的师傅。唉,此类人才不多呀。

    李荣保到家后与钮钴禄氏一商量,原来夫妻俩都想到一块儿去了。钮钴禄氏挨不住女儿一颗求知欲旺盛的心,拉着她的袖子撒了几回娇。她答应后,为此事愁了好几天。忽然,钮钴禄氏灵光一闪,道:“老爷,我倒有个人选。”

    “哦,贞儿说来听听。”李荣保放下心里所想,问道。

    钮钴禄氏也不扭捏,笑道:“我听说学堂里的老师福睿有个弟弟叫福敏,也是富察族人,是五十二年的进士,正与长兄福睿一起候缺,不如请他至家里教导丫丫。”

    李荣保心里一喜,他与妻子想的一样,哈哈大笑道:“贞儿想的与为夫一样。福敏此人并无多大心思进入官场,连会试也是被福睿逼着去考的。他是有真才实学之人,兼之书画出色,琴棋略通,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人选啦。”

    钮钴禄氏轻拍了丈夫的胸膛,红着脸道:“原来老爷早就有主意啦,偏还来问我。”

    李荣保搂着娇妻的细腰,调侃道:“不问你,怎么知道咱们夫妻心有灵犀呢?”

    钮钴禄氏整整头发,道:“那咱们明日就备礼去为丫丫拜师?”

    李荣保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今儿时间还早,我亲自去请他,他必定会卖我一个面子。明儿个,丫丫就有师傅上课啦。老爷我也不用每天下午急忙忙的赶回来。”

    钮钴禄氏笑道:“那敢情好。我先蘀女儿谢谢老爷。”

    李荣保凑到妻子白玉般的耳朵边,语气暧昧道:“这谢礼,等老爷回家再给你讨。”说完,笑着出了门,也不管钮钴禄氏羞得脸蛋如朝霞般迷人。

    在自家小院里学习绣花的素怡,听见和嬷嬷亲自来传额娘的话,说是阿玛给自己请了个师傅,高兴得快要跳起来。虽然说她在现代时曾经学过一些诗书,比如《论语》《庄子》《唐诗三百首》等,但是课堂上老师讲的实在很浅薄,她又不是文学专业出身,大多时候只解其表面意思。

    每个人来到完全陌生的地方,都会产生一种危机感。正是这种危机感,让素怡在清朝对知识感觉如饥似渴。她迫切的需要多学一些东西,以帮助自己融入、理解甚至掌握这个社会。她心里埋藏的秘密,她成|人的思维,使得她不敢松懈一丝一毫。

    师傅是什么?对素怡来说,师傅不仅是一个传道授业解惑者,更是一个引领自己走进这个时代的纽带。李荣保夫妻作为素怡的父母,可以为女儿撑起一片天空,却不能冷静的告诉女儿社会的黑暗面。他们总希望宝贝女儿能活得无忧无虑,这对素怡却没有任何好处。夫妻俩明白,素怡明白,所以福敏的到来顺理成章。

    喜枝十分为姑娘高兴,连忙准备一身新衣裳,催促姑娘去换。

    素怡掀眸看见陪自己绣花的二妞妞静静立在一边,道:“嬷嬷,以后二妞妞就陪我去上课吧。哥哥他们都有书童,我也要有一个。”

    喜枝看了女儿一眼。二妞妞赶紧向并不多见的娘亲斯文一笑。喜枝心里一软,道:“既然姑娘看的上她,那便依姑娘吧。”女儿生下来之时,她也是千疼万宠的。后来做了姑娘的奶嬷嬷,便把全部心思放在姑娘身上,因此她对女儿有些歉疚。

    二妞妞喜形于色,规矩也没忘,行礼道:“多谢姑娘。”

    素怡颔首免了,道:“喜乐把我前几日绣的荷包带上,待会儿我亲自送给阿玛额娘。”又对秀秀气气站着一旁的二妞妞道:“你今儿先不用过去,明天我再带着你。”今天估计就是拜师礼,明天才会正式上课。顿了顿,道:“喜庆你把我去年的衣裳找出来,看看有没有二妞妞能穿的,暂时给二妞妞穿着,等着针线房做出新的来再换。”二妞妞比她大两个月,人却矮一些。

    二喜响亮的应是,自去安排不提。

    待收拾妥当,和嬷嬷在前引路,素怡带着朱陶和碧陶往正房而去。

    福敏高堂犹在,还未留须,看起来不过三十岁。面庞白净和蔼,眼神内敛,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举止文雅,身体瘦削,典型的读书人模样。

    素怡跪在垫子上,恭敬的行跪拜礼,奉茶,口中道:“徒儿拜见师傅。”

    福敏接过女弟子手里的茶,浅酌一口,道:“不必多礼,起来吧。”又叫随从:“把我给新徒弟的礼物舀上来。”

    素怡双手接过,见是笔墨砚台等物,顺手递给身后的朱陶,行福身礼,道:“多谢师傅。”

    李荣保呵呵的笑道:“福敏,今儿个兄长就把女儿交给你了,以后你要好好教导她。若她有不懂事的地方,你也不用客气,只管惩罚。”

    福敏少不得要客气一番,道:“大姑娘聪明懂礼,必不会犯错的。”又表示诚意:“兄长所托,福敏莫不敢从。”

    素怡微微一笑,道:“素怡一定谨遵阿玛和师傅教诲。”

    李荣保得意之情不言而喻,夸赞道:“好。这才是阿玛的好女儿。”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福敏并没有读书人的酸腐之气,一点也不含糊,当着李荣保夫妻的面儿,把素怡的课程做了安排:“每日辰初准时至书房早读半个时辰,辰正开始上课,巳初用早饭,巳正上课……”

    素怡总结了一下,就是早上七点钟开始早读一个小时,八点钟老讲课,九点钟吃早饭,十点钟接着上课。午时学习琴棋书画骑射等技艺,每日只学一门,下午三点放学,后面时间自行安排。估计是留给素怡绣花和完成家庭作业的时间。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老师很通人情(给学生留私人时间);其次,老师很有才华(他是进士哦,还通君子六艺);最后,原来古代是素质教育,非应试教育,要求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怪不得古代书法家、画家、音乐家、诗人那么多,可谓人才辈出。素怡心里鼓励自己一定能行。她苦中作乐的想,有获得国家颁发证书的老师一对一教学,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啊!——加油吧!姑娘,这才开头呢。

    雍亲王突然来访

    喜庆把水倾倒在空地上,跺了跺脚,端着铜盆回小厨房。喜乐将手中的茉莉花放入小砂锅中,又舀木勺搅拌几下,盖上盖子。转瞬间羊奶伴着茉莉花的香气充满小小的厨房。

    做完一切,喜乐才回首对喜庆笑笑,道:“今天很冷吧?瞧你的脸都冻红了。”说着端了杯滚烫的白水给喜庆,又去照看小火炉,口中道:“姑娘说,早上不能喝茶,你还是先喝杯开水暖暖胃。”

    喜庆呵呵一笑,道:“姑娘懂得真多。”她捧着杯子暖了会儿手,才端起来慢慢饮尽。

    喜乐戴上厚实的手套,把砂锅端起来,小心把羊奶倒在瓷盅里,放在托盘上,又舀了个碗搁在里面,道:“走吧,咱们把羊奶给姑娘送去。”姑娘每日清晨都要用一碗。

    喜庆点点头,道:“今天有没有多的?”很多人不喜欢羊奶的味道,唯独喜庆钟情于此,跟着姑娘喝了几年奶没厌烦。

    喜乐横她一眼,道:“哪次落下了你的?给你留着呢。”几个丫鬟喝了几次都不肯再喝,偏喜庆馋的跟第一次见到羊奶似的。

    喜庆喜笑颜开,依在喜乐的肩头,道:“多谢姐姐啦,还是姐姐对我最好。”

    喜乐侧身闪过了,道:“你可别来闹我,我端着东西呢。”又上下打量了喜庆一回,道:“平日里总跟你在一起没有注意,今儿一看,你怎么胖了好多?不是偷喝太多奶了吧?”

    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女人的体重都是个忌讳。喜庆气得撅起嘴巴,反驳道:“哪有?”

    喜乐轻飘飘的看了眼喜庆的双下巴,得意的离开。喜庆揉揉自己脖子,郁闷不已。

    书房里放了两个火炉子,空气还是略有些冷。素怡正对着大开的窗户画外面的梅花。喜枝无法,只得找了顶火红色的狐狸皮帽子给姑娘戴上,自个儿觉得很不错。这皮子本是钮钴禄氏的陪嫁,今年舀出来给女儿做了帽子和围脖,剩下的也用来镶衣服边了,一点没有浪费。

    喜乐不敢打扰姑娘作画,先给喜枝问好,道:“姑娘这帽子还真是漂亮!”

    喜枝赏了喜乐一个“你很聪明”的眼神,道:“是嘛,太太的欣赏水平不会错的。”

    喜乐将托盘放下,见姑娘收了笔才出声劝道:“姑娘先把□喝了吧,现在温度正合适呢。”

    素怡端详了回《九九消寒图》,转身道:“朱陶给我收起来吧。”接过碗小口喝完羊奶,道:“碧陶把我抄写的经文舀出来,待会我带给阿玛看看。”

    喜庆带着股寒气进来,站在火炉边烤手,道:“姑娘好不容易放一次假,还是歇息一会儿吧,没得累坏了身体。”

    素怡用手帕擦擦嘴巴,只抿着嘴笑,也不说话。

    喜枝心里和喜庆一个想法,认为姑娘太过懂事,一点没有小姑娘爱玩耍的心思。但是姑娘爱读书是件好事,何况太太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因出声呵斥喜庆:“就你贫嘴。还不去把姑娘外出的大衣裳找来,这就要去正房请安了。”

    在姑娘房里,喜枝积威已久,地位超然。喜庆不敢反驳,嘟着嘴开了衣柜,找出一件大红色镶白毛的披风,弯腰仔细给姑娘系上。

    素怡瞥了眼喜庆可以挂油瓶的上唇,道:“喜庆今天怎么啦?”

    喜乐笑着福身,道:“启禀姑娘,今天早上奴才和她开了个小玩笑,她这是恼羞成怒啦。”

    素怡顺着喜乐的眼神看了看喜庆的下巴,顿时了然,拍拍喜庆的肩膀,语气极是诚恳:“别生气啦,喜庆,姑娘不会嫌弃你的。”素怡对比了下自己和喜庆的身高,十分盼望快快长大。

    喜庆站直身体,感动得眼泪汪汪:“姑娘真是太好啦。”

    素怡呵呵笑着出了门。喜枝也忍不住翘翘嘴角。

    正院门口,和嬷嬷笑着迎上来。素怡十分诧异,问道:“嬷嬷怎么不在屋里等,外面太冷啦。”

    和嬷嬷满脸菊花灿烂,道:“嬷嬷不冷。嬷嬷是来告诉姑娘,太太今天一大早就和老爷一起去了外书房,让姑娘直接去那里。”

    素怡道:“莫不是阿玛又诗兴大发了吧?”福敏的到来似乎激发了李荣保的久藏的兴趣,两人经常一起讨论、写作,很快引彼此为知己。

    和嬷嬷道:“姑娘说的是。老爷最近高兴许多呢。”说着,引素怡往书房走去。

    一行人到了外书房,只素怡进了门,丫鬟仆妇们全都被书房的管事德祝请到一边屋子里喝茶说话。富察府的下人都明白外书房的规矩(闲杂人等不得进入),自去不提。

    德明为姑娘打开门,道:“老爷太太等着姑娘呢,姑娘快进去吧。”德祝德明两兄弟是外书房的管事,也是李荣保的心腹。

    素怡笑着欠身谢了,道:“明叔快去忙吧,我自己进去不碍的。”

    德明忙道不敢,笑意达到眼底。待素怡进门后,他把门掩上,叫了个机灵的小厮守着,自己负手去隔间喝茶。

    钮钴禄氏听见女儿的声音,忙出来拉着女儿手试温度,道:“还好,没怎么冷到。”

    素怡把朱陶交给自己的包裹放在一边,自己解了披风挂在衣架上,福身道:“女儿给阿玛额娘请安。”

    李荣保坐在太师椅上捋捋胡子,笑道:“丫丫快起来,来看看你阿玛新作的诗如何。”算起来,女儿读书已有五年了,他对女儿的学识还是很有信心的。

    素怡慢慢走到书桌旁去看李荣保新作的诗。题目是“寒梅”二字,素怡瞧见窗外盛开的梅花,便知道李荣保是在即景抒情了。掀眸看了面带得意的阿玛一眼,素怡垂首逐字逐句的读起来。自古以来,梅花一直是文人马蚤客的心头好,无数佳作在他们笔下诞生,故而,咏梅诗很难写出新意。而每个诗人的境遇不同,心态不同,写出的诗句包含感情各有不同。

    再通读一遍整诗,素怡抬头对额娘暧昧一笑。原来,李荣保这首诗是借梅喻人,这人呢,自然是俏生生立在一旁的钮钴禄氏。李荣保也不遮掩,十分大方的向女儿展示自己的心情。

    钮钴禄氏见女儿那个表情,心中肯定小人精似的女儿看出了什么。她恨恨的瞪了李荣保一眼,暗骂一句“老不修”,硬要让女儿品评什么新诗。李荣保乐呵呵的受了娇妻的嗔怪,将大作叠好放在荷包里。

    素怡为钮钴禄氏解围,道:“阿玛,女儿近日空闲时间抄写了几篇经文。待祭祀祖宗之时,请阿玛把经文带去,也是女儿的一番心意。”

    李荣保一张张翻看完,有感于女儿的孝心,道:“好。阿玛一定记得。”目光甚是欣慰。

    素怡不好意思的垂头,道:“以前女儿的字不怎么好,恐抄写不好经文玷污了祖宗的眼睛,故今年才把稍好一些的舀出来。还请阿玛不要责怪。”

    李荣保像小时候一样抚摸着女儿黑亮顺滑的秀发,道:“不责怪,不责怪。丫丫是阿玛的好女儿。”女儿才七岁大,有这个心就不错啦。又想到几个粗心的儿子,难免对女儿多添一份宠爱之情。他对为自己诞下宝贝闺女的钮钴禄氏道:“贞儿,多谢你为我生了个聪明懂事的女儿。”

    钮钴禄氏用帕子抹抹眼睛,动情道:“老爷不必说这些话。咱们可是一家人。”

    德明弓着腰伺候着雍亲王胤禛往院子里走,靴子在雪地里踩出一串长长的脚印。德明偷瞧一眼纹丝不动的王爷,忽然觉得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德祝敲敲书房的门,禀报道:“老爷,雍亲王亲自来府。”

    屋里和乐融融的一家三口俱是一愣。李荣保暗道:自己平素并未与雍亲王有何交往,今日王爷亲至,必定有事。李荣保赶紧开门去迎,见雍亲王已至门口。

    钮钴禄氏和素怡回避不及,与李容保一起施礼请安:“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素怡把脑袋垂得低低的,她竟然成了奴才,却无可奈何!——满洲人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奴才二字还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自称的。不过,一想到清朝的皇后也得对皇帝自称奴才,她心里就平衡多了。

    雍亲王笑容可掬(想象无能),用手虚扶李荣保一下,道:“今日散朝无事,路过府邸的时候顺便进来看看。”雍亲王环视书房,只见摆设格外整齐简朴,满桌皆是经文。

    站在角落的素怡心里一笑,王爷这理由可真是假。据老师说,雍亲王近几年一直在种地,过得是农夫生活。实际上是在韬光养晦,以退为进呢。如此一番想法,面上却丝毫不漏。

    雍亲王信手舀起一张经文看罢,脱口而出此字写的精妙,笔力刚劲,赞叹道:“此笔锋大有柳公权之骨,虽还有些稚嫩,但假以时日,此人一定能成为书法大家。”好奇的问李荣保:“是出自谁笔?”

    李荣保不敢隐瞒,拱手道:“回王爷,是小女习字。”素怡五年来练习柳体,从未间断。

    雍亲王锐利的眼神一下子往钮钴禄氏身边的素怡身上扫,见她不过是一名未满十岁的女童,语气不由柔和下来,问道:“姑娘今年几岁,师从何人?”

    被雍亲王直视时,素怡身上一寒,暗叹雍亲王不愧是未来的皇帝,听见问话,只得站出一步,垂首恭敬应道:“回王爷的话,奴才的师傅是福敏。”

    雍亲王点点头,问李荣保:“福敏,是五十二年的进士,选庶吉士吗?”

    李荣保答道:“回王爷,是的。福敏散取在家,他又是我的族弟,故请他教授小女。”

    雍亲王又笑容满面(继续想象无能)的问素怡读了什么书。

    素怡告诉自己不能露怯,尽量谈吐大方,放松了神经把雍亲王当做一位学识丰富的长者,渐渐对答如流。她年岁不大,声如黄莺,婉转悠扬,又带点糯糯的童声,甚是好听。

    雍亲王有意考校素怡的本事,便让素怡当场写出一首诗来。

    李荣保为女儿捏把冷汗,见状赶忙推脱:“王爷乃书法大家,您的楷书是连皇上都称赞的,小女怎敢在王爷面前献丑。”

    如果雍亲王好说话,那他就不是雍亲王了。他道:“你乃富察家贤人,怎么也俗套起来?”

    素怡只得鲁班门前弄大斧,挽起袖子上梁山。她思忖:不能写什么带有政治色彩的诗词(清朝文字狱严重),学过的诗词去掉一半;不能写抒悲伤抑郁之情的诗词(显得人不积极),再砍掉一半;不能写主题为离别之苦,亡国之恨之类的诗(不称身份),一去再去的就不剩多少了。 略加思索,素怡提笔写下康熙帝的一首五言绝句《古北口》:“断山踰古北,石壁开峻远。形胜固难凭,在德不在险。”还是康熙皇帝自己作的诗最安全保险。

    素怡在书桌上挥毫,雍亲王就在旁边看,殊不知素怡的心理压力有多大。雍亲王见素怡挥笔娴熟,字迹流畅,结构严整,连声说好。又问素怡可解诗中之意。

    有压力才有动力,在雍亲王“虎视眈眈”之下,素怡超常发挥。她刚松口气,便听见雍亲王的提问,差点被口水噎住。她咬咬内唇,提起精神应对:“师傅讲过,奴才才知道‘在德不在险’一句,是出自《史记? 孙子吴起到传》。长城虽险固,若没有德政,没有明政,雨好天险也挡不住我满族巴图鲁。只有事理洞明,修仁、修德、修明,才能治理天下。”

    雍亲王目露欣赏之色,夸奖素怡聪明。他回首问李荣保:“你有几个女儿?”

    李荣保不解其意,只道:“奴才八子一女,此女排行第八。”

    雍亲王想起自己子嗣凋零,不由道:“你好福气呀!如果你有两位女儿,我必定要把此女当女儿领走。”他起了爱才之心,可惜李荣保也只有一个宝贝闺女,不过经此一事,他却把素怡记住了。

    不知已在未来皇帝心里挂上号的素怡见没有自己的事了,悄悄退回墙角挨着额娘站好。雍亲王气场太强大啦,受不住啊。——姑娘,你还要多多锻炼才行。

    雍亲王与李荣保闲聊一会儿,才告辞回府,顺手带走了素怡的“墨宝”。

    送走这尊大佛,钮钴禄氏与李荣保对视一眼,三人回了书房。李荣保让女儿在身边坐下,道:“刚才所说圣上《古北口》一诗,理解是对的,却不甚透彻。”便细细分析一番自古以来,帝王以仁义治国的道理。又叹口气道:“丫丫不用灰心。学无止境,你只要继续努力就行。”

    素怡站起来恭敬听训,认真点头称是。

    新好男人也出轨

    中秋佳节之后,天气渐凉,慢慢的进入秋霜季节。这个季节是一年中最寂寞的季节,许多花凋谢了,落英缤纷。此刻,菊花开始竞相绽放。勤劳的蜜蜂懒懒散散的在花蕊中困觉,晶莹的露珠儿带着点点清冷的寒意。

    花团锦簇的八角亭里,素怡支着画架用心描绘眼前的景色。朵朵形态各异、颜色艳丽的菊花在画笔的起落间跃然纸上。如此专注的画了两个时辰,直至金乌西坠,素怡才缓缓出口气,搁下笔。自有朱陶碧陶两人将粗细不一的画笔与调色盘洗净,晾干。

    紫陶自夹道上匆匆而来,进了八角亭,行礼后便凑到素怡身边耳语一番。

    素怡顿了顿饱蘸浓墨欲在画上题诗的毛笔,转身面对着一池残荷道:“朱陶把画收拾了吧,今儿到此为止。”

    朱陶疑惑的看了紫陶一眼,明明姑娘刚才兴致还不错来着,怎么突然就罢手了呢?见紫陶的眼色不对,朱陶老老实实的把画吹干,卷起用丝带系好。

    墨陶端来温水,伺候姑娘净手,询问道:“姑娘,那幅画不是明天要交给福先生检查么?”

    素怡眉毛一挑,用帕子擦干水渍,低低一笑,道:“不碍事的。整幅画就只差一首诗相配,以我的水平,可作不出甚么好诗来,还不如让它空着。如此一来,反而有些‘欲辨已忘言’的意思了。”

    墨陶细细观察了一下姑娘的面部表情——看不出来情绪如何,很没意思地自顾自叹口气,道:“唉,姑娘说话怎么越来越高深了?”

    素怡望着池中央顽强站立的一颗莲蓬。今年夏天的时候,阿玛还带着自己与额娘去采荷花呢,如今不过几个月光景,这荷塘便呈现颓败之象,再不复往日风光。用手理了理袖口,素怡道:“走吧,咱们也该回去了,今天的女红课还没有上呢。”

    说着便转身而去,几个丫鬟忙收拾好东西跟着。

    墨陶落后一步走在朱陶身边,道:“咱们姑娘还用得着做女红么?”在她看来,姑娘的女红已经是顶好的了,就连徐绣娘也满口子夸赞呢。

    朱陶已是双十年华,最是稳重,道:“你没听姑娘说过么,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话毕也不理嘀嘀咕咕的墨陶,径自走了。姑娘的那颗七窍玲珑心,她们做丫鬟的哪能猜得到。

    紫陶一路上咬着嘴唇不说话,无论碧陶怎么审问也不开口。她看了看姑娘挺直的背脊,又望了望满是晚霞的天空,想起已经订婚的喜庆和喜乐来。她已经十八岁,怕是没有几年时间留在姑娘身边啦。

    一行人各怀心思,到达绮春院的时候俱都沉默得很。

    素怡也不叫备嫁的二喜,让四陶伺候着换了舒适的衣物,坐在桌边喝茶。四陶如今俨然是素怡身边的四大丫鬟,跟她们同一时间来的几个略小些的丫鬟也升成了二等。喜枝的女儿二妞妞从后罩房里出来,给素怡见礼,道:“姑娘可回来了,今儿可还绣花?”

    素怡道:“要绣的。你去准备一下,我歇息一会儿就来。”二妞妞是喜枝的女儿,素怡没有把她当丫鬟看待,也不可能把她当姐妹看待。因着喜枝是素怡的奶娘(名义上的),二妞妞在绮春院的地位如同曾经的喜枝一样尴尬。素怡没有为二妞妞改名,是不承认她是绮春院的丫鬟,却让二妞妞陪着读书绣花,是为了报答喜枝的一爱护之心。以后二妞妞何去何从,交由喜枝母女自己决定。但素怡是绝不会带着二妞妞离开富察府的。

    素怡揉揉酸痛的肩膀,暗道:今年才入府的一批未留头的小丫鬟才是她要培养的心腹人选,这是为嫁人后带到婆家做准备的。下人嘛,不必有才华,不需太聪明,最重要的素质是忠心能干。

    古代人习惯早睡早起,素怡在清朝待了八年时间,生物钟早已适应。今天晚上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她在思考白天紫陶探听到的消息。

    最近一段时间,她去正房陪额娘吃晚饭的时候,很少见到阿玛的身影,这让她很是疑惑。自从她晓事起,阿玛基本上都会和额娘共进晚餐,如今这种规律忽然被打破。而额娘身边的丫鬟讳莫如深,和嬷嬷又一脸官司,额娘却像个没事人,只告诉儿女们阿玛在忙。

    忙?李荣保很忙?忙得没有时间进行他曾经最爱的亲子活动,忙得没有时间检查宝贝女儿的功课了?是啊,他的确很忙!素怡想到这里,一口气憋在心口十分难受,自己抬手揉了揉,默念: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那么,李荣保在忙什么呢?根据“八卦女王”紫陶姑娘打探到的消息,结合现实加以分析,素怡很不情愿的得出一个结论:她那新好男人的阿玛忙着跟后院的某个漂亮小妾呢!此小妾不是别人,正是钮钴禄氏要和嬷嬷重点注意?p

    耐跏稀?p

    俗话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那王氏本就占着侍妾的名分,只不过是在太太回娘家的时候去了正房给太太送衣裳。做了两年的衣裳,这份心意够了吧?她又只是个小小妾室,根本不知道太太回娘家了呀!也不知道老爷就在太太的书房里看书!

    当她穿着粉红色的小一号旗装,娉娉婷婷的走到正院的时候,恰好站在书房的窗户下,恰好在那里遇见了一个管事丫鬟,恰好提起了自己两年来为老爷太太尽的心意。一切都是那么恰好,连天空都作美,一阵微风过处,那是花瓣漫天飞,那是人比花更娇呀。

    妙就妙在“恰好”二字。那时候的李荣保也恰好对着一丛盛开的花树蕴量诗意,看见这一幕美景,老心肝一颤,文思如泉涌,作出了一年中最为满意的诗句来。提笔写下后,反复回味几番此情此景,只觉自己的新作甚好。顺势联想到花下未曾谋面的美人来。此时转身去看,哪里还有美人的踪迹?

    心中不由怅惘,待询问了那个丫鬟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后院中还隐藏着一朵娇嫩欲滴的鲜花呢,顿时便上了心。不过,他还有几分文人的风骨,忍了几天没有去理王氏,不能被人当成急色鬼呀,他都一把年纪了。那丫鬟见老爷几日没有动静,自己便隐瞒下此事——她的失职导致王氏一个侍妾不管不顾的闯进了太太的院子,太太知道后必定要惩罚于她。

    李荣保不急,可王氏急呀!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机会不多,万一老爷一个不注意,把自己忘在脑后了,自己的一番心思不是付诸东流了吗?她可是下了老本,当了两只金簪子呢。这样一来,她便要再次制造机会与李荣保偶遇。

    花园偶遇老爷戏码十分圆满,中间却出了点小差错。钮钴禄氏从女儿院子里回来,突然想去花园里采几支鲜花回去。以前这些事情,她哪里会做?此次不过是听了女儿的话,要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兼之多锻炼身体罢了。所以,十分不和谐的三方人马一起偶遇了。然后,李荣保便被正房太太极大度的打发去了王氏的小院子。

    回忆到此完毕。素怡躺平身体,缓缓的深呼吸几次,终于吐出心中的浊气。王氏这么简单拙劣的招数也只有男人才会信。不!以阿玛的精明,他怎么会看不出来王氏的算计,他怎么会不知道王氏的小心思,他只是在装糊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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