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夫记:皇商相公 君墨砚 全第70部分阅读
休夫记:皇商相公 君墨砚 全 作者:欲望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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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若是别的方面,他裴弦还能说没把握,但是在面对裴羽钦在女人的问题方面,他可算是再胸有成竹都没有的了。
然而,正是这个再沉着不已的问题,如今却把他难倒了,因为他翻遍脑袋也想不出这个女人会是谁?
能让裴羽钦开口骂了人,却又不得不留在府内的女人,如此的特殊,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人送进府的,会是什么人呢?
裴弦绞尽了脑汁,因为进不到那屋子关着的女人的真实面目,而不得不暂时作罢。
更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两天离翡翠城进的裴家商号,已经陆续都听从裴羽钦的吩咐,真的开始停业封门了。
尤其是翡翠城的裴家商号,更是第一批响应自家东家号召的人。
于是,这两天若是有人上街的话,就会惊讶的发现,翡翠城完全不像是翡翠城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从来热闹的喧嚣达昼的翡翠城,如今便是大白天也是街道寂寥,百业萧条。
满街挂着裴家商号的铺子无一不是降下了商号的旗子,然后大门紧闭着。
尤其是翡翠城最有名的第一大酒楼的翡翠楼,更是第一个就在大门上挂了停业的布告,一时间,整个翡翠城无不人心惶惶。
仅有的少数的铺子还开着的,也都是门楣窄小,夹在成条的宽敞却紧闭着大门的铺子中,看着很是憋屈和无精打采。
别说没有百姓去光顾不说,就是偶有几个客人上门,那些店小二和店家也没有什么招呼生意的精气神,一个个比得了瘟病的鸡还要的蔫头垂脑。
这才还只是才休业两天的情况下。
紧接着,当翡翠城的百姓还没弄明白,到底裴家为什么要封门闭市的原因的时候。
一场来朝廷中书省的三位中书李大人、王大人,葛大人,共同手书签发的从京畿处调来的护卫军,挨家挨户的开始严密搜查每个宅子里的住户成员的命令,也已经开始在翡翠城执行了。
所有护卫皇城和整个外城安危的左右护卫军,全体出动,细致认真的开始对翡翠城的进行了如火如荼的搜查。
那严谨认真的程度,不但不像以往执勤那般还能收受一点小贿赂,这次甚至贿赂不收不说,还仔细的几乎要把每个人家家里的地皮都要翻个底朝天
如是谁家有个什么藏东西藏粮食的地窖或者暗室的话,那就要么不被发现,一旦被发现的话,肯定更是少不了一阵更加严密的搜查。
也正因因为这样的细致程度,所以左右护卫军,整整搜查两天,也只不过刚好把翡翠城的三分之二都搜查完毕。
这三分之二的地方,不巧正好在翡翠城的两边。
那也就是说,被留下的那三分之一的城和房屋百姓,正好是位于整个翡翠城的最中间地带,也可以说是翡翠城最繁华的商业地带。
而很不幸,裴弦囚禁江暮烟的那处宅子,正好就位于这最中间的位置。
裴家也算是在这中间偏左的地方。
因为左右护卫军搜城,为的就是找出裴羽钦的夫人江暮烟,那么这整个城中,若还有哪一处房子是马马虎虎的检查过就算了得,那就只有裴家府邸一处了。
而即便如此,那些护卫军也几乎用了大半天的时间,这当然是要归功于裴家的这宅子实在是太大,几乎一个裴家就占掉了翡翠城六分之一的地方,这么大的地方搜查下来,不啻于搜查了一遍东云国的皇宫,能不费时吗?
裴家本宅有这样的好运,别的地方就没这样的待遇了。
因为得了三位中书省的大人的言辞严重不已的手书,这次蔡惊蔡都尉也下了死命令,如论如何,只要江暮烟还在翡翠城,便是把翡翠城的地皮给翻个底朝天,也得把人给找出来。
这命令一出,下面自然不敢怠慢,恨不得一只苍蝇从面前飞过,也要分辨一下雌雄才好的,也因此,守在那处隐秘的民宅里的裴弦的手下,也不由暗暗的着急了起来。
而此时,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一直多少天几乎完全消失在了翡翠城内的‘羽’,终于再度出现了。
因为江暮烟下的命令实在太不容易,他们很容易就弄清楚了那三个所谓的山南客商,实际上真正是身份是来自东云国朝廷的三位中书省的尚书大人。
这本不是什么难事,也本是用不了这么多的时间的。
但是夫人要的却是完完整整的事情经过,而不是浅表的报告。
所以他们不得不开始查究三个尚书后面的人,究竟是谁。
既然裴羽钦是东云国的子民,又不曾犯过什么谋逆大罪,为什么那个万万人之上的人,竟然会想要置裴家于死地,这中间到底只是涉及到利益,还是还涉及到其他的隐情在其中。
于是,这帮生来被培训出来,就是为了听主人命令,为主人服务的人,自然就不遗余力的分散到了各处,去寻早十几年前的消息的踪影了。
这一去还真是很凑巧,不多不少正好用了八天。
而这八天也正是裴羽钦收到勒索信的那日了。
也是他的承受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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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3】冥冥注定【2】
这八天听起来时间很长,但是对于这些年轻的‘羽’的成员来说,他们这八天可是一天也不曾偷懒,毕竟这调查里面涉及的人有自家的主子裴羽钦,而他又是个极谨慎的人,轻易不给人留下线索和把柄。
更何况随着蛛丝马迹调查出来的结果,竟然还牵扯到十几年前的一场阴谋和背叛,恩怨和情仇。
总之,越调查的深入,就越让‘羽’们都觉得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那年代的事情,真是要多复杂就有多复杂,其深奥的程度,皆出乎他们的所料。
可,命令是夫人下的,他们虽然首要服从命令的对象是主人,但是主人也说过,若是他的命令和夫人的命令有冲突的时候,就以服从夫人的命令为第一准则。
以此来看,夫人既然说要知道个水落石出,他们哪个敢不尽力?
于是,当第九天晚上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回了翡翠城。
但是迎接他们的竟然是夫人失踪了的讯息,把整体的‘羽’都吓了一跳。
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似乎所有的人都被派出去了,结果最应该受到保护的夫人身边,竟然一个好手也没有留下。
而此时的左右护卫军已经在挨家挨户的搜查了。
他们虽然也着急不已,却也不敢就这么明着暴露身份去寻找江暮烟的下落。
只得一边隐藏他们自己,一边寻找江暮烟。
说来也当真巧合不已,也注定了裴弦的马脚终究会暴露。
就在左右护卫军全城戒严,挨家挨户搜查的第四天,也同时是‘羽’回到翡翠城,开始找寻江暮烟的第三天。
裴弦终于坐不住了,眼看那些大军就要搜到他在裴家外安置的那两个民房了。
后者囚禁江暮烟的地方,他一时到是不虞人发现,毕竟那个房子里有他的手下在的,要紧的时候,还可以应付一下官兵。
可要命的是那个从裴家他原先住的那个房间内通往裴家外的那个空着的民宅,有可能会被暴露。
毕竟那个宅子没有人住,而那个密道设在床边之下,粗看是很精妙,可是以官兵们这次极度仔细的搜擦架势来看的话,那等没有人住的屋子也是最容易藏匿人或者赃物的地方,估计会被检查的更仔细
那么,如此一来,那个密道就有可能被暴露。
暴露这一密道,官兵若是循着密道,进来了裴家,然后又发现这个密道原是开在他过去住过的房间里的话,到时,他就算是死活不承认也是说不清的。
因此,这样的顾虑使得裴弦终于有先坐立不安了。
还有就是,那天他离开的时候,吩咐过手下,不许给江暮烟送吃的喝的,如今算来都已经六天了,不知道那个该死的笨蛋东西,是不是真的听了他的话,六天不给江暮烟吃喝,若是那般的话,江暮烟别说眼睛瞎了,便是命也是保不住了。
而且还是一尸三命的那种!
所以,这种种的顾虑和不安,让裴弦表面上还能维持镇定,实际内心深处已经有人热锅上的蚂蚁了,恨不得立即就出门才好。
但是,现在,却已经不是他仗着密道,要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的事情了。
且不说,如今的翡翠城就宛如个死城一般了,就算老百姓都还没死,却也因为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变故,才会弄得如今全城皆兵,风声鹤唳的。
只是,有一点,敏感的人们还是感觉到了,那就是有可能一个弄不好,就要变天了。
所以为了明哲保身,最妥当的办法就是什么声音也不要发出来,能不出门也尽量不出门,大门紧闭,尽量等这一场莫名其妙的动静和风波过去。
也正是因为大家的这种对皇-权-政-治-的忌惮和敏感,以至于如今正是初春的季节,按说正是枯木逢春,大地复苏,花草招展的时候。
但是此刻谁若是要是走在翡翠城的大街上的话,迎接他的肯定就是春寒料峭的冷风、吹动地上的灰尘和枯树叶的声音,还有就是一双双透过门缝盯着外面的带着恐惧和惊讶的眼神。
这般情况之下,裴弦就算再是个白痴,也知道无论如何白天是不能出去的。
所以他虽然五内俱焚,却也只能安坐在椅子上,静待天黑。
预备等待天黑的时候,再仗着他卓越的轻功,去到那个他囚禁江暮烟的宅子,观察一下她的情况。
同时若有必要,也要把另一处宅子里的密道毁了才好,不然让人循着密道找到端倪,发现他的秘密的话,那就完全功亏一篑了。
而他筹谋了这么多年,如何能在只剩临门一脚的情况下失败呢?
他现在只希望这个白天能安然度过,万不要让那些最有护卫军的人发现那两处名宅,他就阿弥陀佛了!
恨只恨,那些个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白痴给弄来的左右护卫军,这些天也不知道在翡翠城里找什么,竟然不顾民-愤-的一搜查就是这么多天,连裴家也进来翻了。
弄的他原本大好的计划,此刻被这临时的事情搅和的手忙脚乱的!
裴弦到此时还不知道,与他一起,都想要这裴家的偌大家产的,还有一个他无法争得过的对手,那就是——东云国如今的皇帝。
自然,这是裴羽钦刻意隐瞒着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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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4】冥冥注定【3】
当然,裴羽钦便是到此时,也不知道暗中绑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人,是自己的亲侄儿。
他只是在商场上周旋惯了,所以本能的把罪魁祸首是因为皇帝的野心这一消息给刻意的隐瞒了下来。
没想到,正好歪打正着,完全的把裴弦的眼睛给暂时的遮住了,让他虽然调查到了那三个山南客商有问题,但是却没有更深入的调查下去,只以为掌握了江暮烟就胜券在握了。
殊不知,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可见,许多事情,冥冥中真的是早有注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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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什么人接近过那小院?”
“启禀老爷,没有!”
“没有?”
裴羽钦听了这话,表情有些疑惑,按说不该的啊,那马车被送来的时候防的那么严严实实,他又故意让展夕和迎风没把里面的人另外关押,而是留在了府内。
别说是绑匪了,就是裴风都已经来问过两三回了,没理由绑匪什么动静也没有,竟然连派个刺探的人来看看都没有。
还有就是那些曾经把裴家当成是公共茶馆般,不停出出入入的刺客,自从烟儿被绑了之后,也不再入府了,这都是什么缘故呢?
要么,就是他们实在是很笃定那马车里的东西不可能对他们有什么影响,所以不好奇,但是就算对他们没有影响,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别说一个神秘的马车进了裴家,就是任何一个神秘的物件被送进来,他们也没理由不重视的。
那么就只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绑匪可能通过另外的途径,已经知道了那院子里关着的是什么了。
而这个另外的途径又是什么呢?
是从朝廷的那三个大人那里知道的?
裴羽钦想了想觉得不可能,因为动裴家这件事情,在朝廷里,恐怕也是秘密,那三个人就算是再怎么不会办事,也不可能把这样的事情让其他的人知道,带出来办事的自然也都是亲信。
毕竟若是他们和绑匪的人有了勾结的话,这裴家的产业就等于已经是落入他们的手中的东西了,又何必再惊动左右护卫军去搜城,明显的不符合做事的逻辑。
所以这个可能排除。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就是绑匪在他的家里还有内应。
可这整个家的下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祖宗三代都快要被查得一清二楚了,有几个有嫌疑,有几个有异常,他和展夕他们的心中都有数的很。
甚至有些消息还是他们故意通过那几个可疑人选给传扬出去的呢。
但是那院子里关着的什么,他却保证出了他和展夕迎风是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了。
那么那些绑匪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或者说他们是通过什么做下了不来刺探的决定?
展夕和迎风的忠心程度,裴羽钦是半分都不怀疑的,毕竟若是他们要这裴家的产业,根本不用拐这么大的弯子,只要开口,估计他立即拱手相让都来不及。
别人不清楚,他们跟了他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裴家这万贯财富,其实就如同一座最重的山,都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吗?
那么他身边还有谁?裴风?裴弦?
可是裴风虽然有不低的武功,但是他却不可能背叛他,或者说他不可能背叛烟儿,一个男人可能会背叛自己的信仰,却不一定会背叛自己的感情。
而裴弦呢?他这些日子的有些举动,确实很值得人怀疑和深思,只是他不懂得武功,这又是一个最大的排除了他可能性-的条件。
裴羽钦的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头也开始觉得有些疼痛不已。
这些日子,或者说自从烟儿开始与他冷战开始的这些日子里,他就一直活在深深的后悔和疲惫中。
他的憔悴,他的苍白,他的焦灼和他的急切,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显露在裴风和裴弦面前的,并不都是装的,而是十分之九都是真的。
只是他本来可以把这些不显露出来,但是为了达到早日把烟儿找到,救出来的目的,他没有给予隐瞒而已。
示弱有时也是一项最有用的策略。
他仅有的一丝精明、冷静和睿智,是展现在背后的,是可以给展夕迎风看到,却不能给旁的人看到的。
“是的,老爷,真的没有,虽然那小院看起来没人守护一样,其实是外松内紧的,只要有人靠近,肯定能被发觉,但是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动静,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绑匪那边并没有派人来刺探,要么就是来过人了,但是可能料到我们有人守着,所以只是远远的观望了一下,根本没有靠近。”
“老爷,现在该怎么办,从夫人失踪到现在已经十三天了,若是再找不回夫人,我怕——”
迎风和展夕的话,让裴羽钦这些天本就很难看的脸色更是惨白了几分,在烛火的照映下,竟然比他身上的雪白衣裳还要的白。
让他们不由担心这样的老爷是不是还能撑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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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5】意图强来【1】
“再等两天,两天之内,若是还不能把烟儿平安给找回来的话,就——”
接下来的话,裴羽钦没有说,但是展夕和迎风还是从他的煞白的面容上,看到了破釜沉舟的的决心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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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弦一来到那处民宅,就看到他的手下快速地迎了上来。
“主子,您可来了,这几天外面的官兵搜查的厉害,今天下午眼看着就要搜到这里来了,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又没有继续搜过来,不过最晚不过明天早上,这里肯定也是要被搜查的,到时候可该——”
裴弦的脸色难看,“人呢?这几天你可有给她吃的?”
“主子,小的给了,请主子恕罪!”那人说着就单膝跪了下来。
“虽然主子您吩咐不等您来不用给她吃的喝的,可是她毕竟是个孕妇,接连饿了她三天,小的见主子您还不来,小的也怕她真的给饿死了,不好跟主子您交代,所以这几天开始给她送吃的了。”
“不过小的知道主子您打定了主意是要惩罚她的,所以没敢比照之前的好饭好菜给她吃,只是送了点最没味道的白馒头和一些清水而已。
裴弦一听,人还活着,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顿时语声便缓和了几分,“你做的很好,起来吧,我现在要进去,你去外面守着!”
“是,主子!”
“等等。”
“主子还有何吩咐?”
“从那天之后,她这几天还叫嚣着骂我的名字吗?”
“呃,是,是的,每天都骂!”
“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主子!”
裴弦打发了他派在此地看守江暮烟的那个人出去了之后,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虽然明明知道江暮烟看不见他的样子,却还是整了整衣冠,一副整齐潇洒的样子走向地道。
无声无息的来到铁门外,隔着铁窗看了看里面。
江暮烟似乎正在想什么一样,她坐在床边沿,睁大着眼睛,没有神采的在发呆着。
裴弦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她瘦了,也憔悴了不少!
明明该是个孕妇,却不显得丰腴,反而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而这,都是他为了要她听话一点才造成的。
裴弦神思复杂的看着她就算消瘦不少,却已然美艳不已的容貌。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他从前就见过这个江暮烟,却从前一点没觉得她除了好看之外,有什么其他吸引人的地方。
为什么现在,在她这么狼狈,甚至完全不修边幅的情况下看,却仍然觉得她艳光四射?
还有那双眼睛,明明是已经瞎了的东西,但是当她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的时候,却让他觉得依旧透着智慧和犀利的光。
仿佛自己那点私心私利根本没法在她眼底下遁形一样。
“是谁?谁在那里?”
屋内,原本在发呆的江暮烟,就在这个瞬间,已经准确的把头瞥向了他所站着的窗口的方向了。
裴弦的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看,就像这样,他明明只是无声地站在这里,连半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她却已经敏感的察觉到这里有人了,这般犀利的江暮烟,如何能让他不觉得她特别呢?
他没有回答。
但是她却已经不用他回答了,因为她已经冷笑的道,“是裴弦吧,怎么,做了这么多天的缩头乌龟,现在却终于肯冒出头来了?”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事隔这么多天才来!是被我的羽钦逼的走投无路了?还是最后终于发现,不管你怎么努力,裴家也不可能落入你的掌心?”
“江暮烟,牙尖嘴利是不能当饭吃的!”
裴弦这么多天一直在焦虑和忍耐中压抑着的脾气,此刻终于就如同野草被大火点燃般的,瞬间就汹汹燃烧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这么做固然是为了得到裴家没错,但是一直把她留在这里,没有第一时间用她去威胁裴羽钦,为的还不是给她治眼睛和想要把她也留下吗?
她倒好,什么也不用做的人,倒是有精神头讽刺他!凭什么,就凭他真的拿她没办法,不舍得杀她不成?
用力的打开铁门上的锁,裴弦挟着满腹的怒火冲了进去。
江暮烟却静静地仰高了头,冲着门口他冲来的方向冷冷地笑了,“我本来只是猜测,裴弦,你若真的一辈子不露出你本来的声音,我虽然心中确定是你,但是没有证据,我的眼睛又看不到,终究是不能指认你的。”
“可是,你现在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也终于确认了!”
江暮烟这几句话说的又急声音也不高,但是下一秒,她却陡然拔高了声音,冲着裴弦的尖利的喊道,“裴弦——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羽钦和裴家有哪里对不起你,你居然要做出这样-禽-兽-都不如的事情来?”
这声尖利的叱责,把裴弦几乎冲到她面前的步伐,瞬间的喝止了。
似乎裴弦也没料到江暮烟的反应会这般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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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6】意图强来【2】
然后怔愣了一下后,才意识过来,他才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个,不该被江暮烟所主导。
顿时又上前来,“江暮烟,你懂什么?你以为裴家和裴羽钦就对得起我吗?”
“我不懂?我再不懂,也知道不会吃里扒外,背叛祖宗,绑架婶子,威胁自己的亲叔叔;我再不懂也不会卑颜屈膝,口腹蜜剑,虚伪无耻的做这等会遭人唾弃的事情,亏你还号称是个读书人,我呸!”
“读了十七八年圣贤书,就读成你这样?那我最好天下老百姓都目不识丁的好些,起码还能少上一些你这种欺师灭祖的东西!”
“江暮烟,你住嘴!”
裴弦顿时就一把扣住了江暮烟的手,凶神恶煞的吼道,“你懂什么,这一切本来就该是我的,本来就该是,裴风整天只知道舞刀弄剑,裴夜袭更是无能,裴虞也是个不长进的东西,只有我,只有我能把裴家给发扬光大,你懂不懂?”
“什么叫本来就该是你的?笑话!我只知道如今的裴家是羽钦辛苦二十多年才打下的基业,怎么就成了本该是你的?”
“再有,就算裴风、裴夜袭都是无能之辈,你裴弦就是个英才不成?你既然想要继承裴家,想要有所作为,你怎么不好好的努力,以求好的表现让羽钦立你做继承人?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
“你以为绑架了我,威胁羽钦让出裴家给你,你就是有能耐了是不是?你就是英才了?哼,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叫我看,小人永远都是小人,就不要给自己的脸上硬要涂抹上君子的漆了!”
“江——暮——烟——你,你——”
“我怎么样,我叫什么名字,用不着你喊,你也不配叫我的名字,你以为你嗓门大,就代表你有理了?”
“裴弦,我真为你感动可耻和可悲,你母亲云氏,虽然是个妾室,却也好歹是个知书达理的人,没想到生出你这么一个东西,难怪林琼花要看不起你,我如今才算是知道了缘故!”
“江暮烟,你思忖定我不敢杀你是不是?”
裴弦此刻已经完全被江暮烟的话给激怒的理智全无了。
他的手用力的几乎要把江暮烟的手腕骨给捏断一般了,痛的江暮烟额头的冷汗都已经冒出来了。
但是rou体上的痛,却没办法让她妥协,她的嘴角的冷笑更厉害了起来。
“你杀不杀我,你以为我怕?我竟然敢对你说这样的话,敢叫破你的身份,就是已经做好了要被你杀人灭口的准备的,只是你想要裴家,那是做梦!”
“怎么样,要是我料的不错,现在你很头疼吧,你发现,这裴家就算羽钦愿意给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你能吃得下来的吧,何况时间给予你的不多了,也许你根本就没希望得到裴家了,我说的对不对?”
“哼,裴弦,你是在是太嫩了,你也太沉不住气,你可知道,就算你不争,羽钦和我也早就打算了,顶多再辛苦五年,等把你们这下一代的人培养出来,我们就去云游四海,再不理会这裴家的事务了,不然的话,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要教你们算术之道?可惜——”
江暮烟一边说,一边啧啧的摇头冷笑。
裴弦的神色遽变,握着江暮烟手腕的手也不由握的更紧。
“你胡说——”
“哼,我胡说?事到如今,我有这个必要吗?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事到如今,你都剖不及待的做出这样的事情了,那这裴家原本该是交付于你的,如今你也没有指望了。裴弦,你说这算不算是算天算地最后反而算到了你自己?”
“你胡说!江暮烟,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上你的当了?裴羽钦会有这么好的心?而你,有着这么大野心的你,又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度量,容许裴羽钦放权给别人?你如今也是个怀了孕的人,你难道不会为你肚子里的种做考虑吗?”
“我差点被你骗过去了,江暮烟,你就少动脑筋了,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放弃从裴羽钦手上把裴家,把原本就该属于我的裴家给抢回来的,还有你,你想我杀你?哼,我偏不杀你,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我倒要看看,当你失-身-给了我之后,裴羽钦以后还会不会要你!”
裴弦一边越加阴鸷的冷笑,一边目光充满了yu望的巡视了一下江暮烟的全身上下。
江暮烟倏地觉得脊背有些发冷,虽然看不到裴弦的动作,却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滛-邪-和不善。
顿时往后缩了缩身子,“裴弦,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说完,裴弦就用力的把江暮烟压-向-了床铺。
江暮烟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当即就不顾手腕的剧痛,用力的挣扎了起来,双脚也开始用力的乱踢乱蹬。
只听‘啪’一声,那一只没有被控制住的手,就这么乱挥乱舞的一巴掌煽到了裴弦的脸上。
顿时恼羞成怒地裴弦,当即就还了江暮烟一个大巴掌,差点没把她给煽的晕过去,血也顿时就从唇角处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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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7】心若伤了
“江暮烟,少作那贞-节-烈-妇的样子,哼,今天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让你成为我的人!”
言罢,他也没有点她的|岤,反而是飞快的把江暮烟的双肩肩骨给卸脱臼了,似乎就是要她一边痛着,一边又没法反抗的,感觉她自己被-占-有。
江暮烟真是又愤又恼,耳听‘哧啦——’一声,身上的衣裙,被暴-力-的撕-破的时候,她便挣扎的更厉害了。
“裴弦,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骂吧,你骂的越厉害,我越高兴,希望你马上在我身-下的时候,也能叫的这么大声!”
裴弦的脸上也完全没有一点理智和警觉可言了,他大半个身体都坐在江暮烟的腿-上,压制助她的-腿-的乱蹬。
一只手则飞快的脱-着自己的衣服,另一只则粗-暴-的揉-捏-着江暮烟已经半露到了肚兜之外的雪-白-高-耸。
这令他激-动-兴-奋的都快要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了。
“江暮烟,你也别觉得你很吃亏,我肯将就你这么一个被裴羽钦碰过了的破-鞋,已经是你的福气了,你也别以为裴羽钦就真的那么的忘不了你,喜欢你?”
“实话跟你说,他现在在院子里就藏了一个神秘的女人,每天都会去那里待一个时辰,你以为一个男人每天去一个女人的地方待上一个时辰,是去做什么呢?讨论诗词歌赋吗?”
“裴弦,你不要挑破离间,你以为裴羽钦是你吗?”
江暮烟几乎要狠狠地咬住自己的舌头,才能咽下心中在乍然听到这些话后的痛楚感。
她是相信裴羽钦的,相信他对她的情和爱,并不是肤浅的三五日分离就能够破坏的。
可是她再怎么信任,她也是个女人。
是女人就不可能在听到自己的男人每天出入另外一个女人的屋子,而无动于衷。
“哈哈——江暮烟,你真可悲!你在自欺欺人吗?哈哈,若是我再告诉你,这个女人就是那三个所谓的山南客商偷偷给裴羽钦送来的,你还会觉得我是在信口雌黄吗?”
“反正你都快是我的人了,你再不情愿你也改变不了你不可能再回到裴羽钦身边去,我何必要编撰这样的故事来骗你?还挑拨离间,我根本不需要挑拨离间!”
三个山南客商送去的女人?
江暮烟的心中更是一阵发苦,她可没忘记,当日她和裴羽钦为什么会发生争执,为什么会冷战的原因,为的就是那三个山南客商的由来。
裴羽钦当日未说,她后来知道是因为那三个山南客商在不断的打击他们裴家的产业。
如今看来,真相显然远不止如此,羽钦显然还有别的把柄落在了他们的手中,是什么?
难道就是他们这次给羽钦送去的所谓的女人吗?
是啊,裴弦如果冒充的是绑匪,图谋的裴家的产业的话,那三个山南客商的目的显然也该是相同的。
在同样的目的下,两方又都势在必得的话,自然就需要竞争了。
裴弦的王牌是自己,那些山南客商的王牌显然就是那个女人了。
江暮烟的心顿时就凉了一大半。
这么多日子里,她从最初的恐惧和害怕,到后来的沉着冷静,为的不是别的,就是她对羽钦的爱的信心。
可如今,裴弦的这番话,让她对此不敢再抱有十足的信心了。
虽然分开的日子也许只是短短的十几天,但是她为什么现在觉得仿佛他们分开了十几年?
为什么她突然间对裴弦口中的那个羽钦,感觉那么的陌生,似乎他说的根本不是裴羽钦一样。
她的羽钦不该,也是不可能在她失踪的日子里,重新养一个女人在家里的,不可能的!
不知不觉间,她的眼角边淌下了两行泪水。
对正在用力地扯-掉-她的裙子和-亵-裤-的裴弦的动作,她也像是完全不感知了一般。
不就是强-暴-吗?
心是最重要的地方都觉得受伤了,肉-体-去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她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会觉得被-强-暴-了,她就该惭愧的去自杀,那不是她的错。
可若是有人在心灵上背叛了自己,她就永远不会原谅!
裴弦没有注意江暮烟的情形,也没意识到她已经停止了反抗,他只是被眼前的雪-白-的身-体给迷晕了头脑。
别的什么也没想,只是快速地分开了江暮烟的双tui,正预备直-捣-黄-龙的时候,一道黑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用力的在他的颈项敲了一下。
然后在他的身体软倒下去之前,就被人赤-裸-的丢到了地上。
紧接着,被子被覆-盖上了江暮烟的身子,然后她感觉到她被一个陌生的人连被子抱进了怀中,耳旁此刻才传来一声。
“主子,您没事了,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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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8】高烧三天
所有的一切都宛如是一场噩梦终于清醒了一般。
江暮烟不敢相信她在最后一刻得到了救赎,但是她还是庆幸‘羽’们来的正是时候,而不是在她受-辱-了之后。
“谢谢!”
“主子,现在就送您回家吗?”
“回家?不,先不回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先安顿下来,我需要想一想!”
回家!多么温馨的两个字眼,甚至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江暮烟心心念念的想着的,也不过是回家两字而已。
但是半个时辰后的现在,一切都有些微妙的不同了。
她这顿罪不能白受,这顿苦不能白吃,这双眼睛更是不能白瞎。
很多事情,若是不弄明白,便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回去了,她的心就能安了吗?
‘羽’他们的到来,能使得她的身体免于被糟蹋,可是她的心呢?
已经觉得受伤了的心,又能怎么才能回复到最初的期待和信任一个人的感觉?
她不想带着这样糟糕的情绪回去裴家,她不想再与羽钦去冷战,也不想听他可能会对自己说出的谎言,更不能容许自己也许只是误解了他。
而若想避免掉所有的这一切,先暂时不回去,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也许才是最好的也是最正确的做法。
“是,主子。这个裴弦该怎么处理?杀了他还是?”
他不提裴弦,江暮烟或许都忘记了,一提起他,她满腹的恨自然都涌上心头了。
“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了他,带上他!我要亲自处置他!”
“是,主子!”
“你们进来的时候,外面没有人阻拦你们?”
“主子放心,已经被解决干净了,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那就好,我们走吧!这个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是,主子!”
江暮烟其实在吩咐完那句话之后,就昏过去了。
这些天她虽然不至于被饿死,但是因为碍于裴弦不给她吃东西的命令,那个负责看守她的人,也没有敢给她很多东西吃,一天也不过就给两个馒头外加一碗清水而已
这点东西,别说一个孕妇根本不够营养和填饱肚子,便是一个普通的人,也仅仅是勉强够勉强维持不饿死,至于温饱,是无论如何也谈不上。
更何况,吃的不好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的担忧和恐惧,表面上别人看不出,其实在她的心里是在与日俱增着的。
眼睛看不见,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或者更仔细的说是不知道羽钦的人好不好,他怎么样了,还有裴弦究竟会这么多待她和她的孩子,等等,很多的问题,忧虑的她晚上根本无法入眠。
短短五六天下来,身体便急遽消瘦了。
之前裴弦对她动粗,又是打她的巴掌,又是卸掉她的肩骨,而她为了不让裴弦得逞拼命的挣扎,这些都耗费掉了她本来就不多的力气。
使得这会儿终于得救了,精神一个松懈下来,人也就再也扛不住的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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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江暮烟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没力的很。
刚想动,才发现手根本动不了。
而身边却已经传来了一个柔柔地声音,“夫人,您醒了?”
“你是谁?这是哪里?”
“夫人不用担心,这里是别庄,属下是‘羽’!因为夫人是女眷,他们不方便在夫人身边贴身伺候,所以特地八百里加急传书,替换了属下回来。”
“你也是‘羽’的成员?居然还有女子,我之前没有听羽钦提过。”
江暮烟一听她说她是‘羽’,心中就放松了不少。
“有的,连属下在内,‘羽’中共有女子三名,不过我们从一开始就被派去暗中照应夜袭主子了,所以别说夫人没有见过我们,便是主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