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杏林纪事第4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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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林纪事 作者:rourouwu

    件事是皇上派下来的,咳嗽了两声,大声道“这等事情,当我面上圣上再裁决,退堂。 ”

    现如今大街小巷都议论这件事儿,都说赵昀停妻再娶,影响极为不好,皇上看着奏折,气的一把把手边的折子摔在地上,怒道“哼,这胆大妄为的赵昀,居然敢欺瞒朕,说什么和离,如今他坐在高位说什么和离,这种话谁会相信?而且衙门里只说是在京城办理的,这摆明的是欺瞒,这等恶人,要他何用。”

    苏公公上前劝导“皇上,您莫要为了这等小人伤了身子,说来越大夫却是无妄之灾了,只是越大夫和赵大人的妻子姓名相似罢了。”说着呈上一杯凝脂露。

    皇上喝了一口凝脂露,也点头道“一个民妇怎么会有医术,而且有如此盛名可见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不可能的,听说这位越大夫要滴血认亲?”

    苏公公弯着腰笑着道“回皇上的话,是的,严惩寺的大行官已经把折子呈上来了,您要不要看看?”

    皇上点了点头,苏公公忙把折子找了出来,皇上看了看,拿起朱笔批复一个准字,道“批为二十日之后,我们也去看看,这上古之法我们也去见识见识。”

    越娆看着苏公公送来的信儿,对童琛道“唉,皇上居然要来,这……有些不大好办了。”

    童琛看她一脸的担忧,心疼的轻轻的抱在怀里,安慰道“不用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你还能不相信我吗?”

    越娆窝在童琛的怀里,亲了亲童琛的下巴,咬着牙道“夫君,这次我定要这赵昀偷鸡不成蚀把米,也解我心口的一口恶气。”

    转眼便是二十天之后,皇上一身素服,站在人群中,身边的苏公公给越娆使了一个眼色,越娆暗暗的点了点头,也不敢声张,大行官升堂,越娆刚要说话,只听赵昀的嫂子跪在堂前,大声道“大人,民妇有话说,越越背后有一个拇指般大小的殷红色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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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人在做,天在看

    越娆死死的看着赵昀大嫂子,心里冷笑,转身对越越笑道“孩子,你一个男孩子不用害臊,把衣服脱了让大家看看,也好做个见证。”

    越越淡淡的看了赵昀一眼,便解开衣裳,门外看热闹的小姑娘都“呀”的一声,害羞的捂着脸,有些大胆的忍不住从手指头缝儿里偷瞧,越越虽说只有十八生日,但长得精壮,这几年在外游历也晒的略微有些黝黑,不如以前那般白净,但平添了几分男子汗的气概,越娆看着自己这样的儿子,忍不住得意,赵昀不错眼的看着越越的后背,只见后背上只有一个巴掌大的伤痕,却无半点殷红胎记。赵昀瞪着眼睛,摇头道“不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这绝对是我的儿子,绝对是……怎么会没有胎记。”

    其实说来着也是一件巧事儿,那次越越为了救武侯家的娘子,大石头从山坡上砸了下来,正巧不巧砸在后背的胎记上,受了伤,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背后哪里还有什么胎记,只说一日越越在院子里练武,因热的难受,脱了上衣,叫越娆看见,为此还心疼不已。

    越越穿上衣裳,看了看赵昀冷笑道“赵大人,我可是你那失散十几年苦命的孩儿?”

    赵昀上前一步,对严惩寺大行官道“如今事已变迁,谁知道有什么变故,说不定孩子长大了胎记消失也是有的,再说咱们都见了这越君修身上的那一大块伤疤,向来被抹去也说不定。”

    越娆忍无可忍,站起来指着赵昀大声道“你这分明是想耍赖。”说完又一脸明白的样子,冷笑道“哦,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死活要认君修,虽说我不才,但手里也有几分银子,你这是穷疯了乱咬人罢了,只因我与你家娘子有几分相像和名字一样,就要死要活的赖上我家,不就是为了那几分银子,行,算我越娆倒霉,你说吧,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只是希望你不要纠缠我们。”

    赵昀气的脸色发青,指着越娆手脚颤抖,说不出话,半晌怒道“你胡搅蛮缠,我与我孩子骨肉分离这么多年,你这恶妇,却瞒着孩子的身世,你……你如此不知好歹。”

    外面听了越娆的话,都议论纷纷,有的说,这赵昀真是人品差劲,抛弃妻子如今又要赖上别人的银子,真是贪得无厌,有的说,赵昀绝对是穷疯了才要赖上人家,只是名字一样,就说着孩子是自己的,见过认钱的,却没有见过乱认儿子的。

    越娆知道今日如果不滴血认亲绝对过不了这一关,摆了摆袖子,上前对大行官行礼道“大人,既然赵大人还不死心,那么我们只有滴血认亲了,也好让赵大人死了心才好。”

    越娆不经意的往人群中看了看童柱子,只见童柱子轻轻的点了点头,越娆不经意的转头,看了看大行官,这位大行官因已经知道皇上在场,不敢再说任何偏心的话语,便点头道“好,呈上水来。”

    越娆看着面色有几分担忧的越越,笑着拉着越越的手,慈爱道“好孩子,别怕,没什么事儿的。”

    堂上杀了一只鸡,以示除去邪物,接着呈上一碗清水,旁边有一个小刀子,越娆见刀子干净,让人把刀子用火烧了烧,赵昀看这越娆冷哼了一声,拿起刀子便划了了下去,滴了一滴血,接着越越在指头上划了一刀,滴了一滴血,越越知道荣枯草的作用,便故意慢慢悠悠,滴了一滴进去,血液凝结,两滴血并没有融合,大行官惊讶的看着,大声道“没有……没有融合,没有融合呀。”

    皇上也心里极为好奇,便上了大堂,接着众人一阵跪拜,皇上大手一挥道“平身吧,让朕看看。”皇上走到大案子上,一看,果真血液没有融合,惊讶道“果真滴血认亲是行的。”

    越娆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点头承认,皇上哈哈大笑道“好,这么一看越君修并不是赵昀的血脉孩儿。”皇上金口一开,谁还敢说什么,越娆心里激动,忍不住想哭,但却强忍着,这十几年无时无刻不怕越越被赵昀夺走,现如今事情已经过去,总算可以放下。

    越娆见失魂落魄的赵昀,无奈的摇摇头,是他为了权势抛弃妻子,把自家妻子扔开自家儿子也不要,如今想认回来哪有那么好的事儿,本想再报复他一下,现如今越娆也没有了一丝的怨恨,人在做天在看。

    赵昀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赵昀大嫂子不由劝导“三儿,别难过,说不定能找到娆娘呢,说不定娆娘跟孩子还好好的呢。”

    赵昀苦笑一声,这越君修就是赵越,越娆就是娆娘,但大势已去,自己就算是知道又能如何。

    赵昀刚一出门便见自家管家站在门口一脸的焦急道“大人,大人,您赶紧回去吧,二公子,二公子快不行了。”说着不由老泪纵横,赵昀一惊,忙上马往家里跑,奔到东院时候,只见里面一阵哭声,一个老御医摇摇头道“赵大人节哀顺变呀。”

    赵昀身子一软跌坐在外面的石台上,媚娘已经哭晕了过去,赵昀这才大怒的拿起手中的马鞭把自己儿子屋里的那些丫头婆子抽打一顿,大骂道“你们这些贱婢,我儿本来好好的,怎么就这么一半天就没有了,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一个丫头吃不住疼,才跪在地上求饶道“大人息怒,今儿公子想吃燕窝,我们便去厨房,哪知道厨房的人说如今夫人要节俭,燕窝没有,没有法子春桃姐姐便做了银耳莲子羹,哪知道公子把银耳莲子羹摔在地上,气的背了过去,请来大夫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最后……最后公子吐了一口血,就……就这么去了。”说着便大哭起来,赵昀这一天经历了两件大事儿,瞬间老了十岁,这个孩子虽说不是他的大爱,却是自己的孩子,如今就这么去了,忍不住便大哭起来,赵家惨淡不堪。

    赵于氏听说公子去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贴身丫头小红见状,忙安排小丫头去门口守着,不让人进来,劝导“夫人,公子去了,您要是这么……这么大笑,要是让老爷知道,就……”

    赵于氏眼里全是嗜血的戾气,面色枯黄,嘴角干裂,乍一看真是面如恶魔,红儿忍不住低下头去不敢看赵于氏的脸色,赵于氏大笑道“那贱人如今让她好好尝尝这锥心刺骨之痛,这种感觉比人挖了心还疼,哈哈哈,她最后还是一个孩子也没有了,一个孩子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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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越越的婚礼

    越娆半眯着眼睛,嘴角带着说不出的悠闲和自在,举着酒杯饮了几口花蜜酒,童琛看着她已经有几分醉意,越越嘴角含笑道“今儿他们府里办丧事儿了,我还使人拜祭了一下。”说着眼睛里跳跃着狡猾的光芒。

    越娆冷笑几声道“本想给那家人再来个教训,哪知道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越越以后咱们家可不能纳妾,要是敢让我知道你背着你媳妇在外面乱来,仔细我打断你的狗腿。”说着瞪了越越几眼。

    越越苦笑道“娘,现在连媳妇都没有,哪里来的妾,再说我现在苦心研修学问,根本没有时间,师父这几日因我的事儿,也滞留在了京城,学院已经差人来请了,咱们是不是也要回家了?”

    童琛点了点头,也觉得赶紧归乡为好,再有三四个月又要过年了,过年之后要筹备越越的婚礼,大定要在年后下定,这么一忙又是几个月。

    因要回江浙,越娆又去窦家看欣然,如今欣然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也算是在窦家站住了脚跟儿,毕竟男孩子是一个家的根本,也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最大依靠,越娆抱着即将满月的孩子,笑着道“这孩子长得真好,比他爹俊俏。”窦家宝长得一般,但却给人以沉稳的感觉,如今越娆见他们夫妻两人和和美美过日子,也是欣慰的很。

    欣然躺在床上,笑着道“如今我成了家里的宝儿了,半点不让动弹,浑身也没有力气。”

    越娆抱着孩子在屋要走来走去晃悠,劝慰着欣然道“你呀身在福中不知福,对了,我问你,这几天家宝在哪里睡的?你可不能傻儿巴叽的给他安排什么通房。”

    欣然听了这话,脸上有几分不自在,欣然出嫁的时候,外婆家文老夫人给了两个貌美的丫头,又交代了一大堆为人妇的事儿,越娆听了嗤之以鼻,却也没有反驳,毕竟这是欣然外祖母教的,哪知道那两个美貌的丫头到了府里不甚安分,好几次跑到窦家宝的书房献殷勤,倒是让欣然的婆婆知道了,很是教训了一顿,但因是自家媳妇的丫头,也不好过于打骂,这一番教训倒是老实了一段时间,哪知道欣然刚怀上孩子,这两个丫头又跳了出来,欣然想起越娆以前交代的,悄悄的把这两个丫头卖了。

    欣然红着脸道“他怕我晚上难受,都在房里照顾我,倒是难为他了。”说着眼睛里全是爱慕与幸福,越娆见状,心里万分的高兴,笑着道“这家宝就是个好的,以前就听说为人很是正直,医术也是窦家小辈子里出挑儿的。”越娆现如今便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欣然又问了弟弟妹妹的事儿,越娆因女儿太小没有带过来,只拿了几张肖像给欣然看,欣然欢喜的跟什么似地,看着小宝儿笑道“妹妹长得真好看,小小巧巧的招人疼。”

    越娆坐在床边跟欣然说了家里一群孩子的事儿,听的欣然又是笑又是哭,越娆劝了一会儿这才算好,欣然擦了擦泪道“以前在家,娘和爹把我当宝儿疼爱,如今到了这府上公婆待我如亲生女儿,我算是修了福了。”越娆知道欣然嫁到了京城不错,但毕竟爹娘兄弟都在江浙,离京城几百公里,来回便要小半年之多,这次见了又不知道何时何日方能见面,让越娆也伤感了一番。

    十月十九过了孩子的满月童琛便带着几车东西返回江浙,越娆和欣然在十里长亭上很是哭了一番,直到坐上船越娆的心里都没有舒坦,童琛少不得陪着劝慰,又借着河岸的风光演说一番以博娇妻一笑,这么走走停停直到十二月初才到江浙码头,二宝和三宝知道越娆回来,高兴的连蹦带跳,吴娘知道他们回来,差一点就要放爆竹欢迎了,这几个月帮着照看二宝三宝,真真才知道养个过于调皮的孩子有多难。

    越娆郑重的给吴娘行了礼,也真是劳烦了嫂子了,吴娘摆摆手道“赶紧把你这儿子领了回去,这宅子要被二宝拆了。”越娆能不知道二宝什么德行,面上讪讪的,又要赔礼,吴娘拉着越娆的手扶额道“我的弟妹呀,我几乎是三天被学院的夫子拉去听一顿骂,前儿在新来的夫子的旱烟袋子里放了你家种的花椒粉,把夫子辣的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我是又想笑又想哭,孩子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也真是顽皮的厉害,也亏他能想得出来。”

    越娆听了气得火冒三丈,这孩子过了年就十四了,还不知道半点尊师重道的道理,越娆只有给嫂子道歉,吴娘听了也知道今儿抱怨多了,不好意思道“孩子哪有不淘气的,其实二宝就是淘气了些,但是学问却极好,好几次的操评都得了第一名。”越娆听了真想笑,操评第一?考试成绩最好倒是相信,但操守万万不相信夫子会给他最好的评价。等到回去,又把京城带的特产送了过来,方才散去。

    二宝和三宝吃着临县买的酱肉,直呼好吃,越娆瞪了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道“多新鲜,你爹为了让你们吃这个酱肉,专门停船靠岸,骑着马跑了两三里地给你们买回来尝鲜儿。”

    二宝见母亲面色不好,也不敢说话,只老实的吃烧饼夹肉,童琛和越越从大老爷童宜处回来,见自家两个半大小子吃的欢喜,心里喜欢的跟什么似地,摸了摸孩子的头笑着道“好吃了,改天专门儿去买了来吃,反正也不费事嘛。”

    越娆看童琛娇惯孩子,瞪了他一眼道“不费事儿?说的轻巧,船来回得一天,就为了吃酱肉?在这么娇惯他们,我可是不依的。”说着用手敲了敲二宝的头,恨恨道“这不争气的东西,你说说,你手痒了?往你夫子的旱烟袋子里倒花椒粉,亏你想得出来。”

    越越正在喝茶,听了这话,一口气没有咽下去,直直喷了出来,呛得咳嗽了半天,吓得越娆忙要拿药,三宝嘿嘿直笑,二宝脸皮倒是厚,吃着酱肉烧饼,一脸不在乎道“现在的夫子,跟从棺材里爬出来似地,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爱听,上课就是读书,背书,也不讲解,原来的夫子就是被他给挤走的。”

    越越擦了擦嘴角,笑着道“你放心,山长回来了,这次主要是有人手长,把手伸进了学院,山长可是不依的,等着吧,你原来的夫子会回来的。”

    二宝一听高兴起来,酱肉也不吃了,一溜烟儿往书房跑,童琛拿着半个烧饼后头追喊道“吃饱了再读书。”

    越娆看着这孩子,无奈的摇摇头道“也不知道像谁。”说着抱着身边的女儿亲了又亲,小宝因长时间不见娘,早忘了,但毕竟母女天性,不足半日便亲热起来,越娆看着身边儿的孩子,又是欢喜又是甜蜜,这才是一家人呀,和和美美欢欢喜喜。

    转眼便过了年,童琛忙着往武侯府送大定,越娆准备了一百二十个箱子,越越亲自活擒了一只大雁,吴娘因娶了两个儿媳妇,现如今程序都极其熟悉,倒是帮了越娆一个大忙,越越成了亲便要搬出去住,越娆已经把庵堂旁的宅子收拾了出来,丫头婆子也都配置好了,又把本分老实的几家子人送了过去,宅子不小,整整七进七出,院子是童琛帮着修建的,结合了北方的豪迈和南方的雅致,越娆走在院子里,因是初春,也有了一些绿色的叶子,吴娘看着这小桥流水和豪迈的假山,轻叹道“这宅子修的这么好,看来你真是下了大血本了。”

    越娆笑道“儿子没有房子,怎么养媳妇和孩子,以后我这几个儿子,一人一个宅子,也别跟我在一起住,省的媳妇看我脸色,我看媳妇脸色,过得不自在。”

    吴娘似笑非笑道“你看媳妇脸色?你能说会道,不给你媳妇面色瞧就不错了。”又转向身边的大儿媳妇道“大媳妇,你婆婆我平日里给你脸子瞧了?”

    苏素素忙上前道“娘对我,跟对女儿似地,天下可是少有的。”

    越娆忍不住大笑道“行行行,嫂子可是一等一的好婆婆。”妯娌之间很是笑了一阵子,到处走走瞧瞧。

    三月初六越府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红绸挂的到处都是,喜气洋洋,越娆和童琛忙的脚不沾地,新娘子嫁妆整整一百二十抬,放在大厅中间,看的人人呕舌,越娆看着送去的聘礼中大半都在陪嫁中,心里也知道武侯夫子也算是心疼女儿,那些琉璃,珊瑚都是稀罕的物件儿,却都陪嫁了来。

    “新人来了,新人来了。”竹干儿噼里啪啦的在火中烧的作响,越娆和童琛坐在正堂上,越越拉着红绸子,穿着大红色礼服,带着金冠,面如温玉,好一个少年郎,惹得人人称赞,越娆大概看了看一身红衣的新娘子,个子确实娇小,不过没有关系,还是孩子,等过了一两年就长开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越娆看着这一对儿新人送往洞房,心里说不出的失落,越娆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婆婆爱刁难媳妇,这种失落打得心顿顿的疼,儿子以后便和另一个女子共度一生,不单单是自己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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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入洞房

    颦儿伺候完自家娘子换衣裳,眼睛忍不住的四处环视,只见新房的屏障绣着淡雅的山水画,那绣工简直巧夺天工,远远看去,上面的仙鹤能飞似的,又见屏障外面有个梳妆台,梳妆台墙面有半堵墙那么高大的铜镜,铜镜明晃晃的,照出的人影儿如此的清晰可见,梳妆台正对着是一个不规则的格挡,格挡上面放着半人高的珊瑚,光彩夺目,另一个格挡放着一个大鼎,象征钟鼎之家。

    笑儿看着颦儿那痴呆的模样,不由的上前碰了碰她道:“怎么就痴了一般?”

    颦儿挠了挠头上的发包,呆呆的问道:“这…这就是以后咱们伺候的人家吗?”

    笑儿拿着帕子捂着嘴笑,又点了点颦儿的头,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眸全是忍不住的惊喜,笑着道:“那是,咱们家娘子真真的好福气,这屋子可是比咱们夫人的正屋还华丽气派,看看这铜镜,竟有半人高,上前放满了越家制的胭脂水粉,要知道这等胭脂水粉可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的。”

    笑儿心里万分的欢喜,这等人家就是做了通房丫头也比外头好千倍万倍,而且姑爷又是那样的品貌,忍不住面色通红,羞涩难当。

    武铃儿坐在喜床上,让丫头伺候自己换衣裳,那一身儿艳红的喜服整齐的叠放在一旁,头上的金凤凰已经取下,只带了一个单尾凤凰金钗,额前垂了一个玉珏,奶妈方氏端着一盆温水伺候自家娘子洗脸,武铃儿知道自己哭得眼睛肿了,生怕刚刚夫君看见自己的模样不喜欢,赶紧洗了脸,有用冰水敷了敷眼眶,收拾妥当,坐在半人高的铜镜前,看着自己巴掌大的小脸儿,明眸皓齿却带着几分稚气,这时候武铃儿的嫂子钱氏端着托盘进来,托盘儿上放着几把钥匙,笑着道:“姑奶奶可是收拾妥当了?这是你嫁妆箱子上的钥匙。”

    武铃儿忙起身,歪着脑袋笑着道:“嫂子,赶紧的进来。”

    钱氏看着如此气派华丽的房子,不由得艳羡道:“如今看来还是咱们姑奶奶有福气,这般大的宅子可是比咱们家还大呢。”

    武铃儿有些不信,但也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嘴笑,轻轻道:“嫂子不如多住几日。”说完有些后悔,如今不比在家,以后什么事儿都要向婆婆禀告,当下也不敢再说什么。

    钱氏看出武铃儿的心思,当下笑道:“我说姑奶奶有福气不是旁的,这么大的宅子可就你们两口子,你婆婆根本不跟你一起住。”

    武铃儿瞪着大眼睛不相信道:“这怎么回事儿?”

    钱氏拉着武铃儿的手,笑着道:“你慌什么,你男人是你婆婆前头的一个男人生的孩子,如今又嫁了,定是要跟着你现在的公公一起住,这宅子是姓越,你婆婆要住的宅子姓童。”

    武铃儿半晌还不说话,不由得着急,不会是因为婆婆不喜欢自己,把夫君也赶了出来吧,当下便忍不住想哭,这也不怪她乱想,媳妇不跟着婆婆,在别人眼里就是不待见你,把你们从大宅子里赶了出来,武铃儿心思单纯根本没有搞清楚,姓童,还是姓越,只以为婆婆赶了自己出来。

    她着急的拉着钱氏的手,哭道:“这婆婆…婆婆是不是不喜欢我,我…我现在去求婆婆,不要赶了夫君出来。”说完便要出去。

    钱氏忙拉着武铃儿不让他出去,这时候小丫头赶紧的进来通报:“夫人来了,女眷赶紧前去迎接。”

    越娆拉着吴娘的手往洞房去,轻笑道:“正房反倒是空着,越越说要留给我和老爷去住,也难为他孝顺。”吴娘也跟着笑道:“你这几个小子一个比一个孝顺,也是你的福气。”吴娘说完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两个小媳妇,童乔氏和殷红不知道说什么,两人拿着帕子捂着嘴笑,越娆不由打趣儿道:“你们笑什么,我今儿可是当婆婆了,你们什么时候能让媳妇伺候呀。”说着掩饰不住得意。

    吴娘撇着嘴打趣儿道:“小心你媳妇给你脸子瞧。”

    越娆看了看她身后的两个媳妇,笑着道:“大媳妇,二媳妇,你们可是成日给你婆婆脸子瞧?看你婆婆这难受的样子。”

    卫铭心知道婶子打趣,也知道迎合几句笑道:“婶娘,真是打我们的脸呢,我婆婆可是把我们当女儿似的娇惯,我们孝顺还来不及那里就敢做出这么不孝顺的事儿?”

    卫铭心很会说话,把吴娘说的心里万分的服帖,吴娘上前拉着卫铭心的手,一脸的慈爱道:“我的小媳妇的嘴呀就是抹了蜜,我忍不住喜欢。”越娆听了这话,不由的看向苏素素,只见她一脸的笑意,却没有半点嫉妒的样子,越娆忍不住点头,越娆打心眼儿里喜欢苏素素,这孩子实心眼儿,但对人一心的好,忍不住叹息,只希望自己的儿媳妇有苏素素这般懂事儿,自己就阿弥陀佛了。

    到了东房,见武铃儿已经站在门口等了,她见越娆进来,赶紧的行了大礼,越娆见媳妇如此诚惶诚恐,心里有些得意也有些不好意思,忙扶起来,笑着看着半大一般儿的媳妇,又忍不住怜惜,这年纪在二十一世纪也就是一个中学生,但在古代已经成他人妇了,他人媳了,越娆拉着自家媳妇的手,左看右看都是喜欢,这孩子长得精巧玲珑,吴娘咂嘴道:“如此标志的媳妇,越越可真是修来的福气。”

    武铃儿听了这话,忍不住害羞的低下了头,越娆笑着道:“可不是,我的媳妇哪里差了。”武铃儿见婆婆这样的态度,心里略微放下了一点,但还是绷得住精神,不敢怠慢,钱氏笑着道:“给亲家婆婆请安。”

    越娆这才发现一个年轻的媳妇站在武铃儿的身后,身边的杏儿赶紧小声道:“这是少夫人的娘家嫂子。”

    越娆忙拉着她惊讶道:“哎呀,看我,真是对不住,我就光看见自己的媳妇了,她嫂子赶紧的起来,亲家公可是好?”

    钱氏忙道:“都好,这次由我们大房送嫁,倒也不远,如今见您如此和气慈善,我们娘子可是真修来的福气了。”

    越娆见钱氏会说话,便拿出一个红包送了过去,钱氏忙接了去行礼,越娆笑着道:“走,咱们进去说话。”

    一群人到了旁边的暖房,暖房里全是鲜花草木,越娆笑着道:‘我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买了一些这花儿草呀的添添喜气,你们要是不喜欢,就移到别处。”

    武铃儿站在越娆的身后,赶紧道:“回婆婆的话,这很好,媳妇很喜欢。”越娆看她诚惶诚恐,拉着她的手对苏素素道:“你们妯娌去新房里玩吧,越越在前头陪客,我们几个老的在这里说会子话。”

    苏素素便上前拉着武铃儿的手,笑着道:“走,带我们去看看新房子,也让我开开眼界,为了这房子,婶娘可是忙了大半年。”

    武铃儿见越娆脸色和蔼,心里大定,便拉着苏素素和卫铭心去了自己的新房,钱氏陪着越娆和吴娘等人说话,因越娆性子和顺,说话不急不慢却说话极为风趣,所以气氛很好,直到前头的酒席散了去,这几人才走,钱氏喜呵呵的与自己男人说了今天的事儿,武忠听了谈话的内容,想了又想,拍了拍头道:“你…你真是个二百五,让亲家太太把咱们家的事儿打听全了,你还不自知,哎,这亲家太太真真的好本事。”

    钱氏这才缓过来劲儿,想起来越娆说的什么故事,引得自己把家的事儿大说特说,又说什么媳妇妯娌不和睦,感叹了一番,自己便把武侯府那些鸡毛蒜皮儿的小事儿,拿出来说了一通,想到这里钱氏直叹气,以后对着这位亲家夫人,可真是小心又小心,这是后话。

    又说武铃儿见苏素素和睦可亲,便把自己的害怕的事儿说了出来,惹得卫铭心大笑,苏素素也笑着劝慰她,只说这是疼她的体现,安慰了一通武铃儿这才听了明白,心里对未来的生活又向往又有些恐慌。

    酒席散了去,越越这才一脸的酒气进了新房,武铃儿早已经让丫头们放好了洗澡水,心里又害怕又欢喜的等着越越,门口的上夜的小丫头掀开门帘儿欢喜道:“女君,夫君回来了。”

    武铃儿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心都要跳出来了,越越进了门见一个穿着大红色纱袍的少女,亭亭玉立,站在屋里红霞般的脸颊带着柔情,美目盼兮,眉目如画,额头前的玉珏反射着莹莹的光泽,好看极了。越越本就因为有些醉酒而红的脸,现如今更红了,不由的慌乱,本来极好的气氛,越越却傻乎乎痴痴道:“你吃了吗?”说完才发现不对,忙有又道:“我…我这…一身的酒气,小心冲了你。”说完又跌跌撞撞往耳房去,笑儿拿着洗浴的东西往耳房去送,哪知道越越根本不让进门,只在门口让越书伺候,武铃儿见笑儿碰了一个软钉子,心里忍不住欢喜,笑儿是娘给的丫头,自己心里虽说心酸的难受,但也觉得自家娘亲说得是正理,与其让一个不要脸的丫头得了便宜给自己添堵,倒不如自己手里的丫头,武铃儿又想起母亲前些日子的话,咬着牙拿着自己给夫君做的衣裳,走到耳房,越书见是女君,也不敢拦着,退了出去,武铃儿手颤抖的推开了门儿,入眼却见一个精壮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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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前程

    次日越娆和童琛坐在越府的正房里接受媳妇和儿子敬茶,左边坐着长辈,右边坐着小辈子们,以童正品为首,武铃儿一身红色吉服,发髻上带着一支步摇,额前垂着暖玉,眉如墨画,一脸的羞涩却比昨天多了几分韵味,再看越越一身大红色的锦袍,头戴金冠,腰间系着八卦玲珑腰带,红色衬得越越更加精神,却比往日多了几分风流。

    “拜见公爹,拜见父亲。”童琛拿出一个硕大的红包,放在托盘里面,嘱咐了几句好生过日子,早生贵子。

    “拜见婆母,拜见母亲。”越娆看着眼前的这一对金童玉女,想起以前在徽县那苦不堪言的日子,那时候越越瘦得跟一把骨头似的,小小一点点,出去挖野菜,手上全是泡,一张小黑脸儿捧着一把野菜,一脸的幸福,现如今长大了也娶了媳妇,越娆忍不住眼圈儿红了又红,赶紧的接住茶,拿出一个单子,拉着越越和武铃儿的手,眼里含泪笑着嘱咐道:“你们好好过日子,如今进了一个门就是缘分,以后的日子呀都会磕磕碰碰,但咱们不怕,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的好媳妇,今儿娘就把话给你放这里,越越断断是不许他娶妾的,就是通房丫头也不能有,这家呀,只有心贴着才能过好,分了心怎么能安生的好好过,你恨她,他恨你,家就毁了。”

    武铃儿听了这话,震惊了,愣愣的跪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眼里全是不可思议,越越一脸郑重道:“娘,您放心,我绝对不会纳妾的,我会好好的对铃儿的。”

    武铃儿这才从震惊中醒了过来,眼睛里全是感激和说不出的神情,郑重的对越娆磕了个头,含着泪道:“娘,您放心,媳妇定会好好听您的教导,一心一意的对夫君。”

    越娆满意的点了点头,新两口不动,接着童宜和吴娘坐在正堂上,受了新人的礼,拿出红包送去,又说了一些吉祥话,接着是童继和童乔氏,最后是童续和殷红,因童曹氏已经立誓出道,专心研究成仙之路,殷红扶为正妻,童续把童家分出来的财产几百亩地和五间铺子全留给童正任。对此越娆也无可奈何,正任对童续也是真的父子情分,看童续对正任也是真心实意,对于这等事儿也无法两全其美。

    长辈拜见完,与平辈们拜了平理,最后商定五日后祭祖,当然祭的祖宗都是越家直系亲属,都是贵族,既然顶替了越家的贵族名额,就应该建祠堂,拜见越家鬼神。越越现在虽说是剩下一个人了,但越家血脉只有靠他了。

    忙了几日武侯家的长公子也要回去了,越绕给亲家公送了好几车的特产,又送了三四个半人高的珊瑚,和一些海上少见的新鲜玩意儿,虽说在内地稀罕,但在海上都是不算值钱的物件儿,又把自己手头几盒龟苓膏、阿胶、山楂丸等物件,正经的写了礼单,让长公子武忠带了去。

    临走前武钱氏去看自家小姑子,见武铃儿面色红润,一脸的喜气,心里也算是放下了,对于小姑子心里也是感叹万分,以前虽说也有争吵有矛盾,但总是忘不了自己新嫁到武侯府时候惶恐不安,是这个小姑子端着燕窝粥去给自己加餐,给自己解闷儿,现如今见她好,心里也放下了,如今要分离,心里酸楚不已眼圈通红,拿着帕子试了试眼角,拉着小姑子的手,细细交代道:“你如今虽说没有婆婆教导规矩,但也心里不可有半点不敬,你婆婆一看就是心善的人,但心善的人不是没有脾气,而且你婆婆极有心计,不然你现在的公公怎么一个妾都没有?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在家的时候你的脾气有点倔强,如今可是要改了,不然你婆婆往你屋里送个貌美的小妾,你可是等着受气吧。”

    武铃儿本有些不舍得心,听了这话,忍不住得意道:“嫂子您不知道,我婆婆说了,不许夫君纳妾,也不许夫君要通房丫头,为此婆婆在前天敬茶的时候专门教导了我们一番,说两口子过日子一定要心贴在一起才能过好,要是以后一个家里出现了几个心思,那么这个家也就要毁了,所以娘绝对不让夫君纳妾的。”说完面色全是溢出来的幸福。

    武钱氏听了这话,心里酸楚不已,拉着武铃儿的手,轻轻感叹道:“你真是好命,你婆婆也真是少有的开明,对了,你和你婆婆分出来住,家里谁来管家?用度如何?你夫君现在还在学院求学,吃穿用度怎么计较?”

    越娆早已把越家的所有产业每季度利润分出四成交与越越打理,安排他跟他媳妇的生活,每个月大概有贰佰五十两的银子,要是他会过日子,每月算了丫鬟婆子小厮的月钱,加上吃穿,一个月顶足了五十两银子,剩下的便存起来,以待他不时之需,加上越娆身边几房老实本分的家仆,想来也是不会出现大的问题。

    武钱氏在回程的路上,对自家男人说了小姑的生活,忍不住叹息道:“以前都说铃儿是有福气的,我还偏不信,现如今这么一比,她便是进了福窝了,上没有婆婆管辖,府里的事儿都是她一人说的算,下没有妾淘气,这日子才是舒心吧。”

    武忠见妻子眼里全是艳羡,心里有些愧疚,自己通房妾室有七八个,有些是同僚送的,有些是母亲给的,也都是年轻美貌,自己心痒难耐,想起自己新婚的时候,与武钱氏那段恩爱,如今所剩无几,自家妻子成天就是想着谋算钱财,买了大片的土地交与小舅子打理,生怕以后分家孩子受委屈,她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就两个嫡子,难道会亏待他们吗?武忠想想自己也一把年纪了,儿子也有十几岁了,看着武钱氏面色脸色憔悴,心里愧疚又怜惜道:“回去,有几个没有生过孩子的那些妾、通房,你看着办吧,这些年委屈你了。”

    武钱氏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夫君,武忠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淡淡道:“亲家夫人说得对极了,一个家呀也真是得夫妻同心才成。”

    眼见又是十月,天气咋冷,苏素素抱着女儿心疼的看着女儿咳嗽,越娆摸了摸头不发烧,又让孩子张开嘴“啊”,发现受了凉,秋天有些干燥,上了火,嗓子发炎从而引发的咳嗽,这孩子可是老毛病了,一到秋天就咳嗽,越娆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儿心疼道:“我的小宝宝,奶奶可是心疼你呀,以后可要多多喝水,吃药很苦的。”

    苏素素的女儿已经两岁半了,模样小巧可爱,现在病怏怏的没有精神,小脸有些黄,越娆亲自抓药,包了三天的剂量,又让小厮去买了两斤梨,对苏素素道:“你回去让孩子喝了药,睡一觉,等醒了,你把梨和冰糖一起用小火熬,也等梨软了就起锅,让孩子吃,既好吃有润肺,最是有利于咳嗽了。”

    苏素素抱着孩子轻叹道:“婶子,你说这真是奇怪了,你的方子,用一样的料一样的剂量,婷婷吃了就是不行,但你一抓药,婷婷一吃就见好。”

    越娆笑了笑道:“没有什么稀罕的,有时候可能是心理因素,也可能是因为每个人抓药的次序不一样,以后别总是让孩子着凉了,孩子生病,你不难受?他爹呢?忙什么呢,我都半个月没有见到了。”

    苏素素把孩子的包裹,抱了抱,道:“婶子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家里的药铺生意忙死了,一日也离不开,前儿又去走药了,都去半个月了。”

    现如今南方一区经过八九年的恢复现如今堪比当年的繁华,越娆手下头的十几个铺子,现如今有些租出去有些卖了,都赚了不少的银钱,济世堂也开了四家,越娆把济世堂的第二个分店交与任泉儿打理,却也是有声有色,任泉儿的妇科在江浙也算是有了些许的名气,其他两家都是以按摩,拔火罐儿为主要经营。

    现如今江浙一区都知道有一个济世堂几乎只做女子的生意,好些大户人家愿意出十几两银子,请济世堂的小大夫来家里按摩,拔火罐。

    “娘,你咱们回家吧。”越娆抬头一看,只见自家三宝一身蓝色锦袍,带着两个小书童从外头进来,如今三宝已经八岁了,看着文文静静,比有些女孩子长得还好看,模样像足了越娆,故而越娆对他多了几分稀罕,三宝极喜欢药材,有时候越娆上山采药,他总是紧跟其后,认真听着自家母亲的讲解,从药性到生长环境都听得认认真真,有时候拿出小本儿记载,越娆看着他肯苦学,便也开始认真教导,越越不喜欢医术,成天跟着他师父学习和研究时政,一心想出仕,越娆知道像自己这样的家庭,必须有出仕的方能保住这眼前的富贵,不然等自己的关系网慢慢老去死亡,几十年过去,那些眼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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