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风流[完结]+[外传]第7部分阅读
写意风流[完结]+[外传] 作者:肉色屋
。 远远望了新娘一眼,很娇小的女子。我真怀疑那一身一头的装饰首饰可能比她的体重还高,真难为她能顶着那些玩意足足折腾了三四个时辰。
皇家婚礼讲究的是天家风范,最讲究礼数。因而半点娱乐节目都欠奉送,简直乏味透顶。新郎新娘出来露脸属于形象工程范畴。先是在祖庙祭天拜祖,而后在城墙上向万民展示个人风采。真正在筵席上招待百官的,是我们这些顾姓子弟的任务。
会场装修豪华奢侈自是不必多说,数十个造型各异的巨型铜铸长明灯将整个大厅映照得如同白昼。不设桌椅,一百组方几矮榻环绕中央。姿色过人的舞姬们,轻敷薄彩,神色飞扬,霓裳轻薄,在金丝绣成的巨大百花争艳图地毯上翩翩起舞。堂下乐师鸣钟击磬,演奏着象征富康安乐的音乐。乐声中,宫女灵巧穿行于中,服侍在座宾朋。
我一口一口慢吞吞的喝着杯中的酒,倚在角落里百无聊赖的打量周围。冷眼看着顾天赐等人与官员们把酒言欢。
“此刻的五弟真是人如其名,写意风流之态令人心折。”
顾慧中手拈着一只酒杯,笑得斯斯文文。如果换个时空,换身服装的话,他和身为伍骄阳时的我还真有些神似。奇怪了,这人竟会主动和我攀谈。准确来说,除了顾正凛外,顾慧中极少与其他兄弟接触。
我道:“该不该和四哥道声恭喜呢?”
顾慧中的娘亲就是娴贵妃,这门亲事一订,顾慧中与顾康健所代表的两股势力算是结成同盟了。若日后顾康健登基为帝,顾慧中的待遇想来也要比我们好上很多。如今中宫之位悬空,当朝有三位皇贵妃。一是我的小娘亲荣贵妃,二是顾慧中的娘亲娴贵妃,三就是顾正凛的娘亲妍贵妃。这也正是顾正凛能行事百无禁忌,顾慧中凡事超然于外的原因。更何况两人平日最是亲近不过,谁敢同时去触他二人的霉头?
顾慧中走近几步,苦笑道:“你这句恭喜可是听得四哥直冒寒气啊!”
我心头一怔,下一秒展露最完美的微笑,道:“四哥真爱说笑。”
顾慧中的表情同样无懈可击。两个人如同对弈的棋手,笑容满面的揣摩对方意图。
“抓……到了!”顾正凛喷着酒气,一手抓住一个,嘿嘿笑着。
明显就是喝多了!我和顾慧中无奈的对视一眼。顾正凛伸过头来,在我俩之间左瞄瞄右看看,摇头晃脑嘴里啧啧有声。
“你干什么呢?”顾慧中忍不住问道。
“不好选,真是不好选择!”顾正凛晃晃大脑袋,说着用两只手扯住我的衣袖:“嗯,不过我感觉还是五哥更英俊潇洒!”
我强忍翻白眼的冲动,老六的脑部构造也算的上是极品了!
顾慧中怒也不是,气也不是,咬牙低吼道:“这可是太子的婚宴,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你就不能稍微正经会?”
顾正凛翻翻白眼哼哼两声,加大力气扯着我嚷道:“都说你酒量好,咱俩今天就比一比,看谁先把谁喝趴下!”
我:“……”
顾慧中一脸受不了的拽住顾正凛:“要耍酒疯回你自己家去闹,少在这丢人现眼了!”
顾正凛被人制住颇不服气,手脚开始扑腾。顾慧中环视四周,已经有人开始注意我们,急得眼中冒火:“老五和你一样的年纪,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有半点可比之处?”
顾正凛闻言老实下来。顾慧中架起他走出几步,突然回头看向我道:“边洲风光与京城大不相同吧?”
我皱下眉头,笑道:“自然。”
顾慧中道:“说实话,真羡慕五弟能出外历练一番。不过四哥过惯了安逸日子,吃不得苦。你说我若是出京城更适合到哪?”
我暗中攥紧了酒杯,面上依旧保持着浅笑,道:“以四哥这样的人品风流,自然更适合到江南去。”
顾慧中淡淡笑了笑:“我也觉得那地方不错,有机会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啊,去哪?你们商量着要去哪?带我去不?”顾正凛口齿不清的插话。
顾慧中翻翻白眼,扯着他离开了。
我慢慢将手掌摊开,酒杯已被捏成了几块。
看来,还是太小看这个老四了!
满身酒气的回到王府,下意识的踏进纪元的住所。一进门就见聂子夜像只猫一样,神情安详的窝在躺椅上看书。
我眯起眼,想了想才一拍脑门,纪元今天回韩家了!
聂子夜不紧不慢的起身,微微躬身算是请安。我冷眼睨着这态度桀骜的小子,牵扯了下嘴角,走过去往椅子上一靠,道:“爷今儿喝多了有些头疼,过来帮我按摩一下。”
子夜犹豫了一下,缓缓走到我身后,白皙的手指抚上我的额头,轻柔按在太阳|岤处。冰冷的触感叮的我皱起眉头。即使在冬天,纪元的身子也永远是温热的。他会在我回来前将身上烤暖,绝不会用冷冰冰的手指触碰我。
我一把扇开那只手,聂子夜立在一旁,低垂着眼,看起来顺服乖巧。我却心中火起,狞笑着张开手掌,掐住他纤细的脖子,笑问道:“知道爷为什么留你这个毫无用处的人在身边么?”
在掐上脖子的一瞬间,子夜眸子闪了一下,听到问话缓缓开口:“因为纪元哥哥。”
“行,原来还明白人事!”我笑着,一字一句道:“纪元心肠好,瞧你可怜拿你当亲弟弟袒护着。爷也就懒得追究你平日里做的那些目无尊长的事了。可那什么发抖对换之类的话,也是你能乱嚼舌根的?!”我边说边加大手上的力气,他苍白的脸开始憋得发红,如同涂抹上诡异的胭脂。
聂子夜抬起头,空洞的眸子里没有恐惧,反倒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色,道:“爷铺下的天罗地网真是无处不在,连一句闲话都不会错过。入网的鱼虾不知凡几?”
“这不是你该管得事。”我慢慢捻捏着他的脖子,道:“纪元是我在意的人,我不希望见他不开心。你若还想让脑袋长的牢固,就给爷老实点,吃穿用度会给你最好的。否则,爷会叫你明白那时能死在边洲是件多么幸运的事。”
聂子夜垂下眼:“明白了。”
我笑着拍拍他的脸蛋:“爷喜欢听话的聪明孩子。”说完,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聂子夜突然问道:“那时你说过会养我一辈子,现在还算不算数?”
我回头看向他:“如果你够听话。”
太子的婚宴更大程度上是做给外人看得,例如承欢,压根连太子妃的模样都没瞧清楚。几日后,顾康健在府上办小宴邀请我们去做客。
气氛还算不错。不过只要有顾天赐与顾正凛在,基本上是不会出现冷场的状况。其间我看了两眼太子妃,个子娇小,眉目清秀,神态平和,脸上有淡淡的彩妆。给人的第一感觉是温柔端庄的大家闺秀。
因为排序的关系,按座位我是离顾康健最远的,可却是正好面对面,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作祟,总能感觉到他不经意间投来的视线。
最先告辞的是太子妃,她说有女儿家在影响我们喝酒的兴致,袅袅离去。天色愈晚,承欢强自撑着坐在座位上,我看着都替他难受,于是婉转提出下次再继续。顾康健闻言扬了扬眉道,让小的先回去吧,咱们几个接着喝。太子既然发了话,谁也不好再提离开的事。
顾康健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把矛头冲上我,非要众人都敬酒,祝贺我在边洲大显身手加封亲王。完后仗着酒意,拍桌子要我坐他身边,好好与他喝上两杯。
我心中恼怒已极,面上还要装出风平浪静的样子,在其他人猜测的目光下坐到顾康健身边。
刚坐下,顾康健突然在桌下伸过手,死死攥住我的右手腕。我不动声色的想要挣脱,却换来他更大力气的反制,我似乎能听见骨骼间发出的声响。
酒席照常进行,顾康健依旧有些阴沉的喝着酒,我则始终挂着随性的笑容,把玩着酒杯,一口一口慢慢喝着酒。谁也不会想到,这桌布掩盖下的情景。
终于熬到酒席结束,顾康健早已醉成一滩烂泥,手上的劲力却丝毫未松。我只好笑笑,“体贴”的主动要求将太子送回卧室。
由太子府上的下人指引,很快走到卧室,可顾康健仍旧没有松手的迹象。我暗中咬咬牙,对屋中的下人道:“你去请太子妃。你去打些热水。”
那两人最初不想走,被我一瞪几乎是骨碌着出去。
屋中没了外人,我无奈的开口:“太子,放手吧!”
顾康健突然用力推了一把,我脚下不稳,退后两步靠在墙上。他用身体将我挤在墙上禁锢住,头枕上我的肩膀。
我叹了口气,淡淡道:“太子,您醉了。”
顾康健的身体颤了一下,低吼道:“我根本就没醒过!”张嘴咬在我的侧颈,一点点地加力,又痛又痒。
走廊传来脚步声,我伸手捏住顾康健的后颈,反手制住他,推到床上。
门响,我看清来人,道了声:“嫂嫂。”
太子妃微微福了福身算回礼。我未看顾康健一眼,告辞离去。
顾自在小人精一个,拉着顾悠然等在太子卧室外的不远处。眼看着太子妃进去,又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熟悉挺拔的身影出现。那人转过身的同时,顾自在放眼看去,因为阴暗,看不清相貌。只见一双清清冷冷的眸子,散发着幽明的气息。只一眼,顾自在觉得好像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冰水,冷的浑身一颤。
那人走上前几步,来到光亮处,是顾写意。
顾写意脸上的笑容依旧,伸手在他二人的头上摸了下,温和道:“两个小家伙怎么还在这转悠?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远。
顾自在按着胸口,那里怦怦跳得厉害。兴奋的抓住顾悠然的胳膊,压低声音道:“你刚才看到没有?看到没有?”
顾悠然紧抿着嘴唇,手有些颤抖的回抓住弟弟的胳膊,将脸埋在弟弟的胸前,喃喃道:“看到了……”
卧室内的太子侧身朝里躺在床上,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只是双拳紧握,指甲扎进肉里,血顺着指缝滴落。贤良温婉的太子妃就坐在一旁,冷眼看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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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顾康健大婚后,开始变得勤于政事,主动向父皇提出管理六部的要求。皇上一高兴,哪有不同意的道理。新官上任三把火,顾康健着令六部官员定期到他的麟卓宫汇报事务。特别是礼部,因为祭天庆典马上来临,我隔三差五就得去一趟麟卓宫。心里这份郁闷就别提了。
有些事既然不能宣于口,也就只好烂在心底。面上我和顾康健仍旧是亲切并保持一定距离的君臣。但彼此都明白,除非有一方肯屈服,否则绝没那么容易善终。一个是从小就被赋予无上地位,习惯了征服与获得的未来君王;一个是历经了两世为人,性格嚣张唯我独尊的得势亲王。这样的两个人,谁会愿意选择低头认输?
事已至此,以我的性格,只要有人敢出来划下道,本人绝不会说不!
一日,我又前去麟卓宫。正巧遇上顾康健门上的家奴回京述职,带来许多礼孝敬他。我走不是,待着又觉着无聊。顾康健看起来心情不错,拉着我一起鉴赏那些古玩。他似乎对其中一幅山水画极为感兴趣,拿起来笑着问我:“五弟可看出这幅画的不对之处?”
我道:“臣弟对古玩玉器十足的外行。”
“是,你从小就不喜欢这些东西。”顾康健淡淡开口道:“这幅画是赝品。”
赝品两字一出,那个送礼的官员脸都吓白了,结巴道:“奴,奴才……”
顾康健不看他,只仔细的鉴赏着手中的画道:“这幅永昼山川图临摹真迹有九分形似,若不是知道真迹的下落,也不可能一眼看出是赝品。”说着叹了一口气接着道:“真迹就在父皇的书房里放着,虽然我极为喜欢,可身为儿臣总不能夺父皇所爱。若是你怎么办,五弟?”
我扫了一眼那幅永昼山川图,道:“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对臣弟而言,只要喜欢且适用,真的假的没有任何区别。”
顾康健转过眼眸看向我,眸底隐隐流动着莫名的情绪,似笑非笑道:“五弟此言差矣,常言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赝品模仿再像不过形似而已,神韵风范岂能相提并论?更何况明明清楚真迹在哪,怎还能有心思看赝品。”
我垂下眼,先让心绪沉淀一下,这才看向顾康健,笑道:“太子说的是。”
顾康健眸子内精光转瞬而过,哈哈一笑将赝品永昼山川图扔给下人:“烧了去!”
翌日,皇上赏赐太子顾康健数件古玩玉器,其中就有那幅永昼山川图。据下人报,当顾康健看到那幅画时,先是惊得脸色一白继而安分守己的在麟卓宫里处理了一天繁琐政务。
我闻言不禁开怀大笑起来,可笑到一半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过完我不疼不痒的十七岁生日,祭天庆典的日期也越发近了。
大雍祭天庆典照祖例是五年一小庆,十年一大庆,而今年正是大庆的年份。届时,周边邻国将会派出使节来京庆贺。上次擒获新戈国晋王后,雍慧皇帝并没有把事做绝,只是象征性的讨要了一点赎金便将人完璧归赵。这种暴打一顿再给俩甜枣吃的做法,使两国冲突暂时缓和。因此来客名单中多了宿敌新戈国。
大雍、新戈因领土等原因结怨已久。照我看,和平只不过是两次战争间的休整。两国的关系好是不可能好到哪去了,至于能坏到什么程度谁也说不准。我以招待客人须知对方喜好为由,前去兵部调资料。管档案的邱敏之早为我笼络,于是肆无忌惮的在资料室里翻阅起来。当看到一个叫洛梵的青年将领时不由一怔,资料里显示他是大雍人。叛逃到新戈后,短短四年时间一跃成为大将邢正中的左膀右臂。数次出生入死,战绩斐然。而年纪仅比我大一岁。
不管什么原因,老子最恨的就是叛徒。
我靠在椅子上翻看资料,随口道:“知不知道洛梵为何投奔新戈?”
邱敏之沉默了一会,尴尬的开口:“因……因为……”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
“因为他曾经被抓进大营当过军奴,听说由于模样生的好,曾被人污辱过。只是不知后来如何到的邢正中手下。”邱敏之回答的极其流利。
我低头重新看资料,心思却无法集中。他妈的,那群精虫充脑的混帐!
“还有呢?”
“那洛梵确实有几分本事,只是对大雍敌意颇深性子也张狂,曾在军前扬言“大雍皆鼠辈,唯我真英雄”!而且对邢正中忠心耿耿,当年边洲之战,若不是他拚着全身二十三处受伤,邢正中哪还有命在。”边说边小心翼翼观察我的神色,“这次新戈派来的使节中就有他。”
边洲,二十三处受伤……我摸摸脸颊上淡到几乎看不见的伤疤,心道,原来是你!
明明有成为将领的才华,却被小人抓去当军奴;明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却被人肆意侮辱……要多么大的愤恨才能驱使他呐喊出那句“大雍皆鼠辈,唯我真英雄”?
我蓦然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洛梵,即使你经受了天大的磨难,也不能构成你叛国的借口,更不能抵消射我的一箭之仇。
我这个“大雍的鼠辈”,可是万分期待与你这个英雄的会面啊!
科举结果出来,基本上在我的预料范围之内,无惊无喜。其中一个叫末秋的暗夜成员分到礼部,拨到我手下办事。最初见到这个叫末秋的人时,着实有些惊讶。相貌漂亮先不说,主要是岁数看上去非常的年轻。末秋在暗夜中称为莫求,能被赋予莫姓足以说明他的优秀。听怀前说,末秋学习能力惊人,常能举一反三,且思想开明,是日后助我改革学校事务的一大助力。要不是因为中状元过于显眼,末秋问鼎第一轻而易举。
忍不住再看看那个从见到我开始就表现的极为腼腆的男孩,笑道:“小家伙挺了不起的呀,今年多大了?”
末秋闻言一怔,回道:“十六。”声音略带沙哑,入耳动听。眸子清亮,顾盼流转间水光潋滟。我对怀前的话深表怀疑,这么个柔柔弱弱细皮嫩肉的人儿,真能帮我日后大刀阔斧改革科举弊制?
准备庆典的最后几天,一是因为忙,二来纪元又被他老子叫回了家,我干脆住在礼部里。末秋知道后要求住下帮忙,我点头同意。反正那小院住上三五个人还是很宽敞的。
深夜,我仍旧待在书房看书。
“爷。”一声轻柔的呼唤。
我抬眼朝门口望去,末秋捧着一盆热水站在那。
末秋道:“爷一定乏了,末秋懂推拿按摩,可以帮您放松一下。”
我笑道:“好啊。”放下书本,坐到椅子上。末秋跪在脚边,脱下我的鞋袜,放进热水里,力道适中的揉捏起来。我闭眼享受,真觉得身子放松了不少。
慢慢的,所有感觉都集中在被抚摸的位置上,舒服感渐渐勾起我的欲望。
我睁开眼,末秋来之前应该沐浴过,穿着松垮的衣袍,一头青丝随手而扎,乖巧顺服的跪在我脚边。乌黑柔软的发丝映着烛火,泛着朦胧暧昧的光晕。略有些女气的小巧下巴,平滑精致的锁骨……被勾起的欲火越燃越旺。
末秋像是感应到变得炙热的目光,扬起脸庞,两人的视线交融,让我登时大感尴尬。末秋的眼睛转向我早已抬头的欲望,咬了咬下唇,伸手去解亵裤。我一惊,去拦。末秋开启朱唇,将我的中指含在口中。鲜红的舌头若隐若现,灵巧的舔弄着。我轻笑,撩开衣裾。末秋松开手指,转而含住早已高昂的荫茎。
解开发绳,如瀑黑发倾泻而下。我按住他的头,手指穿过发间,深吸口气看着他吞吐舔弄。荫茎一直伸到的喉咙深处,末秋发出似哭又好似欢愉的呻吟,费力的吞咽||乳|白色的jg液。我开始更加兴奋。
纪元表面上很随意,但骨子里有他的矜持。正因为了解,即使纪元再顺服听话,我也不会提出这种要求。但不要求不代表我讨厌这种事,相反,看到一个男人跪在面前心甘情愿的用嘴服侍,这种情景成功撩拨起我所有的情欲,一种征服和暴虐的身心满足。
不一会,我射在末秋的嘴里。他一不留神被呛到,咳得脸泛着粉红色。我伸手欲拉他起身,可末秋摇摇头,反而伸出舌头将我那处舔的干干净净。完后扬起晶莹的小脸,眸中灵光舞动。
我一把打横将他抱起,走进内室,丢在床上。
末秋是雏儿,又没有很好的润滑,我刚进去一半,他就痛得开始掉眼泪。痛成这样既不肯哭出声,也不喊停,反而死死搂住我的肩膀,好似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板。我强忍耐性一遍遍抚摸着他光洁的脊背,用嘴吻他的脖子。待到可以时,我彻底放纵身体,在他体内粗暴的横冲直撞,重重戳刺。末秋忍不住失声尖叫,抓我抓得越发紧了……
云雨之后,我搂着已经软绵绵的末秋。摸摸他失了血色的小脸:“是不是疼的厉害?”
末秋环住我的脖子,闭眼喃喃道:“没……”
我:“真是个小笨蛋。”
末秋的脸蹭蹭我的脸颊,轻不可闻的叹息:“你不知我有多幸运……”
我默然无语。
第二十五章
礼部一干人提前来到外国使节休息的驿站门口等候,少数几个官衔高的陪我坐在大厅里喝茶。
“至亲王这段日子真是辛苦了!”侍郎卫忠鸣赔笑着凑上前。
“确实辛苦!五哥办差风流两不误嘛!”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插进来。
顾自在脸上挂着夸张的讥讽表情,顾悠然垂着脑袋后头跟着。我淡淡一笑:“你俩怎么有空来这?”
“新戈国不是也派了使节来吗?”顾自在负手走近,眸光一转,盯着我笑嘻嘻道:“弟弟怎能错过这个热闹!”
喔,来看热闹的。我皮笑肉不笑的睨他一眼。周围礼部官员无一例外神情尴尬,看来,我与末秋有染的传言已经人尽皆知了。
这时下人进来通报,新戈、启明两国使节已离此处不远。
我站起身,随手掸展衣上褶皱,领着众人走出驿站大门,负手立在房檐下。
“五哥~”顾自在脆甜,尚还带着稚嫩的嗓音,成功令为官多年的老油条们自觉自主撤出老远。
顾自在依旧笑的贼兮兮,眸子里一闪一闪发亮,雪白的贝耻咬了下嫣红的嘴唇,轻声耳语道:“我一直都以为五哥是个痴情种、木头人,没想也这般风流,连自己的下属都没放过!那年仅十六的探花郎滋味如何?”
我向上弯起嘴角,低头看着顾自在的眼:“痴情?我不过是挑食罢了。至于探花郎的滋味,五哥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顾自在眸底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笑道:“真不知这话若让旧欢韩纪元听到,会不会哭呢?你以前那么在乎他,现在却如此无情!哎呀呀,需不需要弟弟去安慰安慰他?”
我淡淡开口:“我最烦别人碰我东西,即使不再喜欢了也一样,明白吗?”边说边贴近顾自在的耳朵,轻声问道:“九弟那儿还疼么?用不用五哥再帮你上药?”
顾自在一咬银牙,脸飞速涨红。一直没说话的顾悠然突然快步上前,扯住他衣袖,平静道:“外国使节马上就到,别胡闹了。”语气虽平淡,却也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我不禁诧异的看向这个平日里被双胞胎弟弟光芒完全掩盖的八皇子。顾悠然将目光远远投向官道,漠然的侧脸让我略微愣神。
就在这时,新戈与启两国的使节团已经越行越近。我眯眼望去,两个高坐马背谈笑风生的男子最为引人注目。
待再走近些,方看清两人相貌。一个大概有二十五六,身形挺拔,眉目英豪,与旁边人说话时,脸上带着散漫不羁却又满含热情的笑,独特的气质令人一见难忘。另一个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大,脸部表情如同冰封的皑皑雪山般万古不化。只是不知先前的男子说了句什么,面上忽而浮现一丝笑容,就这么点点的笑意,如同清晨地平线上一跃而起的朝阳,灿烂非凡。
回想提前看过的画像,先前那个应该是启国最有望登上皇位的三皇子,赫连漠月。后者,恐怕就是让我挂念许久的洛梵了!
还有几十步距离,两国的使节为表尊重,下马步行而来。那两人的眸子在我身上转了转,赫连漠月首先开口道:“阁下可是大雍至亲王顾写意?”
洛梵抿起嘴角,眼睛一眨不眨冷冷打量。
我淡然笑道:“正是顾写意。欢迎各位来到大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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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篇一律乏味至极的接风宴,长途跋涉车马劳顿后的劳累,因一个顾写意而变的不值一提。赫连漠月兴致不减的望向不远处浅饮慢酌的大雍至亲王。最让赫连感兴趣的既不是顾写意为人称道的相貌,也非种种传闻,而是这个十七岁少年的眼中竟无一丝青涩。
一个人即便是旷世奇才,也无法摆脱因年龄而限制的阅历和心态。例如路上碰到的新戈军后起之秀洛梵,再怎么受尽磨砺,他的眼中或多或少仍残余一些少年独有的稚嫩。照这么看,顾写意简直就是个异数。
那头的顾写意好似察觉到赫连漠月的目光,眸光一转,淡定的望过来。视线甫一接触,赫连漠月不由的一怔。
顾写意脸上仍旧挂着清浅的笑容,冲他遥遥举杯敬酒,扬头喝下以示先干为敬。赫连漠月呵呵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进。
赫连漠月喝下酒的同时暗叹,这个少年至亲王,怕是不简单呐!
洛梵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当年若不是顾写意以身涉险,留在边洲鼓舞士气,自己与邢将军未必会输。也不会九死一生逃回新戈后受尽同僚们的耻笑。千辛万苦逃出边洲,昏死路边时脑子里想的就是“要活,要活!”为了证明自己绝不比任何人差,为了在大雍那群卑鄙小人面前喊出“大雍皆鼠辈,唯我真英雄!”可踏进故土后,洛梵才猛然醒悟,原来有些东西不是靠怨恨就可以抹消的。自己注定了生是大雍人,死亦不变!
洛梵烦躁的大口喝酒,抬头瞪向顾写意。凭什么你小子就能活得这么幸运?!出生起衣食无忧,位高权重,十四岁执掌军权,十六岁晋封亲王!
顾写意正和旁边的人说话,目光扫视到洛梵,温和随性的对他笑了笑,斯文优雅,好一个贵气男人!洛梵被那一笑弄的心发毛,脸发烫。
当年那一箭怎么没射死你?!洛梵恨恨的想,心里不禁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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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酒席结束,我挥手摒退车夫,意兴阑珊的步行往回走。
我轻唤:“怀前。”
怀前静默的上前几步,拉我半步距离。
“纪元那边怎么样了?”
怀前:“纪元少爷留在韩府很少出门,平日里多和聂子夜在一起,看书听曲过的还算惬意。偶尔八皇子殿下会轻车简从去找他。至于九皇子,自从被聂子夜生生气走后再未露过面。”
我呵呵笑两声:“聂子夜向来说话气死人不偿命的,也好,老九那混帐孩子欠收拾!”我顿了下问:“他还有画画吗?”
怀前:“没有,只是看书。”
我默然半晌,走出老远才缓缓开口:“纪元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久住王府,可也不能完全断绝。搁上十天半个月的,接他来一回。加派人手细心保护着,爷只有一句话,做保镖,失误一次就可以死了。”
“是。”
我轻不可闻的叹口气,继续往前走。如果可以,真想抱着纪元温暖的身子好好睡一觉。可我不能,也不敢。顾康健的偏执超乎预想,顾成双一向看我不顺眼,顾天赐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大,昔日“三人行”也到了该拆伙的时候了。顾慧中暗中早有了规模巨大的产业,商业竞争上接触过几次,他总是选择退让。老八老九那对双胞胎也不知想些什么,顾悠然还好点。顾自在完全的小孩心性,你越是无视他,他越对你感兴趣。再加上父皇的态度又难以捉摸。
还有末秋,一夜温存后,再没有做过主动勾引之事。平日里发乎情止乎礼,倾心办差,尽职尽劳。偶尔会目光偷偷注视,我回望过去时,他也只是微笑,然后去忙自己的事情……我派人将他的身世生平细细过滤三遍,并未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算来,我已经赚下十辈子也花不完的财富,不是没想过带着心爱的人远走高飞。当然,怀有这种想法时,我一般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先不说所爱的人肯不肯和我走,即使走又能怎样?我不觉得有任何一种势力可以在国家机器面前挺直腰杆。
父皇肯放过我吗?顾康健能放过我吗?
满脑子都是事,边洲的军备扩建、暗夜的j细排查、祭天庆典的准备、礼部的琐碎公务……
事情事情事情事情事情事情事情事情……
我有些头疼。
“爷,您想说什么?”怀前轻声问道。
抬眼看去,怀前少有的流露出紧张,好似我出了什么意外!
我似笑非笑的眯起眼睛,慢悠悠道:“没有。我没有任何想说的。”
怀前垂下头。
不知又走了多久,放眼望向远处,正巧在热闹的护城河边瞧见一个刚熟悉的人影。我扯扯嘴角,举步走过去。拍了拍失神发呆的洛某人:“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洛梵回头一看是我,神色立刻一变,随意行了个简单的礼,敷衍道:“没看什么,至亲王没事的话,洛某先行告退了。”话音未落,脚已经抬起来了。
我哈哈一笑,扯住他的衣袖,喷着酒气,装成醉酒后的样儿贴近他道:“洛梵,这些年我可是对你痴心一片啊!”
映着灯火,洛梵脸色猛然一红,继而又变白,磨着牙冷笑道:“没想到盛名远播的至亲王,竟也是个不修品的!”
“喔?”我摸摸脸上的伤疤,瞪着他道:“这两年一洗脸我就想,说什么都得见见射我一箭的小子。还没哪个女人让我这么上心呢!谁他妈敢说我不痴心?!”
洛梵一怔,哭笑不得,伸手去拽我的手,想让我松开他袖子。我干脆脚下一歪,倒在他身上,醉眼朦胧。
洛梵叫道:“哎,你,你!”
怀前道:“这位大人,我家王爷出来只带了奴才一个。眼下王爷酒醉的厉害,奴才力气又小,还请您帮帮忙,将我家王爷送回府上。”边说边连连作揖。
洛梵咬牙切齿了半天,才不情不愿的恨恨道:“行!”
我在他怀里,冷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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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洛梵一路上直嚷嚷,说还是请辆马车吧,我这么抱着他走,走到何时是个头?
怀前更委屈,直说不行不行,我家王爷平日里最讲究吃穿用度,让他坐那些简陋的马车回头非杀了奴才不可!大人你看,奴才绝不能离开王爷身边。要不您亲自跑一趟,去至亲王府叫来马车?
洛梵气的骂骂咧咧,嘟囔一个大男人怎么活的这么龟毛!
我听的好气又好笑,说实话,那一箭之仇早被抛到脑后,我平日里忙东忙西哪有时间怀念他。不过话说回来,洛梵作为一个从大雍叛逃到敌对国家的将领,其卓越的军事才华与战场上奋不顾身的勇气令我忌讳。凡入我眼的东西,若不能收为己用,就要找机会废掉。
用,如何利用;废,又如何陷害?走回至亲王府的路上,我不停考虑这个问题。
眼见到了王府,怀前提前跑去叫开门,引着洛梵进入平日为客人准备的舒月斋。洛梵中途几次开口想告辞,怀前假借忙着伺候我,充耳不闻。洛梵气呼呼的坐到椅子上,瞪着斜靠在塌上喝着醒酒汤的我。
我目不斜视的慢悠悠喝着酸梅汤,心里计算着进来的时间。既然决定拖他下水,表面工夫就要做到位,停留时间太短说不过去。
估算着差不多了,我才懒洋洋靠在大迎枕上,抬眼端详着早已如坐针毡的洛梵。
“至亲王若没什么事情要交代,请容在下先行告退!”不知是因为不久前刚饮过酒,还是因为生气,洛梵脸颊泛红,神情别扭。
我闭上眼,貌似痛苦的捏捏额头:“酒这玩意还是少喝为妙。洛将军,我刚才没有说什么失礼的话吧?”
“……没有。”洛梵放松了些,可仍旧用警惕的目光打量揣测我的脸色。
“坐,坐下说话。”我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冲他展露最完美的微笑。洛梵嘴角抽搐了一下,移开视线。
我又对立在一旁的怀前吼道:“你怎么办事的?洛将军来这么久连杯热茶都没上?”
“不用了!”洛梵急声道,“我马上……”
“别!”我打断他的话:“至亲王府连杯茶都不给客人喝,说出去本王可丢不起这份人!”
怀前已把茶端上来,送到他眼前。洛梵抿了下唇,接到手里。
我笑道:“今年新贡的龙团盛雪,这可是大雍的特产,新戈国内见不到的。”
洛梵喝了一口,垂下眼低声道:“在下不懂茶艺,浪费了。”
我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难得你能回一趟大雍,自然要多尝尝家乡水。”
洛梵怔楞片刻,放下茶杯,冷漠决然的说道:“在下告辞!”说完竟不等我反应,径自起身向外走去。
自懂事起,还没有谁藐视过我的存在。再者,我是激进派,今晚的收获太少!
我快走两步赶上,扯住他的手,身子靠上去:“本王是否怠慢了贵客?洛将军为何急着要走?”
洛梵与我身高相仿,两人贴的极近,说话时的哈气仿佛都能拂到对方脸上。洛梵黑白分明的眸子隐隐含着怒伙,越发显得神采熠熠。
“至亲王恐怕是装醉的吧?拿洛某寻开心很快乐么?!”
我心上念头一转,下一秒哼笑两声。脸上换上京中纨绔子弟们惯有的跋扈神情,装出醉到五分的样儿眯起眼道:“你当年一箭就射到我脸上,伤疤到现在还有!我拿箭射你却射偏了,多不公平!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种亏呢!反正我会讨回来的,你就等着吧!”
洛梵咬咬牙,脸红的更厉害,讥讽道:“至亲王请放心,我洛梵等着你报复!既然敢再踏进大雍,就没想着能毫发无伤的回去!”
“你……你……”我瞪圆双眼,两人跟斗鸡似的互不相让。
我出其不意猛的抱住洛梵,飞快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完后退后一步,得意的嘿嘿笑起来,眼神挑衅。
洛梵当即傻眼,脸也由通红急转变白,突然一巴掌扇过来!
我原想他最多破口大骂或甩手走人,没想这小子真有胆子打我,也是有点傻眼。
洛梵脸色更白,难以置信的看看我又看看自己的手,转身飞也似的逃掉了。
我站在原地咬牙切齿,一箭加一巴掌,老子日后要是玩不死你,顾写意三字倒过来写!!!
怀前阴恻恻的望了一眼洛梵逃走的背影,道:“主子爷,需不需要奴才出手?”
我摇摇头:“他好歹是大雍的客人,身份又那么特殊,若是受了伤大雍的面子往哪放?爷留着他日后还有大用,不能这么轻易弄死……外面的探子怎么说?”
怀前:“新戈方面确实有派人跟踪洛梵,见他进王府滞留这么久不出来,已经溜回驿站了。”
我嗯了一声,感到脸上火辣辣的。那小子武人出身,一把蛮力!
怀前紧张的端详一下我的侧脸:“爷,要不要叫太医?”
我磨牙冷笑道:“不用,留着这个印爷明天还能派上用场!”
我深呼吸一口,平稳心态,突然想起什么随口问道:“怀前,那茶到底是叫龙团盛雪还是什么赛雪?”
怀前嘴角急促的弯了弯,低头道:“回爷话,是龙团赛雪。”
我无所谓的挑挑眉毛,往回走:“放洗澡水去,一身酒气难闻死了!”
“是。”
第二日去驿站,新戈国,启国那些使节盯着我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欲言又止。还是赫连漠月最先忍不住笑问道:“至亲王这是?”
“啊?你是说这巴掌印?”我斜眼看看恨不得立即消失的洛梵,笑道:“说不来不怕各位笑话,昨天和我相好吵架,他给我弄的!”
在场的都是男人,大家随即露出了然的表情。赫连漠月笑的咳嗽,道:“至亲王的心上人想必是性情中人!”
我也笑,道:“不错不错。我还就喜欢他这点。”
洛梵脸红的快要滴血,恨的两眼冒火,浑身乱颤。瞧那样,好似下一秒就会扑过来暴凑我一顿。
我笑着走过去,贴的很近。洛梵一怔,牙磨的咯吱响。
“我提一下我相好,洛将军这么激动干什么?”周围一下子安静,齐唰唰看着我俩。
我继而哈哈一笑,接着道:“难不成洛将军和本王有相同的遭遇,也有一位脾气火暴的心上人?”
洛梵死命垂着头,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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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想制造几次“偶遇”,自然是轻而易举。有事无事调戏一下洛梵成了我的业余活动,虽然手段无聊,但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