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男戏妃第44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会疼人……
“莲儿,我是你娘啊!”木槿忍着这句话,不知忍的有多辛苦。
“宝宝阿姨,你怎么又哭了?”小雪莲忙替她擦拭眼泪,“莲儿以后不亲了,阿姨一定是怕云泽叔叔骂对不对?”
“莲儿……”木槿将颈子上挂的那个从庙里求来的小金锁,解开栓到花雪莲的颈子上。替他掖入衣衫里,破涕为笑,“这是阿姨送你的礼物,能保佑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成和你爹一样的美男子。”
“嘿嘿……谢谢阿姨。”
“这是你和阿姨之间的秘密,不可以告诉其他人哦。”
“恩哈,莲儿谁也不告诉。”他眨着大眼,笑嘻嘻地带着那漂亮的小金锁。被抱放在地上,看着木槿欲走,他顺势拉住她的衣袖问,“早点回来吃晚饭啦!”
“恩……”木槿咬住下唇,应了一句。
“别忘了啦!”
“我知道了。”木槿狠狠咬住贝齿,忍住回头将他抱入怀的冲动,捂住嘴忍痛跑出了别苑。希望那个金锁,可以陪伴莲儿快快乐乐地成长,不要被娘亲的缺席而影响……翻过山庄的后墙,快步绕过林子,渐近的马蹄声,似乎正预示着大军即将压近。快行几步,进入那片白桦林。白桦树未花,亦未果,穿过林间,忽然看到一抹雪白的身影……
定身一瞥,是花昊月!
他正站在白桦林的尽头,目光如炬,却亦迷离。
凤眸似在凝视她,却又似在凝视这片风景的白桦林。他在林子的尽头,而她在,必须走过尽头的开头……
他一身白衣似雪飘逸,束高的银丝随风吹落,飘落箭头,沉甸甸的。被碎片刺破的手,抚着林子,那宛如乔木的姿态,栖身其中,隐蔽清幽……风吹乱白发,吹冷了眸,吹红了唇,也吹痛了心……
他似看林,又似看她。她也分不清,守在尽头的他,到底想看的是什么?淡淡的讥讽,淡淡的冷漠,仰起头看着树尖,飘落的残叶拖入手心,不自觉捻成了粉末……
木槿猛地低下头,不敢抬头。
放任他看到,亦或没看到,唯有沉默。
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拉住袖口,咬住了贝齿,亦故作不相识……
低头看着地面,穿梭于白桦林中……
他从尽头向这头走来……
她从这头向尽头走去……
白桦林中穿梭的风,吹颤了纤肩。一步步靠近他,隔着有行的白桦树。斜眼便看的清容颜,却要低头装作陌生。明知他认出了她,却要当成只是路人甲……
当他们擦过肩,只隔着一行的白桦树时。
只要她叫一声,他便会停,停问她为什么?
当他伸出手,她便会站住,不顾一切地站住……
只是,风吹过,残痕依旧。那雪日阴霾的伤痛,谁也抹不去。这满头的白发,验证了那年的残酷。
即使岁月夺不去容颜的俊美和风貌,却也留在心中那遥不可望的沟壑。风涌动,簌簌刮过,肩胛打过,谁也没有叫住谁?
花昊月抓破了白桦树,将皮撕裂捻碎,凤眸冷漠如冰,嘴角邪佞讥诮。不想见,不想见,却犯贱的来见。见了,擦肩而过,剩下的只有空洞不堪的眼神……
木槿撕破了衣袖,只听布帛破碎的声响……
“小七……”
为什么不抓住她的手?
你若抓住了,她便是毁天灭地,也要与你相拥。哪怕一瞬,来解这两年的凄苦。都是放不开的心,却都是潇洒的人,他从尽头到那头,她从这头到尽头,隔了一行白桦树,却终究没有开口……
那一年的雪天,她站在城台上,他在城下马上大笑。
这一刻,白桦林中,几许相思,几许的心酸?几许的不舍,却被恨羁绊?究竟是谁的错?谁的背叛?谁的脚步,谁听不到声响?谁的心跳,谁感觉不到?究竟,是谁负了谁,伤了谁,让谁的眼泪流的更多?
仰起头,迎着天幕,忍住了眼泪,走出白桦林……
天依旧阴霾,微风在吹。
人在憔悴,脚步在踉跄。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
他像千山的冰雪,融不化。
她像一缕清风,谁挽的住她的脚步?
戏风穿着一件黑色的缎子,包裹着那纤瘦的身躯。腰上的银色腰带,嵌着血色的玄石,一匹清风马,迎到白桦林尽头,眼睁睁看着那一幕,听到她心底的呼唤,听到那不亚于他的心痛声,似乎听到了她哭泣,只是,眼角却干涸的没有一滴泪……似乎听到了她肝肠寸断,只是,那般坚强的跃上马,策风而去……
她像一缕斩不断的清风,潇洒,却又令人心疼。斩了多少次,永远不会碎,却也不为他停驻……
看着她的背影,转身瞥向白桦林……是他的爱,摧毁了他们爱的墓碑吗?是他的强求,让槿儿痛的都不会落泪了吗?是他的双手,埋葬了她的青春,她的快乐,她的笑颜和她比琉璃还剔透的眸色吗?
风吹乱了如墨的发丝,吹打着眼角酥酥痒痒。伸手一拨,又是泪!不知是风吹的太急,还是他的泪流的太容易?爱的太心碎,总是会疲惫……是不是,真的爱到了尽头?宠累了,爱够了,清风一吹,泪就会掉落,不为他心痛,而是为她……
究竟得到了什么?
是不是得到的,就是她的眼泪?还有他的心碎?
抓入手心的,既然是疼痛,那么放开,是不是就能迎风不流泪?看着那片白桦林,感觉流动的风吹过肩胛,这一刻,心忽然动了……
低下头,摊开双手,他呢喃地问,“小李子,朕是不是很残忍?”
“皇上……”
“是不是该放手了?”
李公公叹了口气,递上手帕,替戏风擦拭眼泪。九五之尊,性情成这般,也算是千古第一人了。替他心疼归心疼,得不到遗憾归遗憾,可他也看的出,这段孽缘,强求不来……越抓住,越疼痛,那倒不如,让皇上解脱了吧!“回皇上,退一步海阔天空。若是真爱娘娘,那就……考虑考虑吧!”
“回客栈吧!”戏风勒紧缰绳,回眸一眼,妖娆的笑饱含沧桑。即使给她再多的宠,也换不来曾经的快乐。她的快乐,他真的参与过吗?
……
两匹骏马,从城关奔腾向碧波山庄。见过凤仙和花昊影那般神仙眷侣的幸福,花云泽不禁感叹,最迟凑成的一对,却过的最简单快乐,世外桃源的好景,似比这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来的羡煞人也!
现今不做太子,和大王爷拨拨算盘珠,偶尔练练剑,学学做生意似乎也不错。顺手拨了拨宝宝,肉麻地开口,“宝贝……”
“猪头!”宝宝微努起嘴,听不惯他学花昊影的口吻。琉璃般灵动的眼眸,不改的光华。依旧那般才气逼人,内敛却又灵动……一件鹅黄|色的衣裙,朴素丝绸料,穿于她身上,便是光鲜亮眼,娇媚动人……
“你……”
“鹦鹉学舌,舍必烂之!”
“宝宝!”
宝宝斜睨他一眼,快马加鞭,笑颜似花,烂漫极了。“早便好好叫嘛,何必我听着耳根子麻酥酥的?”
“女人,你真不懂情趣!”
“情趣,也要因人而异。影那风流倜傥,说来便是情,便是趣。你嘛,呵呵,学来便肉麻,便是惊悚。”
“宝宝——”花云泽恼了,一把将宝宝的缰绳给勒住。臂膀一揽,将她抱着狠抛出马下。瞬间扑倒在山涧,正好离碧波山庄只剩几步之遥,索性抛了马,跟她算算账……
在情人谷,她便三不五常奚落,戏谑他。
是不是拿他和花昊影比,还回回将“好”的牌子竖给猪头影。把“坏”字,“笨”字,“蟑头鼠面”推给他。
说他冷冰冰没情趣也便罢了,有了情趣,又说肉麻。这小妮子,是吃定他,任打任骂,不会反抗是吧?
他花云泽即使不当太子爷,没那身上金子般的大山,华丽丽的身份背影,也一样能将她压倒吃干抹净……猝然推倒她,按住她双肩,双腿禁锢住她挣扎的玉腿,幽深的眸冰冷的一眯眸,凛冽冰刀飞射入骨……
“你、做什么?”宝宝深喘一口,拍了拍胸脯。双臂却被他猝然给推过头顶,整个身体呈羞人的姿势,将她压了住。
脸微微红润,似天边一抹红霞,不自觉地攀到耳根。红唇张张合合,呼吸为之急促,很少见花云泽这般凶猛如野兽,也未曾将她扑倒如同猎物……这心跳的比拨浪鼓快,半晌,听到花云泽那句:“吃了你!”脸红的愈彻底,从耳根烧到脖颈,恐怕那薄纱内的粉嫩肌肤,也成了桃红色……
“你放开我啦。”
那略带嗲气的口吻,愈激起花云泽的怒气和占有欲,“女人,你是典型的吃硬不吃软!早知道,早把你压倒,让你成为我的人,看你还嫌东嫌西嫌本太子不好?”
“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不好!”花云泽凛冽的眸,狠剜向她。宛如一座大冰山,横空下来,冻的哆哆嗦嗦。可那炽热的体温,身体的贴伏,又燃起了火焰。这一会儿冰里,一会儿火里,令她聪明的脑子,也“嗡”一下炸开,成了糨糊……
“云泽……”
“不叫猪头了?”
“云泽,云泽好云泽,小七还等我们回去用晚膳,让人等不好,对吧?”宝宝尽量放低了姿态,见他低下的唇,印上她的嘴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话。她相信,若真惹怒了他,被他当场野外吃干抹净,绝非危言耸听……
他略有些青涩的吻,一点点吻遍她的唇。再撬开她的贝齿,像品尝美味佳肴,蜷卷缠绵够了,便一口咬住她粉嫩的小舌头。
“啊……”宝宝惊呼,狼狈不堪。
伸出粉舌,用指尖抚摸了下,有些委屈斥道,“太子爷,你……好,好,我认输了,你饶了我好不好?”
“你不是说我没情趣?”
“有……”
“你不是说我肉麻?”
“不……”宝宝忙摇头,太子爷硬朗起来,冷酷起来,果真是非同寻常,又吐冰又吐火,似个凶猛的豹子。半晌,花云泽大掌袭上她胸口,开始数落她症状,“以夫为天,知不知道?不准骂本太子猪头!”
“哦……”
“以前你就说不骂我了,你还骂我!”花云泽忽然想起来,某人在他出宫疗伤,似乎便有承诺。半晌,牵起她手指,坏坏勾起了笑,用地上的草编成了一个草环,强行套上宝宝的指头上,“除非你答应嫁给我~~~”
“我……”
“不然,不管天时,地利,我将你就地正法。”话落,花云泽便要撕扯宝宝的衣衫,宝宝脸一红,用力一挣扎,迫不得已也点了头,“好,我嫁你!择个良辰吉日,我们便成亲。你现在,不准胡来……”这碧波山庄偏虽偏,却也有人过。若是被谁看到,她今后便也不必做人了。调教房事,可从不裸露身子,任人碰半分。如今真要嫁为人妇,却也开始害羞了……
“明日便成亲!”花云泽牵起她的手,向山庄内漫步。
“啊?”
“三日后便成亲,凤冠霞帔现成的,房间先借用。待成亲后,我们再搬出山庄。”花云泽霸道地宣称,“聘礼一钱,洞房给你压枕头下!”
“……你会不会抠了点?”
花云泽不以为然,冷冷补道,“成亲后,我和我的一切全给你。一钱还少?少吗?”
“呃……不少!”
听罢,花云泽抿起唇角,笑的愈是灿烂。看着他侧脸,原本,他满足而笑的样子,是这般迷人。比冷着冰块脸,霸道皱起眉的样子愈可爱……
他说成亲,那便成亲吧!
两年半了,他们的青春,在一点点流逝,不知未来还有何变故,早些成为他的人,亦未尝不可。看着被他牵着的手,指上套的那滑稽的草环,忍不住摇头暗笑,真是个霸道的不可理喻的男人……
“宝宝、宝宝阿姨。”小雪莲忽然对进庄的宝宝异常热情,伸开双臂,还向她要抱抱。宝宝将他抱起来,拍了拍他小脸蛋,“莲儿,这段时日过的好不好?我看你又变胖了,快养成小猪猪了。”
“宝宝阿姨,我们才刚刚看到哇!”小莲儿澄清,“这是你送我的金锁嘛,还问我好不好?”他撅起小嘴,瞥了瞥宝宝的脸,又好奇地问,“你刚刚穿的衣衣好漂漂,为什么换了捏?”
宝宝猛地一怔,似乎听出了端倪……
“你在街上救莲儿时,戴的那个串串也好漂。”
听罢,宝宝瞥向莲儿脖上的金锁,拧眉问之,“莲儿,这是我送你的?”
“宝宝阿姨忘了?”
宝宝顿时融会贯通,拨了拨小雪莲的鼻尖,加深肯定道:“小笨蛋,这金锁不是我送你,街上救你的,也不是我!我和你云泽叔叔,才刚刚回来而已。”
“那是谁哇?”
“你娘亲……”
“我娘亲?”小脸忽然瞪圆了黑黝黝的大眼。
“对,你娘亲!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穿的漂漂那个是你娘亲。”看样,槿儿是真回来了。两年前的疑惑,必是得解了。这关键,还得逮银杏那丫头来骗出口供……
第一百三十四章非礼,最美的放手
“爹爹,爹爹……”花雪莲快步跑到花昊月身边,将那胖乎乎的小凉手,便坏坏深入他的衣袖中。小家伙也精,冷了,便是钻进爹袖子中取暖。
花昊月将小雪莲抱入怀中,掐了掐粉嫩诱人的小脸颊,故作斥责道:“花雪莲,你怎么那么坏?”
“爹爹,人家冷嘛。”花雪莲低下头,扁了扁嘴,十根手指交叉地把玩。看似委屈,却心不忏悔。半晌,伸出双臂搂住花昊月的颈子,亦是厚颜无耻地撒娇,“爹爹,让莲儿骑脖脖好不好?”
“小撒娇鬼!”花昊月溺爱地将他扛起来,架在他颈子上,然后抓住他两个小胖爪,像骑马般快步奔跑……
“把你扔下山去!”花昊月跑到山崖边,作势欲将他扔下去。
“不要啊,爹爹……”
“你这个小坏蛋,连爹都欺负。”花昊月扛着小雪莲,迎着萧瑟的风,矗立于悬崖边。悄悄闭上狭长迷人的凤眸,银发扑打着两颊,肆虐地舞动……
想起白桦林中的相遇,他们隔着一颗白桦树,却谁也没有开口。
想着当他们都走到尽头,却谁也没有回头。
想着他拔下的那层树皮,拔的不是树皮,而是他的皮。忍不住见她的后果,便是又拔了一层皮。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痛之活该!两年来,努力地遗忘,努力地恨,努力地怨,努力地关闭心扉,淹死了那颗心……
而她为何要出现?
为何要来看他,看儿子,看这个因为她而毁了的家?是想看他的笑话?还是想怜悯被抛弃的父子?
为何在他决定遗忘她时,却又来拨动他的心弦?嘴角悄悄地勾起,扬起那邪魅憎恨的冷笑,比山崖边刮的风愈冷冽……不会再傻了!不会再深陷了!不会再被她影响,被她伤到!因为那一年,已经伤够了,伤碎了,伤的不会再回头了……
走进白桦林,只为让她心不安。
不看她,不问她,只为让她记得她抛夫弃子的行为……
只为看看,那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和她有情郎郎情妾意,母仪天下的女人,究竟蜕变成什么样?
他要看,她有多幸福?
他要等着,她能幸福多久?
看她离开了他,到底能不能幸福到天长地久?凛冽的邪笑吞噬了冷风,山崖边抖动的衣袂,一片片如刀般锋利。而他的拳头,还是不自觉的攥起……指甲一次次的刺入早伤的血肉模糊的手心中……
“爹爹……”小雪莲吹了吹他银白的发丝,瞪圆了骨碌的大眼稚嫩地叫着……
“恩?”
“爹爹,你爱不爱莲儿?”他扁着小嘴,可怜兮兮地问。
“小鬼头……”
“是不是很疼莲儿呢?”
“……”
“爹爹不说话,就是默认喽。爹爹疼我,爱我,就不要生我的气哦。”小家伙转了半天的弯,终于忍不住耍一次性子问他,“娘亲是不是和宝宝阿姨长的一个样子?”
花昊月微顿,沉默不语!
“娘亲在街上救过莲儿哦,还在莲儿面前哭的好伤心。爹爹,和娘亲为什么要分开?莲儿看她哭的好可怜,我也想哭哇!”
花昊月的拳头攥的很紧,很紧,陡然间,听到骨骼的清脆响。感觉身子要掉下山崖,花雪莲忙“啊”“啊”尖叫,抓牢花昊月的胳膊,“呜,爹爹不要吓我。我不问了,我再也不问了,我不可怜娘亲,呜,你不要带我跳啊!”
“爹不会带你一起跳……”
“好怕怕。”
“要死,我早死了,不会等到今日。”也不会恨到今日,拳头缓缓地松开,看到小宝贝吓的脸色惨白,不忍再对他残忍,便将他抱回了怀中,“乖,你没有娘,只有爹!你娘,早已经死了……”
“那宝宝阿姨说……”
“她是骗你的!”
“可是这个金锁……”小雪莲握着那金锁,花昊月猝然眉峰一凛,伸手便扯落金锁,“不要戴带诅咒的东西!”
“爹爹不要——”花雪莲忙抓住金锁,不准他抛下山崖,“金锁是宝宝阿姨给莲儿的,不可以扔,不礼貌,不可爱!”他临时转化话锋,抱住了那个娘亲唯一给的护身符。小小的他不懂,为何爹爹那么愤怒?那么冷酷?为何娘亲会那么哭泣?不肯回家?只有委屈的蹲在树根边,将金锁的绳结起来,又重新戴回脖子上……眼角的小眼泪疙瘩,一滴滴地掉……
“莲儿……”花昊月走近他身边,悄悄蹲下身,将他的小身体纳入怀中。“对不起,爹再也不凶你了。”
“爹爹……”
“以后不要想她好不好?爹已经什么都不剩了,不能连宝贝你也离开我。”花昊月将他抱的很牢,眼角也飘下泪珠……小雪莲抬起头,扁着小嘴替他擦拭泪痕,“爹爹不哭,莲儿以后都会很乖,很听话。”
“莲儿……”
“可是下次爹爹不要再发脾气了!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不可以生气哦。好怕爹爹生气的样子,好恐怖。”
“恩。”花昊月点了点头,悔意愈浓。看着树下那伤心的父子,桔梗沉默半晌,才走近前禀告,“王爷,她住在朝华客栈!”
“你去查她了?”
“王爷不查,我不能不查!”
“为什么?”
“我不想看王爷伤心!”桔梗冷酷机械地回之,看似冷血,心中却也早被刺的千疮百孔。他伤心,她更伤心。看他落泪,天知道,冷酷无情的她,泪飚的有多汹涌?可上天注定,她这份爱,只是见不得光的单恋。既然无法讲出口,那便亲手将其埋葬……便让她一辈子默默的爱,默默的守护,永远也不对他坦白……
“桔梗……”
“请王爷恕罪!”
“你越来越自作主张了……”花昊月的口吻中,满是冷肆责备。桔梗“扑通”跪倒在地,赔罪之时,却也主意已定,“我只想王爷禀告一声,去不去,那由王爷决定。王爷不去,我也一样会去。我要问她,到底想不想回头?”
“桔梗——”
“桔梗告退……”
“给你和囚准备好良辰吉日,你还是嫁了,不要再追随本王。”对桔梗自作主张,冷酷强势的作风,花昊月有些恼。转身时,她却已不见,仅飘来一句,“我这辈子,不会爱人,更不会嫁人。王爷不必再费心了……”
只要能看到王爷的笑,看到他幸福,她无所谓。
一辈子一嫁,追随于他,哪怕只被当手下,也心甘情愿。即使深爱,也要擦干眼泪,为情敌做嫁衣。因为,王爷爱的,永远只有木槿那丫头一个!眼角有些湿润,不小心粘了睫毛。擦拭掉,眼圈却红润。明明铁石的心肠,却也会刺痛……
“啪”
“啪”
山下传来一阵拍掌声,接着看到一身青衫,松散闲适的慕容狄,正拎着酒壶仰头“咕咚”“咕咚”灌着。走近桔梗,见她擦肩过,无赖地一把拉住她的手,“好伟大牺牲的爱,只可惜啊,被爱的人却不知晓。
“你想死吗?”桔梗的飞镖夹在指尖,正欲出手,慕容狄将手覆了上。侧过身,斜睨着桔梗,戏谑问道:“你哭了?”
“啰嗦!”
“还真冷情,对我冷情,对你的王爷,可谓多情啊。”见桔梗要出招,慕容狄调趣地开口,“本王这个人呢,向来都很坏。不如,我替你把你的心意,传达给他?”
“慕容狄——”
“千万、千万别动刀。”见匕首的刀尖逼近鼻梁,慕容狄忙将刀夺了去。看着桔梗的容颜,心“咯噔”一颤。那般相似的脸,却是如此冷酷如冰的性情……“冷美人,跟本王喝杯酒如何?”
“滚——”
“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嘛!本王是看你恋的挺辛苦,借你一口酒一嘴解千愁。”他醉醺醺的懒散姿态,令桔梗眉梢蹙的愈甚。
“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
“等等……”慕容狄将脸凑近她跟前,抚着她的眉,邪笑道:“你匆匆忙忙赶下山,不是想劝皇后娘娘回头?”
桔梗一顿,心念,他怎么知道?
“想问,本王为何会知道?”
桔梗更是惊讶,难不成,连她的心思,他也猜得出?
“你此时下山,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劝不回!皇后娘娘的心,如万年的冰雪,根本融不化。不过,你若对本王笑一笑的话,我或许会告诉你一知半解……”
桔梗抿了抿唇,冷酷如斯!
那残酷的,杀人般的黑眸,将美丽都覆上冰霜……
见势,慕容狄打了个哈欠,补道:“你便不想知,她为何离开你的王爷?”
“……”
“你便不想替你的王爷,挽回他的心爱?”
“……”
“你想!本王知道你想!倘若你冲本王多笑笑,我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你听。”慕容狄举起酒壶,得逞般的邪笑。
半晌,桔梗一把推洒他酒壶,扬了他满脸的酒,一脚踢开他,冷然转身跨上骏马,奔腾下山,“我还不需要你的施舍!”
“本王……”真是执拗,笑一笑,问一问他,真相便大白了。因为,这件缺德的事,可是他慕容王爷干的!两年半来,想想便忏悔,宁拆十座桥,不拆一段婚,哎,哎,哎,“问不出,记得回头找本王。哈哈哈,有个性!”
……
戏风和木槿并没有直接回客栈,他舍了马匹,禀退了大内侍卫。便牵起木槿的手,闲情逸致地逛集市……
“宝贝,过来,过来。”戏风像个调皮的孩童般,无赖地扯着木槿跟他逛东逛西。抛了帝王的身份和架子,穿梭于市集中,东挑挑,西选选,随着凑热闹……
木槿的脸铁青,嘴角间歇性抽搐。
一个大男人,美归美,也不至买这些胭脂吧?
偶尔兴起了,还强行逼着她往嘴上衔。将两唇涂抹的红红的,似刚吃死猪般,对着铜镜看几欲昏厥……
“美不美?”戏风抚着木槿的脸颊问。
老板憋住笑,忙说:“美!”
“美屁!”木槿翻了翻白眼,狠剜戏风一眼。不知他抽何邪风,还从怀中掏出她缝的那个香囊,拍了拍,妖娆诱惑道:“宝贝,把你的朱唇印,印到香囊上,让我永远保存。”
“你干嘛?”
“印不印?你不印,我可要……”他饱满的红唇凑近,停在木槿的嘴唇咫尺处。那邪恶的勾人的桃花眸中,折射浓浓的威胁,“当街非礼你了。”他的手,从她的耳唇,移向她锁骨,再向下延伸。修长的指,再肆无忌惮几许,便要摸上她胸脯。大庭广众之下,老板咂舌,路人惊愕,全部视线投过来……木槿的脸“腾”一下窜红,立刻低头在香囊上印下一个唇印。但她不懂,妖精为何连带唇印,将香囊如瑰宝般收入怀中?而那迷人的桃花眼底,却残余一丝的疼痛……
“来,我给你画眉。”戏风忽然又耍无赖般邪恶地抓过木槿,用眉笔在木槿的眉梢勾勾画画,甚是认真。
宝贝,这是第一次给你画眉。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画你的眉,便似为你梳妆打扮。将你最美的样子,永远刻在脑海中。画皮,画骨,画唇,画眉,却难画心。这一颗古道热肠的七窍玲珑心,他画了多少年,却终是没在那心上画上他的痕迹……
拥着她,四眸迷离,眸底深邃。她想的,念的,却不是他!
抱着她,她哭泣,她难过,却全为另一个男人。是嫉妒,让他发了疯。是占有,令他看不清她的痛……
是他,对不起那刚出声,便见不到娘的小侄子。远远看到那胖乎乎的可爱小家伙,他的心愈不忍……
是爱,让他变成了天下最温柔的情人,也是最残酷的侩子手……
是爱,蒙蔽了他的双眸,让他变得没有理智!牢牢抓住她的手,却从来没抓住过她的心。四眸相对,她眸底含泪,他却从来,只有默默的疼痛……永远画不好她的心,是不是因为,他从未放她自由过?
黑丝扑打着眼角,撩了开,那笑颜那般单纯的温柔和妖娆。细心地修饰她的眉,是世上最开心的事……
“宝贝,是不是很美?”他竖起铜镜浅笑问她,像一阵温暖的清风,拂过了画的弯弯的眉梢……
上嘴唇和下嘴唇一合,她故意打击道:“美头!秃鹰画的都比你美!”
“坏丫头!!!”
“你看,我画的肯定比你好看!”木槿执起眉笔,开始扳住戏风,在他眉下一画一画的造孽。可奇怪,这漂亮的脸蛋,再丑化,也是美的跟仙似的……在眉上画俩八字,越描越是黑,只听周边传来哄堂的大笑……
“哈哈哈……”
“你敢丑化我?”戏风不饶她,追出去,从背后拥住她纤腰。对她瘙痒地调教,“看为兄不非礼你?”
他用了句“为兄”,好久未听到“为兄”俩字,木槿一时愣了住,放弃了挣扎。在街头,当车马停止,喧闹停止,只见他从背后深情地抱住了她,那好听的嗓音,带着滚烫的沙哑开口,“不要回头。”
“大哥……”
“不要回头!我怕你回头了,接下来的话,为兄便说不出来。”戏风枕在她肩胛上,附在她耳边,轻咬住她耳珠,疼痛地开口:“宝贝,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痛苦?”
“我……”
“我见到小莲儿了,我的侄子长的好可爱!”戏风的黑丝被吹拂在她的脸颊,感觉有种冰冷的液体,滴答到肩头……“会不会怪我?恨我,拆散了你的家?”
“大哥!”
“别回头,求你!”终于忍不住,风吹过时,泪水还是流了下来。模糊的视线,看不清街角的风景,环住她的身子不停地颤抖,“如果我给你三天时间,让你去看他们。你还会,回来吗?”
不等木槿回答,他忽然笑开。那般美丽的笑,惨然却洒脱,“槿皇后听旨,朕准你三日回家探亲。三日后,你若不回来,朕便独自回宫废后立新妃。”
话落,他毅然松开她,转身离去……
松手的刹那,泪流的更凶。
仰起头,看着天幕,快步消失在转弯处,“槿儿,我等你!”等你三日,回不回来,我都不会怪你……如果爱你,让你那么痛。他选择,把最美的回忆带走,还她一片碧海蓝天……
第一百三十五章 想变脏
四月春风拂娥眉,亦是点绛朱唇美。春色无边,柳絮飘飞迷且乱,心似石进湖泊涟漪圈圈地转。白桦林的相遇,如梦靥般令花昊月的心无法恢复。山崖边,小莲儿的问话,却令他的恨加深……
倘若天和地不合,水和火不融,那么爱和恨,为何要驱于一具身体中?令他,被水冰冻,却被火灼烧,曾爱的那般憔悴,却又恨的这般纯粹……曾那般的宠溺,给予和深爱。如今,却这般嗤之以鼻的不想回首……
爱一个人,爱的有多深,才能不恨她的背叛?恨一个人恨的有多深,才能不再爱,不再痛,不再被影响?
才能真正的冷情,冷心,冷言以对?究竟如何不恨,如何遗忘?如何将那段,撕心裂肺的错爱,从脑海中清除?
一身的白衣,飘逸却单薄的被风吹起衣袂。孤立在临安城那近两年来饶有名气的烟花之地——青柳楼。
二月春风似剪刀,四月春风却似眉刀。拂过颦眉,刮痛了眉骨,不得不蹙起眉,凝视人来人往的青柳楼。囚所谓能排忧解闷,让心情好的地方,便是这风尘之所?让他花昊月逛青楼,冷冷一嘲,转身便走……
“王爷,王爷……”囚忙挡住了花昊月的去路,马匹也被他给牵进了那边的马厩。市集上热闹的很,这青柳楼更是生意火的不得了……一转身的空隙,便蜂拥一批人,挤的他退也不是,进却不能……
“王爷,我们进去!”囚倒是乐在其中,恭敬地请让。看着那牌匾,便两眼放光。无疑,这楼中最红的花魁,便是他的相好。日日逗她,气她,不让她接客,便是他的乐子……正巧王爷心酸情殇,无药可医,倒不如多见识见识外面那些花红柳绿的女子……便知,女人,王爷的见的少,认的少,爱的太早……
“囚!”花昊月勾起薄唇,凤眸瞪之!
“既来之,则安之。这青柳楼的头牌,可是极品!”
“你本来是要娶桔梗的,别再花天酒地。”花昊月似在警告,薄唇勾的邪恶讥诮。女人,他不会信!女人的话,如流水,说出去,泼出去,便没了踪迹……“我们走——”他冷声命令道。
“王爷,何必急着走?”囚是赖定要拉他进去,“王爷不看看其中的姑娘,并不比以前的王妃差!”
“你好大的胆!”敢在他面前,提起她?他的凤眸,顿时变得凛冽。连睫毛,皆被吹的作鼓。再一瞪眼,邪气化成森冷之气,如万箭射出,顿时杀的片甲不留……
囚吞了吞口水,才壮起了胆。
凭他多年的经验总结,以他对王爷忠心耿耿的程度,再这般继续话题,顶多被万箭穿心,达不到凌迟处死……
揉揉眉梢,作好牺牲的准备。拉住花昊月的手腕,向青柳楼中拖,“王爷不肯进去,难道还想着王妃?”
花昊月狭长的眸子,越来越杏圆。没有熊熊的火焰,仅是邪佞刺骨的寒冷……
见势,囚不仅打了个喷嚏。常年追随,伴君如伴虎,他皆不怕之。而如今,一提前王妃,他便浑身打冷战,哆嗦的骨子缝裂。“王爷若不想为王妃守身,那便去找找乐。总比,王爷捧书通读,或者拼命练剑好……”
“囚……”花昊月唇红似血,“本王笃定你,活不过夕阳西落!”他的手扼住囚的颈子,真恨不得杀了他解恨。不要提她!不要提她!在他面前,不要再提那个女人!否则,他的牙会被咬断,他的手骨会被捏碎……
“王爷,咳咳,你还爱王妃?”
“不爱!”他斩钉截铁地回道。
“不爱,那便跟属下进去疗伤。不一定风花雪月,有人可以替你治疗心伤……”囚貌似觐见,死拉着花昊月进去。毕竟是死忠,花昊月未扭断他的脖子,被半拉进青柳楼……
或许,他说的对。
他如今为谁在守身?
他何必要孤老终身?
如今,还有谁爱他?谁管他?谁希望,他为谁守身?他是个男人,有欲望,有冲动,却强忍,究竟为谁?
分开的两年,他无数次想随手抓个丫鬟和他同床共枕,却总是无法投入。那是恨,也是爱,是放弃不了,忘不了,无法消除她给他带来的阴影……
她早成了尊贵的皇后娘娘,他又何必,自讨苦吃?
白桦林中,她连开口说想回头都没有。他何必,再苦苦执着过去不肯说再见?他真傻,冷冷嗤笑,自嘲地冷笑,他在做给谁看?
何不,进去这肮脏的地方,去让他的灵魂也肮脏?
去为他的伤口疗伤,找到一个女人,然后把她忘了……可是踏进去,烟柳之地,脑海中便会浮现当初的种种……
那时,他们还没恋爱!
那时,他没表白,没跳入深洞,没陪她一起守住黑暗。也没牵住她的手,说,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孤独……
那时,还单纯的将她当成开心果。即使喜欢,却不出口。闷马蚤的守住他王爷的尊严,牵她小手东走西逛,骗她说算命的谎话……
那时,他们也进了青楼。只是在门口,便被他给捞了回来……他痛恨这种地方,讨厌聒噪的环境,烦那一双双猥琐的双眸,连那的酒,他都觉得很恶心……
可越是肮脏,他越要来。因为,他要让自己脏!!!
越是恶心,他越要喝酒,多喝,狠喝,将自己灌醉,然后什么也不想。再过下一个两年半,回到她从没出现的日子……
那繁杂的街头,当她松开另一双手,来寻找他时,却看到,花昊月进了那风尘烟花之地。那酒池肉林,舞姬献媚的青楼……
他真是想开了!
终于,两年半的恨,让他想开了!
狠狠握紧了拳,脚陷进去很深。其实,木槿不怪他。恨只恨造物弄人,造成今天这般地步。当大哥放手时,他也放手了……
开始了沉沦,开始了堕落,开始要用酒精来麻痹。看着舞姬在他身边舞动,他却不屑一顾,继续喝酒……
偶尔瞥见他一把揽过个美人,让她陪他喝酒,只觉得,这街头她是最碍眼的一个。他们,还真是有默契。同时爱上了她,也同时放开了她……不怪,她真的不怪,她只是有点气,气她不争气……
本想一走了之,可她不甘心!
好不容易挣脱了华丽的牢笼,迎来了春风,只有傻瓜才一味靠眼睛来放弃。即使谅解花小七,懂得这是恨的结果!可她,仍是不甘心便这般眼睁睁看他放弃……
她若是这般走近前,跟他澄清,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会不会觉得很可笑?
这两年半来他所受的苦,会不会更可悲?深呼一口气,木槿决定一步步来。先探探,他心中到底是恨?还是,彻底的不爱了?若真不爱了,她该怎么办?一时间头绪万千,分不清孰先孰后?
干脆,从街边买了一顶斗笠,斗笠前是黑纱,正好挡住了脸。脱掉一身的行头,女扮男装踏步进了青柳楼……
青柳楼确是名不虚传,姑娘个个美若天仙。舞姬美的,白嫩嫩的媚骨。根本不似一般的庸脂俗粉……
眼一瞄,找准花昊月的座位。
正趴在桌上,抬起酒坛“咕咚”“咕咚”地灌。嘴角的苦涩,因酒液的滑落,变得更甚。舞姬正翩然坐他腿上,仰头娇滴滴地献媚,“王爷,奴婢用的香粉香不香?”
花昊月径自喝酒,不理!
美人在怀,坐怀不乱。是他不爱,不是禁欲!他告诉自己,这不是为谁守身。而是这种女人,美的不合他胃口……
“王爷,王爷……”囚用手轻推花昊月,劝他不要不解风情。王爷的风情,一向很霸道。可自从两年前开始,便寡之。这魅惑的邪男,不发挥其魅力,但叫人觉可惜……“既然进来了,何不玩的畅快?美人,快给王爷香吻一个……”
那舞姬忙努红唇,献香吻一个。
花昊月未躲,算是给足了面子。
可嘴角的讥诮和冷漠,却勾出他的不耐烦。只是被银丝给遮了住,从木槿的角度,看不清他有多不屑……
“王爷,奴婢今夜,是您的……”全临安城的女子,都梦寐和七王爷这有权有势的美男子一夜春宵。有幸得之,三生之福,愈是卖命地勾引他……她柔嫩的小手,抚上花昊月的白衫,在腰带上做手脚……
花昊月仍是任由她,邪魅冷笑!
“王爷,给点反应……”囚开始示范,“像这样,抱住她,狠亲她!让她帮你疗伤,忘了前王妃……”
“你要狠亲谁?”花魁如燕款步上前,狠揪住囚的耳朵,将他给拎了起来。柔弱的女子,却治的了狠辣的七尺男儿。“你不准我招恩客,你却来享受美人恩?恩?你是真打算娶你的同僚,把我拱手献给徐大人?”
“如燕?”
“跟我过来——”囚顿时被拎着耳朵叫进了房,那一顿巴掌,是呼的必响的。花昊月见之,嘴角上翘,脑海中便浮起相似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