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男戏妃第28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的?这丫头,睡一觉,果真是六亲不认了。
更可气的是,面对她的恶劣,他却血招没有。谁叫,他当初错过了她,让她心痛,让她受伤,让她牺牲那么多。如今,该是弥补的时候了……
“闺门偷香,非偷即盗。公子为人,不可这般龌龊,落下个浪荡之名,不好说,也不好听,呵呵。”还是那般的识书有礼,口齿伶俐,而且,矛头仍是对向他……他们,上一世估计是冤家,这一世变成情人也要吵……
“我没偷香!!!”
“你那又如何解释,牵我的手,又抱我呢?”宝宝咄咄地逼问之,“这不算非礼?不算轻薄?莫非,算是体恤?”
“你……”
“公子,无话可说了?”
“宝宝……”花云泽双手一捂脸,很是语塞。和她斗嘴,从没赢过。即使忘了他,也不忘欺负他,这个坏丫头,便是不叫他省下心。
“开始无颜以对了?”
“宝宝——”
“罢了,这附近有无官府,直接报官好了。见公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未料却是个登徒子,采花贼,讲不过便喊同伴。”
闻言,花云泽彻底的语塞,求助地看向木槿。如今这节骨眼,即使他长十张嘴,也被当成缺口数落……
“宝宝。”木槿走近前,一把搂住宝宝,“你终于醒了,真怕你躺着躺着就发霉了。”醒了,终于醒了,恢复自由身,可以做回自己。即使淡忘了记忆,却得到了自由,老天爷对她终于开恩了……
“你叫我宝宝?”
“恩……”
“原来我的名字叫宝宝!”宝宝顿了顿,瞥向花云泽,浅笑一抹。脑海中一片空白,关于过去,全然不知。仿佛某一处,被谁挖空,特地令她成为,一个没有过去,不需牵扯的平凡女子……
“宝,你记不记得他是谁?”木槿指向花云泽,试探地问。
“登徒子,色狼,还是采花贼?”
又多了三个称呼!花云泽闷闷的皱眉,以前叫笨太子就很难听了,如今是一日比一日的称呼难听了……
“我是……当朝太子爷!”花云泽咬牙切齿地说,她挑起了他心底最深的爱,转眼将他遗忘。他便不信,就算老天爷打算从中插一脚,他们就走不到尽头???“是你未来的夫,你的天,你的地,你唯一爱的男人!”
“是吗?”
“是!!!” |
“可我不记得了。”不记得,是不是代表,可以重新来过?仔细端倪眼前的男子,宝宝以新鲜的触角去感受,发现他明明冰山一块,涨红脸却很可爱的模样,不由得从心底发笑,好象很有趣……
“不记得,也不能赖账!”
“我不想赖帐的,只不过,不记得,如何负责?就算负责,又如何相处?就算相处,又如何携手一生?”
闻言,花云泽火冒三丈,刚打算上前抢人,花昊月从一边伸长臂拦住了他。庸懒提醒道:“云泽,不能操之过急。”
“月,她竟然不记得我!!!”
“至少你还记得她……”总比,两个全不记得的好。只要有过去,那些美好的记忆,即使一方遗忘了,另一方的爱,也能将其唤醒。遗忘,不代表失去,或许是新的开始。没有任何枷锁和包袱,他们的爱,才能开花结果。这一刻,花昊月忽然矛盾了,让云泽做太子,是否是爷爷最好的选择?
倘若过去的种种,注定他是太子命!那爷爷是否算出,有一日,是否会出现一个女子,让云泽不再想担起这万里江山?
命运的齿轮,总擦过人的盘算,却又超于想象。花昊月邪邪地勾起一抹庸懒却和煦的笑,两汪酒窝中,残余淡淡的迷茫……
上一代的恩怨,爷爷的决定,倘若要造就,两个人的悲剧。那么,他是不是该向爷爷请罪,回到各自的轨道?
看着花云泽眸底,对宝宝那份执著和爱。想起和槿儿,未来荆棘的道路,有一个从未有过的冲动,在脑海中悄悄萌芽……
“云泽,怎么了?”花昊影摇折扇,替他煽了煽凉风,“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何况,是这活脱脱的大美人儿,想一把拉上榻,那是万万不可的。”
“影——”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知你急……”花昊影故意逗趣他,见他猪肝色的脸,“噗哧”笑了开。“不然,你叫他再撇一次靴子,让你光脚出门?不对,那是槿儿,不是宝宝,我都混淆了。不然,你叫她咬你一口,看能不能想起,对你的炽热感觉???”
“花昊影——”
“云泽,淡定!”花昊月在一边柔韧叮嘱。
“对,淡定不下,美人儿就跟人跑喽。”花昊影扮黑脸,目的不纯。半响,木槿忽然皱皱眉,听一群大男人唧咕唧咕的烦躁,骤然斥道:“一群猪头,闭嘴啦!”
“……”
“……”
“……”
三个大男人当即禁声,果真,还是木槿的震慑力强。方圆百里内,噤若寒蝉,没有谁敢再作声。木槿扳正宝宝的肩,呢喃问道:“宝,那你认不认得我?”
“你是……我姐姐?”
“呃……”
“呵呵,你和我长相一样,定是我双胞胎姐姐吧?”对着铜镜,宝宝如此猜测。木槿嘴角抖了抖,并未否认,开始跟她阐述,那一段关于他和花云泽的恋情……将她为了他,舍了记忆,也为成全这段千古佳话的来龙去脉……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后,宝宝蹙蹙眉,执起一本已残旧的书简问,“你的意思是,我曾爱上过他?”
“对!”
“为他,我甘愿舍弃性命?” |
“没错……”
“我曾经暗恋过这位、这位高贵的太子爷?”宝宝笑了笑,有些有解,瞥向花云泽,很是好奇探问:“我真爱过你吗?”
“那还有假,你还说喜欢本太子,很喜欢很喜欢……”
“我还真傻!”她走近前,细端倪花云泽的眉目,很清秀,也很英俊,很耐看,倒也很是花美男。不过,气质好冷,脾气好坏,为人也好单纯,好象不是聪明型的……“对你为何有感觉呢?”
“你……”
“我真的,记不得爱过你了。”宝宝喃喃自语。
“宝宝……”
“对不起。”话落,宝宝转身离去,脑子很乱,记不起从前。伴着那段阴暗的真相,她的爱也被割断。不是对他完全遗忘,心底,好象有他某种影像。不过,真的记不得曾经有多刻骨铭心……
看她转身离去的刹那,花云泽的心像滴起了血。曾经祈祷,她醒来即使忘了他,也要对他有好感。
而相反,却糟糕感。这般的感觉,令他觉得很无力。宛如被压榨成碎片,一片片的都割裂着自个的心。
她醒了,该觉得高兴。
她能开口,能说话,甚至能吃饭,能像以前一样活。卸了包袱,她活的更自由,只惟独,她的世界中,不再有他……
“宝宝……”为何,我们的爱,总是错过?曾经,他眼睁睁看着她,从她身边错过。直到,她倒入血泊的刹那,他才翻然醒悟。原本,他心中那个最特别的,不是槿儿,而是那个“她”……
而如今,她终于没有负担的醒了,却可不记得他。剩给他的,只有一句“对不起”。这一句,比什么都来的沉甸,来的疼痛……
那些过去的,被遗忘的,就不算了吗?
她不负责,那他,要怎么办?不擅恋爱的他,迷茫的矗立着。花昊月伸开右臂,拥了他一下说:“爱,哪有那么容易?”
“月……”
“如果爱可以一帆风顺,那便不叫爱,叫儿戏!”一场爱要修成正果,要历练多少波折。哪怕到最后,要成亲时,感觉一切都云淡风清了。依旧,觉得飘渺,觉得害怕,好象随时会失去……
“月,我……”
“是男人,就要忍得!”花昊月勾起宠溺的笑,自小,相差无几,他却最宠他。“忍的了任何痛,包容的了任何错!!!不论她如何伤你,刺你,遗忘你,都不能放弃,要让她再一次爱上你。云泽,真爱难求……”
花云泽没有作声,一直倾听……
想要忘掉一个人的爱,其实很难!
或许,宝宝的爱,仅是沉睡的。一旦苏醒,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听了花昊月的劝慰,他才渐渐开朗起来……
不能把不懂当成借口,就算莽撞,也要拼到最后。“好,让我唤醒那个丫头,让她忘不了我的存在!”
“哈哈……”花昊影忽然开口戏笑,“云泽,这就交给我吧!”
“你干嘛?”
“钓美人儿,我可是见解独到。”
“……”
“你听我的,准保就算她想不起你,也一定能再爱上你。要知道,女人如衣裳,要细心的叠,细心的洗,要嗅早鼻尖好好的闻,好好的珍惜。所以,御女第一式……”不待花昊影讲完,木槿翻开书简,“啪”便给他一记暴栗,“御男第一式,就是要稳,准,狠!你再敢教些有的没的,影猪头,你信不信,我把你打成荷兰||乳|猪???”
“噗哧”凤仙在一边便笑了,“槿儿,我想吃荷兰||乳|猪。”
“好,晚上给小师傅做,就用这猪头的嘴……”|
“仙儿,你陷害我……”花昊影凑近前,又开始瘙凤仙的痒。其实御女几式,基本是瞎扯,最关键的一招,便是用心——以心换心的道理,谁都懂,但不知,有多少人能真正做的到???
……
花云泽那边开始策动着如何唤起宝宝记忆,打算采取原始的场景移换。将过去发生情景重现,全程花昊影充当谋划监督……
而这边,花昊月开始和木槿上街采购新婚物品。他许不了荣华富贵,他说,他有,但他不想要……
他想给她的,便是她最爱的自由!!!选好时日,下个月初成亲,日子排的紧,该买的东西来不及买。
木槿扯着花昊月满街的逛荡,即使买不到什么,却也乐的合不拢嘴。这般,像贫民一般,满街的漫步,令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约会……
花昊月一身白衣,飘逸如仙,邪气如斯,嘴角总漾那抹似笑非笑,迷惑人心的醉人之笑。颀长的身子,饶有诱惑力的,吸引一双双眼球。见那群大家闺秀,时不时撩开帘子,瞥向花昊月,木槿的嘴,便有多高嘟的多高……
她是一身桃红色长裙,绾起的发丝一要不落的利索。脚下飞快,一前一后的,不满的挑选她的物品。
找男人,真的不该找好看的。
好看的,满大街的人,比你更窥探。
那般的滋味,就像有小偷惦记你的钱包,甚为郁闷。俗话说,不怕贼偷,便怕贼惦记,一番难言的滋味在心头……
“淡紫的吧!”花昊月建议道。
“我要桃红的!”
“呃……好!”
挑选丝绸,花昊月顺着她要桃红的,木槿却偏要淡紫色……蹙蹙耐看的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忽然从背后,搂住她纤腰,在她耳边吹拂道:“槿儿,你生气了?”
“没有啊!”
“口是心非,不是见我太招风,把你的小邪气,给勾起来了?”
木槿狠剜他一眼,没有回答。
半响,花昊月抓起木槿的手,捂住他的脸,妥协道:“不然,你把我的脸给捂上,谁也窥探不了了。”
“挑东西吧!”木槿翻起眼皮一笑,缩回手。花昊月却不依,非要牵起她的手,明目张胆的宠爱她……
“干嘛牵我手?”木槿努努嘴。
“亲爱的,你等我牵你,不是等了很久了?”花昊月忽然邪气地在她耳揭穿。
“谁说的?”
看她要辩驳,他又忽然凑近前,当街猝不及防亲了她一下。木槿被闹的愣愣站在街上,满脸通红,再大咧咧,也有羞耻心。这样当街亲昵,被人议论纷纷,脸快钻进地洞了……
“别说不喜欢,女人,不都是喜欢像这样,忽然被吻吗?”那邪恶的钻进骨缝的声音,真是令人既可笑,又可恨。木槿粉拳狠锺了他一通,“你小心点场合成不,这是闹哄哄的……大街上!”
花昊月却忽然勾住木槿的肩,在街角,面对所有投过来的视线。甚为骄傲邪魅地说:“我们要成亲了!!!”
“你要不要脸啊?”木槿瞠目结舌。
“我夫人害羞……”
见两人恩爱的模样,周围响起一阵掌声。古代倒不习惯这般的架势,不过偶尔遇到一对,也算是新鲜。木槿彻底被他打败了,牵起他手匆匆逃离……气喘吁吁指着街角,“这怎么没有算命的?”
“咳咳……”
“我记得以前有个老头算你是我的贵人!”|
“咳咳……是吗?”那不是囚?
“贵人个头,和你一起,我就快成鸟人了!”木槿撇了撇嘴,刚欲转身走,却听到花昊月嘟哝一句,“那天可是你自投罗网……”
“你说什么?”
“咳,没什么……”
“你说我自投罗网?那老算命的,不是你安排骗我的吧?”木槿忽然眯起眼眸,凛冽的视线,对准花昊月,小样的,见他闪烁的模样,不必回答,她也知道肯定就是这个扮猪吃老虎的腹黑鬼!!!
“槿儿,你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听你念经!!!”
“槿儿,我也是怕你离开……”
“不听你念经,骗子!”
“亲爱的,我错了……”花昊月在身后一个劲承认错误,“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保证,槿儿,不要不和我成亲!”
“你这个千古大骗子!!!”
“槿儿……”
走了很远,听身后忽然没动静了,木槿随手牵起身后那个人,“我才没说不和你成亲,你……”转身一看,过一条街了,才发现手上牵的不是花昊月。“咦?我们家小七呢?你怎么都不知声的?”木槿一拳挥过去,气的奔回去找……
“姑娘,可你一直在说呀!”
被打的人很委屈,被牵错的人委屈。花昊月目瞪口呆瞥向木槿,手中两个棉花糖,嘴角抽了抽……
他不过转身买两棉花糖,这小妮子便牵别人跑了,他的安全感何在?“槿儿,你竟然牵错了人……”
“我哪知道?”
“你牵别人跑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以为,身后那个是他嘛!鬼晓得,变成个路人甲!这般的乌龙,真叫她哭笑不得,“走啦,我不是故意的。”
“你牵错人了……”花昊月故意跟她拿乔。
“……”
“伤了我的心!”
“……”
“我竟然被抛弃了。”花昊月忽然蹲地上,在那耍无赖。见引来一群围观者,木槿,很想晕过去……
若论扮天真可怜样,他属第二,没人属的上第一。
若论扮无赖,他真是扮的惟妙惟肖,厚颜无耻。见他满地不起来,跟她耍赖,木槿一把扯起他的埤,“小七,你想死吖?”
“那你原谅我,不准抛弃我!”
“揍死你啦……” |
“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不会了。”花昊月开始勾起她的肩,咬了一口棉花糖,又递给她咬一口,两个人便这般你来我往……
或许,这般的逛街,打闹,是普通人平凡的日子。
不过对待他们而言,这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或许,没有现代人各种约会素材,各种浪漫场所,可他有一颗真心,以真心来换真心,即使再简单的日子,都是一种幸福……
远处,有一匹红色骏马迅速消逝于街角……
看着那一幕,戏风心那般孤寂。
当他们幸福的相拥时,他的心,为何苦涩到极致?
小心翼翼将感情埋葬,不敢对她说。即使说了,也想办法弥补,怕她离开。“槿儿,你幸福吗?”他喃喃地问,迎着风传来“哈哈哈”滚石细沙滑过大海的妖娆笑声,倘若生或死只能一条,他会选什么?
放弃?还是拥有?
美丽的男子,挣扎着,迷茫着,陷的越来越深,心便越来越撕裂……每当甜腻过分,都夹杂冷飕飕的风渗过骨缝……
卷三:调教美男 第九十三章 强亲
“宝宝……”花云泽一遍遍敲门,房中杳无动静。典雅的小厢房中,榻上被褥被叠的整整齐齐。轩窗边有一张案,案上摆有花囊。案边,有几本残缺页的节筒,爱节,读书,懂书者,对书有种特殊眷恋。即使遗忘,性子变不了,满腹的才华消不掉,诵读诗书,精读医书亦成她嗜好……
自古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百卷通人理,书怀千金无处买。依宝宝的性子,倚着墙,隔着珠帘,专心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敲不敲门关她何事?
不论,他是夫,是天,亦或是地。
如今,对她而言,而仅是陌生。反而,他一见,便对她动手动脚的,登徒子的本相却一览无遗……
只不过,捧着书,瞥向房顶,宝宝拖着腮思忖。偶尔时,这个太子爷,还真不像是一般的太子爷,有架子,却不像太子该有的言行举止。有时很幼稚,有时也蛮可爱,即使性子真是恐怖……
已是半月,下月便是五月初,亦是槿儿和小七成亲的日子。两人时常不见,恩恩爱爱的四处布置,听说有个萧王府不扮喜酒,要选在情人谷。
这几日来,那太子爷更是频繁马蚤扰她。
日日敲她房门,夜夜宿她门槛,即使赶都赶不走。也不知络盐王朝,在他的统帅下,得变成什么样?
若没有小七,真好奇,太子爷还能是太子爷吗?他只适合,做个玩世不恭的公子爷,可不是做太子,这一点,即使失去记忆,什么都不记得她,依旧有所感觉……
“宝宝,你开门啊……”花云泽在门外一直敲,一直敲,铁定了心,不将她钓出去,誓不为人。
“太子爷,您就走吧!”
“宝宝,你开门!”这次,转而命令的口吻……
“太子爷,您饶了民女可否?我书读的好好的,你却不耐其烦。您不烦,我也要烦的,不怕得罪太子爷,您真的很没完没了……”
“你给我出来!”花云泽对那门板,进行惨绝人寰的教训。半响,宝宝被逼着,端起一盆凉水,推开了门板,‘噗’泼了他满脸……
被淋的湿漉漉的,如落汤鸡一般。花云泽狠狠抿住嘴唇,一把扯住宝宝,将其箍入怀中死缠烂打!
月说了,追女秘诀,除了真心,还需耐心。
当初,他追槿儿时,便是厚颜无耻,死缠烂打。追女人,追到无耻了,不算无耻,算的上好男儿。
于是,他不懈努力,一直追打,“宝宝,你跟我出来!”
“你做什么,啊……”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不要,我不要……”
影说了,女子都是口是心非的!
她们说不要,一般都是要,不能放任,要愈挫愈勇。于是,花云泽不顾宝宝反对,将她带到了谷中那花坛边……
“太子爷,您够了吧?”宝宝有些懊恼,气愤问道。
“不够!你想不起本太子,就一直不够!”
“你……君可听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胜人扰,便不该扰人?小小道理都不懂,还如何治国?”
“对,就是这个口吻!”花云泽忽然捧住宝宝的脸,“你以前就是这样对我说话的,带点嘲讽,带点关心……”
“救命哪,太子爷发疯了!”
“你说,你说……”
“你有受虐倾向吗?太子爷,你是受虐狂吗?”
花云泽忽然高兴地抱起她,旋转了一圈,才舍得将她放下来。宝宝天旋地转的,脸色惨白,半句讲不出。只见花云泽在那径自高兴,“对,你以前就是这样说本太子的,你说我是受虐狂!”
“呃……”
“你咬我一口!”花云泽忽然开口命令道。
“我为何要咬你?民女懂得大络盐法令,咬当朝太子,轻则凌迟,重择诛九族,我可不敢冒那险。”
“本太子叫你咬,你就快给我咬!”
“民女不敢……”宝宝退了退,视他如疯子。未料,看起来很正常,却是个疯子!又叫她用那般口吻说,又叫她咬他。那咬坏了,算谁的呢?她可不想,背负着行刺太子爷的罪名,还得连累槿儿他们……
“你咬不咬?”花云泽忽然攫起宝宝下颌,一字一句冷酷地命令。
“你、你做什么?”
“你不咬的话,小心本太子砍你的……”想了半响,改换了台词,不砍她的头,此威胁早已作废,干脆换成,“本太子便强犦了你,便在这花坛边,拨光你的衣裳,然后……把你吃干抹净不负责……
闻言,宝宝浑身打个冷战,见花云泽一步步的靠近,好似甚认真的样子。冷不防低头,狠咬了他胳膊一口,转身便逃……他们的相识,便从乌龙开始,她咬了他一口,开始结下了梁子。当宝宝咬完他,转身逃开时,他仿佛看到了,那时寿宴,萧王府大门口发生的那一幕……
往事历历在目,无法回首。
当初不知珍惜,如今放手难,牵不到……“太子爷,我劝您,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可千万别耽误了病情!”
“宝宝……”
“你呀,病的不轻!”
‘砰——’
房门掩了上,花云泽被隔在花坛间。看着手腕上,被咬的牙印,满身湿漉漉的,一身的狼狈不堪。
花昊影从角落中走出来,瞥了瞥这个逊色的太子爷,笑道:“云泽,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逊,哎!”
“你还嘲笑我?”
“明明好机会,被你破坏了。有哪个女人,会对一个想强犦她的男人有感觉?被白咬一口吧?去上药膏吧!”
“你……”
“哈哈哈,真是好玩!”花昊影煽着小风翩翩的离开,只剩花云泽站在原地,满脸挫败!他真的很逊吗?不用那招,她根本不咬他!可咬了他,勾起的是他的回忆,而不是她的!这丫头,还真忘他忘的死死、死死的……他便不信,找不到从前的感觉!原来,她能那么爱他。现在,也一定能!
“宝宝——”他在门外,咬牙切齿地叫喊。
门内,宝宝捂住双耳,继续读书。可心,却如何也安不下。刚刚咬那一口,尝到血腥的滋味,有种特殊的情愫,从心底悄悄蔓延。
半响,她推开书本,打开门板,对着花云泽戏谑道:“太子爷,其实咬你一口,我有个感觉,很想告诉你……”
“快说!”
“其实……”
“说——”
“你的皮太厚了,咬都咬不动!”门再一次掩上,花云泽被气的干跺脚。死女人,还那么能气他,从怀中掏出一幅画,他便不信,她不记得这一幅,令他满脸飘黑线的画卷?
入夜,天色朦胧,渐渐的天外飘起了小雨……
雨势不大,刚淋透肩,从门外站半个时辰,整整淋的衣衫抖寒。谷中的花草被淋的油绿,银蜂早寻合适的窝休憩,只剩下花云泽,像个雕塑般,立在宝宝的门前,死活不肯离开……
门是掩的牢牢的,宝宝刚做好画,收敛笔墨,刚沐浴更衣好。躺上榻时,偶尔瞟向窗外,才发现下起了小雨。
雨中,淅淅沥沥,仿佛能听清,那熟悉的话音。闭上眼眸,耳中仍回荡花云泽那登徒子的话语,一句句的那般清晰。
许是被感染惯了,日日的被他侵扰,才抛不除那抹影象。淡淡敛起一抹笑,想起堂堂太子爷,日日的跟个赖皮缠一般,亦觉得好笑……
这还真不是,做太子的料,江山给予他,恐怕是福,是祸,都不为而知……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多情总是血泪冢,成大事者不该是这番儿女情长,重情重义,死心眼一般的模样……
小雨淅沥沥的,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对话声……
“云泽,你还不回去睡?”花昊影撑起一把油伞,替花云泽挡了挡雨,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由觉得同情。
“我等她……”
“还等?她可能睡了,你这不是白等一气?”
花云泽便这般死心眼的在门外等,笃定宝宝一定会将门打开。他认识那死丫头,也是个毒蝎嘴,豆腐心……
“云泽,回房睡吧!”
“不去……”
“你浑身都被淋湿了。”
“湿就湿……”
“你的身体是龙体,是络盐百姓的支柱,若是染了风寒,七弟回来不得要我的命?”花昊影急忙将他向房中扯,他却坚块不动地。冷冰冰站那,没有任何表情,任雨水从肩胛滑过,淋湿了上好的锦缎。
他这人,便是这样……
一旦认定了一门,死心眼一路撞南墙。即使,今儿淋一晚雨,明儿个病的一塌糊涂,他也绝不退缩。
从前不懂,情字,需要双方付出。
那一年,那一场苦恋,让宝宝付出的,牺牲的太多。等悔过来,那一部分,让他来弥补,无论如何都不后悔……
见花云泽这般坚持,花昊影将油伞让于他,嘀咕一句,“不愧也是花家人,你和七弟的想法还真像。”
花云泽将雨伞松开……
“云泽,给你伞你不打,你想淋死啊?”
花云泽依旧不语,看着那道门,生生的等……
“受不了你了,你就等吧!你不打伞,我打,为你我还淋一通。”花昊影蹲下身拣起伞,刚欲转身走,却还忍不住回头问,“你真不打伞?你可想到,七弟发脾气?好了,我陪你好了,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花昊影亦是那般花花嘴,好心肠的人,即使多不甘,也是为了兄弟,在那边穿着单薄衣衫,边打哈欠,边替花云泽撑伞……
半响,门‘咯吱’被推开,宝宝一身白中衣,淡淡妆早卸,红唇微抿。眉黛微蹙,表情淡若,有些无奈地说: “你进来坐吧!”
花云泽二话未说,一下冲进房中……
房门一掩,花昊影才打好哈欠,嘀咕一句:“真不省心!”径自回房。从小到大,云泽便是让人不省心,从帝路,到情路,样样都叫七弟费心……却是这般单纯的性子,令人厌不起,弃不下……
“太子爷有何话,趁早说吧!”宝宝替他端了一杯刚沏好的热茶,递到他手心,使了个眼色,叫他趁热了喝。
真是个傻瓜,等了多少个时辰。下起雨,也不知回去躲一躲?万一她睡了,他淋坏了,值是不值?
“宝宝……”
“先把茶喝了,再好好说!我可不想你病了,小七来找我算帐。我槿儿姐姐,对我可是不薄,别叫我对不起他们这两个即将成亲的活宝!”下个月初,即三日后,便是成亲的正日。总觉得,依她的敏感,有何事要发生?这般平静的日子,持续的过久,总有种,令人胆战心惊的错觉……
真希冀,这三日,便平平安安度过。成亲日,圆满拜堂,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必再两相牵挂,被凡事羁绊……
花云泽‘咕咚’喝了两口茶,瞥向宝宝,一直扎舌,烫的许是不轻……
“叫你小心喝,你又喝成这样!茶,需品的,净心,亦可安神,不是叫你烫舌头的。来张嘴,我看着舌根,有没有烫坏?”
花云泽张开嘴,宝宝凑近前,皱起眉担心看他。忽然,他凑过前,‘啵’亲了一口宝宝,“哈哈”笑道:“亲到了,亲到了……”
宝宝愣在当场,未料,这般直的人,也有滑的时候!捂着被啄了下的嘴唇,责怪一句,“真是登徒子不假,色鬼!”
“宝宝……”
“还想骗我?”
“我有话和你说!”
“废话可以省略哦!说过的,可以不说,没说的,精简着说。待雨一会儿停了,你便快快给我离开房……”宝宝有些不满,孤男寡女的,有他一匹色狼,总觉得不甚方便。眼眸,总瞄瞄这儿,看看那儿,生怕有何地儿漏了,春光外泄被瞧成笑话……
“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
花云泽从怀中掏出那张尚未被淋湿的画,那从林子中留下,他一直未舍得扔掉的乌龙画。上面,绘的是他被倒挂在树上时的糗态……
宝宝一见,‘噗嗤’便笑了。掩住嘴唇,她好奇问:“这是谁画的?把你的模样,画的太生动有趣了。”
“你画的……”
“我?”
“这是在迷林中,你调皮捣蛋给本太子画的!”
“是吗?”宝宝将画卷接过来,仔细端倪那笔墨,和她的画风,是有些相似。瞥了瞥花云泽,她半响笑问:“你是打算物归原主吗?”
“恩……”
“民女可不是个守口如瓶的人,我会是宣扬出去的哦。”
“那就宣扬!”花云泽一副大无谓的姿态,将身子凑近了,悄悄在她耳边询问:“宝宝,你想起了吗?”
“想起什么?”
“关于这幅画,关于当时你说的话,还有关于我……”
“画画的不错,你这个人体模特摆的也很好。还有什么?我说了什么话?”宝宝眨眨大眼,不解瞥向他。忽然好奇,当初她讲过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我回什么?”
“你说,太子爷你单纯到笨,傻到脱壳,冷的跟冰山似的,脾气还不好。总爱摆架子,动不动砍人头,不好伺候,不好相处,还没有心眼不开窍。你说,这样的是,即使是太子爷,我能喜欢吗?”那一句句,花云泽记的清楚,即使随岁月流逝,依旧不曾淡忘。宝宝听了,又‘噗嗤’笑开,原来,从前的她,亦是这般能损他……
难怪,从她醒来,除第一次误会外。总嗜好,对他,冷嘲热讽,或者逗趣玩笑,或者折折他高贵的身价……
原本,这是日积月累,长期遗留的问题。掩嘴笑了半响,宝宝补了一句:“不止没心眼,而且死心眼。天下雨不带伞,带了伞不打伞,打了伞也兴许不遮雨,你说你到底死心眼到什么地步了?不是动不动砍人头,就偷亲人家,再对人揩油上瘾,不问人愿与不愿,这般强人所难,霸王硬上弓,不知羞,不知罪,爱摆架子,想吞私权的太子爷,谁会心动?再瞧瞧这画,被你模样吸引的女子,都被你的丑态给吓退了……”
闻言,花云泽灿烂一笑。那如日月争绘,那灿烂夺目的,天真绽放朵花的笑,令宝宝看的呆怔住。
除了性子可爱,他的笑,才更迷人。未料,他笑的可以这般迷人,能钻入她的心底,形成一缕阳光。那一刹那,仿佛有些共鸣,从心底的,涌现出的一种情绪,令她深深凝视他,觉得亲切。心,也随之怦怦动不停……
抚了抚脸颊,有些稍红,她刚欲起身,花云泽却忽然扯住她手腕,“宝宝,你是不是对我有感觉了?”
“没有。”宝宝狡辩,不知所措。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就是他!可却又有些陌生,想闪躲一般……
“你骗我!”
“我……”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对我有感觉!”
“你若这般想,我也没办法。”宝宝松了开,又要起身,看着门外那淅沥的雨,对花云泽说:“时辰不早了,小七他们也快回来了,你也回房休息吧!”
“宝宝……”
“你……”刚转身,发现花云泽的身体越来越近,他一把抱住宝宝的身子,盯望了半响,骤然吻住了她……
冲动的,不顾一切的,任冰冷侵蚀骨骼。拥吻着宝宝,像害怕她逃离,哪怕这一刻,她不记得他,但至少,那曾经有过的感觉,流窜于彼此之间。
宝宝先是推他,而后,亦有些顺从。女人的力气,总敌不过男人,有时,也只有任事态这般发展,被他吻的天旋地转……
佛曰爱情是一场宿命,而她懂,这是一枚苦果。曾经,打碎了,悄悄咽入喉中,噎了她,却成全了他的笑……
如今,破镜重圆,即使遗忘了,苦果亦被他的执著,变成了甜果。相信,总有一日,会记得那过往的一切,究竟是怎样一段的刻骨铭心?
……
临近成亲3日,花昊月和木槿的心情,亦是一波比一波的动荡。当幸福拉开帷幕,当快乐溢的快爆炸,不懂这般的感觉,该用何来衡量缔造?
花昊月和囚去商讨,木槿便在周边逛。看到有用的,便挑选一下。好段时日,又不见她大哥了。自从他澄清,便消逝的无影无踪。他俩,真是有他没他,注定,不能同时出现……
越不见戏风,越觉得诡异。
心中,亦觉得有些莫名的恐惧。没有他的祝福,总觉得,缺了什么?半响,脚下踢到一块石,正踢中了一个男子。
抬眸一看,是那端着酒壶,懒散却忧郁迷人的懒鬼!便是那个,骗了她两次,撒腿便逃,不肯讨帐的混帐!
亏他长的一副人模人样,狭长黑眸忧伤迷人,酒壶缠身,看似懒散不羁,确是风云变幻的模样,那俊美的容颜,迷倒多少女子不知,那独特的气质,比小李飞刀不差。那精致的红唇,诱人万千。谁知,竟是个骗她酒钱的大混帐!
“姑娘……”
“你给我死!”木槿当即上前,一把拎住慕容狄的衣领,“走,我们有一笔帐,还没仔细算清楚!”
慕容狄妥协,双手抱拳,酒液顺着下颌,一滴滴滴淌下来。那朦胧雾般的眸底,折射,一抹异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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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调教美男 第九十四章 成亲
木槿教训了慕容狄一顿,便被他拉进一处酒楼中喝酒。并罕见的,砸桌上一锭金子,声称,这一次酒钱他付……
木槿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见他有意悔改,揍一顿便作罢。趁花昊月和囚正商讨事,门外又下起了小雨,便和他畅饮几杯。
春季,接壤夏季,天气果真很怪。阴晴未定,说风便风,说雨便雨,根本难控的怪天气,若她的脾气一般。眼见酒楼外,雨哗啦啦的下,有些担忧小七,会不会被淋成落汤鸡。
夜半,雨依旧连绵……
还剩两日成亲,她便要披上红嫁衣,嫁人为妇。从出生到前25年,她从未想到,成天被条子追赶,卖白粉的小黑道,也有幸福可言。
她以为,依她的生活,下场,就是某一日,被砍死街头。或者,被条子的子弹,射死在马路崖边。
结果,穿越了一场。坏事干不成,闲事日日管,竟还惹上了太子,王爷和他他他,穿越千年而来,为的,便是嫁个有情人,幸福度一生。
幸福来的太快,太不真实。
木槿不知该如何,形象此时的心情。
一向大咧咧的她,亦开始紧张,真怕成了史上,最不象话的新嫁娘。趁心情好,饶了这个大骗子懒鬼,和他喝了两杯后,忽觉得,头有些晕晕的,像吃了“白加黑”的黑片,沉沉的想瞌睡……
“小子……”她意识不清,小小声嘟哝一句,“下次不要骗人。”
“恩。”
“好晕……”
“晕吗?”慕容狄用手扶了一下她,木槿模糊不清的,看清他指上戴的那颗玛瑙玉扳指,好似价值连城……
头向他胳膊上一倒,“你……到底是谁?”
不像个普通人,不像个好吃等死的懒鬼。那么嗜酒,却未被打死,木槿在睡前才骤然惊觉,他的不同寻常……
“我叫……”慕容狄伸手,将木槿拦腰抱起,“慕—容—狄。”木槿恍恍惚惚,听到他在她耳边这般的呢喃。
他将木槿抬进慕容王府,小王爷的厢房。将门一掩,扶木槿上榻,褪掉她的绣花鞋,落座榻边缓缓抿起一抹邪笑。
在那忧郁的眼眸中,盛满太多的得势。看似无庸的他,却是算计极深的慕容小王爷。曾经,为了她,便和萧王府七王爷打了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