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男戏妃第43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个雪日,伤到极致。
如今,不会再有痛了。
即使看着情人间生死离别,他也一滴泪不会再流。伤过了多少次,终于,不会再受伤了。一头白发,饱含风霜,这是对那份逝去爱的句点!!!
爱,是什么?
是得到的彷徨若失,是失去的遗憾。
爱,究竟是什么?
是飞蛾扑火,是遍体鳞伤的伤害,是它打开了他的心,也是它,彻底封锁了他的心。如今,抚了抚胸口,心是冷的,难怪不会再痛……
两年半,由恨,怨,疼痛,变成了如今的麻痹冷酷。冬季时,他会堆起雪人,然后用双脚,亲自踢的零碎。夏季时,看着雪花融化,他会莫名地发笑……
一头乌丝,变成银丝。
亘古柔情,化成东逝水。恰如那蒲公英的花语——无法停留的爱!无法守住的爱情,就让它去吧!
会痛,会流泪,会憔悴。早晚,还是会停止。既然她想飞,想腾飞,就松开双手,让她飞向九天,快乐地遨游!!!
不愿想起,也不愿提到,他曾爱的那么深,也守的那么伤。当一切结束时,只剩流不出的眼泪和割不断的血脉。看着儿子一天天的长大,除了对他,他不会对任何人怜悯同情。只有看着缩小版的他,那两汪小酒窝,花昊月才能笑弯了眉……
小雪莲,胖乎乎,粉嫩嫩的满身小肉肉。像个小球,一脚踢出去,满地打滚一时半刻停不了。儿时,长的稍胖甚讨喜。出了门,就是个淘气鬼。又馋嘴,又好色,又鬼机灵,调皮的祖爷爷都骗,谁也惹不起。
小雪莲,外号雪球,脾性,又邪又恶,是个典型的小邪男。总结,一个字——坏!那简直,坏透了,稀罕他的爷爷,被他搞的,整日寻死觅活。跟桔梗学的飞镖,上街还要别个小扇子,扇面上全是蒲公英花……
因为爹爹爱,所以他也爱。最大的有点,坏的可爱。最大的缺点,可爱到坏!最想要的礼物,是娘亲!
最爱的是爹爹,谁欺负他爹,挥起小粉拳,一定叫他好看!最希望的事,爹爹和桔梗阿姨成亲。最不爱看的是,爹爹皱眉的样子。最稀罕的,是和爹爹顶门门。最希望是,爹爹不要再孤独……
临安城,如今已是丽都。
风景宜人,集市各种各样的集会,令人眼花缭乱。堪称番土之地,由花昊月把守,朝堂尚在商策如何铲除?花昊月一身飘逸的白衫,没有任何花样,素雅如风,淡的出奇。嘴角衔起的似笑非笑,却又邪美入骨。眼眸流转,顾盼之间,流云溢顶,清澈如一汪泓,却又绚丽如明月。黝黑的丹凤眸微微上挑,奕奕的神采,自是悄然流露。尤以那头银丝狂乱刮舞,衔在嘴角时,唇瓣诱人轻启,如玫瑰的花汁浇灌。他不是绝美,却是俊美无暇……他不是美丽的花,却是绚眼的虹……那成熟的韵味,邪魅的气质,不知招徕了多少女子的青睐……
“爹爹,爹爹,你看那个阿姨在看你耶!”小莲儿牵了牵他小指,大眼睛如琉璃般提溜提溜转。
花昊月斜睨了那下轿时不忘偷瞄他的女子,邪笑一抹,“宝贝,你长的太可爱,她是在看你呢!”
“是哦,在看莲儿……的爹爹。”小莲儿扁了扁嘴,狠剜向那美人一眼。切,切,切,爹爹是桔梗阿姨的,别人不可以碰!桔梗阿姨多好,长的多好看,脸上还有小花花。对别人都超冷,就对他和爹爹超温柔……
“小东西。”花昊月揉了揉他细柔的小头发,宠溺的甚。
“爹爹,你为什么那么帅捏?”小莲儿仰起头,纳闷地嘟着小嘴问着,“好帅,好帅,好帅滴,西西。”小莲儿嘴跟抹蜜似的,在那猛夸他爹,天上有,地下无,可他不懂,娘亲为什么抛弃他们?
搔了搔头,他扯着花昊月的小指恳求,“爹爹,我要吃吃。”
“你都胖成这样了,还吃?”
“我要吃嘛,我要吃嘛!”小莲儿捧住花昊月精壮的大腿开始撒娇,这招,子承父脉,学的十成的像,十足小无赖。“我要吃鸡,我要吃鱼。我要吃鸭,我要吃蛇蛇。我还要、还要棉花糖……”
“宝贝,告诉爹,你有什么不想吃的吗?”花昊月蹙蹙眉,蹲下身抚着他的头问他。真怕将来,他变成个小胖子。无奈地叹叹气,和他逛街,兜里没银子,保不齐得被他卖进妓院当抵押……
“莲儿都想吃哇!”
“……”
“爹爹给莲儿买!”
“……”
“莲儿长大一定孝敬爹爹,我还你,一定还你哈。你看,莲儿才这么小,我没有钱钱滴。可我还想吃,哇呜,爹爹最大方了,从来不会抠搜的!”小莲儿在那撒娇着,那小嘴跟你喋喋不休的,耍无赖的基因,完全遗传花昊月……
“……”
小雪莲正撒娇着,桔梗和囚从远处走过来。囚也是个很英俊的男子,配桔梗走在路上,俨然绝配。小莲儿见了,很是不满,撅起了嘴生闷气!坏叔叔,跟爹爹抢阿姨,“囚叔叔,你蹲下,你蹲下哦。”
“怎么了,小王爷?”
“你蹲下嘛!”小家伙扁扁嘴,泪眼汪汪的,囚急忙蹲下身怕得罪了这小坏王爷。小雪莲附在他耳边悄悄地问,“叔叔喜不喜欢阿姨哒?”
“呃……”
“喜欢哇?”
“小王爷,你才多大?”
见囚的反应,不是慌忙拒绝,小莲便不满了。吼吼,想抢阿姨,你完了!待囚起身后,小雪莲便热情地牵他的手,说:“叔叔,你和莲儿一起走哇!”
“小王爷……好~”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大眼睛提溜一转,看到前方那个满脸麻子,拎着竹篮的女子。小手,悄悄地,凑了过去,踮起脚尖摸上她屁股……
“啊……登徒子!”女人开始大叫,小雪莲静悄悄躲到囚身后。“是谁?是谁摸我屁股?”那女人大喊。
他用小手指,偷偷指了指囚。见是个英俊男子,那女子便凑过来,很腼腆地问,“公子你年芳几何?可有婚配?家中有几妾?不知我嫁去可做第几房?”
“……小姐……”
“你想摸就摸嘛,干嘛趁人不防备呢?我还以为是坏人,公子……”见势,囚仓皇而逃,那女子紧追不舍。警惕万分,还是着了小王爷的套,他命苦啊,只是迟钝一刻,便惹上如此大麻烦……
目睹全过程的花昊月,“噗嗤”忍不住爆笑。“哈哈哈……宝贝,小心你的小屁股!”闹过火了,他可打屁屁。小莲儿马上从昂头挺胸,变成斗败的雏鸡。抱住花昊月的腿,撒娇道:“爹爹,给我买棉花糖嘛!”
“使坏还想要赏钱?”
“爹爹,去嘛,去嘛!”
耐不住小家伙的软磨硬泡,花昊月转过身,去那条街寻找卖的棉花糖。过了许久,仍是忘不掉,那棉花糖的味道,那唇齿的留香……人的心会变,东西,却永远还保持,最原始唯美的姿态……
“桔梗阿姨。”花雪莲眨眨大眼睛,很好奇地偷偷问,“你知不知道娘亲为什么抛弃我和爹爹喽?”
“抛弃了就是抛弃了,不用再想她!那么肤浅的女人,没必要喊娘!”桔梗冷酷地回之,对那个让王爷痛不欲生的女人,没有半丝的留恋。以为,她是个暖炉。却不料,也是那惹祸的火!烧了自己蜕变成凤凰,却烧尽别人成灰烬……肤浅!不值得爱!“莲儿乖,不提她的好,烦!”
“可娘亲真的不爱莲儿了吗?”
“或许吧!”
“可莲儿没有做错事哇。”小家伙说着说着,眼泪汪汪的。别人都有娘抱抱,他要抱抱,只有找爹爹。爷爷说,娘是个不守妇道的贱人!祖爷爷说,娘是个很豁达可爱的女人!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嘛?
就算娘真的不好,可也是莲儿的娘。娘做错了事,他偿还嘛。双手磨啊磨,半晌才鼓足勇气问,“娘长的什么样子哇?”
“不能说!”
“阿姨最疼莲儿了,告诉我嘛!”
“你娘……”桔梗顿了顿,不忍心看小家伙伤心,“很美!可是美有什么用,抛夫弃子,没资格为人母。”搂了搂这小肉球,拍着他脊背安慰,“莲儿乖,给你买糖人好不好?”
一听糖人,小雪莲的眼睛顿时亮晶晶。“好耶,好耶!”
“站这里别动,阿姨给你去买!”
“恩,恩……”小雪莲馋嘴地舔了舔舌头,猛地点头。穿梭于人来人往的街头,终于来到了临安城,即使身后跟着一大群的大内侍卫,如影随形地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别跟着我!”木槿转过身,狠剜向他们。
“可皇上吩咐,不准皇后娘娘有半分的危险。奴才们也是听皇命,还请娘娘您高抬贵手,回客栈吧!”
“说了不会逃,我就不会逃!逛街也不行啊?”两年后的木槿,已是出落的愈美艳动人,狂情野性。一条金黄|色的长裙,拖到了脚边。鞋前尖,鞋跟高的瓢鞋,走起来根本难如风轻盈,却是尊贵的象征……
衣领很大,如羽扇般。领口很高,倾斜的设计,敞开的形象如孔雀开屏,甚是华美。腰间的银丝带,扣着中间的环,将纤细的腰箍的曲线诱人……袖口,是采取广袖流仙裙的风格,张扬而柔韧。绾起的发丝被凤钗束成扁平形状,有珍珠串在颊边叮当响……走过街头,身后有大内侍卫若干,御辇不坐,走路却有宫女跟着扶……
“娘娘,娘娘……”
“说来微服私访,你们再叫娘娘,小心我掌嘴。”
“那夫人,夫人您等等奴婢。皇……老爷有命令,要早些带夫人回客栈。”小宫女们一个个焦急,侍卫们也急,一不留神,怕皇后娘娘便这般像风筝飞了……这2年多来,她一直郁郁寡欢,残暴冷酷,不知逃了多少回?若不是听闻皇上为了她,有意以临安相赠,未博佳人一笑,不打萧王府,这维持了两年多的虚假夫妻早……
哎,皇宫中服侍主子的宫女太监,哪个不知,皇上疼娘娘疼入心坎。为她,舍弃三千弱水,独宠她一人?
只可惜,久了,皆知娘娘不怀有一男半女,全因和皇上同房不同枕,不同心,不同梦啊!一段孽缘,却爱的那么痴。烽火狼烟起,为博她欢心,他宁可做昏君,养临安为患,并准她来临安探一回乡……
“该死的!”木槿忍了忍,随他们跟了。总之,她也逃不脱。她若逃了,戏风能不惜燃起战火,毁了临安城。小七,莲儿,宝宝,云泽,这些人,都将有危险。戏风,已经发疯了!他可以疼她入骨,却不能没她一天!
叹了叹气,看样,只有睹物思人了。两年多了,漫长了2年,如今的莲儿,也该会跑,会玩了吧?
一匹疯马忽然从街对面飞驰而来,马上人慌张失措。“闪开,闪开——”街中央,还有个小娃子,正在那翘首企盼。木槿来不及忧郁,猝然飞上前,揽入花雪莲的身子,踩着马头,从马车顶端飞下去。刚刚的一片安静,顿时变成哗然,木槿抚了抚小雪莲的脸,情不自禁的想微笑,“小东西,不害怕吗?”
难得见个小家伙,这时候不哭着抱着她颤抖的?这小家伙,胆识不一般。胖乎乎的,长的真可爱,不由得想多瞧两眼……
宝宝阿姨?
花雪莲抬起头,忽然怔住!
这不是宝宝阿姨吗?用双手环住她腿,很亲切笑眯眯地回道:“有阿姨在,莲儿不怕的,西西。”
“莲儿?”木槿猛地像被电击了一般,捧住他的小脸,仔细端倪他五官。有些颤抖地,用指抚着他眉梢,悄悄地问,“小东西,你叫什么?”
“阿姨?”小雪莲纳闷,宝宝阿姨,不知道他叫什么?是不是中邪了捏?摸了摸她的手,是热的哇,爹爹说鬼附身是很冰的……他瞪圆了双眸,好奇地凝视木槿……穿的好漂漂,很奇怪捏!
“你叫什么?”木槿重复地问道。
小雪莲扁扁嘴,“我……”
“夫人,我们该回去了!”几个大内侍卫实在忍无可忍,两个时辰走不过这条街,皇上怪罪下来,他们全死无全尸。听闻临安城有夙敌,为了安全起见,只有准备好脸,被皇后娘娘打了。
“啪——”果真一个巴掌挥过来,“滚——”
“奴才们得罪了……”
“见鬼!”木槿便这般,被一群人蜂拥推出集市,剩下小雪莲嘟着嘴疑惑……宝宝阿姨好奇怪捏?
“莲儿,给你糖人。”桔梗折回来,将糖人递给他。
“桔梗阿姨……”
“恩?”
“我刚刚看到宝宝阿姨了哦,还有很多很多带刀的叔叔跟着她。为什么别人都叫她夫人,还穿的那么金灿灿的漂衣衣哇?”
听着雪莲的话,桔梗心顿时一震!宝宝和花云泽今晚才能回临安,怎么可能是她?“你确定是她?”
“恩哈,她还问莲儿叫什么捏!”
“她真的回来了?”桔梗的眉梢打结,瞥向街尽头,心底在问,你回来了吗?你还有脸回来吗?抛弃了,还回来为何?伤够了,就适可而止,还打算玩弄王爷的心?桔梗狠狠攥拳,指甲扎着手心,叮嘱着,“莲儿乖,这件事不要和王爷说……”
第一百三十一章逃跑
朝华客栈中,已摆好酒席。
大内侍卫将客栈内外监控的水泄不通,一间厢房,精致不奢华,淡淡的香典雅迷人。墙上的字画,出自苏大师的手笔。墙角中的花簇,从房顶坠落,三三两两甚是漂亮。檀香桌,镂空的扇椅,布局的饶是书香气和人情味儿……
木槿踏入房中,黑眸扫了一眼案上的珠宝首饰。无论有多美,皆不感兴趣。径自走向榻边,沉默不语,嘟着的嘴谁见谁知在不满。准她逛街,却跟一堆的蜜蜂,蛰的她连点自由都没有……
戏风坐在案边,正摆弄什么。
贴身小公公李明,正伺候着指指点点……
木槿也懒得看,倒头便睡。
微服出巡,说白了便是陪他游玩。而她,究竟要几时,才能见一见他?哪怕仅是远观,一眼就好。看他好不好,转身便走,不会耍无赖!叹了叹气,将被子拉过头顶,生气了闷气……明明差一句问出那小娃子叫什么?是不是她的莲儿了?某些“龟孙子”跟着捣乱,气煞她也——
“槿儿……”戏风抬起眸,见她情绪似不好,便起身拍了拍衣衫走近床边。殷红素样的衣衫,束白色的狼皮腰带,瀑布般的发丝披散肩头,几根刘海是蜷卷的波浪,撩过长长的睫毛,美丽的风华绝代。犹如丹顶鹤上的一点艳红,雪莲花上的一片红絮……仙气撩人,美的明艳,精致又风情万种……2年的岁月,磨的他成熟几许。一直付出的爱,不停的爱,令他变的越来越体贴……
明白爱的不公平,所以他不断的付出,不断的给予。希望,有一日,能亲手争取到十分之一的幸福,那便足已……修长的指,拉开木槿的被,“宝贝,又跟谁闹性子了?母仪天下的当国主母,总闹性子,你叫朕如何是好?”
听罢,木槿将枕头蒙脸上,“请皇上,别烦我!”
“是不是朕又惹到了你?好嘛,那我道歉,不问为什么,你先把头抬起来跟我说话就好。”戏风对她百般纵容,无尽的宠。只要她喜欢,日月星辰他也一样摘,烽火狼台,万里城池随她割取……
“我要睡觉!”
“那脱了靴子再睡。”
“不要烦我好不好?”木槿的心情很糟糕,谁招惹向谁开炮。她便是这个性子,没法克制的暴脾气。“你知道怎么道歉最好,可你能做到吗?”枕头狠狠捂住脸,憋死她算了,干脆憋死……
“槿儿……”
“好,你不爱理我,那我替你脱靴子睡觉吧!”戏风伸手替她褪掉靴子,木槿的脚狠一踢,他便吃痛倒退,手心的瓷镯,“啪”摔落地上,摔成一片片碎片……眸色刹那一冷,旋即抿开温柔的笑,悄悄蹲下身,拣起一块块碎片。眸底有多心疼,木槿看不清,可李公公却看的透彻……
“皇上,奴才替您拣吧!”
“不必,朕来,你先出去,不要吵到娘娘休息。”戏风一边拣着碎片,一边嘴角噙起自嘲,他这是何苦?何必犯贱?一向遨游九天,得天下又得美人的戏风,却得这般去讨好她……连他自己,都觉得很贱,却停不下来宠她……或者哪一天,当他宠累了,爱够了,就会对她放手了吧?
碎片扎破了手指,流了血,吓的李公公忙替他包扎,“皇上,您小心着点。奴才来吧,皇上是万金之躯,担负天下苍生的疾苦,可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你们寒暄够了?”木槿骤然起身,瞥向戏风。看他手流血。忽然顿了住。恨戏风的舒服,恨他拆散她的家。恨他说宠爱,给她最多的疼爱,却从不给她自由。恨他为什么不残暴,对她狠一点,那她能崛起狠狠地回击他?恨他,为何做最残酷的事,却能用最温柔的口吻哄她?
“皇后娘娘!”小李子实在忍无可忍,两年多了,见皇上日渐的疼痛,受不住了,他今儿个不喷,天便得塌下来……寽了寽衣袖,似要打架一般,即使做奴才,他也算有魄力的。心疼皇主子,豁出去了……
木槿额前竖起黑线,冷嘲,“你还要打我?”
“奴才不敢打您,但奴才要抱不平。就算一会儿被砍头,奴才也认了!皇后娘娘,两年半了,就算冰人,铁人也该有温度了。您就瞧见您的痛了,可皇上的痛呢,您瞧没瞧见?您就算不爱他,也给他一个笑好歹。奴才知道,您心里头有个人,忘不掉,恨着皇上狠心,不给你出宫……可、可您也不想想,皇上不全为他自己呀!若不是有您,给他找个借口,他如何才割舍了临安城给七王爷?他如何能养虎为患?奴才是个太监,不懂做大事,但皇上能得江山,则不能妇人之仁。他是必杀七王爷不可,只是怕您伤心,才替您做了个决定,找个放任他的理由……您知道,为了您,朝堂上怎么说皇上的吗?说是昏君!昏君!是昏君哪!为博娘娘一笑,皇上刚刚……”小李子说着说着,这眼泪便止不住了。也不顾死活,抓住戏风受伤的手指,气道:“您的一脚,毁了皇上多少夜的辛苦?皇上说,孤儿没有生辰,每年润五月的十五,都是娘娘的生日。为了准备礼物,找了瓷匠学了一个多月,又熬了七个晚上,才给您赶出来的瓷镯子。昨晚,为了这个还把手烧坏了。您看,您好好的看,看皇上尊贵的手上,有多少的伤。您好歹也领个情,问一句疼不疼吧?”
“小李子!”
“皇上……”
“掌嘴!”戏风眯起桃花眸,对他责备。这些废话,没必要开口博得同情。烧不烧坏,那是他的事。他在乎的,是那个镯子,她爱不爱?
“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听那啪啪的响声,木槿的心又乱如麻。戏风的手,仍是在滴血。十根手指上,果真有烧灼的痕迹。他想掩,却被木槿抓了住。皱了皱眉,用嘴给他吹了吹,扫着满地的碎片,深呼一口气,“对不起,我不知道……”
“嘘!”戏风按住木槿的红唇,戏谑邪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却成了惊惶。哈哈,小李子,再跟朕重做一个!”
“大哥……”
“恩?”
“我跟你一起!”话落,木槿牵住戏风的一根小手指,“我踢碎的嘛,我得出力,不然我不成了狼心狗肺?”
他那一抹笑,他等了两年半。
为了那一抹笑,让他倾尽心肠也无妨。勾起他一根指,并不代表接受了他,却忍不住的想冲向高山大喊……
陪他一起做陶器,看着他手一次次受伤。木槿才懂,小李子话中的忿忿所谓何来?她,是不是对他太残酷?她,是不是真的太自私?只顾她的情,她的爱,她活的好不好?却忘了,她的冲动,伤了小七又伤了他……或许他有错,或许他放不开。而如今,放不开的又何止他?她不也是,放也放不开?
“靠,真难!”木槿在那嘀咕着。
“小心烧到手……”戏风忙拍开她的小手,亲力亲为。烫的指肿成胡萝卜,却还笑的那般开心,他说,男人的手厚实,抗烫。他说,她是他的妻,要把她的手保护的白白嫩嫩的和豆腐一般……
眼见着他忙碌着,不像个帝王,倒像个小丈夫。木槿便坐在边上指指点点,像个凶婆娘一般。或许,她该对他好一点,即使不爱他,也该领领情。就像小李子说的那般,两年半了,冰也开始融成水了。她这块冰,冻了融不化,总该停止刺痛他了……“小七。”此时的她,只有在心中,一遍遍地念他。却只有,对这个爱她至深的大哥笑。哎,情啊,是美丽绚烂的,只不过,总短暂的令人扼腕……
“师傅,师傅……”忽然,银杏像个小杨排风一般飞奔进房,笑嘻嘻的抓住木槿的胳膊撒娇道:“徒儿想你了。”
“你每天必报道一趟,还想我了?”木槿翻了翻白眼,她的想,咋便那不值钱的?恐怕,不是想她,是想他吧!别以为她白目,可看的清,这鬼丫头脑瓜里想的什么糨糊?每天必来,来了必吵,吵完必发誓,再也不来了!可不到二十四个时辰,准保溜溜再来,先跟师傅打个招呼,随后便是美人皇帝,美人皇帝地叫……“美人皇帝”……瞧,银杏这不又凑到戏风跟前,像只小猴子般看他做瓷器……
“美人皇帝……”
戏风不理,她便左右不停地转悠,叫他“美人”“美人儿”肉麻的甚。“美人儿,再不理我,我偷光你衣物喽?”
“小丫头……”
“不要这样冷淡嘛,我看你对师傅挺热情的!我是师傅的徒儿,也是你的徒儿,你要疼我,爱我,不准欺负我,尤其不准不理我。你看,你这眼神多可怕,我又还没偷你,你瞪那么凶干嘛勒?”银杏实在不解,同样是人,为何那么大差距?其实,她也不懂,为何爱缠他,或许是师傅的缘故吧……
“美人儿……美人皇帝……哟哟哟,你不理我,我可偷你内裤啦!”银杏很不满地努起嘴,便是泥人,也该有个反应……
“你再放肆,别怪朕对你,不客气……”戏风的桃花森冷的咄咄杀人,那份柔情,危险的除了木槿,任何人靠近,皆成了凶器。
“怎么个不客气法?”罢了,银杏也不缠了。干脆一屁股坐上他做瓷器的桌上,一根手指,甚无耻地,扎进其中,边把玩,边好奇问,“软禁我?蹂躏我?师傅,你听听,他要对你徒儿不客气,就是对身为师傅的你不客气。这个男人还是不要了吧?小七多好,对女人的徒儿也好,师傅你爱他就对了!”银杏又开始挑拨离间,偷偷给木槿挤眼睛,使眼色……即使偶尔胡闹,但她懂,师傅心中想什么?
不忍心见戏风棒打鸳鸯,她每每来闹,气他气个半死。有师傅做挡箭牌,皇帝美人又能奈她何?
“你想死吗?”戏风忍无可忍,抬起眼眸,桃花眸依旧妖冶拂风。可发丝却被吹满天,唇瓣的色泽变的愈红……
“师傅,他欺负我!”银杏扮了扮鬼脸,蹲在桌下,小嘴喋喋不休,“我又没有说错,师傅都不爱你,你还什么后不后,早叫你靠后,你偏不听!棒打鸳鸯,是很缺德的。你都没想过……成|人之美吗?”
“哈哈哈~~~”
听着戏风那笑声,银杏亦不畏惧,偷偷向木槿摆了摆手,叫她快溜。自个则坐桌上,挡住戏风的视线,从怀中掏出个新买的簪子,“我跟你说美人儿,我刚刚给你买的簪子哦。你长这么美,戴你头顶太好看了……”
戏风猝然伸出手,欲扼住银杏的颈子。
银杏手甚快,顺手牵出他的香囊,“想揍我哦?来嘛,我让你揍,来追我啊……”斜睨一眼门口,师傅腿脚真快,有做神偷的潜质……
“哎,杀人也该给口水喝吧?”银杏气喘吁吁地问。
戏风的掌风,已聚成火焰了!
“没有水?那给瓜子嗑也好,跑的很无聊啊!”师傅跑了,她也要跑了,她这徒儿多好,就是不知是否会被这妖孽千刀万剐?
第一百三十二章她的夫,她的子
银杏那丫头早想的周全,门外的侍卫早被她用顺手牵走了魂儿。她不费吹灰之力,便溜出了客栈。回眸那古典客栈中的脊瓦,嗅着那一阵阵的熏香,毅然转过头,急速奔向集市,一脚甩开了瓢型碍脚的靴子……
“鞋借我!”木槿抢过鞋摊上一双不起眼的桃红色绣花鞋,将她那精绣,雕琢玉花,缀满金珠的鞋抛给了老板,“我跟你换——”
“咦?姑娘,姑娘……”
穿着轻便的小绣花鞋,脚下快步奔跑,顺着集市,抢了一匹马……马蹄飞溅奔起,快速赶赴碧波山庄……
她真的不贪婪,只需看一眼。看一眼他过的好,她转身便走,不会过于贪婪无赖,活不起似的求得原谅。勒紧缰绳,到了碧波山庄,将马一抛,便悄悄顺着小捷径潜入到了山庄中……
新春,白杨吐绿,柳絮依依。满院的美景,一如从前,淡淡的熟悉,从心底找寻共鸣。曾几何时,她便是和小七在此相亲。那时,他俊美无暇,风度翩翩。而她,却是满眸惆怅,容貌尽毁……
那时,她挺着大肚子,带个小球球,和他你追我躲,玩起了爱情游戏。本以为,她会孤老终生,却谁料,终究,仍是被他抱入了怀。那时,她毁了容颜,他不惜以断腿之名,来让她平衡。
他坐上轮椅,开始扮个残腿者。只为了,能匹配她……他爬上后山,去摘那蒲公英花。他说,蒲公英的花语,是无法停留的爱。可他找到了奇迹,这朵爱情之花,会常开不败……他会紧紧地抓住花絮,紧紧地抓住她……
那时,他骗了她很多眼泪,可最后,他们很幸福。生了莲儿,甜蜜的日子,这一生她也无法忘怀。
此时此刻,在站在此刻,看着曾经发生过诸多故事的地方。双脚会不自觉地并拢,倚着墙根,凝视着那一木一花一草……每一根花草,都是一段回忆。每一处,都有他们一起停驻的脚步……都有他们的嬉笑怒骂声……
双脚不自觉的并拢,看到花昊月和桔梗一起走向凉亭,落座,互斟清茶,再一起下棋。木槿的双手,紧紧抓住裙摆……
那时小七吗?
那个一头银白发丝,淡若邪魅,却没有过多天真笑颜的成熟男子,是小七吗?那个啄品清茶,举止投足间,尽是雍容,却不见两汪酒窝绽放光彩的男子,真的便是小七吗???
偷偷倚靠在墙角,偷窥那一幕。
只依稀看到他的侧面,那一头,银白的发丝……
只依稀感觉,他的沉重,他的镇定,他的成熟,他的冷淡,他的尊贵,他的邪媚,那般的陌生……
他似乎,又回到了她没出现之前。不常常露出诱人的酒窝,不常撒娇,不常撒赖,不让人看透他的真心,不付出心,便不会伤心……
她的小七,又变回了七王爷。
看似无害,却满身危险的气味。如苏醒的猎豹,满身的侵略和攻击性。他不快乐,他一点也不快乐……
木槿狠倚墙面,绣花鞋狠撵着地,将地撵出了一个个的深坑。说好,只看一眼好不好,便转身说再见。说好了,不能自私,不能一伤伤了三个,可她,仍是忍不住,想多看一眼,一看,一眼,又一眼……
“小七……”心中滴血般地叫他,一遍又一遍……
他憔悴了,也苍老了。一头的白发,短了二十年的光阴。两年,还有多少个两年,够他这般的苍老?
他是不是,真的被她伤够了?城台上那一日,大雪纷飞的时候,是不是伤的真的一辈子都无法谅解?
木槿仰起头,忍住“哈哈哈”的笑声。
身子,渐渐的瘫软下去,蹲在地上,将头埋入双腿间,不肯抬起头,不肯让老天爷看到她该死的就知道哭!哭!哭!哭!都失了本色,只能这样认命的哭!想大声地嚎啕大哭,却怕被听到,只有蜷缩着像猫儿一般委屈的哭……
“小七……”
小七……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有多、多想你?午夜梦回时,有多少滴眼泪,才够我想你?要有多想你,才能用眼泪,浇灌了御花园的花?
她活着,只为儿子和男人!
即使再难过,也要忍着,不能怯懦。
选择死,选择解脱,那是孬种,那是白痴,她不会去做。活着,最痛哭,也最只得,无怨也无悔……以前以为爱是什么?那是狗屁不通!为了什么曾经拥有,就闹的死去活来,那时白痴!如今,她也成了白痴,而且越来越白痴……
用衣袖狠擦拭微肿的眼圈,镇定神色,看向边啄茶,边专注下棋的花昊月。那瀑布般乌黑的发丝,已成耀眼的银白。除了成熟了,他的容貌却随岁月洗礼愈耐看了……幸好,他身边还有桔梗。那个,对他一直不离不弃的女人……
或许,这才是他该有的生活。逍遥做王爷,封地封城。身边,有个红颜知己。膝下有可爱的儿子。有个疼他的爷爷,有对他尽忠的属下……
离开了她,他什么都有!
可得到她,除了伤心难过,挣扎和疼痛,他什么都没得到。真的,什么都没得到。一直受尽了煎熬……
“小七……”你会怨我吗?会恨的很久吗?不求得谅解,只想他过的轻松一点……看过了,也哭过了,是时候走了!不然,戏风的兵,会直押进临安城,毁了寸草寸木……
“砰——”
刚走出几步,便迎面撞倒一个小丫鬟。她正拎着茶壶,打算替花昊月斟茶,正好撞了个满怀……
“宝宝小姐?”小丫鬟忽然瞪圆了眼眸。
木槿忽然一愣!
“宝宝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晚上才和云泽少爷回山庄?”小丫鬟很是好奇,挡住木槿的路,便问东问西问个不停。
木槿越是急着走,她越是拦路,那热情的模样,跟她发火都发不起来……木槿点了点头,没出声,便擦过她的肩要逃,怕再迟了,全山庄都得发现她的存在。到时,想走,恐怕就麻烦了……
“哎,宝宝小姐……”小丫鬟忽然扯住木槿的袖口,急忙跟着问,“您这又要出山庄吗?怎么不见云泽少爷?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和王爷打过招呼了吗?王爷可叫奴婢们准备好了餐桌,打算给你们接风的!”
木槿的眉头,一直在皱着。
这丫头,怎么这么絮叨?
当小丫鬟的,贴心倒是好,可太絮叨,尤其这个节骨眼,真想一脚将她踹开。“咳咳……”木槿清咳,挥手让她让路。
她让了让路,回手又将木槿的袖口给抓了住,“可宝宝小姐,晚膳都准备好了,您要出去也和王爷打个招呼吧?”话落,那小丫鬟便要牵着木槿向花昊月那边去……
木槿的嘴角动了动,有些无奈,斥道:“放开!”
“宝宝小姐?”
“……”
“您哭了?”小丫鬟眼精地看到木槿的眼肿了,又红润一片。从怀中掏出手帕,递到木槿手心,“是不是和云泽少爷吵架了?”
“……”
“奴婢去跟王爷说一声,别趁心乱时出山庄,天快黑了,一个人不安全的。”半晌,小丫鬟才松开木槿。眼见她要去报告,即使知她好心,木槿也不得不,一手刀将她打昏,放到一边先睡个觉……
下着下着棋,花昊月的耳忽然竖起。
下意识地向那一处瞥去,只见一抹金黄|色的身影,匆匆忙忙地跑开。
眯起凤眸,瞥向那仓皇的身影,端起的茶杯,不自觉的在手心中被攥碎。破碎的碎片刺入手心,越攥越紧,越刺越深,茶液冲刷着血,尽数淌向雪白的衣衫……
“王爷,你在干什么?”桔梗从椅上站起,抓住花昊月的手,瞥向那个方向时,只剩空荡荡的一片。
花昊月一直凝视那个角落,茶杯碎片愈是碎,直到碎成粉末时,他方甘心。打开修长的手,看着血肉模糊的手心,一片一片饶有兴致地拔出肉中,“这茶杯真容易碎,看样该通知下人换了。”
“你的手……”
“不痛,没感觉。”花昊月将碎片拔出肉中,用手帕随便擦拭两下,便继续和她下棋,“对了,刚刚和你下到哪了?”
“还是先把手包扎了吧!”
“桔梗,你快变成老太婆了。”花昊月的凤眸挑了挑,有些戏谑,也有些不满。双指夹着黑子,下到位置时,黑子也变成了粉末,摊到那,被风给吹刮了满脸……
“王爷……”
“奇怪,今天的手劲好大。”他下意识地用另一手,将这只手给控制住。将棋盘“啪”推了翻,“云泽也该回来了,准备用膳吧!”
看着花昊月的背影,桔梗的心开始疼。
鬼都看的出,不是杯子脆弱,而是他的心在作祟。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她”回来了?
桔梗站在原地,抚住胸口,冰冷美丽的面颜上,掠过忧愁。两年半了,王爷仍是忘不掉,无论她等多久,他的心中,永远都是那抹不掉的残痕……
她的等待,是不是一直是一厢情愿?
“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是不是真的无法取代?即使那么恨,也要那么爱,那又是何苦?胸口灼烧般的疼,扶住桌脚旧伤也跟着复发……这般爱一辈子,她无悔。可却不忍,王爷也跟她一般,体味这番痛楚。爱他,是不是该代替他,去把那个女人抢回来,哪怕抢回来人,抢不回来心……
“宝宝小姐?”又有人错认了。
木槿迅速操起手刀,又打昏一个。这次,似乎并不顺利,刚抬起头,一个小肉球便撞上她双腿。小东西,还很不自觉的,将双手环住她的腿,抬起小脑袋问,“宝宝阿姨,你为什么打昏她?”
“是、是你?”
“她惹你了哦?”
“不是!”木槿吞咽了口口水,抚了抚那小雪莲的头,尴尬回道:“她太累了,我让她好好休息。小家伙,对了,你为什么在这儿?”
“宝宝阿姨,你傻啦哦?”
“你叫……”
“我是小莲儿哦,花雪莲哇!”小雪莲纳闷地揉了揉几根头发,不解宝宝阿姨为何变傻了?还傻了两次?刚欲开口问,木槿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抚着他的胖乎乎的小脸蛋,盯着他黝黑骨碌的大眼睛,眼泪便又止不住的流下来……
“宝宝阿姨,你哭喽?”小雪莲伸手接了接她的眼泪疙瘩,嘟起小嘴,在她睫毛边吹吹,“是不是也想娘亲了?跟莲儿学哦,想娘,就吹吹。想娘就多吹吹,吹吹就不哭啦!”他的小嘴,在木槿的眼边吹气,那眼泪珠滚的更快,莲儿……她的莲儿……真的是她的宝贝儿子,已经长的这么大了……
“莲儿……”木槿颤着红唇,抚遍他的小脸,“你真乖!”
“莲儿不乖哦,我很调皮。阿姨,不要哭啦,莲儿给你吹吹,不要哭哦。”小雪莲手忙脚乱地边吹边劝,和他爹的反应一模一样……她离开时,他只有那么小,还没有断奶。如今,会喊爹,会喊娘,也会哄她不哭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霸道求婚
“宝宝阿姨……”小莲吹了吹她长睫毛,便抚着她眉梢把玩,瞥了瞥木槿,总觉得有种熟悉却又陌生的东西,令他觉得分外亲切。忍不住的,想逗她笑,想摸摸她眉毛,也想亲亲她脸颊……
“恩?”
“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哦?”花雪莲用小手狠揉着粉嘟嘟的嘴唇,擦的干干净净,再凑到木槿的脸边,睁开眼睛,征询地问。
“好啊!”木槿扬起双眉,勉强敛起笑颜。那笑声,饱含浓浓的母爱。将脸凑近花雪莲,准他的小嘴,“啵”亲了她一下。那一亲不要紧,冷了两年的心,瞬间被他融化。眼角又忍不住飘落纷纷细雨,忍着,看着,抚着他胖乎乎的小脸,听着他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心酸的厉害……
这是她从火中脱生,天赐的小东西。这是她怀胎十月,产下的小麟儿。这是从她肚子上割下的一块肉,是她的心头肉。娘亲缺席的两年半,小七将他养的这般好,懂事,可爱,会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